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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道:“一点茶叶算不得什么。下官府库中多地是!此外。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刘大人不妨说说!” 刘全说道:“下官最近公务繁忙,没能去看望恩相大人,实在是有负恩相对下官的栽培!所以只好劳烦公子爷给恩相稍点茶叶,以表寸心。” “原来这刘全也是蔡京的门生,难怪对我如此恭敬。” 既然知道这些,蔡攸心中也有了底,哈哈笑道:“没问题!” 刘全感激道:“多谢公子爷,下官真是感激不尽!” 蔡攸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刘大人何必客气呢?!” 刘全连连点头:“是,是!公子爷教训的是!” 蔡攸把茶盏放到桌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刘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我也是有事相求!” 刘全说道:“既是找我,必是跟房产相关,公子爷可是看上了哪处房产?” 蔡攸笑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就是要买下一处房产。” 刘全道:“下官冒昧问一句,公子爷打算用来做什么?” 蔡攸道:“我近几日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往商海中闯闯。” 刘全嗯了一声,眉头紧锁,在一旁思索起来。而蔡攸也不打扰刘全,自己在一旁把玩着那精致的茶盏。 片刻后,刘全说道:“下官手头的确有两处适合做生意的房产,一处是原来的‘天香书社’,另一处是酒楼。” 蔡攸听到‘天香书社’后,顿时眼前一亮,说道:“那个书社原来是做什么的?” 刘全回答道:“天香书社原本是京城中最大的一所印刷书籍的商号,只是因为印刷了一部反书,才遭到查封。” “里面的印刷机还在吗?” “印刷机?” 看着刘全那呆傻的模样,蔡攸知道刚刚说漏了嘴,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刊印书籍的工具。” 刘全这才说道:“书社查封后,里面的东西都仍然是原封不动,刊印书籍的工具自然也在里面。” “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蔡攸大喜道:“好,正合我意!” 刘全用力的搓搓手,偷眼看了蔡攸一眼,吞吞吐吐道:“公子爷…这个…” 蔡攸当然明白刘全的意思,哈哈笑道:“需要多少钱,刘大人尽管说来!”其实蔡攸心中也在打鼓,他手头总共才5000两,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刘全踌躇了半刻,才咬牙说道:“2000两如何?”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放到桌上,说道:“请公子爷过目,这家书社前楼乃是上下两层,后院有十一间房,其中作坊五间,厢房三间,会客厅一间,杂物房两间。其实际价格就是一万两白银也不止!下官所说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欺蒙公子爷!” 蔡攸听后心头狂喜:“二千两和一万两所差别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自己这回可真是赚大发了!当奸臣的儿子果然就是爽!”但是蔡攸仍是面不改色,淡淡说道:“那我岂不是捡了大便宜了?” 刘全低声笑道:“哪里,哪里!就算是下官送公子爷的开业之礼,务必请公子爷赏脸。” 蔡攸说道:“既是如此,如果我在推辞,就显得矫情了!”说罢,从袖中抽出两张银票,递给刘全,开玩笑道:“白银二千两,刘大人可要点清了,过后我可不会认账哦!” 刘全看也不看就收入怀中,说道:“请公子爷稍后,下官这就去取书社的地契。” 蔡攸呵呵笑道:“有劳刘大人了!” …………………… 蔡攸拎着几包不知道多少斤的茶叶,慢慢向太师府中走去,现在已是夜晚时分,可是他此刻却心情大好,今天可是迈出了在大宋创业的第一步,怎能不振奋人心呢? 距离府门十余米的时候,蔡攸隐约看见门外有人不停的朝着四处张望,他顿时心中生疑:“会是谁在门口呢?” 那个人影往蔡攸这个方向一看,身形顿时一定,就像风似的向蔡攸这里跑来。蔡攸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厮吴三。 吴三气喘吁吁的说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都在书房等您好久了!” 蔡攸心里咯噔一下:“奇怪,他找我做什么?”于是把茶叶一骨脑塞给吴三,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见父亲!” 一路上蔡攸不停地想蔡京找自己的原因,可是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是一无所获。刚一进书房,就看见蔡京手持着一本《道德经》,正在聚精会神地阅读,以至于根本没有察觉蔡攸进来。 蔡攸故意咳嗽一声,蔡京才发觉有人进来了,轻描淡写地看了蔡攸一眼,淡淡说道:“你先做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蔡攸应了一声,坐在蔡京对面的椅子上。 蔡京把书放道一旁,问道:“你近几日可是正在当值?” 蔡攸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蔡京轻哼一声,说道:“那我今日为何不曾在翰林院中见过你呢?” 蔡攸解释道:“父亲,孩儿今日有要事要办,所以没有当值!” “哦?要事?”蔡京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要事比当官还重要啊?” 蔡攸不紧不慢地说道:“今日………” “混账!”蔡京一拍桌子,对着蔡攸爆喝道。 这一声爆喝犹如天外飞雷,散发这无以伦比的气势,蔡攸一下子懵在原地,阵阵凉气直钻心底。 蔡京那锐利的眼睛直直盯着蔡攸,说道:“你是不是嫌皇上赐给你的官小?” “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官呢?”蔡攸正欲辩解,却被蔡京抢先。 蔡京说道:“若想在官场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学会韬光养晦,现在你可以多历练历练,积累一下人脉,以后会对你大有帮助。我也是从芝麻大的小官做起的,若是现在给你个封疆大吏,未必是什么好事,要知道爬的越快,就越有摔下来的危险。” 蔡攸真是欲哭无泪,自己对做官根本就没有兴趣,却引出蔡京一大堆理论,真是无语了。 看着蔡京大有滔滔不绝之势,蔡攸赶快制止道:“父亲,您误会孩儿的意思了,孩儿根本无心留恋官场。” 蔡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随即就消失了,定定地看着蔡攸,似笑非笑道:“哦?那你对什么事情感兴趣,是逛妓院,还是就这样厮混下去?” 蔡攸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奚落,他现在可不是原来的蔡攸,心中的豪气瞬间被激发到了顶峰,定定说道:“父亲,你不觉的奚落自己的儿子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蔡京看着蔡攸那坚决的表情,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 蔡攸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孩儿打算去商海中闯荡一番!” 蔡京哼了一声,说道:“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却要去干那低贱的勾当。” 蔡攸听完后,气得是七窍生烟,这老古董真是不可理喻,竟然说从商是低贱的勾当?其实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和农民一样,也属于低贱之列。 蔡攸说道:“天下行业,分为士、工、农、商。商虽然排在最后一位,却和农一样,是国之根本。国家的支撑无非是税收,而这大部分的税收的来源都出自于农商之列,天下若没了商人,何谈国家振兴,何谈国家富强呢?” 这在现代只不过是很浅显的道理,但是放在古代确是如天方夜谭一般,毕竟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已经深深扎根在他们脑中。 蔡京果然丝毫不以为意,脸色还夹杂着几分怒气,不过看着蔡攸的双眸中却多了几许赞赏,他不禁暗自忖道:“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怎么一下就变得如此博学了?先是庙堂显威,后是摘得上元状元,而且刚刚说得那番话其岂是目不识丁之辈可以说出来的?” 蔡京双眼微闭,说道:“你还处世未深,以后自然会明白。”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你打算怎样从商?” 蔡攸答道:“我打算创办期刊。” “期刊?这是什么行业?” 蔡攸解释道:“就相当于把一本书拆成许多份,而后依次卖出。” 蔡京似乎对期刊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轻轻点点头,说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先出去吧,我也不管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过你要记住无论干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切勿给别人留下诟病!” 蔡攸应了一声,正欲退下,忽然想起红莲之事,索性问道:“父亲,我想娶红莲为妻!” 蔡京只是淡淡地看了蔡攸一眼,摇头说道:“娶妻?真是笑话!你难道忘了你还有婚约吗?” 这回轮到蔡攸目瞪口呆了:“自己竟然已经有了婚约?!” “就是那永庆坊染局李寅之女李师师!这可是我亲口应下的,今年八月就完婚!要纳妾我不管你,不过也得等你完婚之后才行!” 听完后,蔡攸惊的下巴都快脱臼了:“李师师?李师师竟然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妈呀,这玩笑可开大了!” 第一第十章 进宫 第二天一大早,蔡攸就直奔皇宫,手里捏着十几张《红楼梦》的底稿,这可是他花了大半宿时间才抄写完的,今日他是专程拿给皇上看的,如果能得到皇帝的赞许,自己再发行《红楼梦》就顺理成章了。 一路上,蔡攸还在不停地想着李师师的事情,这可真是个难题,按照历史的发展,李师师会被宋徽宗宠幸,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成了龟公?每天都戴着顶硕大的绿帽子,哪里还有脸去见人啊! 想到这里,蔡攸心中打定注意:“要么就不娶李师师,如果娶了,就一定不能让那件事情发生,别说是皇帝,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翰林院,他虽然不用上朝,但是每日的例行报道还是要做的。 刚一进门,就发现赵恒坐在书桌前埋头写字,而赵恒斜眼一瞧,发现是蔡攸后,顿时喜上眉梢,不停地朝着蔡攸挤眉弄眼。 蔡攸心中古怪的很:赵恒今天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学习。于是揣着十二分的好奇走了过去,往赵恒书桌上一看,不看还好,看了后蔡攸差点把昨夜的饭菜给喷出来。 赵恒表面上是一副专心致志学习的样子,其实是拿着笔在纸上鬼画符,而且令人发笑的是赵恒画的东西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大有抽象派画家的作风。 蔡攸忍不住笑道:“殿下真是好兴致啊!怎么想到来这里作画了?” 赵恒挺直腰板,粗声粗气道:“蔡少来的正好,我今天突发灵感,画了一幅画,你看画得怎样?” 蔡攸故意惊讶一声,拿起赵恒的大作,装模作样地在仔细鉴赏,而另蔡攸好笑的是,赵恒竟然正瞪着大眼直直看着自己,一脸的紧张兮兮。 蔡攸猛地一拍赵恒的肩膀,说道:“殿下你真是太有才了!竟能画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我相信放眼天下,除了殿下外,无人再能达到此种程度!” 赵恒摸摸脑袋。傻呵呵笑道:“蔡少说得可是真话。我画得真有那么好吗?” “完了。这孩子没救了!还真是傻得可爱。” 蔡攸气地是直翻白眼。赵恒还真是连好话歪话都分不清。 忽然。一声粗重地咳嗽从屋中想起。把蔡攸吓得打了个激灵。而赵恒则缩缩脖子。赶紧伏到书桌上又开始了‘辛勤耕耘’。 蔡攸扭头一看。发现屋中地太师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正襟危坐地老者。蔡攸吐吐舌头。赶紧恭声道:“学生拜见老师!” 这位老者乃是翰林院地主事。当朝龙图阁大学士柳士明。在朝中享有很高地威望。而且他还是宋徽宗儿时地启蒙老师。柳士明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性格刚正不阿。眼中丝毫揉不得沙子。经常当着宋徽宗地面。抨击当朝地弊病。着实另赵佶大为头疼。不过正是由于柳士明地存在。那乌烟瘴气地官场中还仅存着一丝清明。 柳士明没好气地说道:“蔡大人真是闲的很啊!” 蔡攸讪讪道:“哦,对了!学生突然想到今日确实有要紧的事情办。如果没有什么事,学生就先告辞了!” 说罢,狠狠向赵恒瞪了一眼,暗道:“我说你小子今日怎么会一反常态,原来是被关禁闭了!” 柳士明微微颔首道:“既然有事要办,还不赶紧去!莫要讨饶太子读书!” “读书?真是笑话!他要能静下心来读书,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过蔡攸可不打算留下来扯皮,听到柳士明下了逐客令,立马应承一声,就出来了。而赵恒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对着蔡攸做着鬼脸。 蔡攸正欲出门,忽闻一阵急促却很轻盈脚步由远及近,他赶忙让出个位置,不过这间屋子的门框却很窄小,恰恰只能够容纳一个人出入。位置到没有让出来,反而被门框反弹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闷哼,接着是又是一声清脆地‘哎呦’。蔡攸只觉得一个柔软的身体刚和自己的身体接触,立刻就被反弹了出去,只留下了阵阵淡淡的幽兰之香。 蔡攸暗叫不好:自己撞人了!而且还是个女人! 蔡攸定睛一看,发现地上半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着华丽宫服,头戴八宝金钗,两只翠玉耳环于她那赛雪的肌肤交相辉映,显得宛如仙子一般。而那女子稍微仰起头,露出那摄人心魂的容颜,蔡攸顿时一阵痴迷,那女子生得娇若春花,媚如秋月,真可谓是沉鱼落雁,在蔡攸印象中,也只有马湘兰的容貌可以与之相媲美。 “公主!” 一个宫女慌忙跑到那女子身边,跪下说道:“奴婢该死!奴婢没能护得公主周全,请公主责罚!” 蔡攸心中突突一下:“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这下可有得麻烦了。” 赵雅拍了拍袖上的尘土,说道:“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大事的!” 宫女赶忙把赵雅扶起来,回头一看蔡攸,脸上顿时阴云密布,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何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冲撞公主!” 蔡攸自知理亏,也不多作辩解,只得弯身道歉:“在下是翰林院文书蔡攸,刚刚着实冒犯了公主,望公主原谅则个。” 赵雅顿时眼前一亮,说道:“你就是上元节连破三谜的蔡攸?” 蔡攸回道:“在下不才,那时只不过运气好些而已,才能侥幸获胜!” 宫女一叉腰,娇声说道:“你当然是运气好,如果公主参加的话,哪里还轮得到你!” 赵雅脸色微微一红,责备道:“你这丫头,休得胡说,父皇出的那道谜,我苦思了两三日也寻不的结果,可见蔡大人的确有真才实学!” 蔡攸不禁暗道:“公主就是公主,见识果然与宫女有着天差地别!”不过想归想,做人还是要以谦虚为本,于是说道:“公主谬赞了,在下实在惭愧!皇上现在急招我入宫,所以我想……” 蔡攸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今天《红楼梦》的事情还没搞定呢。 赵雅微微点头,说道:“既然皇上召见你,那就请蔡大人自便吧!” 蔡攸如逢大赦,连连称谢。 那个宫女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道:“公主啊!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呢,他刚刚可是把您撞到在地,就算砍他的脑袋也不为过!” 蔡攸听后,倒吸一口冷气:“她不是和我有仇吧?怎么这般歹毒!公主都不计较,你还唧唧歪歪个屁啊!你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啊!” 赵雅秀美微蹙,嗔怒道:“你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敢命令起主子来了!” 宫女看到公主发火了,也不敢再多言语了。正打算要用眼睛蹂躏一番蔡攸,可是扭头一看,发现后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蔡攸的影子? 此刻,蔡攸早已出现在福宁殿门外,刚刚一路狂奔过来,真把他累了个够呛。蔡攸擦擦额头的汗水,大吐苦水:“一个宫女还这么拽!等老子以后飞黄腾达了,一定要把你这个小娘皮%#¥#%!” “蔡大人,皇上召您进去呢!” 太监的喊叫声把蔡攸从意淫中拉了出来,蔡攸刚到福宁殿的时候,就让门前的小太监进去禀报了。 蔡攸急忙答应一声,谢过小太监后,就径直走入福宁殿。 刚一进去,就看见宋徽宗站在书案旁,手握着粗头毛笔,正在写字。蔡攸赶紧跪下叩首:“臣蔡攸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停下手笔,哈哈笑道:“爱卿快快平身!” “谢主隆恩!” 蔡攸起身之后,正要说有事齐奏,却被赵佶抢了先。 “爱卿啊,你来的正好。今日朕感到颇为无趣,不如咱们再来猜谜如何?上元节那日,爱卿可真是令朕大开眼见啊!” 蔡攸也只好先把事情放一放,于是说道:“请皇上出题,臣自为之。” 其实赵佶也只是随口说说,自己还真没什么有趣的题目,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脚上,顿时计上心来。 只见赵佶指着自己的双脚,说道:“今日就以朕的龙足为题如何?”以脚为题,乃是赵佶灵感所致,可以说是自古以来的独一份。这次他是有心要为难一下蔡攸,不过赵佶也十分好奇,他要看看蔡攸到底是否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蔡攸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说道:“臣已经有了答案!” 赵佶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蔡攸,狐疑万分:“这也太快了吧!难道他真是天纵奇才?!” 蔡攸看着赵佶惊疑的表情,微微一笑,在赵佶面前的白纸上写下一个大字,说道:“皇上请看,这就是此谜的答案。” 赵佶低头一看,面前的纸上赫然是一个‘蹄’字。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蔡攸喝道:“你,你,好你个蔡攸!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侮辱于朕!难道你不怕朕诛你九族?” 蔡攸故作惊慌道:“皇上,不知臣犯了什么罪,您要诛我九族呢?” 赵佶重重哼道:“你自己写的字,你还能不清楚!你竟敢把朕的龙足比作畜生的脚蹄,你说你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蔡攸惊讶道:“皇上,这可是您让臣写的啊!” “混账!朕何时让你写的?” 蔡攸说道:“臣所写的就是谜底啊。” 赵佶看着蔡攸那装傻充愣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难道朕的龙足就是‘蹄’?!” 蔡攸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请息怒,容臣道明缘由。” “好,你且说来,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斩不赦!”赵佶气呼呼地说道。 蔡攸用右手捂住‘蹄’字的左边,说道:“皇上,请问这个字是什么?” “当然是帝了!”赵佶冷笑道。 蔡攸再捂住右边,说道:“这个呢?” “足!” 赵佶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忽然,他表情一僵,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蔡攸笑道:“皇上,帝王的足不就是指您的脚吗?试问天下人除了皇上您外,谁的脚还能用 此字来形容呢?” “这个,呃……”赵佶彻底无语了,直愣愣地呆坐着,半晌也没有下文。 蔡攸暗地里抹了一把汗:“以后打死都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万一惹毛皇帝老儿,把自己咔嚓了,那可就亏大了!” 赵佶干咳两声,说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知爱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蔡攸赶紧直奔主题:“臣近日偶得灵感,写了一些杂文。臣知皇上的文采乃是旷古绝今,所以斗胆想请皇上给臣指点一番。”刚刚惹毛了赵佶,现在趁机先拍上马屁再说。 其实历史上,宋徽宗最为注重的就是自己的文采,所以蔡攸的马屁拍的是恰到好处。 赵佶一扫刚刚的不悦,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呈上来吧!” 第一第十一章 过关 一听见皇上要看,蔡攸大喜过望,赶紧从袖中取出昨晚写下的底稿,递给赵佶。 就在此时,小太监也给宋徽宗端来了甜点和清茶,放在了他面前的书案上。 赵佶接过蔡攸递来的底稿,一手捏起一个精致的芝麻小甜饼,放入口中咬了一口,目光则漫不经心地在书稿上游走,刚刚扫过前面的几页,赵佶那咀嚼的动作就慢慢停止了,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凝重,最后变成了惊叹。 赵佶把那半个甜饼扔到盘子中,也顾不上擦擦嘴角残留的芝麻,双手执起书稿,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蔡攸看着宋徽宗那聚精会神的样子,心头暗喜:“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曹老先生的《红楼梦》真不愧是四大名著之首,就连宋徽宗都痴迷成这个样子,更不要说是平常人了,这回可有得赚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赵佶依然和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书稿…… 一个时辰过去了,赵佶依然如故,而蔡攸站的腿都酸了,殿中舒适的温度和弥漫在空气中那淡淡的檀香味给人一种催眠的感觉,蔡攸的两只眼皮则在开阖之间不停地挣扎着。 不知过了多久,几声粗重的咳嗽把蔡攸那飘在九霄云外的魂魄拽入体内。蔡攸定睛一看,发现赵佶正在死死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书稿似的。 蔡攸不知所以,急忙说道:“臣一时走神,请皇上责罚!” 赵佶说道:“朕已经阅过你的文章,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不过也有几处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朕已经帮你斟改过来了!” 蔡攸恭敬地接过书稿,心中万分震惊:“这宋徽宗不会真的把《红楼梦》给改了吧?难道他比曹雪芹还了解《红楼梦》?!”等到蔡攸细细查看赵佶所改之处时,差点没笑翻在地。这哪里是改文章啊,只不过改了几个错字而已! 话虽如此。但是皇上毕竟是金口玉言。说出地话岂能有所质疑?所以蔡攸也不点破。谢道:“谢主隆恩。微臣感激不尽。臣还有一事想启奏陛下?” “但且讲来!” “是”。蔡攸说道:“臣想把这部书刊印成册。向民间发行。不知可否?” 赵佶摸着腮边稀松地胡须。玩味地说道:“哦?原来爱卿也逃不开世俗名利啊!哈哈。不过这才是人地真性情!嗯。书还不错。可以刊印。” 蔡攸大喜道:“谢皇上恩宠!” 赵佶说道:“爱卿先不要急着谢恩。朕只是说可以刊印。又没说朕准许你刊印!” “这………”这回轮到蔡攸哑口无言了,仿佛被人拿住了死穴,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 “哼!刚刚的面子朕还是要拿回来的!”赵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呢,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请皇上明示!”蔡攸急急说道。 赵佶不紧不慢说道:“朕在读阅你的书稿时,偶得一上联,如果你能在半刻时辰内对出下联,而且能让朕满意的话,朕就准许你刊印书籍,如果答不出的话,朕也不会为难你,不过刊印出书的事情以后就休再提起!” “宰相肚里都能撑船呢,你这当皇帝的怎么还如此记仇呢?还说不为难我,满不满意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哼!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赵佶可不给蔡攸想办法的时间,直接拿起笔来,刷刷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十口心思,思宗思祖思父母。 蔡攸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但看到纸上那一行大字时,顿时有了注意主意,不禁暗笑道:“这次我给足你面子总行了吧,嘿嘿!” 于是,蔡攸轻轻拿起搁在案上的毛笔,在对称的位置上写下下联:言身寸谢,谢天谢地谢龙恩。 赵佶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下联不仅字字工整,而且还让自己不得不满意,这蔡攸果然了得!” 片刻后,赵佶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爱卿果然才智过人,此联朕甚是满意,至于你刊印书籍的事情,朕就准了!”说着,取过蔡攸的书稿,写下了‘御批’二字。 蔡攸大喜过望,赶紧磕头谢恩:“微臣谢过皇上!” …………… 从皇宫里出来,蔡攸心情大好,哼着欢快的小调,漫步在回府的路上。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初春的阳光洒在苍茫的大地上,处处张显着无穷的生机和活力。 蔡攸沐浴在灿烂的春光中,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和煦的春风,竟生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习惯了嘈杂都市的蔡攸,反而更迷醉于这一份静谧的祥和。 “咕噜…咕噜…” 阵阵饥靡之声打破了这份少有的和谐,蔡攸摸摸肚皮,自言自语道:“还是先填饱肚子吧,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咱的肚子,嘿嘿!” 当蔡攸走到正街时,发现一堆人围在一个墙角不停的指指点点。蔡攸耐不住好奇,走过去一看,发现墙上贴着一张城防司衙门发布的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蒙面女子,由于画得很粗糙,所以辨不清模样,只是那一双眼睛却画得很传神,传神得让蔡攸感觉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往下看,是官府的通缉文书:近来在京城中出现一个号称为‘飞燕’的女匪,严重破坏了本地治安,当地百姓如有知情者,应立即禀报官府,必有重酬。 “飞燕?难道是燕子李三,或许是赵飞燕?”蔡攸不禁好笑,原来这世道还真有飞檐走壁的这号人物啊。 “唉,这可是位劫富济贫,侠肝义胆的好汉啊!这么能说是飞贼呢?真是可笑之极!” 一声细微的感叹传入蔡攸耳中,蔡攸一看,原来是在旁边卖麻糖的老者。 蔡攸小声问道:“大叔,你可认识这飞燕女贼,哦,不是,是飞燕女侠?” 老者苦笑地摇摇头,道:“飞燕女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一个老头怎么能有幸得见呢!不过呢,我可知道她是一个好人,专门为穷苦的百姓伸张正义。哪里有不平的事情,飞燕女侠准会出现,她老人家可比菩萨还灵验哩!” 蔡攸不禁哑然,闹了半天,原来还是位深得人心的侠女,如果可能的话,一定要亲眼见见才行。不过现在最紧要的可不是见这位女侠,而是自己那正在抗议的肚子。 眼见旁边有一所酒馆,蔡攸按捺不住腹中饥饿,径直走了进去。可是刚刚进去,就呆在当场。 只见一个大和尚正手提着店小二,在大声的叱喝,而那像小鸡般被提在半空的店小二,则不停的哭爹喊娘,不住地向大和尚讨饶。那和尚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一部貉貔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笑时如弥勒现世,怒时如修罗降临,旁边的桌子上横着一柄戒九禅杖,隐隐泛着阵阵寒光,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丝丝寒意。 蔡攸暗喜道:“这位莫非就是人称‘花和尚’的鲁智深?” 鲁智深喝道:“你这不张眼的鸟人,洒家说过今日银钱都买了禅杖,因此才来赊顿酒饭,明日便还与你。你却不识好歹,硬要洒家的禅杖来抵账,你这厮真是瞎了狗眼,你以为洒家是好欺负的吗!” 店小二被勒得脸涨的通红,有气无力说道:“大师傅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人这次吧。” 眼看店小二要翻白眼了,鲁智深也害了怕,刚刚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也没想害他性命,所以手稍微松动了些,只听扑通一声,店小二像摊烂泥似的瘫倒在地。 就在此时,蔡攸见缝插针,走过来对着店小二说道:“你这厮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师兄乃是出家之人,银钱不方便也在情理,还不块块去准备好酒好菜!”说罢,扔给店小二一锭银子。 店小二顿时两眼放光,连连点头称是,麻溜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银子就走入了内堂。 看着鲁智深那疑惑的表情,蔡攸笑道:“大师不必多虑,小弟和大师以前虽不曾相识,但是相见必是有缘,小弟和大师一见如故,我想大师不会见怀与小弟同桌共饮吧!” 鲁智深哈哈笑道:“洒家正愁没有酒喝,我也不推辞了,来日洒家请你便是!” 落座之后,蔡攸开口道:“小弟蔡攸,敢问大师尊姓大名。” 鲁智深道:“我怎敢妄称什么大师,我乃是东京相国寺的和尚,姓鲁名达,法号智深是也。” 蔡攸故作吃惊:“哦。失敬失敬,原来是名震一方的鲁提辖,您当年三拳打死镇关西的英雄事迹,小弟可是深深敬佩啊!” 没想到的是,鲁智深却赶紧捂住蔡攸的嘴巴,惊恐地说道:“蔡公子啊,你可莫要害我!我是一个本分的出家人,哪里做过什么提辖,更不要说杀人了,你定是认错人了!” PS:来点票票吧!!谢谢!! 第一第十二章 初遇鲁智深 蔡攸疑惑了,难道是书上写错了,鲁达明明是因为打死了镇关西,所以才迫不得已在相国寺落发为僧,鲁达乃是英雄好汉,自己做过的事情不会不敢承认,但是这又怎么解释呢? 蔡攸只好打个圆场,故作恍然道:“大师莫要怪罪,是小弟唐突了!大师的确和我印象中的一个人长的很像。” 鲁智深笑道:“无妨,无妨。小事一桩。不过,你再也不要以大师称呼我,我虽是出家人,但是却不喜欢这称呼,如果不嫌弃,叫我声大哥便是。” 蔡攸赶紧施礼道:“小弟见过鲁大哥!” 恰巧这时,店小二也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一大盘卤牛肉,一只烧鹅,两碟精致的时蔬,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再配上冒着腾腾热气的白面馒头,看得蔡攸是食指大动。 鲁智深摆开两个大碗,把酒倒满,说道:“你我以前虽不曾相识,但是今日过后,便是兄弟一般。来,咱们今天喝个痛快!”说罢,向蔡攸让了让,先自喝了一碗,扯下一条鹅大腿塞到嘴里,大嚼起来。 蔡攸笑道:“鲁大哥真是豪爽之人!” 鲁智深抹了抹嘴角的油,说道:“洒家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我虽与贤弟不曾相识,但是却一见如故,有一种像是亲兄弟般的感觉,如若不是,就是摆些燕窝鱼翅,也休想让我与他同桌共饮!” 蔡攸举起碗,向鲁智深敬道:“多谢大哥赞誉,小弟敬大哥一杯。” “好!哈哈。”鲁智深大嘴一张,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痛快!” 当看见蔡攸还未动筷时,鲁智深扯下另一条鹅大腿,塞到蔡攸的碗中,玩笑道:“贤弟别光顾着说话,不然一会就只有啃骨头的分了。” 蔡攸也确实饿了。嗯了一声。就大口吃了起来。片刻之后。两人如风卷残云般把桌上地酒菜扫荡一空。鲁智深满足地打着饱嗝。似乎还意犹未尽。 蔡攸也吃饱了。想起刚刚地疑惑。不觉问道:“小弟冒昧地问一句。大哥以前是做什么地?” 鲁智深拍拍肚皮。笑道:“不怕兄弟笑话。洒家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师傅收养在相国寺。当了近三十年地和尚。” “竟然是这样?!”蔡攸无奈地摇摇头。 “师傅常说我有慧根。日后必成正果。可是洒家天生就不是吃斋念佛地料子。整日就喜欢舞刀弄棒。喝酒吃肉。” 蔡攸笑道:“大哥真是率性之人。” 鲁智深低叹一声,说道:“我的所作惹恼了师傅,不过师傅对我也只是言语相劝,而那监寺却对我不依不饶,在武艺上胜不过我,只好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为难与我,整日跑到师傅哪里告我的刁状,着实可恶。如果不是看在师傅对我恩重如山的分上,我早掀了他的鸟脑壳!” 蔡攸笑道:“这监寺其实是嫉妒大哥!” 鲁智深疑惑道:“他为何要嫉妒洒家?” 蔡攸道:“他嫉妒大哥不拘一格,可以摆脱佛门的束缚,可以喝酒,可以吃肉。” 鲁智深笑道:“哈哈,贤弟说得有理!不过,后来洒家也害怕师傅为难,恰巧当时菜园的伙头过世了,所以洒家就接过了这个行当。唉~~,只不过整日对着偌大的菜园,能闷出个鸟来,所以洒家打了这柄禅杖,闲时也有个消遣!” 听到这,蔡攸脑中灵光一现,说道:“大哥若是闲暇,可以来帮小弟的忙,小弟近日要开一家书馆,正缺人手,大哥若是前来,定然管足酒肉。” 鲁智深正是求之不得,当下就应了下来:“哈哈,那敢情好!如果需要洒家帮忙,尽管到相国寺的西菜园找我便是。” 两人又相谈了一番,皆是欢喜,大有相见恨晚之势,只不过鲁智深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就先行回相国寺了。 送走鲁智深后,蔡攸心中欢喜,不一会儿的工夫,不仅遇到了《水浒传》中赫赫有名的花和尚,而且还邀请到了他来给自己帮忙,试问怎能不欢喜呢? 现在天色还早,蔡攸打算去探望下红莲和许老汉,虽不过是一日多未见,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挂念的,尤其是红莲那幽怨而自怜的眼神,久久让蔡攸不能自己。 从药房中买了半斤上好燕窝,叫了辆马车,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开封府。蔡攸这次也不多啰嗦,直接让门子引自己来到红莲所住之处,在与门子的谈话中,蔡攸得知封清扬并不在府中,说是去走访民间了。这些官话蔡攸是心知肚明,名誉上是体恤民情,保不准现在正在哪间妓院中逍遥快活着呢,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走访民间吧。 蔡攸来到房门前,看见门只是虚掩着,心中有些奇怪,于是轻轻把门推开,就在推开房门的同时,一阵浓郁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蔡攸大口大口贪婪的嗅着这独特的香味,不觉哼出声来。 “公子!您来了!”一声**透露着无比的欣喜。 蔡攸微微一点头,笑道:“嗯,我来看看岳父的病情如何。” “哈哈,贤婿不必记挂我这个老头子,这点小病算不得什么。” 说着,许老汉从内间走出,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比先前要好的多,起码恢复了些许生气,两只眼睛也明亮了许多。 蔡攸把手中的燕窝放到桌上,说道:“小婿特意买的上好燕窝,来给岳父将养身体。” 许老汉苦笑道:“以后莫要这样破费,我哪里是吃得起燕窝的人啊!” 蔡攸笑道:“只要有我在,莫说是燕窝,就是天上的星星咱们也吃得起!” “嘻嘻,公子就会说笑,星星怎么能吃啊!”红莲捂住小嘴嗤嗤笑道。 蔡攸尴尬得挠挠头,说道:“嘿嘿,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哦,对了,那封大人对你们可有不周之处。” 红莲走过来给蔡攸倒了一杯茶,慢慢说道:“有公子为我们撑腰,这封大人哪敢对我们有半分无礼,动不动就嘘寒问暖,端茶送饭,就差点没把我和爹爹供起来了。” 蔡攸哈哈笑道:“嗯,这封大人还算表现不错,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虽然他知道当初把许老汉送入大牢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封清扬,而是他自己。但是既然有个一个能给自己被黑锅的人,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突然,蔡攸想到了刚刚那股奇特的香味,不由问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闻见一股很浓的香味,不知是什么东西。” 红莲神秘笑道:“公子可真是来的是时候,我爹爹刚刚做了一些软炸地瓜条,现在还热乎着呢!” “是吗?!” 蔡攸惊喜异常,他又朝着许老汉望去,而许老汉也微微点头。 “莲儿,快点那些给我尝尝。”蔡攸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急不可耐地拉住红莲的小手说道。 红莲俏脸一红,轻嗯了一声,抽出小手,逃命般的跑进内间,蔡攸倒是愣在当场,不知所以。而许老汉则故意把两眼一眯,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不就是摸了下手吗,至于这样吗?不过莲儿的手还真是又滑又嫩,好似新出炉的豆腐一般,嘿嘿,如果我………” 就在蔡攸还在意淫的时候,红莲端着一盘地瓜条走出了内间,放到了蔡攸的面前。 蔡攸定睛一看,只见那地瓜条色泽金黄,条条分明,摆在盘子上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不时地散发着股股浓郁的油香,而那香气之中似乎还包裹着地瓜那独特的香甜。 许老汉看见蔡攸正对着地瓜条发呆,不由催促道:“贤婿快些尝尝,看看是否中意。” 红莲也附和道:“是啊,公子,快些尝尝,我爹爹的手艺可是天下独一份。” 蔡攸点点头,用手捏起一条放入嘴中,细细品尝起来,而许老汉和红莲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蔡攸,其实他们心中也是没招没落的,以前地瓜条只是卖给自己的乡亲,可毕竟蔡攸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出生于富贵之家,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 蔡攸这越嚼越兴奋,自己的运气真是好的出奇,这地瓜条外酥里软,味道比肯德基的薯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自己让岳父再加点各式调料进去,那简直就太完美了。这无疑又是一块金字招牌,对自己的期刊行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回可真要大赚特赚了。 红莲看见蔡攸脸上的表情在不停地变幻,更是心虚,但是也对蔡攸的答案更加期待,不禁问道:“公子,味道怎么样?” 突然,蔡攸怪叫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这次我要小说和薯条一起出击,哈哈,想不赚钱都难,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红莲看着蔡攸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十分害怕,急急拉着许老汉的胳膊问道:“爹爹,这可如何是好,公子会不会是得了失心疯?” 许老汉也傻了眼:“难道吃了我的地瓜条会变疯?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第一第十三章 天香书社 父女二人见蔡攸痴傻模样,均愣在当场。蔡攸也心知刚刚过于激动,所以急忙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蔡攸道:“呃,莲儿,岳父的手艺真是天下无双,绝无仅有!不过,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我已经找到了开办报馆的地方了。” “真的吗?”莲儿欣喜得抱住蔡攸的胳膊,丝毫没有男女间的芥蒂。 蔡攸笑着点点头,道:“嗯,你老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今天咱们就搬过去,快快去准备一下,毕竟住在别人的地方不是长久之计。” 一听到‘老公’二字,红莲的心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直跳。嗔道:“公子真是讨厌!你是谁家的‘老公’?!”于是松开抱住蔡攸胳膊的手,逃命般跑进内室,直看得蔡攸连连苦笑,这古代的女子难道真是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许老汉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不过在蔡攸看上去,许老汉依然是刚刚那愣愣的表情,不由得想到许老汉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的前兆。 只等了少许,红莲就拎着包袱从内间出来,其实他们父女两人的家当就是几件替换的衣裳而已,根本没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寥寥交代了门子几句话,蔡攸就带着红莲父女直奔‘天香书社’。 ‘天香书社’位于繁华的西街之中,对于商人来说,这无疑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只是从外表上来看,它早已失去往日的光华,稍显的有些破败,偌大的两扇紫檀木门上贴着两条白色的封条,显得十分醒目,却又十分扎眼。门前早已失去了往日众多文人墨客的喧闹,现在显得空空荡荡,门可罗雀,反而偶尔成了乞丐的行乞之所,原本一时叱咤文坛的‘天香书社’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怎能不叫人感叹万千! “唉!真是世事无常,想不到这么大的书社也会破落这这个样子!” 红莲看着蔡攸那惋惜的神情,安慰道:“公子不必介怀,我想在公子的带领下,书社一定会恢复往日的风采。” 蔡攸握了握红莲的小手,心里稍微有些释然。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打扮地人向着蔡攸等人走来。刚到跟前。就唱诺道:“可是蔡大人?” 蔡攸稍稍点了下头。 那人赶紧哈腰道:“小人见过蔡大人。小人是刘府地奴仆。刘爷特地安排小人来与大人交接房产。” 蔡攸把房契交给那家丁。那人只是稍微查看片刻就还给了蔡攸。然后赶忙把门上地封条撕掉。引着蔡攸等人进去。 这个‘天香书社’地确如刘全所说地那样。占地很大。各类用具一应俱全。只要稍作打扫。就可以入住了。经过那家丁地介绍。蔡攸大概了解了书社地大体结构。结果甚是满意。只用了2000两银子就买下了这么大地一座书社。地确是物超所值。而红莲则像只快乐地小麻雀似地不停地围着蔡攸转。并且对着房间指指点点。很是欣喜。确实。像红莲这样地地位低微之人。能住入这么大地房子。简直是无法想象地。 蔡攸看着红莲那欢呼雀跃地样子。内心泛起点点爱怜。于是轻轻拉住红莲地柔荑。深吸口气道:“等我日后赚了钱。肯定让我地好莲儿住更好更大地房子!” 红莲心中则升起莫名的感动,深情款款地看着蔡攸,一双灵动的眸子里装满了深深的情意,蔡攸情不自禁地将红莲搂住怀中,忽觉自己的呼吸粗重了许多,望着红莲那水蜜桃般的脸庞和鲜红欲滴的樱唇,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俯身正欲印上红莲的红唇。 “咳…咳…” 两唇正欲相接,一阵咳嗽声突然从后方传来,彻底打破了刚刚营造起来的暧昧,蔡攸赶紧将红莲轻推开来,毕竟蔡攸来自于现代,对于这种事情早已产生了超强的免疫力,所以面不红、耳不赤,大有波澜不惊之势。而红莲却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头早已深深埋在了自己胸前。 许老汉笑眯眯地看着蔡攸,说道:“贤婿啊,依老夫看,咱们还是先打扫一下房子吧。” 蔡攸这才想起此时屋里还有外人,不禁有些心虚,差点让人看了现场直播,于是摸着头,打起哈哈来:“哦,对!对!岳父所言极是!哈哈!小婿真是惭愧啊!” “我呸!你这小子就只知道卿卿我我,哪里知道惭愧二字?”许老汉半睁着双眼,在心里将自己的姑爷狠狠地数落了一顿。 蔡攸自然知道许老汉的心思,赶紧说道:“小婿马上就回家找人来打扫房子,保准在天黑之前完成任务!”说完,朝着红莲暗送一个秋波,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却又弄了红莲一个大红脸。 等蔡攸的身影消失在红莲的视线中后,红莲这才走到父亲身旁,低头呐呐道:“爹爹,我……” 许老汉叹了口气道:“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日后还得看你的造化了,爹爹是帮不了你的!” 红莲急急道:“爹爹何故叹气呢?难道您还不相信公子?” 许老汉道:“我也是有着几十年经历之人,可是蔡公子前后的差别很大,至今我还恍如在梦中一般。” “嗯,公子以前对我比那下人还不如,可是现在确如心肝宝贝一般。”忽然,红莲猛地抬起头,喃喃道:“难道这都是梦吗?” 眼看自己的女儿刚刚摆脱以前的阴影,许老汉怎么忍心再让她落入以前的梦魇。于是说道:“也许是爹爹多心了,不过,无论其他人怎样,莲儿永远是爹爹的好女儿!” “爹爹!” 莲儿猛地扑入许老汉的怀中,许老汉轻轻拍着红莲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莲儿啊,爹爹真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哭泣……”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蔡攸带着十几个家丁,带着各种打扫的器具,风风火火地走进书社,红莲早已经听到外面的响动,迎了出来。 蔡攸看到红莲跑了出来,喝令队伍停下,大声喊道:“小的们,快叫大少奶奶!”为了营造气氛,他还故意把‘大’字拖得很长,显得很是拉风。红莲也许已经习惯了蔡攸的胡闹,所以不以为然,但是蔡府的家丁们确实愣在当场。 小厮吴三自然见过红莲,眼中顿时充满重重疑惑,不过,吴三既然能在蔡攸手下当上管家,心机自然不差,所以首先大声叫道:“小的是管家王二,见过大少奶奶!”看到管家都叫了,众位家丁自然是趋之若鹜,齐声给红莲请了个安。 红莲心虚地朝着蔡攸看去,正迎上蔡攸那鼓励的目光,于是羞羞答答地应了一声。蔡攸走过去一把把红莲搂住,说道:“小的们!麻溜得给爷把房子打扫干净了,晚上我请大家到景阳楼喝酒!” 一听还有赏,家丁们个个喜形于色,立马摆出一幅要埋头苦干的样子。 蔡攸拿起一只扫把,大手一挥:“弟兄们,冲啊!” 第一第十四章 扫除 在蔡攸的号召下,或许更大原因是抵不过景阳楼那琼浆的诱惑,大家干得很是卖力,不过力气倒是没少出,成果却另蔡攸大跌眼镜,原来的房子只是感觉很脏,而经过一番打扫后,不仅更脏,而且更乱,简直是乱的一塌糊涂!试想屋子里突然刮起一阵沙尘暴,你会做何感想? 幸好蔡攸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他们这些家丁平日里只会跟着主子吆五喝六,哪里干过这样的脏活。蔡攸看了看满屋子乱飞的扫把,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将就着吧!有人干总比没人强。” 就在蔡攸一筹莫展时,红莲端着一个小木盆走了进来,看到蔡攸和那一群家丁们的狼狈相,不禁莞尔一笑。 蔡攸自然知道红莲那一笑意味着什么,只得尴尬地耸了耸肩。 红莲走过去,温柔得将蔡攸身上粘得蜘蛛网拍去,活脱脱一个贤淑的妻子模样。 “公子,这些活哪是你能干的了的,还是让我来吧!” 蔡攸哪里舍得让红莲打扫这么大的一座书社,连忙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红莲看着那坚决的眼神,知道蔡攸是不想自己受累,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是啊,少奶奶!少爷说得对,这样的活,我们下人来干就行,哪敢劳烦您呢!” 蔡攸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自己的小厮吴三,可是扭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小子莫不是去和灶王爷打架去了,怎么整得和个非洲难民似的?浑身上下,除了半露的牙齿外,竟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可见战况是何等的惨烈。 看着吴三的窘态,红莲鼻子一皱,麻利的把一块花布裹在头上,端起脚下的木盆,就投入到打扫的行列之中。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此刻蔡攸是深有感触。不禁大赞古人地英明。有了红莲地加入。战况有了明显地好转。大家知道红莲是自己未来地少奶奶。哪敢违逆她地话语。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蔡攸看着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早已按捺不住。抄起手中地扫把。大吼一声:“娘子!你老公来了!”不过。在说完之后。蔡攸却感觉有种怪怪地感觉。 也许劳动是最能消磨时间地。不知不觉中日头已经渐渐偏西。家丁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大口地穿着粗气。蔡攸更是不堪。脸色苍白。豆大地汗滴俨然汇成了一涓涓细流。手脚已经有些僵硬了。仿佛胳膊和大腿上被裹着一层厚厚地石膏。根本动弹不得。 “不行了。不行了!身体也忒差了点吧。看来明天得开始锻炼了。身体可是革命地本钱。不然别说想干什么事业了。能活着就算阿弥陀佛了!” 忽然。一双手搭上了蔡攸地双肩。接踵而至地是阵阵无比舒爽地感觉。仿佛干涸地大地遇上了久违地甘霖。又仿佛是含羞地少女吐出地丝丝芬芳。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舒服。蔡攸整个人都酥了。都融化了。 “哈哈,我的好莲儿真是不简单了,单单这手法,便是天下间也难找出第二人了!我蔡某人真是好福气啊!” 红莲不自觉地家重了手上的力道,有些嗔怪道:“公子哪里是干这些苦活的人,怎么样,后悔了吧?!” 蔡攸握住红莲的小手,笑呵呵道:“此言差矣!劳动面前人人平等,更何况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看着蔡攸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红莲哪能真的生气,反而更加温柔得给蔡攸做着按摩,蔡攸则舒服地呀呀乱叫起来。 红莲打小就面皮薄,当着众人的面能给他按摩已经算是极限了,哪里经得住蔡攸这连连鬼叫,俏脸顿时变的红彤彤,银牙一咬,狠狠捏了下蔡攸的肩膀,逃般地躲进了内堂中。 看着红莲那娇小的身影,蔡攸心中一暖,或许每天逗逗红莲已经成了他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同时他也知道,他是不可能,也不愿意再辜负红莲。忽然他想起了马湘兰,不,应该说是想起了她手中那柄寒气逼人的‘秋水’剑,还有那明明白白的四个字‘君慎行之’! 可是为什么会想起她呢?也许蔡攸根本没有忘记她,那超凡的气质,绝世的容颜,能有几个男人能够忘怀呢? “少爷,少爷!小的们已经整理好印刷的工具了。” 蔡攸大喜道:“好!快带我去瞧瞧。” 吴三应了一声,便在前面开路。 天香书社的主楼分为两层,楼下是大厅,而楼上便是印刷室。室内堆满了印刷用的器具,有砧板、有活字,有墨盆。甚至还有些没有印完的书籍,只不过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墨迹也模糊不清了,可见书社荒废得有些时日了。 偌大的一个书社竟会破败到如此地步,蔡攸轻轻一叹,不过现在蔡攸关心的可不是这些,而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蔡攸仔细检查了一下堆积在一起的印刷器具,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却没有破损,使用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蔡攸不禁满意一笑。 可是谁会使用这些东西呢?这倒是个难题! “吴三!你可知道谁会使用这些印刷工具?” 吴三道:“少爷,天下能印刷的人很多,可是会活字印刷的却只有毕家!” “毕家?难道是毕昇。”蔡攸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毕昇还在世? 吴三摇摇头,接着道:“小人指的是毕远,毕昇是此人的曾祖。毕远深得活字印刷术的真传,而且又有满腹经纶,所以在东京一带很有名气,这天香书社就是此人一手创立的,当时真可谓是盛极一时!” 盛极一时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如此下场!虽是如此,蔡攸心中却有了计较:我若请毕远出山重掌天香书社,想必他定然不会拒绝。这种利人又利己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相通此关节,蔡攸舒坦了许多。 等蔡攸下了楼,发现家丁们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而且红莲也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蔡攸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于是大声说道:“大家都辛苦一天了,今日我做东,请大家到景阳楼大吃一顿。” “谢谢少爷!” “谢谢少爷!” 蔡攸哈哈一笑:“莫要谢我,要谢就谢你们的少奶奶。如果没有她,想必我们今晚只有吃灰的份了!” “谢谢少奶奶!” “谢谢少奶奶!” 第一第十五章 闭门羹 次日,风和日丽,正是出行的好日子。 宽敞的街道上,一人一马正在缓缓前行。蔡攸虽不是第一次骑马,却是第一次在宋代的街道上骑马,所以骑的很慢,很慢。 此时的市井之中已经开始热闹了,走卒小贩们已经开始吆喝,两旁的小摊也冒出徐徐炊烟,飘出阵阵清香。 “嗯。。。。,好香的黄米烧饼。” 蔡攸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巴扎巴扎嘴。如果不是肚子已经被红莲填的满满的,他真想跳下马去啃上几个烧饼。 忽然,蔡攸眼神一滞,目光定格在了前方。 如果说世上有能令男人目光呆滞的东西,那必定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女人。 她的确漂亮,无论是鼻子、嘴巴,还是眼睛,甚至是眉毛,每一个部位都美丽到极致,而这些部位组合起来却又超出了极致,马湘兰的美令人望而生畏,她永远是那么地冷,那么地拒人千里之外。而这个女子的美却热情如火,犹若一朵怒放的玫瑰,就连造物主也会嫉妒,为什么自己会造出这样的可人儿。 “想不到我穿越到宋朝竟然碰到了这么多美女!” 虽然蔡攸不指望与这个美女发生什么,但是看到美女毕竟也是一件养眼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令人高兴地事情,可是当他的目光移到那女子旁边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会遇见这个丧门星!” 看着王朗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蔡攸很是郁闷。自己也打听过。根本与这个王朗无丝毫过节。而这个人却和疯狗一样次次为难自己。难道自己以前欠他地钱。或者是偷了他地老婆?恐怕连蔡攸也不知道。自己虽然没欠王朗地钱。却赢了他地钱。虽然没偷王朗地老婆。却抢走了他地心上人。 蔡攸虽不是怕事地人。但也绝不是一个惹事地人。况且他今天还有要事。所以打算躲躲。他可不想一会儿一脸晦气地去请毕远。 可是往往事要找上你。你是躲不掉地。当然蔡攸也不例外。 王朗早已经堵住了蔡攸地去路。阴阴笑道:“呦。这不是‘蔡状元’吗?在这里遛马啊。真是好有兴致啊!”只不过那状元二字说得很重。任谁也能听出有股酸酸地味道。 蔡攸哈哈笑道:“哦?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老狼啊!久仰久仰!” 王朗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久仰倒是不敢,不过倒是在下眼拙。没看出蔡大人尽然是个深藏不漏地高手。” “奶奶的,‘好狼’不挡道,谁有功夫和你在这里瞎扯淡!”蔡攸心里暗暗骂道,不过还得虚与委蛇:“哈哈,小弟只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如果‘狼兄’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着一勒马绳,就准备离去,没想到王朗胳膊一伸,又挡在了前面,蔡攸不禁微微皱起眉来。 “咦?蔡攸今日竟然没有多看我一眼,这可不是他昔日的作派。”李师师望着蔡攸,心中嘀咕着,竟泛出点点酸水。她对自己的容貌向来不乏自信,突然被人忽略,怎么能不郁闷。 王朗清清嗓子,大声喊道:“各位乡邻,这位就是蔡攸,蔡大公子!也就是在‘上元灯节’夺得状元的人。” 街上的行人听到那个骑马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元状元’,都不停的对着蔡攸指指点点,不过大都是一些赞誉之词,李师师也有所听闻,可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蔡攸会摘得状元,如今却又不能不信,于是一双妙目重新审视起了蔡攸。 蔡攸可不认为王朗会巴结自己,他这样做必然还有其他用意,于是他微微一笑,静静等待着下文,每当蔡攸笑得时候,估计就会有人倒霉了! 王朗故作谦虚道:“本人前日偶得一上联,但是苦苦思索,却未能寻得下联,所以想请教一下蔡状元。” “果然没安什么好心!”,蔡攸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王朗,不然还怎么在东京城混。 王朗定定地看着蔡攸,一字一句道:“我那上联是‘裸人骑裸马,裸上裸下’。”说完,便得意洋洋站在李师师旁边,他要眼睁睁看着蔡攸吃瘪,而且还要当着李师师的面。 听到这个上联后,李师师顿时俏脸含霜,这王朗的气量未免有些太小,这哪里是什么上联,明明是句骂人的话。她也明白了王朗的用意,他是要蔡攸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而他却能出尽风头,真是卑鄙!自己真是后悔和这样的人交往。 此时,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悄悄议论了,有的还发出低低的笑声,李师师不禁暗暗替蔡攸担心,与情与理她都要站在蔡攸一旁,毕竟蔡攸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小子,你竖起耳朵听着”,蔡攸好像早有准备,也一字一句说道:“我的下联是‘绝士吟绝联,绝子绝孙’。怎么样,狼先生,够工整吧!” “噗嗤”一声,李师师先笑了出来,颠倒众生的妩媚展露无遗,蔡攸又是目光一滞,李师师看着蔡攸呆呆地看着自己,却没有觉得讨厌,心里反而甜丝丝的。 “哈哈。。。。” “哈哈。。。。” 围观的人群终于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此刻,王朗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自己挖的坑,到最后自己却掉了进去。再看到连李师师都在笑话自己,更是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不,我绝不会输给一个废物!” 王朗一把拽过李师师,不顾她的惊愕,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其实他也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才做出了这样的傻事,李师师可是蔡攸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这不是**裸的挑衅吗? 李师师面色愠怒,用力抽出手,当头喝道:“王朗!我李师师是好欺负的么?” 听到‘李师师’三字,蔡攸心中一片通明:“真是好手段啊!不过你不该遇见我,嘿嘿!” 王朗现在真是把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刚刚怎么会如此失态呢?好不容易在李师师面前营造的君子形象,算是彻底被破坏了。 但是他不甘心,所以他要解释。可是蔡攸会给他机会吗? 当然不会!他自然知道李师师是自己的未婚妻,虽然在今天以前还没有亲眼见过李师师的模样。 “奶奶的,挖墙角挖到我头上来了!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蔡攸跳下马来,拉住李师师的手,把她挡在自己身后,自己则正对着王朗。 王朗正欲言语,却似乎没有机会了! “你刚刚是不是抓了她的手?!” “她是不是不愿意你抓她的手?!” “她是不是我的未婚妻?!” “你知道还抓?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你。。。。。。。。” 蔡攸这一招果然厉害,说话像蹦豆子似的,王朗哪里招架得住,脸色一片惨白,浑身颤抖着指着蔡攸,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勾引人家的媳妇,呸,真不要脸!”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铺天盖地的谴责声,怒骂声。王朗则吓得连连后退。 蔡攸不屑地看着王朗:“小样儿,想跟我斗,你还忒嫩了点!” 王朗早已心生退意,恨恨说道:“好个蔡攸!咱们走着瞧!”说完,狠狠甩了甩袖子,落荒般逃走了。 像这样小肚鸡肠之人,怎么能干成大事呢?! “蔡,蔡公子,你,我的手。” 李师师面色微红,羞赧之意跃然脸上,以前她也被蔡攸纠缠过,自然也被吃了不少豆腐,可自己是人家的未婚妻,再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可是现在,人还是同样的人,手还是同样的手,感觉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呃,真是对不起。嘿嘿!”蔡攸松开李师师的手,尴尬地笑了笑。 没有了另一只手的温暖,李师师竟隐隐觉得有些失落,看着王朗远去的背影,低低叹道:“你这次可有麻烦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蔡攸哼了一声,道:“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怎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他真是以前的那个浪荡公子吗?” 李师师疑惑了,彻底疑惑了。 ****************************** 毕家住在东京城外不远处的峡山,蔡攸到的时候,已经晌午时分了。 蔡攸骑着马缓缓前行,这里虽地处偏僻,但却是一处好地方。蓝的天,白的云、青的竹、绿的草、香的花。微风阵阵,带着泥土那独有的芬芳,夹杂着草味,花味,竹味。 前面不远处是一座拱桥,很小的,木质的拱桥。拱桥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的草堂,草堂很醒目,但是绝不多余,和周围的精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浑然天成。 “这里应该就是毕家隐居的地方吧!嗯,一定是!这里的确是一个值得隐居的地方。” 蔡攸拴好了马,走到草堂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上的铁环。 不一会,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晴,天真无邪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蔡攸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小妹妹,在下姓蔡,是………” 话还没说出去一半,只听‘咣当’一声,门被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震下了细细地尘土,不偏不正,落在了蔡攸的鼻子上。 蔡攸傻了,的确傻了! 他想过千万种结果,有成功的,有失败的。可是万万没想会到是这种结果! 第一第十六章 二顾草堂 夜深了,月也更冷了。 蔡攸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怔怔地望着天空,一阵寒风袭来,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一件披风无声地搭在了蔡攸的身上,蔡攸心中一暖,便知来者是谁。 “莲儿,为何现在还不去休息?” 红莲轻轻坐在蔡攸身边,说道:“公子不是还没有就寝吗?” 蔡攸轻叹一声,将红莲拥入怀中。 “公子?” “嗯。!” “你是不是还在苦恼没有请到毕远老先生。” 蔡攸苦笑道:“别说见到毕远老先生了,我连毕家的门都没进去。” “怎么会这样呢?” 蔡攸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有原因。” “咦?会不会是因为……”红莲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蔡攸急道:“莲儿。因为什么。快些告诉我。也许这正是其中地关键。” 红莲点点头。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听湘兰姐姐说地。公子你可知道天香书社是因为什么才衰败地吗?” 蔡攸答道:“我听说是因为刊印了一本反书!” “是地。而那本书真是其中地关键。” 蔡攸糊涂了,实在想不出那本书为什么会是其中的关键。 红莲接着道:“公子你可知道那本书为什么会被称为反书?” 蔡攸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这本书中的内容得罪了一个人。” “一个人?”蔡攸一惊:“难道是我?” 红莲道:“不是公子你,但是与你也有天大的关系!那个人正是当今的蔡太师!” 蔡攸恍然道:“难怪我当时刚刚说出了我的姓氏,那个小女孩就把门给关了。” 原因已经知道了,可是希望也更加渺茫了,蔡攸不禁苦叹一声。 红莲嘻嘻一笑:“公子不必叹气,我只是说那本书得罪了蔡太师,又没说是蔡太师是整件事情的主谋。” 蔡攸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 一听‘可是’二字,蔡攸又开始紧张起来。 红莲笑道:“没什么可是的。” “呀,这小妮子竟然敢逗我,不行,不行!此风万万不可长!”蔡攸正要对红莲施以‘酷刑’。 红莲接着道:“我听湘兰姐姐说,毕老先生事后生了一场大病,至今还卧床不起呢,所以公子可以不妨从这个地方入手。” 蔡攸苦笑道:“办法倒是不错,可是主要问题是我连门都进不去。” 红莲点点头道:“嗯,这倒是件难事!” 蔡攸笑道:“这就得靠我的好莲儿了!莲儿是最有办法的!” 红莲俏脸发烫,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蔡攸也是随便说说,他也只是希望从红莲的话中得到一点提示而已。 “莲儿,你以前遇到过这中事情吗?” 红莲把头倚在蔡攸的肩膀上,幽幽说的:“想我这样的人,被人拒之门外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那你当时是怎么进去的?” “当然得花银子了,我与爹爹靠卖唱糊口,可是每次那可恶的茶楼老板都不让我们进去,所以每次都得给‘敬钱’,我们本来就赚不得多少,除去‘敬钱’,也就只能勉强够一天的柴米钱了。” 蔡攸听得心中一酸,轻轻吻了下红莲的额头,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红莲闭起眼帘,脸蛋紧紧贴到蔡攸的胸膛之上,说道:“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莲儿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蔡攸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真想狠狠地吻红莲,吻遍她每一处肌肤,也许这样可以抚平她以前的伤痛。 可是他却不能这样做,他是个极重感情之人,虽然他已经开始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单纯的女孩,可是还没有真正爱上她,所以绝不能逾越雷池半步,更何况他心中还装着自己以前的女朋友。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这个女孩,紧紧地抱着她。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郁郁葱葱的竹林中,洒在了那四四方方的草堂上。 “砰…砰…” “砰…砰…” 不一会儿,门开了,还是那个圆圆的小脑袋,女孩看到还是蔡攸,眼晴顿时瞪得圆圆的,小手一拉门,打算再给他来一顿‘闭门羹’。 蔡攸眼疾手快,在小女孩关门之前,已经把门死死拽住。 小女孩怎么能争得过个大男人,只见她后退几步,小手往腰间一插,稚声稚气道:“你这厮怎么如此无礼,胆敢冒犯本大小姐。”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个七八岁的小儿,却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小女孩看到蔡攸不搭理自己,怒道:“喂!本小姐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么!” 蔡攸自然不会和小孩一般见识,于是说道:“在下今日是特意来拜访毕先生的。” 小女孩白了蔡攸一眼,说道:“你走吧,我爹爹是不会见你的。” 蔡攸道:“这恐怕并不是令尊的意思吧。” 小女孩鼻子一哼,颇有不屑之意。 蔡攸眼珠一转,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说道:“我不进去也可以,麻烦这位大小姐吧这张纸条交给令尊。” 小女孩瞅了瞅纸条,犹豫了片刻,不过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彭”得一声,门又合上了。 蔡攸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不过他此刻的心情却与昨日不同,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能进去,玄机当然在于那张纸条之中。 说起来,蔡攸还真得感谢红莲,正是红莲昨晚说的那个‘敬钱’,才让蔡攸灵光一现。人生在世,无非都是为了‘利益’二字,贪财之人爱钱如命,如果想找这种人办事,那就得投其所好,给他‘敬钱’。而像毕家这样的书香门第,钱财当然不入流,但是如果你说你可以帮助他改进‘活字印刷术’,那效果可就大大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不消半刻时间,门又开了,只不过这次出来的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妇人。这妇人一身白色衣裙,面容较好,发髻之间随意地插着几只玉钗,透出三分慵懒,七分风韵。 那妇人向蔡攸道了个万福,说道:“是蔡大官人吧,我夫君请您进去商谈。” 蔡攸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大嫂了。” 进入院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堆在墙壁前的一排排刊印架和墨盆,看上去已经搁置很长时间了,但是上面却没有一丝灰尘,想必这里的主人必定每日都精心擦拭它们。想到这,蔡攸心中暗喜,看来毕家还没有真正打算退出‘江湖’。 妇人说道:“这间草堂着实简陋了些,让大官人见笑了。” 蔡攸摇了摇头,说道:“大嫂此言差矣,不知世上有多少人想住这草堂,还住不上呢!” 那妇人颔首一笑,也不再言语。 忽然,蔡攸想起了那个小女孩,于是问道:“大嫂,不知刚刚给在下开门的那位小姑娘是……” 妇人笑道:“那是我那不成器的孩儿,想必她刚刚冒犯大官人了吧,奴家给您赔罪了。” 蔡攸摆摆手,说道:“哈哈,童言无忌,不过,那孩子的确是可爱很。”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正堂,里面摆设倒是简单,都是一些平常的物什,不过却是很干净。 此刻,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身材中等,面貌平常,不过那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 只见那男子略微抱拳,说道:“让蔡公子在门外久等,小可真是过意不去啊!” “你会过意不去?如果没有那张纸条,恐怕我还在你家门外吹风呢!” 蔡攸面色不变,回礼道:“哪里哪里,不知尊兄如何称呼?” 男子答道:“小可毕天行,是家中的独子。” 蔡攸道:“原来是毕大哥,久仰大名!” 毕天行道:“蔡官人谬赞了,请坐。” 蔡攸和毕天行坐下,那妇人便端上了两杯清茶。 毕天行说道:“不知道蔡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蔡攸道:“那张纸条想必毕大哥已经看过了吧。” 毕天行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蔡攸说道:“在下今日前来,主要是仰慕毕老先生的印刷绝技,想请他老人家指教一二,哦,对了!”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个锦盒,摆到桌上。 “这是两颗百年山参,我听闻毕老先生身体不适,所以特地花重金买来的。” 毕天行深深看了蔡攸一眼,低低的叹了口气,黯然说道:“我爹他,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什么!”蔡攸一惊,心中暗暗叫糟。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第十七章 游说 这下可难办了!虽然天香书社的倒闭并不是蔡京一手造成的,可是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毕老先生又去世了,更是雪上加霜。到底能不能请毕家出面来帮助自己,蔡攸心中也没有底,不过事在人为,他仍旧要赌上一赌。 蔡攸试探道:“毕大哥,在下想去祭奠一下毕老先生,不知可否?” 毕天行似乎有些错愕,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家父刚刚过了头七,实在是有些为难。” 这可是唯一的办法,蔡攸只得厚着脸皮说道:“毕大哥,所谓无者为大,哪怕让小弟奉上几柱香也行,您就通融则个吧。” 毕天行看到蔡攸一脸真诚,也颇为感动,想当初,天香书社何等鼎盛,父亲的弟子遍布天下,朋友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当父亲有危难时,却一个个像躲瘟神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世态炎凉,也不过如此。而蔡攸仅仅是一个外人,能对老父如此敬重,实属不易,总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 想到此处,毕天行点点头,说道:“好吧,家父的灵位设在内堂,请蔡公子谁我来。” 见到毕天行同意了,蔡攸大喜,可就在这时,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更可笑的是,那个程咬金是个女的。 奇_ 书_ 网_w_w _w_._q_ i_ s_ h_u_9 _9_ ._ c_ o _m 小女孩双手一伸,拦住两人去路,两只大眼晴死死盯住蔡攸,委屈的说道:“爹爹,你怎么能让这个坏人去见爷爷呢,就是这些坏蛋把爷爷害死的,姓蔡的没有一个好人!” 蔡攸尴尬地看着毕天行,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天行眉头一皱,厉声说道:“圆圆,不得放肆!快快回屋练字去,不然的话,看我怎么罚你。” “圆圆?”蔡攸心中一笑:“真是人如其名。” 圆圆是家里地宝贝疙瘩。哪里见过毕天行如此严厉地对自己说话。大眼晴里顿时布满了水珠。一副泫然欲泣地样子。 黄氏赶紧出来打个圆场。一手抱住圆圆。溺爱地说道:“我地乖宝贝。跟娘亲回屋练字吧。” “娘亲!”圆圆搂住黄氏地脖子。开始撒起娇来。 毕天行说道:“让公子见笑了。咱们走吧!”说完。变先行进去了。 蔡攸微微一笑。看到圆圆还在瞪着自己。于是恶狠狠地朝着她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跟了进去。 内堂中摆着张八仙桌。上面搁着块朱漆牌子。“先考毕远之灵位”七个大字赫然在上。 蔡攸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然后点起三炷香,朝着灵位行了个大礼。 “毕老先生,在下蔡攸,原本是慕名前来受教,不想天妒英才,老先生已然仙去,实在是平生一大憾事啊!”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只不过这次是毕天行发出的。 蔡攸面色一整,说道:“毕大哥请节哀顺变!” 毕天行点点头,回道:“多谢蔡公子。” 蔡攸又道:“不知毕大哥日后作何打算?” 毕天行自嘲地笑笑:“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在这里了此余生罢了!” 蔡攸道:“毕大哥不想东山再起么?!” 毕天行眼中精光一闪,盯着蔡攸,却没有说话。 蔡攸道:“以毕大哥的才华,如果能出山,想必日后的前程不在令尊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马匹先拍上再说。 过了许久,毕天行才开口说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蔡公子。” 蔡攸的心里和明镜似的,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微微笑道:“毕大哥请说。” 毕天行掏出那张纸条,问道:“蔡公子,你在纸条上写道你有办法改进‘活字印刷’,不知道你所谓的办法是什么?难道蔡公子你也精通‘活字印刷’?”话到后边,语气已经渐渐凝重起来。 蔡攸摇摇头,说道:“我并不懂活字印刷,此乃你们毕家的不传之秘,我怎么会知道呢?” 毕天行似乎松了口气,疑惑道:“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蔡攸神秘一笑:“我可以制作一台装置,保证印刷速度比手工快五到六倍。” “装置?五到六倍?” 蔡攸看到毕天行一脸惊愕,心中暗道:五到六倍算什么,如果有电的话,我起码能让印刷速度提升几十倍。 蔡攸看到毕天行是有些不相信,于是说道:“可否借纸笔一用?” 不一会,毕天行取来了纸笔,放在蔡攸面前。 蔡攸把纸张展开,拿起笔迅速画了起来,约莫过了半刻钟,一副装置草图已经完成。只不过现在用的是毛笔,画得自然有一些模糊,不过轮廓倒是清晰。 蔡攸满足的看了眼手中的草图,发现毕天行也聚精会神地盯着这张图纸,还不时的点点头,这回轮到蔡攸吃惊了,难道他能看得懂? 毕天行道:“蔡公子,图上画得可是你说的那个装置?” “嗯。”蔡攸解释道:“这个装置的主要有一系列杠杆和轮轴构成,”随后,他指了指图中的手柄处,说道:“这是这套装置的手柄,只要用手转动这个手柄,就会带动杠杆运动,而杠杆再推动轮轴,在轮轴上是一个大的滚筒,滚筒下是安放模具的模槽,只要滚筒一转,就可以印刷了。” 其实连蔡攸也觉得这很荒唐。自己堂堂一个工学博士,竟然在给一个古人讲杠杆和轮轴。 毕天行虽不懂杠杆和轮轴,但是听蔡攸讲过之后,也渐渐明白了这套装置的原理。 “妙,妙!真是妙极了!”毕天行眼中大放异彩,不禁感叹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我毕某人可真是开了眼了!蔡公子真乃神人也!” 蔡攸谦虚道:“毕大哥过誉了,其实小弟也是借鉴别人的东西。” 毕天行思索了片刻,面色郑重的说:“嗯,如果有了这个装置,的确要比手工的快五到六倍。” 蔡攸乘机说道:“毕大哥何不来助小弟一臂之力呢?你的活字印刷术,再加上我的这套装置,我相信必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哼,这恐怕是你今日前来的真正用意吧。”毕天行深深看了蔡攸一眼,叹道:“我也想啊!可是天下之大,哪有我毕某人的容身之所啊!” “真是只老狐狸!”蔡攸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自然知道毕天行还在试探自己,于是索性亮出了最后的底牌:“我已经买下了天香书社!” 毕天行动容了,真的动容了!他紧紧盯着蔡攸,沉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天香书社是被官府查封的,如果想买下来,必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我就是蔡攸!”蔡攸淡淡一笑:“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当朝太师之子!” “你,你就是蔡衙内?”毕天行吃的惊已经够多了,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蔡攸,可是蔡攸早已经名声在外,他自然有所耳闻,可传入他耳中的是一个劣迹斑斑,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怎么也不像眼前的这位,风度翩翩,从容淡定,还有些许神秘感。 蔡攸颔首道:“对,我就是蔡衙内,如假包换!不过我不喜欢衙内这个词,以后还是称呼我蔡公子,或者蔡老弟也行。” 看到毕天行还有一些犹豫,知道他在还对‘反书’那件事耿耿于怀,于是又添了一把柴火:“天香书社被查封,的确令人遗憾,虽说不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但是也有一定责任。事后,他也很后悔。所以今日前来,不仅是我的意思,当然也有我父亲的授意。”蔡攸也是迫不得已才把蔡京搬了出来,希望可以打消掉毕天行心中的顾虑。 毕天行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坐到椅子上,两只眼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灵位……… ********************* 夜幕已经降临,此刻的宣武街上,很是冷清,淡淡的月光洒下来,平添了一份静谧,也多了一份神秘。想当初,它的繁华是不分昼夜的,可是至从盛极一时的天香书社关闭后,它也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蔡攸慢慢的走在街上,他今日虽然没有能请到毕天行,但是蔡攸知道,毕天行一定会来找他的,因为蔡攸在毕天行眼中看到了一种自信,更看到了一份野心,一个人只要有野心,那么他必定不会甘于默默无闻。 突然,一条黑影朝着蔡攸这个方向射来,速度极快,犹如鬼魅一般。那条黑影显然没有料到前面有个人,只见她方向陡变,如燕子一般掠过蔡攸,落入蔡攸左边的一座院落中。 蔡攸只觉地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而自己的脸上却多了几滴凉凉的东西。蔡攸用手一抹,感觉黏黏的,抽到鼻前一闻,感觉腥腥的。 蔡攸心中一紧,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了,除了血以外,想必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喊叫声。 蔡攸奇怪道:“真是怪事,这条街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只见一队官兵模样的人,举着火把迅速朝着蔡攸围过来,领头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满脸的络腮胡,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蔡攸赶紧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如果被他们看到,估计又得浪费一番口舌了。 为首的大汉,看到蔡攸,先是一怔,然后赶紧唱个诺,说道:“这不是蔡少吗?您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认识我。嘿嘿,那就好办多了。”蔡攸干咳一声,答道:“此刻月明星稀,正是散心的好时候。所以我出来走走。” 回答虽然荒诞,可是杨钧却不敢多问,只得应了一声。蔡攸是何许人也,那可是蔡太师的儿子,自己是万万惹不起的。 蔡攸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杨钧答道:“蔡少有所不知,我们正在追捕一个女飞贼。” “女飞贼?”蔡攸顿时来了兴趣。 杨钧道:“这个女飞贼号称‘飞燕’,一手燕子标有鬼神莫测之功,手上功夫也很是了得,在东京城里已经做了好几个大案。本来今晚我们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却不想还是被她逃脱了。” 蔡攸追问道:“她都做了什么大案?要如此兴师动众。”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女飞贼有如此兴趣。 杨钧回道“她每次作案,对象都是男人。而且都要割去那人的一只左耳,来作为惩罚。这不,前日李员外的大公子就被她割去了一只耳朵。”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朝着蔡攸的左耳上瞧了瞧。 蔡攸故作恍然道:“原来如此啊,那就有劳各位了!一定要把这个恶贼绳之以法。” 杨钧道:“蔡少放心,小人必定会将她捉拿归案。不知道您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 蔡攸故意‘哎呀’一声,指着右边说道:“我说刚刚怎么见个黑影朝那边走去,想必就是那个飞贼了,对了!那黑影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应该是有伤在身,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杨钧本来还将信将疑,但是听到蔡攸说那人受了伤,便完全相信了蔡攸的话,因为杨钧并没有对蔡攸说过关于那女贼受伤之类的话。 “小的们!给我朝着那边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杨钧谢了蔡攸之后,也不敢怠慢,领着官兵,向右边跑了过去。 当官兵走远之后,蔡攸顿时舒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救我?”幽幽地声音在蔡攸身后响起,却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一第十八章 侠女飞燕 蔡攸浑身一激灵,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飞燕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后面。 “喂,大姐,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打个招呼啊,我的心脏可是很脆弱滴!” 飞燕轻哼一声,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女人怎么都喜欢问些奇怪的问题?”,蔡攸道:“难道救人一定要有理由才行?” 飞燕冷冷道:“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蔡攸眉头一皱:“喂!你讲点理行不!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报恩就算了,用得着说话如此刻薄吗?” “报恩?”飞燕哼道:“我已经报过了。” “报过了?”蔡攸感到一阵茫然。 飞燕道:“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早一剑杀了你!” 蔡攸无语了,他见过不讲理的女人,却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女人。对待这样的女人,自然不能用寻常之法。 蔡攸说道:“按此说来,我岂不是还得谢谢女侠绕我一命!” 飞燕并没有回答。 蔡攸又道:“敢问女侠。你为何要杀我呢?” 飞燕道:“像你这种薄情寡义。始乱终弃之人。难道不该杀?!” 蔡攸嘿嘿一笑:“想必女侠你一定被男人抛弃过。不然为何如此痛恨男人呢?”接着。蔡攸又打趣道:“看来那个老兄相当英明。像你这种只知道杀人地女人。别说是他。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对你有半分兴趣!” “你!你找死” 剑已出鞘。如银蛇一般直抵蔡攸地咽喉。蔡攸瞅准时机。一侧身。灵敏地躲过了这一击。 飞燕轻‘咦’一声,道:“想不到你也会功夫?” 此刻,蔡攸心中发寒,刚刚虽然躲过了一剑,可是脖子却凉飕飕的,他虽然练过几年武术,可是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把式。 虽是如此,蔡攸依然面不改色:“哼!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飞燕盯着蔡攸,一字一句道:“是啊,你的确令人很意外!” 蔡攸哈哈一下,说道:“对付不讲理的女人,我只会用两种方法。” “哦?我倒想听听。” 蔡攸不紧不慢道:“第一种方法是打她屁股,第二种方法是狠狠打她屁股。” 飞燕笑道:“的确有趣。那么你想打我的屁股了,就凭你?”这是她第一次笑,但是却绝不好笑。 蔡攸道:“我想试试!”说完这句话后,蔡攸的脚已经开始往后挪了,他才不傻呢,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干扰飞燕,以便可以乘机逃脱,反正先前在口舌上也占了不少便宜。 飞燕早已看出蔡攸心生退意,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不必退的那么急!” 看到意图被点破,蔡攸也索性停下脚步来。 “怎么又不走了?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嘿嘿,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对我好奇,如果不小心爱上我,那可就难办了。” “你放心!我就是爱上一只猪也不会爱上你!”飞燕也知道自己的话中有语病,又恼怒地哼了一声。 蔡攸嘿嘿一笑:“不过女侠请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你混蛋!” 飞燕又刺出一剑,只不过却落在了地上,只见飞燕左手捂着手臂,身子竟不停地颤抖。 “你受伤了?”蔡攸不觉心中一软,语气中多了一份关切。 飞燕似乎觉出那话语中的一丝关切,看了蔡攸一眼,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苍茫地夜色中。 “今日暂且放过你!他日相见,必取你项上人头!”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还不忘记杀人! 蔡攸回到书社时,大家都在大堂里坐着。许老汉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好不自在。小厮吴三和几个家丁围在一起下着象棋,而红莲则与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在攀谈,不时发出阵阵欢笑。 红莲首先看见蔡攸,面色一喜,喊道:“公子,你回来了!” 蔡攸‘嗯’了一声,一把握住红莲的小手,忽然,蔡攸脸色一变,惊愕着打量着红莲。 红莲被蔡攸的一脸惊愕吓住了,急急说道:“公子,你怎么了?” 蔡攸晃了晃脑袋,不可思议地说道:“唉!才刚刚一日不见,我莲儿越发的漂亮了!再这样下去,那怎么得了!” 红莲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默默地看着蔡攸,说不出一句话来。 忽然,蔡攸觉得有两道杀人般的目光朝着自己射来,定睛一看,只见那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蔡攸说道:“这位姑娘是?” 红莲说道:“这位青儿妹妹是来找公子你的,都等了有多半天了。” “我?”蔡攸一怔,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子啊,不会又是以前的‘风流债’吧! 青儿走过来,道了个万福,说道:“青儿给蔡公子请安!” 蔡攸忙回礼道:“姑娘不必客气,不知道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青儿回道:“我是特地来替我家小姐传信的。”说着掏出一绢丝帕,递给蔡攸。 不会真让自己猜中了吧,难道真是以前的‘风流债’,想到这,蔡攸的头都大了一圈,至从穿越到宋代,自己的桃花运就一直没断过,许红莲、马湘兰、李师师、再加上刚刚的飞燕,如果再来一个,自己还活不活了?! “三日之后,惜春亭见,师师。” 蔡攸看过丝帕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李师师。于是说道:“青儿姑娘,请转告你家小姐,在下定当准时赴约。” 青儿点点头,说道:“好吧,那就不妨碍公子了,小婢先行告退了。”说着,有意无意地瞅了下红莲。 蔡攸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天色已晚,我派人送送姑娘吧。” 青儿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了。 “吴三!” “小的在!”听到蔡攸喊自己,吴三马上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你马上把这位青儿姑娘送回家去,如有闪失,拿你试问!” 吴三连连称是:“小人明白!少爷尽管放心便是!” 待吴三和青儿走后,蔡攸转过身来,看着红莲,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必李师师的事情红莲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红莲会怎么想呢? 本来还想求助一下许老汉,可是刚刚还在闭目养神的许老汉此刻却没了踪影,连在厅内下象棋的家丁们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偌大的厅堂中就只剩下蔡攸和红莲两人。 红莲先开了口:“公子不必这样,这些事本来就是很平常的。” 蔡攸歉然道:“莲儿,我不是有意欺瞒你,我是担心你听过之后会伤心,你知道这件事,是我力所不能及的。” 红莲责怪的看了蔡攸一样,幽怨地说道:“我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只要公子心中有我,那就足够了。” 看到红莲如此信任自己,蔡攸欣慰地笑了,他也没有过多再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根本就没有再解释的必要。 ****************************** 紫禁城,金銮殿。 童贯扯着嗓子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王铣出列,说道:“臣,王铣有本启奏!” 赵佶打了个哈欠,说道:“爱卿快快讲来。” 王铣应了声,说道:“近日山东地界大旱,两淮地界出现洪涝,川蜀境内爆发大规模蝗灾,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幸得圣上恩准,户部从国库支出三笔费用来支援灾情,总计白银370万两。” 赵佶点点头,道:“此事朕已经知晓。” 王铣又道:“目前国库已经空虚,急需补充钱银。” “钱,又是钱!朕又没有长三头六臂,哪里有那么多银子!”赵佶苦叹一声,说道:“爱卿可有良策?” 王铣道:“微臣的确有一个办法。” 赵佶大喜道:“爱卿速速讲来!” “遵旨!”王铣深吸口气,缓缓说道:“臣提议买卖七品以下的官职,所得银钱用来填充国库,并且官职买卖以一定期限为准,过了这个期限,朝廷还可以将官职收回来!”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赵佶又犹豫了:“买卖官职可是一件大事!如有不慎,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真是荒谬!”蔡京也站出列,说道:“启禀陛下,王丞相所说的微臣绝不敢苟同!” 赵佶看了蔡京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蔡京说道:“这样的做法有违祖制,如果当朝开了这个先例,恐怕会招致非议。” “皇上,微臣以为王丞相所言甚是,当务之急,应当以填充国库为重!”赵挺也站了出来,但是明显是王铣这一边的。 就在此时,柳士明发话了:“启禀圣上,老臣也有话要说!” 第一第十九章 庙堂争辩 柳士明乃是龙图阁大学士,当朝重臣,同时也是宋徽宗最为头疼的人物,每次赵佶提出要修建园林或者要出外巡幸时,柳士明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而且每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记得有一次,柳士明为了进谏宋徽宗取消修建‘万磬园’,竟然不吃不喝地在皇宫外跪了整整两天两夜,最后赵佶无奈之下,只得把修建‘万磬园’的计划往后延迟,真可谓是一颗不折不扣的‘铜豌豆’。 赵佶眉头一皱,说道:“爱卿,有话讲来便是。” 柳士明道:“圣上,此风万万不可长!读书人十年寒窗,就是为了求得一官半职,而能光宗耀祖。如果此风一开,官职可以自由买卖,那还要科举有何用呢?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王铣甩甩袖子,不屑道:“真是越老越糊涂,连个轻重都分不清!” 柳士明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反驳道:“轻重不分?哼,老夫一心为国,死而后已!总比那些只知道投机取巧的无知小辈强的多!” 王铣乃当朝宰相,哪里受得住如此奚落,顿时怒道:“柳士明,你说谁是无知小辈?” 柳士明哼道:“老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蔡京本来打算与老对头王铣周旋一番,却没想到让柳士明抢了先,不过自己也乐得清闲,坐山观虎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佶则愁眉苦脸地看着下面混乱的情形,他也想要白花花的银子,可是柳士明所说的也有道理,此刻,真可谓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突然,赵佶脑子里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重重咳嗽一声,说道:“蔡攸,你可有什么看法!” 听到皇帝发话了,王铣和柳士明也停止了争论,乖乖地退了回去,金銮殿上又恢复了肃静。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蔡攸出列。 在金銮殿最为不起眼地位置上。一个眉清目秀。身穿崭新官服地人正直挺挺地站着。可是却两眼空洞。神情木然。仿佛灵魂出窍了似地。 旁边地官员轻轻捅了下蔡攸。蔡攸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呃。有什么事情么?” 那个官员则倒吸一口凉气。战战兢兢道:“蔡大人。皇。皇上叫你呢。” 蔡攸一惊。侧过脸偷眼一看。发现赵佶正脸色铁青得看着自己。 “这下麻烦可大了!阿弥托福。上帝保佑啊!”蔡攸腆着老脸出了列。应道:“臣在!” 赵佶哼道:“你真是好大地架子啊!” 蔡攸眼珠一转,答道:“臣之所以没有立刻出列,是有原因的!” “哦?是吗,那你说说看,朕倒要听听你这所谓的原因!” 蔡攸抬起头,信誓旦旦道:“臣完全是为了皇上!” “为了我?”赵佶似笑非笑地看着蔡攸。 “是的!刚刚的问题的确有些为难,为了能替皇上分忧,所以臣要好好考虑一番!” “这厮脸皮倒不是一般的厚!”赵佶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蔡攸了,刚才明明是走了神,却还要为自己开脱,而且还开脱得如此名正言顺。 蔡攸刚刚的确是走了神,他正在考虑关于明日书社开张的事情,不过刚刚朝上的一番争论,他也少许听了些,所以才敢这样说。 赵佶说道:“那好,你就说说你的高见吧!” 蔡攸谢了恩,说道:“臣以为,买卖官职的确有不妥之处!” “哼,都是一丘之貉!”王铣暗骂一声,目光阴冷地盯着蔡攸,蔡京也察觉到了王铣的异样,准备等待时机,为蔡攸助阵,同时也很想知道蔡攸会作何说辞。 最可笑的是赵恒,都到了这等要命的时候,还不停地对着蔡攸挤眉弄眼,蔡攸大呼交友不慎,真恨不得冲上去痛扁这小子一顿。 蔡攸语气一顿,接着说道:“不妥之处有二,其一:如果实行买卖官职,会造成管理混乱的局面,比如说一个县令管理两个师爷,而这两个师爷却因为花银子当上了县令,那么一个县里就会出现三个县令,那么百姓应该听谁的呢?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三只老虎呢!其二:刚刚王大人说买卖官职会给朝廷带来利益,的确不假!可是这些利益只是眼前的,每年朝廷照样还得给他们俸禄,这样算下来,最终吃亏的还是朝廷!” 赵佶思索了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蔡攸说得有理。买卖官职的提议不准!日后也休得再提!” “可是,皇上!国库已经……”王铣不甘心,还想再进谏。 赵佶对他摆摆手,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吧!” 事已至此,王铣也只得作罢,悻悻地退了回去。 蔡攸对赵佶又改观了几分:“看来这老皇帝还不算太糊涂,买卖官职,无异于自掘坟墓。” 散朝后,蔡攸打算立刻离开,他已经派吴三去铁匠铺打造制作印刷装置的一系列零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蔡攸感觉有人拍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赵恒,顿时笑骂道:“你这小子!刚刚在关键时候,非但不帮我,还在一旁冷嘲热讽,你是何居心啊!” 赵恒一脸无辜:“那是兄弟我对蔡少有信心啊!你没看见王铣最后那样子,整个脸都是绿的!”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赵恒笑容一滞,立马换了一副恭敬的面孔,朝着蔡攸后面说道:“老师好!” 蔡攸一看,原来是柳士明,难怪赵恒从大灰狼立马变成了小绵羊。 柳士明对着蔡攸说道:“年轻人,很不错啊!刚刚你的一番说辞,有理有据,精彩绝伦,真是后生可谓!” 蔡攸道:“哪里,哪里!老师谬赞了!” 柳士明话锋转向赵恒:“殿下!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您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切不可荒废学业,应该多向蔡大人学习。” 赵恒哪里敢说个‘不’字,只得连连称是。柳士明淡淡看了蔡攸一眼,又嘱咐了赵恒几句,就扬长而去了。 看到柳士明彻底消失后,赵恒才大大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随后立马哭丧着脸道:“蔡少啊,你快救救我吧,每天都要读书练字,我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蔡攸暗道:“啧啧,这家伙变脸也忒快了些吧,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蔡攸”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蔡攸扭头一看,蔡京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于是赶忙行个礼。 蔡京点点头,问道:“你这几日为何夜不归宿,就连你那小厮也不见了踪影。” 蔡攸道:“孩儿正在筹办一家书社,打算出售期刊!” 蔡京眉头一皱,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最后才叹气道:“你好自为之吧!你也偷空去看看你的母亲,她每日都在念着你。” 蔡攸心中顿时一暖,道:“孩儿知道。”是啊,也该回去看望下柳氏了,毕竟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母亲。 第一第二十章 准备开业(上) “蔡少!原来你要开书社啊!”赵恒一脸崇拜地看着蔡攸。 蔡攸笑道:“是啊,闲着没事,所以弄个书社玩玩。” 赵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父皇会如此看重蔡少,就连看蔡少的眼神都跟别人不一样,可是我跟蔡少玩耍了十几年了,我怎么没发现蔡少有如此才华呢?” 蔡攸看着赵恒那花痴般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狠狠敲了他一下,骂道:“发现你个大头鬼啊!” 赵恒脑袋吃痛,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道:“蔡少,我也加入你的书社行不?我实在不想一直窝在皇宫里,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把我憋疯的。” 蔡攸犹豫道:“那你怎么向柳老先生交代?” 赵恒嘿嘿笑道:“只要出了皇宫,他也拿我没办法!” “这哪里是当太子的料?!”蔡攸暗骂赵恒不争气,不过仔细一想,还是让赵恒跟着自己好些,万一又和那个高衙内厮混在一起,鬼才知道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高衙内。他现在就想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赵恒,使他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连蔡攸也说不清,或许出于私心,或者是因为不想看着这个兄弟就这样堕落下去。 想到这里,蔡攸说道:“想跟着我也行,不过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 赵恒连忙点头答应:“那是当然!蔡少叫我往西走,本殿下绝不往东看!” 清风徐徐,水波粼粼,莲花池边的石几上正俯着一个绝色女子,一席淡绿色轻纱小裙,头戴金花,耳着月铛,一只手轻轻拖着那精致的下巴,而另一手则慵懒地朝着池中扔着鱼食。 “小姐!” 李师师自然知道是谁。故作生气道:“你昨日到哪里疯去了?我只不过是叫你去送信。却没想到你整日都没了踪影。” 青儿委屈道:“要怪也只能怪那个蔡公子。我去蔡府寻他。却得知他要开什么书社。而我又寻到书社地时候。他又不见踪影。直到晚上才回来。害得我白白等了大半天。” “书社?”李师师说道:“他开书社做什么?” 青儿嘟囔道:“我只是个小小地丫鬟。我哪里知道?!” 李师师知道青儿还在吃味。轻轻点了下她地鼻子。笑道:“呦!青儿生气了呀!” “我哪里敢生小姐的气!”青儿扭过身去,看似还在生气,没想到却在吃吃偷笑。 “好啊!你个鬼丫头!皮痒痒是吧,看本小姐家法伺候!”说着,李师师就朝青儿的胳肢窝抓去,青儿抵不过痒,只得向李师师讨饶。 两女嬉戏了一会,都有些累了,于是各自坐在池边的石凳上。 “小姐?” “嗯。” “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李师师整整衣裙,说道:“你我情同姐妹,哪里有什么不能说的。” 青儿道:“我在蔡公子那里还见到一位叫许红莲的姑娘,而且我能看得出,蔡公子与那红莲的关系非同一般。” 李师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不言语了。 青儿还以为李师师正在生闷气,正想开解开解她。没想到李师师却开了口:“青儿,那位红莲姑娘有我漂亮吗?” 青儿摇摇头,说道:“红莲姑娘虽然生的娇小可爱,可是容貌却万万不及小姐的!” 李师师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比红莲漂亮,而且我还是蔡攸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自然比不上我的。” 青儿看着李师师那模样,不禁吃吃笑道:“我记得小姐以前不是并不赞同这本亲事的吗?” 李师师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哪里说过!以前听旁人说他是个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所以我才郁郁寡欢,可是我听父亲说他当日以一桶生姜博得皇上龙颜大悦,而且又在上元灯节中大显神威,独占鳌头。能有此等才情,放眼天下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你说,我怎能不愿呢?” 说着,俏脸一红,呸道:“哎呀!我怎么能对你说这些呢?真是羞死了!” 青儿嘻嘻一笑,又重复了一遍:“哎呀!我怎么能对你说这些呢?真是羞死了!”那神情、姿态简直和李师师的一模一样。 “你个死丫头!还嫌没痒痒够是吧!”两女又嬉戏到了一块……… 蔡攸和赵恒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已近天香书社,而在书社门口,似乎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朝着这里望来。 忽然,那身影一震,迅速朝着蔡攸跑了过来。 蔡攸心中顿时一紧,莫非又出什么事情了? 红莲跑过来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却掩不住一脸的欣喜:“公子,公子!快些随我进去,有故人来了!” 蔡攸正要问,却被红莲拉住,一溜烟地朝着里面跑去,只剩下目瞪口呆的赵恒,似乎仍旧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竟然被一个女子拉着跑,这还是蔡攸吗? 蔡攸一进内厅,发现一个人正悠闲地品着香茗,一身淡墨青衫,显得格外儒雅。他身旁是一个小女孩,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很是可爱,此刻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串冰糖葫芦。而他身后则站着十几个学徒打扮的小伙子,神色十分恭谨。 “毕大哥!”蔡攸是又惊又喜,他早知道毕天行会来找他,却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毕天行也站起身来,笑道:“蔡老弟,咱们又见面了!这次我可是专程前来投靠你的,你可不能把我拒之门外哦!” 蔡攸哈哈笑道:“毕大哥切莫取笑小弟,小弟欢迎还来不及呢!” 毕天行说道:“我这次可是拖家带口来的!”说着,指了指那些小伙子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徒弟,他们每人都精通一道印刷程序。” 蔡攸对毕天行很是佩服,他们每个人只精通一道程序,这的确可以保证毕家的‘活字印刷’不至于外泄。 其实是蔡攸想差了,毕家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精益求精,而不单单是为了保全‘活字印刷’的秘密,何况在当时的情况下,封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稍有良知的人,绝不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 毕天行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从今天开始,蔡公子就是天香书社的馆长,大家一定要安分守己,尽心为馆长办事!” “是!”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当然除了那个舔着糖葫芦的圆圆外。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错了!错了!小弟何德何能啊,天香书社的馆长还有毕大哥担任,我很愿意做个甩手掌柜的!” 毕天行惊道:“蔡公子,此时万万不可!” 蔡攸说道:“毕大哥切莫推辞!这书社本来就是你们毕家的,我也只不过是借花谢佛而已。” 见到毕天行还欲推辞,蔡攸板起老脸道:“毕大哥,你要再这样我可不高兴了!” 红莲道:“毕大哥,你就别推辞了,公子也是一番好意,你们日后多多互相帮衬着就是了!” “对,对!”赵恒也附和道:“推来推去的,真是无趣的很!”其实赵恒倒是无所谓,他只需听蔡攸一个人的话而已,其他的完全可以忽略掉。 此刻盛意拳拳,毕天行非常感动,不觉地热泪盈眶道:“既然这样,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蔡攸笑道:“这才对吗!” “哇哈!冰糖葫芦真甜!”圆圆嘟着鼻子享受地哼道。 众人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PS:今天时间多些,所以下午还更新一章,多多支持!! 第一第二十一章 准备开业(下)(求票票··) 蔡攸对红莲说道:“吴三回来了没?” 红莲道:“我记得吴三回来过一次,还带着几个家丁,抱着好几筐奇怪的东西。” “他们把东西放到哪了?” 红莲指了指楼上,道:“呶,就在楼上的刊印室。” 蔡攸点点头,对众人说道:“大家随我上楼去,我让大家看一下我们的秘密武器!” 众人怀着不同心思走到二楼,当看到摆着地上的那几筐东西时,个个都吃惊地看着蔡攸,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秘密武器? 毕天行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他慢慢地在房间里踱着,深情地注视着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顿时心头浮起无限感慨:“想不到我毕某人有生之年还能够来到这里。” 蔡攸说道:“毕大哥,不必伤怀。我们还要在这里干一番大事呢!” “对,哈哈!”毕天行感激地蔡攸一眼,自信地说道:“我们一定要让天香书社名流千古!” “蔡少,这些玩意到底是什么啊?”赵恒疑惑得看着地上的那些奇怪的东西。 蔡攸神秘一笑:“大家别急!让我来给大家变个戏法。”说完,把袖子一挽,准备组装机器。 毕天行犹豫了一下。说道:“蔡公子。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 蔡攸笑道:“没有关系地。”其实蔡攸也知道。就算自己把这些组装一百遍。这些人也未必能懂得。 在众人惊异地目光下。蔡攸地两只手精纯熟练地游弋于各个零件之间。只用了大概半柱香时间。一台体型奇特地机器诞生了。其实这也不能算是一台纯粹地机器。因为这台装置地大部分构造是木制地。譬如说手柄。滚筒之类。只有那些齿轮和轮轴才是铁铸地。所以这台装置显得不伦不类。 蔡攸拍拍手。满足得看了看自己地杰作。 赵恒愣愣道:“这东西能用么?” 如果不能使用。自己还能配得上‘工科博士’这四个字吗?蔡攸一手握住手柄。轻轻摇动了起来。 “快看!那个圆桶动了!” 蔡攸嘿嘿一笑,说道:“有了这台装置,大家可以大展拳脚了!” 毕天行思索了一会,说道:“蔡老弟!我们不妨现场先印刷一张成品,看看效果到底如何。” 蔡攸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如果要印刷,就得先准备活字,蔡攸也想趁此机会领略一下毕家的‘活字印刷’,毕家的‘活字印刷’共分为六道工序,每道工序都有两到三人操作,其中最为重要的两道工序是蜡胶和烤制。 由于印刷用的是金属活字,所以蜡胶的粘稠度一定要合适,烤制时的火候也得掌握的分毫不差,不然出来的效果就会参差不齐。毕家之所以是活字印刷的鼻祖,就是因为窥破了这两道工序的秘密,有着自己独特的秘方。 金属活字到了毕家伙计们的手里,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似的,不停地跳动着,穿插着,不一会儿,一张崭新的刻板出现在了蔡攸面前,看得蔡攸大呼过瘾。 令人激动的时刻终于来临了,蔡攸把泼了墨的刻板放到装置的刻板槽中,他打算亲自操作,此刻,他的心情也是万分激动,就和马上要主罚点球似的。 蔡攸深吸一口气,握住手柄,慢慢摇动起来,众人也都屏住了呼吸,屋子里静的出奇,赵恒瞪着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大滚筒,红莲则在一旁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为蔡攸祈祷。 只见一张雪白的宣纸顺着滚筒而下,又顺着滚筒而出,只不过出来的时候已经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蔡攸把纸取出来,递给毕天行,问道:“毕大哥,你看效果怎么样?” 毕天行快速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字迹,竟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蔡老弟真是奇人也!这印刷的质量比手工要好得多,而且速度很快,绝对可以达到5到6倍!” 蔡攸也放下心来,爽朗笑道:“哈哈,那就好!” 毕天行道:“我敢保证,不出三年,我们书社的书籍绝对可以卖遍全大宋!” 蔡攸奇道:“毕大哥,难道以前书社的书籍没有售遍全国?” 毕天行叹口气道:“主要是印刷速度和帮工有限,所以只能供给周围的几个大省。”随后,又喜上眉梢道:“不过现在好了!只要多做几台这样的装置,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是啊!”蔡攸用力点点头,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期刊已经发往全国各地,又仿佛看到了大笔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向他招手。 “咦?蔡少,你好像忘了一个东西!”赵恒指着墙角说道,那是两个貌似车轮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袖珍型的车轮。 蔡攸哈哈一笑:“殿下有所不知,这乃是哑铃,不是印刷的东西,而是锻炼身体用的,这也是我叫吴三在铁匠铺铸的。” “嘻嘻,公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红莲不禁掩口笑道。 蔡攸倒是不谦虚,说道:“那是自然!本公子是谁啊?!” 跟着毕天行的十几个学徒今天真是大开眼见,没想到还能用这样的装置印刷,心中已经把蔡攸当作偶像一般,佩服地一塌糊涂。 蔡攸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下楼吧!一会我在景阳楼为大家设宴,给大家接风!” 众人走下楼来,却看到了啼笑皆非的一幕,圆圆的两只小手正抓着一堆堆金灿灿的薯条,使劲地往嘴里按,嘴边到处都是油迹,还不停地巴扎着嘴,显得很是满足,哪里有半分淑女的样子。而刚刚还受青睐的糖葫芦却被无情地扔到了地上,许老汉则站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圆圆。 毕天行尴尬地看了看蔡攸,哭笑不得道:“这,圆圆这孩子………” 蔡攸却是很高兴,这又证明他的想法成功了,他建议许老汉往薯条中添加一些佐料,譬如说肉汤和果酱之类,使薯条具有不同的味道。 许老汉把一大盘各式薯条端到众人面前,说道:“大家快来尝尝我的手艺,这个叫做‘薯条’,是蔡公子想出来的名字。” 阵阵浓郁的香味顿时迎面扑来,赵恒先是耐不住,抓过一根塞到嘴里就嚼了起来,不一会就两眼放光,啧啧称赞起来:“咦,竟然有鸡肉的鲜味,不过真是美味啊!本殿下还从未吃多如此美味的东西!” 毕天行也好奇地尝了一根,也是连连称赞。那些小伙子看到师父都吃了,哪里还管得其他,像饿狼似的扑了上去,不一会就把那一大盘薯条吃的干干净净。 蔡攸对着毕天行说道:“毕大哥,你看我在书社隔壁开一家薯条店怎么样?” 毕天行答道:“此议甚好!想必这‘薯条’肯定能轰动东京城!那样的话,对我们书社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蔡攸微微一笑,清了下嗓子,对着众人说道:“好了!在下有几句话要说!” 众人听见后,都静了下来,就连圆圆也停下了嘴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蔡攸。 蔡攸看着众人严肃的神态,笑道:“呵呵,大家不必拘谨!我只是有几句话要唠叨唠叨。我打算明日就把书社和薯条店一起开张。大家能相聚到这里,也是一种缘分,我也不把大家当外人看。除了我、红莲和岳父外,我打算先给大伙一人一分干股,毕大哥的自然要多些。日后再根据表现另行奖赏,如果书社和薯条店能够赚钱,绝对少不了大家的!” 毕天行是越来越看不透蔡攸了,能把馆主让给自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却没想到还给自己和徒弟们一人一分干股,这在大宋可是从未有过的,这需要多大的心胸和肚量啊?心中顿时对蔡攸升起一股由衷的敬佩。 那些徒弟们哪里受到过如此待遇,当下就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早已把蔡攸当作自己的再生父母。如果现在蔡攸要他们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估计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晓之以利’确实要比‘动之以情’更实际一些,蔡攸看到自己收买人心的目的已经达到,很是满意,于是信心满满地说道:“好吧,就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我们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第一第二十二章 开业(求票票!!) 次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沉浸已久的宣武街仿佛又找回了往日的荣华,各色行人纷至沓来,文人墨客齐聚一堂。此刻的天香书社早已一扫先前的颓废,朱窗红瓦,青砖琉璃,处处焕然一新。高大的前门两侧悬挂着两幅镂刻金匾,上面写着“大业开鹏举,东风启壮图;雄心创大业,壮志写春秋。”字体苍劲有力,厚积薄发。隐隐散发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霸气。 蔡攸和毕天行正站在门前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不知是因为天香书社的缘故,还是因为蔡攸的缘故,今日前来道贺的人源源不断,而且人员很杂,上到官员,下至走卒,看得两人皆是目瞪口呆。最让蔡攸吃惊的是,就连马湘兰都派人送来了贺匾。内堂是由赵恒和红莲负责,他本来也极不情愿,堂堂一个太子怎能干这些勾当,只不过碍于蔡攸的淫威,只好屈尊答应了,还好前来的并没有人认识他。 其实最为热闹的要属书社旁边的薯条店,由于今日开业,所以半价促销,却没想到生意会如此火爆,小小的店铺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堆了不知道多少人,薯条松软香甜,老少皆宜,难怪会如此受人欢迎,许老汉看到这么多人都来买他的薯条,嘴都快笑歪了。 “蔡少,你果真在这里!真让我找的好苦啊!”一个肥头大耳,面露淫光的胖子领着一群跟班兴冲冲朝着蔡攸跑过来。 一看是高衙内叫自己,蔡攸的兴致先就少了多半,淡淡回道:“原来是高衙内啊,不知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高衙内一摸肚皮,说道:“我能发什么财啊?倒是蔡少你好像要发财了。” 蔡攸道:“衙内见笑了,这区区书社能有什么赚头啊?!只不过是玩玩罢了!” 高衙内倒是很‘赞同’,点点头道:“我说也是,还不如开个妓院呢?到时候我们大家也能乐呵乐呵!” 听到这,毕天行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蔡攸真想上去抽高衙内两巴掌,真是个驴头猪脑,连个好歪话都听不出来。只是眼下不能对高衙内翻脸,所以只得说道:“衙内不妨先到里面看看,我一会就到!” 高衙内也倒听话,嗯了一声,就领着自己那一帮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蔡攸和毕天行又在外面接待了几位宾客后,估摸着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打算进去。却不想在不远处出现了一顶蓝呢小轿,在古代轿子也是要分等级的,这顶轿子外观华丽,轿帘上印有道:“我今日前来不单是你地面子。还有我世侄地面子哦。” 毕天行向柳士明行了个大礼。恭敬地说道:“世叔在上。小侄这厢有礼了。” 柳士明扶起毕天行。说道:“你我叔侄之间无需如此!我本也打算助你重开家业。却不想被蔡攸抢了先。” 蔡攸笑道:“如此说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柳士明看了蔡攸一眼,说道:“谁助他都还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天香书社能够重新开业。”随后又轻轻一叹:“只可惜毕老哥已经仙去,不然我们哥俩又可以把酒言欢,吟诗作赋了!” 毕天行也被勾起了回忆,眼神不禁黯然几分。 柳士明说道:“毕老哥出事的时候,我正出使大食国,所以也是有心无力啊!贤侄,我对不起毕老哥啊!” 毕天行说道:“只能怪老父命薄,命中有此一劫,怎么能怪世叔?!” 蔡攸玩笑道:“你们叔侄就别再谈那些伤怀的事情了,今日可是开业,可不是关门!” 柳士民哈哈大笑起来:“蔡公子说得有理,是老夫失礼了!今日是书社重整雄风的日子,理应高兴才对。”于是轻轻拍了下毕天行的肩膀,嘱咐道:“贤侄啊,你可要好好把书社经营下去,这样才能告慰你爹的在天之灵。” 毕天行坚定地说道:“世叔尽管放心,小侄定不负众望,我相信书社在蔡公子和我的带领下必定会有一番作为,绝不辱没了我们毕家的门楣。” 柳士明欣慰一笑:“好!好!年轻人果然有朝气!可惜我老了,不然我定要与你们一道大干一场。” 蔡攸道:“好了,我们进去再谈吧!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三人走进去时,发现里面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多,蔡攸已经在大厅中预先多加了好几张桌子,却还是不够。红莲和那十几个学徒则跑里跑外,端茶倒水,忙的不可开交。里面的人很自然的分成两边,一边都是一些官员、文人和士商之类,另一边则就混乱多了,三教九流无所不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话倒也不假。 柳士明看得微微皱眉,忍不住问道:“这都是来祝贺开业的人么?” 蔡攸尴尬的说道:“嗯,我总不能把他们往门外赶吧!” 柳士明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忽然,一个人影‘哧溜’一下从人群中冒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穿内室,蔡攸自然知道是谁,不禁暗暗吐了吐舌头。 柳士明轻哼一声,对着蔡攸说:“太子可是也在你这里?” 蔡攸不愿欺瞒,只得无奈得点点头。 柳士明叹道:“太子在这里也好,不过你可要多多约束他,切不可让他恣意妄为。他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我想你也是分得清轻重的。” 蔡攸恭敬地应了一声:“学生记下了!” 里面的人看到蔡攸和毕天行进来,都纷纷站起来祝贺,蔡攸和毕天行也都一一回礼,柳士明微服出行,倒也没有多少人认出来。 蔡攸给毕天行使个眼色,毕天行马上会意,向众人一抱拳,大声说道:“今日天香书社重新开业,承蒙大家垂爱,能够前来道贺,在下感激不尽!日后书社若有了难处,还请各位多多帮衬,在下先谢过了!” 蔡攸又接着道:“为了答谢大家,在下特地准备了一些点心,请大家慢慢享用。”说完,拍了拍手,只见内室中出来两队家丁,每人手中捧着一大盆金灿灿的薯条。 片刻之后,飘香四溢。刚刚来道贺时,大家已经闻到了从书社隔壁传出的浓浓的香味,肚子里的食虫早已蠢蠢欲动,此刻美味在前,众人怎能按捺得住,马上狼吞虎咽起来。最为不堪的是高衙内,把一盆薯条紧紧抱在怀中,生怕被人抢走,同桌的人都知道这位活阎王是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味被高衙内独吞,却是敢怒不敢言。 柳士明对着蔡攸说道:“我有件事情仍旧不是很明白?” 蔡攸回道:“老师请讲,学生必当如实回答。” “你为什么要开书社呢?” “赚钱,呵呵,虽然俗了些,但的的确确是我的初衷。” 柳士明摇摇头:“开书社或许会成就名望,却是万万不赚不了钱的。” 毕天行嗯了一声,也说道:“世叔所言不假,我也是非常奇怪。” 蔡攸笑道:“书社只印书,当然赚不了几个钱,如果印刷期刊那就不一样了!” “期刊?这是什么东西?”柳士明和毕天行面面相觑,均是大为不解。 蔡攸耐心解释道:“我打算出售的期刊乃是日刊,也就是一天发行一次。当然得有个很好的噱头才能卖出去。” 柳士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道:“蔡攸,你的想法的确是天马行空。不过你那噱头到底是什么呢?” 蔡攸神秘一笑:“这可是个秘密,不过等期刊发行时,自然会揭晓的,不过肯定不会令人失望的。”当然不会失望,蔡攸可是对《红楼梦》信心满满。 “好,好!”柳士明爽朗一笑:“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就在这时,吴三却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额头都是大滴的汗珠。 蔡攸奇怪地说道:“吴三,你为何如此慌张,出什么事情了么?” 柳士明道:“不要急,慢慢道来。” 吴三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支支唔唔道:“少,少爷,不,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而且个个面色不善!” 蔡攸一皱眉,暗道:“我还没正式发行期刊呢,这么快就有人来踢馆?不对呀,我可是这家书社的真正主子,谁还敢明着挑事呢?不会又是王朗那厮吧!”当下吩咐吴三:“你先出去照看着,我马上就到!哦,对了,把兄弟们都叫上。” 吴三应了一声,捋起两只袖子,立马就去召集他的小弟们了。 蔡攸起身说道:“我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毕天行也站起身来,说道:“我与你一道同去。” 蔡攸推辞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叔侄刚见,应该好好聊聊。” 柳士明说道:“你们两人一起出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蔡攸见柳士明都发话了,也只好遵从。于是和毕天行一起出去,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到了阵阵噪杂的声音。 第一第二十三章 文韬 此刻,天香书社门外又是一遍沸腾,不知道从哪里竟冒出百来号人,不过都是书生模样的打扮,人群中飘扬着两面大旗,一面乃是杏黄旗,上面写着‘明月书社’四个字,另一面是淡蓝旗,上面写着‘青叶书社’四个大字。 既然来的是两个书社,那就必有两个领头的。只要是明眼人,就可以一眼看出人群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人手执一支粗头毛笔,面色严峻,另一人则手拿一把折扇,风度不凡。 与这群人对峙着的是吴三和一帮蔡府的家丁,他们手持扫把棍棒,一个个横眉竖目,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而对面的毕竟都是读书人,有的已经被唬得面色发白,双腿发颤。 “原来是他们!”毕天行暗哼一声。 蔡攸道:“毕大哥认识他们?” 毕天行道:“那是当然,明月书社和青叶书社在东京城内也久负盛名,只不过比天香书社要稍微差些。明月书社的馆长叫黄成,就是拿着毛笔的那位,一手丹青冠绝天下,号称‘妙手丹青’,而青叶书社的馆长名叫周子文,年纪轻轻,便蜚声文坛,更是难得的才俊,最主要的是周子文是苏轼的学生,所以逢人便得多给三分面子。” 蔡攸苦笑道:“既然是同道中人,为何要如此呢,我看他们绝不是来贺喜的。” 毕天行答道:“黄成今日前来,倒也说得过去,他好胜心强,总要与人争个长短才肯罢休,倒是周子文的到来却是出乎我的意料。” 蔡攸奇道:“毕大哥,难道你早已料到他们会来?” 毕天行道:“你刚入此道,其中一些事情还不会知晓,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喂,喂!我说各位,你们可知道这家书社的主子是谁,万一惹得我家少爷不高兴,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吴三挺着腰,斜着眼,十足的痞子相。 黄成不耐烦道:“你快快把你家主子叫出来。和你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吴三顿时被气得青筋暴起。骂道:“别以为读了几本破书。就能高人一等!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不然定然让你尝到爷爷地厉害!”说着。还向黄成挥了挥手中地木棍。 “哼!尔等不过是一些破落户。和你动手。简直有辱斯文!”黄成更是对吴三不屑一顾。 “对!对!馆长说得对!和此等蛮人动手。简直犹如斯文!”黄成身后地书生也连连附和道。 两方局势骤然紧张起来。看到情况不妙。周子文赶紧把黄成拉到一边。悄声说道:“黄老哥。你可别忘了今日咱们是为何而来地。切不可节外生枝!” 黄成鼻子一哼:“要怪就怪这天香书社地主人!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缩在屋中不敢见人。” “是谁要急着见我啊?” 只见蔡攸笑眯眯地从后面走了出来,先行向黄成和周子文施礼道:“在下蔡攸,便是这天香书社的主人!不过馆长却是毕天行。” 毕天行也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道:“两位,咱们又见面了!” 周子文把扇子一合,还礼道:“小可这厢有礼了。” 黄成看见毕天行,瞳孔急剧收缩,淡淡说道:“是啊,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隐约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毕天行不以为意,还是笑呵呵的说道:“不知二位前来所谓何事啊?如果是前来道贺的,那毕某人真是荣幸之至!” 周子文正欲答话,却被黄成抢先:“毕兄,我等今日前来当然是为了‘跃龙门’一事!” 毕天行一叹:“果然如此!” 蔡攸却不知道‘跃龙门’做什么,于是问道:“毕大哥,这‘跃龙门’是什么意思?” 毕天行答道:“这是我这行中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次当一个书社开业的时候,都要接受同行的挑战,也就是要通过同行的‘龙门’才能够顺利开业,不过一般情况下,‘跃龙门’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蔡攸疑惑道:“那他们………” 毕天行眉头一皱,说道:“我敢肯定的是,黄成一定会借此大作文章。” 果不其然,只见黄成命人端来了一个大火盆,直直放在蔡攸等二人的面前,黄成抿住一口酒,然后喷到火盆中,火焰顿时冒起一丈高。 黄成把毛笔一横,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子文呵呵笑道:“两位莫怪!这‘跃龙门’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大家日后还要相互扶助才是!” 蔡攸不禁多看了周子文一眼,此人文质彬彬,洒脱不凡,到也是个谦谦君子! 没想到的是,黄成却不依不饶:“周兄此言差矣!说可没说‘跃龙门’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既然能开得书社,那必是不凡之辈,我黄某不才,倒要请教一二!” 周子文大惊道:“万万不可!黄兄,咱们先前所说的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黄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反而更加坚决的说道:“请跨火盆。闯龙门!” 毕天行轻轻一叹:“唉!看来黄成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嗔念不除,必定会成为他技艺上的桎梏!” 蔡攸也觉得很是奇怪,黄成为什么会如此咄咄逼人呢。 毕天行似乎察觉到了蔡攸的疑惑,于是说道:“再过三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十八省书社大会,天香书社已经蝉联了四届冠军,而明月书社每次都是屈居第二,所以黄成这次是势在必得,说到底他还是未能看透名利二字。” 蔡攸还是有些不明白:“这次大会和‘跃龙门’有什么关系呢?” 毕天行苦笑道:“我先前已经说过,‘跃龙门’是同行之间的挑战。其实其中分为两场比试,名曰‘文韬武略’。文韬可以是琴棋书画,而武略主要侧重于谋略,因此没有什么局限。比试双方任选一样,然后给对方出示题目,如果对方答不出,那就算赢了。” “毕大哥,这结果貌似只有两种!” “不错!如果双方各赢一局,则算和局,这也是最完美的结局。如果一方输了两局,那就算彻底败了,而赢家有权利使输家永远退出这个行业!” 蔡攸暗暗心惊:“这黄成真是不地道,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黄成看到蔡攸和毕天行还在说话,马上上前一步,大声喝道:“你们是看不起我么?难道我不配与你们比试?” 周子文一把拦住黄成,苦苦相劝:“黄兄,你可要三思啊!这可不是儿戏!” 黄成说道:“我意已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留余地。周子文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也知道任凭自己说破嘴皮,也不会起任何作用。 “好!既然如此,在下就只能受教了!”毕天行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出来。 没想到黄成却笑了:“毕兄,你不是糊涂了吧!‘跃龙门’乃是两家的首领之间的较量。” 毕天行冷笑道:“难道我不是吗?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天香书社的馆长!” 黄成说道:“你是馆长不假,可真正当家的乃是那位蔡公子。” “你!”毕天行冷冷地注视着黄成,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的确,他不是真正的当家人。 黄成说道:“毕兄,你不要误会,我这并不是以大欺小!蔡公子想必就是那位‘上元状元’吧,既然能称得上状元,那岂是泛泛之辈?” “还真会捡软柿子捏,不过我可不是一般的软柿子,嘿嘿!”蔡攸示意了毕天行一下,就从容地跨过了火盆。 黄成笑道:“蔡公子果然痛快!文韬武略,你先选一样!” “武略!”蔡攸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好!请蔡公子出题!” 蔡攸笑道:“来者便是客,还是请黄兄先出题吧!” 黄成也不矫情,点头说道:“那好!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请周兄作为裁判如何?” 蔡攸摇摇头,一字一句道:“既然都来到这里了,那就两个一起来吧!”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周子文也好奇地盯着蔡攸,就连毕天行也是目瞪口呆:“这小子不是疯了吧?黄成和周子文加到一块,估计天下间没有任何人能敌得过。” 其实蔡攸心中早有打算,他打算借这场比试来彻底恢复天香书社的名气。而且他有十分的把握能在武略一局中取胜,所以最差也是个平局,但是如果能和两位响当当的人物打成平局,那效果就大大不一样了,所以蔡攸这想法看似疯狂,却是只赚不赔。 黄成哈哈一笑:“年轻人果然有胆量!好,真的很好!”于是转向左边说道:“周兄,你看如何?” 周子文思索了片刻,把折扇打开,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奉陪了!” “好!”蔡攸也开始有些激动了,毕竟能和他们比试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那老夫来做裁判,大家以为如何啊?”不知什么时候,柳士明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柳士明乃是当朝大学士,不仅学识渊博,而且为人正直,两袖清风,深得人们的敬重,在民间也具有很高的威望,今日虽是微服出巡,但是还是被周子文认出了。 “原来是柳老先生!学生有礼了!”周子文赶紧给柳士明唱个诺。 柳士明哈哈笑道:“今日能看到如此多青年俊才齐聚一堂,真是快事一件啊!” 蔡攸说道:“那我们就请柳老师作为裁判,黄兄出题吧!” 黄成眉头紧锁,忽的眼前一亮,说道:“我们比试作画,就以‘踏春归来马蹄香’为题目!” 题目已出,比试开始! 不一会,在三人面前已经摆好了画板。画纸、画笔以及各种涂料,时间限定为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很自然的围成了一个圈,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中的三人。 场中三人的举止神态也都不尽相同,黄成全神贯注,粗头毛笔在纸上挥洒自如,而周子文则气定神闲,手握一只精致的画笔,更是显得游刃有余。最为奇怪的是蔡攸,蔡攸并没有动手,而是把眼睛闭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停!”柳士明高高地喊了一声。 大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场中三人的画板上,黄成和周子文的画各具特色,而且画工精美,笔力浑厚,骏马神态活灵活现,堪称佳作。而当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蔡攸身前那张画板时,却久久不能离开。 那画板上竟然是一张白纸!白的让人瞠目结舌! 第一第二十四章 武略(求推荐票!) 众人怔怔得看着蔡攸身前的那张白纸,都不知道蔡攸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既然答应了比试,却为什么不作画呢?难不成就想靠这一张白纸赢了黄成和周子文,这显然是痴人说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招胜有招’?! 柳士明也被搞糊涂了,眉头不禁一皱,说道:“蔡攸,你这是为何?难不成你想放弃这次比试,如果你想放弃,那老夫只能判定你输了!” 周子文也说道:“蔡兄,这可不是儿戏!要不再宽限些时间吧!” 黄成哪里会放过此等机会,说道:“蔡公子,如果你不给我们个明确的交代,这局也只能算你输了!” 其实现在蔡攸是有苦说不出,写字还算是强项,作画却是狗屁不通,以他的实力,倒是勉强可以画出个‘小鸡吃米图’。此刻蔡攸心乱如麻,脑中在急速地搜索着应对的办法,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可是仍然没有找到对策,他倒也不怕输,因为他还有第二局,而且他有必胜的把握,大不了打个平手。可是一上来就输掉比试,难免会被他人看低,所以他还要做最后的尝试。 毕天行现在恐怕还要比蔡攸紧张,他的全身绷得紧紧的,心跳与呼吸根本无法同步,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蔡攸,手心里已然全是汗水。就连小厮吴三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局势,握着木混的手已经开始隐隐发抖了。 柳士明心中是倾向于蔡攸的,可是他为人公正严明,自然不会让私心左右自己的想法,于是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第一场比试………” “慢!” 蔡攸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说道:“我有话要说!” 柳士明点头示意蔡攸继续说,而黄成和周子文也好奇地看着蔡攸,倒要看看接下来蔡攸会怎么做。 蔡攸走到黄成面前,说道:“黄兄,你的题目是‘踏春归来马蹄香’吧?” 黄成点点头。说道:“正是!” 蔡攸嗯了一声。接着问道:“黄兄。你认为你和周兄地画作孰优孰劣?” 黄成不知道蔡攸到底想干什么。淡淡说道:“我和周兄地画作各有千秋。自然是平分秋色。” 蔡攸微微一笑。拿起一支画笔。走到黄成地画前。在画上地马蹄周围描了几只蝴蝶。然后拍拍手。笑道:“大家看看我画地这几只蝴蝶如何?” 此话一出。人群中又炸了锅。大家不停地对蔡攸地那几只蝴蝶议论纷纷。有地说是画蛇添足。有地说是妙笔生花。褒贬不一。 只有周子文一人在静静地注视着那几只蝴蝶。神情在不停地变幻着。有惊叹、有错愕。最后竟哑然失笑。 “黄兄,我们输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大家都愣愣地看着周子文。 周子文走到蔡攸面前,说道:“蔡兄果然出人意表,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黄成却不明所以,问道:“周兄,你何出此言啊?” 看到黄成一脸的不可思议,周子文解释道:“黄兄请看!此次作画的题目为‘踏春归来马蹄香’,因此‘归来’、‘马蹄’和‘香’是画中的主题。你我的画中无论是笔功,还是构架,都是无可挑剔!可是这‘香’却没能表达出来。黄兄所画的是骑马人踏春归来,手里捧着一束花,而我所画的是马蹄上面沾着几片花瓣,虽然能够把‘香’实体化,却也丧失了‘香’的本意。而这几只蝴蝶就大大不同了,它们把‘香’这个字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这的确是一处奇思妙想。” 随后,周子文摇摇头,叹道:“黄兄,我们的画输在了意境上!” 黄成先是不以为意,而后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听到最后,脸色竟有些苍白。 “输了,我的确是输了!”黄成纵横文坛十余载,见识更是不同凡响,当蔡攸画上那几只蝴蝶时,他已经知道自己输了,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黄成深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输了!” 蔡攸听到黄成认输后,并没有觉得高兴,看着黄成那落寞的神情,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柳士明清清嗓子,喊道:“老夫宣布,第一局,蔡攸获胜!” “好!好啊!哈哈!” 吴三和众家丁们都欢呼雀跃起来,更是对蔡攸一顿添油加醋的吹捧,而明月书社和青叶书社的书生们则个个垂头丧气,就像刚刚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毕天行此刻心情大好,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舒展了下来。 外面的喊叫声已经惊动了书社内的人,正有许许多多宾客从里面陆续出来,而这场比试也吸引了许多过路行人的驻足观看,此刻的场面可谓是壮观之极,天香书社想不出名也很难了。 “让开,让开!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当我们高衙内的道!”几个凶神恶相的家将边喊边推,生生从人群中开出了一条道来,而高衙内则大模大样地走在这些家将身后,粗大的舌头还不停地舔着嘴唇,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美味。 刚一看到蔡攸,高衙内就兴冲冲的跑到跟前,说道:“蔡少,你不进去陪客人,在外面作甚?” 高衙内扭头一看周围的情况,心中也明白了几分,鄙夷地说道:“蔡少,何必跟这些读书人较劲!如果看他们不顺眼,本衙内立马叫人把他们统统抓进大牢,是该压压这帮刁民的气焰了!” 听到高衙内说这话,黄成和周子文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就连一旁的柳士明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蔡攸心中暗暗气恼,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说道:“衙内放心,这只是小事一件,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你就且在一旁观看,如果需要帮忙,我自会叫你!” 高衙内见蔡攸不领情,也不以为意,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 蔡攸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咱们进行第二局比试如何?” 黄成调整了下心情,回道:“好!蔡公子请出题!” 蔡攸微微颔首,把小厮吴三唤了过来,然后低低耳语几句,吴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径直跑回了书社中。 约莫过了半刻钟,吴三抱着一个青花瓷瓶来到众人面前。瓷瓶质地圆润,色泽鲜亮,一看就知道是上乘货色。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那碗口大的瓶口外竟拖出了十条又细又长的麻绳。众人看过之后,皆是目目相觑,不知道蔡攸到底要摆什么龙门阵。 蔡攸说道:“想必大家已经看到了,这就是我要出的题目。这每条麻绳上都绑着一锭50两白银,你可以派出10个人来参加比试,他们每个人都必须拽住一条麻绳,如果他们能够取出其中5块银子,就算你赢了,而且那银子也当作奖励送给取出的那个人。” 黄成哼道:“蔡公子,你不必故意让我,我黄某人还是输得起的!” 蔡攸笑道:“黄兄,在下绝无轻视之意,这件事情做起来绝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周子文也附和道:“是啊,黄兄!此事必有蹊跷之处,切不可大意!” 黄成想了片刻,回头说道:“你们谁愿意来和我一起参加比试!” 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人自告奋勇,黄成挑了几个比较结实的,然后站在了瓷瓶周围。 “你们听好了!大家一起用力,知道了吗?”黄成面色严峻地向他们嘱咐道。 这些人都是些穷苦的读书人,上来的目的大都是为了赢那50两银子,所以对黄成的嘱咐也是置若罔闻。毕竟50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毕天行轻轻拉了下蔡攸的衣角,悄声说道:“蔡老弟,你这次是不是有些托大了?难道你真想故意输给他?” “想当初,这样的问题在国际上都非常有名,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可以顺利通过,更何况是现在呢?”蔡攸笑道:“毕大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不其然,这件事的确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黄成和那9个书生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别说5个,就连一个都拽不出来,而那个青花瓷瓶则被晃晃悠悠地悬到了半空中。 忽然,嘣地一声,一根麻绳竟被生生拽断,那个青花瓷瓶径直落在地上,接着是一声清脆地碎裂声,10块白花花的银子瞬间洒落了出来。 蔡攸看着直喊心疼,好好的一件瓷器就这样报销了。 黄成则呆呆地看着这满地碎片,嘴里不停地重复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也想不通,凭借着10个人的力量,竟然连一块银子都拽不出来。 周子文轻轻一叹,看来黄成这第二局也是输定了,不禁为黄成暗暗担心起来,他可已经输了两局了,按照常理来说,蔡攸是有权让黄成永远退出文坛的,这岂不是等同于要了黄成的性命。 “不,我不能就这样输掉!我不甘心!我的愿望还没实现,我怎么能输掉呢?我绝不允许!”黄成狡辩道:“蔡公子,你这个题目根本就无法做到!” 可是话一出口,黄成就后悔了,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是输了,可为什么还要狡辩呢?难道我真的输不起么?” 蔡攸似乎察觉到黄成内心的挣扎,心中莫名一阵叹息:这黄成只是功利心太重,不然定会成为一代文坛宗师。 此刻现场的气氛非常微妙,柳士明知道该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了,毕竟他是此次‘跃龙门’的裁判。 柳士明对着蔡攸说道:“蔡攸,这道题目是否真有解?” 蔡攸微微一笑:“各位!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又不简单!” 第一第二十五章 鼓上蚤(票票!!) “这是什么回答?简直是模棱两可!”柳士明不禁气道:“蔡攸,不要卖关子了!速速讲来!”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请大家注意看!” 这时候,吴三又拿过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递给蔡攸,蔡攸把散在地上的10块银子重新装了进去,然后又重新放回地上。 蔡攸指着瓷瓶说道:“其实这很简单,我的要求是把5块银子取出来,却没有说要一起取出来!” 只见蔡攸拽住其中一根麻绳,轻而易举地就把一块银子拽了出来,然后依法炮制,把5块银子都拽了出来。 众人又是一阵发呆,黄成更是如傻了一般,呐呐说道:“原来如此简单,我为什么就想不到呢?” 蔡攸又说道:“但是当我加了一个条件时,这个很简单的问题就变得不简单了。由于只有最先5个拽出银子的人才能得到奖励,所以他们必然会争先恐后地去拽麻绳,而这个瓷瓶最多可以同时拽出3块银子,所以如果同时拽住10根麻绳,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必定不会成功!” 一语惊醒梦中人,围观的人皆是恍然大悟,周子文的眼中更是闪出不同寻常的光彩。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就只差我落入彀中了!”黄成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输了,他彻彻底底输了,而且他输得心服口服! 毕天行走到蔡攸身旁,悄声说道:“蔡老弟,你打算怎么处置黄成?” 蔡攸饶有兴趣的问道:“毕大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毕天行一愣。随后一脸坚决地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 “好家伙。这皮球又给我踢了回来!”蔡攸无奈地撇了撇嘴。 柳士明看到时机已到。也就宣布了最后结果。蔡攸在‘跃龙门’比试中完胜黄成! 在宣布完结果后。本来喧嚣地人群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地目光地集中在了黄成身上。 只见黄成吸了一大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说道:“我输了。我今日回去便解散明月书社。而且有生之年再也不踏入文坛半步!”话语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可是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竟透出一股无比苍凉地感觉。英雄末路也不过如此! “黄兄。此事万万使不得!”周子文一把拽住黄成。苦苦劝道。 黄成苦笑一声,落寞地说道:“周兄不必相劝,我自己种下的因,就应该有此结果!”说罢,又深深叹了口气,就欲离去。 “留步!” 蔡攸三步并作一步,走过去又一把拽住黄成。 黄成先是一惊,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蔡攸笑道:“黄兄,我既然赢了!我是不是就有权处置你呢?” 黄成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想羞辱与我,是万万办不到的!” 蔡攸还是那句话:“黄兄你说,我是不是就有权处置你呢?” 黄成哼道:“是又如何?” 蔡攸哈哈一笑:“那好!就请黄兄赔小弟痛饮几杯如何?” 黄成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蔡攸。周子文也是惊骇莫名,不过眼中却有一丝欣赏:“能够以德报怨,的确是一个真君子!” 看到黄成还在发呆,蔡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只手拽住黄成,另一只手拽住周子文,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大大咧咧地朝着书社走去………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酒过三巡之后,黄成面色微微发红,定定看着蔡攸说道:“蔡公子!蔡兄!你为什么要放过我呢?今天可是我先挑起事端的!”然后又转向毕天行说道:“对,还有你!你又是为什么要放过我呢?给我个理由!” 蔡攸微微一笑:“在下早已久仰黄兄大名,所以……” “哼!不要那这些昏话来敷衍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黄成摆摆手,示意蔡攸住口。 蔡攸面色一整,说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个理由怎么样?” “好!的确是个好理由!”周子文饮下一杯酒,哈哈笑道。 毕天行也举起一杯酒,说道:“那好!我们就为这个理由干一杯!” “好!为这个理由干一杯!哈哈!” **************************** 此刻虽是初春,但今日的太阳却一反常态,毒辣的阳光毫不留情的辐射着苍茫大地,让人有种如临酷暑的错觉。 “呼噜噜……” “呼噜噜……” 一间平常的厢房里,一张平常的木床上,正躺着一个半赤着上身的胖大和尚。只见那和尚的大嘴一张一合,如惊雷般的呼噜顺势呼出,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嗡嗡……” 这个季节蚊子并不多见,可是它的确出现在了这里。看到有一顿美餐摆在自己面前,哪里还会顾得其他,立马吹起喇叭,向着那美餐冲了过去。 鲁智深似乎听到了蚊子的叫声,眉头一皱,不耐烦地用力在面前挥了挥手,蚊子倒是叮到了那顿美餐,只不过是叮到了铁板上而已,不,应该说比铁板还要再硬上几分。那可怜的蚊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直直落了下去,一命呜呼! 就在此时,房间的窗户上透过两道犀利的目光,不停的在屋子里面搜索着,忽然,这两道目光定格在了桌上的青布包袱上。 接着,房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了。 只见一个黑影窜入,迅速抓住桌上的青布包袱,然后双脚轻轻点地,跃到了门外,这一切简直太快了,犹如电光火石般。 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 时迁又跑了几步,然后跳到菜园中的一棵柳树上,舒服得靠住一根粗大的树枝,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战利品。 “嘿嘿!这包袱摸得鼓鼓囊囊的,定然有不少银钱!想不到这贼和尚竟然会是个土财主,这几日晦气不断,看来这次我要时来运转了!” 时迁眯着两只虾米眼,嘿嘿贼笑着,在加上那两撇不停抖动的八字胡,甚是滑稽。 可是,上天还是没有照顾到他! 当时迁打开那个青布包袱时,表情瞬间定格,这哪里有什么黄金白银,分明是一堆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时迁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奶奶的!好个贼秃!” 却不想下面有了回应! “小贼!洒家吃剩的骨头味道如何啊?”鲁智深似笑非笑地盯着树上的时迁。 时迁暗暗心惊,刚刚这和尚不是还在睡觉吗,怎么一会功夫就到了这里。但是嘴上仍旧不软,直直骂道:“好个贼秃!竟敢戏弄爷爷!” 鲁智深也不生气,只是淡淡说道:“你这厮如果识相,就乖乖下来束手就擒,洒家也许会网开一面,饶尔一命!” “我呸!”,时迁说道:“爷爷为什么要下来!上面可是逍遥的很!” 鲁智深本来就性情暴躁,刚刚说的话已经算是很温柔了,看到时迁仍旧顽固不化,顿时就雷霆大怒道:“好你个蠢贼!洒家帮你下来!” 说着,鲁智深飞起一脚,踢在了柳树上。 时迁原本还不以为意,心头暗笑自己怎么碰到个疯和尚,可过了一会,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柳树在颤动!在剧烈地颤动! 鲁智深看似平常的一脚,却仿佛含有千钧力气,三人合抱的柳树竟在不停地晃动着,最后,柳树周围的土地已经开始隐隐龟裂,大有倒下之势! 树上的时迁可就没刚刚那么逍遥了,两只手紧紧抱着树干,脸色已经微微泛白,毕竟被人晃来晃去不是那么容易吃得消的。 “真是见了鬼了!这和尚怎么生的此等神力!” 时迁瞅准时机,放开树干,飞快地落到了地上。 鲁智深也在等待这个时机,把脚收起,伸手向着时迁抓去,这一招势大力沉,而且速度极快,眼看就可以将时迁抓住,不想时迁却如一条滑不溜求的泥鳅似的,生生在那铁爪之下逃脱了。 时迁用力一蹬,身体瞬时离地,鲁智深大吼一声,身形顿时暴涨几分,一把拽住了时迁的左腿,时迁闷哼一声,两手顺势撑地,右腿向鲁智深的脑袋扫去。 “雕虫小技!”鲁智深根本没有正眼瞧,里一手瞬间抓出,牢牢得抓住了时迁踢来的右腿。然后双手向前一抻,把时迁甩了出去。 时迁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眼看就要来个‘狗吃屎’,却不想时迁身形一转,暗吐一口气,身体竟又飘了起来,然后稳稳落到了地上。 “这厮倒是真有两下子!”鲁智深也忍不住赞道。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时迁说道:“和尚!就此别过了!”说完,便又腾空而起。 鲁智深哪里会让他逃脱,拾起三颗青石子就扔了过去。 “嗖!嗖!嗖!” 三颗石子如三枝响箭般,飞速射向正欲逃跑的时迁。 时迁知道鲁智深天生神力,所以丝毫不敢托大,使劲浑身解数躲避着这三颗石子,虽然躲过了两颗,但是已经是险象环生,最后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时迁的屁股上。只见时迁一声惨叫,身体一紧,直直掉在地上…… “洒家问你,菜园里的大葱是不是你这厮偷走的!”鲁智深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着一旁的时迁。 “大葱?”时迁一愣,随即哼道:“当然不是!不过鸡骨头倒是偷了些!” 鲁智深疑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时迁哼道:“想我‘鼓上蚤’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做过的事情岂有敢不承认之理?” 其实鲁智深也知道偷大葱的不是时迁,想时迁这身本事也不俗,岂会打那小小的大葱的主意。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何要偷我那包袱呢?” 时迁看了一眼鲁智深,无奈地说道:“我今日只不过是偶然路过此地,然后又恰巧看到了你那个包袱,所以就打算顺手牵羊,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鲁智深哈哈笑道:“你这厮倒也实在!好吧,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果你能帮我抓到那几个偷大葱的小毛贼,我就放你走!我倒是不稀罕那几根大葱,只是不想再受那监寺的鸟气!” 时迁听到鲁智深会放他走,马上满口答应:“大师放心!对付那几个小毛贼,不过是小菜一碟!” 鲁智深站起身来,舒服得展了展胳膊,说道:“你这几日就暂且住在这里,不过这也好!你也以陪洒家练练拳脚,我也省得闲的发慌。” “什么?和你练练拳脚!”时迁一听,顿时眼珠子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第一第二十六章 定刊 天香书社内,蔡攸和毕天行正在紧张地商议第一份期刊的排版,毕天行虽是印刷界的行家,同时也精通书籍的排版,可制作期刊毕竟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所以他还要以蔡攸的想法为准。 蔡攸当然知晓期刊的制作,同时在大学时期还担任过校报的编辑,自然对期刊的排版得心应手,而赵恒就不同了,花天酒地倒是在行,而对这个行业简直是一窍不通,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蔡攸二人相互讨论,自己却半句话都插不进。 最终蔡攸决定,期刊除了封面外,正文内容全部刊印小说,毕竟万事开头难,第一炮必须打响,也必须打好,否则以后会更加艰难。所以蔡攸把砝码全部压在了《红楼梦》上,如果期刊可以一炮打响,日后就可以腾出一些空间来刊印广告和其他之类的东西,就不愁没钱赚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就是小说名称和小说的作者。 毕天行建议小说名称就叫《红楼梦》,可是蔡攸却觉得不是很稳妥,毕竟一看到红楼就很容易联想到青楼,难免会被有心人所利用,还好蔡攸记得《红楼梦》的另一个名字,不然可真是难办了。 最后,蔡攸在期刊样本的封面上写下了三个大字‘石头记’。 毕天行疑惑道:“石头记?” 蔡攸说道:“不错!我打算就叫它石头记。” 毕天行点点头,说道:“这个名字倒也可以,既文雅又不会有什么纰漏。” 蔡攸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方才说道:“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应该可以大量印刷了!” 毕天行嗯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蔡攸倒是看出了毕天行地异样。不禁说道:“毕大哥。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毕天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蔡老弟。这本书真是你写地吗?” 蔡攸一愣。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刚刚蔡攸把以前所抄地书稿给毕天行看。没想到毕天行看完之后。非要问写这本书地人在哪里。还说要亲自去拜访。最后蔡攸只得硬着头皮说这本书是自己写地。毕天行这才作罢。 毕天行看到蔡攸还在发愣。微微一笑:“罢了!罢了!我也是随便问问。老弟切勿见怪!我不是在怀疑你。而是……” 蔡攸尴尬道:“无妨。无妨!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写出这样地小说。这也许就是所谓地妙手偶得吧!” 其实现在蔡攸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地错误。《红楼梦》乃是当今不世之作。岂是自己一个二十出头地毛头小子能写出来地。难怪当时给赵佶看地时候。他会用怪怪地眼光看着自己。唉。当时都怪自己没有察觉出来。现在可好。说出去地话就是泼出去地水。收是收不回来地。现在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蔡攸深呼吸了一下,摒除刚刚的所有杂念,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印刷期刊,然后顺顺利利把期刊卖掉。 看到两人不讨论期刊了,赵恒打算插上几句话来让自己的嘴巴解解馋,可是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才挤出几个字,而且还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呃,那个,蔡少!本殿下也很想知道这本书是不是你自己写的?” 可是刚说没多久,赵恒就感觉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了许多,放佛冬天又要到了似的,而蔡攸的双眼正向自己喷着熊熊火焰,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确实是不好受。 赵恒打个哈哈,干笑道:“那个,我还是去薯条店里帮忙吧!你们继续讨论,本殿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赶紧就闪了出去。 毕天行楞道:“殿下倒是很平易近人啊!” 蔡攸耸耸肩,说道:“难道我不平易近人吗?” “是啊!‘东京三少’的名头是何等如日中天,没想到我却与其中的两位一起共事,这还真是世事难料。” 毕天行摇摇脑袋,也不去多想,说道:“我们还是继续吧。” 蔡攸点点头,说道:“嗯!” “不知蔡老弟先打算印刷多少份期刊?” “今天打算先探探路,毕大哥,如果一上午不停印刷,最多可以印多少份期刊?” 毕天行默默算计了一下,说道:“如果那几台机器一起运作的话,我估计一上午可以印刷大概五万份期刊。” “五万份?不行,太多了!就先印刷五千份吧,先探探路再说”,蔡攸对毕天行说道:“是骡子是马,毕竟先得拉出来溜溜!” **************************** 东京城,巡防司衙门。 “杨钧,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是说那女飞贼已经死了吗?”赵挺坐在大堂的主位,一脸怒气地看着杨钧。 杨钧唱个诺,战战兢兢道:“启禀赵大人,那女飞贼虽然上次侥幸逃脱,但是却中了一箭,而箭上更是喂了小人特制的慢性毒药,不消半月,便会伤口溃烂,即便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救她的!” “放屁!”,赵挺喝道:“如果她已经死了,那怎么还能出来作案!” 杨钧说道:“大人请息怒,小人说得句句属实,那女飞贼定然是活不了的!至于作案,会不会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真是混账!”赵挺恨恨说道:“谁会在作案之后割掉人的左耳!” “这……”杨钧顿时哑口无言,作案之后割掉人的左耳的确是飞燕女的一贯作风,可是杨钧怎么也不会相信飞燕女能够轻易地解除那只箭上的毒,想当年,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汉都折在自己那独一无二的毒药上。 站在一旁的封清扬也趁机附和道:“赵大人,杨统领说得话也有几分道理,会不会真是有人借飞燕女之名出来生事呢?” “对!还有你!”赵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偌大的一个开封府,竟然还抓不住一个小小的女贼,真不知道朝廷养你们这般酒囊饭袋有什么用?”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大的还不止一级,本来想趁搭话之机,来转移赵挺的注意力,却不想招来了一顿臭骂,封清扬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 赵挺恼怒地扫了一眼面前的杨钧和封清扬,突然叹了一口气,木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再不言语了。 这次被割掉耳朵的不是别人,而是赵挺的亲侄子赵金虎。赵挺虽然位极人臣,可是却膝下无子,赵金虎非常会讨好赵挺,所以深得赵挺的喜爱,在赵挺心中,早已把赵金虎看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正因为得到了赵挺的宠信,赵金虎才敢四处惹是生非,祸害良家妇女,最终才招来此等祸端。 不过这也应了一句老话: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杨钧看到赵挺铁青着脸,却不说话,当下试探道:“请大人放心!无论这人是不是那个飞燕女,小人定然将她缉拿归案!” “是!是!请赵大人放心!我开封府也一定全力搜捕此人,一定不会让此人逍遥法外!”一看到杨钧说了话,封清扬也赶紧表忠心。 “哼!现在也只好如此了!”赵挺站起身来,目光阴冷地看着两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定要抓活口!我要亲自处决她!”说完,竟然大笑起来。 可是杨钧和封清扬听到这笑声后,身体竟不由得一哆嗦。 第一第二十七章 出师不利(票票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香书社的大厅中,正有一个人在不停的踱来踱去,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一会唉声叹气,一会又冥思苦想。 看着蔡攸神神叨叨的样子,赵恒禁不住说道:“蔡少啊,你都快把本殿下绕晕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毕天行也说道:“蔡老弟,不必心急!一会吴三他们就回来了!” 蔡攸也知道刚刚失态了,尴尬一笑,坐到了椅子上。他的确在担心,五千份期刊已经让吴三和家丁们分发出去了,也不知道销售情况如何。这可是自己发行期刊的处子秀,万万不能出差错的。 不过刚刚红莲带来一个好消息,就是薯条大卖,而且卖的很火,更有甚者,有的大酒楼和大茶馆已经纷纷向薯条店下了半年的订单,这无疑让蔡攸吃了一颗定心丸,这说明他的想法在宋代时可行的,如果期刊再能大卖,那就功德圆满了。 蔡攸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期刊这一炮能在今天打响,他一定要大宴三天,好好慰劳慰劳出去卖报纸的兄弟们。 “吴三他们回来了!”红莲走进大厅,对着众人说道。 蔡攸浑身一激灵,嗖得一下就站了起来,急急说道:“莲儿,快叫他们进来!” 不过,蔡攸此刻已经感觉有些不妙,按理说,见到吴三回来,红莲也应该知晓期刊的销售情况,如果期刊大卖,想必红莲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可是刚刚红莲的脸上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是喜是哀。难道期刊的事情搞砸了?! 没过多久,这件事已然有了分晓。 吴三和一帮家丁陆续走进大厅,个个都耷拉着脑袋,一脸的苦瓜相。 看着他们手中抱着厚厚地期刊。蔡攸如鲠在喉。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愣在当场。 毕天行率先发话:“吴三。你把今日地情形详细地说一遍!” 吴三嗯了一声。回道:“都怪小人们无能!小人按照馆长地吩咐。把期刊分发到各个书店。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没一个要地。” 毕天行疑惑道:“没理由啊。你没说是天香书社地吗?” 吴三道:“说了。这事小人怎么敢忘记!可是他们还是不要。说是从来没听说过‘期刊’这个东西。所以都不敢卖。” 毕天行哼道:“真是一群小人!想当初。他们一个个还不是求着我们。要我们把书印出来给他们卖!” 吴三小声嘀咕道:“如果说出少爷的大名,那还有这么多麻烦!他们定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蔡攸微微一叹:“如果想靠这些卖期刊,我还开书社干什么,别说我不愿意,就连那本书自己也不会愿意。” 毕天行也赞同道:“蔡老弟说得是!干我们这一行,的确不能靠恐吓。” 蔡攸对着吴三说道:“难道今日一份都没卖出去?” 吴三回道:“那倒不是!仅仅周馆长和黄馆长就要了一千五百份,而且我们还在大街上卖出了,卖出了……”说道最后,竟然没了声音。 “快说!到底卖出了多少份?” 吴三老脸一红,低低回道:“二,二十份!” 蔡攸淡淡嗯了一声,整个人立即颓废了几分,然后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毕天行说道:“好了,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可,可是少爷他”吴三显然很犹豫。 蔡攸轻轻摆摆手,说道:“你们先行下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们!” 看到蔡攸不怪罪自己,吴三自然很是高兴,千恩万谢后,坦然地领着家丁们退出了大厅。 此时,大厅中就只剩下蔡攸、毕天行、红莲和赵恒四人,可是气氛却十分沉闷,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蔡攸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两根手指不停地捏着眉心处。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期刊的销售会如此之差。黄成和周子文所要到那1500份根本不能算是卖出去的,那仅仅是人情所至,而真正的销售仅仅是二十份而已。 难道是小说差?那简直是扯淡!如果说《红楼梦》写得差,那天下有谁敢说自己的小说写的好?难道是期刊的价格太贵?这也不对!自己为了前期打响期刊的名声,特意只按照成本价出售的,这可是仅仅一个烧饼的钱,现在又不是战乱时期,总不会连个烧饼钱都出不起吧,这问题肯定还是出在自己身上,肯定是自己在某一方面上没有考虑周全。 赵恒看着蔡攸一言不发,不禁暗暗焦急,可是确是有心无力,此刻心中竟然有一种隐隐瞧不起自己的感觉,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却不学无术,空生的一身好皮囊。如果自己能够稍微懂那么一点,也能为自己的好兄弟出谋划策,想到此处,赵恒的眼神比以前凝练了许多,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红莲此刻也是五味陈杂,她的一颗心都系在蔡攸身上,看到蔡攸那苦恼的模样,心中更是难过的要命,如果不是还有外人在,她的眼泪恐怕早就流了下来。 毕天行好歹也有过近四十年的阅历,到底要比蔡攸等人成熟的多,首先从消极的情绪中摆脱了出来。 毕天行稍稍做了下调整,说道:“蔡老弟,一时的成败不足以说明什么!更可况那些人还没有看过你的小说,所以不必灰心,难道你对自己的小说没有信心?” 赵恒也开导道:“是啊,蔡少!你的那本小说的确精彩的很,连我这个平时不读书的人看了都爱不释手呢!” 红莲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蔡攸,因为她知道,这就足够了。 可是蔡攸依然沉默着,和先前一样,就连动作也一样,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两根手指不停地捏着眉心处。 毕天行眉头一皱,暗道:“今日蔡攸是怎么了?在我看来,他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打败的人啊?!” 突然,蔡攸一拍额头,怪叫一声:“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噗嗤!” 赵恒猛地把刚刚喝进去的半口茶水都喷了出来,惊骇地说道:“蔡,蔡少,你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赵恒一声惨叫,原来脑袋上又挨了一个响亮的板栗。 毕天行也是目瞪口呆,可是却不是因为蔡攸刚刚的怪叫,而是因为看到蔡攸竟敢敲赵恒的脑袋,赵恒是谁啊,那可是当朝太子,说不定就是以后的皇帝,那么赵恒的头也就是龙头了,蔡攸这样做,岂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么! 蔡攸可没有想那么多,且自笑道:“哈哈!我终于明白了!” 赵恒摸着生疼的脑袋,楞道:“蔡少明白什么了?” 蔡攸理顺呼吸,对着毕天行说道:“毕大哥!正是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们之所以不卖我的期刊,的确是因为没看过我的小说。而这次失败的原因完全是由于《石头记》没有得到足够的宣传!” 毕天行赞赏地点点头,说道:“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蔡攸说道:“毕大哥,你吩咐下去,明日叫吴三带上几个人,把整个东京城的茶楼、书场都给我跑一遍,这些都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尤其是书场要更加重视,告诉说书的先生,要他把现有的段子都停掉,都给我讲《石头记》,好处要多给,这样他们才能为咱们卖力。” 毕天行眼前一亮,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蔡攸双眼一眯,哼道:“我要让那些书店的老板瞧瞧,没有他们,我依然能卖出去,而且还要卖得好!” 毕天行说道:“好的!我明日就吩咐下去。到时候,我想那些书店的老板肯定会来求我们卖他们期刊的,哈哈!” 想到这里,毕天行精神为之一振。 “好了!天色已经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蔡攸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胳膊,不禁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 次日,蔡攸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 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照射了进来,蔡攸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无比舒爽,根本不想坐起身来。 “唉,真不知道昨天死了多少脑细胞,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蔡攸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翻身,左手拖着脑袋,目光随意地在房间里扫着。 忽然,蔡攸目光一滞,发现红莲竟然坐在中间不远处的椅子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 “咦,莲儿!你怎么在这里呀!”蔡攸笑眯眯地说道。 红莲小嘴一嘟,说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蔡攸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呃,你可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很危险滴!万一**燃了起来,烧着你可不好。” 红莲脸面一红,薄怒道:“公子快起床吧!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蔡攸哈哈一笑:“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起床!” “这人怎么就只要捉弄我!”红莲暗呸一声,不过心中却是甜丝丝的。 蔡攸知道红莲面皮薄,但是还是不依不饶道:“莲儿,快叫啊!” 红莲轻嗯一声,支支唔唔道:“公…公…” 蔡攸听到后,骇得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不就是叫个‘老公’吗,至于如此激动吗!好家伙,‘老公’一下子变成‘公公’了,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就这样变成太监了,天理何在啊?! 红莲也觉出话中的语病,急急纠正道:“老…”。 蔡攸可不敢听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整出个其他的东东,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呃,对了,毕大哥他们起来了没?” 红莲一愣,答道:“毕大哥一早就起来就进了印刷室,哦,对了,太子爷也好像跟了进去。” “咦,这小子转性了?那倒是件好事情!”,蔡攸说道:“我昨天说得话,毕大哥吩咐下去了没?” “毕大哥办事情,你还不放心啊!他早就吩咐吴三他们去办了。” 蔡攸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好!毕大哥办事,我放心,嘿嘿!” 红莲白了蔡攸一眼,说道:“公子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房间就给你去温饭。” 蔡攸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来。 今天的天气很好,蔡攸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他打算先去找毕天行,可是没走多远,却听到了红莲的喊叫声。 “公子!你落下东西了!” 蔡攸一扭头,发现红莲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绢手帕。 蔡攸疑惑道:“咦,这好像是你们女人的东西吧。” 红莲一撅嘴,把丝帕塞给蔡攸,说道:“这可不是我的东西,而且这是在你的床上找到的,自然就是你的。” 蔡攸仔细看了看手中的丝帕,越来越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他把丝帕展开后,心里猛然一惊,这丝帕立马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额头的汗滴已经不自觉地滴了下来。 “妈呀!这几日真是忙过头了,怎么连李师师约自己的事情都忘了,这回可糗大了!” 蔡攸赶忙把丝帕往怀中一揣,急急说道:“莲儿,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说完,扭头便走。 “喂!公子,你早饭还没有用呢!” 红莲莲足一跺,正欲追赶,可是哪还有蔡攸的影子。 正所谓饿死事小,面子是大! 第一第二十八章 三日之约 惜春亭位于东京城外的十里坡上,由于这一带地处平原,所以这个斜坡显得十分扎眼,而且距离东京城有十里地,故名为‘十里坡’。 此刻正值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气节,十里坡上也是郁郁葱葱,姹紫嫣红。青草拔出了嫩芽,野花绽放了舞姿,微风拂过,飘来阵阵醉人的芬芳。明媚的春光不惜余力地点缀着这些花花草草,让人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联想。而惜春亭正处十里坡的半腰,可以轻易地将满山的风光一览无遗,所以的确是个赏春的好去处。 此刻,正有一人一马朝着惜春亭飞奔而来,虽然只有十里地,但是仍旧用了一个多时辰,此时日头已正,估计已到晌午了。 蔡攸远远就看见山坡下有个苗条的身影,当下暗道:“完了,这次爽约爽过头了!” 走到近处时,才发现原来是丫鬟青儿。 蔡攸下了马,先讪讪地向青儿打了个了招呼。 青儿面色不善,似笑非笑道:“原来是公子啊?来得可真是早的很!” 蔡攸嘿嘿笑道:“都怪这匹死马,一路上老是偷偷瞅其他的母马,所以才走的如此之慢!” 青儿嘟囔道:“公子还是去向我家小姐解释吧。我家小姐已经等了你半天了!” 惜春亭的木栏边,正倚着一位绝色女子,青衣白裙,虽不施粉黛,却依然光彩照人。而且与周围的景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根本挑不出半点瑕疵。 微风拂面,飘起丝丝青发,那女子朱唇开启,轻声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李师师面色一喜。转过身来。不知什么时候蔡攸已然站在了自己地身后。 蔡攸歉然道:“让小姐久等了!” 李师师眼波流转。轻道:“公子来了就好。这里风景宜人。即便再等些时候。也不会觉得乏味。” 女人地话应该反着听。如果她说不介意。那定然是很介意了。蔡攸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便四处观赏了一番。惜春亭乃是一个四角方亭。结构古朴简单。三面地朱漆木栏倒也时兴。估计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翻新。中间搁着一张圆形地石桌。上面摆着几样精致地菜肴和一壶美酒。 “咕噜…咕噜…” 蔡攸的脸一下就绿了,尴尬地看着李师师,他本开就没有吃早饭,而且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不饿才怪呢。 李师师古怪地看着蔡攸,问道:“公子没有用膳吗?” 蔡攸笑道:“呃,昨天晚上倒是吃过一些。” 李师师噗嗤一笑:“公子真是风趣,如果饿了,就吃些吧,可惜这些菜有些凉了!” “无妨,无妨!我就喜欢吃凉菜!”蔡攸搓搓手,坐到凳子上,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哼!看在他饿着肚子来赴约的份上,我就原谅他这次吧。”李师师默默坐在蔡攸对面,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不消片刻,蔡攸就把那桌上的菜肴消灭得一干二净了,不禁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李师师掩口笑道:“公子吃饱了吗?” 蔡攸老脸一红,说道:“嗯,哈哈,真是好吃极了!” “真的好吃吗?这是我亲自做的。”李师师希冀地看着蔡攸。 蔡攸口花花道:“那是相当的好吃!像小姐这般既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的人,现在真是少之又少了。” 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被人夸呢,李师师面色一羞,说道:“别小姐小姐的,难免有些生分了,就叫我师师吧!” 其实蔡攸也是叫的很别扭,毕竟这个词很隐晦,当下就应道:“师师!” 李师师轻嗯一声,两朵红云顿时跃然脸上。 李师师本来就生的极美,现在这羞答答的模样,更是有一股难以言明的魔力,看得蔡攸一阵心猿意马。 蔡攸赶紧收摄心神,说道:“呃,对了!师师,不知约我前来,所谓何事啊?” 李师师一怔,说道:“我只是觉得烦闷,所以想找公子说说话。” “原来只是说说话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香艳的事情发生呢,这里天气清爽,野花遍地,如果能够……”蔡攸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李师师就会有如此联想。 李师师可不知道蔡攸在想那龌龊之事,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公子,我有一件事情很早就想问你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啊?”蔡攸回过神来,说道:“哦,什么事情?” 李师师道:“就是你在汇通赌坊赌牛的那次!你到底给牛喂了什么东西?” 蔡攸奇怪道:“师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李师师笑道:“我当时就在那赌坊之中,怎么会不知道呢?其实那个赌坊是王表哥,哦,不对,是那王朗开的。他当时还对我夸口说赢了三千两银子,却不想一下就输掉了五千两,真是好笑!” 蔡攸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小子次次与我做对,原来那时就结下梁子了。” “事后,我也去现场看过,发现公子在地上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可那到底是什么呢?” 蔡攸神秘一笑,说道:“其实那白色粉末普通的很,家家户户都有的。” “公子就不要卖关子了!”李师师媚眼轻瞟,娇滴滴地说道。 “其实那就是盐巴而已!” “盐?” “不错,就是盐!” 李师师奇道:“我只听说牛吃草,却没听过牛吃盐的。” 蔡攸哈哈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 李师师又被逗乐了,不禁暗道:“这人怎么如此作怪,不过跟他说话真的好轻松,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似的。” “那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牛喜欢吃盐的?” 其实蔡攸当时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只是依稀记得以前有一部电视剧中说过牛喜欢吃盐,所以才去试了试,没想到真给他蒙对了。 当然不能把电视剧说出来,蔡攸只得打个哈哈:“呃,我也是偶然知道的。” “偶然?” 蔡攸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对,就像苹果落到牛顿头上那样偶然!” “牛顿?” 蔡攸心头巨汗,怎么一不小心把牛顿说出来了。还好李师师没有多加追问,蔡攸这才躲过一劫。 李师师话锋一转,说道:“公子,你那个书社经营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在卖期刊?” 蔡攸苦笑道:“不错,可是出师不利啊!第一天仅仅卖出去二十份,和没卖一个样子。” 李师师秀眉一蹙,疑惑道:“不会啊,我叫青儿买了一份,而且里面的《石头记》,我也读过了,的确是一本万中无一的好书,怎么会卖不出去呢?” 蔡攸无奈地耸耸肩,摆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 李师师思索片刻,突然说道:“我想应该是别人还不熟悉这本书吧,对!一定是在个样子。公子应该多多向其他人推荐这本书。” “呀,这丫头还真是精明,这么快就能想通。”蔡攸说道:“这些我也想到了,而且我也制定出一些方案,不过这都是‘后发制人’,如果能‘先发制人’,那就大大不一样了。” “如果想‘先发制人’,那就得有吸引人的地方!” 蔡攸对这点也是深表赞同,要说这世上最吸引人的东西,无非是金钱、美女和权利。权利自然和期刊沾不上边,美女呢?难道让自己去写H小说,除非自己脑袋被驴踢了!那就只剩下金钱了,可是期刊和金钱还是联系不大啊?不,肯定是有联系的,只是自己还没有想到而已。 李师师看到蔡攸眉头紧锁,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也不忍心打扰,只是轻托着下巴,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男子。在不知不觉中,李师师竟感觉面前的这个男子隐隐散发出一种难以言明的魅力,心头不禁一颤。 金钱和期刊四个字不停的在蔡攸的脑海中盘旋着、交织着,终于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 “彩票!对,就是彩票!” 蔡攸终于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激动地叫了出来。当然这彩票不能和现实中的相比,在宋代发行彩票还得好好斟酌才行。 李师师喜道:“公子,可有办法了么?” 蔡攸点点头,说道:“现在只是有个想法,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李师师笑道:“有想法总比没有好,至少可以尝试一下。” “那是自然!” 此刻,蔡攸心结已开,话匣子也彻底打开了,于是和李师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上至天文,下到地理,中间还穿插着奇闻趣事,当然是蔡攸在讲,李师师在听。蔡攸所讲的都是李师师闻所未闻的,李师师仿佛置身梦境一般,不能自己。 不知不觉,落日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半边天,阵阵清风也送来了丝丝凉意。 “师师,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李师师仍旧是一脸痴迷地看着蔡攸,不,现在估计已经上升到崇拜了。 蔡攸只好重复一遍,不过语气稍微加重了些,李师师这才如梦初醒,呐呐地应了一声。 “我的忽悠能力有这么强吗?竟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忽悠成这个样子!” 蔡攸也忍不住暗自感叹………… 把李师师送回家后,蔡攸也径直回到了天香书社,此刻已经过了子时,书社中皆是黑压压的一片,估计大家都休息了。 蔡攸轻轻推开大厅的房门,然后点燃蜡烛,厅中的影像渐渐清晰了起来。 忽然,蔡攸发现不远处的椅子上竟然趴着一个人,隐隐还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熟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能一直等着自己回来的,除了红莲还能有谁呢? 顿时,蔡攸心中流过一股暖流,眼眶也不禁有些涩涩的感觉。 “唉,这丫头。”蔡攸轻叹一声,瞥了瞥放在红莲手旁的一碗已经凉透的莲子羹,然后轻轻抱起红莲,慢慢地走进内堂……… 第一第二十九章 揍丫一巴掌 这一日,蔡攸没有睡懒觉,天刚蒙蒙亮时就起来了。 昨天晚上,蔡攸思来想去,觉得彩票一事的确非同小可,在现代况且不允许私人开设彩票,更不要说在宋代了。彩票自然是个暴利行业,所以必须和官府合作,蔡攸首选的自然还是宋徽宗,没有人比赵佶更合适的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现在赵佶也在为国库空虚发愁,如果自己提出这个设想,正是投其所好,料想赵佶定然不会反对。 而如果自己要开办彩票,就得现场开奖,那维持现场秩序就成了一个问题,以当朝太师之子的名头,自然不会有人明着闹事,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免会有眼红之人暗中捣乱,所以就得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 蔡攸在脑子中不停地搜索着,最终他想到了鲁智深,所以今日蔡攸打算去邀请鲁智深出来帮忙。 相国寺在东京一带也颇有名气,自然很容易找到,而那个菜园就难找了,蔡攸费了许多周折还是徒劳无功,最后只得花了五十文钱雇了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这才找到。 菜园在相国寺的后山,虽然道路蜿蜒不平,但是还算是比较通顺,而且一路上的景致也颇有风味,所以也不会觉得枯燥。 蔡攸在很远处就听到了一些‘乒乒乓乓’的声响,好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难不成出事了?蔡攸不禁加快了脚步。 此刻,鲁智深双目圆睁,怒视前方,双手横握戒九禅杖,犹如天神下凡,令人不敢直视。而对面那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一捋美髯威风凛凛,手持一柄丈八蛇矛,面对强敌,从容淡定,颇有大将之风。 刚刚两人交手数百招,皆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但是现在却互相对峙,谁也没有动手,气氛显得异常诡异,就连趴在树上观看的时迁也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一刻精彩的瞬间。 忽然,时迁手一滑,碰下一片柳叶,那柳叶便晃晃悠悠地就落了下来。 就在柳叶落地地一瞬。鲁智深首先发作。只见他大吼一声。身体瞬时暴涨几分。犹如凶神降世。戒九禅杖顺势砍出。一次便击出六招。竟然生出片片残影。 林冲面色凝重。一道精光在他眼中瞬间闪过。丈八蛇矛也不甘示弱。顺势迎了上去。两兵相接。顿时发出阵阵轰鸣。那丈八蛇矛仿若活物一般。枪走蛇游。来去自如。戒九禅杖虽然威猛。但是却隐隐被压制着。 鲁智深地招式大开大合。刚劲威猛。大有开天辟地之势。而林冲却恰恰相反。招式灵活多变。刚柔并济。两个极致地碰撞自然是风云变色。鬼哭神嚎。两人所过之处。皆是飞沙走石。劲风呼啸。青天白日之下。两件神兵你来我往。竟然生生迸出点点火花。可见战况何其焦灼。 “好!”蔡攸还没亲眼见过如此精彩绝伦地交手。不禁大呼过瘾。 鲁智深正在兴头上。却不想被这一声喝彩破了兴致。顿时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来叨扰洒家。” 蔡攸笑嘻嘻得走过来。说道:“鲁大哥。别来无恙啊!” 鲁智深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蔡兄弟啊,如果换做他人,定然叫他吃我几拳。” 蔡攸笑道:“是小弟鲁莽,望鲁大哥原谅则个。” 鲁智深说道:“无妨,无妨!洒家也是随便说说,兄弟不要记在心上便是。” 林冲乃是十八万禁军教头,在高俅手下当差多年,自然也见过蔡攸几面,当下赶紧行礼道:“在下林冲,见过蔡衙内。” 奇_书 _网 _w_ w_w_._q_ i _ s_ h_ u_9_9_ ._ c_ o _m “得,又来了!”蔡攸赶紧回礼道:“林大哥不必多礼,想必你与鲁大哥也是老相识,大家兄弟相称便是。” “对,对!”鲁智深说道:“大家都是自加兄弟,不必生分。” 林冲倒也不矫情,微微点了下头。 “时迁,快去屋中把我那坛上好的‘千杯醉’拿出来,今天我要与大家好好喝上一回。” 鲁智深冲着树上喊道。 时迁应了一声,不一会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黝黑色的大坛子来到众人面前。 鲁智深又将蔡攸和时迁相互引荐一番,两人客套几句后,四人便围着树下的木桌分座开来。 鲁智深把肥大的袖子往上一捋,抱起酒坛满满倒了四碗酒,然后端起一碗,说道:“来!喝了!” “喝!” 四人都是豪爽之人,皆是一饮而尽。 此酒入口清醇甘甜,回味无穷,蔡攸不禁赞道:“果真是好酒!” 鲁智深笑道:“那是自然,这酒洒家已经私藏多年了。” 蔡攸说道:“如此说来,小弟真是有口福了!” 鲁智深看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兄弟今日前来,还有其他事情么?” 蔡攸说道:“小弟今日前来,是特意请鲁大哥出山帮忙的。” “好,好!”鲁智深想也没想就同意道:“洒家真是求之不得,整日对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洒家早都想离开了。” 蔡攸犹豫道:“那鲁大哥怎么向寺中交代呢?” 鲁智深说道:“这点无需担心,洒家只需把菜园交还给寺中就行。” 两人的对话时迁也听到了大概,小眼睛骨碌碌一转,对着蔡攸说道:“蔡兄弟,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前去帮忙。” 蔡攸向鲁智深投去询问的目光,鲁智深也微微颔首示意,于是当下说道:“那就有劳时迁兄弟了!” “好了,好了!大家喝酒!”鲁智深又举起了大碗。 “好!干了!” 蔡攸、林冲和时迁三人也同时举起了大碗。 不知不觉,一大坛美酒已然见底,但是大家依然兴致很高,不时地说说笑笑,拉拉家常闲话,着实自在的很。 “大官人,大官人!不好了!” 一声急切的喊声传来,林冲脸色一变,嗖得站了起来。 只见一个黄衣小婢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林冲先把那女子稳住,急急问道:“锦儿,出了什么事了?夫人呢?” 锦儿带着哭腔说道:“我与夫人到城隍庙中烧香,本来还相安无事,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却碰到个登徒浪子,还对夫人动手动脚的!夫人抵不过那无赖,所以派我来找大官人。” 林冲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低喝道:“速速带我前去!” “直娘贼!”鲁智深一拍桌子,大怒道:“走!竟敢欺辱我弟妹,看洒家不打断那厮的狗腿!” 蔡攸却心里突突一下:“不会是高衙内那厮吧?!” 相国寺与那城隍庙相距不远,不消半刻就可以赶到。蔡攸远远望去,就看见一个肥胖的身体正在围着一个妙龄女子打着转转,周围则站着几个家仆模样的人,不时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 “果然是高衙内这厮!”蔡攸顿时觉得头大了一圈。 “小娘子,让本衙内抱抱!”高衙内满脸淫笑,展开双臂,朝着林娘子扑去。 林娘子往边上一撤,这才躲过高衙内的突然袭击,此刻她的脸色是一片惨白,又气又急道:“你这贼人好生无礼,待我官人来后,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官人?”高衙内不以为意,继续调笑道:“本衙内就是你的官人,只要你跟了我,保准你一辈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说罢,高衙内屁股一扭,身体猛地往前一窜,来了一招非常正宗的‘母猪拱巢’。 忽然,高衙内身体一紧,仿佛被人提了起来,接着就看到了一张满脸怒气的脸。 林冲本欲举拳便打,却看到了高衙内的嘴脸,当下手就软了,惊道:“高,高衙内!” 高衙内一看是林冲,也惊诧道:“林教头,怎么是你?” “官人!”林娘子悲戚一声,躲到了林冲的背后。 高衙内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珠顿时一转,嬉皮笑脸道:“呃,那个,原来是林教头的夫人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林冲瞅了高衙内一眼,按捺下满腔怒火,稍稍安慰了下躲在后面的林娘子。 鲁智深性情暴躁,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直骂道:“忒!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鸟衙内!你欺负了我家弟妹,就该吃洒家一拳。” 说罢,只见鲁智深抡起那醋钵大的拳头劈头盖脸地就朝着高衙内砸去。 “啪!” 一声清脆过后,高衙内被打得屁滚尿流,踉跄倒地。 林冲傻了,就连鲁智深也呆了。 高衙内捂着已经红肿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你,蔡少,你为什么要打我?” 第一第三十章 病重 蔡攸打高衙内这一巴掌,自然有他的道理。 如果这巴掌是鲁智深打的,以高衙内的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就会给鲁智深招来无妄之灾,但是如果是蔡攸打的,那就大大不一样了,以蔡攸身后的背景,高衙内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为了保护鲁智深,这巴掌蔡攸是不打也得打,更何况开办彩票的事情还得靠鲁智深呢。 高衙内气道:“蔡少,你为何要打我!” 蔡攸把高衙内拽到一边,说道:“高衙内,我是在救你啊!你看看那个和尚的拳头,如果真打到衙内,还不少了半条命啊!” 高衙内不屑道:“倘若那和尚真的敢打我,我定然会叫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非得把他的肉剁下来喂狗不可!” “看来这高衙内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蔡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自想到:“丫的,今日我不仅要白白打你一巴掌,还得要你感谢我才行!” 随后,蔡攸说道:“高衙内,你还记得上次我染病在家吗?” 高衙内捂着脸,愣愣地点了点头。 蔡攸神秘兮兮道:“其实上次我不是染病,而是不小心失足落到了湖中,之后我竟然到了阎罗殿!” “啊?阎,阎罗殿!”高衙内吃力地吞了口吐沫,不可置信地看着蔡攸。 蔡攸点点头。又道:“我不仅到了阎罗殿。还看到了生死簿!” “生死簿我知道。就是上面记录着人地寿命和运势。”高衙内地小眼睛里顿时迸出炽热地光芒。 “不错。生死簿地确可以知道一个人地寿命和运势。”蔡攸饶有兴趣地看着高衙内说道。 高衙内也顾不上捂脸了。一把拉住蔡攸。说道:“蔡少可曾在生死簿上查到我地名字。” 蔡攸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快。蔡少。快告诉我!我地。我地寿命和运势如何?”到最后。高衙内竟然激动地快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个猪脑袋,这样的昏话也信!”蔡攸面色不变,信口胡诌道:“高衙内寿命自然不需担心,而且运道也会越来越好。” 没想到高衙内却呵呵傻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难怪每次算命先生都说我福泽深厚,日后必会飞黄腾达。” 突然,蔡攸语气一沉:“只不过……” 高衙内脸色一变,追问道:“难道其中有什么差错不成?” 蔡攸心中暗暗发笑,说道:“生死簿上说,高衙内会有一次桃花劫!不过这次劫难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如果要强求的话,那后果可就……” 可是高衙内一想起那林娘子,心中就直痒痒,忍不住问道:“如果强求,后果会怎样?” “不是吧,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死心啊,这家伙还真是色胆包天。”蔡攸真切的做了个‘切’的手势,说道“会变成无根之人!” 高衙内的脸一下就白了,如果让高衙内变成太监,简直比要了他的性命还难受。不过,高衙内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也在细细琢磨蔡攸所说的话。 高衙内脸上那微妙的变化都落在蔡攸眼中,蔡攸知道高衙内不是很相信,毕竟今天说的有些神乎其神了。 于是,蔡攸又添了一把柴:“对了,我在生死簿上还发现了衙内的一个秘密。” “秘密?”高衙内心虚道:“我能有什么秘密!” “生死簿上说衙内并不是高太尉亲生儿子!” 高衙内猛然一惊,他的确不是高俅的亲生儿子,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世上除了他和高俅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没机会说出口了。可是蔡攸却知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高衙内眼中突然隐现出一丝寒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高衙内暗暗打定主意,对着蔡攸说道:“蔡少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当然是太尉的亲生儿子。呃,今日之事就多谢蔡少了,来日我定当请蔡少喝酒。” 说罢,召集起他的一帮家仆们,大摇大摆的离去了,不过走时高衙内还不忘回头再多看了那林娘子一眼。 高衙内以后真的不会再纠缠林娘子了吗?蔡攸当然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蔡兄弟,这种鸟人,举拳便打就是!还与他多费什么口舌!”鲁智深显然对蔡攸的做法有些不满。 蔡攸微微一笑:“鲁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们也不必让林大哥为难,毕竟林大哥在高俅手下当差。” 林冲此刻走过来,说道:“唉,我还是头一次受这窝囊之气!” 林娘子也跟了过来,向众人道了个万福。 林娘子长的虽不是闭月羞花,但是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尤其是那胸前之物,更是出奇坚挺,就连蔡攸也忍不住多看两眼,难怪会令高衙内流哈喇子。 被高衙内这么一闹,众人皆是兴致全无。林冲谢过蔡攸和鲁智深后,领着家人先行告辞了,而鲁智深和时迁也打算回寺中交代菜园的事情,并和蔡攸约定,等这边菜园的事情结束之后,就立马去和蔡攸会合,蔡攸自然是满口答应。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应该好好安排一下开办彩票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吴三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蔡攸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彩票和期刊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社门口。 就在他进入书社的刹那,恰巧有个娇小的身影飞快的跑了出来,一下就撞到了蔡攸怀里。 蔡攸定睛一看,发现时红莲,不禁奇道:“莲儿,你为何如此慌张?” 红莲看到是蔡攸,眼一下就红了,立马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蔡攸最见不得女人哭,马上安慰道:“乖莲儿,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红莲摇摇头,哽咽道:“公子,湘兰姐病了!” “不就是生个病吗?至于这样吗!”蔡攸哭笑不得的说道:“只要是个人,她就会生病,所以不必担心的。” 红莲依然是眼泪汪汪的说道:“可,可是我听说湘兰姐病得很重,都快要,快要不行了!” “不会吧?”蔡攸说道:“你是听谁说的?” “我原本在薯条店中,而后有两位公子来买薯条,当时他们两人就在谈论湘兰姐生病的事情,所以,所以我……” 蔡攸轻轻把红莲眼眶上的泪痕擦干,语重心长道:“耳听为虚,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大不了我带你去一趟烟雨楼。” 此刻的烟雨楼的确不同往日,楼依然是以前的楼,可是却冷清了许多,门口竟然没有一个迎客的姑娘,这可是大大的不寻常。 蔡攸看着烟雨楼这般情景,眉头不禁一皱:“难道是真的?!” 烟雨楼中的管事当然认识蔡攸,得知蔡攸的来意后,也不敢隐瞒,直接把他和红莲领到了马湘兰的闺房。 一进房间,蔡攸就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三个人,老鸨苏三、丫鬟翠儿,还有个白发老者,估计是郎中,而床上躺着的便是马湘兰。 “湘兰姐!”红莲悲呼一声,扑到了马湘兰身上痛哭了起来。 苏三一看是蔡攸,脸上一愕,立马到个万福:“原始是蔡爷,奴家这厢有礼了。” 蔡攸稍微点点头,就径直走到了马湘兰的床前。 马湘兰此刻依旧昏迷不醒,而且头发散乱,一脸病态。脸色苍白如纸,无一丝血色,不时有细细地汗珠从那精致地脸颊滑落。 蔡攸心中一惊:“才不过半个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一第三十一章 邪物?(求票票!) 郎中站起身来,摇头一叹:“唉,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苏三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苦苦哀求道:“吴大夫,您老是东京城第一名医,您一定有办法的,不论花多少银子,也一定要救救我那女儿的性命啊!” 郎中苦笑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这位姑娘所患的乃是‘破伤风’,这种病症沾上便死,根本无药可救,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无能为力。”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苏三惊呼一声,差点没昏厥过去。 翠儿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呐呐道:“不,不会的,小姐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呢?” “咳…咳…” 红莲惊喜道:“湘兰姐!你可算是醒了!” 苏三和翠儿听到后,喜出望外,立马挤到了床前。 郎中收拾了一下医箱,说道:“你们趁她还清醒的时候赶紧交代下吧,我看她也时日无多了!”说罢,竟径直走了出去。 蔡攸不禁大为光火:“这是什么狗屁医生!治不了病不说,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马湘兰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红莲,吃力的说道:“莲儿妹妹,是你么?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 红莲哭道:“湘兰姐!不许你说这样地话。你会好起来地。” 马湘兰瞥了瞥一旁地蔡攸。微微一笑:“莲儿。最近还好吗?那个。那个人还欺负过你么?” 红莲摇摇头。说道:“公子对莲儿很好地!” 马湘兰闭起双眼。幽幽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能放心地走了。我也累了。确实累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不。不!”红莲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而后竟一把抓住蔡攸地衣袖。哭泣道:“公子。我知道你最有办法。你就救救湘兰姐吧!” “呃。这个……”蔡攸也为难起来。说心里话。蔡攸也不想让马湘兰就这样死掉。可是自己又不是医生。有劲也没处使啊!这个‘破伤风’在现代倒不是难症。只要有消炎药就可以轻松搞定。可是现在是在宋代啊。去哪找那些见鬼地消炎药呢? “我试试看吧!” 话一出口,蔡攸也傻了,自己是不是秀逗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红莲却一脸崇拜道:“我就知道公子一定会有办法的,天下没有公子办不到的事情!” “哎呦妈呀!这次可真是要挂掉了!”蔡攸可不敢戴这顶高帽子,这简直就是一座大山,压不死自己就算是万幸了。 苏三听到蔡攸说了此话,立马又燃起了希望,赶紧给蔡攸跪下,谢道:“有劳蔡爷了!奴家先行谢过了!” 蔡攸简直要吐血了………… “老天啊,快点给我一盒消炎药吧!” 蔡攸从烟雨楼出来,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可是除了些许回音以外,一无所有。 “唉,我去哪弄消炎药啊?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蔡攸苦着脸,不停的在想着办法。 可是过了许久,蔡攸仍然毫无办法,于是他打算先回蔡府一趟,去翻翻他的行李箱,说不定在那里可以找到些什么。 刚一进门,蔡攸就看见有个人低着头匆匆朝着这里走来,青衣小帽,正是自己的小厮吴三。 “吴三!” 吴三抬头一看,顿时喜出望外道:“少爷!” 蔡攸一把拉过吴三,笑咪咪道:“你小子怎么不在书社中,是不是想偷懒!” 吴三赶紧摆摆手,紧张兮兮的说道:“不,不是,刚刚王管家到书社找您,而恰巧少爷不在,所以就把小人叫了回来。” 蔡攸追问道:“王管家为何要训我?可是我爹的意思?” 吴三回道:“不是老爷的意思,而是夫人要找少爷!” 现在蔡攸还有要事在身,根本无暇去见柳氏,所以说到:“我今日还有事情要办,以后再见我娘吧,对了,你可千万别说我今天回来过,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吴三干笑几声,满口答应:“是,是!小人知道该怎么做。” 别了吴三,蔡攸赶紧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一关,闷头找起自己那行李箱来。可是找了半天蔡攸也一无所获。 蔡攸奇怪道:“咦?我的行李箱呢?我明明把它放在床底的啊,怎么找不到了。” 蔡攸还不死心,继续又细细搜索了一遍,甚至连个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可是依然没有看到自己的行李箱的踪迹。 就在此刻,房门一下被推开了,只见一个华丽妇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赫然是吴三。 蔡攸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柳氏气恼道:“我的好儿啊,你还知道回来啊?” 蔡攸赶紧施礼道:“娘亲!孩儿这不是回来看您了么。” “看我?”柳氏哼道:“枉我如此宠着你,在你心中,我还比不了一个书社吧!” 蔡攸打个哈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吴三,说道:“娘亲,你也不是希望孩儿能有出息吗?” 柳氏拽住蔡攸,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语重心长道:“儿啊,不是娘怨你,你说好好的官不做,非要去做那下贱人才干的事情,这是何苦呢?” “下贱?难道从商就是下贱?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真不知道这些古人是怎么想的。”蔡攸不禁翻了白眼,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了。其实这也怨不得古人,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很低的,甚至连个庄稼汉都不如。 虽是如此,蔡攸也不忍心反驳柳氏,只得说道:“那孩儿二者皆顾总可以了吧!” 柳氏略带责怪地说道:“好了,好了!随你吧,只要你不像以前那样胡闹,为娘就安心了。” 蔡攸说道:“您尽管放心便是,孩儿早已经改头换面了。” 柳氏慈爱得看着蔡攸,软声说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还是我的好攸儿!” “呃,夫人,少爷!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小人先行退下了!”吴三希冀得看着柳氏。 柳氏正欲答应,却被蔡攸抢了先:“没关系的,你就站在一旁便是,我一会还有话要问你!” 看到儿子都说了,柳氏也答道:“就依少爷的话吧,你且一旁伺候着。” “是,夫人!”吴三耷拉着脑袋,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一旁,可是却有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了下来。 “小样儿,竟敢出卖我,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定要将满清十大酷刑进行到底!”蔡攸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吴三。 吴三看到蔡攸那邪恶的笑容,心里更是发毛,两条腿不自觉的软了几分,差点没摔倒地上去。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的粉红盒子,神色恭谨地对着柳氏说道:“夫人,小婢已经将‘静斋’的水粉买来了。” 柳氏接过来,打开盒子,轻轻一闻,满意的点点头道:“嗯,还是‘静斋’的水粉精致,你下去吧。” 小婢乖巧地应了一声,就缓缓退下了。 蔡攸瞅了一眼那粉红的盒子,不禁问道:“娘亲,这就是水粉?” 柳氏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盒子,轻道:“嗯,这是最出名的静斋水粉,你看为娘用了之后,脸是不是变得光滑水嫩了许多。” 蔡攸看了看柳氏的脸,忍不住摇摇头,这些水粉虽能保持脸的光滑水嫩,可是却达不到滋养皮肤的效果,甚至还不如以前小摊上那两块钱的雪花膏。 柳氏看到蔡攸这般模样,皱眉说道:“攸儿,有什么不妥么?” 蔡攸微微一笑:“那倒是没有,不过孩儿知道一种可以保养皮肤的方法,而且保准有效!” “是吗?快些说与为娘听听!” 蔡攸说道:“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只要把黄瓜切成薄片,然后每天早晚各敷脸一次就可以。” 柳氏疑惑道:“真的么?为娘也曾探寻过几处秘方,可是都没什么用处。” 蔡攸笑道:“娘亲尽管使用便是,保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嗯,我会试试的。”柳氏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我还是现在去试试吧。”说罢,起身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蔡攸不禁好笑:“看来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爱美!” 突然,柳氏又折了回来,说道:“对了,为娘昨日已经请了异士,把你床底下的那邪物彻底清除了,你也可以安心回来住了。”说罢,又急急离去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黄瓜’这两个字。 “邪物?我床底下哪有什么邪物?” 蔡攸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然他想到了刚刚穿越时的那一幕,好像当时王管家跟他说过关于邪物的事情。 蔡攸心中突突一下,不禁大惊失色:“行李箱!” 第一第三十二章 打捞 吴三看到柳氏出去了,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蔡攸讨饶:“少爷,您就饶了小人这次吧!小人也是不得已才说出您已经…已经回来了。”说到最后,声音估计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看来我对这帮奴才是有些仁慈了。” 蔡攸走过去,恶狠狠的看着吴三,说道:“难道你不怕我打断你的狗腿么?” 吴三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怕,小人当然怕,可,可是如果我不说出您的下落,夫人就会要了我的小命的。” 蔡攸忍不住笑了出来:“好,真的很好!你真是个好奴才!” 说罢,蔡攸飞起一脚,朝着吴三的屁股踢去。吴三知道在劫难逃,也索性闭起眼来。可还是等了许久,屁股上竟一点知觉都没有。 吴三睁开眼,正看见蔡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吴三?” “啊,小人在!”吴三至今还没反应过来,蔡攸为何不踢自己呢?难道放过自己了? “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吴三还真以为蔡攸放过自己了,赶紧屁颠屁颠地回道:“有什么事情,少爷尽管问便是。” 蔡攸说道:“期刊地事情办得什么样了?” 吴三嘿嘿笑道:“多半是办成了!小人已经跑遍了东京城各大茶楼和书场。而且还给了他们不少地好处。当然必要地时候还得恐吓恐吓。” “恩威并施。不错。不错!”。蔡攸似笑非笑道:“你小子拿回扣了没?” 吴三眼珠一转。说道:“小人哪里敢干那种勾当!” 蔡攸微微一笑:“嗯。还算不错。我是不是该奖励你一下呢?” 吴三可不敢奢求什么奖励。赶紧说道:“这只是小人地本分。哪敢向少爷讨赏。只要少爷饶了我这次就行。” “这可不好,本人可是赏罚分明的!” 蔡攸说完,又飞起一脚,这回可没有半空收回,这次是真真切切地踢倒了吴三的屁股上,只听见一声狼嚎,吴三好像皮球似的滚出去一米多远,直接摔到了门外。 “好了,罚完了,本来还说要给你点赏赐的,可惜你不要。”蔡攸无奈地耸耸肩,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吴三眼珠子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行李箱,可是去哪里找呢?于是蔡攸想到了王管家,这可肯定错不了,蔡府的一切事物没有他不清楚的。 当王管家看见蔡攸时,先是一愣,再是一喜:“少爷,您可算回来了。您不知道,夫人整日都念叨着您呐。” 蔡攸笑道:“我刚刚已经问候过娘亲了。” 王管家笑道:“那敢情好,呵呵。” “呃,对了,前日娘亲是不是请了个异士过来驱邪?”蔡攸问道。 王管家想了片刻,说道:“确有此事,而且那邪物也已经被破了法术。” “破个屁的法术!”想起自己的行李箱被一顿胡搞,蔡攸就心中憋气,不禁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可知道那邪物在哪里?” 王管家一愣,不过还是告诉了蔡攸:“现在好像是被扔到了下人用的茅厕中。那异士说,只有那里的中气可以破除邪术。” 蔡攸无语了,彻底无语了!真是他妈的太绝了! 在吴三的领路下,蔡攸很快找到了那个茅厕,这个茅厕相当的简陋,只是随便找了几块破旧的木板互相搭建起来的,顶棚更只是仅仅铺了一张草席。 一开门,蔡攸就有些受不了了,胃里的东西正在一个劲地往上涌,吐与不吐只不过在一刻之间,而吴三更绝,左手使劲捏着鼻子,只用嘴出气。 寻了半天,蔡攸终于在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那可怜的行李箱,可惜此刻早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行李箱上贴满了不知名的黄符,上面还浇了狗血,不时散发出股股恶臭。最为蔡攸气急的是,那行李箱竟在一堆堆粪便之上。 蔡攸现在是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奶奶的!什么狗屁异士,千万别让我碰到你,不然非把你丢到茅厕里,也好让你尝尝这里的滋味!” 可是怎么把行李箱捞过来呢?这无疑是个难题,蔡攸可不想亲自动手,更何况他也不愿意,他仅仅想得到行李箱里面的东西,仅此而已! 于是蔡攸转过头去,笑眯眯地看着吴三,而吴三似乎也猜到蔡攸的意思,又是扑通一声地跪在地上,讨饶道:“少爷,你就饶了我吧,这,这也太为难小人了!” 蔡攸看了一眼吴三,淡淡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马上去把那个箱子捞过来,第二条,就是留下一条腿,然后滚出蔡府去!” “能不能不选呢?” 话还没说出口,吴三就看到蔡攸那阴沉的脸,只得生生地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立马哭丧着脸道:“小人,小人去捞便是!” 不一会,吴三拿着根竹竿走了进来,那竹竿大概有五米长,前面还绑着个生锈的铁钩,估摸着吴三要用这个竹竿来捞那箱子。 只见吴三拿着竹竿,蹑手蹑脚地跨到茅梁上,左手依然捏着鼻子,头却偏向一边,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瞅,右手握着竹竿,慢慢地顺着茅梁伸了进去。 看到吴三握着竹竿不停地晃荡,蔡攸催促道:“吴三,你不用眼睛怎么能看到呢!再不给我捞上来,小心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吴三听到后,脸色一白,心中更是发狠,把头转了过来,鼻子也不堵了,双手紧握竹竿,然后瞅准时机,用力一挑,那行李箱竟被晃晃悠悠地挑了上来,然后扔在了空地上。 蔡攸伸长脖子瞅了瞅被扔在地上的行李箱,那个行李箱密封性很好,所以他并不担心那些污秽之物进到箱子里面。 蔡攸干咳一下,对着吴三说道:“呃,那个,你去把他擦干净!” 吴三眼睛瞪得像个灯笼似的,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吞吞吐吐说道:“少,少爷,又,又是我啊!” “嗯?难道你有什么意见么?”,蔡攸似笑非笑地盯着吴三说道:“擦干净之后,再给我送到房间里,记住,千万要小心擦拭,如果弄坏了里面的东西,我决计饶不了你这厮!” 说完,蔡攸看了吴三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吴三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邪物’,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在用力吞了一口吐沫后,两只手战战兢兢地伸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蔡攸的房门被推开了,吴三如行尸走肉般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擦得干干净净地行李箱。 蔡攸看着那发白的脸皮,空洞的眼神,不禁嘀咕道:“不是吧,不就是擦了擦箱子么?弄得和**了似的!” 吴三把箱子放在蔡攸面前,呐呐道:“少爷,箱子擦干净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吴三身体一抖,捂着嘴夺门而去,估计又是去吐了。 蔡攸无奈的摇摇头,这次可真把吴三整惨了,估计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依然没变,只是被震得散乱了许多,不过蔡攸还是一阵恍惚。掐指一算,自己穿越过来也有些时间了,可是自己依然没有完全融合到这个社会中,毕竟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观点与宋代有着千差万别,不可同日而语。 “唉,都已经穿越了,还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啊!” 蔡攸摇摇头,摒除杂念,苦笑道:“也许我真应该融入到蔡攸这个角色之中,或许,我真的不擅长演戏。” 蔡攸花了半天,才把箱子里面的东西整理出来,他打算把这个箱子扔掉,因为他可不像每次看到这个箱子,都联想到那见鬼的茅房。 各式衣服,萧琳送的打火机,半包香烟,自己打算给萧琳的化妆品,订婚戒指,mp3等等都在,可是却没有蔡攸预料中的消炎药。这让蔡攸大为失望。 蔡攸轻轻拿起那个打火机,心中顿时涌进一股温情,这可是萧琳以前送给他的,虽然早已经过时了,但是却一直不舍得扔掉。 “唉,也不知道琳儿现在怎么样了?”蔡攸苦叹一声,随手把那半盒香烟拿了过来,却不料,一个东西从烟盒中落了下来。 蔡攸定睛一看,顿时欣喜万分,那正是半片‘阿莫西林’! 第一第三十三章 救治 说起这半片‘阿莫西林’,还有个小小的故事。 洛兵以前的时候吸烟很厉害,一天最低三包,所以经常嗓子不舒服,而萧琳也劝过洛兵,让他少吸点烟,可是却收效甚微,而萧琳又担心洛兵的健康问题,所以索性把一片‘阿莫西林’塞在烟盒里。 至于为何把药塞在烟盒里,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万一洛兵嗓子不舒服,可以吃上几片消消炎,另一个目的是为了告诉洛兵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尽量少吸烟。 现在已经有了消炎药,蔡攸心中也有了底,这‘阿莫西林’的主要成分乃是青霉素,对破伤风有一定的治疗作用,但是能不能治好马湘兰的病,那就得看天意了。 蔡攸再次来到马湘兰房间时,红莲正拿着湿毛巾给马湘兰擦脸,而苏三和翠儿则愣愣坐在外厢的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就连蔡攸进来都没有看见。 蔡攸故意咳嗽一声,扫了两人一眼,就径直走向内厢。 苏三一惊,才看到是蔡攸进来,赶紧到个万福,也与翠儿紧紧跟了进来。 红莲看到蔡攸进来,起身喜道:“公子,可有办法治湘兰姐的病吗?” 此刻马湘兰似乎又进到了昏迷状态,脸色也似乎多了一点血气,至少比以前好多了。 蔡攸缓缓说道:“办法倒是有个,不知道效果会怎样。” “真的?”苏三一脸惊喜,说道:“奴家就知道蔡爷本事通天,一定会有办法的!” 蔡攸说道:“你和翠儿先回避一下吧。这里有我和红莲就可以了!” 苏三看了看马湘兰。犹犹豫豫道:“这。蔡爷。这恐怕不好吧。我那女儿还是个清白身子。万一传出去……” 蔡攸怒哼一声。阴沉着脸说道:“苏老板!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对马湘兰做什么不成!别忘了。这里还有红莲在。好了。废话我也不想说了。你们出去吧!惹怒了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三看到蔡攸发火了。哪里再敢反驳。只得不情愿地点点头。领着翠儿退了出去。 “公子。你刚刚地样子真可怕。就和以前一个样。”红莲皱着眉头说道。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那个和蔼可亲地蔡攸。对蔡攸此刻地转变。似乎还很不适应。 蔡攸轻轻捏了一下红莲地脸蛋。微微一笑:“小傻瓜。这种人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好了。咱们还是商量下这么治马湘兰地病吧。” 红莲也知道此刻谈论其他确实不合时宜,于是点头道:“嗯,我又不懂,公子吩咐便是。” 蔡攸说道:“我先到外厢回避一下,你细心查找一下,看看马湘兰的身上是否有伤,如果有的话,立马出来叫我。” 说罢,蔡攸就走到了外厢。 对于马湘兰身上有伤,蔡攸有十足的把握,破伤风一般是由于外伤感染所致,而马湘兰身负武功,身上有伤也在情理之中,‘人在江湖中,怎能不挨刀’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红莲就出来告诉蔡攸,马湘兰身上的确有伤,而且伤在左边胳膊上。 蔡攸原本打算把药交给红莲,让红莲给马湘兰处理伤口,可是想想还是自己来吧,毕竟这药只有半片,万一有什么差错,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在吩咐红莲出去端碗温水后,蔡攸走进了内厢。 马湘兰依然是那么地安静,甚至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蔡攸默默注视着床上这个女子,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触。他与马湘兰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可是她的美、她的冷、还有她那不屈的性格都深深地印在蔡攸心中,蔡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马湘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山中的薄雾,朦胧而飘渺,虽然令人捉摸不定,但是的确存在。 蔡攸轻轻挽起马湘兰左手的衣袖,顿时露出那白皙如凝脂般的藕臂,蔡攸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起来,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蔡攸和马湘兰两人,而马湘兰又昏迷不醒,这气氛也着实诡异了些,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接下来,那伤口终于露了出来,伤口不大,呈十字形状,而且表面已经结痂,按常理说,伤口一旦结痂,就意味着即将痊愈,可是此处伤口却有隐隐恶化的趋势,伤口中堆积着乌黑色的脓血,周围的皮肤也是青黑一片。 蔡攸忍不住皱起眉头,虽说女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可也不必狠成这个样子吧! “公子,水端来了!” 红莲端着一碗水,慢慢朝着蔡攸走来。 蔡攸接过来碗来,朝里面看了看,发现竟是满满一碗水,这自然是不行的,蔡攸把水倒掉一部分,只剩下原来的四分之一。然后,蔡攸把药掏出来,取出一粒胶囊,慢慢掰开,把一半胶囊里面的药粉洒在水中,而另一半胶囊则小心得放在桌子上。 准备工作已经做完,现在就可以清洗伤口了,可是马湘兰现在是躺在床上,而且伤口又在左臂上,所以清洗起来很不方便。 蔡攸琢磨片刻后,径直走到床前,轻轻地马湘兰横抱起来。然后自己坐在床上,把马湘兰的上身依偎在自己怀中。红莲显然有些惊愕,小嘴微张。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其实蔡攸现在也不好受,马湘兰的身体又轻又软,不时传来的阵阵处子幽香,简直成了致命的毒药,如果不是红莲在场,蔡攸可不保准会真的做出些什么,毕竟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 蔡攸深呼吸一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红莲说道:“莲儿,把水端过来!对了,再拿一块白布。” 不一会,红莲就把水和白布一并拿了过来。 “莲儿,你先看我怎样处理伤口,以后就由你来了。”说罢,蔡攸便把白布沾到药水中,待白布湿了后,蔡攸便慢慢地在伤口处擦拭了起来。蔡攸的动作很细心,也很温柔,不过在重复过许多次后,额头已经隐现细细地汗水。 忽然,马湘兰轻哼一声,身体也隐隐抖动起来。蔡攸心中猛地一惊,他知道这是正常反应,毕竟伤口已经结痂,如果硬要擦拭的话,肯定会很疼。但是他却不希望马湘兰醒来,以马湘兰的脾气,如果看到现在这个情形,不和自己拼命才怪呢。 还好,马湘兰的身体在抖动了片刻后,又平静了下来,只是那两只秀眉却不知什么时候拧在了一起,脸色也泛起点点晕红。 蔡攸不敢有丝毫大意,依旧重复着刚刚的动作,直到清除了最后一滴脓血后,才深深舒了一口气,此刻,那碗水已经被染成了红棕色。 蔡攸把马湘兰重新抱回床上,而后把放在桌上的那半颗胶囊取了过来,把其中的药粉均匀洒在伤口处。红莲早已经准备好了包扎用的纱布,在蔡攸停手之后,赶忙将伤口细细包扎起来。做这种事当然是女孩子最合适,蔡攸自然也不会反对。 一切搞定之后,蔡攸这才如释重负,不过心中却不停叫苦:给美女包扎可真不是想象中的美差,身心都要受到无比煎熬,那滋味可真是难受! “公子!”红莲犹豫一下,还是说道:“我想留下来照顾湘兰姐。” 蔡攸也不觉奇怪,笑笑说道:“你不说,我也会叫你留下来的。我还有书社的事情要忙,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你一会再让马湘兰服下一粒药。明天的时候再为她清洗一下伤口,做法刚刚你也看到了,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红莲嗯了一声,奇怪的看着那几粒‘阿莫西林’,说道:“公子,这是什么药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我记得以前生病时,吃的都是汤药呢。” “呃,这个”,蔡攸说道:“这是宫中的秘方,我也是托人才弄到的。” “这样说来,湘兰姐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痊愈呢?” 其实蔡攸心中也没有底,他也不知道这几颗‘阿莫西林’能不能药到病除,只得无奈地说道:“这就得看老天了!” 红莲一听,立马闭起眼睛,双手合一,默默为马湘兰祈祷起来…… 第一第三十四章 大宋金劵 三日后,东京城。 “咦,兄台,这‘大宋金券’是个什么玩意?” “在下也从没听过啊,嗯,这个是天香书社搞的名堂,应该是一本书吧,对,一定是!” “书?这位公子,你还是往下看看吧,你听说过买书还可以赢钱的吗?” “呃,这个……” 在一张告示面前,已经围了许许多多的人,大家都不知道‘金劵’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在不停的指指点点,可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最后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嘴:“去天香书社瞧瞧不就知道了”,大家竟然都出奇的赞同,于是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天香书社走去。 告示当然不止一张,那么因为好奇而到天香书社的人也自然不是一个两个,此刻,天香书社的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如果没有那一道由官兵围成的警戒线,恐怕人群早已经涌进书社大厅中了。 而那圆形的警戒线中,搭起了一个十米见方的高台,高台的三面都搭着门楼,自然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高台的中间,正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伙计模样,而为首的身材中等。衣着鲜亮,两撇小胡子甚是滑稽,此人正是‘鼓上蚤’时迁! 时迁双拳一抱,朝着下面的人群喊道:“各位,各位!今天是我们‘天香书社’开设‘大宋金劵’的好日子。这是我们书社联合官府一起开办的一项利国利民的活动!” 说着,时迁掏出一张精美的印制卡片,继续说道:“大家请看,这就是由天香书社独家印刷的‘大宋金劵’,大家只需仅仅花上三文钱,就有机会赢得白银一千两!” 话刚落音,人群中就炸开了锅,不时传出阵阵惊叹的声音,天啊,这可是一千两白银,不少人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心中正合计着该买多少田地、该置办多少房产、该娶上多少个老婆。 时迁重重咳嗽一声。示意下面安静一些。而底下地人群也十分渴望知道怎样才能赢得那一千两白银。自然是配合地很。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时迁说道:“大家不必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我们这次发行地这个‘大宋金劵’。上面印着七种生肖地图案。这也是你们日后兑奖地凭据。此外。我们会提前一天发行这种金劵。然后在第二天开出奖项。所谓地开奖。就是把12个印有生肖图案地木球统一放到一个滚筒中。然后首先滚出地7个木球。会作为开奖地凭证。当然滚出地顺序和图案必须都一致才算中奖。”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自己搞鬼呢。至于开出什么球。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对!我们凭什么买这个金劵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钱地呢?” 对于这些疑问。时迁好像早有准备。微微笑道:“大家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公平’二字。请大家放一万个心!我们既然和官府合作。必定会是公平。公正地!每天开奖地时候。我们会选出五十位买金劵地人作为现场开奖地观众。我们总不至于在你们地眼皮底下捣鬼吧。此外。奖项共分为五等。第一等就是七个生肖图案和顺序都一致地。奖励白银一千两。这样依次类推。二等奖奖励白银两百两。三等奖奖励白银五十两。四等奖奖励白银五两。五等奖奖励铜钱一贯。此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如果没有中奖。可以领取我们地参与奖。也就是我们天香书社发行地期刊‘石头记’一份!” 三文钱就有机会搏到白银一千两。这是何等地诱惑!人群中已经沸腾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有地已经捋起衣袖。打算大干一场。此刻大家就像箭在弦上。但是谁也没有迈出第一步。 “呃,现在我们就开始出售‘大宋金劵’!”说罢,时迁的小眼睛偷偷朝着人群中的几个方位使了使眼色,而人群中的那几个人也立刻会意的点点头。 “给我来十张金劵,那一千两是我的!” “我要一百张!格老子的!” 这些人的喊叫,就好似引火线一般,把整个火药库都点爆了,顿时一片轰鸣!人群中喊呼声惊天动地,不绝于耳,有要一张的,有要上百张的,有要上千张的,甚至还有人嚷嚷着要包圆! 场面已经乱作一团,隐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此刻。又有一队人马从天香书社出来,领头的正是鲁智深。 “大家都别乱,金劵多得是!如果谁敢从中捣乱,先吃洒家一拳!” 鲁智深粗喉大嗓这么一吼,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而那原本乱糟糟地人群中也竟规矩了不少,可见鲁智深的威慑力真是非同小可。 在天香书社斜对面的位置上,矗立着一座两层高的茶楼,茶楼装饰古色古香,气派非凡,丝毫不差于天香书社。茶楼的迎门上面挂着一面金字招牌‘一品茶香’,茶即是一品,来的人也自然都是一些达官显贵。 此刻,在这茶楼的二楼,正有两个人津津有味得看着下面那混乱的局势,这两人不是别人,而是蔡攸和毕天行。 “蔡老弟,你是如何想得要开设‘大宋金劵’的呢?真不知道老弟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每每都会有出人意表的想法!” 蔡攸满意的点点头,收回目光后,微微笑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用这个办法!谁叫咱们的期刊销量不好呢?” 毕天行说道:“按照这样的情形,我相信期刊的销售情况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蔡攸又道:“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我想过段时间后,我们的宣传效果也会显现出来,到时候,我想‘石头记’已经能被大多数人所接受。” “不错!”毕天行也赞同道:“我们在茶楼和书场都有宣传,再加上现在的‘大宋金劵’,我想‘石头记’不火也很难。” “哦,对了!”,蔡攸问道:“书社印刷金劵的压力大不大?” 蔡攸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当然有他的道理,这种‘大宋金劵’类似于现代的彩票,而且采用的是12选7,那么按照排列组合来算,会有将近四百万种组合。为了保证每次都会开出奖,蔡攸打算每次发行一套,他自然不担心会卖不出去,而是担心印不出来。 毕天行笑道:“老弟尽管放心,印刷的事情都包在我的身上,好在这金劵只是小小的一片,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这可是上百万的数目啊!哦,对了,不过你还得给我加派十几个伙计。” 听到毕天行打下保票,蔡攸也放下心来,当下就满口答应:“人手不必担心,要多少就有多少。” 毕天行点点头,目光又飘到了下方。 “快看!下面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果然,在毕天行所指的几处方位,出现了几股人流,正源源不断地汇集到那巨大的人海之中。 蔡攸一点也不觉的奇怪,缓缓说道:“这是很正常的,我相信过不了几天,‘大宋金劵’会传遍东京城周围的几个州县,等这里情况稳定了,我还要在一些重点地区开办分社!到时候,咱们可不会这么清闲了!” 毕天行又道:“蔡老弟,刚刚那时迁说这个金劵是与官府合作的,不知是哪个官府啊?不会只是一个幌子吧?” “幌子?如果真是个幌子,那这幌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看到毕天行那怪怪的眼神,蔡攸凑到他耳根前低低说了几句。 “什么!你竟然和,和……”毕天行一脸惊愕地看着蔡攸,不一会,竟苦笑道:“蔡老弟,天底下还真没有你不敢干的事啊!” 第一第八章 薯条? 关押许老汉的牢房在一间暗室中,房门是精铁所制,四周都是坚硬的岩壁,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来。 牢门刚被打开,迎面扑来的是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蔡攸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刚刚不过才吸进一口气,胃里就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牢房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昏昏欲灭的油灯,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蔡攸说道:“封大人,快快掌灯!” 片刻后,一个狱卒挑着一盏明晃晃的灯笼走了进来,里面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里面的空间不大,四周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在不远处的干草堆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旁边摆着一只残破的大搪瓷碗,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见几只瘦小的老鼠在不停的吃着里面的东西。 “爹爹!”蔡攸身后的红莲悲戚一声,扑向了干草堆…… 封清扬打了一个激灵,莫名奇妙地看着蔡攸,说道:“蔡大人,这……” 蔡攸苦笑一声,说道:“封大人,许老汉已经在这里关押了多少天了?” “大概,大概有半个月了!” 蔡攸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苦着脸道:“封大人,有劳你马上差人去请郎中,要全京城最好的郎中!”说完后,双掌合拢,低低念道:“阿弥陀佛,阿门,佛祖和上帝一起保佑!许老汉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可就死翘翘了!” …………… 半个时辰过后。郎中地三根手指搭在许老汉地脉门上。另一只手悠闲地捋着胡子。不停地在摇头晃脑。 蔡攸看着不省人事地许老汉是干着急。却没有办法。不停地在心里暗骂:“这是什么狗屁郎中!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红莲则显得比蔡攸更为紧张。俏脸绷得通红。小手死死拽着蔡攸地衣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郎中地一举一动。 场中最为清闲地就是封清扬了。由于蔡攸在场。所以他也不好离去。两只小眼骨碌碌地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郎中从身边地医箱中拿出一个布包。缓缓展开。里面露出两排整齐地银针。他取出三支银针。手起针落。一支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许老汉地人中穴。另两支则扎在胸口两边。 片刻后,郎中把银针收起,吁了口气,站起身来。 蔡攸赶紧上前问道:“先生,我岳父病情怎样?” “岳父?” 郎中看了一眼锦衣玉带的蔡攸,又瞅了瞅那衣衫褴褛的许老汉,一脸的惊疑。可他此刻身在开封府,知道这里的浑水蹚不得,所以也只好把疑问埋在心中。 郎中收拾一下心情,答道:“公子不必多虑,老人家并无大碍!” 蔡攸道:“可是为什么还在昏迷呢?” 郎中微微笑道:“无妨,无妨!他只是近几日饥饿过度,导致气门不顺,所以才会昏迷,一会儿便会苏醒。我给他开个方子,保准几日便可痊愈。不过以后要好生调养,毕竟年势已高,经不住折腾了!”说完后,深深地看了蔡攸一眼。 蔡攸听后连连称是,从怀中掏出五两碎银子,塞给郎中。 那郎中也不推辞,不过只拿了三钱银子,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夫只收取诊金,多余的实在是受之有愧!” “这郎中倒是有些医德。”蔡攸施礼道:“先生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万分。” 郎中苦笑一声,说道:“老夫乃是一介山野村夫,何谈气节?公子实在是抬举在下了!好了,公子还是照顾病人吧,不必相送了!” 虽是如此,蔡攸还是亲自把那郎中送出门外,对这种有德行的人,蔡攸是打心底里佩服。 送走郎中后,蔡攸又回到房中,里面的人都散了,只剩下红莲和许老汉两人,此刻红莲正在给许老汉细心地擦拭额头的虚汗,察觉蔡攸进来后,急忙迎了上来。 “公子,我爹爹他………” 蔡攸轻轻拍了红莲一下,微微笑道:“不必惊慌,岳父只是饥饿过度,一会儿便会醒来。” 红莲听到‘岳父’二字,芳心巨颤,含糊说道:“公子,切莫再叫岳父了。” 蔡攸嘿嘿一笑,说道:“此话怎讲?” 红莲低下头,低低说道:“我乃低贱女子,怎敢奢望入主大户,能当一名小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蔡攸轻轻搂住红莲,柔声说道:“真是个傻丫头,你既然是我的女人,你的爹爹自然是我的岳父大人。”而后,蔡攸面色一整,严肃说道:“你以后不准再说自己低贱,不然我会很生气的!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千金不换的宝贝,知道么?” 红莲轻嗯一声,感激地看了蔡攸一眼,随后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 问着阵阵少女的幽香,蔡攸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岂有坐怀不乱之理?手不自觉地在红莲后背游走,而红莲也察觉到了那温热的大手,顿时发出低低的旖旎之音。 “呸,呸!我是不是精虫上脑了!红莲还没成年呢!”虽说在古代,以红莲的年纪的确可以婚嫁了,可蔡攸毕竟是来自于21世纪,心理上还是会产生一种罪恶感。 蔡攸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说道:“莲儿,你打算怎么安置岳父呢?” 红莲抬起头,说道:“我不知道,全凭公子安排!” 蔡攸说道:“住在开封府绝对不是长久之计,我打算在京城中买下一处房产,一方面可以安置岳父,另一方面也可以做些生意。” 红莲兴奋得说道:“公子要做什么生意啊?莲儿幼时跟舅舅学过珠算,也许可以帮公子管理账目。” “好家伙!女人还真是当‘管家婆’的命!” 蔡攸说道:“我做的这个生意和一般的不一样,我要卖期刊。” “期刊?”红莲想了大半天后,依然不知所以。于是说道:“我与爹爹走乡卖艺也有两三年了,见过的买卖也有百十种,还真没见过有人卖期刊的!” “你当然不可能见过了,这可是千年以后的东西!”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不用着急,过几天后,你就会看到什么是期刊了。” 红莲点点头,嗔道:“公子本就不是一般人,做的买卖自然要与他人不同喽。” 蔡攸很是受用,拉着红莲的小手,笑嘻嘻道:“知我者非莲儿莫属!哈哈!” “咳…咳…,水…水…”微弱而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蔡攸和红莲听到后,皆是欢喜,许老汉终于醒了! “爹爹!您终于醒过来了,女儿可真是担心死了!”红莲急急朝着许老汉扑了过去,而蔡攸则走到桌子旁,给许老汉倒了满满一杯子的白开水。 “丫头!这…这是在哪啊?我…我已经死了吗?”许老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房中的一切,似乎在梦中一般。 红莲赶忙说道:“呸,呸!爹爹怎么竟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呢?您活得好好的呢!” 许老汉用力的吞了口吐沫,说道:“丫头,快给爹说道说道,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记得明明在大牢之中,怎么睁开眼后却到了这个大房子中呢。” 红莲看了一眼正向这里走来的蔡攸,喜滋滋地说道:“是蔡公子救了咱们!” “蔡公子?”许老汉更是糊涂了,他在京城举目无亲,哪里识得什么蔡公子。 “岳父大人,是小婿我啊!”蔡攸微笑地走了过来,恭敬地给许老汉献上刚刚倒的那杯水。 “啊?是蔡爷!” 许老汉脸色一变,慌忙爬将起来,半跪在床上,作揖道:“蔡爷,您就行行好吧!放过小老儿和我家丫头吧,小老儿保证不再踏入京城半步,回老家后定当每日给您烧三柱高香,永记您的大恩大德!” 蔡攸听完后真是哭笑不得,世上哪里有岳父跪着求女婿的道理。赶紧把杯子递给红莲,自己则扶起许老汉。 而后,蔡攸向后倒退两步,一捋长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说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三拜!”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许老汉磕了三个响头。 “蔡爷快快请起,小老儿可担当不起啊!”许老汉正急着要下床去拉蔡攸,却被红莲生生拽住。 红莲说道:“爹爹,女儿早已是蔡公子的人了,他的礼您也是受得的!” 许老汉道:“可是,这,以前……” 红莲轻轻一叹,说道:“是我们错怪公子了!”然后一五一十地把这几日的经历告诉了许老汉,当然包括蔡攸刚刚对红莲所说的‘恶鬼’之类的言语。 许老汉听完后,依然是将信将疑,他虽然也摆脱不了迷信思想,可是刚刚所言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蔡攸。 蔡攸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自知莲儿受了很多委屈,而且还让您遭受到了牢狱之灾,这些我都难逃罪责。但是小婿已经痛改前非,希望岳父大人能不计前嫌,原谅小婿以往的种种过错。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小婿日后定当好好孝敬您老,并且保证再也不辜负红莲。如若日后小婿反悔,必将天打五雷轰!” 红莲也在一旁摇着许老汉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您就原谅公子这次吧,其实这不能全怪公子,多半怨那个恶鬼!” 许老汉苦叹一声:“真是女生向外啊!罢了,罢了!你都原谅他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说些什么呢?” 红莲顿时欣喜异常,抱着许老汉的脖子说道:“爹爹,你真好!” 许老汉慈爱得摸着红莲的脑袋,对着蔡攸说道:“贤婿快快请起!唉~~我家这个丫头命是着实的苦啊,三岁的时候他娘就得病撒手而去,我是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十几年才把她拉扯大,你日后可要真心对她,就算是我求你了!莲儿生性善良,又能吃苦耐劳,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我也知道你是富贵人家,莲儿能给你做个通房丫环,能保证三餐温饱我就心满意足了。” “爹爹!”红莲把头埋进许老汉怀中,情动地抽泣起来。 蔡攸正色道:“岳父大人尽管放心,我不会委屈莲儿的!等时机成熟,我定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娶莲儿过门。” 许老汉微微点头,说道:“你能对她如此,那也是她的福分。我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以前的一切只当是一场梦,醒来也就烟消云散了!” 蔡攸大喜道:“多谢岳父!不知岳父日后有何打算呢?” 许老汉哀叹一声:“我原本在山东老家做一些小本买卖,日子倒也过的去,后来来到京城,才开始拉唱卖曲的。” 蔡攸说道:“不知岳父以前是做什么买卖的?” 许老汉说道:“我有一手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每日卖些小吃来糊口。” 红莲抢声道:“公子,我祖上可是前朝的御厨呢!爹爹最拿手的是软炸地瓜条,在我们那里的十里八乡可是出名的很呢!” 许老汉哈哈一笑,说道:“此乃雕虫小技,根本上不了大雅之堂!” 蔡攸却兴奋莫名,心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似的:软炸地瓜条?岂不是炸薯条!我的乖乖,这可不得了! 蔡攸赶紧说道:“岳父,您为何不在老家做生意,反而要到京城来呢?” 许老汉苦笑道:“我也想一直呆在老家啊,可是那里的苛捐杂税数目繁多,而且不时还遭受到强盗的劫掠,根本生活不下去,很多乡亲们都背井离乡,去其他地方寻找生计了。” 蔡攸不禁感叹万分,东京城内处处笙歌,声色犬马面面俱到,谁曾想过在大宋国土上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正遭受着天灾和**呢? 蔡攸拍拍胸脯,说道:“岳父,小婿近日也想做些生意,您老是否有兴趣来帮忙呢?” 许老汉笑道:“我这把老骨头除了会做几样小吃,其余是一无是处啊!” 蔡攸说道:“岳父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小婿的意思就是要让您重新把小吃店开起来,而且日后还会越做越大,如果弄个全国甚至是全球连锁那就更棒了!” “连锁?全球?这是哪跟哪啊?”许老汉彻底被蔡攸搞糊涂了。 蔡攸也不解释,只是笑道:“呵呵,岳父现在不必深究,以后便会知晓。” “好哎!好哎!爹爹和公子一起做生意,而我呢就帮你们管理账目,哦,对了!我还可以找马姐姐来帮忙,嘻嘻!”红莲高兴地连连拍手叫好。 蔡攸犹豫片刻后,说道:“岳父可否先让小婿尝尝那软炸地瓜条的滋味呢?小婿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人间少有的美味.”其实蔡攸的真实意图是想看看许老汉做的薯条和‘肯德基’的薯条孰优孰劣,如果许老汉的薯条和‘肯德基’的薯条有得一拼,那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利用资源,对自己那创办期刊的构想是一个很大的臂助。 许老汉想也没想,直接说道:“好,好!等老朽能下床了!定当让你一饱口福!” 红莲吃吃笑道:“没想到公子也喜欢这乡野之味。” 蔡攸笑道:“非也,非也!吃乃是人生一大享受,试问天下谁人不好吃呢?” 说完,三人皆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蔡攸忽然想到自己还有要去办事,于是说道:“岳父大人这几日就往这里安心修养,等小婿盘下店铺,自会来迎接您和莲儿。”说罢,转向红莲:“莲儿,这几日你就多费心照顾岳父,如果有需要可以找封大人,我想他一定会帮忙的!” 红莲点头道:“公子尽管放心便是!他可是我的爹爹,我自然会尽心服侍!” 话罢,蔡攸硬塞给红莲一百两银子,才走出门外,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头,虽说那封清扬惧怕蔡攸,可是使些银钱毕竟好办事的多,他可不想让红莲受到半分委屈。 第一第三十六章 有权就有实力 此刻,天香书社大厅中的两排椅子上,已经悉数坐满了人,他们虽然穿着各异,但皆是高贵华丽,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毕天行则坐在主位的右侧,与这些人说说笑笑,相谈甚欢,丝毫无一点紧张的气氛。 蔡攸刚一进门,毕天行就起身相迎道:“东家!你来了!” 蔡攸点点头,打趣道:“呵呵,在下来晚了,真是对不住各位!” 听到毕天行叫蔡攸东家,在座的各位客商表情一敛,纷纷朝着蔡攸看来,不过大都十分吃惊,没想到这天香书社的东家竟如此年轻,分明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毕天行先是为蔡攸一一简绍今日前来的客商,蔡攸则向他们依次见礼,一轮下来之后,蔡攸心中也有了眉目。今日前来的客商中,有三位是商界中成名以久的人物,他们分别是江南三省的商会会长苏长卿、川蜀一带的大商贾黄博、还有一位就是东京城赫赫有名的书商于万才。 蔡攸和他们客套一番后,径直坐在了主位的左侧。 毕天行说道:“各位,既然我们东家已经来了,我们还是开始吧!”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站起身来,此人正是江南三省的商会会长苏长卿,苏长卿虽已年过半百,鹤发苍苍,但是依旧精神矍铄,雄风丝毫不减当年。他无论是年龄,资格,还是取得的成就,都是今日前来的人中最大的,因此他首先发言自然没有人会反对。 只见苏长卿说道:“老朽一向心直口快,我们今日前来无非是想取得贵书社在各地的代理权。” 其余的客商相互对视几眼,也纷纷赞同地点了点头。 “大家不必心急,这些咱们再慢慢相谈!”蔡攸喊道:“吴三,把东西端上来!” 不一会。吴三领着一帮伙计。分别在每位客商地面前放下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一份期刊。还有一包薯条。 蔡攸说道:“诸位请看。盘子上面地两样东西就是在下现在经营地期刊和薯条。大家先好好瞧瞧。再作打算也不迟!” 在座地各位客商都是精通商道之人。见识也非同一般。他们细细看过这两样东西后。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蔡攸也趁这个机会。向毕天行询问了一下这些人地特点和背景。毕天行竟然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般地讲给了蔡攸。蔡攸不禁对毕天行又佩服了几分。 “蔡大官人。小可还听说贵书社还在经营一种叫‘大宋金劵’地东西。最近可是风头正劲。不知为何没有出现在这盘子中呢?”黄博看着蔡攸。突然发问。 刚刚从毕天行口中得知。这黄博白手起家。年少得志。在川蜀一带成名已久。着实是一个厉害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蔡攸笑道:“黄兄果然目光如炬。不错。在下并不打算让各位代理‘大宋金劵’!” 黄博奇道:“这是为何呢?” 蔡攸说道:“‘大宋金劵’的确是一个赚钱很快的行业,可是大家要知道,利益越大,所冒的风险就越大!” 黄博哈哈一笑,又道:“我们行商之人,那个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我想‘大宋金劵’掀起的风浪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蔡大官人不能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难免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这人还真是难缠!”,蔡攸眉头微皱,说道:“黄兄有所不知,我这‘大宋金劵’早已有了合伙人!所以是不能把代理权给各位的?” 苏长卿追问道:“蔡小哥,不知你的合伙人是何许人也?老朽倒想见识见识!” 蔡攸无奈地说道:“说实话吧,我不能把这人的名字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知道了,反而对你们百害而无一利。我现在只能说得是,这‘大宋金劵’与官府有关!” “官府!”苏长卿一愣,轻叹一口气,默默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黄博自然知道与官府合作是行商的一大禁忌,不禁又重新审视起蔡攸来,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背景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都是一些外地客商,自然不知道蔡攸是何许人也。 “好了,诸位!大家还是谈一下期刊和薯条的事情吧!”毕天行赶紧打个圆场。 众人听到代理‘大宋金劵’无望,难免有些扫兴,不过看的出来,他们依然对期刊和薯条有着浓厚的兴趣。 黄博考虑了片刻,对着蔡攸说道:“蔡大官人,既知得不到的东西,黄某也不会勉强。那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谈谈期刊和薯条吧。” 蔡攸嗯了一声,说道:“其实大家不必耿耿于怀!期刊和薯条的销量大家这几日也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你们代理之后定会稳赚不赔!” 听到此话,众位客商心中也有了底,他们这几日当然也考察过天香书社的销售情况,结果令他们非常满意,所以才会主动找上门来寻求代理。 其实这几天蔡攸也在寻思代理的事情,如果想把生意做到全国,单枪匹马是万万不行的,必须寻求一些各地的代理商。本来蔡攸还以为又得耗费一番周折,却没想到这些代理商竟自己送上门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直不说话的于万才,此时却慢慢悠悠开口道:“既然蔡东家也同意代理的事情,我们还是商量下关于分红的事情吧!” 蔡攸笑眯眯的说道:“于老板,分红的事情想必你已经想好了吧。” 这于万才长相倒也稀松平常,只不过那一双三角形的眼睛却格外引人注意,生的与那狐狸别无两样,难怪会如此精明。 只见于万才嘿嘿笑道:“在下与毕馆主乃是老相识,当然还是按老规矩办,我呢,就拿两成红利如何?” 毕天行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暗暗骂道:“半个月前你怎么不说是我的老相识,现在期刊名声打出去了,才腆着老脸来要求代理,早干什么去了!” 蔡攸对着于万才摇摇手指,慢慢说道:“于老板,如果事情放在半个月前,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现在吗,就另当别论了!我顶多给你半成的红利!” “什么,半成?”于万才呵呵冷笑道:“蔡东家,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规矩?”蔡攸瞟了于万才一眼,漫不经心说道:“规矩当然是人定的!于老板,你可别忘了,今日是你来找的我!” 于万才哼道:“蔡东家,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这东京城最大的书商,如果我做不成代理,试问谁还敢做你们期刊的代理呢?” “闭嘴!你个老阉猪!”吴三走上前来,指着于万才的鼻子骂道:“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家少爷乃是堂堂太师之子,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还敢和我家少爷讨价还价?没了你,与我家少爷做生意的多了去了!” 蔡攸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吴三,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分,还不给我滚出去!” 吴三赶紧应了一声,狠狠瞪了于万才一眼后,才‘诚惶诚恐’地‘滚’了出去。 在这种场合之下,吴三当然没有说话的分,这当然是蔡攸和吴三唱的一处双簧,蔡攸虽然不喜欢用权势压人,可是偶尔用一下,却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同时蔡攸也想借此机会立威,有了这层身份,想必这些客商定然不敢有小看之意。 PS:求推荐票票~~~~ 第一第三十七章 庸人自扰 于万才被那一番话激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却是哑口无言。的确,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蔡攸如果一发狠,自己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自己根本没有和他讨价还价的资本。 “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就应该让他吃点苦头。”蔡攸当然不会对于万才有所怜悯,径直说道:“于老板,怎么样啊?我只会给你半成红利,合不合作就看你自己的了!” “合作?还是不合作呢?这半成红利也忒少些吧!可是,万一我不与他合作,而被别人抢了先,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何况他还是蔡太师的儿子,我还是少惹为妙!” 于万才咬咬牙,说道:“半成就半成!要怪也只能怪我当初眼拙,不识真佛!” “好!成交了!”蔡攸微微一笑,略微向于万才点了点头。 其实蔡攸刚刚也是暗地里捏了一把汗,他也真怕逼得于万才狗急跳墙,如果那样的话,还真是不好收场。 这一幕被其他外地客商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蔡攸会不会也只给我们半分利呢?如果那样的话,可就连运费都赚不回来了!” 黄博和苏长卿也是面色严肃,正在低低商量着什么。显然他们都对蔡攸这个身份很是忌惮。 蔡攸自然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与是说道:“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你们我这个身份,可是既然被我那小厮说漏了嘴。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大家放心,我就是我,并不代表我的父亲!大家完全可以拿我当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来看。” 话虽如此,可他们真能拿蔡攸当个普通人来看吗?当然不会! 这些客商在商量了一会后,最终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黄博此刻也向蔡攸传达了他们最终的结论:“蔡大官人,我们是外地的客商,本应收取三分的红利,但是由于我们是初次合作,所以我们只收两成红利。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们也只能作罢!” 毕天行悄声对蔡攸说道:“蔡老弟。这件事一定要慎重。这些人倒是些厚实地主。我们要为长远做打算!” “毕大哥放心。我自然知道其中地厉害!” 蔡攸站起身来。双拳一抱。说道:“承蒙各位看得起。能够远道而来!我也很乐意与诸位合作。至于分红吗?就还按三成算!日后天香书社地生意。还得有劳诸位多多费心!” 此话一出。这些外地客商自然非常高兴。他们原本以为蔡攸还要压低价格。却没想竟又涨到了三成。苏长卿纵横商场多年。城府自然很深。但是此刻任谁也看地出。他地脸上正洋溢着无比欢喜之意。 黄博打趣道:“如果早知道蔡大官人会给三成红利。那我还用得着说那些屁话吗?” “哈哈……” 众人一愣,顿时大笑了起来! 当然,于有才也在笑,只不过是在苦笑而已,此刻,他肠子都快悔青了,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皇宫,金銮殿。 童贯扯着嗓子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我的娘咧!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能不能换个台词啊!” 蔡攸打了个哈欠,耷拉着脑袋,睡眼朦胧地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板。他昨天一直忙着和客商们立字据、按手印,一直墨迹到后半夜才睡下。 突然,蔡攸打了个激灵,感觉有两道犀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不自觉的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哼,这个臭小子!难道朕的金銮殿就这么没有吸引力,怎么他一来,不是走神,就是瞌睡呢?”宋徽宗赵佶直直地盯着蔡攸,却不明所以。 “皇上,老臣有事齐奏!” 赵佶一看是柳士明,顿时知道又没有什么好事,于是没好气道:“讲吧!” 柳士明说道:“老臣近日得知,山东境内爆发大规模的瘟疫,以阳谷县和东平府更盛,万望圣上早作决断,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 赵佶眉头一皱,说道:“户部何在!” 户部侍郎赶紧出列,回道:“臣在!” 赵佶说道:“你可有向山东筹拨银粮?” 户部侍郎答道:“回禀皇上,微臣近日和礼部都在忙碌太后的寿诞之事,所以,所以还不曾向山东筹拨银粮。” 赵佶又对柳士明说道:“爱卿不必着急,等太后过完寿诞再商量此事不迟!更何况蔡太师出外巡查,至今未还,具体的事宜还得等蔡太师回来再行商讨。” “这叫什么话!”柳士明被气的胡子都快竖了起来,正欲再次进谏,却看到赵佶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正所谓天威难测,柳士明也只得摇头长叹一声,慢慢走回列中。 蔡攸也暗骂赵佶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连个轻重主次都分不清,万一来个农民起义,看他怎么收场!想到此处,蔡攸竟隐隐有些激动:“东平府?不就是梁山所在之处吗?这下可有意思了!” 其实蔡攸也在想,是不是真会出现梁山起义这件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凑不成一百单八将了,因为此刻鲁智深和时迁正在给自己打理‘大宋金劵’呢! “皇上,微臣也有本要奏!”赵挺大步一迈,向赵佶揖道。 赵佶原本打算退朝呢,却没想到赵挺又杀了出来,只得说道:“呃,赵卿速速奏来!” 赵挺说道:“微臣今日要弹劾一人!” “哦?”赵佶说道:“不知道爱卿要弹劾谁啊?” 赵挺义正言辞道:“蔡攸!” 一听到‘蔡攸’二字,赵佶顿时来了兴趣,说道:“你为何要弹劾蔡攸呢?” 蔡攸自然知道赵挺是王铣一边的,见他弹劾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他倒想听听赵挺会怎样弹劾自己。 赵挺从袖子中掏出一份期刊,说道:“原因有二,第一便是这本期刊‘石头记’!” “他们果然会拿这本书做文章!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嘿嘿!”蔡攸不禁惋惜地看了赵挺一眼,暗自想到:“啧啧,你就继续弹劾吧,看看最后倒霉的会是谁?!” 赵挺又道:“微臣由于好奇,所以特地买了一份‘石头记’,却没想到竟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赵佶轻轻捋了下胡须,奇道:“秘密?” 赵挺点点头,郑重的说道:“这其实是一本反书!”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堂皆惊。这‘反书’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发配关外,重则抄家灭族。 赵挺冷冷看了一眼蔡攸,说道:“这书中有一句诗词,名曰‘乾坤日月双悬’!乾坤自然是指天下,但是日和月怎么解释呢?诸位试想一下,日和月分别是白天和黑夜的主宰,那么它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天上呢?这难道不是在暗示这世上有两位主宰!竟敢在书中如此影射皇上,不是反书又是什么呢!” 赵佶现在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说道:“第二个原因呢?” 看到赵佶隐隐有震怒的迹象,赵挺更是信心满满道:“第二个便是‘大宋金劵’!想必众位大臣近日也略有耳闻,‘大宋金劵’在东京城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去买这金劵,大家试想一下,长此下去,定然会滋生祸端!所以我们应该在他羽翼未丰之时,将其连根拔起!” 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赵佶,此刻却笑了起来,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他又被蔡攸算计了一次,看来蔡攸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真是好心计! 赵佶突然发笑,弄得赵挺丈二摸不着头脑,于是心虚地瞄了一下不远处的王铣,而王铣则略微点了点头。 赵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下就说到:“皇上,那蔡攸只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而已,自然不会有如此深沉的心计,更不会有如此缜密的计划,我想一定还有一个幕后指使,所以微臣以为,应当揪出这个幕后指使,给予严惩!” 蔡攸终于明白了,这丫饶了半天,原来弹劾的不是自己,而是蔡京。他们估计是想趁着蔡京外出的时机,来一个突然袭击,杀蔡京个措手不及!不过很是可惜,这真正的幕后主使却不是蔡京,而是宋徽宗赵佶! 赵佶面色一沉,直直盯着赵挺说道:“依你之见,应该给予这个幕后指使什么严惩呢?” 第一第三十八章 太后召见 赵挺听到后,心中窃喜,急急说道:“这两件事情都足以诛灭九族,但是念其为我大宋操劳半生,虽谈不上什么功劳,但是苦劳还是有的。所以依微臣愚见,打他三十大板后,放他回乡养老去吧!” 赵佶终于爆发了,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来人呐,将赵挺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 赵挺当下就懵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皇上会龙颜大怒。 王铣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但是却不能见死不救,这三十大板打上去,赵挺是万万受不了的。 于是王铣赶紧出列,为赵挺求情:“皇上请息怒,且听微臣一言!” “都是一丘之貉!”赵佶稍稍按捺住怒气,哼道:“说吧!” 王铣说道:“皇上,您这样惩罚一个谏臣,恐怕会致使言路闭塞,岂不是寒了众大臣的心?所以微臣斗胆,请皇上三思。” “简直是放……” 赵佶终究没有说出那个‘屁’字,毕竟他是九五之尊,岂能在重臣面前失了体统。但是这也是他的郁闷之处,一肚子火却得不到发泄,怎么能不郁闷呢? “谏臣?” 赵佶冷冷道:“朕打得就是这个谏臣,实话告诉尔等,这‘石头记’的发行得到过朕的首肯,而那‘大宋金劵’,朕也是最大的股东!难不成让朕挨这三十大板,然后再让朕回乡养老去?” “这。这……”王铣纵然老谋深算。此刻也是哑口无言。 “皇上饶命啊!微臣地确不知啊!”赵挺立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向赵佶求饶。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假装地。赵挺竟怪叫一声。而后直直昏了过去。 “朕地好心情都被这厮给毁了!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赵佶起身看了赵挺一眼。哼道:“三十大板就免了。就打十大板吧!好了。朕也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都散了吧!” 说罢。赵佶狠狠瞪了一眼在一边偷笑地蔡攸。便怒气冲冲地走进内宫。 “干嘛瞪我。又不是我惹你!你可是占了我足足七成股份呐。想想我都心疼!”蔡攸撇撇嘴。又看到赵挺被侍卫像拖死猪般得拖了出去。不禁啧啧惋惜道:“唉~~。真是个可怜地人呐!” 蔡攸从金銮殿出来,打算先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刚走出皇宫,就听到有人喊他,蔡攸还以为是赵恒,但是这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怪怪的,倒像是太监的声音。 蔡攸回头一看,果然有一个太监朝着这里匆匆跑来。 那太监跑过来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停顿了片刻后才说道:“蔡大人,可算是追上你了!” 蔡攸细细打量了眼前这个太监,似乎觉得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个太监嘻嘻笑道:“蔡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咱家就是杨戬啊,咱们见过面的。” 蔡攸恍然道:“哦,原来是杨公公啊,不知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呢?” 杨戬说道:“不是咱家找你,而是太后她老人家找你!” “太后?”蔡攸一愣,疑惑道:“太后找我能有什么事啊?” 杨戬笑道:“蔡大人不必多想,太后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咱们还是走吧,太后还在清仁宫等着呢!” 既然如此,蔡攸也只得跟着杨戬前去,可是蔡攸怎么也想不通,这深居宫中的太后为何会好端端地找自己呢? 越想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蔡攸一拉杨戬,说道:“杨公公?在下有些事情还要请教一下。” 刚没走一会儿,就被蔡攸拉住了,杨戬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可是却不好发作,只得说道:“蔡大人,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恼了太后,你我可都得倒霉!” 蔡攸取出一锭银子,塞到杨戬手上,嘿嘿笑道:“杨公公,在下很想知道,太后到底是因为何事要传召我呢?” 杨戬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把银子收入袖中,慢慢说道哦:“应该与那‘石头记’有关。” “石头记?”蔡攸惊道:“难道太后也看了石头记?” 杨戬微微一笑,宽慰道:“咱家有次外出,恰巧碰到有人卖‘石头记’,而太后又喜好读书,所以咱家就买了一份,不过蔡大人无需担心,太后可是很喜欢看这呢,每日都让咱家去买!” 蔡攸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太后喜欢上这本书了,那就好办多了。 不消片刻,他们二人就到了清仁宫,由于有杨戬带路,所以也省去了通传,直接就进到了里面。 “微臣蔡攸给太后请安!” 蔡攸进去后,赶紧唱个诺,向太后请安,而杨戬则直接站到了太后的身边。 “嗯?你就是蔡攸,好了,平身吧!” 蔡攸谢恩后,直起身来,发现这清仁宫中竟还有两个人,而且巧的很,这两人蔡攸也认识,一个是公主赵雅,另一个便是周子文。 周子文看到蔡攸进来,则微微点头示意。而赵雅的眼睛则睁得大大,一双美目中异彩连连。 太后问道:“蔡攸,这‘石头记’可是你写的?” 蔡攸回道:“回禀太后,这的确是在下的拙作。” 太后点点头,说道:“嗯,这本书的确是写的很精彩,哀家好久都没有看到这样的书了!” 蔡攸谦虚道:“太后谬赞了!” 太后笑道:“你也不必过谦,这样年轻就有如此才学,的确是难能可贵的!”说罢,又转向周子文说道:“周先生,你觉得这书写的如何啊?” 周子文回答道:“这书的确是旷古奇作,小可也只有佩服的分!” 赵雅瞟了蔡攸一眼,也附和道:“是啊,太后,我也是看得爱不释手哩!” 太后爽朗地笑了一声,对着蔡攸说道:“你看看,你的书可是很受欢迎的。可是就是少了些,如果每天能多写点就好了!” 蔡攸只得打个哈哈道:“微臣定当尽力而为!” 太后说道:“再过几日,便是爱家的寿诞,今日召你前来,是为了讨要一份寿礼的?” “寿礼?”蔡攸顿时傻了眼,愣在当场。 赵雅看见蔡攸发愣的样子,不禁掩口吃吃笑道:“蔡大人,太后说的寿礼自然是叫你多多写点‘石头记’了!” 太后一把拽过赵雅的小手,溺爱地点了下赵雅的琼鼻,说道:“真是个鬼机灵!” “原来是这样啊?”蔡攸赶紧说道:“太后放心,微臣那日定当献上三卷‘石头记’为太后贺寿!” 太后高兴的说道:“那敢情好!哀家就可以大饱眼福了。”随即,太后眼神一黯,竟自哀怨道:“只是哀家得给你提点意见,就是千万别让宝玉再挨打了,那孩子虽是顽皮了些,可是本性不坏,怎能受得那般毒打,看得哀家心疼了好几次呢!” “呃,这个”蔡攸真是哭笑不得:“太后的这个提议也忒难办了些吧!” 赵雅似乎看出蔡攸的为难之处,笑吟吟地说道:“太后,蔡大人写《石头记》的时候,想必已经做了深思熟虑,您这么一说,岂不是要蔡大人为难么?” 太后一愣,随即笑道:“嗯,雅儿说得有理!的确有点强人所难了,那就只当哀家没说过就是了。” “谢太后!”蔡攸赶紧谢恩,同时也感激地向赵雅看去,赵雅也没过多表示,只是淡淡一笑。 周子文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说道:“太后,小可虽与蔡大人只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却对蔡大人的学识见闻大为佩服,我们不妨将那只盆景取来,说不定蔡大人认识那盆中之物!” 太后也十分赞同,于是催促一旁的杨戬:“你速速去把那只盆景取来!” “盆景?”蔡攸不禁嘀咕道:“今天真是邪了门了,怎么又看起盆景来了!” 第一第三十九章 山雨欲来 不一会,杨戬就抱着一只盆景走了出来,然后径直放在地上。 那盆中之物长得有半人之高,色泽墨绿,叶长而宽,身披低粗的尖刺,整个形态呈螺旋之状。 蔡攸眉头一皱,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太后站起身来,走到这盆景之前,轻轻拨弄下这绿叶上的尖刺,缓缓说道:“这只盆景是几个波斯商人提前进贡的贺礼,据说是可以驻容养颜,哀家也打算传召他们问个究竟,可是却得知他们早已回国,所以这就成了一个迷。” 周子文也走了过来,说道:“番外的奇花异草我也见过不少,但是惟独没有见过这样的!” 蔡攸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叫‘芦荟’!” 周子文惊异道:“蔡兄,你果真识得此物?” “不错,这的确是芦荟!” 蔡攸肯定地点点头,他终于想起来了,以前他长过一颗蛀牙,每日牙疼得要死要活,就是靠这不起眼的芦荟叶子才止住了疼痛,所以他对着芦荟有着很深的记忆。这芦荟产于波斯,直到明朝的时候,才有了确切的记载,所以太后他们不认识芦荟也是情有可原的。 太后听到蔡攸这话,顿时大喜过望,急急问道:“蔡攸,这东西是否真具有驻容养颜的功效呢?” 蔡攸说道:“这芦荟不仅有湿润美容的作用,而且还具有其他药用的功效!” 太后看了一眼这盆芦荟。发愁道:“既然如此。那怎么使用呢?不会是吃下去吧?” 蔡攸笑道:“太后不必担心。只要取下一片叶子。然后放到研钵中捣碎。直至成为膏状。然后在洗漱前。把这芦荟膏拌到水中就可以了。” 太后赞赏地看了看蔡攸。对杨戬嘱咐道:“扬公公。你可记下了!” 杨戬赶紧俯身说道:“太后放心。老奴记下了!” 太后嗯了一声。对蔡攸笑道:“蔡攸啊。你可真是帮了哀家地大忙了。不知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蔡攸回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更何况能为太后分忧。微臣实在是荣幸之至啊!” 太后摇摇头,说道:“好了,好了!这官话哀家实在是听得够够了!就等你贺寿那日一并封赏吧。” 话已至此,蔡攸也只得再次谢恩。 杨戬抬头望了下外面,轻声言道:“太后,该去戏园子听戏了!” 太后淡淡地点点头,对着周子文和蔡攸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两位也早些回去吧,哀家要去听戏了。” 蔡攸与周子文相视一下,齐声说道:“臣等告退!” 从清仁宫出来,蔡攸与周子文并肩而走,他们二人本来就相熟,自然没有太多拘束,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会觉的乏味。 “周兄,你怎么会出现在太后的寝宫呢?”蔡攸笑吟吟地说道。 周子文回道:“我是受太后之命,专程指导公主书画的。” “哦?”蔡攸特意把这个字音拉得很长,玩笑道:“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周兄你说实话,是不是看上赵雅那个小妞了!” 周子文顿时大惊失色:“蔡兄切莫胡言!这万一要传扬出去,可是要杀头的!”说罢,还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蔡攸哈哈一笑:“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急的,哈哈!” 周子文没好气地看了蔡攸一眼,眼珠一转,似笑非笑道:“莫非蔡兄在投石问路,难道你对那赵雅公主有什么企图?” “我?”蔡攸一愣,顿时怪笑道:“我才没有那么笨呢!我才不会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说罢,两人皆是心领神会,竟相视大笑起来。 东京城,丞相府。 “真是气煞我也!”王铣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想不到这**小儿竟有如此心机,倒是老夫看走了眼!” 王朗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脸上无一丝表情,而赵挺则斜着屁股坐在高高的棉垫上,正疼得呲牙咧嘴,不停的吸着冷气。 王铣叹道:“都是老夫的过失啊,让贤弟受难了!” 赵挺干挤出一丝笑容,颤颤巍巍说道:“唉,我们都着了那小贼胚的道了!” 王朗对着王铣说道:“孩儿早就说过,蔡攸那厮狡猾的很,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王铣苦笑道:“想我堂堂大宋宰相,竟然两次败在这个毛头小子手中!” 王朗劝道:“父亲不必耿耿于怀,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们再加倍找回来不就行了!” “想不到蔡京竟有如此一个精明的儿子,此子现在尚未成气候,但是日后定然会是蔡京的一大助力,我们切不可大意!”王铣郑重其事地说道。 王朗眼神一冷,咬牙切齿道:“那我们就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王铣深深了看了王朗一眼,缓缓说道:“这且是后话,万不可操之过急!好酒应该慢慢品尝才有味道!” “是,孩儿受教了!” 王铣点点头,向赵挺询问道:“贤弟,那‘大宋金劵’果真是日进斗金吗?” 一听到‘大宋金劵’,赵挺立马变得亢奋起来,也顾不得再吸气,直直说道:“何止斗金!我多次派人暗中调查,这‘大宋金劵’每日的收入竟高达万两白银!” “什么!上万两白银!”王铣也不禁动容,呐呐说道:“我怎么就想不出这样赚钱的法呢!要成就大事,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王朗不屑的哼道:“我想那‘大宋金劵’过了明日之后,就会灰飞湮灭了!” 王铣奇道:“朗儿,这是为何?” 王朗神秘一笑:“父亲,您就和赵大人瞧好吧!” 王铣脸色一变,低声喝道:“现在千万不可与蔡家正面冲突,现在还远不到那个时候!” “怎么还当我是小孩子,这些道理我自然知道” 王朗心中憋屈,郁郁说道:“父亲,您就放心吧,这次当然不是咱们出面,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您就敬候佳音吧!”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老爷!慧明禅师说三柱香已烧完,请您接着上香呢!” 王朗听到后,脸色巨变,急急催促道:“今日有贵客来临,你们两人先下去吧!” 两人皆是不明所以,但是又不敢深问,当下王朗就扶着赵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等两人出去后,王铣慢慢走进书房,然后站到书架前面,整个书架的阁子中都是一些各类书籍,当然有一个阁子除外,那里面竟然是一个青花大碗。 王铣轻轻转动着面前的这只青花大碗,接着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了,这书架竟然自己慢慢移动起来,而书架后面则出现了一道幽幽的暗门…… 第一第四十章 金劵风波(上) 天空蔚蓝,芳草青青。 洛兵闭着双眼,舒服地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和微风的轻抚,而他身边则坐着一个女孩,正拿着一只狗尾巴草,饶有兴趣的挠着洛兵的鼻子,还不是发出低低的娇笑。 “别闹了,琳儿!小心你‘老公’我使用家法哦!”洛兵懒洋洋地说道。 那女孩小嘴一撅,说道:“你个死猪,就知道睡觉!” 洛兵舒服地出了一口气,口花花道:“你是不是嫉妒了,要不咱们一块睡吧!天为被,地为床,正好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 “讨厌!” 萧琳俏脸一红,随即又开始摇晃起洛兵来,腻声腻气道:“兵哥,快起来吧!我给你吹首你最爱听的‘梁祝’还不行吗。” “好了,好了,不要摇了,我起来还不行吗?” 蔡攸睁开双眼,正要抱住萧琳,却发现眼前的竟是小厮吴三,这才发现刚刚只是一个梦而已,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都怪你这扫把星!要不我还能与我的好琳儿多呆一会!” 蔡攸越想越生气,只听‘彭’的一声,吴三脑门上顿时隐现一个小山丘。 “哎呦!”吴三捂着脑门。委屈地看着蔡攸。实在是不知道蔡攸为何打他。 蔡攸没好气地说道:“吴三。你大清早就鬼吵吵什么呀!” 吴三边摸着脑门边说道:“小人也不敢惊了少爷地美梦。只是现在情势危急。必须由您出面才行!” “情势危急?”蔡攸无奈地摇摇头。暗骂道:“就不能让老子消停会吗。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要不要人活了!”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了!”发牢骚归发牢骚。缘由还是要问地。 吴三说道:“今天清晨时候。书社外面来了几个冒领奖励地市井小混混。他们各个手中竟然都拿着十几张一等奖地金劵。现在鲁大师正与这些人争论着呢!” 蔡攸哼道:“几个市井小混混就敢来此生事?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家书社是谁开的吗?” 吴三回道:“小人也对他们说过,可是他们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蔡攸不屑地说道:“他们只不过是一些马前卒而已,正所谓树大招风,我们的生意如此红火,难免会招人眼红。走,随我去看看!” 蔡攸和吴三两人刚走到前院时,就听到了嘈杂的议论声,其中还夹杂着暴怒的嘶吼。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洒家的地头上闹事,难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呢?” 鲁智深额头青筋暴起,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这几个市井小混混。 这些小混混虽然害怕,但是仍旧强辩道:“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我们明明中了奖,你们为何不兑给我们奖励,我看你们还是关门得了!” “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看洒家不掀翻你们的鸟脑壳!”鲁智深双眼赤红,眼看就要对这几个混混动手。 “休得放肆!你们这几个人竟敢在皇城底下生事,当我大宋律法何在?!” 一声大喝过后,只见封清扬挺着大肚子,慢慢悠悠地朝着这里走来,后面还跟着一小队官兵,迅速把鲁智深和那几个小混混围在当中。 鲁智深看到官兵来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顿时停下手来,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这几个小混混,而那几个小混混似乎察觉到了鲁智深那杀人般的眼神,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封清扬淡淡地扫了一眼场中的几人,官腔十足地说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这里闹事啊?” “咦?少爷这封大人怎么也来了!”吴三疑惑地说道。 “这里果然有名堂!”,蔡攸淡淡说道:“我们现在不必急着出去,先看看再说。” 鲁智深首先说道:“这位官家来的正好!这帮市井之徒眼红我家生意,所以要讹诈我等。”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要为小民们做主啊!”为首的一个小混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封清扬哭诉道。 封清扬咳嗽两声,装出一副怜悯之情,说道:“本官素来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你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如果属实,本官定然会给你做主。” “多谢青天大老爷!”那小混混又抹了一把眼泪,哭诉道:“小人贱名大狗,这些都是我家的堂兄弟,我们原本是青田县人氏,只因为难以过活,所以才变卖了田产,来这东京城做点小本买卖。前天,我们看到这里卖‘大宋金劵’,而且听说这个金劵的最高奖励高达一千两白银,所以我们兄弟几人一合计,就把所有的钱买了金劵。也许是我们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我们买的金劵竟然中了近百张一等奖。我们打算今天来兑奖,却不想他们竟不认账,还说我这些金劵是伪造的,这个凶和尚还要动手打人,我们这些小民哪里斗得过他们呐,只有靠您为我们做主了!” 说罢,大狗朝着后面一使眼色,后面的人也立马纷纷跪下,磕头向封清扬大哭喊冤。 “直娘贼!”鲁智深被气的一佛跳墙,二佛生天,也不管有官兵在场,径直提起拳头就要打向大狗。 “放肆!”封清扬怒喝一声:“你这和尚,难道要造反不成!” “不行,我不能坏了蔡兄弟的大事!”鲁智深心头立刻清明,稍稍按捺住怒火,指着大狗的鼻子说道:“大人,你看这厮的穿着,做派,哪里像个平头百姓,分明就是个市井恶徒!大人万不可轻信此人所说之话!” 封清扬暗哼道:“本官自然能分辨得清是非黑白,不消你来教训本官!”说罢,又转向大狗这里:“大狗!你说你有冤屈,可有证据啊?” “有,有!”大狗爬起来,把一摞金劵都递给了封清扬,说道:“大老爷请看,这些便是小人们买的金劵,而且是昨天才开的奖,开奖的生肖图案和顺序完全一致,可是他们却死不承认!” 封清扬微微点头,对着鲁智深说道:“和尚,本官问你,这一等奖的生肖图案和顺序是否与这些金劵上的一致啊?” 鲁智深答道:“是又怎样!可是这金劵却是假冒的!” 封清扬眉角一挑,说道:“那你可有证据?” 鲁智深说道:“我家这金劵,每天只会有一张金劵中一等奖,而这些人手中竟然数百张,不是假冒的才怪呢!” 封清扬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中的金劵,又道:“本官也看不出这金劵是假冒的啊?如果你说这金劵是假的,那就得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不然本官也只好强制让你们把奖励分给这些百姓。” “这,”鲁智深这下可犯难了,这些人手中的金劵,无论从图案还是样式,都和天香书社印刷的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孰真孰假。 而那以大狗为首的小混混们,此时也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地看着鲁智深。 “呦,这不是封大人吗?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 蔡攸笑眯眯的从一旁走了过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 封清扬一愣,顿时笑脸相迎道:“原来是蔡大人啊,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蔡攸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我是这里的东家啊,你说我应不应该在这里呢?” “什么!您,您是这里的东家?我,我怎么听说,这里的东家姓毕呢?”封清扬此刻的嘴巴足够塞进一个鸡蛋了,真是有苦说不出,当下暗暗骂道:“真他妈的晦气,又被那厮给骗了!我说他怎么不亲自出面,原来要面对的是这个小阎王!” 第一第四十一章 金劵风波(下) 场中之人都盯着这位不速之客,当然是各怀心事,鲁智深不消说,自然是万分高兴,而那大狗的一双贼眼却咕噜咕噜地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蔡攸笑眯眯地说道:“封大人今日真是好雅兴啊?” 封清扬干笑几声,说道:“蔡大人,本官实在不知这家书社是您的产业,您放心,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本官立刻打道回府!” 蔡攸把封清扬拉到一旁,低声询问道:“封大人,你不妨对我说实话,是谁叫你来的!” 封清扬脸色一变,呐呐说道:“蔡大人,您就不要为难本官了,明天本官在府中设宴给您赔罪,您看行不?” 蔡攸也知道从封清扬嘴中绝不会得到任何消息,其实在他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能唬得堂堂开封府尹不敢说出真相的,除了蔡京之外,那便只剩下王铣了。王铣自然不屑用此等手段,那么王朗便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相通此关节,蔡攸淡淡说道:“既然封大人不愿意明说,我自然不会强求的。” 封清扬赶紧陪笑道:“多谢蔡大人!多谢蔡大人!这里的事情有您在,那本官就先行告退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您就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却官官相护,颠倒黑白,还让我们这些小民怎么活啊!”大狗坐在地上,狼嚎般的哭喊着,比那泼妇骂街也不遑多让。 封清扬顿时大怒:“你这个刁民!休得胡言,来人呐!将这帮刁民抓回府中再行审问!” “慢着!”蔡攸摆摆手,说道:“封大人,且听我一言!” 封清扬愣愣道:“您说。” 蔡攸说道:“现在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我看封大人也不必急着回去。不妨你就留下来做个见证人!如果这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了了。万一传扬出去。不仅有伤封大人你地威名。而且我这‘大宋金劵’地生意也就很难在做下去了。” 话已至此。封清扬也不好推辞。只好答应留下做个见证。 蔡攸打量了一下大狗地模样。还真是天生地一副无赖相。无论是五官还是体态做派。仿佛就在脸上贴着一张‘我是流氓’地标签似地。 蔡攸说道:“你叫大狗是吧。刚刚地事情我也听了个大概。你们真地中了一百多个一等奖?” 大狗停止了狼嚎。反而笑嘻嘻道:“蔡爷。运气是想挡也挡不住地!您是大人物。我们只是些低贱小民。您就不妨通融则个。把奖兑给我们吧!” “是啊!蔡爷,您就行行好,可怜一下我们吧,我们也搭上了全部身家啊!”大狗身后的人也紧跟着附和道。 “不可!”鲁智深大喝一声,接着说道:“蔡兄弟,这帮无赖明着就是来挑事的,万万不可答应他们!” 蔡攸说道:“大狗!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一百张一等奖金劵可是整整十万两白银呐!” 大狗嘿嘿笑道:“这十万两白银对您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蔡攸暗哼一声,冷冷说道:“倘若我今日给了你,如果再来个二狗,三狗,那我这‘大宋金劵’也只好关门大吉了!” 大狗眼神一横,狡辩道:“蔡爷,您有权有势,小的们自然斗不过您!可是这事情万一传扬出去,难免会毁了您的名声。对您的生意也是大大不利啊!” 蔡攸说道:“本人做生意一向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何况今天还有封大人在场,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大狗顿时喜道:“蔡爷的意思是答应给我们兑奖了?” 蔡攸紧紧盯着大狗,直直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如果你们的金劵是真的,就是中了一百万两,我也兑给你们,可惜啊,你们的金劵只不过是仿制品而已。” “仿制品?”大狗眉尖一挑,说道:“蔡爷,这您可是冤枉小的了,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来欺蒙您呐!” 封清扬把手中的那一叠金劵递给蔡攸,疑惑道:“蔡大人,您怎么知道这是仿制品?这明明和贵社的金劵一模一样啊?” 蔡攸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金劵,说道:“这张便是昨天开出的那张一等奖金劵,”而后,蔡攸又从封清扬手中抽出另一张金劵,两两对比片刻后,又道:“这两张金劵表面上完全一致,甚至在细节上也毫无差别,看来他们果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蔡爷,俗话说官字两个口,您非要说这金劵是赝品,小的也没有办法,小的们也不兑奖了,只是希望你能把我们的本钱还给我们!”大狗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地可怜兮兮。 蔡攸冷眼瞅了大狗一眼,说道:“你不必出言相激,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这瓷器活!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看到蔡攸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大狗当下就有点心虚:“难道他真有办法辨别真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做的是天衣无缝,根本不会有半点纰漏!” 蔡攸说道:“我刚刚说过,这两张金劵表面上完全一致,但是大家注意,这也仅仅是表面上一样而已!”说罢,蔡攸低喝道:“吴三,取一盆水来!” 不消片刻,吴三就端着一盆水,一路小跑了回来,然后放在了众人面前,而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蔡攸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蔡攸蹲下去,慢慢地把手中的两张金劵平着放到水中,而那金劵一沾水,便瞬间湿透,上面的印纹也渐渐模糊起来。 “大功告成!”蔡攸直起身来,拍了拍手,说道:“大家稍等片刻,一会便可见分晓!” 大狗是越听越心虚,额头已经隐现细细的冷汗,两只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盆中的那两张金劵。 那两张金劵慢慢悠悠地在水中飘浮着,不一会,其中一张金劵果真发生了变化,这张金劵的一面竟然鼓了起来,而且鼓起的地方还聚集着许多不大不小的气泡。 看到时机成熟,蔡攸把那张金劵取了出来,然后轻轻一撕,那张金劵竟然被撕成两片,蔡攸此刻说道:“这就是‘大宋金劵’的秘密所在,同时这夹层里面还印着‘天香’二字,这就在辨别真伪的最有力证据!” 说罢,蔡攸把印有标记的金劵递给封清扬,说道:“封大人,你是见证人!那么就请你确认一下吧!” 封清扬点点头,睁大眼睛细细地看着金劵上的字迹,片刻后,竟啧啧赞道:“蔡大人果真好手段!这上面的确有‘天香’二字!” 其实这‘天香’二字只是一部分防伪标识,另一部分则印在蔡攸手中的那一片金劵上,所谓的防伪标识,其实就是一段暗码,由不同地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组成,这些才是‘大宋金劵’真正秘密之所在,当然不足以外人道也! 封清扬又从盆中取出另一张金劵,然后小心撕开,发现里面竟一无所有,当下脸色一变,就把这张金劵狠狠砸在地上,大怒道:“你们这帮刁民果真如此大胆!来人呐,统统给我抓起来!” 大狗在已经看得傻了眼,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愣愣地说不出半句话来,而他身后的小混混们则统统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向蔡攸求饶,估计这次他们并没有做戏,而是真的‘哭’了。 蔡攸思索片刻后,对封清扬说道:“封大人,我想亲自处置这些人,你看怎么样?” “这,这恐怕不妥吧!”,封清扬不情愿的说道:“蔡大人,这于理不合啊?” “嗯?是吗?”蔡攸脸色一沉,冷笑道:“封大人,我今天可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如果我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也并不冤枉了你吧!” 封清扬那肥胖的身体顿时一颤,赶紧陪笑道:“蔡大人切莫生气,下官答应便是,答应便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王朗啊王朗,你今天送来这么一份大礼,我怎么能不有所表示呢?嘿嘿!” 蔡攸走到鲁智深跟前,接着低低耳语了几句,鲁智深听过之后,两只眼睛竟然隐隐射出兴奋的光芒…… 第二天,在天香书社前面,竖起了五个木桩,而那木桩之上绑着大狗等五人,他们五人皆是鼻青脸肿,精赤着上身,而且每人胸前都写着一个大字,乍一看并不觉得有什么门道,如果连着读起来,便成了一句话,那便是“我是王八蛋!” 第一第四十二章 寿宴(上) 是日,太后大寿,普天同庆,就连天公也作美,天降吉祥,漫天红霞。 太后的寿宴在御花园中举办,此时的御花园中,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各类奇花异草相聚一堂,争奇斗艳,雍容华贵的牡丹、热情如火的玫瑰、绚丽多彩的玉兰花,还有许许多多那不知名的花草,正是花团锦簇,满园芬芳。 三三两两的太监和宫女,不停地在院中穿梭,摆桌子、端盘子、搁寿桃,忙的不亦乐乎!而此刻的御花园中,除了还在外巡查的蔡京外,众位大宋的臣工皆已到场。 蔡攸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御花园中,所以很是新奇,不停的摸摸这,看看那,倒也轻松自在。 “蔡少,蔡少!” 一声轻微的呼喊声进入蔡攸的耳中,蔡攸疑惑地朝四处看看,却没看到有人在对他说话,正在他以为是幻听的时候,在不远出的柱子后面突然露出了半个脑袋,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殿下躲在这里做什么?”蔡攸走过去,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恒。 赵恒一把拽过蔡攸,低低说道:“蔡少,小声点!”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赵恒堂堂大宋太子,怎么弄得和做贼似的。 赵恒讪讪说道:“蔡少,你可得帮我想个主意啊?” “主意?什么主意?” 赵恒尴尬地说道:“自然是送给太后地寿礼。本来我昨天打算准备地。可是不想昨天却多饮了几杯。一直睡到现在。” 蔡攸为难道:“殿下。这可就难办了?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要我去那找寿礼去啊?” 赵恒赶紧拍马屁道:“蔡少。本殿下知道世上就没有能难住你地事情。你就帮帮我吧。上次你那‘一桶江山’不就很好吗?要不我去拿一桶大蒜?” “大蒜?你可真他妈是个天才!”蔡攸气地直翻白眼。说道:“如果你想死地快点。那你就去弄一桶大蒜吧!” 赵恒尴尬一笑。说道:“我这不也是着急吗?我那妹子都给太后准备了贺礼。我这当哥哥地岂能落后?还有。王朗那厮地寿礼我也看过了。可真是羡慕死人呐!” 蔡攸奇道:“殿下。你怎么知道王朗送什么寿礼啊?” 赵恒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可是堂堂太子啊?这当然难不倒我!”说着,又低低一叹:“还别说,王朗不知从哪里找来好多上好的彩色珍珠,还拼成了‘寿比南山’四个字,我想这次他肯定会大出风头!” “彩色珍珠?还拼成字的模样?”蔡攸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不禁嘿嘿笑道:“殿下,我倒是有个法子,保准你的风头会盖过王朗?” “真的么!快些告诉我!”赵恒惊喜莫名,一脸希冀地望着蔡攸。 蔡攸则凑到赵恒的耳根前,轻轻耳语了几句。 赵恒听过之后,那一脸的兴奋立刻就换成了惊骇,呐呐说道:“蔡少,这,这能行得通吗?” 蔡攸微微笑道:“殿下就放心吧,保准奏效!” 赵恒还是犹豫不决,不禁问道:“蔡少,这可不是儿戏,真的能行?” “真是被你干败了!”蔡攸白了赵恒一眼,佯怒道:“殿下,办法我已经替你想出来了,至于用不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你就拿一桶大蒜给太后贺寿去吧!” 赵恒又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好吧!就这么办!”说罢,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一溜烟地跑去准备寿礼了。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寿宴的正主终于出现了! 宋徽宗赵佶扶着太后,在一大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御花园,赵恒和赵雅则紧随在徽宗后面,两人脸上皆是一片肃然。 待赵佶和太后坐定之后,在场的文武百官立马跪倒,山呼海拥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赵佶虎目一扫,沉声说道:“平身吧!” “谢万岁!” 众大臣谢恩后,自然而然地站成两排,和上朝并没有什么两样。 “哀家今日做寿,诸位臣工不必拘束,大可尽情欢娱!”太后今日头戴五彩凤冠,身穿金丝霞披,雍容华贵,彰显之至。 赵佶也说道:“太后寿诞,乃是国之幸事!朕特地在御花园大宴群臣,诸位如能讨得太后欢心,朕会特赐其入主席,与朕和太后一道用膳。” 能与当今天子和太后一道用膳,那是何等的荣幸,赵佶话音刚落,当场的有些大臣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早早把寿礼捧在怀中,眼巴巴地望着太后,期待着那份荣耀的降临。 “太后,孙女就先送上第一份寿礼吧!” 赵雅从后面的宫女手中拿过一个锦盒,递给太后。 太后在众多孙女中,惟独最疼爱赵雅,当下就满心欢喜道:“好啊,真乖!快些让哀家看看!” 赵雅点点头,轻轻把锦盒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只翠绿色的瓷瓶。 太后把瓷瓶握在手中,说道:“雅儿,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赵雅羞赧地回道:“其实我也是借花谢佛,这里装的是芦荟膏,而且我又在其中加了几味药材,效果还真不错呢!” 太后溺爱的看了赵雅一眼,说道:“嗯,只要是雅儿送的,哀家都喜欢!” 看到公主敬献完寿礼,众位大臣便一拥而上,纷纷献上自己带来的礼物,名家书画、古玩玉器、甚至还有各地美食奇物,反正是无所不用其极,接着便是摇头晃脑说一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云云。 太后是何许人也,对这些东西早已经司空见惯,甚至都有些厌恶,对这些人也只是报之一笑,也没作过多表示。 当然,还是有一件寿礼吸引了太后的眼球,那便是王朗的九十九颗彩色珍珠组成的‘寿比南山’。 这九十九颗珍珠每一颗都一般大小,不知道是天然所致,还是人工制作的,这些珍珠都带着绚丽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迸出道道耀眼的光芒,使那‘寿比南山’四个字更加醒目,更加绚丽多彩。 王朗唱个诺,说道:“太后,这些珍珠产自于渤泥王国,每一颗都是绝世奇珍,而且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美人姣’,如果每日服用一颗,九九八十一日过后,便可以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容颜不老,青春永驻?”蔡攸当然对王朗嗤之以鼻,心中暗道:“如果真有这种东西,你还会屁颠屁颠地送给太后?” 太后却兴致勃勃道:“王卿家,真的可以容颜不老?” 王铣也站了出来,回道:“回禀太后,这‘美人姣’的确有此功效!微臣和犬子费了大半年的时间也未曾寻到,也许是托太后洪福,近日我等才有幸在一位海外商贾手中购得。” “好,好!哀家收下了!”太后赞赏的点点头,说道:“难为你们了!” 赵佶微微一笑,说道:“好,朕就准许你们入主席!” 王铣和王朗皆是大喜过望,急忙谢恩道:“谢主隆恩!” “咦?”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四下看了看,说道:“蔡攸呢?蔡攸何在?” 第一第四十三章 寿宴(下) “太后,微臣在这呢!”蔡攸高声答应一声,笑眯眯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太后笑道:“哀家还以为你没来呢?你可不要忘记,你还欠哀家三卷‘石头记’呢!” 蔡攸唱个诺,说道:“今天乃是太后的寿诞,微臣自然不敢怠慢,三卷‘石头记’微臣已经带来,请太后过目。” 说罢,蔡攸把手中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递给杨戬,而后杨戬又转交给太后。 太后打开木盒后,里面果然有厚厚一叠书稿,不禁喜上眉梢:“嗯,哀家有了这些书稿,也不会觉得无趣了,蔡攸,哀家也准许你入主席。” “谢太后!”蔡攸赶紧谢恩道。 “什么?就凭一些破纸也能得到赏赐,真是岂有此理!”王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一副‘我很不爽’的样子。 赵佶则目光炯炯的看着蔡攸,心中暗道:“这小子先是一桶生姜,而后又是一叠书稿,虽然都是平常物什,却能够讨得封赏,还真是精明的很!” “诸位臣工,还有寿礼要敬献的么?” 杨戬环视一下,高声喊道,可是底下却没有回应,于是他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底下还是鸦雀无声。 “咦,貌似赵恒还没有敬献寿礼吧?这小子该不会还在犹豫吧?这样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蔡攸疑惑地朝着赵恒望去。而赵恒一遇到蔡攸地目光。则刻意躲开。最后干脆把头低下了。弄得蔡攸直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两个‘暴栗’。 赵佶淡淡看了赵恒一眼。说道:“太子。朕记得你还不曾敬献寿礼吧!” “啊?这。这个”赵恒脸色一红。躲躲闪闪道:“父皇。儿臣地确还没有敬献寿礼!” “是不是没有准备呢?如果那样地话。可太不象话了!”赵佶略显阴沉地说道。 太后略微责怪地看了赵佶一眼。劝道:“太子也许是繁务缠身。所以才忘了准备。不打紧地!” 赵佶哼道:“他能有什么繁务!” 赵恒赶紧说道:“父皇,其实儿臣也准备好了寿礼,只是还未曾拿上来而已。” 赵恒刚说完没多久,就看见两个太监抬着一个一人高的屏风走了进来,这个屏风中间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丝布,而且上面没有任何花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鲜亮无比。 太后和赵佶两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寿礼。 赵恒上前一步,说道:“太后,我想借用一下王大人送给您的那九十九颗彩色珍珠?” 太后丝毫没有犹豫,当下就答应:“哀家准了!” 之后,杨戬就端着那九十九颗彩色珍珠送到赵恒面前,而赵恒则吩咐杨戬把珍珠放置到屏风后面,尤其嘱咐要把珍珠放在迎着太阳的方向。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赵恒用力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一定要成功啊!” 蔡攸看着赵恒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心中暗暗偷笑:“真是个傻小子,接下来就瞧好吧!” 在场的诸位大臣也是愣愣的看着赵恒,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要送什么新奇地寿礼,他们都记得上元灯节时蔡攸的那一桶姜山,所以心中也不敢有小瞧之意,倒要看看这小小的一件屏风中,究竟藏着何种玄机。 赵佶奇道:“太子,你这是何意啊?” 赵恒回道:“父皇不必心急,不消片刻,这屏风之上就会出现我送给太后的寿礼!”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屏风之上,可是盯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赵恒四下里看了看,不禁悄悄擦了擦脑门子上冒出的冷汗。 就在此刻,阳光刺破了挡在身前的云彩,直直照射了下来,而那九十九颗彩色珍珠仿佛感受到了阳光的炽热,每一颗都迸发出了夺目的光辉,颗颗珍珠交相辉映,顿时出现了异彩纷呈的景象。 此时,那屏风中间的丝布上也渐渐起了变化,无数道彩色的光芒穿透丝布,向四周发散开来,而那‘寿比南山’四个大字则分毫不差地落在丝布中央,由于光线的不停变换,这四个大字也时隐时现,如梦似幻,尤其是轻风拂过之后,丝布随风而动,而那‘寿比南山’四字则仿佛浮到半空中,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太后哪里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啧啧赞道:“恒儿果然聪慧,竟能有如此奇思妙想,这份寿礼可当今日之魁首!” 赵佶也是眼前一亮,说道:“嗯,太子今日的确是别出心裁,真是令人大开眼见!” 赵恒至从当上太子以来,很少听到宋徽宗对他的赞誉,此时更是欣喜若狂,底气十足地说道:“多谢父皇和太后的赞誉!” 王铣也走了出来,对着赵恒竖起了拇指:“殿下果然心思巧妙,竟能造就如此神奇的景象,老臣也是佩服的很啊!”其他人也趁机走了过来,赞誉之词片刻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赵恒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赞誉,早就高兴地忘乎所以,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看到太子大出风头,赵佶自然也十分高兴,于是大声说道:“诸位臣工,朕现在宣布,寿宴开始!” 杨戬结果话茬,扯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寿宴开始!” 话音刚落,早已准备就绪的宫廷乐师们就吹奏起欢快的喜乐,接着太监们也立刻把寿宴所需要的桌椅分自摆开,一切妥当之后,宫女们则立马摆上各式果品菜肴。最为引人注目的自然是主席,主席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寿桃,周围则摆着琳琅满目的食品。 其实主席上最吸引人并不是美食,而是位子,如果能坐到主席上,这就代表着一种荣耀,更是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主席上总共坐了八人,除了赵佶、太后、赵恒、赵雅等皇室外,便是蔡攸、王铣、王朗和柳士明四人,柳士明之所以能入主席,当然不是靠送给太后的寿礼,而是靠他那三朝元老的资格和为官清正的名声。 在席间,由于有皇帝和太后在场,众人难免会有些拘束,美食当前,也只能小口轻啄,当然除了蔡攸之外,他本着从不浪费的大无畏精神,从拿起筷子的那一刻起,嘴巴就没有停过,赵恒也连连给他使眼色,可是蔡攸却当没看见,仍旧埋头苦干,弄得其他人皆是心惊胆战,大汗淋漓。而且还不约而同地想到:这蔡攸莫不是饿死鬼托生的? “这蔡大人这么会是这个样子!”赵雅看着蔡攸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吃吃笑道。 太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愣愣地看着蔡攸,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赵佶也是一脸的尴尬,此刻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赵佶干脆别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蔡攸回去的路上,一直在不停的打着饱嗝,在第一百零一个饱嗝过后,他终于回到了天香书社中。 一进到自己房间,蔡攸就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自己的床前忙碌着。 “这公子也真是的,我只不过才走了半月,这里就变成了猪窝一样。”红莲小嘴撅得足足可以吊个油瓶,不停地埋怨道。 忽然一双大手悄无声息地蒙在了红莲的眼上,而红莲则身子一僵,惊喜道:“公子,是你么?” “呦,这小妮子果然长进了!”蔡攸把手放开,笑嘻嘻道:“莲儿,你怎么回来了,马湘兰的病情怎么样了?” 红莲轻道:“湘兰姐姐的伤病已经痊愈了,这全亏了公子你的灵丹妙药呢!” “是吗?”蔡攸怪叫一声,淫笑道:“既然大功告成,那就先亲个嘴吧!”说罢,张开双臂,朝着红莲扑了过去。 蔡攸这是有招无力,红莲轻易地就躲了过去,俏脸一红,暗暗啐了一口。 “好久没和莲儿开玩笑了!” 蔡攸此刻心情大好,笑吟吟说道:“欢迎我的好莲儿回家!” 红莲情意绵绵的看了一眼蔡攸,说道:“公子,湘兰姐姐说明日要去游玩,而且还叫我约你一块前去呢?” “我?”蔡攸不可置信地说道:“她会约我?” “是啊,湘兰姐姐还说要好好感谢公子呢!”说罢,又狡黠地说道:“公子,你去还是不去呢?” 蔡攸嘿嘿笑道:“去,当然要去!就是龙潭虎穴,你老公我也要闯它一闯!” 第一第四十四章 游玩(上)(求票!!) 清晨的薄雾如丝如烟,如梦如幻,山顶隐没在群山之中,而群山则隐没在这山雾之中,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山,哪里是雾。 山间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正缓缓行驶着一辆马车,车厢的前面则坐着一个眉清目秀地翩翩公子,只见这位公子半眯着双眼,手中随意地挥舞着马鞭,虽是如此,马还是行驶地如蜗牛一般。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 雄壮浑厚的高低混合音顿时在山间响起,天然的静谧顷刻间就被无情得抹杀,这歌声仿佛具有无穷的‘魔力’,就连山中的鸟兽也深受其感染。鸟鸣声,狼嚎声顿时不绝于耳。 “喂,你这人怎么这般喜欢胡闹,就不能清净些么?” 紫色的帘子底下,露出了一张娇美的容颜,马湘兰大病初愈,比以前要清减了许多,可是正因为这份清减,才平添了一份楚楚动人。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没办法,习惯了!嘿嘿!” 马湘兰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可是听说这山上有一伙专门打家劫舍的强人,万一把他们招来,看你怎么收场!” 蔡攸笑嘻嘻道:“我怕什么!有你这位武功盖世的女侠在,这几个小毛贼算不了什么!” 马湘兰俏脸一寒。狠狠剜蔡攸了一眼。撂下一句‘随你便’后。就把帘子放下了。之后里面竟然传出低低地嬉笑声。 “这两个臭丫头。在里面说说笑笑。却把我一个人搁在外边!”蔡攸撇撇嘴。无奈地说道:“哪里不能游玩。偏偏要去个鸟不拉屎地地方!还不如去上河园划划船来得自在!” 不过很快。蔡攸就反悔了! 马车行驶到目地地时。已经到了晌午时分。缕缕金光驱散了缭绕地薄雾。一切变得清晰起来。蔡攸呆呆地看着眼前地景象。心中竟久久不能平静。想不到这群山之中。竟然还藏有一处人间仙境。 只见一瀑天泉从天而降。劈裂山垣。直泻而下。真可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瀑布下面则聚齐起来一汪碧湖。微风拂过。碧波荡漾。碧湖四周花草茂盛。树木青郁。此刻。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一幅淡墨重彩地山水画卷跃然眼前。让人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蔡攸蹲下去。轻泯一口泉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这泉水入口清凉甘甜。喝下沁人心脾。地确是不可多得地极品山泉。 “呀,湘兰姐,这里真美啊!”红莲一脸痴迷地望着这里的景致,忍不住叹道。 马湘兰则显得有些奇怪,怔怔的看着这里,对红莲的问话则仿佛没听见般,半晌才喃喃说道:“十几年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可是人却……” “湘兰姐,你怎么了?”红莲看到马湘兰一直发愣,不由得担心起来。 马湘兰回过神来,笑道:“妹子不必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马姑娘,你以前应该经常来吧?”蔡攸笑嘻嘻地问道。 马湘兰摇摇头,轻道:“算起来,我只是第二次到这个地方来,第一次已经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候还有我父母,还有我的妹妹。” 蔡攸奇道:“现在你的家人在哪里啊?” 马湘兰脸色一变,立刻把头低下,不再言语。暗自想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他说出自己保守对年的秘密呢?” 蔡攸也发现马湘兰有些不对劲,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索性大步一迈,四处观赏起来。 “无量天尊!诸位,贫道这厢有礼了!” 蔡攸等人皆是一惊,只见一个道士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这个道士头戴紫金七星冠,身着八卦道袍,脚穿出云靴,背后一把七星剑,乍一看还真有点道风仙骨的味道。 那道士一见蔡攸,顿时惊骇莫名,说道:“这位公子,真是生的好面相啊?” “哦?”蔡攸一愣,说道:“道长何出此言?” “走,走!公子随我到那边,咱们细细相谈!”也不等蔡攸答应,道士一把拉住蔡攸,就往一边扯去。而马湘兰和红莲则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但是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他们四人来到一棵硕大的柳树底下,然后盘膝坐下。 蔡攸苦笑不得地说道:“道长,什么话非得到这里说呀?” 道士却不加理会,径直说道:“贫道从蓬莱仙岛而来,道号‘玄清’,贫道游历天下几十载,自问也阅人无数,可是还没见过像公子这般面相。” 红莲兴致勃勃地问道:“道长,你快说说,公子的面相有多好?” 道士思索片刻,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贫道所料不差,这为公子乃是‘天凶星’下凡,日后定会有很多人都因他而丧命!” 蔡攸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这就是天生的好面相?这道士的脑袋不会是被门缝给夹了吧,怎么大白天竟说些胡话哩! 红莲却是十分相信,急急说道:“道长,这可有破解之法?” “小姐莫急,且让贫道先卜上一卦!” 说罢,那道士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小竹筒,先是在空中虚划个太极模样,然后举过头顶摇晃了起来,而且嘴中还念念有词,都是一些‘急急如律令,金木水火土’之类的云云。 忽然,道士低喝一声,竹筒猛地停滞,只见五枚铜钱滚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呈分散之势。 道士盯着这五枚铜钱,眉头紧锁,不一会竟大叫一声:“怪哉,怪哉!真是怪哉!” 红莲紧张地说道:“道长,这卦象如何?” 道士眼珠一转,摇头晃脑道:“我这副卦也把二位小姐捎带上了,可是从卦象上看,却是无卦之象!” 马湘兰开口道:“何为无卦之象?” 道士说道:“此乃离合双卦!离中有合,合中有离!二位小姐与这位公子皆是有缘之人,可是命中多有阻碍,如果想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是在说我的面相吗,怎么又扯到姻缘上了!咦,我和马湘兰也有缘分?嘿嘿,这倒是不错!” 蔡攸偷眼看了看马湘兰,马湘兰却没有想象中的发怒,反而显得十分平静,蔡攸不禁大为奇怪:“真是奇怪了,难不成生了一次大病,把性子也改了?又不成她真的对我……” 红莲又道:“道长,那命中的阻碍可以破解吗?” “呃,这个,贫道得想想。”那道士双眼一闭,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掐算起来。 “喵…喵…” 一声诡异地猫叫此刻响了起来,那道士猛地睁开眼,脸型急剧扭曲,颤声说道:“哎呦,不好!我的肚子,对不住各位!贫道先行去方便一下!” 说罢,抓起竹筒,风一般地跑了。 “喂,道长!您还没说完呢!”红莲起身急急说道,可是哪里还有那道士的影子。 “莲儿,我们还是等等吧,说不定那个道士一会就回来了。”蔡攸耸耸肩,双手抻到脑后,舒服地靠在树上。 马湘兰看了蔡攸一眼,说道:“我看这道士未必会回来。” “哦,这是为何?”蔡攸定定的看着马湘兰。 “这里方圆十里一户人家都没有,怎么会出现一个道士,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蔡攸笑道:“那你为何不出手制住他呢?” 马湘兰哼道:“他既然没有加害我们的意思,我自然也不会动手的。” “呃,这……” 蔡攸三人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那个道士仍旧没有出现,看来真是应了马湘兰刚才所言。 “唉,我们不要再傻等了,我去马车上取些吃的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蔡攸站起身来,一伸胳膊。懒洋洋地说道。 红莲笑道:“公子,你和湘兰姐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就拿吃的!” 蔡攸打个哈哈,笑道:“好啊,就有劳我的好莲儿了!” 红莲俏脸一红,低低嗯了一声,就小跑着去拿食物了。 马湘兰轻叹一声:“你看我的莲儿妹子对你多好,你可切莫负了她。” 蔡攸嘿嘿笑道:“这个当然,莲儿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不会再伤害她。” “啊……” 突然,一声刺耳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 “不好!是不是莲儿出事了!”蔡攸大惊失色,赶忙站起来,一看身边,马湘兰早已不见了人影。 第一第四十五章 游玩(下) 蔡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马车飞奔过去,当他跑到的时候,却看见红莲好生生地站在马车前,当下就放下心来。 “莲儿,你没什么事吧?”蔡攸关切地看着红莲。 红莲甜甜一笑:“没事的,公子不必担心!” 蔡攸笑道:“那就好,你刚刚那一声喊叫,可是把我吓了个半死!” 就在此刻,蔡攸眼前一花,一个白影瞬间出现在了面前。 马湘兰银牙轻咬,恨恨说道:“还是让那一群毛贼给跑了!” 蔡攸疑惑地说道:“毛贼?” 红莲眉头一皱,发愁地说道:“我们放在车厢内的包裹不见了!估计是被人偷去了!” 蔡攸一惊:“莫不是刚刚那道士偷去的?” 马湘兰哼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他故意在那边拖延我们,而他的同伙则趁机来偷我们的包裹。” 蔡攸吐吐舌头,心中暗道:“看他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不想却是一个大骗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马湘兰说道:“这包裹里地银钱倒没有多少。可是却装着我们一天地干粮。现在我们只能挨饿了!” 红莲走过道蔡攸面前。自责道:“公子。都是我不好!” “莲儿。千万不能这样说!这关你什么事啊!”蔡攸轻声安慰过后。一拍胸脯。大声说道:“干粮没了就没了。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蔡攸是场中唯一地男人。也自然担任起分配任务地责任。他叫红莲和马湘兰去林子里转转。看看有什么可以吃地野菜之类。而自己则包揽下了最艰巨地任务——抓鱼! 蔡攸打小就是在江边长大。水里生。水里长。水中地功夫早已练就得炉火纯青。抓鱼地本事自然也不差。不一会地功夫。就已经抓到了五只白条鱼。可惜地是这些白条鱼只有大约四寸长。手掌大小宽。这五条鱼也仅仅够一个人填饱肚子。 “抓鱼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蔡攸深吸一口气。又一头扎了下去。当他再次露出水面地时候。岸上又多了十几只白条鱼。蔡攸这才慢慢游到岸边。然后爬上了岸。 “在这里游泳还真是一种享受!哈哈!”蔡攸舒展了一胳膊,扭头一看,发现马湘兰已经走了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个用丝帕包着的包裹。 “咦,马姑娘,你回来了?”蔡攸笑嘻嘻的说道。 马湘兰看见蔡攸正赤着上身在对她说话,脸色顿时晕红,别过头去暗啐道:“快些穿上衣裳!” 蔡攸嘿嘿一笑,马上把衣服披上,说道:“马姑娘,你找到了什么好吃的呀?” 马湘兰把包裹放在地上,而后轻轻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大堆的蘑菇,这些蘑菇大小不一,形态各异,但是都是色泽鲜亮,颜色绚丽。 蔡攸看得是黑线直冒,二话不说,抓起一把蘑菇就径直扔到一边。 “蔡攸!你这是在做什么!”马湘兰看见后是又惊又怒,狠狠瞪了蔡攸一眼,然后又跑过去捡起那些蘑菇。 蔡攸说道:“你不要捡了,那些蘑菇有毒,根本不能吃的!” 马湘兰不一会就把散落在地上的蘑菇捡了起来,然后紧紧抱在怀中,戒备地盯着蔡攸说道:“谁相信你的鬼话!这些蘑菇这么漂亮,怎么会有毒呢?” 蔡攸吐口而出道:“真是个笨女人,你就不知道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吗?”这句话一出口,马湘兰的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寒霜,蔡攸知道刚刚说的话欠妥,讪讪道:“呃,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你,嘿嘿。” 马湘兰怒道:“你说有毒,你可以不吃,我吃总行了吧!” “真是不可理喻!” 蔡攸瞅准时机,一把就拽住那个包裹,马湘兰岂是等闲之辈,两只手死死抓住包裹,一刻也不放松。 “这个臭丫头,还真是和我较上劲了!” 蔡攸瞪大双眼,直接又用上了另外一只手,势要把包裹夺过来,而马湘兰看到蔡攸那吃人般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怒,手上不自觉地用上了真力。场中形势,当下立判!蔡攸哪里是马湘兰的对手,整个身体也飞了起来,顿时与马湘兰撞了个满怀。 马湘兰本欲把蔡攸推开,可是强烈的男子气息把马湘兰熏得方寸大乱,她又不忍心真得对蔡攸用武,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蔡攸和自己撞在一起。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上天的安排,蔡攸与马湘兰双双倒地,而他们的身体每一处都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马湘兰嘴唇一麻,顿时羞赧万分,立马把蔡攸推来。蔡攸也赶紧站起身来,尴尬地看着马湘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公子,你和湘兰姐在做什么呢?”红莲睁大眼睛,奇怪地盯着两人。 马湘兰面容一整,躲躲闪闪道:“哦。没,没什么。” 蔡攸面色不变,嘿嘿一笑,说道:“呃,我刚刚和马姑娘在挑蘑菇呢。” 红莲也看到了洒了一地的蘑菇,随便捡起一个,然后闻了闻,笑道:“这些蘑菇都是不能吃的!” 马湘兰眉头一皱,疑惑道:“妹子,这些蘑菇真的有毒?” 红莲点点头,郑重说道:“是的,这些蘑菇的确有毒,可以毒死整整十头牛呢!呶,这些才是可以吃的蘑菇。”说罢,打开自己的手帕,里面也是装着一些蘑菇,只不过这些蘑菇颜色灰白,形貌也比马湘兰那包差了许多。 马湘兰咬着嘴唇,轻轻瞟了蔡攸一眼,然后径直把地上的蘑菇归拢到丝帕中,用力一扔,只见那包蘑菇撞在一个大树上,顷刻间就粉身碎骨了。 “还好,被扔出去的是蘑菇而不是我!”蔡攸用力吞了口吐沫,忽然又想起刚刚那香艳一幕,不禁又舔了舔嘴唇。 红莲还以为刚刚是自己冲撞了马湘兰,所以搂住马湘兰的胳膊,娇声说道:“湘兰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马湘兰还没说话,蔡攸就接过话茬:“好了,好了!咱们准备烤鱼吧,莲儿你去把那边的鱼收拾一下,我去找些柴火来,马姑娘就,呃,算了吧,你就和莲儿一起收拾鱼吧。” 现在时值春夏交替之季,干枯的树枝少之又少,蔡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捆,当他抱着柴火回来的时候,红莲早已经把那十几条鱼和采来的蘑菇收拾得干干净净。 蔡攸把树枝分成大小两堆,然后掏出打火机对准那大堆的树枝,打火机一点,那树枝便瞬间燃了起来,不一会那火焰就冒起一丈多高。 “好了,大功告成!可以烤鱼了。”蔡攸拍拍手,笑着说道。 红莲奇道:“公子,你用的是什么火石啊,怎么点的这么快呢?” 蔡攸哈哈笑道:“这可是本公子的秘密武器,嘿嘿!” 红莲噗嗤一笑,她已经对蔡攸见怪不怪了,也没有过多追问。 蔡攸把洗好的蘑菇放到白条鱼的肚子中,又折了几根新鲜的树枝,而后把鱼熟练地穿到树枝上面。然后对着红莲说道:“莲儿,你的鱼我帮你烤好不好?” 红莲嗯了一声,一脸希冀地说道:“我终于可以尝到公子的手艺了。” “马姑娘,你的鱼我也帮你烤下吧?”蔡攸扭头也向马湘兰询问道。 “不了,我自己有手,用不着别人帮忙。”马湘兰淡淡地回答道。 蔡攸无奈地撇撇嘴,把三支穿好的鱼递给马湘兰,然后就开始烤鱼了。说实在,蔡攸烤鱼地功夫还真是不赖,只见他哼着小曲,白条鱼不停地在跳动的火焰中翻滚着,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鱼身就上丝丝地冒出了油脂,同时也传出了阵阵清香。 片刻后,白条鱼的两侧都已经焦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鱼的肉质特殊,想必已经完全熟透了。 “嗯,真香啊!”蔡攸贪婪地吸了一口香气,肚里的食虫早已经开始作祟了,忍不住撕下一块鱼肉塞在嘴中大嚼起来,接着又是一阵赞叹:“肉质鲜嫩松脆,又有蘑菇的清香,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蔡攸又看了看旁边地马湘兰,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蔡攸笑抽过去。这马湘兰哪里是在烤鱼,分明是在烧炭,原本白净的鱼被她烤的乌漆抹黑,简直是惨不忍睹,别说是吃了,就是看一眼也会让人反胃。就连一旁的红莲也是涨红了脸,用小手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马湘兰也察觉到两人怪异地目光,又看了看手中如‘黑炭’般的烤鱼,顿时气恼地把这些烤鱼扔在一边,而后把头一扭,不再看他们。 “以她那好胜的性格,今天肯定受的打击不小!” 不过男人吗,自然要大度一些,蔡攸强忍住笑意,把手中已经烤好的鱼递了过去…… 同样的羊肠小道,同样的马车,还有同样的车夫。 蔡攸坐在马车的前面,但是却没有挥舞马鞭,而是在不停地揉着肚子,口中还念念有词:“以后绝不能低估女人的食量,尤其是一个正在生气的女人!我的烤鱼啊……” 就在蔡攸抱怨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马的嘶鸣,蔡攸不禁奇道:“这天都快黑了,难道还有人去游玩?” 不一会,两人两马已经进入到蔡攸的视线当中,只见这二人紧勒马绳,风驰电掣般朝着这里飞奔而来。 蔡攸定睛一看,顿时一惊,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和‘鼓上蚤’时迁。 第一第四十六章 林冲落难(厚颜求票!) 鲁智深首先瞧见蔡攸,面色一紧,跳下马来,而蔡攸也勒住马车,一脸疑惑地看着正向自己跑来的鲁智深。 鲁智深跑过来,急声说道:“蔡兄弟,不好了,出大事了!” 蔡攸先是一惊,而后静下心来说道:“鲁大哥不必心急,且慢慢说来。” 鲁智深看了蔡攸一眼,苦叹道:“林教头被发配沧州了!” “什么!”蔡攸又是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鲁智深摇摇头,说道:“洒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听林家娘子说,多半与那高衙内有关!” “果然如此!”蔡攸苦笑道:“我还以为当日可以唬住高衙内,却不想这厮还是如此色胆包天!” 此时,时迁也走了过来,拱手说道:“我们现在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搭救林教头吧!” “对,对!”鲁智深用力点点头,对着蔡攸说道:“洒家只有些蛮力,想办法的事情还得依仗蔡兄弟,你说怎么做,洒家就怎么做!” 蔡攸思索了片刻,慢慢说道:“既然是高衙内在使坏,那么他的目标自然是林家娘子,我看咱们先到林教头家中,而后再从长计议!” 时迁也同意道:“蔡兄弟言之有理,只有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后,才可以对症下药。” 就在此刻。马湘兰和红莲也走下车来。马湘兰目光一扫。对着蔡攸轻道:“蔡公子。出了什么事么?” “在下地一位朋友落难。恐怕我就不能送你回去了。”蔡攸歉然说道。可是想了想。让一个女子驾车毕竟说不过去。所以又道:“不妨就让时迁送你们回去吧?” 时迁走了过来。说道:“只要二位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效劳!” 马湘兰看了蔡攸一眼。对时迁点头说道:“那就有劳这位大哥了!” 目送马湘兰和红莲上车后。蔡攸和鲁智深也纷纷上马。正在他们欲挥鞭离去时。马湘兰却又掀起帘子说道:“蔡公子。如果有什么难事地话。不妨来找我。说不定我会帮上你。” 蔡攸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马湘兰一眼后。就与鲁智深绝尘而去。 蔡攸和鲁智深策马急行,但是到林教头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鲁智深只敲了几下门环,锦儿就开了门,在得知蔡攸等人的来意后,锦儿径直领着他们来到林娘子所住的厢房。 一进门,蔡攸就看见桌边的一盏孤灯下,林娘子正在暗自神伤,两只眼睛也红肿了起来,手中的手绢早已浸湿,不时还有滴滴清泪滚落下来。 林娘子一看到蔡攸,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一棵浮萍,立马跪倒哭泣道:“蔡大官人,您可要搭救我林家呐!我相公临走前说过,如果他出了事,只有您可以救得了他。” 蔡攸急忙把林娘子扶住,安慰道:“嫂子不必担心,我与林教头一见如故,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搭救林教头的。” “林家嫂子放心,洒家这兄弟可不是一般人,没有事情能难得住他的!”鲁智深信心满满地说道。 “鲁大哥也真是的,牛皮也不是这么吹的!” 蔡攸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嫂子不妨先对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然后我们再作打算。” 林娘子点点头,就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那次庙会过后,高衙内也安分了几日,可是不久前却卷土重来,而且还变本加厉地纠缠林娘子,林冲碍于高俅,也只能忍让,嘱咐林娘子不要出家门,想必那高衙内也不敢上门寻事。没想到消停日子还没过几天,前日高俅却召林冲入府,更没想到的是,林冲好端端地却以‘刺杀高太尉’的罪名发配沧州。 林娘子又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蔡攸说道:“今日早时,那高衙内又派人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想救就我家相公,就必须明日去南山树林与他想见!”说罢,林娘子又呜呜哭泣起来。 鲁智深早已听得火冒三丈,只见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真是一群混账东西,洒家恨不得一拳打烂高衙内那厮的狗头!” 蔡攸细细看了看这张纸条,眉头一皱,说道:“我们还是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鲁智深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却是一言不发,估计还是在生着闷气。 蔡攸一摸下巴,说道:“嫂子,你目前还是搬到我那书社里住吧,现在林教头不在,恐怕那高衙内会找上门来。” 林娘子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那奴家就讨饶大官人了。” 林娘子稍稍收拾了一些衣服细软,就和锦儿一道随着蔡攸和鲁智深来到天香书社。当他们四人来到书社时,时迁和红莲已经在大厅中等候多时了。 时迁首先迎上来道:“蔡兄弟,我已经把马姑娘送回烟雨楼了。” 蔡攸点头笑道:“哈哈,有劳时迁兄弟了。”随后,蔡攸又对红莲说道:“莲儿,去给林家嫂子和锦儿准备两个房间,她们暂时就在这里住下。” 林娘子道了个万福,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蔡攸说道:“天色不早了,嫂子也早些歇息吧,我会想办法搭救林教头的。” 红莲上前乖巧地搂住林娘子的胳膊,说道:“林夫人,请随我来吧。” 林娘子嗯了一声,感激地看了蔡攸一眼后,就跟着红莲到内院里去了。现在大厅中,就只剩下蔡攸、鲁智深和时迁三人。 蔡攸面色一肃,对这鲁智深说道:“鲁大哥,我也一时半刻想不出什么办法,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所以我有事情交给你去办。” 鲁智深丝毫没有犹豫:“蔡兄弟,有事情尽管吩咐!” 蔡攸说道:“我担心林教头在发配的路上会有危险,所以我打算让鲁大哥一路上暗中保护林教头,如果一路平安无事,鲁大哥切记不可出手,如果出现了什么变故,鲁大哥才可出手相助。” “洒家记下了!”鲁智深点点头,说道:“可是那‘大宋金劵’的生意怎么办?” 蔡攸笑道:“不打紧的,有时迁和毕大哥足以!” 时迁也附和道:“哥哥尽管放心前去,小弟会照料好金劵生意。” 蔡攸又掏出一袋银子递给鲁智深,嘱咐道:“鲁大哥,这里有点银子,你拿着应急。” 鲁智深也不矫情,径直揣在怀中,一抱拳道:“我打算连夜赶路,蔡兄弟,时迁兄弟,保重!”说罢,大袖一挥,就大步走了出去……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射了下来。 蔡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一直是趴在桌子上睡,而昨晚新点的一支蜡烛早已经化作一滩蜡泥。 蔡攸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纸条,不禁苦笑道:“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唉~~,这个该死的高衙内!”说罢,蔡攸不禁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看着纸条上的‘南山树林’四个字,蔡攸喃喃道:“南山树林,还真是个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就在此时,红莲忽然推门而入,看见蔡攸后,先是一愣,才说道:“公子原来在这里啊,有一位公公正要找你呢!” “公公?”蔡攸疑道:“莲儿,那个公公啊?” 红莲白了蔡攸一眼,说道:“我怎么会知道啊!” 蔡攸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纸条叠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便来到了大厅,蔡攸一看,原来找自己的是杨戬,可是杨戬来找自己做什么呢?难道又是太后召见? 杨戬看到蔡攸,顿时笑嘻嘻道:“蔡大人,咱家有礼了。” 蔡攸回道:“杨公公,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杨戬说道:“咱家也就开门见山了,今日咱家是来替公主殿下传话的,公主约你下午一起讨论‘石头记’,地点就由蔡大人定!” “真是乱弹琴!这里的事情还没搞定呢,赵雅又来添乱!”蔡攸此刻是头大如斗,一脸希冀地说道:“杨公公,可以推迟些日子么?” 杨戬惊骇莫名地看着蔡攸,说道:“蔡大人,你莫不是说胡话吧,公主的旨意岂是随意更改的?您还是说个地点吧!” 其实蔡攸也没抱多少希望,犹豫了一下,当下说道:“好吧,杨公公稍等片刻,我去去便来。” 蔡攸回到书房,思索了片刻后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十里坡惜春亭’,然后正欲出去,却不料此刻窗户大开,一阵风刮了进来。 “奇怪,怎么会突然刮风呢?” 蔡攸把纸条放到桌上,然后打算去关上窗户,却不料又是一阵劲风袭来,蔡攸赶紧用袖子挡住脸,却没看见桌子上的纸条被吹到了地上。 第一第四十七章 阴差阳错 怪风过后,蔡攸赶紧把窗户关上,然后正欲拿桌上的纸条,却发现早已不翼而飞。 “咦,我刚刚写的纸条呢?” 蔡攸目光一扫,看到桌子的另一边上静静地躺着一张已经叠好的纸条。 “唉,这两天真是急糊涂了!” 蔡攸一拍额头,苦笑一声。随后拿上纸条,就走了出去。而杨戬接过纸条后,也不敢再耽搁,与蔡攸闲聊几句后,就匆匆回宫复命了。 杨戬走后,蔡攸又坐回到椅子上,开始思索起对策来。 红莲看着蔡攸眉头紧锁,也是心疼的很,于是上前轻道:“公子,该用早膳了。” “哦。好的!”蔡攸微微一笑,说道:“莲儿,林嫂子起来了么?” 红莲轻轻一叹:“昨天林夫人房中的灯就没有灭过,想必是一夜都没合眼。” 蔡攸心中一叹,也没多说些什么,淡淡说道:“好了,去吃饭吧!” 蔡攸和红莲走到饭厅时,许老汉、林娘子和锦儿已经入席,而毕天行早饭一般在家中吃,所以并不和他们在一起。 蔡攸和他们打个招呼。就坐在了凳子上。今天地早饭其实很简单。一盆白粥、一大碟酥油膜片、几盘爽口小菜。蔡攸昨晚用脑过度。早已经饥肠辘辘。也顾不得拿筷子。径直用手抓起一块膜片就往嘴里塞。 刚咽下几口。蔡攸不经意看到林娘子那张越发憔悴地脸。忍不住说道:“嫂子。办法总会有地。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林大哥看到。他会很伤心地。” 锦儿也说道:“蔡大官人说得对。夫人你就宽心些吧。咱们林相公不是福薄之人。肯定会平安无事地。” 林娘子凄凄一笑。回道:“我也想平心静气。可是一想到相公在外面受苦。我这心就没着没落地。” 许老汉虽不知详情。可是以他丰富地阅历。也隐隐猜出一二。当下便道:“世上没有过不去地坎。林夫人就放下心吧。” 看到众意拳拳。林娘子也只好点点头。说道:“谢谢各位了!” 红莲也打个圆场:“好了,再不吃饭的话,可就凉了!” 蔡攸首先响应,顿时闷头大吃起来,众人自然也不会落后,不一会,早饭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蔡攸和许老汉又聊了几嘴薯条的生意后,径直回到了书房。大家都知道蔡攸要想办法,所以都没有去打扰他。 “今天下午高衙内要林娘子去南山树林相见,而赵雅又约我道惜春亭相见,唉,这可怎么办!我只是一个人,又不是神,总不能把自己切成两半吧!真他妈的见鬼!” 蔡攸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如乱麻。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蔡攸依然在书房中踱来踱去,根本不知疲倦。 “公主的约是万万爽不得的,万一惹毛了那丫头,在赵佶耳边吹吹风,我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林娘子这边怎么办呢?高衙内可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林娘子也绝不能前去的!” 蔡攸闭着眼睛冥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其实蔡攸原来是打算让林娘子去见高衙内,而自己派人去抓个现行,逼着高衙内就范,可是万一高衙内恼羞成怒,非得拼个鱼死网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蔡攸一贯的作风是‘多占便宜少吃亏’,这样划不来的买卖当然不会去做,所以他打算让林娘子先呆在书社中,倒要看看高衙内下一步会怎么做。毕竟依照现在的情形,以静制动是最有效的办法。 当下打定主意后,蔡攸就打算即刻启程去赴赵雅之约。可是就在他不经意扫过书桌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下面的一张纸条上。 突然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蔡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他轻轻捡起那张纸条,然后打开一看,蔡攸的面部表情瞬间定格,冷汗一滴一滴地滚落了下来…… 南山地处郊外,位于东京城南边三十里处,这里都是一些郁郁葱葱的树林,平日里人烟稀少,只有偶尔几个过往的客商。 赵雅今日一身便服,虽少了些华贵,却多了些清纯,只见她莲足轻移,慢慢地在林子里欣赏着这还算过得去的景致。 “蔡攸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地方呢?一点气氛都没有!”赵雅嘟着嘴,百无聊赖地在原地转着圈圈。 忽然,赵雅觉得身后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时身体一紧,暗道:“他,他来了么。”随后,赶紧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头上的金钗。随着脚步越来越近,赵雅的心如小鹿乱撞似的通通直跳。 “小娘子,你可是要了我的命啊!今日本衙内要好好疼疼你!” 一声淫笑过后,赵雅的柳腰间立刻缠上了两只胳膊,而且不停地上下游走,赵雅哪里经过此等阵势,又羞又急道:“蔡大人,你,你这是做,做什么!” 赵雅挣扎着扭过头来一看,正迎上一个流着半尺哈喇的肥头大脸,这哪里是蔡攸,赵雅顿时又惊又怒,尖叫连连。 高分贝的尖叫声瞬间辐射了整个树林,不时惊出只只飞鸟,杨戬和侍卫们按照赵雅先前的吩咐,在林子外等候,而且不准踏入林子半步。但是这声声尖叫早已传入众人耳中,杨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违命,急喝着侍卫们冲进林子。 其实赵雅这次出宫并没有得到准许,而是偷偷溜出来的,杨戬自然担着赵雅随行的安危,如果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别说是皇帝降罪,就是太后也会顷刻间将杨戬挫骨扬灰。 高衙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面前的竟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林娘子,当下便傻了眼。 此时,杨戬和侍卫们已经赶到,杨戬赶紧上前说道:“公主,老奴来迟,让您受惊了!” “公主?”高衙内更是惊骇莫名,心中暗暗叫苦。 杨戬自然认得高衙内,顿时恶狠狠道:“高衙内,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公主殿下无理!” 高衙内立马跪倒在地,连声讨饶:“公主饶命啊,小人的确不知啊!如果知道您是公主,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小人也不敢抱您啊?” 一听到‘抱’这个字,赵雅的脸立刻蒙了一层寒霜,冷冷下令道:“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打!” 众侍卫听到公主下令,哪敢不从,抄起碗口大的拳头就朝着高衙内招呼过去,这些侍卫都是一些一等一的好手,不消几拳,就把高衙内打地鼻青脸肿,屁滚尿流。高衙内正欲开口求饶,却不想又中一拳,顿时鼻血横流,门牙也被打下一颗。 看着高衙内那嘴脸,赵雅心中的气非但没消,反而更盛刚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径直走过去,朝着高衙内的身上狠狠踩了下去,却不想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高衙内的要害之处。 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袭来,高衙内眼眶皲裂,疼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叫。周围的侍卫们也是噤若寒蝉,这公主平日里也是温文尔雅,却不想一脚就要了高衙内的老命。 就在此刻,不远处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一人一马就已经赶到,蔡攸急急跳下马来,看着场中的情形,心中顿时一凉。 赵雅俏脸含霜,狠狠得瞪了蔡攸一眼,就不再看他,而杨戬也走上前来,连声抱怨:“蔡大人啊,你这是玩的什么名堂啊!” “这……”蔡攸也是哑口无言,心中暗暗叫苦:“这可真是阴差阳错,接下来该如何收场呢?” 第一第四十八章 错因得正果 皇宫,文德殿。 此刻的文德殿上鸦雀无声,估计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宋徽宗赵佶脸色铁青,冷然地看着场下的众人,却是一言不发。 高衙内脸色惨白,半身伏在地上,一只手还捂着下身,浑身瑟瑟发抖,而蔡攸、赵雅、杨戬和高俅则分立两旁,高俅定定地看着一脸痛苦地高衙内,枯瘦的脸上无一丝表情,根本看不出半点端倪。 “高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赵佶终于说话了,可是任谁也听得出,这语气是何等地冰冷,让人听过后如坠冰窟。 高衙内身上又是一抖,颤颤巍巍地支起上半身,有气无力道:“皇上,小人,小人知错了!” “知错了?”赵佶顿时冷笑连连:“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呐!就连堂堂大宋公主你都敢调戏,说!你眼里还有朕么,你眼里还有这大宋朝廷么!” 高衙内双掌撑地,慢慢爬到赵佶跟前,不停地磕头讨饶:“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可是小人的确不知是公主殿下,求皇上念在小人是初犯,就饶过小人吧。” 赵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初犯?亏你说得出口!倘若是平凡女子,朕自然会念你初犯,可是你调戏的是朕的女儿,是大宋公主!如果此时传扬出去,皇家的威严何在?朕还有何面目去面对世人!来人呐,将这胆大包天的高坎拖出去砍了!” 高衙内心中暗暗叫糟,但是仍旧还不肯放弃,磕头更如捣蒜般,整个文德殿上顿时想起‘通!通!’之声。 “皇上,请息雷霆之怒!” 高俅也走了出来。跪在地上。为高衙内求情道:“皇上。您就饶他一命吧!” 赵佶斜眼看了高俅一下。哼道:“子不教。父之过!你也脱不了干系!” 高俅哀求道:“皇上。高坎是微臣地螟蛉之子。微臣平日里对他也疏于管教。才至他今日闯此弥天大祸。微臣不求皇上能够赦免他。只求皇上能看在微臣多年侍奉地份上。能够饶他不死。以求续我高家香火!” “你看现在他那样子。说不定已经成了半个太监。还能再续你高家地香火么?” 蔡攸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对高家父子。就算蔡攸想破脑袋。也估计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这样地结果。无论高衙内是死是活。林娘子这件事情也算是莫名其妙地就解决了。至于公主。蔡攸也知道公主会对自己会有所误会。可是有得就必有失。蔡攸又不指望与公主发生些什么。自然也不会太计较。 “咦。我如果再落井下石。把林教头这件事情再抖出来。给他扣个‘陷害忠良’地罪名。想必那高衙内再也无活命地希望了。” 就在蔡攸打着小算盘的时候,突然门外通报道:“启禀皇上,蔡太师觐见!” 赵佶面色一整,说道:“速速请太师进来!” 不一会,蔡京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对着赵佶拜道:“微臣蔡京,叩见皇上!” 赵佶微微一笑:“爱卿平身,不知爱卿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蔡京答道:“微臣今日刚刚回来,就特意进宫复命。” 赵佶点点头,说道:“复命的事情一会再说,太师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来人啊,赐座!” 片刻后就有太监抬上椅子,蔡京谢恩后,就径直坐了下去,蔡攸也微微向蔡京点头示意,而蔡京则是定定看了蔡攸一眼,并没有过多表示。 赵佶的目光又瞟到跪在地上的高衙内身上,原本稍稍转好的心情又消失殆尽,不禁问道:“太师,你说这高坎该如何处置?他胆敢冒犯公主,朕原本想取其性命,可是高太尉却一再为他求情。” 蔡京思索片刻,当下说道:“这件事情微臣绝不敢妄言,这高坎对公主无礼,的确罪不可恕,可是事前高坎也并不知道是公主,何况皇上一向以仁慈为怀,所以微臣以为这件事应当从长计议。” “奇怪,我老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蔡攸是越听越疑惑。 “皇上,皇上!小人的确不知道是公主啊,求您开恩,饶我一命吧!”高衙内心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赵佶鼻子一哼,说道:“依太师之意,就是让朕不予追究喽?” 蔡京拱手道:“微臣绝无此意!微臣的意思是此子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蔡攸故意把‘活罪’这两个字说得很重,然后暗暗对着高俅使着眼色。 高俅当下会意,一咬牙说道:“皇上,微臣自知犬子罪孽深重,就将他杖刑二十,然后发配关外,并令其永不得入关!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赵佶面色一肃,对着高衙内说道:“既然如此,朕就饶你一命!并杖刑二十,然后发配关外,日后永不得入关!高俅教子不严,以至闯下大祸,官降一级,罚俸半年!” 其实发配高坎到关外正合赵佶的心意,这样一来既保全了皇家面子,也顾及到了高俅的面子。但是一个皇帝为何要顾及一个大臣的面子呢?这里面当然藏有玄机,现在朝中有王铣和蔡京两大派别,而且呈势均力敌之势,帝王心术,无外乎‘节制’和‘平衡’,这样就需要一个节制点来节制和平衡这两股势力,而高俅正是这个节制点,所以赵佶才会给高俅面子。 高衙内听到赵佶赦免了自己的死罪,更是感激涕零,而高俅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虽然高坎落得个发配关外,但是命终于还是保住了,以后只要想办法打通关节,还是有机会再把高坎弄回来的。 “原来老爹进宫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向赵佶复命,而是为了助高俅一臂之力!”蔡攸这才恍然,可是又不禁皱起眉头:“老爹为什么要帮助高俅呢,而且老爹刚刚巡视回来,怎么会这么快就收到风声呢?” 就在此刻,赵佶淡淡说道:“高俅,蔡攸,你等退下吧!朕还要与蔡大师商议巡查之事!”说罢,赵佶面向一边的赵雅:“雅儿!你身为公主,却不守宫规,私自出宫,朕责令你面壁一个月!而且从现在开始算起!” “父王,我,”赵雅正欲争辩,看到赵佶面色阴沉,也不敢再说下去,只得恨恨地剜了蔡攸一眼。 蔡攸也感觉到赵雅那杀人般的眼神,只得心虚地别过头去,不再与她对视。 东京城,丞相府。 “少爷,小人几番登门,可是那李师师小姐却死活不肯收下这份礼品。”王海把一个大锦盒放在桌子上,低低说道。 王朗取过锦盒,眉头一皱,说道:“这可是上好的杭州丝绸,她竟然会看不上眼?” 王海回道:“少爷,李小姐是很喜欢这些丝绸的。” 王朗一愣,说道:“她既然喜欢,那她为何不收下呢?” “这,这个吗,嘿嘿。”王海干笑一声,却没了下文。 王朗说道:“难道另有隐情?” 王海点点头,支支唔唔道:“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隐情的,只不过小人不敢,不敢明说。” “哪里有那么多废话!”王朗不耐烦地说道:“快说!” 王海赶紧点头称是,说道:“那李小姐说,只要是少爷给的东西,一律不收!而且还说叫少爷你死了心吧,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放屁!”王朗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大声骂道:“妈的,不就是个婊子么!还说什么名花有主,我呸!哪天落到我的手里,我定然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海委屈地摸着略微肿起的脸颊,嘟囔道:“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干嘛要打我。” 王朗又叽里咕噜地骂了一通后,才喘气如牛地坐在椅子上。 就在此时,家中的管家走了进来,说道:“少爷,赵大人在门外求见老爷,说是有急事!” 王朗想都没想地说道:“你去告诉赵大人,我爹今日不再府中,叫他明日再来吧。” 管家应了一声,扭头就走。 “且慢!”王朗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有急事,那就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就看见赵挺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看是王朗,赵挺立刻说道:“王公子,令尊呢?” 王朗淡淡说道:“我爹今日不在府中。” “什么!这可怎么办呐!”赵挺一拍大腿,苦叹连连。 王朗说道:“王大人莫急,不妨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会有办法的。” “你?”赵挺看了一眼王朗,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吐露半字。 王朗脸色一沉,重重哼道:“王大人,难道你不相信我么,既然如此,你就请回吧!” “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赵挺脸色一变,暗暗下定决心,就在王朗耳根前低低耳语起来。 王朗先是不以为然,没想到越听越是兴奋,最后竟然叫了起来:“好,哈哈,这个案子犯的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赵挺一脸焦急,看到王朗竟高声叫好,不禁气急:“王公子,我那侄子都快做了无头鬼了,你却能笑得出来,你……” 王朗轻轻拍了下赵挺的肩膀,笑道:“赵大人尽管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王朗那眼中竟闪过一丝冷光。 第一第四十九章 多事之秋 “嫂子,嫂子!林教头有救了!” 蔡攸刚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而林娘子此刻正与红莲在一边说着话,看到蔡攸这一惊一乍地模样,当下还真吓了一跳,可是当她听到‘林教头有救了’后,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红莲说道:“公子,林教头真的有救了么?” 蔡攸嘻嘻哈哈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刚刚经历地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说到高衙内被皇帝发配关外,并勒令其不准入关时,众人竟不约而同地有一种无比痛快的感觉。 林娘子听完后,竟凄凄艾艾道:“这恶贼虽得到了惩罚,可是我相公却……” 蔡攸说道:“嫂子不必担心,我今日就派时迁去和鲁大哥回合,然后把林教头名正言顺地接回来!” “真的么?”林娘子喜极而泣道:“蔡大官人对我林家的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说罢,竟要给蔡攸下跪。 蔡攸慌忙一扶,说道:“嫂子见外了!林教头有难,我岂能右手旁观?” 红莲则一脸崇拜道:“我就知道公子最厉害,世上没有公子办不成的事!” 蔡攸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后,尴尬说道:“其实我什么事也没做,要谢就谢老天爷吧,这也正是天意所至!” 就在此刻,吴三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说道:“少爷,老爷来了!在您房间里等着您呢。” 蔡攸当下一惊:“什么?老爹不是在向皇上复命吗?怎么又跑我这来了?” 蔡攸疑惑重重地走进自己房间。发现蔡京正坐在书桌旁等着他。 “父亲。”蔡攸恭敬地向蔡京行了个礼。 蔡京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拿起桌上地一张‘大宋金劵’。说道:“这就是你开办地‘大宋金劵’?” 蔡攸说道:“只不过是小把戏而已。嘿嘿!” “小把戏?”蔡京若有深意地看着蔡攸。说道:“日进上万两银子。还有皇上做你地后盾。还真是个‘小把戏’!” “呃,这个,” 蔡攸愕然地看着蔡京,冷汗直冒,在蔡京面前,自己根本就和没穿衣服的小屁孩一样,混身上下都被蔡京看得一清二楚。 “想必这大宋金劵的生意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 蔡攸回道:“嗯,不错,这生意的确招人眼红。” 蔡京站起身来,说道:“你能够轻易地解决这些麻烦,这的确让我很欣慰,说明你开始慢慢成熟起来了。” “成熟?我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嘿嘿!”蔡攸暗自偷笑着。 突然,蔡京面色一沉,直直盯着蔡攸说道:“高衙内的这个局是你设计的么?” 蔡攸一愣,低低回道:“当然不是!” 蔡京叹了口气,眼中竟然有几分失望,自言自语道:“以你的性格,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于是蔡攸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蔡京复述了一遍,蔡京听完后也是一脸的惊异,不禁叹道:“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蔡攸说道:“我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蔡京负手而立,背对着蔡攸,轻轻说道:“其实你这次做错了!” 这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把蔡攸炸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愣愣道:“为,为什么?” 蔡京沉声道:“因为你差点给我树立一个强敌!” “您说高俅?” “不错!”蔡京转过身来,直直说道:“现在朝中的形式十分微妙,我与那王铣势均力敌,而高俅则是一股中间势力,如果高俅倒戈相向,那就大大不妙了!” 蔡攸眉头一皱,说道:“可是林教头的确是被冤枉的,我与他朋友一场,实在不能袖手旁观!” 蔡京深深看了蔡攸一眼,说道:“因为区区一个禁军教头,而得罪一个高太尉,这可是亏本的买卖!” 蔡攸正欲辩解,蔡京却抢先道:“你也许会觉得我不近人情,可是你想过没有,其实为官就和下棋一样,一招之失,就可能导致满盘皆输!这次我巡查全国,来到山东地界时,我看到了一幕令我永生难忘的事情,两个饥民为了争夺半块烧饼而大打出手,最后竟然以一条性命的代价得到了那半块烧饼,而且那两人竟然是同胞兄弟!” 蔡京又是一叹:“有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这,”蔡攸本欲反驳,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蔡京轻轻拍了下蔡攸的肩膀,说道:“攸儿,其实今日我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在这官场之中,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只有绝对的权利!你不踩着别人,别人也许就会把你踩在脚下!而且你要记住,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说罢,蔡京淡淡看了蔡攸一眼后,就离开了房间,而蔡攸则呆呆地立在了原地,陷入了沉思中。 ************************ 此刻的开封府中一片肃然,府尹封清扬在大堂之上正襟危坐,官威十足。而在大堂之下的左侧,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头戴锦冠,身着五爪金龙袍,一看便知此人不是等闲之辈。 “李寅!你可知罪!”封清扬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李寅此刻心中也是非常纳闷,回道:“封大人,你何出此言啊?” 封清扬说道:“李寅,昨日你那永庆坊染局之中是否发生一件命案?” 李寅答道:“不错,的确有一件命案!下官已经向上面呈报了!” “哼!好个贼喊捉贼!”封清扬冷笑道:“你得圣上眷顾,奉命当值永庆坊,却不思报皇恩,反而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封大人!”李寅脸色一变,哼道:“下官虽是一闲职,但也好歹是一个官,你怎能平白无故地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哼!你休得狡辩!”封清扬又一拍惊堂木,说道:“你分明是贪图鸳鸯姑娘的美色,所以趁鸳鸯姑娘进房看布的时候,想强暴她,而鸳鸯姑娘乃是勤王殿下的宠妾,岂容你这肖小之徒玷污,自然是奋力抵抗,想不到你却恼羞成怒,竟然将她活活掐死!更没想到的是,之后你兽性大发,竟然会对一个死者施暴,你可真是毫无人性,丧尽天良!” “够了!”勤王怒喝一声,脸部的肌肉急剧颤抖着。 “是,是!”封清扬知道自己说多了,当下赶紧赔礼道:“王爷息怒,不知您意下如何?” “哼!”,勤王沉声说道:“还能怎么办?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李寅定定说道:“封大人,你口口生生说我杀了鸳鸯姑娘,可有证据?如果没有的话,那在下可就要把今日之事上达天听,让皇上为在下做主了!” 封清扬阴阴一笑:“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本官自然不会传你前来!来人呐,把物证拿上来!” 不一会,一个官差就呈上一块翠绿的镂空玉佩,那镂空之处则是一个李字,封清扬拿起玉佩,说道:“李寅,这可是你的玉佩?” 李寅当下一惊:“这,这的确是我的玉佩,可是我昨天不小心遗失了啊!” 封清扬哼道:“你的确是遗失了,这是在鸳鸯姑娘的尸体上找到的!” “什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寅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暗叫苦:“这一定是有人刻意诬陷我,一定是!可,可是会是谁呢?” 封清扬眉毛一挑,说道:“你别急,本官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本官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来人呐,再传人证!” 第一第五十章 不白之冤 片刻后,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此人长相还算马马虎虎,但是如果仔细一看的话,就会觉出此人的不同,这个人竟然只有一只耳朵! 这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上大堂,也不下跪,只是略微一拱手,说道:“封大人!” “赵金虎,怎么是你?” 李寅的瞳孔顿时急剧收缩,这个赵金虎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刺头,虽然在永庆坊中只是个小小的管事,可是凭着有一个当大官的舅舅,平日里根本不把李寅放在眼里,而且还到处惹是生非,弄得李寅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 封清扬点点头,说道:“赵公子不必多礼,你作为本案的人证,可有什么说辞?” “唉,我真是想不到啊!” 赵金虎竟然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缓缓说道:“在永庆坊中,每个人都知道李大人为人古道热肠,乐善好施,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此等恶劣之事。” 李寅怒道:“好你个赵金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血口喷人!” 赵金虎眉毛一挑,讥讽道:“李大人,你可要嘴下积德,我赵金虎也是个翩翩君子,岂会随便诬陷你!” “哼,你要是君子,世上就恐怕没有小人了!哦?我终于明白了!”李寅目光灼灼地盯着赵金虎,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下的吧!” 赵金虎脸色一变,恶狠狠道:“李寅,你莫要倒打一耙!我赵金虎乃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岂会与你一般禽兽不如!” “你。你!”李寅被气地火冒三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莫要吵了!你们当本官死了么!”封清扬大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声喝道。 二人看到封清扬大发雷霆。也只得闭口。暗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去看对方。 封清扬对着赵金虎说道:“赵公子。你把当日所发生地事情详详细细讲出来。” “封大人。此人声名狼藉。所说地话岂可当真?”李寅抢声说道。 “放肆!”。封清扬冷冷说道:“本官正在询问案情。岂容你这疑犯插嘴?” “什么?谁是疑犯!”李寅此时是满腔怒火,却不能发泄出来,只得大口大口地吐着闷气。 赵金虎得意洋洋地白了李寅一眼,说道:“就在昨日申时,小可正欲去二号染坊查看布料,却隐隐听到隔壁的房间里传出阵阵呼喊声,小可心中起疑,就打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当小可来到隔壁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门紧闭,小可用尽气力也无法将门推开,于是小可就爬上窗台,却不料让小可目睹了李寅杀死鸳鸯姑娘的全部过程!” 正在一旁听证的勤王此刻身体紧绷,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深陷掌心之中,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赵金虎,不时射出道道骇人的精光。 赵金虎又绘声绘色道:“当时李寅正在撕扯鸳鸯的衣服,而鸳鸯则不停地奋力挣扎,宁死不屈从李寅的淫威之下,而且发出的喊呼一声高过一声,李寅怕招来他人,所以就一把掐住鸳鸯的喉咙,鸳鸯乃是一介女流,哪能挣脱得开,所以没过多久就,就香消玉殒了!” 说到这里,赵金虎竟深深一叹,痛苦之情溢于言表:“鸳鸯姑娘时常来我们永庆坊看布,在我们眼中鸳鸯姑娘是那么的温良贤淑,却不想被李寅这恶徒害了性命,而且死后还不得安宁,这李寅着实是罪恶滔天!” “既然看见鸳鸯限于危难之中,你为何不出手相救!”勤王站起身来,直直盯着赵金虎,冷冷地说道。 “呃,这个”赵金虎眼珠一转,回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李寅乃是练家子出身,小人如果当时出手,定然于事无补,只会再多平添一具尸体而已,那样的话,鸳鸯姑娘的冤情岂不是更无昭雪之日!” “一派胡言!真是气煞老夫也!” 李寅此时怒不可遏,飞起一脚,顷刻便至赵金虎的软肋,只听见‘哎呦’一声惨叫,赵金虎直直飞出三丈有余!李寅正欲再去补上一脚,早已被上来的众多衙役制住。 “李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开封府,你竟敢目无王法,咆哮公堂,而且还殴打人证,着实罪无可恕!来人啊,给本官掌嘴!”封清扬大手一挥,扔下一根令签。 “你这昏官,是非……”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李寅就被狠狠抽了几个嘴巴,顿时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勤王一把拽住李寅的衣领,低沉说道:“一个杀人犯还如此嚣张,你当我这王爷是吃素的么!本王会亲眼看着你这恶贼被凌迟处死,以祭鸳鸯的在天之灵!” 李寅双眼睁得浑圆,正欲辩解,却不料嘴上吃痛,根本开不了口。 “彭!” 封清扬又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人证物证俱在,此案已明!现将李寅收押,三日后处斩!” ************************ 次日,天气晴朗,就和蔡攸此刻的心情一样。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蔡攸一边咿咿呀呀地哼着歌儿,一边举着两只哑铃,不停的在做着第X套广播体操。 “公子,哪有你这样的人呐,大清早就出来作怪!”红莲俏生生地站在一旁,笑嘻嘻说道。 蔡攸笑眯眯道:“我这可不是在作怪,我这是在做体操呢!”说罢,蔡攸停下来,笑道:“莲儿,和我一起做体操吧,怎么样?嘿嘿!” 红莲白了蔡攸一眼,低低说道:“我才不做什么体操呢?还扭屁股,真不害臊!” 蔡攸一愣,两只眼晴上下打量着红莲,啧啧道:“对,对!莲儿这般身材,应该去做做瑜伽,等以后生了孩子也不会有小肚子的。” “谁要生孩子啊?”红莲的小脸一下就变得通红,不禁恨恨地跺了下脚。 蔡攸微微一笑,也不再逗红莲,扭过头去,继续他的第X套广播体操。 “都怪公子,我都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红莲嘟着小嘴埋怨道。 蔡攸歉然一笑,说道:“莲儿,有事么?” 红莲说道:“公子你听说了么,这两天观音庙上红霞满天,祥云异彩,都说是观音菩萨显圣了呢,所以今日林夫人想去观音庙进香许愿呢。” 蔡攸点点头,说道:“想必嫂子是担心林教头吧,行,去吧,总比呆在家中强。哦,对了,现在事情刚刚平息,我怕再出现什么妖蛾子,所以就让嫂子先住在书社吧,等林教头回来再搬不迟!” “嗯!我早就对林夫人说过了!”红莲得意地说道。 蔡攸轻轻点了下红莲的琼鼻,笑道:“呦,莲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呀!” 红莲笑道:“跟在公子身边,就是再笨的人也会开窍呢,何况我又不笨。对了,公子我也想去观音庙。” “好啊!”蔡攸自然不反对:“现在咱们的生意都上了正轨,自然可以轻松些了。” 红莲看了蔡攸一眼,吞吞吐吐说道:“我的意思是,是让公子也一起去。” “这小丫头,约人还约的怎么含蓄,嘿嘿,不过我喜欢!”蔡攸看着红莲一脸希冀得望着自己,不禁点了点头。 可是没过多久,蔡攸就后悔了,不,应该说是肠子都会悔青了! 蔡攸原本以为和女孩一起逛街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却没想到和女孩一起逛庙的恐怖指数丝毫不差于前者。才走了不过一个时辰,蔡攸就有些脚底发软了,而红莲和林娘子只是刚刚起了兴致,蔡攸可不想跟女孩拼脚力,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几碗茶水下肚后,蔡攸满足地抹了一下嘴,舒服地展了展胳膊,自言自语道:“不走路的感觉真好!哈哈!” 突然,蔡攸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人群中,那些人似乎在看告示之类,还不停地在指指点点。反正当下也无事,所以蔡攸也想去凑凑热闹,可是不看则已,一看到那张告示,蔡攸的目光就久久不能离开。 “永庆坊染局李寅,杀害勤王殿下宠妾鸳鸯,罪名属实,判处三日后斩立决,特此公告天下。” 第一第五十一章 异士楚奇 “师师,快些开门,我是蔡攸!” 蔡攸又是敲门,又是呼喊,可是过了半天,李府的大门仍旧没有一点动静。 “奇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中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蔡攸慢慢地走在街道上,细细的琢磨着那张告示,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李寅,但是也听李师师讲过一些,从李师师的话语当中,不难听出李师师对自己父亲的崇敬之意,而且蔡京也偶尔对蔡攸提起李寅,也对李寅的为人大加赞赏。就算是李师师偏袒李寅,但是蔡京总不会平白无故就称赞一个人的,可是,他为什么会杀人呢?难道这里另有隐情? 忽然一股奇香传入蔡攸的鼻子中,蔡攸抬头一看,原来不远处是一家烧鸡店。 “正好,反正也饿了,先大吃一顿再说!” 蔡攸拔腿就朝着烤鸡店走去,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发觉脚下一绊,如果不是蔡攸调整得快,现在估计就趴在地下了。 蔡攸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脚下竟横着两条腿,沿着腿往上看,则是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眼睛微眯,似乎是睡着了。 “此人相貌不凡,而且从穿着上看,也不像是受过苦之人,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呢?” 蔡攸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微微一叹。 就在此刻,那个男子双眼睁开,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蔡攸,把蔡攸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突然,那个男子眼中大放异彩,一把抱住蔡攸的大腿,喊道:“我的好侄儿啊,你可让舅舅好找啊!” “呃。”蔡攸一愣。说道:“喂。老兄。你认错人了吧。” 这个男子可不管这些。整个脸都贴在了蔡攸地大腿上。还不停地蹭来蹭去。不一会。蔡攸地大腿上就湿了一大块。不知是那人地鼻涕还是口水。 蔡攸心头恶寒。气道:“喂。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 那个男子还是不依不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地舅舅啊。你每日大鱼大肉。而我却食不果腹。你可真是铁石心肠啊!” “好了。好了!”蔡攸真是哭笑不得:“不就是要吃饭吗。用得着这个样子吗!我请你一顿便是!” 那个男子听到蔡攸要请他吃饭。当下就不再胡闹了。 蔡攸哼道:“今日你遇见我,算是你运气好!如果是别人,早把你送进大牢了,岂容你这般胡闹!走吧,前面的烤鸡店!” 那人疯疯癫癫地笑了一声后,就径直跑了过去,蔡攸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刚一落座,蔡攸这边就吸引住了食客们的眼球,一个人穿着华丽,另一个的衣着虽然不差,可是却蓬头垢面,与乞丐一般。 店小二看到客人坐下,急忙跑过来说道:“二位爷,吃点什么?” “来一壶好酒,再来三只,不,五只香酥鸡!” 店小二一看是楚奇说的,当下就有些轻视,转而向蔡攸询问。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就按他说得做!” “好嘞!二位稍等,酒菜马上就来!”店小二一哈腰,就去张罗酒菜了。 蔡攸说道:“在下蔡攸,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楚奇嘿嘿笑道:“贤侄啊,你怎么连你…” “好了,不要在装疯卖傻了!”蔡攸眉头一皱,说道:“如果你再这样说,这顿饭不请也罢。” 楚奇见被蔡攸说破,一脸尴尬道:“在下姓楚,单名一个奇字,刚刚着实对不住了!” 就在此刻,店小二已经将酒菜摆上,五只肥美的香酥鸡把整个桌子都占得满满的。 “楚兄,请吧!”蔡攸知道楚奇现在肯定很饿,所以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楚奇吞了一口吐沫,直接拿起一只香酥鸡就开始啃了起来。而蔡攸只是淡淡一笑,也拿过一只香酥鸡,慢慢吃了起来。 “黄哥,你怎么看咱们永庆坊的这件命案?” 在蔡攸身后,正有两个伙计模样的人在边吃边聊。 黄哥说道:“黑子,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么?” 黑子暗哼一声,说道:“屁的真相大白!你相信咱们李大人会是凶犯么?” 黄哥思索了片刻,说道:“李大人平日里对咱们这些伙计很好,的确不像是一个会害人的人!” “我看也是!”黑子又夹了一块肉,边嚼边说道:“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我猜一定是有人陷害李大人!” 黄哥一惊:“会是谁呢?” 黑子左右瞅瞅,悄声说道:“我猜是那个‘独耳将军’,他一定是想把李大人搬倒,然后取而代之!” “呸!这厮平日里根本不把咱们当人看,如果让他当了家,咱们还怎么活啊!”黄哥把筷子撂下,暗自生者闷气。 黑子也是一叹:“是啊,希望李大人吉人天相,能平安渡过此劫。” “我看是无望了!你没看见告示吗,三日后,李大人就被砍头了!” “唉!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蔡攸听后却是暗暗欣喜,看来李寅被冤枉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只要是被冤枉的,那就有机会翻案,所以蔡攸打算先去开封府一趟,向李寅把事情打听清楚再说。最重要的是,蔡攸刚刚听到了个关键人物,那便是那个神秘的‘独耳将军’! 蔡攸放下筷子,说道:“楚兄,你慢慢享用,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楚奇现在吃得是满嘴流油,嘟囔着点头道:“嗯,好的。” 蔡攸放下五百文钱,就径直走了出来,在去开封府的路上,蔡攸总觉得身后有两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可是当蔡攸扭过头去的时候,身后却空无一人,这让蔡攸大为不解。 蔡攸也算是开封府的常客,进门自然没人会阻拦,蔡攸打算先不去找封清扬,而是直奔开封府的大牢。 由于上次蔡攸来过大牢,这里的牢头自然也认识蔡攸,当蔡攸说明来意后,牢头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其实牢头早有自知之明,蔡攸是何许人也,他哪里敢触这位小阎王的霉头,蔡攸只需动动指头,就可以要了他的老命。 在牢头的指点下,蔡攸很快就找到了关押李寅的那间牢房,蔡攸定睛一看,发现李寅的牢房之外,竟站着一位绝色女子。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师师! 此刻,李师师也看到蔡攸,惊喜之情跃然脸上:“蔡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你既然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呢?” 李寅也爽朗一笑:“蔡攸说得不错,你是我的女儿,自然能来,而蔡攸是我未来的女婿,也是来得的!” 蔡攸走上前去,拱手说道:“李伯父!” 李寅眼神一黯,苦笑道:“想不到你我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见面。” 蔡攸面色一肃,说道:“李伯父,这件案子真不是你做下的么?” “公子,莫非你也相信我爹爹是那杀人凶手?”李师师一把拽住蔡攸的胳膊,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师师,你别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寅坚决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做的!我李寅也是一条响当当地汉子,做过的事情岂会不承认!” 蔡攸不经意地瞟见李寅脸上的伤痕,顿时惊道:“李伯父,他们对你用刑了?” 李寅怒哼一声,说道:“这点小伤倒是不打紧,主要是我平白蒙受这不白之冤,着实令人恼火!” 蔡攸道:“李伯父放心,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在三日之内查明真相!” 就在此时,忽听见牢头大声喊道:“封大人到!” 第一第五十二章 探监 “不行,现在我还不宜露面!” 蔡攸瞅见牢门不远处有一堵坍塌的矮墙,于是一把拽住李师师的手,就跑过去躲了起来。 “封大人,在下想单独和李世叔说几句话,你看如何?”王朗笑着对封清扬说道。 封清扬一愣,随即点点头,说道:“呃,可以,王大人请便,下官在外边等候。” 待封清扬出去后,王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朝关押李寅的牢房走了过来。 “蔡公子,王朗怎么会来这么呢?”李师师吐气如兰,低低说道。 蔡攸心神一荡,微微笑道:“这一点也不奇怪,像王朗这种人,什么事情都想插上一脚。我们且看看再说。” 李师师轻嗯一声,对着蔡攸莞尔一笑,也不再言语了。 “李世叔,最近可好啊?”王朗对着李寅拱手说道。 “哼,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好的了吗?”李寅淡淡看了王朗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唉,当我听说世叔出事之后,小侄心中是焦急万分呐,小侄绝不相信李世叔是个杀人凶手!”王朗低叹一声,略有深意地看着李寅。 李寅晃了晃戴在手上地镣铐。无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时人证物证俱在。我也是百口莫辩!” 王朗说道:“世叔此言差矣。现在还未到要命地时候。世叔切莫如此消沉。如果世叔就这样放弃了。那师师表妹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李寅眼神闪烁。苦笑道:“贤侄啊。你看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 看到时机已到。王朗定定说道:“世叔。如果你相信小侄。小侄愿意为你申冤!” “莫非贤侄知道凶手是谁?” “呃。”王朗话锋一转。说道:“我当然不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小侄有办法在三日之内。抓到真正地凶手!” “哼,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凶手!”李寅心中暗哼一声,假意激动地说道:“真的吗?贤侄,你真有办法找出真凶?” “千真万确!”王朗干咳一声,为难的说道:“只不过……” 李寅急道:“贤侄放心,银钱保准给足,就是要我倾家荡产,我一定要替自己洗脱冤屈!” “不,不,世叔误会小侄了,”王朗赶紧解释道:“小侄岂敢与世叔谈钱,小侄的意思是能否将师师表妹许配给我,您放心,小侄一定会诚心诚意地对待师师表妹,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真是卑鄙!”李师师顿时俏脸含霜,直直骂道。 “嘘!我的姑奶奶,小声点!” 蔡攸赶紧示意李师师,李师师也知道刚刚失态了,于是歉然一笑。 看到王朗露出狐狸尾巴,李寅似乎也不觉的奇怪,说道:“难道贤侄不知道小女已经许配给蔡太师的公子了?” 听到这里,王朗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厉色,说道:“小侄当然知道,可是世叔想过没有,蔡攸何德何能,怎么能让一朵鲜花插到一堆牛粪上呢?” “是啊,怎么能让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呢?”蔡攸也学着王朗的语气,低低偷笑道。 “讨厌!”李师师脸上顿时布满红晕,风情万种地白了蔡攸一眼。 “贤侄说蔡攸无德无能?”李寅疑惑道:“可我怎么听说,他先是夺得‘上元状元’,后又开办期刊,最近又在搞‘大宋金劵’,哪一样不是大手笔,就连当今圣上都对他青睐有加,贤侄怎么会说他无德无能呢!” “呃,这个!”王朗顿时哑口无言,眼珠一转,生生狡辩道:“至少就当下来说,只有小侄能给世叔洗脱冤屈,那蔡攸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其实李寅对王朗本来就不是很感冒,以前对李师师与王朗的交往也是颇有微词,今天之所以和王朗扯这么久,只是想从王朗口中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而已,如果换在他日,以李寅的性格,早就下逐客令了! 李寅微微一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李某人是不会强求的!” 王朗眼睛一眯,沉声道:“难道世叔真的不怕死?” “怕,我当然怕!”李寅说道:“可是我做人有一个原则,就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算那蔡攸真是个无德无能之人,我仍然会将师师许配给他!” 看到话不投机,王朗也知道多说无益,说道:“好了,今天我也言尽于,世叔还是好好斟酌一下吧,小侄就告辞了!” 李寅淡淡回道:“请恕李某不能相送!” 王朗深深看了李寅一眼,低低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了。 待到王朗走出牢房时,蔡攸和李师师也从那矮墙后走了出来。 “哼,真是个卑鄙小人!”李师师朝着王朗走去的方向狠狠一啐。 李寅哈哈一笑:“为这种人大动肝火,可是很不值的哦!” 蔡攸也附和道:“李伯父说得对!嘿嘿!” 李寅面色一肃,说道:“蔡攸,这件案子你可有什么头绪么?” 蔡攸摇摇头,苦笑道:“基本上是一团黑!” 李寅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会,开口道:“你不妨从赵金虎入手,说不定会差出些蛛丝马迹!” “哦,对了”蔡攸一拍脑袋,说道:“李伯父,那‘独耳将军’是何人?” 李寅微微一笑:“‘独耳将军’就是赵金虎,赵金虎就是‘独耳将军’!” 蔡攸顿时眼前一亮,问道:“李伯父,你可否告诉我则赵金虎的一些情况,说不定会对案情有所帮助。” 李寅点点头,就把赵金虎的主要情况和大致的案情简明扼要的告诉了蔡攸。这赵金虎乃是赵挺唯一的侄子,平日里很得赵挺的宠爱,而赵金虎也凭仗着这层关系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正是如此,才招致侠女飞燕的刺杀,最终被飞燕割去左耳,这才得个‘独耳将军’的绰号。 蔡攸听完后,不禁哼道:“难怪呢,原来都是蛇鼠一窝!” 李师师问道:“蔡公子,莫非这赵金虎便是此案元凶?” 蔡攸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线索,而且就目前而言,赵金虎的嫌疑最大。不过,这还得我们一步一步证实才行!” 李寅低叹一声:“蔡攸,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一切就靠你了,老夫就把自己的性命全权交与你了!”说罢,李寅眼神一黯,说道:“如果,如果我难逃此劫,师师的将来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爹爹!你切莫说这些昏话!”李师师悲戚一声,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蔡攸似乎能感觉得到自己肩上那沉甸甸的责任,定定说道:“李伯父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会在三日之内,揪出那个幕后真凶!” “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人走出大牢后,李师师禁不住问道。 蔡攸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打算先去停尸房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证据。” “停尸房?”李师师吐了吐舌头,面色为难的看着蔡攸。 “师师,人死后唯一留下来的证据就是尸体!”蔡攸知道李师师害怕,于是微微一笑:“你不妨就先往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便来!” “不,你去得,为何我就去不得呢!”李师师倔强地说道。 蔡攸一愣,呵呵笑道:“好,好。咱们一起去便是!” “蔡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嘿嘿!” 蔡攸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这楚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第五十三章 案情(上) 楚奇还是刚刚那一身半新不旧地衣服,只不过脸上和头发上的污垢不见了,倒也多了几分不和谐的儒雅之气。 蔡攸奇道:“楚兄,你是怎么进来这开封府的大门的?” 楚奇歪着脑袋说道:“我说是蔡公子身边的随从,那些守卫自然就放我进来了。” 蔡攸双眼微眯,语气不善道:“刚刚来开封府的路上,莫非就是你在跟踪我?” “呃,这个吗,”楚奇眼珠一转,呵呵笑道:“我是想报答蔡公子的一饭之恩,所以就跟了过来。” “哼,我看你是还想继续白吃白喝吧,还真把我当成冤大头了!”蔡攸也不点破,淡淡说道:“报恩就不必了,那顿饭是我自愿请你的,现在你我再无瓜葛,请楚兄自便吧!” 说罢,蔡攸面无表情地作了个请的手势,楚奇却丝毫不在意,依旧说道:“古人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些道理也是清楚的,所以这一饭之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答的!” 蔡攸低哼一声,佯怒道。“楚兄,如果你要在这样纠缠,我可就要喊侍卫来,把你轰出去了!” 李师师看着两人这般奇怪,忍俊不禁道:“你们二人可真是把我搞糊涂了,一个抢着要报恩,一个却死活不肯接受!” 楚奇说道:“蔡公子,即使你今日把我轰出去,我明日、后日、大后日,还是会向你报恩的”说着,还摆出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你就报恩吧!”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请了一顿饭。还给自己请出个麻烦来。现在蔡攸还有正事要做。也不敢再耽搁。撂下一句话后。就径直朝着前面走去。而楚奇更是干脆。毫不犹豫地就跟了上去。 在几个侍卫地指引下。蔡攸很快就来到了停尸房。由于鸳鸯是勤王地侍妾。虽然地位不算很高。但是总不能和平常地尸体放在一起。所以又特意临时搭建了一个小而干净地凉棚。 蔡攸慢慢走到鸳鸯地尸体前。轻轻地把鸳鸯头上地白布掀开。顿时露出一张苍白而又急剧扭曲地脸。可见鸳鸯死地时候是多么地痛苦。 蔡攸也是第一次见到死人。所以心中难免有些发怵。而李师师则用小手捂着嘴巴。两只眼睛中充满了惊恐。最为镇定地倒是楚奇。他似乎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了般。和个没事人似地。不过他地两只眼却定定看着鸳鸯地尸首。眼中竟闪烁着奇异地光芒。 “听李寅说。鸳鸯是被人掐死地。而且死后还被凶手侮辱过。”蔡攸低叹一声。暗道:“如果在现代就好了。只需做个DNA检测。凶手就会无所遁形地!” 蔡攸地手轻轻触及鸳鸯地脖子。就感觉到鸳鸯地咽喉处已塌陷下去。看来鸳鸯地确是被人掐死地。 李师师怯生生的说道:“公子,鸳鸯真是被掐死的么?” 蔡攸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 “那可未必!”蔡攸刚一说完,楚奇就立马补上一句。 蔡攸奇道:“何以见得!” 楚奇慢慢悠悠走过来,说道:“尸体脸色、唇色都呈现青紫色,而且手指、脚趾也有一定程度的返青。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她的眼角内必有血痕!”说罢,楚奇轻轻撑开鸳鸯的眼皮,在眼角周围的确有干涸的血痕。 楚奇又接着说道:“这些症状的确是被被掐死后才有的,可是你发现没有,这具尸体的鼻孔似乎比常人的大好多,而且这尸体的脖子上似乎被涂了什么东西。” 蔡攸仔细一看,确如楚奇所说,鸳鸯的鼻孔比常人的大了近乎一倍,蔡攸又用力触摸鸳鸯的脖子,竟感觉手上有粗糙的感觉。 蔡攸惊异地看着粘在手上的白色粉末,低低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如果不仔细看,更本不会察觉得到!” 楚奇说道:“这是干粉,可是涂在尸身上来隐藏伤痕,如果不是行家,根本不可能看穿。” 蔡攸眉头紧锁,疑惑道:“真是怪事,为什么要在鸳鸯脖子上涂上干粉呢,他究竟要隐藏些什么,还有这些都是谁干的呢?” 楚奇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可不能回答你这些问题,我只知道这位姑娘绝对不是被人掐死的!” 李师师问道:“楚先生,依你之见,鸳鸯是怎么死的。” 楚奇暗忖一会,回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蔡攸脸色微变,沉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楚奇微微一笑:“我是一个与人无害的人!” 从楚奇刚刚的一番剖析之中,就可以知道他并不是个普通人,但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蔡攸也拿捏不准,于是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报恩吗?” 楚奇一愣,有些尴尬道:“蔡公子,你放心,我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绝不违背道义,更不违背良心,同时这还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 “好事?我怎么觉得像是被威胁的,”蔡攸轻轻拍了下衣服,淡淡道:“我这个人呢,最痛恨的一件事情就是被人威胁!更何况鸳鸯是怎么死的,你就敢料定我一定会在意么?” 楚奇微微一笑:“我除了知道鸳鸯是怎么死的,而且我还能查出一个指证凶手的证据!”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好,成交!” 楚奇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蔡攸看了楚奇一眼,似笑非笑道:“楚兄,你就这么相信我,难道不怕我反悔么?” “蔡公子的为人,我楚某人早已看得清清楚楚,我相信你不会是言而无信的人!”楚奇定定回道。 蔡攸看着楚奇摆着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东京城,烟雨楼。 此时正值申时,烟雨楼中早已是热闹非凡,迎客的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时的向来往的过客抛着媚眼,而烟雨楼中也是一副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景象。 蔡攸看着这番景象,不禁摇摇头,这与上次来的时候可真是有着千差万别。 老鸨苏三老远就瞧见蔡攸,一边扭着水蛇腰,一边笑吟吟道:“呦,蔡爷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蔡攸笑道:“苏老板,你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好啦!” 苏三瞟了蔡攸一眼,风情万种道:“这还不是托您的福,要不是您治好了我那宝贝女儿的病,哪里有这等好时光呐,您可是我的大恩人呐!” 蔡攸脸色一正,说道:“我今日前来是有正事要办,不知马姑娘在不在?” 苏三说道:“我那女儿此刻正在房中,要不我先给蔡爷通传一声,也好让她准备准备!” 蔡攸淡淡说道:“不必了,苏老板去忙吧,我自己找她就行。” 苏三也只好点头答应,到个万福:“那奴家就不讨饶蔡爷了,蔡爷请自便。” 蔡攸嗯了一声,就径直走上二楼,由于已经来过多次,所以蔡攸很快就来到马湘兰的房门前。 蔡攸先是轻轻敲了几下门,可是却不见回应,当下暗道:“难道马湘兰不在?”,于是手上不禁又加了把劲,却不想这次把门给推开了。 蔡攸把房门关上,朝着里面走去,忽然在内厢里面传出阵阵稀稀拉拉的水声,蔡攸耐不住好奇心,不禁把脚步放轻,慢慢探了过去。 此刻,在一个椭圆形地雕花澡盆中,正沐浴着一位绝色佳人,只见她长而柔美的秀发高高盘起,藕臂微抬,带起点点水珠。鲜红的花瓣,胜雪的肌肤,浑圆的臂膀,相互辉映,相得益彰。丝丝冒起的热气,将这副完美无暇地玉体笼罩起来,更添一份神秘,更令人遐想万千。 蔡攸只觉地喉咙发干,不禁努力地吞了口吐沫,忽然,他目光一飘,落在了马湘兰的右臂上,顿时一愕,上面竟赫然是一只蝴蝶,一只美丽而妖艳的蝴蝶! 第一第五十四章 案情(下) “翠儿,你这丫头又跑到哪去了,我不是叫你去多拿些花瓣来么!”马湘兰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开口轻道。 蔡攸发现马湘兰已经察觉,急忙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一步一步往外挪,可是脑子里都是些美人出浴的香艳情景,又忍不住地往回猫了一眼。 这次那硕大的澡盆中却空无一人,蔡攸当下一惊,忽然一阵香风迎面扑来,接着就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彻骨的寒意。 马湘兰杏眼圆睁,怒道:“你看够了么?” 蔡攸讪讪道:“呃,够了,哦,不是,没够,呃,也不对……” 听到蔡攸言辞闪烁,马湘兰手上的‘秋水剑’又加上了几分力。 “马姑娘,这次绝对是偶然,我敢对天发誓!嘿嘿!” 蔡攸嬉皮笑脸道:“女孩家家,不要动不动就舞刀弄剑的,万一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嘿嘿!”说着,蔡攸伸出食指抵住剑身,慢慢向前挪了几分,秋水剑摄出的寒意这才消减了几分。 马湘兰也只是一时羞愤而已,骨子里倒也没有真的动怒,于是轻轻一挥,秋水剑瞬间收了回来。 马湘兰白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公子,不知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话说出去半天,却不见蔡攸回答,马湘兰奇怪着看了看蔡攸,却见蔡攸两只眼睛贼贼地盯着自己的胸前,原来自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纱裙,胸前的春光隐约可见。 “你。你怎么这样!”马湘兰又羞又气。赶紧又披上了一件衣服。哼道:“真是个登徒子!” 蔡攸也知道刚刚失态了。于是恶狠狠说道:“你们这两只死眼睛。我不让你们看。你们非得看。这下好了吧。马姑娘生气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至少得关两天。不。三天禁闭!” 看着蔡攸那无赖般地作态。马湘兰真是哭笑不得。却又生不起气来。反而竟有一种温馨地感觉。开口说道:“蔡攸。你今天前来。莫不是只是为了耍耍嘴皮子?” 蔡攸干干笑道:“当然不是。在下今日前来。是特意请马姑娘帮忙地!” “帮忙?”马湘兰说道:“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蔡攸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想请马姑娘装扮一个人。” 马湘兰问道:“你要我装扮谁?” 蔡攸定定说道:“飞燕女侠!” 马湘兰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讶色,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呢?” 蔡攸微微一笑,坦白道:“在我认识的女人中,只有马姑娘会武功,而且我看你的身材和那飞燕女有些相似,所以我才会找马姑娘帮忙?” 马湘兰坐到椅子上,也示意蔡攸坐下,而后说道:“蔡公子,让小女子去装扮一个女飞贼,这似乎欠妥吧。” 蔡攸说道:“马姑娘放心,我让你装扮飞燕女,并不是让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要搭救一个人。” 蔡攸也不再隐瞒,把李寅的案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湘兰,当然也包括他和李寅的关系。 马湘兰觉得心口一堵,竟吃味道:“难怪你会如此上心,原来是未来的老泰山有难!” 蔡攸呵呵笑道:“老泰山有难,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马湘兰思索片刻后,轻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成*人之美了!可是,你就敢如此确定那赵金虎是此案的元凶?” 蔡攸摇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那赵金虎八成与这件案子有关!所以我打算来一招‘打草惊蛇’!” “你不会是让我逼他说出实情吧,可是那样还是行不通的,如果想指证赵金虎,就必须有人把赵金虎说得话记录下来才行,不然赵金虎还是会反水的!” 蔡攸神秘一笑,说道:“我当然有办法。”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MP5,递给马湘兰。 马湘兰瞅着这棕红色的小东西,很是不解:“蔡公子,这是暗器么?”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非也,非也!这是一种可以记录人说话的宝物。放眼天下,也难有第二件!” 马湘兰把玩着这个奇怪的小铁盒,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宝物?” 蔡攸说道:“我们不妨来试一下” 蔡攸把MP5调到录音,然后说道:“马姑娘。你不妨说一句话,什么话都行。” 马湘兰点点头,似笑非笑道:“登徒子!” 蔡攸的脸顿时就绿了,说什么不好,偏说这句话,这不是摆明讽刺自己吗! 马湘兰看到蔡攸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蔡公子,是不是那宝物不灵了?”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呃,当然不是。”说罢,把外音装置打开,接着就开始播放刚刚的录音。 “登徒子!”无论是语气还是音调,和马湘兰刚才所说毫无差别! 马湘兰不禁瞪大了双眼,盯着这奇怪的小铁盒,半晌才道:“真是不敢相信,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唉,只可惜这东西只能用一次,以后就不能再用了。” “这是为何?” “没有电,以后还用个屁啊!”蔡攸晃了晃脑袋,无奈地叹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说它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有了这个宝物,接下来的就容易多了。” 马湘兰面色一整,说道:“蔡公子,你让我何时动身?” 蔡攸定定地看着马湘兰,一字一句道:“午夜时分!” ************************ 午夜时分,冷月悬空! “臭婊子,你往日的骚劲都哪去了?别他妈的装了,你能让老子近亲,也算你的福分!哈哈……” 赵金虎嘴角不停地颤抖,脸部显现着狰狞地笑容,忽然,他全身一颤,神情突变,面部极度扭曲,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断地呻吟着:“不,不要,我不要见阎王!你不要过来,我求你了,你不要过来!” “不要!” 赵金虎突然从床上坐起,身体好像极度透支,不停的在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滚落了下来,看着这一片漆黑的房间,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就在此刻,房间的一扇窗户突然大开,阵阵冷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现在虽已是初夏,可是赵金虎却感觉犹如在寒冬腊月般,身子禁不住一抖。 赵金虎裹紧衣服,走下床来,然后点上蜡烛,房间的一切渐渐清晰了起来,看到一切都没改变,赵金虎这才松了口气,于是慢慢走向窗前把窗户关上。 可是当赵金虎走到桌边时,刚刚关上的窗户此刻又被风吹开了。 “妈的,就连风也跟我过不去!”赵金虎暗骂一声,又把窗户重新关上,这次他直接把 窗户栓也紧紧插上。 “唉,老是做噩梦,都是那臭婊子害得,死都死了,还要在梦里吓人,看来得请道士来做做法事了。” 赵金虎打了个哈欠,眼睛不经意地朝着墙角瞅去,那墙角边赫然竖立着一个人影,赵金虎顿时汗毛直竖,战战兢兢道:“你,你,你是,是人,还是鬼?” “赵金虎,咱们又见面了。” 飞燕从阴暗中走了出来,冷冷地注视着赵金虎。 赵金虎看着这蒙面女子,顿时惊诧莫名:“女飞贼!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飞燕冷笑道:“像你这种败类还留在人间,我怎么会死呢?” 赵金虎两只眼睛滴溜溜地乱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利地形可以借势遁走。 飞燕说道:“你不要妄图逃走,更不要试图喊人,我只消一镖,就可以让你血溅当场!” 赵金虎以前跟飞燕女打过交道,自然知道她的厉害,于是眼珠一转,立刻跪倒讨饶:“女侠,饶命啊!您上次已经教训过小人了,连左耳都被您割去了,您上次不是说放过小人吗?” 飞燕哼道:“上次是上次,这次当然是另有缘由!” “不,不会啊,小人至从那件事之后,就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赵金虎一脸无辜地看着飞燕。 “重新做人?”飞燕冷笑连连:“赵金虎,你可见过有哪只狗不再吃屎的?我今日是来为鸳鸯姑娘讨回公道的!” “鸳鸯?!” 赵金虎瞳孔急剧收缩,躲躲闪闪道:“女侠,您可要明察秋毫啊,这鸳鸯是被那李寅活活掐死的,与小人并无半点瓜葛啊,您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十里八街的人都知道的!” 飞燕定定说道:“你能骗过那狗官,却不能骗过我!那鸳鸯并不是被李寅掐死的,而是被你活活闷死的!” “什么!你怎么…,不,不可能…!” 赵金虎面色苍白,始终想不明这飞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的。 “我还是那句话,坦白的话,就留下一只耳朵!还要狡辩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飞燕的两只眼睛射出道道骇人的冷光,燕子镖瞬间出现在手中,然后慢慢朝着赵金虎走去……… 第一第五十五章 真相 PS:今天毕业散伙饭,耽误上传,抱歉! ************************ 封清扬正襟危坐,用力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大声喝道:“升堂!” “威!武!” 堂下齐齐站着两排衙役,不停的用手中的刑杖敲打着地面,顿时发出阵阵杂乱却急促地声响,如阎罗追命般! 勤王衣着依然如故,静静地坐在大堂左侧的太师椅上,脸上面沉如水,无一丝表情,只不过双眼开阖之隙,隐隐显出激动的神色。 封清扬轻声询问道:“王爷,下官可以开始审案了么?” 勤王也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封清扬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当下说道:“传人犯李寅、人证赵金虎上堂!” “威!武!” 不一会,李寅戴着手镣就走了进来,而赵金虎今日却显得有些奇怪,眼睛发直,神情麻木,哪里还有往日那不可一世的神气劲儿。 封清扬厉声说道:“李寅。你可知罪?” 李寅淡淡回道:“封大人。不知小官何罪之有啊?” “哼。尔休得狡辩!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不认也得认!来人呐。叫人犯签字画押!”封清扬向师爷使个眼色。那师爷立马就拿着案状递到李寅地面前。 李寅定定地看着面前地这张案状。心头不由得一凉:“难道我真要吃这个冤枉官司?!” 封清扬看到李寅还不画押。不禁怒道:“李寅。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勤王重哼一声。语气不善道:“李寅。你既然有胆子害人。怎么没胆子承认呢?” “李伯父本就与此案无关,他自然不能认罪的!” 李寅听到后,心中顿时一喜,只见蔡攸笑眯眯地走进大堂,身后则跟着李师师和楚奇。 蔡攸微微抱拳说道:“封大人!” “蔡大人?”封清扬一愣,显然对蔡攸的突然出现很是惊异。 勤王细细打量了一下蔡攸,说道:“你是何人?” 蔡攸回道:“在下蔡攸!” “你就是蔡攸!”勤王眼前顿时一亮,勤王虽常驻外地,但是对东京的事情还是十分熟悉的,蔡攸最近混的风生水起,勤王自然也有所耳闻。 勤王说道:“蔡攸,你为何要打断封大人审案?如果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也拿你一块治罪!” 蔡攸唱个诺道:“王爷,我今日前来是为鸳鸯姑娘喊冤的!” 勤王叹道:“蔡攸,这案子都已经结了,凶犯已经伏法,我想鸳鸯泉下有知,也会心满意足的。” 蔡攸摇摇头,说道:“我想鸳鸯姑娘不仅不会瞑目,反而会含恨九泉!” 勤王脸色一变,沉声说道:“这是为何?” 蔡攸斩钉截铁道:“因为李伯父根本不是此案的凶手!换句话说,李伯父根本与此案无丝毫瓜葛,我也不知道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凶手了!” 勤王暗哼道:“蔡攸,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诬陷李寅了?” 封清扬也附和道:“蔡大人,这件案子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应该不会有错吧?” 蔡攸冷冷地盯着封清扬,说道:“就凭一块玉佩也可以当做物证?可笑之极!难道这块玉佩就不可能是凶犯故意丢在作案现场的吗?人证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是赵金虎贼喊捉贼,真正的凶手正是这位堂堂的认证!” “蔡攸!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赵金虎一惊,急急反驳道。 “血口喷人?”蔡攸仰天一笑,一步一步逼向赵金虎,讥讽道:“赵金虎,你昨天晚上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赵金虎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支支唔唔道:“我说过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蔡攸冷笑道:“不要着急,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 蔡攸把MP5取出来,而后递给勤王,勤王则眉头一皱,说道:“蔡攸,这是何物?” 蔡攸回道:“这里面装着赵金虎杀害鸳鸯的罪证!” “蔡攸,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个东西怎么会装着杀害鸳鸯的罪证呢?” 封清扬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这个MP5,可是瞧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而李师师和楚奇也是一脸惊疑,也搞不懂蔡攸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蔡攸微微一笑,把MP5调到录音播放功能,而后说道:“大家请安静,这里的东西只能听一次!” 众人虽然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都安静了下来,就连赵金虎也把嘴紧紧闭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勤王手中的MP5,估计现在连呼吸声也可以清晰听见。 “女侠,饶命啊!我赵金虎确实该死,我确实不是人!这次鸳鸯姑娘来永庆坊看布,我看到四下无人,所以,所以便想…,可是鸳鸯死也不从,我怕传扬出去,所以才下手害了她的性命,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她可是勤王的女人,如果被勤王发现,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我才嫁祸给了李寅………” 听到这,赵金虎的脸上已经无一丝血色了,可是仍旧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呆呆说道:“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恶贼!安敢如此!”勤王的脸涨的通红,把手中的MP5狠狠一摔,接着就要朝着赵金虎扑去。 蔡攸眼疾手快,把勤王拦住,说道:“王爷,暂且息怒,难道你不想知道鸳鸯姑娘是怎么死的吗?” 勤王深吸一口气,稍稍按捺下怒气,沉声说道:“好,蔡攸,你接着说!” 赵金虎抢声道:“不,王爷!你不要轻信蔡攸的话,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一定是妖物,一定是!我不是凶手,不是!” 蔡攸深深的看了赵金虎一眼,说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这些话字字铿锵有力,犹如铁锤般直砸赵金虎的心口,骇得赵金虎连连后退。 蔡攸领着众人来到鸳鸯尸体存放的小凉棚中,而后说道:“一会儿,就请楚先生为我们揭晓鸳鸯姑娘的真正死因!” 勤王眉头轻皱,说道:“蔡攸,切不可破坏鸳鸯的遗体!” 蔡攸点头道:“王爷放心,在下自有分寸,绝不会伤着鸳鸯姑娘分毫!” 得到勤王的同意后,蔡攸向楚奇微微示意,而楚奇早就有所准备,当下就说到:“大家注意看!” 只见楚奇把一把赤油伞撑开,然后正对着阳光罩在鸳鸯头部,而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石灰水端了出来,用手沾上些许,而后均匀地涂在鸳鸯那已经塌陷的咽喉处。 一切完成之后,楚奇说道:“请大家稍候片刻,一会便见分晓!” 约莫过了几分钟,鸳鸯咽喉处就起了变化,先是出现一些白色的纹路,而后那白色的网路竟然聚合在一起,颜色也逐渐变成了妖红色,最后竟然形成两个触目惊心地血红色的手印! “鸳鸯果真是被掐死的!”勤王闭起双眼,哀叹一声。 楚奇摇摇头,说道:“此言差矣!鸳鸯姑娘其实是被闷死的!” 封清扬不解道:“那鸳鸯脖子上的两个手印怎么解释呢?” 楚奇说道:“这正是凶手的歹毒之处!其实被掐死和被闷死后的外伤几乎完全一样,根本无法区别,而凶手却想制造一个鸳鸯被掐死的假象来混淆视听,从而来达到他陷害李大人的目的,正因为如此,才为我们留下了一个天大的证据!” 勤王说道:“你是说这两只手印就是证据!” “不错!”楚奇继续说道:“凶手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想是画蛇添足,这手印为什么是红色的呢?那是因为鸳鸯的脖子是死后才被拧断的,人死后血液堵塞,停滞不顺,自然就会凝聚在一起,所以就会留下这两只血红的手印!” 众人听完后,皆是恍然大悟,不禁发出阵阵感慨之声。 “这双手印就是那凶手留下的!”蔡攸对着赵金虎冷冷说道:“赵金虎,赵大公子!你敢把你的手放上去吗?” “我,我!不!不……” 赵金虎哪里敢去碰鸳鸯的尸体,脚下一软,如一滩烂泥似的跌倒在地,在场的众人看到此种情况,心中也顿时通明:这赵金虎才是此案真正的凶手! 第一第五十六章 柳暗花明 大音希声扫阴翳,拨开云雾见青天! 赵金虎杀害鸳鸯,陷害李寅,罪上加罪,自然难逃一死,而李寅则当庭释放,重获新生,众人心中自然满心欢喜,于是打算在景阳楼设宴,为李寅压惊。 其实最倒霉的除了赵金虎外,便是封清扬了,他可真算是糊涂官判糊涂案,偏听偏信,险些冤枉好人,判下冤案,最后被勤王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就被削去官职。 蔡攸定定地看着手中的一块金牌,心中窃喜不已,这块金牌是勤王临走时送给蔡攸的,一来是为了弥补他摔坏了蔡攸的那个MP5,二来便是报答蔡攸揭开了鸳鸯的真正死因,同时也让真正的凶犯伏诛。 这块金牌看似平常,却是意义非凡,勤王乃是宋徽宗的同胞兄长,虽然在朝中无势,但是手握着近三十万的兵权,拥有着任谁也不敢小视的绝对权利。因此这金牌可抵得上半个虎符,试问蔡攸怎能不欣喜非常呢?! “诸位,李某之所以能逃出生天,全是仰仗各位!大恩不言谢,李某先干为敬!”说罢,李寅头一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蔡攸把金牌小心收入怀中,举杯说道:“李伯父客气了!其实这次最大的功臣莫过于楚先生,如果不是他揭开鸳鸯的真正死因,想必那赵金虎还会死不认账呢!” 楚奇轻笑一声,摇摇头道:“其实那只是雕虫小技,蔡公子那个奇特的宝物那才叫人叹为观止,我楚某还未见过可以自己说话的物什,真是令我大开眼见!” 蔡攸撇撇嘴,说道:“可惜啊,我的那个宝物被勤王给摔坏了,不然还可以留个纪念,唉~~” 李师师掩口一笑:“你们就不要相互谦让了,就由小女子替父亲敬二位一杯吧,”说着,素手一抬,酒杯就举到了蔡攸面前。 蔡攸哈哈一笑:“好!大家都是老爷们,也不必在客气,来,干杯!” “呸。我可不是老爷们!”李师师俏脸一红。暗暗啐道。 碰杯过后。大家皆是一饮而尽。 楚奇放下酒杯。对着蔡攸说道:“蔡公子。你答应我地事情应该兑现了吧!” 蔡攸微微一笑:“大丈夫一言九鼎!只要不违背道义、不违背良心。楚先生尽管说来!” 楚奇低叹一声。说道:“其实我真正地身份是山东阳谷县地师爷。目前阳谷县内瘟疫横行。又加上收成不好。现在阳谷县里饿殍满街。百姓苦不堪言呐!应众多乡民地请求。我写下了一份万民书。想上达天听。为民请愿。却不想在来地路上遇到拦路地强人。把身上地钱财抢劫一空。我这才流落街头。好在让我碰到蔡公子。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蔡攸奇道:“按理说。这万民书应该先交到你们县令手上啊?怎么会由你代为转交呢?” 楚奇重哼一声,苦笑道:“我那县令简直昏庸的要命,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瘟疫刚开始时,他就携带家眷和钱财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哪会管乡民的死活!” “真是个混账东西!”李寅一拍桌子,怒声喝道:“此等昏庸之官,要他有何用!” 蔡攸眉头一皱,说道:“楚先生要我办的事应该就是把这万民书呈给皇上吧?” 楚奇脸色一正,定定说道:“正是!而且一定要亲手呈给皇上,这里可关系到上万乡民的死活,绝不可以当做儿戏!” 蔡攸思索片刻,说道:“楚先生,在下可以推举一人,你可将这万民书交给他,而且我敢保证他一定会交给皇上!” “不知蔡公子所指何人?” 蔡攸一字一句道:“柳士明!” 楚奇一惊:“当朝龙图阁大学士柳士明?” 蔡攸笑道:“不错,这件事情交给他比交给我要合适的多!” “柳老先生的威名在下当然听说过,”楚奇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乃一个小小的师爷,他会见我么?” 蔡攸哈哈一笑:“楚先生不必担心,我可以交给你一个办法,保准奏效!” 楚奇说道:“请蔡公子明示!” 蔡攸说道:“只要楚先生把这万民书悬于柳府的大门外,我想柳老先生定然不会视而不见!” “好,这个办法好!”李寅啧啧赞道:“古有关云长悬印辞官,今有楚先生悬书请愿!这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呐!哈哈!” 东京城,烟雨楼。 马湘兰倚在窗口,痴痴地望着窗外,两只麻雀不时地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又不时的叽叽喳喳地相互打闹,真是好不快乐! 马湘兰轻声一叹:“苏姐姐,你说我要是能变成一只鸟儿该多好,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⑴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⑹k.cn手机站:wàp.ㄧ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苏三脸上的媚态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刚毅,就和换了一个人似的,只见她定定注视着马湘兰,说道:“兰儿,这都是命啊,由不得人的!” 马湘兰苦笑一声,说道:“是啊,这都是命啊!” 苏三说道:“虽是如此,但是这件事情你还是要面对的,你和玉湖之间必须有人去做这件事情。” 马湘兰又是轻轻一叹,说道:“苏姐姐,那件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三说道:“现在已经准备妥当,就差你点头答应了!其实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据我打探,今日是甄选美人的最后一天!” “也不知道他日后会怎么看我?” 这句话说得很轻,马湘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总之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还是那么得情不自禁。 苏三说道:“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蔡攸吧!” “我……”马湘兰身子一颤,可是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口中的那个‘他’的确是蔡攸,而且她也不想自欺欺人,所以选择了沉默。 苏三轻叹一声:“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蔡攸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可是,可是我却不能把这些话告诉他!”马湘兰身子又是一颤,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唉,这才是以前那柔弱的兰儿啊!”苏三怜爱望着马湘兰那隐隐颤抖的双肩,说道:“兰儿,想哭就哭吧!也许哭过之后就会舒服一些,你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苏姐姐,你放心,我没事的。” 苏三思索片刻后,说道:“兰儿,其实这件事情过后,你还是有机会和蔡攸在一起的?” “真的么?”马湘兰突然转过身来,欣喜地望着苏三。 苏三笑道:“只要蔡攸能舍下所拥有的荣华富贵,那么你们就可以远走高飞!” “他不会嫌弃我么?” 苏三摇摇头,说道:“真是个傻孩子,你忘了我交给你的办法了吗?” 马湘兰低头说道:“如果,如果他不愿舍弃荣华富贵怎么办?” 苏三说道:“这就只能说明他的心中并没有你,那么你也可以死心了!” 马湘兰凄凄一笑,又把头转向窗外,目光随之也飘向了远方,半晌才喃喃道:“蔡攸,你会为我舍弃一切么?”说着,两行清泪瞬间划过脸庞,直直滴落了下来。 苏三轻轻摇摇头,无奈地叹道:“唉,总归是女人呐,还是难逃一个情字。” 第一第五十七章 山东之行(上) 酒宴结束后,楚奇则马不停蹄地赶去柳府,而蔡攸则慢慢悠悠地在路上闲逛,此刻他嘴里哼着小曲,心情大好。 一路上左瞅瞅,右瞧瞧,蔡攸真还找回点在现世的感觉,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现世的女孩会向你大胆地抛媚眼,而此时的女孩都是小家碧玉,刚瞅上两眼便两面绯红,落荒而逃,自然不能大饱眼福。 不知不觉中,蔡攸就回到了天香书社,刚刚踏上大厅的第一级台阶,蔡攸就隐隐听见里面有啼哭之声,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会吧,难道又出了什么事?难道就不能让我清闲一会儿?蔡攸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历经了几乎是以前好几年才能经历的事情,现在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蔡攸的一只脚刚刚踏入门内,就见一个胖大和尚扑了过来,接着就是一个熊抱。 蔡攸大喜道:“鲁大哥,你回来了?” 鲁智深哈哈笑道:“是啊,洒家又回来了,而且还把林教头完好无损地救了回来!” 蔡攸眼睛一扫,发现鲁智深身后不远处林冲正抱着林娘子,而林娘子则喜极而泣,把头深深地埋在林冲怀中,享受着这不易的温存。 蔡攸笑道:“林教头,一路可好?” 林冲一见蔡攸,脸色一整,立马拉着林娘子走到蔡攸面前,而后当头跪倒说道:“蔡大人对我林家的大恩大德,林冲没齿不忘,日后如果有所差遣,林冲定当唯命是从。” 蔡攸赶紧把林冲扶起,爽朗笑道:“林教头说得是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这样客气,为兄弟两肋插刀,这都是理所应当的。” 鲁智深也说道:“林教头,蔡兄弟说得对,不必这般客套!”说罢,话锋一转:“蔡兄弟,还真让你说对了,林教头途径野猪林时,那两个监押的衙役真想害林教头的性命,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林教头可就性命难保了!” 林冲顿时咬牙切齿道:“日后如果再见到高衙内那奸贼。我必杀之!” 林娘子娇笑道:“相公恐怕没有机会了。那高衙内已经被发配关外。而且责令其永不能入关!” “好!真是罪有应得!”鲁智深不禁拍手称快道。 林冲哼道:“便宜那厮了!” 蔡攸干咳一声。说道:“林教头。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我想高俅那里你是去不成了。” 林冲轻叹一声。说道:“我与高俅势同水火。自然不会在去受他那鸟气。至于日后做何营生。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没关系。凭我这一身本事。到哪还混不到一口饭吃。” 看到时机已到,蔡攸赶紧说道:“如果林教头不嫌我蔡攸这里庙小,不妨来帮助小弟如何?” 鲁智深也是求之不得,怂恿道:“林教头,蔡兄弟也是一番好意,你不妨就答应吧,咱们兄弟也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岂不快活?” 看到林冲还有些犹豫,知道他还拉不下这个脸,蔡攸也没打算强求,正所谓细水长流吗,于是蔡攸说道:“无妨,无妨,林教头可以慢慢考虑,小弟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好了,好了!这些话日后再说,今日由洒家做东,到景阳楼好好吃上一顿,好给林教头接风洗尘!”鲁智深哈哈笑道。 “啊?不是吧,又要吃!”蔡攸摸了摸涨的要命的肚子,不禁苦着脸说道。 鲁智深可不管这些,一只手拽住蔡攸,另一只手拽住林冲,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皇宫,文德殿。 今日,宋徽宗赵佶端坐在龙椅上,不知道是昨夜没睡好,还是其他原因,脸色极为疲倦,两只眼皮不时的在打架。 而堂下则站着众位官员,蔡攸,赵恒,勤王,蔡京,王铣,王朗,柳士明皆在其中,当然除了赵挺以外,据说赵挺得知自己的宝贝侄儿赵金虎被砍头后,当场气的吐血,如果不是救治及时,恐怕此刻早就随着赵金虎同赴黄泉,现在赵挺估计还在床榻上苟延残喘着,哪有精神来上朝。 蔡攸亦是满脸倦容,昨日鲁智深在景阳楼做东,与蔡攸和林冲痛饮了一番,直到景阳楼关门打烊的时候,他们三人还觉得不够尽兴,于是又买了几坛好酒和一些下酒菜,来到林冲家中,只喝到三更时分才作罢,所以蔡攸一夜都没合眼,此刻脑子昏昏沉沉,如坠云雾之中,估计蔡攸现在的状态连赵佶都不及。 柳士明大步一迈,恭声说道:“皇上,微臣昨日偶得一卷万民书,特此奉上,请皇上御览!” 赵佶打个哈欠,无精打采道:“呈上来吧!” “遵旨!”柳士明应了一声,就把这卷万民书放在了赵佶身前的书案上。 赵佶眉头一皱,打开万民书,细细看了起来,而柳士明则闭起双眼,养起精神来。 赵佶才看完半卷,顿时满脸怒容,把万民书往桌子上狠狠一摔,大声喝道:“真是混账东西!朕养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处!” 堂下众位官员俱是惊骇莫名,纷纷把头低下,只有柳士明和蔡攸还能坦然自若,一个仍旧在闭目养神,一个依然在打折瞌睡。 蔡京急忙出列,说道:“皇上,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赵佶说道:“蔡卿,你巡视到山东地界时,可曾听说过阳谷县的灾情?” 蔡京略微考虑片刻,回道:“启禀圣上,微臣巡视山东时,的确看到山东大面积发生旱灾,而且也有一些地方流行瘟疫。但是微臣听京东路知事汇报的灾情中,并未提及阳谷县一事?” 赵佶脸色阴晴不定,哼道:“竟敢瞒报灾情,现在阳谷县内是路有饿殍,民不聊生,而且多有匪霸,更可气的是那阳谷县令却夹带私逃,丝毫不把朕的子民放在心上,你说,这样的官该不该罢,该不该杀!” 蔡京急忙回应道:“是,这些官员不管百姓死活,的确该罢,的确该杀!” 此刻,柳士明也开口道:“皇上,天灾过后,必有**,此事应当提早决断,且不可再拖延!” 赵佶点点头,说道:“爱卿所言极是!不知谁能当此大任,去山东赈灾?” 柳士明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回道:“微臣愿意前往!” 赵佶甚是欣慰,说道:“好!爱卿果然能替朕分忧,朕就着你为此次山东之行的主事,并赐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 “遵命!” 柳士明这两个字说得底气十足,有了尚方宝剑,犹如皇帝亲临,行事就容易得多了。 赵佶始终觉得有些不妥,又道:“山东境内多有匪患,柳爱卿年老体迈,自然不能全力而为,所以朕还要选一名官员,辅助柳爱卿彻底清剿匪患,给百姓一个安宁的山东!” 就在此时,忽听外面太监喊道:“兰妃娘娘到!” 赵佶的精神立刻大振,喜道:“快快让爱妃进来!” 第一第五十八章 山东之行(下) 鹅黄锦缎,金丝配衫,头插五彩金花,耳着日月双碧环,脚踏宫步,徐徐而来。虽不施粉黛,却胜过后宫三千佳丽,眉目含春,楚楚动人,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就迷醉其中,古时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而已。 众大臣看到兰妃的真容,皆是唏嘘不已,就连柳士明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当然,柳士明只是用一种欣赏的眼光去看,并没有参加任何杂念,但是能让一个如此不解风情之人都想看上几眼的女人,可想而知要美到何种程度。 赵佶一扫刚刚的颓靡,兴奋地表情溢于脸上,说道:“爱妃,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兰妃道个万福,说道:“臣妾念叨皇上,所以就来这文德殿瞧瞧。” “好,好!爱妃与朕一起同坐!” 赵佶轻轻握住兰妃的柔荑,把她拽到自己的身旁,就在兰妃刚刚落座的一霎那,她就感觉有两道**辣地目光朝着自己射来,身子不觉轻轻一震。 蔡攸死死地盯着兰妃,脸上阴沉地可怕,脑子里仿佛被抽空了似的,一片空白!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马湘兰怎么会变成赵佶的妃子,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是一向把名利富贵看得如鸿毛一般么,前几天还是烟雨楼的马湘兰,今天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皇妃?不,我不会相信,我也绝不允许!” 莫名地嫉妒、愤怒顿时集聚在蔡攸的心中,蔡攸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竟不时发出咔咔的声响。 一旁的赵恒察觉到蔡攸有些不对劲,不禁轻声问道:“蔡少,你怎么了?” 蔡攸沉声地说道:“难道皇上不知道马湘兰是个青楼女子么?难道他不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么?” 赵恒苦笑道:“蔡少。你别提了。我也是纳闷地很。所以就差人去烟雨楼打探了一下。没想到那烟雨楼竟然。竟然消失了!你说。一夜之间。偌大地一座烟雨楼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消失了?哈哈。消失了!” 蔡攸自嘲地笑笑。说道:“如此说来。她是早有准备了。把自己地过去都洗地干干净净。就是为了当这笼中地金丝雀么!” 顿时。与马湘兰过往地种种浮上蔡攸地心头。蔡攸地心好像被千根钢针扎着。扎成了千疮百孔。一股痛彻心肺地疼直钻蔡攸地心中。以往那种朦胧地感觉被这股疼痛击得烟消云散。蔡攸终于意识到了。原来他已经爱上了马湘兰。他此刻也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一个不争地事实! “不知那位爱卿愿意去山东剿灭匪患?” 赵佶又重复了一遍。堂下地诸位大臣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但是始终却没有一人站出来。赵佶那原本稍缓地脸又开始阴沉起来。 马湘兰说道:“皇上,臣妾向你推荐一人如何?臣妾敢保证,此人定能马到成功,一举歼灭山东匪患!” 赵佶顿时大喜:“爱妃所指何人?” 马湘兰娇笑一声,凑到赵佶耳根边低低说了几句,赵佶的眉头顿时拧在一起,片刻之后,竟点了点头,说道:“蔡攸虽不是武将出身,但是为人聪明能干,往往可以出奇制胜,的确能当此大任!” 心中已定,赵佶立刻说道:“蔡攸,朕打算派你前去,你以为如何?” 蔡攸此刻心乱如麻,哪会注意赵佶说得话,依旧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没了魂似的。 “哼,这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看见蔡攸把自己的金口玉言当做耳旁风一般,赵佶的脸色越发难看,不禁重重哼了一声。 马湘兰低低看了蔡攸一眼,眼中尽是关切之意,可是蔡攸正处于天人交战之际,当然不可能看到。 蔡京重重咳了一声,说道:“蔡攸,皇上正问你话呢!” 蔡攸顿时回过神来,不过脸上却是一阵茫然, 勤王走过来,说道:“蔡攸,皇上叫你带兵去山东剿匪,你看如何?” “王爷,这……” 勤王看蔡攸一脸为难,鼓励道:“大丈夫就应该金戈铁马,战死沙场!别一直摆弄那些文绉绉的玩意,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本王很看好你的!” “对,对!” 柳士明也附和道:“蔡大人,老朽也很希望你能去山东,以你我之力,定能乾坤笃定,还山东百姓一片安宁的天地!” 王朗此刻的心好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痒痒的不行,这可是一个求取功名的好机会,所以一整衣衫,就欲出列,却不想一把被王铣拉住。 王朗急道:“爹爹,我的机会来了!您就让我去吧,难道您要眼睁睁得看着这大好机会便宜了蔡攸那厮!” 王铣低声喝道:“无知小儿!你可知道山东那潭浑水有多深,一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王朗一听还有生命危险,刚刚那一股争功的豪气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乖乖把脚收了回来。 其实蔡攸骨子里很不想答应这件事情,可是众意拳拳,蔡攸总不能当众驳勤王和柳士明的面子,只得微微一叹,说道:“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赵佶立刻转忧为喜,哈哈笑道:“好!朕现在特命蔡攸为剿匪将军,提点五千右营兵马,随柳士明赴山东救灾剿匪!朕相信尔等一定能办好这件事情,到时候朕会重重有赏!” 皇宫,后宫花园。 五月的风,和熙温暖,吹开了无数的玫瑰,花团锦簇,热情似火! 一支火红的玫瑰面前,俏立一位绝代佳人,花美,人更美! 马湘兰手指轻轻一捏,玫瑰便拦腰折断,随意地将花朵放在鼻间嗅了嗅,花香浓郁,竟舍不得将这朵玫瑰拿开。 “为什么?”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骇得马湘兰娇躯巨震,马湘兰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蔡攸已站在自己的身后。 马湘兰一把拉住蔡攸的胳膊,连忙跑到一旁的角落,埋怨道:“你疯了!这里可是后宫,你怎么能擅自闯进来!” 蔡攸自嘲道:“不错,我是疯了!” 马湘兰急道:“你现在赶紧离开,万一让宫女太监看到就不妙了!” 蔡攸并没有说什么,直直盯着马湘兰,说道:“你为什么会成为兰妃?是有人逼你么?” 马湘兰眼神一黯,摇了摇头。 “这可是你的心中所愿?” 马湘兰低下头,轻咬嘴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蔡攸一喜,说道:“好!那你跟我走!”说罢,一把拉住马湘兰的柔荑,就欲起脚。 马湘兰眼波流转,轻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蔡攸用一种不可反驳的语气道:“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了吧!” 马湘兰又是一震,眼眶中尽是欣喜之意,可是没过过久却化作了股股忧伤,马湘兰并没有说话,又是摇了摇头。 蔡攸眉头一皱,喝道:“难道你真是舍不得这皇妃的宝座,好!你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肯定如你所愿!肯定不比这大宋的皇妃差!” 马湘兰赶紧捂住蔡攸的嘴巴,左右警惕地看了看,这才说道:“你真是疯了,怎么尽说些胡话呢!” 蔡攸一把把马湘兰捂在嘴上的手甩开,定定说道:“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蔡攸那深邃的眼神中似乎包含着一股莫名的魔力,竟然马湘兰一阵痴迷,眼见马湘兰的腿就迈了出去,却被仅有的一丝清明给拉了回来,马湘兰苦苦一笑,终究还是默默地选择了摇头。 蔡攸笑了,真的笑了,可是这却是苦涩的笑、悲愤的笑、冷冷的笑! 第一第一卷结束语与更新 第一卷历经将近两个月,字数20万左右,随着第一卷的结束,我的大学生涯也随即结束,两个月时间20万字数,显然不快,不过毕业了,也就有时间写小说了,现在得坐火车回家了,估计三天内更新不了,预计7月2号恢复更新,一天预计两更! 第二卷主要是讲蔡攸在山东所经历的一些事情,现在我先卖个关子,不过我敢保证,接下来的故事一定很精彩,敬请期待!! 请大家原谅这几天不能更新!! 第一第五十九章 入境(上) 五月的天气,应该说是清爽宜人,可是今日却一反常态,天热得有些过分,仿佛酷夏提前降临似的。 浩浩荡荡的行军前面,有五骑并排而行,中间的乃是大学士柳士明,左右分别是蔡攸和楚奇,而最外边则是鲁智深和时迁。 蔡攸临走时只是略微对毕天行交代了一下书社的生意,红莲则非要和蔡攸一起去山东,现在山东情况未明,他怎敢让红莲亲身犯险,所以也不顾红莲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还是狠下心拒绝了。至于李师师,蔡攸根本没有把自己去山东的事情告诉她,一来是怕她担心,二来则是怕再节外生枝。 现在蔡攸依然对马湘兰的事情耿耿于怀,毕竟忘记一个自己所爱的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蔡攸现在对马湘兰依然没有彻底死心,在蔡攸内心深处,依然给马湘兰留着一片属于他们两人的净土。 蔡攸抬头望了下头上的日头,开口道:“楚先生,还有多久能进入东境内?” 楚奇说道:“蔡大人,我们已经走了大概三天时间,估计今天下午可以进入山东境内。” 蔡攸点点头,说道:“嗯,现在山东的情况如何?” 柳士明也道:“对,楚先生,你快说说现在的具体灾情,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楚奇回道:“现在山东面临的主要问题是瘟疫,由于瘟疫横行,官府下令百姓不得出门,只能呆在家中,这个办法无异于杀鸡取卵,不让老百姓出门,这不是断了他们的活路吗?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呢!这么一来,地里的庄稼都荒废了,收成大打折扣,更可笑的是,大部分人并不是染瘟疫死的,而是饿死的!其次就是匪患,这些匪患都是一些绿林中人,原来也没有如此猖狂,瘟疫一来,他们就拉帮结派,合在一起作乱,在加上官府忙于控制疫情,对他们放松了警惕,这才让这些贼人有了做大的机会。” 柳士明眉头一皱,说道:“皇上这次特意让我带了几名御医,在我看来,解决这里的瘟疫应该不成问题,最为棘手的事情还是匪患问题。” 蔡攸对柳士明的观点十分赞同,说道:“不错,**比天灾更为可怕!清剿匪患,我们必须好好计划一下。不过在清剿匪患之前,我们必须彻底扫除瘟疫,只要有了稳定的后方,到时候清剿匪患就回容易的多。” 楚奇道:“蔡大人果真体恤民意。先替百姓们解决了性命之忧。肯定会得到百姓们地支持。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到时候。清除匪患也就指日可待了。” 鲁智深哈哈笑道:“你们说这些洒家不懂。只要有架打。洒家就开心。好久都没舒舒筋骨了。身子都快生锈了!” 时迁笑道:“哥哥莫急。蔡兄弟把你我都带过来。自然是为了能让哥哥痛痛快快得一展拳脚!” “是啊!”蔡攸也笑道:“鲁大哥。架多地是。不过可不能乱打哦!” 鲁智深爽朗一笑:“老弟放心!洒家知道轻重。不会乱来地!洒家听着老弟地号令便是。” 说吧。低头一叹:“只可惜没能和林教头一道前来。不然地话。我们两兄弟一起出手。定杀得这帮鸟强盗屁滚尿流!” 蔡攸何曾不想让林冲来帮助自己,林冲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了林冲的加入,无异于如虎添翼,可是蔡攸知道,林冲刚刚脱得大难,才与林娘子小聚了几日,他怎么忍心再让林冲跟随自己来山东呢?想到此处,蔡攸亦是无奈的一叹。 柳士明对这楚奇说道:“楚先生,山东境内有几伙比较大的匪患?” 楚奇思索片刻,回道:“阳谷县的马贼、东平府的曾头市都是比较大的贼寇团伙,尤其是曾头市的‘史氏三雄’,横行乡里、压榨百姓,简直是无恶不作,当地的百姓自是苦不堪言!” 柳士明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问道:“这两股贼寇有多少人马?” 楚奇说道:“阳谷县的马贼都是一些潦倒的军士和穷苦的百姓,以‘丁鹏’为首,由于家中排行第二,所以人称‘丁二哥’,人马估计有上千之众,不过他们倒是一伙颇有良心的马贼,他们针对地都是地方的富商和官府,重来不欺负穷苦百姓,反而有的时候回接济一些百姓。至于那曾头市我就不是很了解了,我只知道东平府的官兵对曾头市进行过几次清剿,不过都是无功而返,奇怪的是,只从那次清剿之后,官府再也没有过问曾头市的事情,而曾头市也没有再与官府为敌,关系着实微妙的很,不过这么一来,苦的就只剩下当地的百姓了。” “哼!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那曾头市与官府勾结,所以官府才会容忍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如果叫洒家见到那个什么‘史氏三雄’,定然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鲁智深也是最见不得欺负百姓的事情,当下没有任何考虑就说了出来。 听到勾结二字,柳士明一脸尴尬,只得干干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 “按书上记载,梁山起义是规模很大的,怎么楚奇却没有提到呢?”蔡攸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楚先生,难道梁山水泊山没有贼寇?” 楚奇哈哈笑道:“以前倒是有一股落草的贼寇,人数也不少,为首的号称‘白衣秀士’王伦,不过在几个月前,梁山与曾头市发生火并,最终梁山落败,而梁山上的几位首领也尽数被杀,现在梁山已经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山。” “什么!梁山竟然被曾头市给灭了?” 蔡攸听完后,不禁暗暗咋舌,不过细细琢磨之后,也在情理之中,王伦乃是一介落第秀才,哪里是当贼寇的料子,让他成为梁山之首,那就注定了日后灭亡的命运。 就在这时,先行派出去的斥候匆匆跑了回来,单膝跪地说道:“大人,前行一里乃是一处低谷,谷中好像有人在打斗!” “打斗?”柳士明说道:“你可探到打斗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斥候摇摇头,说道:“回禀大人,小人由于地处偏远,未能探得!” 蔡攸一勒马绳,沉声说道:“你前面带路,我随后就到!” “得令!” 斥候应了一声,立马就朝前跑去,而蔡攸则向柳士明稍稍交代了几句,就领着鲁智深和十几个官兵也追了上去。 第一第六十章 入境(下) 不消片刻,蔡攸一行人就赶到了那个低谷,这个所谓的低谷,实际上就是一个大而低矮的山包中间裂了一道巨大的缝,这道缝足足有十米多宽,两边的山壁朝外翻,就好像一个被切开的西瓜似的。 当蔡攸等人下到低谷里面时,里面早已经没了打斗的声音,反而是一片寂静,只不过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的气息,让人感觉无比的躁动和不安。 低谷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有的尸体上面还冒着鲜红的血液,显然是刚死不久。蔡攸吩咐众人分散开来,去寻找看有没有生还者,自己则慢慢踱在数具尸体之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一些流亡的百姓,而且死状十分凄惨,有的被钢叉插透前胸而亡,有的被削掉半只胳膊,有的甚至被砍掉了脑袋,剩下的一些尸体都是一身黑衣,估计是杀害这些百姓的凶手。 可是这些百姓都是一些平常之人,根本不会对这些黑衣人构成本点威胁,这些黑衣人怎么会死去的呢,是谁杀了他们? 蔡攸眉头紧锁,细细得观察着这些黑衣人,突然,蔡攸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黑衣人露出的半片衣角上,这半片衣角山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火焰的标记! “这是什么东西?” 蔡攸定定看着这个奇怪得标记,可是却没有半点头绪,他已经确定自己以前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标记。 “蔡兄弟,快过来,这里还有人活着!” 谷中突然回荡着鲁智深那粗壮的声音,蔡攸听见后眼前顿时一亮,赶紧从腰间取下一把贴身的短剑,把那块带有标志的衣角割了下来,然后揣在怀着。而后蔡攸顺着声音就朝着鲁智深走去。 没走几步,蔡攸就看见鲁智深在向自己招手,而他身边则横卧着一个红衣女子,脸上尽是血污,看上去模糊一片,根本辨不清容貌,身上也有好几处伤口,伤口处正不时得渗出丝丝鲜血,如果不是那胸前的突起在上下浮动,蔡攸根本无法判别此人是死是活。 蔡攸慢慢走过去。看着这个红衣女子。说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红衣女子努力地抬头看了蔡攸一眼。嘴里嘟囔着。可是蔡攸却一句都没有听清。就在蔡攸打算再次询问时。那红衣女子脑袋一歪。竟昏厥了过去。 “看来得等她醒过来了!” 蔡攸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鲁大哥。你先把她抱回去吧。我再去前面瞧瞧。看看前面地士兵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嗯?” 鲁智深莫名地看着蔡攸。为难道:“阿弥陀佛。蔡兄弟。这件事情还是你来代劳吧。洒家代你去查探前面地情况。”说罢。鲁智深也不管一脸愕然地蔡攸。大袖一挥。就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呃,我倒忘了,鲁大哥是个和尚,嘿嘿!” 看着鲁智深急急离去的身影,蔡攸顿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蔡攸斜眼看了看昏倒在地的红衣女子,又是无奈地一叹,一把抱起红衣女子,就朝着行军走去,还好这个女子身子柔若无骨,抱起来轻飘飘地,不然蔡攸这一路可有得受了。 柳士明看见蔡攸抱着一个人回来,不觉奇怪道:“蔡大人,这是。。。。。” 蔡攸苦笑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低谷中就只剩下她一个活口了,一切还得等她苏醒过来才能知道。” 说罢,蔡攸就把这个红衣女子交给了随行的御医,并吩咐御医们要竭力救醒她,自己则走到楚奇身边,把揣在怀中的那片衣角递给楚奇,低低问道:“楚先生,你可曾见过这样的标志?” 楚奇定定得看着这片衣角,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门!” 蔡攸看着楚奇思考的样子,心中暗喜,看来楚奇还真知道这个火焰型的标记。 “蔡大人,我也不知道这个标记。”楚奇开口说道。 蔡攸听过之后,不禁有些失望,于是重新把那片衣角收入怀中,就在此刻,鲁智深和出去的士兵也已返回,结果和蔡攸所预料的一样,除了那个红衣女子外,谷中已经没有其他生还者。 这里的事情也就先告一段落,全军仍旧继续前行,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全军已经进入山东境内,刚进入山东,就可以看到路上多有一些逃难的流民,少则两三个,多则上百,有的是举家迁徙,有的甚至是全村集体逃难,可见此时的山东乱到何种程度。 再往前行十几里地,是一座山坳,山上覆盖着密密的树林,太阳的光线很少可以穿透这遍树林,所以整片树林显得格外翠绿。 蔡攸说道:“楚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 楚奇道:“这座山坳上其实是一处村落,名为‘百丈树’,大概有几十户人家。” 蔡攸点点头,说道:“我看大家都累了,咱们就往这里休息一下吧,吃些干粮,然后乘着傍晚日头弱时再前行。” 柳士明赞同道:“好,好!老朽也得休息一下了,再走下去,我这一把老骨头可就撑不住了。” 在蔡攸的号令下,全军分成数队,分散到山坳中各处进行休整,而蔡攸却是闲不住,领着鲁智深、时迁和楚奇则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林子虽密。但是却不难走,他们四人很快就走出了这片树林,林子过后,眼界一下就开阔了许多。 “楚先生,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看到一户人家呢?”蔡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楚奇微微一笑:“蔡大人有所不知,这里的住户很散,所以很难找到他们的住所。” “原来如此!”蔡攸微微点点头,说道。 “吼…吼…” 突然间,山坳里发出一阵低沉而雄壮的吼叫声,声响所过之处,狂风大作,枝飞叶碎。 鲁智深机警地把禅杖横在胸前,低吼道:“不好!有大虫!” 蔡攸自然知道大虫就是老虎,当下就有些心寒,不由得慢慢靠近着鲁智深,而时迁也手握着朴刀,警戒得盯着四周。 楚奇脸色一沉,低低说道:“大家莫慌,这声音好像不是从四周传来,而是从下面传来的!” “快看!” 时迁的手指指向他们下面的低坳里面,蔡攸等人顺着时迁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大惊失色,那低坳中果真有老虎,而且两大一小,共有三只。 最要命的是,这三只老虎正慢慢得朝着一块大青石逼去,而那石头上正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老妇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浑身瑟瑟发抖,两只手不停地抓摸着地面,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而在她身前不远处正横着一根柳木拐棍。 第一第六十一章 虎口救人 见到情势危急,蔡攸急急喊道:“快,快去救。。。。。” 还没等蔡攸说完这句话,鲁智深早已经跳了下去,只见鲁智深大吼一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欲聋,一把戒九禅杖横空劈出,白光凌烈,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划起一阵碎石雨,鲁智深本来就天生神力,这碎石雨必定非同小可。 那三只白额猛虎,似乎对这阵碎石雨很是不以为然,竟然不躲不闪,生生用自己的皮肉去抵挡这阵碎石雨。 只听见一阵噼噼啪啪得碎裂声过后,碎石全部化为粉末,顷刻飘散得无影无踪,而这三只白额猛虎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一身皮毛被打得坑坑洼洼,鲜血直滴,有一只老虎的左眼直接被打地凹陷了下去,疼的嗷嗷直叫,哪里还有丛林之王的威风。 刚刚吃了大亏,三只老虎暴怒不已,纷纷露出锋利无比的虎爪,低低得吼叫着,然后慢慢向鲁智深逼近,它们呈犄角之势,把鲁智深围在中间,而鲁智深身子稍微下躬,双手紧紧握住戒九禅杖,警惕得盯着这三只老虎的一举一动。老虎可不是绵羊,战斗力也是相当恐怖,鲁智深自是不敢托大。 蔡攸看到场中局势对鲁智深不利,生怕那三只畜生伤了鲁智深,对着时迁说道:“时迁兄弟,你还是去助鲁大哥一臂之力吧!” 楚奇也说道:“是啊,这一只大虫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对付得了的,何况三只呢?” 不想时迁却是一脸轻松,微微笑道:“二位不必担心,鲁大哥的手段我可是深有体会,别说是三只大虫,就算是十只也不在话下!两位瞧好吧,不出十招,鲁大哥必取这三只畜生的性命!” 就在此时,正对着鲁智深的那只老虎首先发动,只见老虎大吼一声,身形暴涨几分,如离弦之箭般电射过去,而另外的两只老虎也显得十分默契,纷纷从两侧突袭过去。 鲁智深双眼圆睁,先是往后撤了两步,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地而起,撑着禅杖,直直朝着面前的老虎击去,而那正面得老虎怒吼一声,十爪齐出,瞬间就袭至鲁智深胸前,侧面的一只老虎也瞬间跳至鲁智深后面,前后夹击,势要把鲁智深扼杀在中间。 鲁智深岂是凡人,只见他把头稍微一低,然后原地一转,全力回旋一斩,两具偌大的虎躯顿时被拦腰截断,直飞出去,顷刻间喷出漫天血雾。这一切只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招式,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剩下地那只老虎看到同伴惨死当场。早已经心生退意。一边警惕地盯着鲁智深。一边向后撤退。鲁智深则死死盯住这只老虎。两只眼中充满杀机。这次他要主动进攻了。 “孽障!受死吧!” 鲁智深大吼一声。抡起禅杖。就朝着老虎地头砸去。这一招势大力沉。如果被砸到。结果可想而知。 老虎低吼一声。用力一跃。也朝着鲁智深扑了过来。看来势要与鲁智深拼个你死我活。 “来地好!” 鲁智深暗哼一声。不禁加快了脚步。却不想那老虎突然间停了下来。借势把那粗大地尾巴甩了过来。 老虎的尾巴本来就坚硬如铁,又加刚刚的冲力,如此力道自然不敢小觑,鲁智深并不打算硬接,只是轻轻一跃,就躲过了老虎的这一击。 鲁智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老虎再不堪,这一击可是它的看家本事,怎么会如此轻松就躲了过去。 原来老虎只是佯攻,它的真正目标是不远处的那个老妇,当鲁智深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老虎早已经朝着那老妇扑去。 “糟糕!” 眼见那老妇即将命丧与虎口之下,鲁智深此时也无能为力,只得暗暗叫苦,他实在不忍看那老妇惨死在虎口之下的情景,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起,一道白光闪过,接着是一声痛彻心肺的嘶吼,这声音并不是那老妇发出的,而是那只老虎。鲁智深睁开双眼,发现老虎横卧在老妇身前的青石旁,一把明晃晃得钢刀正插在老虎的小腹上,股股鲜血正从刀口处涌出来,而老虎眼见就不活了。 鲁智深这才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发现蔡攸、时迁和楚奇正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鲁智深哈哈笑道:“时迁兄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时迁说道:“哪里,哪里!小弟这点雕虫小技,自然不敢在哥哥面前丢人现眼。” 楚奇却是一脸敬佩,说道:“二位的绝技小可着实佩服的很,鲁大师单凭一己之力,可独斗三只白额大虫,而时兄竟能在数十丈外飞刀击毙猛虎,今日可真叫我大开眼界呐!” 蔡攸说道:“楚先生,他们二人可不是一般人,今日所见只不过是他们的九牛一毛,日后让你吃惊的事情还多的是呢!” 楚奇一把拉住蔡攸,小声说道:“蔡大人,能将此等能人留在自己手下当差,我看您才不是一般人呐。” “嗯?” 蔡攸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而鲁智深和时迁都是一脸不解,不知道蔡攸为何发笑。 “谢谢各位老爷救命之恩,老身感激不尽!”老妇慢慢开口说着。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罢,蔡攸捡起老妇身边的那根柳木拐棍,然后递到那老妇的面前,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哪老妇伸手来取,蔡攸顿时觉得很是奇怪。 楚奇低低说道:“蔡大人,你看这老妇的双眼浑浊无光,估计已经失明很久了。” 蔡攸仔细一瞧,也发觉了老妇的眼睛的确有问题,于是亲自把拐棍送到老妇的手中。 老妇一把握住蔡攸的手,感激得说道:“这位爷,您可真是个好人啊!” 蔡攸说道:“老人家,您怎么会一个人走到这里来呢?” “你们是何人,怎敢欺负俺老娘!” 还不等那老妇开口,在山坳的上面就传来一声暴喝,犹如晴天惊雷,让人浑身不禁一颤! 第一第六十二章 结识李逵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直挺挺得立在蔡攸等人原来站的地方,精赤着上身,露出黝黑的肌肤和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腰间别着两柄鬼头斧,两只手紧紧抱着一个长满藓苔的香炉,爆炸式的头发,满脸的络腮胡,仿佛钟馗临世一般,任谁看去也知道此人并非善类! 蔡攸定定着看着这位大汉,心中暗道:“此人莫不是‘黑旋风’李逵?” 其实正如蔡攸所料,此人正是黑旋风李逵! 李逵把香炉往地上一搁,然后掏出腰间别的两柄鬼头斧,一手握一只,而后大吼一声,向下面跳了下来。 看到李逵杀气冲冲得朝着这里扑来,楚奇慌忙解释道:“这位好汉,你不要误会,刚刚。。。。” “尔等去死吧!” 李逵性子暴躁,还不等楚奇说完话,就抡起斧头朝着蔡攸劈头盖脸的砍来。 “忒!休得伤我家兄弟!” 鲁智深手疾眼快,横起禅杖挡住板斧,李逵怪叫一声,又接连劈来三招,招招俱是拼命的架式,而鲁智深也抡起百十斤重的禅杖,与李逵厮斗在一起。而时迁也紧握朴刀,挡在蔡攸和楚奇身前。 鲁智深边战边说:“你这黑厮,真是无礼!我等救了你的娘,你却用这板斧报答我们!” 李逵大声道:“呸!俺娘眼睛不好使,看不清你等的嘴脸,爷爷还看不清吗?你等分明就是欺负俺娘,爷爷今日非得把你们剁成肉酱!” 说罢。。当下一发狠。狠狠朝着鲁智深劈去。板斧与禅杖碰撞到一起。顿时火花四溅。两人皆是浑身一震。向后撤了几步。 “逵儿。休得无礼!这些人可是你娘我地救命恩人呐!” 老妇听到了李逵地叫骂声。不禁低声喝道:“若不是这人些及时出手。老身就要葬身虎口之下了。还不给众位恩人行礼!” 李逵是一个极孝顺之人。老娘地话语比皇帝地圣旨还要灵验。当下就把板斧一扔。跪在地上。向蔡攸等人通通磕了三个响头。 蔡攸真是苦笑不得。这李逵还真是名副其实地一根筋。刚刚还信誓旦旦得说要把自己剁成肉酱。现在却跪下来自己磕头。不过李逵这份忠义和憨厚。蔡攸却是打心眼里喜欢。 于是赶忙将李逵扶起。说道:“义士请起。刚刚我等途径此地。看到三只老虎想要伤害义士地母亲。所以才出手相救!” 鲁智深哼哼一声,把一只老虎的尸体扔到李逵的身边,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李逵愣愣得看了看,知道刚刚的确是自己误会了,于是又磕了三个响头,赔礼道:“恩公,刚刚是俺鲁莽了,如有得罪之处,请诸位多多担待。” “好说,好说!” 鲁智深一摸脑袋。爽快笑道:“这位兄弟,你那板斧可着实厉害的紧啊!” 李逵站起来,憨憨一笑,说道:“俺这都是乡野把式,大师那才叫真本事哩,刚刚打斗的时候,可把俺惊出了一身冷汗呐!” 蔡攸哈哈笑道:“两位就不要互相谦让了,真所谓不打不相识吗!” 之后众人相互介绍了一番,蔡攸这才知道,李逵原本就是这百丈树村人,家中父亲早逝,唯一的哥哥也死于今次的瘟疫,老母年事已高,再加上双目失明,呆在此地多有不便,因此李逵打算与老母一道逃难到别地去,却不想走到半道,老母口渴难耐,李逵心知这里多有豺狼虎豹出没,但是却不忍心违逆母意,所以就把老母安置在青石上,而自己则去找水,接下来才有了刚才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李逵听完蔡攸等人的介绍后,不禁说道:“原来诸位都是官家。” 蔡攸笑道:“李逵兄弟,在下也不隐瞒什么,我们此次来山东的目的,就是为了扫除瘟疫和剿灭匪患,还百姓们一个太平的山东。” “恩公,您说的是真的么?” 李逵听完后,顿时喜上眉梢,蹲到老妇的身前,咧开大嘴呵呵笑道:“娘,您听见了么,恩公这次来救我们了,我们不用再逃难了!” 老妇低低一叹,说道:“儿啊,先前也有不少官员来山东救灾,可是你看看,我们的境况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还越来越差!” “呃,这个。。。” 蔡攸正欲辩解,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位老妇说的的确是天大的实情,先前宋徽宗的确派了几批官员来山东巡视赈灾,可是这些官员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不仅没把实情搞定,反而弄得一团糟,现在整个山东的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的程度了。 楚奇看到蔡攸一脸尴尬,微微一笑,说道:“大娘,你就宽心些吧!小可也是山东人氏,我敢拿人格保担保,这次蔡大人和柳大人定能将为百姓们做主。” 蔡攸也说道:“老人家,请您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还山东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李逵直起身来,说道:“恩公,俺相信你!” 蔡攸哈哈一笑:“多谢铁牛兄弟了。” “铁牛?”李逵愣愣得看着蔡攸,不明白蔡攸为什么唤自己铁牛。 蔡攸也是心头一紧,铁牛是水浒传中李逵的称呼,但是小说与现实往往是差别很大的,蔡攸也只得暗暗祈祷李逵现在的称号也叫铁牛。 没想到李逵竟哈哈一笑,说道:“嗯,铁牛这个名字挺好的,正对俺的胃口,多谢恩公赐名!” “不是吧,这样也行?” 蔡攸也没想到会歪打正着,于是打个哈哈,说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铁牛吧!哦,对了,不知你和令堂有何打算呢?” 李逵看了看蔡攸,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犹犹豫豫得坐不下决定。而鲁智深却不管这些,直接说道:“李兄弟,你这一身本事不能就此埋没,以洒家看来,李兄弟不妨也跟随着蔡兄弟,也为山东父老尽一份力。” “逵儿!为娘就替你决定了,你爹传下的这身本事就是为了让你能有所作为,你就跟着蔡大人吧。” 李母虽是眼瞎,心却不瞎,当下就把李逵交付给了蔡攸,而蔡攸也是求之不得,随即就答应道:“老人家说的对,好刀就应该用在刀刃上!我能得铁牛相助,大事何愁不成!” 鲁智深也喜道:“哈哈,李兄弟,日后你我就可以并肩作战了。” 蔡攸又道:“这样一来也好,也可以让军中的御医医治一下老人家的眼睛,说不定可以让老人家重见光明呢。” 李逵喜道:“恩公,您说的是真的么,我娘的眼睛还可以治好?” 楚奇笑道:“我看大娘的毛病已经落下多年了,医治恐怕还有些困难,不过试一试总是可以的。”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林子外突然传来一声响箭,蔡攸看了看天色,说道:“好了,时候不早恶劣,柳大人已经示意咱们返回了。” 蔡攸业已下令返回,众人自是不敢怠慢,蔡攸先行,鲁智深、时迁和楚奇随后,而李逵也背起老母,紧紧跟了上去。 第一第六十三章 初到阳谷(上) 阳谷县位于山东西部,东临大运河,南接中原腹地,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此处人杰地灵,英雄豪杰辈出,而且自古就是富庶之地。 蔡攸骑在马上,看着四周一片荒凉的景象,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悲凉,这阳谷县也算是富足之地,却破败到如此地步,怎么能不让人感慨万千。 楚奇重返故地,自然别有一番心思,不禁叹道:“蔡大人,这里便是阳谷县。原本住户过万,现在死的死,逃的逃,估计剩下得也就只有几千人了。” 蔡攸看到楚奇一脸难过,安慰道:“楚先生不必伤怀,也许这是命中注定,阳谷县百姓该受此一劫,真所谓知天命,尽人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柳士明也说道:“蔡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深受皇恩,来此救灾,只要我等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不论结果如何,我等自可以问心无愧。” 蔡攸嗯了一声,向柳士明询问:“柳大人,我们现在先去哪里呢?” 柳士明稍稍停顿片刻,说道:“依老朽看来,我们先应该到阳谷县的衙门里去。” 蔡攸点点头,说道:“好,我看这个办法可行,先得到衙门里去了解一下目前的情况。” 由于行军不宜进县,当下蔡攸就命令五千官兵分为两拨,驻扎在阳谷县的东南两侧,由时迁统一代为指挥,而自己则与柳士明、楚奇、鲁智深、李逵等人直奔阳谷县县衙。 进入县城,才一改外面的荒凉,只不过林立的酒楼和饭馆有的紧闭房门,有的即使开了门,也是门可罗雀,很少有顾客光临。路上偶尔遇到几个行人,也是一脸的惶恐和不安。 蔡攸眉头一皱,问道:“这里的瘟疫当真如此恐怖?” 楚奇点点头。说道:“不错。今次地瘟疫是以前从未有过地。也是最为严重地一次。” 却不想此时随行地御医开了口:“蔡大人。下官和众位御医们详细研究了发生在山东境内地瘟疫。其实这中瘟疫地病理很简单。而且只须服用三日汤药。必可药到病除!” 柳士明却是不相信。当下质问道:“你可不要在此信口雌黄。如果真如你说那么简单。为何阳谷县会变成这个样子。” 御医微微一笑。躬身讲道:“柳大人且听下官把话说完。这瘟疫虽然易治。但是却极易传染。所以只要把瘟疫控制住。那么这件事情就成功了大半。剩下地治疗就相对容易多了。” 楚奇说道:“这位大人说地地确是实情。这次瘟疫最大地问题就是难以控制。有很多百姓都是再治愈之后。又重新染上。周而复始。这才丢了性命。” “这样说来。我们只要解决了瘟疫地控制问题。接下来地难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蔡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楚先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人在县衙内当差?” 楚奇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哎哟,你看我这记性!蔡大人,我正要向你推荐一个人,此人正是在县衙里当差。” “哦?”蔡攸顿时来了兴趣,说道:“楚先生说的是谁?” 楚奇说道:“此人名叫武松,乃是县衙的都头,为人急公好义,生的一副侠肝义胆,在衙门里的威望颇高。这次瘟疫发生后,县令携家眷逃走,而武都头却首先站了出来,带着一班子捕快自觉得维护着本地的治安,而且还担负着控制疫情的重任。所以小可认为此人可堪大任!” 柳士明重重哼了一声,说道:“百姓有难,县令却第一个逃跑,还不如一个小小的都头,真是气煞老夫也!” 蔡攸却是很感兴趣,先前是李逵,现在又是武松,这可都是梁山好汉中的精英,当下说道:“一会儿还要劳烦楚先生引荐一番才是!” 楚奇笑道:“好说,好说!小可只是不想让一个有用之才埋没而已。” 不消片刻。众人在楚奇的带领下就来到了县衙外,此刻离天黑还有些时候,可是衙门却大门紧闭,衙门左侧的大鼓上面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可见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击鼓喊冤了。 瘟疫起始至今日,已有半年之久,阳谷县的百姓终日生活在惊慌和不安之中,哪里还顾得去县衙告状,更何况现在的县衙已经形同虚设,县令都逃之夭夭了,还告得什么状呢。 楚奇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朱红大门上的门栓。 没过多久,大门就开了,露出一个戴着衙役小帽的脑袋,只见他大声吆喝着:“谁呀,都这世道了,怎么不躲着瘟神,跑到县衙里来了!” 衙役似乎是刚刚睡醒,半眯着眼睛看着蔡攸等人,忽然,他眼睛一亮,竟惊喜莫名道:“楚师爷,您回来了?!” 楚奇哈哈笑道:“不错,我从东京回来了,你们几个过怎么样啊?” 那衙役打个哈欠,苦着脸说道:“哎,还是老样子呗,还好那些马贼有些良心,没有来闹事,不然我们可有得受了!咦,楚先生,这些大官人是。。。。” 楚奇说道:“这些可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奉旨来山东办差的京官。” 衙役哪里见过什么京官,当下立马唱个诺,说道:“各位大人,小人这边有礼了。” 柳士明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嗯。”蔡攸点点头,说道。 衙役在前面带路,蔡攸和柳士明等人跟在后面,这县衙可不是一般的大,甚至比那开封府衙都大上一倍。前面是县衙大堂,后面主厅、主室、客房、东西厢房,最后是后花园,真是一应俱全,加上其间的香花绿草,亭台楼阁,真可谓是一处奢华的府第。 蔡攸不禁哼道:“这位县令大人真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呐!” 领路的衙役自是能听出蔡攸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只得连连称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咦,楚先生跑到哪里去了?” 蔡攸一路上只顾得欣赏这县衙里的景致,这才发现一行人当中少了楚奇。 李逵说道:“是呀,楚先生哪去了?他刚刚还在俺身后呢。” 衙役呵呵笑道:“楚师爷去找武都头和其他兄弟了。” “原来如此!”蔡攸说道:“这位小哥,我打算日后就在县衙内暂住下来,不知有没有足够的房间。” 衙役回道:“大人尽管放心,这里的空房多的是,保准可以住下。我们当差的,只是白天来县衙,晚上便各自回家去住。” 蔡攸呵呵笑了一声,定定的问道:“你们的县官大人都逃走了,你们为何还要在此当差呢?” 衙役苦笑一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衙门里当差的,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现在家乡有难,只要是个大老爷们,又应该站出来,总不能让那些老弱妇孺去做这些事情吧。” “好样的!是条汉子!”鲁智深不禁赞道。 蔡攸也很是欣慰,拍了拍衙役的肩膀,说道:“好好干!以后慢慢会好的!” 衙役似乎还见过像蔡攸这般和蔼的官员,不禁一愣,木木的点了下头。 第一第六十四章 初到阳谷(下) 蔡攸等人先到后院把那个红衣女子和李逵的母亲安顿好,就一起来到了县衙的主厅,而后各自坐下,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那个衙役赶紧端上一壶茶,说道:“各位大人,这里没什么好茶,就将就些吧。” 柳士明捋着胡须说道:“都到这时候了,也不必计较这些,大家还是谈正事吧。” 蔡攸说道:“柳大人,您是这次的主事,我们自然是听从您的调遣。” 柳士明却摇摇头,笑道:“人呐不能不服老,如果老朽再年轻个二十年,自然是当仁不让,可是现在老朽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是难当此任,所以这次老朽只管压阵,具体的事情还得仰仗蔡大人你啊。当然,如果你的所做有什么不妥之处,老朽也自会提醒。” 蔡攸刚咽了一口茶水,差点就喷了出来,干干说道:“柳大人,皇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柳士明干咳一声,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你先前也说过要听从我的调遣,所以我就把整治山东的事情全权交给你!蔡大人你还年轻,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应该趁着这次机会历练一番,你可要体谅老朽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屁的良苦用心,你这老家伙真会推卸责任!” 柳士明软硬皆施,蔡攸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那在下就多谢刘老大人的栽培了!” 蔡攸故意在‘老’字上加重了语气,柳士明可不是一般人,自然能够听出蔡攸之意,但是却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摆出一副‘小样儿,我吃定你了’的模样,把蔡攸恨的牙根直痒痒,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在此时,楚奇领着十几个人走了进来,蔡攸的目光也顿时扫了过去,为首的一人身高八尺,相貌堂堂,一身青布紧身衣包裹着高高隆起的肌肉,仿佛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必定是武松。 武松上前一步。唱个诺:“小人武松。见过诸位大人!” 蔡攸记得后人对武松地评价颇高。在家能为孝子。在国能为良民。使读书必为真儒。使学佛必为高僧。使作官必为纯吏。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蔡攸当下点点头。说道:“武都头。幸会幸会!” 武松指着身后地衙役们。说道:“大人。这些便是阳谷县衙中所有衙役。” 蔡攸说道:“武都头。你先说说目前阳谷县内百姓居住地情况。” “楚师爷不是说这些大人是来消除瘟疫地吗。怎么不谈瘟疫地事情。反而先问了百姓居住地情况。” 武松心中生疑。但是有不能过问。只得老实回道:“启禀大人。阳谷县所辖村镇共计一十三处。村民有五千多。当然这是现在地人数。以前足足有上万。” 蔡攸听完后,心中顿时一凉,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瘟疫竟然削去阳谷县半数人口,此时他不禁为不远处的东平府担心起来,山东境内瘟疫最严重的是阳谷县和东平府,而东平府的条件远没有阳谷县好,阳谷县都被祸害成这个样子了,东平府的境况就可想而知了。 蔡攸思索片刻,说道:“武都头,我吩咐你一件事情,你明日务必将各村各镇的管事叫道县衙来,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此外你也给我统计一些这阳谷县内有多少只水井,而且明日就给我报上来,武都头,你要切记,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扫除瘟疫的大计,所以要用心才是。” 比起先前,武松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蔡大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召集众位村镇的管事还在情理之中。可是统计水井却与消除瘟疫八竿子打不着边。就连一旁的楚奇也是眼神闪烁,细细地品味着蔡攸刚刚的话。 蔡攸又把头转向御医,说道“御医,明日你交出一份治愈瘟疫的药方。” 御医当下就回道:“下官领命!” 柳士明知道蔡攸往往都可以出奇招制胜,当下便问道:“蔡大人,莫非你早有对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蔡攸神秘一笑:“柳大人,在下先卖个关子,明日便可知晓!” 看着柳士明正用奇怪得眼神看着自己,蔡攸嘿嘿笑道:“柳大人,您可别忘了,您已经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处理了!” “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个不吃亏的角色!”柳士明无奈的吹了吹胡子,也只得作罢。 ****************** 这里的夜晚真的很静,这种静并不是安静,而是一种死寂。阳谷县城的酒家住户门前清一色挂着黄纸灯笼,灯笼上则贴着避瘟的黄符。远处望去,苍茫的夜色中闪现着点点火光,如幽冥鬼火一般。 此刻,县衙的庭院中出现了一抹白影,如鬼魅般在院中穿梭,突然身影一滞,停在了东厢房的门前。 白衣女子轻轻推开房门,迅速走了进去,而后又把门轻轻关上。暗淡的月光零零碎碎的洒在房子里,一切都是模糊一片,当然除了白衣女子那一双明眸,犹如午夜的星辰的一般,闪烁着朦胧的亮光。 蔡攸此时正在睡梦中,由于这几日赶路劳累,所以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着鼾。蔡攸的睡姿的确有些不雅,直挺挺得横躺在床上,胳膊、大腿和身子正好是一个‘大’字。 白衣女子慢慢向床头走过去,脚步很轻,很柔,就像微风拂过一般。 就在蔡攸出现在白衣女子眼眸中的那一刻,白衣女子的眼中冷光一现,一把明晃晃的正泛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手上。匕首的寒光射在蔡攸的脸上,依稀可见蔡攸的脸庞。 “是你自己来送死,也怨不得我!” 白衣女子轻哼一声,手上猛地一用劲,匕首就瞬间插向蔡攸的心口。而蔡攸浑然不知危险的来临,依然沉寂在香甜的睡梦中。 难道蔡攸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为为刀下冤鬼?难道蔡攸这颗未来的将星会提前陨落?当然不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异变陡起,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竟伸出两只洁白如玉的手指,生生的夹住了正欲刺下的匕首,而且那柄匕首竟再不能动得分毫。 白衣女子抬头一看,顿时身体一震,失声叫道:“姐姐?怎么,怎么会是你!” 别说是白衣女子,就算是蔡攸看到,也同样会万分吃惊,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名震东京的飞燕女,如假包换的飞燕女! 第一第六十五章 以水为计 玉湖一双明眸紧紧盯着飞燕女,说道:“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飞燕女用一种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玉湖,这个人你不能杀。” “为何不能杀?” 飞燕女一怔,低低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能杀!” 玉湖轻哼一声,说道:“姐姐,难道你忘了咱们的血海深仇了么?” “当然没忘!” 飞燕女银牙紧咬,恨恨道:“如果我当真忘了父亲的仇,我何必去做那件事情呢,可是我们的仇人并不是蔡攸,所以我们决不能伤害无辜!” “无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玉湖不可置信的看着飞燕女,说道:“但凡在狗皇帝麾下当官的哪有一个好东西,想当年如果不是狗皇帝和这些当官的,我们一家人也许还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何至于能沦落到关外,我们当年吃不饱,穿不暖,受尽别人的白眼,如果不是遇到一户好心的人家,我们早已经曝尸荒野了,所以只要是当官的,都该杀!” 飞燕女顿时眉头一皱,辩解道:“玉湖,蔡攸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不一样?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玉湖低哼一声,忽然直直的盯住飞燕女,一字一句道:“姐姐,莫不是你看上这小白脸了?小妹可是清楚得记得姐姐你在爹爹坟前立的重誓,说在大仇得报之前,是不会在乎儿女私情的。” “不。我。我没有。”飞燕女言辞闪烁。心虚地把头低下。不敢再与玉湖对视。 “果真如此!” 玉湖乘着飞燕女失神之际。一咬牙。手中地匕首飞速刺杀。却不想飞燕女再此等情况下还能作出反应。长剑瞬间抵住刺下地匕首。‘铛!’地一声过后。顿时火星四溅。 飞燕女把匕首向上一挑。气恼道:“你这小妮子。连姐姐地话都不听了么!” 就在此刻。正在睡梦中地蔡攸翻了几个滚。刚刚地碰击声实在是很响。眼见蔡攸就会醒了过来。飞燕女一把拽住玉湖。低喝道:“他要醒了。快走!” 说罢。飞燕女把窗户打开。两人顺势飞了出去。而蔡攸此时也醒了过来。刚刚那一幕恰巧落入蔡攸地眼中。 “马湘兰”这个名字首先出现在蔡攸的脑海之中,蔡攸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跑到门外,而后激动地大声喊道:“湘兰!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可是回答蔡攸的却是一片死寂,蔡攸环视了一下,四周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蔡攸啊蔡攸,难道你还不死心么?刚刚定然是在做梦,湘兰此时远在东京,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蔡攸自嘲的笑笑,深深吸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又重新走回房中,只不过蔡攸现在的表情很木然,行动也如梦游一般,以至于房门都忘记关上。 阳谷县衙大堂。 武松上前说道:“蔡大人,各位村镇的管事都已到齐。” 蔡攸打个哈欠,捏了捏眉心,说道:“嗯,有劳武都头了。” 柳士明看到蔡攸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询问道:“蔡大人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呃,是啊,有点水土不服,不过没关系,过几日就好了。” “水土不服?这是哪跟哪啊?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 ⑥κ.сΝ”柳士明看了蔡攸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蔡攸脸色一整,说道:“今日,我请诸位管事前来,的确有要事相商。不过首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如何控制瘟疫的。” 一位年纪稍大的管事站了出来,说道:“回大人话,我们每个村的做法基本上都是一致的,都是让村民呆在家中,不可外出。而每日的饭食都由村中统一发放。” 蔡攸点点头,说道:“效果如何呢?” 管事摇头一叹:“不瞒大人,先前两个月还颇有成效,可是村民不外出,就等于坐吃山空,村中的粮食已经消耗一空,有的村民耐不住饥饿,就偷偷跑出去,这样一来,也就前功尽弃了!哎~~!” 蔡攸说道:“民以食为天,百姓们闭门不出,自然就断了生活来源。你们之所以不能成功的控制主瘟疫,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抓到其中的关键,其实瘟疫是可以在流动中消除的!” 管事顿时疑惑道:“大人,小人自听说过瘟疫在流动中传播,却没听说过瘟疫会在流动中消除。” 蔡攸微微一笑,对武松说道:“武都头,我昨日吩咐你统计水井的事情是否办妥?” 楚奇从袖中取出一幅地图,递给蔡攸,说道:“蔡大人,武都头将水井数先报给了我,而我又将水井的具体位置标记在了这张地图上,请您过目。” 蔡攸赞赏的点了下头,说道:“楚先生果然考虑周到,这张图实在是太重要了,可以这么说,这张地图便是解决瘟疫难题的钥匙!” 众人都是怀着好奇的心情看着蔡攸,很是期待蔡攸的下文。 蔡攸自然不会另众人失望,于是又道:“刚刚我说过,你们并没有抓住其中的关键,其实我们往往忽略的东西,才是对我们最为重要的。” 武松说道:“蔡大人,莫非您所指的是水井?” 蔡攸哈哈一笑:“武都头只说对了一半,我所指的是水井中的水!人可以数天不进食,却不能数天不喝水,所以人要活下去,必须要喝水!而且无论到哪里,都得喝水!” 楚奇顿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蔡大人的意思是将治疗瘟疫的药材丢放到水井之中,而路过的行人喝水时,就一同把药也喝了进去,这样一来,也就无须将百姓限制在家中了。” “哈哈,知我者,楚先生也!” 蔡攸接着道:“目前朝廷派发的第一笔银款已经运至阳谷县,而我已经派鲁智深和李逵去临近的米铺中买米,想必很快就可以回来,到时候咱们分兵两路,一路去各地搭建粥棚,做些药膳给百姓们吃,一路往水井中洒药材,这样我们双管齐下,定能将此地的瘟疫侧地扫除!” 蔡攸又细细看了下手中的地图,说道:“地图上显示在有的村中水井的数量很少,这就得劳烦给各位吩咐下去,在有水脉的地方多打上几口水井,只有有备才可以无患!” “妙,此法甚妙!” 柳士明也不禁对蔡攸伸出了大拇指,说道:“蔡大人,老朽是彻底服了!” 楚奇也赞道:“蔡大人果然才思敏捷,这等妙法着实令人大为惊叹!” 一语惊醒梦中人,武松和各位管事心中顿时对蔡攸升起一股莫名的敬佩之意,而且也从新审视起这位年轻却又老道的京官,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年龄果真不能作为是否有德行的判断标准。 蔡攸却对这些赞誉之词不以为意,反而脸色一肃,沉声说道:“诸位,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不到瘟疫彻底清除的那一刻,我们绝对不可以有所松懈,知道了吗?!” “是!”众人已然被蔡攸刚刚的话语所感染,竟不约而同得齐声应道。 第一第六十六章 有女玉湖 蔡攸从县衙大堂出来,慢慢悠悠得在庭院中闲逛,脑海中尽是昨夜的那条倩影,心中顿时烦闷不已。 忽然,蔡攸看见御医急急忙忙的从西厢房中走了出来,而且马不停蹄地朝着这里走来。 蔡攸眉头一皱,说道:“出了什么事了么,为何如此慌张?” 御医抬头一看,发现是蔡攸,当下说道:“蔡大人,那位姑娘已经醒过来了。” “哦,是吗?”蔡攸说道:“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御医说道:“大人放心,这位姑娘受得都是轻微的皮外伤,所以很快就可以痊愈。” 蔡攸淡淡的点点头,说道:“嗯,你去忙吧,药材的事情还得有劳你去办。” 御医应了一声,随即就离开了,而蔡攸则走向了那位红衣女子所在的西厢房。 刚一进门,蔡攸就发现那位红衣女子和衣而立,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一副画。 “姑娘,你醒了?” 红衣女子转过身来,蔡攸顿时眼前一亮,先前那红衣女子满脸血污,根本看不清容貌,此时却才发现这红衣女子竟是一个大大的美人,尤其是那一双大而美丽的眼眸,宛若午夜的星辰,璀璨而又动人。 红衣女子开口道:“公子。你也不妨来看看这幅画。着实有趣地很。” 蔡攸信眼望去。只见那画中是一只白额黑条猛虎和一只正在展翅翱翔地猎鹰。而它们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草丛中地一只白兔。无论画笔。还是作工。都是中流货色。根本没有什么稀罕之处。这幅画实在普通地很。 蔡攸说道:“姑娘。请恕在下眼拙。着实看不出其中地奥妙。” 红衣女子眼波流转。说道:“公子。你说猛虎和猎鹰。它们之间谁会抓到那只兔子。” “哦。这个问题倒是蛮有趣地。”蔡攸摸摸鼻子。说道:“当然是猛虎了。因为它离兔子最近!” 红衣女子却摇摇头。不可置否地说道:“其实不然!猎鹰地性格非常强横。只要被它瞄上地猎物。根本逃不出它地利爪。即便猎物在虎口之中也不会例外。所以最终能抓到兔子地必定是猎鹰。” “呃,这个吗。。。”蔡攸无奈的撇撇嘴,说道。 红衣女子不禁莞尔:“先前只是玩笑,万望公子不要见怪。” 蔡攸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嗯,在下名叫蔡攸,敢问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说道:“小女子贱名玉湖。” “玉壶?嗯,好名字,雅,雅的很呐!” 蔡攸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道:“真所谓一片冰心在玉壶吗!” 玉湖白了蔡攸一眼,嗔道:“是湖水的湖!” “呃,嘿嘿!” 蔡攸赶忙打个哈哈,赞道:“这回更雅了!” “油嘴滑舌!”玉湖暗暗啐了一口,低低说道。 蔡攸突然收起刚刚的嬉皮笑脸,定定说道:“玉湖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玉湖的大眼扑闪扑闪地眨着,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只见她朱唇轻启:“小女子当然知道,公子今日前来定然是刑讯逼供的。”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说道:“姑娘言重恶劣,在下只是十分好奇当日谷中所发生的事情而已。” 玉湖低低一叹:“不错,那些黑衣人是我杀的,可是他们的确该杀!小女子是东平人氏,随着乡亲们去外地躲避瘟疫,却不想在那低谷之中遇上一伙马贼,还好我懂些武功,这才保得性命,但是随行的乡亲却没能幸免。”说道最后,玉湖竟抹起眼泪来了。 “马贼?” 蔡攸不禁疑惑道:“我怎么听说这里的马贼从不伤害百姓呢?” 玉湖当下一滞,又道:“至于这些,小女子就不得而知了。” 蔡攸思索片刻,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从怀中取出那半片衣角,递给玉湖,问道:“玉湖姑娘,你可认识这上面的标识?” 玉湖轻轻接过那半片衣角,而后翻来覆去的查看,当她看到那火焰标记时,身子顿时一震,表情也瞬间凝固,而蔡攸的注意力却不在玉湖脸上,而是在她的手上。 当她翻看衣角的时候,蔡攸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玉湖的左手,其实玉湖的手和其他女人的手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便是玉湖的左手上竟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老茧,看样子玉湖每日都修剪手上的老茧,可是老茧就是老茧,任你再修也会留下痕迹,但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根本不肯能看到的。 蔡攸的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 玉湖轻瞟蔡攸一眼,说道:“公子,小女子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标识!” 蔡攸似乎早已料到玉湖会这样说,于是微微笑道:“既然玉湖姑娘不认识,那也就算了,姑娘大伤初愈,理应多多休息,在下就不便打扰了。” 玉湖也报之一笑:“既然如此,公子请便!” 走出西厢房,蔡攸细细回想着先前玉湖的话语和她手上那依稀可见的老茧,他似乎想在其中发现什么,可是思考了半天,依然是两眼一抹黑,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斩获,至少他现在确定了一点,那就是玉湖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蔡攸刚一进门,就发现里面正坐着三个人,鲁智深居左,李逵居右,而楚奇则坐在中位。鲁智深和李逵两人皆是苦着脸,而楚奇则眉头紧锁,三人仿佛是三只没开嘴的闷葫芦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场中的气氛着实压抑的很。 蔡攸拍着手,哈哈笑道:“二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买米的事情办妥了吗?” 鲁智深正欲答话,李逵却先跳了起来,直直骂道:“那个卖米的老梆子真不是个东西,若不是鲁大哥拦着,俺非得一板斧把那厮劈成两半!” 蔡攸顿时头大如斗,暗暗叫苦:自己真不应该把鲁智深和李逵同时派去,这俩个人一个是急性子,一个是爆脾气,凑到一起那还不闹翻了天。 蔡攸稍稍收拾下心情,说道:“铁牛,你不要急,把事情的原委细细讲出来!” 这次,却换做鲁智深开了口:“蔡兄弟,不说还好,一说洒家就来气!洒家与铁牛一并去粮店买米,可是寻了好几家,不是早已关门大吉,就是米仓已空。最后才知道这阳谷县中就仅剩下‘民生米店’一家店铺。洒家和铁牛一路打听着寻过去,却发现这米店忒的不厚道,一斗米竟然卖八百文钱!” 蔡攸自是不了解这里的米价,于是问道:“鲁大哥,米价正常来说多少钱一斗?” 鲁智深说道:“六十文钱一斗米,现在却卖八百文一斗,足足比肉价贵出十倍,蔡兄弟,你说说,这不是要人命啊,谁家能买起这样的米?” 蔡攸眉头一皱,咬着牙说道:“鲁大哥,你没说咱们这是买赈灾粮吗?” “当然说了,可是那周天晴就是不买帐,还说就算是皇帝来了,米价还是八百文一斗!” “岂有此理,真是个混账东西!” 蔡攸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当下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这人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角色,好!明日我去会会这位周老板,倒要看看他会作何说辞!” 第一第七章 洗脑 马车已经行驶了半程,可是车内一直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红莲蜷缩在车厢内的一个角落中,眉目低垂,根本不敢抬起头来,而蔡攸也坐在另一边直愣愣地看着红莲,犹如呆头鹅一般。赵恒很是识趣,知道已经没他什么事了,早已打道回府了。所以偌大的车厢内只有蔡攸和红莲二人。 蔡攸可不想就这样干坐到家,于是他试探道:“红莲姑娘!咱们谈谈好么?” 红莲身子轻轻一颤,低声回道:“全凭大爷吩咐。” 蔡攸听到从红莲口中说出‘大爷’二字后浑身难受,正声说道:“你以后不要称呼我大爷,你可以叫我蔡公子,或者直呼我的姓名也行。” 红莲轻轻地看了蔡攸一眼,回道:“奴家不敢。” 蔡攸有些不悦了,说道:“红莲,你再如此推辞,我可就要生气了!”说着,恶狠狠得盯着红莲,仿佛要一口把她吞下去。 红莲自然害怕,怯怯说道:“是,是!奴家遵命便是,蔡公子千万不要生气。” 蔡攸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笑嘻嘻道:“这就对了吗!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谁怕谁啊!”说完,对着红莲做了一个鬼脸,这招是蔡攸经常用的,每次女朋友不高兴的时候,蔡攸都会做鬼脸逗她开心,而且百试不爽。 果不其然,红莲‘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煞是好看! 蔡攸嘿嘿笑道:“笑一笑,十年少!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总有一天会变丑的!如果你每天都笑笑,保准会一直年轻下去,你放心,这个任务就包在我的身上!” 红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得眨着,似乎对蔡攸的惧意减少了几分,这也许本是女人的天性,往往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警惕性很低。 蔡攸突然面目一整。真诚地说道:“红莲。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地事情。对你造成了很深地伤害。即便是无法弥补。我也会穷尽我后半辈子来弥补你。希望你能给我一次重新来过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可以吗?” 红莲终于敢正视眼前这个男子。但是蔡攸以前对她地伤害实在是太深了。已经在她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地阴影。岂是一时半刻就可以驱除地? 她将信将疑道:“公子所言可是出自真心?”其实。对于红莲这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地人来说。能找到一个可以遮风避雨地港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嫁给他人。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在她内心深处。仍旧对蔡攸有着一份朦胧地奢望。 蔡攸举起右掌。信誓旦旦道:“我蔡攸今日对天发誓。若是日后再辜负红莲。必定遭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红莲赶紧捂住蔡攸地嘴。急急说道:“公子莫要这般!实在是折杀奴家了!” 蔡攸趁势握住红莲地柔荑。柔声道:“红莲!” 红莲仿佛触电般地把手向后缩着,可是蔡攸的大手就像是一把紧绷的钢钳,红莲根本无法松动分毫,在挣扎了几次过后,也就索性由着蔡攸了,俏脸上瞬间布满了片片红晕。 蔡攸看见红莲那羞赧的模样,心中欢喜,打算进一步对她进行‘洗脑’。 “莲儿,我其实已经不是以前的蔡攸了!” “嗯?”红莲不禁有些疑惑。 蔡攸长长一叹,说道:“正所谓世道轮回,因果报应!我不久前掉入湖中,性命险些丢掉!” “啊!” 蔡攸说道:“其实我去过阴曹地府!只不过是我阳寿未尽,所以阎王又把我放了回来。” 现在红莲不仅仅是吃惊了,而是有些惊恐地看着蔡攸,毕竟阴曹地府在封建迷信盛行的时代,是一个恐怖的代名词。 红莲的反应似乎在蔡攸的意料之中,他不紧不慢接着说道:“你可知我以前为何会作恶多端?” 红莲摇了摇脑袋,说道:“奴家不知!” 只见蔡攸双眼一眯,阴森森的说道:“那是因为在我的身体中附着一只恶鬼!” “恶…恶鬼!”红莲一只手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 蔡攸笑道:“不必害怕,那恶鬼已经被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收去了!现在才是真正的我,而以前我的身体被那只恶鬼控制着,做下了许多天理难容的坏事!所以菩萨放我回来,好叫我弥补以前那只恶鬼所犯下的罪过。” 红莲似乎真的相信了蔡攸说的话,一直不断地上下打量着蔡攸,仿佛要重新审视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蔡攸痛心疾首道:“以前所做的错事中,最让我痛心的就是伤害了莲儿你!以前我的身体虽然被恶鬼所控制,但是我也能亲眼目睹眼前的一切,我是真心喜欢你,喜欢你的单纯,喜欢你的可爱,更喜欢你的善良!当我得知你有了我的骨肉时,我心中激动万分,可是当我看到你被那恶鬼欺负时,尤其是得知我那苦命的孩儿胎死腹中时,我的心仿佛被万根钢针狠狠地扎着,简直是痛不欲生!” 说完,蔡攸情动地挤出几滴泪水,仰天长叹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红莲的心理防线完全被击溃,掩埋在心底许久的伤心和委屈如火山喷发般顷刻间爆发出来。 “公子!”红莲悲戚一声,猛地扑到蔡攸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蔡攸看着怀中已成泪人的红莲,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诱拐少女的罪恶感,不禁默默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红莲哽咽道:“公子,我们的孩儿真是可怜啊!未及出世就已……” 蔡攸忙劝道:“无妨,无妨!我们日后再生十个八个便是!” 红莲顿时满脸通红,嗔道:“谁要与你生十个八个啊?” 蔡攸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当然是我的好莲儿给我生喽!” 红莲捂着脸,说道:“公子别说了!真是羞死了!”说罢赶紧把头别了过去,不敢再多看蔡攸一眼。 蔡攸轻轻把红莲的头扭过来,正声说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今日说得再多也是空口白话,我会用日后的行动来证明!莲儿,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红莲拼命地点着头,眼中难掩那久违的欣喜。 “对了,公子!我爹爹还关在开封大牢呢!” 蔡攸一拍脑门,说道:“瞧我这臭记性!我这个女婿当得可真是不称职,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却把老丈人送入大牢去受苦。” 红莲小嘴一撅,说道:“这不能怪公子,要怪也只能怪那只恶鬼!”】 此刻,蔡攸在心中不停的鄙视着以前那个废柴,真是有眼不识金香玉,竟能抛弃如此乖巧的女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蔡攸向红莲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外面喊道:“大叔,先不回蔡府了,劳驾您把车赶到开封府去!” 马车已将至蔡府,而开封府与蔡府相距甚近,所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马车刚一停稳。蔡攸就跳下车去,然后不由分说地把红莲抱了下来,又弄了红莲一个大红脸。 就在此时,一张纸片从蔡攸怀中散落下来,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面上。 蔡攸捡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原先给马湘兰的那张一千两银票,上面还附着一张小纸片,赫然写着‘君慎行之’四个秀气的小字。 “马湘兰果真是一个奇女子!”蔡攸不禁暗暗赞叹。他紧紧盯着眼前这张银票,心中更是惊奇:她竟能在无声无息中把银票送入自己的怀中,难道她的武功以至化境? 蔡攸先让红莲与车夫在一旁等候,自己则向开封府走去,开封府的门子早已看见来人是蔡攸,一人急忙走上前来,唱个诺,说道:“小人拜见蔡大人!” 蔡攸说道:“不必拘礼!我今日有事情找封大人商量。” 门子回道:“小人早已差人去禀报,大人不妨先行入内!” 蔡攸正欲抬脚,发现一个肥胖的身影正向自己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蔡大人啊!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我可是想念的紧啊!” 蔡攸拱手笑道:“封大人别来无恙啊!” 封清扬忙回礼道:“下官一切安好,有劳蔡大人挂心了!” 蔡攸微微摇头,封清扬乃是四品府尹,竟会对自己这六品闲官毕恭毕敬,可见蔡京在官场中的影响力是何等之大。 封清扬把蔡攸拉到一旁,悄声说道:“蔡大人是否又遇到难处?你放心,下官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绝不会影响大人的声誉!” 蔡攸听完后气的直翻白眼,你当我还是那个浪荡公子呢?! “我今日前来是想求封大人释放一个人!” “放人?”封清扬不禁有些疑惑:蔡攸往日只会差遣我去抓人,今日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到这,竟还傻傻的望了望天空。 蔡攸可没功夫揣度封清扬心中所想,说道:“你可记得我曾把一个卖艺的老汉送入牢中?”】 “是那卖唱的许老汉么?” 蔡攸大喜道:“是,是!快带我去!” 封清扬那肥胖的身体却没有动,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蔡攸疑惑道:“封大人有什么难处吗?” 封清扬答道:“难处倒是没有,只是现在不知那老汉是死是活。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对他是格外‘照顾’。” 蔡攸大吃一惊,如果许老汉真的死掉的话,自己可真就无脸再面对红莲了。于是他急急拽住封清扬,气道:“不要磨蹭了!快点带我去!” 封清扬看见蔡攸真的动了气,也慌了神,急忙说道:“是,是!请大人随下官前去!” 蔡攸回头一把拉上红莲,急急跟了上去。 第一第六章 智激湘兰 不消几步,蔡攸等人就进入到了内阁,里面的装饰摆设和外面大相径庭,不见了刻意的富丽,仅仅是几副座椅和几只盆景,墙上随意挂着的几幅山水画,虽然简陋,却处处透露着清淡雅致,有一种清丽脱俗的美感,想必这里的主人定是淡泊名利之人。 “叮…叮…咚…叮…” 阵阵古琴之音随即响起,如泉水叮咚,又似小桥流水,细细的、暖暖的,直润心肺。正可谓‘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盘坐在榻上,正在轻抚着面前的古琴。绝妙的音符从那纤纤玉指中相继跳出,众人皆是沉醉在那如九天仙音般的琴声之中,蔡攸惊奇的发现,原先那暴躁的情绪竟然平复了许多。 片刻之后,一曲终了,但是众人依然如痴如醉。白衣女子和衣而起,翩翩走向蔡攸等人,道了个万福,说道:“贱妾见过诸位公子!”那声音低细哀怨,如泣如诉,好似那飘飘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蔡攸看到马湘兰后,顿时眼前一亮,不禁啧啧赞叹。她不施烟粉,不著环佩,却是美丽出天然:脸似桃花放蕊,身如细柳迎风,眉似春山带雨,眼如秋水含情,眉蹙目转,顿时满室生辉,果不其然是一代佳人!蔡攸扭头一看,赵恒早已没了魂魄,直愣愣地盯着马湘兰看,而高衙内更是不堪,口水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之势。 马湘兰说道:“不知大名鼎鼎的‘东京三少’来到此地所谓何事啊?” 蔡攸心细如尘,自然能听出其中的不屑之意,正欲言语,却见高衙内嬉皮笑脸道:“马小姐,今日我们前来是要人来了!” 马湘兰似笑非笑道:“哦?敢问高衙内,刚刚是谁要砸了烟雨楼呢?”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高衙内。 高衙内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立马躲在赵恒背后,支支唔唔道:“这…这是我一时兴起胡言乱语,马小姐切勿…切勿当真!” 只见马湘兰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柄短剑,剑名‘秋水’,寒意凛冽,甚是逼人。 高衙内顿时脸色剧变。干笑一声:“啊!我突然想起有要事要办。所以先行告辞了!”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门去。 蔡攸不禁好笑:“你要是有要事要办。母猪保准也会上树!”不过。有一点蔡攸很是好奇。高衙内平时作威作福。为何会如此惧怕一个青楼女子?知道后来才知道其中缘由。马湘兰初来烟雨楼时。就被高衙内盯上了。整日像只苍蝇似地围在马湘兰身旁。还不时地出言轻薄。这让马湘兰十分厌恶。却是毫无无办法。只好忍让一时。却没想到高衙内更是得寸进尺。竟然要霸王硬上弓。马湘兰乃是一介清倌。怎会屈从?一怒之下。就发出银针射向高衙内。那针上喂着特制毒药。使高衙内日后不得再近女色。这可比杀了高衙内还难受。在高衙内苦苦哀求下。马湘兰才给了他解药。所以高衙内见了马湘兰。就像老鼠见了猫般惧怕。 马湘兰地眼光飘向蔡攸。说道:“蔡公子今日要是来吟诗作对。贱妾自会尽心。若是别有他事。就恕贱妾不能奉陪了!” 蔡攸一拱手。说道:“既然这样。在下也就开门见山了!想必姑娘刚刚也听见了。我是特意来赎回红莲地。我亏欠她太多了!” 马湘兰轻哼一声。道:“这可不凑巧。我刚刚把红莲妹妹收为贴身丫环。” 赵恒插嘴道:“你说你用了多少银子。我们定当双倍。不。是五倍奉还!” 马湘兰白了赵恒一眼,说道:“有些时候,银子也不是万能的!红莲妹妹既是我买的,便是属于我的,任你给我多少银子我也不会卖于你!” 蔡攸早已忍耐不住了,语气不善道:“我本以为姑娘乃是明理之人,却是大错特错!红莲乃是活人,岂能与物品相比?” 马湘兰反驳道:“蔡公子既然知道,为何当初会把红莲妹妹卖进青楼呢!万一今日买她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想想红莲以后会过怎么样的日子!” “这……” 蔡攸顿时哑口无言,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浪荡公子了吧。于是叹了口气,道:“姑娘所言甚是!但是圣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是诚心悔过,以后必定会真心对待红莲,不会再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马湘兰分毫不让:“知人知面不知心!蔡公子早已名声在外,叫贱妾如何相信呢?” “这马湘兰还真是软硬不吃,比起那铜豌豆也不遑多让!” 蔡攸暗叹之余,也在思量对策,看是否会有转机。 马湘兰轻叹道:“蔡公子既能夺得‘上元状元’,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想必也懂得圣贤之理。我与红莲妹妹相处时日虽短,却一见如故,情同姐妹!红莲妹妹命途凄苦,你就好心放过她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蔡攸突然心生一计,说道:“马姑娘可是为红莲的日后做打算?” 马湘兰点点头。 蔡攸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才,敢问姑娘对一个女子来说,什么事是最为重要的!” “当然是名节和清誉!” 蔡攸摇摇头,说道:“对一个女子来说,名节和清誉固然要紧,却不是最重要的!在我看来,最为重要的乃是幸福!” 马湘兰有些茫然,喃喃道:“幸福?那是……” 蔡攸接着说道:“所谓幸福,就是能拥有个美满的家庭,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孝顺自己的子女,除此之外,像那些钱财和声誉之类的,只是过眼烟云,根本不足称之为幸福。” 马湘兰从没听过此等新奇的言论,一时愣在那里,不过细细品味之后,却能悟出人生的些许真谛,不禁眼前一亮,看着蔡攸的眼中也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有门!看来这套‘幸福论’还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蔡攸打算趁热打铁:“对于红莲来说,她的贞操已经被我所得,所以她的幸福至少有一半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姑娘你能给红莲的,只能是一时的安宁,却不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而我却能,孰轻孰重?我想马姑娘自然清楚。” 马湘兰的秀眉顿时拧在一起,可见她正在作最后的挣扎。 蔡攸也不打扰马湘兰,毕竟自己的言论出自于21世纪,马湘兰一时消化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马湘兰终于开口道:“你所言也有些道理,我的确给不了红莲真正的幸福,可是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蔡攸一拍胸脯,信心满满道:“我会用日后的切实行动来证明!” 马湘兰仿佛也下了决心,一字一句道:“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蔡攸大喜道:“姑娘请说,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马湘兰盯着蔡攸,缓缓说道:“我要纹银1000两作为赎金!” 赵恒怪叫一声:“1000两?你可真会趁火打劫!这足够买上百个女人了!” 蔡攸却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放到桌上,笑道:“多谢姑娘成全,花区区一千两,就能买回一副后悔药,赎回一份罪过,在下真是占大便宜了!” 马湘兰看着眼前的银票,面不改色得说道:“第二个条件是红莲的卖身契必须有我保管!” 蔡攸点点头,说道:“没问题!一切全凭姑娘处置。” 马湘兰看着蔡攸那真诚的目光,心中惊异万分:“他真的是蔡攸吗?他真的是那个无恶不作的浪荡公子吗?” 蔡攸说道:“现在在下可否与红莲相见呢?” 马湘兰轻叹一声,道:“请蔡公子稍后。”然后朝里间呼喊道:“翠儿,把你红莲姐姐请出来,蔡公子要迎她回去!” 片刻后,只见一个绿衣小婢搀扶着一个红衣女子走了出来,想必那红衣女子就是红莲,红莲身材较矮,杏核眼,新月眉,樱桃嘴,搭配上那秀气的鼻子,容貌虽不及马湘兰。但是甚是可爱。一身鲜红的衣裙紧紧包裹着那略显单薄的身子,依然可见那趋于成熟的轮廓。只是那原本灵动的大眼中此刻却写满了惊慌与无助。 马湘兰轻挪莲足,走到红莲身边,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妹子,今日你就与蔡公子回去吧!” 红莲偷眼瞅了瞅蔡攸,小声说道:“姐姐!我不敢,我怕!” 蔡攸上前一步,真诚地说道:“红莲姑娘,我知道以前我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此刻你也肯定恨透了我。可是人的一生中,难免会做一些糊涂事,我只是想好好弥补一下我过去的错失,我们可以先尝试着生活一段时间。你大可放心,在这段时间内我一定不会逾越男女之礼,如果到时候姑娘仍然不肯原谅我,我定然会把你安全送回到马姑娘身边。你看如何?” 红莲依然是忐忑不安,小手紧紧抓着马湘兰的衣襟,说道:“姐姐,可…可是…” 马湘兰说道:“妹子。你就别可是了!今日姐姐替你做主了,准许蔡公子把你带走!” 说完后,扭头对着蔡攸定定说道:“今日我暂且信你,如若他日红莲妹子受到半分委屈,我定然会将你斩于剑下!” 只见一道青光闪过,那秋水剑瞬间没入墙角的木桓之中,空中依然可见阵阵残影,虽值初春,却如寒冬突至,寒意直入骨髓。 赵恒吐吐舌头,拉拉蔡攸衣角,耳语道:“蔡少你可要三思啊!事关性命,切不可随意。” 蔡攸微微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我再次辜负红莲,不消马姑娘出手,在下自会奉上项上人头!” 马湘兰深深地注视着蔡攸,说道:“希望你能恪守你的诺言!”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红莲安置到了马车上,蔡攸擦拭着脑门上的热汗,感慨万千。想到还得开导红莲的时候,蔡攸的额头直冒黑线,本来还想靠着蔡京这把大伞过几天舒服日子的,却没想到烂事一件接着一件,真可谓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在烟雨楼上,正有一双妙目紧紧盯着蔡攸的一举一动。 马湘兰自言自语道:“他已经彻底和以前不同了,变得竟然有些不可思议!希望红莲妹子会得到幸福吧。”说罢,她的目光渐渐飘向了远方,半晌轻道:“幸福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吗?那我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第一第五章 烟雨楼 所谓右司文书,乃是一介文官,主要负责收录和审核民间刊印的书籍。三日来,蔡攸在翰林馆中当值,却无所事事,方才知道这只是一个闲职。 是日,蔡攸照例坐在文桌前,读阅资料。而赵恒则趴在一旁闷头大睡,口水流了一大滩,嘴里还不时的哼哼道:“红烧猪脚就是香!”呓语完后,竟还吧唧着嘴,仿佛很享受的样子。 蔡攸暗骂赵恒不争气,照你这个样子,还学个屁啊!不过蔡攸也知道,培养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倒不期盼赵恒日后有着如唐宗宋祖般的雄才伟略,只要他不变成蜀国那扶不起的‘刘阿斗’就阿弥陀佛了。 蔡攸这几日也在考虑自己的前途,好歹也是一个来自于21世纪的博士,总不能一辈子碌碌无为吧。他深知自己的性格,不仅嫉恶如仇,而且极重感情,这可是官场大忌,而且蔡攸也不喜欢整日陷在勾心斗角之中,所以他打消了在官场中发展的念头,转而进军创办实业。 其实他所谓的实业就是创办期刊,当然不是用来妄谈国事,而是用来刊登小说,北宋是一个极度重文轻武的时代,这点得好好利用。可是刊登什么小说呢?自己写肯定不行,即使写出来也只有自己能看得懂。 突然,蔡攸灵机一动,想到了日后扬名天下的‘四大名著’。在仔细斟酌一番后,蔡攸选定了《红楼梦》。原因有二:一是《红楼梦》乃是后世最为追捧的古代小说,卖点很多;二是自己原本就生在一个红学研究之家,父亲乃是红学会的理事长,而自己也经过了十几载的耳濡目染,对《红楼梦》也有着比较深的了解,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那行李箱中就装着一部完整的《红楼梦》。 既是心中已定,蔡攸打算立刻着手去干。他知道在古代玩弄文字很不容易,毕竟条条框框太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卷入‘文字狱’中。所以他打算先找一个强力的后盾,而宋徽宗就是蔡攸的目标,如果《红楼梦》能得到赵佶的首肯,那么一切就无后顾之忧了。 蔡攸猛地拉上还在沉睡的赵恒,两步并作一步,快速朝着房门走去,就在此时,一个肥胖的身体也以冲刺般的速度跑进门来,顿时两人撞了个满怀,各自踉踉跄跄地分开,而赵恒就没那么幸运了,被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疼得哇哇直叫。 “咦,蔡少!果真你在这里,可让我找的好苦啊!”高衙内捂着半边脸,嬉皮笑脸地说道。 蔡攸一看是高衙内撞了自己,甚是恼怒,说道:“你是急着去投胎么?怎么这般莽撞!” 高衙内说道:“蔡少,今日我是向你来道喜的!” 蔡攸整整刚刚被弄皱地衣衫。淡淡道:“哦?喜从何来啊?” 高衙内那肥脸皱成了一朵花。笑道:“你现在可是东京城中响当当地人物。大家都知你便是今年地‘上元状元’。众人都羡慕地紧呢!” 蔡攸嗅出高衙内话语中那股酸溜溜地味道。微微笑道:“就为这事?也不至于如此心急火燎吧!” 高衙内说道:“今日我是特意来请你去烟雨楼看一出好戏地!现在得马上动身。不然就来不及了!”说罢。不由分说地就拽上蔡攸跑将出去。 “喂!等我片刻!我也要同去!”赵恒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也急急追了出去。 烟雨楼与皇宫相隔甚远。一个多时辰过后。天色已近傍晚。然而却正是青楼生意红火地时候。蔡攸所经之处。竟有多处青楼。个个装饰得美轮美奂。富丽堂皇。而且百烛齐放。灯火荧煌。照地如同白昼一般。浓妆妓女数百都集聚在主楼地显豁之处。等待酒客地呼唤。她们一个个袅袅婷婷。跌宕风流。还有一些下等妓女在门前招揽客人。以求得一些散碎银子。 片刻后,蔡攸和赵恒在高衙内的引导下到了烟雨楼的门前,只见门前装饰得古朴典雅,少了一分庸脂俗粉,多了一分书香之气。两幅长联首先映入眼帘: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长长短短,时时暮暮朝朝。 蔡攸不禁由衷赞叹:想不到这脂粉堆中也有如此去处。他们三人进去之后,发现搂中早已是人头攒动。于是随便找到一处空座,歇下脚来。 刚一落座,就有专门的侍女奉上香茗,真可谓是服务周到,难怪生意如此兴旺。蔡攸向四周观望了一番,里面装饰和外面相同,雕栏玉砌,朱漆铺染,一派古色古香。而堂中酒客鱼龙混杂,有文人,有客商,有豪绅,还有些江湖杂人。 蔡攸所坐之处的前方,正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低低言语,不时发出阵阵淫笑,蔡攸等人和他们距离最近,所以能听到个七七八八。 “刘兄可知今日烟雨楼中为何如此热闹啊?” 那刘兄呷了一口茶,说道:“这烟雨楼乃是烟花之地,做的当然是皮肉买卖!今日要出卖一个女子,听说要纹银50两。” “50两?为何如此之多!” 刘兄嘿嘿笑道:“我前日有幸得见那女子芳容,虽不是沉鱼落雁,但也颇有姿色,年龄不过二八年华,可惜的是早已被破了身子,不然价钱会更高!”说完,那刘兄把另外一个书生拉过来,低声耳语:“这个女子名叫许红莲,去年九月和他爹爹来到京城,靠卖唱为生,却没想到被一个浪荡公子看上。许红莲抵不过权势,被强霸了身子,没想到竟有了身孕,而后也不便再抛头露面,但是钱米却成了问题,所以只好向那公子讨要。而那公子却对她毫不怜惜,反而拳脚相加,以致胎儿死于腹中。事后,那公子竟昧着良心把她卖入青楼,她那年迈的爹爹也被关进了开封大牢!” “刘兄,这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官府竟也不闻不问!” 刘兄赶紧说道:“切莫多言,小心隔墙有耳!此人权势滔天,是我等招惹不起的!” 他们交谈的声音虽低,却丝毫不差的落入蔡攸耳中,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业火,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低声吼道:“像此等禽兽不如之人,人人得以诛之!” 赵恒和高衙内被吓了一跳,茶水喷了一桌子。听完蔡攸所说之后,更是懵了:蔡少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好端端骂起自己来了,这事可是他亲手办的。 赵恒轻轻一拉蔡攸,小心说道:“蔡少,这红莲不是你亲手卖入烟雨楼的么?怎么今日却……” 话听到一半,蔡攸就明白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座位上,今日可是摆了个大大的乌龙:那禽兽不如的人竟是自己!虽然做这件事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自己,但是既然披着他的皮囊,就应该对这件事负责。想到这,蔡攸不禁连连苦笑,那个废柴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就在此时,一个妖丽的美妇出现在二楼的阶梯口,顿时堂中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美妇身上,只见那美妇朱唇轻启,似羞还嗔道:“众位大爷,红莲姑娘被湘兰收为丫环了,所以今日的买卖取消了,奴家苏三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随后奴家会派出姑娘们伺候各位大爷,保准不会让大爷们失望!”说完,向众人道了个万福。那美妇言语之间,仿佛有着无穷魔力,竟然无人反驳。 蔡攸可不管这些,几步就走上楼梯,对着苏三说道:“我后悔了,我不卖红莲了!” 苏三一看是蔡攸,马上媚眼横生,说道:“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蔡状元’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蔡攸心中正烦,哪有闲心和她扯皮,一把握住苏三那纤细的手臂,喝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苏三幽怨得看着蔡攸,喃道:“蔡少你弄疼我了!” 蔡攸也知道刚刚心急,所以下手没个轻重,心中微微有些歉意,于是缓声说道:“苏大姐,刚刚是我太鲁莽了,我向你道歉。我是真心想要回红莲,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苏三美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常态,说道:“蔡少,这可有些难办!那红莲已经被我女儿马湘兰买下当丫环了!所以您看能否通融一下!” “苏三,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和蔡少讨价还价!”赵恒和高衙内也上到楼上,来到蔡攸身旁。 苏三自然不敢得罪这三位阎王,只得软语讨饶:“奴家怎敢违拗三位爷呢,只是奴家确实有苦衷,要不今日三位爷的消费全免如何?” 高衙内大肚一挺,大声骂道:“你这婆娘,真是不识抬举!莫说我们只要一人,就算是要你全楼的姑娘,你只要敢说个不字,本衙内立马派人砸了你这个鸟楼!”说着,竟要动手打苏三。 看着苏三那噤若寒蝉的模样,蔡攸心中不忍,忙把高衙内拦住,对着苏三说道:“苏大姐不必介怀,我是不会为难你的!我是悔不该把红莲卖入烟雨楼,所以今日就算我求您了,希望您能卖个面子给我,价钱您可以随便出,我决不还价!” 一边是自己的当家花魁,另一边又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豪门公子,苏三夹在中间很是为难,就在此时,从里面房间中传来一声如天籁般的声音:“苏妈妈,请那几位公子进来吧!女儿自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第一第四章 灯节显威(修错字) 从皇城出来,不消半个时辰,就步入市街,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韵染红了半边天际,街上早已经灯火通明,各式的灯笼竞相展出,点燃后犹如朵朵绽放的大红花,争奇斗艳,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赵佶便服出游,身边跟随着一大群人,蔡攸、蔡京、王铣、王朗、赵恒、童贯和高俅等人皆在其中,在赵佶身前身后数步之内,还有一些护驾侍卫化作常人紧紧跟着。 一路上,众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但是众人都是围绕着宋徽宗打着转转,说得尽是些赞誉太平和恭维宋徽宗之类的话,这让蔡攸变得游兴全无,还好能和赵恒寒暄几句,不然以蔡攸的性格,不憋坏了才怪呢! 王铣说道:“皇上,今日既是灯节,怎能没有灯谜!老臣愿意出一个谜面,给大家助助兴。” 赵佶大悦:“甚好!甚好!爱卿快快出题,朕也开始手痒痒了!” 王铣清清喉咙,老气横秋道:“唐虞有,尧舜无,商周有,汤武无,古话有,今文无。” 赵佶思虑片刻,微微笑道:“哈哈,这可难不住我!此谜的谜底乃是:善者有,恶者无,聖者有,贤者无,智者有,愚者无。” 蔡攸连连赞叹,不禁又重新审视了一番宋徽宗,虽然在历史上他的确是个昏君,但是确实也是个饱学之士,如果他不当皇帝的话,也许可以流芳百世。 王铣笑道:“皇上果然聪慧过人,老臣佩服!” 王朗道:“父亲大人此言差矣!皇上可是举一反三啊,放眼世间,谁人能有如此才学呢!” 赵挺赶紧附和道:“对!对!论才学,皇上乃是天下第一,堪比古之圣人!我等对皇上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赵佶地这顶高帽戴地很是舒服。龙颜大悦:“朕也只是妙手偶得。怎敢于圣人相比呢!哈哈……” 此刻。蔡京和高俅则在一旁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地。而蔡攸也在一旁暗暗鄙视着这些马屁精:大宋之所以亡国。全都是因为皇帝身边围着些每日不干正事。尽会插科打诨。溜须拍马地蛀虫。 童贯唱个诺。说道:“皇上。是时候临幸宣德楼了!” 赵佶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嗯!大家随朕去宣德楼畅游一番。看看今年地‘上元状元’会花落谁家!” 一听到‘上元状元’。王朗就满眼放光。连连叫好。他现在是踌躇满志。势要把今年地状元收入囊中。打算好好地在赵佶和王铣面前表现一番。他年纪不过20岁。已经官居六品国子司业。可见才学不同一般。众大臣自然不会和他相争。他地对手只有蔡攸和赵恒两人而已。在他眼中。赵恒虽贵为太子。却是草包一个。不足为虑。而蔡攸虽然先前赢了他两回合。但是蔡攸以前地种种事迹已经在他脑中根深蒂固。他依然认为蔡攸还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地纨绔子弟。却不知道现在地蔡攸已经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正待蔡攸起步欲走地时候。发觉赵恒不停地拽他地袖子。于是问道:“殿下有什么事吗?” 赵恒微微有些脸红,使劲地搓着手,支支唔唔道:“蔡少,我…我…想问下刚刚那个谜语的谜底是什么?” 蔡攸立马翻了白眼,这位老兄可真是笨的可以!只得无奈的指了指赵恒的嘴,说道:“这个东西你有、我有,大家都有!”说完,拔脚便走。 赵恒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怎么这么笨呢!原来是个‘口’字!蔡攸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难道是吃了什么仙丹?我得好好问问他。” 如果说上元灯节最热闹的地方在哪,无疑是宣德楼。宣德楼乃是宋徽宗亲自督建,每次的上元灯节,宋徽宗都要来此地游玩,所以久而久之,此地变得十分繁华。此刻,在宣德楼前,灯山结彩,金壁相射,锦绣交辉。楼前搭着长长的地毯走廊,无数游人集聚于两廊之下,走卒小贩,奇术异能,歌舞百戏,乐声嘈杂数十里,不绝于耳,给人以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当赵佶众人到达的时候,宣德楼前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就在此时,听见楼上一声炮仗轰鸣,一位公公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大声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设下三谜,我大宋子民皆可参与,其中一谜乃是皇上亲自出题,另外两则是从民间甄选而来,答对一谜者,授予上元探花,答对两谜着,授予上元榜眼,连中三元者,授予上元状元,并准许把其姓名刻在宣德金匾之上,现在比试开始。钦此!” 赵佶哈哈笑道:“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下面的就要看你们的了,如果谁能夺得今次的状元,朕必有重赏!”说完,还特意向蔡攸、赵恒和王朗看过来,意欲已是十分明朗。 只见楼前挂出一盏粉红色的灯笼,上面写着两行大字:雪径无人迹,雀飞入云霄。打一八字连语。署名为马湘兰。灯笼下面挂着一丝红绸,想必红绸之下就是此谜的谜底了。 “湘兰姐,快看!是你的灯谜哎!” 在距离宣德楼不远的人群之中,两个身着青布长衫的俊俏公子正在窃窃私语。一位长得身材修长,面若三月桃花,另一位身形稍矮,面皮略显稚气, “你这死妮子,不是让你称呼我马公子吗?” “嘻嘻,记住了,我的马公子!” 马湘兰一叉腰,低声笑骂道:“死翠儿,皮又痒痒是吧!回去要你好看!” 翠儿可怜兮兮道:“小姐饶命啊!翠儿再也不敢了。”马湘兰伸手便打,两人顿时嬉笑起来,现在哪里还有一点翩翩公子的样子。 当赵佶看到马湘兰三字后,很是疑惑,能写出如此灯谜的人,必是当代的文采大家,可是 在赵佶的记忆中,却不曾记得由此一人。于是问道:“这马湘兰乃是何许人也?” 赵挺等人听见后,皆是面色古怪,纷纷低下头去。就算是一直很活跃的王朗,也出奇的没有回应。而蔡京和高俅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蔡攸也觉得奇怪,怎么一提到马湘兰,众人皆是这般模样?于是悄声向赵恒问道:“殿下可知此人?” 赵恒奇怪地看了蔡攸一眼,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马湘兰是烟雨楼当红花魁,咱们以前可是经常去捧她的场子。” 蔡攸一拍脑袋,故作醒悟:“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嘿嘿!”,心中便有了计较:原来这些大臣们也是烟雨楼的常客啊,难怪他们不敢说呢!真是一群伪君子,敢做不敢当! 大约过了一刻左右,楼上的太监喊道:“有人可否猜到谜底?如果没人猜出的话,咱家就要换下一个灯谜了!” 下面虽然声音杂乱,却无一人回应,太监摇摇头,正欲把粉色灯笼撤走。就在此时,一声“且慢!”犹如平地惊雷,冠绝于耳。太监猛地打了个激灵,只见一位书生模样的翩翩公子站了出来,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不是蔡攸还能是谁? 蔡攸朝那太监拱拱手,说道:“次谜乃是由一句唐诗演化而来,原句是一行白鹭上青天。此时的‘雪径无人迹’是指‘一行白路’,而‘雀飞入云霄’是指‘鸟上青天’。公公,敢问小可的答案是否正确?” 太监微微一笑,说道:“不错,答案丝毫不差!”说罢,把红绸一掀,露出的答案果真与蔡攸说得一模一样,台下众人顿时欢呼起来。 接着,太监又拿出一盏火红色的灯笼,第二则灯谜随即展出:头一层是针店,第二层是皮店,第三层是纸店,末一层是肉店,打一物。署名为苏轼。 众人只刚刚读完一遍,还未及细想,就见蔡攸哈哈笑道:“苏轼不愧为当代大家,出的谜就是非同一般!不过今日小可灵感大发,已将此谜猜出!” 太监细细打量着蔡攸,道:“此为何物啊?” 蔡攸道:“谜底为板栗!板栗的外层包裹着一层硬刺,剥开后可见褐色硬皮,去皮后是一层纸状薄膜,再者就是果肉了。” 太监连连点头:“妙!实在是妙!公子果然大才!” 台下众人都是惊诧万分,历年来还没有人能答得如此之快。赵佶眼中连放异彩,点头称道。而蔡京则一改先前的冷漠,也在摸着胡子,不停的摇头晃脑,对蔡攸的表现很是满意。全场中最郁闷的要数王朗了,先前的雄心壮志早飞到九霄云外了。看着蔡攸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气的是浑身发抖。 太监对着蔡攸说道:“这位公子,你已经连破二谜,如若能再猜出皇上出的第三谜,你可就摘得今年的‘上元状元’了!” 蔡攸乃是来自于现代,见识早已超出宋代,自然不会执着于状元之称,今晚之所以如此显露,是因为他想体验一下在宋朝猜谜的乐趣。于是淡淡说道:“请公公出示第三谜!” 太监高声喊道:“恭请皇上御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一盏黄绸灯笼伸将出来,黄绸上清晰可见几行大字:何车无轮?何猪无嘴?何驴无毛?何屋无门?何书无字?何花无叶?猜一句连语。。 王朗自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马上闷头苦想。他原本也有些才华,只是还没有从刚刚的刺激中恢复回来,现在脑中已是一片混乱,能猜出来才怪呢! 此刻,台下那原先的嘈杂声消失了,变得是鸦雀无声,人人都是紧锁眉头,在苦苦思索着答案。蔡攸也是一脸凝重,这六句话风牛马不相及,怎么能连成一句话呢? “湘兰姐,你是否能猜出谜底? 看着翠儿那渴望的表情,马湘兰摇头苦笑:“此谜的确很难,我也猜不出!” 翠儿吐吐舌头道:“就连姐姐如此才情都猜不出,那还有谁能猜出来呢?” 马湘兰很是无奈:这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那算是什么才情啊?! “公公,小可貌似已经有了答案!谜底是风雨途中同心” 顷刻间,全场人员的目光都集中在蔡攸身上,有赞叹的,有嫉妒的,有仰慕的,更有甚者,已经有几位年轻的女子向蔡攸抛来了媚眼。 马湘兰惊诧一声:“怎么会是他!” 翠儿疑惑道:“姐姐认识这位公子?” 马湘兰自嘲道:“这个人,我化成灰都认识他!” 翠儿一脸羡慕:“这位公子不仅才高八斗,而且生的玉树临风,可真是羡煞旁人!” 马湘兰则对蔡攸嗤之以鼻:“老天真是不开眼,竟让如此薄情寡性之人拥有此等才学!” 翠儿更是不解:“姐姐,为什么如此贬低他啊?” “贬低他?他本来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你红莲姐姐就是被他卖进烟雨楼的!而且三日之后还得……” 翠儿吃惊道:“啊?” 马湘兰一把拽住翠儿,说道:“咱们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此人,刚刚我就想一剑结果了他,好为世间除去一个祸害!” 翠儿知道马湘兰脾气,也不敢反驳,只得随着马湘兰挤出人群。 此时,蔡攸正在细细解释着谜底:“此乃一则谐音谜,(风)车无轮,(雨)珠(猪)无嘴,(秃)驴无毛,(中)午(屋)无门,(桐)树(书)无字,(心)花无叶。这六字连起来即是‘风雨秃中桐心’,谐音语为‘风雨途中同心’,也是此谜的谜底!” 太监连连喝彩:“好!好!的确让咱家长了见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咱家立刻就把公子大名刻于金匾之上,以供后人景仰!” 蔡攸连忙谦虚道:“小可名叫蔡攸!” 太监惊道:“可是蔡太师家的公子?” 蔡攸微微颔首。 那太监急忙唱个诺,道:“咱家眼拙,不识真佛,望蔡公子见谅!” 蔡攸回礼道:“公公客气了。” 太监走到蔡攸身旁,呵呵笑道:“咱家贱名杨戬,咱们日后可得好好亲近亲近啊!” “他就是北宋大名鼎鼎的奸臣杨戬!” 蔡攸心中大骇,只得连连称是。 从台上下来,蔡攸就被赵恒拦住,一脸崇拜道:“蔡少,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仙丹了?如果是的话,可不能忘记兄弟我啊!” 蔡攸卖个关子:“仙丹倒是没有,不过仙书却是有一部。” 赵恒顿时两眼直冒金光,嚷嚷道:“在哪?在哪?快取来瞧瞧!” 蔡攸指指自己的脑袋,笑道:“呶!在这里!” 赵恒差点没栽倒在地,气道:“这时候你还消遣我!” 蔡攸突然有个奇想:宋徽宗已经基本定型了,可眼前的赵恒还是如一张白纸,如果我稍加雕塑,也许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既是心中已定,于是说道:“仙书虽取不出来,但是我可以传授给你呀,只要你以后跟着我学,保你日后会如古圣人般名震天下!” 赵恒赶紧点头:“好,好!你可不能反悔,咱们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 蔡攸哈哈大笑:“好!什么马都难追!” 当回到赵佶所站之处时,正迎上王朗那恶毒中饱含嫉妒的眼神,蔡攸只得将他过滤掉,眼不见为净。 赵佶笑道:“蔡卿果真是饱学之士,蔡府中真是藏龙卧虎啊!” 蔡攸恭声道:“皇上过奖了,这还不是您老人家教导有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佶哈哈大笑:“好,好!朕先前允过,谁能夺得‘上元状元’,自有重赏!不知爱卿想要什么奖赏啊!” “我想要你的江山,你会给吗?”蔡攸也知道这只是一句便宜话,至于赏赐什么还得看赵佶。于是答道:“草民猜谜只是给皇上找个乐子,怎敢乞望奖赏啊!” 赵佶赞赏的看着蔡攸,说道:“年纪轻轻,却虚怀若谷,日后堪为栋梁之才!朕看你还是一介布衣,赐你个六品右司文书如何?” 王铣等人听后,皆是吃惊万分,皇上也忒得大方,一出手就是个六品官,只是赵佶乃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有收回之理?众人也只能有望洋兴叹的份了。 蔡京连忙拱手谢恩:“多谢皇上对犬子垂爱!” 蔡攸真是苦笑不得:皇上赐官给自己,老爹却跑到自己前面先行谢恩,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其实蔡京早有心给自己的儿子寻个差事,只是吏部掌控在王铣手中,如果强行插手,恐给他人留下话柄,眼前既有如此良机,试问他怎能不欣喜? 灯节游玩就此作罢,众人都各自打道回府。蔡攸今日以一桶生姜不仅得到了皇上的赏赐,还甚得皇上的欢心,而今又得了个六品官职,可谓赚的是盆丰钵满。只是回府途中,蔡京一直紧紧盯着他看,却无只言片语,这让蔡攸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蔡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下了马车之后,蔡京突然一个扭身,轻轻拍住蔡攸的肩膀,蔡攸的心猛然紧缩起来,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老头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一惊一乍的!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只见蔡京良久才言道:“你的确和以前不同了,我真的很高兴,我以后可以不必再为你操心了!”说完后,深深地看了蔡攸一眼,叹道:“你总算长大了,可是为父也老了!” 蔡攸这才放松心情:“原来是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有X射线眼呢!”不过,在蔡攸心底深处,竟然生出一股久违的感动,不管蔡京是不是奸逆,至少他对自己儿子的关怀是真真切切的。 第一第三章 一桶姜山(修错字) 一夜东风,吹散柳梢残雪,御楼烟暖,正鳌山对结。萧鼓向晚,凤撵初归阙。千门灯火,九街风月。秀阁人人,乍嬉游,困又歇。笑匀妆面,把珠帘半揭,妖波向人,手燃玉梅低说。相逢常是,上元时节。 正月十五,正值一年一度的上元灯节。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喜庆佳节。 “少爷,少爷!您快醒醒啊!时间不早了,您今日还得上朝呢!” 蔡攸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看见王伯正焦急地看着自己。于是支起上身,觉得脑袋又是一阵眩晕,不禁苦笑连连。昨日他与高衙内等人在景阳楼喝酒,那里的招牌玉液名叫景阳露,甘醇香甜,回味无穷。他耐不住嘴馋,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却如此大,睡到现在方才醒来。 王伯说道:“少爷,现在已是巳时,老爷早已经上朝了,您也赶紧去吧!” 蔡攸拍了下脑袋,疑惑道:“上朝?上朝干什么啊?” 王伯道:“今日是上元节,要给皇上进贡的。少爷昨日不是去置办礼物了吗?!” 蔡攸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尾,立马就清醒了。心中暗暗叫糟:“完了,这下可完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他一把拽过王伯,低声问道:“如果今日不能进贡,他日能否补上?” 王伯立马傻了眼,楞道:“万万不可!今日乃是岁贡,如若不交,是对圣上的大不敬,犯得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灭族的!”说道这里,王伯脸色剧变,颤声道:“少爷,您不会没有准备吧?!” 看着蔡攸那尴尬的表情,王伯差点昏厥回去,老泪纵横道:“少爷,您怎么这么糊涂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咱老爷虽位高权重,但是欺君大罪是谁也担待不起的呀!” 蔡攸现在也是头大如斗,看见王伯竟然像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更是心乱如麻,于是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忽然。他停住脚步。怪笑一声。说道:“王伯。你快带我上厨房!” 王伯惊道:“厨房?” 蔡攸点点头。现在只能搏一搏了。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要是还不行地话。也就只当来宋朝旅游了一番。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此时。在偌大地金銮殿上挤满了各样地官员。穿着崭新地官服。提着各式地礼物盒。正在翘首盼望宋徽宗地驾到。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地嘶喊声过后。宋徽宗赵佶在一群太监地簇拥下进入金銮殿。然后径直坐在龙椅上。只见赵佶身着龙袍。头戴金冠。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好一副帝王容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山呼海拥过后,众大臣齐齐分为两列自站开来,左边以蔡京为首,右边以王铣为首,这也是现在朝中的两大阵营。 司礼太监童贯上前高声宣道:“现在吉时已到,众臣工向皇上敬献岁礼!” 王铣首先出列,恭声道:“臣王铣向吾皇敬献‘炎日东珠’一颗,祝愿吾皇龙体康健,松柏长青。” 只见王朗也跟将出来,打开手中的锦盒,一颗碗口般大的东珠展现出来,浑身晶莹剔透,圆润温和,仿佛蕴涵着无穷的天地灵气,里面不时还有水纹波动,映射出阵阵祥和的光芒。最奇特的是那东珠上竟然雕刻着五爪金龙,在祥光的照射下显得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王铣说道:“此物产于东海之滨,乃是千年难得的吉祥宝物,微臣是花费重金才从一个商人手中购得,试问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上您才配拥有此物。” 赵佶微眯双眼,很是受用,说道:“收了!赏白银千两,汗血宝马三匹!”王铣千恩万谢后,才退入队列当中。 在宋朝的官场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上岁贡的时候,是按照官职大小依次进行的,王铣过后,应该轮到蔡京敬献岁礼了。可是令众人奇怪的是,每次都抢在前面的蔡太师,如今却哑了火,半天也不见他出列。 蔡京此刻心中乱作一团:“真是个忤逆的畜生,连这等要命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真是家门不幸啊!我蔡京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逆子来呢?” 赵佶现在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童贯见状,急忙扯着嗓子喊道:“蔡太师敬献岁礼!” 蔡京也只得出列,慌忙跪下,磕头说道:“吾皇恕罪!老臣近日都在专心于前线战事,把岁礼的事情交给犬子去办,却没想到到现在也不见犬子人影,请圣上念在老臣忙于政务,宽限些时间吧!” 王铣再次出列:“启禀圣上,蔡京自持位高权重,侍宠而娇,胆敢目无皇上,实乃大不敬,理应受到责罚!” 蔡京经营官场多年,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只见他哭诉道:“老臣自知犯了欺君大罪,只求皇上念在往日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绕我一命,老臣愿意告老还乡,永世不再进入京城!” 赵佶本来是有点不悦,一听蔡京要告老还乡,那还了得,他已经做惯了甩手皇帝,只专营于吃喝玩乐,除了一些大事以外,其他的事务一律交给了蔡京和王铣等人,如果没有了蔡京,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只臂膀,他的安稳日子也就到头了,可是若是先说软话,那还哪里有做皇帝的威严,所以现在他也在举棋不定。 就在赵佶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蔡京身旁的高俅身上,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干咳两声,并不停地对着高俅使着眼色。 高俅身材中等,脸面消瘦,两只鹰眼闪烁着非同寻常的精光,他之所以能一步一步的爬到太尉这个位置上,除了极好的运道外,还要靠他那独到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自然知道皇上要自己给他解围。这种交好于两头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放过,于是立刻站出身来,高声说道:“启禀圣上,今日乃是上元灯节,是举国同庆的好日子,臣偶得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知道皇上喜好字画,特地作为岁礼敬献给皇上,愿吾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赵佶大喜,终于有台阶下了,赞许地向高俅点点头,道:“《快雪时晴帖》?虽不及《兰亭序》,但也颇为难得,高爱卿费心了。朕收下了,赏白银千两,汗血宝马三匹!” 高俅喜道:“谢主隆恩,臣还有一事要向皇上表明。” 赵佶心中早已明朗,道:“爱卿速速奏来。” 高俅道:“蔡太师所犯之错,乃是无心之过。太师功在社稷,对皇上是一片赤诚,望圣上能宽恕太师。臣以为蔡太师的岁礼马上就可以抵达金殿,臣斗胆请求皇上稍等片刻。” 王铣眼眉一挑,喝道:“高俅,你好大的胆啊!试问天下谁人可以让天子等候?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高俅急忙跪下道:“臣惶恐,请皇上责罚!” 赵佶瞪了王铣一眼,道:“爱卿平身,朕准奏!蔡卿操劳国事,情有可原,下不为例便是!” 蔡京急忙磕头谢恩:“谢皇上垂怜!老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铣这才看出两人在唱双簧,知道多说无益,也就索性袖子一扬,闭目养起神来。 就在此时,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在殿外跪下,喊道:“皇上,蔡攸在殿外等候召见!” 赵佶眼前一亮,道:“哦?速速宣他进殿!” 不一会的工夫,蔡攸手中提着一个木桶,晃晃悠悠地进入殿中,他刚一进来,就看见蔡京那吃人般的眼神,顿时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草民蔡攸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你手中拿着的是何物啊?” “回禀皇上,是草民替父亲为您准备的岁礼!” “哦?速速打开盖子,让朕看看是什么宝贝。” 蔡京和众大臣的目光也紧紧锁定住蔡攸手中的那只木桶,蔡攸微微一笑,打开木桶上面的盖子,露出一堆黄灿灿的生姜,只是这堆生姜个头等大,形状相似,堆起来好似跌宕起伏的山岭。 金銮殿中一片寂静,大家都在怪异地看着蔡攸,有的人已经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不时发出低微的笑声。而蔡京则脸色铁青,双目喷火似的盯着蔡攸,仿佛立马就要扑上去把蔡攸撕得稀烂。 赵佶连厨房都没进过,哪里知道生姜。于是低声向童贯询问:“你可知道桶中为何物?” 童贯道:“皇上有所不知,那叫生姜,是做菜用的调料,家家户户都有,平常的很!” 赵佶听完后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岁礼啊,难道让我去烧火做饭?而看到蔡攸一脸的正经,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朗不屑地看着蔡攸,讥讽道:“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一堆烂姜啊!难道你要把这些一文不值的东西敬献给皇上,我看你是成心藐视圣上!” 蔡攸看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很是不爽,反驳道:“我好像和你并没有什么过节吧!你怎么和疯狗似的胡乱咬人啊!”他不知道的是,昨日刚刚才从王朗手中赢得五千多两银子,哪能不招王朗记恨呢! 王朗乃是金枝玉叶,哪里受过如此奚落,立马瞪红了双眼,道:“你敢在庙堂之上污言秽语,实在是目无礼法,也是罪加一等!”说完后,立刻跪下道:“皇上要为臣做主啊!蔡攸用一堆烂姜蒙蔽圣上,实乃欺君之罪,而后又在庙堂之上口放污言,也是对皇上的大大不敬,其罪足以抄灭九族!” 蔡攸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丫的心肠是什么做的,怎么生得如此狠毒?! 赵佶道:“此事……”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中年官员抢声道:“臣赵挺附议,蔡攸的确有藐视礼法和侮辱皇上之嫌,理应治罪!”话敢说完,只见许多官员也纷纷站出,都是一堆一堆类似于‘臣附议’的言语。 蔡攸弄得是苦笑不已,真是流年不利啊,我招谁惹谁了?用得着组团声讨我吗? 就在这时,赵恒站到蔡攸身旁,向徽宗进言:“皇上,儿臣以为蔡攸这样作肯定有自己的意图,不妨我们听听他作何解释。”说完,向蔡攸微微颔首,蔡攸心中一阵感动:“出门还得靠兄弟啊!这次我记下了,你放心,以后我也会挺你的!” 赵佶也对这桶生姜很感兴趣,说道:“嗯!恒儿所言极是!蔡攸,你就说下你的用意,如果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定要好好治你的罪!” 蔡攸等得就是这句话,他指着桶中的生姜说道:“皇上,您看这堆生姜状似何物?” 赵佶仔细打量了一番过后,说道:“像是一座大山!” 蔡攸大喜道:“皇上圣明,确实像是连绵的山峰。” 王朗不屑的哼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是一堆烂姜,我就不信还能开出花来!” 蔡攸丝毫不以为意,继续道:“生姜组成的大山乃是‘江(姜)山’,再用木桶盛之,乃为‘一统(桶)江(姜)山’!草民意愿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山!”说完后,蔡攸心头巨汗,刚刚差点把一统江湖说出来,如果那样的话,可就糗大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变得痴傻一般,王朗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一桶生姜竟然能有如此说道,真可谓是惊煞旁人。蔡京脸上的愤怒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那如废柴般的儿子何时变得如此才思敏捷了。 江山与宝物,孰轻孰重,赵佶心中很是清楚,他也惊叹于蔡攸那化腐朽为神奇的才能,于是哈哈大笑起来:“好个一统江山!朕很是欣慰。蔡爱卿啊,这份岁礼虽迟了些,却是今日我最为喜欢的!刚才是朕多心了,你可切莫记怪啊!” 蔡京急忙唱个诺,道:“微臣不敢!” 蔡攸道:“皇上,我现在要请你为草民做主,草民冤枉啊!” 赵佶迷糊了,怎么一会儿工夫又扯到喊冤上了,于是问道:“蔡卿有何冤屈啊?” 蔡攸大声说道:“刚刚王朗等人说我拿的是一桶烂姜,还说我成心欺瞒皇上。小民乃是一介草莽,被污蔑一下也可以承受得住,但是小民却不能容忍有人说我大宋江山一文不值,所以小民恳请圣上明断。” 说完,蔡攸瞅了一眼王朗众人,心道:“别以为我是泥做的,任谁都可以捏来捏去,这下可够你们喝一壶的,灭你们祖宗十八代也绰绰有余,嘿嘿!” 王朗等人万万没想到蔡攸会倒打一耙,众人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齐齐跪倒在地,大呼冤枉。赵恒则在一旁对着蔡攸不停的挤眉弄眼,并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赵佶看着殿前这乱糟糟的局面,眉头紧皱,说道:“好了,好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朕也不予追究了!你们统统平身吧!至于那‘一统江山’,朕就收下了,特赏蔡京和蔡攸白银千两,汗血宝马三匹,夜明珠十颗,玉如意两对!” 蔡京和蔡攸相视一眼,皆是欢喜,连忙道:“谢主隆恩!臣等感激不尽!” 今日的岁礼庆典虽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让宋徽宗满意的,尤其是那‘一统江山’,更是让他心花怒放,试问哪个皇帝不喜欢这个调调呢? 赵佶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乃是上元灯节,朕欲与众臣工同游灯节,尔等以为如何?” 皇帝的旨意谁敢违抗,众人齐声说道:“遵旨!” 看着王朗等人那狼狈相,蔡攸心中无比爽快:“小样儿!叫你敢来惹我!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只是他却没注意到的是,王朗那双眼中正喷射出阵阵恶毒的光芒。 第一第二章 赌牛 在府中休养了三天后,蔡攸感觉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还稍显无力,看来这是自身的问题了。在休养期间,他也细心向王管家询问着大宋的目前状况,没想到王管家竟然知道很多事情,再加上他这个如假包换的文科硕士以前的功底,很快就把大宋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这日,天气很好,暖洋洋的太阳带来了一点初春的感觉,蔡攸坐在后花园的鱼池边,定定地望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金鱼,由于这水池中蕴含着一个温泉的泉眼,所以没有结冰,反而还腾腾的冒着白气。 蔡攸看着澄清的水中印着自己的影子,不禁连连苦笑,现在的自己可谓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真是一个翩翩美男子,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一个十足的酒囊饭袋加衣冠禽兽。 “少爷,少爷!太子殿下和高衙内来看望你了!” 蔡攸听到后,扭头一看,发现王管家领着两人正向自己走来。只见一人身矮体胖,面貌猥亵,两只小眼睛直冒淫光,这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高衙内了。而旁边那个人就看得顺眼多了,面目俊逸,风度翩翩,想必这就是太子赵恒了。赵恒可是日后的宋钦宗,虽然皇帝当得很窝囊。 高衙内上前嘻嘻哈哈道:“蔡少身子好些了么,听说你近日染病在家,小弟我可是担心得紧啊!” 蔡攸对高衙内是无一丝好感,强自笑道:“呵呵,近日偶感风寒,身体的确不适!” 赵恒道:“今日我与高老弟是特意来寻你玩耍的,咱们‘东京三少’可是有些日子没在一起了!今日定要玩得痛痛快快!” “东京三少?我看是东京恶少还差不多!” 其实这几日闷在家中,蔡攸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了似的,浑身直痒痒,早就想去外面逛逛了。 于是说道:“好!今日咱们就出去好好玩耍一番!” 王管家急急反对道:“少爷。老爷可是吩咐您在家中练习书画地!” 蔡攸考虑片刻后。说道:“明日便是元宵佳节了!今日我得准备敬奉给皇上地贺礼。这可是父亲自交代地。若是稍有懈怠。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管家也只得由着蔡攸了。只是临走时给蔡攸加了一件羊绒披风。并嘱咐他办完事情早日回家。切不可在外面厮混。 太师府坐落在东京城最繁华地地段。出门不远就是闹市区。现在虽刚过辰时。却已经是人声鼎沸了。到处是小贩地叫卖声。而且街上地酒楼和茶肆都挂起了盏盏灯笼。形态各异。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蔡攸新奇地看着周围地一切。心中很是激动。此刻犹如在梦中一般。这可是名副其实地大宋啊!忽然他闻到阵阵稻米地清香。腹中食虫开始作祟。虽然他已经吃过早饭。却仍然难以抵挡这股难以形容地奇香。 蔡攸深吸一口香气。赞道:“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地味道竟如此香甜!”他身后地吴三赶紧回答道:“少爷。这乃是京都有名地黄米烧饼!” 赵恒疑惑道:“黄米烧饼?很有名吗?为何本王不曾听说过呢?” 吴三笑道:“殿下乃万金之躯,整日只食得山珍海味,这小小的烧饼定然不会入您的法眼。” 说着,早已不见蔡攸的人影,不一会的功夫,只见蔡攸手中抓着金灿灿的烧饼朝着众人走来,一边走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烧饼,嘴边还沾着几粒芝麻。众人看着蔡攸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皆是傻了眼,堂堂太师之子,竟然会当街啃烧饼,这可真是千古奇闻啊! 蔡攸正吃的津津有味,看着众人那奇怪的眼神,哈哈一笑,道:“莫要奇怪!人吗,四体要勤,五谷要分!何况这黄米烧饼真的是美味无比啊!” 高衙内干咽了一口吐沫,呆呆说道:“蔡少,这烧饼真的有那么美味吗?” 蔡攸取出一张烧饼递给高衙内,却见高衙内像是躲瘟神似的连连摆手,蔡攸撇了撇嘴,心中很是不屑:“不吃拉倒!老子还不愿给你呢!这可是真正的绿色食品,比起我们学校卖的肉夹馍,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呢!” 在游玩了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的兴趣都减了下来,齐齐坐在桥边的石墩上,毕竟已经玩过不知多少遍了。当然除了蔡攸之外,他依然显得兴趣盎然,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游玩东京,怎能不兴奋呢! 但是蔡攸看到众人俱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也只得坐在石墩上生闷气。就在此刻,高衙内突然怪叫一声,一啪大腿,说道:“近日在朱雀门外新开了一家赌场,确是热闹的很,我们不如去那里逛逛。” 众人一听有新奇的去处,都连连叫好!蔡攸倒无所谓,反正他哪里都没有去过。 只花费了片刻工夫,蔡攸等人就到了这家赌坊,这家赌坊名曰“汇通”,门面装饰得富丽堂皇,两头精雕细琢的石狮卧在两旁,身形倨傲,虎虎生威。 进门之后,一个伙计马上笑脸相迎,说道:“几位大官人,欢迎来到汇通赌坊,小店今儿真是蓬荜生辉!” 蔡攸扫视了一遍屋中的摆设,心中很是奇怪,这里不是赌坊吗?桌子倒不少,怎么连赌具都没有啊,反而桌子上摆满了茶水和点心,这不会是茶楼吧?! 伙计似乎看出蔡攸的疑惑,解释道:“这位官人有所不知,这里仅仅是客人休息品茶的地方,并不是用来赌钱的。我们赌坊的赌局设在后院,而且玩法新奇,赌的不是骰子牌九,而是牛!” “赌牛?嘿嘿,这倒是头一遭听说!” 蔡攸顿时兴趣大增,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以为如何啊?” 高衙内早就不耐烦了,嚷嚷道:“管他赌什么,就算是赌老婆,本衙内也奉陪到底!” 赵恒淡淡笑道:“咱们就去瞧瞧到底是个什么赌法!” 说完,众人随着伙计来到后院,没想到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了,赌坊的后院十分宽阔,设有八块场地,想必赌局就设在这场地之中。 蔡攸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个赌局布置得很是奇特,场地一方依次竖立着三个门框,每个门框之间相隔数丈,而门框对面则站着一个赌场的伙计,手中牵着一头大黑牛。 只见那个伙计大声说道:“各位客官,小人在此宣布一下赌局的规则。大家一定能看到我对面的那三面门框,只要大家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把牛赶到门框之中,就算你们赢了。赌局的底金为10两白银,赶入第一面门框的奖励足银20两,第二面门框奖励100两,第三面门框奖励1000两。此外,赶牛的方法大家可以随意!” 说完之后,下面立刻炸开了锅。那可是1000两白银啊!在大多数人眼中可是个天文数字。 蔡攸心道:“这家赌坊果然有些门道,先是晓以大利,激发起众人的**,然后大家就会乖乖得朝着他设下的圈套里钻,真的是好手段啊!” 就在这时,高衙内大声笑道:“此等雕虫小技,焉能难住本衙内?!”说完,掏出两大锭银子扔给了那个伙计,说道:“你可看好了,这是足银50两!本衙内一会要赢5000两!” 伙计连忙唱个诺,说道:“只要大官人把牛赶入最远的那个门框,小人立刻奉上白银5000两。” 蔡攸在一旁偷偷发笑,这高衙内真是蠢猪一个,所谓十赌九骗,这牛肯定被做过手脚,那5000两白银岂是那么容易赢的? 高衙内大踏步走过去,贴身的小厮抱着一捆不知哪里弄来的干草紧跟在后面。蔡攸不禁恍然,难怪高衙内底气十足,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高衙内命小厮们把干草平铺开来,直达第三面门框。一切完毕之后,高衙内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仿佛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一般。没想到的是,那头大黑牛只是轻轻地嗅了下嘴边的干草,却半步也没有挪动。 高衙内看得火冒三丈,命令小厮们使劲把牛头往干草上按,那牛却倔得很,一副宁死也不低头的样子,累得小厮们直骂这黑牛不识抬举。 看见自己的家仆连只牛都搞不定,高衙内更是气急,骂道:“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还得本衙内亲自上阵。”说完,把袖子往上一捋,一把抓住牛角,就使劲往前拽。 那黑牛也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拔自己的角,疼得“哞哞”得直叫唤。忽然,黑牛后腿一蹬,牛角顺势往前一顶,高衙内那肉球般的身体顿时重重摔在了地上。 只听见“哎呦”一声惨叫,高衙内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屁股,疼得是呲牙咧嘴。周围围观的人群中瞬时爆发出阵阵哄笑。 蔡攸看着高衙内正被小厮们搀扶着一瘸一拐得向这里走来,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他悄声对着吴三耳语了几句,吴三面带疑惑的看了看蔡攸,点点头就一溜烟跑走了。 蔡攸对着赵恒说道:“殿下现在可否借给小弟50两银子?小弟也想凑凑热闹。” 赵恒取从怀中取出50两白银交给蔡攸,戏谑道:“蔡少可不能像高老弟那样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啊!哈哈!” 只见那赌场的伙计又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还有哪位官人有意来试上一试?” 蔡攸微微一笑,随手把手中的银子扔给那伙计,说道:“我来试试!”就在此时,吴三拿着个袋子来到蔡攸身旁,蔡攸打开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他取出一些粉末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然后满意得点了点头。 蔡攸吩咐吴三把这些粉末细细地洒到地上,从黑牛嘴前一直到穿过三道门框为止。片刻后,地面上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痕迹,仿佛游蛇一般贯穿着三道门框。 “快看!黑牛开始动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的,接着围观的人群沸腾了起来。 “是啊!牛正在舔着那白色的粉末,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 此刻,在后院的偏厢房内,正有一男一女欢畅的聊着天,男的长得仪表堂堂,女的更是出落得宛若天仙一般,这个男子就是这家赌场的东家王郎,是当朝宰辅王铣的独子。而这位美貌女子名叫李师师,是永庆坊染局李寅之女。 王朗笑道:“师师表妹,你看我新开的这家赌场如何啊?” 李师师轻笑一声,道:“表哥别出心裁,以牛作赌,这几日肯定只赢不输吧!” 王朗翘起二郎腿,得意的说道:“那是!仅仅五日之内,我就赚了整整三千两银子。” 李师师身旁的绿衣小婢眼眉一挑,怪声说道:“王公子果然‘大豺’!试问普天之下,舍公子其谁啊!” 王朗倒是没听出里面的猫腻,点头笑道:“嗯!青儿不愧是常伴于表妹身边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出口就不同凡响啊!” 青儿撅撅嘴:“小女子可愧不敢当!” 李师师略微责怪的看了眼青儿,说道:“青儿年纪还小,不懂礼数。还望表哥原谅些许。” 王朗看着眼前那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摇头一叹,道:“如果我也能常伴于表妹身边,今生也无憾了!可是却被那般废柴抢先,我真是不甘心啊!” 李师师黯然道:“唉,我命既是如此,怨不得他人!” “既然表妹不愿意,何不退婚呢!” “啊?!” 王朗急忙说道:“只要表妹点点头,说服伯父退婚的事情就抱在哥哥身上!”说完,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李师师,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李师师美目瞟了王朗一眼,哀怨道:“多谢表哥美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都应遵从,是不可反悔的。只望那人不负于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朗捶胸顿足道:“表妹此言差矣!表妹你才貌冠绝天下,岂是他能够消受得起的!我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青儿对王朗的装模作样不屑一顾,心中暗笑:“那人的确是一只癞蛤蟆,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家小姐眼神再怎么不济,也不会看上像你这种伪君子!” 王朗看到李师师没有回应,心中好似猫爪子挠了似的,正欲再次出言相劝,忽然看见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只见张福跌跌撞撞地滚爬进来。 王朗一看被人搅了兴致,不禁大怒,指着张福的鼻子骂道:“你这狗才怎么这般失礼,若是惊吓了小姐,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张福唯唯诺诺道:“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叨扰东家,只是现在情况紧急,并非小的本意啊!” 王朗哼道:“屁的情况紧急,难道还有人敢来砸我场子不成!” 张福凑到王朗耳前,轻声说道:“东家,有人破了咱们的赌局!” “什么!” 王朗僵在那里,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赌局可是他命亲信精心布置的,赌局中的牛是经过特殊方法培养起来的,不仅力大无穷,而且不会吃草。万万没想到竟有人能赶动此牛。 王朗道:“输了多少钱?” 张福低下脑袋,说道:“回东家,那人底金是白银50两,把牛赶入了三个门框,所以…所以我们得赔5600两银子。” “什么!” 王朗站起身来,一拍桌子,低声喝道:“是何人破我赌局?” “是…是蔡大官人!” “蔡大官人?哪个蔡大官人?” 张福道:“是蔡攸!” 王朗这回比先前更为吃惊,不停的摇着脑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说蔡攸欺男霸女他还相信,若说蔡攸还有这等本事,别说是自己,就是全东京城里也没有人会相信。 王朗心存侥幸,说道:“你真的确定是蔡攸?” 张福肯定地说道:“千真万确!小的怎敢欺瞒东家。” 王朗偷眼瞄了一下旁边的李师师,发现李师师此刻燕眉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可不想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于是忍痛说道:“哼!5千多两我还是陪得起的,你速速去账房取来便是!” 张福应了一声,就一溜小跑出门而去。 王朗现在面子上很是挂不住,刚刚夸口说赚了3千两,没想到现在却输出去五千多两。他尴尬地看着李师师,心中恨恨道:“好你个蔡攸,咱们走着瞧!我是不会输给你这个废物的!” 此刻,蔡攸正舞者手中的银票,得意地看着众人。高衙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痴傻说道:“蔡少可真是高人不露相啊!” 赵恒笑道:“蔡少平日里不显山也不露水,没想到如此厉害啊!不过那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啊,竟比草还有用。” 蔡攸神秘一笑,展开手中的口袋,露出一堆白色粉末,说道:“你们只要尝尝便知。” 高衙内摇头道:“这是牛吃的东西,人怎么能够食用?”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蔡攸刚要收回袋子,却见赵恒伸出手指沾了些粉末,然后送入嘴中细细品味起来,蔡攸不禁赞赏的点点头,不愧是以后要当皇帝的人,就是和那些愚昧之人有着根本区别。 赵恒吧唧吧唧嘴,脸上表情急速的变化着,先是疑惑,再是怪异,后是恍然,说道:“白色粉末,味道咸咸的,难道是…” 蔡攸一把捂住赵恒的嘴巴,说道:“殿下心知便是,万万不可说出来,不然如果传扬出去,这家赌场可就得关门大吉了!” 赵恒点点头,定定的看着蔡攸,疑惑道:“这似乎不是蔡少的风格啊?你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蔡攸愣愣的看着赵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赵恒哈哈大笑起来,道:“不管你是不是和以前不同了,今日这顿饭你是请定了!” 蔡攸也跟着笑了起来,高声说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好!今日就由我做东,大家见者有份,不醉不归!” 第一第一章 一梦千年 据本台报道:今日凌晨,在高速公路北段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超载大巴车冲断围栏,落入山崖中,除其中一人失踪外,车上乘客全部遇难,具体失事原因仍在调查之中…… ××××××××××××××××××××××××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洛兵缓缓张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丝织棉被。全身上下无一丝气力,而且喉咙干涩难耐。他吃力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向外喊道:“有人吗?我要喝水!” 话音刚落,就看见床帘被立即掀开,一张布满皱纹却欣喜无比的面孔出现在洛兵面前,只见那老者激动地说道:“少爷,您终于醒了!这些日子可把老爷和夫人心疼坏了!” 洛兵很是困惑:“老爷?夫人?少爷?这是哪跟哪啊!”再一看那老者的衣服,顿时大吃一惊,这老者一身粗布衣服,穿着灰色低筒布靴,这种打扮洛兵只有在电视中见过。于是呐呐问道:“老伯,我这是在哪啊?” 老者惊诧的说道:“少爷,您是在自己的家中啊!您不认识老奴了吗?老奴是府中的管家王二啊!” 洛兵又环视了一下屋内,只见屋内摆设古朴雅致,错落大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令人闻后神清气爽。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正堂上方悬挂着的两幅字画上,单看那笔墨的走势,就知道不是凡人所作。 洛兵平时也很喜欢和自己的朋友探讨书画方面的问题,不禁问道:“那两幅字画是何人所作?” 王管家道:“少爷,这可是咱家老爷亲手所作,说起咱家老爷,那可是天下闻名啊!当朝一品太师,书画方面更是位列‘米、蔡、苏、黄’之首!” 洛兵心里惊骇莫名:“太师?‘米、蔡、苏、黄’之首?蔡京!我现在岂不是蔡京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明明在大巴上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蔡京的儿子了?难道我穿越时空了?!” 洛兵彻底明白过来了。再一看自己地身体。发现已经不是原来地身体了。皮肤也变白了许多。但是身体却比以前弱了很多。他赶紧摸了下自己地脸。可是现在没有镜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变丑了还是变帅了。 王管家看到洛兵似乎明白过来了。喜道:“少爷。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告知老爷和夫人!”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洛兵把丝被掀开。吃力得半坐起来。刚要下地地时候。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就看见一个美艳妇女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那美艳妇女进来就不由分说地抱住洛兵。痛哭流涕道:“攸儿啊!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你可真让娘担心死了!那些天杀地御医竟敢说我儿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儿已经又活过来了!” 洛兵感觉心中阵阵酸楚。想到自己地母亲也许正在为自己而伤心哭泣时。眼眶不禁湿润了。哽咽道:“娘亲。攸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柳氏惊异地看了蔡攸一眼(以后统一称为蔡攸)。道:“我儿终于懂事了!真是感谢老天爷。又把我地好儿子还给我了!” 说着。只见一个小丫鬟端着食盘进来了。柳氏急忙取过食盘中地瓷碗。用勺子搅了搅。然后在嘴边吹了口气。才递到蔡攸嘴边。说道:“这是娘亲自下厨为你熬得燕窝粥。想必你也饿了。快些吃了吧!” 蔡攸现在的确是饥渴难耐,一把端过来就狼吞虎咽起来,溅得满嘴都是。柳氏赶紧掏出丝帕轻轻地擦拭着蔡攸嘴边的残羹,溺爱地说道:“慢些吃!粥还有很多呢!” 一碗粥很快就被蔡攸消灭得干干净净,粥的味道确实很好,甜美清醇,喝过之后唇齿留香。蔡攸意犹未尽地吧砸了下嘴,赞叹道:“娘亲的手艺真是举世无双啊!攸儿以后可以一饱口福了!” 柳氏脸色一红,道:“切莫这样取笑娘亲,你都吃了十几年了,还没吃够么。” 蔡攸吐了吐舌头,心道:“差点就露馅了!”,于是赶紧陪笑道:“十几年怎么能够呢?起码得一辈子!” 柳氏慈爱地整了整蔡攸有些凌乱的衣衫,说道:“只要你不厌烦,娘就给我儿做一辈子饭!” 蔡攸使劲的点着头,道:“嗯!对了,娘亲!我为什么现在浑身没劲啊?” 柳氏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抽泣道:“儿啊!日后切莫再如此荒唐了,你可是蔡家的独苗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还怎么活啊!” 蔡攸疑惑道:“这是什么回事啊?我为何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柳氏擦了擦眼泪,道:“你前日喝的醉醺醺得,却偏要去上河园游玩,而自己又不注意,不小心失足落入湖水之中,若不是你的小厮发觉的早,我儿的命早就休矣!” 看着柳氏又有江河决堤的态势,蔡攸急忙说道:“娘亲放心,攸儿以后不会如此荒唐了!” “哼!你这厮就只会哄骗你的母亲!” 只见一个身材中等男子走了进来,王管家则恭敬地跟随在后面。那中年男子口阔唇掀,闪烁两腔邪视眼;眉浓脸瘦,蓬松一部落腮胡,步行矫健,虎虎生风。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想必这就是蔡京了,真不愧是一代奸雄! 蔡攸暗暗惊奇,蔡京当上太师的时候也应该是五十多岁了,可是现在的模样像是只有四十多岁,可见蔡京保养得是多么的好! 蔡京坐到檀木椅上,对着柳氏说道:“你休得再听他胡言!此等逆子,死了也倒清净!” 柳氏急忙泡上一杯清茶,端到蔡京面前,柔声求道:“老爷,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攸儿既然敢于悔过,你就饶过他这次吧!” 蔡京轻哼一声,道:“如若不是夫人如此宠溺于他,他何以会如此放浪不羁,骄横妄为!整日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尽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而且还多日宿醉青楼,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作了什么孽了,生出个煞星来祸害于我!” 柳氏哭泣道:“没了这个煞星,谁与你养老送终啊!” 蔡京苦叹一声:“夫人啊!我中年才有幸得一子,我岂能不爱惜?!可是这市井之中,流言蜚语,都是直指我的脊梁骨啊!老夫乃堂堂一国太师,叫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我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啊!” 蔡攸没想到原先那个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他心中暗恨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把自己的灵魂附在一个无用的废柴身上,自己现在岂不是要替他背起所有的黑锅?! 正在蔡攸哀声叹气的时候,他发现柳氏一直不停地对他使眼色,他又看了看蔡京那阴沉的 脸,心中顿时通明,赶紧说道:“孩儿受教了!日后一定谨记父亲的教诲,重新做人!绝不会辱没了蔡家的门楣。” 柳氏也附和道:“老爷,你就再相信攸儿一次吧!” 蔡京脸色稍缓,对着蔡攸说道:“再过几日就是元宵佳节,皇上要在宫中与众大臣同乐,置办贺礼的事情就交于你去办,此事关系重大,你一定要尽心为之,切不可肆意胡来!”说着,又对着王管家嘱咐道:“这几日你也要用心督促少爷,多让他学习一下书画,绝不能让他再出去胡混!” 王管家连连点头,蔡京深深看了一眼蔡攸后,袖子一甩,大步走了出去。柳氏走到蔡攸跟前,轻声说道:“儿啊,这次可要争气啊!倘若能为你父亲办好这件事情,你父亲定然会高兴的!好了,你身体还很虚弱,先歇息吧。”说完,就和丫鬟出去了。 等柳氏出去之后,蔡攸松了口气,看来生在贵胄之家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尤其是有一个像蔡京这样强悍的老爹,看来自己绝不能再如此废柴下去了!不过有一个强悍的老爹也有很大的好处,至少自己在宋朝拥有了一个天大的保护伞,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有蔡京罩着自己。想到这,蔡攸嘿嘿得笑了起来。 王管家看到蔡攸在傻笑,只当他还在犯迷糊,也不在意。说道:“少爷,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老奴就告退了。您也早些歇了吧!” 蔡攸眼珠一转,一把拽过王管家,附耳道:“王伯,你可见过我的行李箱?” “行李箱?老奴不知是何物啊?” 蔡攸刚刚也是不小心说露了嘴,赶紧说道:“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你可见过?”其实蔡攸也是侥幸问一下,人能穿越,箱子可保不准。 王管家恍然道:“老奴记起来了,吴三救起少爷的时候,确实见您手中抓着一个箱子。不过这个箱子很是奇怪,根本无法打开。” 我的行李箱可是带密码锁的,你能打开才怪呢!蔡攸心中暗笑,道:“那箱子现在在何处?” 王管家道:“老奴将此物放在您的床下,少爷,听夫人说,箱子上附有污秽之物,改日得请道人来驱邪,放能躲避此难!” “驱邪?驱你个大头鬼!” 蔡攸假意打了个哈气,说道:“王伯,今日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王管家唱了个诺,就退出去了。 等王管家走远后,蔡攸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慢取出床下的箱子,然后放到床上。输入密码后,箱子‘啪’得一声打开了,看着箱子中的东西,蔡攸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这一睡就过了近千年啊! “洛兵,男,29岁,毕业于华京大学,机械制造类工学博士,爱好足球、武术和探险,尤其酷爱文学,对古代文学深有研究,曾在各大报纸上发表过多篇诗作和短篇历史小说,深受好评。并一度担任过大学校报编辑……” 看着自己的简历,蔡攸一阵苦笑,他又轻轻拿起一个红色的盒子,心中顿时涌进一股酸涩,他已经博士毕业了,这次本打算回家后就和自己的女朋友结婚的,可谁料老天却和他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一下子穿越到宋代来了! 蔡攸心中叹道:“但愿萧琳早日能忘记我吧!唉~~!” 其实世事就是如此无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第一关于更新 最近一周内要进行毕业答辩,所以没有多少时间写文,所以我打算最近一周两天一更,而一周后回到家中一天两更,希望各位读者大大们体谅,不胜感激!! 第一蔡京 蔡京(1047~1126),北宋名臣。字元常。兴化军仙游(今属福建)人。与北宋政治家、书法家蔡襄是同乡。蔡京是王安石变法的坚决拥护者和得力干将。熙宁二年(1069年),在满朝保守派大臣的反对中,王安石被宋神宗任命为宰相,实行变法;次年,兴化军仙游县蔡京进京应试,得中进士,开始步入仕途。此时蔡襄已经去世,蔡京妄想攀附名门,于是自称是蔡襄的族弟。蔡京权力**极强,但并无固定的政治见解,其言行以向上爬为终极目标,是个典型的政治投机分子。元丰八年(1085)二月末,神宗病危,高太后和执政大臣在确定皇位继承人选时,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蔡京时任开封知府,依附右相蔡确一党,主张立神宗长子为皇太子。据说她还率领了一千多名壮士,准备刺杀持异议的左相王珪,以贪定册之功此次立储事件,日后成为变法派与反变法派党争的重要事件。蔡确因此遭到高太后无比仇恨,最终被贬,死于贬所。蔡京后见风使舵,见反变法派得势,转而投靠司马光以求抱住官位。后据明代弘治年间编写的《重刊兴化府志·蔡京传》记载,蔡京登第后,“调钱塘尉,舒州推官,累迁起居郎。使辽还,拜中书舍人。时弟卞已为舍人,故事入官以先后为序,卞乞斑京下,兄弟同掌书命,朝廷荣之”。短短数年,蔡京由地方政府官员变成朝中大臣,受到宋神宗和王安石的重用。 在宋神宗的支持下,王安石变法顺利推行,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保甲法等一一面世,解决了北宋面临的种种危机。新法推行后,社会矛盾得到缓和,政府收入有所增加;促进农业生产,全国各地兴修水利工程一万多处。在莆田,就有侯官(今闽侯),“长者”李宏应诏,携带巨额家资来莆田建造木兰陂,此陂于宋熙宁八年(1075)动工,历经八年完工。 列宁对王安石变法评价很高,称他是中国十一世纪的改革家。但在当时,反对变法者却众多,甚至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出面,带头反对。她俩视新法为洪水猛兽,把王安石说成是乱臣贼子。她俩哭着向神宗诉说:“王安石是要用新法把天下搞得大乱!”神宗动摇,罢了王安石的官。后来后悔了,又请王安石出来重新当政。 宋神宗死后,子哲宗立,高太后临朝听政,1086年,司马光出任宰相,尽复旧人旧法,对新人新法一概排除,蔡京这个王安石变法的得力干将,成了被打击的主要对象。《重刊兴化府志》说,司马光秉政,复差役法,为期五日,迫蔡京等完成。“京独如约,悉改畿县差役,无一违者。诣政事堂,白光,光喜曰:‘使人人奉法如君,何不可行之有?’已而,台谏言京挟邪坏法,出知成德军……”蔡京办事雷厉风行,连保守派首领司马光也不得不折服,当面称赞,但在反对派面前,这个兴化之子却无立锥之地,终被逐出京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由于高太后临朝听政,对变法者大打出手,使北宋政权又陷入了严重的政治危机。元祐八年(1093年),哲宗亲政,重新使用变法者,任命章淳为相。不久,蔡京回都城,任户部尚书。《重刊兴化府志》说:“章淳复变役法,置司讲议,久不决”。蔡京见状,主动上前积极配合,帮章解决问题。“京谓淳曰:‘取熙宁成法施行之,尔何以讲为?然之,雇役遂定。差雇两法。十年间,京再莅其事,成于反掌,两人相依以济”。这一记载说明,蔡京对王安石十分敬仰,对他的新法很有研究。元祐元年(1086),王安石在江宁(今江苏南京)去世;八年后,蔡京还继续宣传和介绍王安石新法,使王安石的遗志有人继承。 但哲宗时的这次变法因新旧党争反复不已,难于取得明显成效。宋徽宗即位后,有意修熙丰政事,又起用蔡京,任命他为宰相,继续推行新法。靖康元年(1126),宋钦宗即位后,蔡京被贬岭南,途中死于潭州(今湖南长沙)。 蔡京的艺术天赋极高,素有才子之称,在书法、诗词、散文等各个艺术领域均有辉煌表现。他的书法,跻身于北宋苏、黄、米、蔡四大家之中。当时的人们谈到他的书法时,使用的词汇经常是“冠绝一时”、“无人出其右者”,就连狂傲如米芾都曾经表示,自己的书法不如蔡京。据说,有一次蔡京与米芾聊天,蔡京问米芾:“当今书法什么人最好?”米芾回答说:“从唐朝晚期的柳公权之后,就得算你和你的弟弟蔡卞了。”蔡京问:“其次呢?”米芾说:“当然是我。” 存世书迹有《草堂诗题记》、《节夫帖》、《宫使帖》、《节夫帖》 第一宋朝官职 太师、太傅、太保正一品 三师、三公本为亲王使相宰相之加官。惟徽宗时,蔡京为太师时,掌宰相实权。 太尉、司徒、司空正一品 少师、少傅、少保正一品 (宰相)(宋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从一品总理全国政事以宋初为例,其他时代变化很多。(以下同) 参知政事正二品副相 枢密院枢密使 (知院事)从一品 正二品专司“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之政令”,以及“侍卫诸班直内外禁兵,招募阅试迁补屯戌赏罚之事” 副使 (同知院事)正二品 门下省侍中佐天子。审中外出纳之事。 门下侍郎佐侍中 中书省中书令佐天子。宣奉天子命令 侍郎佐令 尚书令奉天子命而施政 尚书省左、右仆射佐令 左、右丞相佐令 三司使三司使掌全国钱谷出纳,均衡财政收支 副使 翰林 学士院 翰林学士正三品掌由皇帝直接发出的极端机密文件 翰林侍读学士正三品 翰林侍讲学士正七品 崇政殿说书从七品 谏院知谏院掌规谏朝政缺失 六部 (吏、户、礼、兵、刑、工) 尚书 (各一人)从二品同唐之制宋之六部、组织上属于尚书省。 侍郎 (各一、二人)从三品 郎中正六品 员外郎从六品 御史台御史大夫从二品专掌监察、执法 1.“大夫”为加官,不除人。“中丞”为实际上之台长。 2.宋仍于御史台设三院。 御史中丞从三品台长 侍御史 (台院)从六品 殿中侍御史 (殿院)正七品 监察御史 (察院)从七品 (九卿) (九寺)卿 (各一人)正四品 (或从四品)宋之九卿:太常寺、宗正寺、光禄寺、卫尉寺、太仆寺、大理寺、鸿胪寺、司农寺、太府寺 少卿 (各一至二人)从五品 (或正六品) 国子监祭酒从四品掌教育行政 司业正六品 国子博士正八品 国子监丞正八品 路转运司:转运使、副使、判官掌一路财赋、又兼管监察官司吏之事南宋谓“漕司” 提刑司:提点刑狱公事掌司法和刑狱南宋谓“宪司” 提举常平司:提举常平茶盐公事掌常平仓及贷放钱谷等事务南宋谓“仓司” 提举学事司掌所属州县学校和教育行政徽宗设,不久废。以上各官谓之“监司”。 经略安抚司 经略安抚使掌军事及民政南宋谓“帅司” 府知府事 (各一人) (府尹)开封尹 正三品掌府之事宋于首都、陪都及特要之地称“府” (少尹)开封少尹从六品 (判官) (推官)开封府均从六品 州(判某州事) (刺史)从五品掌州之治宋不设“太守”,“刺史”乃虚衔。 判某州事 (权知某州军州事) 知州 (简称)兼指挥军事 军监县知某军事戌兵驻县官,兼管军事宋代之县,分为: 赤县:在京城内 畿县:京城外 望县:四千户以上 紧县:三千户以上 上县:二千户以上 中县:千户以上 中下县:不中千户 下县:五百户以下 知某监事 知县(县令)赤县:正七品 畿县:正八品 其它:从八品掌县之治 县丞 (小邑不置)赤县:正八品 畿县:从八品 其它:从八品 主簿 (小邑不置者以尉兼)赤县:从八品 畿县:正九品 其它:从九品 尉赤县:从八品 畿县:正九品 其它:从九品掌阅习弓手,戢奸禁暴,凡县不置主簿则尉兼之 第一宋朝经济状况(二) 手工业 宋朝哥窑——米色釉贯耳瓶北宋的主要矿产包括金、银、铜、铁、铅、锡、煤等。北宋时期金属矿藏达到两百七十余处,较唐朝增加一百余处。仁宗时期,每年得金一万五千多两、银廿一万九千多两、铜五百多万斤、铁七百廿四万斤,铅九万多斤、锡卅三万斤。 宋朝的丝、麻、毛纺织业都非常发达。西北地方流行毛织业,四川、山西、广西、湖北、湖南、河南等地麻织业非常发达。到了南宋时期,广东雷州半岛地区和广西南部成为棉纺织业的中心。两浙和川蜀地区丝织业最发达。宋朝政府还在丝织业最发达的地区设立织锦院,也就是官办的丝织作坊。而相关的印染业也因此发达起来。 宋朝官窑、民窑遍布全国。时有河北曲阳定窑、河南汝州汝窑、禹州的钧窑、开封官窑、浙江龙泉哥弟窑、江西景德镇景德窑、福建建阳建窑等七大名瓷窑,和分布在各地的许多大小瓷窑,所产宋瓷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远销海外,如日本、高丽、南洋、印度、中西亚等地区。其中钧瓷以神奇的窑变特色和每年36件的稀有产量而位居宋瓷之冠。 宋朝时期,主要的造纸材料包括丝、竹、藤、麻、麦秆等。四川、安徽、浙江是主要的造纸产地。四川的布头笺、冷金笺、麻纸、竹纸,安徽的凝霜、澄心纸、粟纸,浙江的藤纸等都闻名于世。甚至还有纸被、纸衣、纸甲等。纸张的大量生产与活字印刷术为印刷业的繁荣提供了基础。宋朝的印刷业分三大系统,官刻系统的国子监所刻的书被称为监本,而民间书坊所刻的书被称为坊本,士绅家庭自己刻印的书籍属于私刻系统。东京、临安、眉山、建阳、广都等都是当时的印刷业中心。当时坊刻书中以浙江最好,称浙本,四川次之,称蜀本。福建的刻书以量取胜,称建本,其中尤以建阳麻沙镇最多,世称麻沙本。社会上流行刻书的风气。其中以临安国子监所刻的书品质最好。宋朝的刻书以纸墨精良、版式疏朗、字体圆润、做工考究、传世稀少、价值连城而闻名于后世。 宋朝造船技术水平是当时世界之冠。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年),明州造出两艘万料(约600吨)神舟。1974年福建泉州出土一艘宋代古船,有13个隔水仓,一两个隔水仓漏水,船也不会沉。隔水仓技术,经马可·波罗介绍,传入欧洲。宋朝的主要造船厂分布在江西、浙江、湖南、陕西等地区。虔州、吉州、温州、明州都是重要的造船基地。太宗时期,全国每年造船达到三千三百余艘。到了南宋,由于南方多水加上海上贸易日益发达,造船业发展更快。临安府(今杭州)、建康府(江宁府,今南京)、平江府(苏州)、扬州、湖州、泉州、广州、潭州、衡州等成为新的造船中心。广州制造的大型海舶木兰舟可“浮南海而南,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云,舵长数仗,一舟数百人,中积一年粮”。南宋时代还出现了车船、飞虎战船等新式战舰。 金融商业 宋朝商业繁盛,通行的货币有铜钱、白银。太宗时期,每年铸币八十万贯。到神宗熙宁六年,已达六百余万贯。由于商品入口,宋朝大量铜钱、白银外流,造成硬通货短缺。真宗时期,成都十六家富户主持印造一种纸币,代替铁钱在四川使用,是为交子。这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仁宗后改归官办,并定期限额发行。徽宗时期,改交子名为钱引,并扩大流通领域。南宋于1160年(高宗绍兴三十年)改为官办“会子”,会子主要有东南会子(也叫行在会子),湖北会子和两淮会子。但是为防止铜钱北流,宋朝政府规定在与金交界处仍然只能使用铁钱。与交子不同,会子是以铜钱为本位的,面值有一贯(一千文)、两贯和三贯三种,后增印两百文、三百文与五百文小面额钞票。干道五年定为三年一界,每界发行一千万贯,以旧换新。 会子危机 会子第一界会子的发行额仅三百万贯。到干道四年仅七年的时间,发行额增加到七百万贯。之后固定在一千万贯。尽管会子的加印与隆兴北伐有关,但是由于作为本位的金属货币没有相应追加,币值增长指数已经达到300%以上。到理宗淳佑六年,会子发行额增加六十五倍。会子虽与铜钱可自由兑换,但由于会子不断贬值,两者汇率也急遽走低。宁宗宣布十一、十二、十三界会子同时流通后,会子之多犹如决堤之水,物价飞涨犹如脱缰野马,出现了会子挤兑铜钱的现象。嘉定二年,会子换界。政府规定新旧会子以一比二的比例兑换,同时严禁不按比例兑换会子,否则抄家,并鼓励打小报告互相揭发。这无异于宣布会子已经信用破产。但是这依然没能阻止拒收会子的风潮,会子也进一步贬值。严重的通货膨胀导致社会无论中下层都损失惨重。迫不得已,政府发还抄没的家产,并筹措一千四百万贯来回收旧会子。嘉定五年后危机才渐渐平息。从此之后,会子换界已无法正常进行。政府一旦发生财政危机,就会以滥印钞票饮鸩止渴。理宗亲政后,由于十六及十七界会子数量巨大,险些再度造成通货膨胀。端平入洛之后,会子与铜钱的汇率从端平初年暴跌廿五个百分点。十八界会子发行量更加大。米价涨到每斗三贯四百文,是孝宗年间的十一倍。淳佑七年,理宗颁诏,十七、十八界会子永远使用。希望借此来抑制物价上涨。但是两百文的十八界会子却连一双草鞋都买不到,会子已与废纸无异。景定五年,贾似道规定十七界会子须在一月之内全部换成十八界会子,并将会子改为“金银见钱关子”,宣布关子与会子的兑换比例为一比三。结果通货膨胀更恶性发作。 第一宋朝经济状况(一) 宋朝的政治体制大体沿袭唐朝的政治制度。但宰相不再由三省长官担任,而是另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宰相。又增设参知政事为副相,通称执政,与宰相合称“宰执”。宋朝的相权大幅萎缩,仅负责行政职能。中书门下与枢密院合称二府,掌文武大权。又设盐铁、户部、度支三司,主管财政大权,号称计省。这样三司、宰执、枢密使三权互相制衡,因此削弱了相权,加强了皇权。宋朝还在御史台之外增设谏院和置谏官,这些都是监察机构,负责弹劾等事宜。 为了加强中央集权,防止将领剥夺权利。建隆二年三月,宋太祖削去了都点检这个重要的禁军职位。同年七月,宋太祖通过杯酒释兵权解除了武官的军权,禁军的领导机构改为殿前司和侍卫司,分别由殿前都指挥使、步军都指挥使和马军都指挥使(三帅)统领。但是,三帅无发兵之权。宋朝在中央设立枢密院来负责军务。枢密院直接对皇帝负责,其他任何官员都不得过问。而枢密院虽能发兵,却不能直接统军,这样就导致了统兵权与调兵权的分离。同时,宋朝经常更换统兵将领,以防止军队中出现个人势力。宋朝的兵力部署可谓“强干弱枝”“守内虚外”。宋朝的军队分为四种,即禁军、厢军、乡兵、藩兵。禁军是中央军,也是宋朝军队的主力。厢军是各州的镇兵,由地方长官控制。乡兵则是按机关抽调的壮丁。藩兵是防守在边境的非汉民族军队。 宋代的农材赋役制度,大致延续唐末的两税法,但增加了丁税。而差役则甚为繁重造成*人民负担,因此王安石变法时有免役法的推行。 编辑本段经济 宋朝的经济繁荣程度可谓前所未有,农业、印刷业、造纸业、丝织业、制瓷业均有重大发展。航海业、造船业成绩突出,海外贸易发达,和南太平洋、中东、非洲、欧洲等地区50多个国家通商。南宋时期对南方的开发,促成江南地区成为经济文化中心。 农业 宋代大兴水利,大面积开荒,又注重农具改进,农业发展迅速。许多新形田地在宋朝出现,例如梯田(在山区出现)、淤田(利用河水冲刷形成的淤泥所利用的田地)、沙田(海边的沙淤地)、架田(在湖上做木排,上面铺泥成地)等。这大幅增加了宋朝的耕地面积。至道二年(996年),全国耕地为三百一十二万五千两百余顷。到天禧五年(1021年)增加到五百廿四万七千五百余顷。各种新的农具在宋朝出现,代替牛耕的踏犁,用于插秧的鞅马。新工具的出现也让农作物产量大幅成长。一般农田每年可亩收一石,江浙地区一年可达到二至三石。北宋时宋真宗从占城引进耐旱、早熟的稻种,分给江淮两浙,就是后来南方的早稻尖米,又叫占城米、黄籼米[1]。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农业发展迅速。一些北方农作物粟、麦、黍、豆来到南方。棉花盛行种植于闽、广地区。茶叶遍及今苏、浙、皖、闽、赣、鄂、湘、川等地。种桑养蚕和麻的地区也在增加。南宋时太湖地区稻米产量居全国之首,尤其以平江府(今苏州)为代表,有“苏湖熟,天下足”(指苏州和湖州)或“苏常熟,天下足”(指苏州和常州)之称。甘蔗种植遍布苏、浙、闽、广、等省[2],糖已经成广泛使用的食品,出现世界上第一部关于制塘术的专著:王灼著《糖霜谱》[3]。 手工业 宋朝哥窑——米色釉贯耳瓶北宋的主要矿产包括金、银、铜、铁、铅、锡、煤等。北宋时期金属矿藏达到两百七十余处,较唐朝增加一百余处。仁宗时期,每年得金一万五千多两、银廿一万九千多两、铜五百多万斤、铁七百廿四万斤,铅九万多斤、锡卅三万斤。 宋朝的丝、麻、毛纺织业都非常发达。西北地方流行毛织业,四川、山西、广西、湖北、湖南、河南等地麻织业非常发达。到了南宋时期,广东雷州半岛地区和广西南部成为棉纺织业的中心。两浙和川蜀地区丝织业最发达。宋朝政府还在丝织业最发达的地区设立织锦院,也就是官办的丝织作坊。而相关的印染业也因此发达起来。 宋朝官窑、民窑遍布全国。时有河北曲阳定窑、河南汝州汝窑、禹州的钧窑、开封官窑、浙江龙泉哥弟窑、江西景德镇景德窑、福建建阳建窑等七大名瓷窑,和分布在各地的许多大小瓷窑,所产宋瓷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远销海外,如日本、高丽、南洋、印度、中西亚等地区。其中钧瓷以神奇的窑变特色和每年36件的稀有产量而位居宋瓷之冠。 宋朝时期。主要地造纸材料包括丝、竹、藤、麻、麦秆等。四川、安徽、浙江是主要地造纸产地。四川地布头笺、冷金笺、麻纸、竹纸。安徽地凝霜、澄心纸、粟纸。浙江地藤纸等都闻名于世。甚至还有纸被、纸衣、纸甲等。纸张地大量生产与活字印刷术为印刷业地繁荣提供了基础。宋朝地印刷业分三大系统。官刻系统地国子监所刻地书被称为监本。而民间书坊所刻地书被称为坊本。士绅家庭自己刻印地书籍属于私刻系统。东京、临安、眉山、建阳、广都等都是当时地印刷业中心。当时坊刻书中以浙江最好。称浙本。四川次之。称蜀本。福建地刻书以量取胜。称建本。其中尤以建阳麻沙镇最多。世称麻沙本。社会上流行刻书地风气。其中以临安国子监所刻地书品质最好。宋朝地刻书以纸墨精良、版式疏朗、字体圆润、做工考究、传世稀少、价值连城而闻名于后世。 宋朝造船技术水平是当时世界之冠。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年)。明州造出两艘万料(约600吨)神舟。1974年福建泉州出土一艘宋代古船。有13个隔水仓。一两个隔水仓漏水。船也不会沉。隔水仓技术。经马可·波罗介绍。传入欧洲。宋朝地主要造船厂分布在江西、浙江、湖南、陕西等地区。虔州、吉州、温州、明州都是重要地造船基地。太宗时期。全国每年造船达到三千三百余艘。到了南宋。由于南方多水加上海上贸易日益发达。造船业发展更快。临安府(今杭州)、建康府(江宁府。今南京)、平江府(苏州)、扬州、湖州、泉州、广州、潭州、衡州等成为新地造船中心。广州制造地大型海舶木兰舟可“浮南海而南。舟如巨室。帆若垂天之云。舵长数仗。一舟数百人。中积一年粮”。南宋时代还出现了车船、飞虎战船等新式战舰。 金融商业 宋朝商业繁盛。通行地货币有铜钱、白银。太宗时期。每年铸币八十万贯。到神宗熙宁六年。已达六百余万贯。由于商品入口。宋朝大量铜钱、白银外流。造成硬通货短缺。真宗时期。成都十六家富户主持印造一种纸币。代替铁钱在四川使用。是为交子。这是世界上最早地纸币。仁宗后改归官办。并定期限额发行。徽宗时期。改交子名为钱引。并扩大流通领域。南宋于1160年(高宗绍兴三十年)改为官办“会子”。会子主要有东南会子(也叫行在会子)。湖北会子和两淮会子。但是为防止铜钱北流。宋朝政府规定在与金交界处仍然只能使用铁钱。与交子不同。会子是以铜钱为本位地。面值有一贯(一千文)、两贯和三贯三种。后增印两百文、三百文与五百文小面额钞票。干道五年定为三年一界。每界发行一千万贯。以旧换新。 会子危机 会子第一界会子地发行额仅三百万贯。到干道四年仅七年地时间。发行额增加到七百万贯。之后固定在一千万贯。尽管会子地加印与隆兴北伐有关。但是由于作为本位地金属货币没有相应追加。币值增长指数已经达到300%以上。到理宗淳佑六年。会子发行额增加六十五倍。会子虽与铜钱可自由兑换。但由于会子不断贬值。两者汇率也急遽走低。宁宗宣布十一、十二、十三界会子同时流通后。会子之多犹如决堤之水。物价飞涨犹如脱缰野马。出现了会子挤兑铜钱地现象。嘉定二年。会子换界。政府规定新旧会子以一比二地比例兑换。同时严禁不按比例兑换会子。否则抄家。并鼓励打小报告互相揭发。这无异于宣布会子已经信用破产。但是这依然没能阻止拒收会子地风潮。会子也进一步贬值。严重地通货膨胀导致社会无论中下层都损失惨重。迫不得已。政府发还抄没地家产。并筹措一千四百万贯来回收旧会子。嘉定五年后危机才渐渐平息。从此之后。会子换界已无法正常进行。政府一旦发生财政危机。就会以滥印钞票饮鸩止渴。理宗亲政后。由于十六及十七界会子数量巨大。险些再度造成通货膨胀。端平入洛之后。会子与铜钱地汇率从端平初年暴跌廿五个百分点。十八界会子发行量更加大。米价涨到每斗三贯四百文。是孝宗年间地十一倍。淳佑七年。理宗颁诏。十七、十八界会子永远使用。希望借此来抑制物价上涨。但是两百文地十八界会子却连一双草鞋都买不到。会子已与废纸无异。景定五年。贾似道规定十七界会子须在一月之内全部换成十八界会子。并将会子改为“金银见钱关子”。宣布关子与会子地兑换比例为一比三。结果通货膨胀更恶性发作。 海外贸易 由于西夏阻隔了西北的丝绸之路,加上经济中心的南移,从宋朝开始,东南沿海的港口成为新的贸易中心。唐朝时期全国仅广州一地设有市舶司,负责外贸事务。宋朝先后在广州、临安府(杭州)、庆元府(明州,今宁波)、泉州、密州板桥镇、嘉兴府(秀州)华亭县(今松江)、镇江府、平江府(苏州)、温州、江阴军(今江阴)、嘉兴府(秀州)澉浦镇(今海盐)和嘉兴府(秀州)上海镇(今上海市区)等地设立市舶司专门管理海外贸易。[4]其中以广州、泉州和明州最大。泉州在南宋晚期更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大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宋朝海外贸易分官府经营和私商经营两种方式,其中民营外贸又占大宗。元丰三年,宋朝政府制定了一部《广州市舶条法》,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贸易法。而各个外贸港口还在城市立设立“蕃市”,专卖外国商品;“蕃坊”供外国人居住;“蕃学”供外商子女接受教育,政府还专门制定了蕃商犯罪决罚条。现在广州和泉州城内仍然有许多藩客墓,成为当时海外贸易繁荣的佐证。 与中国通商的国家有:占城、真腊、三佛齐、吉兰丹、渤泥、巴林冯、兰无里、底切、三屿、大食、大秦、波斯、白达、麻嘉、伊禄、故临、细兰、登流眉、中里、斯伽里野、木兰皮等欧亚地区五十八个国家[5]。宋朝出口货物包括丝绸、瓷器、糖、纺织品、茶叶、五金。进口货物包括象牙、珊瑚、玛瑙、珍珠、**、没药、安息香、胡椒、琉璃、玳瑁等几百种商品。[6]宋朝从大量进口货物通过市舶司获得的税收,从北宋皇佑(1049年—1054年)的53万贯,治平(1064年—1067年)63万贯,到了南宋绍兴(1131年—1162年)已达200万贯,约占全国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六,对宋代的繁荣起重要作用。 南宋时期,宋朝在与金和大理的交界处设立榷场来互通有无。宋朝出口药材、茶叶、棉花、犀角、象牙等,进口北珠、人参、毛皮、马匹等货物。民间也有大量的走私贸易。由于宋朝铜钱信用佳,被大量走私到东南亚和西亚,而当时的朝鲜和日本更停用自己的通货,改用宋钱。 南宋官员卫生间水准不输写字楼 闲翻《南宋馆阁录》,南宋官员的工作条件更是了得,秘书省还设有浴室呢:“国史日历所在道山堂之东,北一间为澡圊、过道。”注文进一步说明:“内设澡室并手巾、水盆,后为圊。仪鸾司掌洒扫,厕板不得污秽,净纸不得狼藉,水盆不得停滓,手巾不得积垢,平地不得湿烂。” 南宋以杭州为首都,江南湿热且水源丰富,因此社会上下都有爱洗澡的习惯,临安城里营利性的澡堂就很多,以至形成了独立的一个行业———“香水行”(《都城纪胜》)。至于私人在家中洗澡更是普遍而平常的事情,特别是夏天不停出汗,一天里至少要浴身一次。宋词中,美滋滋形容夏日“晚浴”后心身舒爽状态的妙句比比皆是。因此,官署中设澡堂也不过是社会普遍风气的反映,原不足怪。 更有意思的一点,在这里,是前为浴室、后为厕所(“圊”),方便之后洗手用的水盆、毛巾是安置在浴室里,官员们如厕之后,要到浴室里完成洗手的程序,如此的空间安排,居然与现代居室当中的卫生间在形式上非常接近啊! 专门配备水盆、手巾在厕所旁边的浴室里,也说明,当时的人,至少有教养阶层的人,有便后洗手的习惯———实际上这一习惯早在晋代就已确立。“净纸不得狼藉”更说明当时普遍地以纸来拭秽,而且,厕所里总是整齐地备有“净纸”供前来的人使用,这样的卫生观念搁到今天也不落后啊。管理规则也清楚而严格,要求“仪鸾司”的杂工随时维持“卫生间”的清洁,不许懈怠:浴室里,官员洗澡之后,地面上不得留有积水、泥污;厕所里,坑位两旁的木板不得残留屎尿秽迹;净纸被如厕人碰乱之后,也要随时重新码放整齐;当时,洗手会使用有去污效力的澡豆,因此,用过的水盆里就会有澡豆末的沉滓,必须立刻换为清水;擦手巾一旦弄脏,也要即刻更换。这简直赶上今日写字楼里的卫生管理了嘛! 编辑本段科技 两宋时期,在整个社会经济,文化全面发展的推动之下,科学技术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两宋的科技成就,不仅成为我国古代科学技术史上的一个高峰,而且在当时的世界范围内也居于领先地位。别的且不说,就对整个人类文明发展产生重大而深远影响的我国古代四大发明,其中的三项—活字印刷、火药、指南针—就是在两宋时期完成或开始应用的。讲到两宋科学技术时,人们还常常提到沈括及他的《梦溪笔谈》。如李约瑟博士把沈括誉为“中国整部科学史中最卓越的人物”,而他的《梦溪笔谈》则是“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 然而,在两宋时期的科学技术成就,决不仅仅是三大发明,沈括及其《梦溪笔谈》。如数学方面,两宋时期可谓在中国古代以筹算为主要计算工具的传统数学的发展过程中,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了极其辉煌的成就,这些成就都远远超过了同时代的欧洲。如高次方程的数值解法比西方早了近800年,多元高次方程组解法和一次同余式的解法要比西方早500余年,高次有限差分法要比西方早400余年等等。贾宪、秦九韶、杨辉等数学家,堪称中国数学发展史上的杰出代表人物。至于天文、物理、化学等等,两宋的成就也令人瞩目 第一宋徽宗 宋徽宗名赵佶,号宣和主人、教主道君皇帝、道君太上皇帝,擅长楷、草书及山水、人物、花鸟、墨竹。擅长婉约词,创“瘦金体”。 中国北宋皇帝,画家,书法家。宋神宗十一子,哲宗弟。哲宗病死,太后立他为帝,宋朝第八位皇帝(1100~1125年在位),在位25年,国亡被俘受折磨而死,终年54岁,葬于永佑陵(今浙江省绍兴县东南35里处)。 在位期间,重用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奸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淫无度。建立专供皇室享用的物品造作局。又四处搜刮奇花异石,用船运至开封,称为「花石纲」,以营造延福宫和艮岳。他信奉道教,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大建宫观,并设道官二十六阶,发给道士俸禄。在位期间,爆发方腊、宋江等领导的民变。宣和二年(1120年),遣使与金朝订立盟约,夹攻辽国。宣和七年,金军南下攻宋。他传位赵桓(钦宗),自称太上皇。靖康二年(1127年),与钦宗一同被金兵俘掳。后被押往北边囚禁,死于五国城(今黑龙江依兰)。在位二十六年。其治国无能,但艺术才能颇高。书法称「瘦金体」,传世画作有《芙蓉锦鸡》、《池塘晚秋》等,并能诗词。 宋徽宗的谥号是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宪慈显孝皇帝,真不知道这样一堆充满赞美的词汇,是南宋的礼官们如何想出来的。乍一看这堆谥号,不知历史的人,也许认为他是位出色的皇帝。但他虽然在做皇帝上没有什么成就,却在艺术方面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宋徽宗还尊信道教,大建宫观,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并经常请道士看相算命。他的生日是5月5日,道士认为不吉利,他就改称10月10日;他的生肖为狗,为此下令禁止汴京城内屠狗。 公元1125年10月,金军大举南侵,金军统帅宗望统领的东路军在北宋叛将郭药师引导下,直取汴京。宋徽宗接报,连忙下令取消花石纲,下《罪己诏》,承认了自己的一些过错,想以此挽回民心。金兵长驱直入,逼近汴京。徽宗又怕又急,拉着一个大臣的手说:“没想到金国人这样对待我。”话没说完,一口气塞住了喉咙,昏倒在床前。被救醒后,他伸手要纸和笔,写了“传位于皇太子”几个字。12月,他宣布退位,自称“太上皇”,让位于子赵桓(钦宗),带着蔡京、童贯等贼臣,借口烧香仓皇逃往安徽亳州蒙城(今安徽省蒙城)。第二年4月,围攻汴京的金兵被李纲击退北返,宋徽宗才回到汴京。 公元1126年闰11月底,金兵再次南下。12月15日攻破汴京,金帝废宋徽宗与子赵桓为庶人。公元1127年3月底,金帝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数千人,以及教坊乐工、技艺工匠、法驾、仪仗、冠服、礼器、天文仪器、珍宝玩物、皇家藏书、天下州府地图等押送北方,汴京中公私积蓄被掳掠一空,北宋灭亡。因此事发生在靖康年间,史称“靖康之耻”。 据说,宋徽宗听到财宝等被掳掠毫不在乎,等听到皇家藏书也被抢去,才仰天长叹几声。宋徽宗在被押送的途中,受尽了凌辱。先是爱妃王婉容等被金将强行索去。接着,到金国都城后,被命令与赵桓一起穿着丧服,去谒见金太祖阿骨打的庙宇,意为金帝向祖先献俘。尔后,宋徽宗被金帝辱封为昏德侯,关押于韩州(今辽宁省昌图县),后又被迁到五国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囚禁。囚禁期间,宋徽宗受尽精神折磨,写下了许多悔恨、哀怨,凄凉的诗句,如: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 但是,他的悔恨只是限于“社稷山河都为大臣所误”,并没有认识到是自己的昏庸奢侈才导致了亡国和自己成为阶下囚的结局。公元1127年7月,宋徽宗派臣子曹勋从金偷偷逃到南宋,行前交给他一件自己穿的背心,背心上写着“你(宋高宗)快来援救父母。”宋徽宗将这几个字出示给周围的臣子看,群臣都悲泣不已。宋徽宗哭着叮咛曹勋,切记要转告高宗“不要忘了我北行的痛苦”,说着取出白纱手帕拭泪,尔后将手帕也交给曹勋说:“让皇上(高宗)深知我思念故国而哀痛泪下的情景。” 宋徽宗被囚禁了9年。公元1135年4月甲子日。终因不堪精神折磨而死于五国城。金熙宗将他葬于河南广宁(今河南省洛阳市附近)。公元1142年8月乙酉日。宋金根据协议。将宋徽宗遗骸运回临安(今浙江省杭州市)。由宋高宗葬之于永佑陵。立庙号为徽宗。 宋徽宗在位时广收古物和书画。扩充翰林图画院。并使文臣编辑《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图》等书。对绘画艺术有很大地推动和倡导作用。吹弹、书画、声歌、词赋无不精擅。平生著作极多。都散佚无存。存世画迹有《芙蓉锦鸡》、《池塘秋晚》、《四禽》、《雪江归棹》等图。有词集《宋徽宗词》。 未做皇帝之前。就喜好书画。与驸马都尉王诜、宗室赵令穰等画家往来。即位以后。在书画方面却取得了很大地成就。并对中国绘画地发展有过重要贡献。其中之一就是对于画院地重视和发展。他于崇宁三年(1104年)设立了画学。正式纳入科举考试之中。以招揽天下画家。画学分为佛道、人物、山水、鸟兽、花竹、屋木六科。摘古人诗句作为考题。考入后按身份分为“士流”和“杂流”。分别居住在不同地地方。加以培养。并不断进行考核。入画院者。授予画学正、艺学、待诏、祗侯、供奉、画学生等名目。当时。画家地地位显著提高。在服饰和俸禄方面都比其他艺人为高。有如此优厚地待遇。加上作为书画家地徽宗对画院创作地指导和关怀。使得这一时期地画院创作最为繁荣。在他地指示下。皇家地收藏也得到了极大地丰富。并且将宫内书画收藏编纂为《宣和书谱》和《宣和画谱》。成为今天研究古代绘画史地重要资料。 赵佶本人地创作面目并不象他要求画院画家地那样工谨细丽。而是偏于粗犷地水墨画。传世作品中。有其签押地作品较多。但所画比较工细地。如《祥龙石图》、《芙蓉锦鸡图》、《听琴图》、《雪江归棹图》(以上均藏于故宫博物院)、《瑞鹤图》(辽宁省博物馆藏)、《翠竹双雀图》(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等作品皆被专家认定为是画院中高手代笔之作。只有藏于美国纳尔逊艺术博物馆地《四禽图》卷和上海博物馆藏地《柳鸦图》卷被认定是他地亲笔。两画都是水墨纸本。笔法简朴。不尚铅华。而得自然之趣。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地《池塘秋晚图》也属此类。 著名地《清明上河图》。也和这位书画皇帝不无干系。张择端完成这幅歌颂太平盛世历史长卷后。首先将它呈献给了宋徽宗。宋徽宗因此成为此画地第一位收藏者。作为中国历史上书画大家地宋徽宗酷爱此画。用他著名地"瘦金体"书法亲笔在图上题写了"清明上河图"五个字。并钤上了双龙小印(今佚)。 北宋灭亡后。兴盛一时地徽宗宣和画院随之结束。一些画院画家经过辗转逃亡。逐渐集结于南宋地都城临安。先后被恢复在画院中地职务。成为南宋画院地骨干力量。李唐、刘宗古、杨士贤、李迪、李安忠、苏汉臣、朱锐、李从训等都属于这种情况。宋高宗虽然在政治上也是苟且偷安。但对于书画之事。仍十分重视。特别是后来他利用绘画为他地政治服务。组织画家进行创作。所以。南宋时绘画活动主要还是以画院为中心。 赵佶词代表作: 燕山亭 裁剪冰绡,打叠数重,冷淡燕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闲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和梦也、有时不做。 宋徽宗过浭水 沙岩古寺树苍苍,塔势崚嶒大道旁。 北狩至尊犹出塞,西流浭水自还乡。 看花古驿愁春雨,驻马危桥泣晓霜, 五国城中寒月白,魂归艮岳总荒凉。 宋徽宗赵佶的品行《水浒传》里所描述:“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即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在治国上,他昏庸腐朽,重用奸邪,实属庸碌之才;在外交上,他软弱无能,屈辱忍让,最后当了俘虏;在生活上,他挥霍无度,穷奢极欲,他笃信神灵,多次向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光问道,以求长生不老之术,还自号为“教主道君皇帝”。从皇宫挖了一条地道,私会名妓李师师。宋徽宗还喜欢踢球,爱好古玩玉器等等。这些在《水浒传》里都是有所表述的。 其实,宋徽宗赵佶倒也不完全像《水浒传》里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他是个颇为有名的画家、书法家。在发展美术事业方面,他是有成就和贡献的。他创造的“瘦金书”,颇得书法家重视,用这种字体书写的崇宁大观等钱币是收藏家至爱的珍品。《书史会要》评价说:“徽宗行草正书,笔势劲逸,初学薛稷,变其法度,自号瘦金书,意度天成,非可以形迹求也。”他的绘画重视写生,尤善画花鸟画,极强调细节,以精工逼真著称。 据说,一次宣和殿前的荔枝结果了,孔雀在树下啄食落下的荔枝。赵佶一看心血来潮,命画师们画一幅荔枝孔雀图给他评赏。他看完画师的作品后不满的说:“你们虽画得不错,可惜都画错了,孔雀上土堆,往往是先举左脚,而你们却画成了先抬右脚。”起初画师们不信,反复观察后,果如赵佶所言。还有一次他去龙德宫品画,看到一幅月季花连连叫好,众画师莫名其妙,请万岁爷赐教,宋徽宗说,百花之中,唯月季花少人画,其原因是此花每月开一次,一年四季以及清晨黄昏,它的花瓣、花蕊、花叶的形状和颜色都会发生变化,很难掌握得准确,此画上之花是春季正午时分盛开的月季花,画得准确同真花一样。众画师不信,找来画作者一问,画作者道:此画画的正是春季正午盛开之花。可见其观察之真之细。 他崇奉道教,做了不少好事。他多次下诏搜访道书,设立经局,整理校勘道籍,政和年间编成的《政和万寿道藏》是我国第一部全部刊行的《道藏》,对研究道教历史和经典,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贵史料。他下令编写的“道史”和“仙史”,也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道教史和道教神化人物传记。宋徽宗还亲自作《御注道德经》、《御注冲虚至德真经》和《南华真经逍遥游指归》等书,使我国道籍研究有了完备的资料。 被5金囚禁的晚年徽宗就有些凄惨了.也许是对他前半生的荒昏的对照.从他诗词中不难读到: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燕飞。 九叶鸿基一旦休,猖狂不听直臣谋。 甘心万里为降虏,故国悲凉玉殿秋。 宋徽宗有共生有31子,其中有25位能活到成年。 長子---赵桓,宋欽宗,北宋末代皇帝,母显恭皇后王氏 次子---趙檉,早殤,封袞王 三子---趙楷,封鄆王,母懿肃贵妃王氏 四子---趙楫,早殤,封荊王 五子---趙樞,封肅王 六子---趙杞,封景王 七子---趙栩,封濟王 八子---趙棫,封益王,母贵妃刘氏 九子---趙構,封康王,即宋高宗,南宋創建者 十子---趙材,早殤,封邠王 十一子---趙模,封祁王,母贵妃刘氏 十二子---趙植,封莘王,母懿肃贵妃王氏 十三子---趙樸,封儀王 十四子---趙棣,封徐王 十五子---趙(木咢),封沂王 十六子---趙栱,早殤,封鄆王 十七子---趙栻,封和王 十八子---趙榛,封信王,母贵妃刘氏 十九子---趙椿,早殤,封漢王 二十子---趙屋,封安康郡王 二十一子---趙楗,封廣平郡王 二十二子---趙機,早殤,封陳國公,母懿肃贵妃王氏 二十三子---趙梃,封相國公 二十四子---趙樾,封瀛國公 二十五子---趙柍,封建安郡王,母贵妃刘氏 二十六子---趙椅,封嘉國公,母贵妃刘氏 二十七子---趙棟,封溫國公 二十八子---趙楒,封英國公,母贵妃刘氏 二十九子---趙桐,封儀國公 三十子---趙柄,封昌國公 三十一子---趙樅,封潤國公 宋徽宗还有34女(暂只有如下资料)。 嘉德帝姬,建中靖国元年六月,封德庆公主。改封嘉福,寻改号帝姬,再封嘉德。下嫁左卫将军曾夤。 荣德帝姬,初封永庆公主,改封荣福。寻改号帝姬,再封荣德。下嫁左卫将军曹晟。 顺淑帝姬,初封顺庆公主。薨,追封益国。及改帝姬号,追封顺淑。 安德帝姬,初封淑庆公主,改封安福。寻改号帝姬,再封安德。下嫁左卫将军邦光。 茂德帝姬,初封延庆公主,改封康福。寻改号帝姬,再封茂德。下嫁宣和殿待制蔡鞗。 寿淑帝姬,初封寿庆公主。薨,追封豫国。及改帝姬号,追封寿淑。 安淑帝姬,初封安庆公主,改封隆福。薨,追封蜀国。及改帝姬号,追封安淑。 崇德帝姬,初封和庆公主,改封崇福。寻改帝姬号。下嫁左卫将军曹湜。再封崇德。宣和二年薨。 崇国公主,母显恭皇后王氏 惠淑帝姬,母懿肃贵妃王氏 康淑帝姬,母懿肃贵妃王氏 顺德帝姬,母懿肃贵妃王氏 柔福帝姬,母懿肃贵妃王氏 冲懿帝姬,母懿肃贵妃王氏 和福帝姬,母贵妃刘氏 第一第三十五章 一炮走红!(求推荐~~) 在蔡攸二人房间的隔壁,也坐着两个人,如果蔡攸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两人他也认识,正是‘老冤家’王朗和太监杨戬。 “嗯!真是好茶!”杨戬悠闲地呷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王朗笑容满面道:“那是自然,这茶可是‘一品茶香’的镇楼之宝,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喝得到的!” 杨戬表情一滞,随后笑道:“如此说来,咱家还真是沾了光了!” “哪里,哪里!”,王朗客套道:“以公公的身份,喝这个茶自然是绰绰有余!” 杨戬淡淡看了王朗一眼,说道:“王大人,这蔡大人可真是个妙人!先是开办书社,现在又搞什么‘大宋金劵’,你看看楼下这情形,动静可真不小呢!” 一听到蔡攸这两个字,王朗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不禁哼道:“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 “原来王朗与蔡攸不合!咱家以前倒是没听说过!”杨戬心头暗笑,却是面色不变,依旧笑道:“呃,王大人,不知今日你约咱家出来所谓何事,应该不单单是请咱家喝茶吧!” 王朗也不躲躲藏藏,直接说明了来意:“再过月余,便是太后的寿诞,而公公您又常伴太后左右,不知太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呢?” “这个吗?咱家得好好想想。”杨戬端起面前的茶杯,又漫不经心地品起茶来。 王朗马上会意,立马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到杨戬面前,说道:“公公,这里是足金十两,不成敬意,万望公公可以指点一二!” 杨戬斜眼瞧了瞧桌上地布包。眉毛一挑。又呷了一口茶。摇头晃脑道:“咦。真是奇了怪了!这茶怎么变得淡了!” “真是只贪得无厌地阉狗!”王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王朗微微一笑。从手上取下一只翡翠扳指。放在那布包之上。 这只翡翠扳指色泽温润。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是极贵重之物。杨戬满足地吐了一口气:“这茶真是妙啊。到现在才品出味道。真是回味无穷啊!” 王朗说道:“这事容易。如果公公喜欢。走时多带上一些便是!” 杨戬哈哈一笑。说道:“咱家也是随便说说而已。王大人不必当真!哦。对了!不知王大人刚刚要打听什么来着?” 王朗又重复了一遍:“在下想打听一下太后她老人家有没有什么特别地喜好!” “嗯,这个吗,咱家得好好琢磨琢磨!” 杨戬眉头一紧,思索了片刻,确定地说道:“说起喜好,太后她老人家的确有很多,譬如说读书,下棋,听戏之类,但是据咱家多年的经验,太后她老人家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容貌!而且每日太后都会花上两三个时辰来打扮,你还别说,太后现在的脸和年轻时候一个样儿,连一条皱纹都看不到呢!” 这可是个重要的信息,王朗自然牢牢记在心中。 其实王朗这次宴请杨戬,是受命于王铣。王铣和蔡京是朝中两位元老,更是两大阵营的首脑,平日里自然少不了勾心斗角。这次恰逢太后寿诞,无疑又是一场无形的较量,如果能够讨好太后,自然是大功一件。 而且王铣依旧对上元节时那‘一桶姜山’耿耿于怀,蔡攸只用了一桶平常的生姜,竟生生胜过了自己那价值连成的东珠,所以这次他势在必得! 杨戬抬头望了下窗外,说道:“时候不早了,咱家也该回去了!如果太后怪罪起来,咱家可吃罪不起!” 王朗起身说道:“今日就多谢公公了!” 杨戬淡淡说道:“好了,王大人!你也不必相送,咱家就先告辞了,你就慢慢在这里品茶吧!”说罢,把布包和扳指收入怀中,径直走下楼去。 待杨戬走了之后,王朗怒哼一声,背着手走到了窗前,向着下面看去。 “这蔡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现在弄得满城风雨!” 王朗的瞳孔渐渐收缩起来,冷笑道:“哼!最好你越搞越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凡是与我作对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少爷!少爷!小的已经买到金劵了!” 一个家仆模样的人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握着几张‘大宋金劵’。这个人相貌一般,中短身材,最为显眼的是左脸的一颗黑痣。不过他的穿着倒比普通的家仆要名贵一些,想必也有些地位。 王朗怒道:“王海!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呢!” 王海一愣,赶紧赔罪:“是小的鲁莽了!小的该死!” 王朗暗哼一声,说道:“把你见到的和听到的都讲给我听听!” 王海应了一声,就把自己所见所闻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而王朗听过之后,脸上阴晴不定,不觉的说道:“这厮果真狡猾!竟能想出这样的生财之道!还说与官府合作?简直是放屁!” 王朗拿过一张金劵,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冷笑道:“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片而已,还说是什么金劵,可以兑换千两白银,简直是……” 忽然,王朗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拽过王海,低低耳语了一阵。 王海听完之后,吃力地咽了口吐沫,犹豫道:“这,这不好吧,那可是蔡太师家的公子,我们没必要做怎么绝吧!” 王朗顿时大怒,朝着王海的大腿就一脚就踹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个狗才!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说!你是不是收了蔡攸那厮的好处了!” 王朗揉了揉生疼的大腿,唯唯诺诺道:“不是,这可折杀小的了!老爷知道少爷脾气不好,所以时常告诫小的,要小的经常提醒少爷应以大事为重,切不可与那蔡家发生正面冲突。” “哼!”王朗冷笑连连:“我当然知道要以大事为重,更何况我又没说咱们就一定要和他正面冲突,难道你不懂‘借刀杀人’这四个字吗!” 王海此刻也不敢有半点反驳之意,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王朗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楼下那熙熙攘攘地人群中,不禁戏谑道:“真是热闹啊!不过很快就会更热闹的,哈哈……”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形势完全如蔡攸所料想的一样,‘大宋金劵’的声名顷刻就传遍了整个东京城,金劵的销量也是与日俱增,每日除了开奖的花销以外,净收入竟然高达两万一千两白银,这无疑让蔡攸都大为吃惊,看来这‘大宋金劵’真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同时,‘石头记’在茶楼和书场中也宣传得如火如荼,在加上‘大宋金劵’的无形宣传,期刊的销量竟然呈倍数增长,最后数目竟然到了每日上十万份,而且看这增长的势头,仅仅是开始而已,远远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宣传固然重要,但是最为主要的还是《石头记》的魅力,有不少文人墨客看过之后,无不为之倾倒,纷纷写词作诗寓于赞扬。更有些小姐太太早已经融入到那红楼一梦中,不可自拔,仿若自己已经变成了其中的角色,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皆在其中。 这也正是期刊的独特所在,它采取连载的方式,每天都有悬念,每天都有不同的感觉,这正激发了读者观看的**,自然也会提高他们购买期刊的漏*点。 这一日,蔡攸心情舒畅,满面红光,一路上还哼着轻快的小调,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日可非同一般,因为毕天行告诉他,一些商界名头都已经在天香书社的大厅中等着他,说要协商外地代理的事情。 这可是个好机会,蔡攸自然不会放过. 第一第六十七章 夺米(上) 县衙的命令已经颁布下来,在衙役们和各村镇管事的带领下,每只水井处都有了忙碌的身影,百姓们按照县衙的指示,将药材装在发放的麻袋中,然后将麻袋投入水井之中,如此一来,百姓们就可以不必一天到晚都呆在家中,也不必担心外出时被传染瘟疫,这也是百姓们最为欢心鼓舞的一件事情。 今日,蔡攸随行只带了武松一人,他可不敢把鲁智深和李逵带上,万一到时候谈不拢,谁能保证他们二人不作出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可就大大不利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马儿跳,虫儿叫。圣火娘娘来驾到!” “不愁吃,不愁穿,圣火娘娘保平安!” 几个五六岁的孩童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一边唱着刚才的小曲,一边蹦蹦跳跳的围着圈圈。 武松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说道:“蔡大人,你看这些小孩子,已经有好久没见到过此般情景了。” 蔡攸的注意力却不在小孩身上,而是在那‘圣火娘娘’四个字上,当下问道:“武都头,这圣火娘娘是何方神圣?” 武松一愣,回答道:“回禀大人,小人也不知道这圣火娘娘是何方神圣,也许是一个神仙吧。” 蔡攸微微一叹:“但愿不是瘟神吧!” 武松哈哈笑道:“蔡大人真会说笑,如果是瘟神,怎么会把她编在词曲中呢?” “哦,对了!” 蔡攸说道:“武都头。这阳谷县中除了‘民生米店’。真地没有其他卖米地地方了么?” 武松说道:“确实如此。由于瘟疫地原因。关门地关门。逃难地逃难。偌大地阳谷县中就只剩下‘民生米店’了。只不过米店地老板周天晴为富不仁。恶意提高米价。百姓们自是满腔怒火。但是为了过活。也只能吃这哑巴亏了。” 蔡攸疑惑道:“那为何你们不去外地买米呢?” 武松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阳谷县瘟疫横行。百姓们都躲在家中。而我们当差地每日都要维护这里地治安。所以根本没有闲暇去外地买米。而外地地米商也因为忌惮此处地瘟疫。也不敢往这里运米。这才成全了周天晴这笔不义之财。” 蔡攸又道:“难道周天晴也不去外地运米。仅仅一家民生米店维持着整个阳谷县未免太有点匪夷所思。” “蔡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周天晴在阳谷县开了三十几处分店。而在总店地后院建起了百座粮仓。专门存放白米。他手下有一批亡命之徒。每逢双日就到外地去运米。而后回来先存到粮仓中。再运往各处分店。” “亡命之徒?真是好的很!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何惧瘟疫哉!” 蔡攸怒哼一声,淡淡说道:“武都头,这周天晴如此有恃无恐,应该是个有深厚背景的人吧。” “不错!” 武松点点头,说道:“周天晴祖上是太祖皇帝的爱将,为大宋江山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乃是大宋的开国元勋。当年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周天晴祖上退居阳谷县,虽然没了兵权,却得到了世袭侯爵,而且太祖皇帝还赐给他丹书铁卷,无论犯了多大的罪,都可以免去一死!” 蔡攸说道:“难怪他敢顶风作案,原来是受祖上庇护。嗯,对了,我再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武松一抱拳,说道:“大人请说,武松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蔡攸笑道:“武都头,你觉得此处的马贼如何?” 武松看了蔡攸一眼,说道:“大人,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蔡攸不禁哑然:“当然是真话!” 武松脸色一整,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这里的马贼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蔡攸轻轻一叹,说道“嗯,我也是随便问问而已,咱们还是去会会那位闲置侯爷吧!” 此刻的民生米店外,已经聚集了数以百计的人,而且各色人物都有,有的提着篮子,有的拿着米袋,嘟嘟囔囔向前挤着要买米。 “周家的生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呐!” 蔡攸斜眼看着米店前排起的数条十米多长的长龙,不禁有感而发。只不过这话语中讽刺之意大过于感叹。 米店的伙计早已看见武松,连忙过来唱个诺,说道:“呦,武都头,您是来买米的吧,快随小的来,哪敢让您排队呢!” 武松拍开那个伙计的手,说道:“小哥,我今日是特意带着蔡大人来见周老板的!” 伙计一听并不是买米的,脸立刻拉了下来,说道:“真不凑巧,我家侯爷今日外出办事去了!” 武松脸色顿时有晴转阴,沉声道:“这位蔡大人可是当今皇上派来的!” 伙计眼眉一挑,不以为然道:“还是那句话,我家侯爷今日不在家中,二位请回吧!” 看着伙计这一副狐假虎威的作势,武松心中来气,正要发作时却被蔡攸拦住。 蔡攸示意武松稍安勿躁,而自己则笑眯眯的走了过去,那伙计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蔡攸伸出右手,朝着伙计的脸狠狠抽了两个嘴巴子,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子这样说话,快些把你那主子叫出来,不然的话,小心老子掀了你这鸟店!” 这哪里是当官的,简直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伙计脸上吃痛,说道:“你真是好大胆!敢来这里闹事!” 蔡攸呵呵冷笑道:“你家主子才是好大胆!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山东,你家主子这样做,定他个藐视圣上的罪也不为过!你告诉周天晴,我可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叫他好好掂量一下吧!” 伙计这才害了怕,可是嘴上却不服软:“好,你们等着瞧,我就去叫我家侯爷!” “我呸!拽的和个二五八万似的,什么东西!”蔡攸又狠狠唾了一口。 武松看到蔡攸一脸怒容,宽慰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蔡大人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蔡攸哈哈笑道:“无妨,无妨。就当作大餐前的开胃小菜吧,何况也是应该给他点颜色了,不然还怎么在此处立威!” 没过多长时间,只见周天晴领着那个伙计匆匆走了出来。周天晴全身上下的穿着是没得多,尽是极尽奢华之物,但是长相却是差强人意,身高不足五尺,相貌猥琐,倒像是水浒中武松的哥哥武大郎。 周天晴一拱手,说道:“蔡大人,武都头,刚刚是下人不懂事,着实对不住了。” 蔡攸笑道:“侯爷客气了,不过想见侯爷一面,还真是难啊!” 周天晴脸色不变,说道:“蔡大人言重了,蔡大人在东京的诸多事迹,本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哈哈,哪里,哪里!” 蔡攸说道:“在下只是小打小闹,哪比得上侯爷呢?” 周天晴哈哈笑道:“蔡大人,在这里说话多有不便,还请大人随本侯入府中详谈。”说吧,一摆手,一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也好!” 蔡攸看了周天晴一眼,淡淡回道:“请!” 第一第六十八章 夺米(中) 蔡攸和武松刚一落座,刚刚那个伙计就赶忙端上香茗。 周天晴故意咳嗽一声,暗暗对伙计使个眼色,伙计顿时会意,低声赔礼道:“小人刚刚多有得罪,请二位爷多多见谅!” 周天晴也附和道:“此子乃是本侯的外侄,名叫周扬,请蔡大人给本侯个面子,就饶过他这次吧。” “原来是亲戚,难怪一个伙计也如此嚣张跋扈!” 蔡攸心中暗哼一声,脸上却笑容满面:“好说,好说!在下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刚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周天晴看到蔡攸如此识抬举,当下笑道:“蔡大人,请喝茶!” 蔡攸呷了一口茶,点头赞道:“果真是好茶!侯爷,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大家都是自己人,蔡大人不必拘礼,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尽管说来,咱们可以共同商讨一下。” 蔡攸淡淡瞅了周天晴一眼,似笑非笑道:“侯爷,其实也没什么,在下只是想问下,你为何会把店铺的名字取为‘民生’二字呢?” 周天晴嘴角一挑,说道:“民以食为天,自古就是不变的道理,米自然关乎民生,所以本侯才取名‘民生’二字,意在造福与万民,为民生而劳。” 蔡攸说道:“侯爷高风亮节,在下着实敬佩。” 周天晴哈哈一笑:“本侯也是承祖上遗志。更何况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现在阳谷县里瘟疫横行。民不聊生。本侯也只能为百姓补给白米以尽微薄之力。” “这厮张地是脸皮还是树皮。真是不知羞耻!” 蔡攸又喝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在下虽然刚到阳谷县没几天。可是却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直指侯爷你啊!” 周天晴说道:“正所谓树大招风。本侯地生意在阳谷县里如日中天。受到一些非议也是再平常不过地。” 蔡攸也不打算在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侯爷。昨日在下派来两名随从到贵店买赈灾米。却不想贵店地米价竟是八百文一斗。足足比肉价还贵出十倍。不知侯爷可知此事啊?” 周天晴双眼微眯。厉声说道:“周扬。可有此事?” 周扬浑身一颤,回道:“叔父,小侄昨日去孟县商讨运米一事,并不在店中,所以这件事也不得而知。” 周天晴转向蔡攸,说道:“蔡大人,本侯对昨日之事实在是一无所知,如果昨日有怠慢之处,还请蔡大人海涵才是。” 蔡攸微微一笑:“在下是奉皇命来此地赈灾,而侯爷又是阳谷县最大的米商,还请侯爷多多配合才是,如果能够成功消除瘟疫,侯爷可就是居功至伟,到时候加官进爵也指日可待了。” “哈哈,多谢蔡大人给本侯这个机会,本侯深受皇恩,自然会尽心协助蔡大人扫除瘟疫。” 蔡攸说道:“如此甚好!虽然说是物以稀为贵,可是一斗白米八百文钱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侯爷,你说呢?” 周天晴慌忙摆摆手,解释道:“蔡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最近的三个多月,本侯一直都不在阳谷,一斗米八百文这件事本侯也是刚刚才知道,‘民生米店’遍布全县,伙计有上百个,所以难免会有一些不法之徒混在其中做坏,哄抬米价以谋取私利!不过蔡大人放心,本侯定然彻查此事,还阳谷百姓一个公道。至于赈灾粮,本侯就卖四十文一斗,蔡大人以为如何?” “不是吧?他会这么好心?” 这未免来的太容易了吧,蔡攸心中不停的嘀咕着,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看周天晴一脸的诚挚,根本看不出有半点虚伪之意。 于是蔡攸开口道:“侯爷能够作出如此牺牲,真是阳谷县百姓之福。在下打算买十万斗白米来救济灾民,明日就把银子给侯爷送到府上!” “好说,好说!” 周天晴点点头,对周扬郑重其事的说道:“周扬,赶紧连夜为蔡大人准备,这可是救济百姓的粮食,切不可有所怠慢,就算是咱们不做生意,也得将这十万斗白米凑齐!” 却不想那周扬一脸的为难之色,唉声叹气道:“叔父,别说是十万斗白米,就是半斗白米,此刻咱们米店也恐怕拿不出来了。” “这是为何?咱们后院的仓库中不是还有将近十万斗米吗?”周天晴急急问道。 周扬眼珠一转,说道:“叔父,这几日咱们的生意出奇的好,后院的米仓前天就空了,而且这几日孟县的米商也是米源短缺,所以最近三日内咱们连米都没得卖呢。” 周天晴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蔡大人,这可如何是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从头到尾都在演戏,还别说,演技还真是他妈的好!”蔡攸冷眼注视着这对叔侄,心中正在盘算着计策。 武松却是按捺不住,直接把窗户纸捅破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周老板,你这半年来的黑心钱也应该赚够了吧,难道这点善心也发不得么?” “放肆!” 周天晴一拍桌子,怒声喝道:“武都头,尔怎敢教训本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蔡攸轻轻拍了下武松的肩膀,示意他退后,而自己则上前说道:“侯爷,在下想参观一下你的米仓,不知道是否方便?” 周天晴冷声道:“蔡大人,你是在怀疑本侯刚才所说的话喽?” 蔡攸争锋相对道“在下哪敢揣测侯爷,侯爷一项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屑做个卑鄙小人。” 周天晴知道蔡攸在讽刺自己,不禁暗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本侯就随了你们的愿。请跟本侯来吧。” 民生米店的后院非常大,前后院墙之间长度堪比一条大街,宽度就更不消多说,能容下上百座米仓,后院的宽度就可想而知了。 院中的米仓足足有三人高,五人才可以合抱住。而且每个米仓都一般大小,整整齐齐得竖了十排,每排有十余个,仿佛一排排小山包似的。 蔡攸知道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米仓都打开,所以就随意挑选了十几个米仓,不过看着周天晴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势,蔡攸就知道并没有多大希望。其实结果也是如此,打开的米仓都是空空如也,一粒白米也没有见到。 周扬得意的看着蔡攸和武松,说道:“二位爷,怎么样?我叔父没有骗你们吧!” 周天晴哀叹一声,说道:“蔡大人,本侯也是有心无力呐!” “妈的!今日竟然被这厮戏弄了一把!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拉上所有兵马,我就不信,挖地三尺还挖不出一粒米来!” 蔡攸稍稍按下怒气,强颜道:“侯爷,今日多有打扰,在下就先告辞了。” 周天晴呵呵笑道:“蔡大人请便!若有闲暇,还望来府上做客。” 武松看到蔡攸要走,悄声说道:“大人,咱们就这样离开,未免太便宜这老贼了!” 蔡攸冷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走着瞧吧,周天晴的霉运就快来了!” 把蔡攸和武松二人送出去后,周扬脸皮瞬间转变,恶狠狠得唾了一口:“妈的,刚刚敢动你爷爷,什么东西!” 周天晴嘿嘿笑道:“还好本侯早有准备,把白米都运往了各处分店,不然今日还真不好收场。” 周扬顿时笑意盈盈,溜须拍马道:“蔡攸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跟叔父比起来,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周天晴很是受用,摸了摸下巴,沉声道:“贤侄,你今夜赶快把所有的白米归拢一下,然后都运往孟县,这样才可以万无一失,决不能让这蔡攸断了咱们的财路。” 周扬当下就应声道:“叔父放心,扬儿办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第一第六十九章 夺米(下) 天色刚蒙蒙亮,东方正泛着似鱼鳞般的白色纹路。 在一条细长而蜿蜒的林间小道上,正行驶着一辆辆马车,约莫有五六十辆,马车上摞着高高的青布米袋,米袋上赫然是‘赈灾粮’三个朱红大字。马车之间的空隙很窄,看上去就像一条正在匍匐前进的青蛇一般。 “周哥,咱们为什么要把白米都运往孟县呢?”一个刀疤脸正满脸疑惑的问着周扬。 周扬说道:“最近阳谷县里来了个蔡攸,竟然开口向咱们侯爷要十万斗白米,而且只有四十文一斗,你说,如此亏本的买卖咱们能做吗?” 刀疤脸点点头,说道:“当然不能做!这八百文和四十文可不是差得一星半点啊!” 周扬说道:“那是,所以侯爷才吩咐咱们把米运到孟县,日后再做打算。” 刀疤脸又问道:“周爷,这蔡攸到底是什么人,就连咱们侯爷都奈何不了他。” 周扬哼道:“他是皇帝老儿派来阳谷县赈灾的京官,咱们侯爷虽然世袭侯爵,可是没有实权呐,所以也只得忍让一时。不过就凭蔡攸那点手段,根本不是咱们侯爷的对手。” 刀疤脸呵呵笑道:“那是自然,咱们侯爷手段通天,放眼整个阳谷县,除了咱们侯爷,其余的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周扬紧了紧马绳,说道:“所以你小子还算有福,能在侯爷麾下做事,只要尽心为侯爷办事,日后哥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刀疤脸嘿嘿一笑,忽得看见那青布米袋上的三个大字,不禁又道:“周哥,咱们为什么不用店铺的名号,而用‘赈灾粮’的名号呢?” 周扬甩手就朝着刀疤脸地脑袋打去。说道:“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告诉你吧。咱们这次运往孟县地白米是米店地全部压底货。足足有十五万斗。如此大地目标未免太扎眼。而且万一被马贼盯上。那就血本无归了。所以才在米袋上标上‘赈灾粮’三字。你可不要小看这三个字。这可是咱们地护身符。有了它。马贼即使盯上了。也不会劫掠地。” “好一招暗度陈仓!妙哉!妙哉!” 刀疤脸对周扬顿时竖起了大拇指。多加赞誉道。 周扬眼眉一挑。得意洋洋道:“小子。多学着点吧!对了。咱们已经走了多久了?” 刀疤脸扳着指头数了数。说道:“周哥。咱们卯时出发。现已经是辰时初刻。有三个时辰了。” 周扬点点头。向前方望了望。说道:“传下去。大家到前面地土坡处休息片刻。” 刀疤脸嗯了一声,朝着后边大声吼道:“弟兄们,加把劲!周哥吩咐下了,到前边的土坡侯就可以休息了!” 前边的土坡名叫‘黄土岭’,是阳谷县和孟县的交界处,过了黄土岭后,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进入孟县了。 此时,车队都已经沿坡停了下来,伙计们和护送的打手也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吃着干粮闲聊着。 “周哥,您坐这!” 刀疤脸用袖子擦出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讨好的对周扬说着。 周扬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也坐吧!”说罢,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刚刚那块干净的地面上。 “周哥,喝水!” 刀疤脸赶紧掏出挂在腰间的水袋,恭敬的递给周扬。周扬拿过水袋,狠狠灌了一口,而后一抹嘴吧,舒服的出了一口气。 刀疤脸笑道:“周哥,我常听说书的有句话,叫祸兮福之所依,今年阳谷县爆发瘟疫,的确是祸害无穷,但是咱们民生米店的米却因祸得福,卖的热火朝天,而且一斗米八百文,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周扬又喝了一口水,陶醉的说道:“这就叫做否极泰来,运气是挡都挡不住的!老天降灾,咱们发财,哈哈。。。。。” 就在此刻,黄土岭四面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响箭声,接着就看到两只冒着火星的响箭在空中爆炸,散发出股股白色的浓烟。 响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如潮水般猛烈的呐喊和嘶吼声,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就是一瞬间,黄土岭的四周突然冒出数百人来,个个青衣黑带,手执刀枪。 正在休息的伙计们一看这阵势,早就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向山坡腰靠拢,而随行的打手也紧握钢刀,十分默契的围在外层,警惕的盯着这群不速之客。 “他妈的!老子屁股还没热乎呢!” 刀疤脸直起身来,一把抽出斩马刀,熟练的横在胸前。而周扬也是浑身一激灵,赶忙跳了起来。 只见那群人当中突然露出一条两人宽的道来,而后一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脸上蒙着一块黑巾,腰间别着两门鬼头板斧,一双眼珠子赤红赤红的,像是嗜血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而那大汉后面则竖着一柄红色锦旗,锦旗中央绣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丁’字。 周扬的脸色变的难看之极,当下暗暗咒骂道:“妈的,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在此要命的时候碰到马贼。” 刀疤脸慢慢走到周扬跟前,说道:“周哥,怎么办?”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周扬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大声说道:“好汉,为何要挡住我等去路?” 那大汉说道:“俺们山寨最近缺米,所以特地向你们借些应应急!” 周扬说道:“这却是使不得,小人负责运输的是专门救济百姓的赈灾粮,所以还请诸位好汉通融则个。” 说罢,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个袋子,扔在大汉的身前,说道:“小人素闻好汉们行侠仗义,从来都不与百姓们为难。此乃白银一百两,务必请好汉收下。” 那大汉却根本不正眼瞧扔在跟前的银袋,粗声说道:“哼!少废话,赈灾粮又怎么样?爷爷照抢不误!如果你们乖乖将白米留下,爷爷自会留下尔等的狗命,如敢反抗,定然取尔等的项上人头!” 周扬仍旧不死心,又把周天晴搬了出来:“好汉,实不相瞒,这些白米都是阳谷县周侯爷的。。。。” 话还没说完,大汉就暴跳如雷道:“爷爷才不管什么周猴子,还是李猴子!爷爷要的只是车上的白米!” 看到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周扬当下一发狠,说道:“好汉,我带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硬要拼杀的话,一定会两败俱伤,这又是何苦呢?” 那大汉仰天一笑,豪气万千道:“这正合爷爷的心意,爷爷今日就陪尔等玩玩!兄弟们,冲啊!” 说罢,那大汉怒吼一声,一手执一柄板斧,向下冲杀过去,而其余的青衣人也顺势杀了过去。 那些护行的打手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手段非常狠毒,凭着拼命的招式隐隐占据着上风,但是这些青衣人之间的配合却十分默契,攻守兼备,打手们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这样一来,形势就瞬时急转直下,不消半刻,打手们就被杀的东倒西歪,落荒而逃了。 而惟一有些真功夫的便是那个刀疤脸,可是很不幸,他遇到的是那个彪形大汉,那大汉使得一对板斧出神入化,刀疤脸只在斧下走了不到二十招,就被那大汉掀翻在地,昏死过去。 周扬看见大势已去,两眼一黑,直直瘫倒在地。。。。。。。 第一第七十章 偷龙转凤(上) 阳谷县衙,东厢房。 蔡攸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棋子,脸上气定神闲,甚是惬意。而对面的柳士明可没蔡攸这般兴致,虽然身在对弈,心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蔡攸慢悠悠道:“柳大人,你这千军万马可是无用武之地啊?” “嗯?” 柳士明回过神来,木然的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根本没有做丝毫考虑。 蔡攸微微一笑,也轻轻落下一子,哈哈笑道:“柳大人,你可是又输了!这已经是第三局了!” “这。。。。” 柳士明睁大眼睛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一拍脑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蔡攸轻泯了一口茶水,打趣道:“柳大人,一子落错,全盘落索!这可不像以往的你啊!” 柳士明没好气的说道:“蔡大人,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你怎么还不着急不上火的呢!现在瘟疫的问题虽然有办法解决了,可是粮食的问题还没有着落呢!” 蔡攸说道:“柳大人,这件事情是急不得的,来,来,咱们还是继续下棋吧。” “什么?急不得?蔡大人。这可是关乎万民地生死存呐!” 柳士明狠狠白了蔡攸一眼。双手一摊。把棋盘上地棋子拨得乱七八糟。而后气呼呼道:“老朽不下了!” 就在此时。楚奇走了进来。恰巧看到柳士明刚刚地所做。不禁笑问道:“哈哈。柳大人。谁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哼。还能有谁?”柳士明暗哼一声。独自生者闷气。 蔡攸起身相迎道:“原来是楚先生啊。” 楚奇点点头。说道:“大人。您吩咐地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么?” 蔡攸一把拉住楚奇,把他拽带自己身边坐下,然后又给他满满倒了一杯茶,呵呵笑道:“楚先生,你快说说。” 楚奇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展开后放在桌上,那白纸上则是两幅图案,一幅是长型火枪的构造图,另一幅则是一对十分小巧而又精致的手枪的构造图。 柳士明好奇地取过来细细观看,片刻后捏须而道:“如果老朽所猜不差,这纸上所画应该是一种火器吧?” 蔡攸佩服的说道:“柳大人果真是见多识广,这上面所画的的确是一种火器。” “怪哉!怪哉!” 柳士明又摇头晃脑说道:“早在三国时火器就已经出现,当时蜀国丞相诸葛亮率军进攻陈仓时,魏国守将郝昭就用火器焚烧了蜀军攻城的云梯,守住了陈仓。时至本朝,火器又有了较大的发展,霹雳火球、火蒺藜、震天雷等火器威力惊人,是攻城掠地的至上法宝,可是像这样的管状火器却着实没有见过。” 楚奇说道:“小可以前也没有见过,这是蔡大人设计的一种火器,小可也详细考究了一番,发现这种火器的设计十分巧妙,而且容易携带,如果真能成功,威力绝对不可小觑!” 柳士明转向蔡攸,说道:“想不到蔡大人竟然对火器也有研究,蔡大人果真是处处能给人以惊奇呀!” 蔡攸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柳大人谬赞了,在下也是借古人的东风罢了。哦,我还给这种火器起了个名字,叫‘霹雳枪’!二位觉得怎么样啊?” 楚奇说道:“嗯,不错,雷霆霹雳,的确名副其实!” “楚先生,你刚刚不是说制造霹雳枪的事情有眉目了么?”刚刚一直谈火器,蔡攸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楚奇道:“制造霹雳枪的各个部件在本地的兵器司就可以,但是这还需大量的火药,就目前而言,只有东京城外的前锋营中才能有大量的火药。”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下头,说道:“火药的事情就不用楚先生操心了,在下自会向皇上禀明。楚先生,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里的兵器司是否能制造出五百支霹雳枪。” 楚奇摇摇头,说道:“蔡大人,这次恐怕要令您失望了,制造霹雳枪需要大量的精铁和赤铜,小可初步估算了一下,用尽兵器司全部库存的材料,大约只能制造两百支左右的霹雳枪。而且您所特别嘱咐的那对‘龙凤枪’虽然体型小,但是却要耗费比霹雳枪近三倍的精力和材料。” “两百支?的确有点少!” 蔡攸心中细细盘算道:“也就这样吧,总比没有要强的多,这日后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嘿嘿!” 柳士明疑惑道:“蔡大人,你制造这霹雳枪有何用途呢?” 蔡攸神秘一笑:“柳大人,皇上这次派我等前来,除了扫除瘟疫,还有就是彻底清剿此地的匪患。” 楚奇眉头一皱,说道:“蔡大人所指的是不是这里的马贼?” 蔡攸饶有兴趣的问道:“楚先生,你说我应不应该清剿这里的马贼呢?” 楚奇当下就道:“与公来说,应该清剿,我们是官,他们是贼,本就是水火不容!但是与私来说,却是剿不得,这些马贼之所以落草,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们从不为难百姓,祸害乡里,偶尔还救济一下百姓,所以我也实在不想与他们为敌。” 蔡攸不禁哑然:“楚先生,你这可是把我弄糊涂了,这到底是剿呢,还是不剿?” 楚奇一躬腰,一低头,说道:“全凭大人决断!” “好家伙,说了半天,又绕回到我这边来了。” 蔡攸思索片刻,斩钉截铁道:“楚先生,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所以我打算先安抚这里的马贼,如果可以让他们接受招安,这时最好不过了,但是如果他们仍然执迷不悟,那么自然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楚奇似乎早就料想到蔡攸会这么说,低低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 就在此刻,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道:“蔡大人,周天晴在门外求见!” 蔡攸眼睛顿时一亮,狂喜之情溢于言表,而楚奇也是非常兴奋,与蔡攸相视一眼,低低说道:“蔡大人,那件事成了!” 蔡攸答道:“嗯,这回可够周天晴喝一壶的了。” 楚奇说道:“蔡大人,您见不见周天晴,如果不想见的话,小可自会出去,就说大人您偶感风寒,不宜见客!” “见,当然要见!” 蔡攸却不以为然道:“他给我送来这么多粮食,我好歹也得表示一下吧!哈哈。。。。。。” 第一第七十一章 偷龙转凤(下) 蔡攸和楚奇两人说的正欢,可柳士明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当下问道:“蔡大人,虽说我把扫除瘟疫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你,可是如果有事你也不应该瞒着老朽啊?”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柳大人无须多心,在下昨日不是刚刚告诉你了么?” 柳士明说道:“那个周天晴既然不愿意把赈灾粮卖给我们,那他今日到访又是何故?” 蔡攸捏起一颗棋子,在手中边摆弄着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今日前来当然是有要命的事。” 楚奇也附和道:“柳大人接下来只需听就行了,一切自会柳暗花明。” 看着两人神神叨叨的样子,柳士明也毫无办法,谁叫自己把权力都交了出去呢? 不消片刻,周天晴那又矮又胖的身影出现在蔡攸的眼中,只不过现在是满脸焦急,一看到蔡攸,就摆着一副要下跪的架势,哪里还有当侯爷的威风劲儿。 “哎呦呦!侯爷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蔡攸当然知道周天晴不会真的下跪,可是过场还是要走的,于是蔡攸赶紧扶住周天晴,惊骇莫名的说道。 周天晴苦叹一声,老泪纵横道:“蔡大人,你可要救救本侯啊!呃,不,你可要救救全阳谷县的百姓们呐。” 蔡攸故作惊慌道:“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快些坐下,慢慢说来!” 周天晴刚一落座。楚奇也赶忙为他倒上一杯茶。 周天晴谢过楚奇后。沉痛地说道:“蔡大人呐。赈灾粮行至黄土岭地时候被那挨千刀地马贼给抢了!足足十五万斗白米啊。这次无论如何你也得替本侯做主啊!” “赈灾粮?” 蔡攸满脸疑惑道:“侯爷。在下亲眼看到你地米仓里一粒粮食都没有。哪来地赈灾粮啊?” 周天晴眼珠一转。说道:“蔡大人。你那日离去之后。孟县那里地米商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新近有一批白米要卖。当时我听了之后是满心欢喜。心想这次阳谷县地百姓们可是有救了。所以当下二话没说就把全部白米预定下来了。” “蔡大人。小人已经。。。。。” 就在此时,武松也走了进来,正要禀报,却发现周天晴在房中,所以当下就住了嘴,而周天晴被打断话语,心中很是恼火,但是却不敢发泄,也只得微微向武松点头示意。 蔡攸暗暗给武松使个眼色,武松当下会意,直直站在一旁。 蔡攸则歉然道:“侯爷,刚刚是武都头的不是,打断了侯爷,还请侯爷海涵?” 周天晴此时有事相求,哪敢摆架子。笑呵呵道:“蔡大人,无妨的,无妨的!” “既然侯爷不介意,那还请继续说来。” 周天晴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夜我就吩咐小侄周扬领着一般伙计去孟县,打算连夜把白米运回阳谷县以救济百姓,却不想那班马贼会如此丧心病狂,竟敢打赈灾粮的主意,我那班伙计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斗得过马贼,最后赈灾粮尽数被马贼劫去,哎~~!” 柳士明一拍桌子,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糊涂!既知道这里有马贼出现,怎么不通知官府,而自己去运米呢?” “哎!本侯也是着实后悔的很呐!” 周天晴又是一阵唉声叹气:“当时我也是情急之下,所以才忘了告知官府,现在我是追悔莫及啊!” “嘿嘿,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还真有你的!” 蔡攸心中发笑,脸上却不变,问道:“侯爷,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周天晴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义正言辞道:“本侯恳请蔡大人能够举兵剿灭马贼,夺回那十五万斗白米,给本侯讨个公道,也为阳谷县的百姓们讨个公道!” 楚奇拱手说道:“侯爷,小可以为此事有诸多疑点,那马贼素来都不会为难百姓,怎么会去劫赈灾粮呢?” 周天晴鼻子一哼,阴冷的说道:“楚师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马贼也是贼,见到如此多的白米,岂有不抢之理?更何况小侄当日清清楚楚看到那马贼打得旗号上写着‘丁’字,试问在阳谷县里。除了那马贼首领丁鹏,谁还能掀起怎么大的风浪!” 蔡攸淡淡看了周天晴一看,说道:“侯爷,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扫除瘟疫,至于清剿马贼。。。。” 看到蔡攸一脸为难,周天晴急急说道:“蔡大人,这件事情也事关扫除瘟疫的大计啊,这可是十五万斗白米啊,本侯以人格担保,只要蔡大人肯发兵清剿马贼,待到功成时,我那白米以三十文一斗卖给蔡大人!” “就你还用人格担保?真是天大的笑话!” 蔡攸心中把周天晴骂了个遍,脸上却是深表同情,不禁惋惜的说道:“不瞒侯爷,赈灾粮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还好我多带了半年的军粮,不然还真不好办呐!” 周天晴看到蔡攸仍然不为所动,当下一咬牙,说道:“蔡大人,本侯再降低十文如何?就算是本侯求您了,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蔡攸长叹一口气,说道:“侯爷,在下恕难从命!目前扫除瘟疫一事迫在眉睫,如有半点差池,必定会生灵涂炭,这个责任我实在是担当不起呐。不过侯爷请宽心,等这件事情过后,在下一定亲自领军前去剿匪,定会将那十五万斗白米原封不动的还给侯爷。” 看到蔡攸仍旧不买帐,周天晴气呼呼的说道:“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蔡大人,莫非你要逼得本侯奏报朝廷吗?” 蔡攸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别人威胁自己,当下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至于报不报朝廷,那是侯爷的事情,与在下无关!话已至此,侯爷就看着办吧!” “你!” 周天晴被激得浑身发颤,当下就撂下狠话:“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侯爷请便!在下就不送了!”蔡攸是针尖对麦芒,也没给周天晴好脸色。 周天晴重重哼了一声,袖子狠狠一甩,悻悻离去。 周天晴刚一出去,武松就哼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真是活该!” 蔡攸呵呵笑道:“不必理会这种人,武都头,赈灾粮的事情怎么样了?” 武松说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经全部运到各个赈灾棚处,明日便可以开粥济民!” “好!” 蔡攸一拍手,说道:“看来离成功之日已经不远了!” 柳士明早就觉得劫粮一事多有蹊跷,不禁问道:“蔡大人,老朽可不记得咱们多带了半年的军粮啊?” 蔡攸神秘一笑,对柳士明附耳轻轻说了几句。 柳士明顿时瞪大了眼睛,愣愣说道:“蔡大人,这世上还真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呐!” 蔡攸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有时候当当马贼,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呦!”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第一第七十二章 兵分两路 约莫过了十多天,阳谷县里的瘟疫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而且用不了多久,瘟疫便可以彻底消除。 此刻的阳谷县里一改以前的颓废,到处洋溢着欣欣向荣的景象,酒楼、茶馆、杂货店等都重振旗鼓,开门迎客。而沉寂了近半年的街道又热闹了起来,百姓们解脱了瘟疫的纠缠,自是满心欢喜,欢呼雀跃。 街头的门楼上张灯结彩,一拍喜气洋洋的景象,就像是过节一般。而门楼下面则是舞龙队和舞狮队,八爪黄龙不停的在舞龙人的手中穿梭游走,仿若在云中遨游,栩栩如生。而那舞狮队更是引起围观百姓的阵阵喝彩。 只见一只金毛瑞狮粉墨登场,舞狮人全身披狮被,下穿和狮身相同毛色的绿狮裤和金爪蹄靴,外形和真狮极为相似。而引狮人则以武士服装扮,手握旋转绣球,引导瑞狮表演腾翻、扑跌、跳跃、登高、朝拜等技巧。把狮子的形态、动作表演的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最值得一提的是阳谷县中的水井,只要是水井,都会在井腰上缠上一卷红绸,并在井肚上贴上瓦金喜联,以彰水井在此次扫除瘟疫中的卓越功劳。 此时的县衙大堂内,与外面一样,皆是一派喜气。众人齐聚一堂,言语自是没有拘束,甚是欢喜。 柳士明哈哈笑道:“阳谷县之所以能摆脱瘟疫,蔡大人可是功不可没啊!” 蔡攸却摇摇头,说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只是动了动脑子而已,真正出力的还是大家,所以你们才是真正的功臣!” 楚奇说道:“大家就不必谦虚了,小可刚刚得知,阳谷县的百姓已经在南门外立了一块功德碑,以彰明德。蔡大人的名字可是首当其冲呐。” “哦。可有此事?竟有人为自己立功德碑!” 蔡攸嘿嘿一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久违的满足感。 鲁智深也打趣道:“蔡兄弟为阳谷县百姓们做了件大大地善事。这块功德碑自是受地!早知道洒家就不呆在军营中了。说不定也可以名留千古呢!哈哈。。。。。” 蔡攸又道:“我们还不能高兴地太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等去做呢!” “不错!” 柳士明也郑重其事地说道:“正所谓世事难料。说不定前面会有许多艰险。我等应当同心协力。扫除阻碍。以报效皇恩!” 这点大家自然都深表赞同。蔡攸琢磨片刻。说道:“柳大人。阳谷县瘟疫一事业已有了定数。可是东平府还陷在瘟疫地麻烦之中。而且此事宜早不宜迟。所以我打算咱们不妨分兵两路。我留下来处理马贼一事。而柳大人则领着鲁大哥赶去东平府赈灾。” 柳士明赞同道:“也好!老朽年迈。马贼地事情是出不上力地。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地事情。反正有阳谷县地实例可以借鉴。对付东平府地瘟疫应该不成问题!” “那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蔡攸环视着众人,信心满满的说道:“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会去东平府与你们回合的!” ********* “玉湖姑娘!” “玉湖姑娘!” 蔡攸连连敲了几下门,可是里面却毫无声响,不知是蔡攸用力过度,还是门就没关好,房门哗啦一下自己就开了。 蔡攸稍稍停滞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蔡攸又看到了墙上的那一幅画,于是走过去细细端详起来。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老虎能最后抓到兔子,还是苍鹰!” 蔡攸眼神闪烁,不觉意味深长的说道。 “蔡公子,你这不声不响跑到小女子的房间里,不知有何公干?”玉湖站在门外,笑吟吟的看着蔡攸。 蔡攸嘿嘿笑道:“在下只是偶然经过,忽见一只硕大的老鼠钻进姑娘的房中,唯恐姑娘害怕,所以才进来瞧瞧。” 玉湖娇笑道:“公子真会说笑,小女子可是会功夫的哦!别说是进来一只老鼠,就算是进来一只狼,小女子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说罢,俏生生白了蔡攸一眼。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那是,玉湖姑娘武艺超群,巾帼不让须眉,何惧一只小小的老鼠呢?” 玉湖说道:“公子,你今日前来莫非只是为了与小女子扯皮来了?” 蔡攸干干笑道:“在下最近忙于瘟疫一事,对姑娘多有怠慢,请姑娘多多原谅。” 玉湖眼波流转,说道:“很多人都对阳谷县的瘟疫束手无策,想不到公子竟能排除万难,以奇法而制胜!小女子可是佩服的很呐!” “哪里,哪里!姑娘谬赞了!” 蔡攸摇摇头,说道:“对了,玉湖姑娘!明日柳大人就要启程去东平府赈灾,相信过不了多久,东平府的瘟疫也会消除,你即为东平人氏,何不一同随行呢?” 玉湖那大大的眼睛里尽是笑意,打趣道:“蔡公子真是小气的紧呐,我只不过白吃白住了半月而已,你就要赶人了!大不了小女子付你银子便是!” “呃,这丫头还真是难对付!”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蔡攸也似乎在玉湖身上觉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前的马湘兰不也是这样么。 蔡攸微微笑道:“玉湖姑娘言重了,在下绝无赶人之意!姑娘愿意走便走,喜欢留下便留下,全凭姑娘定夺。” “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感激不尽!只不过我初来阳谷,还想多逗留一些日子,所以暂时还不想回去。” 蔡攸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先告退了!” 玉湖笑道:“公子请便!” 蔡攸嗯了一声,淡淡看了玉湖一眼,就走出房来。 刚一出来,蔡攸就看见楚奇急急忙忙的朝着前面小跑着,当下心中奇怪,便喊道:“楚先生!” 楚奇停下脚步,扭头看是蔡攸,立马小跑了过来。 蔡攸知道楚奇一项稳重,当下问道:“楚先生,你为何。。。。” 楚奇从怀中掏出一对金灿灿的手枪,一脸兴奋的说道:“蔡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龙凤手枪!” 蔡攸顿时心花怒放,一把将手枪拿了过来,而后不停翻来覆去的把玩。这对手枪表面全部贴了黄金,而且一只雕了龙纹,另一支刻上凤雏,做工精致的程度大大出乎蔡攸的意料。 片刻后,蔡攸情不自禁的赞道:“好!果真是好手艺!”说罢,蔡攸一把拉住楚奇,就欲起脚。 楚奇却很是迷茫:“蔡大人,咱们现在去哪?柳大人明日启程的东西还没准备妥当呢!” 蔡攸哈哈笑道:“还能去哪?当然去小试一下牛刀了!” 第一第七十三章 试枪 蔡攸与楚奇到厨房找来几个酒坛,然后往酒坛中灌满水,这才搬到县衙的后院进行龙凤枪的测验。 蔡攸把两个酒坛并成一排,而后站在十米之外,可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在已经排好的酒坛边再放上一个酒坛。 蔡攸对这样的设计还颇为满意,从怀中掏出金龙枪,而后双手紧握住枪身,左眼微眯,约莫瞄了两三秒后,蔡攸缓缓扣下了扳机。 只听‘彭’得一声,金龙枪口喷出一股炙热的火舌,就在同一时刻,十多米之外并成一排的三个酒坛应声而裂,清水奔腾而出,洒了一地。 “还好射击的本事没有生疏!” 蔡攸轻轻吹了吹正冒着青烟的枪口,而后把头一扬,摆了个十分装逼的Pose。 楚奇却是惊骇莫名,嘴张得足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而且两只眼睛瞪得像两个灯笼似的。一会儿看看那一地酒坛的碎片,一会儿再瞧瞧蔡攸手中的金龙枪。 蔡攸对楚奇的反应并不觉的奇怪,毕竟这枪不是北宋时代的产物,于是笑意浓浓的看着楚奇,询问道:“楚先生,刚刚那一枪如何啊?” 楚奇吃力的吞下一口吐沫,说道:“大开眼见,真是大开眼见!万万想不到这小东西竟然生得如此威力!这只是打在酒坛上,如若打在人身上,那是必定不能活命的。而且刚刚大人站在三丈开外,却能够准确的击中,这份功夫也甚是了得。” “呵呵,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就算是十丈开外,我也可以准确命中!” 蔡攸的确没有大言不惭,在现世的时候,他经常参加气手枪的训练,而且曾经在二十米的距离外打出过满分,成绩斐然! 楚奇说道:“蔡大人。如果这枪可以大规模装备到我大宋地军队中。想那大辽岂敢染指我国地疆土!” “哎。这只不过是最原始地火枪而已。每次打完之后。还得填火药。装弹药。着实麻烦地很!如果我要是有几百只现代地轻重机枪、冲锋枪。还有狙击步枪地话。别说是个小小地辽国。就算是全世界。我也能把它踩在脚下!” 蔡攸无奈地摇摇头。清除脑中地杂想。说道:“楚先生。那两百只霹雳枪地情况怎么样了?” 楚奇回道:“还在制造之中。约莫还得再过半个月才可以完工。” 蔡攸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说道:“楚先生。你尽快到军营去一趟。通知时迁。就说我命他从军中挑选出两百名身体条件好。而且身手敏捷地官兵。我日后要对他们进行特训!” 楚奇看到蔡攸面色严肃。当下问道:“大人。你莫非想组建一支霹雳枪队?” 蔡攸自然不会对楚奇隐瞒,说道:“不错,我正有此意!只要咱们手中有这么一支以一敌百的霹雳枪队,这无疑给咱们清剿山东的匪患加大了筹码,日后无论是谈判,还是沙场相见,咱们都有底气!唯一可惜的是霹雳枪的数量还比较小,只能作为秘密武器使用!” “蔡大人放心,等柳大人明日启程之后,小可马上去办!” 蔡攸点点头,说道:“楚先生,我有一件事情犹豫了很久,所以想问问你的看法。” “蔡大人,您请讲,小可定会洗耳恭听!” 蔡攸定定的说道:“楚先生,我想亲自去见一下马贼的首领丁鹏!” 楚奇先是一惊,而后眉头轻皱,在院中不停的踱来踱去,而蔡攸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奇,等待着他的见解。 楚奇停了下来,打定主意说道:“小可认为大人可以亲自去,不过初次见面,不宜谈招安的事情。” 蔡攸说道:“这个自然,我自有分寸!不过,谁能帮我引见一下呢?” “这个好办,现在县衙中就有一人可当此任!” “谁?”蔡攸顿时喜道。 “武都头!” ********* “蔡大人,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武松唱个诺,恭声说道。 蔡攸微微一笑:“武都头,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武松谢了一声,也不矫情,径直坐在了蔡攸对面。 蔡攸给武松倒了一杯水,说道:“武都头,听说你与那马贼首领丁鹏是旧相识,可有此事?” 武松刚要端水,手当下一滞,不过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后,而后目光灼灼的说道:“小人不敢对大人有所隐瞒,小人的确与那丁鹏是同乡。而且还有一些交情。” 蔡攸坦然道:“武都头,不必多心!我之所以问这些事情,是因为我打算亲自去会一会丁鹏,而现在只是缺一个可以引见的人而已。” 武松说道:“难道大人有意招安这班马贼?” 蔡攸笑道:“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件事情当然好,可是现在只是我一厢情愿,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小人不敢保证其他人是何想法,但是小人敢保证那丁鹏绝对不想当一辈子马贼!” 听到武松信誓旦旦的说着,蔡攸心中暗喜,不禁问道:“武都头从何得知的?” 武松娓娓说道:“丁鹏乃是名将之后,只可惜家道中落,祖上对他的期望很大,都希望他可以重振家风,光宗耀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历尽万难,却吃了一桩冤枉官司,不得以才在青龙山上落了草,做了马贼。” 蔡攸喝了一口水,轻轻说道:“原来还有这等事。” 武松又接着道:“丁鹏为人重情重义,仗义疏财,干愿为兄弟两肋插刀,而且身怀绝技,凭着一身本事坐上了青龙山上头把交椅,而且在江湖中威望颇高,绿林中都尊称他一声‘丁二哥’。” 蔡攸又问道:“武都头,青龙山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且尽管说来。” 武松点点头,说道:“过多的事情小人也不得而知,不过大人如果想招安,应该从丁鹏和二当家朱定身上着手。三当家丁浩。。。。。。” 就在此刻,只听见房顶上哗啦一声,似乎是房瓦被翻动的声音,蔡攸当下脸色一变,低叫一声:“不好!房上有人!” 武松当即拔出朴刀,就冲了出去,而蔡攸也紧握金龙枪,跟了出去。可是二人查看了许久,却根本没见到半个人影。武松也上到房顶查看,的确发现房瓦被翻动过,可以确定的是刚刚的确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到底是谁呢?” 蔡攸把金龙枪收入袖中,不禁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一第七十四章 埋伏 青龙山位于阳谷县东南部,山石呈青褐色,整山横卧在两县交界之处,连绵几十里,山上少树而多草,远处望去就好像一条慵懒的青龙一般,故名曰青龙山,此处偏险狭隘,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确是一处栖身安命的好去处。 初暑以至,天气显得略微有些闷热,由于道路崎岖难行,策马不便,所以只能徒步而行,蔡攸的身体本来就不硬实,刚走了二里路,就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如雨了。 “哎呦,我的妈呀!这几日没有锻炼,身子又虚了!” 蔡攸稍稍松开衣领,透了口气,不停地用左手扇着风。 武松看到蔡攸的狼狈相,当下说道:“大人,我看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也好!” 蔡攸走到阴凉处,一屁股坐在块青石上,武松解下腰间的水袋递给蔡攸,蔡攸接过来就狠狠灌了几口,而后一抹嘴,感叹道:“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在我看来,这里的路比蜀道还难呐!” 武松笑道:“大人只是没有习惯而已,如果多走几次,那就不会觉得难了。” 蔡攸耸耸肩,说道:“武都头,还有多久能到青龙山?” 武松说道:“我们现在已经过了二道岗,再翻过三道岗就是青龙山了,约莫还得走半个多时辰。” “好,咱们再休息一会儿!” 蔡攸大口吁了一口气。靠在阴凉地山壁上。闭目养起神来。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条去青龙山地路上。正走着三个人。为首地一人身高气七尺有余。相貌坚毅。身穿普通地粗布坎肩。胸口开敞。背着一把斩马刀。头戴着一顶破草帽。步行矫健。一看便知不是一般地平民百姓。此人正是青龙山寨二当家朱定。 身后地两人均是少年模样。一身青衣行头。背着包袱。提着朴刀。紧紧跟在那朱定地身后。神色颇为恭敬。 朱定抬头看了看日头。说道:“小三。小五!再走几步。便是三道岗。估计晌午时候可以回到山寨。” 小三嘿嘿一笑:“二当家地!您回到山寨可得请俺们兄弟吃酒啊!” 小五轻拍了下小三地脑袋。没好气道:“你这厮就知道整日喝酒。说不定哪天就淹死在酒缸里了!” “呸!呸!五哥,你就不能说些吉利话吗?咱小三连个媳妇都没呢,怎么会舍得见阎王呢!”小三白了小五一眼,不屑的哼道。 朱定停下脚步,笑道:“别耍贫嘴了!快些走吧!你们二人随我回乡也有些日子了,你们放心,我不会我忘了你们的劳苦,回到山寨后,定会拿出我珍藏已久的玉露春来犒赏你们!” 一听到朱定舍得拿出玉露春,小三的顿时眼冒金光,哈喇子都快流了下来,连连称谢:“多谢二当家的!这回咱们兄弟可有口服了!嘿嘿!” 小五却是对小三嗤之以鼻,阴阳怪气道:“瞧你那点出息!跟了二当家这么久,怎么还是没一点长进!” 小三嘿嘿一笑,反唇相讥道:“五哥,你不要嫉妒么!人就应该活得洒脱一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好了,好了!一路上你们两人不知道斗了多少嘴,老子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识相的话,乖乖闭上嘴,不然小心老子大嘴巴子伺候!”朱定看着这对活宝,高声笑骂道。 小三,小五相视一眼,都吐了吐舌头,而后不再说话。 可好刚刚走了些许,小三怎耐得住少年心性,又打开了话匣子:“二当家的!您为什么不把大娘接到山寨去,以尽孝道呢?” 小五一把捂住小三的嘴巴,教训道:“你这兔崽子,怎么喜欢这般胡说!” 朱定丝毫也不以为意,摇头一叹:“我也想啊,可是我可以吗?这次回到家中,我只是对娘说在外面做些生意糊口,万不敢说出我已经落草当了马贼。如果我当了官,自然会将娘接到我这里颐养天年,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份,脑袋时时刻刻都别在裤腰带上,这叫我如何说得出口呢?” 小五说道:“二当家的,何必长官家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当官有什么好的,咱们山寨的兄弟难道生下来就是马贼?这还不是被那些当官的给逼得!” 朱定又是一叹:“小五啊,话虽如此,可是咱们这毕竟不是正道,在咱们百年之后,愧对列祖列宗呐!” “哈哈!既然知道愧对列祖列宗,那在下就成全各位,送你们去祖宗那里请罪去吧!” 一阵阴测测的笑声突然响起,虽然天气很热,但是还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朱定左右瞅瞅,却不见有人,当下喝道:“何妨鼠辈,胆敢来论爷爷的是非!” 小五靠近朱定,把朴刀横在胸前,大声叫骂道:“有种的就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的乱石中,站起五个官差模样的人,为首的手执烧火棍,其余的均是手握钢刀,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态势。 “不好,二当家的,是官差!”小五低喝一声。 朱定双眼微眯,轻轻把背后的斩马刀取下来,直直说道:“几位官爷,挡着在下的去路,不知意欲何为?” 为首的官头呵呵冷笑道:“不必问,我也不必说!你们几个都是青龙山上的马贼,自然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如果你们乖乖放下武器投降,跟我们回县衙,我自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就如同此石,定要尔等粉身碎骨!”说罢,只见这官差手中的烧火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一颗大青石砸去,烧火棍刚刚触及青石,青石便应声碎裂,成了一堆碎石。 看到此番景象,朱定的瞳孔急剧收缩着,沉声说道:“哼!我们青龙山寨的人,只能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想让我们不战而屈,简直是痴人说梦!” “对!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小三也往朱定这边挪了几步,声音略显颤抖,毕竟他现在不过才十五岁,这种阵势还是第一次见到,难免会有些心虚。 官头摸了摸手中的烧火棍,惋惜的说道:“啧啧,这么小就要下去见阎王,真是可惜的很呐!估计连女人都没摸过吧!” “哈哈。。。。” 随行的官差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淫荡而又聒噪,而小三则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浑身轻颤起来。 朱定重重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不要高兴的太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招吧!” 第一第七十五章 搭救 官头不禁拍手说道:“好,不愧是青龙山寨的二当家,这份胆气着实了得!既然如此,就让在下送各位一程吧!小的们,给我上!” 官头一挥手,后面的官差舞者钢刀,就如猛虎下山般扑了过去,而朱定大吼一声,提起斩马刀就冲了过去,小三、小五则抱着守势,紧随其后。 现在以三敌四,人数本在下风,小五还可以与一名官差周旋,小三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使不上力,还徒增累赘,实际上剩下的三人全靠着朱定一个人撑着,朱定的斩马刀法虽然平实,却是十分好用,生生与那三名官差打个平手。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还得要我出手!” 官头斜眼注视着场中的局势,冷笑一声,抄起烧火棍就加入了战局,官头的加入使场中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官头使得烧火棍着实了得,招式刚劲威猛,阴险狠毒。 如果单打独斗,朱定的实力与这个官头不相上下,可是此时却多出三个官差来。只过了二十几招,朱定已经是险情连连了,如果不是朱定打斗经验丰富,此刻早已经做了棍下亡魂了。 朱定抽身出来,与小三,小五背靠背组成犄角之势,而官差则分站五个方位,把他们围在中间。 “这样不行,小三、小五,我来拖住他们!你们趁机逃跑!不然的话,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朱定喘着粗气低低说道。 小五此刻左胳膊已经受了伤,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袖子,仍就咬着牙说道:“二当家的,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能临阵脱逃,就算是死咱们也死在一起!” 小三也点点头,坚定说道:“放心吧!咱们绝不会输的,我还没喝上二当家的玉露春呢,怎么舍得就这样死掉呢?!” “好!说的好!” 朱定用力拍了下胸脯。大吼一声。仿佛一头暴怒地狮子似地。 官头却好像根本没把朱定三人放在眼中。眉毛一挑。说道:“放心吧。你们一个人也跑不了地!统统得死!” “放你娘地狗臭屁!看爷爷一刀结果了你地狗命!” 小五也顾不上受伤地胳膊。朴刀一举。就杀将出去。而朱定恐怕小五吃亏。也舞者斩马刀扑了过去。 “真是找死!” 官头眼中杀机顿现。紧握烧火棍。瞬间扫了出去。试想木棍都可以碎石。内力何其霸道。小五不知所以。只用朴刀挡了一下。可是只凭小五这点实力。怎能挡住这千钧般地力道。烧火棍抵着朴刀重重砸在小五地胸口。小五当即遭到重创。闷哼一声。像短线地风筝般飞了出去。直直摔在地上。而后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 朱定心头大骇,立马提着斩马刀迎了上去,这次又去了小五一个战力,朱定现在是以一敌五,战况更加惨烈,只斗了不到三十回合,已经渐渐落入下风,而且官头的烧火棍经常突施冷箭,防不胜防,近五招之内,朱定竟然连中两招,左腿和右手都被烧火棍刮到,火辣辣得生疼。 “不行,在这样下去,一个都逃不了!” 朱定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轻颤的小三,用力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双手持刀,又冲了上去。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官头的脸上除了冷漠,无丝毫表情,现在在他心中,朱定三人只是待宰的猎物而已,就像是猫抓到老鼠之后,并不急于立刻吃掉,而是先要好好玩耍一番才将其杀掉。 官头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暗哼一声,也迎了上去,而其余的四个官差见到官头冲了上去,当下也一拥而上,势要把朱定斩与刀下。 朱定此刻也是强弩之末,咬着牙坚持了几个回合,当下卖了个破绽,而官头哪里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当下一掌劈出,直中朱定胸口。 朱定的眼中却没有痛苦之情,反而有一丝欣慰,只见他憋了一口气,顺势飞向小三,而后大叫一声‘快走!’,借刚刚的力道用力一推小三,小三则瞬间飞至一边的矮壁上,只要爬上矮壁,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 官头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举起右手,对准正爬在矮壁上的小三,变掌为拳,只听‘嗖’得一声,一支袖箭飞速射向小三。 朱定暗叫不好,正欲相救,却不想刚抬起左脚,只觉右腿小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朱定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就跌倒在地。 朱定一看,才知道右腿上中了一支袖箭,现在小三双手紧紧抓着岩壁,使劲浑身解数正往上爬,却不知道威胁正在逼近。朱定吃力的撑起身子,但是右腿吃痛,脚下一软,又跌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声闷哼响起,小三直直摔了下来,而两个官差瞅准时期,快速跑过去,只等小三刚一落地,两把钢刀寒光一闪,狠狠得朝着小三的肚子和胸前刺了下去,接着只见两股碧红的血箭溅起,两个官差的脸瞬间布满血滴。 “小三!” 小五嘶吼一声,哭喊着爬了起来,发疯似的朝着小三跑过去,可是没跑几步,身子突然一滞,又吐了一口鲜血,直直向后仰翻在地。 看着小三那无助的眼神,朱定心如刀割,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只见他咆哮一声,如晴天之雷,振聋发聩!而后用尽全力翻身而起,在空中翻滚一圈,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斩马刀瞬间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那两个官差根本没想到朱定右腿上受了一袖箭还能反击,所以根本来不及举刀抵挡,但是往往这最后一击才是最致命的!只见白光闪过,两个官差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已经身首异处。 朱定落地后,把斩马刀扔到一旁,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单膝跪地,把小三紧紧抱入怀中。 “二,二当家的,我,我不行了!”小三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起来,脸色已经白得怕人。 朱定颤抖地抱着小三的头,说道:“兄弟,哥哥没能保全你的性命,是哥哥对不住你啊!” 小三张了张嘴,凄惨一笑:“不愿,不愿二当家的!二当家,咱,咱们还一起喝玉露春。。。。。”话说到一半,就已经没了声响。 “好!兄弟,咱们一起喝玉露春,痛痛快快的喝他三天三夜!” 朱定此刻早已热泪盈眶,轻轻把小三那还睁着的眼睛抹上。 “呀?哈哈,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呐,朱定,不必心急,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他!” 官头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拖着烧火棍慢慢朝着朱定走去! “来呀!给老子来个痛快的!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朱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索性仰天狂笑起来,尽显英雄末路的悲凉。 官头双眼微眯,两手紧握着烧火棍,而后慢慢举了起来…….. “彭”!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异变陡起,一声枪响刺破云霄,如阎罗追命般! “这,这,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 官头面如死灰,眼中写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高高举起的烧火棍迟迟都没有落下,只见官头眉心处突然破裂了一个豌豆般大小的洞,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不消片刻,官头眼神一散,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一命呜呼! 第一第七十六章 又见林冲 余下的两名官差看到官头不明不白的惨死当场,皆是肝胆俱裂,也顾不上闭目等死的朱定,连忙提起钢刀,落荒而逃。 “忒!尔等休走!” 就在此刻,一个彪形大汉从一块大石上腾空而起,正落在两名官差的前面。 官差哪里管得三七二十一,举刀便砍,现在官差还沉寂在刚刚的恐惧之中,神志迷糊,出招全无章法,全是胡掀乱砍,武松只费了几番拳脚,就把他们二人掀翻在地。 “武都头,留活口!”蔡攸急匆匆的边跑边喊着。 武松自然知道轻重,当下两手拿刀,架在官差的脖子上,将其二人制住,却不想官差突然浑身痉挛起来,不一会儿,官差脸上乌黑一片,嘴角处流出浓黑的血来,眼见是不活了。 蔡攸此时也跑了过来,看到官差的死状,不禁大叫可惜。 武松一抱拳,歉然道:“蔡大人,是小人一时失查,才让他们有机会服毒自杀,请大人责罚!” 这当然怨不得武松,蔡攸摇摇头,说道:“死士者,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他们想必事先在口中藏了剧毒,如果想死的话,是不可能有人可以拦得住的!” 蔡攸又端详片刻,问道:“武都头,这几人是县衙的官差的吗?” 武松肯定的说道:“这些人穿着倒是官府的衣服,但是人却是没见过,小人敢肯定,这些人不是县衙的官差。” 蔡攸地眉头不禁皱起。自言自语道:“哦?这就奇怪了!既然他们不是官府中人。为何要劫杀朱定三人呢?” “难道是针对。。。” 蔡攸似乎想到了其中地关键。不觉笑道:“好啊。看来这里地浑水还真是不浅!” 武松说道:“依大人地意思。还有人在暗中破坏咱们地招安之计?” 蔡攸摸着下巴。说道:“不好说。不过绝对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就拿昨日地那位梁上君子来说。着实可疑地很!” “二位英雄。多谢刚才出手相救。在下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 朱定努力支撑起身体,向蔡攸和武松一抱拳,就欲下跪。 蔡攸慌忙扶住朱定,说道:“壮士快快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家既能再次相遇,也是缘分所至,所以不必客气。只可惜我等来迟了,没能救到壮士的两位兄弟。” 朱定灼灼的看着蔡攸二人,心中暗自琢磨着,这条路只能通往青龙山,而且从刚才的情景推测,此二人的功夫甚是了得,能一击便可使那位官头毙命当场,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得到的,至少自己是办不到的。 朱定心中疑惑,而且他行事一项谨慎,于是试探道:“今日之恩,他日定当图报!不知二位来此荒山野外,打算去往何处?” 武松说:“朱二当家,你还认识在下吗?” 朱定当下心头巨骇,连退两步,不禁叫出声来:“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二当家的,你到底是何人?”说道最后,声音已经隐隐透着寒气了。 武松哈哈笑道:“朱二当家不必起疑,在下武松,与贵寨丁二哥乃是旧识,当日在那阳谷县的醉风楼中,咱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朱定这才细细的上下打量起武松来,没过多久,只见朱定一拍脑门,惊喜的说道:“对!对!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武都头,真是失敬!前些日子丁二哥还对我提起都头呢?” 武松笑道:“今日,我是特意上青龙山去拜访丁二哥!” “甚好!甚好!” 朱定爽快朗一笑,转眼向蔡攸看去,说道:“这位英雄怎么称呼?” 蔡攸说道:“英雄不敢当,在下蔡攸是也!”蔡攸往下一瞟,看到朱定右腿上还在流血,不禁眉头一皱,对武松说道:“武都头,快些帮朱二当家包扎下伤口。” 朱定却连连摆手,说道:“此等小事,怎敢劳烦武都头。”说罢,朱定坐在地上,撕下一片衣服,而后一咬牙,将袖箭拔了出来,袖箭刚离,一股血箭就喷了出来,朱定忍住疼痛,将布条紧紧的缠在伤口处。 而后朱定起身说道:“既然二位也是前往青龙山寨,不妨请稍等片刻,待我葬了小三和小五,与你们一道同行。” 这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蔡攸轻轻点了下头。 朱定捡起丢在一旁的斩马刀,找到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使劲刨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半米宽两米长的大坑就出现在朱定面前。 此刻日头正盛,朱定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却顾不得停歇,跑过去将小三和小五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整理好,而后慢慢将二人抱到坑中。 一旁的蔡攸看到此番情景,心中也不由得一酸。原本武松还要上前帮忙,去被蔡攸拦住。 武松大为不解:“大人,这时为何?” 蔡攸叹口气,说道:“武都头,这你还不明白吗?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比天高,比地厚。此时朱定正在尽着作为兄弟的本分,这也是他为小三和小五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我们何必去打扰他呢?” 捧捧黄土洒在小三和小五的身体上,没过多久,就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土丘。 朱定支起身子,‘通!通!通’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兄弟们,一路走好!是哥哥对不住你们呐,你们还如此年轻,却枉送了性命。你们放心,哥哥每年都会来看你们的,给你们带上你们最喜欢喝的玉露春。” 蔡攸走过来轻轻拍了下朱定的肩膀,安慰道:“二当家,死者已矣,请节哀顺变。” “多谢蔡公子!” 朱定收拾一下心情,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说道:“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些许,咱们还是启程吧!” 蔡攸和武松正是求之不得,当下欣然同意。 此地乃是三道岗,三人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青龙山的脚下。 蔡攸仰头望着这座巍峨而连绵的山脉,不禁为之一叹:“青龙山,果真是名不虚传!” 朱定哈哈一笑:“蔡公子,武都头,请随我来!”说罢,朱定先二人而行,青龙山寨从山脚到山寨中总共有八道岗哨,每道岗哨都设有路障,而且有数十人把守,防卫相当严密。 蔡攸不禁暗自庆幸起来,幸亏遇到了朱定,不然想上青龙山寨,估计还得大费一番周折才行。 有了朱二当家引路,这些岗哨自然不打紧,他们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青龙山寨的大门口。而早些已经有人将朱定回山寨的消息传了进去,此时已经有大堆的人在门口等候。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相貌清秀,头戴纶巾,一身书生打扮,手执一把折扇,显得文质彬彬,与随行的人有着天差地别,此人便是青龙山寨之主丁鹏,人称丁二哥! 可是蔡攸现在却没有盯着丁鹏,而是看着丁鹏身边的一个人,此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不是林冲还能是谁?! 第一第七十七章 表明身份 林冲当然也看到了蔡攸,当下惊喜莫名,正要开口答话,却见蔡攸不停的对自己使着眼色,林冲知道现在不合时宜,所以并没有与蔡攸相认,只是略微点头示意。 朱定抱拳行礼道:“丁二哥,朱定回来了!” 丁鹏轻摇折扇,微微笑道:“二当家回来就好,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为二当家接风洗尘!” “多谢丁二哥!” 朱定低下头去,懊恼的叹了口气。 丁鹏这才发现跟在朱定后面的并非小三和小五,而是另有其人,而且朱定右腿上还绑着厚厚的布条,丁鹏心中顿觉不妙,问道:“二当家,小三和小五两兄弟呢?” 朱定又叹了一口气,哀声道:“我们三人行至三道岗的时候,突然遭到五个县衙官差的劫杀,此五人都使的好手段,我等寡不敌众,败下阵来,小三和小五不幸罹难了!若不是蔡公子和武都头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我也就再也不能见到二哥你了。” “什么!连你也遭到劫杀?”丁鹏的脸色一变,惊声叫道。 朱定点了点头,而后向丁鹏介绍道:“这两位便是蔡公子和武都头!” 武松先是一笑:“丁二哥,许久不见,小弟我可是想念的很呐!” 丁鹏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二郎啊,这回可多亏了你呀!哦,当然,还有这位蔡公子!”说着,向蔡攸略微一揖,以示谢意。 蔡攸也略微还礼。说道:“丁二哥客气了!” 丁鹏把折扇收起。豪爽地说道:“今日二位便是山寨地贵客。请二位进山门!” 蔡攸先示意武松跟随丁鹏等人进去。而自己则推脱走在后面。林冲此时也趁机走了过来。低声说道:“蔡大人。真想不到你我会在这里相逢?” 蔡攸疑惑道:“林教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林冲解释道:“林冲听闻蔡大人奉皇命出巡山东赈灾剿匪。所以便专程来到山东投奔大人!” 蔡攸更是不解:“林教头刚脱得大难。理应在家中陪着娘子。何必来山东找我呢?” 林冲定定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蔡大人对我林家上下有过大恩,小人甘愿在大人麾下做一个马前卒,以效犬马之劳!”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林教头言重了!我救你,只为了兄弟之情,别无他意!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能得到林教头的帮助,我自然是欢喜的很!” 林冲微微颔首,低头恭声说道:“全凭大人吩咐,林冲万死不辞!” 蔡攸嗯了一声,说道:“咱们快些进去吧,免得他人起疑。” 林冲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蔡攸,说道:“蔡大人,这是小人临行前李姑娘和许姑娘特意叫我转交给大人的。” 蔡攸取过书信,微微叹道:“林教头,她们还好吧!” 林冲点点头,说道:“她们很好,大人不必担心!对了,兰妃娘娘还叫小人捎带了一句话,说是此次山东之行绝不简单,让大人切不可大意,以免招致杀生之祸。” “她,她最近还好吗?” 蔡攸的嗓子顿时沙哑了许多,很费劲的说出了这句话。 林冲说道:“小人听兰妃娘娘说,她最近打算回家省亲。” “回家省亲?”蔡攸顿时诧异不已,这马湘兰无亲无故的,省的哪门子亲啊?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杂事的时候,他们二人也不敢过多耽搁,随即也走进了山寨大门。 此时的聚义厅中,大大小小的山寨头领都已经落座,丁鹏居主位,左边依次坐着朱定,武松,而武松身后还有两个空位,想必是为蔡攸和林冲所留。而右边则坐着山寨的三当家丁浩,人称‘下山虎’。 看着蔡攸和林冲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丁鹏起身说道:“原来二位也相识?” 蔡攸哈哈笑道:“在下在东京就与林教头相识,却不想在此地还能够重逢,着实高兴的很呐!” 丁鹏说道:“蔡公子和武都头救了二当家,而林教头救了在下,诸位都是我青龙山寨的恩人呐!快快请坐!” 蔡攸和林冲也不矫情,谢过丁鹏之后,径直坐在了武松的后面。 朱定一惊,当下问道:“丁二哥,难不成你也遭到过官兵的伏击?” 丁鹏说道:“哎,此事一言难尽!那日我下山去走访旧友,回来的时候路过黄土岭,却被四个喇嘛拦住去路,而且不由分说就杀了起来,这四个喇嘛招数诡异莫测,根本不按常理出招,而且招招致命!在鏖战了数百回合后,我虽然击毙了一个喇嘛,但是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估计再过几十招,我必定命丧当场!就在此时,林教头突然出现,一把丈八蛇矛使得淋漓尽致,有鬼神莫测之功,数十招过后就已经扭转了乾坤,我们合力又毙了一个喇嘛,其余的两个见到形势不对,也就逃跑了。” 朱定眉头一皱,诧异道:“竟然不是官兵,而是喇嘛?” 丁鹏点头说道:“的确不是官兵!事后我也查看了那喇嘛的尸体,却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火焰标记。” “什么?火焰标记!” 蔡攸不觉的叫出声来,而丁鹏则连忙问道:“难道蔡公子认识这个标记?” 蔡攸摇摇头,苦笑道:“我要是认识,那就好喽!” 朱定又道:“袭击我和丁二哥的,一路是官差,一路是喇嘛,这就奇怪了,咱们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仇人!” 武松说道:“二当家,袭击你的也并不是官差,在下在阳谷县当差已有数年,对阳谷县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差十分熟悉,那五人都是陌生面孔,绝不会是官府中人!” “武都头,话也不能说得如此肯定吧?”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三当家丁浩,此刻却开了口:“我可听说皇帝老儿派了大队官兵来到山东剿匪,难不成武都头认识每一个前来山东的官兵?” “这。。。。” 武松顿时哑口无言,把目光转向蔡攸,蔡攸则微微一笑:“武都头不认识,可是在下却认识!” 丁浩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这位公子,牛皮可不是这么好吹的!” 蔡攸一字一句道:“在下不才,便是皇上亲封的剿匪大将军,蔡攸是也!”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整个聚义厅中顿时炸开了锅,发出阵阵唏嘘之声。朱定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丁浩则脸色阴沉,目光中隐射杀机,而丁鹏也是惊诧莫名,古怪的看着蔡攸。 本来蔡攸也不打算表明身份,可是万一让他们误会朱定是被官府中人劫杀,那么日后何谈招安呢?所以蔡攸索性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打算博上一博。 “来人呐!将狗官拿下!”丁浩拍桌而起,大声喝道。 不一会儿,只见几十个手拿兵器的小卒团团将蔡攸围住,而林冲和武松则面带怒容,挡在蔡攸身前,现在场中局势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第一第七十八章 议论 蔡攸脸色不变,从容淡定的说道:“丁二哥,这就是你们青龙山寨的待客之道么?” 丁鹏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喝道:“统统给我退下!” 丁浩急道:“二哥!不可!这蔡攸乃是官军统领,我们应该将它拿下才是!” 丁鹏瞅了丁浩一眼,沉声说道:“三当家的!难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统统退下!” 丁浩看到丁鹏脸上已有不悦之色,也只得作罢,而那些小卒自然不敢违拗大当家的命令,很快就撤走了。 待小卒们散了之后,丁鹏面色歉然的说:“几位,刚刚多有得罪,请多多海涵。无论蔡公子是不是官府中人,今日都是丁某的上宾!” “好!不愧是丁二哥!”蔡攸也不禁拍手叫好。 丁鹏微微笑道:“蔡公子,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既然话已至此,索性不吐不快,蔡攸心中打定主意,说道:“如果我说是专程来拜访丁二哥,未免显得过于虚伪,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为招安之事!” 这是蔡攸今天抛出的第二个重磅炸弹,聚义厅内又响起一片杂乱的议论声,而丁鹏和朱定的脸上也有思索之色,三当家丁浩的脸则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目光不善的盯着蔡攸。 “招安?” 丁鹏稍一停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蔡公子。我和兄弟们都野惯了。是受不了条条框框地约束地!更何况我们在青龙山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何其逍遥自在。如果接受招安。岂不是自讨苦吃?” 蔡攸站起身来。说道:“丁二哥此言差异。大丈夫应该志在四方!居于此处图想安乐。绝非英雄所为!更何况落草为寇虽能图一时之快意。但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等你们地儿子。孙子。你们地子子辈辈在评论你们地时候。他们情何以堪呢?所以为今之计。接受招安。报效国家才是正途。” “蔡公子不愧有儒将之风。其雄辩之才。小可是万分佩服”丁鹏似笑非笑地看着蔡攸。打开折扇。又摇了起来。 蔡攸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想必在场地诸位之所以落草。都应该有一段难以忘记地过去。有地是被生活所迫。有地则是吃了冤枉官司。可是你们想想。如果不是情势所逼。你们会选择落草为寇吗?” “当然不会!至少我不会!哎~~。是我辜负了父母地殷殷期望。我对不起丁家地列祖列宗呐!”丁鹏低低地叹了口气。手中地折扇摇地也缓慢了起来。 虽然丁鹏地举动很细微。但是仍旧落在了蔡攸地眼中。蔡攸又接着说道:“在下奉皇命。提点五千大军。来山东赈灾剿匪。可是却迟迟没有对青龙山下手。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们虽为马贼。但是却从不恃强凌弱。从不欺凌百姓。这就说明你们还有良心。你们地良知未泯!所以我才会亲自上山。来传达招安之意。” 丁鹏低头思索一会儿,而后说道:“蔡公子,正所谓官字两个口,你叫我和兄弟们如何相信你的诚意呢?” 丁浩也附和道:“二哥,我们兄弟哪一个没受过官府的迫害,咱们绝不能相信当官的屁话,说不定今天还甜言蜜语,明天就暗地里捅咱们的心窝子!” 蔡攸深吸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各位当家的,我蔡攸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如今日之言有半点虚假,定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哼!”丁浩眉毛一挑,讥讽道:“人格?你们这些当官的,还配谈人格么!” 武松却是看不惯了,当下怒道:“丁浩,请你嘴下留德!我家大人可不是怕了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冲也说道:“不错!蔡大人能亲自上山招安,真可谓是仁至义尽,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说罢,转向丁鹏说道:“丁寨主,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为自己,也为山寨上其他的兄弟!” “咦,今天三当家怎么像是转了性子,平时商议事情的时候也不见他如此上心,怎么偏偏对这招安之事耿耿于怀呢?” 丁鹏既然能坐上青龙山寨的头把交椅,心中自然有些城府,当下哈哈一笑,打个圆场:“诸位,诸位!都且自息怒,请听丁某一言,阳谷县的瘟疫一事想必大家都知道,蔡公子为百姓尽心尽力,除去瘟疫,着实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单凭能为百姓着想这一点,蔡公子的为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说道此处,丁鹏话锋一转:“不过招安一事,事关我上千兄弟的前程,我做哥哥的,是绝对不可以草率行事的,所以我还得与众位头领商量一下。今日呢,诸位都是我的贵客,决不能因为此事而煞了风景。” “也好!” 蔡攸点点头,说道:“咱们今日只谈风月,不论正事!” 丁鹏爽朗一笑:“好!蔡公子果然快言快语,在下先领诸位到山寨观赏一下风景如何?” 蔡攸知道招安之事急不得,当下便欣然同意,武松和林冲自然以蔡攸马首是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丁鹏的带领下,蔡攸等人参观了青龙山多处景致,观赏途中少了一些勾心斗角,多了一些谈笑风生,此刻,他们正来到了青龙山寨的校场。 看着数以百计的兵卒正在有序的操练,丁鹏自豪的说道:“蔡公子,你看我这些兵马如何?” 蔡攸哈哈笑道:“自古以来,强将手下无弱兵,丁二哥神勇过人,手下的兵马自然不会差的!” 对这顶高帽子,丁鹏很是受用,何况这是蔡攸亲口说的,当下说道:“哈哈,都是一些乡下把式,让蔡公子见笑了。” 就在此时,丁浩咳嗽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蔡攸面前,拱手说道:“蔡公子,听二当家说,您的功夫也很是了得呀。” 蔡攸微微笑道:“三当家的,有话不妨直说。” 丁浩哈哈笑道:“蔡公子果然痛快!在下不才,想与蔡公子比试一下。”而后,也不等蔡攸说话,又大声对着众人说道:“兄弟们,蔡大人如果想对咱们招安,是不是就得使出点能镇得住场面的东西啊?” “丫丫个呸!这厮今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怎么老是和我对着干呢!” 蔡攸暗哼一声,说道:“三当家的,不知你要与我比试什么呢?” 丁浩双手一抱,面色挑衅的说道:“射箭!” “好!” 蔡攸根本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林冲知道蔡攸的根底,正要上前理论,却被蔡攸拦住,林冲看着蔡攸那充满自信的双眸,竟然没由来的对蔡攸产生无比的信任。 “小样儿,是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蔡攸目光冷峻的注视着丁浩,做了个请的手势。 蔡攸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从不要轻易惹事,但是绝对不能怕事! 第一第七十九章 比试 丁浩微微颔首,上前一步,指着校场另一边的圆靶说着:“蔡公子,咱们所在之处与那圆靶相距约莫有十丈,就在此处比试如何?” 蔡攸微微一笑:“三当家的,一切你说了算,在下绝不会计较的。” “哼,少跟老子打肿脸充胖子,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会开弓射箭?一会就等着出丑吧!”丁浩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当下说道:“蔡公子,咱们谁先来呢?” 蔡攸说道:“你是主,我是客,当然是三当家先来!” 丁浩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的们,替我取弓箭来!” 不消片刻,一名小卒就取来一柄赤木花雕弓和一筒白羽箭,而后放在众人的面前。 丁浩一抱拳,说道:“诸位,丁浩献丑了!” 说罢,丁浩深吸一口气,一手提起赤木花雕弓,一手握着白羽箭,两眼圆睁直视前方,只见他扎稳马步,开弓上箭,动作一气呵成,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引起周围一阵叫好声。 就在箭要离弦的时刻,蔡攸突然喊道:“且慢!” 丁浩一愣,随即似笑非笑道:“蔡公子,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蔡公子既能领兵,想必应该不是图有虚表吧?!” 蔡攸对丁浩的讽刺很是不屑一顾,哈哈笑道:“三当家请放心,蔡攸再怎么不济也不会临阵退缩!我只是想问一下,在下并不善于射箭,如果我用其他方法在相同的距离下击中靶心,此法作不作数呢?” 丁浩思索片刻。点头说道:“可以!我向来只关心结果。并不看重其中地过程。只要蔡公子能击中靶心。那就作数!” “好!三当家。请吧!”。蔡攸定定说道。 丁浩这次却没有酝酿许久。只是低吼一声。便见白羽箭飞射而去。只过了须臾片刻。白羽箭应声而至。直中圆靶地中心。 “好!好箭法!”丁鹏欢喜地点点头。毕竟丁浩如此出彩。他脸上也有光。而在场地其他山寨众人自是对丁浩地箭法大加赞誉。马屁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丁浩大步走向蔡攸。说道:“蔡公子。该你了!” 蔡攸点点头。站到丁鹏刚刚射箭地那个位置。而武松和林冲则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直直地盯着蔡攸地一举一动。 只见蔡攸自然垂立的左手衣袖中金光一闪,金凤枪瞬间出现在手中,而后慢慢抬起左手,瞄着远处的圆靶,其他人都是看的莫名其妙,这蔡公子手中拿着的既不是弓,也不是弩,更不是飞蝗石,难不成就靠那个金灿灿的玩意就可以打中靶心? 此刻,林冲和武松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他们也根本没见过蔡攸手中的那个东西,手心已经紧张的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还好这枪是一对,不然今天还真就只能硬着头皮开弓射箭了!” 蔡攸瞄了片刻,缓缓扣动了扳机,枪口顿时喷出一股烈焰,而烈焰当中瞬间窜出一颗子弹,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插在靶心处的那一支白羽箭应声而裂,如开膛破肚般散了架,震出细细的木屑,而那箭尾上的白羽也分自散落下来。 场中的众人皆是万分震惊,久久不能回过身来,林冲是,武松是,丁鹏是,朱定是,就连与蔡攸比试的丁浩也是看的半天都合不拢嘴。 一个小卒慌忙跑过去检验,忽得大叫起来:“真是见了鬼了!靶心都被打穿了!”如果现在有人能看的到的话,就会发现那圆靶的红心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豌豆般大小的窟窿。 朱定忽然想起当时那官头的死状,当下问道:“蔡公子,你当日在数丈之外击杀那官头的暗器,难道就是这个?” 蔡攸点点头,说道:“正是!” “这种暗器叫什么,竟生得如此威力?”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二当家的,这可不是什么暗器,这是一种火枪!我现在拿着的只是一个缩小型的,此外还有一种霹雳枪,在二十丈以内,只要被这火枪里的铁珠子打中,就算他是铜皮铁骨,也能给他戳出个窟窿来!” 这无疑是今天蔡攸抛出的第三个重磅炸弹,这回可把青龙山寨的众人炸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丁浩此时在心里大吐苦水,本来想借比试杀一杀蔡攸的威风,却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蔡攸不仅没有威风扫地,反而更让蔡攸出了一把风头,丁浩早已经把蔡攸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蔡攸看着在场众人那惊异的表情,又舔了一把柴:“就目前而言,我部分大宋军队已经装备了这种火枪,整体的战斗能力早已经今非昔比,而且在日后,还将有威力更大的火炮问世,到时候想我泱泱大宋定会佂服四方蛮夷,令八方诸侯臣服!诸位放心,为表示我的诚意,再青龙山寨招安之后,我定然会向皇上禀明,给你们也装备上几百条霹雳枪。” 反正吹牛不用上税,蔡攸这次就索性把牛吹到天上去了,他之所以摆这个龙门阵,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用火枪来震慑这班马贼,其实在这个时代,谁的拳头硬,谁就可以挺直腰杆说话! 其实蔡攸是打心眼里想招安这班马贼,能不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剿灭’马贼,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这火枪无疑会成为蔡攸与马贼谈判的重要筹码,目前宋朝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火枪比所谓的十八般武器的先进程度高出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蔡攸相信丁鹏一定会好好考虑的,刚刚金凤枪的威力丁鹏也看到了,在心中肯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如果日后他想反水,那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丁鹏看着徐徐冒着青烟的枪口,干干一笑:“嗯,这火枪的威力果真不同凡响,小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利器。” 蔡攸微微笑道:“哈哈,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让诸位见笑了!” “雕虫小技?说得倒是轻巧,我说蔡攸怎么敢只身前来招安,原来手中还有此等霸道的武器,看来我还真的好好斟酌一下了。其实蔡攸说的也对,毕竟落草为寇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当初定下‘不为难百姓’这一条规矩,不也是为山寨的兄弟留下了一条退路么!” 丁鹏心中所想已定,说道:“蔡公子,想必酒宴已经准备妥当,请吧!” 今日的目的已经圆满达到,蔡攸心中高兴,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第一第八十章 毒酒 不消几步,众人就来到聚义厅,此刻的聚义厅内摆起了一条五六米长的大桌,是用六张相同大小的桌子拼凑而成的。上面摆满了各色菜肴和果品,这种情况倒像是西方大型的家庭晚宴,在宋朝是很少见的。 看着如此情景,蔡攸不禁笑着说道:“丁二哥,这张桌子还真是别致的很呐!” 丁鹏哈哈笑道:“蔡公子见笑了,小可与兄弟们情同手足,自然是同桌吃饭,同桌饮酒。” 蔡攸说道:“今日我才领略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兄弟情谊,哈哈。。。。。” 丁鹏点点头,对着蔡攸、武松和林冲三人揖道:“诸位,请坐!” 蔡攸三人略微回礼,就分自落座,而众人刚一落座,就有小卒在每人面前的大碗中倒满白酒。 丁鹏把折扇往桌上一放,双手执碗,大声说道:“诸位兄弟,今日咱们青龙山寨迎来三位贵客,着实荣幸之至!来吧,兄弟们,咱们一起来干一杯。”说着,转向蔡攸说道:“蔡公子,请!” 蔡攸一让,说道:“请!” 席上众人皆是豪爽之人,一碗酒自然不在话下,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一饮而尽。 丁鹏将桌上一盘红焖羊肉推到蔡攸面前,说道:“蔡公子,你尝尝这盘羊肉,这可是我们山寨的镇山之菜。” “哦,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品尝一下!”,蔡攸笑吟吟说道。 “人家蔡公子可是朝廷地大官。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怎么会看得上这些菜呢?”丁浩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提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就塞进嘴里大嚼起来。不一会竟啧啧赞道:“嗯。果真是美味无比。不愧称之为镇山之菜!这道菜地独特之处是肉质鲜嫩。还不时散发着一股奇香。丁二哥。想必这羊肉并不是一般地货色吧!” “哈哈。。。。。想不到蔡公子地嘴也如此了得!” 丁鹏说道:“蔡公子所料不差。这种羊肉地确不同一般。乃是出至青龙山地野山羊。就算是整个山东。也只有青龙山中才有野山羊!” 蔡攸微微一笑:“那我今日岂不是可以大饱口福了。哈哈。。。。。” 朱定此时说道:“蔡公子。你稍候片刻。待我唤人取来一坛玉露春。与众位分享。” 丁鹏也笑道:“甚好,甚好!二当家平日里着实小气的很,难得喝上一回他珍藏的玉露春呢!” 此言一出,当即引得哄堂大笑,朱定一个堂堂七尺汉子,也耐不住要脸红,操着一口四川话嚷嚷道:“好喽,好喽!妈妈的,今日老子放一回血,好叫你们喝个够!老曹,快些到酒窖取来两坛子玉露春!” 老曹年岁将近半百,已经入伙四年,是青龙山寨的老人,由于为人老实,所以很受朱定的器重,收其为心腹。老曹听到后,当下便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只见老曹抱着两大坛玉露春走了进来,朱定连忙跑过去,正要取过老曹左手抱着的酒坛,却不想老曹说道:“二爷,您还是拿右边的那个酒坛吧,左边的这个分量轻,估计是跑气了。酒跑气了,这味儿可就不地道了。” 朱定根本没有多心,点点头,就一把取过右边的那个酒坛,来到蔡攸等人面前,亲自给蔡攸、武松二人倒满酒,而后又为自己倒满一碗。 老曹则把另一坛子酒摆在了桌上,而后慢慢给其他人倒酒,如果有人注意的话,就会发现此时老曹那浑浊的眼睛中竟充斥着莫名的寒意。 朱定端起酒碗,一脸敬意的说道:“蔡公子、武都头!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出手,我朱定早已命丧当场,大恩不言谢,朱定以水酒一碗,以敬两位的救命之恩!” 蔡攸也端起酒碗,说道:“二当家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请!” 此时正在一旁吃着花生米的丁浩也停下手来,虽然头还低着,但是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蔡攸手中的那碗酒,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当蔡攸正要喝下这碗酒时,异变陡起,只听得呼啸一声,酒坛应声而碎,白花花的酒顿时如宣泄的瀑布一般洒到地上,唯一不同的是,瀑布可以满足人的耳目之欲,而洒下的酒水却可以让人当场毙命! 酒水刚着地,就嗤嗤得冒起白沫,不消片刻,白沫散尽,地上竟然出现一个海碗般大小的坑,就算是傻子看到这种情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场的众人都是为之色变,骇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朱定则如痴傻一般,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这酒里竟然有毒?不,这不可能!我的酒中怎么会有毒呢?!” 武松死里逃生,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邪火,把手中的酒碗一摔,抽出朴刀就直指朱定的咽喉,而朱定仍旧沉寂在刚刚的震惊之中,根本没有反应。 武松怒不可遏的喝道:“直娘贼!你这厮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我与蔡大人救了你的性命,你却恩将仇报,反倒要害我等的性命!” “我。。。这。。。。没。。。” 朱定此时心乱如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此时丁鹏却开了口:“武都头,请息怒!小可认为在酒中下毒的绝不是朱定,你不妨试想一下,如果朱定在酒中下毒的话,他就不会和你们一起喝酒,不然他也难逃一死。”说罢,丁鹏冷冷盯着老曹,说道:“老曹,这件事情你应该清楚吧!” “对!是老曹!” 朱定顿时恍然大悟,直直问道:“老曹,毒是你下的吧!不然的话,你为何非得要我取右边的酒坛呢?” 老曹眼看计划失败,当下拔腿就跑,林冲早就盯住老曹,低喝一声‘休走’,操起桌上的酒碗就朝着老曹扔去,老曹刚刚跑到门口,就觉得后膝一痛,顿时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丁浩也朝着门口电射出去,双手戴着闪着寒光的爪套,犹如暴怒的猛虎一般,朝着老曹张牙舞爪的扑去。 丁鹏惊叫道:“三当家的,手下留情!” 可是为时已晚,就在丁鹏叫出声时,丁浩的铁爪已经深深的插进了老曹的喉咙,老曹死死的盯着丁浩,脸上先是疑惑,再是吃惊,最后是一片茫然,嘴一直嘟囔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挣扎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丁鹏脸色阴冷,沉声说道:“三当家的!你还真是下手无情啊!” 丁浩脸上无一丝表情,说道:“大当家,我只是执行山寨的家法罢了!老曹妄图毒害蔡公子和二当家,是死有余辜!大当家,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我甘愿受罚!” 丁鹏此刻是哑口无言,他的确不能再说些什么,心中不禁有些窝火,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丁浩。 刚刚默默不语的蔡攸,此时却慢慢走向那散落在地上的酒坛碎片,在众人奇怪的眼光中,蔡攸捡起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并不是酒坛碎片,而是一枚燕子金镖。 第一第八十一章 初到东平 蔡攸眉头轻皱,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燕子金镖,心中则翻滚着滔天巨浪,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是燕子金镖打碎了酒坛,从而救了他自己和武松,可是令蔡攸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飞燕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她本来就一直跟踪着自己呢? 今天也许是丁鹏一生中最为郁闷的一天,当下满脸歉意地对蔡攸说道:“蔡公子,是小可用人不善,才会让这奸险之徒有机可趁,刚刚让你受惊了,小可实在是过意不去。” 蔡攸定定的看着丁鹏,肃声说道:“丁二哥,你不觉的这件事情很蹊跷么?先是你在黄土岭遭到喇嘛的袭击,再是朱二当家在三道岗遭到五个来历不明的官差的劫杀,现在又有人意图毒杀我和武都头,表面上看,这三件事情毫无瓜葛,其实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 丁鹏思索片刻,定定说道:“蔡公子的意思是,他们行事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招安!” 蔡攸点头说道:“据我看来,这仅仅是他们后来的目的,而他们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你们青龙山寨!” “何以见得?” 蔡攸解释道:“丁二哥,你被喇嘛偷袭是在我上山招安之前,那么如果他们偷袭成功,青龙山寨群龙无首,他们便可以趁机将青龙山寨连根拔起。” 丁鹏说道:“嗯,蔡公子所言有理!哎,没想到我青龙山寨也会不太平。” 丁鹏说的这句话很隐晦,蔡攸知道他是在指老曹的背叛,当下说道:“丁二哥,你日后还需多加小心,以防祸起萧墙。” 丁鹏苦叹道:“我丁鹏枉为山寨之主啊,连自己的对手都不知道是谁?” 蔡攸微微笑道:“这就更加说明你我联合的必要性,其实咱们面对的是同一个敌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身上都有一个火焰标记!只不过现在他们身处暗处,我无从查起而已。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真相就会慢慢浮出水面。” 丁鹏若有所思地点下头。说道:“蔡公子。关于招安一事。小可会好好斟酌一番。用不了几日就会给你答复。” “也好!” 蔡攸抬头看了一眼门外。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下也不敢多在此逗留。所以要告辞了。” 丁鹏抱拳说道:“出了这般事故。这顿酒吃地着实扫兴!他日一定在与三位好好痛饮一番。” 蔡攸说道:“丁二哥不必耿耿于怀。正所谓来日方长。我们日后有地是一起喝酒地机会。” 这句话暗藏玄机。丁鹏不禁深深地看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公子。小可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让朱定兄弟替小可送三位一程吧!” 蔡攸当然不会拒绝,当下便点头答应道:“嗯,那就有劳二当家了。。。” 东平府。 此时的东平府与原先的阳谷县一样,瘟疫到处横行,百姓弃家而避难,以至于原本喧嚣的大街变得冷冷清清,周围林立的酒家和客店大门紧闭,门板上贴着各式的符咒,乍一看,倒像是阴间的黄泉路,而且这里的符咒上都印着一个火焰的标记,更为这里蒙上一层诡异的面纱。 宽敞而冷清的主街道上,正行走着一小队人,为首的乃是大学士柳士明,跟在柳士明身后的则是负责保护其安全的鲁智深,而走在柳士明左侧的便是东平府的府尹田秋柏。 田秋柏相貌平常,脸型枯瘦,一身上下,从官帽到底靴,都破旧到了极致,官服正中央的图案早已经模糊不清,甚至在右边衣服角上还补着一块补丁。 柳士明便走便叹道:“想不到东平府的境况连阳谷县都不如!” 鲁智深说道:“柳大人无须担心,只要按照蔡兄弟的办法,不消几日,东平府的瘟疫便可消除。” 田秋柏也说道:“是啊,只要柳大人一出马,消除此地的瘟疫自然不在话下。” 柳士明看着田秋柏这身装扮,不禁说道:“田大人,你好歹也是一方之主,为何穿的如此寒酸呢?就不怕在百姓面前失了身份!” 田秋柏一脸无辜,摇头叹道:“柳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打小就受老父耳濡目染,一直以‘清正刚直,两袖清风’作为为官的准则,目前东平府瘟疫横行,民不聊生,钱银需要用在赈灾之途,下官能有这样的一件衣服遮体,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鲁智深敬佩的说道:“田大人,像你这般清廉的好官已经很少见了。” 田秋柏赶紧摆摆手,说道:“大师言重了,下官深受皇恩,这些只是为官的本分而已,根本不足挂齿。目前这种境况,能节俭一文钱,说不定百姓就多了一分生的希望。” 且不说田秋柏的话是真是假,就看田秋柏说话的样子,一脸的悲天悯人,表情自然且发自内心,无半分做作,就算他说的是假话,你也会情不自禁的相信。 话虽如此,可是柳士明岂非一般人?他纵横官场半生,阅人无数,经验何其丰富,心中隐隐觉得这些话有些别扭,但是却又找不出破绽,只得说道:“至于钱银方面,田大人无需担心,老夫即刻休书一封递往阳谷县,估计再过几日,赈灾的银子便可到达东平府。” “当真?如果真是这样,下官真得替东平府的万千百姓谢过柳大人的救命之恩!”说着,田秋柏脸色一正,揽起官服就欲下跪。 柳士明急忙把他扶住,说道:“你要谢就谢皇上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虽处于庙堂之上,却时时刻刻惦记着这里受难的子民们。” 听到此处,田秋柏更是感激涕零,虔诚的朝着东方拜了三拜,口中还念念有词:“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柳士明说道:“田大人,消除瘟疫一事我等还需尽快进行,方法想必你也已经听说,就是把草药装在麻袋中,而投放到各个村镇的水井之中,这些还得劳烦田大人你亲自吩咐下去!” “下官明白!” 田秋柏连连称是,忽得说道:“柳大人,下官冒昧的问一句,那官银往哪条路押运呢?” 柳士明一怔,当下有些不满道:“田大人,你还是做好我刚刚吩咐下的事情吧,其余的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田秋柏眼珠一转,说道:“柳大人,下官是担心官银的安全,这东平府一带也并不是很太平的。” 柳士明淡淡说道:“这你可以放心,这次走的是官道,而且还有精兵守卫,应该出不了差错。” 田秋柏双手一揖,歉然道:“原来柳大人早有准备,是下官杞人忧天了!” PS: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第八十二章 组建霹雳枪队 在阳谷县临时军营的校场上,正齐齐站着十排官兵,每排二十人,共计两百人。他们每人都上身精赤,露着结实的肌肉,而下身则穿着宽松的白色练功裤。如果单拿出一人,倒也不觉的什么,但是把他们聚集到一起,就会迸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强大的气势。 他们刚毅的脸庞,坚定的眼神,给人以强烈的自信和敢于睥睨天下的气魄,他们不愧是五千官兵中的佼佼者,是他们当中的当之无愧的精英。 时迁上前一步,说道:“今日把众位弟兄聚集到一起,蔡大人有重要事情要交代给你们,现在就有请蔡大人为我等训话!” 蔡攸虎目一扫,大声说道:“你们都是我大宋的官兵,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好男儿志在报效国家,甘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甘愿为国家驰骋沙场,马革裹尸!现在咱们国家的境况想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国家已经是内忧外患,内有灾祸匪患,外有大辽、西夏,他们正对我大宋虎视眈眈,势要在我大宋国土上分一杯羹。” 这些官兵都是一些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脸上早已显现出激愤的神色,而那一双双眼睛更是开始变得凌厉起来。 蔡攸心中暗喜,接着说道:“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作为大宋的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的本分!难道我们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外族的铁蹄践踏我国疆土吗?难道我们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外族欺负我们的兄弟姐妹吗?不能!我们绝不允许!” “对!将军说的对!我们绝不允许!” “将军,你就下命令吧!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保卫我大宋河山,我们死而无憾!” “是啊,将军,下命令吧!” 现在已经是群情激昂了,犹如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只要再加一把火,就会突破临界线,一发而不可收拾! 欲行其事,必先明其志,蔡攸对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蔡攸不单单是想打造一支‘霹雳枪队’,更想到打造一支可以令对手闻风丧胆的魔鬼部队,所以很有必要在训练他们之前,给他们灌输这些思想,从而激发出他们最大限度的野性和胆气。 蔡攸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而后说道:“你们是我从五千名官兵中挑选出来地精英。对你们地能力。我由衷地予以肯定!但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你们还需要接受进一步地特殊训练。这种训练你们以前肯定没有经历过!首先我要告诉你们。会很苦。会很累。甚至会在训练中受伤。更有甚者会丢掉性命!因此我觉得很有必要再声明一次。如果你们现在想退出。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为难他。但是。退出地机会只有这一次。一旦开弓。就再也没有回头箭!如果到时候反悔地话。那就只能军法从事。绝不姑息!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蔡攸点点头。淡淡说道:“很好!我数十下。十下以内。你们可以退出。” “一、二、三。。。。。。” “七。八。九!十!” 当第十下数完之后。那两百名官兵依然如松柏一般挺立在当场。脸色淡定从容。无一人退出! 蔡攸也被这种视死如归的阵势所感染,不禁说道:“好!真的很好!你们当中没有一个孬种!实话告诉你们,我要建立一支‘霹雳枪队’,现在我宣布,你们是霹雳枪队的第一批队员!” “将军,什么是霹雳枪?”一名士兵不明所以,不禁问道。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霹雳枪乃是一种火器,与前锋营中的霹雳火球、火蒺藜、震天雷相仿,长处是重量轻,便于携带,而且威力也不弱。目前兵器司正在日夜开工,制造霹雳枪,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学习基本的特训方法和握枪、开枪的姿势。” 说罢,蔡攸从袖中掏出金龙枪,说道:“这把也是和霹雳枪一样的火器,接下来我就为大家演示一下火枪的使用方法。” 在蔡攸身后约十米处,放着三块合在一起的木板,蔡攸只瞄了一下便扣动扳机,一声枪响过后,木板瞬时被洞穿,木板的周围顿时震起一片由木屑组成的烟雾。 在场的众位官兵皆是拍手叫好,有一名官兵还禁不住说道:“将军,我等日后就是用这样的火枪吗?” 就在此时,时迁领着一小队兵卒来到了校场,而他们怀中则抱着一大堆木质的仿制霹雳枪,蔡攸随便拿起一条木枪,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无论从形状,还是样式,和霹雳枪一模一样,蔡攸不禁满意的点了下头。 蔡攸哈哈一笑,对刚刚提问的那个士兵说道:“刚刚那只火枪并不是霹雳枪,而是一种小型火枪,真正的霹雳枪是这个样子的。”说着,蔡攸把手中的木枪递给那个士兵,而后又道:“但是目前霹雳枪还在制造当中,现在你们只能用这种木枪来训练。” 那个士兵笑嘻嘻说道:“将军,既然霹雳枪有如此威力,为何只制造两百条呢?如果让咱们五千弟兄都用上霹雳枪,想那大辽和西夏鞑子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啊!” 蔡攸摇摇头,苦笑道:“我不妨告诉你,我还打算制造火炮呢,火炮的威力比火枪强的何止百倍,如果说火枪是萤火之光,那么火炮就是日月之辉,它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可是无论是制造火枪,还是火炮,都需要大量的精铁,精铜,而且还需要大量的纯制火药,目前这些条件我们根本就不具备,所以能制造两百条霹雳枪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至于制造更多的霹雳枪,只能日后看情况而定了。” 时迁说道:“蔡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蔡攸微微笑道:“那就得有劳时老兄了,我打算让你当霹雳枪队的队长,这些士兵的训练任务就全权交给你了!” “我?蔡大人,您可得考虑周全了,我一向连自己都管不住,怎么能管别人呢?”时迁嘿嘿一笑,打起哈哈来。 蔡攸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说道:“时老兄就不必推辞了,在我看来,你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就算是帮兄弟我的忙,你就把这副担子挑起来吧!”蔡攸心中早就打定注意,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一定要时迁当这个霹雳枪队的队长。 第一第八十三章 特训方法 时迁眼见推辞不过,也索性应道:“好!就凭这兄弟二字,我时迁如果再不答应,那也忒有些不识抬举了。” 蔡攸当然万分高兴,笑嘻嘻道:“多谢时兄了,哦,错了,现在应该称为时队长了,哈哈。。。。” 时迁一翻白眼,说道:“蔡大人,可是我并不懂你说的那个什么特训方法啊?这该如何是好?” 蔡攸笑道:“这些我早都准备好了,你只需监督好你的队员就行!”说罢,蔡攸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递给时迁,并说道:“时队长,这些便是特训的方法,你先念给他们听听。” 时迁点点头,接过字条,自己先扫了两眼,而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弟兄们,下面我来给大家说道说道这特训方法。每天早上卯时一刻起床,每人身上背上40斤的重物跑10里地;辰时训练挂勾梯上下300回,并穿越10丈长铁丝网来回300趟。中午午饭过后,休息两个时辰,紧接的便是抗暴晒射击训练,平举着霹雳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两个时辰。酉时二刻进行体能综合训练,先是游过平阳河,然后做两百个俯卧撑。戌时四刻再次背上40斤的重物跑10里地。” 蔡攸从青龙山寨回来后,便立刻着手拟定特训方法,经过他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反正是穷尽一切能想到的东西,揉合出这一套自认为比较合适的特训方法。 时迁说完特训方法后,那两百士兵却是一脸茫然,不明所以,这套训练方法与他们平常的训练出入非常大,甚至都有些变态,就连时迁也在暗暗的吐舌头,幸灾乐祸的想着:“这下这帮毛头小子可有的受了,嘿嘿!” 蔡攸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微微笑道:“我知道你们一下很难理解,不过日后你们会慢慢适应的。当然,挂勾梯、俯卧撑对你们来说还比较生疏,其实挂勾梯就是类似与梯子一般的器械,至于俯卧撑,我待会会派人为你们坐下示范。” 说到此处,蔡攸看了一眼时迁,接着说道:“先前我也说过,这个特训会很累,很苦,你们实际上就是在挑战自己身体的极限,但是你们要记住,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当然,我会在其他方面给你们补偿,以后顿顿饭食都有肉,而且饷银再加三倍!此外,你们的队长时迁也会随你们同吃同住,一同训练,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相信,你们会出色完成这个任务的!因为你们是最棒的!” 刚刚还在偷笑的时迁,此时却傻了眼,嘴巴半天都没合拢,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时迁吃力的咽了口吐沫,呐呐道:“蔡大人,我,我也要训练?” “当然喽!” 蔡攸摆出一副‘我吃定你’地样子。嘿嘿笑道:“时兄。你可是队长哩!理应起到带头作用吗。你说呢?”而后。蔡攸又对着那两百名士兵说道:“兄弟们。愿不愿意让时队长和你们一块训练呐?” 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起哄:“愿意!当然愿意!哈哈。。。。”只不过这笑声任谁听起来。都有一种怪怪地味道。 蔡攸打趣道:“时队长。这可以众望所归。你就从了吧!哈哈。。。。。” 时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蔡攸早就设下了套。就等着自己往里钻呢!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还真是我地好兄弟啊!” 蔡攸却不以为然。依旧笑道:“好了。好了!时队长。你就领着自己地队员开始训练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蔡攸也不管时迁吹胡子瞪眼。自己则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蔡攸在临时校场上随意找了一块地方。然后坐下伸了伸拦腰。就在此时。他想到了林冲交给他地那封信。眼前顿时一亮。赶紧从贴身地衣服中把信取出。他并不着急把信打开。而是先用力地嗅了嗅。一股久违地芬芳瞬时冲进蔡攸地鼻孔。蔡攸禁不住舒服地吐了一口气。 “嗯,这是师师的香味,还是莲儿的香味呢?嘿嘿!” 蔡攸闷骚的想着,脑中尽是李师师那婀娜的身姿和红莲那幽怨而多情的双眸。 片刻过后,蔡攸收拾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后慢慢撕开了信封,里面装着一张信纸和一绢丝帕,蔡攸先打开丝帕,一幅鸳鸯戏水图顿时进入到蔡攸的眼帘中,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李师师的杰作,蔡攸山东之行,约莫得三个多月,待事成之后,正是蔡攸与李师师的大婚之期,想到与李师师鸳鸯戏水的情景,蔡攸不禁兴奋莫名,心跳也加速了起来。 而后,蔡攸打开信纸,仔仔细细的读了起来。这封信是由李师师和红莲共同书写的,李师师写的无非是一些关于儿女私情的窃窃私语,而红莲写的却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贴心话,一封书信能读出两种味道,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此外,信中还提到天香书社的事情,在蔡攸赴山东之后,期刊和大宋金卷的生意虽然依旧火热,但是却缺少了一份活力。其间王朗时不时的施点阴谋诡计,还好有毕天行坐镇天香书社,再加上太子赵恒特意的照拂,天香书社也算是有惊无险,并没有吃多少亏。 “妈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等老子班师回朝的时候,非得一枪蹦了丫的!” 蔡攸一想到王朗这个冤家对头,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他可不愿意浪费时间去想王朗,只花了几秒时间,就把王朗扼杀在脑海中了。 “将军,喝茶吧!” 一声低沉而透着稚气的话音传来过来,蔡攸扭头一看,发现是一名小兵,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名男孩。这个男孩穿着卒衣,一手提着紫砂壶,一手拿着茶杯,正笑嘻嘻的看着蔡攸。由于男孩皮肤黝黑,与那露出的白牙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黑白分明。 蔡攸微微点头一笑,取过茶壶和茶杯,而后正要自己倒上,却不想那个男孩却有些诚惶诚恐,非得抢着给蔡攸倒茶,蔡攸拗不过他,也只好随他了。 蔡攸轻呷了一口茶,巴扎巴扎嘴,而后说道:“坐吧!” 男孩点点头,腼腆一笑,坐在了蔡攸的对面。 蔡攸不知道为什么,隐隐对这个以前不曾谋面的男孩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好感,不禁提起茶壶给男孩倒了一杯茶,这可把男孩吓坏了,原本黝黑的脸庞立刻白了许多,急急说道:“将军万万使不得,这可折杀小人了!” 蔡攸淡淡说道:“你既能为我倒茶,我为何不能给你倒茶呢?” 男孩说道:“您是将军,我是小兵,哪里有将军给小兵倒茶的道理?”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嗯,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回将军话,小人并没有名字,不过大家都叫我‘小豆子’!” 第一第八十四章 圣火娘娘 “小豆子?呵呵,我看是叫小黑豆吧!”蔡攸饶有兴趣的看着小豆子,玩笑着说道。 小豆子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憨憨笑道:“让将军见笑了。” 蔡攸又问道:“小豆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小豆子根本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二十一?哎呦呦,我看你最多十五六岁吧!”蔡攸斜着眼,上下打量着小豆子,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小豆子的谎言。 小豆子知道瞒不过,脸色一红,低低说道:“刚刚是我记错了,小人今年刚满十八岁,哦,是十七岁!” 蔡攸不禁捧腹大笑起来:“你看看,连个谎话都不会说!一句话过后,立马减了四岁!” “将军,我。。。。” 小豆子涨红了脸,嘴嘟囔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他那犹犹豫豫的样子,貌似还没下定决心。 蔡攸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豆子,你应该有什么事情吧,别吞吞吐吐的,快些说出来!” 小豆子这才打定主意说道:“将军,我也想加入到你的霹雳枪队中!” “哦?你倒是人小志不小。这么小就知道保家卫国了?” 小豆子摇摇头。眼睛流露着丝丝悲愤。咬着牙说道:“我可没那么高尚!” 蔡攸一愣。奇怪地说道:“那你为何想要加入霹雳枪队?” “报仇!” 小豆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只有两字。却仿佛蕴含着百年煞气。令人不寒而栗。蔡攸怎么也想不到。小豆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仇大恨。 蔡攸地语气也不禁沉重起来:“小豆子。你这是。。。。” 小豆子把头低下,慢慢讲到:“小人本是河北蓟县人,家中尚有父母和一个妹妹,在小人十岁那年,宋辽两国交战,战火一直蔓延到小人的家乡,本以为我大宋百万雄兵,定然能大破辽兵,却不想。。。却不想到最后我大宋军队却弃城而逃,根本不管城中百姓的死活!辽兵接着便开始屠城,**掳掠,无恶不作!整个蓟县成了一片火海,到处是哭喊声,到处是死人!我父母和妹妹也。。。。” 说到此处,小豆子禁不住潸然泪下,抓住蔡攸的胳膊哭喊道:“将军,您给说个理!辽兵当时只有三十万,而我大宋有百万之众,为什么他们要弃城!为什么!” 蔡攸心中一酸,轻轻摸了下小豆子的脑袋,叹道:“国仇再加上家恨,难怪你的怨念会如此深重!” 小豆子站起来,而后当头便跪倒:“将军!您就让我加入霹雳枪队吧!小人绝不会给您丢脸的!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上阵杀辽人,替我爹娘和妹妹,还有蓟县的父老乡亲报仇雪恨!求您了,就让我加入枪队吧!” 蔡攸赶紧扶起小豆子,轻声说道:“小豆子,你年纪还小,根本吃不消那种训练的。” “不!我能行的!” 小豆子缓缓摇摇头,倔强的说道:“只要能够报仇,我什么苦也能吃!” 蔡攸此刻的心中已经有些松动了,看来小豆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参加霹雳枪队,可是蔡攸知道这种特训非一般人能扛得住,万一一不小心弄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可就大大不好了。所以他还在做最后的斟酌,其实在内心深处,蔡攸很想帮小豆子一把。 “蔡大人!蔡大人!” 蔡攸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扭头一望,发现竟是楚奇,于是便朝着远处的楚奇挥了挥手,而楚奇也看到了蔡攸,加快步伐小跑了过来。 蔡攸心中暗喜,楚奇的到来无疑帮蔡攸解了围,不禁哈哈笑道:“楚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楚奇掏出一封信,递给蔡攸说道:“蔡大人,这是柳大人在东平府派人送来的急件!” “急件?!” 蔡攸立刻收起笑脸,郑重其事的打开信封读了起来,约莫过了几分钟,蔡攸神色一松,说道:“原来是催赈灾银款,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说罢,蔡攸扭头一看,正对上小豆子那略微红肿的眼眶,心中莫名一软,说道:“小豆子,你真能扛着住?” 小豆子眼前一亮,拼命的点头道:“能!” “那好!” 蔡攸思索片刻,说道“我交给你个任务,如果你能圆满完成,我就破例让你加入霹雳枪队。” “将军,您尽管吩咐!” 蔡攸点点头,说道:“明日你与几名士兵押运赈灾银款前往东平府,回来之后你便可加入霹雳枪队!” 其实蔡攸已经给小豆子开了方便之门,阳谷县与东平府不过一天的行程,又有精兵守卫赈灾银款,而且走的又是官道,出事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蔡攸只是让小豆子师出有名而已。 东平府,密室。 这个密室很独特,它位于一座空山之中,而且密室里面很阴,很潮,岩壁上零落的长着绿油油的藓苔,而且每隔一丈都挂着一盏油灯,使这偌大的密室一直处于昏暗的状态,偶尔的几声狼吼,更加为这个密室增添了诡异的色彩。 “圣火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位身材高挑,面戴银色面具的女子素手一扬,淡淡说道:“诸位,平身吧!”虽然声音无比的甜美,但是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气。 “谢娘娘!” 圣火娘娘说道:“白衣护法,目前的情况如何?” 白衣躬身回道:“启禀娘娘,目前阳谷县里的瘟疫已经全部消除,而东平府境内的瘟疫也。。。。” 圣火娘娘暗哼一声,打断了白衣的话语:“这些我都知道,我要问的是青龙山寨的情况!” 白衣顿时浑身一紧,低低说道:“属下办事不利,刺杀丁鹏和朱定的计划全部失败,请娘娘责罚!” 圣火娘娘说道:“是被蔡攸一伙救了吧!” 白衣自顾低着头,不敢与圣火娘娘对视,显然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想不到啊,这个毛头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圣火娘娘慢慢的在圣火台上踱着,说道:“看来青龙山寨的招安之事是没法阻挡了,不过这也好!日后一并解决了,也省的麻烦。” 白衣说道:“娘娘深谋远虑,属下着实佩服!” 圣火娘娘白了白衣一眼,说道:“目前,我们的计划虽然出了一些小差错,不过还算是比较顺利,最近不要去找蔡攸的麻烦,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属下遵命!”白衣双拳一抱,当下就应道。 圣火娘娘点点头,而后慢慢朝着后台走去,咋一看,在那后台之上,竟然卧着两只正露着森森利牙的黑狼,黑狼看到圣火娘娘走过来,立刻收起利牙,双腿伏地,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 圣火娘娘咯咯一笑,摸着黑狼那硕大的脑袋,说道:“宝贝儿!想不想吃将军肉啊?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大吃一顿了!我敢保证,这肯定是你一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人肉了!哈哈。。。。哈哈。。。。” 第一第八十五章 遇劫 天色阴沉沉的,零落的小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 官道上正行使着五辆载着银箱的马车,每只银箱上贴着封条,插着官旗。马车前面有两人两骑,乃是随行的统领郑百户和小豆子,马车两侧则跟着一小队手持长枪的官兵。 郑百户抬头望了望天,骂骂咧咧道:“今天是什么鬼天气啊!老天爷看来也不是个爽快人,要么就不要下雨,要么就下个天昏地暗!按照这么个下法,他奶奶的,得下到什么时候啊!着实恼人的很!” 小豆子笑着说道:“百户大人,您管小的们还行,您还能管住老天爷么?” 郑百户本就是个随和的人,自然也不会介意,反而打趣道:“小豆子,我听说你小子要高升了?” 小豆子一脸疑惑的说道:“百户大人,您这是从何说起?” 郑百户眉尖一挑,说道:“你小子别装蒜了!我可是听说你要加入咱们军中的霹雳枪队了!” 小豆子腼腆笑笑,讪讪道:“嗯,是有这么一档子事。那是蔡将军抬举我,只要我能圆满完成押运银款的任务,我就可以加入霹雳枪队。” 郑百户说道:“这算是什么任务,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看来我们的小豆子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百户大人,话可不能说的如此绝对!你看看小豆子,印堂发黑,颧骨隆起,这两日必然会倒霉!俗话说得好,人点背了,喝凉水都会塞牙,煮熟的鸭子,说不定锅都飞了!” 不知是谁冷不丁的说了句俏皮话,顿时引起哄堂大笑,小豆子则红着脸,狠狠的瞪了那个人一眼。 郑百户也强忍着笑意。说道:“小豆子。你见过那霹雳枪没。真地有那么厉害吗?” “岂止是厉害呐?!” 小豆子顿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绘声绘色地说道:“那霹雳枪可以在百丈之外开山平地。神威堪比天雷。诸位。你们说厉不厉害呢?”其实小豆子也并没见过霹雳枪。只是听营中地士兵偶尔提起。但是小豆子早就把自己当做霹雳枪队地人了。有机会出风头当然不会错过。就算是信口胡诌。那也算给自己充了门面。何乐而不为呢? 郑百户指了指小豆子。哈哈大笑起来:“小豆子呀。你当我等是三岁小孩么。就那么容易被你唬住。这世上哪有如此厉害地东西。就算是吹牛也得有点边际吧。哈哈。。。。” 小豆子心中一虚。鼻子一哼。强自辩道:“你们可不要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听说蔡将军可不是一般人。这霹雳枪也是他发明地。自然也不是一般之物!” “哎呦。我地乖乖!这个葡萄还真是酸。老子地牙都快被酸掉了。”郑百户嘿嘿一笑。接着又玩笑道。 小豆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下低喝一声,策动马鞭,向前急行而去,却又引得郑百户一阵唏嘘:“喂,小豆子,这就生气了啊。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啊!” 就在此时,小豆子骑得那匹马突然向后一滞,浑身顿时哆嗦起来,而后便人仰马翻。郑百户眼见如此,心中便知不妙,也赶快拍马赶了过去。待郑百户看清楚之后,才发现小豆子那匹马的马蹄上居然套了两个捕兽夹,难怪会出现如此情况,可是这官道上怎么会有捕兽夹呢?凭着多年的经验,郑百户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在绊他们的马。 果不其然,在官道的四周突然出现数百人,而后迅速朝着五辆银车靠拢,为首的一人骑马先至,手持一把银环刀,相貌彪悍,颇有一番气势。 “弟兄们,有人劫银车,小心应战!” 郑百户暗骂一声,立刻抽出朴刀,而众守卫也举枪向外,与来犯的匪徒对峙着,小豆子忍着痛,灵巧的一翻身,也半蹲在郑百户身前。 郑百户脸色一紧,低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来劫官府的银车!” 史文敬轻声笑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曾头市史文敬是也!” 虽然面对着比自身人数多了近二十倍的匪徒,侍卫们的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激昂,而郑百户心中却是暗暗吃惊,史文敬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史文敬在家中排行老二,善使一把银环刀,与他交手的人中多半死于前三刀,所以道上送给他一个诨名‘史三刀’! 郑百户悄声对着小豆子说道:“小豆子,今日我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你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也是最机灵的一个,待会我们全力掩护你,你抓住一切机会逃回去报信,听清楚了么?” “百户大人,我。。。” 小豆子正要辩驳,忽的看到郑百户那犀利的眼神,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史文敬翻身下马,把银环刀一横,厉声说道:“如果想活命的话,留下银车,立马滚蛋!爷爷绝不阻拦,不然的话,哼哼。。。。” 郑百户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拦截官府的赈灾银款,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却不想史文敬哈哈大笑起来:“少废话!你以为穿着几身官服,便是官兵了吗?!不妨告诉你等,你们的底细我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你们只是景泰钱庄的镖师,哪里会是官兵!” 这回郑百户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史文敬到底在说些什么。就在此时,小豆子忽然抬起头来,郑重说道:“百户大人,银车决不能落在贼人手中!不然,不然我就不能加入到霹雳枪队,所以我死也要守护银车的安全!” 郑百户心中一暖,但是却脸带怒容,大声喝道:“小豆子,这是命令!你知道吗!你的命重要,还是加入霹雳枪队重要?!真他妈的不知好歹!” “加入霹雳枪队重要!” 小豆子的倔脾气一上来,就算是三头牛也休想让他回头!只见小豆子朝着郑百户微微一笑,抽出贴身的小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 “真是头倔驴!” 郑百户稍叹一声,随即大吼一声:“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阳谷县衙,东厢房。 “啪嚓!”一个青花茶杯掉在地上,立刻摔成了一堆碎片。 “蔡大人,您这是?”楚奇奇怪的看着蔡攸,低声说道。 蔡攸面带歉然道:“对不起,刚刚是我走神了,所以茶杯才一不小心滑落了下来。” 楚奇微微笑道:“一个茶杯而已,蔡大人不必耿耿于怀。” 蔡攸摇摇头,说道:“楚先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总不安宁,好像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楚奇却是不以为然,安慰道:“蔡大人多虑了!可能是这几天太过于劳累,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蔡攸嗯了一声,笑道:“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对了,楚先生,银车走了多久了?” 楚奇说道:“还早,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 蔡攸点点头,打开窗户后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想那股不安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当即心中突突一下:“该不会是银车真的出问题了吧?” 第一第八十六章 欲讨贼 “禀告二爷!除了让他们的统领跑了外,其余守卫都已经被小的们干掉了!”一个小卒子单膝跪地,恭声说道。 史文敬点点头,说道:“跑就跑了,不必再理会他!咱们有没有死伤?” 小卒子如实说道:“我们兄弟折了近六十人,伤了四十人。” “什么?!” 史文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惊诧莫名的说道:“他们不过二十余人,怎能折我怎么多兄弟?” 小卒说道:“二爷,他们虽然人少,但是个个都是练家子,而且招招都是拼命的架势,弟兄们都是冷不防的就着了道了。” 史文敬心疼的直拍大腿,悔恨不已道:“早知如此,我就亲自出手了,白白折了众兄弟,这叫我回去如何向大哥交差呢?” “二爷!您快些过来瞧瞧!”银车旁边又有一名小卒大声唤道。 史文敬赶紧跑过去,问道:“唤我何事?” 小卒说道:“二您,瞧瞧这银子,莫不真是官银?” 史文敬随便捡起一块银子,翻过来一看,银子的底部赫然有‘宣和三年’的钢印,此刻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这银子并不是民间所用,北宋原本产银就少,民间流传的银子并不会做任何标记,只有官银才有特权在底部写明铸银的日期。 史文敬随口问道:“这五辆银车总共有多少两银子。” 小卒说道:“小地们已经清点过了。整整二十万两足锭银。” “妈地!” 史文敬懊恼不已。把手中地银子一扔。忽地看到倒在银车旁边地小豆子动了一下。当下就用右手一把将小豆子拽了起来。 小豆子此时身上已经有七八处伤口。有地伤口已经隐隐能看到里面地骨头。小豆子地脸色苍白地怕人。正喘着粗气瞪着史文敬。 史文敬低吼道:“小子。你们真地是官军么?” 小豆子戚戚一笑,讥讽道:“我们早就表明了身份,是你们瞎了眼,还说我们是什么狗屁景泰镖局,可笑,真是可笑!” 史文敬一发狠,左手又卡住下豆子的脖子,厉声道:“小子,爷爷问你最后一次,你们真的是官军否?” 这句话,史文敬已经有些歇斯里底,这的确不是儿戏,三年前,曾头市已经和当地官府秘密私定,他们两者井水不犯河水,每年曾头市向当地官府缴纳一定的岁贡,而官府则对曾头市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小豆子喉咙被卡的难受,脸上的苍白已经被涨红取代,只见他憋了一口气,用力一唾,一口血痰瞬间喷到史文敬的脸上,而后小豆子哈哈笑道:“我家蔡将军一定会派大军来剿灭你们,你们就等死吧!哈哈。。。。”。 史文敬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左手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小豆子的脑袋立刻垂了下去。 “哼,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史文敬把小豆子扔到地上,拍了拍手,而那个小卒也凑过来说道:“二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史文敬骂道:“还能怎么办?事以至此,只能把银车全部拉回去,请大哥再为定夺!哎,这个情报是谁提供的,老子回去一定将他大卸八块,他奶奶的!” 在远处的小山岗上,正站着两个人,为首的一人一身白衣,相貌显老,而另一人亦是一身白衣,神色恭敬,一看便知是一主一仆。 “护法大人,咱们的计划成功了!” 白衣点点头,淡淡说道:“娘娘果真是神机妙算,如此一来,官军定然会举兵清剿曾头市,到时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白衣两眼微眯,冷冷说道:“我们圣火教隐忍了数年,总于熬到了出头之日!到时候只要圣火娘娘振臂一挥,教中兄弟必定四方呼应,那时候整个山东就是我们的了,哈哈。。。。” 阳谷县衙大厅。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蔡攸、林冲、武松三人围坐在一起,正在共进午膳。今日的菜肴非常丰富,有清蒸鲈鱼、红烧鸡翅、小炒肉还有几盘时蔬。 蔡攸唯独对那盘小炒肉情有独钟,其余的菜则一律不于光顾,很慷慨的让给了武松和林冲。 武松喝了一口酒,问道:“蔡大人,楚先生怎么没和我们一道吃饭呢?” 蔡攸呵呵笑道:“楚先生琐事缠身,自然没有这般口福,我们只顾吃喝,不必管他。”说罢,蔡攸又塞进一块小炒肉,又道:“武都头,那青龙山寨可有什么消息?” 武松摇摇头,说道:“没有!” 林冲说道:“大人,您为何如此肯定那丁鹏一定会接受招安?”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现在青龙山寨也是内忧外患,已到了伤筋动骨的生死关头。而且在暗中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敌人,如果丁鹏一着走错,就有可能被吃掉。丁鹏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会找个靠山,而我们则是他最好的合作对象。” 林冲思索片刻,说道:“大人,我虽然与那丁鹏相交不深,但是我可以看地出,他不是一个甘心居于人之下的人!” 蔡攸放下筷子,定定说道:“林教头的意思我明白,你是在担心他日后还会反水吧!这点我自有对策!只要丁鹏接受招安,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的骨头连着筋通通姓蔡!” 就在此刻,房门突然被推来,只见两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个是楚奇,而令一个赫然是一身狼狈不堪的郑百户。 蔡攸嗖得一下站起来,说道:“郑百户,你这是?” 楚奇脸色阴沉,一直在摇头叹气,而郑百户立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嘶声说道:“蔡将军,银车被劫了!” “是谁干的?” “曾头市的史文敬!” “岂有此理!” 蔡攸用力一拍桌子,怒声斥道:“他们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郑百户,其余的侍卫呢?对了,小豆子呢?” 郑百户脸上顿时露出痛惜的神情,说道:“弟兄们都很英勇,没有一个临阵退缩的。” 蔡攸的表情瞬间停滞,木然的坐回椅子上,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郑百户抽出朴刀,双手平举,激愤的说道:“将军,是末将失职!末将甘愿以死谢罪!” 蔡攸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只见他慢慢站起来,而后走早郑百户面前,拍了拍郑百户的肩膀,淡淡说道:“你起来吧!军人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这里!” 说罢,蔡攸虎目一扫,冷冷说道:“传我军令!大军即刻开拔,前往东平府!老子不踏平曾头市,誓不为人!” 楚奇急忙说道:“大人,请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意气用事!” 蔡攸摆摆手,不可置疑的说道:“在剿灭曾头市之前,我什么也不想听!传令吧!” 楚奇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好摇头一叹,应了下来。 第一第八十七章 兵临城下 蔡攸既已下令,全军即刻开拔前往东平府。由于霹雳枪在五日之后便可完工,所以蔡攸命令时迁和霹雳枪队继续原地训练,待霹雳枪拿到手上后方可前往东平府。 大军一直保持着急行军,所以只过了大半天,就行进了约莫五分之四的路程,此刻距离东平府不过三十里地。 就在此时,先行的斥候回报,前方两里处,有一小队官兵驻扎,蔡攸听后,还以为押运银车的侍卫们还活着,心中顿时一喜,当下就与楚奇、林冲、武松等人带着一队骑兵快马赶了过去。 但是蔡攸也清楚,侍卫们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就是为零。不消半刻,蔡攸等人就赶到那个驻扎地,却不想竟然碰到的是柳士明和鲁智深。 鲁智深早就看到了蔡攸,欢喜说道:“洒家今早就听到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必定有故人到来,却不想是蔡兄弟啊!” 蔡攸对鲁智深笑着点点头,翻身下马后径直走向了柳士明,问道:“柳大人,你们为何会在此处驻扎?”鲁智深见到蔡攸不加理会自己,也毫不在意,却看见林冲也跳下马来,顿时心中惊喜不已,于是嘻嘻哈哈的跑了过去。 柳士明说道:“今天晌午时分,府衙接到报案,说是官道上死了数名官兵,所以老朽才过来查看,当老朽来到之后,发现死去的官兵竟然穿着咱们右营的服饰。老朽寻思再三,才打算在此地驻扎,因为老朽知道,蔡大人也一定会来的!” 蔡攸微微叹道:“不错,这些官兵的确是咱们自己人!而且是我派去东平府押运赈灾银款的。” 柳士明顿时吃惊道:“如此说来,那赈灾银款岂不是。。。。” 蔡攸苦笑道:“我不想承认,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整整二十万赈灾银款全部被劫!” 柳士明顿时火冒三丈,直直骂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打劫朝廷发放下来的赈灾银款,他们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蔡攸一字一句道:“曾头市!” “这位大人。您该不会是搞错了吧?怎么可能是曾头市呢!”还不等柳士明说话。田秋柏此时也走上前来。强先说道。 蔡攸一顿。打量了田秋柏一眼。问道:“柳大人。这位是?” 柳士明笑着说道:“这位便是东平府地府尹田秋柏。田大人!”随即又转向田秋柏:“田大人。这位就是老朽常说地。皇上御封地剿匪大将军蔡攸。蔡大人!” 田秋柏立马唱个诺。说道:“原来是蔡大人。久仰久仰!” 蔡攸微微点头示意。追问道:“田大人。你为何不相信是曾头市劫了银车呢?” 田秋柏眼神闪烁,娓娓说道:“蔡大人有所不知,三年前,曾头市曾与东平府秘密约定,今后互不侵犯,而且这些年来也相安无事,所以像赈灾银款这么重大的事情,曾头市不会笨到去打劫的,因为这些银子可是烫手的山芋,并不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 蔡攸哼道:“我有随队的人证,岂会有错?!”随即,蔡攸又说道:“田大人,那曾头市可有一个叫史文敬的人?” 田秋柏说道:“确有此人!曾头市史氏三雄,史文恭、史文敬、史文才,史文敬排行第二!” “那他是不是善使一把银环刀?” “是!” “在东平府一带,有能力能组织起上百人进行打劫的,是不是只有曾头市?” “是!” 蔡攸暗哼一声,冷冷说道:“现在铁证如山,除了曾头市还能有谁?!” 柳士明眉头一皱,说道:“蔡大人,既然知道是曾头市劫了银两,接下来该怎么办?” 蔡攸淡然说道:“踏平曾头市,夺回赈灾银款!”这句话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字字有力,声声扣心,竟有一股难以言明的震撼的感觉。 柳士明考虑片刻,说道:“也好!为今之计应该早些夺回赈灾银款!这曾头市也忒的嚣张,竟敢明目张胆的向朝廷挑衅,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了!” 蔡攸点头说道:“我打算今日便去曾头市,大军随后就能赶过来,柳大人以为如何?” 柳士明说道:“老朽早已经说过,一切由你做主!” “那好!” 蔡攸对着田秋柏说道:“田大人,你对东平府一带比较熟悉,就由你带路吧!” 田秋柏应道:“蔡大人,曾头市共分为三部分,前面是连阴城,中间是鹰沟,后面才是曾头市大寨。” 蔡攸不禁冷笑连连:“哟,地盘还不小呀!那好,传我军令!今日便在距连阴城两里处安营扎寨!” “遵命!”田秋柏恭声说道:“哦,蔡大人,还有一事,您用不用再去看一眼死去的将士们。” 蔡攸摇摇头,微微叹道:“算了吧!见了也是徒增伤感,把他们好生安葬了便是。” “是!” 田秋柏低低应了一声,眼中顿现丝丝奇异的光芒。 曾头市,连阴城。 天色渐晚,一块与城池一般大小的乌云正笼罩在连阴城的上空,而此时在连阴城的议事大厅中,气氛也如天气般压抑。 史氏三雄齐聚在议事大厅中,可是没一个人有好脸色,各个都是眉头紧锁,一脸的沉思之色。史文恭长相粗犷,虎背熊腰,倒是史文才文质彬彬,像是个读书之人。 史文敬首先说道:“大哥,这批银子该如何处置?” 史文恭苦笑道:“哎,咱们兄弟是被人算计了,这个消息是方信前天传来的,哪知今日贤弟刚出发不久,就有人禀报在鹰沟的一个野塘里找到了方信的尸体,经过仵作查验,方才知道方信已经死了足足有五六天,当时我就觉得大事不妙,马上派人去拦截贤弟,哎,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史文敬当下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道:“到底是何人假扮方信传来的假消息,如果被我得知,定然将那厮碎尸万段!” 史文才这才开口说道:“二哥,且消消气,你这个样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史文敬说道:“三弟,你是咱们的智囊,你可有良策?”此时,史文恭也向史文才投来询问的目光,其实曾头市的谋略,大都是出自于史文才之手。 史文才微微笑道:“其实当初我们与官府密约之后,虽然其间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却无伤大局,而且我们与官府保持的这种微妙的关系,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这次当先礼后兵,毕竟是咱们错在先。” 史文恭又道:“三弟,怎么个先礼后兵法?” 史文才说道:“咱们除了那二十万两官银之外,再给他们加上五万两,就算是赔偿那些官兵的性命,而后大哥再亲笔写上一封道歉信,我想此事也不难解决。如若不行,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吞了那二十万两白银,那东平府尹一向软弱,料他也奈何不得我们!”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神色慌张的走进来,禀报道:“三位爷!连阴城外二里处突然出现大队官军!” “什么!” 史文恭当下一惊,说道:“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史文才却是神色轻松,慢慢说道:“大哥不必在意,俗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当官的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咱们给够了他们好处,他们自然会撤军。如果他们敢来硬的,咱们也不怕!曾头市的实力岂容小视,官军以前也不是没有围剿过我们,可是哪次不是折戟而归呢?所以我们大可放心!” 史文敬也深表赞同,不禁摩拳擦掌道:“只要官军敢杀过来,老子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一第八十八章 连环马阵 翌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太阳依然火热,但是空气却十分清爽,偶尔还拂过阵阵凉风。 此刻的连阴城外,气氛却异常紧张,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只要稍一加力,就会像火山喷发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连阴城下,整装而肃穆的大军严正以待,前面是重甲兵,中间是弓箭手,后面则是大队步兵。重甲兵和弓箭手之间的便是蔡攸、柳士明、楚奇、鲁智深、林冲、武松、李逵和田秋柏等人,蔡攸面色严峻,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连阴城,这种平静,犹如湖水的波澜不惊,又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静谧。 连阴城上,史氏三兄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官军,史文恭用食指不停地敲击着城墙上的石砖,发出阵阵如心跳般的声响。 阵阵清风掠过,飘扬在官军上空的帅旗如烧开的水一般,在不停的翻滚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两方依然在对峙着,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其实这也是一种气势上的比拼,一种默默的对抗。 突然,史文恭停止了在石砖上敲击,一举右手,传令兵立刻发布了指令,而就在这个时候,连阴城门打开,一人一马顺势扑出,直直朝着官军跑去。 不消片刻,送信的人就到了官军面前,只听他大声喊道:“诸位官爷,我家城主说了!昨日劫官银之事,纯属误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所以特意把那二十万两白银完璧归赵,外带五万两白银作为补偿!此外,我家城主还亲笔休书一封,以致歉意,还望诸位官爷海涵则个。这便是我家城主的书信,请官爷过目。” 就在信使掏出书信的刹那,蔡攸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向后摆了摆手,只听见嗖嗖几声,数支利箭顷刻射出,那信使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射成了刺猬,直挺挺的落下马来,手中还紧紧捏着书信,脸上写满了无辜与不甘。 蔡攸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信使,心中无丝毫怜悯,依旧冷冷说道:“胆敢犯我者,我必百倍还之!” 站立在城头的史氏三兄弟皆是大骇,想不到官兵一点面子都不给。史文敬不禁怒道:“奶奶的,我下去迎战!” 史文才眉头一皱。拦住史文敬。说道:“二哥莫急。不妨再看看。传令下去。再派出一个信使!” 连阴城门再次打开。第二个信使也朝着官军飞奔过去。却不想这个信使还未到官军跟前。数箭又出。这个信使顿时惨叫一声。又落得与第一个信使同样下场。由此可见。蔡攸意愿已决。不灭曾头市。誓不罢休。 “奶奶地!欺人太甚!” 史文敬当下火冒三丈。一把抓起银环刀。就气冲冲走下城楼。史文恭拦他不住。只得嘱咐几句。便由得他去了。毕竟史文恭也心知。这场仗看来是避免不了地了。 不消片刻。连阴城门再次打开。史文敬率领着两百家兵。一字摆开阵势向官军挑战。 蔡攸瞅到那把银环刀。向田秋柏问道:“来者可是史文敬?” 田秋柏肯定的说道:“此人正是史文敬!” “好!来的正好!” 蔡攸暗哼一声,大声说道:“谁能将此贼与我拿下?” “末将愿往!” 蔡攸话音刚落,林冲便抢先答道,一拍马身,率先冲了出去。林冲今日头戴半卷荷叶乌金盔,身披九吞八托闹龙乌油甲,浑身上下,扯底挂皂,手端丈八蛇矛,好似霸王出阵,威风凛凛。 史文敬看到林冲这般架势,便知是个厉害人物,当即大吼一声,提起银环刀便上前与林冲厮杀在一起,双方的战鼓此刻也轰鸣作响,为己方的主将呐喊助威。 史文敬号称‘史三刀’,其对手往往毙命与前三刀之下,可见其刀法之强横。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刀,力量之强,速度之快,天下难出第二人。但是林冲可不是一般角色,八十万禁军教头,岂容小觑,一把丈八蛇矛,有着鬼神莫测之功,由于林家枪法所限,林冲防守为多,进攻为少,但是攻守兼备,以不变应万变,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两马来来回回数十回合,兵器交错,轰鸣声响不绝于耳。两人也自是暗暗心惊,对手之强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所以一招一式,皆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差错。其实高手过招本是如此,往往决胜与一招之间。 此刻,两人皆是怒目相视,腋下夹着对方的兵器,在暗自较量着臂力和腰力,而两人的坐骑已经感受到了两人所爆发出的力量,不停的低低嘶鸣着,好像已经达到了所承受的极限。 就在这难分难解的时候,林冲不经意看到下面松动的沙土,顿时计上心来。其实在战场上,武力并不能代表一切,计谋却往往能在关键时候起到致命一击的作用。只见林冲卖个破绽,向后倒退数步,表面上假装不敌,而史文敬自然不会放过这般好机会,立马提刀便向林冲砍来,林冲背对着史文敬,冷不防的用矛轻轻点地,掀起一片尘土,直直朝着史文敬的眼前蒙去,史文敬当下便觉不妙,但是为时已晚,林冲立马转向,斜身刺出,只见寒光一闪,丈八蛇矛瞬间袭至史文敬的胸前。 史文敬虽然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听觉甚是敏锐,竟能洞察出丈八蛇矛袭击的位置,生生向后缩了两寸,不要小看这小小的两寸,正是由于这两寸,史文敬才得以矛下逃生。虽是如此,史文敬仍然被挑下马来,当即跌落在地上。 正在城上观战的史文恭与史文才皆是心胆俱裂,慌忙嘶喊道:“快,快些救我兄弟!” 随史文敬一起出战的家兵立马一拥而上,奋力去搭救史文敬,而蔡攸此刻也发号施令,前队步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迅速向前杀去。由于主将得胜,气势正盛,那些家将们又得顾及史文敬,自然抵挡不住官军的冲杀,不消片刻,就被杀得人仰马翻,落荒而逃。 史文才见事态紧急,急声说道:“大哥,快些传令下去,让连环马队出战!” 史文恭见家将们已经将史文敬架回连阴城中,当即一挥手,大声喊道:“传我命令,连环马队出城迎敌!” 只听得一声高昂的号角声过后,连阴城的主城门和四个偏门一起打开,而后数以千计的马匹鱼贯而出,约莫几分钟之后,连阴城下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马阵。 马阵中都是一些强壮而年轻的公马,全身披黑甲,只露着四蹄,头戴银白色铁盔,铁盔上附有弯形利角,蹄上戴着方形蹄铁,这可谓已经武装到了牙齿。而人披清一色的铁铠,手持突刺勾戟。这个马阵足足有上千匹马,每一百匹并作一排,每排有铁环相连。只要一声令下,上千匹连环马同时冲击,所造成的破坏力绝不是仅仅一个‘恐怖’就能形容得了的,就算是撼山动地也不为过。 第一第八十九章 地雷 接着,又是一声高昂的号角声响起。 马阵的前排战马顿时嘶鸣几声,而后如闪电般发动,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每排距离约有一丈,战马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官兵,数千马蹄飞速敲击着大地,顷刻间尘土飞扬,山摇地动,整个马阵瞬间被扬起的尘土包裹住,看上去就像飓风向前推进一般。 此刻正酣战在一起的官兵和家兵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竟然忘记了逃跑,直愣愣的盯着马阵向自己碾过来。马的嘶叫声,踏地声,汇成一部死亡的乐章,直直逼近那些可怜人。 只是顷刻之间,那些刚刚清醒过来的官兵和家将们,还来不及起脚,就被那恐怖的‘飓风’所吞噬,马群根本不分敌我,逢人便踏,有的被马蹄踩得粉身碎骨,脑浆崩了一地,有的则被突刺勾戟刺了个透心凉,而后被高高抛弃,又落入马群当中。 这绝不仅仅只是视觉上的震撼,更是心灵上的冲击。蔡攸心中也是卷起了滔天巨浪,想不到曾头市还有如此厉害的杀手锏,虽然心中是百般的不愿意,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当下他对这连环马阵是束手无策,留下来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蔡攸无奈的摇摇头,一挥马鞭,大声喊道:“撤!” 连阴城外,临时帅帐。 蔡攸把马鞭扔在一旁,气呼呼的说道:“真想不到,这曾头市还有这么一手!” 柳士明点点头,捻须而道:“这连环马阵环环相连,毫无破绽可寻,还真是难对付的很呐!” 李逵却一拍胸口,叫嚷道:“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就是几匹穿着人衣服的牲口吗,有什么可怕的!明日俺来打头阵,俺就不相信,那些鸟马能敌过俺铁牛的斧头!” 柳士明看到突然蹦出一个黑脸大汉。不停地对着自己叫嚷。心中还真有些惧怕。不禁连连向后倒退几步。 蔡攸脸一黑。低声喝道:“铁牛。不得无礼!” 李逵顿时觉得委屈。说道:“俺是土生土长地山里人。刚刚是粗鲁了些。请大人不要在意。不过恩公。您明日就让俺试试吧。如果俺破不了那个鸟阵。您就砍了俺地脑袋!” 鲁智深啊哈哈笑道:“李逵兄弟。刚刚那般景象你也瞧见了。那个连环马阵绝非人力可以抗衡。当然。除非你是真正地铁牛。一身铜皮铁骨。这样还有些希望。” 蔡攸自然不会理会李逵地胡闹。忽地说道:“诸位。你们听说过金枪手徐宁这个人吗?”蔡攸知道水浒传中。梁山大破连环马就是靠地是金枪手徐宁地钩镰枪法。如果现在可以找到徐宁。曾头市地连环马阵那就指日可破。 可是众人不是低头沉思。便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过了许久之后。楚奇才说道:“蔡大人。这个人既然您知晓。也必定是个成名已久地厉害人物。可是山东境内地名宿屈指可数。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金枪手徐宁地!” “什么?没有这个人!”蔡攸立马翻了个白眼,苦恼的叹了口气。 楚奇又道:“蔡大人,卑职以为不妨把霹雳枪队招过来,霹雳枪威力不凡,说不定会有奇效。” 蔡攸想都没想,就把这个提议否决掉了,别说霹雳枪还没有完工,就算是完工了,蔡攸也不会去冒这个险,如果连环马阵只有一排,霹雳枪队的确能起到奇效,但是连环马阵足足有数十排,而霹雳枪每打完一枪,就得耗费一定时间来填充弹药,就算是把第一批战马打爬下,第二排战马很快就会赶到,其间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所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蔡攸轻轻坐到帅椅上,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如果想破连环马,正面冲突是肯定不行的,那就只能从连环马阵上面或下面着手,从上面的话,就得有战斗机之类的飞行器,但是在北宋,想制造一架飞机无异于痴人说梦,那就只能把重点放在连环马阵的下面,可是从下面又如何着手呢? 帐中众人看到蔡攸正在聚精会神的思考对策,很自觉的都安静了下来,直直的盯着蔡攸,不过他们心中都对蔡攸充满信心,相信蔡攸肯定会想出破敌的办法,因为这世上还没有一件事情能难住他。 忽然,蔡攸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在蔡攸脑中诞生,蔡攸开口说道:“楚先生,咱们现在还有多少火药?” 楚奇说道:“除了供应霹雳枪的火药,剩余的都在军中。约莫还有几十斤!” 蔡攸点点头,说道:“估计还不够,楚先生,你立刻吩咐下去,让懂行的士兵再做一些火药,原料无非是一硝二磺三木炭,反正多多益善便是!” “好,小可马上吩咐下去?”楚奇知道现在事情紧急,也不敢耽误,马上便要动身。 蔡攸却哈哈一笑,说道:“楚先生,不必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楚奇一怔,随即尴尬一笑,又重新坐到蔡攸旁边的凳子上。 蔡攸接着说道:“楚先生,你再派出几队士兵,到邻近的荒山和郊外找石头,所找的石头也是有标准的,一是要大,有一般的盐坛子大小就可以;二是要有一定的形状,要圆形或者方形的,其他的一律不要。嗯,在申时以前,至少得给我找回五百块这样的石头。” 楚奇虽然点头答应着,心中却是一头雾水,这蔡大人又要火药,又要石头,到底要做什么呢? 可是还不等楚奇说话,蔡攸又道:“这仅仅是第一步,在找回石头之后,你再吩咐士兵在石头的中间凿深孔,而后在深孔中塞上火药,最后把火药杵实,记住一定只能轻轻地杵,不然会有爆炸的危险。此外,在杵实之后要留有小空隙插入细竹筒或者芦苇管,这些里面要装引线,当然引线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安排。楚先生,你要切记,你这个任务非常非常重要,明日能否破连环马阵,就要看你接下来的成果了!在今日天黑之前,一定要完成!明白吗!” 看着蔡攸一脸的郑重,楚奇自然知道轻重,当下立刻应允下来,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蔡大人,你难不成又是在造类似于霹雳枪的火器?” 蔡攸先是一愣,随即爽朗一笑道:“这可不是什么火器,这叫地雷!哦,错了,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做石雷!” 第一第九十章 大破连环马 在吩咐楚奇之后,蔡攸也不敢闲着,马上领着林冲、武松和十几个士兵开始做引线,当然以当时的条件,也就只能做最原始的引线,就是将一些纯制火药填涂到薄纸上,而后卷成引线。 虽然是最原始的引线,但劳动量却是大得很,需要脑力、眼力、手力一起用上才行,五百条引线足足做了五个时辰方才完成,而此刻刚刚到申时,楚奇也赶过来禀报,说是蔡攸吩咐的任务业已完成,蔡攸听过之后,刚刚略显萎靡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蔡攸和众人跟随楚奇来到外面,而楚奇马上拿过来一个已经是半成品的石雷,蔡攸把石雷拿在手中把玩片刻,满意的点了下头,而后蔡攸取过一根引线,装到石雷中间的细竹筒中,再用纸浆把上面糊住,这才说道:“走,咱们到外面试试这石雷的威力!” 众人来到一片空场地后,蔡攸让他们分自散开,自己则拿着把铁锹在地上挖了个大约两尺深的洞,慢慢将石雷放到里面,而后将引线牵出来,往石雷上面先盖上一层挖出来的湿土,然后再均匀洒上一些干土,从表面上看,根本分辨不出这里曾被动过的痕迹。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蔡攸又命人取来一个火把,而后说道:“请大家再向后退几步,以免误伤!”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现在已经离埋雷处有两丈远,难道这石雷的威力真有这么大?不过蔡攸既然说出口来,众人也不好推辞,所以纷纷向后又倒退了五六步。 蔡攸微微一笑,而后点燃引线,自己则快速向后退去。 只见一团火星伴随着嗤嗤的声音迅速向着埋雷处窜去,而后便是一声巨响,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炸起三丈高巨型火焰,火焰周围是团团由尘土构成的烟幕,而无数颗碎片则飞速朝着四周溅射出去,不一会儿,埋雷处一丈之内,尽是一些不规则的低坳,可见这石雷的威力非同一般。 李逵瞪大了双眼,如白天见鬼了似的,不禁傻呵呵说道:“俺的娘咧!这是什么石头啊!如果俺有几个像这样的石头,也埋到山中,说不定能炸死一群野猪呢。” 田秋柏的嘴角不停的抽*动,仿佛不能相信刚才眼前的那一幕,虽是如此,却忘不了拍蔡攸的马屁:“蔡大人真乃神人也!” 蔡攸稍稍点点头,转而面向柳士明、楚奇,笑眯眯说道:“二位,这石雷如何啊?” 楚奇一脸敬佩。说道:“大人。明日连环马阵可破矣!” 柳士明捋了捋胡须。由衷感叹道:“蔡大人呐!老朽算是看透了。幸好你生大宋。如果你生在大辽或者是西夏。那就太可怕了!”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淡淡一笑。而后又看了看即将落山地太阳。说道:“楚先生。现在还不到晚上。你再吩咐下去。往各个石雷中装上引线。然后赶紧起灶做饭。让兄弟们饱饱吃上一顿。而后抓紧时间睡觉。待二更之后。你带上一百人瞧瞧摸上去。往连阴城前把所有地石雷都埋下。切记。埋雷处要均匀分散。不可扎堆!埋雷地方法就与我刚才示范地一样。明日便可与那曾头市地连环马决一死战!” 楚奇点点头。郑重说道:“小可记下了。请大人放心!” “嗯!” 蔡攸对楚奇地办事能力还是比较放心地。当下对其他人说道:“诸君亦是如此!好好养足精神。明日大破连环马后。攻入连阴城!” “遵命。。。。。” 第二日,碧天如海,骄阳似火。 连阴城下的阵势与昨日一般,连环马队与官兵遥遥相对,大战一触即发。只不过从蔡攸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紧张,反而带着像是看戏般惬意的笑容。 终于,高昂的号角吹响,战争的序幕就此拉开! 连环马再次发动,战马又如飓风一般,肆无忌惮的向着官军冲去,所过之处,飞沙走石,浓烟滚滚,难道又要上演昨日那一幕惨剧? “撤!” 蔡攸高喝一声,全军立刻前队便后队,井然有序的向后撤退,而正在观战的史文恭和史文才也察觉到官军的奇怪之处,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如果说要撤退,就应该是丢盔弃甲,慌不择路,怎会如此井然有序? 虽是如此,史文恭和史文才还是没有停止进攻的意思,因为在他们心中,连环马阵毫无破绽,无懈可击,就算官军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战马的践踏。蔡攸用的只不过是疑兵之计而已,根本无足重哉。 眼见马阵进入雷区,蔡攸眼疾手快,当即挥动手中的信号旗,而埋伏在一旁的楚奇知道战场时机,稍纵即逝,立刻下令点燃引线。 只见顷刻之间,地面上出现五十条同时并进的火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连环马阵窜去,按照蔡攸的吩咐,每条引线上都有十个分引线,自然就等同于绑着十个石雷。而那些低头俯冲的连环马骑兵,还没有意识到死亡在慢慢向他们靠近,仍旧沉浸在冲刺的快感当中。 突然,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平地而起,只是刹那间,整个大地都颤抖了起来,而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马阵刮起的飓风被无情的割得支离破碎,马阵也被这强横之极的力量割得粉身碎骨,血已流成河,尸体已堆成山,根本分不清哪是人血,哪是马血,哪是人的尸体,哪是马的尸体,一切都是血肉模糊,难以辨认。 刚刚还奔跑如飞的连环马队,此刻都化作一滩肉泥,无一幸免!这一切来的太快,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令人难以想象,更难以接受。 “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史文恭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宛若在梦中一般,只不过这并不是一个美梦,而是一个将令此生他难以记的噩梦。史文才也是直勾勾的看着下面那片修罗地狱,接连好几次都使劲的擦了擦双眼,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并不是你擦了擦眼睛就可以改变得了的。 虽是如此,想必史氏兄弟心中还在耿耿于怀,一向曾头市引以为豪的连环马阵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之脆弱,还没与敌人交手便已经灰飞烟灭了。 蔡攸可不管这些,现在士气正胜,理当趁胜追击,当即憋足一口气,大声喊道:“林冲,武松,鲁智深,李逵各自带领五百兵马由四个偏门杀入,其余的都随我从主门杀入。兄弟们,为了活捉史氏三狗,为了给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都给老子铆足了劲儿,只要杀进连阴城,里面的东西都是咱们的,冲啊!”说罢,蔡攸竟然先策马冲了出去。 全军将士听完之后,脸上顿现十足的野性,蔡攸刚刚那句‘只要杀进连阴城,里面的东西都是咱们的’完全落在了他们的心坎中,眼见主将出击,自己怎能落后,立马大吼一声,挥舞着刀剑,紧随蔡攸其后,杀将出去。 第一第九十一章 战胜 此刻,连阴城上上下下的人都还笼罩在连环马覆灭的阴影当中,城下城门大开,而官军则乘势分兵五路,由五门一起攻入,官军气势如日中天,杀声阵阵。只见五股洪流势如破竹般冲向城内,而连阴城内守军有的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做了刀下之鬼,其余的都如丧家之犬,纷纷抱头鼠窜。 尤其是最右路由李逵率领的官军,行进速度最快,斩杀敌人最多,李逵双目赤红,面色狰狞,一对双斧不停地挥舞,杀人如砍瓜切菜般,不愧有‘杀神’之称。而其麾下的士兵也仿佛被李逵所散发出的戾气所感染,也都紧随李逵身后,仿佛变成了一只只嗜血的虎狼,张着血盆大口冲向自己的猎物。 纵观全局,胜负自是不消多说,当下立判,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连阴城就已然告破! 此时,蔡攸正与楚奇、柳士明、田秋柏等人漫步在连阴城中,而其余的官军正在有条不紊的打扫战场。 蔡攸说道:“楚先生,这一战情况如何?” 楚奇答道:“回禀大人,这一战的战果着实辉煌,我军共歼敌四百余人,俘获三百余人,当然连环马队并没有算计在内。而我军仅仅阵亡六人,并有三十几人轻伤。” “好!很好!” 蔡攸哈哈一笑,不禁拍手称快,这是蔡攸第一次带兵打仗,就能取得如此佳绩,心中不觉竟有些飘飘然。 接下来,蔡攸又问道:“楚先生,那斩获的战利品如何?” 楚奇摇摇头,笑道:“这恐怕就要令大人您失望了,您瞧这连阴城,只不过是一个耳城,弹丸之地矣,哪能有什么战利品。最好的不过是百十头猪羊而已,而值钱的物什都被那些逃走的守军带走,不过现在林将军和武都头等人已经分兵去追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可见分晓。” 蔡攸轻哼一声,说道:“丫的,还真是些要财不要命的东西!不过有些猪羊也好,楚先生,马上吩咐下去,今晚把所有的猪羊全部宰了,要好好犒劳一下全军将士!” 楚奇应道:“嗯。小可马上吩咐下去。” 此刻。田秋柏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对蔡攸大加赞扬道:“蔡大人。今日一战。您大显神威。令卑职大开眼见。纵观古今。能有大人此般才能者。也只有春秋齐之仲父。三国蜀之诸葛。” 蔡攸斜眼看了一眼一脸谄媚地田秋柏。心中鄙夷道:“东平府有此昏庸无能地府尹。难怪会贼祸横行。民不聊生。”于是冷哼道:“田大人。我倒想问上一嘴。在你辖区内有如此一伙强大地贼匪。你怎么还会心安理得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乎?” 田秋柏万万没想到。自己想尽办法拍了个马屁。反倒落了个不是。当下一躬腰。唯唯诺诺道:“蔡大人。卑职也是有杀贼之心。可是无杀贼之力啊!您也瞧见了。这小小地连阴城内就有上千贼匪。而卑职手下也就不过数百官差衙役。哪里能敌得过这曾头市。所以卑职才昧着良心与那曾头市密约。卑职这些话。皆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鉴。决不敢有所隐瞒。” 蔡攸说道:“那你为何不向朝廷禀明一切呢?” 田秋柏眼珠一转。立马摆出一副委屈地样子说道:“蔡大人。卑职也多次上表朝廷。无奈卑职位卑言轻。每次上奏之后。都是如泥牛入海。全无音信。” “哼,这厮倒是生得一副伶牙俐齿!”蔡攸暗哼一声,淡淡说道:“罢了,罢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田大人不必挂心。” 田秋柏自然识趣,嘿嘿笑道:“卑职不敢,蔡大人体恤之情,卑职定当铭记在心。” “好了,咱们还是随意走走吧!” 即使是奉承话,蔡攸也听不进去了,不知是怎么回事,以往的奉承话,即便是阳奉阴违也能入耳,但是从田秋柏口中说出的奉承话,非但不能入耳,反而会觉得有一种反感之意。 连阴城本就很小,蔡攸众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一个来回,起初的新奇劲儿早就磨光了,此刻,他们正站在连阴城的主事大厅面前。 连阴城除了一塌城墙,和几处家畜圈地之外,就只剩下东西两片跨院和一间主事大厅,而主事大厅则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建筑。此处虽然没有楼台舞榭,也没有奇花仙草,但是主事大厅也修建得有板有眼,十分的耐看,颇有一番地域风情。 众人信步走进去,发现里面的摆设一应俱全,就算拿东京城里相类似的地方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史氏兄弟对家中的物什还是比较讲究的。 蔡攸抚摸着正中主位上的白虎皮,说道:“想不到这些家伙还真会享受。”说罢,自己则一屁股坐到上面,而后又上下左右蹭了蹭,全方位的感受了一次坐在森林之王身上的感觉,老虎皮就是老虎皮,给人的感觉果真不是一般的爽! 就在此刻,主事大厅的门口又出现了四人,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刚刚去追击残余守军的林冲、鲁智深、武松、李逵等四人。 蔡攸定睛一看,顿时哈哈笑道:“四位将军,战果如何啊?” “哎,恩公别提了!” 李逵大大咧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苦着脸说道:“俺领着军士们一直追着那些鸟贼,眼见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成擒,却不想他们拐弯抹角地钻到了鹰沟里,到最后俺连一根鸟毛都没捞着,真是气死俺了!如果不是鲁大师和武都头拦着俺,俺非得把这片鸟林子烧了不可!” 武松也说道:“大人,这鹰沟里到处是密林低沼,道路崎岖难行,随时有迷路的危险,而且小人还听说这曾头市在鹰沟中设有十万陷阱,曾今扬言,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十万天兵来犯,也是进得出不得!所以,小人才在鹰沟停了下来。” 蔡攸点点头,说道:“你们做的很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进去,只会自找麻烦!不过,这鹰沟真如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吗?” “不错!”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是田秋柏,只见田秋柏一脸肃穆,一本正经的说道:“诸位,以前官军也多次清剿过曾头市,可是都是在鹰沟铩羽,最惨烈的一次是进去五万大军,最后只退出一万余人,鹰沟的确满地都是陷阱,如果不熟悉地形,只要走错一步,性命定然不保,还请诸位三思而后行呐,鹰沟那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李逵却不以为然,大声说道:“你若是怕,曾早回去!俺就不相信,一个鸟沟真有这么厉害!” 蔡攸咳嗽一声,狠狠瞪了李逵一眼,而后凛然说道:“诸位,咱们既然来到此地,就决计不能半途而废,就算鹰沟是个龙潭虎穴,咱们也应该闯它一闯,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鹰沟自然也不例外!” “全凭大人吩咐!” 现在蔡攸威望已起,众人心中皆是敬佩,当下便爽快应道。 第一第九十二章 鹰沟 第二日,蔡攸让柳士明和田秋柏领三千官兵继续驻扎在连阴城等候调遣,而自己则与众将率领其余官军直奔鹰沟。 却不想就在此时,城门官兵来报,说是城门下出现一支两百多人的小队,而且在不停的叫嚷着打开城门。 “两百多人的小队?难道是。。。。” 蔡攸问道:“你可见记得那为首之人的相貌?” 官兵想了想,回道:“由于小人在城墙上,那人相貌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人个子不高,长得尖嘴猴腮,哦,对了,那人还有一个八字胡,很是醒目!” 没错,肯定是时迁和霹雳枪队,蔡攸点点头,说道:“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是!”城门官兵恭声应道,随后便跑向城门。 片刻之后,城门打开,一队身背霹雳枪的士兵鱼贯而入,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时迁笑嘻嘻说道:“大人,我等还是来晚了,想不到竟能如此轻易拿下连阴城。” 蔡攸脑袋一歪,说道:“容易?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攻下连阴城,不过你们来得正是时候,等下进攻鹰沟的时候说不定就得指望霹雳枪队了。” 就在此时,蔡攸忽觉两道冷冷的目光朝着自己射来,顿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蔡攸仔细一瞧,这才发现霹雳枪队中竟然有一个女子,正是玉湖!玉湖今日一身红色紧身衣,头扎紫色方巾,颇有些女中豪杰的味道。 蔡攸嘿嘿一笑,讪讪道:“玉湖姑娘,你还好吗?” 玉湖面色不善。哼道:“好。当然好地很!蔡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难道不知道那阳谷县衙中还有小女子我吗?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蔡攸干干一笑:“没有通知姑娘。着实是在下地过错。在下在此向姑娘赔礼道歉!姑娘一路劳顿。想必累了吧。来人呐。快些领玉湖姑娘到东跨院休息!” “不必了!” 玉湖摆摆手。说道:“本姑娘已经休息够了。所以我也想跟着你们一块去鹰沟里瞧瞧。” 靠。火星是很危险地。你还是回地球上吧!蔡攸地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似地。反对道:“玉湖姑娘。鹰沟凶险非常。你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在下可担待不起。” 玉湖淡淡看了蔡攸一眼。鼻子一哼。随手从腰间摸出一根长鞭。唰唰舞了几个圈。而后暗暗发力。只见原本松软地长鞭立刻坚挺如铁。直直砸在地上。一阵扬土过后。地上赫然出现一条两尺深地凹陷。 而后,玉湖似笑非笑道:“蔡公子,你说我能不能去呢?” 蔡攸却是暗暗心惊,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如此厉害,不禁打个哈哈道:“能,当然能!嘿嘿!” 事以至此,出发的大军中又加入了霹雳枪队和玉湖,而鹰沟距离连阴城不过一里地,不消半柱香的时间,大军已经开至鹰沟。 鹰沟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尽是些密林低沼,此处树木种类奇多,而且枝繁叶茂,其间诸多知名的和不知名奇花异草,甚是稠密。林中散步着大大小小的低沼,不知是光线差的问题,还是低沼腾起的雾气,整个鹰沟给人一种阴暗而又朦胧的感觉,但是正是由于这种朦胧,鹰沟中才能够遍布机关陷阱。 蔡攸盯着鹰沟,犹豫了片刻,而后说道:“进!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小心脚下的陷阱。” 说罢,蔡攸便率先走了进去,而李逵和林冲担心蔡攸安危,紧紧跟随在蔡攸左右,后面便是武松、鲁智深、楚奇、玉湖等人。 众人约莫走了半刻,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碰到一处机关,蔡攸也不禁暗自嘀咕起来,难不成今日鹰沟里的机关陷阱都失灵了不成? 武松自然明白蔡攸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大人,其实这鹰沟中并不是每处都设有陷阱,如果前面有陷阱,必有一排柿树作为标志,昨日小人领军追赶贼人时,一路便无所阻碍,直到看见一排柿树后,才有士兵不慎陷入陷阱当中。” 果不其然,蔡攸等人没走几步,就看到前方赫然立着一排枝叶茂盛的柿树,而树上正结着小而青涩的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柿树,而是进入鹰沟的死亡之树。 蔡攸说道:“武都头,过了这排柿树后,就会有陷阱了吗?” 武松点点头,郑重其事说道:“不错!” 蔡攸立刻停下脚步,转而沉思片刻,而后说道:“先让一匹马来给咱们探探路!” 只见一个军士拉出一匹枣红马,而后用小刀猛地朝着马屁股刺下去,枣红马浑身一哆嗦,像是发了疯似的向前跑去,而枣红马大约跑了有五米远后,只见马蹄脚下瞬间飞起两个硕大的铁夹子,狠狠的夹在马腿上,枣红马瞬时倒地,而后地面突然间向下凹去,露出一排排锋利的长刺,枣红马瞬间变成了枣红刺猬。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不一会儿,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竹排、弩箭、流星锤、铁疾藜、毒砂等尽数朝着马身招呼去,足足有二十多中机关暗器。 众人看到此般情景,皆是暗暗咋舌不已,蔡攸不禁吃力的咽了一口吐沫,心道:妈的,还叫人活不活了!只要一个人踏到机关,就会触发一系列机关,可见设计者是何其歹毒! 楚奇说道:“大人,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蔡攸此刻也是毫无办法,只得说道:“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之后,蔡攸又让马先往前面踩踏陷阱,而大军则跟在马后面,可是只行进了不到半里地,马就死了十几匹,蔡攸当即就命令大军停下。 蔡攸看着还遥遥无尽的密林,不禁苦笑连连:“就算是牺牲了军中所有的马匹,还是走不出去的。” 楚奇点点头,说道:“不错!大人,小可以为这鹰沟中的机关既然相互联系,那必然在某一区域被有一个控制阀门,如果能找到那个控制阀门,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话虽如此,但是这里机关重重,走且十分困难,去哪找控制阀门呢?”蔡攸低叹一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咦?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玉湖玉指所指之处,竟是不远处草丛中的一个硕大的蘑菇,这个蘑菇不仅体态异常,而且颜色竟然是金黄色的,着实令人奇怪。 第一第九十三章 鹰沟里翻船 楚奇顿时愕然道:“难道这个奇异的蘑菇就是机关的阵眼?” 话音刚落,玉湖就一鞭子抽出,直直向着那只金色的蘑菇卷去,只是刹那间,蘑菇就被长鞭紧紧缠住。 玉湖得意对着蔡攸笑笑,而后稍稍用力,换在平时,这力道足以将任何东西连根拔起,一个蘑菇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令人咋舌的是,那只金色的蘑菇竟然纹丝不动。 竟然连个蘑菇都拔不起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玉湖脸上当下有些挂不住,暗暗催动内力,之后猛地用力拽了一下。 站在玉湖身边的蔡攸看着刚才的那番情景,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如果是阵眼的话,应该不会让人一眼认出,似乎倒像是个机关。果不其然,就在玉湖用力拽的一霎那,那只蘑菇突然向前倒去,而与此同时,在距蘑菇两丈的上空突显数道白光,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玉湖射来。 “不好,是暗箭!” 现在玉湖灵台被刚才的恼怒所扰乱,根本做不出反应,蔡攸想都没想,就奋不顾身的朝着玉湖扑去,就在蔡攸扑到玉湖的一瞬间,数支长箭也应声落地,距蔡攸的头部仅仅只有半步之遥,可见如果蔡攸刚刚稍慢半拍,也是决然躲不过去的。 这一切只在恍惚之间,如白马过隙,转瞬即逝,可是对蔡攸来说,却宛若隔世,刚刚那命悬一线的时刻,让他现在还心怀余悸,看着眼前的那数支利箭,蔡攸的额头顿时冒出滴滴冷汗。 玉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知道蔡攸那两只魔手正无所忌惮的按在自己高高耸起的酥胸上,而且还有些湿湿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脸蛋上。 “这个无耻的流氓,登徒子!竟然还在流口水!” 想到此处,玉湖那大眼睛中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当下心中一发狠,顺势朝着蔡攸的小腹来了一肘子,可怜蔡攸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如落地的葫芦般滚了出去。 “蔡大人!” 众人看见蔡攸被踢得飞了出去。急忙跑了过去。可是蔡攸却一边呲牙咧嘴得捂着肚子。一边摆手示意众人不要过来。众人仔细一看。这才发觉蔡攸地右脚深深陷入了地面地虚土当中。 而玉湖此刻也翻身而起。正要继续发飙。却冷不丁地看见身下那数支近在咫尺地利箭。又扭头看了看那只已经倒下地蘑菇。心中顿时明朗起来。而那略显苍白地脸上顿显片片红云。原来那人刚刚是拼命救了自己。刚才地确是误会他了。 蔡攸此时地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右腿小心翼翼地慢慢从那虚土中抽出。嘴边还不停叨叨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是机关!” 可是命运往往喜欢和你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就在蔡攸地右腿抽出虚土。以为万事大吉地时候。从蔡攸地后面、左面、右面三个方向突然飞出十几条绳索。只是刹那间。蔡攸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而且绳索还以极快地速度向后拉拽着蔡攸。 “蔡大人!” “蔡攸!” 林冲向前一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图抓住蔡攸,而与此同时,玉湖也低喝一声,长鞭也已甩出,朝着蔡攸卷去。可是他们最终还是扑了个空,这一切已成徒劳,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蔡攸消失在无尽的阴暗和朦胧中。 “恩公!” 李逵悲啸一声,掏出双斧就大步向前冲去,鲁智深赶紧疾步走上去,拦在李逵身前。却不想李逵竟一挥斧头,向鲁智深劈来,鲁智深右手一挡,怒声说道:“李逵,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逵不由分说挣脱了鲁智深,大声说道:“俺能做什么!俺当然要去救恩公,恩公被抓走了,难道你等就不心急吗?” 鲁智深也是个急脾气,当下就高声嚷道:“蔡兄弟与洒家情同手足,他被抓走了,洒家当然心急,可是心急又能怎么样?这鹰沟里处处是机关陷阱,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玉湖低头思索片刻,咬牙说道:“你们别争了!事情因我而起,就由我去找蔡公子吧!” 就在这时,楚奇站出来拱手说道:“诸位,诸位!蔡大人出事,小可知道大家也是心急如焚,可是任你们如此争吵是不能救出蔡大人的!” 林冲急忙说道:“楚先生,你是军中的智囊,你快想想对策营救大人吧!” 武松也附和道:“是啊,现在主帅不在,我们都听你的调遣!” 楚奇只说了四个字:“以静制动!” 李逵一听,顿时暴跳如雷,骂道:“这是什么狗屁对策!这岂不是置恩公性命与不顾吗!” “非也,非也!” 楚奇微微笑道:“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我们表现处焦急万分的样子,那么敌人就可以猜测出蔡大人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么他们就会以蔡大人为要挟,这样一来,如想营救蔡大人必会难上加难!所以我等现在最好在鹰沟外面安营扎寨,以静制动,说不定会有所转机!” 林冲点点头,说道:“嗯,说的有理!大家放心吧,蔡大人吉人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就在此刻,一团黑影唰得一下从众人头上凌空掠过,瞬间就消失在前方的密林当中,众人将这般景象都看在眼里,皆是震惊不已。 玉湖则是一脸寒霜,恨恨说道:“不必为他担心了!只要有她在,我不敢保证蔡攸能够逃出来,但是至少他是死不了的!” “这是为何?” “我不知道!”玉湖白了众人一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而楚奇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茫然,都说女人善变,可是变得也忒快了点吧! 曾头市,地牢。 蔡攸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身边三处都是石墙,连个窗户都没有,右边则是铁围栏,身下是一堆堆干草,室内昏暗无光,臭气熏天,不用说蔡攸也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现在蔡攸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于是不禁摸了下身上,发觉身上的衣服都竟然无一处完整,估计是被路上的荆棘刮碎的。 忽的,当蔡攸的手摸到腰间时,浑身顿时一颤,心中不禁暗暗叫糟,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老子的龙凤枪和火机都不见了! PS:上传晚了。。。。。 第一第九十四章 浑水摸鱼(上) 蔡攸现在是头大如斗,心情糟糕到了极致,龙凤双枪和火机肯定是被抓他的人拿走了,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此时,蔡攸听到有人在敲击铁门,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帽子歪戴的狱卒正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 狱卒笑着说道:“小子,你可算是醒了!” 蔡攸连忙站起来,拱手说道:“这位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什么地方?别装蒜了,你难道会不知道?” 狱卒贼贼一笑,抱臂而道:“这里当然是曾头市的大牢!” “什么!” 蔡攸顿时脸色剧变,哭天喊地道:“完了,完了,这下可死定了!可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若是没了我,可让他们怎么活啊!” 狱卒眉尖一挑,说道:“喂!别嚷嚷了,你放心,你的小命暂时还不会有事!” 蔡攸这才有些安心,只要不是立刻处决自己,那么就有希望逃出去。于是蔡攸左右看看,这偌大的牢房之内,竟然只有一个狱卒,当下便嘿嘿一笑,说道:“大哥,这里只有你一个当值啊?” 狱卒说道:“当然不是!今天乃是史大爷的寿诞,其他弟兄们都去喝酒去了,而你呢,是我的俘虏,所以我今晚就专门看管你。” 蔡攸赶紧点点头。趁机问道:“大哥。小弟身上地几件物什不知您看到过没。” 狱卒轻哼一声。从怀中取出那两只金灿灿地手枪和火机。得意洋洋地说道:“是这些东西吗?” 蔡攸顿时两眼放光。直直点头道:“对。对!” “我呸!这是你地东西么?啊!”狱卒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看着蔡攸。 蔡攸当下会意。眼珠一转。说道:“哦。是小弟看错了!小弟哪里有这种东西。只有像大哥你这样英明神武地人才配拥有这样地东西。” “还算你小子实相!”狱卒心中暗哼一声。而后悄声说道:“小子。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值不值钱?” 蔡攸说道:“马马虎虎吧,应该卖个几十两不成问题。” 狱卒顿时惊诧莫名,不禁上下打量起蔡攸,问道:“小子,想必你在官军中也有些地位吧!” 蔡攸嘿嘿一笑:“不瞒大哥,小弟在军中厮混了七八年,终于才弄到个百户职位。” “什么?你竟然是个百户长!”狱卒一拍大腿,大声叫道:“他娘的!老子给寨中上报的是抓了个校尉,却不想你小子还是个百户长!哈哈,百户长好啊,一个校尉才值五两银子,一个百户长足足五十两银子呢?哈哈,今天真他妈的走运!” 蔡攸看着狱卒那一脸如踩了狗屎般笑容,心中暗道:“切!瞧你这点出息,还好我只是随口说了个百户,如果我说是官军的主帅,这家伙还不得高兴的抽过去!” 也就在此刻,一个逃生的计划顿时在蔡攸脑海中显现,只见蔡攸忽然全身僵直,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抽搐,两只手紧紧的掐着脖子,脸型极度扭曲,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狱卒。 刚才还乐的屁颠屁颠的狱卒突然看到此番情景,当下吓得汗毛直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音:“喂,小子!你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可放老实点,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蔡攸的两排牙齿蹦得咯咯直响,半天才说道:“大哥,不必惊慌,我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只要喝点药就行了。但是如果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不喝药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咳咳。。。” 狱卒看着蔡攸痛苦的满地打滚,不像是装出来的,急急说道:“小子,现在外面黑灯瞎火的,去哪里找大夫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五十两银子可够老子好吃好喝一年的!” 蔡攸努力抬起头来,说道:“其实药原本就装在小弟身上,只不过现在在大哥手中,就是那个小方盒子!” 狱卒慌忙打开牢门,而后从怀中掏出火机,递给蔡攸,说道:“是这个东西吗?可是这么个小东西里怎么会有药呢?” 蔡攸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不由分说的夺过火机,一按气门就往嘴里塞,而后狼吞哭咽般吸了起来,咋一看,还真像是在喝药。 狱卒目不转睛的看着蔡攸,忍不住说道:“慢点,你慢点,别噎着!” 就在此时,蔡攸突然把火机从嘴里拔出来,放在狱卒面前,而后立刻一按阀门,瞬间就喷出一股蓝色火焰,狱卒哪里见过此等邪门的东西,脖子赶紧往后一缩,蔡攸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顷刻间把所有存在嘴里的气都朝着狱卒的脸吹了去。 刚刚那一股蓝色火焰瞬间膨胀成一团火焰,狱卒跟本闪躲不及,整个脸都被火焰所吞噬,而那个狱卒顿时如杀猪般发出连连嚎叫,两只手胡乱的在脸上抓来抓去。 蔡攸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刻穷尽平生力气抡起那并不大的拳头朝着狱卒的脑袋砸去,一通王八拳过后,狱卒已经翻了白眼,俨然是昏死过去,蔡攸还是不放心,赶紧找些干草破布条塞进狱卒的嘴里,最后又狠狠补上几脚这才作罢。 搞定狱卒之后,蔡攸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狱卒换上,而自己则穿上狱卒的衣服,之后又出去找来绳子把狱卒的手脚困得结结实实,再从狱卒怀中取出自己的龙凤双枪后,这才把牢门紧紧闭上。 “你就好好睡上一觉吧,小弟就此别过!哈哈。。。” 蔡攸向着还在昏迷中的狱卒打个招呼,而后赶紧悄悄走了出去。 当时大牢里面没有其他狱卒,而且大牢门口也只有两个看守的卫士,还在不停的打着瞌睡,蔡攸此刻是穿着曾头市的兵服,自然很容易就逃了出来。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而且又是人生地不熟,蔡攸像只没头的苍蝇般在大寨中乱跑,到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大牢门口。 “我靠,老子走了半天怎么又回来了!”蔡攸双手叉腰,一脸懊恼的骂道。 就在此时,蔡攸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顿时出现在自己脖子下方,而后还有比剑更冷的话语:“不要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今天抓来的那个人关在哪里?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不然立刻叫你脑袋搬家!” 第一第九十五章 浑水摸鱼(中) “哼,你最好也不要妄动!你不觉的你的腰上多了什么东西吗?”就在飞燕女制住蔡攸的刹那,蔡攸的金龙枪便顶在飞燕女的腰上。 飞燕女不屑的哼道:“那好啊,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先没命!”说罢,架在蔡攸脖子上的长剑又往里靠了几分。 蔡攸说道:“这位英雄,你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必以性命相博呢?在下倒是有一个好提议。” 飞燕女也摸不清顶在腰间的是什么暗器,只得说道:“哦?说来听听。” 蔡攸嘿嘿笑道:“我数三下,你撤剑,我撤枪,如何?这样一来,你我谁都不吃亏!” “也好!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飞燕女点了点头,说道。 “一!二!” “三!” 话音刚落,剑枪同时撤离,蔡攸赶紧向前一步,而后迅速转身,金龙枪顺势抱在胸前,而飞燕女则向后一跳,刚一落地,燕子金镖便出现在手中。 就在飞燕女射出金镖的一刹那,蔡攸急声喊道:“且慢!你是飞燕?!” 飞燕女被说破身份,当下一惊,全身戒备的说道:“你是谁?” 蔡攸哈哈一笑:“在下蔡攸是也!” 飞燕女仔细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说道:“真地是你!你不是被抓了吗。怎么逃出来地?” 蔡攸左右看看。低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位置过于明显。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说罢。蔡攸起脚便朝着不远处地房角走去。而飞燕女自然不会反对。紧随蔡攸身后。 两人刚走到地方。蔡攸便一躬腰。抱拳说道:“承蒙飞燕姑娘多次出手相救。蔡攸着实感激不尽!” 对蔡攸此刻地表现。飞燕女颇感意外。不禁娇笑道:“小女子只是偶然路过。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偶然路过?嘿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世上哪有如此凑巧地事情!”蔡攸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飞燕。我记得当日在东京城里。你说过如果他日再见必将取我性命。怎么会屡屡救我呢?” 飞燕女白了蔡攸一眼,嗔道:“此一时,彼一时!好了,别废话了!咱们还是出去吧,你被抓去后,你的部下都很着急呢。” 蔡攸惊道:“飞燕,你能躲过鹰沟中的机关?” 飞燕回道:“鹰沟中的机关消息的确厉害,但是还是难不倒我,再带上一个你,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原来如此!”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又沉思片刻,定定说道:“不行,目前我还不能走!” 飞燕女眉头一皱,说道:“这是为何?你莫不是疯了,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蔡攸摇摇头,淡然说道:“我没有疯,如果现在跟你出去,仍旧还得面对鹰沟中的机关陷阱,倒不如趁着现在找出总的控制开关,而后将其破坏。这样一来,鹰沟便再无危险,我五千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大破曾头市!” 飞燕女说道:“话虽如此,可是你知道总控制开关在哪吗?” “不知道。”,蔡攸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可以试试,即使最后找不到,那我也不能空手而回,至少也得给曾头市制造点麻烦。” 飞燕女吃吃笑道:“你倒是个不吃亏的主!想必你已经成竹在胸了吧?” 蔡攸笑着说道:“知我者,飞燕也!不过还得请飞燕女侠鼎力相助才是!” 飞燕俏生生白了蔡攸一眼,打趣道:“你不会让我去对阵曾头市这数千土匪吧,那小女子恐怕是不能效劳!” 蔡攸说道:“飞燕,你知道这里的粮草库在哪么?” “当然!整个曾头市有东西两处粮草库,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把曾头市摸了个大概。” 蔡攸当下喜道:“嗯,我打算去寻找总控制开关,而你则去粮库等候,只要我的枪一响,你就火烧粮库。”说罢,蔡攸从怀中掏出火机,递给飞燕女,并给飞燕示范了一下火机的使用方法。 飞燕女把玩着手中这个奇异的火石,不禁笑道:“你这人身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不少?” 蔡攸干干一笑,而后说道:“咱们就此别过,等事成之后,我们再往此处会合。” 飞燕女关切说道:“我肯定没有问题,你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会不会有危险呢?” 蔡攸能听出此刻飞燕那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心中莫名一暖,而后说道:“这个不必为我担心,眼下正是史文恭大寿之时,他们肯定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了,那还顾得上巡查,更何况我还有龙凤金枪护身,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 飞燕女点头轻道:“既然如此,君自当小心为上。” 蔡攸嗯了一声,说道:“你也要小心。对了,你身上有没有装什么毒药啊,迷药之类的东西?比如说蒙*汗*药、三步断肠散、鹤顶红之类的,什么都行!” 飞燕女摇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此时我身上倒是带了些‘知命散’。” 蔡攸问道:“这药有什么作用?” 飞燕女答道:“人服用之后,会当即昏迷不醒,但是只要一问话,就会吐露真言。” “甚好!甚妙!真是天助我也!” 蔡攸拍手大笑道:“飞燕,把你身上的‘知命散’全部给我,我自有妙用。” 飞燕女淡淡看了蔡攸一眼,掏出一个纸包,递给蔡攸,而后一抱拳,便飞身没入黑暗之中。 留给蔡攸的时间也并不充裕,他自然也不敢耽搁,当下就走了出来,沿着狭窄的小道向前摸去。可是蔡攸对曾头市的情况是一无所知,此刻也只能如瞎子摸路一般,走到哪算哪。 “喂,前面那个,站住!” 蔡攸顿时一惊,手慢慢插进怀中紧握金龙枪,而后才转过身来,只见身后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端着一个圆盘,而圆盘上则放着一个小瓷碗。 “你,你快过来!” 家仆一脸痛苦,连连朝着蔡攸招收,蔡攸无奈在下,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说道:“这位小哥,有何吩咐?” 家仆指着圆盘说道:“你快些把药给史三爷送去,史三爷就住在前面的第五间房中,老子快顶不住了,不然就要拉到裤子里了!”说罢,竟不等蔡攸说话,一把把圆盘塞到蔡攸手中,而后便捂着屁股一溜烟的跑走了。 待那家仆跑远后,蔡攸这才松了口气,又看看手中的药碗,不禁呵呵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一第九十六章 浑水摸鱼(下) 不消几步,蔡攸便来到史文敬的住处,其实史文敬的住处十分显眼,因为这一排房子中,除了史文敬的住处亮着灯外,其余的都是漆黑一片。 蔡攸调整了一下心情,便叩门而道:“三爷,小的给您送药来了。”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史文敬的应答声,只不过听起来还有几分虚弱,看来史文敬在前天的战役中的确受伤不轻。 蔡攸推来房门,慢慢走进去,而后把托盘上的瓷碗放到床边的桌子上。史文恭则上身精赤,左胸前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半眯着倚在床头。 蔡攸说道:“三爷,现在药还比较烫,凉些再喝吧。” 史文敬并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蔡攸趁着这个机会背对着史文敬,慢慢取出纸包,索性把纸包中的‘知命散’全部倒入药中,知命散是一些粉红色粉末,遇水便化得无影无踪,根本无迹可寻。 “你是谁?阿二干什么去了。” 蔡攸顿时身体一紧,急忙把纸包塞到腰间,而后转身说道:“小的是地牢的狱卒,原本是去吃史大爷的寿酒,可不想半道上却碰到二哥,二哥肚子不舒服,着急去茅厕,于是就把药碗交给了小的。” 史文敬睁开眼,淡淡看了蔡攸一眼,也没有瞧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说道:“我有些困了,快些把药取来。” 蔡攸应了一声,随手把瓷碗拿了过来,递给史文敬,而自己则负手站在床边。 “三爷。您地伤势怎么样了?”蔡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 史文敬将碗中地药一口灌下。一抹嘴说道:“这点小伤不打紧。再过几日便可痊愈。哎。那个林冲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那日只是我失手而已。等我伤好之后。定然将林冲斩于马下。” “那是。三爷您武功盖世。斩杀像林冲这样地宵小自然不在话下。”蔡攸嬉皮笑脸地附和着。心中却是不齿道:“我呸。就你这个熊样。有没有命活到那一天还不知道呢?!嘿嘿。一会儿等药效发挥后。先让你尝尝老子地十大酷刑再说!” 曾头市。聚义厅。 “祝史大爷虎体康健。福寿双謦!”厅中众人高举酒碗。高声贺道。 史文才也呵呵笑道:“大哥。小弟愿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哈哈。。。。。” 史文恭正身坐在厅中主位上,双手执碗,说道:“今日能借我寿诞之机,与众兄弟同乐,实乃人生一大乐事,今日尽管敞开肚皮喝,咱们兄弟不醉不归!”说罢,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史文恭刚一落座,史文才便凑过来说道:“大哥,据探子来报,官军现已退出鹰沟,在离鹰沟一里处安营扎寨。” 史文恭稍稍释怀,又灌下一碗酒,而后说道:“还算他们有自知之明,不然定让他们全军覆没。” 史文才轻嗯一声,说道:“大哥,现在官军仍旧没有撤出连阴城,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与我们耗到底,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史文恭重重哼道:“怕他个俅!咱们粮草库中足足有两年的余粮,官军是不可能撑到两年的,只要咱们好好守住鹰沟,便可万无一失!三弟,你且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多长几个心眼,且不可再上了官军的恶当,前车之鉴,我等应当时时警醒。” 史文才知道史文恭仍对连环马队的覆灭心有余悸,当下便坚决说道:“大哥放心,小弟自当为之。” 曾头市,东偏房。 蔡攸先到房门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便插上了门栓,而史文敬依旧是倚在床头,只不过此刻双眼紧闭,俨然已经昏睡过去,看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 “三爷,三爷!” 蔡攸又唤了几声,确定史文敬没有回应之后,这才大摇大摆的坐在床边。 这知命散真可以让人吐露真情?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蔡攸打算先试上一试,于是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史文敬,家中排行老二。”史文敬的眼睛仍旧紧闭,但是嘴却不停开合。 蔡攸不禁睁大了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怎能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于是便坏坏一笑,又说道:“史文敬,把你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是!” 史文敬木然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一生中有两个秘密,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第一个秘密是去年我大哥偶然得到了一件不世奇珍‘玄冰丝甲’,此甲是用千年寒铁所炼,质感柔软却能刀枪不入,当时我也是喜欢的很,所以命人又仿制了一件,而偷偷与大哥那件掉了包,但是我却怕被大哥发觉,所以一直藏在我的被套之中。” “畜生!” 蔡攸毫不留情的就给了史文敬一记响亮的耳光,指着史文敬的鼻子骂道:“原本以为你还算条好汉,原来是个如此卑鄙龌龊之徒!” 史文敬却毫无感觉,依旧说着:“第二个秘密便是我十三岁那年,偷偷潜入邻居二娘家里,并趁着二娘熟睡之际,摸了二娘的**。真他妈是又大又白又软!”说着,史文敬竟然嘿嘿淫笑起来。 “我靠!连畜生都不如!” 蔡攸‘啪啪’又赏了史文敬两个耳光,现在蔡攸却是不敢再听下去了,天知道史文敬会不会抖出更为龌龊更为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于是乎蔡攸便直奔主题:“史文敬,鹰沟机关有没有总控制开关?” “鹰沟中有‘天’‘地’‘人’三类机关陷阱,每类机关约莫有八千处,而且在鹰沟中设有三处分开关,分别控制这三类机关陷阱。此外,总的控制开关设在曾头市大寨中。” “总控制开关的具体位置在哪?” “在我大哥房中的南墙上,有一处暗格,里面便是总控制开关。” “史文恭的住处在哪?” “在聚义厅左侧的偏房中。” 蔡攸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曾头市的首领都喜欢住偏房呢?不过现在所有的信息都已经探得,蔡攸当然满心欢喜,还真是多亏了飞燕给的那包‘知命散’,不然如果想探知这些内幕消息,恐怕还真得煞费一番苦心了。 第一第九十七章 潜入 现在时候尚早,蔡攸坐在桌前奋笔疾书,把下一步的计划详细写出来,而后又仔细检查一遍后,这才装进信封。 此处事情已毕,接下来就该通知飞燕女放火烧粮库了,蔡攸忽的想起史文敬刚刚说被套中藏有一件稀世奇珍‘寒冰丝甲’,正好蔡攸还缺一件防身的软甲,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自己。 于是蔡攸找来一把尖刀,把史文敬盖得被子挑开,刚把被套扯去,就露出了寒冰丝甲,蔡攸顿时眼前一亮,马上把寒冰丝甲拿了起来。 寒冰丝甲面质柔软,薄如蝉翼,手刚摸上去,便传来阵阵清凉,令人精神一振,蔡攸看着这寒冰丝甲,不禁疑惑连连,这丝甲如此之薄,真的可以刀枪不入?于是蔡攸一咬牙,把手中的尖刀狠狠刺在寒冰丝甲上,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划声过后,寒冰丝甲竟然毫发无伤,甚至就连划痕都没有。 “哈哈,这寒冰丝甲还真是一个宝贝,这回老子可赚大发了!” 蔡攸喜不自禁,把衣服一脱,就把寒冰丝甲穿了上去,而后又看到史文敬的腰间挂着一块腰牌,当下没有多想就取了下来,蔡攸可没有浪费资源的习惯,一切都得最有效的利用起来。 蔡攸从史文敬房中摸出来后,径直就朝着聚义厅中走去,一路上也碰到几股巡逻兵,不过现在正值天黑,而且蔡攸又穿着曾头市的兵衣,自然很容易就蒙混过关。 还有几步便可走到聚义厅,蔡攸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而后慢慢观察起来,现在聚义厅中灯火明亮,杯碗碰撞之声、把酒言欢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显然他们酒意正酣,而此刻也是放火烧粮库的最佳时机。 蔡攸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便掏出金龙枪,朝天放了一枪,枪声虽然比不上聚义厅中此刻的呼喊吆喝声,但是很有穿透力,可以瞬间传遍曾头市大寨的各个角落。 与此同时,聚义厅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数百道目光朝着史文恭射来。 史文恭眉头一皱,轻声问道:“二弟,刚才你可曾听到外面的声响。” 史文才点点头。说道:“嗯。那声音地确奇怪。既不像是野兽发出地。也不像是兵器地声响。” 史文恭把酒碗一放。说道:“张才。王武。你们两个人出去打探一下。而后速速回报。” “得令!” 张才。王武二人正准备起身。却不想此时聚义厅地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巡逻兵急冲冲走进来说道:“禀报大爷。大事不妙了!” “不必慌张!慢慢说来。”史文恭此刻一脸平静。丝毫没有着急。 巡逻兵说道:“咱们地东边粮库起火了?” “什么?”史文恭面色稍紧,当下说道:“什么原因起的火,火势大不大?” 巡逻兵摇摇头,说道:“小的不知起火的缘由,此刻火势还不算大,已经有十几个兄弟在救火。” 史文才站起来,对巡逻兵说道:“你立马领上兄弟们去救火!我随后就到。”说罢转向史文恭说道:“大哥且自宽心,想必这几日天干物燥,才致失火,小弟前往便可,今日乃是大哥寿诞,切不可因此而扫了大哥的兴致。” 史文恭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劳烦二弟了。” 就在此时,又一个巡逻兵跑了进来,心急火燎说道:“大爷,不好了!西边粮库起火了!” “什么!”史文才瞪大了眼睛,显然这一惊非同小可,若说是一处着火,那还可以说是巧合,如果是两处同时着火,那就万万不是巧合了。 史文恭也坐不住了,顿时拍案而起,怒声喝道:“娘个西皮!到底是什么幺蛾子在作祟,敢烧我粮草,如果让老子捉到,定将他生生活剐了!兄弟们,抄上家伙,都随我去看看!” 史文恭既放下话来,堂下众人自是遵从,各自取来刀枪棍棒,跟在史文恭和史文才身后,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等等!” 史文恭稍一迟疑,而后说道:“张才,王武,你二人就不用去了,守在我房前便是!尔等切记,万不可擅离,否着严惩不贷!” “是!”张才,王武乃是史文恭的心腹,自然知道话中的意思,当下齐齐应道。 眼见聚义厅中的人尽数离去,蔡攸心中一喜,便直奔左侧的偏房,也就是史文恭的住处,可是当蔡攸刚悄声走到一旁的过道时,便可以清楚看见在偏房门前的两侧,分别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他们手持钢刀,形神高度戒备。 “门前竟然有人看守,这该如何是好?” 飞燕女争取的时间很有限,所以蔡攸必须尽快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关闭控制开关,可是现在偏房有人把守,根本无法从正面进去。 蔡攸知道在越着急的时候就越得冷静,不然根本想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蔡攸深吸一口气,心中慢慢盘算着计策。 忽然,蔡攸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很俗套但却十分有效的办法。蔡攸悄悄走到偏房的后面,然后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而后扔在偏房的左边路上,蔡攸扔的时候,故意加大力道,所以银子落地的时候铿锵有声。 “什么声音?”张才浑身一紧,开始警戒的观察着左右情况。 “快看!” 王武看到似乎有东西落在地上,而且还闪着微弱的白光,所以就小跑了过去,而张才耐不住好奇,也紧跟了上去。就在他们刚离开门口不久,一条黑影便从偏房的右边出来,快速的潜进房中。 蔡攸进到房中,不管其他,立刻走到南墙前寻找暗格,还好房中原本就点着灯,不然还真不好办。 可是令蔡攸大为光火的是,南墙仅仅是一堵光溜溜的墙而已,任凭蔡攸又看又敲,仍旧找不出暗格的所在,蔡攸一气之下,恨恨得朝着南墙踹了一脚。 就在此刻,蔡攸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木箱上,这个木箱很是一般,但是木箱上面却有五根阀杆,每根阀杆皆是相同,无论是粗细还是漆色,全无差别。 “妈的,真是个老狐狸!” 蔡攸直直骂了一声,他现在可以肯定,五根阀杆中的一根乃是开启南墙暗格的钥匙,而另外四根则是直接通向鬼门关,一旦选错,性命危矣! 这该如何是好呢?蔡攸面色严肃,不禁沉思了起来。。。。。。 第一第九十八章 大破曾头市(上) “哎呦喂!原来是银子,足足有五两呢!” 王武把银子揣在手心,一脸兴奋的说道,张才看在眼中,心中直痒痒,不禁羡慕道:“武哥真是好运,竟能白白捡到银子。” 王武哈哈笑道:“我说今日左眼皮为何一直跳,原来是有这般财运,张老弟放心,正所谓见者有份,哥哥我决计不会吃独食,等事情过后,我请老弟到东平府最好的酒楼玩耍一番。” 张才急忙点头谢道:“那敢情好,小弟就先行谢过了。” 二人说说笑笑,又站到偏门的两侧继续把守房门,而蔡攸则仍旧是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五根阀杆,可是任凭蔡攸盯了老半天,还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如果等到史文恭等人救火回来,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也许是蔡攸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危急之时,蔡攸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檀香,眼前顿时一亮。 蔡攸轻声走到门前,从门缝里斜眼看出去,而张才,王武两人正如两尊雕塑一般立在门前,蔡攸低低一笑,心中暗道:“能不能打开南墙的暗格,就得靠你们二人了!嘿嘿!” 蔡攸突然将房子的窗户咣铛一声打开,而后迅速钻到了床下,就在蔡攸身体进入床下的一刹那,房门就瞬时被推开,张才、王武二人匆匆进来,手持钢刀,紧张的观察着房中的情况。 王武沉声说道:“老弟,你到房中四处看看,我去查下机关。” 张才点点头,便四处查看起来。张才显然是精于此道,只是聊聊几步,就将房中的各处死角尽收眼底,但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蔡攸此刻正屏着呼吸躲在他的眼皮底下,当他看到一旁的窗户开着之后,张才不禁轻咦一声,赶忙走过去,可是当他看到窗台上的灰尘还完好无整时。又笑着自言道:“看来是我多心了,我与武哥在外面把守,怎么会有人进来呢?!” “老弟,你那里有何情况?” 张才摇摇头。说道:“武哥放心。刚刚只是风大。把窗户吹开了而已。不必在意!你那里有何状况?” 王武笑答道:“一切完好。阀杆并没有被动过。” 既然相安无事。他们二人也没有逗留。径直走了出去。而后把房门带上。蔡攸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赶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奶奶地。你们再往房中多待一会儿。老子多半就光荣在这床底下了。想必这种死法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蔡攸暗骂一声。拍拍身上地灰尘。立马走到桌前。取下香鼎地铜盖。而后取出一小撮檀香灰。蔡攸不敢耽误。赶快又来到墙角地木箱前。把手中地檀香灰小心翼翼地吹在五根阀杆之上。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阀杆上出现了蔡攸意料之中地手印。而这手印就是刚才王武检查阀杆时留下地。由此很容易想到。留下手印地阀杆必能开启南墙地暗格。 可是令蔡攸大为不解地是,留下手印的阀杆竟然有两根!按常理来说,一个机关只对应一个阀杆,但是这又如何解释呢?难道这是王武故意留下的障眼法,还是只有把这两根阀杆同时按下才能打开暗格,这无疑又到了一个岔路口,而且这个岔路口,将决定蔡攸的生死。 “到底是按下一根阀杆,还是两根?:wap.ㄧб Κ.Сn” 蔡攸此刻也在天人交战之中,汗水顷刻布满了蔡攸的额头,但是现在情势迫在眉睫,根本容不得蔡攸多想。 当断则断,不然拖到最后,必受其乱!蔡攸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后,双手紧握阀杆,而后用力往下一按,此时蔡攸的心也随着阀杆一同落了下去,成败就在此一举。如果说蔡攸像个智者,倒不如说像个赌徒。 事实上,蔡攸赌赢了,他笑到了最后。 两根阀杆按下之后,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蔡攸这才把心放下,而后走到南墙边,原本光溜溜地南墙上此时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凹痕,而凹痕的中央位置上是个小手柄,想必这里就是暗格地所在之处。 蔡攸没有犹豫,直接握住手柄向上一拉,暗格随即被打开,而里面则是一只拉杆,毫无疑问,这只拉杆便是控制鹰沟中所有机关消息的总开关。 蔡攸立刻将拉杆拉下,而后又将木箱上的阀杆拉起,当一切又重新恢复原样之后,蔡攸这才满意地拍拍手,嘿嘿笑道:“哼,史文恭,你就等着吧!今日是你的寿辰,明日便是尔的死期!”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蔡攸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一把掏出金龙枪,接着就是一个漂亮的持枪转身动作,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门口。 但是蔡攸却没有扣动扳机,因为来者不是别人,而是飞燕女。 “我的姑奶奶,你是非得把我吓死才行啊!”蔡攸把金龙枪揣进怀中,翻着白眼说道。 飞燕嘻嘻笑道:“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蔡攸嬉皮笑脸道:“你虽长得不吓人,但是做的事情却十分吓人,还好是我,如若换做他人,早就被你吓得一命呜呼了。” 飞燕定定看了蔡攸一眼,说道:“不和你贫嘴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蔡攸说道:“由本大人亲自出马,当然是马到成功了。”说罢,蔡攸忽地一惊,说道:“对了,守在房门两侧地那两个人呢?你不会把他们杀了吧!如果那样可就麻烦了,史文恭回来之后,肯定会发觉控制开关出了问题。” 看着蔡攸一脸焦急之色,飞燕轻声笑道:“你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那两人只是被我点了昏睡穴,不消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自动醒来,根本不会察觉出什么异常。”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蔡攸嗯了一声,接着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飞燕自是不会反对,两人便赶紧走出房中,迅速跑到原来约定地地点。 飞燕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约莫有一更天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反正你已经关闭了机关,鹰沟便再无危险。” 蔡攸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飞燕女,而后说道:“飞燕,你赶紧将这封信交给军中的楚奇,楚奇看过之后自会明白。” 飞燕女顿时惊道:“你地意思是还要留在这里?” 蔡攸无奈的点头说道:“不错!我必须留下来做内应!” 飞燕恨恨白了蔡攸一眼,轻声骂道:“随你便!” 蔡攸却不以为意,嘿嘿笑道:“那就有劳飞燕姑娘了!” 第一第九十九章 大破曾头市(中) 东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曾头市依旧沉浸在灰蒙蒙的晨暮之中。 曾头市城墙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正在熟睡的守城士兵,时不时的响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偌大的城头只有零星几个人巡视,而城下则是一片寂静,股股清风扬起片片沙土,隐现着淡淡的萧杀之气。 就在此时,曾头市的南门外突然出现一股涌动的人流,约莫竟有数百人之众,身着曾头市的兵衣,人群上空飘扬着数只曾头市的寨旗,只不过寨旗稍显破败,而且城下众人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像是从战场刚退下来的逃兵一般。 为首的一人,人高马大,相貌甚为英伟,只见他浑身一抖便朝着上面高声喊道:“城头的弟兄们,有劳下来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正在巡视的守卫听到下面有人呼喊,当下一惊,赶紧伸出脑袋查看,当看到下面的人清一色穿着曾头市的兵衣后,心中才稍稍安定,但是却又不敢托大,只得高声询问道:“喂!下面的人听着,你等是哪一位首领手下的?” 武松当下就回答道:“我等乃是史二爷手下众人,当日史二爷不敌林冲,负伤之后,就是我等拼命将二爷救了回来,但是我们却被官军团团围住,经过一日浴血奋战过后,我等才趁机逃了出来,如若不信,你可以禀报史二爷。他老人家定然认得我们!” 武松所言甚是巧妙,昨晚史文敬喝下整包知命散,估计没有三天三夜是决计醒不了地,就算是守卫真去请示史文敬,也不会问出个所以然来,因此根本无需考虑,直接拿出史文敬这个挡箭牌。 守卫心中略微有些松动,但是仍旧是犹豫不决,于是又问道:“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你等即是逃了出来。为何如此散漫。这时候才回来。” 李逵却是早已不耐烦,语气不善的说道:“这厮怎么如此话多!叫俺铁牛说来,根本不必与这般鸟贼浪费口舌,倒不如打烂城门,杀将进去,直杀得这般鸟贼哭爹喊娘,这才痛快!” 武松当下脸一黑,说道:“铁牛,千万不可胡闹!贼匪现在占据着有利地形。如果贸然进攻,不仅会打草惊蛇,而且还会加大伤亡,切不可坏了蔡大人的计策!” 如果天下间还有人能管得了这个黑旋风,除了李逵的亲娘。便就只剩下蔡攸了,一听到蔡攸二字,李逵便像是倔驴套上了绳索,脑袋一耷拉,跑到一便边独自生闷气去了。 “喂!下面地人听到了没。为何不回答?如果再不回答。我就要放箭了!”城门守卫又重复了一遍。而两边地说话早已惊醒了熟睡地守卫们。当下便举弓搭箭。瞄准城下。 武松脸上很是平静。哈哈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我等逃出重围之后。身亏力乏。而且鹰沟之中遍地都是机关消息。为了躲避机关。所以耽搁了些时日。这才到了现在。” 武松所言句句合理。毫无破绽。但是城门守卫职责深重。自是不敢私自做主。所以又大声吆喝道:“你们再稍等一下。待我去禀报首领。再做定夺!” “不用去了!你等立刻打开城门。迎接城下地弟兄们进城!”冰冷中透着威严地话语顿时响起。城上地守军皆是浑身禁不住一颤。能说出如此话语地人在曾头市中只有史氏三兄弟。因此守卫们当即便挺直腰板。准备接受首领地巡视。 可是来者哪里会是史氏兄弟。而是穿着狱卒衣服地蔡攸。蔡攸面皮白净。也算地上是玉树临风。此刻却是一身破旧地狱卒衣服。显得很是不伦不类。但是他眉宇之间隐隐透出地一股英气。却让他地气势陡增。显得气度不凡。儒雅与威严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令人顿发仰止之情。 守卫看到一个狱卒在对着自己发号施令。当下便狐疑重重。但是又看到蔡攸气度不凡。而且从刚刚说话地语气。定然是有所依仗。自是不敢小视。只得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蔡攸根本不正眼看他,淡淡说道:“我是奉史二爷之命,特意在南门等候在上一战中失散的弟兄们。” 守卫左右踌躇一会儿,笑着说道:“这位兄弟,你也知道这几日咱们曾头市并不太平,昨晚又是粮草库无端起火,事后史大爷三令五申,叫我等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不得让官军地奸细混入城中,所以你可有什么凭据啊?” “凭据?他妈的!老子就是凭据!” 蔡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而后指着守卫的鼻子骂道:“小子,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可是史二爷贴身的令牌!” 其实在曾头市中,只有史氏三兄弟有这样地令牌,分别为龙牌、虎牌和豹牌,其效用相同,在曾头市中不仅可以畅通无阻,而且还可以随意调度城中的少量军队,而此时蔡攸手中的正是史文敬的虎牌。 守卫被蔡攸那一巴掌打得眼睛直冒金星,但是却不摸蔡攸底细,当是敢怒而不敢言,直直盯着蔡攸手中的令牌,不一会竟然瞅成了对眼,当他看到令牌上那只镶金虎时,心中这才确信不疑,当下便堆起满脸谄笑:“对,这的确是二爷的令牌!刚刚是小的眼浊,不识泰山,请这位大哥原谅则个。” 蔡攸重重哼道:“少废话,既然知道是二爷的命令,还不速速去打开城门!” “是,是!守卫连连点头称是,忽地眼珠一转,又说道:“这位大哥,刚刚小弟也是职责所在,多有冒犯之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喏,这是一点银子,您买些茶叶消消火气,日后还请多多关照才是!” 蔡攸斜眼一看,把银子拿到手中,而后摆摆手,说道:“这些我记下了,你放心,我有机会便在三爷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好处自然少不了你地!” 守卫自是感激涕零,连连向蔡攸点头致谢,而后便屁颠屁颠的跑下城去,准备打开城门。 此时,城外地众人皆是大声叫嚷着,甚是有人已经开始动手敲城门,只听得外面通通乱作一团。 “好了!好了!别嚷嚷了!马上就开了!” 守卫没好气的叫骂道,而后把门栓一拉,大门随即被推开,但是迎面而来地却不是人,而是一对寒意凛冽的鬼头斧。 第一第一百章 大破曾头市(下) 眼见斧头杀气腾腾的迎面劈来,守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但是斧头来势凶猛,根本来不及躲闪,守卫的脑壳就被削去一半,脑浆混着鲜血顿时喷了一地。 “弟兄们,冲啊!” 李逵怒吼一声,手舞双斧,直直冲在大队的最前端,而武松则怕李逵有失,慌忙嘱咐两个弓箭手掩护李逵。而其余官兵皆被李逵的胆气所感染,顿时迸发出阵阵凛冽的杀气,高举着刀枪,冲杀进去。 待到众人冲进城中,武松又命人朝天放了三次响箭,只听得鹰沟中顿时爆发处震天的喊杀声,而后数百整装的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曾头市的南门,为首的正是豹子头林冲和花和尚鲁智 而此时曾头市的多半守卫都还在睡梦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有的甚至在被砍下脑袋的那一刻,还在安逸的打着呼噜,有的刚被惊醒,就被冰冷的长枪刺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这并不像是两方交战,反倒像是单方面的屠杀。 待骑兵尽数进入曾头市后,前面的步兵即刻放缓前行的速度,让骑兵冲在步兵大队的前面,而步兵则护卫在骑兵的两翼,弓弩兵落在最后掩护大队前行,整个部队呈三角形,仿佛一把尖刀般狠狠扎进曾头市的心脏。 而此刻曾头市才组织起小规模的反击,但是曾头市的兵力部署完全被官军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整个军队被官军的骑兵和步兵分割成零碎的小股部队,而小股部队的攻击对官军来说,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根本没有丝毫威胁,只能眼睁睁的被官军围而歼之。 其实两军交战,气势甚为重要。而此时官军的气势完全压倒了曾头市,所以一路上势如破竹。斩杀敌首过百。杀伤敌军不计其数,而官军这边伤亡却微乎其微。 尤其是武松、李逵、林冲和鲁智深四位官军首领,只见他们手执兵器,大显神通,犹如杀神现世,令人望而生畏,无数曾头市地守军皆命丧此四人之手,四人麾下官兵见到首领大显神威,自是不甘落后。进攻地**更加强盛,只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曾头市的南门一带已经完全被官军攻陷,矛头直指曾头市的中心地带,也就是聚义厅。 “大哥,大哥!快些开门,大事不好了!” 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正在睡梦中的史文恭陡然惊醒,史文恭顾不上穿衣服,直接光着脚就跑到门前。 打开门一看。首先映入眼帘地是一脸焦急之色地史文才。史文才一向冷静稳重。今日却一反常态。肯定是曾头市发生了极其严重地变故。史文恭当下暗暗叫糟。急切询问道:“三弟。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慌张!” 史文才面色严峻。说道:“官军已经攻入曾头市。南门一带已经失守!” “什么!” 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史文恭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口中喃喃直说:“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们是不可能安然渡过鹰沟地!” 史文才也摇头苦笑道:“大哥。小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鹰沟中遍地机关消息。足足可抵十万雄兵。可是官军只是数千之众。怎能通过鹰沟呢?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官军通过了鹰沟。也必是元气大伤。怎么能组织进攻曾头市呢?此事地确蹊跷地很。难不成官军会飞天遁地之术!” “三弟。官军当然不会什么飞天遁地之术!除非。。。 史文恭忽的脸色一变,急忙走到墙角的木箱前,按下阀杆,而后打开南墙上的暗格,当他看到控制拉杆被关闭时,脑中嗡得一声巨响,而后眼前一片眩晕,直直骇得向后倒退了三步。 “大哥!”史文才惊呼一声,赶紧扶住史文恭。 “果然,果然是这样!我说官军为何能通过鹰沟,原来是有人关闭了总控制开关!”史文恭把史文才推开,气急败坏道:“张才、王武何在?!” “在,小的们在!” 听到史文恭的呼喊,张才,王武二人连忙跑将进来,但是却迎上史文恭那冰冷的目光,心中当下一凛。 史文恭浑身颤抖地指着身后的暗格,怒声说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才、王武二人看到暗格中的情况,皆是肝胆俱裂,相视一下后唯唯诺诺道:“回禀大爷,小的不知!” “不知?哼!” 史文才冷冷哼了一声,厉声说道:“如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事乃是曾头市的绝密,尔等为我大哥的心腹,自是心中清楚。尔等定然是得了官府地好处,趁着昨夜火起看护偏房的时候,偷偷将暗格中的开关关闭!可是如此?说不定昨夜粮库起火,也是尔等一手造成!” “不,不是!大爷,二爷,小的们冤枉啊!” 张才、王武齐齐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大爷对我等恩深义重,处处抬举我等,我等宁死以报之,怎会收受官府的好处,而陷害大爷呢?请大爷明察,我等对您的忠心,可昭日月!” “可昭日月?哈哈,好个可昭日月啊!枉我对你们推心置腹,反倒让你们这些宵小勾结官府陷害与我!” 现在史文恭心中怒火滔天,思路一片混乱,刚才史文才做的一番说辞,更加让他相信张才和王武就是官府的奸细,否则谁还知道这个秘密呢?当然不可能是史氏三兄弟告诉官府地,这无异于自掘坟墓。 可是任凭史文恭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曾头市地绝密是自己的亲二弟史文敬说出去地,而且还是亲口讲给了蔡攸听,虽然这是在史文敬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说出地,但这毕竟是个不争的事实。 史文恭双眼微眯,隐隐射出骇人的杀机,慢慢逼向张才、王武二人,这也是他一向的原则,对背叛他的人,史文恭绝不会心慈手软。 而张才和王武二人跟随在史文恭身边多年,自是清楚史文恭的为人,如果想要逃命,也只有破釜沉舟,当下两人相互使个眼色,而后迅速朝着史文恭射出两枚短镖,便趁着这个时机夺门而逃。 “雕虫小技,焉敢拿出来献丑!”史文恭低喝一声,身体并没有躲闪,轻轻就将射来的两枚短镖收入袖中。 第一第一百零一章 覆灭(上)(求支持!!) 如果论起暗器的功夫,史文恭一手飞蝗石绝技堪称独步天下,而张才与王武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于史文恭来说,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着实是不自量力。 “想走?没那么容易!” 史文恭的话语冷若寒冰,眼中杀机更盛,只是左手轻轻一挥,只听得嗖嗖两声,两颗飞蝗石瞬间飞出,飞蝗石射出的速度极快,周围劲风呼啸,飞蝗石本身呈粉红色,所行的轨迹中竟然留着淡淡红色的残影。 张才、王武二人不过是前脚才踏出门槛,飞蝗石却已瞬间袭至,直中两人的后脑,只见两团血雾喷出,两人直直向前栽倒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史文才冷眼注视着已经扑倒在地的二人,恨恨说道:“胆敢勾结官府,真是死有余辜!” 史文恭低叹一声,说道:“三弟,接下来该怎么办?” 史文才说道:“大哥,依小弟愚见,此刻三十六计走为上!” “什么?走?” 史文恭轻哼一声,说道:“我兄弟三人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哥哥我着实是不甘心啊!倒不如聚齐堂下弟兄,与官军决一死战!” 史文才摇摇头,叹道:“大哥,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官军进攻非常突然,我们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官军为刀俎,我等为鱼肉,此时与官军决战,绝不是明智之举,倒不如先行撤退,日后再做打算!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史文恭暗叹一声,说道:“事以至此。也只好如此了!三弟,想必你已经想到如何撤退了吧?” 史文才说道:“嗯!现在南门一带已经沦陷。而东门和北门还没有官军。我等就往这两处突围。大哥领上部下直奔东门。而小弟则往北门突围。大哥切记。此次意在突围。不可恋战。我们出去后在东石谷中碰头。大哥以为如何?” 史文恭点头说道:“此计甚好!就依三弟之见!” 史文才默默看了史文恭一眼。轻声说道:“大哥。一时成败算不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才是真英雄!” “嗯。三弟放心。哥哥没事。你快去准备。我等即刻启程!” 史文才嗯了一声。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也不敢耽误。立马抽身离去。而史文恭也赶紧着衣穿鞋。又把床边地柜子打开。拿出寒冰丝甲。贴身穿上。而后又往袖子中装满飞蝗石。这才提起朴刀急急离去。 现在曾头市南门一带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结果可想而知。官军大获全胜。俘虏曾头市守军两百多人。其余守军都收缩在曾头市中心地带。而官军也停下进攻地号角。准备休整片刻。以待下次进攻。 蔡攸此时也现身与武松、林冲、李逵、鲁智深四人相见,而此四人见到蔡攸安然无恙,自是万分高兴。 蔡攸顾不上与他们寒暄几句,直接问道:“曾头市除了南门。还有东门和北门,楚先生是否已经在这两处安置妥当?” 林冲抱拳说道:“大人放心,一切都按照您书信之中的计策行事,楚先生早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着那班贼人自投罗 “好!” 蔡攸点头说道:“命令军队原地休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再次发动攻击,务必在晌午之前将曾头市这股顽匪彻底击溃!” 李逵提着斧头,憨憨笑道:“恩公,那日见您被这伙贼人捉去。可把俺铁牛急坏了!” 蔡攸哈哈笑道:“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他们把我捉去,不然此刻我们还在鹰沟外面徘徊呢!”忽的蔡攸想起了送信的飞燕女。于是问道:“那位送信的飞燕姑娘呢?” 李逵摇头晃脑地说道:“恩公,可是那位在大白天也蒙着面的小娘子?” 蔡攸点点头。说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鲁智深开口说道:“蔡兄弟,那位姑娘把我们引出鹰沟,就离去了。” “那她临走之前留下什么话没?”蔡攸禁不住又问了一嘴。看着四人尴尬的表情,蔡攸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心中竟莫名一空,飞燕女就是这个样子,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知道她何时出现,也不清楚她会何时离开,但是蔡攸隐隐觉得这个飞燕女身上有一股奇异的感觉,既飘忽不定,又似曾相识。 蔡攸微微一叹,说道:“目前战斗还未结束,还望诸君多多努力才是。” 当此勉励,武松等人自是明白,齐齐高声应道:“遵命!”。 蔡攸略微点点头,对武松说道:“武都头,你随我一道去会会史家兄弟,其余的还按原计划行事!” 却不想此刻李逵却腆着脸凑了上来,嘻嘻哈哈说道:“恩公,您带上铁牛吧,铁牛舞文弄墨不行,但是杀人却是内行。” 蔡攸真是无可奈何,当下脸一黑,吓唬道:“李逵!你想战场抗命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也只好军法从事了!” “啊?那算了,俺还想留着脑袋喝酒呢!”李逵脑袋一耷拉,闷声说着,而其余三位首领看到李逵吃瘪的样子,皆哈哈大笑起来。 曾头市,东门。 与南门的杀声震天相比,东门却显得十分冷清,史文恭骑在马上,环视着四周的情况,原本十分熟悉地地形,今日看来却分外的陌生,现在刚刚清晨时分,四周显得寂静无声,但是在史文恭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复,他隐隐觉得东门外的一切都仅仅是假象而已,而假象下面则埋藏着重重杀机。 史文恭生性多疑,当下便先让十几个小卒先行,而自己则跟在后面,才刚刚走了十几步,史文恭的心中越发感到不安和焦躁,一个久经沙场的人,他的直觉是十分敏锐的,但是他好歹也是一方之霸,如果表现处丝毫胆怯,对军中的士气无疑是个致命地打击,所以他依然是面沉如水,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就在此刻,史文恭内心的不安彻底应照,只听见原本寂静的四周突现阵阵唰唰的声响,而后便看见密密麻麻的长箭向史文恭这边射来。只是顷刻间,就传来阵阵惨叫声,那十几个先行的小卒瞬间被射成了筛子。 “不好!有埋伏!”史文恭大吼一声,即刻命令部队停止前行,而做出防守的阵型。 此时,不远处的密林中出现大队官军,而且迅速在前面一字摆开,严阵以待,在此设伏的正是霹雳枪队和弓弩大队。 第一第一百零二章 覆灭(中) 时迁负手而立,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楚奇也走上前来,厉声喝道:“尔等已经被重重包围,识相的立马丢掉武器,也许会饶你们一条性命,不然的话,这些人就是尔等的下场!”说着,楚奇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已经被射成刺猬的曾头市士兵。 时迁却哈哈笑道:“楚先生不必心急。这些贼子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我们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看着自己被视若无物,史文恭顿时气愤难平,他平日里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般窝囊气,当下便暗自观察起官军的人员和配备,不消片刻,史文恭的嘴角竟然浮起一丝冷笑。 “哼哼,官军也不过如此。前面的官军约莫有四百多人,但是却以弓弩手为主,根本没有步兵,而我这边还有将近三百精兵,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是只要顶住弓箭,过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那么他们的战斗力就大大被削弱,而我军皆善近战,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史文恭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啦啪啦作响,底气也足了起来:“忒!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史文恭戎马半生,岂会怕了你们这些宵小。” 楚奇面色冷峻,毫不客气的说道:“在你们劫掠赈灾银车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该由此悲惨的下场!”不提银车也罢,一提起银车,史文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很明显是被别人摆了一道,当下便嘶声吼道:“少废话!既然你们愿意送死,本大爷就成全你们!”而后便振臂一呼:“兄弟们。给老子冲!官军都是一些弓箭手,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史文恭麾下三百精兵听到命令。立刻高举枪棒。杀将过去,而楚奇则一挥手,弓箭手瞬时搭弓射箭,数百只长箭顷刻间汇成一张巨大的箭网,朝着奔袭而至的三百精兵罩过去,待那精兵冲到离官军有二十丈远的时候。已有三十几人伤亡。 史文恭却是大为兴奋,因为仅仅付出三十几人地性命便已接近官军,不消片刻便可以短兵相接,到时候自己这边就占绝对的主动,突出重围也就轻而易举了。 可是事情会如史文恭料想地一样吗?当然不会! 时迁捋起袖口,指着已经欺近地曾头市军队说道:“兄弟们,今日是咱们霹雳枪队开荤的好时候,决不能给蔡大人丢了脸,给我一个个都瞅准了,狠狠的打!” 其实霹雳枪队早已经列队完毕。每个队员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着队长时迁下命令了。两百名队员分成四排。每排五十人一字展开。射击时也是依次进行。前面地五十名队员呈半蹲姿势瞄准。射击完毕后迅速撤离。跑到队尾去填装弹药。利用这个时间差。有效地保证了霹雳枪地威力和连续性。 霹雳枪队地出现成为史文恭这三百精兵永远地噩梦。只听见阵阵砰砰声过后。五十只黑洞洞地枪口中迸出股股火舌。伴随而出地便是那极速飞行地子弹。子弹地速度远非弓箭可比。就在枪声作响地同时。冲在前面地贼军就已经遭受了重创。一轮霹雳枪地射击过后。贼军竟然倒下近百人。 尤其是冲在前面地贼兵。每人都是身中数弹。全身上下都被炸开了花。鲜血瞬间从弹孔中汩汩冒出。不一会就汇成了一条血河。而后面地贼兵看着此番景象。早已经吓破了胆。刚看到官军举起霹雳枪。眼中瞬时布满深深地恐惧。哪里还会向前冲锋。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却。毕竟这些贼兵不是木偶。而是有血有肉地人。既然是人。都会苟且偷生。而绝不会去白白送死。 史文恭看到自己地计划彻底破产。心中万分恼火。急急喝令众军不准后退。可是仍旧不见成效。于是索性提起朴刀。砍倒两个正在后退地贼兵。这一招杀鸡儆猴地确起到了效果。众贼兵又冲了上去。但是这次冲击显然气势不足。又是一轮霹雳枪射击过后。三百贼兵仅仅剩下二十几人。这下贼兵地信心彻底被击垮。也顾不得史文恭声嘶力竭地呼喊。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去。 史文恭看到大势已去。知道今日是万万不能从东门突围出去。于是翻身上马。趁着乱时奔进东门。而时迁与楚奇只是相视一笑。却没有下令追赶。因为蔡攸交给他们地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接下来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史文恭策马狂奔。唯今之计只得重返曾头市大寨。希望可以在北门与史文才回合。从而再做计较。可是这一切都是蔡攸精心布置下地。岂会让史文恭这个重要人物逃之夭夭? 就在史文恭进入东门的刹那,东门瞬时关闭,而史文恭则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连声暗骂不止,任他再笨也知道此刻东门依然落入官军之手。 突然,一张大网从地面掀起,直直向史文恭罩来,史文恭也是个练家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即跳下马来,在地上连连翻滚几下,这才半蹲着立稳,而他那只坐骑就没这么好运了,被大网裹得如一个粽子般,直直翻到在地。 史文恭左手撑地,右手紧握朴刀,警戒地观察着四周,而此时东门周围,已经被官军团团围住,史文恭则位于包围圈的正中心处。与史文恭正对面站着两人,一个身高八尺,相貌英伟,两只金刚火眼怒目而视,另一个则面皮白净,一副嬉皮笑脸地模样,最为奇怪的是,他竟然穿着曾头市狱卒的兵衣,此二人正是蔡攸和武松。 蔡攸看着灰头土脸的史文恭,淡淡笑道:“你是史文恭,还是史文才?” 史文恭直起身来,沉声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史文恭是也!” 蔡攸略微惊讶的看了史文恭一眼,说道:“原来还是条大鱼,不错,真不错!” 史文恭看着官军那气势汹汹的态势,知道此次是凶多吉少,当下语气便软了些:“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 听到此处,蔡攸心中的怒火顿时腾起,冷冷说道:“你们当初劫掠银车,杀害我押运守卫的时候,不是也一样赶尽杀绝吗?!” 史文恭当下便哑口无言,其实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当下又道:“这位大人,如果我说当日劫掠银车确实只是一个误会,其实我曾头市也是被陷害的,你会相信吗?” “你说呢?” 蔡攸冰冷的话语将史文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扼杀,史文恭深吸一口气,准备蛰伏待机,最后博上一搏。 第一第一百零三章 覆灭(下) 史文恭定定的看着蔡攸,说道:“这位大人,你能告诉我官军是如何渡过鹰沟,攻破南门的吗?” “当然可以!我定然让你死个明白!” 蔡攸当下便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讲了出来,其间诸多事情惊险异常,匪夷所思,但是却促成了今日之势,真可谓是时也,命也! 史文恭听完后,先是惊诧莫名,再是疑惑重重,到最后竟然大声笑了起来,而后又深深叹了口气,无限惆怅的说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那日狱卒来报,说是抓到个官兵,而且还是个校尉,我根本没有在意,却不想抓来的竟然是官军的主帅,也同时为我曾头市埋下了祸根。” 武松一旁说道:“史文恭,这就说明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蔡大人,你们曾头市的大限到了!” 史文恭淡淡说道:“阁下可否将姓名告知在下,好让我知道到底败在何人手下。” 蔡攸微微颔首,说道:“我叫蔡攸!” 史文恭又喃喃重复几次蔡攸的名字,而后仰天一叹,落寞的说道:“不可否认,运气帮了你很大的忙,但是就凭你敢孤身在我大寨中行事,还有今日这如天罗地网般的布局,我认栽了,败在你手上,我没有怨言!” 蔡攸定定说道:“史文恭,你也算的上是条好汉,可惜你走错了路,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劫掠银车,我也不会放过曾头市的,因为你们欺诈良民。祸害一方,所犯罪恶着实是罄竹难书。所以你必须为你以前所犯下的罪过付出代价!” 说罢。蔡攸上前一步,冷冷说道:“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等动手!” 史文恭是何许人也,岂会束手就擒? 只见史文恭眼珠一转。又开口说道:“蔡大人。此时此刻难道还有我选择地余地吗?只不过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如果不弄清楚。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只不过史文恭一边说着。一边暗地慢慢地向蔡攸这边挪着脚步。 “说吧!”蔡攸自然不会拒绝临死之人地最后请求。 话音刚落。史文恭眼中就顿现窃喜之色。史文恭既能独霸一方。心机自然不差。他刚刚与蔡攸说话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而已。而他这样做地目地只有一个。那便是趁机出手将蔡攸制住。从而威胁官军退兵。 蔡攸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看到史文恭脸色异样。当下便起了疑心。也就在此时。蔡攸突然发现自己与史文恭地距离仅在五步之内。这对于一个不懂武功地人。着实什么也干不了。但是对于一个像史文恭这样地高手而言。那便可轻而易举将对手击毙。 “奶奶个熊!我说他刚刚怎么婆婆妈妈问一大堆。原来敢和老子玩阴地!” 蔡攸当即向后迅速退去。而手也快速摸向腰间。史文恭也察觉出蔡攸已经发现他地意图。所以立刻发动攻势。因为他只有这一次机会。绝对不容有失! 只见史文恭如豹子一般飞身朝着蔡攸扑去,朴刀侧身刺出。这一刀着实显现处其不凡的实力,又快又狠,瞬间就袭至蔡攸的锁骨处,而蔡攸根本来不及拔枪,眼前白光瞬时闪过,心中暗暗叫糟:活该啊!叫你丫装逼,这下装过了吧! 可是史文恭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人,那便是站在蔡攸身旁地武松,武松的眼睛里岂容揉得沙子,其实他早就有所准备,在史文恭飞身刺出的刹那间,武松也侧身扑出,在朴刀刺到蔡攸锁骨的前一刻,他已经挡在蔡攸身前,顺势用钢刀把刺来的朴刀挡在一边。 史文恭眼见一击不成,顺势连连砍出,而武松自然不会让史文恭得逞,当即大吼一声:“忒,休得伤害我家大人!”便举起钢刀,与史文恭战在一起。 两人皆是用刀好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交手数十回合,只见刀影变幻,白光凛冽,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两人直直拼杀上百回合后才各自分开,而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一刻也不敢放松。 突然,史文恭眼中精光暴涨,又故技重施,朝着蔡攸飞身刺去,武松暗骂一声,急忙施出援手。 蔡攸却很是奇怪,这次史文恭虽然招式与先前一样,但是眼神却与先前不同,显得十分诡异,蔡攸突然意识到史文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下便喊道:“武都头,小心!他的目标是你!” 蔡攸所料丝毫不差,史文恭这次确是虚晃一枪,旨在杀武松个措手不及,只见史文恭在空中侧身翻滚一下,左手一挥,飞蝗石便如午夜的流星一般,飞速射向武松。 武松听到蔡攸的呼喊,也觉得事有蹊跷,当下便多留了个心眼。看到史文恭地袖中飞出暗器,立刻用刀一挡,但是武松却低估了飞蝗石的威力,只听见一声脆响,武松挡在身前的钢刀竟然被洞穿,留下了一个与飞蝗石一般大小的窟窿,而武松则被震得连连倒退数步,气血一阵翻腾。 武松暗暗心惊,如果不是蔡攸及时提醒,那后果可不堪设想,而在场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以一石之力,竟可以洞穿钢刀,果然是不世绝技。 史文恭眉毛一挑,得意洋洋的说道:“蔡大人,在下刚才那一招流星飞蝗如何?” “老子刚刚装逼装得一身冷汗,你又开始了,看你待会什么下场!” 蔡攸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阴阳怪气说道:“好黄,你确是用得一手好黄!” 史文恭却不明就里,依旧是趾高气昂的说道:“蔡大人,我们谈谈条件吧!” 蔡攸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但是这事情却往往让他碰到,蔡攸暗哼一声,似笑非笑说道:“你地飞蝗石虽然厉害,但是我地金龙枪也不差,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呢?”,说罢,蔡攸把金龙枪缓缓举起,黑洞洞的枪口顿时瞄准史文恭。 史文恭虽然不知道蔡攸手上地武器是何物,但是他记得刚才在东门外遭到伏击时,官军就是使用了与蔡攸手上相类似的武器,其威力与飞蝗石想比,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史文恭轻哼一声,强自辩道:“好,暂且说你手上地金龙枪与我的飞蝗石打个平手,但是我身上还有一件寒冰丝甲,乃是千年寒铁所炼,刀枪不入!如果你我同时出手,死的必是你!蔡大人,你还是好好掂量一下吧!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杀我重要。” 蔡攸面不改色,反而笑眯眯说道:“哎哟,那可真是凑巧,我身上也穿着一件寒冰丝甲,史文恭,你我还真是有缘的很呐!” 第一第一百零四章 决斗 “什么?你也有寒冰丝甲?不,这绝不可能!寒冰丝甲世上只此一件!” 现在寒冰丝甲已经成为史文恭最后的保命符,也是与蔡攸谈条件的重要筹码,岂容有所质疑? 但是史文恭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太过于诡异,就连他自己还恍若在梦中一般,所以乍一听,还真有些杯弓蛇影,不禁忐忑的摸了下贴身穿着的寒冰丝甲。 蔡攸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我身上这件可是皇家珍宝,是历代皇室传下来的至宝,如果世上只有一件的话,孰真孰假,你我心中自然清楚。” “你胡说!我的才是真正的寒冰丝甲!”史文恭大声喊道,但是心中已经开始漂浮不定了。 忽然,史文恭表情一滞,似乎想通了什么,随即冷冷的注视着蔡攸,说道:“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就有此等心机!如果我不是有所定力,早已经被你的言语所迷惑,从而落入彀中。你根本没有寒冰丝甲,你先前所言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而已!” “切,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蔡攸此刻也没了耐心,直截了当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让事实说明一切吧!” “小子,你真的想死么?!” 史文恭的瞳孔渐渐收缩着,而左手也停滞在了半空,想必已经做好最后一击的准备。武松看到蔡攸的神色并不像作假,急忙劝道:“大人,您就交给小人吧,何必以身犯险呢?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叫小人如何向众军交代呢?” 蔡攸微微一笑,不可置疑的说道:“武都头,我乃全军主帅,岂能贪生怕死,你尽管放心,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所以我是不会输的!” 其实蔡攸早已经是成竹在胸。因为他身上地寒冰丝甲才是真地。而史文恭身上穿地只不过是史文敬命人仿造地冒牌货罢了。如果不是这样。蔡攸才不会傻得去和史文恭单挑。 史文恭此时也豁出去了。当下便气势汹汹地说道:“蔡大人。请吧!” 蔡攸上前一步。淡淡说道:“请!” 周围地官军则自动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一大块空地。而蔡攸和史文恭两人分别站在包围圈地两端。两人之间相隔约莫有五丈远。此时地情景倒像是两个西部牛仔正要做生死对决。 武松紧紧盯着场中地局势。此时他已经打定注意。如果蔡攸一旦遭遇危险。他马上就将施以援手。也顾不上什么战场抗命之说。 而正在围观地官军也在为主帅暗暗担心。刚才史文恭地飞蝗石绝技他们是亲眼目睹。威力地确不同凡响。而主帅乃是文文弱弱一介书生。岂能与史文恭地飞蝗石抗衡。不过主帅不甘示弱。敢于直面强敌。这份勇气着实令他们心中佩服。如果主帅真有什么不测。他们肯定会将史文恭乱刀分尸。 而场中的两位主角也在做最后的准备,史文恭一脸杀气。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蔡攸,左手在不停的来回运力,由此可见,这将会是他有生以来最强的一击。 蔡攸的表现却与史文恭大大不同,他显得很平静,犹如一汪湖水般,不起一丝波澜。此刻,蔡攸的脑中一片空明,他已经忘记了周围地一切。眼睛中只有手中的金龙枪和对面的史文恭,他地全身,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完全与金龙枪融为一体,枪既是人,人既是枪,蔡攸眼中忽现点点精光,他已经完全锁定了史文恭,只要枪声一响。目标绝不可能逃脱! 强强相撞。究竟会碰出怎样的火花? 而此刻,老天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顿时刮起一阵劲风,两人之间顷刻黄沙飞扬,飘起的黄沙形成淡淡的烟幕,将蔡攸和史文恭两人笼罩在其中,但是他们两人依旧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恰恰就在此刻,一名官兵由于过度紧张,手中的长枪突然脱手,直直砸在地上。 “咣当”一声,彻底打破了刚才的平静,处在烟幕中地两人都是全身一震,即刻发动,史文恭右脚跟一转,身体斜侧,用尽全身力气射出一块飞蝗石,而于是同时,蔡攸身体重心突然下压,猛得扣下扳机,枪口处顿时喷出一条炙热的火龙。 两股气流极速朝着对方射去,就在两股气流擦肩而过的刹那,竟然发出阵阵闷响,闷响过后,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此刻,风也停了,烟幕也消散了,两人还是直直站在两边,脚下丝毫没有挪动半步。 蔡攸面色潮红,脸上布满大滴汗珠,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颤抖着,左胸口处的衣服赫然被击穿,露出银白色的寒冰丝甲,如果没有寒冰丝甲给蔡攸卸去大半的力道,蔡攸此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史文恭依旧直直站着,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表情,两只眼睛空洞地可怕,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而史文恭那结实的右胸口处也是狼狈不堪,只不过与蔡攸不同的是,史文恭的那件寒冰丝甲并没有挡住子弹,而是被直接打穿。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寒冰丝甲刀枪不入,难道。。 史文恭愣愣得看着正在汩汩冒血的枪孔,不可置信的喃喃说着,可是话刚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脑袋一歪,直直向后栽倒下去,一代枭雄的生命就此划上了句号。而围观的官军看到主帅得胜,自是欢欣鼓舞,高声欢呼起来。 “蔡大人,您没事吧?”武松急忙走上前去,急切问道。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 而此时,又有数千官军朝着东门涌来,而东门外地霹雳枪队和弓弩大队也全速开进城中,只见李逵冲在最前面,手上还提着一个正在滴血地布袋。 “恩公,您瞧,铁牛给你带什么来了!” 李逵刚跑到蔡攸跟前,就将布袋扔在地上,顿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滚了出来,正是史文敬地人头。 李逵一脸兴奋的说道:“恩公,俺杀过去的时候,这厮竟然还在睡觉,真是个十足的睡死鬼!” 蔡攸顿时翻了白眼,若不是史文敬喝下一大包知命散,岂会如此容易就被砍了脑袋,这次李逵真可谓是捡了个大便宜。 第一第一百零五章 威逼 与此同时,林冲、鲁智深、时迁、楚奇等首领也皆以到场,至从阳谷县一别,这是人员最为齐备的一次聚首。 楚奇看见蔡攸,早已是热泪盈眶,梗咽着说道:“大人,您可安好?”而时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中,尽是兄弟之间的真情实意。 蔡攸也着实感动,抱拳说道:“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我蔡攸有生之年,能与诸位倾心相交,实乃三生之幸!” “能与大人相交,才是我等几世能修来的福分!”众位首领心中一热,不约而同的说道。 蔡攸看着众位兄弟赤诚而且充满深情的目光,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他从现世穿越而来,已有数月,所经历之事亦有许多,从原来的不谙世事,到现在从容不迫,他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社会,可以这么说,此刻的蔡攸,才真正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宋朝人。 楚奇趁着此时,与众位首领了解了一下今日的战况,结果自然是大为鼓舞人心,楚奇整理了一下具体的数据后,这才说道:“蔡大人,今日咱们可谓是大获全胜!” “哦?楚先生,快些说说!”蔡攸收拾一下心情,兴致勃勃的问道。 楚奇点点头,说道:“我军共斩杀贼军一千三百有余,俘获八百七十一人,而我军阵亡一百一十四人,轻伤三十七人,敌酋史文恭、史文敬授首!” 蔡攸忽的眉头一皱,疑惑说道:“楚先生,史文才呢?” 楚奇说道:“大人不担心!史文才应该从北门逃走。而我早已经在北门附近设下埋伏,任他再狡猾,也是插翅难飞!” 蔡攸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却没有缴获一两钱银,很显然曾头市的银库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但是目前史文恭、史文敬已死,知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史文才一人,可是蔡攸心中又产生了一个疑问,现在众位首领皆以聚齐,是谁在北门外设伏呢? 蔡攸忽得想到一人。但是却又觉得不可思议。当下问道:“楚先生。难道是玉湖在北门外设伏?” 一提起玉湖。众人皆是直皱眉头。从攻城战役打响地时候起。那个丫头便如人间蒸发了似地。没了踪影。 楚奇却是神秘一笑:“大人。在北门外设伏地不是别人。正是青龙山寨地三位当家!” “是吗?” 蔡攸顿时惊喜莫名。虽说这事在情理之中。但却着实在意料之外。 楚奇接着说道:“大人。在您被贼军抓走之后不久。丁鹏便率领着青龙山寨地众位弟兄前来投诚。由于您当时不在。小可便擅作主张。将他们一众收编。如果您觉得有不妥之处。还请大人责罚。” “好!楚先生,你做的很对!” 蔡攸高兴来还不及,怎么会责罚楚奇,当下一拍楚奇地肩膀,哈哈笑道:“楚先生。这可是大功一件。你岂能妄自菲薄!也不知道丁鹏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此刻,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其中还混合着吆喝声和口哨的声响,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正是丁鹏和青龙山寨的众位兄弟。 丁鹏白衣纶巾,纸扇轻摇,依旧是潇洒自如,丁鹏身后则是二当家朱定和三当家丁浩,丁浩还是那一副死人脸,而朱定则是笑呵呵的看着蔡攸,不停地点头示意。 最吸引人眼球地是,朱定的胳膊下竟然还夹着一个人,此人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但是还是被人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曾头市的智囊史文才。 丁鹏一挥手,朱定当下示意,一松胳膊,史文才便落下马来,生生摔在地上,史文才奈何一介书儒,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受的如此,当下疼得满地打滚。 丁鹏与其余两位当家下得马来,当即单膝跪地,抱拳而道:“蔡大人,您当日一言,让丁某拨云见日,所以特地携众位弟兄投奔大人,还望大人体恤疾苦,招安我等,我等定当感恩戴德,以效犬马之劳。蔡攸赶紧将他们扶起,而后说道:“丁兄言重了,你们能想通此关节,是山东之幸,是朝廷之幸!现在我就命你为振威都尉,而朱定、丁浩为你的副尉,你仍旧统领你原来的部下,日后我会派人将军服和各式装备发放到你手上,还望诸君能体念上情,报效国家。” 得闻此言,丁鹏是大喜过望,急急称谢,其实蔡攸这么做是为了暂且安抚这些马贼,等日后时机成熟,再另行决断。 朱定说道:“大人,这厮该如何处置?” 蔡攸看着狼狈不堪的史文才,低低叹道:“史文才,你只要说出那二十万两官银藏在哪里,兴许我会绕你不死!” 史文才眼前顿时一亮,不过没过多久又黯淡下去,半晌才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现在大哥,二哥都被你们杀了,我岂能苟且独活于世上!” “放你娘地狗臭屁!你这厮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家大人的话,不然定要你吃俺一斧!” 李逵黑着老脸,举着鬼头斧,张牙舞爪的吓唬史文才,而史文才当下被李逵那一副阎罗相唬得小脸发白,身子禁不住连连向后挪着。 蔡攸知道史文才虽然嘴上强硬,但是心中还是惧怕死亡,当下便干咳两声,沉声说道:“实话告诉你,你们史氏三兄弟绝不会善终!史文恭、史文敬虽然已死,但还是得曝尸三日,以示惩戒!而你么?” 说到此处,蔡攸面色阴沉,冷冷说道:“我有数千种方法可以制你于死地,你识相的话,赶紧说处官银地下落,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我,我。。。。 史文才浑身直哆嗦,眼神不停闪烁,似乎还是犹豫不决。 蔡攸重重哼道:“来人呐!速速将这冥顽不灵的贼匪双手双脚砍下,往伤口涂上蜜糖,放置到空缸之中,而后再往缸中放下千百只蚂蚁,我倒要看看这厮能嘴硬到何时!” 这样的死法的确是残忍之至,就连林冲等人听完后也都是汗毛直竖,史文才早已被吓得哆嗦成了一滩烂泥,连忙开口求饶:“大人,小的说,小的全说!只求能饶过小的一条狗命!” “哼,我还当你有多硬气,只是略施小计,你就原形毕露,十足的脓包一个!” 蔡攸看着史文才那窝窝囊囊地样子,心中万分不齿,也不知道史文恭和史文敬看到史文才这副卑躬屈膝地样子后,会不会气的又活过来呢?这也许只有天知道! 第一第一百零六章 一封信 在史文才的指引下,蔡攸等人又来到史文恭所住的那间偏房。 蔡攸奇怪的说道:“史文才,难不成曾头市的银库也在这里?” 史文才略微迟疑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下头,但是从他那张苦瓜脸上,可以看出史文才此刻是万分的不情愿。 武松眉头一皱,当下喝道:“既然银库在这里,还不带我们去!” 史文才心中惧怕,不住的连连点头,而后走到墙角的木箱前,先是按下最左边的两根阀杆,再按下最右边的一根阀杆,最后再将这三根阀杆同时提起,就在这时,地面突然轻轻震动起来。 众首领看到眼前生变,急急把蔡攸和楚奇护在中间,蔡攸却摇摇头,微微笑道:“不妨事!这只不过是机关开动的声响。” 只见房间中央的两块方砖突然下陷几分,而后慢慢朝着两边移动,不一会儿,一块一米长,两人宽的漆黑铁门就裸露了出来,想必此处便是进入银库的通道。 蔡攸微微赞叹道:“此处机关真是巧妙的很。” “正是!” 史文才走过来,说道:“刚刚开启机关的步骤决不能有一丝差错,不然的话,就会启动其他机关,而开启机关的人则会死无葬身之地!这道铁门便是通向银库的大门。” “你他娘废话怎么这么多!还不速速下去!”李逵顿时有些不耐烦,大声嚷嚷着。 史文才一把将铁门拉开。而后顺着阶梯慢慢走了下去。里面地墙壁上挂着油灯。所以不需要准备火把。 看到史文才走了下去。蔡攸也打算跟上去。但却被林冲一把拦住:“大人。还是让我等下去为好。” 蔡攸哈哈笑道:“没什么好担心地。谅那史文才也耍不出什么花样。”说罢。蔡攸推开林冲地手。也走了下去。而众首领自然不能落后。都紧紧护在蔡攸左右。 银库并不大。约莫有大半间房。但是里面地储藏却是令众人皆为震惊。里面所堆放地黄白之物不计其数。仅仅铜钱就堆得像一座小山似地。除此之外。珍珠玛瑙、古玩玉器。诸数奇珍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李逵瞪大了双眼。喃喃说道:“我地亲娘咧!俺铁牛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楚奇哼道:“这曾头市着实可恶之极。收刮地民脂民膏竟然有如此之多!” 蔡攸思索片刻。而后说道:“楚先生,你命人将银库中的钱银悉数点清,而后让军士们一并搬出去。” “是,属下马上就吩咐下去。”楚奇当下应道。 蔡攸又对林冲和武松说道:“林教头。武都头,你们吩咐众军将俘虏分批收押,严密观察,且不可再生变故!” “遵命!” 蔡攸点点头,说道:“好了,咱们出去吧,现在已是饭时,咱们好好吃上一顿,一来庆祝胜利,二来为丁都尉接风洗尘。” 鲁智深一把将史文才抓过来。说道:“蔡兄弟。这厮如何处置?” 还别说,蔡攸刚才满脑子都是金银。真忘了还有史文才这么一档子事情,当下说道:“哎。就暂且留下他的性命吧,命人将他押入大牢,日后再为发落。” 此事已毕,众人随着蔡攸来到聚义厅中,此时早有人将桌子并起,端上各类酒菜,蔡攸自然居于主位,而众位首领皆分自落座。 蔡攸先是端起一碗酒,肃穆说道:“第一碗酒,先祝贺我军成功击溃曾头市匪患,来,大家干了!” 众首领齐齐举碗,而后一饮而尽。 蔡攸再次举碗,不过这次地表情却很轻松:“第二碗酒,就为丁都尉接风洗尘。” 丁鹏急忙举碗谦让道:“大人,能在您麾下效命,着实是我等的荣幸。” 蔡攸微微笑道:“好了,我们也不必谦让,大家再干一碗!” 李逵也不管什么礼仪,敞着胸口,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大声嚷嚷道:“恩公说的对,日后都是自家兄弟,还谦让个屁啊!来,只管喝酒便是!” 正所谓话粗理不粗,其余众人皆是相视一笑,而后便再次端酒,一饮而尽。 鲁智深一抹嘴,笑着说道:“蔡兄弟,现在瘟疫已除,匪患已清,想必班师回朝的时候不远了吧。” 听到这里,蔡攸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哈哈笑道:“不错,原本以为山东之事得耗费半年时光,却不想只是两月有余就诸事完毕,这全都是仰仗各位鼎力相助。” 武松说道:“大人,从扫除瘟疫到剿灭匪患,都是您一手操持,如果没有您地深谋远虑,想必这事情半年还完结不了。” “武都头说的是!” 其余首领自然对武松的观点深表赞同,他们此刻对蔡攸早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论从谋略,还是胆识,蔡攸都是样样具备,能在此种人手下效命,自然不会觉得委屈,反而还有种荣耀感。 蔡攸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娇小可人的莲儿,还有那美艳动人的李师师,心中就像猫爪子挠了似的,痒痒的厉害,最为重要地是,马上就到八月份了,正是蔡攸和李师师约定的完婚之期,想到这里,蔡攸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蔡攸至从现世穿越而来,还没有碰过女人,现在能有一亲芳泽的机会,怎能不打心眼里高兴呢就在同时,楚奇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蔡攸起身相迎道:“楚先生,你刚才跑到哪去了?全部将领都已到齐,就差你一个了,你不会是害怕喝酒而躲着我们吧!” 楚奇连连摆手,将手中的一份清单递给蔡攸,而后说道:“大人,银库中的钱银数目已经统计完毕,请您过目。” 效率倒不是一般的快呐!蔡攸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取过清单,细细详看起来,黄金四万三千两,白银五十三万两(除去二十万两官银),铜钱十三万贯,珍珠三百颗,翡翠玛瑙与古玩玉器等共计五百六十八件。 “我靠!曾头市还真是富得流油!” 蔡攸看完之后,不禁有些艰难的吞了口吐沫,赶紧将楚奇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楚先生,这张清单还让谁看过?” 楚奇一愣,随即说道:“回禀大人,除您以外,这张清单就只有小可一人看过。” “好极了!”蔡攸又悄声说道:“楚先生,你将黄金数目去掉,再把白银中的那个五去掉,至于珍珠、翡翠玛瑙和古玩玉器之类去掉一半就行。” “大人,这是。。。。。”楚奇一脸疑惑的看着蔡攸。 蔡攸打个哈哈,嘿嘿笑道:“楚先生,我打算扩充一下霹雳枪队,说不定还得再弄一些火炮之类的先进火器,这就要花费很多很多的银钱,你明白我地意思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明白,楚奇自然知道蔡攸想私扣这笔银钱,虽然不知道蔡攸心中到底是不是想扩充军备,但是蔡攸对他先有救命之恩,再有知遇之恩,这每一种恩情都足以用性命相抵。 看着蔡攸那灼灼地目光,楚奇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蔡攸想要造反,他也得义不容辞的跟随在左右,当下便应道:“大人放心,小可自然明白该如何去做。” 还好楚奇没有令蔡攸失望,蔡攸定定地看着楚奇,微微笑道:“嗯,楚先生做事,我向来放心。” 其实蔡攸私扣这些钱银,确实意在扩充霹雳枪队,但并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自己,由于马湘兰的事情,他已经与宋徽宗赵佶有了芥蒂,而且按照历史进展来看,北宋安逸地年景已经过去,过不了多久就会陷入战火之中,所以蔡攸打算有意识的培养自己的军事力量,而霹雳枪队则是最合适的培养对象。毕竟在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生存的保证。 蔡攸又拉过楚奇,附耳说道:“楚先生,你吩咐下去,给全体军士每人一个二两的红包,就说是本帅犒赏他们的,这笔钱当然还是从这清单上划去。” 楚奇点点头,正要去着手去办,却又被蔡攸拦住。 蔡攸笑嘻嘻说道:“楚先生,事情不必着急,还是先喝酒吧。”说罢,蔡攸转向众位首领,起哄道:“诸位,楚先生姗姗来迟,是不是应该多罚几杯!” 蔡攸的起哄马上就产生了共鸣,李逵和武松马上走过来,一左一右的架住楚奇,楞是把他生生架到桌前,楚奇拗不过众人,只得罚酒三大碗,想必楚奇也是不胜酒力,酒刚下肚,脸上就红了一大片。 就这样,众人嘻嘻哈哈的喝了大半天,而桌子上的饭菜和酒水也被吃喝得一点都不剩,众人都是心满意足,半靠着椅子,在悠闲的眯着眼小憩。 突然,一个军士跑了进来,恭声说道:“启禀大人,小人们刚抬起史文恭的尸首时,从他怀中落下一封信,小的不敢擅自做主,特意请大人决断。” “信?什么信!” 蔡攸眉头轻皱,淡淡说道:“呈上来!” 军士不敢耽搁,赶紧将书信呈到蔡攸面前,蔡攸取过书信,略微扫了一下信封,突然,蔡攸的目光渐渐定格在书信的署名上,久久不能离开。 第一第一百零七章 谜团 蔡攸紧紧盯着书信右下角的圣火二字,心中久久不能平息,他赶紧将信纸掏出,打开细细读了起来,而与此同时,蔡攸的眉头也越来越紧,最后竟然拧成了一个疙瘩。 楚奇看到蔡攸脸色不对,当下便问道:“大人,书信上说了什么?” 蔡攸看了楚奇一眼,将手中的书信递给楚奇,而楚奇略微点下头,取过来立刻细读起来,不一会竟也皱起眉头,疑惑重重的说道:“大人,是圣火教!” 蔡攸摸着下巴,沉声说道:“楚先生,你发现没有,从咱们踏入山东境内,到低谷中的杀人现场,再到二道岗的劫杀,最后是这封信,每一件事情都与圣火教有关,我隐隐觉得这个圣火教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而每一件看似不相连的事情,一定有某种内在的联系,只是我们还未发现而已。” 楚奇说道:“大人,信中所提到圣火教要与曾头市结盟一事,您怎么看呢?” 蔡攸双眼微眯,定定说道:“这封信是一个叫圣火娘娘的人写给史文恭的,而且极力要求史文恭于其结盟,以图大事。但是最后史文恭却因为某些原因拒绝了圣火娘娘。” “嗯,大人,小可认为您的推断完全正确!” “哦?何以见得!” 楚奇说道:“从各方判断,圣火教应该是个有组织,而且组织还十分庞大的团体,实力决不容小觑,如果圣火教与曾头市结盟成功,那么在官军进攻曾头市的时候,圣火教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但是事实证明。圣火教没有出现,这就说明,史文恭定然拒绝了与圣火教结盟。” 蔡攸轻轻颔首,而后陷入了沉思之中,楚奇也不再言语,再次将信纸打开,又重头到尾细读了起来。希望可以在这封信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场中的其余首领仍旧在闭目养神,但是除一人以外,此人无时不刻的都在偷偷盯着蔡攸和楚奇,当然两人刚才的一番谈话也落入了此人地耳中。 忽然,蔡攸眼前一亮,说道:“楚先生,你还记得那个回来报信的郑百户吗?” 楚奇点点头。但是却不知道蔡攸此刻提到郑百户是何用意。 “楚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地话。当时郑百户回来报信说道。史文敬劫掠银车地时候。只是当做是景泰钱庄地镖银是吧?” “不错!” 蔡攸点点头。又道:“我当时根本没有留意。还以为是史文敬为了打劫官银随意找来地借口而已。但是刚才杀史文恭地时候。他也说了一句奇怪地话。他说当日劫掠银车确实只是一个误会。而且曾头市也是被陷害地。楚先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呐!” 楚奇顿时一惊:“大人。您地意思是曾头市真地不知道劫掠地是官银?” 蔡攸定定地看着楚奇。说道:“我可以做出一个这样地假设。有人给曾头市提供了一个消息。说是近期景泰钱庄会在官道上押运二十万两银子。曾头市劫掠成性。自然不会放过这条大鱼。于是便有了官道劫掠银车地那一幕。” 楚奇点点头,说道:“嗯,的确有理,我记得田大人说过。东平府与曾头市有一个密约,两者井水不犯河水,曾头市决计不会率先违背密约。如果曾头市知道是官银的话,就绝对不会劫掠。” 蔡攸摇头一叹:“这就是为何在开战前,曾头市放低姿势,诚心议和,因为他们也不想引火烧身,只可惜我当时早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不会想到这些。” “大人,这也不能怪您。无论是谁。处在您那个位置上,也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清剿曾头市。” 蔡攸说道:“我并不是后悔清剿曾头市。就算是没有劫掠官银这档子事,我也同样会清剿曾头市。我只是不甘心成为某些有心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楚奇思索片刻,试探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蔡攸知道楚奇心中明白,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我以上的假设成立,那么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想让官军与曾头市发生冲突,无论是官军消灭了曾头市,还是曾头市击败了官军,都对他们百利而武一害。战争结束后,即便是得胜者,也应该是元气大伤,到时候他们便可以粉墨登场,控制全局!” 楚奇说道:“设计这个局的人地确是用心险恶之极!大人,这个人会是谁呢?” 蔡攸微微笑道:“楚先生,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个人是谁,你我都知道。” “圣火教?!” 蔡攸肯定的点点头,说道:“除了圣火教,还能是谁!不是盟友,便是敌人!曾头市拒绝与圣火教结盟,圣火教这才精心策划出这样一个阴谋,假借官军之手,铲除曾头市,以达到他那险恶的目的。只可惜啊,曾头市虽然被剿灭,但是官军却损失甚小,这估计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楚奇又问道:“大人,圣火教到底有何居心呢?” 蔡攸摇摇头,说道:“目前还尚不明朗,不过重重迹象表明,圣火教的力量绝对不必青龙山寨和曾头市小,而此刻青龙山寨已经归顺官军,曾头市也被消灭,想必这山东境内,再也没有一股势力能与圣火教抗衡,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谋反!” 楚奇不禁脱口而出,但是刚一出口,就有些忐忑,毕竟此二字,世人皆是讳莫如深。 蔡攸并没有介怀,而是郑重其事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还很大!但是在整个事件中,圣火教根本没有露面,都在暗中操作。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对这个组织一无所知,这才是最为棘手的!” 楚奇定定说道:“大人,这个倒不必担心!如果圣火教真要造反,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官军,而且我相信,这一天不会远!到时候,圣火教就会完全暴露出来!” “楚先生,你倒是洒脱的很!”蔡攸苦笑道:“看来,我高兴地太早了!山东之事还远远未结束。” “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蔡攸考虑片刻后,说道:“就目前而言,我等应该先到连阴城与柳大人回合,再行商议应对圣火教的对策。” 第一第一百零八章 危机(一) 圣火教总坛 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刚落在杂乱的石子路上,白衣护法就信步走过来,令人奇怪的是,这只鸽子好像并不惧怕人类,还在肆无忌惮的蹦蹦跳跳。 白衣轻哼一声,将鸽子抓到手中,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字条,而后朝上一扔,鸽子便又扑腾着翅膀飞向高空。 白衣轻轻将字条展开,看过之后,白衣的那双眼睛中,竟迸出道道骇人的精光,而后把字条慢慢收入袖中,竟又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不停地在空谷中回荡,久久不能平息。笑声中包夹杂着很多东西,有些兴奋,有些快意,有些惆怅,甚至还有些邪恶。 “阿新!”白衣停止了大笑,开口说道。 阿新赶紧上前,躬身回道:“护法大人,有何吩咐?” 白衣负手而立,说道:“阿新,现在各个堂口的教众都到齐了吗?” 阿新说道:“回禀护法,临沂、阳谷、东平、泰安四州府三十八处堂口,共计三万六千余名教众皆以到达总坛。” “来的路上,没有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吧!” “护法大人放心,小的早已经吩咐下去,教众是分批前往总坛,而且都是扮成流民和乞丐,即使让官府看见,也只会认为是逃避瘟疫,绝不对起疑心。” “嗯,你做地很好!白衣点点头。而后又道:“我刚刚接到娘娘的密令,现在曾头市已经被官军彻底荡平。现在该咱们出场收拾局面了!” 阿新顿时眼前一亮。兴奋说道:“护法大人。您地意思是圣火教终于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地行事了!” “不错!” 白衣突然转过身来。说道:“阿新。你马上传令下去。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明日午时必须到达原定地点。只要消灭了这股官军。整个东平府就是咱们圣火教地了。日后配合咱们地主力军里应外合。攫取山东也指日可待!” 说罢。白衣展开双臂。大声喊道:“天祚陛下。下臣潜伏大宋足足有三年之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笑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却令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曾头市大寨与连阴城相距不过二十里地。蔡攸大军经过短暂地休整之后。便立即开赴连阴城与柳士明回合。未时三刻启程。酉时初便已经到达。最为奇特地是。柳士明竟好像知道蔡攸已经到来。早就在城门前携众位守城官军出来相迎。 蔡攸骑着马。行在队伍地最前面。但是神情却很是恍惚。而柳士明远远就看到蔡攸大军。立刻命田秋柏等人随其身后。向蔡攸徒步奔来。“蔡大人。老朽等候多时了!”柳士明远远就朝着蔡攸打招呼。 蔡攸现在依旧陷在沉思之中,根本听不到柳士明的呼喊,而楚奇则在一旁暗暗捅了蔡攸几下,蔡攸这才魂归附体,看到柳士明朝着自己奔跑过来,心中一惊,急急跳下马来,过去搀扶住柳士明,而跟在蔡攸身后的诸位首领此时也各自下马,看着来迎接地柳士明一行人。 蔡攸看着柳士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略微责怪地说道:“柳大人,现在天气炎热难耐,您还跑这么远来迎接我等,这叫我万分不安呐,万一让您出个好歹,这叫我如何让像朝廷交代,向天下人交代?!” 柳士明用衣袖擦了擦汗水,呵呵笑道:“蔡大人,老朽是打心眼里高兴啊!你这个年轻人着实不简单呐,只是短短数日,就将曾头市一举歼灭,振我官军雄威,这对山东境内地其余匪类无疑是个巨大的震慑,老朽一定据实奏表,向皇上为你请功!” 若说是拍马屁,岂能少得了田秋柏地份儿,只见他腆着老脸走到蔡攸跟前,嘿竖着大拇指道:“蔡大人,下官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下官对大人您的敬仰之情,那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些陈词滥调蔡攸听得都有些反胃了,当下扭到楚奇一旁,说道:“楚先生,将此战地各类清单交与柳大人审查过目。” 楚奇点点头,就将整理好的清单递给柳士明,而柳士明却推辞道:“蔡大人,这就不必了吧!你看过就行了!” 蔡攸微微笑道:“柳大人,虽说您将山东之情全权交给了我,但是毕竟您是这次差事地主事,所以这些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柳士明赞赏的点点头,而后将清单取过,没想到田秋柏也凑过脑袋想一探究竟,柳士明目光不善的瞅了他两眼,田秋柏这才悻悻离开。 “白银十三万两,铜钱六万贯,珍珠一百五十颗,翡翠玛瑙与古玩玉器三百件。” 柳士明看完之后,面色铁青的说道:“真是些祸国殃民的败类,收敛的财富竟然有如此之多!” 楚奇接着补充道:“柳大人,我军共俘虏贼军八百多人,已经押赴至连阴城,请柳大人再为定夺。” 柳士明考虑片刻,说道:“这些贼军就让蔡大人处置吧,要杀要剐,全听蔡大人的吩咐。” 蔡攸说道:“这些人大都是被逼才入伙的,其实本性都不坏,如果多加教导,还是能回归本道的。” 柳士明哈哈一笑,说道:“蔡大人宅心仁厚,果然不凡呐!哦,对了,现在还有一个好消息,那便是东平府一带的瘟疫也都已经控制了,可以这么说,咱们山东的差事已经告一段落,不日便可启程返回东京城!” 蔡攸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道:“柳大人,说这话恐怕还为时尚早,这山东之事还未结束呢。” “什么?蔡大人,你何出此言?”柳士明眉头皱起,不禁疑惑问道。 蔡攸从怀中取出一块衣角,递给柳士明说道:“柳大人,您还记得这衣角上的火焰标记吗?其实这是一个组织特有的标记,名为圣火教。而且我们在阳谷和东平这两处地方所经历之事,都与这个神秘的神火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柳士明似乎听明白了,捏须而道:“蔡大人,你的意思是这圣火教也是我们的敌人?” 蔡攸点头说道:“应该是**不离十!” 李逵瞪大眼珠,唧哼道:“怕他作甚,来一个俺便杀一个,来两个俺便杀一双!” 楚奇摇摇头,说道:“解决这件事情,仅仅靠蛮力是不够的,我们得做好万全之策,这样才能够从容应对未知的危险,有备而无患!” 蔡攸当然同意,当下就说道:“那好,大家集思广益,共同讨论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一第一百零九章 危机(二) 天色刚刚蒙亮,在东行的官道上便出现一队浩浩荡荡的大军,前面是各位领队的首领,跟在后面的是霹雳枪队,而中间则是曾头市的俘虏,最后面的便是此次追回和缴获的钱银辎重。 蔡攸昨日与众人商议过后,达成一致意见,那便是在连阴城先行休息一晚,明日全军开赴东平府,至于原因,其实有两点,一是蔡攸想亲身视察一下东平府的疫情,二是昨天商议的时候,偶听到田秋柏说起圣火教,这让蔡攸大为惊奇。 据田秋柏所言,圣火教原本在东平府也无人知晓,但是从瘟疫开始后,圣火教就频频出现,他们的教众并不搞破坏,反而积极的救治灾民,而且还免费为灾民们提供白粥和馒头,当然,既然是社教,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推广自己的教义,这样一来,圣火教顿时在东平府一带声名鹊起,每天都有上百的百姓加入圣火教中,而且每月的中旬都会到东边的莲花峰顶祭奠神明。 蔡攸越想越奇怪,于是骑着马慢慢与田秋柏靠近后,说道:“田大人,据你所言,圣火教应该是在东平府才兴起的,是吧?” 田秋柏一愣,一会才道:“蔡大人,也可以这么说!” “那田大人怎么看圣火教呢?” “蔡大人,您先前不是说过圣火教想要在山东展开一场天大地阴谋吗。那这圣火教定然是一个包藏祸心的邪教组织。” 蔡攸顿时翻了翻白眼,看来从这田秋柏口中实难得到一点有用地信息。当下便说道:“田大人,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圣火娘娘吧!” 田秋柏答道:“那是当然,圣火娘娘乃是圣火教的教主。但是其人神秘莫测,就连我这个当地的父母官都无缘得见,不过听说圣火娘娘乃是大罗金仙转世,有求必应,就连家家户户躲避瘟神地时候,房前贴的神符上面都有圣火娘娘的名号呢。” 蔡攸轻轻嗯了一声。眉头又皱到一起,而一旁的楚奇此时开了口:“大人。看来圣火教利用瘟疫大做文章。不停的收买人心,以扩充自己的实力。如果不加遏制,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田秋柏也点点头。极力赞同道:“蔡大人,楚先生所言极是。既然知道圣火教有犯上作乱之嫌,我们应该提早下手,不然迟则生变!” 蔡攸摇摇头。苦笑道:“我也想呐!可是圣火教到底在哪里?有几处堂口?有多少教众?平时在哪里活动?你们知道吗?你们不知道!当然。本大人也不知道!” 田秋柏尴尬一笑。自责道:“蔡大人。归根结底。都是下官失职。皇上派大人您来东平府抗灾剿匪。下官却不能帮上忙。就算是能够略尽绵力也行啊。下官着实汗颜啊!” 看着田秋柏那一副都快哭地模样。蔡攸真是哭笑不得。这东平府有此一号人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身居显位。却毫无建树。简直就是个混吃混喝地小混混。 蔡攸故意咳嗽一声。而后说道:“田大人不必耿耿于怀。追查圣火教。大家应该同心协力才是!日后用得着田大人地时候还多着呢!” 田秋柏顿时眼前一亮。感激说道:“如有差遣。大人尽管吩咐。下官定然全力以赴!” “但愿你不会敷衍了事!”蔡攸心中微微一叹。正要提鞭前行。却看见林冲和武松策马快速朝着自己奔来。 不消片刻,林冲与武松便快马赶到蔡攸身边,说道:“启禀大人,八百余名曾头贼军已经安置妥当,在行军地中央位置,请大人放心。” 蔡攸点点头,笑道:“这些事情你们看着办就行,对了,那个史文才没有不安分吧!” 武松抱拳说道:“那个小子哪敢有一点违逆,安分得像只绵羊!” “那就好!”蔡攸哈哈一笑,示意二人继续督军,而自己则随意观看起周围的风景,此时正值七月中旬,各处景致相对繁多,一路上倒也不觉无聊。 行军约莫走了三个时辰,离晌午还有些时候,但是天气已经热地有些受不了,正所谓七月流火,天气应该渐渐转凉才是,但是今日却是奇怪的很,仿佛老天专门和蔡攸等人作对似地,偌大的太阳狠命地炙烤着大地,股股热浪迎面扑来,着实令人窒息,而地面上竟然腾起隐约可见的白烟,这里简直就是一座活生生的火焰山。 “我靠,奶奶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热了!老天爷啊,您就行行好,赐我点凉风吧!” 蔡攸狠狠灌了一口水,但是仍旧感觉嗓子干涩难耐,仿佛都快冒烟了,再扭头看看后面的军士,各个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像一个个被晒蔫了的茄子似的,豆大的汗水不停的从军士们的脸上滴落下来,可是还不等汗水滴落到地上,就化作了蒸汽。 蔡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赶到田秋柏身边,问道:“田大人,还有多少路程到达东平府。” 田秋柏也已经浑身被汗水浸透,左右瞅瞅,而后喘着气说道:“大人,还有三个时辰的路程。” “什么,还有三个时辰?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晒成*人干!”蔡攸无奈的叹口气,埋怨说道。 田秋柏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说道:“是啊,今天的太阳可真是毒啊!不过咱们再行一里地,就能到达东石谷,这个东石谷乃是一处深壑,常年都十分阴凉,此时正是避热的好去处。” 蔡攸听完后,顿时眯起双眼,朝着前面望去,由于烈阳高照,整个大地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但是由于相隔只有一里地,还是约莫能看个大概,只见不远处的确有一处高高的隆起,而隆起的左侧则是一处高地,想必那处隆起便是东石谷。 但是蔡攸却对那处高地感兴趣,不禁问道:“田大人,那东石谷左侧是否是一处高地呢?” 田秋柏点头说道:“正是!翻过那处高地,在往东行五十里,便是八百里水泊东平湖,也是梁山所在。” “哦?原来梁山就在那里!”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变朝着后面大声喊道:“传我军令,全体小跑前进,到前方一里处东石谷再行休息!” 第一第一百一十章 危机(三) 东石谷乃是一道天然形成的峡谷,其间两侧高达百丈,延伸数十里,由底往上看,由宽变窄,呈葫芦形状,两侧石壁上零落生着一些长着枝叶的或者已经干枯的松柳之木,其谷左侧乃是平地,而右侧乃是一处陡度很大的斜坡,斜坡上面则是高地,只不过斜坡看起来十分干净光亮,在烈日的照射之下,频频反射着皑皑白光,也算是一番奇景。 谷中越往低处,光线就越差,不过虽是阴暗了些,但是阵阵凉风吹过,令人神清气爽,好比吃下神丹仙露一般,就拿此情此景来说,就算是拿高官显位或者成千上万的真金白银来换如此一处府第,想必也没人会同意,至少蔡攸不会。 蔡攸敞开胸口,大口大口地吸着这清凉的空气,顿时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舒爽到了极致,而田秋柏则索性在阴凉的地面上翻滚起来,根本顾不上那满地乱石和还沾有露水的野草。 蔡攸唤过楚奇,叮嘱道:“楚先生,命令全军全部进入到石谷当中,马匹也得拉进来,至于那些箱子辎重就暂且放到谷外,不必理会。” 楚奇点点头,立刻就出去吩咐众军,不消片刻,五千官军和八百余名贼军俘虏就全部进入东石谷中,整整占满了整条峡谷,还好谷底比较宽敞,大家五六人围坐一起,空间还有些许剩余,倒不会显得拥挤。 而此时,蔡攸、楚奇、柳士明、鲁智深、李逵和田秋柏围坐在一起,林冲和武松负责督军,所以并不在其列,时迁则身为霹雳枪队队长,自然与自己的队员呆在一起。 至于青龙山寨的众人,平日里做马贼做惯了,贸贸然与官军坐在一起,还真有些浑身不自在,所以丁鹏领着众位兄弟。独自在谷中寻得一块地方安置下来。 柳士明整了整衣服,深深舒了一口气,啧啧赞道:“真是一处好地方啊!如果再稍晚些来,我想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被晒化了。” 蔡攸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上空,而后说道:“柳大人,这可是多亏了田大人的指引,在这炎热之际。能寻得如此一块消暑避热的好去处,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哈哈。。。。” 楚奇也附和道:“蔡大人所言甚是!咱们还多亏有了田大人。不然就算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地方,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田秋柏听到赞声一片,自是面上有光,嘿嘿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众位大人谬赞了,此地乃是上天所赐,下官只是借花献佛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不过这话任谁听起来,都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 李逵舒服得抖了抖身子。而后枕着双手。平躺下去。再翘起左腿搭到右腿上。唧唧哼哼道:“哎。大人们啊。如果现在能再有几块西瓜。就算是让俺铁牛去死。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李逵这块活宝。众人自是无可奈何。只得报之一笑。不过李逵偶尔地几句玩笑话。倒是拿捏准确。不但引不起别人地反感。反而还能更博得人心。说起来。这也算是李逵一项独特地能耐。 楚奇说道:“蔡大人。您看休息到什么时候?” 蔡攸说道:“我说了不算。这得看老天爷让咱们休息到什么时候!” 李逵咧着大嘴呵呵笑道:“那敢情好。看这模样。得要傍晚时才能凉快些。俺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说罢。李逵活动了下脖子。正要闭眼睡觉。忽地眼中异光闪起。指着上面大声呼喊道:“快。快看!那是什么玩意 蔡攸等人对李逵突然地奇怪举动皆是大为不解。于是顺着李逵所指地方向望去。众人也是一阵疑惑。 在石谷顶端两侧的石壁上,出现了片片跳动的亮光,这些光芒很散乱,而且不停地变幻形状和位置,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射下来的阳光,不一会儿,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石谷中突然响起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由于两侧谷壁地反射,就算在谷底,也可以清晰的听到。 而此时,在谷底休息地官军也听到了声音,都不停的抬头向上面观望着,这种噼噼啪啪的声响着实令人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和烦躁,而且随着声音地越来越响,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楚奇眉头紧皱,说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蔡攸左右想想,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小心无大错。当下起身说道:“传我军令,休息暂时取消,全体起立,保持警戒!稍候片刻,如果没有变故发生,再行休息!” 全体军士得令后,都齐齐站起来,而与此同时,异变陡起,石谷上方突然落下无数燃着熊熊大火的火球,这种火球不同一般,乃是用厚布裹着巨石,再往布上浇满焦油,而后点燃。火球在落下的时候,不停地碰撞着两侧的谷壁,顿时引起本来就不殷实的谷壁大片坍塌,数不清的碎石残壁随着火球一同砸下来,犹如漫天的火石雨。 谷底的军士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打得措手不及,还顾不上拿起盾牌阻挡,就被硕大地火球砸到在地,顿时间,整个谷底变成了一片火海,于是同时,山谷中也回荡起阵阵令人揪心的惨叫和惊呼。其实这还多亏蔡攸及时下命令让军士们起立,不然后果更难以想象。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想到这是怎么一回事,蔡攸急急呼喊道:“弟兄们,赶紧向谷外撤退!时迁何在?!” “在!” 就在蔡攸话音刚落没多久,时迁就冒着石雨跑到蔡攸跟前。蔡攸一把拉住时迁,低喝道:“时迁,我们遭到不明敌人地伏击,你马上带着你的霹雳枪队,抢占石谷右侧地那处高地,而后见到进行反击!” 时迁当下应道:“遵命!” 现在情势危急,蔡攸不敢耽搁,立马就让时迁离去,而就在那一瞬间,蔡攸突然听见自己头顶上方风声呼啸,紧着而来的便是阵阵炙热地灼烧感,仿佛此时置身于火海一般。 一颗巨大的火石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蔡攸飞下来,而蔡攸刚刚为了躲避火石雨,早已经躲在了谷底的一个死角,此时面对火石来袭,蔡攸根本无路可退。 第一第一百一十一章 危机(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一柄禅杖横空飞过,直直劈在飞向蔡攸的那颗硕大火石上,只听一声闷响过后,火石裂为两半,向两边飞去。 鲁智深箭步跳到蔡攸身边,说道:“蔡兄弟,你可无恙?” 蔡攸摸了摸胸口,说道:“刚才真是吓了个半死,还好鲁大哥及时出手。” 此时,林冲也赶了过来,急匆匆说道:“大人,那些贼军俘虏趁机在四处逃窜,根本不听从我们的号令,您看这如何是好?” 蔡攸思考片刻,一咬牙说道:“妈的,想趁乱逃跑,没那么容易!林教头,我把这些俘虏的生杀大权都交到你的手中,如果一旦发现有人胆敢违抗军令,定斩不论,决不可姑息!” “遵命!大人要千万小 业已得到确切命令,林冲心中已定,向蔡攸略微点头示意后,火速朝着贼军俘虏跑过去。 而蔡攸则在鲁智深的护卫下,慢慢朝着谷口走着,由于蔡攸所在的位置在石谷的中心处,所以离谷口仍有一段距离,又加上漫天飞石的危险,可以说是步履维艰,还好有鲁智深的贴身护卫,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终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蔡攸和鲁智深才算走出石谷,而此时大半的官军已经顺利撤出,蔡攸回头一看,原本清凉爽快的石谷已经变成了一座火山,一座人间炼狱! “恩公!” 李逵看见蔡攸,顿时喜上眉梢,急急说道:“真是急煞铁牛了!您没有受伤吧!” 蔡攸拍了拍衣服上地灰。说道:“没事地。有鲁大哥在一旁护卫。怎么会有事呢?”忽地。蔡攸左右看看。并不见楚奇和柳士明地身影。赶忙问道:“铁牛。楚先生和柳大人呢?他们可否安全撤出?” “蔡大人放心。小可与柳大人都已经安全撤出!” 李逵正欲回答。只见楚奇搀扶着柳士明走了过来。蔡攸赶紧迎上去。说道:“好。你们没事最好!” 楚奇轻轻摇摇头。低声说道:“大人。许多军士都没有机会逃出来!” 蔡攸早已经预料到会是如此结果。当下暗叹一声。说道:“哎。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大人。大人!” 一阵急呼由远及近,传到蔡攸耳中,蔡攸扭头一看。见到武松手持钢刀,跑了过来,不过从武松那焦急的表情可知,一定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 武松前脚刚至,就急忙说道:“大人,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 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蔡攸说道:“都是些什么人?可是可与曾头市有什么牵连吗?”刚才石谷被袭,蔡攸就怀疑是曾头市的余孽作祟。可是刚才听到武松说自己被包围了。当下就在心中就否定了刚才的那一想法,能包围自己五千官军地。人数决不可能少于五千,这样一来。就绝不可能是曾头市的贼军。 武松摇摇头,说道:“大人。他们所穿的衣服十分怪异,应该与曾头市没什么关联。” “如果不是曾头市,这东平府一带谁能在一时半刻内就聚集起如此庞大的力量呢?难道,难道会是。。。。,这也太快了点吧!” 蔡攸直直看着武松,说道:“武都头,你领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打官军的注意!” 武松点点头,就引着蔡攸直奔外面,而此刻撤出石谷的军士马上在外围设起一道封锁线,但是在封锁线不远处的地方,正站着数不清的白衣人,可以这么说,在官军地前方和左右两方,已经堵满了白衣人,数目根本无法用肉眼估计。 这些人清一色的白色教衣,弓矛刀枪样样具备,最为显眼地便是衣服的胸口处绣着一个红色的火焰标记,与蔡攸手中那片衣角上的火焰标记一模一样,显然,这正如蔡攸所料想地一般,来者正是圣火教。 武松面色严峻,低低说道:“大人,看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必不是善类。” 蔡攸双眼微眯,定定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在石谷中设好圈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面跳!”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蔡攸暗哼一声,一字一句道:“圣火教!” “圣火教?他们就是圣火教!”武松心中惊诧,而后说道:“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此时,林冲也走了过来,凑到蔡攸耳根前说道:“大人,全部军士都已经撤出东石谷,损失比较大,阵亡了三百余名军士,还有上百名轻伤者,此外贼军俘虏死伤两百余名。” 听完后,蔡攸暗暗揪心不已,这两军还未交锋,自己就先输了一筹,吃了个大亏,但是最让蔡攸担心的是,官军此时的士气肯定倍受打击,所以必须好好算计一番,不然的话,面对数倍的敌军,今天很可能就要全军覆没。 蔡攸冷静得考虑片刻,而后对着林冲耳语道:“林教头,此时不宜正面退敌,还是先行撤退为好!” “大人,可是往哪里撤军呢?三面已经被圣火教重重包围,而后面则是陡坡高地,这叫咱们往哪里撤呢?倒不如和这些鸟人拼了,杀出一条血路!” “切不可鲁莽!林教头,你吩咐下去,就说是主帅军令,命令我军分批次撤退,弓弩大队先撤,再是贼军俘虏,所有骑兵放弃马匹充为步兵,与步兵大队殿后!” 林冲左右想想,最终还是点头说道:“是!” “喂!官军听着,叫你们的主帅出来,我家圣火娘娘有请!” 就在蔡攸等人商议的时候,一声洪亮地喊叫瞬间传遍整个官军,蔡攸先让林冲去把刚才地决定实施下去,而后便在武松的陪同下走到官军封锁线前。 蔡攸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是官军主帅!快些叫你们那个圣什么婆娘出来!” “哼,不是婆娘,而是圣火娘娘!”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戴银色面具地红衣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其身后则跟着一脸恭敬的白衣护法。 蔡攸自是嘴上不会吃亏,正要一逞口舌之欲,却不料看见圣火娘娘手中地长鞭,顿时疑窦丛生。 第一第一百一十二章 脱困(上) 蔡攸目不转睛的盯着圣火娘娘手中的那根长鞭,心中百转千回,这长鞭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大人,这长鞭好像和玉湖姑娘一模一样!”武松小声对着蔡攸说道。 蔡攸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不错,的确不错!玉湖那日在连阴城中就是使得这样的一根长鞭,可是圣火娘娘怎么会有玉湖的长鞭呢?是巧合,还是。。。是那个神秘的圣火娘娘。” 蔡攸眉头皱起,说道:“我也不知道,单凭一根长鞭是难以下定论的,且再看看。”说实话,蔡攸绝对不希望玉湖就是圣火娘娘,可是现在,蔡攸却也不得不怀疑,因为无论从时间还是空间上,玉湖都十分有可能是眼前的这个圣火娘娘。 圣火娘娘轻轻摆弄着手中的长鞭,而后对着蔡攸说道:“蔡攸,我们又见面了!” “又?难不成我们以前见过!”蔡攸暗哼一声,淡淡说道。 圣火娘娘咯咯一笑:“怎么?才分开几日,你就不认识小女子了!” 武松说道:“大人,她果然是玉湖!” 蔡攸示意武松稍安勿躁,而后上前一步说道:“我以前见过的女人多了,胖的、瘦的、美的、丑的,你到底是我见过的那一种女人呢?”刚说罢没多久,蔡攸故作恍然,笑嘻嘻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属于长的很丑的那一种女人!” “放肆!”白衣护法大声喝道。 “放屁!目前是两军主帅说话,岂容你这宵小插嘴,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蔡攸岂会示弱,随即当头怒喝一声。 “你。。。”白衣护法浑身一颤。恨恨说道:“看老子先宰了你这乳臭未干地毛头小子!” 圣火娘娘重哼一声。说道:“白衣。退下!” 听到主子发话。白衣只得遵从。于是怒哼一声。默默退到一旁。而圣火娘娘又饶有兴致地说道:“蔡攸。你怎么知道我长得很丑?” “切!这不是秃子头上地虱子。明摆着地吗!”蔡攸眉毛一挑。嘿嘿笑道:“如果你不是个丑八怪。那你戴个面具做什么?你说有没有道理啊!” “哼!真是不知死活!”圣火娘娘恼怒地看了蔡攸一眼。说道:“好了。不与你瞎扯了!蔡攸。我问你。你对现在地情形有何看法呢?” 蔡攸耸耸肩。无奈说道:“我能有什么看法。现在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任你宰割喽。”说罢。蔡攸偷眼望了下后面。发现大军正在按照自己地指示慢慢向陡坡方向撤退。心中这才稍稍平复。而后凑到武松耳前说道:“武都头。此时东石谷中已经不落火石了。你马上吩咐叫人把所有地银箱辎重全部埋到东石谷去。嗯。就交给李逵吧!切记。此事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武松点点头。看了圣火娘娘一眼,就抽身离去,而圣火娘娘自然也看到武松离去,于是定睛看着蔡攸说道:“蔡攸,你既知此时情形,你还是不要再动什么鬼心思,不然的话,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蔡攸哼道:“圣火婆娘,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们可是朝廷的官军,你如此为难我等,难不成要造反吗!” 圣火娘娘说道:“呦,我的蔡大人呐!你以为本宫在做什么,难道在与你们玩过家家吗?” “那么如此说来,你是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了!” “哼!蔡攸,你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么还有闲心东拉西扯,你可知道本宫到现在,为何还没有向你们动手吗?” “哦?难道你喜欢上我了,如果那样你可要失望了,我对没有兴趣,一点也没有!” 圣火娘娘暗哼一声,说道:“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我怜你是个人才,所以才有心招募,如果你能助我成就大事,日后必列土封疆,否则,只要死路一条!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本宫地耐心是很有限的!” 蔡攸一抱胳膊,歪着脑袋说道:“我说,圣火婆娘,这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了!”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官军阵阵哄笑,就连对面有的圣火教众也憋不住而笑了出来。 “好,你很好!真的很好!” 此刻虽然看不到圣火娘娘地表情,但是从那冰冷彻骨的话语中可以知晓她此时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见她抬起右手直指蔡攸,气急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好,你可不要后悔!” “想必此刻时迁的霹雳枪队已经占领了那处高地,只要大军撤入霹雳枪的射程之内,就可以给圣火教出其不意的打击。” 蔡攸看见圣火娘娘正要下令攻击,急忙阻拦道:“等等!” 白衣护法语气不善道:“怎么了,怕死了?” “我还有一句话要请教圣火娘娘”蔡攸打个哈哈,嘿嘿笑道。 圣火娘娘瞅了蔡攸一眼,说道:“说吧,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蔡攸定定说道:“圣火婆娘,你说一只苍鹰和一只猛虎争一只兔子,谁会赢呢?” “蔡攸,你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圣火娘娘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声说道:“好,我告诉你什么意思!弟兄们,面前的圣火邪教意图造反,着实罪无可恕,人人得而诛之!冲啊!”说罢,蔡攸先掏出金龙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手就给了圣火娘娘一枪。 目前地势虽对官军不利,但是这种不利是相对而言的,官军既然难于突围,而圣火教也难于与官军大面积交锋,蔡攸就是利用这一点,所以采用以攻为守地手段,给大军的撤退争得时间。 圣火娘娘根本对蔡攸这一枪始料不及,所以毫无防备,只是本能地一躲,但是子弹的速度岂是人所能比拟地,虽然圣火娘娘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左臂上仍然被子弹打中,鲜血顿时迸溅出来。 其实蔡攸那一枪根本无心瞄准,只是为了先声夺人,给官军挽回一点气势,而白衣护法看到圣火娘娘受伤,惊呼道:“娘娘!” 圣火娘娘直直被逼退两步,只见她抱着左臂,气急败坏道:“杀!快杀!一个活口都不能留!真是不知好歹东西!” 第一第一百一十三章 脱困(中) 圣火娘娘既已下令,圣火教众当即就扑了上去,而官军自然不甘示弱,依仗着比较狭窄的地势与圣火教鏖战在一起。 圣火教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训练有素的人比较少,所以战斗队形非常混乱,更不要说战斗素质了,简直和舞着棍棒打群架一般,而官军毕竟是正规军队,平日里严格训练的成果今日全都显现了出来,所以从场面上看,官军竟然还占有一定的优势。 蔡攸深知这种优势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被人海战术所淹没,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而让大部队能顺利撤上那片高地。因此,除了负责掩埋银箱的李逵外,蔡攸把鲁智深、林冲、武松等猛将尽数派上前去打头阵,这些人都有万夫莫敌之勇,刚入战局,便掀起滔天骇浪,更为可笑的是,原本官军是且战且退,在鲁智深等人加入之后,竟然隐隐有变退为进之势。 但是,这却不是蔡攸的本意,因为现在敌强我弱,绝不宜决战,而鲁智深等人心中也很是清楚,所以稍稍有所收敛,依旧保持着刚才且战且退的状态。 蔡攸刚刚爬上陡坡,便看见楚奇、柳士明和田秋柏正向这里张望着,蔡攸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对着楚奇说道:“楚先生,我军撤退的情况如何?” 楚奇说道:“大人,目前弓弩大队都已经全部撤出,可以考虑让步兵撤退了。” 蔡攸也正有此意,正要下令,却想起李逵,不禁问道:“楚先生可见到李逵撤回?” 楚奇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田秋柏抢了先:“回禀大人,还不曾见过李逵撤回来,哦。对了,下官好像看见李逵领着几人又进到东石谷中了!” 蔡攸脸色微变,哼道:“是我下令让李逵再次进入东石谷,去营救还困在谷中的弟兄。” 田秋柏拱手笑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蔡攸心中更对田秋柏有所不满,这家伙该说该做的不去说不去做,不该他说不该他知道的倒是一样都没拉下。 柳士明看了看场下的局势。说道:“蔡大人,你打算把大军撤到哪里呢?” 说实话。蔡攸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刚刚直想着突围了。至于突围到哪里。蔡攸是两眼一抹黑。当下就向柳士明说道:“柳大人。不知您有何高见?” 柳士明沉思片刻。而后说道:“刚才我听田大人说过。此处往东五十里。便是水泊梁山。依老朽之见。咱们还是把大军撤到梁山为好。一来梁山可容下我数千大军。二者也可以借助八百里水泊御敌。你看如何?” 田秋柏点点头。说道:“此法可行。梁山原本也有一伙落草地贼寇。人马也不在少数。不过在两年前已经被曾头市灭掉。此时梁山已成了一座空山。我们正好去那里躲避一时。再作打算。” 目前地情势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想。因为每过一秒钟。就有数十军士在拼杀中丧命。蔡攸当下打定注意。沉声说道:“也好!那前面地军队就有劳诸位照应。我负责殿后!” 楚奇正要辩驳。忽地迎上蔡攸那坚决地眼神。知道此刻蔡攸已经下定决心。不可能再有所改变。所以只得深深地点了下头。送上一份默默地鼓励。 而此时。时迁也走了过来。上前请命:“大人。霹雳枪队至从出战以来。还未立过什么大功。您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干一场吧。总比一直猫在这高地好!” 蔡攸微微笑道:“时队长稍安勿躁,你们霹雳枪队个个都是我的宝贝疙瘩,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去冒险,你们放心,仗肯定有的打!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而已,你们只要看见圣火教的人进入你们霹雳枪地射程,你们便可狠狠的打,现在只须好生隐蔽,以待最佳时机!” 此时,另一头地圣火娘娘看见自己的教众攻打了已有半个时辰,竟然一步都没有前进,早已经火冒三丈,直直破口大骂道:“真是一群饭桶!本宫养你们有何用,他们只有区区五千兵马,而你们有三万之众,竟然连半步都没有前进,真是岂有此理!” 白衣护法急忙上千解释道:“回禀娘娘,官军中有几位厉害人物,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角色,小人等根本不是对手啊!” “哼!厉害人物?”圣火娘娘低骂一声,而后沉声说道:“白衣,你马上命人拉出咱们圣教的秘密武器圣火战车,今日不叫他们个个都粉身碎骨,着实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罢,圣火娘娘将手中地长鞭狠狠甩出去,却又动了刚才的伤口,顿时疼得哼哼出来。 白衣急忙上千将圣火娘娘扶住,说道:“娘娘,您没事吧!”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速速去办吧!”圣火娘娘向白衣轻轻摆摆手,淡淡说道。 白衣拱手应了一声,便让随仆将圣火娘娘的命令传达下去,没过多久,在圣火教阵地中,就出现了辆辆类似于投石车的圣火战车,足足有二十辆。 这些所谓的圣火战车,其实都是一些经过特殊改装的投石车,虽然圣火战车所发射地也是石头,但是不同的是,经过改装之后,所发射地射程和威力都大大提高,而且圣火战车所发射的石头也是非常独特,当这些石头发射到敌方上空时,就会裂成十几块小石头,而且石头中暗藏着大量火油,当石头碎裂之后,火油自然而然也洒了下来。 白衣一声令下,只听着唰唰几声,硕大地石头相继如漫天冰雹般投向官军,而官军此时酣战正浓,哪里顾得上头上飞来的石头,当石头碎裂,火油淅淅沥沥地散落下来后,官军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头,赶紧一边躲避着来回穿梭的刀枪,一边抹着沾了一身或者一脸地火油。 可是圣火教根本不给官军机会,就在石头碎裂后,一排排火箭接踵而至,顿时间,官军内部燃起熊熊大火,有的人还来不及呼喊,就被火焰吞噬,而且由于官军内部起火,着实给了官军沉重的打击,刚刚有所好转的态势急转直下。 官军虽然仗着鲁智深、林冲和武松三位猛将的虎威,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们,在前有追兵后有大火的情势下,优势在一点点消磨殆尽,而此时,圣火教众个个像抽风般,没命的往前冲杀,只是瞬间,官军就往后倒退了数丈之远。 第一第一百一十四章 脱困(下) 圣火教看到一击得逞,更是肆无忌惮,把所有的圣火战车都一起开动,有多少石弹招呼多少,到最后也顾不上敌我,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会出现漫天石雹,紧接而来的便是阵阵密集的火箭。 此刻,这里再现东石谷中的情景,到处是呼天抢地的惨叫声,到处是滚滚黑烟,到处是被火烧焦的尸体,简直比在东石谷中还惨烈,可以这么说,此时这里已经俨然成了一处人间的地狱! 鲁智深、林冲、武松三人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毕竟也是**凡胎,不能抵住这来势凶猛的大火,当下也只能往后急退,而官军看到首领们也节节败退,胸中豪气早已泄去多半,此刻军心动摇,哪里有不逃之理。 蔡攸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没想到圣火教手中还有如此厉害的东西,真可谓是前功尽弃,官军苦心经营起来的封锁线瞬间就土崩瓦解,而圣火教众则趁机渗透到官军中来,此时,才真正进入到白刃战中。 眼见圣火教众如潮水般扑上来,蔡攸岂能自安,往地上捡起一把钢刀就冲了上去,蔡攸在现世颇为喜好武术,而且也精通几门拳脚功夫,虽然比不上高手,但是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只是照葫芦画瓢随意施展几下,就将两名欺近身前的圣火教众斩与刀下。 “弟兄们,娘娘有令,只要杀了官军主帅。就奖赏黄金千两!” 也不知道哪个人大声喊了一嘴,几乎所有参战的圣火教众都把目光集聚到了蔡攸身上,仿佛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他们眼中只剩下了蔡攸一人,错了,应该说他们眼中只剩下了千两黄金。 蔡攸也感觉到了此刻正有无数道火辣辣地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游弋,不禁暗骂一声:“妈的,真是狗眼看人低!想我玉树临风。绝顶聪明,才值黄金千两啊!等老子缓过气来,一定将那个该死的圣火婆娘卖到妓院去接客,等她接过一万。不,应该是一亿个客人后,再把她放出来!嘿嘿!” 如果此时有人听见蔡攸刚才所言,一定会大骂蔡攸白痴,黄金千两在当时来说。已经堪比天文数字,就算是刺杀皇帝也不一定有如此多的酬劳。 果不其然,这句话的确起了作用,蔡攸觉得自己周围的敌人越杀越多,而且个个都是红着眼睛扑了出来,用的都是一些鱼死网破的拼命招式,蔡攸原本就不是练家子。此刻早已经是手忙脚乱,破绽百出。还好蔡攸身上穿着一件刀枪不入地寒冰丝甲,不然早就死过几十次了。 鲁智深等人看到蔡攸深陷包围。自是心中焦急,无奈此刻周身也是危机重重。根本无暇分身搭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蔡攸苦于周旋在数十刀枪之下。 “等老子脱困后。一定要好好练习功夫。如果不能成为一代高手。老子就不姓蔡!” 这句话就连蔡攸自己听了也会笑。自己原本就不姓蔡。还打得什么赌啊。不过这句话却是蔡攸此刻内心地真实写照。正所谓是功夫用时方恨少。蔡攸也十分后悔以前没能好好学习一番功夫。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狼狈。 眼见围攻自己地人越来越多。蔡攸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甚至连呼吸一下都有着性命之忧。而就在这时。忽听得一声怒吼炸响。犹如平地惊雷般。只见一个面色狰狞地黑脸大汉舞着双斧向蔡攸这边冲来。刚一过来就砍翻两人。而后又施展其刀斧绝技。仅仅不过眨眼瞬间。围攻蔡攸地圣火教众已死大半。其余皆是心惊胆寒。急急向后倒退数步。 这可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蔡攸见是李逵。当下自是满心欢喜。而李逵则风风火火跑到蔡攸身前。说道:“恩公。俺来迟了。让您受惊了!” 蔡攸说道:“还好。暂时还死不了!铁牛。事情可否办妥?” “恩公放心,事情已经办妥,而且没有任何痕迹,当然只有俺知道确切掩埋的地点。” “嗯,你做的很好!” 蔡攸赞赏的点点头,现在银箱辎重已经掩埋完毕,也是该撤退地时候了,蔡攸随即下令道:“弟兄们,撤退!” 官军既已得令,当下便加快了撤退的步伐,而圣火教还以为官军败绩已定,更是嚣张跋扈起来,个个都奋不顾身得冲在前面,当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趁机多捞上一点战功。 目前官军所在位置距离高地不过一里之隔,用不了多久就进入了时迁的视线之内,而时迁的霹雳枪队早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个个都在摩拳擦掌,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就等着圣火教进入埋伏圈地最佳射击时机。 时迁此刻正在一边嚼着草根,一边观望着场中的态势,蔡攸这招诱敌深入地确高明,可以这么说,官军此时既是真败也是假败,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而圣火教根本不会想到在高地上会有这样一支奇兵。 而且由于阳光强烈,此时高地上是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这也正为霹雳枪队提供了最天然最安全地保护色,此时霹雳枪队天时地利人和尽数占据,注定会给予圣火教沉重打击。 蔡攸偷眼看着正尾随追来的圣火教众,心中暗喜不已:“哼,追吧,一会儿就把小命追丢了!嘿嘿!圣火婆娘,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我石头,我送你子弹,咱们都不吃亏,嘿嘿!” 终于,圣火教众已经进入霹雳枪地大半射程之内,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时迁吐掉口中的草根,当即就一挥手,大声喝道:“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也叫他们尝尝咱们霹雳枪队的厉害!” 顿时间,砰砰的枪响如雨点般急促,正在极速狂追的圣火教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那白花花的高地上隐现点点火光,而后圣火教这边就传来阵阵惨叫,数百教众还未来得及停下脚步,身上就冒出点点血花,应声毙命! 看着身边的人应声不断的倒下,圣火教众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停下追击的脚步,驻足观望起来。 第一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梁山(上) 圣火教众不知前方虚实,也不敢冒进,都不约而同的放缓脚步,手握兵器,紧张的观望着那片高地,但是天不遂人愿,此刻正值晌午,阳光越发的强烈,除了白花花的反光外,根本察觉不出一丝端倪。 其实这正是合了时迁的心意,圣火教众前行速度变慢,这就更有利于瞄准射击,而且高地居高临下,虽说从下面很难看清楚高地上的情景,但是在高地上向下观望,却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圣火教众便成了一个个活脱脱的靶子。 “砰砰!”“砰砰!。。 又是一阵枪声过后,圣火教众哗啦啦倒下一大片,这下两边的气势又颠倒过来,圣火教此时也不敢向前行进,反而在慢慢向后倒退。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此时在高地上设伏的仅仅只有两百人而已,却能抵挡住上万人的冲击,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蔡攸走到时迁身边,说道:“时队长,一定要适可而止!咱们手中弹药有限,而且人数不过两百,万一让敌军冲上来,咱们可就露馅了!” 时迁点头说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轻重。还好这些狗东西怕死,不敢往前冲!不然就凭这区区两百支霹雳枪,是根本阻挡不了这上万人的冲击。” 蔡攸自然心中清楚,又问道:“时队长,你们每人手中还有多少弹药?” “大人,上次曾头市一战过后,兄弟们手中每人约莫还有二十颗子弹!” “二十颗?的确不多!” 蔡攸眉头一皱,说道:“刚才那一通过后,想必现在你们手中的弹药不会超过十五颗!现在你们的主要任务不是消灭他们。而是牵制住他们,使他们不敢发起冲锋。而且决不能连续射击,否则的话。这点子弹根本不起作用,要等他们走近再射击!” 这些道理时迁也知道,当下说道:“嗯!大人,现在我军撤到什么地方了?” 蔡攸说道:“现在大军已经撤出一里地。正在往东方向急行军。霹雳枪队还得再阻挡一会儿才能撤退!等大军与这里拉开五里地时。自然会放出响箭通知我们撤退!” 时迁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些自然不再话下!大人。您先走一步吧。这里交给我等应付就行。我相信那些狗东西一时半刻还下不了决心。” “不行!”蔡攸坚决摇摇头。掏出金龙枪说道:“哪有两军对阵。主帅先逃之理!咱们兄弟同进同退!” 时迁说道:“大人。此一时彼一时!目前敌强我弱。万一让您有个闪失。这叫我怎么和其余兄弟交代呢?” 蔡攸淡淡笑道:“无妨。圣火教虽然人多势众。但大多是些乌合之众。加入圣火教只过是为了过活。绝不会真心实意为圣火教卖命地。” 时迁擦了擦满头大汗。说道:“哎。这鸟天气。真是要热死个人!这高地上竟然连一点凉风也没有!” 时迁所言非虚。这高地之上的确酷热难耐,霹雳队员虽然一动不动地卧倒在地。但是每人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下的黄土都也已经隐现湿痕。蔡攸心中一阵感动,说道:“你还别说。还多亏了今日烈阳高照,不然的话,这出空城计就很难在唱下去了!嗯,也可以这么理解,就连老天爷都在帮着咱们,何愁大事不成呢!哈哈!” “不错!大人所言极是!老天爷都在帮着咱们!” 时迁摇头晃脑的说道,忽的扭头一看,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大人,圣火教又冲上来了!” 蔡攸也猛地打个机灵,赶紧向下观望,发现圣火教众地确是冲了过来,不过人数很少,约莫还不到百人,估计是圣火教试探性的进攻。蔡攸左右想想,而后说道:“把他们放近了再打,咱们子弹有限,所以每一枪都要瞄准了,决不能放空枪!” 时迁嘿嘿一笑:“大人,您就瞧好吧,保准一个子弹撂倒一个!” 下面的圣火教众三五人一队,七八人一伙小心翼翼的在向前试探前进,但是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可以看出极其不情愿地神色,这当然是人之常情,谁会心甘情愿的去充当马前卒呢?要知道,冲在最前面的,是最容易丢掉性命的! “喂,老兄,我怎么感觉有些冷呢?”一个圣火教众紧紧握着短刀,颤颤巍巍说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里活脱脱就是个大蒸笼,你他妈还觉得冷,小子,你是怕死吧!”领头的低声骂道。 “怕死?哼哼!”教众很不服气的说道:“谁不怕死啊!奶奶个熊,我他妈还没活够呢,活这么大,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万一今天真交代了,我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首领怒喝一声,而后又低声一叹:“妈的,吃人家地用人家的,就应该知道迟早又怎这么一天,听天由命吧!” 话音刚落,就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吼,接踵而至地便是阵阵令人胆寒的枪响,这些人只听得声响,便如惊弓之鸟般向后四处逃窜,但是他们跑得再快,哪里有射出地子弹快,只是眨眼功夫,前来试探的圣火教众尽数被射到在地,整整九十四人,无一活口! 刚才那个抱怨地小卒,果真是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直直瞪着,而下身则湿了一大片。而后,圣火教又断断续续派出三支小队,但是无一不是全军覆没,半点信儿都没带回来。但是蔡攸这边也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每人剩下的子弹不过五发而已。 圣火娘娘看到几次攻击高地都以失败告终,当下便怒声喝道:“白衣护法!连对手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就折了四百多人,你总得给本宫一个交代吧!” 白衣护法赶紧哈下腰,恭声回道:“娘娘息怒,您也知道那蔡攸诡计多端,肯定在那片高地上设下了重重机关,这才导致我军多次进攻失利。不过请您放心,我想再进攻几次,便可攻下那处高地!” “哼!” 圣火娘娘一甩衣袖,沉声说道:“还是派出圣火战车吧!本宫一定要让那处高地变成一片火海,本宫倒要看看,猫在那处高地上地是哪路神仙!” 第一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梁山(中) “遵命!” 白衣护法低头答应一声,不敢耽误,直接就走到后方去调动圣火战车。 而蔡攸这边虽说刚刚占了大便宜,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子弹即将消耗殆尽,如果再来几次像刚才那样的进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蔡攸此刻也是心急火燎,心想这大军怎么还没有拉到三里之外。 “大人,依小人之见,您还是先行撤离吧!”时迁眯着眼看着远处,随口说道。 蔡攸知道时迁是在为他着想,所以让他先行一步,但是依蔡攸性格,在危难之时,离弃自己的兄弟,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蔡攸微微一笑,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时队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想咱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而在咱们离开之前,你千万被再说让我先走之类的屁话,不然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时迁低低叹口气,苦笑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好吧,咱们兄弟二人同心协力,共同面对!就算死,也要死到一块!” 蔡攸翻了下白眼,说道:“我可不想死!时队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如果实在顶不住了,咱就撤退!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咱们刚才狠狠赚了一大笔,也不算是吃亏!” 蔡攸说完这话没多久,就听得后方远处传来三声响箭的声响,这对于蔡攸等人来说,无疑是救命的仙音,顿时间,无论是蔡攸和时迁。还是霹雳枪队的队员,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意。 时迁一把拉住蔡攸,激动的说道:“大人。您听见了吧!是大军给咱们发出地信号!” 蔡攸也是满心欢喜,哈哈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咱们一定会没事的!哈哈!”说罢,蔡攸半蹲起来,一扬手说道:“弟兄们,都收拾一下。准备撤退!让这些狗日的自己玩去吧,爷爷们就不奉陪了!” “大人。您看!”时迁面色一怔。指着下方不远处圣火教地阵地。缓缓说道:“那些投石车好像就是他们所谓地圣火战车!” 蔡攸顺着时迁所指地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数十辆圣火战车浩浩荡荡地向高地这边驶过来。蔡攸定定说道:“看来。他们想把这里变成一片火海!不过没关系。让他们烧吧。烧地越旺才好哩!” 时迁说道:“大人。要不咱们再打一通如何?反正还有些剩余地子弹!” “得了吧!这子弹一时半刻还补充不上。还是留些为好!” 蔡攸地脑袋摇得像破浪鼓一般。而后说道:“时队长。准备撤退吧!咱们现在与大军已经相隔有一段距离。所以咱们地行进速度一定要比大军快。这样才能追赶上大军!” 时迁拍拍胸脯说道:“这个没问题!霹雳枪队原本就是轻装。而且又经过特殊训练。追赶上大军自然不在话下。” 蔡攸点点头,说道:“那好!事不宜迟。咱们速速撤退!” 说罢,蔡攸首先抽身离去。而霹雳枪队则背起火枪,紧随在蔡攸身后。而此刻圣火战车已经推进到高地下处的陡坡,负责发射的圣火教众个个都是低着头,躬着腰,生怕成为官军的目标。 白衣护法大喝一声:“放!” 只见所有圣火战车同时发射,顿时在高地上又下起了石雹雨,接下来自然是如法炮制,又是一顿密集的火箭,只是刹那间,整个高地瞬时被燃起熊熊大火所淹没。 而此刻,蔡攸与霹雳枪队已经跑出有半里地,但是仍旧可以感觉到有一股猛烈地热浪朝着 身后扑来。 蔡攸扭头一看,看见高地已是一片火海,当下哼道:“好家伙!如果不是咱们早一步离开,想必此时咱们都已经被烧成灰了!” “是啊,还好咱们溜得快!呵呵!” 时迁也回头观望一下,却斜眼瞟到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朝着后方飞去,当下话锋一转:“大人,您看!天上飞了一只鸽子!” “鸽子?” 蔡攸不可置否的说道:“时队长,这有什么奇怪的!难不成鸽子不能在天上飞?” 时迁摇摇头说道:“大人,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刚才的那个鸽子好像不是普通的鸽子,而是信鸽!而且咱们也在这里呆了些许时辰,空中根本没有半只鸟儿飞过,此时却有一只信鸽,岂不很是奇怪?” “哦?” 蔡攸仔细想想,时迁所言也不无道理,顿时间,数十种想法假设飞快得在脑中浮现,但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当下还是赶路要紧,于是说道:“当务之急,与大军会合最为重要,其余之事暂且搁置一边,等安定下来在为理会!” 时迁自然明白,也不再多虑,而霹雳枪队也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因为他们知道过不了多久,圣火教就会识破空城计,与此同时,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杀过来。 高地上整整烧了半个时辰之后,火势才徐徐减弱,而此时,圣火娘娘已然站在高地之上,四处观望着,高地上仍旧可以看见少许燃着的火苗,整个地面都被烧的焦黑一片,但是却没能看见她意料之中地东西。 白衣护法走上前来,弯身弓腰,但是过了半晌,却没有说话。 圣火娘娘暗哼道:“白衣,找到什么没有啊?” “回娘娘话,这高地上什么都没有!”虽说白衣很不想说这句话,但是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官军早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圣火娘娘只是淡淡的点下头,背着手远远朝着远处望去:“很显然,埋伏在这里地官军人数很少,但是却很干练。” 白衣抱拳说道:“娘娘放心!属下已经派人沿途追杀!” “追杀?哼!说的轻巧!”圣火娘娘说道:“这里四面八方都可行走,你去哪追杀他们!” “这个,属下。。。。”白衣嘟囔一声,惭愧得低下头不再言语。 圣火娘娘沉声说道:“全力都往东边追吧!”说罢,她又摇头一叹:“白衣,还是咱们准备不足啊?你看看教中这些人,除了原本教中地精英之外,个个都是贪生怕死,混吃混喝之辈,哪能共得大事!” 白衣恭声说道:“娘娘尽管宽心,此役官军也是损失惨重,而且咱们还留有杀招,能够笑道最后的一定是咱们圣教!” 圣火娘娘深深看了白衣一眼,说道:“但愿如此吧!” 第一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梁山(下) 圣火娘娘低头沉思片刻,忽的问道:“白衣,那埋伏在高地上面的官军用的是什么兵器?竟然有如此威力,能在数十丈之内击毙我数百教众?” 白衣摊出左手,手心中正握着三颗铁珠子,而后说道:“娘娘,属下在死去教众的身体中发现这般奇怪的珠 圣火娘娘捏起一颗铁珠子,左右瞧瞧,当下说道:“难道官军就是用这些铁珠子杀人?这些难免太匪夷所思 白衣说道:“属下认为,这些铁珠子肯定要借助强大的外力推送,这样才能成为杀人之利器!” “不错,除此以外,没有更为合理的解释了!” 圣火娘娘轻声一叹:“我们还是对敌情估计不足!大宋军队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器,我们居然都不知道,白衣,速速给老家写信报告这一重大情况!” “是!属下马上去办!”白衣护法点点头,说道。 “要是能弄到一样官军的武器,那我们便可窥破其中玄机!哎,只可惜。。。说道:“娘娘放心,属下定会亲身督战!等消灭了官军,弄到他们的兵器自是小事一桩!” “嗯,白衣,尔要切记!这次失利要引以为戒,下次一定要严密部署,以求一劳永逸之策!本宫可是要等着你的好消息呐!” “属下定当谨记娘娘教诲,为圣教效命,死而后 圣火娘娘轻轻摆摆手。示意白衣退下,自己则慢慢在高地边上走了起来,而目光早已经飘向东边:“蔡攸,哼哼,你就等着瞧吧!不能为我所用,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正在急行军地蔡攸突然打个冷战。紧接着就是一个喷嚏:“妈地。谁在背后咒我?!” 时迁看着蔡攸满头大汉。气喘如牛一般。不禁说道:“大人。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在走?” 说实话。蔡攸此时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休息无异于自找死路。当下甩甩汗水。说道:“不了!现在咱们决不能有丝毫放松。等与大军会合之后再行休息!” 时迁自然不会反对。之后便再无言语。在之前地特训中。霹雳枪队就训练过长途急行军。五十里地对他们来说虽不能说成是小菜一碟。但也是游刃有余。 而蔡攸就不同了。一介书生。身子骨本来就羸弱。这五十里地对蔡攸来说。无异于两万五千里。还好平日里蔡攸时常锻炼。不然估计得猝死在半路上。原本以霹雳枪队地行军速度。肯定可以在大军到达梁山水泊之前与之会合。但是由于蔡攸地行军速度时快时慢。与霹雳枪队大相径庭。所以直到梁山水泊时。才与大军会合。 而此时蔡攸已经是眼冒金星。股股热气在胸口处乱窜。直窜得蔡攸头昏脑胀。 其实大军也是前脚刚到,一看见大片水泊,就发疯似的跳将下去,而楚奇等人也自然看见身后的蔡攸,赶紧跑过去将蔡攸扶住,李逵则急忙舀满水袋递给蔡攸。 蔡攸一把夺过水袋,先是往头上浇了几下,而后便狠狠灌了几口,虽然天气炎热难耐,但是这水却凉爽甘甜,蔡攸舒服的出了一口气,说道:“真是久旱逢甘露啊!哈哈!” 楚奇说道:“大人,前处便是梁山!” 蔡攸点点头,目光则飘向了远处,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西枕浊浪翻滚的黄河,东濒清澈潺缓的京杭古运河,北临微波粼粼的东平湖,山水交错,湖河相连,港汊纵横,气势磅礴。 其上多有芦苇,水草,密密丛丛,远远望去,依稀可见梁山真容,梁山有四主峰、七支脉组成,四主峰包括虎头峰、郝山峰、雪山峰、青龙山,四峰相依相承,气韵独特。 楚奇说道:“梁山,古称良山。且《山东通志》有云:汉文帝第二子梁孝王常围猎于此,死后葬于山麓,遂易名梁山。”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楚先生所言甚是!这水泊梁山,历史渊源长久,名气可谓冠绝古今。早在夏商时期就有先人稼穑渔猎,繁衍生息,汉代为皇家猎场,梁孝王常到此围猎,隋唐时期是颇有声望地佛教胜地,武则天东巡时曾两次驾临梁山莲台寺,五代后黄河多次溃决,大水注入山足,便形成八百里水泊。” 李逵却是莫名其妙,傻呵呵笑道:“恩公和楚先生真乃奇人也,一座山,一片水泊就可以说出一大堆道理,可惜俺铁牛听得不大明白,哈哈!” 蔡攸白了李逵一眼,说道:“楚先生,摆在咱们面前地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如何渡水过去?” 楚奇一看便早已经成竹在胸,微微笑道:“小可早已经吩咐林冲、鲁达和武松分头去临近村庄征用渔船,想必马上便可返回!” 蔡攸说道:“征用?楚先生,他们该不会强自去抢渔船 楚奇摇头笑道:“大人放心!小可是让他们去花钱购买渔民手中的渔船,绝不会去抢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有楚奇在一旁辅佐,蔡攸地确感觉轻松不少,当下满意的点点头,又随意左右观看起来,只见数千将士纷纷聚集在浅水滩上,戏水欢闹,一片欣喜之景。 突然,蔡攸看见田秋柏此时也半蹲着立在浅水中喝水,乍一看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仔细一瞧,却颇为奇怪,只见田秋柏半蹲的姿势与常人大为不同,他的右腿低撑,身子半卧,臀部和大腿与水面竟是呈平行,蔡攸的瞳孔顿时渐渐紧收起来。 而此时,楚奇派出去购买渔船地人也已返回,大家都张罗着将渔船抬进水中,而田秋柏也兴致勃勃的起身前去搭把手,但是蔡攸仍旧是衣服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奇看地奇怪,不禁说道:“大人,您怎么了?” “嗯,啊?”蔡攸反应过来,察觉到刚刚有所失态,不禁哈哈笑道:“没什么,刚才走神了!楚先生,有什么事 楚奇指了指已经下水的渔船,说道:“大人,渔船已经买回来了!” 蔡攸按捺住心中所想,拉住楚奇说道:“嗯,好!咱们启程上梁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 第一第一百一十八章 进驻(上) 八百里梁山水泊上,微风阵阵,波澜不惊,五十条大小不一的渔船浩浩荡荡行驶在水面上,直奔梁山主峰,此时烈阳有所收敛,站在船上还真能感觉到由水而起的阵阵凉爽之意。 蔡攸此时的精神已经恢复过来,正好一观沿途的景色,而楚奇默默立于蔡攸身边,面色沉重,颇有不愉之色。 蔡攸知道楚奇心中有事,当下便试探问道:“楚先生,是战报统计出来了吧!” 楚奇深深的点下头,说道:“不错!大人,这次咱们可是损失惨重啊!” “你且说说。” 蔡攸说这句话的语气很淡,淡的没有一丝力道,但是在别人听来,却如敲铜鼓一般,声声震人心弦。 楚奇低声说道:“此役我军步兵共战死一千六百余人,骑兵战死六百余人,战马全部丢失!而俘虏营由丁都统负责押送,途中逃跑或被杀者有两百多人,弓弩大队和丁鹏所部倒没有什么伤亡。” 说罢,楚奇将详细的清单交给蔡攸,叹道:“大人,这只是大概情况,详细的清单还请您过目。” 蔡攸轻轻将清单接过来,而后朝后面望去,只见随行的渔船上挤满了士兵,他们个个都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脸上写满了不甘与屈辱,的确,被一群来历神秘的乌合之众追着跑,对于正牌的官军来说,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光彩地事情。 蔡攸往清单上随意扫了几下,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蔡攸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明地沉痛感,当下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今日的耻辱百倍地返回给圣火教,其实这也恰恰符合蔡攸的本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过于繁冗和蹊跷,蔡攸心中疑窦丛生,不觉陷入沉思之中,但是掌握的线索既多又杂。剪不断理还乱!他始终隐隐觉得自己在山东所做的事情都好像被人控制,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圣火教怎么会在东石谷设伏呢?而且从刚才地情形来看。他们是早有所准备。是谁通知圣火教地呢?而且貌似从一开始。官军地动向都被他们看地一清二楚。还有刚刚所见地信鸽。必定是飞向圣火教中。嗯。看来我们这里必有内奸!难道真地是玉湖。或者。。。。” 蔡攸目前心中虽然小有算计。但是却还没有确切地证据。所以也不敢妄加推断。万一此时再出祸乱。军心必定不稳。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悄然溘逝。眼看渔船即将到岸。虽没有两岸猿声啼不住。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蔡攸舒展一下胳膊。左右扭扭脖子。还别说。刚才冥思苦想中毫无知觉。此时却感觉全身酸疼。脖颈发僵。 渔船刚刚靠岸。蔡攸就率先跳下。而后其余众人也纷纷下来。柳士明在田秋伯地搀扶下。走了过来。可以看出。柳士明此时地气色着实不大好。肯定也是劳累所致。就连蔡攸这样二十出头地小伙子都受不了接连地奔波劳累。更不要说柳士明这个年过半百地糟老头发。叹气道:“真是天意弄人啊。想不到我堂堂大学士竟会有如此狼狈落魄之时。刚刚跑了一路。我这把老骨头都给跑散了。” 蔡攸面色尴尬。歉然说道:“柳大人。都是小子无能。让您受委屈了!” 柳士明急忙摆摆手。说道:“蔡大人。老朽刚才所言只是略发感慨而已。绝无责备之意。你在山东地作为。老朽与众位有目共睹。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一时地失利并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敌军先布埋伏。这才致使我军失败。日后引以为鉴便是。如何让我大军转危为安。还得多让蔡大人费心啊!” 蔡攸拱手说道:“柳大人放心,在下定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呵呵,如此甚好!只要有志气,事情便成功了多半!” 蔡攸点点头,吩咐田秋柏先行扶着柳士明到一旁休息,而后对这楚奇说道:“楚先生,你马上让军士将大小船只尽数拖上岸来,并好生保管,决不可有任何疏忽,这些船只可是咱们地命根子啊!” 楚奇点头说道:“是,小可记下了!” “哦,对了!让全军原地休息,马上再派人到山上去查探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大人放心,刚下船后,小可已经派出林冲、鲁智深和李逵三人去上山打探情况。” 蔡攸满意的点下头,这才对梁山放眼一观,虽然此时立于梁山脚下,但是梁山的大概景致去却能看个七八分。 梁山虽不高,但崛起于大平原上,显得格外雄浑粗犷,山虽不大,却是峰峦起伏,形态多变,景色十分丰富,梁山北坡平缓,景色秀丽,南坡陡峭,雄险严峻,东西多沟壑,幽深中不乏天趣,山顶开阔平坦,略有起伏,翠柏浓荫,宁静明丽,果真是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楚奇说道:“真是想不到,这梁山仅有如此好风光!” 蔡攸也是一叹:“哎,我也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会逃到梁山上来!” “大人!” 此时,林冲、鲁智深与李逵也已经返回,当下就把所探得的都说了出来:“大人,此处可是大了去了,主寨、聚义堂、断金亭、黑风亭、石碣亭、试刀石、练兵场个个都是有模有样,颇有一番气势。” 楚奇点头说道:“这里正合我军安营扎寨!” 蔡攸定定说道:“楚先生,具体的事宜你马上着手去办。”说完,扭头对向林冲与鲁智深:“二位,梁山上的防务就交给你们了,多派些巡逻兵四处巡查,而且要多放一些暗哨,切不可疏忽!” “大人放心!我等自当尽心竭力,绝不敢有所怠慢!”林冲、鲁智深相视一下,而后齐齐拱手说道。 李逵见到蔡攸没有给他分配任务,早就按捺不住,急急说道:“恩公,俺作甚?您有事尽管交给俺,上刀山下火海,俺铁牛义不容辞!” 蔡攸哈哈笑道:“我怎么会忘了你这黑厮呢?放心我派给你一项最为重要的任务,那便是把所有的粮食都运送到安全的地方!” “什么?这算是什么重要任务啊,恩公,你厚此薄彼,俺铁牛不服!”李逵晃着硕大的脑袋,委屈的嘟囔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一第一百一十九章 进驻(下) 看着李逵那一副无赖样,蔡攸真是哭笑不得:“你这黑厮,只会鸡蛋里挑石头,派发给你的明明是重要的任务,你却偏偏不信!” 楚奇也在一旁帮衬道:“是啊,李逵!粮食之事关乎全军性命,怎能不是大事呢?你小子真是无理取闹,蔡大人一番好心却让你当做了驴肝肺!” “嗯,想想也对!恩公怎么会忘记俺铁牛呢?呵呵!” 李逵摸摸脑袋,对着蔡攸和楚奇傻笑一声,赶紧屁颠屁颠得去督促运粮。 “真是个傻小子!” 看着李逵远去的身影,蔡攸无奈笑笑,而后说道:“楚先生,说到粮食,我还真得多上一嘴,咱们的粮食还够用多长时间。” 楚奇先是一叹,而后郑重说道:“不瞒大人,我们所带的粮食只够食用三天!” “什么?三天!” 蔡攸眉头顿时拧在一起,真是破屋更遭连夜雨,倒霉事都挤到一块了,蔡攸思考片刻,说道:“楚先生,这绝对不行!要不将伙食通通减半成,这样一来,我们还能支持六天!” 楚奇说道:“此法只能解决燃眉之急,只有解决了圣火教谋逆之事,才能算是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哎,楚先生,这些我自然知道,可是谈何容易啊?”蔡攸摇摇头,苦笑一声。不禁打趣道:“现在倒好,咱们成了草寇,逃居于梁山,而圣火邪教倒可以大张旗鼓,招摇过市,楚先生。你说,这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奇说道:“大人。这件事情地确非常棘手。我等还须从长计议。虽说留给咱们地时间不多。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自古便是邪不压正。想那圣火教也作恶不了多长时间了。” 还好身边有一个楚奇。不然憋在心中地话岂不是没了去处。蔡攸心中这才稍稍有点平复。微微笑道:“楚先生。咱们走吧!” 接下来。除少数军士被安排在梁山脚下安营扎寨。其余士兵均在山上休整。各部首领则被安排在梁山主寨中。 把一些具体琐事处理过后。蔡攸命令全军早些休息。而自己也一股脑得钻进房中。蔡攸所住地房间乃是原先梁山之首白衣秀士王伦地房子。虽不能称得上奢华。但也算是干净舒适。 这一天着实把蔡攸累地够呛。蔡攸屁股刚坐到床上。一股强烈地疲惫感瞬间笼罩过来。而全身上下酥软得像面条一般。于是便一头栽到了床时。刚才地睡意却清醒了不少。这也地确在情理当中。目前官军地状况可以说是糟透了。虽然此时有了一席蜗居之地。但是粮食却成了问题。而且还要时刻防备圣火教地偷袭。想想这些。蔡攸地头便仿佛大了一圈。 “从东石谷一战可以看出。圣火教地战斗力虽然不强。但是人数众多。有三四万之多。足足是现在我军地十倍。相当于我军地一个士兵要面对十个敌人。这样地胜算微乎其微。所以决不可硬拼。只能智取!但是怎样智取 蔡攸地两只眼看着床头的轻纱。嘴中喃喃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为头疼的事情,那便是如何挖出潜伏在我军当中的奸细,如果不把奸细挖出来,接下来的所有行动都会暴露在圣火教的眼皮底下,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蔡攸打了个哈欠,而后长长得吐了一口气,之前刚刚有所清醒的大脑立刻被睡意攻陷,蔡攸知道今天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破敌之法,也索性不想了,当下把眼皮一合,就进入了梦乡。 梁山,聚义堂。 偌大的聚义厅中座无虚席,各位首领齐齐分自坐在两旁,而蔡攸则坐在厅中主位,左右分别是柳士明与楚奇,可以看得出,经过昨夜的休息,大家脸上地疲惫已经一扫而光,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也是**不离十了。 蔡攸虎目一扫,首先说道:“诸位!这是我军驻扎梁山的第二天,按理说应该让大家好好观赏一下梁山四处的美景,但是想必我军的情形大家也知道,圣火教咄咄逼人,想方设法要把我们消灭掉,以图独霸东平府!我们的前面乃是一座独木桥,后面是万丈深渊,可以这么说,我们已经没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搏!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我军上下同心,反败为胜也是不无可能。但是前提是,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说罢,蔡攸稍一停顿,向楚奇暗使眼色,楚奇当下会意,接过话茬:“蔡大人所言极是!我们的境况确实不妙,至于万全之策,还要仰仗诸位集思广益,以定大计!” 李逵一拍桌子,说道:“叫俺来说,就与那帮狗贼真刀实枪的干,那才痛快!” 楚奇说道:“李逵,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按你那样的话,我等何必要逃到梁山上来,在东石谷大可与圣火教死战到底,那岂不是更痛快!” 武松也点头说道:“是啊,圣火教人数众多,乃是我军数倍,因此决不可硬拼,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李逵干干笑道:“呃,哈哈,就当俺刚才放了个屁,哈哈!” 蔡攸真是拿李逵没有一点办法,说道:“好了,现在咱们好好讨论一下如何应对圣火教,这才是重中之重!想那圣火教此时已经知道我军现在地动向!” 话音刚落,鲁智深抢声说道:“蔡兄弟,不会这么快把!圣火教的狗鼻子能有这么灵!” 蔡攸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圣火教可是手眼通天,官军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过他们地眼睛!” 说罢,蔡攸偷眼四下扫了一眼,怀疑的重点自然是在山东结识地这些人,可是蔡攸看了半天,这些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变化,看来这人隐藏地很深,简直是滴水不漏,但是蔡攸也可以肯定,这个奸细就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不然是不可能窥得官军地秘密的。 丁鹏摇摇扇子,拱手说道:“蔡大人,小可倒有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蔡攸心中一喜,笑答道:“丁都尉有话请讲,不必拘礼!” 丁鹏说道:“小可以为,我们一面把圣火教牵制在梁山一带,一面可以向朝廷求助,把这里的情况具表皇上,让朝廷派兵救援,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内外夹击,一举将圣火教歼灭!”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嗯,此计甚好!可是这样一来还面临另一个问题,那便是粮食!此刻我也不便隐瞒,咱们的粮食满打满算,仅仅够支撑六天,但是从这里到东京,快马要三天行程,援军到这里,也得五六天,再算上其中耽误的时日,最少也得十天时间,这样一来,还是行不通啊!除非我们能弄到多余的粮食!” 鲁智深提议道:“蔡兄弟,洒家以为可以多派些人到附近的渔村去买粮食,这样便可帮助我等渡过难关。” 楚奇摇摇头,说道:“鲁大师,这恐怕有所不妥。” “不妥?”鲁智深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楚先生,我们既然能从渔民手中买得渔船,为何不能买粮食呢?” 楚奇说道:“渔船自是不能与粮食相提并论,而且渔民手中的粮食原本就少,他们一般就是靠卖鱼换来银钱,才去买粮食,但是由于前些日子瘟疫横行,粮源短缺,想必他们手中的余粮还不够糊口,怎么会卖给我们呢!” 蔡攸附和道:“不错,楚先生说的的确是实情!我们还是得想些其他办法。” 就在这时,李逵突然哇咔咔大叫一声,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只见李逵手舞足蹈的说道:“恩公,俺铁牛有办法了!俺先前上山查探时,在北山坡附近发现一片林子,里面果树居多,而且果子多半已经成熟,老远就可以闻到阵阵浓香呢!解决咱们一两天伙食应该不成问题!” 蔡攸原本对李逵的说辞也没报多大希望,这下一听却是惊喜莫名:“好啊,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此时,田秋柏也笑嘻嘻说道:“蔡大人,这八百里水泊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 蔡攸深深看了田秋柏一眼,说道:“田大人,此话怎讲?” 田秋柏说道:“此时正是鱼长膘肥的好时候,只要我们每日派人下水捞鱼,那就足以供应我们渡过眼前难关。” 蔡攸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原本便是简单的问题让我弄得如此复杂,怨我,着实怨我呐!” 柳士明点点头,捏须而道:“俗话说得好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只要大家一门心思,什么难题也可以解决的。” 蔡攸说道:“那好,既然粮食问题已经解决,那么就按照丁都尉想出的办法,向朝廷求援!诸位以为如何?” 堂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偶尔小声议论一会,但是最终没有人提出质疑,也就是默认了这个办法。 “好!” 蔡攸哈哈一笑:“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按此计行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 第一第一百二十章 来客(上) 楚奇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得派出一人,快马加鞭奔到京城去面见圣上,请求朝廷出兵!但是谁能当此大任道:“林冲不才,愿意前往京城!” 蔡攸点点头,其实在蔡攸心中,也早有此意,林冲智勇双全,而且对东京甚为熟悉,是此次入京的最佳人选,于是蔡攸当下就应允道:“嗯,那就有劳林教头了!” 林冲说道:“事不宜迟,在下马上打点行装,即刻就启程出发!” 眼见林冲便要起脚,蔡攸说道:“林教头且慢,我马上休书一封,你先可以带到蔡府,见到家父后再将这里的情况一一告知,而后让家父代为引荐,这样一来便可省去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些意想不到的麻烦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蔡攸知道朝中还有自己的两大对头王铣父子,万一让他们知道自己此刻深陷危难之中,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暗中使绊子,拖延朝廷发兵时间,所以这还得依靠蔡京才行。 林冲心中也明白七八分,当下便点下头,而后先行离去准备路上的行囊。就当林冲前脚刚走后不久,一个小卒就跑了进来。 小卒见到蔡攸,当头便跪下说道:“启禀大帅!山下有人求见!” “求见?这倒是怪事一件!官军进驻梁山不过才一天时间,谁的消息竟会如此灵通!” 蔡攸狐疑道:“是何人求见?” 小卒说道:“小的不知,是一位姑娘拜见,对了,那姑娘让给大帅捎带一句话,她说大帅一听便知。” “什么话?” “一片冰心在玉壶!” “是她!” 蔡攸顿时惊诧不已。小卒口中地姑娘必是玉湖无疑。可是玉湖在曾头市不告而别之后。便没了下落。此时怎么会出现在梁山脚下。她是如何探知官军下落地呢?而且在东石谷见到地那位神秘莫测地圣火娘娘。她也与玉湖有几分相似之处。都善使长鞭。两人难道就是一人?此时。玉湖地身份变得越加神秘起来。 楚奇看到蔡攸脸上阴晴不定。也把来人猜出个**不离十。当下悄声说道:“大人。来者是玉湖姑娘吧!” 蔡攸轻轻一叹。说道: 楚奇又道:“大人。那咱们是见还是不见?如果见地话。恐怕在座地诸位兄弟会颇有微辞。毕竟在东石谷那一幕。众位兄弟早就认为玉湖便是圣火娘娘!” 蔡攸微微一笑,对楚奇说道:“楚先生。听你的话音,你也不相信玉湖便是那圣火娘娘,是吧?” 楚奇说道:“也是。也不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小可也难以下决断啊!” 蔡攸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说道:“带她上来吧!” 小卒应了一声,就离去了。而楚奇却是略微有些担心,说道:“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且不管玉湖是不是圣火娘娘。我等还须多留一个心眼才是。” 蔡攸自然清楚,呵呵笑道:“无妨。既然是故人,如果不见的话,岂不是显得咱们气度小!” “没什么可是的!”蔡攸说道:“我自有分寸!”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楚奇也就不再多言,而此时玉湖也被引到聚义厅地门外,由于房门没关,里面地众人都落在玉湖眼中,但是玉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坐在主位上的蔡攸,而蔡攸似乎感觉到了玉湖投来的目光,抬头一看,目光不禁一怔。 玉湖穿着一身干练的行装,头插金花,耳着银环,面不施粉黛,却好似湖中鲜花,岸边嫩柳,娇美无比,不可逼视。才不见几日,玉湖又仿佛变得漂亮了几分,尤其是那一双大而美丽的眼睛,变得更加灵动,更加迷人,宛若当空的皓月,璀璨的星辰。 还不等蔡攸说话,武松拍案而起,首先发难:“忒!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妖女!” 刚才还笑嘻嘻地玉湖,当下便俏脸寒霜,哼道:“武都头,小女子可与你无冤无仇,怎么刚见面就辱骂于我,真是缺教养!” “我呸!” 武松暗哼一声,沉声喝道:“你这妖女,设毒计陷害大人,还敢在此造次,真是不知死活,看我拿下你这妖女!”说罢,武松便欲动手,而玉湖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自来心高气傲,哪里受的住这样地委屈,当下就接下围在腰间的软鞭,挑衅的瞪着武松。 “武都头,退下!”蔡攸怒喝一声,武松则先是一怔,而后急急说道:“大人,这妖女便是圣火教的贼首,难道您没看见她手中地鞭子吗?和那圣火娘娘用的一模一样!” 蔡攸又重复一遍:“武都头,你且退下!” 蔡攸说出地话便如军令一般,武松自是不敢违抗,怒哼一声,便退到一旁,而玉湖则摆出一副得胜者的姿态,美目不停得瞟向蔡攸。 蔡攸走上前去,施礼道:“玉湖姑娘,多日不见,我可是十分想念呐!” “想念?”玉湖轻哼道:“小女子可不敢当,刚刚就是你想念地方式吗?” 蔡攸一愣,随即呵呵笑道:“误会,刚刚纯属误会!其实这也怨不得武都头。” “哼,那就是怨我喽!” “这当然也不能怨你,反正其中缘由一言难尽,不过为了消除咱们之间的误会,玉湖,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玉湖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蔡攸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玉湖,你能告诉我们在曾头市时,你为何不辞而别 玉湖突然脸色一红,低低说道:“嗯,在鹰沟时,你为了就我而深陷囹圄,小女子着实感激地很,至于为何要不辞而别,我只是去见了一个熟人 “你见了谁?” 玉湖顿时脸色一沉,说道:“喂,你这是在逼供啊!蔡攸,本小姐可不是犯人!” 看着玉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蔡攸真是哭笑不得,这女人的心思可真是难以捉摸,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瞬便已阴云密布了。 武松却冷冷说道:“这女子分明是心中有鬼,才不敢坦言相告!大人切莫上了这妖女的恶当!” “喂!你这左一个妖女,右一个妖女,是什么意思!惹毛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武松岂能被一介女流吓住,当下说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等手段了!” “找死!” 玉湖杏目圆睁,一挥右手,软鞭瞬间朝着武松扫去,这一招实在太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无法阻拦下来。 武松却是坦然自若,根本不把这一击放在眼里,只见武松眼中精光一闪,右手迅速出击,变掌为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抓向扫来的长鞭,一声闷响过后,长鞭被武松死死攥住,而玉湖则是暗暗心惊,她也不指望这一鞭子可以伤到武松,但是却也没想到武松竟能空手抓住自己那鞭子,而且还是那么得毫不费力。 虽是如此,玉湖却也不甘示弱,用尽全力往后一抻,而武松此时对玉湖甚为不满,丝毫没有怜花惜玉之心,自然手上不会放松,只见原本的一条软鞭顿时被抻得笔挺纤直,而且不时得发出咯咯的声响,估计过不了多久,软鞭就会被拽成两截。 就在这时,蔡攸怒喝一声:“都给我停手!你们都当我死了吗!”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震耳欲聋,武松和玉湖两人发热的头脑这才有所清醒,当下互相怒视一眼,卸下手上力道,鞭子顿时软了下来。 武松正要说话,蔡攸却抢先道:“武都头,你出去驳,却迎上蔡攸那略显责备的目光,当下一口气没顺下来,懊恼的甩了甩胳膊,夺门而去。 “武都头!” 眼见武松怒气冲冲的走出去,鲁智深不由得喊叫道,而蔡攸也暗暗向鲁智深使眼色,鲁智深当下便追了出去。 玉湖收起长鞭,暗呸道:“真是活该!” 蔡攸轻叹一声,走到玉湖面前,哼道:“这下你该满意 “谁叫他先惹得我,哼!”玉湖撅起小嘴,不服气的说道。 蔡攸也是对玉湖没有办法,收拾一下心情,后来说道:“好了,你说说吧!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不会是来串门的吧!” 玉湖俏生生得白了蔡攸一眼,说道:“本姑娘现在没心情了,什么都不想说!” “这个臭丫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摆起谱来 蔡攸眉头一皱,语气不善道:“那好!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我也不留你了,来人啊,送客!” “喂!你还真是绝情啊!”玉湖怒目而视,说道:“我好歹也是客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蔡攸别过头去,向后摆摆手说道:“送客!” 听见蔡攸下了逐客令,而且不像是在说笑。玉湖这才先是软了下来,小声嘟嘟囔囔道:“好了,好了!还真是个小心眼,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看上你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 第一第一百二十一章 来客(下) 蔡攸好像听见玉湖在嘀咕些什么,但是又听不清,不禁说道:“嗯?你说什么?” 玉湖赶紧仔细观察蔡攸的脸色,在发现蔡攸并没有什么恼怒之色后,知道刚才蔡攸并没有听见自己所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说道:“其实本小姐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给你报信的!” “报信?”蔡攸说道:“报什么信?” “是关于圣火教的!”玉湖盯着蔡攸,缓缓说道。 蔡攸顿时眼前一亮,赶紧说道:“快些说说。”但是蔡攸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玉湖怎么会知道圣火教的事情呢?不禁狐疑得看着玉湖,说道:“玉湖,你是如何知道的?” 玉湖定定说道:“我办完私事后,打算去曾头市大寨寻你们,可是当我到的时候,曾头市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寨,没想到官军竟能在五天之攻破曾头市。之后,我便在附近的村落中到处打听你们的下落,可是很不走运,本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对你们的行踪一无所知。” 蔡攸暗道:“那是自然,我们根本没有经过附近的村落,你当然不可能从村民口中探得我们的下落。” 玉湖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在东石谷附近闲走的时候,发现了一大堆行帐,当时我还以为是官军,但是我走下去的时候,却才发现并不是官军,而是圣火教的暂时行营。所以我就假扮作圣火教众混了进去,这才探得昨日官军与圣火教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后,结果是官军大败!” 说道此处,玉湖知道有些不妥,赶紧补充道:“呃,官军大败这些话当然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听那些圣火教众说的。” 蔡攸自然不会介意,坦然说道:“败了就是败了。没什么不可以说的!玉湖,你继续说。” 玉湖不禁多看了蔡攸一眼,毕竟这份洒脱和淡然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具备的,只见玉湖稍稍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继续说道:“之后我便想尽办法从圣火教众口中套官军的消息,最终从一个大队长地口中探得官军逃到了梁山,所以我才能找到你们!而且我还得知。圣火教会马上发兵梁山。想必这很快便可到达,所以你们要早做准备,以免被打得措手不及!” “大人。不可能啊!” 时迁满面疑惑。直直说道:“按照玉湖姑娘所言。圣火教很快就得知我军地下落。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地!” “哦?时队长。说出你地理由!”蔡攸转而面向时迁说道。 时迁说道:“霹雳枪队是官军撤退地最后一支队伍。而霹雳枪队撤退后与圣火教相距足足有三里之遥。虽说不算远。但是当时所处地地界四面都有道路。圣火教是不可能一下就知道我军地行进方向地!就算他们侥幸猜到。他们也决不可能想到我军打算进驻梁山!所以。小人认为。。然紧张起来。怎么也说不出接下来地话语。 蔡攸知道时迁心中有所顾虑。当下便寓于鼓励道:“时队长。有话不妨直说。我不会怪罪与你!” 时迁左右想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如果小人所言属实。那么官军之中必定有潜藏地圣火教奸细!” 时迁这句话像是引爆了一颗定时炸弹。顿时整个聚义厅中炸开了锅,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的赞成,有的反对,但是可以看出,此刻坐在聚义厅中的每个人地脸色都并不好看。 蔡攸又重新坐回主位,而后虎目一扫,面色凝重的说道:“既然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我也不再有所隐瞒,不错,咱们军中的确可能有奸细!”蔡攸之所以在话语中加上可能二字,就是为了日后还能有斡旋的余地。 柳士明轻叹一声,面带忧色说道:“蔡大人,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决不能儿戏,不然军心动摇,后果不堪设想!” 蔡攸说道:“柳大人,有时候打草惊蛇也是必要地。”说罢,蔡攸又道:“好了,今日就商议到这里吧!之前所言大家也不要过于放在心上,只要大家行得正,坐得直,那就不会惧怕猜忌!嗯,对了。时队长与楚先生先不要走,我还有事情交代。” “是!”堂下众人齐齐应道,之后便纷纷离去。 此刻,聚义厅中就剩下蔡攸、时迁、楚奇和玉湖四人。 蔡攸先是对楚奇说道:“楚先生,你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全山戒严,全体官兵只能在划定的范围内活动,决不可随意走动,此外,要派重兵把守俘虏营,以防他们滋生事端。此外,你再命李逵负责采摘果子,而让丁鹏负责捕鱼,以保证我军食物供给。” “是!”楚奇点点头,拱手应道。 蔡攸转而面向时迁说道:“时队长,你先去弓弩大队挑选神箭手,与你的霹雳枪队相互搭配,组成一支快速反应部队,负责外围防务,要在各个要害部位都布满暗哨,绝不可让一只鸟儿飞出去或者飞进来!时队长,你这个任务尤为重要,所以要竭尽全力,万不可打马虎眼,每时每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时迁自然知道蔡攸话外之音,其实他的外围防务只是其次,主要是为了切断官军内部奸细与外部地联系,时迁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说道:“大人放心!我保证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蔡攸点点头,说道:“好了,就是这些,你们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楚奇与时迁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多余的补充。 “你们马上着手去办吧!”蔡攸说道。 楚奇、时迁二人自是不敢有所耽误,向蔡攸告辞一声,便起脚离去,而此时蔡攸忽地想起一件事情,当下一把拽住楚奇,而时迁则走出房门。 楚奇疑惑道:“大人,还有事情要交代吗?” 蔡攸先是瞅了下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玉湖,而后把楚奇拽到一旁,耳语道:“楚先生,你按照我原先给你地配方,命人连夜制作火药。把所有的原料都做完,越多越好!” 楚奇一惊:“大人,莫非您又要做石雷?” 蔡攸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这些石雷我自有重要用途,你在梁山上找一处僻静地方,当然你可以去找时迁帮忙,而且这一切要在秘密中进行,除你我之外,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切记,是任何人!此外,制作火药的人伙食全额发放,无须减半!” 楚奇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玉湖吃吃一笑:“蔡公子,有什么话还非得偷偷摸摸的说啊?” 蔡攸嘿嘿笑答:“玉湖姑娘,有些事情知道少些还是比较好的!” “切!你那点破事,本姑娘才懒得知道呢?”玉湖白了蔡攸一眼,低低说道。 蔡攸干笑一声,说道:“那好,既然玉湖姑娘来了,就由在下做回向导,领着您在这山上来回走走如何?” 玉湖眼波流转,轻笑道:“这破山有什么好看的!” 蔡攸说道:“此言差矣!这里可是一处绝佳之地,丝毫不逊色与任何的名山大川!” “哦?那本姑娘可得好好游览一番!” 蔡攸微微一笑,摊开右手说道:“请!” 此时确实如玉湖所言,圣火教大军正在向着梁山开来,在浩浩荡荡的行军中间,正缓缓行使着一辆豪华气派的辇车。 轻罗红帐之中,正半卧着一个亭亭玉人,虽是看不见容貌,但是单从那婀娜的身条,和散发处来的醉人体香,就足以颠倒众生。 圣火娘娘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长尾白猫,说道:“白衣护法何在?” 话音刚落,白衣护法便骑着马行至辇车旁,而后说道:“娘娘,有何吩咐?” 圣火娘娘淡淡说道:“还有多久便可抵达梁山?” 白衣回道:“约莫再过半个时辰,大军便可抵达金沙滩,而后便可看见梁山!” 圣火娘娘点点头,说道:“白衣,你有何计策可破官军啊?如果强攻梁山,是否可行?” “想必娘娘心中早有计较,小人怎敢多嘴!” “叫你说你就说,哪里有这么多废话!” 听到圣火娘娘话语中颇有不悦之意,白衣赶紧说道:“小人对梁山也颇为了解,此地虽称不上穷山恶水,但是多有险峰绝地,而且还有八百里水泊之天险,更何况我教的圣火战车在水上毫无用途,所以属下并不赞成强攻!” “哦?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应当智取!” “你接着说下去!” 白衣恭声应了一声,而后继续说道:“属下以为,我们可以从粮草方面着手。当日一战过后,官军元气大伤,而且还丢失了大半粮草,所以他们此时的粮草肯定支撑不了多久,因此只要我们将梁山重重包围,而且遏制住官军捕鱼,这样一来,自可兵不血刃,就将官军一举击破!” 圣火娘娘慵懒得伸了伸胳膊,随意从床上捡起一支小花,凑到鼻前嗅了嗅,半晌才道:“嗯,不错!真香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 第一第一百二十二章 雪上加霜(上) 清晨时分,大多人都应该还在睡梦之中,但是梁山附近的水泊之上,却已经飘起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渔船,而且排列的颇有章法,约莫有二十多艘。 其中每五艘渔船投下一张渔网,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首尾相顾,而且还容易最大程度的捕鱼。 指挥这些渔船的便是接受招安的原青龙山寨寨主,现在的都尉丁鹏。 现在水面上正腾起淡淡的轻雾,船与船之间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是却给渔船的指挥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丁鹏立在船头,一边咒骂这该死的天气,一边吆喝道:“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一个个都和没睡醒似的,李大,小心掌舵!赵光棍,你他娘的往哪看呢,这里又没有俊俏娘们!还有那个,注意手中的渔网!” 赵光棍甩了甩手中的渔网,唧唧哼哼道:“老大,您说咱们这叫什么事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来这里看人家脸色,这下可好,竟然派我等来打鱼,您给说说,打鱼就打鱼呗,非得选这个时候,偷偷摸摸和做贼似的!” “赵光棍,专心打鱼,闭上你的嘴!” 丁鹏没好气得教训道,而后四处望了下,说道:“你小子懂个屁啊!不打鱼,我们喝西北风去啊!至于为何在这时候打鱼,自然有他的道理,圣火教对咱们虎视眈眈,一心想消灭我们,称霸东平府,所以为了不让咱们的行踪让圣火教得知,这才选了这个时间打鱼。” “老大,难不成这圣火教就在咱们周围?” “那是肯定,上次蔡大人已经说过。说咱们的行踪早已经被圣火教探知,所以得步步小心,切不可有所大意!” 赵光棍撇撇嘴,又道:“以小人之见,我们是投错门了!如果咱们投奔了圣火教,也就不必像现在这般,在梁山上苟延残喘!” 丁鹏摇摇头。说地:“你小子真是目光短浅地很!这蔡大人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地将才。虽说此时圣火教占得先机。但是我想最终还是难逃灭亡地厄运。你别忘了。那曾头市是何等地强横。但是与蔡大人还未过地一招。就已经含恨收场!” 赵光棍还要说话。丁鹏早已经是不耐烦。直直说道:“你这厮今日怎么如此多话!别再说废话了。好好给我打鱼。如果完不成今日交代下地任务。有你好看地!” “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不能让人发发牢骚 赵光棍嘟囔着嘴。小声埋怨着。忽地迎上丁鹏上犀利地目光。当下心中一凛。赶紧低下头去。不再做声。其实赵光棍也只图嘴上痛快而已。他心中还是十分惧怕丁鹏地。听到丁鹏大声斥责。自然也不敢违拗。 “哈哈。这位小兄弟倒是说了句实话。你们还真是投错了家!不过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然地话。你们知道会是怎样地后果!” 阵阵怪笑声从四周传来。不过听起来令人着实难受地很。丁鹏顿时警惕起来。示意船只先行停下。而后便眯起双眼。细细观察起来。 虽然此时水上的薄雾还未散去,但是能见度却能达到十几丈远,丁鹏依稀能看见在自己船队正前方和左右两方,正停泊着一排排船只,约莫上有上百艘,距离不过五丈而已,而且每只船上都竖起一根大旗,旗帜上印着鲜红的火焰标记。 “妈的!是圣火教!” 丁鹏的瞳孔渐渐收缩起来,说道:“弓箭手准备,传我命令,各队船只马上掉头,全速往回行驶!” 目前丁鹏手中的渔船不过二十艘,而每只船上的人数不超过十人,对面每只船上最少有上百人,总共加起来恐怕一万人数也不止,丁鹏自然不会傻到要以卵击石,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按常理来说,丁鹏要逃走,圣火教肯定会穷追不舍,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丁鹏那二十只小船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过,不过这样一来,也着实让老练的丁鹏疑惑不已。 赵光棍说道:“老大,那圣火教为什么不追咱们啊?这已经到嘴的肉却不吃,他奶奶地有病!” 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道:“是啊,这等好事,如果是我的话!老子肯定追上去,不杀他们个屁滚尿流,老子绝不收兵!” “老大,会不会圣火教有什么阴谋呢?” “对,一定是!难道在咱们后方也埋伏着圣火教的战船,难怪他们会眼睁睁得看着咱们逃走,还那样的不紧不慢!” “好了!都把嘴给我闭 丁鹏怒喝一声,本来丁鹏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被众人一搅和,更是心乱如麻,在思索片刻过后,说道:“他娘地见鬼去吧!都给我打起精神,把渔网捞起,全速向梁山靠拢!” 眼见着丁鹏所率渔船渐渐行远,圣火教的数百大船还是纹丝不动,根本看不出一点开拔地迹象。 “护法大人,官军不过十几条小船而已,而我教却数百战船,为何不追上去,一举将官军消灭呢?”一个教众不明所以的问道。 白衣护法直直站在船头,阵阵微风拂过,白衣飘飘。 只见白衣微微一笑:“你懂什么,这可是娘娘千叮万嘱过地,我们首先要切断官军打鱼这个念头。”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把官军派出的渔船全部消灭,这样一来,就可以迫使官军不敢出来打鱼。” 白衣摇摇头,说道:“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如果我们把刚才那支船队消灭,官军还会有第二批渔船派出,还有第三批,总之为了过活,他们会接二连三地派出渔船来打鱼。” “这是为何?小人愚钝,着实不能明白!” 白衣轻叹一声,眼中充满崇敬之意,缓缓说道:“这就是娘娘的过人之处,她老人家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层面上,当时娘娘吩咐下来的时候,我也是不明白,但是经过娘娘的一番点拨,我才是恍然大悟,当时真是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娘娘她老人家的聪慧,绝对是天下无人能 “护法大人,能否告知小人,也让小人长长见识!” 白衣低眼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小卒,点点头说道:“也好!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如果咱们不杀他们,比杀了他们更具有震慑力!” “这是为何?” “如果现在杀了他们,给他们的恐慌只是暂时的,他们很快便可以卷土重来,但是如果咱们放过他们这次,让他们把今日的所见所闻都带回去,那么造成的恐慌便可深入心中,让他们知道,咱们已经将梁山团团围住,官军是插翅难飞,这样一来,官军就会寝食难安,如鲠在喉,这就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护法大人,小人还是不懂啊!” “真是个榆木疙瘩!”白衣一巴掌就朝着这个小卒扇去,接着没好气说道:“告诉你吧,这叫做心理战术!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将官军困于梁山之上,切断他们的粮食补给。如果再施加一些心理压力,官军就会加快崩溃的速度,到时候,咱们便可大举进攻梁山。” “对,对!小人明白了,想必到时候官军一个个都饿得走不动了,我们便可任意宰割!所以现在可以先留着,日后一并将这笔帐算清楚!” 白衣眉尖一挑,说道:“嗯,你小子还算是有点小聪明,已经体会到三分意思外,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筐子和篮子,里面装满了已经成熟的或者即将成熟的苹果、山桃和李子。 李逵咧着嘴呵呵笑道:“恩公,这筐子和篮子还是少了些,不然的话,准能把所有的果子采摘下来!” 蔡攸看着这一大堆果子,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说道:“嗯,不错!我倒是没想到,这里的果子竟有如此之多!” 楚奇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里地处偏僻,至从那王伦一伙被灭之后,这梁山便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山,每年果子成熟之后,都没人采摘,这样就只能自然脱落,到最后都烂在地上,不过这样一来,肥料倒是充足的很,所以这果子是越结越多!” 蔡攸点点头,说道:“楚先生,你看这些果子能支撑我军多久,我原本以为能支撑两天就不错了,看来我的估计是保守了些。” 楚奇笑吟吟说道:“这些果子估计能补充我军三天给养,再加上还未采摘的果子,小可估计支撑四天不成问题,最主要的是还有丁都尉打的鱼,支持到朝廷援兵到的时候,应该是大有希望!” 听到这里,蔡攸才稍稍释怀,哈哈笑道:“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李逵又道:“恩公,俺在采摘果子的时候,还碰见好几只野兔和一只野猪呢!就是当时一心不能二用,这才让这些畜生给溜了,不过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俺非得抓住它们,也好给众位兄弟改善一下伙食!” “好啊!” 蔡攸这下乐得更何不拢嘴了,呵呵笑道:“如此甚好!看来当时选择来梁山,还真是来对了!想不到这里到处都是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 第一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上加霜(中) 就在这时,只见丁鹏神色匆匆的跑过来,蔡攸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刚刚日上三竿,难不成丁鹏这么快就完成了派发给他的捕鱼任务? 蔡攸心中疑惑,不禁开口说道:“丁都尉,打鱼回来 丁鹏脸色微变,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大人,在下并没有完成您交代下的任务!” 蔡攸一惊:“这是为何?” 蔡攸还以为丁鹏对派他去打鱼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当下解释道:“丁都尉,这打鱼看似平常简单,但是对于我军来说,是一件关乎性命的大事,我之所以派你去,是以重任委托,并没有小看之意!” 丁鹏摇摇头,说道:“大人言重了!小人并无二心,只是现在事态紧急,小人不得不提前回来!” 蔡攸眼中忽的精光乍现,说道:“难道你们碰到圣火教 从丁鹏此刻的表情之中,蔡攸已经知道他猜对了,派出去的渔船一准是遇到了圣火教! 只见丁鹏轻叹一声,说道:“不错!我们的确碰到了圣火教!” 楚奇说道:“丁都尉,把你今日的所见细细讲出来!” 丁鹏嗯了声,随即说道:“我们在附近的水泊上打鱼的时候,碰见数百艘圣火教的战船,所以我等才先行撤退回来,当时我们的船队与圣火教地战船相隔不过五丈而已。他们却根本没有开船追击的意思,好像是故意对我们视而不见。这着实令人费解!” 蔡攸暗哼道:“这是在和咱们玩心理战术呢!” “不错!这圣火教倒是狡猾地很!”楚奇接过话茬:“他们是故意放咱们地船队返回地。这样一来。就会让我们知道圣火教已经将梁山重重包围。给我们施加无形地压力。让我们内外交困。以达到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我军消灭在饥饿和恐慌之中!” 丁鹏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是这样。这圣火教倒是难对付地很!” 蔡攸轻叹一声。说道:“丁都尉。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就不要再出去打鱼了!” 实际上。蔡攸绝不想说出这句话。因为在蔡攸制定地给养计划当中。打得鱼所占地比重比较大。如果这一行动被取消。就会完全打乱蔡攸地全盘计划。但是事以至此。蔡攸不得不做这样地决定。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次派出渔船。圣火教可不会客气。结果只有船毁人亡! “大人。这样一来。我军粮食可就成问题了!”丁鹏说道。 蔡攸微微笑道:“没事的!我会想办法地,你先去休息吧!” 虽然丁鹏心中清楚蔡攸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但是却只能为之一叹,之后点点头。便欲退下。 “等等!”眼见丁鹏就要离去,楚奇突然发话。 丁鹏脚下一滞。转过身来说道:“楚先生,您有何吩咐?” 楚奇说道:“丁都尉,你们今日共打了多少鱼?” 丁鹏稍稍想了一会,开口说道:“全部加起来,不过才五船而已。” 楚奇点点头,示意丁鹏可以退下了,而等丁鹏走远之后,楚奇对着蔡攸说道:“大人,这仅仅只够我军半天伙食 蔡攸苦笑道:“是啊!想不到这该死的圣火教来得如此之快,他们是一定要将我等赶尽杀绝啊!” 楚奇说道:“是啊!我们的存在,的确是圣火教的眼中钉,肉中刺!” “哼!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相信,不打鱼还真能把我们都饿死喽!”蔡攸怒哼一声,不服气的说道:“没有粮食地话,那就吃树皮,吃野菜!反正梁山上树多的是,草多的是,别说是十天,就算是支撑半年,我想也不是难事!妈的,活人还会让尿给憋死不成!” 楚奇知道蔡攸此时心中肯定是烦闷不已,数千官军此时正是面临着生死存亡地时刻,所有的压力都朝着蔡攸扑去,换做任何一人,此刻也不会冷静下来地。但是话又说回来,正所谓自古英雄多磨难,每一位惊世骇俗的英雄人物,哪个没经历过重重磨难。 在楚奇心中,蔡攸便是其中一位,虽然说蔡攸此时还远远不能算是一位英雄,但是假以时日,蔡攸一定会一鸣冲天,名震天下。所以说蔡攸一定能禁得起这次磨难地考验,而且他必须禁得起!楚奇的职责只是辅佐蔡攸,为蔡攸出谋划策,但是在一些关键问题上,还得靠蔡攸自己斟酌才行。 “大人!小可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大人您有没有这个胆量!” 楚奇心中早就有一个大胆地想法,只是由于诸多顾虑,所以一直埋在心中,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关头,他是很难说出来的。 听见楚奇说有办法,蔡攸是大喜过望,急急说道:“楚先生快快说来!” 楚奇凑到蔡攸耳边轻声说着,而蔡攸那刚刚开颜的笑容却慢慢收敛起来,到最后的时候竟然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什么?这怎么能行!楚先生,你竟然让我杀掉那四百多俘虏!” 楚奇低声叹道:“大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特殊之时也应当采取特殊的办法,这样一来,我们便可再节省一些粮食,我们的胜算也就会大一些!” 这些道理蔡攸自然心知明白,可是那可是四百多条性命啊!如果死在战争之中,那自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如果按照楚奇的办法,这可就是单方面的屠杀,这对蔡攸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震撼。 蔡攸吃力的咽了口吐沫,说道:“楚先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楚奇摇摇头,说道:“大人,这也是小可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虽是下下之策,但是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可是这些人也未免死的太冤!” “冤?大人,自古以来,冤死之人还能算是少吗?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俘虏位我们而死,也不能算是冤枉,应该算是死得其所!有时候,为了大局着想,牺牲是值得的,也是势在必行的!” 这些话,以前蔡京也对他说过,可是他当时也就是当句玩笑罢了。却不想现在却真真的摆在自己的面前,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想当初,在现世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介书生,那里见过杀人的场景,穿越来宋朝后,这才经历过几次战火,可是现在面对四百多条人命的取舍,蔡攸此刻心中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愕愕然不知所以。 楚奇看到蔡攸脸上阴晴不定,可以这么说,他的表情在一秒之中竟能变幻数次,楚奇也知道蔡攸一时之间还难于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当下心中一叹,默默的看了蔡攸一眼,之后便离去了,只留下蔡攸一人站在那里,现在谁也帮不了蔡攸,这也是他必须过的一道门槛。 蔡攸目光有些迷离,有些茫然,扭过头来,缓缓的踱进了聚义厅中。 夜里,月明星稀,清风阵阵,淡淡的月色笼罩在梁山之上,更显得恬静、朦胧。 玉湖随意得拨动了下油灯里的灯芯,火苗这才旺了些,玉湖抬头望了下窗外的一弯明月,慵懒的梳理了下额头垂下的黑发,月光点点的洒在玉湖那披散的长发上,竟然犹如一汪湖水般,熠熠生辉。 玉湖左手捏着一只用草编制而成的草人,右手恨恨得拔着草人头上短草,口中还念念有词:“死蔡攸,臭蔡攸!本姑娘千里迢迢来给你报信,你却这样对待我!还敢怀疑我是那个什么狗屁圣火娘娘,如果我是那个圣火娘娘,你还能安然活到现在,真是个傻瓜、笨蛋、无赖、臭葫芦瓜,气死我 说到这里,玉湖用力一拔,竟将草人的脑袋揪了下来,而后双手一扔,断为两截的草人顿时嗖得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草人原本就扎得不紧,哪里禁得住玉湖这般甩撞,只听得一声轻响过后,草人被摔得四分五裂,散成了一堆杂草,这下可真是粉身碎骨气,小声骂道:“你个死蔡攸,真是拿本姑娘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道如此,本姑娘何必浪费几日脚程,来你这里受着窝囊气!也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哪点好,既没有潘安英俊,又没有诸葛聪明,而且还一副臭脾气,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看上你的!” 可是这世上,能有几人既有潘安英俊,又有诸葛聪明有几分泼辣的味道,不过我喜欢!啧啧。。。。。”一阵低低的淫笑从窗外传进来。 玉湖立刻长鞭在手,警惕得盯着窗外,喝道:“哪里来得蠢贼,竟敢开你姑奶奶的玩笑!” “哎呦,奶奶,我可不敢开您的玩笑,就凭你这样的姿色,何必只吊死在蔡攸这颗老槐树上呢?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啊,嘿嘿,我虽然也没有潘安英俊,也没有诸葛聪明,但是我怜香惜玉啊!还有我那高超的床上功夫,保准让你欲仙欲死,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嘿嘿!” 第一第一百二十四章 雪上加霜(下) 玉湖长这么大,连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没有听过,更不要说像现在如此露骨的话语,当下便涨红了脸,怒声说道:“好个登徒子,竟敢来触你姑奶奶的霉头,是活的不耐烦的么!” 玉湖一边骂着,一边轻轻挪动脚步,朝着窗户口靠去。 而窗外那人好像并不惧怕,依然调笑道:“哟,生气了?啧啧!女人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哦,尤其像你这般的美人,如果现在脸上就爬满皱纹,可就嫁不出去喽!” “找死!” 玉湖瞅准机会,长鞭甩出,瞬间就穿破窗纸,直插外面,而外面那人先是惊疑一声,而后只听得刷刷两声,估计是倒退了数步。 玉湖迅速打开房门,跳将出来,而此时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竟然是个黑衣人,虽然月色皎洁,但是仍旧难以辨认黑衣人的容貌,只能稍微看清此人大致的轮廓,但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却是有些印象,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玉湖仔仔细细的上下观察这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左胳膊的袖子上被揭下一块,貌似是刚才来不及躲闪那快如闪电的长鞭,而生生用胳膊挡了一下。 玉湖轻声哼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衣人嘿嘿怪笑道:“叫我一声好哥哥,爱哥哥,我就告诉你!”声,说道:“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刚刚那一鞭子,你还没有尝到姑奶奶的厉害 黑衣人斜眼看了下那块被掀起的衣袖,不屑说道:“就你那点手段,怎么会伤得了我呢?只不过刚才只顾得与妹妹你亲热,这才疏于防范,着了你的道!”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玉湖骂道:“死到临头还敢口花花,真是。。。。”说道这里。玉湖忽的眼前一亮,说道:“你就是那个潜藏在军中的奸细!” 黑衣人身子一震。阴冷地说道:“何以见得我就是那个潜藏在军中地奸细?” 玉湖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地吗!现在梁山上下都在戒严。遍地都是暗哨。别人是不可能偷偷潜上梁山地。而且我地住所又在山寨地深处。外人更是进不来。所以我断定你一定是官军中人。还有你这身打扮。不是奸细又是什么!” 黑衣人暗哼一声。忽地又哈哈大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有些心机。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我就是圣火教在官军中地卧底。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黑衣人此时竟能如此随意地道破自己地身分。而且还那么肆无忌惮。难道是有所准备?可是更令玉湖不解地是。她对于官军来说。也只不过仅仅是个局外人而已。可是这奸细为何要来找她呢? 玉湖左右想想。开口说道:“你来地正好。我拿下你去见蔡攸。来洗脱他们对我地嫌疑!” “你有把握吗?”黑衣人语气很淡。淡地犹如一杯白水。但是这可不是一杯普通地白水。是一杯暗藏杀气地白水。是一杯可以要人性命地白水! 玉湖隐隐能感觉到黑衣人身上正散发着越来越浓的杀气,而且那两只眼中也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以她多年地江湖经验,可以断定此人定然是个危险人物。 可是玉湖一向以来。争强好胜,孤傲不羁,就算明知不是敌人的对手,也要去拼上一把,更何况这黑衣人还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玉湖当下眉目寒霜。冷冷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姑奶奶有没有把握了?至少对付你这般宵小之徒,是绰绰有余!” 黑衣人依然是衣服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根本不拿玉湖当回事,只见他抬起右手。说道:“来吧,玉湖姑娘!让我领教一下你的手段。不过千万要小心哦,可不要让我把你制住,如果那样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不过话说回来,我可是非常的期待啊,啧啧!” “叫你胡言乱语!看招!” 玉湖首先发难,抽起长鞭,直取黑衣人的心窝,而黑犹如鬼魅一般的步法,连连躲闪,玉湖连续不断地攻出数招,竟然连黑衣人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看来黑衣人并没有说谎,若不是当时黑衣人分心,玉湖那一鞭子是更本伤不了黑衣人地。 “哈哈,玉湖姑娘,怎么样啊!”黑衣人立在玉湖不远处,嘻嘻哈哈怪笑连连。 玉湖更是气急,操起鞭子,用起平生所学,全部朝着黑衣人招呼过去,玉湖的鞭法的确不凡,不仅速度奇快,而且刚柔并济,只是眨眼瞬间,玉湖挥出的鞭子就织成了一张大网,把黑衣人牢牢罩在其中。 黑衣人依旧是那鬼魅的身形,以极快地速度躲避着飞舞在身边的鞭影,但是可以看得出,此时黑衣人已经渐渐感觉吃力了,身形也稍稍迟钝起来,想必再过不久,黑衣人肯定会伤在鞭上。其实这全都是黑衣人自己造成地,他还是低估了玉湖的实力,又加上过于托大,才造成此时地危机。 “玉湖姑娘,你瞧瞧,你都舞了这么久,连我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倒不如从了大爷我,跟我吃香喝辣,总比饿死在这荒山之上好!”黑衣人那淫笑又响了起来。 玉湖哪里受得住这黑衣人连连出言轻薄,心中顿时怒气滔天,但是这样一来,手中地鞭法去变得混乱起来,而黑衣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跳出鞭网,顺势变掌为抓,直直朝着玉湖胸口抓来。 玉湖看见黑衣人竟然朝着自己的胸口袭来,更是火冒三丈,当下把鞭子一横,守住胸口,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黑衣人攻至半路,竟然向上抻去,直逼玉湖的玉颈,这着实打了玉湖个措手不及。 玉湖银牙轻咬,身子猛地向后窜去,但是由于刚才把鞭子横在胸前,力道都着在左臂和腰间,此时向后窜,着实是难上加难,但是玉湖还是拼尽全力做到了,虽说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但是玉湖也是不好受,落地的时候,右脚不慎踩到一块石子,脚下一崴,顿时跌倒在地,而手中的鞭子也被甩出一丈多远。 黑衣人嘿嘿奸笑两声,说道:“玉湖姑娘,怎么样?嘿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用这般下流的手段!” 玉湖咒骂一声,正欲起身,却不想刚刚抬起右脚,就觉得脚上传来一阵撕心裂骨的剧痛,当下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这下子,那个黑衣人更是洋洋得意,淫笑连连:“嘿嘿,玉湖姑娘,这可是兵不厌诈!脚崴疼了吧!看你那小脸上的汗,真是心疼死哥哥 对黑衣人言语上的轻薄,玉湖已经有些免疫了,但是还寒,一股强烈的恶心感顿时让胃里一阵翻腾。 黑衣人慢慢朝着玉湖逼近,嘴里怪笑道:“玉湖姑娘,等哥哥过去给你揉揉,保准你一会就不会觉得疼了,嘿 “不!你不要过来!” 玉湖那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惊恐,只见她不停得用双手往后爬,但是费了很大劲,才向后退了不到一丈,眼见黑衣人已经走到玉湖的面前。 “不,不要过来!我求你了。。。”这次玉湖的语气中竟然有哀求之意,而两只眼睛中也隐现泪花。 “不怕,不怕!玉湖妹妹,哥哥一定会很温柔的,我保证,嘿嘿!” 黑衣人虽然对玉湖突然的转变,稍微有些诧异,但是却并没有多想,当下便贪婪的看了玉湖一眼,魔手也随即伸出。。。。 玉湖真的甘愿做一只待宰的羔羊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此时,玉湖那一双大眼睛中突然流露出点点狡黠的异芒,而此刻黑衣人的魔抓已经到了她的胸前,只见玉湖右手一扬,一道金光闪过,就听见黑衣人惨叫一声,连连倒退数步,而那黑衣人的下跨上正插着一枚金晃晃的燕子金镖! “还好姐姐临走时,留给我了几枚金镖,不然今日还真不好对付这个黑衣人!”玉湖瑟发抖的黑衣人,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你这小贱人!竟敢暗箭伤人!哎呦!” 黑衣人浑身一颤,低头看了下正在滴血的下跨,心中暗暗心惊,这金镖的位置离他的命根仅差几分,如果稍微再偏一点,那可就交代了。 而此时,玉湖却站了起来,捡起丢在地上的长鞭,似笑非笑道:“这位哥哥,被扎疼了吧!可真是心疼死妹妹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黑衣人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 玉湖冷冰冰道:“这可是你说过的,正所谓兵不厌诈!你还是乖乖的就范吧!”说罢,玉湖再次扬起鞭子,朝黑衣人甩去。 “想抓我!没那么容 黑衣人忍着疼痛,又运起刚才那犹如鬼魅的步法,但是这次却不是为了躲避鞭子,而是为了逃跑,只见黑衣人身形一闪,便进入到了夜色之中。 玉湖自是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掉,恨恨一跺脚,便追了上去。 第一第一百二十五章 嫁祸(上) 朦胧的夜色之中,只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犹如鬼魅一般。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追逐到了梁山北边的金沙滩,而就在此时,黑衣人瞬间加力,朝着左边电射出去,瞬间便一头扎入水泊之中,不见了踪影。 跟在后面的玉湖看到目标消失,心中懊恼不已:“真是比兔子还溜得快!” 玉湖左右瞧瞧,确认没了黑衣人道的踪影之后,这才转身打算返回,可是就是这一转头,却发现了金沙滩附近的藏船点。 按理说,这藏船点应该是官军的绝密,因为这些渔船可是与数千官军的性命联系在一起的,没了渔船,便也就是没了退路,更是没了活路! 可是令玉湖疑惑不解的是,如此重要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看守呢?她左右看看,除了眼前被帆布遮盖着的几十艘渔船,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守卫都睡着了?还是压根就没有派人把守?” 玉湖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长鞭也紧握手中,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由于这里地势偏低,月光大部分被山壁遮挡,所以这一带比附近暗淡了许多,再往前走的话,更是一片漆黑。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官军才会把渔船藏在这里。 突然间,玉湖脚下一绊,当下便向前栽去,还好她身子活,才能收住脚步,避免摔倒在地。 “奇怪,刚才我好像不是被石头绊到,而是一种软绵绵的东西!” 玉湖心中生疑,掏出火折子,点燃之后,这才约莫看清刚才绊自己的东西,可是当她的目光飘到这个东西的时候。竟然愣在当场,这是具尸体,冰冷的尸体! 玉湖心中一凛。赶紧四处查看。在附近不远地地方共查到八具尸体。而且尸身都已经冷了好久。可见这些人已经死了有些时辰。 “我说这里怎么没有人把守。原来此处地守卫都被杀死了!到底会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黑衣人!” 玉湖思索片刻。但是事情错综复杂。根本无处查找头绪。于是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搁置渔船地地方。 玉湖轻轻掀起帆布地一角。便露出了渔船。可是这却更令玉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敌人干掉守卫渔船地士兵。不外乎是为了破坏这里地渔船。以断官军地后路。可是人死了。渔船却安然无恙。这是唱地哪门子戏。玉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咦?不对。我手上怎么感觉粘粘地。好像不是水!” 玉湖把火折子凑到跟前。仔细一瞧。原来自己手上沾得是乌黑地火焦油。当下便脑中通明:“原来他们是想烧船!”须马上通知蔡攸! 想到这里,玉湖马上将火折子熄灭,起脚欲走,可是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闪现两点火光,而后便只听得一声呼啸。火光便直直向玉湖飞来。 “是火箭!” 玉湖稳住身形,向后一翻,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两只呼啸而来的火箭,可是就在玉湖落地的时候,她却才醒悟。这两只火箭地目标根本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渔船。 可是现在为时已晚。火箭已然射到了帆布上,只是一瞬间。那两点火光一跃成为冲天大火,原本漆黑的夜晚。顿时被火光照亮了大片。 而几乎在同时间,只听得有人大呼一声“着火了!”,只见数百军士举着火把,拿着刀枪,顷刻间就围了过来,来得正可谓真是恰到好处! 先赶过来的是鲁智深,鲁智深一见渔船上正燃着熊熊大火,便急声喊道:“快些去救火啊!这些渔船可是咱们的命根子!”说罢,便脱去上衣,挥舞着冲了上去。 而赶来的军士自是知道渔船的轻重,也纷纷响应,冲了上去!竟然把呆在一旁的玉湖给忽略了过去。 但是这些人忽略,可不见所有人都把玉湖忽略掉,武松脸色不善的盯着玉湖,说道:“玉湖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却是哑口无言。的确如此,在此时此地,她能说什么呢?说是刚刚在与一名黑衣人激战,这才偶然到了这里,而且还偶然目睹了渔船着火吗?如果玉湖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不会相信这些解释的,所以玉湖也就索性闭口不言。 “怎么了,玉湖姑娘?你一项不是能言善辩吗?怎么现在却不说话了!”武松的双手已经握得咯咯直响了。 玉湖眉头皱起,说道:“我说的话,你能相信吗?” “不信!”武松冷冷回答道。 玉湖哼道:“既然这样,我何必再白费口舌呢!” 武松说道:“那你是承认么?” 玉湖自嘲得笑笑,她此刻终于明白那黑衣人为何深夜来找她麻烦了,原来这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圈套,黑衣人先是想方设法引她来到官军藏船的地方,而后便趁她不注意暗施火箭,点燃渔船,同时又提前通知官军前来,这样一来,便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不仅火烧了渔船,达到了切断官军后路的目的,而且还成功的嫁祸给了玉湖,让玉湖百口莫辩,真可谓是天衣无缝。 此计一箭双雕,不可谓不是一个毒计! 而此时,除了柳士明一人田秋柏、丁鹏、朱定、丁浩等人也尽数赶到,当看见玉湖脸色发白地立在当场之后,蔡攸的眉头便拧在了一起。 看见蔡攸前来,武松上前说道:“大人,现在人赃并获,这下您该相信了吧!就算玉湖不是圣火娘娘,也是个圣火教派来地奸细。” 蔡攸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谁是奸细,而是渔船怎么样了,当下便问道:“武都头,渔船的火势怎么样了?” 武松先是一楞,随即说道:“大人,鲁大师已经率领众军士上前救火了,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蔡攸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当看到那只增不减地火势时,蔡攸就已经知道渔船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至于能留下多少,那就得看老天爷了。 “蔡攸,你相信这些事我干的吗?”玉湖眼波流转,低声说道。 蔡攸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盯着玉湖,此时他心中也是心乱如麻,所以一时之间根本做不出判断。当时蔡攸正在房中思虑楚奇所提出的建议,却不想发生了这般事故,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大人!切不可再听这妖女胡言乱语!”武松定定说道。 玉湖平心静气说道:“这一切都不是我做地!蔡攸,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害你的!”,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这里只有你一人,不是你还能有谁?”武松冷冷说道。 玉湖反驳道:“武都头,你又不曾看见我点燃渔船,怎么能下如此定论呢?” 丁鹏借着火光,查看着躺在地上的守卫尸体,不禁摇头说道:“蔡大人,这些守卫是被一种利器击中后脑,才死亡的,可以肯定的是并不是鞭伤!” 武松冷笑道:“玉湖武功甚高,自然不用长鞭也可以杀人!” 看着武松一步也不让,当下气道:“武都头,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喽!” 武松不屑哼道:“事实既是如此!” “真是不可理喻!蔡攸手下有你这般不明是非的手下,怎能成得大事!”玉湖暗哼一声,扭头不再看他。 “你!”武松正欲发难,却被朱定按住:“武都头,先消消气,一切大人自有定论!” 而就在此时,鲁智深走了过来,原本干净的僧裤已经污黑一片,手上的僧袍也被烧了两个大窟窿,脸上、脖颈、上身尽是一些木炭灰,就连左眼的眉毛都被烧掉一小块,真可谓是狼狈不堪。 蔡攸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下问道:“鲁大哥,渔船怎么样了?” 鲁智深摇摇头,说道:“蔡兄弟,洒家和弟兄们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只拖出了一艘,其余的都已经无法再用然只剩下了三艘!” 蔡攸闭上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气,这下可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当初刚上梁山时,蔡攸就命令要找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搁置渔船,以备日后不时之需,可是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丁鹏摇摇头,苦笑道:“现在可好,就算外面没有圣火教,我们也打不成鱼了!” 打鱼还算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现在这数千官军已经被牢牢控制在梁山之上,想跑都没有可能!蔡攸苦恼的说道:“都是我的失误!我的失误 玉湖倒是丝毫不给蔡攸面子,直言说道:“的确是你的失误,明知军中潜藏有奸细,还不赶快查出,这才导致今日如此严重的后果!” 现在玉湖在武松眼中便是圣火教的奸细,哪里容得她出言顶撞蔡攸,当下便喝道:“妖女,闭嘴!这些话是你可以说的么!”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说说你如何在深夜到了这里!” 第一第一百二十六章 嫁祸(下) 其实蔡攸心中清楚,刚才玉湖所言的确不假,造成今日这样被动的局面,他应该要负主要的责任。 在军中藏有圣火教的奸细,这无疑相当于在自己身边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出其不意的爆炸。其实在蔡攸心中,早有怀疑的对象,而且蔡攸还在暗中取证,但是现有的证据还很不充分,有的只是他的推断而已,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但是这也为今日之祸事埋下了祸根。 蔡攸也是着实后悔的很,在这特殊时期,只有保持全军上下一条心,才有可能渡过难关,至于怀疑的对象,应该快刀斩乱麻,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走一个!如果早些这样办,也不至于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 武松却是十分不满,当下对蔡攸说道:“大人,何必还与这妖女浪费口舌,现在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就让我替大人拿下这妖女!” 蔡攸说道:“武都头,稍安勿躁,且听过她讲的话才作定论也不迟!” “大人,万万不可!” 武松说道:“如果此时不拿下这个作乱的奸细,岂不是寒了兄弟们的心!大人,难不成您还袒护这个奸细!” 楚奇干咳一声,说道:“武都头,注意你的言辞,大人怎么会袒护奸细呢?!” 蔡攸知道武松在为自己着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自然不会有所怪罪,却不想田秋柏此时却开口说道:“楚先生,武都头所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在现场只有玉湖姑娘一人和九具尸体,死人总不能放火吧,所以玉湖姑娘被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当下又转向蔡攸,一本正经道:“蔡大人。正所谓忠言逆耳,请您三思!” 蔡攸定定说道:“你们放心,我自会秉公处理,如果玉湖真是潜藏在我军中的奸细,我定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你。你混蛋!”玉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误会她还能受得了。可是蔡攸误会她。那她是决计受不了地。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蔡攸看了玉湖一眼。又道:“玉湖。你先别激动。我说地是如果而已!” “如果都不行!” 玉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地话。这倒不像是在问话。而是想情人之间地吵嘴。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于是收拾一下心情。说道:“好了。你还是先说说你刚才所经历地事情吧!” 玉湖也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而后娓娓说道:“当时我正在房中休息。却不想来了一个黑衣人。此人对我出言不逊。所以我就打算教训他一下。黑衣人武功到不怎么样。但是躲避地身法却是一流。本可是稍不留心。就让他逃跑人深更半夜怎么不去找别人。唯独去找你!”田秋柏哼哼说道。 蔡攸当下便狠狠瞪了田秋柏一下。而后说道:“不要管他,继续说!” 田秋柏见到自己自讨没趣。于是把脑袋扭到一边,不再做声。 玉湖轻轻瞟着蔡攸,继续说道:“我一路追击黑衣人,便来到了这里,但是黑衣人却跳到了水泊之中。但是却没想到那黑衣人只是虚晃一枪,根本没有离去。而是伺机在背后暗施火箭,点燃渔船。而此时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着火了接着你们便来着。你就听到了有人呼喊?”蔡攸不禁说道。 玉湖点点头,说道:“正是,几乎是同一时间!” 蔡攸目光一扫,高声问道:“是谁喊的?” 可是蔡攸直直喊了三遍,在场地众人竟然没有一个应声,蔡攸不禁感觉好笑:“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而就是此时,蔡攸发现来救火的人中,个个都是衣衫不整,唯独除了田秋柏一人外,只见他依然是衣衫完整,好像就没有脱下过似的。 蔡攸走到田秋柏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田秋柏则诺说道:“大,大人,您这样盯着下官,是,是。。。 蔡攸微微笑道:“田大人,你睡觉的时候从不脱衣服 “当然脱了!”田秋柏当即便回答道。 “那可就奇怪了,你看看,别人都是衣衫不整,就唯独你衣衫齐整,难道你早就知道今夜渔船着火,所以一直等在房中!”蔡攸冷不丁的说道。 田秋柏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变恢复了正常:“大人说笑了,下官如果知道的话,怎么会知情不报呢?更何况渔船着火,对下官也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啊!下官只是由于水土不服,所以还不曾上床睡觉,所以才没有脱衣服。” “哼,哼!水土不服,骗鬼去吧!” 蔡攸暗哼一声,看了田秋柏一眼,淡淡说道:“田大人,不必担心,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玉湖说道:“蔡攸,我怀疑来寻我的那个黑衣人便是潜藏在官军中地奸细!” 蔡攸叹道:“不错!一准是他!看来他们早就一直在惦记着这些渔船啊!”。”玉湖又道。 “而且什么?” 玉湖说道:“我敢肯定,潜藏在官军中的圣火教奸细不止一人!” 蔡攸微微颔首,而后说说的不错!第二个奸细便是在渔船着火时呼喊的那个人!”说罢,蔡攸不禁惋惜一叹:“可惜啊,这几次与圣火教过招,我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楚奇一旁安慰道:“大人,最后的胜败才是关键!” 蔡攸微微笑道:“不必担心我,我可是个铜豌豆,压不扁,打不烂!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觉得更加刺激了,看来,我也得好好打算打算了,我可不想一直被动挨打!” 楚奇点点头,说道:“大人,那玉湖姑娘该如何处置 蔡攸思索拍片刻,便下达命令道:“目前事态混杂未明,我也不能仅仅相信玉湖的一面之词,所以我决定将玉湖暂行收押在梁山大牢之中,之后我要再行问询!” 东京城,蔡府。 “通通通!通通通!”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色营造起来的宁静。 林冲等候了半天,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当下便犹豫起来,是继续敲呢,还是不敲?这里可不比旁地,这可是蔡太师的府邸,如果惊扰了他,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山东那边蔡攸还深陷在水深火热之中,时间是一刻都不能耽误,早一些派出援兵,蔡攸便可早一些脱险。 “我这是怎么了!蔡大人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就算此次丢掉性命,更可况这里是蔡大人地家!” 林冲打定主意,不禁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当下这敲门声便犹如擂战鼓一般,除非里面的人都是聋子,不然是肯定会听到的。 果不其然,才刚刚不到一会儿,就有人开始叫嚷起来:“谁人敲门啊?莫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么,胆敢深更半夜在太岁爷门前造次!” 林冲一听有人回应,更是喜上眉梢:“小哥,快些开门,我有急事面见太师!” “什么急事啊?非得深更半夜来搅人清梦!” 林冲答道:“此事十万火急,我必须当面对太师明言!哦,对了,我还有蔡大人写的一封家书!” “哪个蔡大人?”里面的人含含糊糊应了一嘴,可见还是没有睡醒。 “蔡攸,蔡大人!” “什么?是少爷!” 里面的人惊叫一声,便咣当一下打开大门,露出一个歪戴着小帽的脑袋,此人正是蔡攸的贴身小厮吴三。 吴三说道:“这位官人,你可是给我家少爷捎来书信?” “正是!”林冲当下便答道。 吴三把灯笼提出来,上下看看,这林冲快马加鞭,从梁山直奔东京城,光快马就累死五匹,而且此时亦是满脸胡须,风尘仆仆。 吴三寻思着来人并不像作假,当下就说道:“快些随我来吧!我马上去禀报夫人!”林冲嗯了一声,便随着吴三走了进去。 林冲随着吴三来到蔡府的客厅,吴三随意给林冲倒了一杯水,而后便赶紧跑进后院去禀报。 林冲随意地在客厅中走动,虽然厅中摆设华丽讲究,书画古玩等大小物件一应俱全,可是林冲此刻心中着急,这些在外人看来趣味十足地东西,在他眼中却如石蜡一般,嚼之无味。 没过多久,只听的外面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而后便见一位贵妇人走了进来,而小厮吴三则恭敬的随在身后,此贵妇人虽是素面朝天,只是稍微打扮了一番,但却依旧光彩照人,风姿卓越。不用想也可知道,此夫人便是蔡攸之生母柳氏! 柳氏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冲,便落座在客厅的主位上,而吴三则对着林冲言道:“官家,这位便是我家夫人!” 林冲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唱个诺,说道:“小人深夜造访,惊扰了夫人,请您恕罪!”( 第一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宫(上) 柳氏点点头,说道:“这位官家不必多礼,听吴三说,你有我家攸儿的消息?” 林冲说道:“启禀夫人,小人身上有一封蔡大人的家书,请您过目!”说罢,林冲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吴三,而吴三又递给柳氏。 柳氏吩咐吴三把蜡台拿来,便借着烛光取出书信,读了起来,却没想到,刚读到一半,却已经摸起眼泪来了,半晌才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家老爷今晚在朝中当值,没在家中。” 林冲说道:“夫人,现在事情紧急,一刻也不能耽误啊!还有许多事情,必须当面禀告蔡太师!” 柳氏思索片刻,定定说道:“吴三,现在能否进入宫中?” 吴三摇摇头,回道:“夫人,现在离宫门开时还有两个时辰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现在也是不能进去。” 其实现在柳氏也是心急如焚,书信中已经大致说清蔡攸此时的状况,可谓是非常不妙,可是她也是出于大家,宫中的规矩她心中也自是清楚,宫门关闭之后,除了持有皇帝的腰牌之外,是不可能开城门的,万一强行开门,惊扰了圣驾,那可是任何人都吃罪不起的,所以现在她也是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柳氏低声一叹,说道:“这位官家,现在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在家中休息片刻,开之时,方可进去。”说罢,朝着吴三说道:“吴三,领他下去到客房休息,到厨房里瞧瞧,给官家弄些吃食。” 吴三应了一声,便一抬手请道:“官家,请随我到客房休息!” 林冲摇摇头,说道:“多谢夫人好意。只不过小人临危受命,实在不敢有所耽误,所以小人恳求夫人叫人先行带我去皇宫门前等候,等到皇宫开门之时,小人再进去找寻蔡太师。” 柳氏赞赏地看着林冲,说道:“嗯,也难为你一片心意,那行,我让吴三驾着马车把你送到皇宫门前。” “多谢夫人!”林冲躬身谢道。 柳氏点点头。微微一笑。其实林冲这番话正合柳氏地意思。她也巴不得林冲去皇宫门前候着呢! 吴三倒也不介意。笑道:“既然如此。就劳驾官家在府门前等候。小地去准备马车!” 林冲说道:“小哥请便!” 柳氏微微笑道:“我儿能有像你这般忠心地部下。也真算是他地福气!日后。就有劳你多多鞭策攸儿。” 林冲言道:“夫人言重了。蔡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小人是万死难报!能够追随像蔡大人这般贤明地主子。才是小人地福分!” 说罢,林冲干咳一声,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夫人,几个馒头?” “嗯?”柳氏一愣,不解的看着林冲。 林冲尴尬一笑,说道:“小人临走时,官军被困于梁山之上,粮食短缺,所以小人所带地干粮也比较少,现在小人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想向夫人讨几个馒头充饥。”林冲所言非虚,他披星戴月的策马狂奔。体力消耗过大,干粮早就吃光了,现在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如果不是他身体强壮,哪能扛到现在。 柳氏却是释然一笑:“原来是这事。吴三,给这位军士准备上一壶好酒。几个馒头,随行带上马车!” “是!”吴三朝着柳氏作个揖。便匆匆走了出去。 林冲当下谢道:“多谢夫人,小人告退了!” “嗯。好的。军士慢走!”柳氏点点头,说道。林冲再唱个诺,便也退出了客 梁山,聚义厅。 偌大的厅堂中就只有蔡攸、楚奇二人。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蔡攸一夜没有合眼,刚才原本想恶补一番,却不想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思,吩咐其余众人下去休息之后,便独自走进了聚义厅中,而楚奇见蔡攸走进聚义厅,知道他心中烦恼,也索性跟了进去。 蔡攸随意坐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而后苦笑道:“楚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楚奇倒了一杯水,给蔡攸端过去,说道:“大人,您还是睡会吧!” “我也想睡啊!可是我怎么能睡的着呢?” 蔡攸摇摇头,说道:“军中奸细一日不除,我是寝食难安啊!” “大人可有头绪?” 蔡攸呷了一口水,说道:“目前倒是有一些,可是按照玉湖刚才所言,潜伏在军中的奸细有两个,这倒是有些棘手 楚奇定定的看着蔡攸,微微笑道:“大人,看来您是十分相信玉湖姑娘了!” “虽然我与玉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感觉自己好像很了解她似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蔡攸背靠着椅子,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腰,慢慢说道。 楚奇说道:“大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蔡攸哈哈笑道:“也许吧!所以我知道,玉湖是不会对我撒谎的,而且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其实一点很容易理解,你还记得咱们在东石谷一战时,见到那个圣火娘娘 楚奇点点头,说道:“当然记得,而且她手也拿着一根与玉湖的一模一样的长鞭。” “那根本不是玉湖!” “何以见得?” 蔡攸闭起眼睛,说道:“我当时对那圣火娘娘说了一这件事情只有我与玉湖知道,而那个圣火娘娘却是不明所以,所以我当时就确定那不是玉湖!” 楚奇所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所以这次他们还要把火烧渔船的责任推给玉湖姑娘,从而让咱们相信玉湖便是奸细!” “不错!” 蔡攸猛地睁开眼,说道:“圣火教越是处心积虑的诬陷玉湖,就更加欲盖弥彰,不妨试想一下,如果玉湖真是圣火教地奸细,那她肯定会用尽心机去掩饰她的身份,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暴露疑点呢!而且假设玉湖先杀了守卫,再点燃渔船,那么以她的武功,是很容易就逃之夭夭的,怎么会正好就被我们看到,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楚奇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仔细想想,也深有同感,不禁赞道:“大人果真是才思敏捷,竟能将如此复杂的事情抽丝剥茧,分析的头头是道。” 蔡攸哈哈笑道:“楚先生,你还用的着拍我的马屁吗?其实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表明有的时候只是一种混淆视听地假象而已。” 楚奇说道:“小可是真心佩服大人的推理,根本没有拍马屁之意。”说到此处,楚奇又道:“那大人为何将玉湖收押大牢之中呢?” 蔡攸说道:“这也不过是一种权宜之计,我只是为了迷而已,嗯,对了,说道玉湖,我还得提醒你一句,玉湖可不是囚犯,每日三餐一餐都不能少,还有被子,也给她送去,除了不能随便出来,其余地和往常一样!” “好的,小可记下了!” 蔡攸说道:“楚先生,我刚才让你去查验尸体,结果怎样?” 楚奇一拍脑门,懊恼说道:“哎呦,真是惭愧的很!我怎么把这般要命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一听楚奇这话,蔡攸便知楚奇肯定还有新发现,顿时眼前一亮,急声说道:“楚先生,快些说说!” 楚奇点点头,说道:“查验的结果地确如丁鹏所言,那些人是被一种利器击中后脑而毙命,可是丁鹏只说对了一半,以小可多年的经验,可以断定此种利器绝不同一般地刀枪斧锤,乃是一种爪型利器,这样形成的伤口才会是先宽后窄,先浅后深。而且凶手将这种杀人留下地痕迹掩饰的很好,不是特别注意地话,根本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可见这个凶手是个道中老手!” 蔡攸不禁问道:“楚先生,你可清楚再咱们军中,有哪些人使用的是爪型兵器?” 楚奇摇头一叹:“小可不知!这爪型兵器原本就很少人习练,而且我也不曾见过在咱们军中有谁用过这样的兵器。” 这可是一条非常重要线沉思之中。 楚奇见到蔡攸正在思考,也不在言语,自己倒了一杯水,在蔡攸对面的椅子坐下,静静的看着蔡攸。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约莫过来又半个时辰,只见蔡攸满面兴奋,眼中射出道道逼人的精光:“我想起来了,有一人善用爪型兵器!” 楚奇说道:“是谁?” “目前还不好说!”蔡攸说道:“楚先生,去把时迁找来。” 楚奇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不消片刻,便把时迁叫了过来。 看见时迁进来,蔡攸便一把拉过时迁,在他耳边说了起来,却不想时迁却是满脸疑惑,喃喃说道:“大人,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去偷东西?” “不错!是去偷东西,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蔡攸肯定说道,如果说到偷东西,没有比时迁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楚奇说道:“如果小可所料不错,这件东西应该是一件证物吧!” 蔡攸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说道:“他是人是鬼,一探便知!” 第一第一百二十八章 入宫(中) 刻离上朝还有些时候,但是在文德殿左侧的偏殿中,T3数十大小官员,有的聚伙成堆的在议论朝事,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则在惬意得呷着茶。 赵挺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但是从脸上看来,却丝毫不见焦急之色,反而还有些隐隐的激动。 王铣父子此刻正在对弈,而王朗老远便看见赵挺,不禁摇摇头,说道:“父亲,赵大人总是把事情写在脸上,一看便知分晓。估计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王铣微微笑道:“朗儿,你又长进了不少啊。” 王朗说道:“这都是父亲教导有方,孩儿才能有此长进。” 而此时,赵挺.也已来到王铣跟前,气喘吁吁道:“恩相,出,出大事了!” “瞧你这样,你也好歹.是一品大员,如此这般,成何体统啊!” 王铣眉头.轻皱,低声叱喝道:“出什么大事了,难不成是天塌了吗?” 对于王铣的叱喝,赵挺只能干干一.笑,连连称是。当下凑到王铣耳边说了几句,起先王铣显得很是不耐烦,但是听完之后,却是眼神闪烁,大感兴趣,当即就一把拉住赵挺,一起往外面走,而王朗也起身跟了出去。 走出殿来后,王铣先是左右瞧瞧.,而后便说道:“赵大人,你说的消息是否准确?” “千.真万确!”赵挺拍拍胸脯,信誓旦旦说道。 王朗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问道:“赵大人。你说地是什么事啊?” “是关于蔡攸地!” 赵挺只说了这一句。王朗便犹如吃了**般兴奋。至从蔡攸被派到山东公干。王朗便没了对手。心中还真有些孤独感。当下便希冀说道:“赵大人。你快些说说。这蔡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王朗当然希望蔡攸出了事。最好是能在这个世界消失才好。 赵挺说道:“蔡攸已经成功消除阳谷县与东平府一带地瘟疫。还招安了青龙山寨地数千马贼。并且在三日之内就攻破曾头市。可谓是战功赫赫。成绩斐然!” 王朗却是暗哼一声。酸酸说道:“我当是什么呢!赵大人原来是给蔡攸表功来了!” 王铣沉声说道:“朗儿,你别的都好,就是沉不住气,我早就说过山东的水深的很,并不是蔡攸那跳烂泥鳅就可以搅得动的!”说罢,又转向赵挺说道:“赵大人,你接着说。 ” 赵挺点点头,继续说道:“可是就在蔡攸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却杀出一伙圣火教,人数竟有三四万之多,蔡攸在东石谷吃了败仗,一路逃往梁山,此时正蜗居在梁山之上,而圣火教已经将蔡攸团团包围,可以这么说,蔡攸此时已经岌岌可危!” “好!哈哈!真是妙哉!”王朗一边拍手叫好,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王铣左右想想,问道:“这些你是从哪听来的,不是道听途说吧!” “恩相放心,是小李子传话出来的。”王朗说道:“小李子亲耳听到有一个叫林冲的军士正在把蔡攸的近况一一禀报给蔡京,希望蔡京可以向皇上请求向山东派发援兵,以解蔡攸燃眉之急。” “对,对!那林冲的确是蔡攸的手下!”王朗大声说道:“我记得那林冲与高衙内交恶,被发配至沧州,就是蔡攸暗中相救,才保住一条性命,而林冲为了报恩,这才居于蔡攸手下。” 王铣点头说道:“如此说来,等到上朝的时候,蔡京便会向皇上进谏发兵!” 王朗抢声说道:“父亲,我们一定要阻止皇上向山东发兵!” 赵挺也道:“王大人,以前那个蔡攸可是没少给咱们惹麻烦,而且他此时势力也蒸蒸日上,虽说还不成大气候,但是已经是蔡京一大助力,如果不尽早铲除,必会酿成祸害!” “这些老夫自然知道!”王铣老谋深算的说道:“可是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阻止得了的,圣火教意在造反,皇上岂能坐视不理?” “恩相,你老说怎么办呢?” 王铣思考片刻,说道:“我们且看看再说,一会上朝的时候要见机行事,现在我得去找高俅一趟,这事情还须他助我们一臂之力。” “高俅,他会为了我们,而得罪蔡京?”赵挺不禁疑惑说道。 王朗哈哈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这个消息我也是偶然听来的,你可还记得高衙内在东山林子中调戏公主一事?” 赵挺点点头,说道:“当然记得,那高衙内不是最后被皇上发配关外,永不能进关吗? 记得当时皇上也要一并治高俅的罪,就是蔡京进宫特T+的情,如此说来,高俅会帮助咱们?” 王朗奸奸一笑,说道:“赵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那一切都是蔡攸设下的计策,主要是为了营救林冲。”借着,王朗将自己所知道的那件事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 赵挺听完后,头上连连冒汗:“好家伙,这蔡攸的胆子可够大的,竟敢拿公主来当诱饵!”。 王铣说道:“高俅历来都是中间派,从来不参与老夫和蔡京的争斗,可是我早就将这个消息悄悄透漏给了高俅,此时高俅对蔡攸是恨之入骨,而且老夫还许诺,有朝一日,定然会将其子高衙内接回京城,你说,高俅会不会帮咱们呢?” 赵挺顿时喜笑颜开的说道:“现在咱们与高俅都有同样的敌人,他一定会帮忙的!” 王铣抬头看了.看日头,说道:“快要上朝了,老夫得赶紧去找高俅通一下气,不然朝上的戏就不好唱了!” 说罢,王铣便又进入偏.殿之中。 赵挺走上.前来,笑嘻嘻说道:“王大人,这下您心中这口气也通顺了吧!” 现在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是王朗却.像是已经得胜了般,摇头晃脑的说道:“顺了,当然顺了!哎,没了蔡攸这个麻烦,我还真是有些无趣啊!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干掉他,要怪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哈哈。。。 。” “皇上驾到!” 宋徽宗..赵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从后面大步走出,而后便径直坐在龙椅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中群臣随即拜倒,山呼海拥道。 赵依旧是衣服懒散的样子,轻轻摆摆手,打个哈欠道:“平身吧!” “谢万岁!”群臣称谢,纷纷起立后,各自站于两旁。 童贯站到前面,扯着嗓子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臣蔡京有本启奏!”几乎是童贯刚说完,蔡京便大步出列。 赵说道:“太师有事请讲!” 蔡京随即说道:“启禀圣上,臣所启奏的是山东之事!” 赵点点头,说道:“山东之事?朕记得数日之前,柳大学士上过一封密折,说是蔡攸已经成功驱除了阳谷县与东平府的瘟疫,而且还招安了一批马贼,并且将当地一霸曾头市除去,可谓是大振军威,着实是功不可没啊!想必他们不日便可返回吧,到时候,朕必定会重重有赏的。” “哼,还重重有赏!蔡攸可是没那个福气喽,倒不如给他烧点纸钱来得实在!”王朗嘴角一挑,暗暗幸灾乐祸道。 蔡京脸色稍变,说道:“皇上,其中出了一些变故!” “变故?”赵眉头一皱,说道:“爱卿继续说。” 蔡京深吸口气,说道:“在东平府一带还潜藏着着一股地下势力,名曰圣火教,这股势力组织十分庞大,而且盘根错节,行事诡秘,利用瘟疫大做文章,广招教徒,不断对他们灌输一些反动的思想,而且并已经在日前举事,公开造反!我官军正准备返归的时候,却不想再东石谷遭遇圣火教的埋伏。由于我军准备不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好将领指挥有方,奋力突围,现已安全退居梁山之上。但是圣火教已经将梁山团团围住,意图困死我数千大军,现在形式已经岌岌可危,所以老臣恳求圣上发兵前去救援!” 现在赵已经是面色铁青了,他做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容忍有人胆敢拉帮结派,公然造反,当即就用力一拍龙椅,大声喝道:“真是岂有此理!” 蔡京却是暗暗高兴,因为他知道,皇上动怒了,在平时皇上动怒,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现在,却是大为有利,当下便又添油加醋道:“皇上,老臣还得知,目前圣火教的人数约莫有三四万之多,而且还在一步步扩大之中,如果此时不予理会,日后必会掀起惊天骇浪,动摇我大宋国基。最为重要的是,山东之地离东京不过几日路程,山东祸乱,无异于我大宋后院起火,如等事态扩大,东京城也岌岌可危矣!” 王铣冷眼看着蔡京,暗哼道:“这老东西还真是能说,铁树都被他能说出花来!” 一听到还有可能危及京城,那还了得,赵马上面色严肃起来,沉声说道:“高俅何在?”( 第一第一百二十九章 入宫(下) 臣在!” 话音刚落,高俅便走了出来。 赵定定说道:“高爱卿,朕命你分出十万禁军,连夜赶往山东,前去营救困于梁山的蔡攸所部。 ” 高俅眼珠一转,立马回道:“启禀万岁,这恐怕办不到!” “嗯?” 赵也是一阵.迷糊,沉声说道:“办不到?哼,这叫什么话!朕乃堂堂大宋皇帝,难道还不能调遣自己身边的禁军吗?” “臣绝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高俅说道:“臣的意思是,目前可.以调动的禁军远远不足十万!” “不足十万?”赵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真是笑话,朕的禁军足足过百万,怎么连会不足十万呢?” 高俅.说道:“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圣上有所欺瞒。” 赵一项还是比.较信任高俅地。当下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说说其中有何缘由。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定要治你个欺君大罪!” 高俅定定说道:“一个月前。皇上曾今派遣三十万禁军奔赴黄石一带演练。半个月前。川蜀一带黎州地卡哈拉。不达尔两族相互勾结。武装进攻当地官府。兵部下发调遣令。命二十五万禁军前去镇压。当时地调遣令还是您亲自下达地圣旨。而此时正是秋季练兵之时。前不久。臣已经命大将崔成东将三十五万禁军拉至太行山脉一带进行操练。所以眼下实在是没有多余抽调地兵力。” “呃。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赵干咳一声。说道:“好吧。没有十万。五万总有吧!马上下令。让禁军立马启程。一刻也不准耽误。否则军法从事!” 可是却看见高俅还是一脸为难。赵不禁好笑道:“高爱卿。总不是连五万人都没有吧!” 高俅倒不矫情。直直说道:“没有!” “那你能派出多少人?” “一个人都派不出!” “什么?!”赵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了,这可真是滑天下只大稽! 高俅解释道:“目前只有十万禁军负责京城守卫,是不可能抽调出来的,所以的确无一人可派往山东!” 蔡京算是听明白了,高俅绕了半天弯弯,还是不肯发兵救援,不禁定定的看着高俅:“奇怪,我与高俅并未交恶,今日他怎么会如此反对救援山东呢?难道,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哎,世上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早该知道会有今天的麻烦。” 赵左右想想,说道:“话虽如此,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蔡攸、柳士明可是替代朕出巡山东,而且他们还立了大功,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有功之臣与数千将士被活活困死在梁山之上吧!” 就在此时,蔡京把心一横,出来说道:“皇上,老臣斗胆想请皇上从那十万护城禁军中抽出两万,派往山东!” “蔡太师,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仅仅是为了救你儿子,就将皇上的安危置于不顾吗?”王铣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当下便也站了出来。 蔡京没好气说道:“王大人,你何出此言?我只是抽出两万人而已,不是还有八万禁军守卫京城吗!” 王铣暗哼一声,说道:“蔡太师,你想过没有,那圣火教为何只是围困梁山,而迟迟未攻呢?” 蔡京一甩衣袖,不客气说道:“他们这是切断官军的粮道,等到官军无粮可用时,必然不攻自破!”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王铣先行向赵行礼,而后说道:“皇上,微臣以为,圣火教肯定已经刺探过东京城的守卫情况,而他们迟迟不进攻梁山,只是为了以梁山上的官军作为诱饵,诱使我们抽调守城禁军前去救援,从而削弱京城守卫,圣火教则来一招声东击西,出奇兵进攻京城,就连蔡太师都把山东比作我朝的后院,那么微臣所作的假设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圣上的安危,还请您三思!” “真是一派胡言!”蔡京哼道:“王大人,你这才是一厢情愿!圣火教怎么会刺探到我禁军的部署情况呢!” 王铣斜眼看了蔡京一眼,信誓旦旦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圣上着想,其心可昭日月!” 此刻,却是把赵给难住了,蔡京与王铣说的各有各的道理,一时间赵还真下不了决心,而就在此时,王朗却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微臣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听闻此言,蔡京也不禁多看王朗一眼,这王朗素来与 和,怎么此时会替蔡攸说话呢? 赵却是喜上眉梢,急不可耐道:“好的,爱卿如能替朕分忧,朕自有重赏!” 王朗说道:“微臣刚才听闻,在太行山脉一带有我三十五万大军,所以微臣提议马上传令这里的军队掉头全速开往山东,以救援困于梁山的蔡攸所部。” “我说你们两父子怎么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原来一个比一个奸险!”蔡京心中可谓是怒不可遏,这王朗所言无异于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从太行山脉前往梁山,少说也得半个月,到时候别说是救援了,恐怕就连尸骨也被野狗给叼走了。 看着赵还是十分犹豫,王朗接着说道:“皇上,微臣知道您在担心时间来不及,不过您可以想想,官军的首领乃是蔡攸,他可不是一般人,微臣以为以蔡攸的聪明才智,肯定会想办法度过眼前难关的,至少拖到禁军营救应该不成问题!” 对于这一点,.赵还真是有所期待,因为在他眼里,还真是没有什么事能把蔡攸给难倒,当下便同意道:“嗯,眼前也只好出此了!” “父王!儿臣还有一个.办法!”赵桓此时也站了出来,因为他知道王朗是不可能真心实意的去救蔡攸的。 看到赵桓.出列,赵还真是有些奇怪,因为以前赵桓是从来都不主动参与朝事的,当然他也知道,此时赵桓定然是为了蔡攸,于是微微笑道:“太子,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 赵桓说道:“父皇,除了禁军之外.,不是还有勤皇叔的右营吗?右营的人数虽然比不上禁军,但是也有几十万之众,而且装备精良,我想剿灭那个所谓的圣火教理应不成问题的。” 赵原本脸上还有些兴奋之意,.听完赵桓所言之后,那些仅有的兴奋之意却一扫而空,说道:“太子,难道你不知道勤王在前日已经离开京城了?那日他还专门上朝向朕辞行过的!” “呃.,这个吗。。。” 赵桓当下便傻了.眼,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事,至从蔡攸走后,他便没了玩伴,每日也是郁闷不已,哪有闲心在朝廷之上听事,虽然每次上朝时都位列前面,但是却总是心不在焉,犹如灵魂出窍般,赵也暗地里责备过他几次,可是却无半点作用。至于勤王离去之事,估计朝堂上下,就只有赵桓一个人不知道了。 赵摇摇头,对自己这个儿子,他也是无可奈何,当下说道:“好了,太子你退下吧!就按照王朗的提议,快马召回在太行一带操练的禁军,全速开往山东!” “微臣领命!”王朗拜谢皇恩,得意得瞟了一眼蔡京,便退了回去。 蔡京亦是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暗道:“攸儿啊,这下就得看你的造化了,为父已经尽力了!为父早就对你讲过,为了救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而得罪高俅,着实不值得,这下可好!哎,不说了,不说了!”蔡京又是一叹:“时也,命也呐!” 赵忽然想到一事,把童贯叫道跟前,悄声说道:“兰妃回家省亲已有月余,朕记得兰妃的家就在山东,是吧?” 童贯当即就言道:“皇上圣明,兰妃娘娘的家的确是在山东,而且还是在东平府!” “什么?在东平府!” 赵急声说道:“你马上派人前往山东,去把兰妃接回来,万不可出任何差池,不然朕要你的脑袋!” 童贯一震,赶紧回道:“老奴遵命,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兰妃娘娘安然送抵京城!” ………………………… 此刻在宫门之外,林冲正与小厮吴三焦急的等待着,眼见众位大臣已经陆陆续续走出来,但却不见蔡京,他们心中更是觉得没有着落。 “老爷怎么还不出来呢!”吴三不停得张望着,喃喃说道。 林冲还算是沉得住气,说道:“我想马上应该就出来了吧!希望皇上能同意向山东派兵!” 终于,宫门外出现了蔡京的身影,林冲与吴三不约而同的跑了上去,但是当林冲看到蔡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心一下就如跌入了深谷之中。 林冲只感觉喉咙一阵发干,涩声说道:“太师,事情怎么样了?皇上是否愿意发兵?” 蔡京眉头皱着,上下打量着林冲,而后淡淡说道:“皇上同意发兵救援,只不过与没发兵一个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章 下决心 冲不禁疑惑说道:“太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京说道:“皇上只是派出在太行一带操练的禁军前往山东,可是没有半个月时间是到不了梁山的!” “什么?半个月!” 林冲一惊,急声说道:“太师,蔡大人那边恐怕连十日都难以维持过去,更何况半个月呢?不行,我要当面向皇上说明原委!” 蔡京摇摇头,说道:“没用的,就连我都不行,何况你呢!” “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蔡大人被圣火教困死在梁山之上把!”林冲也是万分着急,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向着蔡京大声呼喊道。 蔡京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重重哼道:“林冲,还没人胆敢在老夫得面前大声叱喝!你要知道,蔡攸是我的儿子,我比你还要着急!可是事以至此,着急能有什么用!” 林冲自知.刚才失礼,先是道歉一声,而后说道:“您可是堂堂太师啊,您一定有办法的!” “是啊,我是堂堂太师,当朝.一品,权倾朝野!” 蔡京也是自嘲的笑笑,只.不过那笑容看起来却有些苦涩:“可是却救不了我的儿子!” 吴三扑通一下给蔡京跪下,哭.嚷道:“老爷,您还是想想办法吧,如果救不了少爷,那夫人,夫人可就要伤心死了!” 蔡京思虑片刻。说.道:“办法倒是还有一个。不过这件事情非常难办!” 林冲也跟着跪倒。慨然说道:“太师。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林冲绝无怨言!” 蔡京点点头。说道:“壮士请起!我听说攸儿也与勤王有些渊源。所以如果能找到勤王地右营。我想勤王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地!” “太师。右营在哪?小人马上前去!” 蔡京说道:“前天右营已经开拔。我想近日应该到达河北地界。如果能在三日之内找到右营。那么救援梁山就有望了!但是勤王这个人一向脾气暴躁。刚愎自用。治下右营也是军纪相当严明。如果没有任何凭证。你是根本见不到勤王地!” “那该如何是好?” 蔡京眼睛微眯,一字一句道:“硬闯!你以前身为八十万禁军头领,想必武艺自是高人一等,我想你硬闯进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样一来,你就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林冲坦然一笑,说道:“只要能救蔡大人和诸位弟兄,就算豁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蔡京点头说道:“好,话已至此,老夫也不再多言,只能希望你能够早日成功!此外,我再想想其他办法,看看是否能有所转机。”说罢,又转向吴三:“你马上给这位壮士预备快马和干粮,不得有误!” “是!”吴三自然当下应道。 蔡京又道:“吴三,等一会儿你马上给攸儿飞鸽传书,告诉他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让他在那边也做好应急准备。而且要告诉他,事情要尽力而为,不要任意逞能,不过也不要过于担心,林壮士已经奔赴河北边界去寻求勤王,不日便可发兵梁山!” 吴三点点头,说道:“好的老爷,小的马上去办!” 蔡京又道:“最迟什么时候可以飞到?” 吴三说道:“如果用咱们蔡府养的信鸽,不消半日便可到达!” “好!你马上去办吧!”蔡京面朝北方,微微叹道:“攸儿,你好自为之吧!为父也只能做怎么多了!” 梁山,东偏房。 蔡攸不停的在房子里踱来踱去,而楚奇则坐在蔡攸身前的椅子上,眯着眼,喝着茶,显得悠闲自得。 而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正摆着一个大碗和一个小碗,大碗中则放着四个金灿灿的玉米贴饼,小碗中则装着一些咸菜。 蔡攸停下脚步,看到桌上的饭菜,不禁说道:“楚先生,你怎么还没吃呢?” 楚奇稍稍睁开眼睛,斜眼看了看,说道:“您都没吃,小可我怎么能吃得下去呢?” 蔡攸低声一叹,说道:“我不是不想吃,而是实在是吃不下去!” “那正好!”楚奇歪歪脑袋,说道:“反正现在粮食紧缺,能省一顿是一顿!” 蔡攸径直坐到楚奇面前,说道:“楚先生,必须要那样做吗?” 楚奇点点头,说道:“按目前的情势来看,这件事情宜快不宜迟!大人,有的时候,为了全局着想,丢掉一些小卒也是必要的,更何况这些小卒原本就不属于我们!” “可是那也是四百多条性命啊!” “为了三千官军,牺牲掉这四百俘虏,并不是一件吃亏的买卖!” 蔡攸不禁 :“牺牲这二字,是说出口容易,做出来难啊!曾今对我说过,为了一些不得已却必须去做的事情,做出牺牲也是必须的,说实话,当时我还挺反感的,没想到啊,世事无常,这次我也要做这样的事了!” 楚奇定定的看着蔡攸,说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同意这样做喽!” 蔡攸说道:“事以至此,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好!小可马上去办!”楚奇正欲起身,却被蔡攸一把按住,说道:“楚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楚奇一楞,随即笑笑,便又做了下来,等待着蔡攸接下来的说辞。 蔡攸说道:“.如果要做,不妨做的更为彻底一些!” “彻底?” “.不错!.”蔡攸站起身来,沉声说道:“如果要同时杀死四百多人,一定不能明着来,所以我打算用毒!楚先生,看守俘虏的内圈守卫有多少?” 楚奇仔细想想,而后说道:“.大概也有二三十个吧!” “二三十个!”蔡攸反复.的念了几遍,叹道:“看来,还得再添上二三十条性命了。” 楚奇却是惊诧莫名道:“大人.,您连内圈守卫都要杀?” 蔡攸只是轻轻点点.头,说道:“如果只有俘虏中毒,而守卫没事,那么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我们干的,这未免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索性一并解决了吧!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授人以柄!” 楚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这可真是彻底!原来看大人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却不想发起狠来,也是毫不留情啊!” “楚先生,楚先生!”蔡攸看到楚奇在发呆,不禁连连唤他两声,但是却仍不见楚奇答应,蔡攸索性又加重声调,楚奇这才恍然道:“嗯,大人,您说什么?” 蔡攸微微笑道:“楚先生,难道我做的过分了?” “没,当然没有!”楚奇知道刚刚有点失态,当下说道:“没关系的,小可刚刚不过有些走神而已,大人,您继续说。” 蔡攸知道心中清楚,但也不点破,继续说道:“楚先生,这次我要把毒杀俘虏和内围守卫的责任推到圣火教的头上,你看是否可行?” 这点楚奇自然十分赞成,说道:“嗯,小可以为十分可行!这个黑锅由圣火教来背,的确十分合适!” “那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办!”蔡攸看着楚奇,一字一句道:“不过,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除了咱们二人知道之外,绝对不可告诉第三人!” 楚奇自然晓得轻重,满口答应道:“大人,您尽管放心,小可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对于楚奇,蔡攸还是万分放心的,当下微微笑道:“楚先生,林教头已经走了有些时候了吧。” 楚奇点点头,说道:“是的,按日程来算,林教头此刻已经赶到东京,说不定也已经将事情奏报朝廷了。” 蔡攸却是眉头紧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应为他知道,让朝廷顺利出兵救援自己,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楚奇看着蔡攸这副面孔,不禁说道:“大人,您以为这件事情林教头办不成?” 蔡攸说道:“那倒不至于,我想皇帝还不至于昏庸到有人明着造反而不理不睬的地步!不过肯定会有人使绊子,像王朗那厮,听到我在山东有难,必定会欢呼雀跃,而且会想法设法的拖延出兵时间。所以我们报的希望不能过大。” 楚奇点点头,说道:“嗯,不错!即使出了兵,我想也不会按照咱们所规定的时间到达。 ” 蔡攸无奈一笑,说道:“所以说,求人不如求自己!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楚奇心思玲珑剔透,当下试探道:“大人,你心中是否早有计较?” “哈哈,楚先生倒是挺了解我的!”蔡攸微微笑道:“不错,我的确有些小想法,不过时机还不够成熟!” 而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在外面敲门。 蔡攸与楚奇相视一下,而后说道:“是谁?” “大人,是我!” “是时迁!”蔡攸神色一紧,赶紧将房门打开,果不其然,来者正是‘鼓上蚤’时迁,而他腋下则夹着一个花色包袱。 蔡攸让时迁进到房中,而后把门一关,便问道:“东西拿到了?” 时迁将腋下包袱扬一扬,说道:“这个便是!” 蔡攸不禁暗哼一声,冷冷说道:“果真不出我所料,真的是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一章 狱中私语(上) 攸将时迁手中的包袱取过来,而后慢慢打开,只见那TT皮里面赫然是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之后蔡攸慢慢将夜行衣展开,目光也顺着往下,而那夜行衣的下跨处正好有一处三寸宽的破洞。 “果然让我找到证据了!”蔡攸暗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楚奇却抱着怀疑的态度:“大人,这仅仅是一件夜行衣而已,只要是个江湖中人,有一两件夜行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啊。就单凭这点,恐怕还难以有所定论。” 蔡攸微微笑道:“楚先生,您有所不知,玉湖与那黑衣人交手时,出手伤了他,而伤口便在下跨处,”说罢,蔡攸用手指着夜行衣下跨处的那个破洞,又道:“楚先生,你看看,这难道还不能做为证据吗?” 楚奇也将夜行衣取过来,仔细翻看一下,确定那处破洞并非刻意所为之后,当下便相信了蔡攸:“嗯,如此说来,他便是潜藏在我军中的奸细之一!” “不错!” 蔡攸又转向时迁,说道:“时队长,你是在他房中发现的吗?” 时迁摇摇头,说道:“说起来,还真是有点玄乎!我刚刚暗地潜到那人房门前时,却发现那人在房子鼓捣什么东西,所以我就趴在房顶之上,偷偷往里看,原来那人正在把一件夜行衣包进包袱中。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就索性静观其变。那人包好之后,便急匆匆走了出去,跑到山沟前,然后将包袱扔了下去。 等他走了之后,我便悄悄从小道下到山沟中,找到了这个包袱!” 蔡攸嗯了一声,笑着说道:“楚先生,如果他心中没鬼,何必将这件夜行衣毁尸灭迹呢?” 楚奇此时已经是确信不疑,当下说道:“大人,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他是奸细,咱们是否应该有所行动呢?” 时迁也附和道:“大人。你尽管下命令。我时迁保证将这个狗日地奸细捉拿归案!如果不是这些见此从中作樂。官军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呢!一想到这些。我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却没想到蔡攸晃起脑袋。坚决说道:“不行!”其实蔡攸也想将这个奸细捉拿归案。他何尝不是对潜藏在官军地奸细恨之入骨。但是他作为一军主帅。眼光应该放得更为长远。此时时机还未成熟。如将奸细捉拿。只能是得不偿失。 楚奇当然是大惑不解。不禁问道:“大人。您是怕青龙山寨地丁鹏和朱定护短?” 蔡攸摇摇头。说道:“不是。只要将那人制住。露出下跨处地伤口。由不得他们不承认?!” “那是为何?” 蔡攸轻叹一声:“我是怕打草惊蛇。目前我正在暗中筹措一个计划。其中这两个奸细还有很大用处。而且我地计划每一步都环环相扣。绝对不容有任何差池。如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所以现在这个奸细是动不得地!” 时迁说道:“大人,您就不担心这个奸细对我等不利?” 蔡攸却是坦然笑道:“不利?呵呵,此时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还能对我们怎么样?目前圣火教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想把我们活活困死在梁山之上,所以我敢断定,奸细的主要任务是监视我军的一举一动,并不会再有所行动。而我们正好将计就计,利用他们这一点,以让我的计划顺利实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楚奇无奈的一摊手,说道:“好吧,您是主帅,我们自然听您的了!” 蔡攸轻轻一拍楚奇的肩膀,笑道:“楚先生,你放心吧!圣火教的兔子尾巴长不了的!” 说罢,蔡攸又对时迁说道:“时队长,我之所以让你去做那件事情,是因为我十分信任你!所以今日咱们之间的谈话要烂在肚子里,决不可透漏出半点风声!” 时迁自是清楚,当下便一拍胸脯,满口应道:“大人尽管放心!我时迁并不是个长舌妇,今天我所听到绝不会透漏出只字片语!” 蔡攸哈哈一笑:“我自然相信你!刚才只不过是多说一嘴而已!时队长,你先回去吧,你那里可是一刻都不能放松的。” 说罢,蔡攸从碗中取出两块玉米贴饼,递给时迁:“时队长,你拿上吧!” 时迁却连连摆手:“不了,大人,这些还是留给您自己吃吧,我已经吃过饭了!” 蔡攸微微笑道:“时队长,刚才你可是立了大功,我此刻也没什么可奖励的,这两块贴饼权当奖励罢了。” 时迁还是不肯接受:“大人,军中此刻的情况我也了解,这一定是您的午饭,我确实已经吃过了,这个 是不能要的。” 蔡攸脸一黑,说道:“时队长,我现在命令你收下这两个贴饼,至于怎么处理随便你,就算是扔了也随你便!” “大人,这。。。 时迁眼见推诿不过去,只得应了一声,接过那两个贴饼,便转身告辞了。 蔡攸则坐到椅子上,拿起一块贴饼,大咬一口,而后将剩下的一块推给楚奇:“好了,楚先生,我现在有胃口了!你也应该饿了吧,来,咱们一块吃。” 说着,蔡攸将手中的夜行衣撂到桌上,却不想发出咣当一声,貌似是金属撞击桌面的声音,蔡攸与楚奇皆是一愣,奇怪的看着那件夜行衣。 根本不用想,夜行衣里面一定有其他东西! 蔡攸用嘴咬住剩下的玉米贴饼,左手拿起夜行衣,右手则细细的摸了起来,就在摸到腰间的时候,只觉得触摸到一块坚硬的东西,蔡攸赶紧把手伸进里面,果然摸出一块金晃晃的飞镖。 可是就是手中的这块金镖,让衔在嘴里的半块贴饼直直跌落在地。 “这,这竟然是燕子金镖,不,不可能!玉湖怎么会有燕子金镖呢?” 蔡攸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燕子金镖,脑海中一片空白,燕子金镖对蔡攸来说,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是这金镖的主人飞燕女,一次又一次的搭救蔡攸与危难之中,他怎么能有所忘怀呢? 可是这燕子金镖却在一个不应该的时间,一个不应该的地点出现,这让蔡攸大为疑惑,玉湖的身份也愈发神秘起来。玉湖到底是谁呢,飞燕女与玉湖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成了蔡攸心中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楚奇也是心中狐疑,不禁说道:“大人,难不成玉湖便是飞燕女,可这未免太有些匪夷所思!”蔡攸也对楚奇讲过一些飞燕女的事迹,所以楚奇还是了解一些蔡攸与飞燕女之间的瓜葛。 蔡攸摇摇头,十分肯定的说道:“不可能!飞燕女虽然蒙着面,可是我能感觉到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不过也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不过现在敢肯定,她们之间肯定有关系,不然飞燕女是不可能把燕子金镖送给玉湖!” 说罢,蔡攸一把捡起丢在地下的玉米贴饼,就往嘴里塞去,不一会就囫囵吞下去了,而后一抹嘴,就欲跑将出去。 楚奇后面喊道:“大人,您这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玉湖!” 蔡攸也顾不得扭头,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从偏房中出来,只须过一道哨岗,转两道弯,便到了关押玉湖的梁山大牢,绝对用不了半柱香时间。 负责守卫的官兵都认识蔡攸,所以蔡攸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半点阻拦。临近走到牢房的时候,蔡攸这才拉住一个守卫,问道:“玉湖姑娘这几日有无什么异常的地方?” 守卫当时一愣,听不懂蔡攸的话,喃喃说道:“异常?” 蔡攸干咳一声,说道:“笨蛋!就是问你玉湖姑娘这几日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不高兴?” 守卫这才恍然,笑嘻嘻说道:“大人,玉湖姑娘过的很好,可是就是有一点,就是不怎么吃饭?” “不吃饭?”蔡攸说道:“为什么呢?哪有人会和饭过不去呢?对了,你都给玉湖姑娘吃什么?” 守卫想都没想就说道:“玉湖姑娘的伙食可是好着哩!每天三顿玉米贴饼!” 蔡攸顿时就翻了白眼,骂道:“人家玉湖可是个姑娘啊!你怎么能每日三餐给她吃玉米贴饼呢?真是不开窍!” 守卫看到蔡攸发火,心中害怕,委屈说道:“大人,小的们可是按照您的伙食给玉湖姑娘安排的。” “迂腐,迂腐不堪!脑筋就不能转转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呢?” “大人,小的们只是奉命办事,哪敢自作主张啊?” 蔡攸摇摇头,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反正与你也说不出什么来,就这么滴吧!你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守卫如释重负,赶紧说道:“小的遵命!玉湖姑娘就在左数第三间牢房,那件牢房既宽敞,又干净,绝不委屈玉湖姑娘。” 就在守卫刚说完的一刹那,只听的‘啊’得一声尖叫,从牢房中传了出来。 蔡攸以为玉湖遇到危险,不禁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是否有人进去过?” 守卫也被那一声尖叫吓丢了魂,颤颤巍巍道:“没,没有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二章 狱中私语(中) 没有?” 蔡攸怒哼道:“我告诉你,如果玉湖出现什么差池,我要你的脑袋!” “啊?” 守卫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得摸了摸脖子,心中暗道:“我的亲娘咧!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喽!摊上这么一件倒霉事!” 眼见守卫正在发呆,蔡攸更是恼怒,当下便吼道:“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开门!” 守卫这才被骂醒,赶紧把门打开,蔡攸也不用守卫领路,直接就跑了进去。 没两步蔡攸便跑到关押玉湖的牢房跟前,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蔡攸大跌眼镜,玉湖哪里有什么危险,哦,不,错了,如果说危险,还真有一个,那便是一只又黑又大的老鼠! 玉湖后背紧贴着墙角,面色紧张的盯着正在边嗅边爬的老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哪里还有半点女中豪杰的样子。 “啧啧,原来玉湖也知道害怕啊?”蔡攸抱着胳膊,笑眯眯说道。 玉湖一看门外站着的蔡攸,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说道:“蔡攸,蔡攸!快来,老鼠,快帮我抓住那个老鼠!” 蔡攸故意把眼一斜,嬉皮笑脸说道:“老鼠?哪有老鼠啊?玉湖,我怎么没看到啊?” “蔡攸。你!” 玉湖顿时便杏眼圆睁。横眉竖目道:“好你个蔡攸。本小姐还没跟你算无故把我关进牢房这笔账呢!你竟敢见死不救。本小姐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地!” 蔡攸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就是一只老鼠吗?用得着化作厉鬼吗!而此时。那个守卫也走了过来。看到牢中情景。不禁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只老鼠啊!不打紧地。不打紧地!” 守卫还没说完。就只觉得有两道冷冷地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抬头一看。发现是一脸怒容地蔡攸正在盯着他。 “大。大人。 。。。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蔡攸哼道:“你小子还能不能干了!还不给我打开此处的牢门!” 守卫哪敢反驳,不禁连连称是,慌忙把牢门打开,蔡攸瞅了他一眼,便走了进去,守卫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道:“听兄弟们说,军中的主帅向来平易近人,今日怎么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奶奶的,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蔡攸走进去,却迎上俏脸含霜的玉湖,要不是那只老鼠还在闷头闷脑的爬着,恐怕此时玉湖早已经扑上前来与蔡攸拼命。 蔡攸随意坐到玉湖面前的一堆干草上,笑嘻嘻说道:“玉湖,其实是你自己把老鼠招来的!” “什么?” 玉湖暗呸道:“蔡攸,别在这里说风凉话,赶紧把那东西给我弄走,不然我饶不了你!” 蔡攸指了指玉湖面前的碗,说道:“看见没有,就是碗中玉米贴饼的香味把老鼠给招来的!哎呦,你看,这老鼠还真是长的挺肥的!” 玉湖的忍耐程度估计到了极致,就连小脸也转红为白,蔡攸自然不敢把玩笑开得过大,正要去驱赶老鼠,却不想老鼠发现了碗中的美食,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玉米贴饼扑了过来。 “畜生!这可不是你能吃的东西!” 蔡攸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地上的饭碗,而后飞起一脚,朝着老鼠踢去,老鼠眼见美食被蔡攸夺取,不禁唧唧叫了几声,不过却灵巧的躲过了蔡攸飞来的脚。 蔡攸一击不成,自觉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不禁大怒,掏出金龙抢朝着老鼠‘砰’得就是一枪,可是很不走运,蔡攸貌似只打中了老鼠的尾巴,只听得老鼠一声惨叫,便如闪电般逃窜出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只在地上留下了半截毛茸茸的尾巴。 玉湖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如释重负道:“总算是走了,可是吓死我了!”说罢,看看地上的老鼠尾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呢,连只老鼠也抓不到!” 蔡攸却不以为意,依旧是嬉皮笑脸道:“非也,非也!我是故意放那老鼠一条性命的,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老鼠一命,至少也有两三级浮屠了吧!更何况本人一项以慈悲为怀,是不忍心随意杀生的。” “切!”玉湖哼道:“你可真能说!一件小事你也能说出百八十种理由!” 蔡攸干干一笑,将手中的玉米贴饼递给玉湖,说道:“玉湖小姐,想必你也饿了吧,吃吧!” 玉湖却白了蔡攸一眼,扭过头去说道:“赶快拿到一边去,本小姐可不吃猪食!” “猪食?”蔡攸翻了翻白眼,说道:“真是不 知道柴米贵,说不定过几日连这玉米贴饼都吃不到喽 “我不管,我才不吃呢!”玉湖头摇得喝拨浪鼓一般,大眼睛中尽是狡黠之意。 蔡攸也是无可奈何,再次问道:“玉湖,你真的不吃?” “不吃!” “你不后悔?” “不后悔!” “那好!你不吃我吃!反正我的肚子还空着呢!”蔡攸一手捏起一块贴饼,就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还依依呀呀道:“嗯,真不错!好吃!” 说实话,玉湖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已经死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一看到蔡攸在吃玉米贴饼,玉湖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就咕咕叫了起来。 蔡攸却哈哈大笑起来:“哎呦,你的肚子可是在抗议哦!” 玉湖脸色一红,一把夺过蔡攸手中的饭碗,也拿起玉米贴饼大吃起来,还别说,女人饿的时候,吃饭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不消片刻,玉湖便将碗中的三个玉米贴饼全部消灭干净。 蔡攸笑眯眯说道:“怎么样,还行吧!” 玉湖很不淑女的打个饱嗝,说道:“嗯,还真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饼子竟然如此美味!” 蔡攸暗暗发笑:“美味?这是因为你一天没吃饭,要是换做平时,你根本连看都不愿意看,更别说吃了!” 玉湖瞪着眼睛,说道:“蔡攸,本姑娘现在也吃饱了,咱们应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吧!” “帐?什么帐啊。”蔡攸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说道。 玉湖恶狠狠说道:“少给我装蒜,你说,你明明知道那火不是我放的,还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早知道,本姑娘就不该来给你报信,一片好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肺,你说我冤不冤呐!” 蔡攸也不再装糊涂,歉意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在下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只不过这也是情势所逼,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玉湖哼道:“逼不得已?所以就拿我做你们的牺牲品?” “玉湖。你言重了!我可没有那么狠心呐!”蔡攸打个哈哈,讪讪说道:“好了,我蔡攸向你郑重道歉怎么样?”说罢,蔡攸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给玉湖行了一礼。 玉湖却还是不买账,说道:“这就够了?你可真没有诚意!” “这还不够啊?”蔡攸不禁连连摇头,还真是古人说的好,宁惹小人,不惹女人,蔡攸又道:“那你想怎样?总不能让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向你下跪道歉吧?” 玉湖笑道:“那倒是不至于,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吧?”蔡攸隐隐有一种入套的感觉。 “嗯,等这件事情摆平之后,你要带我去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吃遍天下各地美食!” “我的天啊!” 蔡攸不禁把嘴长的大大的,低低说道:“你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嗯?”玉湖一撇嘴,语气不善道:“听你的口音貌似很不情愿似的?” 蔡攸叹口气,说道:“情愿,我是一百个情愿!我哪敢拂逆您老人家的意思!”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玉湖噗嗤一笑,娇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日后不准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蔡攸看着玉湖,无精打采的说道。 看着自己的诡计得逞,玉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说道:“好了,既然如此,本姑娘就先原谅过你吧!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吧?” “您赶紧出去吧,真是一个姑奶奶啊!”蔡攸心中暗暗叫苦:“如果再往这里呆两天,说不定付出的代价更大!” 蔡攸自然不敢讲出心中所言,缓缓说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放你出去。不过我还要向你请教几个问题。” 玉湖面对着蔡攸盘腿坐下,说道:“嗯,有话快说,有屁,呃,有那个快放!” 蔡攸真是被玉湖干败了,摇头一叹,从袖中取出燕子金镖,在玉湖面前晃了晃,说道:“玉湖,你可曾见过此物?” 玉湖脸色不变,一把夺过金镖,在手中把玩片刻说道:“咦?谁家怎么有钱啊,竟然用金子做飞镖?” “哼,这小妮子还真会装蒜!” 蔡攸直直盯着玉湖,说道:“这是在那天骚扰你的黑衣人哪里找到的,而且我可以断定,这只燕子金镖就是你的!” 玉湖眼见蒙混不过去,索性理直气壮说道:“不错,是我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三章 狱中私语(下) 攸不禁好笑:“既然是你的,你刚才为何要假装不认] 玉湖哼道:“这你管不着。本姑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 蔡攸说道:“你与飞燕女是什么关系?” “飞燕女?什么飞燕女?我没见过!”玉湖这次回答的倒是十分干脆。 蔡攸岂是那么容易骗的,当下说道:“玉湖,你是骗不了我的,这燕子金镖乃是飞燕女的独家暗器,全天下除了她,绝对不会有第二人能拥有此物。你既然能持有此物,必是与那飞燕女有不匪的关系。 ” “那只不过是你的推断而已!我根本就不认识飞燕女,更不会与她扯上关系!”玉湖暗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过语气却是软了些。 蔡攸轻叹一声,玉湖一项都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这次却对于飞燕女一事言辞闪烁,定然是有什么难以言明的苦衷,可是眼下蔡攸却不得不问,当下便面容一整,郑重说道:“玉湖,这件事情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眼下需要飞燕女的帮忙!” “你需要她,尽管去找她便是!与我说这些没用的作甚!”玉湖更是生气,只不过这话语之中竟能觉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蔡攸眉头一皱,说道:“玉湖,你不要任性,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玉湖依旧是背着身子,但是却没有听见她回话,只听到呼吸声在渐渐加重。 蔡攸唉声叹气道:“飞燕女可真是神秘。和你一样神秘?” 玉湖哼道:“她可不神秘。只是你没心没肺而已。”说罢。玉湖肩头轻轻一抖。说道:“蔡攸。你竟敢套我地话!” 蔡攸干干一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地办法!谁叫你不理我地。嘿嘿!” 面对蔡攸。玉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说道:“你找飞燕女无非是看她武功高强。可是本姑娘武功也不弱啊。我也可以帮助你地。” 蔡攸点点头。说道:“我还有一件相当重要地事情要托付给你。这件事情事关我三千将士地生家性命!” “真有此等要命地事情。那你不早说!”玉湖风情万种地瞅了蔡攸一眼。低低说道。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玉湖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而且即使他刚才说得出口。玉湖也不一定能听的进去。 玉湖又道:“好了,我应下了!你放心吧!” 蔡攸点点头,说道:“多谢!” 玉湖抬头轻轻看着那小小的窗户,说道:“哎,反正你迟早会知道,不妨现在就告诉你吧,我与飞燕女是亲生姐妹!” “什么?” 这个倒是让蔡攸大吃一惊,他也曾今假象过飞燕女与玉湖的各种关系,但是却没想到她们之间竟然是亲姐妹的关系。 蔡攸不禁说道:“那飞燕女的真实身分是。。。”话音刚落,蔡攸便后悔了,这句话他的确是唐突了。 果不其然,玉湖当下便有些不高兴了,说道:“蔡攸,现在我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其实我已经违背了当初答应姐姐的事情,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蔡攸赶紧改口:“都怪我把不住嘴,请玉湖原谅则个!” 玉湖自然不能真的怪罪蔡攸,只见她眼波流转,轻声说道:“好了,你告诉我应该做什么吧。” 蔡攸点点头,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递给玉湖,并在她耳边悄声说着,玉湖则不停地点头,把事情默记在心中。 这些话都说完后,蔡攸又嘱咐道:“玉湖,你先去找飞燕女,而后再去办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我的计划能否成功,就要全看你了。” 玉湖嗯了一声,说道:“好的,我记下了!事不宜迟,我就立刻起身吧!” 蔡攸摇摇头,说道:“玉湖,你还是趁着晚上走吧,以你的武功,单身冲过圣火教的封锁线应该不成问题。” 玉湖根本没把圣火教的封锁线看在眼里,不屑说道:“你放心!那些臭鸡窝烂鸟蛋根本拦不住我,但是为何要晚上走呢?” 蔡攸嘿嘿一笑,又凑到玉湖耳边说了几句,却不想玉湖暗呸一声,吃吃笑道:“蔡攸,你这人可真是老奸巨猾!可恨得是,本姑娘还得再做回坏人!不行,你还得再给我点补偿!” “还要补偿啊?” 蔡攸不禁傻了眼,脱口而出道:“如果再要补偿的话,那我也只能以身相许了!” “呸!呸!谁要你以身相许啊!真是不正经!” 玉湖脸色一红,连忙把蔡攸推攘出去,而后把门一关,说道:“你走吧,我现在要休息一会,晚上再出发!” 蔡攸看着玉湖那红扑扑的小脸, 含羞带涩的明亮眸子,心中竟生出点点涟漪。。。 。。 梁山,金沙滩东岸。 今天的风很小,小到难以察觉,辽阔的水泊显得十分平静,湖水缓缓的轻拍着金沙滩,偶尔几只水鸟从一人高的芦苇中穿出,又迅速穿进,总是乐此不疲。现在只是刚过晌午,阳光不是很强烈,但是水波却很明亮,甚至都有些晃眼。淡淡的水雾若有若无,比蝉翼还轻,还淡!梁山则就包围在这淡而轻的水雾之中。 圣火娘娘站在金沙滩之上,定定的望着远处的梁山,而她身后则是圣火教的左护法白衣。 圣火娘娘说道:“白衣,蔡攸手中的渔船全没了?” 白衣稍微上前几步,恭敬说道:“除了一只大船,两只小船外,其余的均已经化作一堆灰烬。” “你确定?” “卑职决计不敢有所隐瞒,是刚刚里面传来的消息!” 圣火娘娘不禁轻咦一声,而后说道:“前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刚才突然就来了消息呢?” 白衣摇摇头,说道:“这点卑职倒不是很清楚,前两天卑职先后派出几匹斥候,偷偷潜到梁山上去刺探情况,却不想被官军的暗哨发现,一个都没有回来。之后卑职才探知这梁山上下遍地都是蔡攸的眼线,整个梁山已经被封锁的犹如铁桶一般,就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所以里面根本不可能传出消息。” “那今日这消息是怎么回事?” 白衣接着说道:“卑职刚才按照惯例,派人偷上梁山去刺探情况,却发现守卫在梁山前沿的大部分暗哨都已经陆续撤离,明哨一个都没有留!而也就在此时,我们的人接到了这个消息。” “原来是这个样子。”圣火娘娘若有所思的点下头,说道:“白衣,你说官军为何要撤掉这些守卫呢?” 白衣抬眼看了圣火娘娘一眼。而后说道:“有娘娘在此,卑职怎敢胡乱揣度。” “无妨的,你说说看,就算说错,本宫也不会怪罪于你的。”圣火娘娘背对着白衣护法,淡淡说道。 听到此处,白衣这才说道:“依卑职愚见,官军的渔船被烧毁之后,彻底丧失了下水捕鱼的机会,这样一来,无异于在他们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使他们的境况更为不妙,粮食在一天天减少,而却没有粮食补给,所以官军此次扯掉梁山外界的守卫,实际上就是收缩控制范围,以减免不必要的消耗。” 圣火娘娘说道:“嗯,你说的有些道理。白衣,你说这会不会又是蔡攸的诡计呢?” 白衣摇摇头,说道:“卑职虽然与蔡攸交手不过一次而已,但是深知此人颇有心计,而且狡猾多变,的确是一个令人头疼的角色。但是此时此刻,官军是内外交困,蔡攸哪有心思放在设计方面呢?卑职以为这件事情应该确实,并没有诈!” 圣火娘娘又道:“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也好,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对了,你说咱们潜伏在官军的卧底,蔡攸是否有所察觉。” 白衣不假思索,便说道:“蔡攸聪明绝顶,自然知道我教在官军中安插了奸细。” “那他们此刻被蔡攸盯上了没?” “消息中说,他们设计将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了一个叫玉湖的女子身上,而且蔡攸现在已经将这个女子押入大牢。” 圣火娘娘轻笑道:“嗯,不错!这样一来,蔡攸至少是现在不会怀疑他们!告诉他们,日后不要在有所行动了,以等候我大军最后进攻!” “遵命!”白衣应声说道:“卑职马上传消息过去。”忽的,白衣好像想起什么,低低说道:“娘娘,东京那边也有动静。” “哦?你且说说。” 这下圣火娘娘倒是集中起了精神,毕竟东京城乃是大宋首脑,而且与山东接壤,如果那边发生一些变故,极有可能会累及目前的形式。 白衣说道:“原来那蔡攸在被我们包围之前,就已经派人前往东京城向他父亲蔡京求救,而蔡京得知,当即就上奏了皇帝。” “哼,我说他被困在梁山之上,怎么会不起火不着急,原来早就搬救兵去了!” 现在虽说看不到圣火娘娘的表情,但是可以确定,她此时一定不轻松,如果蔡攸真要搬来救兵,那么进攻梁山也只能提前进行了! 白衣似乎察觉到了圣火娘娘此时的顾虑,不禁笑道:“娘娘放心,蔡攸的救兵来是会来,可是等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四章 决战前夕(一) 明显,圣火娘娘听到这句话,刚刚还紧握着的手松弛“嗯,原来是这样,等到援军赶来的时候,梁山已经变成一座空山了,而蔡攸也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白衣附和道:“正是!” 圣火娘娘不禁有些奇怪:“白衣,按理说,从东京城到山东,再到梁山,满打满算也用不了六天,怎么会拖到半个月呢?” 白衣说道:“说起来,还是咱们的天祚陛下英明,早就在东京城布下了关系网,当大宋皇帝听闻这里的事后,当时十分恼火,当下就下令派兵前来,可是主管兵马大权的高太尉却与蔡攸有旧仇,再加上天祚陛下的关系网暗中使力,愣是让大宋皇帝没在东京城发出一兵一卒!最后不得已,大宋皇帝才下令将在太行山脉操练的禁军火速召回,再派往这里!这样一来,就必须耗上半个月才行。” 圣火娘娘还是有些担心:“那蔡攸的父亲蔡京可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我们困死在梁山上吗?” 白衣却摇摇头,说道:“娘娘,这点无须担心!蔡京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手中没有兵权,即便他能在东京城中找到门路,可是目前东京城里只有负责皇城守卫的十万禁军,除此之外,再无驻兵,任蔡京再有神通,也无可派出的兵马!” 圣火娘娘哈哈一笑:“好!真的很好!看来,就连老天都在帮着咱们,蔡攸所部必为我们圣火教所灭于梁山之上!” 白衣不禁高呼道:“娘娘圣明!” 圣火娘娘微微一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祚陛下挥师南下做准备,所以是天祚陛下圣明才是!” 听到这里,白衣似乎显得很激动:“娘娘,您说天祚陛下什么时候才能挥师南下,让我们的勇士把大宋踏在脚下呢?” 圣火娘娘轻叹一声:“虽说现在的大宋皇帝十分昏庸,不勤政事,专门喜好作画吟诗。可是他们的拥有强大的军队,人数约莫在百万之上,而且装备精良,对了,你还记得蔡攸军中的那些神秘的火器吧,如果宋军已经大量装备,那么无疑会给咱们的军队带来巨大的伤亡。所以,现在还急不得,等到时机成熟,我大军自会挥师南下,直取北宋!” 白衣点点头。说道:“嗯。那些火器地确十分邪门!如果不尽快查明。着实是我们地一大威胁!” “所以说。这些就得靠咱们!咱们是先锋军。是插在大宋心口地一把利刃!” “卑职定当尽心竭力。是而后已!” 圣火娘娘点点头。说道:“白衣。按时日来算。官军粮食枯竭就在三日之后。那我们就在五日之后。发动攻势!” 白衣一抱拳。激昂说道:“卑职领命!” 圣火娘娘又道:“咱们地战船改装进展如何了?” 白衣回道:“卑职不敢有所懈怠,按照娘娘的意思,所有小型船只均已合并成大船,目前大部分的战船已经改装完毕,只剩下一些末节还未处理,预计在四日之内全部完工!” 圣火娘娘显然十分满意,随口夸赞道:“白衣,你做的很好!日后我定会上禀陛下,为你请功,到时候,不消说加官进爵,就是封侯拜相也是不无可能!” “多谢娘娘栽培!”白衣当下暗自窃喜,急忙连连称谢。 “嗯!” 圣火娘娘点点头,说道:“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攻陷梁山后的善后工作了。” “善后工作?”也许刚刚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白衣显然没有理解圣火娘娘的意思。 “真是禁不起夸!”圣火娘娘白了白衣一眼,说道:“本宫的意思是让你早做准备,以应对前来救援的三十五万宋军!” 白衣这才恍然,应道:“卑职知道了!等到攻下梁山,卑职就着手将圣火教再转移到暗处,定不会给官军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好,就依你所言,马上去准备吧。” “遵命!” 圣火娘娘示意白衣先行退下,而自己则定定的望着远处的梁山,竟然出了神,半晌才道:“虽说这次还有可能再转入暗处,但是为了将来的大业,我想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前来救援的宋军只不过是为了虚与委蛇,本宫料定他们不会在山东呆的长久,到时候,这东平府还是我圣火教的天下!” 翌日,蔡攸早就发下命令,让各部首领再用完早饭后,立马赶往聚义厅,说是有要事相商,首领们自知眼下情势紧张,也都不敢有所怠慢 提前进到聚义厅中。 当下,除了时迁负责警戒而缺席之外,各位首领一个不拉,悉数到场,就连几日未见的柳士明也露了面。 蔡攸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说辞,一边扫视着各位首领的脸色。 柳士明由于前天夜晚受凉,寒气入体,所以抱恙在身,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依稀可见细细的汗珠。 蔡攸看着柳士明脸色不好,不禁问道:“柳大人,您还是回去休息去吧。” “不可!不可!咳…咳…!” 柳士明咳嗽两声,赶紧用手绢捂住嘴,楚奇急忙扶住柳士明,轻轻为他捶背,过会儿柳士明才喘过气来。说道:“现在官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我怎能休息呢?” 楚奇看着柳士明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心中于心不忍,只是轻轻看了蔡攸一眼,并没有出声。 蔡攸端正身形,沉声说道:“诸位,眼下我们的形势越来越不妙,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是征求一下各位的意见,不知各位有何应急良策。” 可是蔡攸说完之后,竟然没有一人回应,当然这些自然早在蔡攸的意料之中,毕竟在这种境况下,任谁也是回天无力。 就在这时,李逵抢先说道:“恩公,俺铁牛不会使这个计,那个计的!叫俺说来,还不如倾巢出动,与那帮鸟人拼个你死我活,也比憋在山上受着窝囊气强!” 话音刚落,武松马上响应:“是啊,大人,李逵兄弟说的在理!大不了和圣火教拼了,武松愿意打头阵!” 蔡攸耸耸肩,无奈说道:“我也想与圣火教拼命,可是现在我们的渔船更本不够用,难不成让军士们游泳过去与圣火教拼命?这显然是十分荒唐的!” 丁浩斜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大人,您总不能让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死吧!”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三当家的!哦,错了,应该是丁副都统!我们是要等,但是却不是等死!” “蔡大人,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不是你说两句风凉话就可以过去的!”丁浩阴阳怪气的说道:“现在梁山上下已经成了一副烂摊子,要船没船,要粮没粮,我倒要听听,你还能有什么回天之术!” 田秋柏重哼一声,拍案而起道:“你这厮怎么如此不分轻重,胆敢出言不逊,冒犯蔡大人!” 丁浩也不甘示弱,回声骂道:“老子说老子的,管你个屁事!惹毛了老子,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田秋柏被气得脸色铁青,直直骂道:“反了,反了!蔡大人,您瞧瞧这丁浩,整个就是个土匪!” 蔡攸却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一直在冷眼旁观,但是在嘴角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听见田秋柏骂得难听,丁浩丢下一句“鸟官找死”便提起碗口大的拳头,向田秋柏砸去,而田秋柏则被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向后退去。 “真是岂有此理!” 鲁智深大吼一声,身形瞬间暴涨几分,一挥衣袖,把丁浩的拳头其中,而丁浩只觉得一股劲气朝着自己的拳头吸来,之后便如泥牛入海,只觉得打出的力道被抽得干干净净。 而后,鲁智深吐一口气,把袖子一甩,丁浩便如获重生,但却被震开足足有五步之远,而且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丁浩心中大骇:“这和尚好生厉害!” 鲁智深哼道:“你们真是放肆之极!眼中还有蔡大人吗?好,你们谁要是不服,洒家都接着!” 朱定连忙起身,走到蔡攸面前为丁浩求情:“蔡大人,丁浩一时性急,冒犯了大人,请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蔡攸摇摇头,笑道:“无妨,无妨!丁副都尉也是着急,发点脾气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说罢,蔡攸又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丁浩整了整有些弄皱的衣服,看了鲁智深一眼,便坐回椅子上,不再做声,而蔡攸则暗暗向鲁智深使眼色,鲁智深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当下重哼一声,也返回到座位。 蔡攸也做回座位,说道:“好了,大家都忘掉刚才的不愉快吧!接下来,解决眼下的问题,才是最关键的!”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伙夫模样的小卒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跌倒在地,口中不断念念有词:“死了!都死了!一个活的都没有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五章 决战前夕(二) 句话着实都让全场的人为之震惊,当然除了蔡攸与楚外。 武松走上前去,急声问道:“是不是圣火教的那些贼人攻上来了?”其余众人皆是以为如此,纷纷注目看向那个伙夫,等待着他的回答。 伙夫好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眼神涣散,额头青筋暴起,只见他费力的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说道:“不,不是,是俘虏,俘虏全部死了,还有守,守卫也死了!全都死了!”说罢,伙夫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句话给于众人的惊骇程度绝不亚于头一句! 蔡攸走上前来,低声喝道:“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蔡攸的喝斥,伙夫这才停止了哭声,但是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约莫过了一会儿之后,伙夫才开口说道:“小人今日按照往常,给俘虏和内围守卫做饭,依旧是每人一碗山菜汤和一块混面儿烧饼,可是不知怎么的,俘虏与内围守卫吃过早饭之后,都喊着肚子疼,不一会便一个个都载到在地,吐血身亡了!他们所吐之血乌黑发臭,小人以为定是有人暗中下毒,毒死了他们!之后小人便用银针试探,的确发现水缸中被下了毒!” “什么?”武松大吃一惊,不禁暗道:“好家伙?谁人如此狠毒,竟然下毒害死这么多人!” 蔡攸淡淡说道:“伙夫,我倒要问问你!你平日里是自己做小灶吃饭吗?” 伙夫摇摇头,说道:“回大人,小人与俘虏和守卫们吃的就是同一锅饭!” 蔡攸暗哼一声,冷冷说道:“那你为何没有中毒,而其他人都中毒身亡了呢?嗯?!” “这,这,小人不知!”伙夫哪里禁得住蔡攸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李逵不明就里。说道:“难不成这毒是做饭地伙夫下地?” “不。不是小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害人呐!”伙夫连连申辩。眼见又要落下泪来。 蔡攸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为何没有中毒?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定然要治你地罪!” 伙夫怎敢有所隐瞒。当下便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来:“大人。小人昨晚吃过饭之后。便一直上吐下泻。肚子一直闹到今日晨时才作罢。所以小人便没有吃早饭。没想到却逃过一劫。” 蔡攸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伙夫当即便如捣蒜般磕着头。泪如雨下道:“大人明鉴啊。小人绝不敢有所隐瞒。小人地确是闹肚子啊。而且小人也绝不敢下毒害人啊!如果小人今日所言有半分虚假。就让小人天打五雷轰!” 就在此刻,只见一个狱卒跌跌撞撞也跑了进来,脸上的惊慌程度绝不亚于跪在地上的伙夫。 蔡攸不禁眉头一皱,说道:“又出了什么事?” 狱卒赶紧唱个诺,急急回道:“不好了!玉湖姑娘逃走了!” “什么!”蔡攸一拍桌子,怒声喝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来人呐,把这厮拖出去砍了!” “啊?” 狱卒当下便傻了眼,吓得瘫倒在地,直直哀求道:“大人,饶命啊!这件事与小人无关啊!” 楚奇走上前来,说道:“大人,您且息怒,不妨先询问一下,过后再另行处决。” 蔡攸稍稍平复一下,缓缓说道:“也好!你也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狱卒如逢大赦,赶紧说道:“今日我依照惯例,去地牢中巡查,当小人进到牢门口时,却发现牢门大开,小人心中一惊,赶紧带上家伙进去查探,却发现昨晚夜值的老李被打晕在地,而且原本关押玉湖姑娘的牢房已经空空如也。” “按你所说,玉湖是昨晚上逃走了?”蔡攸故意加重了语调,而后目光则缓缓向众人扫过去,发现当场的众人表情不一,有迷惑的,有沉思的,有怀疑的。 狱卒说道:“正是!小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楚奇又道:“大人,小可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可否明言。” 蔡攸笑笑,说道:“楚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楚奇说道:“小可可以做个假设,玉湖先是用计骗狱卒进入牢房,而后把狱卒打晕,之后便凭借其高超的轻功,成功的逃出牢房。当她逃出牢房后,必定要潜出梁山,梁山北面则是一条很好的出路,而俘虏也恰恰聚集在北面,玉湖便又心生毒计,将剧毒投入到水缸之中,便又酿成了今日的惨案!” 武松一砸拳头, 道:“我早就说过,这个小娘皮就是奸细!现在可好\7吧!” 蔡攸干咳一声,对着狱卒说道:“牢房归谁管制?” 狱卒回道:“小人就是牢头!” 蔡攸暗哼一声,说道:“照此说来,这个牢房归你管喽!玉湖逃出来,毒死四百多俘虏和二十多个守卫,你至少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而单单这一条,就足够你死一百次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狱卒的脸一下就白了,说道:“小人冤枉啊!大人饶命啊!” 楚奇说道:“大人,小可以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少开杀戒为好!” 蔡攸哼道:“那就这般轻易的放过他吗?他可是监管不利,以致放走了圣火教的奸细,着实是罪无可恕!” 楚奇又道:“小可以为,还是让他戴罪立功吧!现在初发血案,如又开杀戒,军心恐有所浮动啊!” 柳士明也说道:“蔡大人,眼下得饶人处且饶人,老朽以为,还是放过他吧!” 蔡攸定定看着狱卒,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看在柳大人和楚先生的面子上,暂且留下你的项上人头!” 狱卒不禁感激涕零:“多谢蔡大人,多谢蔡大人!” 蔡攸叹口气,起身说道:“好了!今日发生此等事,着实是扫兴的很!我也没了兴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也是意兴阑珊,纷纷向蔡攸告辞,先行退了出去。 而武松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看了蔡攸一眼,轻叹一声,便与鲁智深走了出去。 而几乎就在同时间,时迁快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只鸽子,但是鸽子身上不停地滴着血,眼见已经不活了。 蔡攸疑惑说道:“时队长?你这是?” 时迁说道:“刚才我见到空中飞着一只信鸽,害怕是圣火教与那奸细传递消息,所以就命令霹雳枪队把它射了下来,果然见到信鸽腿上绑着一个字条。” 蔡攸一听,顿时心中一动,赶紧接过鸽子,将鸽子腿上的字条取下来,而后细细读了起来,一会过后,蔡攸将眼睛闭了起来,长吁了一口气。 楚奇说道:“大人,真是圣火教传递给那奸细的消息?” 蔡攸将手中的字条递过去,说道:“楚先生,你一看便知!” 楚奇点点头,接过字条,而后读了起来,片刻之后,楚奇惊道:“皇帝派来的援兵竟然还得半个月!真是岂有此理,这明明是已经置我等的生死于不顾!” 蔡攸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皇帝虽然有些毛病,但是还不是很昏庸,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胆敢在山东地界上明目张胆的造反,所以这件事情中定然有猫腻,我猜与王铣这对狗父子一定有关。” 楚奇很是赞同:“不错!除了他们之外,谁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蔡攸嗯了一声,接过话茬:“还好我提前预估到了这种后果,而且还做了另一手的准备。不然的话,可真是要人命啊!”说罢,蔡攸又问道:“时队长?最近圣火教有什么动向?” 时迁稍稍停顿一下,说道:“目前圣火教还未有什么大的动静,不过,经过我多次暗中查探,发现他们在把一些小船合并成大船,现在约莫都已经改造完成了。” 蔡攸冷冷说道:“看来,他们已经着手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了!” 楚奇说道:“不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惜却不知道他们具体发起攻击的时日。” 蔡攸哈哈笑道:“楚先生,这是显而易见的,他们一定会等到咱们饿的走不到的时候再发动攻击的。” 楚奇低低一叹:“眼下,我们也只能最多支撑四天了。” “四天?”蔡攸心中默默算计一下,对着楚奇说道:“楚先生,我再交给你一项任务!” “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你马上到军中挑选几十个强壮而又善习水性的青年,让他们每日练习一些水下功夫,到时候我自有大用处!” 楚奇虽然不知道蔡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当下便满口答应下来。 “恩公!恩公!” 只见李逵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看到蔡攸、楚奇、时迁三人,先是一愣,而后哈哈一笑,便拽住蔡攸的胳膊往外拖,一边还说道:“恩公,快些随铁牛去看看,俺找到了些好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六章 决战前夕(三) 攸现在正在与楚奇等人商议大事,对于李逵的突然闯T|不感冒,更别说去看他弄得什么东西了,当下很不情愿的说道:“铁牛,现在我们正在商议大事,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再说。” 李逵可不管这些,依旧是兴致冲冲说道:“恩公,走吧,俺铁牛这件事也不是小事。说不定这次的成败全靠它了!” 蔡攸不禁好笑道:“铁牛,别胡闹了!你也应该清楚眼下态势,大战一触即发,而且我们目前的形式非常不利,所以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看到蔡攸还是不愿意跟自己出去,李逵也急了,直直说道:“恩公,俺铁牛虽说是成事不足,但是好歹也知道目前军中的情况,自然不敢妄语,说不定,您跟俺去了,就能解决眼下没粮的问题。” 看到李逵露出一副少有的认真的表情,蔡攸不禁暗道:“难道李逵真的发现了什么?” 楚奇也劝道:“大人,反正咱们现在也不急于一时,倒不妨随着李逵去看看。” 蔡攸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随铁牛去看看吧!” 一听到蔡攸同意了,李逵高兴说道:“好,好!大家一起去看看,如果俺铁牛骗了你们,就砍下俺这颗脑袋!” 蔡攸白了铁牛一看,无奈摇摇头,就与楚奇、时迁跟着李逵走了出去。 四人从聚义厅中出来,在李逵的带领下,一路沿着西走,约莫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一片果树林中。 李逵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里便是俺采摘果子的地方,你们看,树上能摘得果子俺一个都没有拉下。”果真如此,蔡攸抬头一看,只要是能看见的地方,除了零碎几个发青的果子外,都被李逵采摘光了。 蔡攸说道:“铁牛。你该不会就是为了领我们看看这些已经被采光地果树吧。” 李逵嘿嘿一笑。神秘说道:“恩公不必着急。那个地方马上就到了。” “但愿如此吧!”蔡攸无奈耸耸肩。说道。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四人穿过这片果林。看见了一个凸起地小山包。而在小山包前面正燃着一堆篝火。篝火之上则驾着一根树枝。树枝上则穿着一些目前还不得而知地东西。由于树枝离篝火比较远。所以上面地东西不至于烤糊。但是却不时散发着阵阵肉香。 时迁用力吸吸鼻子。说道:“嗯。真香啊!” 蔡攸自然也闻到了。但是却又感觉这种香味有些奇怪。并不像是以前自己闻过地。 李逵却是十分兴奋,一溜烟跑到篝火那边,取下树枝,而后闻了闻,满足的说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此时正好熟了。嗯,真香啊!” 说罢,李逵又跑过来,把树枝上的肉递给蔡攸,楚奇,时迁三人,时迁早就按捺不住,接过来便大吃起来,一便吃还一边赞道:“不错!李逵兄弟,这到底是什么肉啊,竟是此般美味。我时迁以前吃过的美食也不少,就是唯独没吃过这般鲜美的肉。” “嘿嘿,好吃你就多吃一些!反正没了俺再去抓些回来!” 李逵傻呵呵一笑,对着蔡攸说道:“恩公,你也尝尝吧!” 蔡攸看着插在树枝上的肉,心中狐疑万分,于是便四处张望起来,当蔡攸的目光瞟到篝火不远处的一处角落时,赫然发现一堆沾满鲜血的毛皮,而且还有几根毛茸茸的尾巴,其中一条貌似被切断过,只剩下了半根。 “咦?那尾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蔡攸摸着下巴,仔细回想起来,不消片刻,昨晚的情景立刻在脑海中再现,那不正是在自己抢下逃生的老鼠的尾巴吗?对,就是! 蔡攸此刻已经确信不疑,手上的肉就是老鼠肉,当下便觉得胃中一片翻腾,脸上立马白了几分,而后艰难的说道:“李逵,你这是老鼠肉吧!” 刚才还吃得津津有味的时迁,当下就愣在当场,眼巴巴的看着李逵,恐怕此刻时迁心中正在不住的祈祷着:“李逵啊,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肉真的是老鼠肉!” 李逵却不以为然,嘻嘻哈哈道:“不错,恩公果真有见识,这的确是老鼠肉,而且那老鼠可肥实哩!” 听到这里,蔡攸、楚奇、时迁三人顿时面面相觑,时迁更是不堪,急忙捂住嘴,跑到不远处的树下大吐起来。 李逵看到时迁这般模样,心疼的说道:“哎,怎么刚吃完就吐啊,真是糟蹋了呀!” 蔡攸眉头一皱,说道:“铁牛,你可真是胡闹!”虽说老鼠并不是不能吃,但是 给人的心理造成一定压力,至少蔡攸是接受不了的。 李逵却是委屈的很,说道:“这些肉算什么,在闹饥荒的时候,俺天天吃老鼠肉呢!” 蔡攸摇头一叹,说道:“李逵,暂且不说这个了,你到底要领着我们看什么呢?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李逵点点头,立马跑到一堆野草前,而后慢慢把草堆扒开,草堆之中竟然有一个洞,从外往里看,是黑黝黝的一片,估计这个洞不会很浅。 李逵说道:“恩公,这个便是老鼠洞,俺就是带你们看这个的。”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就为了看个小小的老鼠洞,至于带我们来这吗?” 楚奇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大人,我好像已经猜到李逵带咱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 ” “哦?楚先生,说来听听。”蔡攸好奇的问道。 只见楚奇看看插在树枝上的老鼠肉,开口说道:“这些老鼠应该长得又肥又大,可是我们不妨想想,我们都已经没有粮食吃了,老鼠又吃什么呢,而且还长的如此肥实?梁山虽大,却没有生长老鼠可吃的东西,而且梁山四面环水,老鼠自然不可能到外界觅食,所以老鼠定然有一套养活自己的办法。” 蔡攸思索片刻,也觉得很有道理,当下说道:“楚先生,你说那老鼠会有什么办法呢?它们拿什么东西养活自己呢?”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楚奇定定说道:“大人,您看,这洞其实不是老鼠居住的地方,而是他为了寻找食物而打通的,因此小可敢断言,这洞的另一端便是这问题的答案。” 说罢,楚奇对着李逵笑笑:“李逵,小可说的对不对啊?” 李逵听得直点头,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楚先生说的和俺想的丝毫不差!” 蔡攸左右想想,片刻之后,也琢磨出一些门道,不禁说道:“楚先生,你的意思是那个洞通向的地方储有粮食?” 话一说出,蔡攸又摇摇头,说道:“可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假如那边真有粮食,那储藏这些粮食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楚奇哈哈一笑:“大人,你何时变得如此愚钝了,您不记得这梁山以前是属于谁的吗?” “白面书生王伦!哎呦,我真是糊涂,怎么忘记这茬了!”蔡攸一拍脑门,懊恼的说道:“如此说来,还真有这种可能!” 李逵又道:“恩公,俺还可以断定,这里面除了有粮食外,还有美酒呢!” “此话怎讲?” 李逵用手撮起一碰洞口的泥土,递到蔡攸面前,说道:“恩公,您闻一闻,看看是否有酒的味道。” 蔡攸抱着一试的心态凑过去,闻了一下,果不其然,除了泥土特有的味道外,还真的又一股独特的酒香。 “时队长,时队长!”蔡攸用力喊道,不一会,时迁便跑了过来,此刻他的脸色并未转好,可见他还一时摆脱不了老鼠肉给他带来的阴影。 时迁刚一过来,蔡攸便说道:“时队长,你马上叫十几个军士拿上铁,跑步过来!” 时迁刚刚只顾上吐了,这边的话语一星半点也没有听到,所以对蔡攸这种做法大为不解,蔡攸便将刚才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时迁,而时迁听到还有美酒,当即就恢复了常态,把刚才的老鼠肉彻底一股脑抛至脑后了。 眼见时迁正要离开,蔡攸又道:“等等!” 时迁说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蔡攸左右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于是说道:“你还是叫十几个霹雳枪队的人来吧!速度要快!”说起来,蔡攸与霹雳枪队打过交道,此事干系甚大,还是找一些信得过的人来做比较合适。 不消片刻,时迁就领着十几个霹雳抢队队员,扛着铁锨、铁镐跑步前来。 蔡攸示意他们先不要行动,而对楚奇说道:“楚先生,如果能找到粮仓的暗门,也就没有必要再挖地三尺了!” 楚奇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大人您不妨想想,梁山山寨之中就有一个大粮仓,但是却为何在这里也建一个呢?那必是王伦为了应急而特意准备的,不要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的,所以暗门一定会极其隐蔽,这样一来,倒不如直截了当些好!” “嗯,不错!楚先生说的有理!” 蔡攸点点头,指了指草堆中的那个洞,而后向霹雳枪队喊道:“弟兄们,给我掘地三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七章 决战前夕(四) 见蔡攸下令,十几个霹雳枪队的队员当即操起铁锨,T7埋头苦干起来。 而蔡攸、楚奇、时迁则是目不转睛的瞪着,说实话,蔡攸此刻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虽说刚才的推断合情合理,但是毕竟是推断,与现实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李逵却是一脸兴奋,手舞足蹈的指挥着霹雳枪队的队员们加紧往下挖,根本没有担心万一什么都没有挖出来,会是怎样的后果。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蔡攸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但是眼见已经挖了有五米多深,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最后挖出的土中,连酒的香味都没有了。 李逵摇摇头,说道:“不要往下挖了,要顺着那个洞挖才行!不然的话,一辈子都别想挖出来。” 李逵说的的确是对的,蔡攸与楚奇相视一下,皆是点头同意。 果不其然,大家顺着那个洞仅仅挖了有半柱香时间,就已经能闻见浓郁的酒香,这股香味着实不同,酒香中夹着着果香,果香中透着酒香,两则相互渗透,相得益彰,混合成一股令人如此如醉的独特香味。 有些霹雳枪队员竟忍不住巴扎起嘴来:“嗯,真是好酒啊!如果能喝上一碗这样的酒,就算是死也值了!” 时迁赶紧敦促道:“快点挖,别磨磨唧唧的!” 蔡攸却哈哈一笑,鼓励说道:“大家用力挖,如果里面真的有酒,少不了你们的,别说是一碗,一人一坛也未尝不可!” “多谢大人!” 队员们一听到蔡攸许下承诺,个个都是红光满面,捋起衣袖,更加卖力的挖了起来,可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只听见‘咣啷’一声,一堵青砖墙被铁镐砸倒,顿时露出一个硕大的洞口。塌下的青砖上布满了层层绿色的苔藓,可见这里已经隐藏在地下有一段时日了。 李逵指着洞口说道:“恩公。您看。俺铁牛说对了吧!” 蔡攸点点头。兴奋地说道:“很好!如果里面真有粮食。你这下可是立了天大地功劳!”说罢。蔡攸便说道:“准备绳子。火把!” 看蔡攸磨拳擦掌地态势。好像要亲自下去。这点楚奇自然不会同意。当下便试探道:“大人。你要亲自下去吗?” 蔡攸此时被狂喜冲昏头脑。也没顾虑许多。当下便说道:“嗯!” “恩公。不可!这还是交给俺吧。铁牛皮糙肉厚。就算是被石头刮着也不妨事。万一伤了恩公您。这数千大军可就没了主心骨啊。那还不乱成一锅粥。”李逵急忙劝阻道。 正所谓话粗理不粗。蔡攸也意识到刚刚确实有些欠考虑。眼见绳子。火把已经准备完毕。只得说道:“那好。铁牛。一切就拜托你了!要记住。性命要紧!”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李逵自然明白,当下把绳子往腰间一系,拿起火把,就慢慢走向洞口。 楚奇则分发下任务,时迁和霹雳枪队的队员主要负责往下放和向上拽绳子,而李逵则担负起下去探查的任务。 不消片刻,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李逵深吸一口起,把着洞口,慢慢的向下探了去,而时迁和霹雳枪队的队员们也一刻都没有放松,死死拽住紧绷的绳子,而后一点一点往下放。 蔡攸则朝着里面大声喊道:“李逵,有什么情况尽管喊出声来!” 不一会就听到了李逵的回答:“恩公放心,俺知道该怎么做!”声音传出来的时候还夹杂着回音,可见李逵此时于地面已经有些距离了。 还好李逵拿着火把,从上面往里看,还能看见火把在一点一点的往下,而且火光映在两边的墙上,依稀可见光滑的石壁和青黄相间的苔。 不一会功夫,就见火把定格在了一个地方,而绷紧的绳子也已经渐渐松弛起来。 楚奇说道:“大人,估计李逵已经到了地面了。” 时迁目测了一下手中剩余的长绳,缓缓说道:“大人,据卑职估计,从上至下约莫有十丈之高。” “十丈?”蔡攸心中琢磨一下,便说道:“嗯,还不算太高。”说罢,蔡攸把脑袋凑到洞口前,扯着嗓子喊道:“铁牛,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只见李逵挥舞着手中的火把,高声应道:“这里没什么情况,就是有点冷,恩公,你们也快些下来吧。” 这暗室与地面相距十余丈,而且常年都未曾打开,试问怎能不阴冷呢? 蔡攸听到可以下去,自然当仁不让,首先便把绳子系在 而后照葫芦画瓢,也慢慢探了进去,之后便是楚奇与个时辰过后,除了两名霹雳枪队队员在上面之外,其余人员全部到了下面。 众人当即打开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火把,十几根火把点燃之后,整间暗室也渐渐亮了起来。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乃是一条又长又宽的通道,蔡攸让众人慢慢把火把靠近地面,虽然里面确实是十分阴凉,但是却不潮湿,地面很是干燥,而且还散落着老鼠屎,这也正说明了老鼠的确光顾过这里,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的来过。 李逵看着前后两条通道,不禁说道:“恩公,咱们应该往前走呢,还是往后走?” 蔡攸微微笑道:“难道你闻不见浓郁的酒香是从正面飘来的吗?”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众人便向正面走去,而且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的,倒不是害怕这里有人埋伏,而是担心这里会被设下机关,约莫行了一里路,什么危险都没有发声,众人的心也慢慢放松下来。 李逵看着黑黝黝的前路,抱怨道:“这是什么鬼路啊,什么时候能到头!” 蔡攸看了李逵一眼,玩笑道:“铁牛,打退堂鼓了?这个地方可是你带我们来的,你可不能先有退心啊。” 李逵摇摇头,说道:“俺可没这么想,俺只是担心恩公您而已。” 蔡攸翻了翻白眼,说道:“好了,咱们还是继续前行吧。”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当即直向前行,又走过约莫一里路程之后,这才到了一个石门前。 蔡攸看了看眼前的石门,不禁笑道:“总于到了!” 李逵不由分说,低吼一声,便双掌一推,石门应声而开,只见黑压压的尘土迎面扑来,众人皆是躲闪不及,被尘土盖了个正着。 蔡攸急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直骂道:“奶奶的,这里到底多久没人来过了!” 不过石门里面的情景倒是让蔡攸大为兴奋,里面的空间不大,三面墙上挂着九盏油灯,所以里面搁置的东西清晰可见。 东边的墙前堆着一些崭新的兵器,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而西边的墙边则堆着一摞摞酒坛,正散发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醉人酒香。而最吸引蔡攸眼球的便是正面的一堆堆麻袋和一只只一人高的米缸。 蔡攸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麻袋和米缸里装的是什么,因为有些麻袋早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洒出一些陈年的谷子,而那些米缸上面的木盖有的也被老鼠啃去半边,里面露出白白的大米。 蔡攸跑过去,亲手捧起白米,激动地说道:“竟然真是有粮食,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下我的计划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了!” 楚奇也是万分高兴,说道:“是啊,大人,这可真是否极泰来!这些粮食足足够我军食用两天,这样一来,我军在支撑六天不成问题!” 李逵咧开大嘴,呵呵笑道:“大人,楚先生,你们看,俺铁牛没有骗你们吧!” 蔡攸点点头,说道:“嗯,铁牛,这次要给你记一大功!日后击败圣火教,你这可算是居功至首。” 李逵摸着脑袋,说道:“俺可不敢当,不就是找到一些粮食吗?算不得什么功劳的。 ” 楚奇摇摇头,说道:“铁牛,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些粮食的确是与众不同,它所占据的分量可以说是最重的,这好比是一盘死棋,就是因为多了这样一颗棋子,便把整个局势给盘活了。换句话说,就是因为这些粮食,才让数千将士得以活命!” 蔡攸对于这点深表赞同:“不错,楚先生说的很对!其实原本在我的计划中,粮食是唯一的,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桎梏,现在有了这些粮食,便让我的计划再无阻绊,一切都变得流畅起来。” 说罢,蔡攸环视一下,郑重其事说道:“诸位,今天在这里所见所闻决不能透漏出去,一句都不行!实话告诉你们,咱们军中有两个圣火教的奸细,而且就在我们的身边!万一让他们得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大家一定要把好口风!当然,对于今日在场的各位,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听到此处,霹雳枪队的队员个个都是慷慨激昂,纷纷表向蔡攸表决心,这些自然是蔡攸期望的事情。 就在此时,时迁指了指西墙便上的一个凸起,奇道:“大人,您看!那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八章 决战(一) 奇说道:“那里应该是个机关的阀门,如果小可没有9T这个阀门可以打开另一扇门。” 蔡攸不禁奇道:“楚先生,你为何如此确信呢?” 楚奇微微笑道:“大人,这其实不难想到。这里储存的粮食兵器无疑是以前王伦为了应急而准备的,而且您可以看看墙上挂的油灯,每盏灯里面的灯油都还有多半,可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添加灯油。” 蔡攸点点头,说道:“嗯,有道理!可是这与墙上这个凸起有什么关系?” “大人,不必心急且听小可慢慢道来。”楚奇接着说道:“咱们从洞口那边走到现在,应该走了有两里路程,如果小可没有猜错,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山寨之中。而且大家都已经看过了,刚才打开的那道石门上落满灰尘,可见已经很久都没有打开过,所以在这间密室中肯定还有一道门,所以我才敢断定那墙上的凸起是打开那道门的阀门。” 蔡攸说道:“那好,咱们就来证实一下吧!”说罢,蔡攸走过去,把手放到哪个凸起上,而后一按,那凸起瞬间便陷了下去,之后只听得咣当一声,墙上果真开了一道门,门里面则是一道石头砌成的阶梯。 蔡攸与众人顺着阶梯往上爬,不一会就到了顶端,上面则是一道铁门,蔡攸把火把拿近,在铁门的中间竟然发现了一个手柄。蔡攸当即握住手柄,用力一拉,铁门应声而开,阳光瞬间便射了进来。 刚刚一直处在暗室之中,现在刚一接触阳光,还真是觉得有些刺目,蔡攸爬上来,眯着眼睛环视着周围,当看清周围的事物之后,不禁大为吃惊,这里竟然是自己的住处! 蔡攸喃喃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原来这间屋子中还别有洞天啊都住了好几天了,竟然都没有丝毫察觉。” 而此时,楚奇、时迁、李逵和所有随行的霹雳枪队队员均已经上来,看到身处于房间中,也是甚为惊奇。 楚奇说道:“大人,看来掌管这一秘密的只有王伦一人而已。” “不错!”蔡攸赞同道:“这乃是绝密。自然知道地人越少越好。”说罢。蔡攸嘱咐道:“这里地粮食暂时还放到这里。等到用地时候再取不迟。现在还按照原来地样子把门封住。” 时迁答应一声。便命令身边地几个队员去封闭铁门。 蔡攸思索片刻。把楚奇拉拽到一旁。悄声说道:“楚先生。我上次吩咐你做地事情进行地怎么样了?” “大人说地可是造石雷一事?” “不错!” 楚奇说道:“大人放心。石雷已经全部制完。共计一千三百余个。” 听到这一数字,蔡攸心中安定了许多,说道:“很好!一会你先别走,我们研究一下掩埋石雷的具体方位。对了,我交代下的训练水兵的事情有何进展?” 楚奇有条不紊的回道:“人员已经甄选完毕,这几天便可实行突击训练!” “好!现在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蔡攸微咪双眼,冷冷说道:“接下来,便是该好戏上演的时候了!” 五日犹如骏马过隙,一闪而过。 当日,天生异象,预兆地上要动干戈! 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三十艘大船齐齐行驶在水泊之上,直指梁山! 圣火娘娘昂首立于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即将到达的梁山,目光平静而又隐现激动,只见她左手轻轻一挥,战船更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如三十支利箭直直向前射出。 “白衣,你说蔡攸此刻正在做些什么?”圣火娘娘轻声说道。 白衣哈哈笑道:“娘娘,说不定蔡攸此刻正饿的四肢发软,正躺在床上叫苦连天呢!” 圣火娘娘轻笑道:“但愿如此吧,对了,里面传出的消息怎么说?” 白衣说道:“里面的消息说,一切都如您的预料,官军在前天就已经断粮了。此时的官军已经饿了两天两夜,就算不死也没了拼打的气力,最多只能算是个没牙的老虎,咱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圣火娘娘又道:“这些事情你都证实过吗?” 白衣点头说道:“基本上都已经证实,昨天卑职派了几批斥候,特意向梁山深处刺探,一路之上发现一些被官军丢弃的军旗和盔甲,而且偶尔遇到几个巡逻兵,也是个个无精打采的,别说是咱们,就是一阵风也能把他们吹倒,原来蔡攸一直给他们发放原先一半的伙食,就是为了节 ,以待救援。却不想,还是断了粮!” 圣火娘娘说道:“看样子,官军已经十多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估计现在官军之中也似怨声载道,就算咱们攻上去,他们也提不起精神来抵抗咱们。” “娘娘圣明!”白衣躬身说道。 圣火娘娘又道:“你可知梁山的主寨在哪里?这梁山可是一座大山,本宫可不想横生枝节,让蔡攸给溜了!” 白衣定定说道:“娘娘尽管放心,咱们潜伏在官军中的人,都已经偷偷标出前往梁山大寨的路,只要等船一靠岸,我们便可长驱直入,不消一个时辰,便可到达梁山主寨!” 圣火娘娘轻嗯一声,目光又瞟至梁山之上:“咦?真是奇怪的很,咱们已经离梁山不到十里,按理说早已经引起官军暗哨的注意,官军也应该有所行动才是啊?怎么会如此安静呢?难不成蔡攸竟敢如此大胆,将门户大开却不安插眼线!” 白衣却是不以为然:“想必蔡攸也是心灰意懒了,反正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总之他是自知难逃一死,索性就放任自流了!” 圣火娘娘摇摇头,说道:“蔡攸一项诡计多端,我们还须小心为上!白衣,你吩咐下去,所以战船一定要注意各方动向,一看到水面上有可疑目标,立即向本宫禀告!” 白衣躬身应道:“谨遵娘娘教令!”说罢,便自己退下了。 圣火娘娘双手一背,沉声说道:“蔡攸,你真的放弃了吗?如果那样的话,你可真是令本宫失望,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可值得较量一番的对手,却不想你也如此不堪一击!” 今天没有风,所以水面很是平静,今天也没有水鸟出没,所以少了一些平日的聒噪,水泊上下被静谧所笼罩着,但是却能让人产生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安。 三十条战船此时正行驶在芦苇荡中,密密麻麻的芦苇长的有一人高,而最为奇怪的是,那芦苇之中竟然有五十几株可以随意活动,而且还井然有序的向战船靠拢,只是在数以万计的芦苇掩护下,这些异象难以辨认罢了。 片刻后,芦苇管,现在距离梁山不过只有两里而已,白衣护法已经下令船上的所有圣火教众全体站立,手握兵器,准备登陆梁山。 又过些时候,战船已经基本到达梁山浅滩,不消片刻,就可登陆梁山,而恰恰就在此时,异变陡起! 原本行驶平稳的战船突然震动起来,而且还伴有‘丝丝’的声音,不一会儿,战船全部开始向下沉。 圣火娘娘稳住身体,急声问道:“白衣,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也是满头大汗,回道:“卑职马上去查!”说罢,白衣急匆匆的跑下船舱,没过多久,就见白衣气喘吁吁的走了上来,而且样貌十分狼狈,浑身上下已经湿了大半。 圣火娘娘眉头一皱,询问道:“白衣,你这是。。。?” 白衣哀叹一声,而后说道:“娘娘,咱们的船舱漏水了!” “什么?”圣火娘娘大吃一惊,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战船怎么会无故漏水呢?说罢,她又环视四周的战船,竟发现所有战船都摇晃起来,而且还有慢慢下沉的态势,临近的战船上也发出了阵阵呼喊,看到如此,圣火娘娘心中一凛:不对,这一定有问题! 白衣如实说道:“娘娘,船舱的教众在奋力的添堵漏洞,但是却无济于事,那些洞口好像是人为的,有七八个之多,而且越来越大,眼见是堵不住了,现在水已经溢满少半个船舱,娘娘,眼下该怎么办啊?” 圣火娘娘冷笑一声:“好个蔡攸!本宫说你怎么没有行动,原来是为了迷惑本宫,而趁本宫不备,暗施偷袭,捅露我教的战船。” 说罢,圣火娘娘又狂笑起来:“哼!你可真是天真!你以为捅露战船就可以打败我吗?真是异想天开!”而后,圣火娘娘又重重哼一声,恨恨说道:“白衣,马上传我教令,全体教众全部弃船,踏水攻上梁山,定要将蔡攸小贼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看到圣火娘娘火冒三丈,白衣赶紧说道:“卑职遵命!” 不消片刻,教令已经传达到各个船只,四万圣火教众全部从船上跳将下来,而后杀声震天,冲向梁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三十九章 决战(二) 以万计的圣火教众,迎着教旗,举着刀枪,直直向梁^+去,为什么说是游杀呢?此时他们正在一边游泳,一边喊杀,着实是滑稽之极。还好现在水不深,不然估计到达岸边的时候,就得先折一半。 当所有圣火教众到达岸边的时候,个个都如落水汤鸡一般,狼狈不堪,就连圣火娘娘也是浑身湿透,当下恼怒的一直在拧着衣服。 白衣虽然也是一般模样,但是却大气都不敢出,小声问道:“娘娘,要不咱们先往这里休息片刻,等衣服干了之后,再攻上山寨?反正蔡攸也是插翅难飞,就让他多活些时候吧!” 圣火娘娘狠狠剜了白衣一眼,说道:“这种情况你先前预料过没有,嗯?!” “预料?真是说得轻巧,我如何预料啊!您是教主,您始料不及的事情,却怪罪到我头上!” 白衣心中暗暗埋怨着,但是却半句也不敢讲出来,只得唯唯诺诺说道:“卑职着实是没有想到会出现此等变故,是卑职失职,请娘娘责罚!” 圣火娘娘一甩袖子,哼道:“本宫肯定会责罚你的!不过眼下就依你所言,在这里休息片刻,等到衣服干了在做打算!不过,你马上派出几路斥候,去找下咱们内应留下的路标,一会儿也好行事!” 白衣无奈的撇撇嘴,说道:“好的,卑职马上吩咐下去!” 梁山,聚义厅。 蔡攸、楚奇、李逵、武松、鲁智深等核心人员均在厅中。 蔡攸说道:“武都头、鲁大哥,那两个人是否都还在各自房中?” 鲁智深哈哈一笑:“蔡兄弟放心便是。洒家与武都头把那两个龟儿子看地死死地。两天之中。愣是没让他们离开房中半步。吃喝拉撒都在房中!” 蔡攸爽快笑笑。说道:“那他们没有起疑心?” 武松说道:“怀疑肯定是不可避免地。但是我与鲁大师都是按照大人地吩咐。就说这两天军中高度戒严。任何人都得呆在房中。不得随意走动。他们二人也是干瞪眼。没办法!哈哈……” 楚奇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啊!你们做地好!” 李逵大大咧咧走上前来。说道:“恩公。既然知道那两人是奸细。为何还要浪费如此心思。倒不如一刀杀了痛快!您要是下不去手。俺替你去办。保准一斧一个!” 蔡攸无奈笑笑。说道:“铁牛啊!如果没有这两个奸细撑撑场面。那这场大戏唱地可就没什么意思喽!” 李逵默默脑袋,呵呵笑道:“俺可不懂唱戏,俺只管杀人!呵呵。。。。 就在此时,时迁兴冲冲走了进来,而蔡攸等人见到时迁进来,都是面容一整。 只见时迁上前两步,抱拳说道:“大人,咱们的放水计划成功了!那圣火教众个个都成了落汤鸡,整整在水里游了有半刻钟呢!” “是吗?那感情好!”蔡攸哈哈一笑,说道:“他们开始沿着路标功上来了吗?” 时迁摇摇头,说道:“没有,好像圣火教的大队都在岸边休息,只派出了几路斥候前去探路。” 楚奇说道:“大人,如果所料不错,圣火教众应该都在晾衣服。”看着蔡攸不解的眼神,楚奇借着道:“大人,你可不要忘了,那圣火娘娘可是一个女子,她可不会浑身湿透的来见大人您的!” “哦?哈哈,不错,不错!她怎么会狼狈不堪的来见自己的死对头呢?”蔡攸又是一阵大笑,而后说道:“时队长,那些圣火教派来的斥候无需多加理会,尽管放他们进来打探,你们霹雳枪队也是时候起身了!” 时迁自然不敢怠慢,当下说道:“属下领命!” 蔡攸点点头,又对着楚奇言道:“楚先生,那石雷都按照原先商定的位置掩埋下了吗?” 楚奇说道:“全部按照大人的吩咐掩埋下了!” “好!” 蔡攸用力吸口气,中气十足的说道:“想必现在圣火教的衣服应该晾得差不多了,各位个就其位,各司其职,都去准备吧!好戏已经开始上演了!” 此时,聚集在梁山岸边的圣火教众的衣服大多数已经晾干,而白衣先前派出的几路斥候都已经返回,白衣了解一番情况后,立马跑到圣火娘娘面前禀报。 看见白衣护法匆匆走过来,圣火娘娘整理一下发皱的衣裙,说道:“白衣,有何情况?” 白衣回道:“娘娘,据斥候回报,他们沿着咱们内应放下的路标,一直向上走去,但是一路上只发现了零碎的巡逻兵,却未 队官军,倒是在山腰的一个低坳处,发现了大量尸首 “尸首?” 圣火娘娘疑惑的看着白衣,缓缓说道:“这就奇怪了,咱们只是围而不攻,怎么会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官军的尸首呢?难道真是饿死的?可是官军也仅仅是断了两天粮食,也不会这么快就死人呐!” 白衣思量一番,而后说道:“娘娘,卑职以为死的这些人或许是伤兵,东石谷一战,虽未歼灭官军全部主力,但是官军也增加了数百伤兵,在加上梁山之上治疗条件差,而且还顿顿吃不饱,死人也是很正常不过的。 ” 圣火娘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你说的有理!” 白衣又道:“娘娘,现在时候已到,该是发起进攻了!” “拿地形图来!”  “是!”白衣从身上拿出梁山地形图,恭敬递给圣火娘娘。 圣火娘娘双手执图,展开一看,而后又在图上指指点点一番,这才说道:“白衣,目前蔡攸所部有多少人马?” 白衣说道:“蔡攸的官军约莫还有两千五百余人,招安的青龙山寨有一千人马,共计三千五百人!” 圣火娘娘点点头,说道:“白衣,马上传我命令!” “是!”白衣躬着身,静听圣火娘娘吩咐。 圣火娘娘说道:“梁山只有此处和北边的黑风口可以出入,马上在此地和黑风口各自调集五千教众,严密把守在此地,防止有漏网之鱼逃出来,而其余的人马都随你我一起攻上梁山大寨!” 白衣迟疑一下,而后说道:“娘娘,属下以为还是让我先带着弟兄们冲杀上去,等到彻底剿灭了官军,您再上去如何?” 圣火娘娘轻哼一声,说道:“此等大事,怎么能少得了本宫呢?更何况本宫此行的目地是为了亲眼目睹蔡攸惨死在乱刀之下,那样才可解本宫心头之恨!” 眼见圣火娘娘言辞坚决,白衣知道多说无益,也就只好顺从圣火娘娘的意思。 只见白衣手中挥舞着令旗,大声喊道:“全体教众听令!分出五千兵马前往黑风口设伏,五千兵马在此设伏,其余人马都随娘娘攻上山去,只要见到官军,不由分说,举刀便杀,不留一个活口!” “见到官军,不由分说,举刀便杀,不留一个活口!”数万教众马上响应,口中反复说着这句话,酷似癫狂。 白衣再次挥舞令旗,喊道:“出发!” 就这样,圣火教众浩浩荡荡的大军举着教旗,舞者刀枪,沿着标记冲杀上去,一路之上,全无阻碍,就连一个巡逻兵都没有碰到。不到一个时辰,圣火教大军就已经来到梁山大寨。 但是就在攻入梁山大寨的一刹那,圣火娘娘却犹豫了起来,喝令大军暂停前进,其实这是很正常的,如果在路上遭到官军的堵截,那圣火娘娘心中倒是会安定不少,但是却根本未曾遇到一兵一卒,只要是个人都会起疑的。 白衣上前询问道:“娘娘,为何不下令攻入大寨呢?” 圣火娘娘摇摇头,说道:“本宫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这会不会是蔡攸的诡计呢?” 白衣说道:“属下也觉得有一些不对,先前斥候查探的时候,还发现有官兵在巡逻,可是这时却没了踪影!” 就在这时,那梁山大寨之中忽的想起一阵悠扬的琴声,如大河奔腾,如小溪潺潺,如烟如斯,如泣如诉,这琴声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能直透入人的心灵,用涓涓细流般的温柔抚慰着干涸的心田,竟然将圣火教众那暴躁的情绪按捺下去,顿时间,梁山之上没了喊杀声,没了叫骂声,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白衣眉头一皱,狐疑道:“娘娘,这蔡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难道大寨中有埋伏 圣火娘娘暗哼一声,冷笑连连:“蔡攸这时在摆空城计,他是想效仿诸葛孔明,以一琴退敌,可惜本宫不是司马懿,本宫不会上他的当!传我教令,全体教众,马上发起攻击!” 只见白衣挥舞两下令旗,借着便听到如海潮般的喊杀声,数万教众齐齐冲入梁山大寨之中,而与此同时,寨中那悠扬的琴声也嘎然停止。 不消片刻,所有的圣火教众皆已经进入梁山大寨,可是除了几只被惊出的山鸟之外,还是无半个人影,在白衣的喝令之下,所有人等开始对山寨进行收查,可是结果依然无半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四十章 决战(三) 衣此刻也是六神无主,说道:“娘娘,这蔡攸真是难T7才还听到有琴声,怎么此时连半个人影都寻不见呢?” 圣火娘娘目光凛冽,思索片刻之后,猛地一抬头,说道:“不好!咱们好像是中计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寨外围的矮草丛纷纷竖起官军大旗,数千官军同时站起,居高临下,摇旗呐喊! 而就在此时,蔡攸大摇大摆的走到大寨门口,身后则跟着黑旋风李逵。 只见蔡攸笑眯眯的说道:“圣火婆娘,山不转水转,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圣火娘娘轻哼一声,说道:“见面又怎样,今日本宫前来专为取你性命!当日东石谷一战,尔等侥幸跳脱,今日定然让你等尸骨无存!” “哎呦,我可真是怕怕啊!”蔡攸似笑非笑的看着圣火娘娘,搞怪说道。 李逵紧握双斧,凶神恶煞说道:“你们这般鸟人,休得在此口出狂言!等一时半刻,定然让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吃爷爷一斧。” 圣火娘娘不屑说道:“真是个十足的莽夫!等一会你就会尝到本宫的厉害了!” 蔡攸一抱胳膊,说道:“圣火婆娘,你可要看清楚现在的形式,你们圣火教已经被我包饺子了!” 却不想圣火娘娘却大笑起来:“蔡攸啊,蔡攸!你可真是个十分有趣的人!你到底要本宫说你聪明呢,还是糊涂啊?” “哦?那我倒要听听!”蔡攸眉毛一挑。而后说道。 圣火娘娘右手一挥。沉声说道:“你地官军不过两千五百余人。再加上那些青龙山寨地马贼。人数还不过四千。而本宫地教众足足有三万人之多!三千多人包围三万人。你说说。这是不是可笑之极!” 白衣也附和道:“娘娘。休得与蔡攸浪费口舌。只管杀过去便是!” 李逵怒吼一声:“忒!你若急着送死。尽管放马过来!” 蔡攸却不以为意。把李逵栏在一旁。走到大寨门前地一个大坛子前面。而后嘿嘿笑道:“圣火婆娘。有些事情是不能看表面地。兵在精而不在多!圣火教里不过尽是一些臭鸡窝烂鸟蛋。是根本拿不上台面地!” 圣火娘娘定定看着蔡攸。冷笑道:“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对你们不利地形式你还能说得颠倒乾坤。等到一会被打得满地找牙地时候。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出来吗!” 蔡攸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无赖相,说道:“本大人想笑就笑,你这婆娘管不着!咦?对了,本大人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不知你可否告知呢?” 圣火娘娘疑惑看了蔡攸一眼,戒备的说道:“蔡攸,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蔡攸嘿嘿笑道:“我是想问问你这婆娘有夫家了没。”说罢,蔡攸又摇摇头,又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哎呦,我怎么如此之笨呢!像你这本相貌奇丑而又脾气暴躁的婆娘,试问天下几人能够消受的起呢?” “你!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圣火娘娘气急说道。 “哼!” 蔡攸暗哼一声,说道:“不知死活的是你们!胆敢公然反叛大宋,真可谓是天理不容!现在你们如果束手就擒,我也许还会发发慈悲,放过你这数万教众,不然的话,可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圣火娘娘是越来越听不懂了,现在的形式明明是蔡攸占绝对劣势,但是看蔡攸这咄咄逼人的态势,就好像他占了很大便宜似的,当下圣火娘娘就哼道:“蔡攸,你不会是给饿傻了吧!这句话应该是本宫对你们说才对!” “是吗?”蔡攸缓缓说道。 “不是吗?”圣火娘娘不甘示弱,也摆出一副争锋相对的态势。 蔡攸双眼微眯,抬起右脚,向面前的大坛子踹去,只听得咣当一声,大坛子应声而碎,里面当即露出一团团灰黑色的引线。 蔡攸指着这些引线,微微笑道:“圣火婆娘,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没有最后杀招,会傻得如此托大吗?哈哈。。。。。” 白衣紧紧的盯着蔡攸脚下的那些引线,厉声说道:“蔡攸,这又在搞什么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蔡攸一抱拳,说道:“这位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圣火教白衣护法吧!” “少废话,别转移话题,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应该记得曾头市那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连环马阵是如何瞬间就灰飞烟灭的吧?” “什么?!那些便是你所谓的石雷的引线!”白衣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而圣火娘娘的身子也是轻轻一颤。 攸点点头,笑道:“白衣护法,想不到你连引线都知T服佩服!”说罢,蔡攸大喊一声:“来人呐!取火把来!” 不消片刻,只见田秋柏拿着一只正在燃烧的火把,掠着长衫,快步向蔡攸这边跑来,身后则跟着青龙山寨的三位当家和几个护卫的小卒,最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小卒当中有一人从始至终,脑袋一直低着,根本看不见面孔。 田秋柏跑过来,将手中的火把递给蔡攸,而蔡攸则微微一笑,对着圣火娘娘说道:“圣火婆娘,这下我有托大的资本了吧!实话告诉你等,这大寨上下全部掩埋了石雷,如果我点燃了引线,被说你区区三万人,就是来它个百八十万人也照样完蛋!” 圣火娘娘也知道蔡攸所言非虚,梁山大寨所处的位置及其特殊,恰恰是在一个山坳之中,如果埋在下面的石雷一起爆炸,就很有可能引起山体的大面积崩塌,如果到那时,就算你有三头六臂,那甭想安生。 白衣现在手心中全是汗,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被蔡攸摆了一道,不禁问道:“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圣火娘娘暗哼一声,说道:“且看看再说,说不定这小子又是在摆空城计!”这句话,圣火娘娘故意说得很大声,自然不仅仅是说给白衣听的。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只好让你们见识一下石雷的威力喽!” 而这在这时,丁浩那两只铁爪慢慢从袖子中滑了下来,脚步也慢慢向前移动,却迎上田秋柏那犀利的目光,田秋柏轻轻摇摇头,丁浩一愣,随即又退了回去,而铁爪也慢慢收了进去。 圣火娘娘说道:“蔡攸,本宫不相信你敢点燃引线,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山体崩塌,你也一样难逃一死!” 蔡攸面不改色,依旧笑嘻嘻道:“我可没那么笨!东京城还有我两位未过门的老婆呢,我怎么舍得死呢!只要我每次点个一两条,那便可高枕无忧,绝不会引发山体崩塌。呶,就像这样!” 说罢,蔡攸把火把凑到离他最近的一条引线上,刹那间,火苗陡起,迅速蔓延而去,而圣火娘娘则身子一颤,急急向后退去。 “轰隆!” 只听得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震人心肺! 山寨的中央顿时间卷起十丈高的烟幕,而后便是阵阵惨叫和呼喊声,原先站在那个位置的圣火教众不是被炸得粉身碎骨,就是被炸得少胳膊断腿,反正皆是不得好死! 看着眼前的惨象,圣火娘娘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这石雷竟然有如此威力,而位于蔡攸身后的田秋柏亦是胆颤心惊,嘴角在不停的抽搐着。 蔡攸笑着说道:“圣火婆娘,刚才那叫做‘中心开花’,怎么样啊?哈哈。。。 圣火娘娘牙根要得咯咯作响,气急败坏道:“好!很好!” “哦?是吗?” 蔡攸摆出一副可惜的模样,啧啧说道:“好看虽好看,但是却害得你们圣火教损失了数百教众,哎~~”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白衣上前一步,指着蔡攸怒声说道。 蔡攸目射冷光,气势陡然增强,直直说道:“那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好好的事情不干,偏偏要搞什么旁门左道,还要犯上作乱,今日我就把话搁在这里,但凡与我蔡攸作对的,绝没一个有好下场!” 说罢,蔡攸又将火把凑到引线前,抬头盯着圣火娘娘那银白色的面具,嘿嘿笑道:“要不再来一个‘二龙戏珠’?” 白衣急声说道:“娘娘,倒不如和他们拼了!我就不相信咱们一起冲上去,还杀不了蔡攸!” 圣火娘娘哼道:“就算我们再快,也快不过蔡攸!万一他真要与我们同归于尽,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而在蔡攸身后,田秋柏马上暗示丁浩动手,可就在丁浩准备出手的一刹那,蔡攸却把火把收了回来,哈哈笑道:“呦!刚刚是吓唬你们的!别担心啊!哈哈。。。” 田秋柏马上走上前来,拍蔡攸马屁:“大人呐!想不到您还有此等杀招,楞是让圣火教三万大军不敢妄动一步!” 蔡攸显得很是受用,将手中的火把递给田秋柏,饱含深意的说道:“这火把你可拿好了!切不可让半点火星溅到引线上!不然‘彭’得一声,大家可就全部玩完了!哈哈。 。。”说罢,蔡攸便放声大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四十一章 决战(四) 秋柏接过火把,低低一笑,回道:“大人放心,下官T的!” “那就好!”蔡攸深深看了田秋柏一眼,便又转向圣火娘娘道:“圣火婆娘,怎么样?本大人慈悲心肠,给你们两条路,一是投降官军,二呢,”蔡攸故意停顿一下,借着说道:“二还是投降官军!” 圣火娘娘却笑得花枝乱颤,言道:“蔡攸啊,蔡攸!本宫是越来越觉得你有趣了!” “哦?此话怎讲!”蔡攸笑眯眯说道。 圣火娘娘哼道:“大白天就做梦,你不觉得荒谬吗?你有后招,难道本宫就没有杀招吗?” “终于要来了!” 蔡攸故作吃惊状,说道:“杀招?那我倒要见识见识!看看是你的杀招厉害,还是我的后招厉害!”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一阵阴冷的话语从蔡攸身边响起,田秋柏冷笑一声,喝令下手,丁浩便如鬼魅一般,瞬间飘至蔡攸身前,蔡攸正要有所动作,白晃晃的铁爪已经勾在蔡攸胸前。 “逆贼,休得伤害恩公!”李逵大怒,举着双斧,便朝着丁浩扑过来。 “李逵,你再敢向前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丁浩稍稍用力,锋利的铁爪当即勾入蔡攸的衣服,李逵担心蔡攸安危,只得停下脚步,死死盯着丁浩,好像要把丁浩生吞活剥似的。 丁鹏看着此中情形。脸色铁青。当即厉声喝道:“三弟!你这是何意!” “是啊!”朱贵也是惊怒交加。直直劝道:“三弟。你疯了吗?你这可是助纣为虐!快快放了蔡大人!” 就在此时。田秋柏慢悠悠地走上前来。放声大笑道:“愚蠢。愚蠢之极!你们难道还看不出吗?实话告诉你等。丁浩乃是圣火教地黑衣护法!只是一直潜藏在你们青龙山而已。” “什么!”丁鹏与朱定皆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丁浩奸笑道:“不错!我乃是圣火教黑衣护法是也!” 蔡攸哼道:“原来潜藏在官军地两个奸细就是你们!你们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田秋柏哈哈笑道:“怎么样,蔡大人,你没想到吧!说实话,我很是佩服你,你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惜啊,咱们不是一路人,否则得话,我想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蔡攸不屑说道:“不敢,不敢!我可没兴趣与你们这般奸邪做朋友,一不小心被你们背后捅一刀子,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田秋柏冷哼一声,说道:“我已经对你不抱任何幻想了,所以你只有死路一条!” 蔡攸白了田秋柏一眼,啧啧叹道:“哎,为什么坏人都是一般模样,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呢?” 田秋柏晃了晃手中的火把,说道:“蔡攸,胜者为王败者寇!现在你已经没了可以依仗的凭据,你还敢口出狂言!” 蔡攸看着田秋柏,轻轻叹道:“是啊,我已经没了可以依仗的东西了!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样?” 田秋柏一甩衣袖,摇头晃到道:“自然是取你性命!” “哦?” 蔡攸又是一叹:“那么说来,我已经是个注定要死的人了!” “不错!” “那好!你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呢?也好让我死的瞑目些!” 田秋柏表情一滞,细细想过片刻,说道:“谅你也刷不出什么花招,好吧!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蔡攸定定说道:“田秋柏,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田秋柏哈哈笑道:“问得好!说实话,我的真实身分就算是在圣火教中,也是极少人知道,就连白衣护法也不知道!” “哦?”蔡攸啧啧说道:“我对你的身份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也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妨告诉你!” 田秋柏眼睛半合,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圣火教的教主,圣火娘娘!” 此一言正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无论是官军这边,还是圣火教那边,都是唏嘘不已,对田秋柏说的话抱有十足的怀疑,这圣火娘娘乃是一介女流,而田秋柏却是男儿之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岂会是真的?但是这正应了蔡攸所说的那句话,事情往往不能光看表面,表面有的时候只是混淆视听,表面之下的才是本质,才是真相! 蔡攸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似笑非笑道:“这我倒是没有料到!” 就在这时,原先那个圣火娘娘说道:“他说的没错!他就是真正的圣火娘娘,而我乃是他的一个替代品!我真正的名字叫做萧芳儿” 她便取下了那个银白色的面具,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容TT 蔡攸不禁啧啧赞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没想到你这婆娘还是个美人坯子,哎,只不过可惜的很,天天戴个面具挡着,着实可惜的很呐!” 萧芳儿剜了蔡攸一眼,语气不善说道:“蔡攸,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言论语,小心我一会割下你的舌头!” “反正要死了,现在不多说说,日后就没得机会喽!”蔡攸嬉皮笑脸说道。 田秋柏得意洋洋的说道:“萧芳儿乃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替身!”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蔡攸大呼可惜,而后又道:“田秋柏,我还是不大明白,难不成别人就察觉不出这圣火娘娘乃是两人?” 蔡攸的意思田秋柏自然明白,当下说道:“我们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而且还戴着面具,别人自热不会知道。” “那语音总不一样吧?”丁鹏此时开口说道。 田秋柏哈哈一笑,说了几句话,立刻震惊了全场,他一个大男人口中竟然吐得是女子的声音,和萧芳儿的声音一模一样,竟无半点分别! “他会口技!”丁鹏惊叹万分的看着田秋柏。 蔡攸也不仅多看了田秋柏一眼,说道:“真是想不到,你还是个多面手!我倒是小瞧了你!” “哼,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的是!”田秋柏暗哼一声,沉声说道:“其实这是我酝酿已久的一个计划,如果不是你的到来,我早已经将整个山东收入囊中!在这山东地界上,除了我圣火教,就要数曾头市和青龙山寨最有势力,所以我要将山东据为己有,必须将二者统统除去才行!” 蔡攸缓缓说道:“所以你暗中派人先在黄土岭截杀丁鹏,而后又在二道岗截杀朱定,是吧?” “不错!只可惜丁鹏让林冲救了,而朱定又让你和武松给救了!” 蔡攸说道:“这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田秋柏重哼一声,又道:“大宋皇帝派你前来山东,着实是横生枝节,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所以我只好改变策略,以田秋柏这个身份潜伏在你的身旁,从而暗中操纵全局!” 蔡攸定定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先是暗中指示丁浩要破坏招安青龙山一事,见到招安已成定局,也就索性不再阻挠,也把丁浩安插在官军之中,以便你的驱使!而且给曾头市报假信的人就是你安排的,在你的精心策划之下,史文敬劫了官军救灾的银车,从而引发官军与曾头市的纠纷,以借官军之手剿灭曾头市。” 田秋柏默默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蔡攸接着道:“官军没有让你失望,仅在三天之内便将曾头市一网打尽!从此官军便成了你的心腹大患,所以你事先通知圣火教,让他们在东石谷设伏,这才有了官军在东石谷中埋伏的一幕!而后官军撤进梁山,也是你通风报信给萧芳儿,并让萧芳儿围而不攻,意图以兵不血刃的方式消灭官军。可是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你已经想到我会怀疑在军中有圣火教的奸细,所以比便杜撰出一个奸细,而玉湖便成了替罪羔羊!你先是在东石谷让萧芳儿拿着一条于玉湖一模一样的长鞭,从而让我们产生怀疑,而后再梁山之上,你又巧设毒计引玉湖入彀,以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田秋柏,你的如意算盘可真是打得真响啊!” “好,好!妙,实在是妙!” 田秋柏连连拍手,赞叹道:“不愧是蔡大人,如此精彩绝伦的推断天下间难处其二!” “不敢当!在您这位圣火娘娘的面前,我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而已!”蔡攸淡淡说道。 田秋柏摇摇头,自得的说道:“你主要是太过于年轻,涉世未深,只是欠缺一些经验而已,而柳士明虽说经验丰富,但是又过于老迈,所以你们必定会失败!” “是吗?”蔡攸轻哼一声,淡淡的看着田秋柏,手则不经意间向腰间摸去。 “丁浩!马上把蔡攸身上的龙凤双枪掏出来!”田秋柏神经猛地一紧,急声说道。 蔡攸却是莫名其妙,看见自己放在腰间的手,当下就会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田秋柏却是恼羞成怒,喝道:“蔡攸,你笑什么!” 蔡攸摇头晃脑道:“我笑天下可笑之人!我刚刚不过是挠了下痒痒,看把你吓得,哎,啧啧,你还是忒嫩了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四十二章 决战(五) 秋柏真是哭笑不得,蔡攸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T自己忒嫩了,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少罗嗦!快些把你那些玩意交出来!”丁浩也知道龙凤双枪的威力,当下便厉声催促道。 “好了,好了!我交出来便是!” 蔡攸笑笑,从怀中取出龙凤双枪,而后扔在了面前的空地上,说道:“田秋柏,这下你满意了吧!” 萧芳儿定定看着地上的龙凤双枪,恍然道:“原来这火器是这般模样!” 田秋柏哼道:“真是想不到,你竟能制作出如此威力的火器,如果两军交战,一方能拥有此等火器,对另一方来说无疑是个灭顶之灾!” “对了,相公!官军不应该只有蔡攸拥有这样的火器吧!”萧芳儿又问道。 田秋柏说道:“当然不是,蔡攸手下还有一支霹雳枪队,虽然人数不过两百余人,但是却能够独当一面,以一敌百!” 萧芳儿对着蔡攸吃吃笑道:“蔡攸,既然如此,就劳烦你把你手下的霹雳枪队叫出来吧!” 蔡攸歪着脑袋说道:“你虽然长得够漂亮,但是却蠢得很!你可以看看,这满山官军哪里有什么霹雳枪队。 ” 田秋柏暗哼一声:“蔡攸。如果你想活命地话。最好乖乖地让时迁地霹雳枪队出来。别想耍什么花样。你现在可再我们地手中!” 目前。田秋柏心中最为忌惮地还是时迁地那支霹雳枪队。如果能把霹雳枪队控制住。无异于扼住了蔡攸地咽喉要道。 蔡攸叹道:“我也想叫他们出来啊。只可惜他们此时并不在梁山大寨之中!” “什么?”田秋柏先是一愣。诧异说道:“那他们去了哪里?” 蔡攸神秘一笑。说道:“一会便知分晓!田秋柏。你是否有兴致听我说几句呢?” 田秋柏心中疑惑万分。当下摇摇头。说道:“我没兴趣!” 蔡攸哈哈一笑:“原来你是害怕了!” “怕?”田秋柏冷冷笑道:“我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怕过!好吧,你有话尽管说来,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花来!” 蔡攸深深看了田秋柏一眼,说道:“如果我早就知道你便是圣火教的奸细,你相信吗?” 田秋柏瞳孔顿时扩大几分,但却面无表情,并没有言语。 蔡攸接着说道:“田秋柏,你还记得在攻打曾头市的时候,你对我说过官府与曾头市在三年前有一个秘密约定,是吧?” “不错!” “之后,我在偶然的情况下与你身边的衙役闲聊了几句,他们却对我说,你乃是两年前才接管东平府的,这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三年前的那个密约呢?既然是密约,就绝不会出现在官府的卷宗之中,知道的人也必定少之又少,那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这便是你露出的第一处破绽!” 田秋柏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很显然,他的眼睛中出现了淡淡的紧张之色。 蔡攸又道:“在攻破曾头市之后,我偶然得到了一封圣火娘娘写给史文恭的亲笔书信,当时,我便有个大胆的想法,暗中派遣时迁到你的房中偷来一篇你写的文稿,却没想到两者的笔记竟然是一模一样,这时我已经能确信你便是圣火教的奸细!只可惜当时我还想试图在你身上挖掘到更多东西,所以就未曾打草惊蛇,这也酿成了东石谷遇伏的祸害!” 这下田秋柏开始动容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蔡攸。 “小样儿,傻了吧!让你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蔡攸微微笑道:“在官军撤进梁山水泊之时,你又露出了第三个破绽,这也是最大的一个破绽!因为我看间你蹲下饮水的姿势很是古怪,这样的姿势仅仅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才有的习惯,因为草原上时时刻刻都有危机,就算是喝水的时候,也得注意四周是否有野狼出没,这种姿势想我们汉人是根本做不出来了,所以我又做了个大胆的推测,你不是汉人!至于你是什么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田秋柏的脸猛地抽搐一下,眼中顿显杀机! 蔡攸可不管这些,依旧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了!你为了焚烧渔船以断绝官军的后路,便设下巧计,引玉湖上当,原本一切都是天衣无缝,但是你却很不走运,让楚先生在渔船守卫的尸体上发现了线索,从而又挖出了潜藏在官军中的第二个奸细丁浩!之后,我又派时迁去调查此事,果然见到丁浩正在销毁证物,但是天网恢 而不漏,还是让时迁在深坳之中找到了丁浩丢弃的那T|衣!” 手持铁爪的丁浩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手也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蔡攸看了看丁浩,说道:“至于玉湖被关押,还有玉湖逃狱一事,只不过是我施的障眼法,用来迷惑你们这两个奸细!” “那么如此说来,你昨日是故意让武松和鲁智深不让我与丁浩走出房门的?”田秋柏阴冷得说道。 蔡攸点点头,说道:“正是!这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李逵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以前白衣秀士王朗暗藏的粮食,这才让官军的生计得以维持,不然的话,那可正如你们所料的一样,官军就得在两日之前便断粮了,实话告诉你,今日早饭我们还吃的是香喷喷的白米粥和小米饽饽,只不过并没有给你们送饭而已。 ” 田秋柏此时已经是浑身颤抖,哈哈狂笑起来:“蔡攸,你说的的确与实情分毫不差,可是你不觉得晚了吗?此时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 蔡攸嘲笑道:“田秋柏,你不要如此心急吗!本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呢!现在我便如你所愿,告诉你霹雳枪队去了哪里!霹雳枪队已经从梁山暗道,迂回至岸边,去迎接玉湖找来的救兵!” “绝不可能!”萧芳儿沉声说道:“朝廷的救兵最早也得半个月赶到,玉湖到那里搬救兵呢?” 蔡攸冷笑两声,直直言道:“一切皆有可能!我手中有一块勤王给我金牌,所以我便让玉湖持着金牌到河北边界去寻找勤王的右营,皇天不负有心人,玉湖终究不辱使命,并带着十万右营官兵,在昨晚子时便已经到了梁山附近的李家村!” 说罢,蔡攸又转向萧芳儿:“萧芳儿,你们来的时候,所有船只是不是都被捅了六七个窟窿,这才让你们这四万大军游了一个时辰的泳,而且你们接到的消息其实是我给你们发出的,还有那做的路标,也是我刻意所为,并不是田秋柏和丁浩留下的。” “你,你真是太可怕了!”萧芳儿脸色巨变,骇得连连倒退数步。 蔡攸哼道:“现在才知道?晚了!不消片刻,十万大军就会到达梁山,到时候你们便插翅难飞,可笑你们却还洋洋得意!” 田秋柏此时双手握得咯咯直响,滴滴冷汗也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给蔡攸,也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就这样化为乌有,所以他要奋力一搏! 田秋柏双眼半闭,在开阖只见,精光闪现,只见他疾声说道:“至少现在你还在我们的手中!丁浩,动手!此人太危险了,着实留不得!” 田秋柏此刻要快刀斩乱麻! 丁浩听到田秋柏下令,当即眼中冷光一闪,就欲出手! “忒!洒家看谁敢动!”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震撼全场,整个梁山大寨都仿佛为之一颤。 而此时在大寨的山岗之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鲁智深,另一个则是武松! 田秋柏一咬牙,恨恨说道:“丁浩,还在磨蹭什么!先下手为强!” “哼!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蔡攸趁着丁浩走神,突然发力,向后撤去,丁浩也瞬间反应过来,铁爪随即攻出,就当铁爪贴近蔡攸胸前的时候,蔡攸却笑了起来,那笑容着实十分诡异。 “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不怕死,或者。。。”丁浩心中不停的嘀咕着。 就在这时,只见两道金光闪过,瞬间撞到丁浩袭来的铁爪之上,一声‘叮当’过后,铁爪被生生的震开,而蔡攸身前则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来者正是飞燕女! 飞燕女长剑出鞘,直指丁浩,顿时间,空气中竟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寒意! 蔡攸微微笑道:“田秋柏,怎么样?你还能杀得了我吗?” 田秋柏哼道:“杀不了也得杀!” 而就在这时,只听得远处响起阵阵枪声,之后便是冲天的喊杀声,顿时间,围在大寨周围的官军沸腾了起来,而处于大寨之中的三万圣火教众则出现了骚动。 蔡攸指着外面,大声说道:“田秋柏,你听了么!你们布在黑风口和北岸的一万军队就要完了,接着便是你们!” 田秋柏却仰天狂笑起来,举起手中的火把,凑到那堆引线前面,阴阳怪气的说道:“蔡攸!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能杀死像你这样的人物,我死而无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快捷键:←) 上一页 返回目录(快捷键:回车) 下一页 第一第一百四十三章 决战(六) 你可真是个疯子!”看着酷似癫狂的田秋柏,蔡攸轻T 田秋柏现在已经处于快要崩溃的边缘,恨恨说道:“都是你逼的!” 而此时,站在山岗上的鲁智深哈哈笑道:“田秋柏,你点吧!那根本就是一些没用的引线,真正的引线都在洒家这里!”说罢,鲁智深扒开脚下的草丛,果然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引线。 田秋柏嘴角一抽搐,说道:“少来这套!我才不相信呢!” 蔡攸微微笑道:“田秋柏,你如果不信,不妨自己查看便是。” 田秋柏深吸一口气,握住一把引线,而后用力一拽,竟然把引线给拽了出来,他当下心中一惊,用脚踢了踢原先掩埋引线的虚土,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这里的引线的确是假的。 蔡攸抱着胳膊,摇头说道:“这样你应该相信了吧!田秋柏,你现在大势已去,还是束手就擒吧。 ” “束手就擒?哈哈,真是可笑!”田秋柏振臂狂呼:“我田秋柏从生下来便从未失败过,失败对我来说就意味着死!” 飞燕女看了身后的蔡攸一眼,说道:“这种人已经没得救了!” 田秋柏此时心中正在进行痛苦的挣扎,今日的耻辱是田秋柏从来未有过的,原本已经大好的形式却急转直下,一落千丈!这种落差造成的打击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的,更何况功利心极重田秋柏呢? 萧芳儿看着田秋柏那极度扭曲地面孔。心如刀绞。大声叫道:“相公!相公!” 可是田秋柏还是呆呆地立在当场。仿佛没有听到萧芳儿地喊叫似地。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我决不能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下。我乃堂堂契丹大将军。岂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地小子手里!” 他不甘心。所以他要报复!他生于关外。长与关外。所以具有契丹一族地野性。也就是狼性! 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田秋柏凄然一笑。大声喝道:“全体圣火教众听令!趁着援军还未赶到。我们杀官军个片甲不留!就算死也要把他们拉上!” 萧芳儿当下也高呼道:“弟兄们,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伟大的天祚陛下,冲啊,杀光眼前的大宋人!” 虽说圣火教中大多数人都是宋人,可是毕竟接受过圣火教的一系列思想的毒害,现在根本是不分是非,听到圣火娘娘发令,当下便如入魔一般,举着手中的刀枪棍棒,向官军冲杀过去。 蔡攸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别看蔡攸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其实他心中也是心急如焚,此时勤王右营还未赶到这里,而且霹雳枪队也不再身边,现在与圣火教硬碰硬,还真是不好说。 蔡攸原先一直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却不想一不留神把田秋柏逼上了绝路,现在可真是追悔莫及,现在看来,这一战不可避免! 丁浩将手中的铁爪握紧,一步一步向蔡攸逼近,而飞燕女则暗暗提气,沉声说道:“蔡攸,你一会跟在我身后,我自会保你周全!” “笑话,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岂能活在女人的庇护之下!” 蔡攸深吸一口气,说道:“飞燕,我自己为保护自己,你不必分心!”说罢,蔡攸从腰间摸出一张红色令旗,当空挥舞几下,官军当即得令,瞬间展开全面进攻! 鲁智深首先发难,将面前的引线点燃,只是刹那间,就听见声声巨响,大寨中四面开花,瞬间便旋起几十丈尘土,就连大寨中的几座耳房也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原先站在那处的圣火教众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卷起的尘土所吞噬,只是第一波石雷,圣火教就损失近千人马! 鲁智深当即又点燃了另一堆引线,这一次来的更为猛烈,如果说第一次爆炸乃是萤火之光,那么第二次足以堪比日月之辉,只看见巨大的烟幕平地而起,借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剧烈震荡,大寨中近乎四分之三的建筑瞬间被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击成碎片,而整个梁山也仿佛感觉到了这绝无仅有的强横能量,竟然猛烈地摇晃起来,无数从山上滚落下的碎石如漂泊大雨一般,瞬间覆盖了大半个梁山大寨。 仅仅是过了一分钟而已,圣火教众的人数竟然锐减至不到一万人!那巨型的烟幕渐渐消散过后,展现出来的便是一幕人间炼狱。 鲁智深在心中直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情景,当下把火把扔到一旁,举着 跳将下来,而武松也紧握钢刀,跟随其后。 现在,真正的血战才正式展开! 丁浩铁爪半旋,飞身向飞燕女抓来,而飞燕女低吟一声“蔡攸,你好自为之!”,便轻踏莲足,一剑刺出,如鱼翔浅底,如鹰击长空! 此时,武松正挥着禅杖与萧芳儿战在一起,萧芳儿使得不是长鞭,而是一对玉女短剑,招法阴柔,却招招致命,绝不敢小视!鲁智深则与白衣护法对阵,白衣护法用的乃是一只斑斓大锤,与他那干瘦的身体绝不相称,但是却能使得虎虎生风,威力着实惊人,与鲁智深对峙却丝毫不占下风。 “蔡大人,在下不才,愿意领教高招!”田秋柏上前一步,摆好架势。 “奶奶的,我有几斤几两,你还能不清楚!” 但是在叛贼面前,蔡攸岂能屈服,当下便冷哼道:“也好!你是圣火教主,我是官军主帅,咱们两人对打,自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不过一会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的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真是不自量力!我的功夫虽然算不上是上乘,但是对付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那还是绰绰有余!” 田秋柏心中发笑,当下说道:“我承认,在计谋上,你略胜一筹!可是在这刀剑的功夫上,你就不见得能胜过我了!” 蔡攸自是不甘示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是!” “好!蔡大人,出招吧!” 蔡攸深吸一口气,暗道:“出个屁招啊!不行,说不定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我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不然的话,可真要把老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只见田秋柏向后一撤步,袖中瞬间滑下一柄短剑,田秋柏眼神凛冽,轻轻挥手,短剑便已经出鞘,顿时间就响起一阵细而尖锐的呼啸声,声音犹如来至于九幽地狱,震摄心骨! 田秋柏轻轻一晃剑身,便白光四溢,剑长约一尺半,剑身上铭刻有奇异花纹,如鱼肠一般,且凹凸不平,剑虽钝却锋利无比,剑锋所指,所向披靡,果真是一把好剑! 蔡攸也仍不住赞道:“不错!是把宝剑!” 田秋柏冷笑道:“此剑出鞘,必得见血!蔡攸,纳命来吧!”说罢,田秋柏便快步向蔡攸猛冲来。 蔡攸一抱守势,取出长剑,便也冲杀过去,只听得一声脆响,两剑瞬时相抵,田秋柏依旧是冷眼注视,而蔡攸亦是虎目圆睁。 不过,蔡攸现在也是暗暗心惊,刚才那一剑,他用尽全身气力,但是却丝毫没有撼动田秋柏,反而震得自己的虎口发麻,可见田秋柏真有两把刷子。 田秋柏突然发力,手中短剑立刻嗡嗡作响,深深嵌入蔡攸手中的长剑当中,如果田秋柏再多加一把力,蔡攸这把长剑必断无疑。 蔡攸心中震感异常,奶奶的,这倒是是什么剑,真他娘的邪门,竟然像切豆腐一般,切进自己的剑里。 田秋柏好像看透了蔡攸的心思,说道:“这柄剑的名字叫做鱼肠,乃是一把古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制成了五口剑,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和巨阙。这便是其中之一!” “难怪,难怪!”蔡攸自然知道鱼肠剑是何物,当下说道:“鱼肠剑自古有‘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亲’之意,倒也很适合你!” 田秋柏哈哈笑道:“今日你能死在鱼肠剑之下,你也算死得其所!” 蔡攸暗哼一声,说道:“别开口闭口都是死的!你若想死,我自不阻拦,但是想让我死,却是难上加难!” “哼!那我倒要试试!” 田秋柏眼中冷光一现,手中鱼肠剑往下一沉,蔡攸手中的长剑便应声而断,而蔡攸则猛地向后跳了四五步! 接下来,田秋柏顺势攻出三招,直取蔡攸咽喉、心窝、下档三处要害,出招奇快无比,令人猝不及防。 蔡攸急忙用起平身所学,用手中的短剑上前阻挡,虽说蔡攸只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却学的门类繁多,什么截拳道、跆拳道、空手道、太极拳、拳击等,他都有所涉猎,所以蔡攸综合一下,见招拆招,田秋柏这三招竟然被他生生躲了过去。 但是蔡攸手中的长剑已经被削得就只剩下一只手柄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一第一百四十四章 决战(七) 秋柏看见蔡攸躲过了自己得意得三招,当下心中也是T(哼道:“真是想不到,你还能扑腾几下!” 蔡攸说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死到临头,还敢油嘴滑舌!”田秋柏捏着鱼肠剑,又发动了新一次的进攻,这次他没有丝毫留手,攻出的招式不仅快而且极其刁钻。 这下可苦了蔡攸,蔡攸只觉得眼前一片飞花,到处是鱼肠剑的剑影,自己根本无处可躲,而田秋柏则是越攻气势越盛,不消片刻,蔡攸这边已经是险情连连,还好蔡攸在梁山之上闲时会向武松和鲁智深请教一些功夫,而且蔡攸天生灵性,一学便通,当时的各种身法手段此时如影像一般历历在目,蔡攸依仗着这些身法手段与田秋柏周旋,虽然时时处于危险之中,但是却总是能在最后一刻,化险为夷。 虽是如此,几十招过后,蔡攸已经是气喘如牛,由于手中没了兵器,蔡攸此时身上已经有六七处被鱼肠剑割破,露出了里面的寒冰丝甲。还好有寒冰丝甲护身,不然的话,蔡攸现在不死也深受重伤了,不过蔡攸还是暗暗心惊不已。 他最为心惊倒不是田秋柏的手段,而是他手中的鱼肠剑,鱼肠剑划到寒冰丝甲上时,清晰可听见嗤嗤声响,剑影过后,便在寒冰丝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如果再同样的地方再划上几下,恐怕寒冰丝甲也就报销了。 看到蔡攸竟然能侥幸躲过自己几十招,田秋柏更是怒不可遏,现在田秋柏心无旁骛,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把蔡攸置于死地。 田秋柏冷眼看着蔡攸,淡淡说道:“寒冰丝甲?哼!如果没有这件宝衣,你恐怕早就死过不下十回了!可是据我所知,这件宝衣姓史而不姓蔡吧!” “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蔡攸冷冷笑道:“这个你管不着!难道这寒冰丝甲生下来便姓史吗?现在穿在我身上,便是我的!” 蔡攸调整一下呼吸,心中计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硬拼肯定不是田秋柏的对手,所以就得借助外力,但是现在武松、李逵、鲁智深、飞燕女等人皆有对手,根本无暇分身,所以最总还得靠自己。 蔡攸的目光则定格在了不远处的龙凤双枪上,不错,还得靠他们来解决问题!可是现在蔡攸所处的位置离龙凤双枪还有一定距离,所以一定要想方设法的靠近才行。 趁着这个间隙。蔡攸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打定主意。决定以攻代守。以图接近龙凤双枪。 “恶贼!受死吧!” 只见蔡攸大吼一声。化掌为拳。使出一招大鹏展翅。接着便欺身向前。穷尽自己全部招数。一并向田秋柏招呼过去。 对于蔡攸地主动进攻。田秋柏颇感意外。不禁轻咦一声。但是却丝毫不敢有所托大。因为他知道在蔡攸面前托大。无异于自寻短见!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蔡攸这些招里既有中国现代拳术。又有西式拳法。还夹杂着武松和鲁智深交给地招式。反正是不伦不类。看地田秋柏是眼花缭乱。大呼古怪。 不过正是因为蔡攸地出其不意。才使他能够与龙凤双枪渐渐接近。 此时此刻,龙凤双枪就在田秋柏身后静静的躺着,而与蔡攸的距离不过才五步之遥。 田秋柏双眼微眯,定定的看着蔡攸,当看见蔡攸的眼神闪烁,似乎心不在焉般,忽的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扭头看了看,当下心中一惊:原来蔡攸的目的是龙凤双枪! 对于龙凤双枪,田秋柏自是十分忌惮,他可是亲眼目睹过这枪的威力,如果被蔡攸拿到,那就大大不妙了。 看透了蔡攸的心思,田秋柏似乎轻松了不少,当即凌空一跃,向后跳去。 蔡攸则暗暗叫糟,心中一急,便猛然向前扑出,就在此时,田秋柏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将手中鱼肠剑顺势推出,其实刚才田秋柏只是虚晃一枪,目的是为了吸引蔡攸来抢夺龙凤枪。 “妈的,不好!上了那恶贼的当了!” 蔡攸眼见鱼肠剑朝着自己的小腹扎过来,当即咬着牙,用力向后撤身,可是现在蔡攸现在正处于凌空的状态下,根本无法将身体挪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鱼肠剑刺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只见飞燕女娇呼一声,运气周身真气,注入剑中,而后随着身体急速旋转起来,丁浩原本就处于下风,自是抵挡不住飞燕女这股强横的剑气,当下便被逼退 而飞燕女则凌空射出一道金光,如天外流星般射向田TT的鱼肠剑。 只是刹那间,鱼肠剑再次发出低鸣,生生得被燕子金镖击歪三分,就是这仅仅三分距离,却救了蔡攸的性命。 蔡攸趁机一偏身,向下冲去,但是还是被鱼肠剑刮到,左胳膊上顿时被划出一道口子,蔡攸闷哼一声,忍着痛伸手直直向金龙枪抓去。 田秋柏见到鱼肠剑被打偏,心中恼怒不已,眼见蔡攸即将拿到金龙枪,田秋柏脑中根本来不及多想,暗吐一口真气,直直将手中的鱼肠剑抛出去,射向金龙枪! 田秋柏时间拿捏得十分精确,如果蔡攸想拿起金龙枪,必定会被鱼肠剑射中,但是蔡攸的脸色去而不见丝毫焦急之色,反而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蔡攸左手抻地,绕过金龙枪,翻滚过去,不过却一把拿起一边的金凤枪,而后双手紧握,直指田秋柏。田秋柏此时也飞身赶到,也不管插在地上的鱼肠剑,直接拿起地金龙枪,对准蔡攸。 “蔡攸,你没什么事吧?”一边传来了飞燕女焦急的声音。 蔡攸稳摄心神,回道:“飞燕,我没事!你不要为我分心!”说罢,蔡攸轻瞟一下正在滴血的左胳膊,心中暗道:真是功夫用时方恨少!日后我一定要练就绝世神功,总是美女救英雄,那多没面子,应该英雄救美才是! 田秋柏偷空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只见那边萧芳儿和白衣护法已经被武松和鲁智深死死压制住,这边的丁浩更是被飞燕女逼的连连后退,胸口处已经中了一剑,估计不消片刻,就会败下阵来,至于官军和圣火教众的血战更是难分难解,虽然官军人数少,但是却有李逵、丁鹏和朱定这般高手加入,气势上反而隐隐压住了圣火教。 尤其是黑旋风李逵,此刻简直成了一个杀人魔王,只见他头发直立,双目血红,脸上溅满鲜血,只消挥舞一下手中双斧,便会即刻吞噬数条圣火教众的性命。圣火教众皆是心惊胆寒,无人敢正视这个来至于地狱的嗜血修罗。 看着现在局势颓废,田秋柏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蔡攸喘着气,沉声说道:“田秋柏,圣火教气数已尽矣!” 田秋柏又紧了紧手中的金龙枪,阴冷说道:“那有怎么样!既然已成定局,我也无力去理会了,不过我一定要把你这个祸害除去!” 蔡攸哼道:“只怕你没那个机会了!你不妨竖起耳朵听听!” 田秋柏一愣,刚才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然忘却了周遭的事物,现在才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暗流向这里涌来,整个梁山大寨都在轻轻颤抖着。 “这到底是什么?!”田秋柏艰涩的说道。 其实田秋柏心中清楚的很,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是官军的援军来了?不错!除此之外,没有更为合理的解释了! 只见漫山遍野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右营官兵,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大寨冲来,而冲在最前面的便是林冲和玉湖。 “大人!林冲来也!”林冲挺着丈八蛇矛,高声呼道。 “蔡攸,我也来了!”玉湖舞着长鞭,娇声呼道。 正在激战的官军见到援军已到,更是气势大增,多时的沉积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出来,而圣火教众见到大势已去,个个都是面如死灰,无力再战,纷纷丢盔弃甲,跪下求饶,而那些圣火教众的顽固分子,依然死不悔改,拼死抵抗,但是最终还是逃不了被乱刀分尸的后果。 就在蔡攸与田秋柏对峙的紧张之时,身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只见丁浩被飞燕女一件刺中左胸,顿时喷出漫天血雾,飞出三丈,而后重重跌落在地上,田秋柏则深深出了一口气,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蔡攸轻叹一声:“田秋柏,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不为自己,也为了你那些无辜的教众!” “哈哈,蔡攸,想让我束手就擒,你休想!” 田秋柏悲戚一笑,说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哉!”可是他那微微颤动的胳膊却出卖了他! 他其实怕死,笑话!试问天下之间,能真正看淡生死的又有几人呢?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乎? 可笑,可怜,可悲! 看着田秋柏此时的神态,蔡攸只能用这六个字来形容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一第一百四十五章 竟然是她! 秋柏稍微镇定一下,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蔡攸,说道:不要高兴地太早!我仍然可以杀了你,我手中还有金龙枪!” 蔡攸摇摇头,定定说道:“你杀不了我的!” 田秋柏重重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因为金龙枪里面根本没有子弹!子弹早在上梁山之前就打光了!”蔡攸缓缓说道。 田秋柏的胳膊顿时轻颤一下,不过此时他的眼中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话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便!刚刚我只不过是虚晃一枪,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拿到金凤枪!”蔡攸将手中的金凤枪对准田秋柏,现在时性命攸关的时刻,绝不容许出现半点差错。 而此时,玉湖与林冲也赶了过来,一左一右护在蔡攸身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仅离三步之遥的田秋柏。 “哈哈。。。。。!哈哈。。。。。!” 田秋柏仰天狂笑几声,眼里多了几分绝望,几分决然!最后,他还是依然扣动了扳机! “彭!”得一声脆响响彻山寨,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 “啪嚓!”金龙枪已然脱手,直直掉在地下,而田秋柏则急退两步,愣楞的看着胸口处的血在一股一股地淌出来,只是刹那间,胸口已经一片血红。 “真地。真地没有子弹!”田秋柏自嘲地笑笑。踉跄得又退了几步。而后摔倒在地。 “教主!” “相公!” 两声悲呼从两个方向传来。萧芳儿正在与武松鏖战在一起。根本无暇分身。丁浩则大吼一声。将手中地铁爪放平。便只听得一声清脆声响。原本弯曲地五根铁爪变得笔直锋锐。嗖得一下就如利箭一般。飞射出去。直直奔向蔡攸。 蔡攸此时地注意力全在田秋柏身上。哪里会看到丁浩。眼见蔡攸被这五根利爪射中。飞燕女一刻也没有犹豫。穷尽全身气力。娇呼一声。竟抢在利爪之前挡在蔡攸身前。而由于刚才地速度极快。面上地黑纱也瞬间被震落。露出了一张难以置信地面容。 蔡攸也已然有了感觉。回头一看。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地一丝清明。也许是人在极其危险时候所拥有地感知。蔡攸一把抱住飞燕女。而后猛地一转身。将飞燕女挡在身后。 五根利爪当即便狠狠扎在蔡攸身上,虽然有寒冰丝甲护身,抵住了利爪,并且卸去了七分力道,但是仍旧还有三分力道渗入蔡攸的身体,只见蔡攸身子猛然一僵,喷出一口血箭。 “恶贼!胆敢伤我家大人!”林冲怒喝道,操起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招长虹贯日瞬时击出,丁浩貌似已经无力反抗,直接被林冲穿了个透心凉,立刻就翻了白眼。 “蔡攸,你,你怎么样了?”飞燕女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柔声问道。 蔡攸颤抖的将右手抚上飞燕女的脸颊,轻道:“是你!怎么会是你呢!” 蔡攸眼见的这个女子,正是他魂牵梦绕的,一个他来到宋代爱上的第一个女子,却也是第一个伤害过他的女子,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上天怜悯自己,把她又送回到了自己的身旁。 “傻瓜!我便是飞燕女,飞燕女便是我!只是你没看出开而已!”马湘兰眸中含水,动情说道。 “湘兰,真的是你么?!”蔡攸依然恍若在梦中一般,这一落差着实让蔡攸难以消受。曾今为了马湘兰,蔡攸是肝肠寸断,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真实,就算百转千回,也难以品尽其中意味。 玉湖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酸,轻轻哼道:“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在此卿卿我我!” 蔡攸老脸一红,赶紧将马湘兰松开手,而马湘兰的脸蛋也是白里透红,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煞是好看。 虽是如此,蔡攸却一直紧握着马湘兰的小手,马湘兰则是刚开始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之后便任由蔡攸了,不过此刻马湘兰心中却是泛起一丝涟漪,一丝久违的甜蜜。 蔡攸也暗下决心,以后他再也不放开马湘兰了,不管她是不是兰妃,至于宋徽宗赵,就让他见鬼去吧,大不了这件事情过后,他辞官不干,与马湘兰远走天涯。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田秋柏忽的睁开眼睛,低吼一声,而后便摸起旁边的火把,晃晃悠悠的站立起来。 而林冲、玉湖立刻有所警觉,定定的看着田秋柏,马湘兰也提起手中的长剑,护在蔡攸身前,蔡攸刚刚受了内伤,脸色有些发白,咳 说道:“怎么,田秋柏,你要死扛到底吗?” 田秋柏努力的站稳,嘴角露出一丝凄厉的笑意,现在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散,估计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步一步的摇晃着向蔡攸走来。 “真是找死!” 林冲挺起丈八蛇矛,也直直向田秋柏逼近! “哈哈。。。 田秋柏酷似癫狂,将腰带解开,把身上的衣服扔了出去,露出了精壮的上身,最引人注意的是田秋柏胸口处的纹身,竟然是一只正张着血盆大口的狼! “他竟然是契丹人!原来如此,这下可并不是单纯的造反了!” 蔡攸的瞳孔一阵收缩,当蔡攸的目光瞟到田秋柏腰间时,更是大吃一惊,田秋柏腰间竟然绑着七八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 “那东西不会是炸药包吧!”蔡攸不禁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如果田秋柏腰上的袋子真是炸药包,那他也忒他妈的天才了! 蔡攸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一定是炸药包! 田秋柏晃了晃手中的火把,又拍了拍腰间的袋子,阴冷说道:“蔡攸,我也不是吃素的!在你特地把我关在房中的那两天,我偷偷用暗中留下来的火药和黄泥、石灰粉制作了这些袋子!而且我试过,三个袋子便可将一座房子炸得粉身碎骨!” “奶奶的,关你还真是关出麻烦来了!”蔡攸心中恨恨想到,看来这事情还得颇费一些周折。 “大人,林冲去拿下他!”林冲可不管这些,当下便上前一步。 田秋柏双目圆睁,用手中的火把对着林冲,威胁道:“林冲,你再敢向前一步,我便点燃这些装着火药的袋子,咱们一块玩完!” “林教头,你先回来!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可不是玩呢!田秋柏现在已经是丧心病狂,保不准真会来一个自爆! 蔡攸平静一下心情,又拿出那一副笑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说道:“田大教主,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田秋柏暗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聪明!不错,我正有一个条件!” 马湘兰秀眉紧蹙,低低与蔡攸咬耳朵:“蔡攸,等下我找个机会,一镖射死他!” “不行!”蔡攸摇摇头,如果是有狙击枪还可以一试,但是仅仅靠燕子金镖是万万不行的。 蔡攸盯着田秋柏,说道:“田教主,有话不妨明讲出来。” 田秋柏说道:“我自知是难逃一死,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妻子萧芳儿!” “相公!不可!” 萧芳儿当即抽空翻身过来,扶着田秋柏,而白衣也躲过鲁智深的禅杖,飞身跳了过来,不过白衣和萧芳儿此时也是精疲力竭,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田秋柏笑着说道:“芳儿,为夫日后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萧芳儿刚一听,眼眶就红了,梗咽道:“不!相公!要走咱们一起走,要死咱们就一块死!” 田秋柏摇摇头,决绝的说道:“我意已决!你休得多言!”说罢,又转向白衣:“白衣护法,陛下交代的任务看来我是完不成了!你一定要替我把芳儿安全护送到大辽,这样我就可以瞑目了!” “教主!您带着夫人离开吧!这里属下来挡着!”白衣也是一脸决然。 田秋柏沉声喝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能走吗!听我命令!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这。。 。”白衣看到田秋柏眼中尽是怒火,也不违拗,只得遵从。 “好!田教主,我可以放过萧芳儿和白衣护法,但是你也得交出那些袋子,还有你先得把火把扔到一旁!”蔡攸沉声说道。 田秋柏说道:“好!一言为定!” 蔡攸冷眼看着场中的三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们一个人也跑不了!斩草须除根,蔡攸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祸害,所以今日也要当一回伪君子了,更何况田秋柏也不一定会遵守若言。 “我相信蔡大人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田秋柏将手中的火把抛出去,而后说道:“怎么样,蔡大人,可以让他们走了吗?” 蔡攸点点头,说道:“武都头、林教头,你们二人领着他们下山。”说罢,蔡攸又在背后悄悄做个‘砍杀’的手势,武松和林冲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当下便给萧芳儿和白衣让出一条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一第一百四十六章 结束 芳儿紧紧与田秋柏相拥在一起,轻道:“相公,我。 田秋柏苦笑一声:“对不起,芳儿!我曾今对你山盟海誓过,可是,可是现在只能食言了!” 萧芳儿摇摇头,泪眼迷离道:“不!我不许你这样说!” 蔡攸却是看的大为光火,干咳一声,大声嚷嚷道:“喂!你们说够了没!万一你们小两口把不住嘴,说个十天八天的,难不成让我们都在一旁干等着!老子我等的不耐烦了,休怪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田秋柏轻叹一声,将萧芳儿轻轻推来,说道:“芳儿,你们走吧 “不,相公!” “走!”这次田秋柏阴沉着脸,怒声喝道。 萧芳儿在田秋柏的喝令下,终于狠下心,与白衣和十几个圣火教骨干走了出去,但是依旧是三步一停,五步一回头,一脸的依依不舍。 蔡攸看在眼里,不禁诧异道:“想不到这婆娘还有些情意!” 而田秋柏则一直深情得注视着萧芳儿,脸上说不尽的温柔,与刚才的冷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当萧芳儿的身影看不见的时候,田秋柏这才把头扭回来,而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蔡攸慢悠悠的说道:“田大教主,我的承诺已经履行了,该你了!” 其实在蔡攸心中。还是希望田秋柏不要耍什么花招。但是蔡攸也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地几率真是小之又小。 “好!” 田秋柏答应一声。便将腰间地袋子解下来。捧在手中。慢慢向蔡攸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而蔡攸则暗暗给鲁智深和玉湖使眼色。让他们见机行事。而护在蔡攸身前地马湘兰手中也捏着一只明晃晃地燕子金镖。准备蓄势待发。 十步、九步、六步、五步…… 就在离蔡攸仅离三步之时。田秋柏忽地眼中精光乍现。右手地袖子滑下一支火折子。只是在衣服上一抹。便出现了火苗。 “蔡攸,你去死吧!”田秋柏眼见计谋得逞,哈哈狂笑起来。 可是他笑的未免有点过早,玉湖就在田秋柏要点燃袋子上的引线一刹那时,用长鞭把田秋柏的右手缠住,而马湘兰手中的燕子金镖也早已经出手,只见金光一闪,便瞬间扎进了田秋柏的喉咙,玉湖接着娇呼一声,暗施力道,扬起手中长鞭,田秋柏手中的火折子便直直向后飞了出去。 鲁智深也凑上前来,运足气力,飞起一脚,直直踢向田秋柏的小腹,田秋柏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飘了去,空着弥漫着阵阵妖红的血雾。 “这田秋柏果然没安什么好心!”蔡攸歪着脑袋想着,不过这几下可够田秋柏喝上几壶的了,除非田秋柏生了一条小强的命,不然的话,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可是很不凑巧,田秋柏还有一口气。 而且非常不凑巧,田秋柏和火折子落在了同一处地方! 田秋柏挣扎着将火折子握在手中,而后面目狰狞的看着蔡攸,之后便点燃了手中的火药袋子,用起力气向前扔过来,之后偏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田秋柏那时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并没有扔出多远,虽是如此,还是惊得蔡攸一身冷汗,别人不知道炸药包的厉害,他一个现代人,能不知道吗?如果这些这些炸药包都爆炸的话,周围五丈以内,必定会受到波及。 玉湖不愧堪称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用长鞭朝着飞来的炸药包甩去,看的蔡攸是目瞪口呆,对玉湖的敬仰之情也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这娘们,真虎! 可是令蔡攸万万没想到的是,玉湖真的做到了,只见她的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在炸药包上,生生的将那七八个炸药包给甩了回去,可是由于玉湖鞭上的力道过猛,在鞭子收回的刹那,竟然把一个炸药包带了回来。 “妹妹!小心!”马湘兰发出一声尖叫,就欲飞身扑出。 可是就在马湘兰发动的一刻,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是有人已经飞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动静丝毫不比鲁智深点燃第一通石雷差。 只见田秋柏瞬间被那弹回的炸药包所释放出来的恐怖能量撕成了碎片,而蔡攸这边也是不好受,虽说只有一个炸药包,但是威力也不敢小视,而且蔡攸为了保护玉湖,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护在玉湖的身上。 只见十丈高的灰土荡起滚滚浓烟,而浓烟消散之后,便见原先蔡攸奋不顾身把玉湖扑倒在地的地方堆起了一座小山丘。 “蔡大人!”“蔡攸!” 鲁智深、李逵与马湘兰等人看见刚才的情景乍舌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 经过李逵与鲁智深一顿狂挖之后,渐渐露出了蔡攸的身体,李逵又大声呼喊几声,蔡攸这才动了动脑袋,众人见到皆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并没有大事! 蔡攸身下的玉湖却是清醒的,她见到蔡攸奋不顾身的来搭救自己,心中莫名一甜,此时看见伏在身上的蔡攸一动不动,当下便带着哭音说道:“蔡攸,你快快醒醒,你可不要吓我?” “嗯?” 蔡攸又动了一下,而李逵则与鲁智深一左一右将蔡攸架起来,马湘兰则急忙用手按住蔡攸胸前,为蔡攸舒气。 “呼!”  蔡攸总于缓过气来,说道:“真是,真是憋死我了?”蔡攸又晃了晃脑袋,眼睛一眨一眨得盯着玉湖胸前那高耸的玉峰,心中暗道: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这古代也没有胸罩之类的啊,她的怎么会那么大呢,刚才真是差点就给憋死,想到这里,蔡攸不禁苦笑一声,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挂了,恐怕便成了一个不朽的传说,一个被女人的胸憋死的传说! 众人听到蔡攸说的这些话,还以为刚才是被掩埋的时候憋晕的,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人的玉湖,却深知蔡攸话中的意思,刚才她的胸前的确是倍感压迫,但是由于当时情势紧急,她也顾不得许多,现在回想起来,脸上不禁一阵发烫。 蔡攸现在的境况的确不妙,后背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露出大片寒冰丝甲,不过还好,没有见血,蔡攸又大口吐出一嘴浊气,当下脑中就清明了许多,不过蔡攸现在却能清晰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 “妈的!不会是老子的屁股被炸开花了吧!” 蔡攸吸着鼻子,用手一摸,果真觉得湿漉漉的,而后一看,发现上面沾满了鲜血,不禁哼哼道:“哎呦,这下可糗大了!” 说着说着,蔡攸眼前一黑,顿时觉得眼皮重若千钧,昏了过去。 众人看到此种情形,自然焦急万分,纷纷上去呼喊,可是蔡攸却一句都听不见。 “蔡攸,蔡攸!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玉湖扑到蔡攸身上,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哭喊说道。 马湘兰却是皱着眉头,异样的看着玉湖,难道妹妹她也对蔡攸也那种意思,不,这怎么可能,她刚开始的时候可是要杀死蔡攸的。 看着玉湖不停地摇晃着蔡攸,马湘兰轻轻走过去,拍着玉湖的肩膀说道:“玉湖,你这样摇他是不会醒过来的。” 可是玉湖就如中魔一般,根本对马湘兰不加理会,马湘兰轻叹一口气,一脸焦急的看着蔡攸,心中不住的祈祷着:蔡攸,你可不能有事啊! “大人,大人!” 众人循声望去,看见楚奇领着一队军士跑了过来,鲁智深顿时喜上眉梢,大声喊道:“楚先生快些过来,蔡兄弟昏过去了!” “什么!” 楚奇也是一惊,急忙跑将过来,不由分说便搭着蔡攸的脉,而此时众人皆是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奇,似乎想在楚奇的表情中找到一些什么,尤其是马湘兰与玉湖二人,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儿看看蔡攸,一会儿瞧瞧楚奇,不知道如果让蔡攸看见,他会作何感想? 不消片刻,楚奇取下搭脉的手,而后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蔡攸担心柳士明有所闪失,便命楚奇与柳士明在一队卫士的陪同下,躲在储粮的那件暗室中,所以楚奇只知道官军与圣火教在梁山大寨中决战,具体发生的事情却一无所知。 鲁智深当下就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而马湘兰则担心的问道:“楚先生,蔡公子怎么样了?” 楚奇微微笑道:“诸位不必担心,蔡大人的脉象虽然虚弱,但是无衰败之象,只是因为内外皆伤,气血运行不畅,而至中窍失灵,这才昏厥过去,只要稍事休息,便可苏醒过来。” 有了楚奇这句话,大家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是落了地,而马湘兰与玉湖同时长场舒了一口气,但是相视一下,便觉得古古怪怪的,尤其是玉湖,竟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好像做贼了一般,而马湘兰怎么不清楚玉湖的心思,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 。。。 夜晚,并不像往常一样平静,反而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不停得拍打着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梁山。 但是这一夜,却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一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了情(上) 面是暴风骤 这一场胜利的确来之不易,这胜利的果实自然要大家一起分享,虽说蔡攸没有点头同意,但是柳士明却发了话搬了出来,这可乐坏了李逵和时迁等人,尤其是时迁,当时在暗经是大流口水了,现在恨不得直接泡到 柳士明举起一碗酒,捋须而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成功剿灭圣火教叛逆,大家功不可;:佛,以谢诸位!” 说罢, “好! 武松也举起酒碗,大声说道:“弟兄们,来!大家一起 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场中 “好酒啊!哈哈。。|起来,咕噜咕|一把奸奸笑道:“李逵兄弟,慢点,慢点!给兄弟我留一点!” 李逵却不乐意了,当下睁大吃然 “再喝就没了!” 时迁趁着李逵不注意,一把夺过酒坛,一溜烟的就蹦到了厅中的大梁上,气 其实这也怨不得时 柳士明今天也是出奇高兴。破例喝了三大碗。毕竟岁月不饶人。当下便有几|。准备休息片刻。 “林教头。蔡大人地伤势无碍吧?”柳士明刚一坐下道。 林冲回道:“柳大人不必担心。蔡大人地伤势并不碍事便可痊愈。现在楚先生正在照顾蔡大人呢!” “哦。那就好]形。呵呵同把酒言欢。不闹腾到天亮誓不罢休!” 相对于聚义厅中地喧闹房之中。除了案上地一盏孤灯之外。便只剩下了蔡攸和楚奇两人。 蔡攸在楚奇的帮扶下,半身倚着床头,说道:“楚先生多长时间。” 楚奇回道:“五个多时辰。”说罢,楚奇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蔡攸说道:“大人,喝药吧 蔡攸点点头次是蔡攸受伤最重的一次:处还是一个档次的。 蔡攸憋了一口气,将药汤一_,把之后地情况给我 楚奇点点头,说道:“圣火教基本上已经肃清,共圣火教众,目前有右营看管,至于|萧芳儿给逃 看着蔡攸略微惊异的神态,楚奇苦右营的一条小船,而后拼被武 蔡攸把头靠在床前,说道:“罢了,罢了!就由她去吧!不过隐觉得,这个萧芳儿会在未来地什么时候给我造成很大麻烦!” 楚奇微微笑道 蔡攸苦笑道:“直觉而已,不过话又说对了,弟兄们现在 楚奇哈哈笑道:|人您没去,倒是减色不少啊!” 蔡攸稍微挪动了是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和他们一起折腾么?酒恐怕早被他们收刮出去了吧!” 楚|将暗|是少有的极品美酒了!” 蔡攸故意巴扎巴扎嘴,摇头晃脑得直叹可惜! 说道此处,蔡先生,她, 楚奇自然知道蔡攸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当下轻叹口气 颇为不自然,但是看到蔡攸那炯炯的娘,她已经走 “走了?哎~~,你还是走了! 蔡攸地手握得咯咯作响,原本略色。 哦,我知道了对!我真|以为你回心转意了,哈哈!我算什么,凭什么留住你呢。 想到这里,蔡攸的呼吸顿时变得急 楚|啊 蔡攸长会儿,一个人! 情啊,总是纠缠不清,任气短!这也正应了那句古话,英雄 楚奇也没有多说门关上的一瞬间,屋子里变得更加安静 轰隆隆地雷声越来越响,不时闪烁的电闪之光透过窗户,照在蔡攸脸上,依稀可见蔡攸脸上的一片安| 他似乎已经睡 他似乎陷入:忆。 他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在等待什么! 就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 但是门外的叩门声却越来越响! “谁啊?我不是说过吗?今天我什么人;头,火气十足的说道。 “是我!” 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如蜻蜓点水,如缭绕薄雾。 可是就是这一声,让蔡攸的神经猛然紧张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串了起来,是她!竟然是 带|的,但了 马湘兰不再是飞燕女的打扮,而清丽动人,依旧埃的污染,又像九天仙女落凡尘,让人衫,青花小裤>,令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步。 当然这|是,在蔡攸眼中,马湘兰仅仅是个女人,一个普爱又恨的女人。 看子,难道你不想请我到里面坐一会吗?” 蔡攸如梦初醒,说道:“哦,进来吧。 马湘兰眼波流转,轻轻走了进去,而后又顺手把房门关上。 蔡攸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躬身说道:“下官拜见兰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于蔡攸的转变,马湘兰着实是始料不及,原便黯然下来,了,我只不过是换件衣服而已。” “娘娘误会了, 刚才见到马湘兰的时候,就已经猜出**分了,可是蔡攸却咽不下这口气。 蔡攸的态度,既在马湘兰的意料之中,又在马湘刻马湘兰也是心乱如麻,应为她知道,她深深的伤害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过了片刻,马湘兰才说道:“蔡攸,我知道你很恨我!”不过眼圈却 某人说的对,眼泪是男前,连招架的 蔡攸的心是难以置信|:“坐吧!” 虽然蔡攸脸上的笑容很勉强,但是马湘兰依然宽慰了不少。待续,如欲知: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一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了情(下 马湘兰坐下后,蔡攸便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马湘■■杯则放在自己面前 但是两人却一直默默注视着对方,每一缕目光都饱含情意,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着实古怪的很 其实,蔡攸心中也是矛盾的很,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伤害面前的这个女子,但是马湘兰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明明深深爱着对方,但是却由于某种原因不能长相厮守,反而饱受相爱的煎熬,这也许就是爱吧,痛苦与快乐并存 过了许久,蔡攸首先打破尴尬的气氛:“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飞燕女” 马湘兰微微低头,说道:“只是你没看出来而已” “湘兰?” “嗯!”,马湘兰身子轻轻一颤,抬头看着蔡攸 蔡攸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东大街上的事情吗?” 马湘兰轻嗯一声,说道:“我当然记得,那是我以飞燕女的身份与你第一次邂逅,当时我正在被官府追捕,是你救了我” 蔡攸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脸色笑意浓浓:“是啊可是我记得当时你可是拿着剑架在我地脖子上呢!” 马湘兰风情万种地白了蔡攸一眼说道:“谁叫你当时油嘴滑舌没个正经!” 蔡攸嘿嘿笑道:“主要是当时你先入为主以为我也是属于那种整日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地花花公子” “难道不是吗?” 蔡攸打个哈哈说道:“以前吗不好说!不过现在吗我可是一个大大地好男人湘兰■你说呢?” 马湘兰轻哼一声娇声说道:“我看你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口花花没正经!” 也知道为什么,与马湘兰说几句话■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比喝什么药都还灵光 马湘兰轻轻握住眼前的水杯,轻道:“蔡公子” “你一会儿叫我蔡攸,一会儿叫我蔡公子,叫得我好乱呐!你还是叫我蔡攸吧,或者蔡郎我也不介意”蔡攸又开始搞怪了 马湘兰听到后半句,脸蛋嫣红,说道:“蔡攸!” 虽然不是‘蔡郎’,但是蔡攸还是很满意 马湘兰又接着说道:“蔡攸■你还记得咱们一起游玩吗?” “当然记得!”蔡攸说道:“与你在一起的每个片段,都深深的记在我地心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个地方真的很美,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机会了”说完,蔡攸饱含深意的望着马湘兰 马湘兰心中一阵感动,说道:“是啊■如果我们能一直那样该多好啊!” “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蔡攸说出口边、便有些后悔了,在现在这个情景中,说这句话地确有些不合时宜 “我又是何尝不想与你一起厮守终生,可是,可是我不能!哎■老天爷难道还嫌我不够可怜吗,还要如此待我!” 马湘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楚,没有再多说什么,现在又陷入到了刚才那尴尬的气氛之中 忽的,一只酒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马湘兰的手中■只见马湘兰将水杯中的水倒掉,而又斟满酒■并把其中一杯送到蔡攸面前 蔡攸面带疑惑,说道:“湘兰■这是?” 马湘兰笑道:“蔡攸,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能不能喝酒!” 蔡攸摇摇头■说道:“能够见到你,什么伤都好了!” 马湘兰妩媚一笑,蔡攸不禁一阵痴迷,其实蔡攸不知道,马湘兰的妩媚就连赵■都不曾见到过,蔡攸是第一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也是唯一的一个人! 马湘兰举杯相邀,说道:“来,蔡攸,我敬你一杯!” “来!” 蔡攸深吸一口气,而后也不等马湘兰,独自饮了下去 马湘兰只是略微舔了下,便放在桌子上,而后又道:“你就不怕我在酒下毒?” “下毒?没想过!” 蔡攸摇摇头,苦笑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敬我地第一杯酒,就算是毒药,我也得喝下去!” 说罢,蔡攸又沉默了些许,而后开口说道:“湘兰,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马湘兰摇摇头,说道:“你有的时候的确很傻,不过在大多数时候,你还是精明的很!” 蔡攸用力抹了抹脸,今天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自己的作风!曾今顶风尿十丈,今日迎风湿裤裆,自己怎么刚才能问出如此傻■问题呢?蔡攸心中不禁一阵懊恼,都说女人在恋爱地时候智商为零,但到男人在恋爱的时候智商也为零?这 得商榷一番 蔡攸晃晃脑袋,摒去脑中杂念,定定说道:“湘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说实话!” “嗯?”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皇帝?别说你是为了荣华富贵,我不相信!”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埋藏在蔡攸的心中,他也想过百种,甚至千种理由,但是总不能令蔡攸满意,今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也就索性说了出来 马湘兰眼神复杂的看着蔡攸,到底告不告诉他呢?不,决不能告诉他,如果告诉他,以他地性格,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这样一来那他所付出的一切就付之东流了!不,我既然爱他,就不能害了他! 其实马湘兰不知道的是,为了马湘兰,蔡攸可以背叛整个世界! 蔡攸看着马湘兰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强笑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听起来火气十足! “蔡攸,我是有苦衷的!”马湘兰嘟囓着嘴,低低说道 蔡攸真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干败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不就行了!就是你捅出个天大地窟窿,老子也能把它堵上,何必要委身于那个老皇帝呢!想到此时蔡攸是越想越生气,到最后不禁用拳头狠狠砸了几下桌子,以发泄心中愤怒 就在此时,蔡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觉得小腹那块有一团热气在作祟,而且口中干渴难耐,浑身上下竟然冒出细细的热汗,更为奇怪地是,脑中尽是一些龌龊的画面,而且内心深处正隐隐酝酿着一股冲动!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出现这般情景!”蔡攸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马湘兰,希望能从马湘兰那里得到一个很好地解释 马湘兰此刻也有些不对劲,水汪汪的眼眸中折射出点点迷离,俏脸上出现偏偏红晕,这并不是一般的红,而是一种妖红,在那绝美容颜和晶莹白晢的皮肤的陪衬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妖艳 蔡攸晃了晃脑袋,这还是以前那个马湘兰吗? 马湘兰面色羞赧,低低说道:“我在酒里放药了!” “药?什么药?”蔡攸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怀疑说道,蔡攸根本不相信马湘兰会下药害他 “是,是那种药”马湘兰的声音细如蚊呐,不过那声音之中却有一种深深的魅惑 蔡攸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身上发热的难以忍受,而且自己的下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就算他再傻也知道马湘兰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是**!” 马湘兰的脸更红了,只是轻轻点点头 蔡攸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想要思考些什么,可是现在脑袋中一片浆糊,根本无法正常运转,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蔡攸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照以往的马湘兰,视金钱权势为粪土,视男人连粪土都不如,当然除了蔡攸以外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酒里下那种虎狼之药呢?不仅蔡攸喝了,就连马湘兰也喝了,而且马湘兰在知情的情况下喝下去的 “这个女人真是搞不懂!难道她想霸王硬上弓,这貌似是男人的权利啊?” 蔡攸最后一丝清明已经在渐渐被蚕食,现在他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马湘兰的呼吸也越来越粗了,杏眼迷离的说道:“蔡攸,对不起!我知道你伤势未愈,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走不知是死是活!蔡攸,我爱你,此生不渝!可是,我能给你的,也许就只有今天晚上了,将来就得看咱们有没有缘分了” 说罢,马湘兰猛地站起来,来到蔡攸面前,蔡攸刚才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马湘兰刚才所言 马湘兰素手轻轻捏住腰间丝带,而后一拉,顿时间,一副完美到极致的**便展现在蔡攸的面前 皮肤白皙滑嫩,如玉脂一般,吹弹可破,高耸挺拔的玉峰,傲立胸前,但是却散发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全身上下无一丝赘肉,完美的曲线穿过精致的锁骨,将玉体之美勾勒到了极致,如天鹅般的脖颈彰显出无比的高贵和冷傲,一双宛若星辰的眸子中,三分**,七分爱意 美,美的一塌糊涂! “原来她只穿了一件衣服!” 这是蔡攸在灵台失守的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此时的马湘兰比世上任何在一种**都来得猛烈,蔡攸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夜旖旎 郁的处子幽香熏得蔡攸七荤八素,蔡攸慢慢站起来,T湘兰那柔弱的双肩,马湘兰则轻轻一颤,顺势投入蔡攸的怀抱 蔡攸穿的也很少,胸前的两团柔软令他浑身酥麻,于是不自觉得握了上去 马湘兰嘤咛一声,吐气如兰的说道:“蔡郎,要了我把!兰儿今晚属于你!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兰儿只属于蔡郎一人!” 蔡攸是个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所以他不会无动于衷! 蔡攸一把将马湘兰横抱起来,慢慢朝着纱帐走去,马湘兰身子柔若无骨,很软,很轻!蔡攸轻轻将马湘兰放在床上,马湘兰柳眉弯弯,杏眼含春,一只樱桃小嘴鲜红欲滴 蔡攸依旧是脸红气粗,但是眼中却变得清澈无比,他的眼中没有鄙夷,而是浓浓的情意 眼前的女人,蔡攸一直深爱着,也一直恨着,爱恨交织在一起,总于在今晚完全爆发出来,他狠狠的吻了上去,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肤,带着几许粗暴,几许温柔 马湘兰先是生疏得回应着,随着蔡攸不断地深入,总于点燃了她埋藏在心底的情火,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也许她知道,今晚是和蔡攸的诀别之夜,所以她要疯狂,她要放纵 红鸾星动,,燕巢莺莺,只见纱帐轻摇,满屋春光,爱与恨交织,灵与肉融合,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不知过了多久,低吼声与娇喘声停止了,但是屋外依旧是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马湘兰已经和衣而起,默默的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熟睡的蔡攸,蔡攸安静的睡着,他累了,而且是身心俱疲,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看着蔡攸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马湘兰也不仅笑了笑,她的笑容里包含了许多,有幸福、也有忧思 马湘兰轻轻抚摸着蔡攸地脸庞轻道:“蔡郎兰儿总于是你地人了!你可知道当日你在后花园中对我说地那些话兰儿很高兴也很幸福当时我真想和你一走了之去一个没有人地地方两个人你耕我织再生个一儿半女安享余生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就忘了我父母血海深仇!” 说罢马湘兰突然笑了笑只不过看起来却十分苦涩 “你还记得在游玩地时候我对你说过地那些事情吗?其实那便是我小时候地经历!原本我们一家四口人过地很幸福父亲母亲、我、还有玉湖爹爹是礼部员外郎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却两袖清风敢于直谏爹爹乃是我今生最为崇拜地一个男人也是在这世上最疼我地一个男人可是就是因为出言反对皇帝地旨意才招致杀生之祸” 说到此处马湘兰地眼圈已经微微变红而且声音也梗咽了起来:“当时皇帝下旨要扩建后花园对于这一劳民伤财地事情我父亲极力反对无奈父亲位卑言轻非但皇帝没有采纳而且还怪罪下来将我全家流放关外永不得入关!一路之上那些可恶地衙役们对我爹爹不仅恶言相加而且还拳打脚踢由于爹爹年迈体衰不久便一病不起终于撒手人间而我母亲最后也在极大地痛苦之中郁郁寡终!蔡郎这一切地罪魁祸首都是那个狗皇帝赵所以我要报复!再过两日便是我爹爹地忌日我就在那天刺杀狗皇帝为我爹娘报仇雪恨!蔡郎我知道你是支持我地对吗?” 马湘兰说地很平静但是平静中却透着一股冷冷地杀气当她地目光转移到蔡攸那张如婴儿般熟睡地脸上时她地目光却变得如此温柔 “蔡郎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今生唯一地男人!可笑那狗皇帝还以为得到了我还好有苏三姐给我地那瓶‘醉生梦死’把那个狗皇帝骗地服服帖帖地其实那狗皇帝除了我地手以外其余地地方都没有被他碰过呢!” 就在此时,蔡攸忽的眉头一皱,脸上隐现痛苦的表情,这下可把马湘兰吓了个够呛,她还以为蔡攸的内伤又发作了呢? 本欲打算立刻给蔡攸运功疗伤,却不想蔡攸一把抓住马湘兰的手,死死也不松开,马湘兰还以为蔡攸醒来了,定睛一看,却见蔡攸依旧还在睡梦之中 “湘兰,湘兰,你不要再离开我了!这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而且到那时,我要好好地惩罚 第一第一百五十章 我有了内力? 攸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明日便起身返回东京城,也索Ti了,反正现在时候尚早,也就闭目养神起来,却不知一股莫名的困意瞬时侵入脑中,于是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蔡攸下了床,伸了伸懒腰,感觉精神大好,全身上下竟有种说不出的气力,当蔡攸紧握双拳的时候,竟能在双拳之间感觉到力量的涌动,情不自禁的耍了几下组合拳,只见连房门都开始晃动起来蔡攸又特意舒展了一下,竟然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伤怎么一下全都好了!不会是在做梦吧!于是蔡攸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手背 哎呦,还能感觉到疼,那就不是在做梦喽!可是这些怎么解释呢?自己身上的伤不仅全好了,而且在身体里还有一股神奇的气流,不仅让全身暖洋洋的,而且还能让自己保持体力充沛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真气吧?对,是真气!可是真气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出现在自己身上了呢?难道是自己长得太帅,感动了上苍;或者是自己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蔡攸晃了晃已经有些发晕的脑袋,妈的,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忽的,蔡攸一怔,难道是马湘兰的原因?可是自己也没有学什么吸星**啊!或者说……,和武功高强的美女**还能增加内功?嗯,这倒是值得探索一番 蔡攸又回想起最晚香艳的一幕,不仅嘿嘿傻笑起来 原本打算开门出去透透气,目光却瞟在了被子上,不行,这可是我与兰儿第一次的见证,我得好好收起来,蔡攸急忙走过去,把被子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忽然看见枕头旁边安静的躺着一支燕子金镖 “这是兰儿留下来的吧!” 蔡攸轻轻一叹将燕子金镖收入怀中刚才来之不易地好心情一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蔡攸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爽地山风拂面顿时让蔡攸刚才略显萎靡地精神为之一振蔡攸不禁说道:“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嗯不错不错!好诗好诗!” “哼!这么晚了才起床是昨晚累着了吧!”一声阴阳怪气地话语在蔡攸耳边响起 蔡攸扭头一看才发现玉湖正坐在自己房前地石阶之上怔怔得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蔡攸干笑一声坐在玉湖身边说道:“玉湖一大早就来看风景啊!” “风景?”玉湖瞅了蔡攸一眼哼道:“如废墟一般哪里还有一点可以入眼地风景!” 蔡攸不禁尴尬一笑,经过昨日石雷的蹂躏,偌大的梁山大寨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其中房屋倒塌了近四分之三,除了聚义厅和几座偏房以外,已经没有留下一处完好的房子 “嗯玉湖,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残缺也是一种美,只要细细体会,说不定还真有另一番风味呢!”蔡攸总能找到一些理由来弥补自己的口误 “风味?亏你还说得出来!”玉湖依旧是一副对蔡攸不理不睬的样子 蔡攸无奈笑笑,说道:“好了,好了!算我没不懂风情好了吧,玉湖,你坐在这里该不会是只是为了取笑我吧?” 玉湖板着脸,说道:“蔡攸,我问你,昨夜我姐姐是不是来找你了?” “你姐姐,是谁啊?玉湖,原来你还有一个姐姐啊,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蔡攸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一愣一愣的看着玉湖 玉湖岂会相信,当下毫不留情的戳破道:“少来这套!你明明知道,还在我面前装蒜难道一夜缠绵过后,你就忘了,看来,这男人还真没一个好东西!” 这句话蔡攸就不愿意听了,什么叫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蔡攸真想对着玉湖说道,小样儿,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天下间第一好男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既然玉湖知道,蔡攸也不打算隐瞒了,当下就点点头 玉湖眉头一皱,说道:“你承认了?” “什么叫我承认了?乍听的这么不舒服呢,和审问犯人似的!”蔡攸白了玉湖一眼,嘿嘿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 玉湖又接着问道:“那么做什么了?” “嗯?” 这句话却让蔡攸莫名其妙了半天,刚才他明明听见玉湖说到一夜缠绵,既然知道昨夜缠绵了,为何还要问做什么呢?难不成听错了,蔡攸摇摇头,自己现在刚刚二十出头,还不至于出现幻听吧!难不成这丫头有打听别人**的怪癣? 有可能!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玉湖的声音马上提高了两个级别 “我能说什么?”蔡攸不禁苦笑一声,这丫头今天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当下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不妨告诉吧!我和你姐姐同处一个屋子,又是黑灯瞎火的,又是**的,当然要做一些我们爱做的事情了!” “你!你可真是不要脸,不害臊!真是个无赖,臭流氓!”玉湖脸色一红,把头别过一边,不再理会蔡攸 “这丫头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你想听,我说了你又骂我,这叫什么事啊!”蔡攸撇撇嘴,忽的想起一事,既然玉湖是马湘兰的亲妹妹,说不定玉湖真的马湘兰的下落呢 想到此处,蔡攸换出一副笑脸,赔笑道:“玉湖,我问你一件事情,行吗?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玉湖斜眼狐疑的看了蔡攸一眼,而后思索片刻,还是点头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姐姐去了哪里?” 蔡攸马上像磕了兴奋剂一样立刻欢实起来,满怀希望的说道:“嗯,看来普天之下,就玉湖最懂得我的心!” 听到蔡攸这句话,玉湖眼神一黯,只不过蔡攸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话语上,没有看见而已 “不知道!”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下子把蔡攸从天堂打到了地狱,蔡攸气呼呼的说道:“玉湖,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你是兰儿的妹妹,她的去向你能不知道?” “呦,才几天不见,就开始兰儿兰儿的了 ”玉湖酸溜溜的说道:“她可是姐姐,她去哪里,还有必要跟我这个妹妹说?” 说罢,玉湖起身便走,蔡攸立马站起来,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也许蔡攸是真的动气了,话语中竟然渗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内心在颤动 玉湖也是一惊,稳住脚步,立在原地,没想到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人,一下子竟然迸发出如此凛冽的气势 蔡攸沉声说道:“昨晚我听到湘兰说过‘刺杀’二字,她到底要去刺杀谁?”蔡攸知道玉湖刚刚很忌讳自己说‘兰儿’,所以立马改口为‘湘兰’ “我不知道!”还是一样的回答 “你根本不配当湘兰的妹妹!” “你!”玉湖转过身来,一脸怒容的说道:“蔡攸,你凭什么说我不配,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是吗?”蔡攸暗哼一声,脸色阴沉着,说道:“你可知道刺杀二字的含义?如果得手的话,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如果失手的话,那就意味着杀手生命的终结!虽然湘兰武功高强,但是单凭她不愿意告诉我刺杀对象这一点来看,我就敢断定她要刺杀的对象并不一般,也就是说,湘兰这一去,危险重重!” 玉湖身子猛然一震,是啊,姐姐刺杀的可是当今的皇帝,身边尽是一些大内高手护卫,想要刺杀他谈何容易,虽然姐姐有兰妃这一层身边掩饰,可是危险性还是很大的虽是如此,玉湖仍旧不肯妥协,冷冷说道:“蔡攸,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蔡攸大踏步走到玉湖面前,双手把住玉湖的双肩,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霸气十足的说道:“玉湖,我刚才所推测的都对是吧?!你不要不承认,你的眼睛可不会说谎!” “我!”玉湖声音一顿,把头稍微低下,不敢直视蔡攸 蔡攸心中一喜,现在他已经能够确认玉湖的确知道其中内情,当下便趁热打铁:“玉湖,你听我说!我爱湘兰,所以我不想她出事,所以你必须告诉我我想你也不想你姐姐出事吧?” “可是心中还是犹豫,她与马湘兰虽然不时的怄气,但是她打小与马湘兰相依为命,所结下感情可以说比山还高,比海还深,她自然也担心马湘兰的安危,可是马湘兰亲口嘱咐过她,无论蔡攸说什么,都不能把马湘兰的行踪告诉他 就在此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串脚步声,蔡攸扭头一看,只见柳士明、楚奇、李逵、武松、林冲、鲁智深,反正只要是数得上号的人,都向这边走了过来 玉湖当下脸色一变,慌忙拍掉蔡攸放在肩上的手,急匆匆得离去了 蔡攸望着远去的玉湖,心中很是气愤,就差一点点,玉湖就要说了,这些人真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一块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一章 得知下落 大人,大人!” 李逵首先跑了过来,来到蔡攸面前,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番,嘻嘻哈哈说道:“大人,看来您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吧?” 蔡攸现在心情不咋地,并没有给李逵什么好脸色,而李逵自是高兴,也没有注意蔡攸脸色的变化 这时众人也跟了过来,纷纷向蔡攸祝贺,蔡攸只得强颜依次还礼,毕竟都是兄弟,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开罪他们 看到蔡攸气色不错,楚奇心中疑惑,不禁搭上蔡攸的脉,过了一会,竟然啧啧奇道:“怪哉,怪哉!按照以往的情况,大人的伤势至少得休息三天才能痊愈,却不想现在就痊愈了,真是不可思议!” 蔡攸呵呵笑道:“楚先生,难道这还不好吗?” 楚奇说道:“好,当然好!大人能早日康复,自是官军一大幸事!” 柳士明也笑道:“蔡大人,现在可以说是功德圆满,山东之行也就告一段落了昨日,我已经向圣上上了一道八百里加急奏章,已经将此地的所有事宜交代清楚,老朽以为,当咱们打道回京的时候,皇上一定会重重奖赏蔡大人你的” 蔡攸微微笑道:“其实山东之事能够解决得如此之快,都是仰仗大家的通力合作,所以这功劳自然都是大家的” “好了,关于功劳的问题自是后话,现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去东平府吧?”柳士明捋须而道 “去东平府?”蔡攸不禁疑惑说道,现在他心中想的都是马湘兰的事情,一心想早些回到东京城去打听马湘兰的下落,哪有心情去东平府呢 楚奇看到蔡攸并不情愿当下便解释道:“大人咱们地赈灾银两还没有送抵东平府呢!” 蔡攸这才恍然楚奇所言非虚赈灾银两现在还在东石谷中埋着呢如果不是当中横生了许多枝节东平府那边地事情早就结了 “好吧!那就先去东平府吧!” 楚奇点点头说道:“那好小可马上去准备一下而后咱们即刻出发把银两送到之后咱们立马掉头返回东京城” 蔡攸心中一阵感动看来楚奇已经看出他归心似箭了 蔡攸一抱拳对着众位说道:“诸位昨晚实在是抱恙在身没能陪同大家一同庆祝着实可惜地很啊!不过来日方长他日定当补上!” 鲁智深哈哈笑道:“说实话,昨晚没有蔡兄弟撑场面,的确是冷清了许多不过蔡兄弟身体为重,日后喝酒的机会多的是,等回到东京城,由洒家做东,请大家好好喝上一顿!” 武松玩笑道:“大人,到时候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哦!” 蔡攸拍拍胸脯,说道:“到时候在下就舍命陪君子,咱们弟兄们不醉不归!” “好!”时迁首先响应,接着说道:“昨晚虽是尽兴,就是酒却少了些!”说罢,还巴扎巴扎嘴,似乎还在回味美酒的滋味 李逵没好气说道:“你还喝的少啊!你把俺的酒都给偷喝了呢!这笔账俺一定要和你好好算算 ” 看着时迁那一脸尴尬,大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蔡攸由于众人寒暄一阵,众位首领便先行告辞,各自回去准备东西,主要是大家都看出来蔡攸虽然一直与大家谈笑风生,但是却心不在焉至于个中缘由大家自是心知肚明,也没有点破 待众人走后,蔡攸吐了一口气,也准备回房收拾一下行囊却发现李逵还站在原地,而且东看看西瞅瞅,一脸的鬼鬼樂樂 蔡攸面色一肃,说道:“铁牛,大家都去准备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啊!” 李逵说道:“恩公,俺在等你下命令呢!” “命令?”蔡攸不解的看着李逵,说道:“什么命令?” “当然是去东石谷把掩埋的银子挖出来的命令喽!” “对,对!” 蔡攸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这记性,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那好,你马上领上一队人马赶去东石谷,把赈灾银箱全部运抵东平府!” “恩公,剩下的金银珠宝如何处置?” 蔡攸当然记得自己还隐瞒了一笔很大的财宝,思索片刻之后,蔡攸淡淡说道:“那笔金银暂时先还埋在那里,不过这个秘密还是只能你知我知,明白吗?” 毕竟自己隐瞒下来的财宝是一笔天文数字,说不定日后还有大用途呢!蔡攸可不甘心将这些钱财白白交给宋徽宗赵 其实只要蔡攸吩咐下来的,李逵自然会照做不误,当下便点头说道:“俺记下了!” 蔡攸接着又道:“铁牛,你娘现在还安顿在阳谷县衙中,你也顺路将她老人家接上吧,你娘眼睛不方便,接过来也 照应,等咱们回到东京城,再想办法治好你娘的眼睛 只听得扑通一声,李逵当面给蔡攸跪下,热泪盈眶道:“恩公,您对铁牛的恩情,铁牛永世不忘!” 蔡攸轻叹一声,心中也是一阵感动,他也只不过是恰巧想了起来,却不知道这一说竟能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对自己感恩戴德,看来这的确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办法 “我们既是兄弟,你的娘便是我的娘,何必如此见外呢!”蔡攸双手将李逵扶起,说道 李逵心中虽是感激,但也不矫情,当下说道:“恩公,铁牛先去办事了!” “去吧!”蔡攸拍拍李逵的肩膀,定定说道 待李逵走后,蔡攸摇摇头,轻笑一声,便也走进了房屋之中…… 接下来,蔡攸便领着所有官军直奔东平府,而右营官兵则被蔡攸安排下来去打发俘虏的圣火教众,俘虏的圣火教众有七千之众,不过大多数都是深受圣火教思想荼毒的大宋平民百姓,所以蔡攸并不打算为难他们,反正现在圣火教的贼首大多已经死掉,就算让萧芳儿给逃走了,谅她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所以蔡攸打算,只要这些圣火教众肯弃恶从善,蔡攸绝不追究,如果还一味的不知悔改,那就无话可说了,只能依法办事了! 大军已经开拔有半天了,此时正值中午,由于赶时间,所以蔡攸没有下令开灶做饭,大军全部吃干粮 蔡攸骑在马上,定定的看着手中的包裹,竟然出了神,这里面装的是蔡攸与马湘兰第一次的见证,蔡攸不禁苦笑一声,按照常理说,这应该是女方做的活吧 “哎,兰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呢?希望你会出现在京城吧!” 蔡攸轻叹一声,可是话又说回来,即便马湘兰在京城又会怎么样呢?她目前的身份可是皇帝的兰妃,而且可以看得出来,赵也十分宠爱马湘兰,这下该如何是好呢?还有最为奇怪的一点便是马湘兰竟然还是一个处*女,难道赵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大美女而不动邪念,或者说赵那地方有问题? 想想这些,蔡攸的头便大了一圈,反正现在没有丝毫头绪,索性也就顺其自然了但是蔡攸坚信他一定会与马湘兰再次相见的,而且那一天绝不会很长 楚奇策马追了上来,拿着两个烧饼,递给蔡攸:“大人,您也吃些东西吧,您现在伤情刚好,是不能饿着肚子的” 不说还好,一说蔡攸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当下便谢了楚奇一声,便接过烧饼大吃起来,不消片刻,两个烧饼便被蔡攸消灭干净,蔡攸舔了舔嘴角的芝麻,说道:“楚先生,有水吗?” 楚奇随即解下水袋,递给蔡攸,而蔡攸一把接过水袋,不客气的狂灌起来,之后一抹嘴,又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满足的吐了口气:“嗯,真饱!” 楚奇踌躇片刻,试探说道:“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蔡攸一愣,定定的看着楚奇 “是不是与马姑娘有关?” 蔡攸苦笑一声,说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又说出来呢!” 楚奇说道:“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大人您在乎马姑娘,就应该去找她,和她说清楚!” 蔡攸摇摇头,淡淡说道:“可是我去哪找她呢?” 楚奇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大人,玉湖姑娘可向您打过招呼?” “什么招呼?” “怎么?难道大人您不知道,玉湖姑娘已经走了!” “什么?!” 蔡攸一惊,说道:“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楚奇一愣,说道:“早上的时候就走了,而且还交给我一封信,我说她为何不亲自将信交给您,原来 “信呢?快些拿过来!”蔡攸焦急说道,心中暗骂不已,这个臭丫头,连走都不告诉我一声,真是岂有此理! 楚奇刚才也忘了还有这一搭事情,急忙把信取出交给蔡攸,蔡攸什么话都没有说,立刻把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不消片刻,蔡攸脸色大变,咬牙骂道:“该死!原来是这个样子!” “李逵,林冲!”蔡攸大叫一声,而后对着楚奇说道:“楚先生,我有急事,不能去东平府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楚奇也看出蔡攸此时心急如焚,当下就应道:“大人放心,小可自当为之!” 此时,李逵与林冲也骑马跑了过来,蔡攸二话没说,便喊道:“快!随我回东京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二章 直奔莽岭 京城,丞相府 “恩相,宫里已经传出消息,说是蔡攸大军已经打败圣火教,不日便班师回朝!”赵挺面色凝重的说道 一旁的王朗脸色阴沉的似乎可以拧出水来,刚才的话使他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舒服 王铣捋了捋胡须,沉声道:“赵大人,你可知道蔡攸是从何处搬来的救兵?” 赵挺答道:“据宫里的消息,是勤王的右营兵马!” “哎,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蔡攸,勤王一项孤傲,从不屑与人结交,却没想到能卖蔡攸这么大的面子!”王铣淡淡说道,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心中在算计着什么 王朗恨恨得甩下衣袖,咬牙切齿说道:“原本想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想还是让蔡攸逃过一劫!” 王铣说道:“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也许是蔡攸气数未尽吧!” 赵挺叹气道:“这样一来,蔡攸立此大功,必定会加官进爵!这无异又增强了蔡京的势力!” 王铣说道:“不错!我们必须想点办法遏制住蔡攸的发展态势,现在他既有天香书社,又有大宋金卷,而且他的官职还会越来越大,当他的钱财和实力积攒到一定地步时,再想要对付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对于这点,王朗自是举双手赞成,当下便说道:“父亲,您有什么妙计吗?” 王铣摇摇头说道:“蔡攸此次大难不死必有福庇护所以我们目前还是先看看再说切不可心急不然地话弄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地” “是!”王朗与赵挺相视一眼心中也无更好地办法也只好点点头应道 两日后 只听地一阵高昂地嘶鸣声过后三匹马如闪电般穿过城门直奔进来 “架!架!让开快让开!” 蔡攸一便挥舞着马鞭一边大声叫嚷着而李逵与林冲则紧紧跟在蔡攸身后三人三骑瞬间而过身后一片尘土飞扬 “咦,少爷!是少爷!” 一个身穿青衣小帽的家丁,一手拎着大大小小的盒子,一手指着已经跑远的蔡攸,大声说道 而站在家丁身边的则是一位绝色女子,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上着百花衫,下束百褶裙,颜如三月桃花,美不胜收 “是蔡公子吗?蔡公子回来了!” 李师师惊喜莫名,顺着吴三所指的放向望去,但是什么都没看见,当下疑惑说道:“吴三,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吴三摇摇头,一脸肯定的说道:“不会,小人就算眼力再差,也不会认错我家少爷!” 李师师当下就说道:“那好,咱们回府吧!” “小姐,不买东西了?”吴三问道 现在李师师一心都扑在蔡攸身上,一见蔡攸回来了,高兴地连魂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买东西,当下便说道:“不买了,反正时间还赶得及!” 原来再过三日,便是蔡李两家约定好的蔡攸与李师师大喜的日子 按照常理来说,李师师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但是李师师执意要去置办婚姻用品,而李寅也不忍打消女儿的积极性,也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所以李师师就偷偷跑出来,就连丫鬟青儿都没带,但是李师师总归是女儿身,所以去天香书社想找个帮手,而蔡攸的贴身小厮吴三就成了李师师的首选,李师师一开口,吴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份苦力活,他可不想得罪未来的大少奶奶 蔡攸与李逵、林冲二人策马狂奔,不消片刻,就来到皇城门前 就在此时,只见巡城司都统杨钧带着两大队禁卫军急匆匆从皇城里面出来,杨钧先是瞧见蔡攸,当下略显诧异,停下脚步后问道:“原来是蔡大人,您何时回京的?” 蔡攸也跳下马来,看着这气势汹汹的阵势说道:“刚刚回来!杨都统,你这是到哪里公干啊?” 杨钧脸色一变,左右看看,而后小声说道:“蔡大人,出大事情了!” “出什么大事了?”一听到这里,蔡攸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来晚了,马湘兰已经动手了 “皇上遇刺了!”杨钧吃力的咽了口吐沫,样子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又不敢说出来一样 蔡攸一把拽住杨钧的胳膊,激动地说道:“情况怎么样了?”他倒是不担心赵会怎样,而是担心马湘兰此时的安危 杨钧还以为蔡攸在为皇上 不禁微微笑道:“蔡大人不必担心,不过是虚惊一场只是刺伤了皇上,并无大碍的” 这下蔡攸就更为着急了,如果赵没事的话,那就是说马湘兰有事了! 杨钧轻叹一声,说道:“蔡大人,你可知道刺杀皇上的是何人?” 蔡攸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并没有理会杨钧 杨钧却又会错了意,还以为蔡攸正在寻思刺客是谁呢,于是说道:“蔡大人,您肯定猜不到的,那刺客竟然是兰妃娘娘!兰妃娘娘虽然进宫没多久,可是皇上却是对她宠幸得不得了,几乎就是言听计从我听说这次兰妃娘娘从山东老家省亲回来,皇上高兴地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呢!这不,兰妃娘娘刚一提出去莽岭游玩,皇上就立马应了下来,今日一大早就摆驾与兰妃娘娘一道去莽岭,可不想在游玩途中却突生变故,兰妃娘娘竟然出手刺杀皇上,还好上苍保佑,那一剑只是刺到了皇上穿的金丝甲上,而且贴身侍卫及时出手,这才让皇上转危为安!” “杨都统,现在兰妃娘娘,哦,是那个刺客被抓到了吗?”蔡攸现在是心急如焚,急忙问道 杨钧摇摇头,苦笑道:“那个女人着实强横的出乎意料,在几十个大内高手的围攻之下,竟然还能不落下风,不到一个时辰,大内高手已有半数死于那女人的剑下,还好第一批禁军及时赶到,当我们以为那女人必将死于围攻之下时,她竟然使出了燕子金镖,不仅脱了困,还打伤了皇上的右臂,在童公公的极力劝说之下,皇上才勉强同意返回宫中,这不,我等刚刚护送皇上回宫,就马不停蹄的要赶去支援!” 说罢,杨钧苦着个脸说道:“这下可好,原来那兰妃娘娘竟然是飞燕女贼!如果这次不能将她擒住,我这个都统可就做到头了,说不定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杨钧所言的确是事实,原本飞燕女就闹得东京城满城风雨,这件案子自然归属于巡城司衙门,却不想飞燕女竟然摇身一变为兰妃娘娘,还刺伤了皇上,说起负责任,杨钧这个都统至少也有一半的责任,这个天大的篓子杨钧自然补不上,也没有能力去补,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把刺客缉拿归案,以求宋徽宗赵的宽恕 想到这里,杨钧也不敢耽误,毕竟小命要紧,当下就说道:“蔡大人,小人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就先行告辞了!”说罢,杨钧又多说了一嘴:“蔡大人,你应该是来见皇上的吧!不过小人建议您还是改日再来吧,现在皇上正在大发雷霆,谁都不想见!” 蔡攸眼珠一转,说道:“即然如此,我们就随杨都头去追捕那女刺客如何?”接着,蔡攸给杨钧指了指身后的林冲和李逵,说道:“这些都是我手下的家将,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肯定能住杨都统一臂之力的!” 杨钧虽然不认识李逵,但是林冲他还是认识的,原来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功夫自是十分了得,于是杨钧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 于是蔡攸等人就与杨钧一众搭伙,快马奔出城门 一路之上,蔡攸不断套杨钧的话,杨钧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也不敢明说,只得硬着头皮与蔡攸说话,蔡攸这才知道现在童贯正领着大队禁军和大内高手在莽岭围攻马湘兰,马湘兰虽然武功盖世,但是毕竟只有一人,怎禁得起上百人的围攻,现在虽然她还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已经身受重伤,香消玉殒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奈何蔡攸此时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莽岭在何处,原本打算再向杨钧打听,但是细想一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在这种情形下不便对杨钧明说,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身边的林冲似乎猜到蔡攸心中所想,小声说道:“大人,我知道莽岭在哪!” “哎呀,我怎么忘了林冲呢!”蔡攸眼前一亮,对着林冲与李逵使个眼色,便先行向前狂奔而去,而林冲与李逵相视一眼,心照不宣,也用力一挥马鞭,跟了上去 蔡攸三人的坐骑乃是军中上等战马,哪里是杨钧这些人可以比得上的,不消片刻就拉开了距离 对于蔡攸三人怪异的行为,杨钧是大惑不解,但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些闲事的时候,杨钧大吼一声“弟兄们,给老子跟上!”,便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三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上) 岭位于东京城南四十五里处,山岭连绵数十里,高者T低者有数十丈,优美逶迤,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而东京城的方向便位于龙抬头处,如龙吐珠一般,象征着吉祥瑞丽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如真是幻,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就连许多文人墨客置身其中,也不禁流连忘返,还留下了如‘举首红日近,回首白云低’的佳句 在林冲的指引下,蔡攸三人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到达莽岭的脚下 由于前面路程已经不适合马匹行走,蔡攸三人立刻翻身下马,徒步前行 蔡攸等人走了一段路程,但是却仍然未听见有打斗的声音,虽是沿途风景宜人,但是蔡攸心中焦急,那顾得上忙里偷闲,还好莽岭之上树木奇少,只是一些低矮灌木,所以从上往下看,一览无余 “奇怪,他们到底在哪呢?”蔡攸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镇静,一边挠着头,一边四下巡视着 林冲自然知道蔡攸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大人切莫着急,这莽岭虽大,但是可去之处也就是几个地方,我们一一寻找便是” 对于这个地方,蔡攸是两眼一抹黑,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此时,在莽岭的西北之角,也就是奇玉峰上,正在进行一场激烈而又残酷的搏杀如果说此处是座峰,但是高度不过二十丈,但是奇玉峰的右侧却是一处绝壁,其深度就不得而知了 只见一袭白色身影不停穿梭于数百禁卫军的围攻之中,剑于枪摩擦的声音、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不绝于耳 此刻的马湘兰已经渐渐感觉力不从心了,她鬓角的发丝已经略显散乱,而且胳膊、小腿和后背已经有七处伤口,嘴角处也隐现血丝,但是她的眼中却写满不屈和决然手中的秋水剑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寒意,她并不惧死,而且没有遗憾,因为她已经把宝贵的处子之身献给了她最爱的人,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没能杀死宋徽宗赵 她轻叹一声:“看来,狗皇帝的气数未尽,罢了,罢了!”这时,马湘兰的眼中的不屈和决然消失了,换作了释然,一种慷慨赴死的释然当然她不会坐以待毙,她会用手中的秋水剑夺取数十,或者数百禁卫军的性命,既然杀不死狗皇帝,多杀几个侍卫也是值得的! 围在马湘兰周围地禁卫军此刻也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地女子对于眼前这个女子给他们心中地震撼是无与伦比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横地女子倒在她剑下地侍卫已经不计其数但是她还站着只要她站着就意味着还有人要付出血地代价 童贯站在包围圈地不远处面无表情一直冷眼看着场中地局势虽说马湘兰现在已经身受重伤但是禁卫军地损失已经过百一想到这童贯心中就莫名一紧 最为要命地是皇上临走时已经给他下了圣谕对于马湘兰只能抓活地如果马湘兰被杀死了就让童贯提头来见如果不是有这道圣谕童贯早就下令放箭了但是就是因为这道圣谕不知还得搭上多少侍卫地性命 童贯看着马湘兰沉声说道:“你这贱妇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逆天行事刺杀皇上真是枉费了皇上对你地一片心意!” 马湘兰冷冷笑了几声说道:“心意?狗屁!老天真是不公竟让那昏君躲过这一劫!你回去告诉那个昏君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化作厉鬼整日缠着他不死不休!” 童贯也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会对皇上有如此大地怨恨但是如果能用言语却说她放弃抵抗这是最好不过地了 “你还是放弃抵抗吧,杂家承认,你的武功的确不凡,但是你总归有力竭的时候,只要你放弃抵抗,杂家用性命担保,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真是笑话,如果马湘兰能相信童贯的鬼话,那她就不叫马湘兰了,只见她环视一下,将手中的秋水剑举起,大声喝道:“来吧!不要在多费口舌!” 童贯不禁皱着眉头说道:“你可真是执迷不悟,难道你真想死?” 马湘兰嘲笑道:“你这阉人的话可真多!姑奶奶今日敢站在这里,就早已做好死的准备!” 太监最忌讳的便是被人骂作阉人,童贯当下被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管什么皇上的圣谕,直接跳起来骂道:“上!统统给我上!给我杀了她!” 童贯老奸巨 已经想好托词,如果面前的女子被杀,那他就说这个受捕,当场自尽身亡,这样一来也算给皇上的圣谕一个交代而且他也知道,满朝文武只注重事件的结果,自然不会追根问底,去寻查事件的过程 禁卫军听到童贯的命令,当即便冲了上去,而马湘兰经过短暂的休息,体力也稍微恢复了一些,于是又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 童贯目光阴冷,瞧声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你挑几个神箭手,瞅准机会干掉她!” “属下遵命!”侍卫恭声应道,便向后走去 童贯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既然不听杂家劝,那就休怪杂家手下无情了,哎,多好的一朵花啊,就这样死了还真是可惜,啧啧!” 秋水剑当空挥舞,便又有两名侍卫倒下,马湘兰此时的呼吸也更加粗重了,而其动作明显比先前迟钝了许多,密密麻麻的长枪已经织成了一张枪网,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得满身窟窿,马湘兰应对得也更加吃力了,连连向后倒退,不消片刻,已然退到了奇玉峰的最右侧,而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绝崖 “蔡郎!兰儿先去了!” 眼见身陷绝境,马湘兰死意已决,只见她悲戚一声,长剑一横,便向脖子抹去秋水剑寒光凛冽,哀鸣不已 “兰儿!”一声高呼瞬间传来,声音高昂浑厚,震人心肺 马湘兰手中长剑一滞,脸色写满了不可思议,口中喃喃说道:“是,是蔡郎!” 只见三条人影急速朝着这里狂奔过来,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蔡攸,蔡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见到马湘兰被逼退到悬崖边,情急之下便迈开大步,向这边跑来,却不想心随意动,只觉得股股热气源源不断的朝着双腿涌去,蔡攸顿时觉得腿上有无穷的力量,跑得如飞一般的快 原本围着马湘兰的禁卫军也停下手中动作,愣愣的看着这个飞奔而来的不速之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蔡攸便飞奔而至,见到有两名侍卫上前阻挡,蔡攸也顾不上许多,只是顺势双掌一推,却不想把这两个侍卫推得飞出两丈远,直直摔在了地上 而其余侍卫对这突如其开的变故还未来得及反应,蔡攸便见缝插针飞快穿了进去,眼见就来到马湘兰的身旁 看到来者是蔡攸,童贯是又惊又怒,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童贯担心迟则生变,赶紧朝着不远处的侍卫眨了眨眼,那边侍卫当下点头会意 “嗖!嗖!嗖!” 一串弓弹声过后,三支白羽箭呼啸着朝着马湘兰疾射过去,马湘兰此刻眼中尽是温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蔡攸,所以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但是蔡攸却注意到了这种异动,当下高呼:“兰儿,小心暗箭!” 马湘兰猛然惊醒,却已经慢了半拍,三支白羽箭已然到了胸前,马湘兰自是本能的横剑抵挡,只听得叮当一声,两支白羽箭被挡下,却还有一支直中马湘兰的前胸 马湘兰只觉得眼前一黑,喷出一口血雾,直直向后栽倒下去,脑海中蔡攸的影像瞬间被白羽箭击得粉碎,只觉得耳边响起蔡攸悲愤的呼喊声,但是这声音却越来越远,最后不知飘向了何处 就在马湘兰落下的一刹那,只见一条人影顺势飞身跳下,接着第二条人影也跟着跳下,最后李逵大吼一声,憋足气力,将林冲的双脚握住,稳稳站在悬崖边上就这样,蔡攸倒挂着拉着马湘兰,林冲拉着蔡攸,而李逵则拉着林冲 周围的禁卫军正欲上前,却被童贯制止,虽说蔡攸这般做法着实出乎童贯的意料,但是蔡攸身份不一般,乃是太师蔡京之子,而且也是此次山东之行的首功要臣,所以童贯选择了静观其变 “兰儿!兰儿!你醒醒啊!” 蔡攸紧紧拽着马湘兰的手,涨红了眼,嘶声喊着,而马湘兰的眼睛半睁着,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蔡攸轻轻晃了晃,又大声喊了几遍,马湘兰这才略微清醒一些,看着头顶上那张熟悉的面孔,马湘兰宽慰的笑了 看见马湘兰久违的笑容,蔡攸不禁喜道:“兰儿!” 马湘兰含情脉脉的看着蔡攸,半晌轻道:“蔡郎,能在死之前见上你一面,兰儿死而无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四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中) 住口!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有我在,我TT+T无事的!”蔡攸紧紧抓着马湘兰的手,不容置疑的说道 马湘兰轻轻摇了摇头,温柔说道:“蔡郎,放手吧!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掉下去的” “你这女人,平日里也不见你说这么多话,现在却如此婆婆妈妈!”蔡攸呲着牙笑了笑,说道:“我说过,我是不会再放手的,死也不放!如果你再说那些昏话,索性咱们就一块跳下去,说不定还能造就一段佳话呢!” “你这人,都到了这时候还耍无赖!”马湘兰嗔怪看了蔡攸一眼,不过眼中却隐现泪花 蔡攸嘿嘿笑道:“我无赖,我看是你无赖才对!骗了人家的清白,难道你不负责吗?”说罢,蔡攸竟然换做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幽怨的看着马湘兰 “哎,真是冤家啊!” 如果换做平时,马湘兰肯定会噗嗤一下笑出来,可是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马湘兰只是深情得注视着蔡攸,而蔡攸也收敛一下,默默的回视着马湘兰,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世间只剩下了这对痴情的男女 这就是真情,真正的男女之情,并没有千言万语,也许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或许是一个眼神,却胜过人间无数痴男怨女的甜言蜜语而那些海誓山盟、水枯石烂,在他们面前,只不过是一杯白的不能再白的水而已 “铁牛!准备往上拉!”蔡攸知道现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当即就朝着上面大声喊道 实际上,站在最上面的李逵已经渐渐支撑不住了,毕竟身上挂着三个人的重量,李逵大声应了一句,便朝着周围大喊道:“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来搭把手!” 周围的禁卫军被李逵喊得一愣一愣的,都朝着童贯看去,而童贯则眉头紧锁,心中正在盘算着该如何是好是救,还是不救? 最后童贯一咬牙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人!”童贯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他地理由如果把马湘兰救上来不仅可以让蔡攸欠他一个人情说不定还可以圆满完成皇上交代下地任务何乐而不为呢? 侍卫们听到童贯下令虽是大为不解却又不敢违拗只好过去搭把手这样一来李逵身上地压力立刻减轻不少 李逵喊道:“恩公林教头!你们一定要抓紧俺数到三就往上拽!” 蔡攸长舒一口气对着马湘兰一个坚定地眼神说道:“兰儿抓紧我地手!咱们马上就要上去了!” 马湘兰点点头幽幽说道:“蔡郎你会娶我么?” 虽然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地确有些古怪但是蔡攸还是点点头定定说道:“当然我要你做我地妻子!” 两行清泪瞬间从那张清丽的面孔上滚落下来,马湘兰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其实她也觉得她问的这个问题很傻,如果蔡攸不在意她,就不会不顾生死也跟着跳下来,但是女人原本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些话只有男人说出口的时候她们才会相信 一、二、三! 三声过后,李逵和三个侍卫一起用力,很快就把林冲拽了上来,但是接下来就比较难办了,因为马湘兰胸口前还插着一支白羽箭,悬崖的边缘有许多凸起,一不小心便有可能碰到白羽箭 蔡攸喊道:“铁牛!接下来慢点拽,我说拽就拽,停就停,知道吗?” “恩公,你尽管放心便是!俺听你号令!” 蔡攸一只手握住马湘兰的手,另一只手则撑着崖壁,使白羽箭不至于碰到崖壁,看着马湘兰胸前在不断滴血,蔡攸知道事不宜迟,必须马上把马湘兰拉上去进行救治,不然光流血马湘兰就受不了 就这样拽拽停停,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蔡攸才被拉上来,而此时马湘兰与崖边也仅仅相距半个胳膊的距离在整个过程中,马湘兰一言不发,出奇的安静,享受着这种别样的温存,就在快要上去的时候,马湘兰的眼中闪现出奇异的光芒,但是蔡攸的注意力都在那只白羽箭上,并没有注意到马湘兰此时的异样 马湘兰会跟着蔡攸上去吗?当然不会,因为只要马湘兰上去,那么事情就不是那样简单了,刺杀皇上可是逆天大罪,而依照蔡攸的性格,定然不会弃马湘兰与不顾,用蔡攸的话来说,为了马湘兰,他敢背叛整个世界! 但是马湘兰却不想把蔡攸卷入这个漩涡之中,如果马湘兰真有那样的打算,那她就不会在那晚之后不辞 如果他们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她会毫不犹T:死,更何况这件事情原本就与蔡攸无丝毫关系,自己种下的因,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果! 就在马湘兰踏上崖边的刹那,她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很甜蜜,眼中尽是对蔡攸无尽的留恋 奈何蔡攸往日心思玲珑,今日却变成了呆头木马 “兰儿深情款款的说道 可是还不等蔡攸把话说完,就见马湘兰用手轻轻拍掉蔡攸的手,而后稍稍用力一推,马湘兰瞬间就反弹到一丈之外,而后便落了下去 “郎君!见到燕子镖如见兰儿!” 这是马湘兰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便瞬间消失在了茫茫云海之中 “湘兰,兰……儿!” 蔡攸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痴呆一般望着那无底的深渊,左手颤抖得抬了起来,似乎要触摸什么 “兰儿!” 蔡攸仰天长啸,接着便如疯癫一般,就欲往下跳,可是这次李逵和林冲却不给他机会,一左一右架住蔡攸,死命往后拖着 “你们这两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蔡攸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可是李逵和林冲却越架越紧,丝毫不敢有所放松 “大人!您冷静一点!你要想想,如果你真的跳下去,会有多少人伤心!李姑娘怎么办,许姑娘怎么办!还有我们这些兄弟会怎样看你!如果你真的跳下去,那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十足的脓包软蛋,就连马姑娘都会看不起你的!”林冲大声在蔡攸耳边吼道 现在时非常时刻,就必须用非常手段 其实蔡攸也不想这样,但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失而复得会令人狂喜不已,但是得而复失会是怎样的感受呢?是痛不欲生! “啊……” “啊……” “啊……” 蔡攸站在奇玉峰的最高端,嘶声大吼声,宣泄着心中的痛苦,而李逵与林冲则站在蔡攸的身旁,静静的看着蔡攸,他们现在也不担心蔡攸会再跳下去,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蔡攸是一个强者,一个强者是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如果蔡攸真的还要跳,林冲和李逵也不会阻拦,因为那样的人是不值得尊敬的 突然,蔡攸的喊叫声嘎然而止,就好像一个正在唱戏的戏子突然间从戏台上跌下来似的,这种落差着实令人感觉很不自然 蔡攸站在最高点,直直的站着,孤独的站着,从他身上散发着无形的气势,这种气势无与伦比,是经过血与火的磨练才凝结成得独特气质,是一种如虎啸山林般的王者气魄,在场的众人无不感觉到一种快要窒息的压迫感 就连童贯也是暗暗心惊,没想到只是经过了短短的三个月,蔡攸前后的气质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这种气势童贯在蔡京身上也体会过,不过蔡京给他的感觉是那种锋芒内敛的压迫,而蔡攸则恰恰相反,把锋芒展露得淋漓尽致 “刚刚那三支白羽箭是谁射的?”声音很冷,比那呼啸的山风还要冷上百倍,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或者说是不敢回答! 蔡攸慢慢转过身来,虎目一扫,自然看出数百侍卫中有三个人一直低着脑袋,身子也轻轻颤抖着 蔡攸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说道:“是你们吧!” 那三个侍卫刚一抬头,就被蔡攸那赤红的双目下的魂飞胆破,不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是谁指使你们干!嗯?!” 其中一个侍卫实在是抵不住蔡攸那杀人般的眼神,哆哆嗦嗦得向旁边一指,指头的那一端便是童贯 蔡攸也早就料想到时童贯,毕竟童贯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官职最大的 童贯见到蔡攸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来,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他毕竟混迹官场多年,自身的定力岂是那些禁卫军可以比的,更何况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谅蔡攸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童贯壮了壮胆气,理直气壮的说道:“不错,是我命令他们放箭的!蔡大人,这女刺客胆敢刺杀皇上,自是死有余辜,你何必趟这条浑水呢!从刚才所见,蔡大人与那女刺客肯定交情匪浅吧!” 这不明知故问吗?蔡攸冷笑道:“我们的确交情匪浅,可是那又如何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五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下) 然蔡攸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气势却收敛了不少\经抓住蔡攸的死穴,毕竟与一个犯下逆天大罪的人有交情,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蔡大人,您是聪明人,你刚刚在山东立下大功,皇上必定会重重封赏,至于这个女刺客,早晚也难逃一死,你何必为了一个女子而葬送了自己大好前程呢!你放心,先前的一切杂家权当没有看见,没有听见!蔡大人,你看如何啊?”说罢,童贯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脯 蔡攸看了看童贯那不知多滑稽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童贯还以为蔡攸想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正所谓识时务为俊杰,蔡大人日后定然会有一番作为!” 话音刚落,就见蔡攸突然一扬手,直直朝着童贯的腮帮子扇去,‘啪’得一声脆响过后,童贯飞出去一丈远今时的蔡攸可不比往日,至从与马湘兰欢好一晚过后,蔡攸就好像一下子从一个凡人变成了武林高手,虽然不会招式,但是内力却很惊人,刚才那一巴掌至少有五分力,着实够童贯喝一壶的 童贯对这一巴掌着实是猝不及防,连连在地上转了三个圈才稳下身来,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眼前仿佛有无数的星星在晃悠,而童贯的左腮帮子也立马红肿起来,过了好一阵子,童贯才从麻木中苏醒过来,顿时感觉到一股剧痛从脸上传过来,不禁呀呀叫了好几声 “蔡攸,你竟敢打杂家!”童贯捂着左脸,气急败坏的说道 蔡攸哼道:“我不打你,枉生为人!” “你!好!很好!” 童贯恨恨说道:“蔡攸,我堂堂相,就算是蔡太师,也对杂家礼让三分,你竟然公然打我!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童贯那一副如便秘一般的表情,蔡攸不屑说道:“别人对你礼敬有加,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敬你!别人不敢打你,我却敢!” 蔡攸所言字正腔圆落地有声童贯不禁又倒退几步 “蔡攸难不成你要造反不成!杂家乃是奉皇命追捕刺客你胆敢公然搭救刺客这里地人全都可以作证!”童贯只得把皇帝给抬了出来 蔡攸这一生最忌讳地便是有人威胁他!谁要是威胁他那就意味着那个人要倒大霉了! “童公公!这造反地帽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乱扣地!”蔡攸双眼微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巴掌不过这次打得是右脸 “哎呦!” 童贯顿时被打了个狗吃屎直接摔倒在地头上地顶冠也飞了出去头发散乱得一塌糊涂童贯双手紧紧捂着脸不停地吸着冷气 这次童贯可真是暴走了,尖叫着呼喊道:“禁卫军!将统统他们拿下!” “谁敢无礼!” 眼见侍卫们要动,李逵大吼一声,一脚踢在身边的石头上,石头瞬间被踢得四分五裂,周围的侍卫们都被吓得够呛,很识抬举得停了下来其实他们并不笨,敢公然殴打童贯的,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蔡攸,你敢当众羞辱杂家,杂家与你拼了!” 看到侍卫们不敢动手,童贯把心一横,捋起衣袖便向蔡攸扑过来,接着就是一顿狂拽瞎挠 蔡攸冷哼一身,精准得抓住童贯的领口处,一把就拎了过来,而童贯只觉得喉咙被猛得勒住,根本喘不过气来,不一会童贯的双颊又红慢慢变白了 “童贯!你给老子记好了!谁要让我难受,我一定会让他更难受!”说罢,蔡攸又扬起巴掌,准备再让童贯饱餐一顿 “大人,手下留情!”林冲急忙走过去,拉住蔡攸,而后悄声说道:“这家伙虽是可恶,但是最终不是祸首,如果再打几下,恐怕这厮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蔡攸想想,觉得林冲说得有理,如果童贯挨不住,被自己失手打死,那后果还真是不好说当下就把领口一松,而童贯则像面条一般,软溜溜得瘫倒在地 “今日暂且放你一马!哼!” 蔡攸瞥了童贯一眼,打个招呼,便与李逵和林冲三人大摇大摆得离去了 “蔡攸,咱们走着瞧!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蔡攸刚离去不久,就传出童贯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 而恰恰就在此时,杨钧领着大队禁卫军也赶了过来,看着狼狈不堪的童贯,杨钧心中唏嘘不已,刚才他在路上也碰到蔡攸,但是蔡攸却没有理他,如此一想,杨钧心中突突一下,不会是蔡攸把童贯给打了吧?我的娘咧,这下可有好戏 第二日,皇宫 满朝文武皆已到场,但是当时的气氛却是非常压抑,在场的众人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一些风声,皇上被刺杀,事情自然非同小可,众位大臣心中都是惴惴不安,苦思着一会的说辞 蔡攸位列其中,但是脸色却很平静,如湖水一般不起一丝波澜,他昨日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天香书社,而是与李逵和林冲喝了整整一天的酒,到底喝了多少,蔡攸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浑身都已经没了感觉,到最后喝酒如同喝水一般,但是脑中还是能清晰记得马湘兰的容颜,原本是想借酒浇愁,却不想愁更愁! 金殿之上,有四道目光不停地在蔡攸身上游弋,第一道是惊异的目光,自然是蔡京的,蔡京昨天就听吴三回来禀报,说是蔡攸已经回京,蔡京当然高兴万分,而且蔡京也得知蔡攸平定了山东之事,心中已然对蔡攸刮目相看,所以整日便呆在府中等待蔡攸回来,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一天都没见到蔡攸的人影现在看着蔡攸立在金殿之上,心中不禁古怪万分 第二道是兴奋的目光,自然是赵桓的,看到蔡攸回来也许是他这几个月来最为欢喜的事情了,第三道是嫉妒的目光,不消说也能猜到是谁的王朗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死对头蔡攸升官发财,这次听闻蔡攸死里逃生,而且立下了赫赫战功,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第四道是恶毒的目光,乃是立在赵身旁的童贯的,大家不妨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被打得如猪头一般,那么这个人对殴打他的那个人会投以怎样的目光? 赵依然是正襟危坐,但是左胳膊处的显得略微臃肿一些,应该是包扎伤口所致,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今日根本没有心情坐朝这也难怪,被一个心爱的人背后捅了一刀,是个人都会难受,因为这不仅仅是肌肤之痛,而是深入心灵骨髓之痛 虽然已经上朝,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越来越诡异而众位大臣们心中也是越来不安,生怕皇上会迁怒于自己 最终还是宋徽宗看了口:“呦,那不是蔡攸吗,回来了?”这句话倒是像一句老朋友之间调侃的话,但是在场的人听起来,却听不出任何调侃的味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蔡攸大大咧咧的走出来,说道:“微臣昨日已经返京!” “哦?是吗?” 赵呵呵笑了一声,冷不丁的说道:“那昨日朕被兰妃刺杀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喽?” 其实赵被刺杀之事,被封锁的很紧,只有几个关键人物才知道赵刚一说完这句话,在场的众人皆是冷汗直冒,原本还心存侥幸,希望这些风声只不过是凭空捏造出来,但是经赵一说,自然已成事实,当下全部大臣便统统跪倒之地,大呼‘臣该死’之类的云云 赵轻哼一声,说道:“起来吧!”说罢,赵双目紧紧盯着蔡攸,似笑非笑道:“蔡攸,你先回答朕刚才的问题!” 蔡京缓缓起身,抬头扫了一眼赵,却从赵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不禁眉头一皱,心中大惑不解,按理说,蔡攸刚刚得胜回朝,皇上应该先问蔡攸山东之事,却不想皇上反其道而行之,竟然问询刺杀一事,难不成其中还有隐情? 蔡攸现在已经猜到童贯已经将昨天奇玉峰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赵,当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不过蔡攸并不害怕,如果他怕的话,今天就不来上朝了 蔡攸稍稍安定一下,说道:“不错!微臣知道皇上昨日被刺杀!” “是吗?” 赵双眼微眯,说道:“既然你知道她是刺客,为何还要救她呢?” 蔡攸微微笑道:“皇上,您是如何知道微臣去救刺客了呢?难道当时您也在场?” 看到蔡攸不承认,童贯着急说道:“杂家可以作证,你当时就是想救下那个女刺客!” 蔡攸哈哈大笑道:“真是荒谬,你既然可以作证,那我也有证人可以证明当时我并不在现场” “蔡攸,你别以为你这样可以瞒天过海!” 童贯稍微一动气,就疼的齿牙咧嘴,当下跪倒在赵面前,痛哭流涕道:“皇上可要给老奴做主啊!当时那蔡攸的确在场,而且还打了老奴两巴掌,呶,皇上,您瞧瞧!”说着,童贯把那猪头脸故意亮出来让赵看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六章 勉强过关 哪里喜欢看童贯那如猪头一般的脸,当下淡淡嗯了7道:“杨戬何在?” “奴才在!”一听赵发话,杨戬赶紧走出来 赵说道:“朕昨天让你查兰妃的身世,你可有眉目?” “奴才已经查到!” 赵点点头,沉声道:“那好,你就当着众位臣工的面,把知道的事情讲出来!记住,一个字都不能差,否则朕要你的脑袋!” 蔡京此刻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已经猜到皇上的用意,至于兰妃娘娘的真实身份,蔡京心中和明镜似的,而且他还知道蔡攸与兰妃的关系非同一般,看来昨天蔡攸之所以消失,肯定与奇玉峰上的事情托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蔡京不禁暗暗叫苦:攸儿啊!你可真不让为父省心! 杨戬说道:“兰妃娘娘入宫以前乃是烟雨楼中一名妓,名为马湘兰,在那一带名头很响,不过只卖艺而不卖身,可是就在马湘兰入宫那天,烟雨楼却突然间消失了,这着实令人感到大为奇怪!而且奴才还得知,蔡攸与那马湘兰相识,而且交往比较密切,还曾今为马湘兰治过病,交情应该不浅” 说罢,杨戬低声对蔡攸说道:“蔡大人,皇命难为,您也休要怪我!” 蔡攸轻轻笑道:“无妨,公公不必介怀!” 赵定定的看着蔡攸,摸着下巴玩味说道:“照此说来,朕倒是可以假设这样一种情况,蔡攸与那马湘兰串通一气,先是让马湘兰进宫面圣,等到马湘兰取得朕的信任后便意图谋害,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句话虽是说地轻松可是看得出来赵眼中正迸显出道道骇人地精光毕竟刺驾一事可不是闹着玩呢 蔡京立刻站出来为蔡攸辩解:“皇上老臣以为此事还需详查一番这么早下定论未免过于草率!” 此时赵桓也出列为蔡攸求情:“父皇儿臣别地不敢说就说蔡攸意图谋害父皇一事儿臣是万万不能相信地!” 赵却是一言不发还是定定看着蔡攸脸色无丝毫表情 这下王朗可是乐坏了原本以为皇上要重重奖赏蔡攸却不想发生了此等事情只要蔡攸与刺驾搭上关系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童贯也是一脸得意得望着蔡攸心中暗道:“不听杂家言吃亏在眼前!蔡攸这下看你如何解围!” 蔡攸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在皇上面前,臣绝不敢有所隐瞒,正如杨公公所言,微臣的确与马湘兰相识,也有点交情,在奇玉峰上,微臣也的确对马湘兰施以援手但是皇上所言微臣却不敢芶同,如果马湘兰真的是受微臣指使,那么微臣何必去搭救马湘兰呢?这不明摆与马湘兰扯上关系吗?更何况如果微臣真的想对皇上不利,以前也曾有过机会,何必要弄得如此复杂呢?” “呃,朕说过,那只不过是一种假设而已!” 其实赵还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也对蔡攸在奇玉峰上的作为大为恼火,那不是明摆着抗旨不遵吗?毕竟赵乃是一国之君,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蔡攸,你可知罪?” 蔡攸摇摇头,说道:“臣不知!” 赵刚刚缓和的脸色,一下又阴沉下来,哼道:“你不知?真是笑话!在奇玉峰上,你不仅舍身相救那女刺客,而且还出手打伤童贯,你说你居心何在?而且朕还听到了一些朕很不想知道的事情,是关于你和兰妃的” 其实赵最在意的还是蔡攸与马湘兰到底是何种关系,现在且不论马湘兰刺杀一事,就说赵从童贯口中听到的那些关于蔡攸与马湘兰的事情,就让赵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赵是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何况一个马湘兰呢?但是蔡攸与马湘兰那些不明不白的关系,着实让赵心存芥蒂,毕竟一个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女人的忠贞,何况赵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如果蔡攸与马湘兰之间真有些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那么赵的颜面何在,皇室的尊严何在? 蔡攸微微一笑:“启禀皇上,微臣与马湘兰只不过是朋友而已!”蔡攸可不笨,如果对赵说马湘兰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那无疑是对赵**裸的挑衅,不被大卸八块才怪呢! “真的只是朋友?”显然赵还需要更多理由 蔡攸点点头,说道:“仅此而已!皇上,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大人也有不少人与马湘兰打过交道” 这的确是大 话,马湘兰早已名声在外,除了那些富家子弟光顾烟T一睹马湘兰的芳容外,自然少不了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文武国公 童贯此时却站出来,质问道:“既然你与那马湘兰关系不密,为何要去奇玉峰搭救她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妈的!你这个死太监,看来昨天下手还不够重!”蔡攸挑衅的看了童贯一眼,其实蔡攸早就想好了应该如何应对,想要在言语上钻蔡攸的空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蔡攸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柳大人是否已将密奏传到” 赵点点头,心中疑惑道:这小子又要搞什么鬼?怎么一下子又扯到密奏上了? 蔡攸接着说道:“想必柳大人已经在奏折中说的很清楚,圣火教其实是契丹人秘密在山东组建的神秘组织,意图破坏山东的安定,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就在圣火教覆灭的时候,却发生了马湘兰刺驾一事,这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巧合而已,所以微臣怀疑马湘兰说不定也是大辽派来的奸细,所以微臣才斗胆去奇玉峰,不过目的不是为了搭救马湘兰,而是怕马湘兰被侍卫杀死,以至于线索就此中断” 赵桓马上附和道:“父皇,儿臣觉得蔡大人说的十分在理!”说罢,还不停地朝着蔡攸挤眉弄眼 看来赵桓这个兄弟没有白交!蔡攸心中一阵感动,略微朝着赵桓点头示意 赵的脸色似乎又稍缓一些,淡淡说道:“但愿你所说是肺腑之言,不过朕离开的时候下了道圣谕,直许抓活的,难道你去的时候童公公没有告诉你?” 突然间,童贯浑身抖了一下,脸色也刷的一下变白了 蔡攸却饶有兴趣的对着童贯说道:“童公公,如果当时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暗中命令弓箭手向马湘兰突施冷箭,才致她失足跌下悬崖的,难道这就是皇上交给你的圣谕?你不要不承认,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听到这里,赵皱着眉头问道:“童贯,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听童贯的汇报时,对于马湘兰的死因,童贯言辞闪烁,当时赵就有些怀疑 童贯见到隐瞒不下去,慌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老奴当时也是无可奈何啊!那马湘兰武艺超群,连连杀我数百侍卫,老奴实在是捉她不住,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你!” 赵顿时间变得脸色铁青,一脚就把面前的童贯踹翻在地直直骂道:“你是不是也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哈,真是好啊!都学会抗旨不尊了,是吧!” 童贯哪敢多言,现在磕头如捣蒜一般,不一会,额头已经出现血迹 赵怒哼一声,猛地甩下衣袖,说道:“传朕旨意,将童贯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蔡攸暂且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父皇!”赵桓说道:“您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公允?” 赵摇摇头,郑重说道:“你的意思朕明白,蔡攸的确在山东立了大功,可是在奇玉峰上与刺客关系不明不白,而且还出手殴打当朝重臣,着实是罪无可恕!你们不要求情,朕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说罢,赵深深看了蔡攸一眼,便离去了 而蔡攸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按照往常,蔡攸此时应该被拉出去斩首示众,但是现在只是收监,也算是蒙混过关吧 皇宫,大牢 “恩公,那狗皇帝没有为难您吧!”李逵站在牢门之外,怒气冲冲说道 蔡攸一把捂住李逵的嘴,说道:“喂!你小子不是来害我的吧!” 虽说偌大的牢房中,只有蔡攸一人,但是毕竟在皇城里,胆敢大骂赵为狗皇帝,李逵着实堪称第一人 林冲说道:“大人,您毕竟是有功之臣,这皇上也未免有些绝情!” “绝情?”蔡攸叹道:“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帝王心事谁能知道呢?” “大人,你会不会有危险呢?”林冲担心说道 蔡攸脸色一整,沉声说道:“暂时应该没有,不过不用怕,有我父亲还有太子为我斡旋,应该不成问题如果皇上真要取我性命,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也只好破釜沉舟了!” 说罢,蔡攸又道:“如果真要那样的话,你们会怎么办呢?” 林冲与李逵相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七章 牢中会客 实蔡攸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只不过是多此一举T3己和他们的兄弟之情,只要蔡攸一下令,就算要造反,想必林冲和李逵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林教头,找到她了吗?” 蔡攸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此刻他的心中也是矛盾不已,既想找到她,又不想找到她,从奇玉峰上掉下来,生还的几率几乎是没有可能,即使找到也不过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林冲摇摇头,叹道:“我与李逵寻路下去,找了大半天,几乎找遍了谷中的所有角落,依然是一无所获” 李逵低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说道:“恩公,俺对不住你,没能找到马姑娘” 蔡攸微微笑道:“这怎么能怪你们!没找到好啊,至少能给我留个念想!” 一想到马湘兰,蔡攸的心情便一落千丈,而林冲与李逵也知道蔡攸心中所想,于是随便又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待林冲和李逵走后,蔡攸百无聊赖,不禁又回味起与马湘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与马湘兰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是在蔡攸眼中,却好比经历了几个世纪 不知不觉中,蔡攸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正当蔡攸沉寂在昨晚的梦乡之中的时候,就听见有人不停得唤他的名字,轻轻的,柔柔的 蔡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肿的眼睛和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 “莲儿!” 蔡攸轻唤一声他已经三个多月没有看见莲儿了现在看见心中自然万分高兴 “公子!” 红莲把饭盒放到牢门之外激动地看着蔡攸又道:“公子你受苦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蔡攸心疼地替红莲抹着眼泪笑呵呵道:“莲儿放心吧!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不会受半点苦地” 说罢蔡攸轻轻捏着红莲地脸蛋调笑道:“莲儿想我了没!如果你眨眼地话就代表天天想我如果不眨眼地话就代表时时想我莲儿你地到底是天天想我呢还是时时想我呢!” 看着红莲羞红的脸蛋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蔡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没事的时候开开红莲的玩笑,也是别有情趣的 “咳!咳!” 一阵有意的咳嗽声顿时打破了刚才暧昧的气氛,蔡攸这才发现毕天行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蔡攸顿时暗暗吐了如舌头,我的乖乖呀,怎么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毕天行也是无比郁闷,毕竟被人当做空气一般,换做谁也会抓狂的 蔡攸尴尬笑笑:“毕大哥,你也来了?” 毕天行微微笑道:“看来,我是不该来啊!是吧,红莲!” 红莲的小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赶紧打开食盒,取出其中的饭菜,顺着牢门送到里面 蔡攸一边接应着饭菜,一边说道:“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虽不是皇宫里面,但是也在皇城中,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红莲说道:“多亏了太子殿下呢?不过他现在又被叫回去了,不然也会跟我们一道来看公子的” “难怪,难怪!这小子还算够义气!” 蔡攸急忙夹起一块酱牛肉,送入口中,嚼了几下,不禁啧啧叹道:“嗯,不错!莲儿的手艺有进步了不少啊!” “嗯!别光吃菜,喝点莲子羹!”红莲听到心上人的赞美,心中甜丝丝的,比吃了蜜糖还甜 蔡攸又吃了几口,随口问道:“莲儿,你爹爹的身体还好吧?” 却不想红莲脸色一变,眼泪有哗啦哗啦掉了下来 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蔡攸赶紧握住红莲的小手,急切问道:“莲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毕天行哀叹一声,说道:“许老爷子已经仙去了!你刚走不久,许老爷子就染了重病,红莲几乎请遍了东京城的所有名医,而且太子还特地把御医也请来给许老爷子瞧病,但是都是无能为力” “莲儿,对不起!”这也是现在蔡攸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红莲一边摇着头,一边擦着眼泪,抬头挺胸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免得再让公子伤感” 蔡攸温柔的看着红莲,心中感慨不已,看来红莲已经知道马湘兰的事情了,不过从刚才的转变可以看出来,红莲变得坚强了,蔡攸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得,还是一种失,毕竟在他心中还是更喜欢红莲的多愁善感、楚楚可怜 “蔡老弟,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也不得不说!”毕天行看着蔡攸,定定说 不过,老弟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蔡攸坦然一笑:“毕大哥,说吧!在我进入大牢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不出我所料,一定是大宋金卷的生意出问题了吧!” 毕天行叹道:“今天一大早,王朗就领着一群禁卫军把天香书社团团围住,而且将所有生产大宋金卷的设备都搬走了是哥哥我没用啊!竟然照顾不好老弟你托付给我生意 ”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朗那厮就只会落井下石!”蔡攸咬牙切齿的说道 蔡攸自然不会怪罪毕天行,王朗定然是得到赵的授意才敢查抄大宋金卷的,毕竟赵才是大宋金卷的幕后老板,而毕天行乃是一介布衣,怎能斗得过皇帝呢? 蔡攸思索片刻,而后说道:“毕大哥,从现在开始,我将天香书社全部交给你,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怎么行呢?”毕天行眉头一皱,坚决反对 蔡攸正色说道:“毕大哥,你一定不要推辞,不然的话,王朗下一个目标就是天香书社,我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天香书社明珠蒙尘,如果那样的话,我可就更对不起毕老先生了!” “蔡兄弟,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谊,哥哥记下了!”毕天行也晓得其中厉害,当下便应了下来 蔡攸又道:“毕大哥,那十三省书社大会怎么样了?” 毕天行轻叹一声,惋惜说道:“被青叶书社拔了头筹,天香书社屈居第二,不过如果当时老弟你在的话,想那周子文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蔡攸摇头笑道:“那可未必,周子文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文才,诗词书画的造诣岂是我能比的” 就在这时,红莲掩口娇笑道:“公子,你可知道师师姐今日为何没来吗?” 蔡攸晃了晃脑袋,调皮说道:“不知道!” “后天就是你和师师姐的大喜之日!所以师师姐不便与你相见,嘻嘻!” “嗯?这小丫头竟敢调笑我,这可不行,日后还得好好调教一番!” 蔡攸愣了一会,当下恍然道:“是啊,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后天的确是我与师师的婚约之期”说罢,蔡攸又苦笑道:“可是,我现在身处大牢之中,怎么和师师完婚呢?” 听到这里,红莲沉默了,毕天行也沉默了,当然,蔡攸也沉默中…… 待红莲与毕天行走后,蔡攸又恢复到了无聊的状态,当下便化无聊为食欲,狠狠对着饭菜发泄着,原本还想与红莲卿卿我我一番,无奈跟前还有毕天行这个灯泡,哎,看来还是天不遂人愿! 没过多久,大牢之中又进来一批人,自然都是蔡攸的老熟人,柳士明、楚奇、武松、鲁智深、时迁五人 蔡攸无奈笑笑:“没想到这大牢之中还会如此热闹,都快赶上集市了!” 柳士明一见到蔡攸,便急声问道:“蔡大人,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蔡攸耸耸肩,说道:“一言难尽呐!” “不行!老朽马上要面见圣上,蔡大人是有大功在身,怎么能被受牢狱之灾呢?”柳士明为蔡攸抱打不平,气呼呼说道 蔡攸微微笑道:“柳大人,不必替我担心大不了功过相抵,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柳士明看到蔡攸依然是嬉皮笑脸,心中无奈何,只得连连叹气 蔡攸对着楚奇等人抱拳说道:“诸位,蔡某要食言了,原本想尽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大醉一场,看来只得等到日后了” 楚奇略微担心说道:“大人,真的没事?” 蔡攸勉强一笑:“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事的人么?”其实蔡攸心中也没底,只能希望这次没有触到皇帝的底限吧 “对了!丁鹏那些人马都安排了吧?” 柳士明嗯了一声,说道:“青龙山寨的一千多人已经被编入禁卫军中” 蔡攸笑道:“那就好,这也算是了了我一桩承诺” 时迁左右瞧瞧,凑到蔡攸耳边说道:“大人,刚才我也把霹雳枪队队员的名字写在了阵亡将士名单之中” “他们都同意?” 时迁点点头,说道:“他们个个都对大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愿意追随大人” 蔡攸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暗喜不已,这样一来,霹雳枪队就成为自己的私有武装,如果这次真有什么不测,蔡攸便可放手一搏,大闹东京城 “老皇帝,你如果不仁,休怪我不义!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八章 狱中婚礼 不觉中,两天就过去了。 其间每顿饭,红莲必是亲自送来,蔡攸的肚子自然受不了委屈,只是这偌大的牢房中只有蔡攸一人,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这让蔡攸大为光火,如果在这里住上个一年半载,估计不被闷死也被憋疯了。 昨天蔡攸又单独让时迁来了一趟,目的是为了让时迁把龙凤金枪和鱼肠剑带过来,而且蔡攸还通知时迁,让两百名霹雳枪队队员秘密潜入东京城,与林冲等人一同做好准备。如果赵真的不打算放过他,他也只好采取武装劫狱了。 但是最让蔡攸感到奇怪的是,至从蔡攸被关入牢房之内的整整三天,除了小厮吴三来过一趟外,蔡府再也没有派人来过。 今天,又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蔡攸与李师师的婚期就定在这日。 傍晚时分,蔡攸百无聊赖的坐在牢房中,等着红莲来给他送饭,不消片刻,就听见外面有说话声,接着便是打开牢门的声音。 蔡攸还以为是红莲来了,赶忙站起身来,正要喊叫,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因为来的并不是红莲,而是李师师和丫鬟青儿。 李师师今日一副新娘子打扮,头戴紫玉花金钗,身着大袖红礼服,一对胡灵灵的杏眼含秋水,两道弯整整的柳叶眉衬两边,小疙瘩鼻子紧靠着樱桃口,红扑扑的脸蛋好似三月桃花迎春风。咋一看,还以为是沉鱼落雁重托生,月宫仙子下凡尘。 看着蔡攸发呆的模样,青儿吃吃笑道:“小姐,你看看姑爷那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师师脸色绯红,低低骂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又来取笑与我!” 蔡攸回过神来。干咳一声。而后对着狱卒说道:“差官大哥。麻烦你将牢门打开。让那位姑娘进来吧。” 李师师原本就艳丽动人。此时穿上新娘子地礼服。更是光彩照人。狱卒自然是惊为天人。一边将牢门打开。一边恭维道:“蔡大人。您可真有福气!小地也不敢再多加打扰。就此告退。如果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小地就侯在门外。” 李师师谢道:“多谢差官大哥了!”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告退了!”狱卒唱个诺。便匆匆离去了。虽说现在蔡攸身处牢房之中。但是身份可不同一般。既有个当太师地老爹。又有个作太子地死党。至从蔡攸住进牢房。狱卒就不敢把蔡攸当做犯人。而是当做祖宗一般伺候着。不敢有半点怠慢。 蔡攸将牢门推开。笑着说道:“师师。进来吧!” “嗯!”李师师看了蔡攸一眼。顺从地走了进去。可是青儿却依然站在牢门之外。笑嘻嘻地看着蔡攸和李师师。 “青儿,你也进来吧!”蔡攸向着青儿招手说道。 青儿却摇摇头,笑道:“奴婢还要作姑爷和小姐的观礼人呢!”说罢,青儿将手中地包袱和食盒递给蔡攸,说道:“姑爷,快换上新郎服吧!现在正适合拜天地呢!” 蔡攸接过东西,摇头叹道:“师师,你这是何苦呢?” 李师师眼中充满哀怨,幽幽说道:“公子,你不愿意娶师师为妻么?” 蔡攸虽然有时候不正经,但是却不虚伪,李师师原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大美女,而蔡攸对李师师并不是没有好感,所以心中还是很愿意接纳李师师的。 看到蔡攸没有作声,李师师心中一酸,眼圈当下就红了,蔡攸见状,赶忙解释道:“师师,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在大牢之中成婚,着实是委屈了你!” 李师师温柔得看着蔡攸,说道:“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知足了,至于在哪里成婚,我并不在意。” 面对李师师此等的深情厚意,蔡攸还能说些什么呢。 青儿却是着了急,嘟着小嘴说道:“姑爷,快些换上衣服吧,一会吉时就过去了。” “也罢!我也体验一把在牢中成婚的滋味!” 蔡攸将包袱打开,在李师师的帮忙下,很快就穿上了新郎服,虽然风采盖不过李师师,但是也能算得上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看见蔡攸已经穿上衣服,青儿面容一整,有模有样地喊道:“现在吉时已到,请新人列位!” 蔡攸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拉住李师师的小手,面朝东方跪了下来。 “一拜天地!”青儿开口喊道。 “先等等!” 蔡攸示意青儿先停下来,而李师师则一脸不解的看着蔡攸,说道:“公子,怎么了?” 蔡攸犹豫片刻,最后 了出来:“师师,有些话我要告诉你,除了你与红还有一个女人,无论她是生是死,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有她一个位子。” 李师师眼中满是浓浓情意,只见她朱唇轻启,开口说道:“公子说的是湘兰姐姐吧!你与湘兰姐姐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能舍命相救心爱的女人,这说明公子有情有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如果湘兰姐姐真的不幸遇难了,我会替她好好照顾公子。” 蔡攸心中一阵感动,能得到一位如此通情达理的妻子,夫复何求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入洞房!” “好了,姑爷,小姐!奴婢就不打扰你们入洞房了!嘻嘻!”说罢,青儿做个鬼脸,把牢门关上,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师师!”蔡攸握住李师师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唤道。 李师师面色羞赧,低低叫道:“官人!” 蔡攸轻轻将李师师揽入怀中,阵阵若有若如的幽香让蔡攸如痴如醉,李师师轻轻推开蔡攸,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酒菜摆在地上。 “官人,妾身陪你喝杯酒吧。” “嗯,好!”蔡攸满口答应,忽的眼珠一转,笑呵呵说道:“不过呢,丈夫和妻子应该喝交杯酒,师师,你说是不是?” 李师师俏生生白了蔡攸一眼,将酒杯斟满,递到蔡攸面前:“官人,请!” 蔡攸微笑着接过酒杯,而后与李师师交叉着胳膊喝了下去。 嗯,喝交杯酒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尤其是和一个大大的美女喝。蔡攸心中别提有多爽,不过唯一的郁闷之处便是蔡攸很不习惯李师师喊他官人,因为蔡攸一听到官人二字,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官人我要’,蔡攸不禁扪心自问起来:难道我还不够纯洁? “官人,你在想什么呢?”李师师正眨着水灵灵地眼睛看着蔡攸,刚喝完一杯酒,李师师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煞是好看。 蔡攸嘿嘿笑道:“我正在想如何洞房呢?对了,师师,咱们来商量一下吧,毕竟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看着蔡攸摆出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李师师又急又羞:“官人怎么能对我说这些事情呢,真是羞死个人了!” 蔡攸轻轻拍了拍李师师,文绉绉说道:“娘子,天色已经不早了,为夫也应该休息了!” “嗯?哦!好!” 李师师红着脸,而后将包袱中的薄被拿出来,铺到干草堆上,接着就开始取头上地金钗,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开始脱衣服了。 蔡攸看着眼前情景,不禁傻眼了:难道我刚才说的话有歧义? “师师!你在做什么呢?” 李师师地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细如蚊呐道:“你,你不是说要睡觉吗?” 听到这句话,蔡攸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真想对李师师喊道:大姐,我说的是我要睡觉了!你还真想在这大牢之中入洞房啊! 虽说牢房之中就只有蔡攸一人,但是门外可是还有好几个狱卒呢!说定这些人正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偷偷看着这里,就等着里面地现场直播呢!更何况蔡攸也实在不想在这种地方占有李师师的第一次。 蔡攸眼睛直直看着李师师,一本正经说道:“师师,人生有三件大事,最为重要地就是这洞房花烛夜!虽说是**一刻值千金,但是也要分时候和地方,现在我身处于牢房之中,着实是不宜洞房,你对我的深情,我自然铭记于心,但是我也是对你负责,你一定要谅解我!” 李师师心中一阵感动,猛地扑到蔡攸怀中,幽幽说道:“官人,妾身只是害怕会失去你。” 蔡攸抚摸着李师师的长发,柔声说道:“傻瓜,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妻子,生生死死我们也分不开的。” “官人,既然如此,你就抱着妾身睡觉吧!” 蔡攸额头的冷汗顿时就滴了下来:“这丫头不是在报复我吧,我又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这不是摆明着折磨我吗!如果今晚外面没有人的话,非得把你就地正法不可!” 可是蔡攸又不忍心拒绝她,只好违心的点了点头。不过蔡攸自然也有应对的办法,虽然说在这里不宜圆房,摸摸抓抓总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蔡攸不禁露出了大灰狼般的笑容,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五十九章 外派山远(上) 时的阳光顺着墙上的窗户,直直照射在蔡攸的脸上。 蔡攸懒洋洋的打个哈欠,低头一看,却发现怀中的人儿还在睡梦之中,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昨晚,李师师着实把蔡攸折磨得够呛,眼睁睁的一块嘴边的肥肉,却是看得而吃不得。最要命的是李师师睡觉不老实,老是在蔡攸怀中一扭一扭的,搅得蔡攸欲火焚身,也索性顾不上其它,该摸的摸,该抓的抓,该亲的亲。 令蔡攸想不到的是,李师师那衣服之下竟然裹着一副火辣辣的身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蔡攸不禁大呼过瘾,如果不是蔡攸悬崖勒马,估计就要开始现场直播了。 蔡攸只觉得肚子空空,于是将李师师的头轻轻放在床铺上,站起身来,拿过昨日吃剩下的酒菜,而后大吃起来。 不消片刻,昨天剩下的酒菜就被蔡攸清理的清洁溜溜。 “嗯,吃饱的感觉真是不错!”蔡攸摸了摸肚皮,心满意足的说道。 就在此时,外面有传出来说话的声音,之后便是打开牢门的声音。 蔡攸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往牢门口看,心中暗道:“咦?不会是莲儿给我送早饭来了吧?如果那样的话,我可是亏大发了,尽吃了一些剩菜!” 可是来的人并不是红莲,而是蔡京! 蔡攸看到来者是蔡京。心中更是高兴。因为只要见到蔡京。就说明离开牢房地日子不远了。 蔡京慢悠悠地踱步都来。定定地看着蔡攸。半晌才说道:“攸儿。在这里还好吧?为父已经关照过。他们应该不敢为难你地。” 原本以为蔡京先要给自己一顿教训。却不想先是说了些关心地话。蔡攸心中一暖。微微笑道:“孩儿在这里还好。吃得好。睡地好!不过就是闷得慌!呵呵。” 蔡京说道:“呃。那个。攸儿。昨晚和师师拜堂了?” “嗯!” “昨晚。还好吧?”说罢。蔡京又特意瞧了下还在睡觉地李师师。 “好个屁!如果你和老婆在床上**,而床下还藏着一个人呢,你会好受吗?”蔡攸撇撇嘴,无可奈何的耷拉着脑袋。 “昨晚我在蔡府设宴,替你作陪宾客,所以就没顾得上过来。不过我特意派人将大牢之中所有的狱卒全部请走了。 ”说罢,蔡京用一种暧昧地眼神看着蔡攸,不用想也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什么?您都把狱卒支走了?” 蔡攸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没晕过去。现在他的肠子都快悔回青了,原来昨晚外面没人,那样的话,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与李师师……失败,真是失败! 蔡京叹道:“在为父年轻地时候,师师的父亲李寅,曾今有恩与我,所以我才会应下这桩门不当户不对地婚事。现在你与师师成亲,也了却了我一桩心事。攸儿,您放心,我与你母亲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师的,如果日后生个一男半女,为父也会写书信告知你的。” “昨晚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师师哪里会生个一儿半女!”蔡攸不禁翻了翻白眼,等等,蔡攸这才觉出蔡京话中有话,什么叫做你们替我照顾师师。 “父亲,您的意思是。。。。。。” 蔡京摇摇头,苦叹道:“还不是你抗旨不尊的那件事情!” “皇上真要砍我的脑袋?”蔡攸心中一惊,当下便把赵地祖宗十八代狠狠骂了个遍,妈的,早知道会这样,老子打死也不去管山东那些破事。 “那倒是不至于,不过我听说皇上先前还真有杀你地想法。”蔡京眼神一沉,说道:“我与太子都在皇上跟前替你求情,而且公主还把太后请出来为你说话,最后皇上也只好勉为其难,将你外派出去。” “外派?”蔡攸皱起眉头说道。 蔡京说道:“不错!皇上已经下旨将你外派到山远县。” “山远县?那是在什么地方啊?” “在江宁府与杭州交界的一处山区内!” 关于江宁府与杭州,蔡攸自然是很熟悉,这些地方乃是江南地富庶之地,可是赵哪有如此好心,会外派自己到这里去做官。 蔡攸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蔡京脸色稍变,继续说道:“江宁与杭州虽是富庶之地,可是其交界之处地山远县却是十分贫穷,而且还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段!山远县所辖制的地域较大,但是汉人较少,蛮族较多,而且还时不时受到流国海盗的劫掠,所以管理极其困难。到最后 也就对那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难怪呢!听到这里,蔡攸的心反倒是安定了下来。这样一来,蔡攸就不用担心赵会暗中对他不利。 蔡攸收拾一下心情,轻松说道:“父亲,不知道皇上在山远县里面给我安排个什么官职啊?” “山远县主簿!” 蔡攸摸着下巴,暗道:“主簿,如果在东京城里,也算是个从八品,但是放在山远县,估计也就是个从九品的官职,已经是宋朝小的不能在小的芝麻官,而且也闲到姥姥家去了!看来,老皇帝是故意阴我呢!” 看到蔡攸一言不发,还以为他心中难过,蔡京于是拍拍蔡攸的肩膀,安慰道:“官是闲了点,不过你也正好能有时间反思一下,其实朝廷之中,没有绝对的是非分明,当然这些只能靠你自己去领会,别人是帮不了你的。” 蔡攸知道蔡京在隐射奇玉峰一事,当下也不打算辩驳,而是说道:“父亲,孩儿记下了!不知要孩儿何时启程?” 蔡京长叹一声:“今日下午!你也不必回蔡府了,不然让你娘看见,又要徒增悲伤!” 蔡攸心中莫名一酸,默默的点了点头。 “攸儿!你到了山远县后,一定要好自为之,切不可再生惹是非。东京城离山远县千里之遥,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为父也是鞭长莫及啊!”说罢,蔡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蔡攸:“攸儿,如果有什么不时之需,你可以拿着这封信去找杭州知府江贤,他乃是为父的门生。对了,你还可以找江宁府经略安抚使柳大元,他乃是你娘的胞弟,也就是你的舅舅,你们见过面的,他掌管那一带的军事和民政,定会帮你解决一些困难的。不过一般时候,还是不要动用这些关系。 ” 蔡攸点点头,回道:“孩儿记下了!” 蔡京忽的眼神一黯,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攸儿,你有没有记怪为父?” 蔡攸还从来没见到过蔡京这副表情,也从未想过眼前这位叱咤风云的一代,脸上也会出现落索的表情。当下问道:“父亲,您这是从何谈起?” 蔡京哀声说道:“你当时被困于梁山之上,托林冲前来求救,无奈为父空有权势,却也无能为力!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今日之事,原本以为皇上会给为父几分薄面,将功过相抵,却不想还是把你外派出去了,哎,攸儿!为父无能啊,竟脸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不!父亲,在孩儿心中,您永远是最值得敬仰的人。” 蔡攸长出一口气,豪气万丈的说道:“其实,孩儿并不认为外派出去是一件坏事,但凡古今英雄人物,无一不是经受过苦难的磨砺,所以孩儿并不把它当做是一场苦难,而是当成一次考验,一个机会!” “好!” 蔡京仿佛也被蔡攸的话语所感染,当下说道:“攸儿,你越来越成熟了!能说出这般话,不愧为我蔡京的儿子!不过你且放心,只要一有机会,为父便会向皇上进言,将你从山远县调回!” “那就请父亲多多费心了!” “攸儿,一路上所需的东西,为父已经替你预备妥当,还有你的那群朋友,三番五次的来蔡府寻我,当我告知他们你被外派到山远县时,他们非得跟着你过去。不过以为父的眼力,你的那些朋友都是一些不凡之辈,如果能够善加利用,日后定会成为你得力的臂助,所以为父就替你答应他们了。也让他们在外面等候着。” 蔡攸一抱拳,躬身说道:“多谢父亲!”其实蔡攸原本就打算带着自己的一干兄弟去山远县,说不定还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蔡京看了蔡攸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次路途遥远,你一定要多加注意身体,而且要时常给家中写信,也好让我与你娘亲安心。” 今日的蔡京才真正卸下了官场中的伪装,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慈父,蔡攸心中莫名一阵感动,说道:“孩儿不在您和娘亲的身边,您二老也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 蔡京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蔡京又看看李师师,说道:“攸儿,要不要把师师叫醒,毕竟你们刚刚成婚就要分离。” 蔡攸轻轻的瞟了李师师一眼,苦笑道:“不必了!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把她叫醒只不过是徒增伤悲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六十章 外派山远(下) 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个月转瞬即逝。时月,农历八月初二。 一条悠长而狭窄的山路上,正行进着一小队人马,只见众人一路之上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蔡攸一行人先前一直由水路进发,途径苏杭二州,在山远县边界靠岸,再转为陆路,向山远县城行进。 此时与蔡攸一道前来的有楚奇、鲁智深、武松三人,剩下的便是随行担拉行李的家仆。林冲原本也执意要跟着蔡攸前往山远县,但是蔡攸考虑到林冲已经离家三月有余,所以并没有同意林冲跟来,另一方面蔡攸自然要考虑李师师和红莲的安危,虽说他们有蔡京保护,但是明抢易躲,暗箭难防,把林冲放在东京城,前后也有个照应,这样蔡攸走的也放心多了。 时迁与一百名霹雳枪队队员则应蔡攸的安排,已经先行前往江宁府,并按照蔡攸的吩咐,组建了一家镖局,当然这家镖局只是一个幌子,蔡攸真正的意图是让时迁广为招募人手,来扩从霹雳枪队。至于所招募的人手,自然要经过重重甄选才可以正式加入霹雳枪队。 而李逵则与另外的一百名霹雳枪队队员秘密前往东平府前面的东石谷中,将那里掩埋的金财宝运往山远县。蔡攸一直惦记着东石谷那里的财宝,毕竟那是一笔数目不小的财宝,一直埋在那里,难免会夜长梦多。更何况,蔡攸想要在山远县里发展,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此刻已经到达山远县境内,蔡攸一行人已经偶尔可以看见稀稀拉拉的行人。 “大人,估计再走片刻,就可以到达山远县城了!”楚奇指着前往,缓缓说道。 蔡攸点点头,说道:“不错!现在已经可以看见行人了,估计城门就在前往不远处。” 鲁智深说道:“蔡兄弟,你看看刚才过去的那几个百姓,穿着连东京城里一个跑堂的伙计都不如。” 蔡攸微微笑道:“我临走前。家父就曾今对我说过。山远县虽属于江南富庶之地。但是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这里却穷地叮当响。看来。家父所言非虚啊!” 武松擦了擦额头地细汗。说道:“大人。现在已经是秋天。但是这里怎得还是如此闷热呢?” 楚奇哈哈笑道:“看来武都头还并不适应南方地气候。现在没有遮挡。确是有些湿热。不过等到了有山有林子地地方。就会凉爽地多。” 武松摇摇头。叹道:“但愿如此吧!说实话。真是出了门才知道家里最好!” 经武松这么一说。众人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气氛当下欢快不少。又加上一路之上地宜人风景。所以大家也不觉得累。 “大人。您到山远县有何打算呢?”楚奇笑着问道。 蔡攸一愣,呵呵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我对山远县一无所知,不过到了山远县之后,首先应该是去县衙会见县令大人,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不过呢,我敢断定这位县令大人肯定是一位大大地清官!” 看着蔡攸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楚奇不禁奇道:“大人,您为何如此肯定?” 蔡攸嘿嘿笑道:“楚先生,这不是明摆着吗!山远县穷得叮当响,就算县令想贪墨钱财,也无处可贪啊!” 楚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大人果真是慧眼如炬,哈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人终于来到山远县城门之前,可是令众人大为不解的是,这城门前后竟然没有把手地士兵,而且城门破败不堪,估计是年久失修所致。 蔡攸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苦笑连连:“这还真是三不管的地界啊,难怪那些水上的海盗也胆敢公然到山远县中抢劫!哎,真不知道这里的官府是干什么吃的!” 鲁智深也是看的直摇头,而后说道:“蔡兄弟,洒家看来,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嗯!鲁大哥说的是!”现在天色已近晌午,而且现在随身地干粮也吃没了,是应该先找一家酒家休息一下了。 在蔡攸的号令下,大家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又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在路边寻到一处酒家。 名字虽然叫做顺风酒家,充其量不过是个大凉棚而已,简陋的很,在蔡攸看来,叫做漏风酒家还差不多。 不过大家也顾不上简陋不简陋了,既然有酒家,那必然就有酒菜,目前在他们看来,吃饭才是王道。 蔡攸一行人,将马匹拴好,便走进了酒家,凉棚 足够容纳七八张桌子,蔡攸吩咐下人们包了两桌,鲁智深、楚奇、武松三人坐在一桌。 众人刚一落座,酒家伙计便跑过来,笑盈盈说道:“几位爷,要点什么?” 鲁智深大大咧咧说道:“这位小哥,把你们酒家最拿手的菜都端上来,再来几壶好酒!要快!” 伙计瞅着众人穿着不俗,自是不敢怠慢,把毛巾往胳膊上一搭,哈着腰说道:“得嘞!几位爷先稍后着喝杯茶水,酒菜马上就上!” 楚奇将茶杯摆开,倒上茶水,说道:“诸位,这里的茶水想必应该不差!大家不妨先尝尝。” 蔡攸端起一杯茶水,细细泯了一口,而后慢慢观察着酒家中的其余客人,凉棚之中,除了蔡攸一伙人之外,还有两桌客人。坐在蔡攸正对面那桌的是三个年轻女子,为首地身着异服,头戴兽骨环,古铜色的肌肤与全身服饰相得益彰。鹅蛋脸,弯弯眉,秋波眼、樱桃口,面容上带着七分野性,三分妩媚,不失为一个异族美女。而坐在她身边的两个女子面容较好,身著兽皮织衣,面带恭敬,估计是那为首女子的侍女。 而坐在蔡攸右边桌子周围的,也是三个人,不过却是三个年轻男子,为首地一身读书人打扮,相貌还说得过去,手执一把纸扇,动不动就打开摆弄两下,好像天底下就他最有风度似的。坐在公子哥身边地则是两名家仆模样的男子,相貌极其丑陋,甚至比车祸现场还不如。不过这也许是公子哥特意安排地,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吗! 公子哥与那两个家仆看上去正在喝酒吃菜,实际上正在偷偷窥视另一桌上的三个女子,尤其是那个公子哥,用极其淫荡地目光不停的在异族美女身上游弋,而且还不时的巴扎巴扎嘴,而那两个家仆更是不堪,口水都滴下了一大滩。 蔡攸不禁摇摇头,心中暗道:哎,真是世风日下!男人吗,色点是很正常的,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如果色到猥琐的程度,那可就不应该了。 按照蔡攸的说法,男人色也要色的有风度一点! 就在此时,酒店伙计已经将酒菜端上,干椒牛肉、盐水鸭、红烧狮子头、糖醋鱼、还有两碟子菜蔬,果真是异常丰盛。 鲁智深哈哈一笑,将酒壶拿起,把众人面前的酒杯斟满,说道:“大家随意!大家随意!洒家也不客气了!”说罢,便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喝尽,而后扯下一条鸭大腿,大嚼起来。 蔡攸也是看的食指大动,当下也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 楚奇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大人,一路之上,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蔡攸咽下满满一嘴菜后,说道:“楚先生,您这话怎么讲?” 楚奇说道:“这山远县真是如传闻中的穷的叮当响吗?” 蔡攸点点头,说道:“我虽未亲眼所见其全部,但是这事乃是家父告知的,应该是**不离十的。” “那这可就奇怪了!”楚奇把筷子放下,而后说道:“大人,咱们至从进入山远县以来,一路上见到的茶田,少说也有三十多处,而且茶叶枝繁叶茂,香味纯正浓郁,一看便知是上等的茶叶,这如果卖出去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山远县东边临海,鱼产丰富,那边的渔民理应也应该富足才对,而且这里的土地也并不贫瘠,年景也理应不错,可是这里怎么会是一个穷县呢?” 蔡攸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嗯,楚先生所言甚是!其中定有蹊跷,不过咱们日后长期会呆在山阴县,里面的是非咱们一探便知!” 鲁智深抬头看了看蔡攸和楚奇二人,没好气说道:“蔡兄弟,楚先生,你们别谈事情了,再不吃的话,可就没了!” 鲁智深所言非虚,就在蔡攸和楚奇说话的时候,鲁智深和武松已经把桌上的饭菜消灭了一半多,如果再不抓紧的话,可就只能啃鸭骨头了。 而在蔡攸右边的桌子上,那位公子哥和家仆们也聊得不亦乐乎,还不时发出阵阵刺耳的淫笑。 “司徒公子,你瞧瞧那边的几个娜伊族的小娘子,一个比一个水灵呢!” 司徒明舔了舔嘴唇,笑眯眯说道:“那是,在山远县中,娜伊族的女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小浪蹄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六十一章 初见卓娜 名家仆眯着眼睛,想入非非道:“小爷我就喜欢娜伊股浪劲儿,够浪才够味吗!如果能弄一个到床上**一番,就算让小爷我少活一年,我也愿意!” 他们似乎太过于放肆,以至于整个酒家中都能听见,蔡攸特意还瞅了瞅站在柜台处的老板和几个伙计,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而且刚才给蔡攸上菜的伙计也在暗暗偷笑,大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其实这些也是有原因的,娜伊族乃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民族,族中沿用的乃是母系社会的制度,而且娜伊族人大部分都是女子,族长也是有女子担任。而娜伊族的男人只是担负着繁衍后代和简单的防御工作。 虽然在娜伊族中,男人的地位比女人低,但是现在是宋代,并不是母系社会。所以在外人看来,娜伊族的女子虽然强悍,但是却时常被人看轻,毕竟古代的女子地位远远低于男人的地位。 那三个娜伊族女子自然也听到了那些话,两名侍女当下就把手按在了别在腰间的短刀上。而那为首的女子却示意侍女们不可妄动。 “卓娜小姐!那些人胆敢污蔑我族人,理应给他们一点教训!”一名侍不服气的说道,样子就像一只发怒的小母豹。 卓娜摇摇头,说道:“别忘了此次我们出行地目的是为了给族长治病,我不想节外生枝。 至于这些人,女娲神自会给于这些人惩罚的。” 那个家仆还沉浸在无限的意淫当中,傻笑连连,司徒明拿着扇子重重敲了下家仆的脑袋,而后哼道:“瞧你那点出息!公子我可就不一样了,要上就要上最好的!我听说娜伊族长有个貌美的孙女,至于这些货色,自是入不了我地眼,不过坐在中间的那个小娘子也挺不错的,如果她甘愿献身于我。本公子也乐于笑纳。啧啧!” 那个家仆摸着生疼的脑袋,摆出一幅很是受教的模样,但是心中却是暗骂不已:切!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家凤姐儿给你几分薄面,还轮不到你这小丫胚子在小爷面前指手画脚。 就连鲁智深也听不下去了。直直说道:“蔡兄弟。你说这叫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口出污言秽语。这还能叫读书人吗?简直连禽兽都不如!如果换做是在东京城。洒家定然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破落户!” 蔡攸微微笑道:“鲁大哥。切莫动气。为了这些斯文败类。着实不值得!” “鲁大师。你放心。自是有人收拾他们!”说罢。武松特意朝着前面瞅了瞅。 只见卓娜刷地就站了起来。顿时吸引了众多眼球。蔡攸地眼前也顿时一亮。不站不知道。一站吓一跳。卓娜地身高竟然有一米八零左右。而且身材着实火爆。标准地S型曲线。如果放在现代。绝对堪称魔鬼身材中地霸主! 当卓娜走到司徒明跟前时。司徒明地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只见卓娜轻哼一声。左脚一扫。坐在家仆屁股底下地凳子应声而飞。而那个倒霉地家仆则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而司徒明看见卓娜如此阵势,原本轻佻的表情立刻收敛得一干二净,也不敢直视卓娜那虽然美丽却略带怒容的面庞,吃力地吞了口吐沫后,吞吞吐吐说道:“你,你想,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卓娜定定看着司徒明,似笑非笑道:“这位公子,你刚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献身于你,你就乐意接受吗?这不,小女子已经送上门来了,公子你就看着办吧!” 说罢,卓娜将腰间的弯刀取下来,一把插在司徒明面前的桌面上。 司徒明的脸刷的一下就全白了,他乃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斗斗嘴还可以,一见到面前白晃晃刀,司徒明一下急变成了哑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蔡攸不禁暗笑道:“原本以为这个司徒明有两把刷子,却不想是软蛋一个!这年月,真是有实力的少,装逼的多!” 卓娜哼道:“这位公子,你还是个男人吗?敢说而不敢做!就你这样的脓包,我们娜伊族的女人是不会看上你地!” “你竟敢骂我包!你!”司徒明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瞪着卓雅,但是司徒明的两腿却在轻轻发抖。 卓娜眉毛一挑,说道:“不服气我骂你脓包吗?那好!本姑娘给你一次向我挑战的机会!”说罢,卓娜拔起桌上的弯刀,而后摆开架势,挑衅的 徒明。 司徒明哪里敢应战,一边向后挪动,一边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是堂堂读书人!岂会你与这小女子动手,简直有辱斯文!更何况,君子动口不动手!” 蔡攸现在已经开始佩服司徒明了,脸皮厚到他那种程度,简直是一种成就,就他那熊样,还敢说自己是读书人,是君子!我呸!简直是对读书人和君子者两个称号极大的侮辱。 卓雅此时地眼中尽是轻蔑之意,在娜伊族中,虽然是女人说了算,但是只要男人够出色,够勇敢,也一样能得到比较高的地位,而且还能娶到族里最漂亮地三个姑娘为妻子。但是对于那些说大话却没有真才实学的男人,她们是极其厌恶地,在她们眼中,这样的男人连一只野兽都比不上。 就在司徒明正要逃走的时候,那两个侍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道他的身后,杏眼圆睁,拔刀相向,已然把司徒明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司徒公子,你别害怕,小的们马上回去禀报凤姐儿!” 原本和司徒明在一起的两个家仆,眼见形式不妙,当下丢下一句话,便溜之大吉了。 “喂,你们两个狗奴才,快给爷滚回来!妈的!” 司徒明暗骂一声,转过身来,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吟吟施礼道:“这位小姐,刚才在下的确是失礼了,轻小姐原谅则个!” “小姐!不可绕过他!像他这种草包男人还敢对我族出言不逊,如果今天放过他,而它日传扬出去,岂不是折了咱们娜伊族人的名头!”一个侍指着司徒明,愤愤说道。 司徒明当下眼珠一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求道:“小姐,刚才在下多喝了几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就请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绕过我这次吧!”可是在他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司徒明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之辱,日后他会想方设法找回来的。 卓娜思索片刻,不屑哼道:“我们娜伊族人有个规矩,就是已经发出的挑战是不可能收回的!除非。。。。。。” 一听到除非二字,司徒明眼睛直放光,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急说道:“除非什么?” 司明徒的反应似乎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卓娜狡黠一笑,说道:“除非你答应我几个条件?” 司徒明摆出一副很慷慨的样子,说道:“有什么条件,小姐尽管说来,只要在下能力之内,定然不会推辞!”说罢,司徒明色心又起,狠狠的瞄了几眼卓娜那傲人的胸部。 “哼!真是死性不改!” 原本卓娜还真想就此放过司徒明,经司徒明这么一瞅,当下立刻把这个念头扼杀了,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个自然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只要当着众人的面,叫本姑娘三声奶奶,本姑娘就放过你!” 这里的众人自然是指蔡攸一行人。 司徒明脸色一变,颤声说道:“你,你这是乘人之危,欺人太甚,不是君子所为!” 卓娜冷笑道:“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明摆着告诉你。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叫我三声奶奶,第二条便是与我决斗!我也不强人所难,至于走哪条路,你可以随便选!” 看着司徒明那张苦瓜脸,蔡攸心中别提有多爽,小样儿,让你只顾得嘴上过瘾,这下被人家涮爽了吧! 司徒明眼珠一直左右晃动,而手中的纸扇也被握得咯咯作响,过了一会之后,司徒明一咬牙,狠下心来低头脑袋,低低喊道:“奶奶!奶奶!奶奶!” 卓娜老声老气的点点头,笑道:“好,好!乖孙子,你日后如果再敢信口雌黄,奶奶我定然饶不了你!” 说罢,卓娜和另外的两名侍女都不约而同的咯咯大笑起来。原本卓娜就生的美貌,这一笑更是像五月绽放的玫瑰,艳丽动人! 可是司徒明这次却不敢再看了,估计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马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司徒明脸上无光,当下便欲离去,却不想侍女们又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小姐!还有什么事么?”司徒明涨红了脸,憋着气说道。 侍又道:“小姐,就这般容易放过这个乌龟王八蛋,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司徒明不服气道:“小姐,在下已经办到你交代的事情,难不成你还想反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六十二章 没有县令的山远县 娜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明,说道:“本姑娘虽是女是一言九鼎。” 司徒明怒声说道:“那你为何还不放我走?” 卓娜轻笑道:“本姑娘的条件还没有说完呢!自然就不能放你走喽!”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司徒明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此时他的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万不该招惹这娜伊族的女人。 其实卓娜也不知道自己要提什么条件,忽的心中一动,脱口而道:“嗯,只要你再叫自己三声乌龟王八蛋,你要走,本小姐绝不阻拦!” “哈哈。。。。。。” 酒家里面突然想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卓娜回头一看,发现蔡攸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侍瞅了蔡攸一眼,说道:“喂,你笑什么?” 蔡攸走过来,拱手说道:“这位小姐,幸会幸会!” 卓娜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番,还礼道:“阁下幸会!”说罢,卓娜又道:“不知阁下刚才为何发笑?” 这时。蔡攸又哈哈大笑起来。而卓娜则脸色稍变。薄怒道:“莫非阁下也是来消遣本姑娘地吗?” 蔡攸连连摆手道:“不。不!在下怎敢拿小姐消遣。小姐地手段。在下可是亲眼见过了。在下着实佩服地很呐!” “谅你也不敢!”卓娜得意得想着。而后问道:“那你为何无故发笑!” 蔡攸微微笑道:“我之所以笑。是因为你刚刚把自己都给骂了!” 看着卓娜疑惑地眼神。蔡攸解释道:“姑娘刚才是否让那位公子喊你奶奶?” “是啊。那是他咎由自取!” “现在你又要这位公子骂自己乌龟王八蛋,如此一来,乌龟王八蛋成了孙子,而那孙子的奶奶不也就与乌龟扯上了关系?”蔡攸缓缓说道。 “呃,这……” 卓娜脸色一红,想了片刻,低低说道:“还真是哩!” “呀!小姐!那个人跑了!”侍女指着店外大声喊道。 原来,司徒明趁着蔡攸给卓娜解释的空当,突然双手一推,向一边地侍女来了一招抓奶龙爪手,侍女着实是始料不及,当下护住胸口,却也让司徒明溜之大吉。 蔡攸看见司徒明已经跑远,不禁尴尬说道:“小姐,真是对不住,让他给跑了。” 卓娜摇摇头,说道:“跑了就跑了吧,原本我也只是就想小小教训他一下!”说罢,卓娜美目深深看了蔡攸一眼,对着侍女说道:“好了,咱们也走吧!” 蔡攸情不自禁的说道:“在下姓蔡名攸,姑娘可否留下芳名?” “蔡攸?!” 卓娜脚下一顿,嫣然笑道:“我叫卓娜!”说罢,便于两名侍女离开了酒家。 而此时,楚奇也去结了账,看到蔡攸看得出神,哈哈笑道:“大人,这娜伊族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蔡攸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咱们也吃饱喝足了,也该动身了!” “好的!”楚奇点点头,说道:“刚才,小可向酒家地掌柜打听了下,县衙就在前方不远处!” 蔡攸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如果不远地话,咱们应该能在天黑前到达县衙!” 虽是如此,但是蔡攸也不敢有所耽误,毕竟他来山远县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人生地不熟的,宜早而不宜迟。 约莫又行了半个时辰,蔡攸一行人终于到了镇子上,而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镇子上的路都是石子路,蔡攸等人也就索性下马步行,顺便看看此处的民风。 此处叫做白溪镇,坐落于青山绿水之间,乃是山远县的主体,大部分汉人就居住在这里。这里有三分之一地人是渔民,三分之一的人是茶农,剩下地则是果农和粮农,生意人少之又少。 从行人的朴素的穿着上看,这里的确不富裕,而且集市上的货物也都是一些平常的生活用品,并没有其他花样。镇子上地酒楼和客栈也是少得可怜,酒楼除了一家吉祥酒楼还能说得过去外,其余的都是惨不忍睹。 经过一路打听,蔡攸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县衙大门。 按理说,找到了落脚之处,理应高兴才是,可是蔡攸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县衙貌似已经被闲置很久了,朱红大门破破烂烂,而且还少了一扇,从外面一眼便可看见里面地景象,道路斑驳,杂草丛生,一片荒败之象,门前左侧的堂鼓也不翼而飞,只剩下了一支只有三条腿地鼓架。 蔡攸目瞪口呆的说道:“这难道就是县衙?” 鲁智深却不管这些,直接一脚 扇门踢开,大声喊道:“里面有没有人,快来迎接蔡 蔡攸不禁苦笑连连,现在他不过只是个小小地主簿而已,只有主簿去拜见县令,哪里有让县令出来相迎之理,虽说以蔡攸的真实身份,别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御史也得对蔡攸礼敬有加,但是无奈蔡攸现在虎落平阳,低调些还是有好处的,何况这里的人也并不认识蔡攸。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里好久都没有听到人声了!” 蔡攸等人扭头一看,发现一个老汉叼着个大眼袋,正慢慢悠悠的向这里走来。 蔡攸与众人一道走过去,施礼道:“老伯,敢问县令大人在县衙否?” “县令大人?哼,哼!” 老汉狠狠吸了一口旱烟,往脚底上磕了磕烟灰,而后说道:“这县衙之中,除了老汉我以外,再无其他人了!” “嗯?” 蔡攸与众人相视一下,皆是不明所以,山远县的城门处没有设守卫就已经十分蹊跷,却没想到这县衙里竟然连县令都没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蔡攸苦笑一声,将官职文书取出来,递给老汉:“老伯,在下乃是新近上任的山远县主簿!” 看到蔡攸等人装束不俗,老汉也不敢怠慢,当下接过文书,细细看了起来,而且还不停地发出依呀之类的怪音。 看到老汉一直不说话,鲁智深一把将文书抢过来,指着上面的印章说道:“你可看好了,这可是皇帝老子的大印,假不了的!” 老汉呵呵一笑,当下便唱个诺,说道:“小人是白溪镇的里正朱大邦,见过主簿大人!” 蔡攸点头说道:“老伯不必多礼!在下想冒昧问一句,这里一直就没有县令吗?” “当然不是!”朱大邦说道:“从小老儿当上里正以来,这里共换过五任县令,最后一任也得在半年以前了。” 楚奇不禁问道:“朱老伯,为何现在这里没有县令呢?” 朱大邦哈哈笑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当官是为了做啥,当然是捞钱!你看看这里,穷的叮当响,哪个当官的原意在这里呆着,都各自去奔前程喽!” 蔡攸眼珠一转,当下问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一路之上我们见到过三十多处茶田,而且这里靠海,水产也比较丰富,如果将收获之物全部卖出去,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但是这里的百姓为何还会如此贫穷呢,这难道不奇怪吗?” 朱大邦脸色一变,低低回道:“小老儿不过是这里的一个里正,整日便在这县衙之中过活,外面的事情小老儿也就不知道了!” 蔡攸很明显已经注意到朱大邦脸色的变化,而且蔡攸也心知朱大邦肯定知道其中的一些内情,只不过是不愿意说罢了。 鲁智深却哈哈大笑道:“没有县令不正好,蔡兄弟便是这里最大的官,我们就帮你打下手,也少得约束,乐得自在!” 朱大邦却摇头说道:“这位大师所言差矣!虽说这山远县中只有蔡大人一个官,可是在山远县里还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才是真正的山远之主!” “哦?还有此等人物,在下愿闻其详!”蔡攸定定说道。 朱大邦脸上颇有得意之色,底气十足的说道:“山远县虽然贫穷,但是这里却出了一位大富大贵之家,家主乃是黄员外,这里的人都尊称一身黄三爷!说起黄三爷,就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呐!只要他老人家咳嗽一声,山远县都要抖上一抖!黄三爷的名声不仅在山远县里家喻户晓,就连在江宁府和杭州一带,也是数得上的人物!” 蔡攸现在越发对这个黄员外感兴趣了,在这穷乡僻壤,却有一方做大,其中必有一些蹊跷之处,说不定山远县如此贫穷,与这个神秘的黄员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现在可不应该考虑这些,现在应该考虑在何处落脚。 蔡攸一拱手,微微笑道:“朱老伯,这县衙里面可有落脚之处?” 朱大邦点点头,说道:“别看这里破破烂烂的,后院可是干净的很,房子也多的是!只不过有半年都没有打扫过了!” 蔡攸说道:“我们都不是娇贵的人,只要有落脚的地方就行!” 朱大邦将眼袋往腰里一别,说道:“那好!小老儿先领大人去后院,一会儿小老儿做东,为蔡大人接风洗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一百六十三章 吉祥酒家 微微笑道:“怎敢劳朱老伯破费,一会在下请客! 朱大邦却连连摇头,笑道:“这可不行,你们千里迢迢而来,自然是客,小老儿虽然不甚富足,但是一顿便饭还是请得起的。 首发” 蔡攸眼见推辞不得,也就索性应道:“既然朱老伯盛情款款,在下如果再推辞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那好,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大邦哈哈笑道:“这才对头,日后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还需蔡大人多多帮衬才是!” 蔡攸也客套到:“在下初来乍到,也得请朱老伯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朱大邦倒是不谦虚,笑呵呵道:“诸位,这边请!” 在朱大邦的指引下,蔡攸等人很快就来到县衙后院,山远县虽然偏远,但是县衙的建制还是按照大宋的条律,所以后衙还是比较大的,住下蔡攸一行人并不成问题。 不消片刻,蔡攸等人就把随身的行李安顿好,而朱大邦则履行诺言,请蔡攸等人出去吃饭。 当下蔡攸让下人们打扫房屋,而自己则与楚奇、鲁智深、武松三人随着朱大邦走出县衙。 “蔡大人,小二老在官凭文书上看到您原来是京官,为何会来到这穷乡僻壤呢?”朱大邦边走边说道。 蔡攸知道朱大邦在试探他。脸色不变。淡淡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来这里。只不过在东京城里得罪了个厉害人物。差点就把性命送了。好不容易托关系才弄了个山远县地主簿。” 朱大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蔡攸所言似乎信以为真。不禁同情说道:“哎。东京城虽然繁华。可是处处都是高官显贵。哪里像是让咱们这种无权无势地小人物呆地下去地地方。”朱大邦听完蔡攸地话之后。当即就把蔡攸划入了‘小人物’之列。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真是淡淡地笑了笑。 朱大邦拍了拍蔡攸地肩膀。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山远县虽然不富裕。可是这里民风淳朴。风景宜人。最主要地是天高皇帝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着实自由地很!” 蔡攸微微笑道:“朱老伯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哈哈!” 众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吉祥酒家。吉祥酒家可以说是白溪镇上最好地一家酒楼。但是拿吉祥酒家与东京城里地酒楼相比。估计也只能勉强算个二流酒楼。 不过吉祥酒家有一个独特之处,那便是整个酒家的构建全部是竹子,什么青皮竹、无节绣、花纹绣,应有尽有。而且这些绣片统统是由细细的金属丝固定的,能够撑得起整间酒家,所用的金属丝必定不是凡物。而且酒家上下还挂着一些精致地铁制器件,玲珑剔透,可谓是巧夺天工,为酒家增色不少。 朱大邦刚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曹老板,哥哥我又来了,快快将绣叶青端上来!” 曹吉祥此时正在柜台处啪啦啪啦打着算盘,听到有人喊他,当下抬头一看,呵呵笑道:“呦,原来是朱大哥,是兄弟怠慢了!” 朱大邦笑眯眯走到柜台前,用手中的烟袋锅子敲了敲柜台面,说道:“老弟,又赚了个盆满钵盈吧!” 曹吉祥摇头苦笑道:“老哥啊,你就不要取笑于我了!别人不知道,老哥您能不知道吗!能赚点饭钱就不错了!”说罢,曹吉祥从柜台走出来,拉着朱大邦说道:“得嘞,您还是去喝酒吧,还是老地方,绣叶青马上就送上!” “不急,不急!” 朱大邦摆摆手,说道:“今日前来,我可是带着客人来的。”接着,朱大邦指着蔡攸说道:“老弟,这乃是山远县新上任的主簿,蔡大人!其余的都是蔡大人的家人。” 曹吉祥稍微一愣,随即便施礼道:“原来是蔡大人,失敬,失敬!” 曹吉祥身材中等,年龄大约四十出头,相貌虽然平常,但是却很干练。 蔡攸回礼道:“曹老板这家吉祥酒家可是别具一格,令人刮目相看!” 曹吉祥呵呵笑道:“多谢蔡大人赞美。今日这顿饭,就算我请了,蔡大人一定要尽兴!” 朱大邦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玩笑道:“曹老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原本是老哥我想请的。” 曹吉祥哈哈笑道:“这还不容易,今日我请,明日你再请便是!” 蔡攸无奈笑笑,说道:“在下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曹吉祥又道:“蔡大人能来此地做官,便是一种缘分,即便是为了一个缘字,在下也要请下这 “行,行!这顿就你请!”朱大邦笑道:“我们也不打扰你做生意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还去我的那个雅间。” 曹吉祥拱手说道:“那好!诸位请便!一会酒菜就奉上,如果酒菜中意,日后多多来捧场!” “一定,一定!”蔡攸拱手还礼道。 接下来,蔡攸等人就跟随朱大邦上了二楼,看来朱大邦地确是这里的熟客,对这里的构造如数家珍,还不停得为蔡攸介绍着。 朱大邦中意的雅间名曰‘竹’,雅间虽小,但却清净淡雅,喝酒聊天最合适不过。 “在这竹楼之上的‘竹’间,品着竹叶青,真乃是人生一大幸事!”朱大邦落座后,便开始摇头晃脑。 鲁智深哈哈大笑道:“洒家倒是没那么多要求,只要有酒喝就行!” 就在众人落座后不久,伙计便把饭菜端了上来,都是一些地方特色菜,不过是以素菜为主,肉菜只有酱牛肉和糖醋鱼而已。 酒菜刚一端上来,朱大邦就一把抢过酒壶,把壶盖拧开,贪婪的嗅了嗅,而后说道:“嗯,老头子我就爱闻这个味儿!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说罢,朱大邦把众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笑道:“大家请喝,这竹叶青可是美酒中的美酒!恐怕就连皇帝老子都无福染指呢!” “真有那么好喝吗?”眼见朱大邦快要把竹叶青吹到天上去了,蔡攸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想那皇宫里面的御酒蔡攸也喝过不少,难道这绣叶青会比皇帝老子地御酒还好喝? 鲁智深先是喝了一杯,当下便赞不绝口,而武松喝下去也有同感,他们二人虽是粗犷,可是品酒的功夫也不弱,能得到他们的称赞,想必这绣叶青必有独到之处。 蔡攸先是闻了一闻,一股清新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于是乎不禁小口泯了一下,酒刚入口,冰凉甘甜,满嘴喷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奇特的药香,与酒香相得益彰。 “好酒!果真是好酒!” 蔡攸也赞道:“若论酒质,这竹叶青并算不上是好酒,但是这酒下去地时候,却能够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而且越往后品越有味道,竟能让人有一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妙!妙!” 朱大邦连连拍手叫好:“蔡大人果然是同道中人,这酒地确贵在有一种意境,一种洒脱的意境,天下间也唯独竹叶青能让人有此感觉!” 有了酒,大家地话也变得多了起来,等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蔡攸擦了擦嘴,而后说道:“朱老伯,可否将山远县的具体情况告知在下?” 其实蔡攸跟朱大邦来这里喝酒,最主要地想从他口中探出一些山远县的具体情况。 绣叶青虽然爽口,但是却容易上头,而蔡攸一直就在虚以伪蛇,并没有喝多少,但是朱大邦却是喝了不少。此刻他脸色红润,已然有五分醉意。 听到蔡攸说的话后,朱大邦点了点头,粗声大气说道:“蔡大人,你这就问对人了!想这山远县大大小小的事情,小老儿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山远县辖制的地域比较大,除了白溪镇外,还有东边的牛头山!白溪镇上住着的大都是汉人,而牛头山那边则居住着两个外族,一个叫做娜伊族,都是一些娇滴滴的小娘子,而另一个叫做仑布族,族人相当野蛮凶悍!不过这两个外族在牛头山都有属于自己的领地,一般也很少前来骚扰白溪镇!” 蔡攸点点头,说道:“嗯,朱老伯,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我前来的时候,听人说山远县时常遭到流国海盗的骚扰,不知可有此事?” 朱大邦嘿嘿笑道:“蔡大人,原来这事你也知道啊!不错,这里的确有海盗出没,而且还是在特定的月份才出现!” 听到这里,蔡攸与楚奇相互看看,皆是一头雾水。 海盗还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 武松不禁疑惑道:“朱老伯,这就奇怪了?哪有海盗在特定的时间出现的,这貌似不像是在抢劫,而是在光明正大的收租子!” 朱大邦一愣,随即呵呵笑道:“这个小老儿就不知道了!” 楚奇也问道:“朱老伯,这里既然没有官府,那谁负责税收呢?难道是上级官府会派专人下来!” “错了,错了!” 朱大邦神秘一笑,而后说道:“这里原本就不用交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六十四章 梦中情人?(上) 什么?!” 当场众人皆是惊诧不已,这天底下还有不用交税的地方?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见! 朱大邦继续说道:“由于这山远县人员混杂,不好管制,而且又有海盗作祟,所以朝廷对这里的情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从两年前就用向朝廷交税了。” “原来如此,那山远县的税收都跑到哪里去了呢?”蔡攸心中细细琢磨片刻,而后又道:“朱老伯,既然这里不用给朝廷交税,那所得的收入应该都还在百姓手中吧?” 朱大邦似乎意识到自己话说过了,当下脸色一紧,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啊,对了!蔡大人,小老儿冒昧问一句,您的身家是否丰裕?” 看到朱大邦对于刚才的问题避而不谈,蔡攸也不介意,当下回道:“不怕老伯笑话,在下的身家着实一般,这次因为落难上下打点,几乎花去了所有银两,此刻在下亦是囊中羞涩!” “无妨,无妨!” 蔡攸的回答似乎在朱大邦的意料之中,当下又给蔡攸斟满一杯酒,笑眯眯说道:“蔡大人,还记得小老儿先前提起的黄员外吧?” “当然记得!”蔡攸点点头,说道。 朱大邦继续说道:“其实在山远县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来这里上任的官员必须首先去拜访黄员外,因为黄员外是咱们的财神爷。他老人家不仅乐善好施,而且还仗义疏财,只要去拜访过他的官员,每月都有红包拿!小老儿我原本每月只有三十贯串钱,现在黄员外还额外每月给我十两银子呢!当然,蔡大人乃是正统的朝廷官员,自然得的钱会更多!” 这点自然不消多说。像黄员外这般在山远县只手遮天地人物。蔡攸怎能不见呢? 朱大邦又道:“其实蔡大人也不必消沉。这里虽是三不管地地界。但是好在没有公事。而且每月还能多拿银钱。在这里观观风景。品品小酒。也是其乐无比!”说罢。朱大邦深深地看了蔡攸一眼。说道:“其实升迁地机会还是有地。只要蔡大人善于把握机会就行!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些事情。先前地五任县令。除了一任冥顽不灵外。剩下地四任县令都得到了升迁地机会。而且都在江宁和苏杭二地一带地富庶之地为官。最高地已经做到了三品大员!” 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一切都有一个幕后地人在暗中操纵者山远县地一切。而最有可能成为幕后之人地便是盛名在外地黄员外。 接下来。蔡攸等人又闲聊一会。便起身离开了。刚出门一看。天色已暗。刚刚吃了一顿饭。就花费了近三个时辰。真可谓是旷日持久。 朱大邦原本就醉了七八分。出来迎着风。便完全醉了。一路上不停地唠唠叨叨。说个不停。而且条理很是混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朱大邦整个人都轻飘飘地。走起路来如腾云驾雾般。蔡攸不禁翻了翻白眼。让鲁智深一边架着朱大邦。一边往县衙走。 又大概磨蹭了小半个时辰。蔡攸等人才回到县衙后庭。好在此时下人们把所用地房屋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立马就可以入住。 蔡攸吩咐鲁智深将朱大邦送至他的房间,而后便令众人各自散去,回到房中休息,毕竟一路上舟车劳顿,很是辛苦。 原本还不觉得,但是当蔡攸躺倒床上时,才感觉身子仿佛被抽空似地,强烈的睡意立刻席卷全身,不一会便进去了梦乡。 这一觉蔡攸睡的很香,第二天一大早,蔡攸便赶在太阳升起之前就起了床,蔡攸舒服的伸了伸胳膊,展了展腿,顿时觉得精力无比充沛,蔡攸自然知道与身体地中的那股神秘的真气有关。 昨晚蔡攸做了个梦,在梦中他遇到了一位女子,但是这个女子并不是他魂牵梦绕的马湘兰,也不是李师师与许红莲,而是蔡攸在现世的女友萧琳。蔡攸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在梦到她,也许是马湘兰的事情唤醒了蔡攸埋藏在心底地感情。 说实话,蔡攸绝不是一个容易忘情的男人,但是他从现世来到北宋已经过了大半年,随着时间地推移,他与萧琳的感情也随之渐渐淡化,虽是如此,这并不代表蔡攸已经将萧琳忘怀,只是将萧琳深深地埋藏在心内深处而已,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深深遗憾中地一点仅剩的温存。 蔡攸走出房门,发现早起的并不只是他一人,武松与鲁智深也早已经起来,正在院中练习拳脚。 “二位,早啊!”蔡攸笑呵呵的走过来说道。 鲁智深自然听得 攸的声音,停下手来,笑道:“蔡兄弟,这一路辛苦过一顿好觉,你为何不多睡一会?” 蔡攸微微笑道:“睡觉睡到自然醒,那才是最好,勉强了反而不好!” 武松说道:“大人之所以起的早,估计是有要事去办吧?” 蔡攸哈哈笑道:“也是,也不是!哈哈!”其实还真让武松猜对了,今日他打算去拜访一下那位神秘的黄员外。 “呦,蔡大人,您起的可真早啊!”朱大邦老远就瞧见蔡攸,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蔡攸回道:“朱老伯,你不也是一样吗?” 朱大邦摇头说道:“小老儿和蔡大人可不一样,小老儿年事已高,想睡也睡不着了。”说罢,朱大邦眼神闪烁,低低问道:“蔡大人,小老儿昨日是否说了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蔡攸晃晃脑袋,说道:“没有啊,朱老伯只是讲了一些山远县大致的境况而已。” “仅此而已?”朱大邦显然不是很相信。 蔡攸肯定说道:“仅此而已!不过您倒是说过,让我去拜访黄员外!” 朱大邦淡淡看了蔡攸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蔡大人,拜访黄员外对您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好了,不说别的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蔡攸点点头,说道:“朱老伯,在下想看一看历年山远县的县志,不知可否方便?” 朱大邦先是一愣,随口说道:“当然可以,县志就放在南边的卷宗室内,蔡大人如果想看,尽管去看便是,毕竟这里您才是最大的官。” 早饭很简单,白米粥、米饼和腌菜,不过却对很对蔡攸的胃口,不消片刻,蔡攸已经喝下两碗白米粥,吃了七块米饼,朱大邦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还在吃喝的蔡攸,不禁自言自语道:这粥和米饼真有那么好吃? 用过早饭后,时候还尚早,蔡攸便于楚奇一道进入南边的卷宗室内去翻阅县志,而朱大邦则与蔡攸讲了几句话,便又没了踪影。 卷宗室不大,除了几套藏书外,便都是山远县的县志,蔡攸随手翻了翻,发现最近十年的山远县志都在,于是乎蔡攸与楚奇两人分工,楚奇负责浏览前五年的县志,而蔡攸则负责后五年的县志。 结果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蔡攸就和楚奇将近十年的县志全部浏览一遍,按理说,如果想要看一部五年的县志,没有一天的时间是看不完的,可是现在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怎能不令人瞠目呢? 其实山远县的县志如同白开水一般,平淡无奇,根本让人提不起看下去的兴趣,其中写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话语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一看便知只是应付形式而已。至于先后上任的五届县令,也只有县令的名字和一些简单的背景,至于官任期间的事迹却只字未提。 原本蔡攸是想从县志上探寻一些有用的信息,却不想到头来反而找到的是一些还未开解的谜团,不过蔡攸却发现了一点感兴趣的东西,那便是五任县令中,有一人的名字竟然是苏轼! 既然在县志上找不到有用的信息,蔡攸也只得作罢,现在他打算起身去拜会一下黄员外,在刚才用早饭的时候,蔡攸便向朱大邦打听过了黄员外的住处。 “我倒要看看这位黄员外到底是何方神圣!” 蔡攸向楚奇交代了几句,便抽身离去,直奔黄员外的府第。从朱大邦口中得知,黄员外住在白溪镇最东边的福寿庄上,而黄员外的府第就占了福寿庄的大半,可见黄员外在此处的地位是何其超然。 此时,蔡攸正哼着小调经过一片集市,现在也正是热闹的时候,不过所卖的货物还是依旧普通廉价,与东京城中的集市自然是没法比,就拿这个与东平府的集市相比,恐怕也还少一个档次。 “既然我最近要长住在这里,那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山远县还这样穷下去!” 其实蔡攸已经拿捏到了其中的关键,只要查出税收的真正去向,使山远县一夜变富,那也是不无可能的,不过蔡攸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蔡攸便是这样的人,越有难度的事情,越发能激起他的斗志。 突然间,蔡攸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位正在摆地摊的女子身上,而口中的哼得小调也骤然停了下来。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萧,萧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六十五章 梦中情人?(下) 攸呆呆的看着正在前边卖东西的女孩,大脑中一片 那女孩无论从身材,还是脸蛋,和萧琳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新月眉,丹凤眼,樱桃口,尤其还有轻轻笑着的时候,两边浅浅的酒窝,气质典雅,美丽大方,俨然一个活脱脱的古装版‘萧琳’。 “她,难道她也穿越了?” 蔡攸傻傻的想道,不过心中却是惊喜莫名,如果萧琳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也穿越到了北宋,那老天爷可是真开眼了。 于是,蔡攸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些,发现女孩所摆的摊上都是一些坛坛罐罐,而其每个坛子上都贴着一张字条,都是一些蔡攸没有听过的药酒名称,不过从那秀丽的字迹上可以看出,此女子在书法上也有一定的功力。 女孩摊位上的生意比较冷清,上前询问的人也比较少,所以蔡攸先是在女孩面前晃了晃,试图引起女孩的注意,但是当蔡攸走过两三个轮回之后,那女孩只是睁大了那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奇怪的看了蔡攸一眼,之后便把蔡攸直接忽略掉了。 这无疑对蔡攸是个不小的打击,蔡攸整了整衣服,就欲上前,现在他打算主动出击。 “萧琳?”蔡攸刚走过去,就开口问道,而且还给了女孩一个善意的微笑,好像是在说:小妹妹,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 女孩明显在发愣,美丽的眼睛中写满了疑惑,好像没有听懂蔡攸说的话。 蔡攸的信心当下被击垮了一半,当下长吁一口气,说道:“你是不是萧琳?你也穿越了?你不认识我了?” 女孩秀眉轻蹙。说道:“这位公子。你是来买药酒地吗?我这里有很多种药酒。有治疗烧伤地药酒。有治疗刀伤地药酒。还有防止蛇虫叮咬地药酒。。。。。。” 这次轮到蔡攸发愣了:“难道我刚才没有说话。或者没有说人话?” 看着蔡攸满面疑惑。女孩微微笑道:“公子。如果你不相信地话。可以先拿回去一点。如果有用地话。再来买!我卖地药酒可是全山远县地独一份哦。而且还不贵!” 蔡攸地信心彻底被击垮了。看来眼前地女子确实不是萧琳! 突然间。蔡攸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萧琳地左胳膊上有一个米粒大小地黑痣。这无疑是证明身份地有力证据。 当下。蔡攸就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女孩地左胳膊。接着便要捋起女孩地衣袖。 在古代,男女有授受不亲之嫌,蔡攸现在明目张胆地拉着女孩的手,还要拽女孩的衣服,这真可称的上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女孩也被蔡攸这一举动吓懵了,脸色一红,挣扎说道:“公子,公子,你要做什么?!”眼见蔡攸还要捋袖子,那还了得,当下女孩就发出一声尖叫:“啊!” 这一声尖叫的含糖量绝对在三个加号以上,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当下便有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蔡攸也被吓得一哆嗦,手上也不自觉地松开,而女孩赶紧把手收回来,之后又往后面退了三步,一脸警戒的盯着蔡攸,而且右手也插在腰间,似乎在翻寻着什么东西。 先前说过,这山远县虽然贫穷,但是民风淳朴,老百姓都有一副古道热肠,眼见此等事情,必会为女孩打抱不平,当下就听见唇枪舌剑统统朝着蔡攸招呼过来,都是一些‘浪荡公子、登徒子、流氓’之类的云云。 更有甚者,还有一些年轻男子要英雄救美,上前与蔡攸来理论。 蔡攸却是哭笑不得,自己刚才袖子捋到半截手就放开了,里面有没有黑痣,蔡攸是一点都没有瞧见,得了,这些白眼算是白白挨了。 眼见女孩正在收拾摊子,蔡攸心中是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只得与众位百姓解释一番,当蔡攸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眼见的事情摆平后,扭头一看,却发现刚才摆摊的女孩已经走远。 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蔡攸把身后的百姓支开之后,便又悄悄的跟在了那位姑娘的后面,其实蔡攸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目地,仅仅是为了证实一下那个女孩是否就是萧琳。 毕竟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如果不把心中的疑惑解开,蔡攸估计连觉都会睡不着的。 在蔡攸的一番追赶之下,他与女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也只剩下十步之遥,但是蔡攸却不再向前逼近,而是默默的跟随在后面,仔细地观察着女孩的背影,并且反复得与萧琳做着比对,最后,蔡攸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简直像得一塌糊 ‘宁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走一人’乃是蔡攸的一项准则,但是蔡攸却也不敢再唐突了佳人,毕竟这里是北宋,而不是现世,万一惹毛了那女孩,那还真不好收场。 最主要的是蔡攸在心中已经做好打算,如果那女孩真是萧琳,那自然好说,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几率几乎为零。第二种便是女孩不是萧琳,蔡攸就会想方设法把她变成萧琳,他可不愿意看到自己地‘女朋友’被别人搂在怀中。 女孩似乎已经察觉有人在暗暗跟踪她,当下回头一看,却见蔡攸在装模作样的四处乱看。 “这,这不是刚才那个登徒子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女孩心中顾虑,不禁加快了脚步,而蔡攸深吸一口气,也慢慢跟了上去。 蔡攸这才知道,原来跟踪人也是一件十分痛苦地事情,蔡攸现在只是想探知这位姑娘住在何处,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日后再做理会,毕竟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约莫过了一炷香地时间,女孩走到一座草堂前,之后又故意向后瞅了一眼,便直接走了进去,而后把柴门紧紧关上。 蔡攸则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四处看了看草堂周围地坏境。 “嗯,不错,确实不错!”蔡攸一边欣赏着,一边赞道:“这里的确是一片大好的田园风光!” 突然,蔡攸的目光落在了柴门两边的对联上,‘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蔡攸轻咦一声,不禁暗道:“敢于诸葛比意境,这草堂之中定然住着一位隐世的高人。” 却不想就在此时,只见一股黄色的液体朝着自己泼过来,蔡攸一惊,当下就向后撤回两步,但是蔡攸也看得出来,即便蔡攸不向后撤步,那黄色液体也落不到蔡攸的身上。 “呀?这丫头还喜欢搞恶作剧?!” 蔡攸心中暗笑,却不想那黄色液体此时起了反应,就像是沸腾了一般,嗤嗤的冒着白沫,而且还不时的有白烟产生,不一会,黄色液体便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片焦黑的地面。 此刻,蔡攸却怎么也笑不来了,嘴巴足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这不会是硫酸吧?我的天哪,她难道要毁我容?不就是小小跟踪了一下,至于向我泼硫酸吗! “外面的人听好了!这次本姑娘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如果再犯,定然饶不了你!看你仪表堂堂,却不想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登徒子!哼!” 里面的娇呼声让蔡攸更是哭笑不得,不过蔡攸还是很识相,马上变选择了离开,毕竟女人接近暴走的时候,还是少惹为妙。 看到蔡攸的身影渐渐消失,女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禁摸了摸胸口,说道:“还好我有‘平地惊雷酒’,不然还真唬不了他!这世道可真是无常,看这人文质彬彬,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却不想与那司徒明竟是一路货色!” “小雪,你刚才在和谁讲话呢?”草堂里面传出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女孩赶紧答道:“爷爷,您千万不要起床,雪儿这就给您煎药去。” 蔡攸离开草堂,顺着小路一直朝东走,不消片刻,就到了富贵庄。 远远望去,只见庄前还设有一道路卡,蔡攸刚一走过去,就有两名家仆模样的人上前盘问。 家仆看到蔡攸身着不凡,也不敢托大,恭声问道:“这位官人,您来富贵庄所谓何事?” 蔡攸可不想与他们多费口舌,当下就亮明了身份,说出了来意。 “哦,原来您就是新近上任的主簿,蔡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家仆赶紧唱个诺,笑盈盈的望着蔡攸。 蔡攸随手取出一点散碎银钱,抛给家仆们,而家仆们立马两眼冒光,连连称谢。 蔡攸微微笑道:“这位小哥,你怎么知道我姓蔡呢?” 家仆笑嘻嘻说道:“刚才朱里正来过一趟,说是不一会有一位新上任的蔡大人回来拜访我家三爷。所以黄三爷特地让小的们在此恭候大人前来。 ” 蔡攸客气道:“在下真可是受宠若惊呐!” 家仆赶紧一弯腰,摆出一副邀请的姿势,恭敬说道:“黄三爷现在正在庄中候着蔡大人,依小的看,咱们还是走吧。” “好!” 蔡攸点点头,心中不禁暗道,如果刚才没有打赏他们钱财,估计十有**他们不会用正眼看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六十六章 黄员外 路卡到庄内,并没有多少路程,所以不一会就随着家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气派宏伟的朱红大门,左右两侧是两只硕大的碧玉石醒狮,蔡攸不禁轻轻笑道:“黄员外果真不是凡人也!” 家仆自是得意,呵呵笑道:“那是,就单单这两只狮子,就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而且用的是上好的玉石,价值千金!” 走进大门,便是错落有致的亭台别院,楼台舞榭,看来里面是经过专人设计的,极尽富贵,处处彰显着尊贵,在蔡攸看来,这做府第的豪华程度绝不亚于太师府,甚至还有过之。 再走了片刻,家仆引着蔡攸,在一个叫做如意阁的地方停了下来。 家仆恭敬说道:“蔡大人,黄三爷就在里面,您请进吧!” “嗯,我知道了!” 蔡攸轻笑说道,不过心中却是不大高兴,这黄员外可真是端得好大架子,他好歹是客人,竟然也不来相迎一下,连正常的礼节都不懂,当下蔡攸对黄员外的印象立马就降了三个档次。 蔡攸刚一进去,就见朱大邦正与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攀谈,从朱大邦满脸谄媚的样子来看,那位老者必是黄员外无疑。 朱大邦首先看到蔡攸,立刻起身,带着稍微的责备语气说道:“蔡大人,小老儿记得你可是一大早就出去的,为何现在才来呢?” 蔡攸不禁暗哼一声。心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责备于我?不过眼下人在屋檐下。也只得暂时忍让一番。于是说道:“我人生地不熟。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大邦。无妨。无妨!蔡大人初到此地。情有可原!” 黄员外笑呵呵走上前来。说道:“大邦。按此说来。倒是你地不是了。既然蔡大人人生地不熟。理应由你带路才对!” “对。对!”朱大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连连称是。 蔡攸更是对朱大邦投以鄙夷地眼色。蔡攸原本以为朱大邦之所以投奔黄员外。是为了仅仅混口饭吃。却不想他连自己都卖给了黄员外。对于这种人。蔡攸不会同情。更不会可怜。 黄少杰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听大邦说。新任地主簿年少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真乃是一表人才。” 蔡攸微微笑着,还礼道:“黄员外过奖了,黄员外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响彻江南呐!在下早就仰慕已久,就是无缘得见,今日一见,在下真乃是三生有幸!” 黄少杰听到蔡攸恭维,自然满心欢喜,当下说道:“蔡大人,请坐下再聊!” 蔡攸谢过一声,直接坐到偏位的椅子上,而黄少杰则坐在了主位上。他们刚一坐下,就有小婢递上香茶。 黄少杰约莫五十岁出头,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两只鹰眼炯炯有神,开阖之间,不时迸发着锐利的精光。似乎是由于保养好的缘故,黄少杰看起来却像三十几岁的壮年男子,头上竟然没有一根白头发。 黄少杰端起香茶,笑着说道:“蔡大人,请用茶!这乃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蔡攸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巴扎巴扎嘴,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果真是难得一品地好茶。 “嗯,果真是好茶!黄员外,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地话,这冲茶的水一定是无根之水吧?” 黄少杰眼前顿时一亮,说道:“嗯,蔡大人果真是品茶高手!” 朱大邦却不明所以,问道:“何以称为无根之水?” 蔡攸微微笑道:“无根之水乃是天降雨露,这西湖龙井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苿莉的淡雅香气,所以这无根之水必是取自雨后的苿莉花之上。” “好,妙!” 黄少杰不禁拍手叫好,哈哈笑道:“蔡大人,果然见多识广!”说罢,又重新打量起蔡攸来,其实这茶水乃是黄少杰试探人的一道法宝,从品者说出的话,黄少杰可以轻易判断出品者地身份和背景。 可是从蔡攸刚才所说的话来看,蔡攸绝不仅仅只是表面的那般简单,但是朱大邦却说蔡攸乃是在东京城惹了权贵,才迫不得已来山远县做官,而且身世清贫,没有大的背景。想着想着,黄少杰不禁皱起了眉头。 蔡攸一边喝茶,一边四处随意观看着,如意阁中的摆设很有讲究,如果不是上位者,根本看不出门道,其间不乏名贵的古玩字画,当今四大家的书画皆在其列。 突然,蔡攸目光一紧,定格在了屏风正面往上的一块鎏金匾 ‘流传百世’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把王淋漓尽致。 黄少杰也注意到蔡攸一直在盯着那四个字看,当下便询问道:“蔡大人,你可知道这四个字出自何人之手?” 这四个字乃是正宗的徽体,当然是出自宋徽宗赵之手。 蔡攸定定说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此四个大字乃是当今圣上地神来之笔!” 黄少杰瞳孔猛地一阵收缩,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何种身份,竟能认出皇上的笔迹,黄少杰阅人无数,但是还是看不透蔡攸,蔡攸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无法装出来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有气质。 “难道他原本生在权贵之家,而后家道中落?或者他原本就是在故意隐藏身份?”黄少杰复杂的看着蔡攸,心中顿时激起了阵阵波澜。 其实这也是蔡攸的真正意图,一来决不能让黄少杰小瞧了自己,二来要在黄少杰面前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态势,这样一来,自己也容易行事,而且万一黄少杰想要打自己地主意,心中也会有所顾忌。 蔡攸把茶杯放下,说道:“黄员外,在下说的是否正确?” “呃,对!对!” 黄少杰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蔡大人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不错,这的确是当今圣上的亲笔。” 蔡攸又道:“黄员外,不知祖上……” 这是很显然的,能得到皇帝地御赐墨宝,只有其祖上曾为宋朝立过汗马功劳的人,才能够享此殊荣。 黄少杰点点头,说道:“蔡大人所料不错,祖上地确出了一位开国元勋,家祖曾追随太祖皇帝十余年,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当时太祖皇帝黄袍加身,家祖就是现场的见证人之一。” “原来如此,看来这黄员外乃是仗着祖上阴德,才在这山远县独霸一方。” 蔡攸微微一笑,拱手说道:“难怪,难怪!原来黄员外祖上是开国功臣,蔡某失敬了!” 黄少杰轻叹一口气,惋惜说道:“哎,只可惜,黄某无能,未能光宗耀祖,只能守着一块祖上地功德碑蜗居在这穷乡僻壤。所以日后还需蔡大人鼎力相助才是!” 看着黄少杰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蔡攸此刻真想冲过去奏丫地一巴掌:“你还无能?举手之间,覆雨翻云,这叫无能?暗中控制山远县的全部税收而据为己有,却不留下丝毫蛛丝马迹,这叫无能?在我看来,你比你祖宗十八代高明不知道多少倍呢!” 就在此时,一名小婢走进来,道个万福,恭声说道:“三爷,酒席已经准备妥当。” 黄少杰起身说道:“蔡大人,现在已近晌午,咱们入席吧?” 蔡攸说道:“我看就不必了吧,怎敢劳黄员外破费!” “喛,蔡大人说这句话就显得见外了。”黄少杰故意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蔡大人此刻在山远县为官,实乃山远之幸,老夫备下薄酒一杯,也是理所当然,蔡大人切莫再要推辞!” 蔡攸也不再推辞,当下应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旁的朱大邦心中却是酸溜溜的,记得他刚来山远县的时候,也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晚到了半个时辰,那时候黄员外表现的不大高兴,所以对他也有所怠慢,只是随便和他闲聊几句,就打发他走了,那时候也是已经晌午,但是黄员外根本没有留下他一起吃饭的意思。 但是再看看蔡攸,现在的情况与当时他的情况十分类似,但是黄员外对他和蔡攸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同样是一样的人,为何差别就此之大呢!不就是会品品茶,认认字么!不行,有时间,小老儿我也好琢磨琢磨。”朱大邦不禁歪着脑袋想到。 黄少杰哈哈笑道:“蔡大人,请!” “黄员外,先请!”蔡攸微微一笑,颔首说道。 眼见黄少杰与蔡攸并肩走出去,朱大邦也欲跟上去,却不料黄少杰说道:“大邦,你且留在如意阁,我与蔡大人还有些话要说。一会饭我会吩咐人给你送过来。” “呃。。。。。” 朱大邦不禁傻了眼,有气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而后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嫉妒说道:“这蔡攸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得到黄三爷如此礼遇?!真是气煞我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痴凤姐儿 少杰领着蔡攸来到牡丹阁,宴席就设在此处。 牡丹阁其实是一处五角亭,面积不大,只够四人围坐一桌。亭四周挂着稀稀疏疏的丝竹编挂,而亭外则是莲花池,一边吃饭,还可以一边欣赏美景,何其乐哉! 蔡攸有感而发道:“黄员外可真是会享受啊!” 黄少杰爽朗笑道:“蔡大人,见笑了,哈哈!请坐!” 蔡攸谦让一下,便坐在了石凳上。而黄少杰则坐在了蔡攸对面,他们二人刚一坐下,就有几个小婢端上美酒和菜肴。 黄少杰端起一杯酒,说道:“蔡大人,这第一杯酒,老夫就为你接风洗尘了!” “多谢员外!”蔡攸也举杯,稍微碰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黄少杰又道:“蔡大人,这些乃是钱塘的螃蟹和西海的虎鲍,很是美味,你可以试一试。” 蔡攸微微一笑,夹起一块鲍鱼放进嘴里,细嚼片刻,连连赞道:“嗯,好吃!真是好吃!我还从未吃过这般美味的东西呢!” “如果蔡大人想吃,尽管告之老夫,这种西海虎鲍虽是稀少,但是对于老夫老说,还不是难事!” 蔡攸却是直摇头。无奈说道:“此物乃是奢侈品。像我这种人。自是无福消受地了。” 黄少杰只是深深得看了蔡攸一眼。并没有说话。 其间。黄少杰又以各种缘由与蔡攸碰了几杯。蔡攸自然不惧。照单全收。后来。黄少杰又与蔡攸闲聊起来。不过大都是围绕着蔡攸地身家背景。而且黄少杰说地话中句句藏有玄机。五分闲聊。五分套话。如果不是蔡攸随机应变得快。恐怕此刻早已露馅。 “这黄少杰真是一只老狐狸。可比朱大邦难对付多了!”蔡攸一边埋头猛吃。一边心中暗自想到。 而黄少杰心中也是非常震撼。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这年轻人倒是不简单。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老夫根本无法探查出此子地底细。如果这样地人能够为我所用。必定会是老夫得一大臂助。如果此子居心叵测。也必定会是一个大麻烦!” 蔡攸可不管这些。摆在桌上地钱塘螃蟹和西海虎鲍都是美食中地极品。岂能浪费?当下就大吃起来。蔡攸进食地速度那可不是一般地快。不消一盏茶地功夫。桌子上地菜被蔡攸消灭得干干净净。 蔡攸擦了擦嘴巴,满足地舒了口气:“嗯,真是好饱啊!” 黄少杰却是没有动几筷子,只是一直在看着蔡攸吃,不过对于蔡攸的吃相,黄少杰倒是还有几分羡慕之意。 “蔡大人,吃饱了没啊?”黄少杰捋着黑亮地长须,微微笑道。 蔡攸嘿嘿笑道:“当然饱了,刚才在下只顾得吃了,肯定有所失礼,员外切勿见怪。” 黄少杰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只要蔡大人吃好,那便是给老夫面子了!哈哈。。。。。” 蔡攸又道:“等员外闲时,也一定到县衙做客,虽然在下拿不出如此名贵之物,但是一些时常酒菜,在下还是请得起的。” 黄少杰点头笑道:“一定,一定!等老夫闲时,定会登门拜访!”说罢,黄少杰看着蔡攸,缓缓说道:“蔡大人,大邦是否对你讲过这里的官员到我这里领月钱的事情?” “在下的确听朱大伯提过。 ”蔡攸点头说道。 黄少杰嗯了一手机轻松阅读:wαр.⑴⑹k.Cn整理声,接着说道:“那好,蔡大人你每月地月末可以到富贵庄上题月钱,每月白银一百两。” 蔡攸不禁暗哼一声,这每月一百两银子可是不小的手笔,比京城里面地一品大员的月俸还要多出不少。 “黄员外,这无功不受禄,在下每月白白拿一百两银子,似乎说不过去吧?” 黄员外表情一顿,片刻才道:“无妨,这些钱就算是老夫替朝廷发放给你的。如果日后有用得着蔡大人的事情,还希望蔡大人能够鼎力相助!” 蔡攸微微笑道:“好说,好说,只要是朝廷吩咐下的事情,在下一定照办!” 黄少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对,对!蔡大人说的对,同为朝廷效力,你我理应要多多通力合作才是。” 蔡攸当然知道黄少杰地真正意图,不过现在蔡攸初来乍到,势力微薄,自然斗不过这条地头蛇,索性也就先稳住黄少杰,日后再慢慢理会。 而黄少杰现在还摸不清蔡攸的真正底细,也只得出言先试探一下,不过蔡攸说出地话却模棱两可,黄少杰亦是无可奈何,今日的事情估计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爹爹,您在和谁说话哩?” 就在此 阵悦耳动听地声音从外面飘进来,声音竟如百灵鸟的,婉转动听。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百褶裙地女子走了进来,都说浓妆淡抹总相宜,但是对于这个女子来说,只有浓妆才可以显现出她的妖媚,她的绝代风华。 女人穿黑色衣服方显其性感的一面,当然这个女子也不例外,她的身材很好,就像一只午夜里跳动的精灵。她的相貌虽不算上乘,但是天生媚骨,一笑一间,媚态毕露无疑,尤其是那一双如狐狸般的双眼,不知道已经勾去多少男人的魂魄。 凤姐儿一边晃着黄少杰的胳膊撒着娇,一边笑嘻嘻的盯着蔡攸,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乱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蔡攸站起身来,对黄少杰说道:“黄员外,想必这就是令嫒吧?” 黄少杰溺爱着摸着黄月的头发,说道:“嗯,这就是老夫的掌上明珠,月儿,快些见过蔡大人。” 凤姐儿乖巧得道个万福,颠声颠气道:“蔡大人好,小女子黄月这厢有礼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别人叫我凤姐儿!” 蔡攸很有风度的回礼道:“在下蔡攸,见过黄小姐!” 凤姐儿眉毛一挑,向蔡攸冷不丁抛来一个媚眼,蔡攸顿时觉得浑身酥麻,心中暗暗惊诧,这凤姐儿的电压果真不同凡响,估计最少也得上千伏电压了。 凤姐儿轻轻坐到蔡攸旁边,而后一只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得盯着蔡攸,吃吃笑道:“蔡公子,你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 对于凤姐儿的赞美,蔡攸不仅没有半点兴奋之意,反而头皮感觉阵阵发麻,这小妞儿虽然开放,但似乎更像是个花痴,对于花痴女,蔡攸半点兴趣都没有。 黄少杰干咳两声,责备道:“月儿,不可再蔡大人面前失了礼体。” 凤姐儿轻哼一声,嘟着小嘴赌气说道:“爹爹,女儿又没有做什么!凭什么说人家嘛!是吧,蔡大人。”说着,凤姐儿一把抓住蔡攸的胳膊,撒娇的晃了晃。 如果换做其他男人,估计很有可能就沦陷了,但是蔡攸可不一样,他身边的女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定力自然非同一般。 蔡攸深吸一口气,轻轻拍掉凤姐儿的小手,而后笑呵呵说道:“黄员外,令嫒生性活泼开朗,着实可爱的很呐。” 黄少杰微微笑道:“都是老夫平日里把她宠坏了,每次来客人,她都会出来调皮捣蛋,哎,真是没有办法啊!” “爹爹,就会冤枉人,我哪里调皮捣蛋啊!”说着,凤姐儿那双勾魂的狐狸眼又转向了蔡攸,似乎再向蔡攸求助。 蔡攸有些受不了了,当下起身告辞道:“黄员外,感谢您今日盛情款待,在下初来山远,还有许多繁务缠身,所以就先行告辞了。” “什么?蔡大人,你现在就要走啊!能再多留一会吗?”凤姐搔首弄姿,一脸希冀的看着蔡攸。 蔡攸拱手说道:“小姐,在下实在是有事在身,着实不便久留!” 黄少杰微微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再强留了,蔡大人请便!不过日后,蔡大人可要时常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哦!哈哈。。。。” “是啊,蔡大人,闲时要常来啊!哎呦,还是我去找你吧!”凤姐又开始向蔡攸抛着媚眼。 “你这花痴还是省省吧,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蔡攸撇撇嘴,与黄少杰客套几句,便在小婢的引路下,走了出去。 待蔡攸出去后,黄少杰看了凤姐儿一眼,无奈何得摇头叹口气,便顺着路又去了如意阁。 此时,朱大邦刚好吃完饭,眼见黄少杰走了进来,朱大邦连忙擦擦嘴上的油,笑吟吟说道:“三爷,您回来了。” “嗯!” 黄少杰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说道:“回去继续查探蔡攸的底细!” “三爷,难道蔡攸对小老儿说了谎?” “也是,也不是!反正老夫认为,蔡攸绝不仅仅像他对你说的那般简单。” “那好,小老儿定会全力以赴!” 黄少杰点点头,说道:“大邦,你不妨可以从蔡攸身边的人着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小老儿记下了。”朱大邦定定说道。 黄少杰双眼微眯,冷冷说道:“蔡攸,希望你来山远不是专门给我难堪的,不然的话,可不要怪我辣手无情!哼哼……” 第一第一百六十八章 道士又见道士 日,天气晴朗,碧空无云。 蔡攸从县衙出来,直奔南山沟,因为那个卖药酒的女孩就住在那里。 昨日与黄员外暗中交锋一把,蔡攸不但没有落于下风,反而还隐隐占些便宜,而今日无事,蔡攸便想起了那个酷似萧琳的女孩。 其实蔡攸也知道,那个女孩对他的初次印象并不是很好,或者也可以说是糟透了,不过蔡攸坚信事在人为,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蔡攸的记性很好,只要路走过一遍,就可以记下**分,所以此次并没有问路,而是直接就朝着南山沟走,途径那个市集时,蔡攸还特意留心左右,看看那个女孩今天有没有出来摆摊,也许是天不遂人愿,蔡攸瞅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女孩的身影。 蔡攸有些失望的叹口气,不禁加快了脚步,他此时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今日一去必定要解开心中疑惑。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后,蔡攸行至一段山间小路,过了这段路,转个弯,再多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女孩的住处。 却不想在蔡攸的对面,有一个道士走过来,此道士头戴紫金七星冠,身着八卦道袍,脚穿出云靴,背后一把七星剑,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前走。 蔡攸不禁笑了笑,世界可真是小的可以,这两天尽是碰到些熟人! 这个道士就算化成灰,蔡攸也能认识,当日蔡攸与马湘兰、红莲出去游玩的时候,就曾碰见过这个道士,当时道士以卜卦为由,将蔡攸等人引离马车,而后其同伙便趁机窃取放在马车中的包袱,可以这么说,这道士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骗子! 虽是如此。那个道士为蔡攸与马湘兰卜地卦却是奇准无比。蔡攸现在还记忆犹新。当时道士便说过。蔡攸与马湘兰虽是有缘之人。但是其间会有许多阻碍。事实上也是如此。蔡攸与马湘兰虽然已经确立了关系。但是蔡攸被发放山远县。而马湘兰则是跌落悬崖。生死未卜。 道士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向前走着。忽地发现有人挡住了去路。不禁醉眼朦胧地打量起眼前地这个人。 身高八尺。面貌俊朗不凡。一袭淡墨青衫。更加显得儒雅飘逸。可是道士却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个人。所以揉了揉眼睛。正欲过去。 蔡攸岂会如此容易就让道士过去。当下又挡在他面前。笑呵呵说道:“玄青道长。咱们又见面了!” 道士显然一愣。半天才说道:“这位公子。你认识贫道?” “你说呢?”蔡攸看着道士。淡淡说道。 “认识,一定认识!嘿嘿!贫道一定给公子卜过卦,对吗?”道士把酒葫芦挂到腰间,而后摸着小胡子笑眯眯说道。 蔡攸微微笑道:“不错,你的确为我卜过卦!” “卦象说对了?”道士低低的问了一句,而且一只脚已经抵住地面,只要蔡攸张嘴说个‘不对’,道士立马就会拔腿就跑。 “对了,当然对了!” 蔡攸这句话,让道士大大松了一口气,道士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而后郑重其事说道:“既然如此,公子今日可是为了再让贫道卜一卦?” 蔡攸神情一黯,叹口气道:“不错!” 道士细细看了下蔡攸的面相,之后啧啧奇道:“怪哉,怪哉!公子虽然俊朗不凡,胆面相乃是天生凶相,还是天凶星下凡,这种面相贫道在数月之前也见到过,那是在……” 说到此处,道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不禁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瞪着蔡攸。 蔡攸微微笑道:“道长,你好好看看,在下是不是有几分面熟?” “不,不,没,没!” 道士慌忙低下脑袋,不敢看着蔡攸,他现在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原本撤回来的腿,又抵住地面,准备开溜。 但是他这点小心思岂能逃过蔡攸的法眼,就在道士拔腿开跑的刹那,蔡攸一把就抓住道士的胸口,以蔡攸现在的实力,道士更本没有反抗之力,只得像拎小鸡似的被蔡攸拎到面前。 蔡攸似笑非笑地说道:“道长,你的那几个同伙呢?怎么没和你在一块呢?” 道士面色惨白,一边给蔡攸作揖,一边哭丧着脸说道:“公子爷,饶了小的吧,小的那次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爷,万望公子爷海涵。” 看着道士那副窝囊样,蔡攸心中暗笑,嘴上却吓唬道:“不行,我得送你见官!” “别,别!公子爷,小的求您了!小人的其他弟兄已经被送去见官了,小人拼了命才跑到这的!” 一听到见官,道士的双腿立马就软了,哭着喊着向蔡攸求饶。 “瞧你那熊样,这里根本就没有官府,就我一个光杆司令,想送还没地方去呢!” 蔡攸心中暗笑,说道:“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送你去见官!” “您说,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是一百个条件,小人也答应!” “你还记得在树林中为我和一个叫马湘兰的姑娘卜得卦吗?现在我要你再为我们卜一卦!” “这,这。。。。”道士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这你都不答应?”蔡攸眉头一皱,语气一下就便冷了。 道士急忙解释道:“小人不是那个意思,说实话,小人只会写简单的相面之术,并,并不会卜卦。” 蔡攸轻哼一声,用一种不容反驳地语气说道:“无论是对是错,只要卜过就行!听到了没有,我可不想再多说一次!” 说话间,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牢牢将道士锁定,道士只觉得胸口处好像压着千斤巨石,差点就喘不上气来。 “好,好,小人答应就是了。”道士是在挨不住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说道。 蔡攸收敛一下,将手松开,缓缓说道:“开始吧!” 道士一边答应着,一边将卜卦的家伙抖弄出来,而后放到地上,不过道士的一双眼睛却不停地滴溜溜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道士开口说道:“公子爷,请你离贫道三步远,不然的话,这卦象沾染了生气,会不准地。” “上次也没说有这么多的规矩!” 蔡攸眉头轻皱,不过谅那道士也不出什么花招,蔡攸说道:“你可不要再动什么鬼心思,小心我打断你地狗腿!”说罢,蔡攸依道士所言,向后退了三步。 道士谢过之后,便捧起卦筒,左右摇晃起来,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嘛咪嘛眯”。 蔡攸不禁翻了白眼,这道士可真会胡搞,连佛语都整出来了! 却不想就在此时,道士将手中的卦筒朝着蔡攸狠狠砸过来,蔡攸本能得用手一挡,把卦筒挡下后,蔡攸正要发飙,却发现道士已经消失不见了。 蔡攸心中又气又怒,往路边一看,发现道士正连滚带爬得往前跑,原来这山路边乃是一处浅沟,道士趁着蔡攸挡卦筒地时候,翻身跳下来,不过这浅沟离路边也不算很低,道士双脚刚一落地,就崴了一下,挡下疼的他冷汗直冒,酒也一下全醒了! 道士现在可顾不上这些,如果被蔡攸追上,那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下了,因此道士咬着牙,狠命得往前逃。 站在路边地蔡攸也是被气得够呛,当下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臭道士!如果一会儿落到爷爷手里,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说罢,蔡攸也来一招大鹏展翅,跳了下去。 就见一个人拼命的往前跑,另一个人拼命的在后面追,蔡攸虽然有神力相助,但是此处都是山石小路,一路上地形复杂,磕磕绊绊,根本无法施展,但是那道士显然是精于此道,虽然崴了脚,但是前行的速度比蔡攸要快的多,不消片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拉越大。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道士的身影彻底在蔡攸的视线中消失了,蔡攸也索性停下脚步,憋气得将脚下的一块石子踢飞,大声骂道:“臭道士,算你有种!” 原本是想去南山沟找那位卖药酒的姑娘的,却不想半途横生枝节,来到了这里。蔡攸也不去多想,再往前信步走了一些时候,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空明寺后山’几个小子,而且还有几句诗文: 此山不是山,空明山是山。 此寺不是寺,空明寺方是。 “这是什么狗屁诗文,一点也看不懂!” 蔡攸摇摇脑袋,不过既然来到这里,不妨索性进到寺中观赏一番,也好缓解一下刚才郁闷的心情,说不定那个臭道士也躲进了寺中。 顺着此处的小路,一直向上走,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一片树林,而树林的尽头便是空明寺的后院,只可惜后院的柴门没有开,所以蔡攸只得从这里再绕到前门。 空明寺的山门乃是一座石门,甚是巍峨,不过也许是年久失修,已破败之象。 蔡攸看着这高大的山门,不禁言道:“嗯,不错,还是一座古刹,倒是值得到里面走上一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老僧 明寺的确是一座古刹,乃是大周时候所建,年代久远一带久负盛名,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香火盛世渐渐被无情的战火和苦难所淹没,到最后,也就慢慢衰败了。 蔡攸穿过石门,往里行走十几步,便已到达大雄宝殿跟前,虽然年久失修,但是大雄宝殿这四个鎏金烫字依然鲜亮如新。 刚一进去,只见到几个青衣小和尚在打扫烛台上的灰尘,今日很冷清,大雄宝殿中除了蔡攸以外,根本没有香客。这也难怪,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大多数百姓是不会前来进香的。 不一会,一个小和尚走过来,向蔡攸询问道:“施主,请问您是来上香的,还是还愿的?” 蔡攸微微笑道:“上香的!” 其实蔡攸很信佛,而且在现世的时候,每逢初一,他都要陪母亲开车到附近的寺庙中烧香,所以他对佛,还是比较亲近的。 看到孤灯清佛如此惨淡,蔡攸心中莫名一酸,从怀中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金子,交给小和尚,说道:“在下也只能略尽微薄之力,希望佛祖显灵,让寺中的香火早日鼎盛起来。” 小和尚颤抖得接着蔡攸递过来的金子,感激说道:“多谢施主的布施,佛祖会保佑您的。”说罢,小和尚双手合一,作揖道:“善人,请到后面用香茶。” “好的!”蔡攸稍微颔首,便朝着后面走去。 而在不远处的帘子后,却有一双目光柔和的眼睛暗暗盯着蔡攸,刚才地一幕,全部落入此人眼中。 蔡攸慢悠悠地踱到后院。一边欣赏着景致。一边留心四处。看看是否能见到刚才那个道士。可是天不遂人意。蔡攸都快把后院逛遍了。也没有看到道士地踪影。 就在此时。蔡攸在一块漆黑如墨地石碑前停了下来。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 这一句佛语乃是石碑上所刻。蔡攸知道这句佛语地出处。此语出自《造塔德经》。不过这只是上半句。还有下半句。但是却没有写出来。 蔡攸走进去细细查看。发现早有人在石碑上把下半句刻了出来。不过似乎是石碑地原因。所刻地字迹相当模糊。只要用手轻轻一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在蔡攸地手刚刚触及石碑时。一股寒意顺着胳膊就涌了上来。蔡攸猛地把手抽开。方才醒悟到。难怪别人在石碑上刻不了字。这石碑乃是天然形成地上等墨晶石。坚硬如精钢一般。一般地刀根本无法对其进行雕刻。 蔡攸不禁眉头一皱,暗自想道:“既然有意让人在此刻字,为何还要把这块墨晶石碑呢?” 忽然,蔡攸想到了鱼肠剑,不禁笑逐颜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倒要看看,鱼肠剑和墨晶石,哪个更牛逼一些,嘿嘿!” 说罢,蔡攸把鱼肠剑轻轻抵住石碑,当下鱼肠剑地剑尖就瞬间没入石碑当中,蔡攸心中暗笑,看来这墨晶石不过尔尔,连鱼肠剑的一招都接不住。 这次蔡攸可是大错特错了,如果是一个平常人拿着鱼肠剑到墨晶石碑上刻字,也要破费很大功夫,不过蔡攸现在身俱深厚内力,而且这股内力心随意动,当蔡攸用鱼肠剑抵住石碑时,内力就已经涌入剑内,只是蔡攸不知道而已。 “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不消片刻,蔡攸便把佛语地下半句刻了出来,之后蔡攸拍拍手,满意的笑了笑:“恩,不错,不错!”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吾法皆是因缘,我佛只渡有缘之人!” 听到有人说话,蔡攸扭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已然站着一位气质非凡的老和尚。 蔡攸双手合一,施个佛礼,说道:“在下信手涂鸦,让大师见笑了!” 空戒微微笑道:“这石碑建在此处,原本就是为了等待有缘之人。”说吧,空戒又还礼说道:“老衲空戒,敢问阁下尊名?” 蔡攸说道:“在下姓蔡,单名一个攸字!空戒大师,您刚才所言,等待有缘之人是什么意思呢?” “蔡攸?!”空戒又默默念了几遍,解释道:“蔡公子,你今天为何而来到空明寺呢?” 蔡攸照实说道:“在下偶然路过后山小路,见到这里有座寺庙,便欲上前一观。” “那便是了!” 空戒说道:“施主虽是无心前来,但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其实这便是一种缘。而且这石碑已经存于寺中近百年,却无一人能将佛语的后半句刻上去,而蔡公子却能,你说 不是一种缘吗?” 蔡攸哑口无言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缘分。 空戒挽着佛衣,哈哈笑道:“蔡公子,请这边坐!” 蔡攸微微颔首,便坐在了石凳上,而空戒着坐在蔡攸地对面,就在二人刚坐下的时候,两个小和尚便端上了两杯香茶。 蔡攸追了那道士一路,此时也觉得有些口渴,马上端起香茶喝了两口。 “蔡公子,这茶还合得口味吗?” “嗯,很好,很妙!”蔡攸摇头晃脑说道:“只要茶沾到了佛气,就算是糟粕也会变成仙品!” 空戒呵呵笑了笑,斜眼看着蔡攸手中地那把鱼肠剑,淡淡说道:“蔡公子,你手中的可是鱼肠剑?” 蔡攸眼前一亮,说道:“大师,您也识得此剑?” 空戒点点头,又道:“蔡公子,可否将鱼肠剑借与老衲一观?” “那有何妨,大师想看,拿去便是!”蔡攸身性豁达,岂有不借之理? 空戒双眼微眯,手中捧着鱼肠剑,只见原本泛着点点寒光地鱼肠剑,在空戒手中的时候,却慢慢收敛起来,剑身反而发出一种淡淡地柔和的微芒。 片刻之后,空戒才道:“剑虽是一把好剑,只可惜杀气太重!”说罢,空戒瞟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公子,老衲刚才见你用鱼肠剑刻字,你的内力的确深厚,不过却显得十分阴柔。” “不是吧,这你都能看出来?你不会是活佛转世吧?” 蔡攸心中暗暗吃惊,说道:“这件事情是一言难尽呐!在下身上的内力也是偶然才得到的。” “这么说来,公子身上的内力并不是自己修来的,而是别人转嫁过来的喽?” “正是!只不过在下却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 空戒微微笑道:“老衲应该知道其中一二,转嫁内力的人应该是位功夫极高的女子吧?” “不错!大师所言丝毫不差!” 蔡攸心中对空戒大师更是佩服,不过此刻也激起了蔡攸的兴趣,他也十分想知道其中的缘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修之术? 空戒似乎看穿了蔡攸的心思,解释说道:“这应该是一种出于关外的秘术,叫做‘天阴玉女经’,修炼者必须是完璧之身,十五年功成,不过功成之时,武功已然大成,足以独步天下。不过万一修炼此功的女子有了合体之缘,那么在当夜,男方便会吸取她身上所有的内力而据为己有。” “这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伤害吧?”蔡攸担心的问道。 “蔡公子不必担心,不会对那个女子造成伤害的。”空戒继续说道:“虽然在当晚,那女子失去了内力,但是第二天便会恢复五分,第三天恢复七分,第四天恢复八分,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说,蔡公子,你现在身上的内力还要比那个女子多出二分来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难怪我会如此威猛呢!”蔡攸不仅偷着乐道。 “蔡公子,你体内的这股内力过于阴柔,此时已经对你的身体造成了细微的改变!比方说,你的胡子比以前长得慢多了,但是头发却长得比以前快,还有身上的皮肤也比以前滑嫩了许多,是不是?” 这下蔡攸可算是笑不出来了,现在蔡攸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空戒说得一点都没错,蔡攸干巴巴说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变成像东方不败那样的人妖?”如果真要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痛快! “东方不败?那是什么人?”空戒一愣,疑惑问道。 “呃?”蔡攸打个哈哈,说道:“我的意思是变成个不男不女的人!” 空戒哈哈一笑,说道:“那倒是不会,不过时日已久后,蔡公子慢慢会对女人失去兴趣的。” 听了前半句,蔡攸才算是松了口气,而后半句话,差点没把蔡攸给噎死,如果对女人失去兴趣,那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看着蔡攸如此窘态,空戒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不过老衲有破解之法?” 蔡攸心中一喜,赶紧问道:“在下愿闻其详!” “不过吗。。。。。。” 蔡攸定定说道:“大师如有条件,尽管说来!” 空戒摇头说道:“蔡公子言重了,老衲乃是出家之人,岂会贪图世俗之物?何况老衲也说过,蔡公子乃是有缘之人,老衲自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章 刺诀 攸说道:“大师,那您的意思是?” 空戒说道:“老衲有一个心法,只要蔡公子照此修炼,不消半个月,就会根除弊端,而内力也会更加纯正!不过在此之前,老衲希望公子能听我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牵涉到鱼肠剑的一个秘密。” 蔡攸面色一整,拱手说道:“大师但讲无妨,在下一定洗耳恭听。” 只见空戒缓缓站起,目光柔和而迷离,渐渐飘向了远处,仿佛已经沉寂在了过去的岁月往事当中,半晌才道:“老衲的师祖空静禅师,在出家以前乃是一位威震四方的杀手,世人只要一提及师祖的名字,无一人不为之色变,上至达官显贵,武林豪杰,下至行商走卒,死在师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而当时师祖所用的剑就是鱼肠剑!” 蔡攸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鱼肠剑,只见那鱼肠般的纹路此刻仿佛活了似的,而且剑身也在不停发出低低的哀鸣。 “按理说,一个杀手是不可能有朋友的,但是师祖却结交了一位朋友,而且还是一个生死之交,可是正是这个生死之交出卖了他!” 空戒低叹一声,接着说道:“在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师祖身受重伤,逃避着仇家的追杀,他一路之上,经过大大小小的血战不下二十余场,终于体力不支,跌入山沟之中,而恰巧碰到一个上山采药归来的姑娘,就这样,师祖被那个姑娘救下来了。” 蔡攸现在已经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住,情不自禁的说道:“您的师祖一定与那位姑娘发生了一些事情吧?” 空戒微微颔首说道:“英雄与美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他们凑到一块,必然有事发生!师祖英雄盖世,那位姑娘温柔体贴,在姑娘为师祖治伤的期间,他们便山盟海誓,约定终身。” 蔡攸若有所思的说道:“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一旦有了感情,那必将意味着杀手生涯的就此终结。” “不错!”空戒缓缓说道:“为了自己心爱地人。师祖毅然放弃了杀手生涯。打算与那位姑娘隐姓埋名。廖此一生。唉。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们拜堂成亲地时候。师祖地那位生死之交却带着几十个高手前来寻仇。师祖一怒之下。便又大开杀戒。那一场血战可谓是惊世骇俗。直杀得天昏地暗!到最后。师祖几乎都变成了一个血人。而前来寻仇地几十个高手无一活命。” “唉~~”又是长长地一声叹息。不过听起来却有些悲凉。 空戒手中地佛珠不停得捻动:“就在师祖与他地那位生死之交对阵地时候。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想放过那位朋友。毕竟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兄弟之情绝不亚于男女之情!可是就是因为他动了一时仁念。却付出了惨重地代价。师祖想放过那位朋友。但是那位朋友却不想放过师祖。暗中突施冷剑。师祖当时根本来不及提防。就在这生死关头。那个姑娘挺身而出。为师祖挡住了致命一剑。可是不久后便香消玉殒了。 ” 蔡攸不禁咬牙切齿道:“那个朋友真是该死!如果换作是我。必将此人碎尸万段!” 空戒摇摇头。说道:“到最后。师祖还是放那个朋友走了!对于心爱之人地离去。师祖痛不欲生。万念俱灰。所以把姑娘安葬之后。将鱼肠剑弃之山野。而后便来到这空明寺中剃度出家。遁入空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门所谓地四大皆空。其实都不是空。经历过红尘。方可看破红尘。师祖入住本寺后。潜心修佛。终也取得了不俗地成就。” 蔡攸由衷而道:“大师的师祖果真是一位真英雄,只可惜了那位姑娘。” 空戒微微笑道:“多谢蔡公子能够听进这些陈年旧事。师祖虽是遁入空门,但是却不想将自己一身绝世武功埋没于此,所以便编写了一本《刺诀》传给了老地师傅,并在此处设下一块墨晶石碑,以待有缘之人。而且这个有缘之人必须对空明寺有恩,方才能将《刺诀》传于他。只可惜,历经百余年,总不可得一有缘人,却不想今日佛祖显灵,将蔡公子送到老衲面前。” 蔡攸惊诧到:“大师的意思是,我便是那有缘之人?” 空戒点头说道:“正是,蔡公子既能来到空明寺,又在这石碑上刻下了字,而且你手中还有师祖用过的鱼肠剑,这难道还称不上缘分?老先前所说的那个心法便也收录在《刺诀》一书中。” 这可是一个香饽饽,不过蔡攸还是犹豫说道:“在下刚才听到 师祖还定下另一条规矩,只是有缘还不够,还必须有恩才行,是不是?” 空戒呵呵笑道:“蔡公子对空明寺也有恩啊!” “什么?我对空明寺有恩?那我怎么不记得呢!”蔡攸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己才是第一次来空明寺,怎会对空明寺有恩呢? “难道蔡公子忘记了,你在大雄宝殿的时候,给了我那徒儿五两金子作为布施。” “这就算是对空明寺有恩?”蔡攸哭笑不得的说道。 空戒点头说道:“蔡公子,不要小看这五两金子,自从老衲当上空明寺主持以来,这笔布施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布施!” 这倒是出乎蔡攸的意料,虽说山远县很穷,不是还有像黄少杰那样的富户吗?在蔡攸记忆中,这些为富不仁地人还专门喜欢往寺庙中捐献大量钱财,以求神明庇护。 空戒说道:“投金者亦可分为两种,一种乃是心亏而投金,钱财虽多,但是称不上是布施,最多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些慰藉而已,第二种便是行善而投金,钱财虽少,但是却能称得上是布施,就像蔡公子一样,不过这五两金子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 “依大师的意思,在下有幸能得到《刺诀》?”蔡攸紧紧看着空戒,希冀的说道。 其实蔡攸心中也很希望学会空戒师祖的那身厉害武功,那样的话,自己便又多了一项防身克敌的法宝,毕竟龙凤金枪还很落后,只能装备一发子弹。就说在梁山上与田秋柏对决那次,自己手上没有功夫,仅仅靠着火枪,着实吃了不小的亏,这次能有机会学上几招厉害招式,蔡攸自然是求之不得。 空戒看了蔡攸一眼,说道:“不错,老衲已经决定让蔡公子作为《刺诀》的传人!”说罢,空戒指着石碑说道:“蔡公子,你如果愿意做《刺诀》的传人,请你对着这块石碑磕三个头,师祖就是在这石碑前坐化,权当你拜师入门了!” 蔡攸当下二话没说,就朝着石碑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空戒高唱一声佛号,而后说道:“师祖,弟子今日完成您的遗愿,您可以安息了!”接着,空戒扶起蔡攸,又道:“蔡公子,你虽入门,但是无需遵守佛门的清规戒律,但是学成之后,必当用此除暴安良,切不可为祸一方才是。不过以老刚才对蔡公子的观察,蔡公子也决计不是为恶之人,所以老才敢做主将此功夫传授与你。” 蔡攸拱手说道:“大师所言,在下定当谨记在心,不敢忘怀!” 空戒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老衲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蔡公子能为山远县扫除流国海盗的骚扰,还百姓一个安宁太平地山远!这可是一件大善事,功德无量,万望蔡公子不要推诿。” 蔡攸这才觉得,自己貌似被老和尚给绕进去了,不仅好笑道:“大师,以我一人之力,怎么能和流国海盗对抗呢?” 空戒微微笑道:“蔡公子天庭饱满,耳垂肥厚,乃是福寿双全之相,从公子的谈吐仪表来看,必定出生于权贵之家,而且公子腰间说佩戴地玉佩亦不是凡物,所以老衲以为公子是有这个能力的。” 蔡攸真是甘拜下风,想不到这空戒和尚地眼力竟如此厉害,当下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新任的山远县主簿!” 空戒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这山远县里没有县令,蔡公子可就是县里地头把交椅,至于海盗这件事情,你是想推辞都推不掉喽!” 蔡攸也实话说道:“在下的确有扫除海盗的念头,只是苦于没有头绪而已。” 空戒思索片刻,开口说道:“老衲可以给你推荐一人,此人在山远县当过县令,其间打算治理海盗的问题,当时也几乎就要成功了,只不过由于他人暗中栽赃陷害,才让事情功败垂成!不过你有什么疑惑,还是可以请他帮忙的,此人就住在南山沟中的草堂中,而且此人名声很大,书画位列当今四大家,只不过官途却不尽如人意。” “大师所说的可是苏轼,苏东坡!” 蔡攸在县志中看到过苏轼这个名字,听空戒这么一说,当下便确信无疑。 就在此时,蔡攸猛地睁大眼睛,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卖药酒的女孩,最要命的是南山沟中就只有一座草堂,看来那个女孩应该和苏轼有不俗的关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一章 五步一杀 也是眼前一亮,笑道:“蔡公子,你也知道苏东住?” 蔡攸摇摇头,说道:“在下查看过山远县的县志,发现苏轼曾在这里做过县令,刚才听大师一说,在下才敢断定。” “呵呵,原来如此!”,空戒笑着说道:“其实老衲与苏居士颇有些交情,他还时常到空明寺中与老衲对弈和研究佛法。苏居士博学多长,着实让老佩服。尤其是在书画诗词方面的造诣,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蔡攸小心翼翼得问了一嘴:“大师,现在苏居士是一个人居住在草堂吗?” 空戒说道:“不是,苏居他的孙女苏雪一起住在草堂。苏雪也是一介奇女子,不但聪明绝顶,擅长琴棋书画,而且制作的药酒亦是堪称独步天下。” “这就对了!看来真让我猜到了!”蔡攸耸耸肩,无奈的想道。 空戒叹口气,说道:“只不过士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上山来与老对弈论佛了,前日老衲才知道,苏居士一直染病在身,深居在草堂之中。” 蔡攸微微笑:“如果方便,大师前去探望便是!” “呵呵,老衲早有此打算了!好了,好!你我还是言归正传吧!”说着,空戒领着蔡攸来到自己的禅房,而后在堂中佛像下面取出一个红布包,递给蔡攸。 “蔡公子,这里面便是《刺》密集!” 蔡接过来。将布包打开。里面果真有一本薄薄地小册子。蔡攸信手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些武功招式地图解。看得蔡攸地脑袋都大了一圈。 空戒似看出蔡攸有些为难。笑着说道:“蔡公子。你以前一定没有学过武功吧?” 蔡攸摸摸脑袋。尴尬说道:“没有。所这些招式看起来与天书一般。” 空戒说道:“无妨。其实这刺诀中。也并没有多少招式。片刻后老自会演示给你看地。这刺诀中。除了心法以外。只有两式。第一式‘落叶飞花’!” 说着。空戒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地演练起来。落叶飞花共可演化为六六三十六招。前十八招主要用于防守。但是防守中却包含着进攻。只见空戒变成了一片落叶。随风而动。处处是破绽。处处又无破绽。后十八招乃是纯粹地攻势。招招之中。杀气必露。漫天剑影。化作无尽飞花。飞花散落之处。劲风凛冽。鬼哭神嚎。让人如临绝地。根本无法躲闪。 “好一招‘落叶飞花’!” 蔡攸不禁拍手叫好,空戒方才只是用树枝拟剑,就有如此威力,如果用上的剑的话,威力至少还能提升一倍,可见当时空戒地师祖独霸天下,并非空穴来风。 “蔡公子,刚才招式你记住多少?”空戒淡淡说道。 记忆力算是蔡攸地一大长项,只要看过一遍,虽说不能过目不忘,但是记下九分程度还成问题,当下蔡攸便说道:“差不多记下九成!” “很好!孺子可教也!” 空戒眼前一亮,低沉喝道:“第二式‘五步一杀’!” 五步一杀,顾名思义,五步之内,必取之性命!第二式并没有过多演化,只此一招,但是就是这一招,穷极霸道之所在,真可谓此招一出,谁与争锋! 只见空戒眼中异芒陡起,周遭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蔡攸几乎连自己的心跳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令蔡攸惊奇的是,这一招并没有像‘落叶飞花’般散发着凛冽地杀气,反而周围还有一种平和的气息,这让蔡攸不禁联想到三个字‘安乐死’。 就在此时,‘喀嚓’一声脆响让蔡攸惊醒,原本还立在原地的空戒,此时已然出现在蔡攸面前,而空戒手中地树枝也作两截。 蔡攸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喃喃说道:“大师,这是。 。。。。” 空戒微微笑道:“蔡公子,刚才是不是没有察觉到丝毫杀气?” 蔡攸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空戒定定说道:“那是因为所有的杀气都聚集在树枝当中,力求一击必杀!只可惜树枝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杀气,而折断了,如果当时那在手中地是鱼肠剑,那效果可就大大不一样了!” 蔡攸回想起刚才的一刹那,心惊说道:“刚才那一招简直是太快了,快得难以置信,而且还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像枷锁一般将我牢牢锁定,令我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得等待着死亡!” 空戒满意的点点头,微微笑道:“你所说的便是‘五步一杀’的最终要义,只有亲身体验过,方才能领会到其奥妙之处!蔡公子,虽说此招威力霸道,但是极难炼成,你一定要多用心用力才是!” 蔡攸点点头,信心十足 :“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空戒又道:“在练习剑招之前,你必须再掌握两项技能才行,一个是视技,一个是听技!眼睛和耳朵也是一个杀手最为有力的武器。” “大师,想必视技在下已经掌握了!” 蔡攸对自己地眼睛信心极高,这也难怪,以他那百步穿杨的功夫,眼力自然高人一筹。 “哦?不知蔡子可否让老衲一试?”空戒摸着白花花地胡须,笑着说道。 蔡攸定定说道:“!” 只见空戒从袖中取出一铜钱,而后用麻线绑住,挂在一旁假山的石脚上,而后轻轻一拨,铜钱便开始入钟摆一般晃动起来。 “蔡公子,只要能够一剑穿过铜钱地中孔,就算你通过了视技的考验!” 蔡攸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紧紧握住鱼肠剑,以前他是人抢合一,现在要做到人剑合一。 片刻后,蔡攸猛地睁开,精光毕露,其实一个射手最重要的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当然用剑亦如此! 蔡现学现卖,使出一招‘落叶飞花’中的招式,鱼肠剑轻轻一挑,那原本还摆动的铜钱瞬间就被挑在剑尖之上。 空戒把肠剑拿过来一看,发现剑尖直穿铜钱的中孔,并没有对铜钱造成任何伤害,空戒此时心中又惊又喜:“真是想不到,这小子还有如此能耐!” 蔡攸笑眯眯:“大师,怎样?” 空戒说道:“阿弥~佛,蔡公子果然了得!” 蔡攸摇头笑道:“大师过奖了,在下以前接受过这样的训练,所以才会有如此视技。” 空戒哈哈笑道:“现在只需要训练听技就行,倒是省去了不少事情。不过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刺诀》最后一页上写着心法口诀,只要你每晚都照此打坐,不消半月时间,你的内力中的阴性便可化解,此外,你每日晨时便来空明寺练习剑招,有什么不懂之处,老衲与你共同参悟。” 说着,空戒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本书绝不可落入外人之手,而且你在此练剑的事情也不可透露给外人。” 蔡攸自然知道轻重,当下满口答应道:“大师请心,在下定然铭记于心!” 之后,蔡攸又与空戒闲聊几句,也就打道回府了。 至于县衙那边,根本无事可做,不但现在李逵还没有从山东回来,而且时迁的霹雳枪队也在修整之中,还不能开始着手对付海盗,不过这却腾出许多空闲让蔡攸参悟《刺诀》上面的心法。 当天夜里,蔡攸便遵循着心法练习一番,只觉得体力的真气不断朝着丹田涌去,而且等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竟然又顺着奇经八脉循坏开来,当下循坏几个周天之后,蔡攸感觉身体无比舒畅,睁眼一看,却见天已大明。 胡乱吃了些早饭,与楚奇等人交代几句后,蔡攸便又来到空明寺,却不想空戒早已经在等候着他。 这次空戒领着蔡攸来到一间禅房之内,打算要在这里训练蔡攸的听技。 禅房里面十分空旷,只有十六面铜锣,每面铜锣都安置在一个木制支架上,十六个支架正好围成一个圆圈,而蔡攸此刻就站在圆圈的中心处,空戒给了蔡攸一条黑色纱布,让蔡攸蒙住双眼,而后听技训练就此开始。 空戒用手投掷石子,击中铜锣,而蔡攸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能够准确判断出所击打铜锣的位置,还有说投出石子的个数。 但是十次过后,蔡攸一次都没有说对,不过空戒却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蔡攸每次所说的都比上次要~准不少,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 蔡攸为了潜心练习剑术,决定暂住在空明寺中,而且蔡攸临走时,暗中吩咐楚奇,自己的下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以免横生枝节。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十多天就过去了,而蔡攸的剑术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落叶飞花’一式已经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至于听技,蔡攸也已经完全掌握,心法口诀蔡攸也烂熟于心,而且内力的运用蔡攸也能熟练操控,唯一遗憾的事情是蔡攸的‘五步一杀’已经到了瓶颈之处,无法再有进步,其威力只有当时空静的三分。 但是就凭这些,足以让空戒惊出一身冷汗,原本以为没有三个月,蔡攸决计是出不了师的,却没想到只是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蔡攸就已经达到了出师的标准。 对于蔡攸优异的表现,空戒无话可说,只得连连赞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二章 拜会苏轼 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昨晚,蔡攸从空明寺返回县衙,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而后倒头便睡,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 ‘通!通!通!’‘通!通!!’ 阵阵敲门声把蔡攸从睡梦中惊醒,蔡攸很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披上衣服,就走过去把房门打开,原本还以为是鲁智深或者武松,却不想来者竟是时迁。 时迁看蔡攸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禁笑吟吟说道:“大人,才几日不见,您就变得如此贪睡了,哈哈!” 蔡攸轻轻捅了迁一拳,嘿嘿笑道:“呦,今天是什么风把时队长给吹到这穷山沟沟里来了!” 时迁哈哈笑道:“今天可是佳节,兄弟我岂能忘了大人和诸位弟兄!你看看,我带什么来了!”说着,时迁从后面拿出两瓶酒,笑呵呵说道:“这酒可是杭州府的一块金字招牌,号称江南第一美酒。” 蔡攸让时进来,而自己则急忙把衣服穿好,听到时迁说的话后,不禁笑了笑:“还第一美酒?这酒里面各有的特色,岂有第一第二之分。” 时迁不辩解,只是笑道:“管他第一还是第二,晌午的时候咱们要好好喝上一通才行!” “对你的霹雳枪队没有跟你一道前来?”蔡攸坐到时迁对面,随口问了一句。 时迁玩笑道:“如果那帮兔崽子一起前。还不把大人你吃个底朝天啊!” 蔡攸微微笑道:“虽是如此。可不能亏待了兄弟们!不然地话。我饶不了你!” “哪能啊!”。时迁直摇头。而后说道:“现在兄弟们可是天天吃香喝辣。自在地很呐!大人。这办镖局可真是一个好活路。咱们霹雳枪队往那一站。那些所谓地绿林中人。早就闻风而逃。哪里敢打镖局地主意。这不。仅仅半月光景。镖局就接下了几单大买卖。足足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呢!现在我还给镖局起了个名字。叫做虎威镖局。大人。您看如何?” 蔡攸瞅了正在洋洋自得地时迁一眼。沉声说道:“时队。我原本让你开镖局。可并不是为了让你替别人押镖。” 时迁打个哈哈。又道:“大人交代下地事情。我怎敢懈怠。目前我已经层层筛选出大约两百名候补队员。” 蔡攸眉头轻皱。说道:“这些人地背景是否干净。” 时迁拍着胸脯说道:“大人放心,这些人的家我都派人暗中查过,都是佃户和渔民出身,没有问题。” 蔡攸点点头,说道:“那就好,平时训练要抓紧一些,少出风头,千万不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要记住,闲时勤训练,战时才能少流血!” 时迁嗯了一声,又道:“大人,现在还有一个比较难办的问题!” 蔡攸自然知道时迁要说什么,轻声叹道:“你的意思是霹雳枪和弹药的问题吧。” “不错,现在又增加了两百名队员,可是也就意味着要还要增加两百支霹雳枪,而且从山东回来之后,霹雳枪队还没有补充过弹药,现在每个队员手中的子弹还不足三发。”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蔡攸也为~而十分苦恼。制造子弹还好说,但是制造霹雳枪可就很困难了,对铁匠工艺的要求十分苛刻。 可是在这山远县里面,到哪里去找能工巧匠呢?去州衙的兵器司里制造霹雳枪肯定行不通,毕竟这里蔡攸说的话不算数,而且霹雳枪队是蔡攸独有地秘密部队,他可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就在此时,房门一下子被推来,朱大邦有模有样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大包东西,看见蔡攸后,先是一愣,随即笑呵呵说道:“蔡大人,您在家啊!” 被朱大邦一下子打乱了思路,蔡攸心中老大不爽,可是又不好明着发作,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朱大邦可不管这些,当下看了坐在一旁的时迁一眼,而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说道:“这些是黄三爷托我给你带的金华的火腿,和镇江的月饼。对了,黄三爷还让我给蔡大人带句话,说是今天晚上,黄员外在富贵庄上设宴,请大人过去一道赏月。蔡大人可真是有福之人,刚来就得到黄三爷如此青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屁得前途不可限量!只怕那黄少杰日后会容不得我!” 蔡攸心中冷笑一声,不过面不改色,微微笑道:“黄员外的美意在下心领了,朱老伯,替我向黄员外带声谢意。只不过今晚我还有要事去办,所以就不能赴约了,请黄员外一定不要见怪!” 邦倒是没有劝蔡攸, 正合了他的心意。 “蔡大人,小老儿冒昧地问一句,你这十多日都去了哪里?” 蔡攸早就知道朱大邦会问这些,毕竟朱大邦是黄少杰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不过现在还宜与黄少杰闹翻。 蔡攸微微笑道:“我这十几日去空明寺吃斋念佛,以还我多年一个心愿!” “什么心……” 眼见朱大邦还刨根问底,蔡攸当下拉下脸来,语气不善的说道:“怎么?朱老伯,这些事情也归你管?” 朱大邦一愣,随即干干笑:“不,不!小老儿只是随便问问,蔡大人的事情怎么能轮到小老儿管呢!” 说着,朱大对着时迁说道:“小老儿乃是这里的里正,不知阁下是?” 时迁身说道:“在下是杭州府虎威镖局的镖师,乃是蔡大人的一个江湖朋友,趁着中秋佳节,所以)到此处与此大人小聚一番。” 朱邦笑着说道:“哦,那好,那二位聊着,小老儿就告退了!”说罢,朱大邦便慢慢退了出去。 等朱大邦出去后,蔡攸不禁冷哼一声,时迁则说道:“大人,看来你去这老头颇有成见呐!”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蔡攸立马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枪和子弹的问题,我会尽快想办法地。不过你那边的训练千万不可以放松,说不定很快就会用到你们霹雳枪队!” “真地吗?” 一听到又有仗打,时迁像是吃了兴奋剂般,急急说道:“大人,这次我们的对手是谁?” 蔡攸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活跃在这一带的流国海盗。不过到现在为止,我手上还没有这些海盗的具体情况。” “那好!我回去后,一定督促那帮兔崽子们加紧训练!”接着,时迁抱拳说道:“如果大人有何差遣,只要命人通知便可,霹雳枪队随时候命!” “好!”蔡攸满意地点头说道。 不知不觉中,蔡攸与时迁已然聊到了晌午,而此时楚奇已经好饭菜,于是蔡攸、楚奇、鲁智深、武松和时迁围坐一桌,共同庆贺中秋佳节。 席间大家开怀畅饮,其乐融融,不过蔡攸由于下午还有事情要办,所以其间少喝了几杯,但是仍旧喝到申时末才作罢。 蔡攸眼见天色不早,急忙换了一件衣服,随手拿上朱大邦带来的金华火腿和镇江地月饼,与众人交代几句,便走出县衙。 蔡攸打算现在去拜访苏轼,毕竟弄清海盗一事,还得靠苏轼鼎力相助。最主要的是还能见到苏雪,虽然蔡攸已经知道苏雪并不是萧琳,心中未免有些失落,不过如果日后能常常见面地话,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而且蔡攸在现世地时候,苏轼就是他十分崇拜的偶像之一,现在能够见到真人,蔡攸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蔡攸便来到南山沟的草堂前,可是令蔡攸颇感意外的是,这里早有几个公子哥在门外等候,而且每人手中都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蔡攸走过去,拱手说道:“几位兄台,不知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啊?” 一个公子哥瞅瞅蔡,又瞅瞅蔡攸手中的东西,嘿嘿笑道:“兄弟,你也是来求字画的吧?” 蔡攸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呃,对呀!我对苏老先生的书画造诣着实佩服的很,所以想求几幅字画回去。” “没希望,没希望!” 公子哥朝着蔡攸摆摆手,说道:“我们几个人都在此等候了快两个时辰了,可是苏老先生就是不肯见我等。” 蔡攸疑惑说道:“这是为何呢?” 就在此时,另一个公子哥发话了:“妈的,这苏轼端得忒大的架子,自己病了都没钱治病,还舍不得卖给我等几幅字画,正是岂有此理!算了,算了,老子我不等了!” 说着,就要离去,而其余的几个公子哥也纷纷响应,就在此时,草堂的柴门打开了,苏雪俏生生得走了出来,轻轻瞟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丢下一张书纸后,便又头也不回得走了回去。 眼见苏雪出来,蔡攸心中一喜,原本正要上前搭话,却不想苏雪扭头便走,没给蔡攸一点机会。 那些公们一见到地上那张书纸,立刻就像狗见了屎一般,两眼冒绿光,纷纷上前哄抢,却不想抢了半天,才发现书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书画,而是一个大大的墨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三章 月下详谈(上) 这是何意?” 众位公子哥们大眼瞪小眼,愣愣的看着书纸上的那个大黑点。 蔡攸灵机一动,微微笑道:“我想我已经猜出苏老先生写这个大点的用意!” 刚才与蔡攸攀谈的那个公子哥立马拉着蔡攸的胳膊,笑着说道:“兄台,看你的样子,应该读过几年诗书,你就告诉我们这个大黑点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黑豆眼,蔡攸心中暗笑不已,原来这帮公子哥都是一些不学无术,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的混货,个个穿的像个读书人似的,原来都是猪鼻子上插大葱,装象来的。 “也好,你们听好!” 蔡攸清了清嗓子,指着大点说道:“这是一个大黑点!” “切,这还用说!是个人都知道那是个大黑点!”蔡攸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唱反调。 “那好,知道你说吧!”蔡攸轻哼一声,便不再作声。 “兄别和他一般见识,你继续说,不会再有人捣乱的!” 刚才与蔡攸攀谈地那个公子哥貌似些手段。只是轻轻瞅了一眼。刚才那个起哄地公子哥便蔫了下去。 蔡攸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大黑点’连起来一个‘默’字!” “但是这默字应何解呢?” 蔡攸不禁摇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当下便解释道:“苏老先生地意思是。让在外面求字画地人默默地离去!” “竟然是这个样子?哼!有什么了不起地!不给字画就不给呗。尽弄这些让人看不懂地东西!” 说罢。公子哥朝着后面摆摆手。其他公子哥皆是点点头。骂骂咧咧一番过后。都悻悻得离去了。 不过这些人走了之后,倒是清净了不少。 蔡攸走上前去,轻叩门扉,却不见有人回应,当下便又加大了几分力气。 “喂!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我爷爷现在没空见你们,你们还是回去吧!” 苏雪皱着眉头走过来,打开门之后,却看见来者是蔡攸,当小脸一紧,咣当一下就把门关上,而后警惕的盯着蔡攸。 “我有那么可怕吗?”蔡攸摸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脸紧张的苏雪。 苏雪指着蔡攸,怒声说道:“你怎么还敢来,我上次只不过是手下留情,如果你还敢放肆,休怪我无情!” 蔡攸微微笑道:“苏姑娘息怒,只因为你与我地一位朋友长相十分相似,所以上次才有所误会了。” “那你现在知道你认错人了吧?” 蔡攸点点头,说道:“现在知道了,那日是在下冒犯了姑娘,在下郑重向姑娘你道歉。” 苏雪轻哼一声,依旧没有给蔡攸好脸色:“算了,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好了,你可以走了!” 蔡攸翻了翻白眼,说道:“苏姑娘,今日在下前来是为了专程拜访苏老先生的。” 苏雪抱着胳膊,哼道:“我爷爷是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走吧!” “哎呀,我倒是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挺记仇的!啧啧,这点没有萧琳好!” 蔡攸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在下乃新任的山远县主簿,有些事情还需请教一下苏老先生,就有劳姑娘告知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却不想苏雪说道:“你是官的话,我爷爷更不会见你的!” 蔡攸顿时哑口无言,奶奶的,这还了得,被一个小姑娘堵在门口,成何体统!忽地,蔡攸心中一动,接着说道:“苏姑娘,其实是空明寺地空戒大师授意在下前来拜会苏老先生的。” 这下子,苏有些动容了,不禁狐疑说道:“真的?” “看来有门儿!只要我进去这大门,就由不得你这小丫头了!嘿嘿!” 蔡攸装模作样的双手合一,模仿空戒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哼,你算是个什么出家人!在这等着吧,我去问问爷爷!”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便一路小跑进去。不消片刻,又一路小跑出来,一句话也没有,就把柴门打开,让蔡攸走了进来。 原来把空戒和尚抬出来如此管用,早知道的话,何必浪费那些口舌! 蔡攸走进草堂,很有风度的说道:“苏姑娘,在下蔡攸,敢问姑娘芳名?” “不知道!”苏雪一点面子都不给蔡攸,直接一口回绝。 蔡攸却故意高声说道:“哦,原来姑娘就是苏雪,久仰久仰!” 苏雪恨恨一跺脚,狠狠剜了蔡攸一眼,说道:“你!你可真是个无赖!” “是见老夫啊?”就在此时,只见一位老者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房门,正向这里观望。 爷爷,您怎么下床了!”苏雪一脸焦急的跑过去,慢慢的走了出来。而后坐在草堂前面的石凳上。 此时地苏轼,已到花甲之年,面色苍老,胡须花白,两边高高的颧骨十分醒目,爬满额头的皱纹给人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头戴黑色布帽,身着米黄色长衫,虽然此时苏轼有病在身,但是仍旧掩不住他那飘逸洒脱的大家风范。 蔡攸走过去,施礼道:“在下山远县主簿蔡攸,见过老先生。” 苏轼点点头,说道:“蔡大人请坐!请恕老夫有病在身,不便还礼。小雪,还不快给蔡大人倒茶!” 苏雪貌似很不情愿,但是又不敢违拗苏轼的话,只得瞅了蔡攸一眼,便走进屋中。 苏轼看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大人,空戒大师最近怎样?” 蔡攸回道:“空戒大师最近好。只不过对苏老先生很是想念,您已经多日不曾上山去和他对弈和谈经论佛了。” 苏轼苦叹一声,说道:“老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刚经过一场大病,如果不是小雪细心照料,老夫早已魂归西去了!” 蔡攸禁问道:“苏老先生,您现在的~:些了吗?” 苏轻笑道:“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老夫都是半身进黄土的人了,有点病自然不再话下!” 其实蔡攸已经猜到苏轼为何对自己病情避而不谈,苏轼的病肯定需要挺多钱,可是很显然从刚才门外地公子哥口中得知,苏轼现在并没有钱,也不愿意用书画来换钱。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像苏轼这般文学大家,对自己作品地处去十分看重,这些作品就相当于他们的尊严和品格,用他们的尊严和品格去换取钱财,对自视甚高的他们来说,是万万办不到的。 可是令蔡攸想不通地是,轼乃是东京城青叶书社的创办者,就连青叶书社地馆主周子文也是苏轼的门生,难道堂堂一个偌大地书社还养不起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或者说周子文故意对苏轼地境况不闻不问,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下次见到周子文,一定要好好与他理论一番。 就在此时,苏雪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把一杯轻轻放在苏轼面前,但是对蔡攸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直接往蔡攸面前一扔,一杯茶水当下洒出来半杯。 苏轼眉头一皱,责备说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苏雪并没有作声,但是看着蔡目光中却又加了几分恨意。 “不是吧?这也是我的错!”蔡攸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 苏轼歉声说道:“蔡大人,要不再给你换一杯茶吧!” “是啊,蔡大人,刚才是小女子的错,要不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吧?”苏雪笑眯眯的看着蔡攸说道。 “不用了,不了!半杯茶正好!” 蔡攸干笑一声,他可知道苏雪并没有那般好心,整不好苏雪那丫头一狠心,往茶里面放点那次的‘硫酸’,那自己可就死翘翘了。 苏轼点点头,说道:“蔡大人,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啊?” 蔡攸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今日恰逢中秋佳节,这些是金华的火腿和镇江的月饼,在下特意带来给苏老先生的,一点心意,聊表寸心。万望苏老先生不要推辞。”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雪在一边冷声讥道。 苏轼咳嗽一声,示意苏雪住口,而后笑着说道:“无功不受禄,老夫如果收下的话,岂能心安呐?” 蔡攸微微笑道:“实在下今日前来,还有要事需请教苏老先生。” “说吧,只要老夫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轼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何,反正刚一见到眼前的年轻人,便觉得十分投缘。 蔡攸说道:“在下想问的是关于流国海盗一事!” “海盗?” 苏轼脸色一变,问道:“蔡大人,你为何要问这件事情呢?” 蔡攸定定说道:“因为我要把这伙海盗灭掉!同时,这也是我答应过空戒大师的,而且空戒大师也让我来找苏老先生,希望您能给我一些帮助。” 听到这里,苏雪当下就不高兴了,不客气说道:“蔡攸,我爷爷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做什么啊!” “呃,这。。。”蔡攸尴尬说道:“如果今天苏老先生不方便,那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苏轼~意说道:“蔡大人,既然是空戒大师让你来的,那老夫便相信你!这件事咱们慢慢详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四章 月下详谈(下) 心中一喜,赶忙谢道:“多谢苏老先生!” 苏轼点下头,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蔡大人,老夫是否能问一下,你攻打海盗的初衷?是为了这里的百姓,还是为了自己?” 蔡攸不假思索,直接说道:“即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自己!不过说实话,为了自己要多一点,毕竟我也亲口答应过空戒大师,要为山远县铲除这些流国海盗。” 山远县现在是蔡攸的地盘,岂能容得那些流国海盗前来劫掠,按照蔡攸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苏轼深深的看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大人倒是快人快语!不过为了自己更好,这样的话,就会做事情更上心。 ” 蔡攸微微笑道:“听空戒大师讲过,您曾做过山远县令,并且也曾经绞杀过海盗,但是到最后为何以失败而告终了呢?” “唉,这件事真是一言难尽!” 苏轼长叹一,而后说道:“这些流国海盗主要是以东瀛人为主,但是其手下竟然还有一批契丹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时老夫一怒之下,立志要为山远百姓铲除这股祸害,所以就亲手组织了一支护卫军,与海盗几番交锋过后,虽然互有死伤,但是却大大打击了海盗的嚣张气焰,此时,老夫便将山远的现状上报朝廷,希望朝廷能派兵清剿这些海盗,却不想老夫日盼夜盼,盼来的却是一纸调令。唉!老夫心灰意懒,决议辞官不做,就此隐居在这里,以待了此余生!” 蔡攸疑惑说道:“朝廷竟然对这里情况不闻不问?” 苏轼摇摇头。说道:“也许夫地奏折根本没有上大天听。是老夫过于天真了。山远县地混水远比想象中地要深得多!” 蔡攸冷哼道:“如此来。必定又是内外勾结!”忽然。蔡攸联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黄少杰。能在山远县一手遮天地。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苏轼问道:“蔡大人。你现在准备得怎了?” 蔡攸摇摇头。道:“现在还没过多准备。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摸清了海盗地具体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苏轼点点头。说道:“海盗出没地时间很有规律。一般是每年地三月。和九月。这些时候。百姓刚刚卖完收成。有余钱在身。所以他们才来劫掠。不过现在海盗们似乎变了。只要百姓们能够不抵抗。乖乖交出银钱。那么海盗们也不会杀人放火地。” 蔡攸不禁冷笑道:“这些海盗倒有趣地很。朝廷不向山远县征税。他们倒像是来征税地!” 苏轼又道:“~县地域很广,辖区的百姓足足有近万户,每次上交的银钱都是一笔近天文地数字!” 蔡攸郑重说道:“这一次,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苏轼说道:“蔡大人,下一次海盗来的时间应该是九月初六,离现在也不过二十日,所以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原先的那支护卫军班底还在,只要蔡大人用地上,老夫也能重新将他们召集到一起,其实当地的百姓也对海盗们恨之入骨,无奈就是没有一个带头人来领导他们!” 蔡攸哈哈笑道:“能重新组建起护卫军,当然是好事,那这些就有劳苏老先生了。” 苏轼点头笑道:“好说,好说!对了,原先在护卫军中还有一位异士,名为戴宗,号称‘神行太保’,此人原本在江州知府手下当两院节级,不知为何招惹了当地权贵,所以丢了官职,当时我正在上任途中,见此人不凡,所以收留了他。之后戴宗在清剿海盗的时候功劳很大,所以老夫想把此人推荐给蔡大人,蔡大人是否中意啊?” ‘神行太保’的名头,蔡攸岂能没听说过!相传戴宗学得道术,把两个甲马栓绑在两只腿上,祭起神行符,便可日行五百里,如果将四个甲马栓绑在腿上,便可日行八百里,如果能得到戴宗的帮助,对于蔡攸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蔡攸二话没说,当然满口答应下来。 苏轼哈哈笑道:“那好,老夫片刻后修书一封,让戴宗尽快去县衙拜访蔡大人。” 蔡攸谢道:“多谢苏老先生!” 苏雪小嘴一撅,担心说道:“爷爷,您难道还要再趟这趟浑水吗?您可别忘了,您当时的一腔热血,换回来么!更何况您地病还没好呢!” 苏轼轻轻摸着苏雪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雪啊,老夫知道你是为爷爷好,虽说现在皇帝,佞臣当道,尤其是蔡京和王铣两派相争,把一个好好的朝廷弄得乌烟瘴气,可是朝廷是朝廷,百姓是百姓,老夫虽然年事已高,而且还有病在身,但是能为百姓出一点力,老夫心中就会痛快一些。” “我不管你了!哼!”苏雪别过头去,独自生着闷气,看得苏轼是哭笑不已。 听到苏轼批评蔡京与王铣地党派之争,蔡攸自是无话可说,事实即是如此,还好苏轼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地话还真不好相处。 “呃,苏老先生,在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蔡攸话音刚落,苏雪便毫不客气说道:“蔡大人,你可要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中秋节可是家人团圆的日子,你还是会去吧。” 蔡攸当下一愣,看了看天色,刚才的谈话,太过于入神,现在天已经转黑,月儿也跃上了柳梢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品酒赏月了。 蔡攸微微笑道:“那好,在下就不再打扰苏老先生清净了。至于其他事情,明日在下再前来请教。” “此话差矣,此话;矣!” 苏轼摇头笑道:“老夫好久没有如此兴致了,如果蔡大人不嫌弃草堂简陋,饭菜粗杂,就请留下一同吃饭赏月,不知蔡大人意下如何?” 苏雪立马暗给蔡攸使眼色,而且还握着小拳头向蔡攸示威,仿佛在说:蔡攸,你只要敢答应,有你好看的! 蔡攸嘿嘿一笑,直接将苏雪忽略了,对着苏轼说道:“那在下就叨扰了!”蔡攸已经拿捏到苏雪的死穴,那便是苏轼,只要有苏轼为自己撑腰,就算苏雪再有能耐,亦是无可奈何。 苏轼爽朗笑道:“好,好!今的中秋总算是有伴了!小雪,去准备一下晚饭!唉,如果老夫没病在身的话,定要为蔡大人露一手!” 蔡攸笑道:“在下早苏老先生厨艺不凡,尤其是‘东坡肉’,更是名噪一时。黄州好猪肉,价钱等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说罢,蔡攸摇头一叹:“只可惜今天是:口福了!不过苏老先生可要记得,您还欠我一顿东坡肉呢!等您地病好了,您可不能赖帐啊!” 苏轼一愣,随机哈哈笑道:“让蔡大人见笑了!” “爷爷也真是的,竟和这臭无赖聊得津津有味!” 苏雪气嘟嘟得嘀咕着,又狠狠瞪了蔡攸一眼,蔡攸岂会落败,偷偷得对苏雪做着鬼脸,直气得苏雪面红耳赤,最后又狠狠一跺脚,这才进了厨房。 苏轼说道:“这丫头打小就跟着老夫,苦自是吃了不少,所以脾气有点古怪,蔡大人切莫见怪。” 蔡攸微笑道:“苏老先生言重了,苏姑娘生性率直,蛮招人喜欢地。” “哦,对了,老夫记得刚才蔡大人还事情要问?” 蔡攸点点头,说道:“现在人手倒是够了,可是苦于没有兵器。所以我想问一下,这山远县里面有没有手艺比较高的铁匠?” 苏轼思索片刻,而后说道:“还别说,在山远县里面还真有一位手艺高超的铁匠。” “请苏老生明示!”蔡攸心中,看来今日算是来对了,收获比预想的要多的多。 苏轼说道:“吉祥酒家地老板曹吉祥!” “什么?是他!他可是一个开酒楼的,怎么会与铁匠扯上关系呢?” 苏轼解释道:“曹吉祥祖上三代都是铁匠,而且手艺超群,曾得到过大将军王兆德的赏识,让他们专为禁军和火作营提供兵器,只是由于当时树大招风,引起同行嫉妒,所以被陷害入狱,出狱之后,曹吉祥便来到山远县,做起了酒楼生意。” 蔡攸不禁问道:“苏老先生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地呢?” 苏轼微微笑道:“因为吉祥酒楼的竹叶青便是小雪酿制的,每个月曹吉祥都会来取二十坛竹叶青,这一来二往,老夫便与曹吉祥成了好友。” “原来竹叶青是苏雪酿制的,这小丫头还是蛮厉害地吗!” 蔡攸脱口而道:“我看绣叶青的买卖很好啊,为何每月只卖二十坛呢?” “这酒也是有灵性的,如果卖多了,就会沾染到铜臭味,那这竹叶青的酒性也就死了!” 苏雪此时捧着盘子,走了出来,而后将饭菜布好,坐到了苏轼旁边。 蔡攸微微一瞥,心中叹道:看来苏轼过得十分清苦,中秋节也就是一条咸鱼和几盘山果而已,就连月饼都是自家做的。 苏轼端起一杯酒,说道:“蔡大人,今朝有朝醉,请!” 蔡攸也举杯邀道:“苏老,请!” 不一会,就见苏轼挽袖而起,长歌而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娟。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见曹吉祥 风拂过,挂在吉祥酒家前楼的铁铃铛叮当作响。 今天的生意似乎冷清了许多,整间酒楼中没有几个客人,店中的伙计们几个围坐一座,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而曹吉祥依旧站在柜台里面,熟练的拨动着算珠,一切还和以往一样。 突然间,一个人推开绣门走了进来,此人身着白色丝衫,俊朗不凡,当下就有店中伙计迎了上去。 而曹吉祥也随意瞅了一眼,当下一怔,随即笑道:“这不是蔡大人吗,您来喝酒啊!” 蔡攸笑呵呵说:“对啊,自从上次喝了你家的竹叶青,在下总是念念不忘啊!” 曹吉祥哈哈笑道:“能得蔡人如此抬爱,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您先挑个雅间,一会儿酒菜就给您备上。” 蔡攸上前一,说道:“曹老板,一个人喝酒着实无趣,我看现在还不到饭点,是否能赏脸与我同饮几杯啊?” 曹吉祥笑着说道:“瞧您的,蔡大人给小人脸面,小人岂能不接着,您先上去,小人随后就到。” 蔡还是挑了那间以‘竹’为名的雅间,而后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说实话,吉祥酒家上菜的速度那是没得说,不一会功夫就已经将酒菜备下,这也许是人少的缘故吧。 蔡攸独酌三杯过后。曹吉祥才走了来。唱个诺后。便径直坐在蔡攸对面。 曹吉祥将蔡攸面前地酒杯满。而后说道:“蔡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小店喝酒呢?” 蔡攸无奈说道:“曹老板。难道你还不知道。这偌大地山远县就我一个当官地。而且这官还是闲官中地闲官。我能没有空吗?” 曹吉祥摇头:“蔡大人现在年轻有为。日后前途无可限量!”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烦心事了。” 说着。蔡将曹吉祥地酒杯倒满。而后举杯说道:“来吧。曹老板。陪在下喝一杯!” 曹吉祥也举杯谦让一番,之后便一饮而尽。 蔡攸用力巴扎巴扎嘴,赞道:“这竹叶青果真是回味无穷啊!” 曹吉祥又给蔡攸斟满,说道:“小人还是第一次如此轻松的和当官的喝酒呢?” 蔡攸说道:“哦,是吗?如此说来,曹老板以前也会时常接触到官员喽?” 曹吉祥眼神一黯,叹道:“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万一扫了蔡大人的酒兴,那就是小人之过了!” 曹吉祥不说,蔡攸也不会强求,当下夹了一口菜,随口问道:“曹老板有没有什么打算,难道想一辈子居在此处。” 曹吉祥哭笑道:“不怕曹大人见笑,到哪不是混口饭吃,山远县虽然偏僻,但是却也少了许多纷争。” 刚才,蔡攸一直注视这曹吉祥表情的变化,曹吉祥的眼神闪烁,虽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但是仍旧被蔡攸捕捉到,从刚才的眼神中,蔡攸看到了不甘和希望。不过蔡攸还是很高兴地,只要曹吉祥心中还尚存着希望,那就好办多了。 蔡攸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递给曹吉祥,说道:“曹老板,你不妨看看,这上面画地是何物?” 这张图纸乃是制造霹雳枪的详细图解,上面不仅有霹雳枪的各个部位的构造,而且还有装填子弹的具体方法。 曹吉祥先是一愣,奇怪地看了蔡攸一眼,之后接过图纸细细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蔡攸问道:“曹老板,你有什么看法呢?” 曹吉祥说道:“这好像是一种火器,但是又与其他火器有所不同,没见过,没见过!” 蔡攸微微笑道:“曹老板,那你能制作出这种火器吗?” “小人以前专门为朝廷的火作营制作过一些火器,至于这些应该还难不住……” 就在这时,曹吉祥猛然醒悟,一双眼惊恐地看着蔡攸,说道:“你,你……” 蔡攸微微笑道:“曹老板不必惊慌,在下并没有恶。 曹老板的过去,在下是听苏老先生讲起的。” “苏老先生,那个苏老先生?”曹吉祥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摆脱出来。 “苏轼,苏老先生!”蔡攸回答说道,之后又取出一封信,递给曹吉祥,说道:“这里还有他老人家给你的一封信,请曹老板过目。” 曹吉祥吃力吞了口吐沫,而后接过书信,看了起来,片刻之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对着蔡攸说道:“蔡大人,您,你要对付那些流国海盗?” 蔡攸点点头,说道:“不错,现在人手已够,就是苦于没有兵器,所以还请曹老板帮这个忙。” “不瞒大人您,小人早已经对那些海盗恨之入骨,每次小人都得缴纳白银五百两,这可是 几个月的收入啊!” 曹吉祥咬牙切齿得说道:“小人做梦都想扒他们地皮,抽他们的筋,喝他们地血!” 蔡攸定定说道:“既然如此,曹老板也就无需犹豫了!” “可,可是!” 曹吉祥一脸为难的说道:“按理说,苏老先生地面子是要给的,而且剿灭海盗也是一件大大地好事,可是想必蔡大人也从苏老先生那里听说了,自从那次被人陷害后,小人立下重誓,日后再也不为官家打造任何武器。” 接着,曹吉祥苦一声:“这也许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蔡攸不禁翻了下白眼,思片刻,而后说道:“其实这次也不能算是为官家打造兵器,参与清剿海盗的都是我手下的一批家将,还有就是苏老先生原先组织那个护卫军。” 曹吉祥看了攸一眼,犹豫不决说道:“蔡大人,您是朝廷官员,这私人的家将岂能配备火器,这,这的确是与理不合啊!小人还拖家带口的,着实心中没底啊!” 蔡攸真是无语了,这曹似乎太过于在乎过去留下的阴影,看来是得下点猛药了! 蔡咳嗽两声,故意左右看看,而后一脸凝重的说道:“看来我还是得让你知道一些秘密,曹老板,想必你已经知道这山远县已经半年都没有官员前来了吧,但是我为何突然前来呢,这难道不奇怪吗?” 曹吉祥眉头一皱,小声说道:“难道这中另有隐情?” 蔡攸郑重的点下头,说道:“其我是受了皇上的密旨,前来山县办案,都说山远县是个三不管的地界,其实不然,它毕竟是大宋的国土,这里的百姓都是皇上的臣民,自己的臣民深受流国海盗的骚扰,皇上岂能坐视不理,所以才秘密拍我前,而我手下的家将也是一支秘密部队,并不在大宋军制的编制中。” “皇上?” 曹吉祥说道,他以前虽然在东京城供职,但是皇帝对他来说,还是个遥远的神话。 “不错!所以你可要思量清楚了!” 蔡攸看着曹吉祥的脸色在急剧变幻,心中暗喜道:看来曹吉祥已经有些动摇了。 虽说蔡攸拿宋徽宗赵拉虎皮做大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这次却一点愧疚都没有,蔡攸和赵的关系已经破裂,估计日后也很难有挽回的余地,所以蔡攸会心安理得的拿赵出来为自己顶缸。 曹吉祥一直不停的~着手,苦笑连连:“蔡大人呐,你这次可是害苦小人了!” 蔡攸微微笑道:“如果曹老板实在是不愿意的话,那就当先前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咱们继续喝酒聊天,如何?” 真有那么简单吗?当然不是! 曹吉祥刚才一字不拉的听完了蔡攸所说的话,如果蔡攸真有密旨在身,那么这可就是绝密,所以知道的人都逃不了干系,所以曹吉祥此刻已经算是上了贼船,如果想下船,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只见曹吉祥一砸拳,咬牙说道:“小人豁出去了,蔡大人,你说吧,需要多少这样的火器。” 蔡攸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说道:“这样的火器还需要三百支,而且还需要一些兵器,数量现在还没有确定下来。” 蔡攸除了要给时迁新招的两百名霹雳枪队队员准备火枪外,还打算从护卫军中再挑选出一百名青壮男子收编入霹雳枪队,这样算来,霹雳枪队一下子就可以扩充到五百人,在宋代,这五百人枪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蔡攸又问道:“曹老板,打造这些火器,需要多时间?” 曹吉祥心中琢磨一番,说道:“作坊就在酒楼的后面,而里面的伙计都是我的亲授弟子,如果连夜开工,只要原料齐全,三百支这样的火器,不消十日,便可全部完成。” “好!” 蔡攸不禁拍手叫好,海盗九月初六前来,十日造枪,剩下的日子便开始展开训练,日子虽然紧了些,不过还不算=。 曹吉祥说道:“至于原料方面,还得请蔡大人想办法。” 蔡攸微微笑道:“这是当然,曹老板,需要些什么原料,尽管说来!” 曹吉祥点点头,说道:“制造这些火器,必须用上好的精铁,精铜,还有一些稀有矿石,共同熔炼才行,稀有矿石我这些年倒是积攒了不少,足够用了,这些精铁和精铜,就得靠蔡大人了!” 蔡攸眉头轻皱,说到:“到底需要多少呢?” 曹吉祥摇摇头,说道:“多多益善,毕竟这种火器我也是第一次打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六章 李逵归来 吉祥酒家出来,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曹吉祥已经答应蔡攸,为其制造火器和兵器,这也算是解决了蔡攸的一大难题,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搞到大量的精铁和精铜,而且数量越多越好。可是蔡攸知道,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刚才在吉祥酒家的时候,蔡攸已经向曹吉祥许诺下,在两日之内便将所有的原材料准备完毕,而且依照现在的情况,时间已经很吃紧,绝对不能在寻找原料的环节浪费过多时间。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宋代,想一下子搞到这么多精铁和精铜,那就必须听过官府才行,这又恰恰是蔡攸心中症结所在,他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牵涉到官府。 不知不觉,蔡攸已经回到了县衙的大门口,一路之上,蔡攸也想过许多方法,可是大多数是根本行不通的。 经过几天修,县衙大门焕然一新,和日前相比,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蔡攸满意的点点头,正要里进,忽地听到里面人声鼎沸,好像有数百聚集在县衙后院。 “这是怎么事?不会是把市集搬到县衙来了吧?” 蔡攸自言自语说了几,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是李逵回来了?这也许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了。 想到=处,蔡攸加快了脚步,快到后院的时候,他已经隐约看到有一些霹雳枪队的队员正在原地休息,果不其然,真是李逵回来了! 蔡攸前脚踏进后院。鲁智深就大笑着跑过来。说道:“蔡兄弟。李逵回来了!” “将军好!” 还不等蔡攸回答鲁智深。听见一声整齐而响亮地喊叫声。原先在休息聊天地霹雳枪队队员们立刻齐刷刷地站成五排。一百双眼睛激动得注视着蔡攸。 蔡攸也被刚才地气势所渲染。胸中不禁一阵澎湃。当下微微笑道:“你们一路辛苦了。坐下休息吧!” 听到蔡攸地命令。霹雳枪队队员们各自散开。马上又恢复到了原先休息聊天地状态。 “恩公!” 李逵在楚奇和武松的陪同下,快步走过来,当下就欲往下跪拜。 蔡攸急忙扶助李逵,说道:“铁牛,回来途中一切顺利吧?” 李逵点点头,说道:“恩公放心,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差错!您看!”说着,李逵指了指对在院中的十只大箱子。 不用说,这十只大箱子中装的便是埋在东石谷中的所有财宝。 李逵又拿出一张清单,递给蔡攸,说道:“恩公,这就是这笔银钱的数目,俺又和兄弟们重新清点了一遍,分文不差!” 蔡攸微微颔首,将清单展开一看:黄金四万三千两,白银五十万两,铜钱七万贯,珍珠一百五十颗,翡翠玛瑙与古玩玉器等共计二百余件。 看着这上面的令人血脉喷张的数字,攸的心中安定不少,原先霹雳枪队地银饷和平时的花销,都是靠着蔡攸以前开办期刊和大宋金卷所赚得银钱,现在亦是所剩无几,有了这笔银钱,蔡攸的底气也就足了,可以放心大胆的扩充霹雳枪队,而且购买精铁和精铜的花费,恐怕也不在少数,所以李逵的到来可谓是十分及时。 蔡攸对着楚奇吩咐道:“楚先生,你马上命人将所有地箱子搬到县衙的卷宗室,那里空闲地地方多,应该可以容的下。” “好的,小可马上去办!”楚奇当下便答应说道。 “对!” 蔡攸拽住楚奇,悄声说道:“楚先生,这些箱子没有让朱大邦看到吧?” 楚奇说道:“大人放心,朱大邦一大早就与我打声招呼,说是今天有事外出,三日后才能返回。” “这老家伙到底去哪了,竟然要外出三天?” 蔡攸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他可不想在朱大邦身上浪费脑细胞。 武松说道:“蔡大人,还有一事要向您禀报!您今日刚出去不久,就有一位义士前来拜访大人,说是专程前来投奔。现在正在客厅等候。” 蔡攸轻咦一声,说道:“哦?还有这等事?那好,咱们一道前去看看。” 不消片刻,蔡鲁智深、武松和李逵便来到客厅之中。 此时戴宗正在客厅中喝茶,一见有人进来,赶紧起身相迎:“不知哪位是蔡大人?” 此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身着武装行头,头上一顶青皂帽,搭配上虎须美髯,显得气度不凡。 对于此人的来历,蔡攸心中已经猜出七八分,当下言道:“我便是蔡攸!” 戴宗看了蔡攸一眼,赶忙唱个诺,说道:“小人戴宗,见过蔡大 蔡攸微微笑道:“嗯,义士大名,在下也早有耳闻,请坐!”说罢,蔡攸等人也相继落座。 就在此时,武松抢先说道:“敢问这位义士,是否就是江州的戴节级,人称‘神行太保’?” 戴宗谦让说道:“正是在下,‘神行太保’不过是好事人所取的名,让诸位见笑了!” 蔡攸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戴义士虚怀若谷,着实令人敬佩!” 戴宗微微一笑,直奔主:<<:“蔡大人,今天一大早,小人便接到苏老地书信,当下便赶了过来。蔡大人如果能够为山远百姓除去这一祸,那山远百姓定然会对大人感恩戴德的。” 蔡收敛一下,肃声说:“在其位,必谋其事!这些乃是为官者地本分而已!戴义士,原先的护卫军是否还可以再聚集起来。” 戴宗点头说:“这件事情交给小人便是!三日之内,小人定当把原先地护卫军召集起来。” 蔡攸问道:“原先的护卫有多少人,有兵器吗?” 戴宗答道:“护卫军都是由山远县里地青壮男子组成,约莫有五百多人,并没有多少正规的兵器,大多数人用的是家中的锄头,扁担,还有打猎的矛弓。” 听到这些,攸未免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戴义士,你可知道那些流海盗有多少人马?” 戴宗思索片刻,而后说道:“两年前,海盗们有五只大船,约莫有七百多号人马,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听说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有八只大船!” 蔡攸又问道:“这些海盗的战斗力如何?” 戴宗说道:“除了海盗的几个首领外,其余的并不是很善于近战,不过他们手下有一批契丹武士,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很难对付!” 既然海盗们不善于近战,那就必须利用这一点,先得把海盗们放进山远县,而后再徐徐图之,至于主要对付的对象,那便是海盗的几个首领和其手下的一批契丹武士。 蔡攸现在既拥有霹雳枪队,又有像鲁智深这般高手,与那些海盗对阵,自然不会落于下风,而且蔡攸功夫初成,也想牛刀小试一下。 现在心中已定,蔡攸对戴宗说道:“戴义士,难道你们当时就没有打造一些兵器?” 戴宗摇摇头,叹道:“当时苏县令动员山远县的百姓捐钱打造兵器,无奈各家都是囊中羞涩,最后打造的兵器不过二十余把,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鲁智深问道:“弟,当时为何不向周边的官府求助呢?这山远县好歹也是大宋的地盘,现在受到他人欺凌,官府岂能不理会?” 戴宗苦笑道:“当时苏县令分别写信向周边的江宁府和杭州府求助,可是那边的官员根本孰视无睹,连个音信都不回!到最后,苏县令不得已,又将山远县的情况上报朝廷,却落得个调职离任!” “真是岂有此理!” 鲁智深不禁拍案而起,愤愤不平说道:“洒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等事!都是些什么鸟官!不过戴义士请放心,现在~大人来了,定然会为山远县的百姓做主的!” 戴宗恭声说道:“只要能消灭这帮狗娘养的海盗,我等都听蔡大人差遣,万死不辞!” “戴义士放心,虽然你我都知道,这山远县的混水很深,但是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说罢,蔡攸对着众人说道:“不妨告诉大家,现在我已经找到打造兵器适合的作坊,但是唯一欠缺的是需要大量的精铁和精铜,不知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 戴宗首先说道:“蔡大人,精铁和精铜一般都是用来制造上好的兵器,一般的地方很难找到,估计还得要通过官府才行!” 蔡攸皱着眉头说道:“戴义士,你也知道,官府并不一定会在这方面帮助我们,这也是有前车之鉴的。” 戴宗对此深表赞同:“是啊,从上们拒绝帮助山远县抗击海盗后,我已经猜出这件事并不简单,说不定还与他们有着厉害关系。” 武松提议说道:“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可以购买官府用过的废旧兵器,而后再重新熔炼。” “对!对!对!” 蔡攸连连叫了三声,此时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看来得去拜访一下自己的舅舅了,柳大元现任江宁府经略安抚使,提点军事和民政,从他手中搞些废旧的兵器,应该不是难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七章 初到江宁城 宁城位于江南东路与淮南东路的交界处,依江而立,来便是富庶之地,在宋朝,江宁城更是发展到一个崭新的高度,尤其是织造业和造船业,在江南一带,都久负盛名。 蔡攸还是第一次来到江宁城,城中市井繁华,车水马龙,酒楼商号随处可见,各类的商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长而宽敞的主街上到处可见叫卖的小贩和讨价还价的行人过客。就算拿一百个山远县加起来,也难比江宁城的千分之一。 昨日下午,蔡攸采纳武松的提议,打算前去江宁府寻找舅舅帮忙,所以便立刻与武松策马前行,蔡攸原本还打算与李逵和戴宗好好喝上几杯,无奈现在时间吃紧,一刻也不能耽误。所以蔡攸便让鲁智深与楚奇作陪,而自己与武松则赶往江宁。 经过一夜的狂奔,蔡攸与武松终于在日头刚升起的时候,到达江宁城中。 蔡攸与武松牵着马,并肩走在大街上,看着形形色色行人,蔡攸感慨万千,在这里,仿佛又找到了在东京城的感觉,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女子面容长得都不差,而且各个都是水灵灵的,如出水芙蓉般。这也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吧。 武松说道:“大人,看这江宁城中,好生一片繁华景象,比山远县不知道强过多少倍!” 蔡攸微微笑道:“是啊,其实远县地地理位置只是比江宁城差那么一点点,但是却穷的叮当响,着实不应该啊!” 武松说道:“这不都是那些海盗惹得祸!大人,想必那个黄员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的话,以他的势力,岂有隔岸观火之理?咦,对了,大人,这海盗劫掠山远县,为何不打黄员外的主意呢,上次听朱大邦说,他可是山远县里闻名地富户啊!” 蔡攸轻声哼道:“这里面: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不过要我们能掐断海盗这条线,那么接下来,原先的幕后黑手自然就会浮出水面的。” 武点点头,问道:“大人,咱们今日到底要去哪里?” 蔡攸看了武一眼。笑着说道:“经略安抚司衙门!” 武松默念遍。恍然道:“难道大人您想到此处买得废旧兵器?” “不错!在经略安抚司衙门里买废旧地兵器。这是最合适不过地了!”蔡攸定定地说道。 武松略微担心地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大人毕竟初来乍到。他们会把废旧地兵器卖给我们吗?” 蔡攸哈哈笑道:“放心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不行也会变成行地!” 对于这点。蔡攸倒是不担心。经略安抚使刘大元乃是他地亲舅舅。总不会这点忙都不帮吧。何况蔡攸此时是带着银子地。并不是空手套白狼。 经过一番打听,蔡攸终于找到了经略安抚司衙门,经略安抚使官居正三品,掌管当地一切军事和民政大事,也可谓是封疆大吏,其府衙亦是气派非常。 蔡攸和武松将马匹安置在府衙旁边,便径直走向经略安抚司衙门的正门。 当二人走到衙门正门口时,两个门子当下上前阻拦,牛气哄哄的说道:“你们是干什么地?” 蔡攸拱手说道:“在下是专来拜见经略安抚使柳大人的。” 门子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番,眼见蔡攸穿着不凡,心中不敢小视,缓缓说道:“这位公子,可有拜见我家大人地名帖?” 蔡攸摇摇头,说道:“没有!” “原来没有啊?” 门子咳嗽两声,奸笑得看着蔡攸,故意加重语气说道:“这位公子,这可就有些难办了!”说着,门子还摸了摸腰间。 蔡攸暗哼一声,门子肚子里的小九九,蔡攸自然一清二楚,无非是想从自己这里讨点好处,如果是在别处,那还真的给点,可是这里是自己舅舅的地盘,一文钱也不能给! 蔡攸不屑得瞟了门子一眼,冷笑道:“少给我来这套!通报柳大人,就说他东京的侄子来了!” 门子显然是傻了眼,原本以为肯定又是来找柳大元办事的,却不想眼前地公子竟然是柳大元的侄子。 只是瞬间,门子就换了另一副面孔,笑吟吟说道:“公子莫怪,刚才是小地失礼了,您且稍侯,小的马上去为您通报!” 蔡攸只是点点头,淡淡说道:“好吧!” 门子哈着腰笑了笑,之后便一直小跑进去通报,而站在蔡攸身后地武松,亦是一脸惊奇,呐呐说道:“大人,这柳大人是您的舅舅?” 哈哈笑道: 换!武都头,你想到吧,在这江宁城中还有我:” 武松并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笑了笑。 门子的办事效率很快,就在蔡攸与武松刚说了几句话后,便屁颠屁颠得又跑了出来,笑嘻嘻说道:“公子请进,我家大人有请!” 蔡攸淡淡嗯了一声,便于武松一道走了进去,而门子自然在前面引路。 刚走到半路,就见一着华丽的男子风风火火的朝着这里快步走来,不消说,此人必是柳大元无疑。 柳大元眯着眼,走边往前观望,当看清蔡攸的面孔后,当下惊诧不已,半天才道:“你,你真是攸儿?!” 蔡攸此时也看到柳大元,然现在的蔡攸并没有见过柳大元,但是从此人见到自己的表情来看,必是刘大元,所以蔡攸上前一步,便欲拜倒:“侄儿蔡攸,见过舅舅!” 蔡攸这一举,更是让柳大元手足无措,赶紧上前扶住蔡攸,说道:“都是自家人,贤侄不必如此!” 柳大元拉住蔡攸的手,道:“贤,快快随我进屋!对了,这厮没有怠慢你吧!” 看刘大元很清楚门子的德行,当下便冷冷瞅了门子一眼,而门子很识相的把脑袋低下,摆出一副惭愧的模样。 蔡攸微微笑:“舅舅不必多心,他并没有为难与我!” 门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蔡攸一眼。 柳大元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拉着蔡攸,于武松一道走进客厅之中。 蔡攸刚坐下,就从武松手中接过礼盒,递给柳大元,说道:“此乃是侄儿的一点心意,请舅舅务必收下。 ” 柳大元连连摆手,略带责怪的说道:“贤侄,你这是作甚!你能来看望舅舅,舅舅心中就很高兴了,无需带什么东西。” 话虽如此,柳大元却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这门亲戚并不一般。 礼盒之中装的是两只上好的灵芝,是蔡攸路过附近的药堂时买的,足足花了近百两银子,毕竟是第一次前来拜访,送的东西当然不能寒酸了。 柳大元客套一番过后,也不再勉强,将礼盒放在身边的桌子上,而后笑着说道:“贤侄啊,自从上次东京一别,已有五年了,现在你已经长达成*人,可是舅舅我也老喽!” 蔡攸笑呵呵说道:“舅舅说的是那里话,您现在正当壮年,正是大展宏图的好时候呢!” 这些话,任谁听了都会喜笑颜开,柳大元自然也不例外,当下笑呵呵说道:“贤侄,你母太师身体还好吧?逢年过节,也只是书信来往。这几年着实是公务繁忙,还真是没有闲时去探望。” 蔡攸说道:“家母和家父身体一项都好,对了,小侄来的时候,家母还特意嘱咐过,一定要来舅舅这里拜访,家母一直挂念着您呢!” 柳大元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轻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呢!一直以来,就数家姐对我最好!”说着,柳大元还装模作样得抹了几滴眼泪。 片刻之后,柳大元开口说道:“贤侄,你来江宁是不是有什么公干呐,总不至于从东京城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舅舅一眼吧。” 蔡攸说道:“其实我现在是山远县的主簿!” “什么?” 柳大元瞪大了眼睛,吃惊得看着蔡攸,对蔡攸所说的话,他是一万个不相信,堂堂太子,就算是弄个京师大员也不为过,怎么屈居到山远县当个主簿呢! 蔡攸唉声叹气说道:“其实,这都怪我年少冲动,闯下了大祸,这才被贬到山远县!”接着,蔡攸便将所谓的‘大祸’讲了出来,蔡攸说的并不是马湘兰一事,而是自己殴打太子赵桓一事,当然这件事情是蔡攸杜撰出来的,以蔡攸与赵桓哥们般的关系,怎么会发生不斗殴事件呢? 而柳大元则听的心惊胆颤,冷汗直冒,好家伙,竟敢殴打太子,这不是茅房里点灯笼,纯粹找死吗! 不过这个理由,倒是让柳大元相信了,以蔡京那滔天权势,如果蔡攸闯得只是一般的祸,那蔡京很容易就可以将事情摆平,但是殴打太子就另当别论了,能求得一条活命,就算是莫大的幸运了。 想到此处,柳大元定定说道:“贤侄,你今日前来,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蔡攸也不卖子,直接说明来意:“舅舅,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山远县海盗一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七十八章 谈妥 大元皱着眉头说道:“山远县海盗一事?” 蔡攸说道:“正是,山远县每年的三月份和九月份,都会有大批的流国海盗来山远县洗劫,当地百姓深受其害,都想除之而后快!而小侄作为山远县唯一的官员,理应担当起这个责任。” 柳大元此时的表情十分微妙,很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虽不是知根知底,但是这件事情的内幕,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当下,柳大元试探道:“贤侄,你真的要管这件事情吗?我不妨给你先透漏一些,这件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的那样简单,其中牵涉甚广啊!” 蔡攸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情,小侄管定了!在小侄刚要从东京城启程的时候,家父就曾说过,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将小侄从山远县调迁回来,而海盗的事情,便是摆在小侄面前的一个很好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 柳大元深深看攸一眼,而后对着武松说道:“这位义士,我们舅侄之间还有一些私事要谈,你可否回避一下,到偏房中喝杯茶呢?” 武松朝着蔡攸看了看,而攸这则点头示意,武松当下便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看到武松后,柳大元这才说道:“贤侄,你今日前来,是为了向我借兵?” 蔡攸摇摇头,说道:“不是!” 柳大元先是一愣。而后道:“那是所谓何事呢?” 攸微微笑道:“小侄今日前来。是为了让舅舅卖我一些废旧地兵器。如果能有现成地精铁和精铜。那便更好了!” 大元惊道:“贤侄。你要自己打造兵器?” 蔡说道:“不错。现在小侄已经在山远县聚集起一支护卫军。而且再加上随行地家将。对付那些海盗应该不成问题。现在只是苦于没有兵器。所以才来求助舅舅。” “贤侄。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 “现在还没有具体人数。不过大致近千!” 柳大元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而后背起手,在蔡攸面前来回踱步走了起来。 为数千人提供打造兵器的原料,对于柳大元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蔡攸所要的并不是普通的铁和铜,而是精铁和精铜,这就比较办了。 一般来说,精铁和精铜是用来打造上等的兵器,而且近年来,由于朝廷火作营的发展,精铁和精铜的需求量也急剧增大,但是精铁和精铜不仅造价昂贵,而且产量有限,所以对于精铁和精铜地使用,朝廷都有专门的条律。 柳大元此时手中还真有一批精铁和精铜,但是如果把这些原料给蔡攸的话,柳大元就要冒比较大的风险,如果换作他人,柳大元定然一口回绝,但是对于蔡攸,他是万万回绝不了地,且不说蔡攸是他的亲侄子,就单说一个蔡太师,就有足够分量让他担这个风险。毕竟柳大元能爬到经略安抚使这个位置,蔡京在从中出了很大地力。 约莫过半柱香时间,柳大元停下脚步,直直看着蔡攸,凝重说道:“贤侄,废旧兵器我可以给你,精铁和精铜我也可以给你一部分,但是你一定要应舅舅一个条件!” 蔡攸心中一喜,当下应到:“有什么条件,舅舅尽管吩咐便是!” 柳大元定定说道:“其实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舅舅只要求你一点,就是千万不能把我给你提供精铁和精铜这件事透漏出去,不然的话会有大麻烦的!” 这点蔡攸自然明白,就算柳大元不说,蔡攸也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的。其实蔡攸也知道,柳大元对于这件事,是要着大风险的。 所以蔡攸二话没说,就立刻答应下来。 柳大元则点点头,说道:“贤侄,你打算何时要这批废旧兵器和精铁、精铜?” 蔡攸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今日就能让小侄带走!” 柳大元思索一番,而后说道:“贤侄,这样吧,我马上派几个亲信到府库里给你取出废旧兵器和精铁、精铜,并让他们亲自把这些东西护送到山远县,而贤侄就必跟着他们了,你可以另外取道返回山远县,贤侄,你看可否?” 此言甚合蔡攸的心意,当下就答应道:“嗯,此法甚妙!就依舅舅所言。” “那好!我马上吩咐下去。” 蔡攸笑了笑,指着放在桌子上地包袱,说道:“舅舅,那是黄金三千两,不知能不能抵上此次的花销。” 柳大元尴尬地看着蔡攸,说道:“贤侄,你,你这是做什么啊!舅舅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仅仅府库那些废旧兵器就值千两白银,而那些精铁值不菲,再加上柳大元还需要上下打点一番,所要花费地银钱估计三千黄金都不止。 原本柳大元并不打算开口向蔡攸要钱,毕竟向小辈要钱,并不是一件容易开口的事情,而且柳大元这几年也捞了不少钱,这点钱还不至于到割肉地份上。 可是话虽如此,当柳大元看到摆在桌子上那鼓鼓囊囊的包袱时,又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起来,毕竟这三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 蔡攸微微笑道:“舅舅,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与小侄客气了!小侄总不能让您给我办事,还要让您倒贴钱吧?何况这点钱还不一定够呢!” 柳大元干笑两声,一边搓这着手,一边说道:“不行,不行!舅舅哪能收侄子的钱,这让我这老脸往哪摆呢!” 蔡攸心思玲珑,:然明白柳大元的意思,当下说道:“如果舅舅不收下,那让小侄于心何安呢!舅舅放心,这件事情小侄也会守口如瓶的,不会告诉他人,就连家父和家母也不会。” “这个,这个吗。。。” 眼见被蔡攸看破心思,柳元老脸一红,颇为尴尬。 蔡攸拱手说:“既然此事已,小侄也就告辞了!劳烦舅舅吩咐下去,将废旧兵器,还有那些精铁和精铜运到山远县一个叫做吉祥酒家的地方就行,小侄感激不尽!” “喛,这可不行!贤侄,你初舅舅这里,应该多住些时日,江宁城可比山远县不知好过多少倍呢!” 大元一把拉住蔡攸,直直摇头说道。《网 http:// q i s h u 9 9 . c o m》 攸笑道:“舅舅,山远县那里还有好多事情要等着小侄处理呢!不然的话,就算舅舅赶我走,我还不走哩!” “呃,:然如此,那舅舅也不强求你了!”,柳大元又道:“不过总应该一起吃顿便饭吧,何况你还没有见你舅母呢!” 蔡攸推脱道:“舅舅,真的不用了!要不等海盗这事过后,小侄一定再次登门拜访!” 说到此处,柳大元也不再勉强,点头说道:“贤侄,既然如此,那舅舅我也不强留你了。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马上吩咐亲信去送,保准今天晚上就可以运送到吉祥酒家。” 蔡攸欣然而道:“那样最好不过了!舅舅,小侄就此告辞了!” 说罢,蔡攸行个礼,就欲离去,而柳大元却执意相送,蔡攸拗不过,也只好任着柳大元,直送到衙门正门口才作罢。 蔡攸与武松从经略安抚司衙门出来后,牵着马便朝着城门口走去。 当二人经过一家饭庄时,里面传出的的阵阵飘香顿时勾起了二人的食欲,蔡攸和武松在快到江宁城时吃了早饭,虽说是早饭,其实不过就是几个白面馒头,哪里比的上这酒菜。 蔡攸二话没说,就与武松走了饭庄,现在时间紧张,但是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蔡攸与武松选了张靠近店门的桌子坐下后,随便点了几个菜,为了节省时间,所以并没有要酒。 “大,事情谈的怎么样了?”武松给蔡攸倒上一碗水,缓说道。 蔡攸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自然是谈妥了,柳大人乃是我的亲舅舅,这个忙当然要帮喽!” 武松也笑道:“哈哈,看来是我多虑了!如此一来,万事俱备,接下来就该好好筹划一下,看如何对付这帮该死的海盗了。” 蔡攸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这回定然让这帮家伙吃不了着走!” 就在此时,店小二已经将蔡攸说点的饭菜尽数端上,两荤两素,很不错的搭配。 看着丰盛的饭菜,蔡攸与武松皆是两眼放光,立马拿起筷子,开动起来,按常理说,蔡攸与武松一主一从,是不能如此随意的,但是蔡攸并不单单把武松当作是自己的下属,更多的是当作自己的兄弟,而武松亦是如此。 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蔡攸与武松已经将四个菜扫荡一空,各自都是心满意足。 突然间,一个淡黄色的身影从蔡攸眼前走过,而后便没了踪影。 蔡攸不禁轻咦一声,心中暗道:“刚才过去的女子应该是苏雪,可是她来江宁城做什么呢?” 武松似乎看出蔡攸脸色有变,于是问道:“大人,怎么啦?” “呃,没什么,武都头,咱们走吧!” 蔡攸淡淡说了一句,将一些散碎银子放在桌上,便走了出去。 第一第一百七十九章 怒了! 攸刚走出去,就见那个黄色身影走进饭庄旁边的药店 蔡攸心中好奇,便于武松一道跟了上去,苏雪进去的是一家名叫‘青芝堂’的药店,从店铺的门面上看,应该是一家比较大的药店,而且买药的人络绎不绝,生意着实红火。 蔡攸刚一进去,就发现苏雪正站在一旁的柜台前与伙计说着什么,由于堂中的人很多,所以苏雪根本没有发觉蔡攸,而蔡攸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上前搭讪,索性与武松四处瞅着店中的药材。 “大人,这家药店的主人应该不简单啊!”武松对着蔡攸说道。 “嗯!” 蔡攸只是轻轻答应一声,其实他也感觉到了,这家药店除了平常的药材外,还专门买**较名贵的药材,百年灵芝、百年山参、天山雪莲、熊胆、虎骨皆在其列。能买卖此等名贵药材的主,肯定不是平头百姓。 就在蔡攸与武松说话的间隙,只听到药店之中突然有人争执起来,不消片刻,就聚集起大量围观的人来。 “看来,无论是什么时代,人们都是喜欢凑热闹的!” 蔡攸无奈的耸耸肩,与武松相视一笑,便也加入到凑热闹的人群中。 走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苏雪与药店的伙计争执了起来。 这个伙计地穿着比其他伙计要稍好一些。应该是药店中管事地。只见他一手拿着一只红色地檀香木盒子。一手指着苏雪。傲气十足地说道:“喂。我说这位姑娘。买不买给个准话!小爷我可是忙得很。没功夫与你在这里瞎扯皮!” 苏雪皱着眉头说道:“当然买啊!” 伙计轻哼一声。朝着苏雪伸出手。说道:“那好办。只要拿银子来。咱们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蔡攸瞅着那个伙计手中地红色檀香木盒子。料想盒子中装得一定不是凡物。必定价值不菲。而依照苏雪地情况。是根本买不起地。 果不其然。只见苏雪从怀中取出一绢丝帕。而后慢慢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大大小小地散碎银子。蔡攸略微估计了一下。还不到三十两银子。 苏雪犹豫了片刻。将丝帕连着银子放到柜台上。小声说道:“呶。这是二十五两银子!” 看着柜台上的那些散碎银子,伙计当下就懵了,约莫过了几秒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就已经笑得前仰后翻了,估计一会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伙计眼中写满了不屑与轻视,不停的晃着手中地红色盒子,讥讽道:“姑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里面装得可是货真价实的百年老山参,实话告诉你,价值五百两银子,你这二十五两,连买根参须都不够!” 苏雪小脸一红,鼓着勇气说道:“我知道这根山参价值五百两银子,那你可以将这根山参分成二十份,我二十五两银子买一份还不行吗?” “什么?小爷我没有听错吧!” 伙计冷笑几声,说道:“姑娘,你不会是消遣小爷的吧!你见过人参有拆开来卖的吗?真是可笑!” 苏雪想了想,又道:“我只是今天买一份,另外的我可以慢慢买啊!这样吧,我每半个月买一次,保证把这次百年山参买完还不行吗?” “好了,好了!和你说话真是浪费时间!” 伙计嘴角一挑,轻蔑说道:“没钱买就是没钱买,哪有那么多废话,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吃这种百年山参!”说罢,伙计又随手从丝帕中挑出几块比较大块的银子,恶狠狠说道:“快滚吧!别再这里耽误小爷做生意,这些银子就当刚才耽误小爷做生意的补偿吧!” 看到苏雪气愤的看着他,伙计更是露出了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又恶言相向道:“你这小娘们怎么如此不识相,小爷都叫你滚了,为了还站在这里呢?哦,难不成是看上小爷我了!” 说着,伙计便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你,你。。。。。。” 苏雪被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泪不停的在眼睛中打着转转。 而周围围观的人看到伙计嚣张的气焰,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为苏雪说一句话,应该是心中有所忌惮。 看到伙计欺负苏雪的时候,蔡攸心中莫名一阵揪心,虽然蔡攸已经知道苏雪并不是自己以前的女朋友萧琳,两人只不过只是长得一样而已。 但是这种景象仍就让蔡攸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往事,以前萧琳勤工俭学,在学校里面的衣服店中打工,由于长得漂亮,时不时遭到几个学校 子的骚扰,有一次很不凑巧,让蔡攸撞了个正着,~说,随手拎起一旁的椅子就朝着那些小混混的头上招呼过去,结果那些小混混在医院缝了十几针。 此刻,苏雪与萧琳的影像再一次重合,而蔡攸心中地怒火也渐渐被点燃了。 而站在蔡攸身后的武松,也渐渐察觉出蔡攸与先前有所不同,一股若有若如的杀气正向四处蔓延,这股杀气很冷,让人如坠冰窟。 苏雪小手紧紧握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这位大哥,就算小妹求您了,您就卖给我一些这百年山参吧!我已经找齐了所有的药材,就只差这最后一味药了,您就行行好吧,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治好我爷爷地病了。大哥,求求您了,就算给我一根山参须也行!” 可是恶人皆是一般,只要你越表现的软弱,那么他便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苏雪自然知道这点,但是她此时也是丝毫办法,因为她实在是没钱了,而且她太需要那根百年老山参了。 此刻,伙计的黑豆眼不停地在苏雪那玲珑剔透的身体上游弋,不时发出啧啧地赞叹声,之后便摸着下巴,色迷迷说道:“其实这也好办,只要你陪小爷一个月,把小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那这五百两银子小爷就替你出了!不过在伺候小爷的时候,要叫得响一点,不然小爷是不会舒服的!哈哈!” 此言一出,药店中的其他伙计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你,你真无耻!” 苏雪此时忍无可忍,伸手就朝着那个伙计扇去,而那个伙计多半也练过几手,岂会让一个柔弱女子打到。 只见伙计冷哼一声,右手一抓,立刻将苏雪的小手抓在手中,而左手将红色檀香木盒子放到柜台上之后,便又在苏雪白嫩的小手上摸起来,一脸淫笑的说道:“嗯,小手真不错!真滑!嘿嘿!” 苏雪此时面红耳赤,银牙轻咬,用力的挣扎着,无奈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怎么能挣脱一个大男人的魔爪。 就在此时,异变陡起! 只听到‘啪’得一身脆响,原来还吊儿郎当的伙计,立刻撞在了身后的药柜上,由于巨大的冲力,许多药盒被撞得掉了下来,直直砸在伙计的脑门上。 现在再看看那伙计,脸上一个血红的五指手印,而脑袋上尽是些散落下来的药材,、甘草、冬虫夏草应有尽有,而伙计的脑门上正趴着一只干瘪的蜈蚣,甚是滑稽。 直到现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只听到一声脆响,仅此而已。 至于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场的众人除了武松以外,无一人看清,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快得难于预料。 而苏雪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蔡攸时,心中惊诧万分,正要搭话,却看见蔡攸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而那眼神之中尽是冰冷之意。 蔡攸面无表情的说道:“苏雪,真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去乞求,你的傲气去哪了?你的自尊去哪了!嗯?!你以前对我的时候不是脾气很大吗?怎么现在开始摇尾乞怜了!” “蔡攸,你!” 苏雪正欲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和羞愤一起化作了滴滴清泪,滚过了下来。 蔡攸也知道刚才说的话很伤人,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此刻他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胸膛里的怒火已经犹如火上喷发般,完完全全爆发出来。 而那个伙计此时方才苏醒过来,用力的晃了晃还不是很清醒的脑袋,当看到蔡攸那冷冷的眼神时,伙计这才明白,原来是此人打了自己。 伙计用手揉了揉火辣辣的左脸,狠狠瞪着蔡攸,说道:“小子,是你刚才打了我?” 蔡攸冷笑道:“是又怎样?” 伙计狞笑道:“是吗?那你可要倒霉了!小的们,给老子上,往死里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伙计朝着左右使个眼色,不一会就见四个青衣小厮朝着蔡攸围过来,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提着棍棒。 而原先围观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不过都识相得让开一块空地,而武松也瞬间出现在蔡攸身后。 蔡攸淡淡说道:“武都头,你去保护苏姑娘,这些臭鸡窝,烂鸟蛋,就交给我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章 大打出手 松并没有打算劝说蔡攸,因为从蔡攸那冰冷的眼神中,即便你劝了,蔡攸也一定不会听进去的,所以武松很顺从的挡在还在低着头轻轻抽泣的苏雪面前。 站在蔡攸正面的两个青衣小厮首先发难,一左一右,两面开攻,两只拳头带着劲风朝着蔡攸打来,这两拳在一般人看来,着实是又快又狠,而在蔡攸看来,却比蜗牛还要慢。 此时的蔡攸,已经今非昔比,自从在空明寺修炼下山后,蔡攸便一通而百通,以前比较生硬的拳术,此时也得心应手,只见蔡攸左手击出一拳,又顺势朝着右边来个侧踢,只是刹那间,那两个青衣小厮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直直砸在柜台之上,而柜台也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当下就裂成两半。 而站在蔡攸后面的两个青衣小厮看到同伴连蔡攸一招都接不住,当下便暗中交换眼色,打算来个突然袭击。 当下就见二人高举着棍棒,一个跳步,朝着蔡攸的后脑勺袭去,后脑勺乃是人的要害部位,如果被两根棍棒一起打中,后果可想而知。 而武松却是心中大骇,正欲出手相救,却见蔡攸已然发动。 蔡攸就好象后面也长了眼睛似的,对棍棒袭来的位置拿捏得十分准确,这当然得益于蔡攸高人一等的听力。 蔡攸暗自吐一口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着胳膊一挡,而那两根棍棒当下就打在蔡攸的胳膊之上。 那两个青衣小厮心中暗自高兴,他们各自都是用尽最大气力,料想蔡攸的手臂必断无疑,却不想但棍棒碰到蔡攸的胳膊后,如撞到铁板上一般,当下便有一股强大地反弹力朝着两人袭来,两人更是躲闪不及,直直被震飞出去,摔倒了药店外面。 “妈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四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伙计破口大骂一声,捋起衣袖,便欲亲自上阵。 只见伙计摆好架势。变掌为爪。使出一招虎掏心。这个伙计地动作明显比刚才地青衣小厮利索多了。 而此时武松却不再有上前相助地念头了。从刚才地几个回合。武松已经看出。此刻地蔡攸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地书生。而变成了一个真正地高手。 至于蔡攸地转变。武松亦是惑不解。不过他自然不会去探寻究竟。因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对于伙计地这招虎掏心。蔡攸根本不当一回事。直接伸出右手一抓。就把伙计地‘虎爪’捏在手中。伙计与蔡攸实力地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说白了。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乎? 蔡攸微笑得看着伙计。渐渐加大手上地力道。而伙计地脸色也随着蔡攸手上力道地变化而变化。先是变红。再是变白。最后已经变成猪肝之色。 “爷。爷!快些松开手。是小地错了!小地万不该冒犯爷地虎威!”伙计手上吃痛。不禁呲牙咧嘴地连声讨饶。 青芝堂地前堂和后堂只隔着一条帘子,而此时,帘子后面正有一道目光冷的注视着场中地局势,当里面的人看清蔡攸地面孔时,当下便轻咦一声。 蔡攸不屑的哼一声,提起右脚便朝着伙计的肚子踹去,顺势将手上一松,伙计便又重重的撞在了药柜之上,接着又有几个药箱被震得跌落下来,里面的药材自然又撒在伙计可怜的脑袋上。 伙计捂着肚子,头抵着地面,不停的吸着冷气,可见蔡攸那一脚的威力,过了好大一会儿,伙计才颤颤巍巍的支起上身,咬着牙断断续续说道:“你,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你可知道这里是谁家的药店!” 蔡攸哼道:“难不成是天王老子开的!” 那伙计惨笑道:“你说对了,这里是‘合武堂’六爷的地盘,而六爷便是这里的天王老子!你就等着瞧吧,让六爷看见,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个样子,我很不喜欢!” 蔡攸双眼微眯,一步一步朝着伙计走去,而药店中的其余伙计都被蔡攸刚才的手段震慑住了,个个都是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有所行动。 “这位公子,请手下留情!”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叫,蔡攸停住脚步,扭头一看,发现一个黑脸大汉从药店后堂走了出来。 黑脸大汉身材魁梧,面相粗旷,腰间别着两柄明晃晃的铁斧,倒是与那黑旋风李逵长得十分相像。 伙计一看见黑脸大汉,便两眼冒光,连滚带爬的来到黑脸大汉身旁,指着蔡攸说道:“太北大哥,就是这个人,来踢六爷的场子!您可得为弟兄们做主啊,不然的话,今天可就丢了咱们六爷的 !” 说着,伙计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估计把红肿的左脸露给黑脸大汉看,希望黑脸大汉能替他出头。 而黑脸大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走到蔡攸面前,拱手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六爷有请!” 原本蔡攸已经做好再战一场的准备,却不想竟是这样,而伙计也是一脸茫然,六爷怎么会邀请一个踢了自己场子的人呢? 蔡攸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定定说道:“这位好汉,请你转告你家六爷,在下不过只是一个过路之人,看到路有不平,这才拔刀相助,所以还是不要见面了!” 黑脸大汉先是一愣,随即又道:“公子,我家六爷说一定要请您到后堂一叙叙旧!” “叙叙旧?” 蔡攸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道:难道这个六爷我以前认识? 片刻后,蔡攸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烦劳好汉带路!” 看到蔡攸答应了,黑脸大汉憨憨笑笑,便在前面带路。 而此时,武松赶紧上前一步,悄声说道:“大人,看来这伙人好像不是正道上的,提防有诈!” 蔡攸说道:“嗯,我自有分寸!你且在外面等候”,说罢,蔡攸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苏雪,而苏雪刚迎上蔡攸的目光,便又不知道为什么又低下了头,就好象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蔡攸扭过头来,轻叹一声,便跟了上去。 蔡攸随着黑脸大汉,穿过那条灰布帘子,就来到后堂之中。 而蔡攸刚一进去,就见到里面一人单膝跪地,激动说道:“六子拜见少爷!” “嗯?” 蔡攸一脸惑的看着给自己下跪的人,此人面相一般,可是穿着很是讲究,一声锦衣华缎不说,就连两只鞋子上都点着两只猫眼儿,八成这位就是伙计口中的六爷了,可是他为什么会给我下跪呢,而且还口口声声的叫我少爷? “六爷,你这是作甚,都把俺搞糊涂了!” 黑脸大汉亦是吃惊不已,赶紧上前要扶起吴六。 而吴六仍旧跪着,对着蔡攸说道:“少爷,您不记得六子了吗?我就是吴三的弟弟啊!六子,以前也随身伺候在您左右的!” “原来是自己小厮的弟弟,难怪会叫我少爷呢!想必在我穿越之前,他已经离开蔡府了。” 蔡攸故作恍然,上前扶起吴六,叹道:“我怎会不记得你这厮呢!只不过你前后的变化太大了,从当年的小六子摇身一变,成了名震江宁的‘合武堂’六爷,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吴六激动得握着蔡攸的手说道:“这还不都是仰仗着少爷,想当年,小的在东京城犯了事,差点就丢了性命,当时就是少爷求老爷出面,救了小的一条性命,而后少爷又将贴身的腰牌交给小的,还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小的初来此地乍到,还时常被人欺负,一个偶然的机会,小人得知江宁的柳大人是少爷的舅舅,所以就拿着腰牌去求见柳大人,之后柳大人暗中帮了小的一把,加上小的还懂些拳脚,小的才能一路顺风顺水,打拼出了一些名堂。” 蔡攸轻轻拍拍吴六的肩膀,说道:“嗯,不错,不错!没了折了少爷我的名头!” 吴六打个哈哈,小声说道:“少爷,您不会怪罪小的打着您的蔡府的名声去找柳大人帮忙吧?” “当然不会,当时我给你那个腰牌自然有我的用意!”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长了出息,我自然也有面子。” 吴六心中感动,拍着胸脯说道:“小的不会忘记少爷对我的大恩大德,只要您一声令下,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了,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啊?”蔡攸指着黑脸大汉说道。 黑脸大汉恭敬说到:“小人叫做李太北,是六爷的贴身护卫。” “原来也姓李,看来我还真得让李逵见见这个李太北,长得真是太像了,而且都是用双斧,活脱脱一对亲兄弟!”蔡攸点头一笑,心中不禁暗自想着。 “少爷,刚才那个伙计冒犯了您,您看要不要小的出面处理一下?”吴六凑到蔡攸耳边,沉声说道。 蔡攸摇摇头,说道:“算了,我岂会跟一个伙计一般见识!对了,你让手下把那支百年老山参送给那个姑娘,钱我来出。” 吴六翻了翻白眼,说道:“少爷,瞧您说的!小人的东西就是您的东西,您愿意拿多少就拿多少,小的哪敢跟您提钱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多了个小弟 六走到李太北身边,耳语了几句,李太北点点头,走了出去。 “少爷,小的已经吩咐太北去办了,您大可放心了!那位姑娘是您的……”吴六看着蔡攸,笑呵呵的说道。 蔡攸淡淡说道:“只是刚刚认识而已。”说罢,蔡攸心中一动,问道:“对了,吴,呃…” “少爷,您还像以前一样,叫小的六子就行!” 蔡攸说道:“六子,你这‘合武堂’在江宁一带势力如何呢?” 吴六颇为自得的说道:“小的在这一带混的还算不错,合武堂手下有二百多个兄弟,在江宁城里有一家赌馆,两家药店,在杭州那边有一家最大的青楼,在道上只要提起合武堂这三个字,是多是少都给几分薄面的。少爷,小的不算给你丢了面子吧?” 蔡攸满意的点点头,淡淡说道:“嗯,还算不错!” 何止是不错了,蔡攸此刻心中已经了开了花,以前一直给原先的那个家伙背黑锅,现在可算是见到回报了。 吴六的合武堂虽然不入流,做的也是一些道上的买卖,而且手下的人马肯定也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在其中,可是这些人所处都是一些消息灵通的地方,如果能让蔡攸所用,这些人无会成为蔡攸的眼睛和耳朵,打探消息自然是又快又准,这可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吴六又道:“少爷,小的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何会来到江宁城呢?哦,一定是来看望柳大人的吧!” “看望舅舅只是一方面而已。”蔡攸淡淡地点了下头。沉声说道:“其实我这次地身份是山远县地主簿!” “主簿?还在山远县!” 吴六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堂堂太师之子岂会跑到山远县当个小小地主簿。这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地。 对于吴六吃惊地表情。蔡攸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下便换作一脸严肃。悄声对着吴六说道:“六子。其实我这次来这里。是要办一件要紧地事情。山远县地主簿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我地真实身份切不可透露给他人。知道吗?” 吴六被唬得一愣一愣地。当下就满口答应:“少爷放心!小地该知道怎么做!有什么需要六子效劳地。您尽管吩咐!” 蔡攸点点头。说道:“六子。山远县地黄员外你可曾听说过?” 吴六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少爷,您说的可是黄少杰,黄三爷?” “不错!”蔡攸点了点头。 吴六说道:“此人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而且在道上也有一定地位,小的自然听说过,不过此人与小的倒是没什么往来,听道上的人说起过,黄三爷为人两面三刀,城府极深,而且势力很大,是一个很难对付地人。怎么,少爷这次不会就是为了对付他吧?”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还不好说。 对了,六子,你最近在地面上见过东瀛人没有?” “东瀛人?” 吴六眉头一皱,思索片刻后,慢悠悠说道:“少爷,这东瀛人小的倒是见过几个!” 蔡攸顿时眼前一亮,询问道:“六子,你当时在哪见过这些东瀛人的?” 吴六说道:“小地在杭州有一家最大的青楼,叫做万花楼!在杭州,甚至在整个江南,也是很有名气的,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能单个挑大梁地主,所以每日的客人都络绎不绝,而那些东瀛人自然都在其中,不过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了!” 蔡攸又道:“六子,你仔细想想,他们来的具体时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吴六一边搓着手,一边冥头苦想,半晌才说道:“少爷,小的着实是记不大清了,应该是二月中吧?对,前后应该也差不了几日!少爷,这些东瀛人着实是嚣张的很,在万花楼里吆五喝六,而且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小地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出手阔绰,小的早就派人修理这些狗东西了!” “出手阔绰?妈地,都是抢来的,当然阔绰了!” 蔡攸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如此说来,他们应该会在打劫之前来查探情况,他们在三月和九月出没,以日程推算,上一次是二月中,那么这些东瀛人应该会在八月中旬地后期再次出现。” 想通此关节,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吴六嘱咐道:“六子,我敢断定过不了几日,这些东瀛人会再次出现,你马上吩咐下去,如果一旦有人知道这些东瀛人地动向,马上通知我,当然重点依然是杭州的万花楼 看到蔡攸郑重的表情,吴六当然不敢怠慢,当下就应道:“小的记下了!少爷,您看这样行不,如果小的看到那些东瀛人,就将他们先行拿下,而后再送到您那里去。” 蔡攸摇着头,斩钉截铁说道:“万万不可!这些人不过只是小喽罗而已,如果抓了他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吴六点下头,说道:“那好,小的就按少爷的意思办!” “好了,六子,咱们出去吧!”蔡攸心知如果再不出去,武松就该着急了。 六子点点头,先行将帘子掀起,而蔡攸自然不会拒绝吴六的好意,当下探着头,便走了出去。 此时,药店里面又恢复了往常的忙碌,被砸坏的柜台已经被替换一新,而散落在地上的药材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好象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而那个被蔡攸打得满地找牙的伙计也没了踪影,应该是被李太北叫走了,估计那个伙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毕竟他招惹了个不该招惹,也招惹不起的人。 店中的伙计看到吴六从后堂走出来,赶紧点头哈腰,‘六爷好,六爷好’得叫个不停,吴六此时威风十足,向伙计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干活。 蔡攸捅了下吴六的腰肋,玩笑道:“六子,被人称作‘六爷’,是不是很过瘾啊?” 吴六嘿嘿笑道:“少爷,让您见笑了!” 随后,蔡攸把目光转向武松那边,武松依然站在那里,不过一直在四处张望,看起来等的已经有些着急了,但是奇怪的是,原先在武松身后的苏雪,此时却没了人影。 “大人!” 武松瞧见蔡攸,面色一喜,当下就走上前来。 见武松过来,蔡攸立马将吴六和武松二人相互介绍一番,二人客套几句,便不再言语。 蔡攸说道:“武都头,苏姑娘呢?” 武松说道:“苏姑娘拿上百年老山参就先行离去了。” “那她临走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蔡攸眉头一皱,很不高兴的说道。 看到蔡攸不高兴,武松稍微迟一下,还是如实说道:“苏姑娘什么话都没有说!” “妈的,这叫什么事!” 蔡攸懊恼的骂了一句,自嘲的笑笑,刚才好歹帮苏雪解了围,而且还把百年老山参送给了她,就算她不谢自己,临走时也应该打个招呼吧?这下可好,一句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权当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蔡攸连续吐了几口闷气,说道:“武都头,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应该起身回山远县了!” 吴六一愣,说道:“少爷,你这就走啊,小的已经让李太北到醉仙居定了一座酒席呢,要不您吃些再走吧,反正现在天色还早,连晌午都不到呢!” 蔡攸现在心中郁闷,就算是吃龙肉,估计也吃不出什么滋味,更何况刚才与武松已经在隔壁的饭庄大吃过一顿了。 当下,蔡攸微微摇头,而后说道:“六子,这次就算了,我还有要事去办,一定要留心我交代给你的事情!” 吴六连连点头:“少爷您就把心安稳得放到肚子里,您交代下的事情,小的定会用心去办!” 蔡攸点点头,与武松相视一下,便走出门外,栓马的地方很近,不消几步,就来到马匹前面,二人即刻翻身上马,挥鞭而去。 由于在青芝堂耽误了时辰,二人不敢再有所耽误,所以一路上没有停歇,当到达山远县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蔡攸与武松并没有回县衙,而是先去吉祥酒家,想必那些废旧兵器和精铁、精铜已经运抵。 当蔡攸与武松刚到吉祥酒家时,就见到曹吉祥正要往酒家里面进。 “曹老板,留步!” 蔡攸大喊一声,立刻跳下马来,朝着曹吉祥跑过去。 而曹吉祥听到有人喊他,也立马停下脚步,转身一看,不禁笑道:“哦,原来是蔡大人啊!” 蔡攸跑过来,开口问道:“曹老板,那些冶炼的材料是否已经送过来了?” 曹吉祥点点头,说道:“那些材料刚刚送到,小人也刚把负责押运的官差送走!他们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到了!” 蔡攸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看来他们的办事效率还蛮快的。曹老板,咱们进去瞧瞧吧!” “好的!蔡大人请!”曹吉祥点点头,恭声回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二章 拉拢人心 片刻,曹吉祥就领着蔡攸和武松来到吉祥酒家的 后院乃是曹吉祥和伙计们日常起居的地方,不过院子里倒是十分宽敝,废旧兵器都堆在一起,像一座小山似的,此外还有二十几口大箱子,想必里面装得就是精铁和精铜,此时已经有五六个伙计陆陆续续的往屋子里搬运搁置在院中的箱子。 曹吉祥指着伙计进进出出的几间瓦房,颇为自信的说道:“蔡大人,那几间偏房就是小人的作坊。别看外面不怎么样,里面的用具可是应有尽有,绝对不必那些兵器司的作坊差。” 蔡攸点点头,问道:“曹老板,如果你手下的人手不够用的话,尽管对我说,我马上派人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这里,曹吉祥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连连推辞道:“不,不了!蔡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小人手下的这些伙计都已经跟随多年,用的很顺手,如果再填了外人,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蔡攸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再勉强曹吉祥,其实蔡攸知道曹吉祥为何会拒绝他的好意,对于这些手艺人来说,自己特有的手艺就是活命的本钱,而这些人在干活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有生人在旁边,说白了,就是怕别人偷师。 蔡攸说道:“曹老板,你看看这些材料够不够用?” 曹吉祥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差不多,这些废旧兵器再次熔炼后,应该够打造五百多人的兵器,而那些精铁和精铜用于打造三百支火器,也应该不是大问题。” “曹老板,那些精铁和精铜,可不可能会有剩余呢?”蔡攸不禁多问了一嘴。 其实蔡攸还有其他打算,如果打造完三百支火枪后,那些精铁和精铜还有剩余的话,蔡攸还希望能打造几门火炮,这样一来这支霹雳枪队的的战斗力立马就会提升好几个档次。 曹吉祥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说道:“呃。这个吗。小人还真不敢妄言。毕竟这样地火器小人还是第一次做。不过请蔡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会尽心尽力。绝不会浪费半点原料。不怕大人笑话。这些精铁和精铜。对于我们铁匠来说。可都是无价之宝啊!蔡大人。依您刚才所言。难道您还有要打造地兵器?” 原本蔡攸也不想说。但是此时既然曹吉祥问出口。也就索性说道:“其实我还想打造几门火炮。只是担心原料不够用而已。” “火炮?” 曹吉祥此刻如坠云雾。根本不知道蔡攸所指何物。不禁问道:“蔡大人。这火炮是什么东西。难道也是一种火器不成?” “正是!” 蔡攸点点头。解释道:“其实火炮也是火器地一种。不过体型确是火器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当然威力也要比火器强地多!” 对于蔡攸所讲的这些,曹吉祥犹如听天书般,原先那个奇特的火枪,就让曹吉祥惊为天人,现在蔡攸又提出火炮一说,更让曹吉祥惊异万分,情不自禁的想到:看样子,蔡大人并不是精于冶炼一行,为何脑子里会有如此多新奇地想法呢? 蔡攸说道:“曹老板,火炮的事情容后再说吧,这几天加紧打造吧!” 曹吉祥回过神来,点头说道:“好的,现在有了原材料,十日之内小人保证将所有地兵器和火器打造完毕!” 听到这话,蔡攸甚是高兴,当下笑着说道:“那就全仰仗曹老板了!” 曹吉祥客套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曹老板,那这十日间,这吉祥酒家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因为给我打造兵器,而就此歇业了吧?”蔡攸虽是随口问了一句,但是却知道曹吉祥心中肯定也在考虑这事情。 曹吉祥长舒一口气,说道:“古人说的好,鱼与熊掌岂能皆得。跟何况只要能打跑了那些海盗,追回的损失岂是这十日能相比地,为了日后的安宁,就算是歇业也是值得的!” 蔡攸不禁拍手说道:“好!曹老板说的好!不过曹老板即是为我办事,我岂能让你白白吃亏!吉祥酒家的营业依旧照常,不过对象就只能是我手下的护卫军和霹雳枪队,初步估计应该有近千人,曹老板,你看这吉祥酒家有能力供给数千人地伙食吗?” 曹吉祥心中计较片刻,而后肯定说道:“只要蔡大人能多派人手给小店的厨子打下手,为近千人做大灶,应该不成问题!” 蔡攸哈哈笑道:“这个自然,人手会给你多多派过来!对了,你吩咐厨子,每 多加肉,而且分量要管够,不要给我节省。至于饭每半个月结算一次,而且打造兵器和火器地所有费用和工钱都由我来出,绝不会让曹老板吃亏的!” 听到这里,曹吉祥自然满心欢喜,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蔡大人,这让小人该说什么好呢!您这可是既让小人解了后顾之忧,又给小人照顾了一大笔生意啊!” 蔡攸微微笑道:“曹老板不必多心,这都是你应该得的!你只要好好般这件事情,好处少不了你地!” 对自己有利的人,蔡攸当然会尽力的拉拢过来,尤其像曹吉祥这般技艺高超的铁匠,其实蔡攸很希望曹吉祥日后能追随自己,作为自己的‘兵工厂’,这样的话,蔡攸的许多设想就都有可能会付诸现实,毕竟千金易得,一将难求,给曹吉祥点好处,只会让他对你感恩戴德,绝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的。 当下,蔡攸对着曹吉祥嘱咐几句,便起身告辞,与武松快马返回县衙,现在制造兵器和火枪的事情已经搞定,原先由于苏雪而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当二人回到县衙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而让蔡攸感到意外的是,县衙外面已经聚集起黑压压的一片人,个个手持着火把,正在乱糟糟得议论着什么。 蔡攸仔细瞅瞅,约莫能看见个大概,人群分为两边,左边站着的都是霹雳枪队的队员,而右边站着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有的手中还拎着棍棒和锄头。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定是戴宗聚集起来的护卫军。 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人群那里已经有了响应,鲁智深几个大步就跳了过来,见是蔡攸和武松,先自松了口气,而后笑道:“洒家还当是谁,原来是蔡兄弟和武都头回来了。 ” 蔡攸与武松相视一笑,跳下马来,与鲁智深一道来到县衙面前。 眼见蔡攸回来,楚奇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戴义士已经将原先的护卫军全部召集回来!而小可也飞鸽传书于时迁,想必他们明日便可到达山远县!” “嗯,楚先生,你做的很好!”蔡攸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就在此时,戴宗上前抱拳说道:“蔡大人,小人已经护卫军召集完毕,共计五百二十三人!”说罢,戴宗转过身,挥舞着拳头对着护卫军喊道:“乡亲们!这位就是咱们山远县新来的蔡大人!蔡大人已经答应会像以前苏县令一样,带领我们把那帮该死的海盗赶出山远县!我相信,这次在蔡大人的带领下,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蔡大人,您带着我们干吧!” “是啊,我们已经忍了很久了,那帮贼人凭什么抢我们的钱财,烧我们的房子!” “对!他们以前还杀死我们很多乡亲,这次我们要连本带利,一起跟这帮狗东西算清这笔血账!” 看着在场的百姓们群情激愤的样子,蔡攸也禁不住一阵血脉喷张,这些护卫军九成都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而剩下的年龄比较大些,不过看样子,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他们个个的脸上都激荡着愤慨之色,而他们的眼睛中都喷射着复仇的熊熊烈焰,如果说,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好比是一颗火星,那么将他们所有人聚集到一块,就会立刻变成冲天烈焰,足以将世间任何东西燃成灰烬。 蔡攸朝着他们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而后才大声说道:“你们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们还是个爷们,是条汉子!不错!这些狗娘养的海盗算个屁的东西!他们凭什么来抢我们的钱财,凭什么烧我们的房子,凭什么杀害我们乡亲?所以我们一定要拿起手中的武器,奋力反抗,将他们打倒!让他们从哪里来,就滚回到哪里去!” “对!蔡大人说的对!我们要反抗!让他们从哪里来,就滚回到哪里去”护卫军的士气又被蔡攸提升了一个档次,他们连连的呼喊声震耳欲聋,传遍了山远县的每个角落,让闻者不禁心中一颤! 蔡攸又道:“可是,我们并不能就这样去和海盗硬拼,他们手中有锋利的刀枪,我们手中没有,他们个个都会拳脚功夫,我们却不会!所以我们要进行一系列的训练才行,实话告诉你们,海盗进攻山远县的日子还有不到二十天,所以我们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去加紧演练,但是这次的训练会很苦,会很累,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这次训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三章 展开训练 攸虎目一扫,发现护卫军中的所有人都没了声响,个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首发 蔡攸眉头轻皱,继续说道:“如果有人现在想退出的话,我自会给他让出一条道,并不会为难于他,毕竟人各有志,是强求不得的!” “我们有信心,死都不怕了,难不成还怕训练!” 也知道这句话是谁先说出的,接下来,所有护卫军都纷纷响应,一时间气势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 蔡攸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好!看来大家没有一个孬种!既然如此,明天便正式开始训练,具体的事情一会自有人告知你们!” 说罢,蔡攸转向楚奇问道:“楚先生,找到护卫军和霹雳枪队训练和休息的临时营地没?” 楚奇笑着说道:“大人放心,这些事情小可已经办妥,临时营地建在白溪镇东边的一块平地上,地势平坦而且开阔,最适合安营扎寨,晌午饭时,小可已经让李逵带着数十人去搭建围栏和帐篷,现在应该可以入驻了。” 蔡攸欣慰的点点头,不禁想道:自己能得到这些朋友的真心帮助,何愁大事不成呢?! 第二日,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 临时营地上,队列整齐,喊杀阵阵! 一大早。时迁便带着一百名霹雳枪队队员和两百名候补队员到达山远县。蔡攸虽然知道他们一路辛苦。但是现在时间紧急。也顾不上让他们休息。直接便让他们投入了训练之中。 此外。蔡攸又让时迁当即从护卫军中挑出一百名青年男子加入到霹雳枪队地候补队员中。如此一来。霹雳枪队地人数已经达到了五百人。 至于这些候补队员地训练。当然是由他们地队长时迁负责。而原先地队员则担负起特训新队员地责任。护卫军这边地人数则减至四百人。正好有鲁智深、武松、李逵和戴宗各自带一百人进行实战刺杀演练。 蔡攸和楚奇则在临时营地中巡视。负责监督和处理应急事情。至于原先随着蔡攸来山远县地家仆们。则被蔡攸打发到吉祥酒家。给那里地厨子打下手。为霹雳枪队和护卫军开灶做饭。 总之。蔡攸身边地人。都被有效地动员起来。而且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就这样。训练开展了三天之后。所有地事情都已经步入正轨。而护卫军和霹雳枪队地候补队员也都完全进入了训练地状态之中。蔡攸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就在这日,临时军营的训练校场上,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朱大邦摸着下巴,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正在训练的队列,心中不禁狐疑万分:“奇怪,这里怎么会平白出现一只军队呢?说是军队吧,还有这么多穿着百姓衣服的人,说不是军队吧,也有那么一两百人穿着官军的衣服,这可是真是邪门!” 朱大邦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估计已经嗅到什么味道。 就在朱大邦愣得出神的时候,一支队列正向这里踏步前来,‘噼噼啪啪’整齐地落脚声骇得朱大邦用胳膊捂着头,连连退了几步。 “停!” 只听得一声暴喝,一个彪形大汉从队列后面走了出来,指着朱大邦质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里鬼鬼祟樂的作甚?” “小老儿只是偶尔路过,惊扰了军爷,真是。。。。。。” 朱大邦一边解释着,一边把胳膊放下,当看到眼前此人地面容时,话音一顿,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而戴宗也看清是朱大邦,惊说道:“原来是你!” 朱大邦挺直腰杆,说道:“戴宗,你在这里搞什么玩意?” 戴宗对朱大邦可谓是无一点好感,上次苏轼带领着护卫军抵抗海盗的时候,这朱大邦就时不时地从中作梗,着实令人痛恨,戴宗当下冷哼一声,说道:“当然是在训练护卫军!” “护卫军?” 朱大邦暗哼一声,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道:“戴宗,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不经请示官府,就敢在这里私自设营训练人马,莫非你是想造反不成!” “放你娘地狗臭屁!” 看着朱大邦那副嘴脸,戴宗没来由得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一直按捺着怒火,戴宗早就操起拳头招呼过去。 戴宗冷冷说道:“我这可是经过蔡大人的授意,在这里训练护卫军,准备再一次抵抗海盗,这难不成也是造反吗?” “什么,是蔡大人授意你地?” 朱大邦心中一惊,嘴上却说道:“那又怎样?他算来算去也不过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主簿而已,就连苏县令都不行, 呢?戴宗,你莫要忘了,你们可是有前车之鉴地!” 戴宗说道:“蔡大人虽然只是个主簿,但是他与苏县令一样,是个有骨气的人,敢于为山远县的百姓做主,这样的人我最是敬佩!不像某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可是专门干一些阳奉阴违的破事,着实令人不齿!” “你,你!好,很好!” 朱大邦自然知道戴宗在指桑骂槐,心中顿时气愤不已,威胁说道:“戴宗,看来你上次吃的苦头还不够啊,这次一定要你好看!” 戴宗轻蔑得看着朱大邦,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说罢,戴宗朝着队列大声喊道:“全体都有,金刚伏魔拳,第一式,直捣黄龙!” “呼哈!” 只听得一阵澎湃得喊声过后,百拳齐出,直指着朱大邦,朱大邦早已吓得脸色青紫,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朱大邦眼见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心中羞怒万分,赶紧爬将起来,一边拖着衣服,一边说道:“戴宗,你别得意的太早,咱们走着瞧!”说罢,便灰头土脸得跑走了。 戴宗朝着朱大邦离去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我呸!什么东西!”接着,戴宗转过身来,大声喊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加紧训练!” 富贵庄,如意阁。 “爹爹!你马上去请那个蔡公子,来咱们家里做客,行不行吗?”凤姐儿嗲声嗲气的说着,而且还不停的晃着黄少杰的胳膊。 看着凤姐儿撒娇的样子,黄少杰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说道:“月儿,别胡闹了,蔡公子还有公事要办,忙得很呢!哪里有空闲到咱们这里做客呢?” “哼,爹爹莫要骗我,这山远县能有什么公事啊!” 凤姐儿小嘴一撅,嘟囓着说道:“爹爹,我不管,我就要蔡公子来我家做客,我不管,不管!不管!……” 黄少杰的脑袋被凤姐儿吵吵得都快要爆炸了,当下苦笑道:“我的好女儿啊!你不会又看上蔡攸了吧?这可不行,蔡攸可不比那司徒明!” 凤姐儿轻哼一声,说道:“为什么不行?只要是我凤姐儿看上的男人,哪一个能逃出我的手心,更何况不是还有我的好爹爹帮我吗?是不是啊,爹爹!” 说着,凤姐儿用纤细的手指捏起一个葡萄,而后熟练的去掉皮,便塞进了黄少杰的口中。 黄少杰木木得嚼了几下,苦叹一声:“唉,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生了一个花痴女儿!”虽是如此,但是黄月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所以黄少杰对她百般疼爱之极,就算黄月要天上的星星,黄少杰也会想方设法满足她的。 对于黄月包养男人一事,黄少杰虽然不太感冒,但是亦是无可奈何,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细细算来,黄月有过的男人已经不下五六个,每一个男人都呆不上一个月就过去了,而司徒明还算是长久一些,至少现在还跟着黄月,黄少杰虽然知道司徒明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讨黄月的欢心只是为了钱财而已,但是只要能拴住黄月的心,对于司徒明那些劣习,黄少杰也就只当是没看见了。 “三爷!三爷!不好了,出事了!”朱大邦一路上喊着,跌跌撞撞得走进了如意阁中。 黄少杰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大邦,老夫都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莫要慌张,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是!是!小老儿刚才失礼了!请三爷责罚!”朱大邦被黄少杰训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敢连连称是。 黄少杰抬头看了黄月一眼,说道:“月儿,为父有事情与大邦商谈,你先出去吧?” 凤姐儿轻轻点点头,狠狠瞪了朱大邦一眼,便走了出去。 黄少杰看了朱大邦一眼,淡淡说道:“说吧,又出了什么事情?” 朱大邦平静了一下,说道:“三爷,蔡大人又把戴宗那帮人召集过来了,说是要抵抗海盗!” “难道是原先那个所谓的护卫军?”黄少杰双眼微眯,沉声说道。 朱大邦点点头,说道:“正是!这都是小老儿亲眼所见,护卫军此时正在白溪镇东边的一块空地上操练呢!” 黄少杰猛地站起来,问道:“你敢肯定是蔡攸亲自牵得头?” 朱大邦肯定说道:“戴宗亲口所言,应该错不了!” 黄少杰重哼一声,阴沉着脸说道:“看来,蔡攸还真得再来富贵庄上做一次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四章 反客为主 攸再一次站在了两只碧玉石醒狮前面,不消几步,外的府邸。 蔡攸心中很清楚,这次来见黄员外,肯定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轻松惬意,从朱大邦刚才的话语中,黄少杰显然已经知道他重新召集起护卫军,而且开始训练的事情。 不过,蔡攸也正好利用这点,来证实一下心中所想,蔡攸怀黄少杰与这流国海盗一事有着莫大的关联,更有甚者,黄少杰便是暗中操作此事的元凶巨恶。 “蔡大人,都到府门外了,咱们还是进去吧?免得黄三爷等的着急。”看到蔡攸并没有起脚的意思,朱大邦不禁催促道。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蔡攸暗哼一声,不过还是笑这说道:“好吧,烦劳朱老伯在前带路。” 朱大邦看了蔡攸一眼,之后便点了点头,先行走了进去,而蔡攸也收起目光,紧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朱大邦又开口说道:“蔡大人呐,你叫小老儿说你什么好呢!你刚来的时候,小老儿已经对你透露过一些山远县的事情,你怎么还要乱管闲事呢?” “乱管闲事?朱老伯,你这从何说起啊?”蔡攸故意瞪大眼睛,装傻充愣道。 朱大邦背对着蔡攸,摆摆手说道:“唉,算了,算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你一会如何向黄三爷交代!” “我呸!老子我行得正。坐得直。凭什么要向那个鸟员外交代!”此时要不是看在朱大邦年长地份上。蔡攸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他两个嘴巴子。丫地。真是欠扁! 不一会儿。朱大邦就领着蔡攸来到如意阁中。而黄少杰此时正坐在大堂主位上悠闲地喝着茶。不过蔡攸看得出来。黄少杰已经等候多时了。 朱大邦先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点头哈腰说道:“三爷。蔡大人我已经给您叫来了!” 黄少杰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笑呵呵说道:“哦。原来是蔡大人来了。刚才老夫在想一些事情。所以走神了。莫怪。莫怪啊!” 看着黄少杰脸上那虚假地笑容。蔡攸也笑道:“哪里。哪里!不知道这次黄员外叫我前来。所谓何事呢?” 黄少杰笑道:“蔡大人。咱们坐下再说。大邦。你也坐吧。”说罢。黄员外又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呐。看茶!” 蔡攸倒是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而朱大邦却连连称谢后,这才坐到蔡攸的对面。 黄少杰刚坐下,就开口问道:“蔡大人,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蔡攸微微笑道:“既然身为朝廷的官员,当然是在忙一些有利于朝廷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喽!” “哦?老夫听说,最近在白溪镇附近有一群刁民非法集聚,蔡大人可有耳闻呢?”黄少杰捋须而道。 蔡攸面不改色,针锋相对道:“没听说,不过倒真有一些百姓聚集在白溪镇附近,不过黄员外无需担心,那些乃是我召集起来的护卫军,专门为了抵抗那些流国海盗,现在他们已经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之中,想必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上阵杀敌,将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狗东西赶出山远!” 黄少杰嘴角稍微抽搐几下,眼中冷光突闪,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依旧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蔡大人想过没有,您这样做是不是有越代庖之嫌呢?” 蔡攸思索片刻,故作恍然到:“经黄员外这么一说,在下也觉得有些越代庖了!在下不过一个小小地主簿,而黄员外您不仅德高望重,而且还是开过功勋之后,对于流国海盗一事,理应由您带头才对!要不,您来做护卫军的主事如何?” “蔡大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黄三爷怎么能做护卫军的主事呢!” 对面地朱大邦连连给蔡攸使眼色,让蔡攸住口,无奈蔡攸将朱大邦那副可憎的嘴脸直接忽略掉了。 蔡攸对着朱大邦,似笑非笑道:“朱老伯,你说地这叫什么话呢!黄员外为何就做不得这护卫军的主事呢?记得上次黄员外就曾说过,为朝廷效力,自当义不容辞!难道抵抗海盗的事情不关乎于朝廷,不关乎与百姓吗?” “这,这。。。。” 朱大邦原本嘴上就不利索,现在被蔡攸举一反三,迫得哑口无言。 “好个蔡攸,好一张凌牙利嘴!” 黄少杰心中骇然,原本想对蔡攸旁敲侧击一番,却不想让蔡攸借题发挥,大有反客为主之势,加以时日,此子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黄少杰冷冷瞅了朱大邦一眼,暗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之后,便又哈哈笑道:“蔡大人切莫有所误会,大邦的意思并不是蔡大人所想的 能为朝廷效力,我黄某人肯定义不容辞,只不过老已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护卫军地主事还是由蔡大人代劳吧!” 蔡攸抱拳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定然尽力而为,为山远县的百姓除去这一害,还百姓一个安宁地山远!” 此时,两个青衣婢女端着茶走了进来,分别放在蔡攸和朱大邦面前,之后朝着黄少杰道个万福,便又轻轻退了出去。 黄少杰说道:“蔡大人,请喝茶!”说罢,黄少杰长长得吐了一口气,带有深意的说道:“蔡大人,其实在以前也有一任县令力图带领护卫军抵御海盗,不过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死地死,伤的伤,丢官地丢官!蔡大人,你可要务必当心呐!” 威胁,绝对是**裸的威胁! 蔡攸岂肯示弱,当下也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在下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而已,就算丢了又如何,只要能将那些海盗消灭,就算是丢了更大的官,也是值得的!” 当下,蔡攸与黄少杰四目相对,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不安分的因素,这两人看似笑容满面,但是两人的眼神却是咄咄逼人,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顿时激起了点点火花。 “对了,黄员外,在下还有事情要准备,所以就先行告辞了,您就不必相送了!” 蔡攸定定的看着黄少杰,只见黄少杰脸上虽然笑容可掬,手上却紧紧握着茶杯,还不时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 也等黄少杰答应,蔡攸略微施下礼,便扬长而去! 待到蔡攸走出去后,黄少杰这才发作,猛地站起身来,而后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真是岂有此理!蔡攸这个黄口小儿竟敢与老夫作对,真是自不量力!” 看到黄少杰发怒,朱大邦自是噤若寒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赶忙走过去劝道:“三爷,您且息怒,蔡攸乃是无知小儿,三爷岂能与他一般见识。” 黄少杰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说道:“大邦,蔡攸的底细你查清楚多少了?” 朱大邦眼珠子一转,说道:“呃,三爷,前些天小老儿奉命去杭州办事,所以并没有追查蔡攸的底细。” 黄少杰轻哼一声,阴沉说道:“大邦,你这些天就不要随便走动了!给老夫盯紧蔡攸和那支护卫军,如果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老夫!” 朱大邦一抱拳,信誓旦旦说道:“三爷尽管放心,小老儿一定不会让三爷失望的!”说罢,唱个诺,便也退了出去。 黄少杰负手而立,默默的站在原地,突然间,只见黄少杰从袖子中取出一只口哨,而后放在嘴边。 一阵细长悠远的哨音过后,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黄少杰后面。黑衣人身长七尺有余,全声上下都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两只眼睛和嘴巴。 黑衣人阴阳怪气说道:“员外,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办!” 黄少杰缓缓点点头,沉声说道:“马上与那边接头,说事情有变!” 黑衣人淡淡说道:“事情有变?是不是因为刚才出去那个小子!” 黄少杰说道:“你看到了?” 黑衣人啧啧怪笑道:“员外,需不需要让我出手,只要今晚过后,那个小子便会永远的消失!” “他还不够资格让你出手!”黄少杰定定说道:“好了,你去办事吧!” 接下来,并没有听到黑衣人的回答,因为此时黄少杰身后已然空空如也! 蔡攸回到临时军营后,立刻又发布了一道命令,护卫军和霹雳枪队的训练时间和训练强度都要加强,训练时间由原先的一天八小时延长到一天十二小时,就算天黑了,也得点着火把训练,而训练强度也几乎增加了一倍。 从富贵庄回来后,蔡攸倍感压力,因为黄少杰很有可能与这件事情有牵连,如果那样的话,黄少杰肯定会利用手中的力量还不停地从中作梗,苏轼那次的失败就是前车之鉴,所以蔡攸要在变数来临之前,让护卫军和霹雳枪队得到最大程度的训练。 山远县衙,后堂。 蔡攸不停地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烦闷不已,此刻蔡攸要考虑如何应对与黄少杰的第一回合交手,依苏轼那次失败的经验,黄少杰肯定会动用手中的势力,将自己调离山远县,或者直接免职,如果那样的话,护卫军就没了保护伞,而黄少杰就可以堂而皇之得将护卫军指认为非法暴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五章 终于出现了! 我该怎么办呢?” 蔡攸冥思苦想一番,但还是没有想到任何办法,目光不经意的瞟到摆在桌上面的饭菜之上,不禁苦笑连连。 一个时辰以前,楚奇把饭菜给蔡攸送来,两个菜,一盘馒头,却不想到现在,蔡攸连一筷子都没动,不用说,这些饭菜已经凉透了。 蔡攸轻叹一声,坐到凳子上,心中暗道:难道这次又得动用父亲的关系?他记得很清楚,蔡京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用这些关系。却不想刚来没几天,就已经动用了柳大元那条关系,估计这次还得用到杭州知府。 现在有一点蔡攸是十分确定的,那便是自己的主簿一职,决不能被免掉或者被别人替换,不然的话,先前所作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蔡攸现在才真正觉得权利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东西,只要你有权有势,你便可以为所欲为,颠倒黑白、翻云覆雨也不过尔尔,难怪世间会有如此多的人热衷于权势,为了得到权势,甚至撞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蔡攸摇摇头,摒去脑中杂念,而后从一边的书桌上取来笔墨,便开始奋笔疾书,不消片刻,便已写完,蔡攸又仔细推敲一番,确定无误后,才装进信封中。 “得了,我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有现成的资源干嘛不用呢?!” 蔡攸看着手中的书信,满足的笑笑,还好有一个强大的老爹,不然的话,还真是搞不定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蔡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过去把门打开。而门外站着地是‘神行太保’戴宗。 其实。蔡攸早就吩咐楚奇去临时营地找戴宗前来。却不想戴宗来地正是时候。 蔡攸哈哈笑道:“戴义士。请进!” 戴宗走进来。先是唱个诺。说道:“蔡大人。不知找小人前来。所谓何事?” 蔡攸随口问了一句:“戴义士。我增加了训练地强度和时间。护卫军里应该是怨声载道吧?” 戴宗摇摇头。铿锵说道:“蔡大人。您不要多心。现在护卫军地弟兄们胸口里都憋着一口气。只要能将那帮可恶地海盗剿灭。再苦再累也是值得。何况蔡大人这样做。是为了他们好!” “如果大家能这样想,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蔡攸也松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戴义士,你从山远县行至杭州府,需要多长时间?” 戴宗心中算计一番,肯定说道:“山远县到杭州不到一百里地,如果小人尽全力的话,不消两个时辰,便可赶到杭州府!” “这么快?!” 蔡攸不禁眼前一亮,如果常人骑马前去的话,至少也得半日行程,却不想戴宗仅凭着一双脚就能有如此之快。 当下,蔡攸从桌上拿起刚写好的信,又从怀中取出临走时蔡京留给他的那封信,而后合在一起,交给了戴宗,并嘱咐道:“戴义士,我交给你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地甚至关乎此次剿灭海盗的成败。你一定要亲手将这两封信交给杭州知府江贤,切记,要亲手交到江贤手上!” 看到蔡攸脸色凝重,戴宗当然不敢小视,小心的接过两封信,而后贴身收入怀中,说道:“蔡大人,您放心!不管用什么方式,小人一定会将这两封信交到江大人手中!” 蔡攸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戴义士,马上出发吧!” “遵命!”戴宗立刻应道,而后便走了出去。 蔡攸则再次坐到凳子上,拿起筷子,开始吃起饭来,刚才想问题的时候,倒还不觉得饿,现在事情交代完之后,才觉得饥肠辘辘。 其实在信中,蔡攸只是稍微交代了一下山远县现在的状况,最主要地目的是让江贤能够保住自己这个山远县主簿,这对于杭州知府来说,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江贤乃是蔡京地门生,蔡攸相信这个忙,江贤一定会帮的! 如此一来,蔡攸便可让黄少杰意图罢免或者调离自己的计划落空,只要保证后院不起火,一切便畅通无阻。 就在此时,门又被推开,蔡攸一边嚼着馒头,扭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楚奇,但是楚奇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从身形上看,好像是李逵,但是李逵现在在临时军营中负责训练新兵,怎么会回到县衙呢? 楚奇说道:“大人,有人要见您!” 蔡攸擦擦嘴,站起来一看,原来站在楚奇身后的是李太北,难怪从身形上看,十分酷似李逵。 看见蔡攸,憨憨笑道:“蔡公子,我家六爷让俺给您儿!”说着,李太北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蔡攸。 蔡攸微笑着接过纸条,打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兴奋莫名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他们终于出现了!” 楚奇不禁疑惑道:“大人,谁出现了?” 蔡攸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些东瀛浪人!楚先生,我还得出去一下,这里的事情你就多多费心吧。” “大人尽管放心,小可自当为之!” 对于蔡攸这个甩手掌柜,楚奇亦是无可奈何,只得答应道,不过楚奇倒是真心实意的在帮着蔡攸做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身上好像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他在一起共事。 总是能让人感觉耳目一新,事情越有难度,就越有漏*点。 对于楚奇的能力,蔡攸是一百个放心,当下与楚奇交代几句,便于李太北骑上快马,直奔杭州,吴六在纸条上说道,有一个东瀛人和一个契丹人出现在杭州的万花楼中。 蔡攸与李太北一路狂奔,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杭州地万花楼中。 万花楼在杭州一带是首屈一指的青楼,每天来此处寻花问柳地人数已千计,单从眼前这个华丽到极致的锦绣门楼,就可以联想到里面地装饰也一定是富丽堂皇,如果把万花楼说成是个烟花之,倒不如说是个十足的销金窟。 看着这姹紫嫣红、莺莺燕燕地熟悉景象,蔡攸禁不住一阵黯然神伤,以前的烟雨楼不也是此般景象么!最主要的是烟雨楼中还有一位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如今已是物非人也非,只剩下哀呼嗟叹的份儿了。 看到蔡攸并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李太北问道:“蔡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六爷就在里面等着咱们呢!” “啊?哦!好的,咱们进去吧!” 被李太北这么一问,蔡攸猛然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后,便于李太北一同走进了万花楼。 二人进去后,并没有在一楼大厅中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这里的格局很明显,青楼之中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一楼是普通人寻欢饮酒的地方,二楼则是单个的雅间,而三楼虽也是雅间,但是里面的装饰和摆设却比二楼的要名贵的多,相当于现世中的贵宾套房。 当蔡攸和李太北上到三楼的时候,远远就可以看见吴六在一间雅间前打着转转,而且还不时的透过门缝往里面瞅。 蔡攸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吴六走去,而吴六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过来,赶忙把脑袋一缩,就欲开溜。 “六子,是我!”蔡攸心中暗笑,赶忙小声喊道。 吴六听到是蔡攸的声音,转过身来,摸着胸口说道:“哎呦,原来是少爷啊!差点吓死了了!” 蔡攸玩笑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六爷,也会闻声而逃啊!哈哈。。。。。” 吴六嘿嘿一笑,说道:“少爷,小的岂能怕这些鸟人,只不过是怕搅了少爷的事情,万一惹得少爷生气了,那可就是六子的罪过了!” 蔡攸轻声笑了笑,而后收敛一下,沉声说道:“六子,人还都在吧?” 吴六点头说道:“少爷,都在里面呢!一个东人,另外一个瞅着像是个契丹人!小的给他们送去的是万花楼里的花魁‘月红’,不然的话,还真不能托这么久!已经整整一天了!” 说罢,吴六舔了舔手指,而后朝着窗户纸轻轻一戳,立刻就出现一个小窟窿,接着吴六说道:“少爷,您可以直接看看!” 蔡攸点点头,把眼睛凑到那个小窟窿面前,里面的景象便尽收眼底。 只见一张大圆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和果品,而圆桌的两边则分别坐着一个人,左边的男子长相粗犷,一身东洋武士服,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身份,而右边的男子相貌俊朗,身着契丹特有的胡服。 而不停穿梭在两人之间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万花楼里的当家花魁‘月红’,月红身材高挑,环肥燕瘦,举手投足之间,妩媚重生,尤其是那双勾魂的眸子,只消得眨两下,便尽显万种风情,果然不愧是万花楼中魁中之首。 “六子,想办法把月红支出来,里面有个姑娘,行动会很不方便的!”蔡攸对着吴六说道。 吴六点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少爷,小的早有计较,您就瞧好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六章 玩死你! 月红,快些给山田君斟满酒!”孙德广朝着月红的屁了一下,笑眯眯说道。 月红风情万种的白了孙德广一眼,娇声说道:“爷,奴家这就去!” 山田呕出一口酒气,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已经喝了一天了!” 月红一把夺过山田手中的酒杯,而后斟满,另一只手勾住山田的脖子,将酒杯送到山田的嘴前:“爷,这才哪到哪啊!既然要喝,就一定要尽兴才是,你说是不是呢?” 月红吐气如兰,早就把山田熏得七荤八素,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孙德广也附和道:“山田君,月红说的对!这才哪到哪啊!以您的酒量,别说是一天,就是喝上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说着,孙德广故作恍然道:“哦,我知道了,山田君一定是想与月红亲热了吧,那好,喝完这一杯酒,就让月红好好伺候山田君!” 山田听到孙德广这番话,更是精虫上脑,左手一把抓住月红的小手,右手则不停的摸来摸去。 孙德广看到此般景象,也是淫笑连连:“月红,呆会儿你可要使出你床上的十八般武艺,只要能让山田君高兴了,打赏少不了你的!” “幺西,幺西!我的,大大的有钱,你只要能让爷舒服,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山田似乎已经忍耐不住了,不再满足于摸月红的手,一只手朝着月红高耸的胸部探去。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月红脸色稍变。轻轻拍掉山田前开揩油地手。而后说道:“肯定又是姐妹们送酒来了。奴家去瞧瞧。二位爷先喝着。奴家去去便回!” 孙德广嚷嚷道:“快去快回!可别让爷等着急了!” “那是自然。奴家怎么敢呢!”月红又朝孙德广抛个媚眼。就欲起身离去。却不想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山田拦腰抱住。 月红当下一惊。轻轻推让着山田。笑道:“爷。你这就等不及了啊!你放心吧。今儿月红就是爷地。想跑也跑不了地。现在奴家身上尽是酒气。总地容奴家换身衣服吧。” 山田这才把手松开。骂骂咧咧道:“真是麻烦!”说罢。便又坐下开始和孙德广喝起酒来。 月红背着身子摸了摸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不消片刻,月红打开房门,便走了出来。 吴六焦急的说道:“月红,你怎么这才出来?” 看到吴六一脸关切,月红心中一暖,轻声说道:“那个东瀛人有些喝醉了,一直纠缠着我,所以才耽误了时候。” 吴六低骂一声,转而说道:“月红,快快见过蔡公子!” 其实月红早就注意到了蔡攸,当下眼波流转,便道个万福,说道:“奴家月红,见过蔡公子!” 蔡攸淡淡的说道:“嗯!月红,他们没有起吧?” 月红说道:“奴家刚才没有露出破绽,他们应该不会起。” 吴六把两只袖子往上一捋,问道:“少爷,咱们现在进去吗?” “好!月红留在外面,咱们三个进去!” 蔡攸答应一声,而吴六当下与李太北交换个眼神,便推门而入。 听到门有响动,孙德广还以为是月红回来了,端起一杯酒,就朝着房门走去,当他看到走进来的是三个大男人后,当下后退一步,惊声说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山田听到孙德广的惊呼,也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当看到眼前的这三个陌生男人后,不禁破口大骂道:“巴嘎!混蛋!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吴六冷哼道:“这里是老子地地盘,老子想来便来,难不成还需你这龟儿子点头答应才行?!” 山田原本就有七分醉意,被吴六话语一激,当下火冒三丈,不由分说得就把手中的酒杯朝吴六扔过去。 看得出来,这个东人手上有些功夫,扔出地酒杯又快又狠,瞬间便已到达吴六面前,吴六早就准备好要躲闪,却不想在吴六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将扔过来的酒杯握在手里。 蔡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轻叹道:“唉,这么好的酒杯,摔了岂不是可惜!”说罢,只见蔡攸眼中冷光陡现,左手一甩,酒杯便朝着山田飞去。 酒杯这次的速度远比上次要快,山田还来不及反应,直觉得嘴唇一阵火辣辣地疼,便向后栽去,而那酒杯完完全全被打进了山田的嘴里。 孙德广见状,心中大骇,急忙跳到桌前,将一柄斩 在手中,而后心虚地说道:“诸位好汉,有话好好话,兄弟这里还有几百两。” “老子可不稀罕你的那些银子!” 吴六冷哼一声,便于和李太北一左一右,挡在孙德广面前。 蔡攸下令道:“六子,少跟他废话,直接拿下便是!” 吴六得令,便首先发难,而李太北也大喝一声,将斧头展开,冲了上去,眼见这一战难于避免,孙德广只得抡起斩马刀,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如果孙德广没有喝酒的话,还能与吴六与李太北周旋几个回合,但是现在眼花脑重,根本不是二人的对手,还不到十个回合,就已经被吴六和李太北当场制住。 不一会儿的功夫,山田和孙德广就被吴六二人五花大绑得带到蔡攸面前。此时,山田口中地酒杯已经被取出来,而嘴唇也肿起半边,活像猪嘴一般。 蔡攸冷冷的看着孙德广和山田,说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孙德广眼珠子一转,便要撒谎,可是刚看到蔡攸那一双冷峻地眼神,心中顿时一颤,脱口而道:“小人叫孙德广,乃是契丹人,他叫山田君,是个东人。” 蔡攸不禁哼道:“真是可笑,一个契丹人,一个东瀛人,怎么会搞到一块呢?” 孙德广低着头,半天才说道:“小人是来杭州做毛皮生意的,而山田君只是小人地一个客户而已。” 蔡攸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哦,是吗?是不是偶尔还当当海盗啊?” 这句话着实让孙德广惊出一身冷汗,直直看着蔡攸,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蔡攸沉声说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总之你不要打算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有你好看地!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好好配合我的问话,说不定我会网开一面,把你放走。” 孙德广低着脑袋,思索片刻,而后说道:“这位公子,你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蔡攸直截了当说道:“我想知道你们来杭州做什么,还有你们的船都停在哪里?” “这,这……”孙德广惊恐得看着蔡攸,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蔡攸所问的问题,可谓是海盗内部的绝密,如果孙德广实话实说,无异于成了海盗中的叛徒。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山田开了口:“孙德广,你知道出卖主上会有什么后果!” 话音刚落,山田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直接被打翻在地,吴六哼道:“狗日的,还没有问到你呢!” 蔡攸瞅了瞅疼得呲牙咧嘴的山田,心中根本无一丝怜悯,反而还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山田在地上翻滚着,恼怒喊道:“巴嘎亚路!你们竟敢这样对待我,我一定不会饶如你们的!” 蔡攸给吴六使个眼色,说道:“六子,让这狗东西安静点儿!” 其实吴六早就按捺不住了,早就盼望着蔡攸下令,当下便拳头和脚一起朝着山田招呼过去,口中还骂骂咧咧道:“妈的,月红是老子的女人!能让她陪你喝喝酒,就算你祖坟上冒青烟了,你竟敢对她动手动脚,而且竟然还想给老子戴绿帽子,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吴六一边骂着,一边又朝着山田的肚子上踹去,也不知道是吴六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吴六冷不丁得一脚踹在山田的命根子上,这一下可非同小可,山田的整个脸都便绿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酒意立马醒了大半,由于手被捆在背后,山田不停得用脑袋撞着地面,不一会便如一条快要垂死的狗一般,半趴在地面上大口喘着气。 蔡攸则在一边傻了眼,原来月红是吴六的>头,难怪吴六会生这么大的气,吴六竟然用自己的女人去拖着山田和孙德广,这让蔡攸心中不禁一阵小小的感动。 孙德广看着山田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禁用力吞了口吐沫。 蔡攸微微笑道:“怎么样?孙德广!想通了没,是坦白呢,还是要像山田这般不死不活?” “不行!我决不能说!如果说了,肯定会被主上千刀万剐,哪怕是不死不活,也要比死了强!” 孙德广下定注意,咬着牙说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孙德广的转变,倒是让蔡攸颇感意外,不过这也激起了蔡攸的兴趣,对于审问,蔡攸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一套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七章 逼供! 攸邪邪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强装镇定的孙德广,广,我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回答不回答刚才的问题?” 孙德广看见蔡攸脸上邪邪的笑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直凉到脚心,不过此时他还心存侥幸,所以低下头,固执得摇了摇头。 蔡攸不禁摇摇头,叹气道:“唉,孙德广,你这可就太不上路了!”说罢,蔡攸把吴六叫过来,附耳说道:“六子,你这里有没有药?” 吴六一愣,说道:“少爷,您要毒死他们?” 蔡攸伸手就朝着吴六的脑袋扇去,没好气说道:“屁话!我要是想杀他们,还用得上毒药?” 吴六揉着脑袋,委屈说道:“少爷,那您要什么药啊?” 蔡攸干咳一声,又悄悄说道:“**,而且要最厉害的那种!” 对着这类药,吴六自然是如数家珍,当下就道:“少爷,咱这里最厉害的**莫过于‘奇淫合欢散’,哪怕她是个贞节烈女,只要一沾上这药,立马就让她变成**荡妇,可是您要这药有什么用呢?” 当下,吴六心中咯噔一下,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少爷不会是想让这两个倒霉蛋喝吧?而后……,吴六顿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也不敢再往深处想了,这个想法是在是太可怕了,太邪恶了! 蔡攸似乎看透了吴六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吴六的胳膊,说道:“六子,就去取点那个‘奇淫合欢散’吧!至于怎么做,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 吴六浑身一哆嗦。赶紧点点头。就走了出去。不消片刻。就见吴六回来。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只酒壶。 蔡攸朝着吴六微微点头示意。而后吴六深吸一口气。朝着李太北喊道:“太北。把那个东瀛人按住!” 李太北点点头。当下就把山田死死按住。其实也不用按。山田此时已经根本没有反抗地能力了。 吴六不由分说就把酒壶嘴往山田口中塞去。而后用力一灌。山田咕噜咕噜得就喝下了大半瓶。然后吴六拿起酒壶。朝着孙德广走去。 孙德广还以为是毒酒。顿时心胆俱裂。连连往后倒退。语无伦次喊道:“不。不要。我不喝。我不要死!” 无奈现在孙德广两只手被绑着。根本拗不过李太北那双有力地大手。当下就变成了案板上地肉。只能任人宰割。 不消多想,剩下的半壶酒自然全部进到了孙德广的肚中。 当李太北松手口后,孙德广当下双脚一软,跪在地上,而且不停的干呕着,试图想把喝进肚里地酒呕出来。 吴六阴笑道:“放心吧,酒里面并没有毒药,不过倒是加了一点点其他的东西,嘿嘿!” 蔡攸此时站起身来,对着吴六说道:“六子,咱们出去吧,对了,让太北给他们松绑!” 吴六点点头,便与蔡攸一起走了出去,而李太北三两下就把绳子解开,也跟了出去,孙德广一见给自己松绑了,便欲跟出去,却不想被李太北推攘一把,直直摔倒在山田身边。 把房门紧紧关上之后,吴六问道:“少爷,咱们就往外面等着吗?” 蔡攸点头笑问道:“当然,六子,你说一下,两个大男人都喝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呃,这个吗。。。。” 吴六看了蔡攸一眼,吃力的吞了口吐沫,他纵横江宁一带的黑道已有数年,整人的手段见过得不计其数,唯独没有见过像蔡攸这般的整人法,这真可谓是整人手法中的极致,估计过不了多久,里面地两个人就会救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房门外面,早就预备好了两把椅子,一张桌子,蔡攸和吴六各自坐下,悠闲的品着茶,吃着甜品,静候着里面的动静,而李太北则握着一根木棍,站在房门面前,只要里面有人胆敢开门,直接用大棒子招呼。 约莫过了半刻钟,里面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蔡攸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茶,心中暗道:“呦,现在药性估计早已经发作了,想不到里面的两位还真能憋住,哼,看看你们能憋多久!” 就在此时,里面有了反应! 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阵‘咿咿呀呀’的喊叫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粗重,接着便是‘噼里啪啦’得摔东西的声音。 吴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心中没来由得一阵激动,说道:“少爷,里面有响动了!” 蔡攸微微笑道:“有响动是必然的,看吧,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狠劲得往外面跑!” 挥了挥手中的木棍,说道:“蔡公子,你尽管放心,个都休想跑出来!” 蔡攸朝着身后看了看,又道:“六子,下面不会听到吧?” 吴六嘿嘿笑道:“少爷尽管放心,小人已经特意吩咐过月红,三楼上只有咱们,并没有其他人,至于楼下地人,心思都在玩乐上,不会注意这里的。” “那就好!”蔡攸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而就在此时,紧闭的房门也开始晃动起来,没多久就被拽开了,只见孙德广和山田两人皆是面色通红,争先恐后的往门外挤,而李太北则握着木棍瞅准二人的手和腿,狠命得敲了下去,孙德广和山田疼得直喊爹娘,不过现在他们脑中一片混乱,就像两头发情的公牛般,接二连三的朝着房门发起冲击,好几拨过后,木棍上竟然出现了几道细细的裂纹,而李太北脑门上也全是汗。 “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难受死了!” “巴嘎,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女人!” 孙德广和山田现在似乎已经没了气力,都瘫倒在地,眼巴巴的看着蔡攸。但是只要在他们面前放一个女人,那么他们保准又会重新活跃起来。 蔡攸看了一眼孙德广,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北,把门关上!” “不!别关!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知哪里来地气力,孙德广咬着牙,用尽全力一边喊着,一边朝着蔡攸爬过去。 听到孙德广妥协了,蔡攸心中顿时一喜,说实话,如果这样孙德广都不开口,那么也就甭想从孙德广口中问出话来。 蔡攸慢慢走到孙德广面前,淡淡说道:“孙德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如果你早些说的话,就不必遭这些罪了!说吧,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马上会减轻你身上的痛苦!” 孙德广现在是浑身燥热,喉咙干涩难耐,不禁穿着粗气说道:“这位公子,能否给我点水喝?” 蔡攸点点头,朝着吴六使个眼色,吴六立马把自己喝剩下的半杯茶端过来,递给孙德广,孙德广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过茶杯,狠命得喝起来,片刻茶杯就已然见底。 接着,孙德广一抹嘴,说道:“我们每次行动前都要来踩踩点,我和山田是奉了小野次郎地命令,前来杭州采办一些茶叶和粮食,因为按捺不住,所以才跑到这万花楼里喝花酒。” 蔡攸眉头轻皱,惑说道:“你们是去山远县洗劫,为何要到相隔百里的杭州来踩点呢?” 孙德广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与山远县地内应接头!每次行动之前的十多日,内应都会到我们地船上与首领会面。” “山远县的内应?哼!看来还真让我猜对了!” 在山远县里,除了黄少杰以外,谁还能当这个内应呢?想到此处,蔡攸不禁暗哼一声,又说道:“难道你们地主上也来了?” 孙德广摇摇头,说道:“这次来的是小野首领,乃是主上手下四大首领之一。” “很好!你说的这些话很有意义!” 蔡攸点点头,紧紧盯着孙德广,问道:“还有最后两个问题,你们的船此刻停在哪里?还有小野与山远县的内应什么时候接头?” 蔡攸这两个问题着实刁钻,直中孙德广的命门,孙德广缓缓闭上眼请,喘气着也越来越粗重,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似乎还在犹豫着什么。 蔡攸此刻又抛出一枚甜枣:“孙德广,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我可以立刻减轻你身上的痛苦,否则的话,你会知道什么后果。一个大男人吃了**,但是却没有女人,这滋味当真是不好受的!” 孙德广心中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当下一咬牙,说道:“我们的船现在就停在新龙湾附近,而那个内应与小野约定的时间也是今晚!” “今晚?!”蔡攸当下一惊,不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在脑中跳出来。 孙德广舔舔嘴唇,眼巴巴说道:“我都说了,快给我女人,我要女人!” 而此时,在一旁的山田也慢慢爬了过来,喊道:“我的,也要女人的干活!” 蔡攸轻蔑得看着两个趴在自己脚下的可怜虫,微微笑道:“你们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办到!” 不过此刻在孙德广眼中,蔡攸的笑容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嘲讽,莫名的寒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八章 摸上贼船 攸随口问道:“六子,你这万花楼里有水缸吗?” 吴六一怔,而后答道:“有啊,后院里就有好几口水缸呢!是平常下人们洗衣服用的。” 蔡攸微微颔首,对着李太北说道:“太北,带着孙德广和山田,让他们去后院好好泡个凉水澡,降降火气!” “什么?!你,你出尔反尔!”孙德广要的可不是水缸,而是女人!当下便努力支撑起上身,怒气冲冲的说道。 “出尔反尔?” 蔡攸盯着孙德广,笑眯眯说道:“真是笑话,我只是说过可以帮你减轻身上的痛苦,又没说给你找女人,更何况就你现在这状况,能上得了床吗?” “不,我的,要女人的干活!你们不给,通通死啦死啦的!”山田像是发疯了般,突然抓住蔡攸的脚,拼命的摇晃。 “真是条疯狗!” 蔡攸低骂一声,暗暗用力,把脚一侧甩,山田就直直飞了出去,撞在一边的门槛上,很不凑巧的是,山田那可怜的嘴与门槛来了个完全亲密接触。 只听得咣当一声,山田翻过身来,当下便昏了过去,而那门槛下面则落着两颗还沾着鲜血的门牙。 “你。你。。 。。。” 看着这惨不忍睹地景象。孙德广指着蔡攸。正欲言语。却被李太北一把拽起来。而后夹在胳膊下。至于已经昏迷地山田更是简单。李太北直接用手托起山田地脚。就往下拖。好像拖地并不是人。而是一条死狗一般。 “太北。好好看住他们!可别让他们给跑了!”蔡攸朝着李太北大声嘱咐道。 “蔡公子放心。小人会一直看着他们泡在水缸里。如果谁敢动什么鬼心思。小人定然一斧头敲爆他地鸟头!”李太北并没有停下脚步。依然继续走着。 蔡攸扭过头来。考虑片刻。说道:“六子。新龙湾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 吴六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从万花楼出发,不消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好!”蔡攸定定说道:“六子,你赶紧去准备两套夜行衣,咱们马上出发,赶到新龙湾,而后趁机摸上船去。” “少爷,就咱们两个吗?”吴六探着头,心虚的问了一句。 “当然了,人多目标大,反而不好!如果我认识路的话,我便一个人去了!”蔡攸看着吴六,说道:“今天最主要的目地是探听一下那个山远县的内应和小野密谈的事情。” 吴六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少爷,要不咱们还是多叫些兄弟吧,万一您要是出点事,这可叫小的如何是好呢!” 蔡攸白了吴六一眼,说道:“少爷我可不像以前那般弱不禁风了,六子,刚才空中接杯的手段你可看见了?” 说实话,吴六对蔡攸那一手,可以说是惊为天人,吴六自认是做不到地。当下便笑嘻嘻问道:“少爷,小的记得你以前是不懂功夫的,怎么才一别三年,您就一下变得如此厉害了?” 蔡攸又对着吴六的脑袋来了一下,没好气说道:“你这叫什么话,士别三日都应该刮目相看,何况是三年呢?!” 吴六摸了摸脑袋,嬉皮笑脸说道:“是,是!少爷说的是!小的失言了!” 就此,蔡攸与吴六二人拿上夜行衣,又往后院牵出两匹马,就直奔新龙湾码头。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蔡攸与吴六便到了新龙湾码头,而此时天色已经大黑,而且今晚地月光也很暗淡,码头上就只有几盏随风飘动的灯笼,所以整个码头都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此时的码头上就只停了一只船,想必这便是孙德广口中的那只贼船。 蔡攸与吴六找了一处比较隐蔽地地方,把马匹拴住,而后将夜行衣套在身上,取下绳索,便趁着夜色偷偷从后面摸上了贼船。 这只船很大,不过却显得很空旷,上面只有几个人围着在船头,喝着酒,聊着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从后面爬了上来。 蔡攸猫着腰,快速朝着船舱口跑去,而吴六则紧紧跟在蔡攸后面,估计吴六还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一直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看到。 蔡攸轻声说道:“六子,别紧张!船上黑灯瞎火的,他们看不到我们的!” “嗯!” 吴六轻轻应了一声,不过身体还是紧绷绷的,突然脚下一绊,直直朝着前面摔去。还好蔡攸手疾眼快,一把将吴六拽住,不过吴六还是将脚下的一个酒坛踢翻在地。 “妈的,谁把酒坛扔在这里了!”蔡攸低 ,心中暗叫不好,这一声响足以惊动船头上地人。 果不其然,原先还在喝酒聊天的几个海盗,当下就安静下来,警惕得朝着这里看过来,其中一个海盗站起身来,握着隐射寒光的长刀,慢慢向这里走来。 蔡攸深吸一口气,而鱼肠剑也瞬间从袖子中滑落下来,不过此时蔡攸却隐隐担心,如果暴露的话,今天的刺探行动可就彻底泡汤了。 “喵~~,喵~~!”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一阵猫叫,蔡攸心中一动,回头一看,原来吴六正捏着鼻子,假装野猫叫春,不过细细听起来,还真有点像。 蔡攸微微抬起头,朝着前面看去,只见原先那个向这里走来地海盗脚步一顿,懊恼得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刀,而且还叽里咕噜乱骂一通,之后便又走了回去,不消片刻,船头那边有恢复了先前地热闹。 蔡攸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吴六够机灵,不然的话,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 吴六吐吐舌头,惭愧说道:“少爷,刚才都是小人不小心,差点坏了您地大事!” “六子,你干的很好!”之后,蔡攸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吴六地肩膀。 而后,两人便顺着船舱口进入了船舱当中,还好船舱的过道中挂着灯笼,可以看清道路,不过这也增加了被发现的危险。 吴六还是一脸紧张,不禁小声问道:“少爷,这船好像分两层,怎么到底要去哪里啊?” 蔡攸思索片刻,说道:“一般来说,上舱都要比下舱好的多,我想海盗的首领一定不会住在下面,所以咱们还是往上舱寻找,找最大的一间!” 吴六点点头,便和蔡攸一起寻找起来,其间,蔡攸凭着高超的听力,躲过了几次路过的海盗,不过却把吴六紧张的要死,出了一头白毛汗。 终于,在大船的中部,蔡攸与吴六找到了上舱中的主室,蔡攸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轻轻用手指往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而后便把眼睛贴了上去,吴六则站在蔡攸身后,不停得四处观望,为蔡攸放风。 里面的空间很大,而且摆设也比较华丽,看来**分就是这个房间了,不过此时里面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蔡攸直起身来,朝着吴六挤挤眼,便首先推开门,走了进去,而吴六也赶紧走进去,把门关上。 刚一进来,吴六就问道:“少爷,这里就是小野次郎的房间吗?” 蔡攸说道:“应该是**不离十,不过趁着他们还没有来,咱们还得找一处藏身的地方,不过这次你小子可不能再犯浑了,咱们现在可是在船舱之中,如果被发现的话,可就插翅难逃了!” 吴六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当下点点头,说道:“少爷放心,小的保准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可是,蔡攸环视了一周,也不见一个可以遮挡的东西,竟然连个床都没有,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小野次郎乃是东瀛人,自然不习惯于睡床。 吴六也是一脸惑:“少爷,咱们躲到哪里啊?总不能躲到门外吧!” “当然不能躲到门外!不然的话,还偷听个屁啊!” 蔡攸没好气的瞪了吴六一眼,不过蔡攸现在还真是没有办法,不禁暗骂道:这个小野可真够丢人现眼的,当了这么多年的海盗,屋子里竟然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就算有个屏风也好啊! “唔…唔…” “唔…唔…” 就在此时,屋子里突然想起一阵细弱的声响,如果不注意听得话,也许根本不会察觉得到。 “少爷,这是什么声响?不会有鬼吧?”吴六紧张得开始语无伦次了。 话音刚落,蔡攸又毫不留情的赏了吴六一个暴栗,说道:“有你个大头鬼!这是人的声音。” 说罢,蔡攸缓缓闭上眼睛,细细听了起来,没过多久,蔡攸猛地一睁眼,目光锁定在了一处木板墙上,蔡攸现在十分确信,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蔡攸走到这块木板墙前,而后轻轻敲了几下,顿时发出通通的声音。 “少爷,这里面有密室!”吴六走上前来,笃定说道。 蔡攸心中自然清楚,于是又把余光洒向木板墙周围,如果这里有密室的话,那么必有开启密室的机关。 果不其然,在离木板墙三步远的地方,竖立着一只半人高的雕花瓶,着实令人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八十九章 窃听 攸慢慢走过去,把住雕花瓶,先是沿着顺时针旋转,纹丝不动,而后蔡攸又沿着逆时针旋转,结果刚转了半圈,就听见喀嚓一声,木板墙似乎松动了一下。 首发 吴六也察觉到了木板墙的异样,于是用手轻轻一碰木板墙,结果木板墙立刻就旋转起来,而吴六也顺势走进暗门。 “看来是一道旋转暗门!”蔡攸暗叹一声,也照葫芦画瓢,走了进去。 密室的空间很狭小,墙上的一只火把就足以将整个密室照得亮堂堂,蔡攸定睛一看,密室中摆着一张靠背椅,而椅子上则绑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口中塞着一块黑布,可想而知,刚才的唔唔声定然是这个男子发出来的。 这个男子是什么人?蔡攸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此人虽然是一身异族服饰,但是衣料绝对是上乘的货色,应该不是一般人,男子的两颊上都有几条深红的淤痕,估计刚刚遭受过拷打。 蔡攸朝着吴六使个眼色,吴六当下会意,走过去将男子口中的黑布取出来,而男子当下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嘴里塞块黑布,着实憋得够呛。 蔡攸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中年男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下巴,而后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蔡攸,但是却一句话的都没有说。 蔡攸还以为中年男子没有听见,又重新问了一句,可是中年男子依然和以前一样,闭口不言。 吴六不禁加大了声音:“喂。你这厮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没听见我家少爷正在问你话吗?” 却不想中年男子根本对吴六地话语不屑一顾。直接忽略掉了! 吴六不禁翻了翻白眼。对着蔡攸说道:“少爷。我敢打赌。这厮不是个聋子。就是个哑巴!” 就在这时。蔡攸地神经猛然紧张起来。说道:“好了。不要说话了。有人来了!这里只隔了一层木板。里面说话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在船舱上走地时候。吴六早就领略到了蔡攸那超强地听力。当下就紧紧把嘴闭上。 而蔡攸深深得看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说道:“六子。再委屈他一下。把布条给他塞进去。”虽说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却不可无。更何况这个男子来历不明。而且还闭口不言。 蔡攸当然知道这个男子并不是聋子,更不是哑巴,至于他为何不开口说话,蔡攸也是心知肚明,被海盗劫持到这里,他肯定对每个人都持着一份深深的戒心。 密室里面的启动开关很显眼,就是一个把手而已,蔡攸急忙将把手合上,而后将耳朵贴到木板墙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蔡攸可以清晰得判断出,来者是三个人。 蔡攸的判断很准确,不消片刻,就见三个人推门而入,走在前面的乃是小野次郎和他地贴身侍卫,而走在后面的乃是一个黑衣人。 刚一进来,小野次郎就开口说道:“绍武君,山远县那里一切安好吧?” 黑衣人淡淡说道:“出了一点变故!山远县那里又组织起一批所谓的护卫军,想要对你们不利!” “什么?” 小野次郎显然很是意外,当下说道:“难道还是那个叫苏轼的老家伙?” 黑衣人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乃是新来山远县上任的主簿,名叫蔡攸。这个人很不安分,刚来没几天就弄了很大动静,把原先地护卫军全都召集回来,而且已经开始展开训练,势要将你们赶出山远县!” 小野次郎冷哼一声:“都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乡野匹夫,成不了大气候的!” 黑衣人抱着胳膊,眼神闪烁,低笑道:“小野君,你们上次可没少吃这些乡野匹夫的亏!” 小野次郎嘴角当下抽搐一下,重哼一声:“绍武君,我们早就有过约定,我们只管抢,而至于这些事情,都是归你们管的。” 黑衣人说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我今天来只是给你们提个醒而已!好让你们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 小野次郎看了一眼黑衣人,说道:“如此说来,这些事情连大掌柜都搞不定喽?” 黑衣人说道:“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管传话,至于其他,都不归我管!” 小野次郎并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黑衣人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地主要目的是为了传达大掌柜对贵部的一点建议,大掌柜建议你们提前行动,如此一来,便可杀护卫军 手不及!” 而此刻躲在密室中偷听地蔡攸,不禁皱起了眉头,大掌柜是谁?是黄少杰,还是另有其人呢? 不过,蔡攸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够有这个英明决定,如果今天不来的话,就不会得到如此机密的情报,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海盗们提前来犯,那么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小野次郎转过身来,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而后说道:“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我可做不了主,我还得请示黑崎君。”说着,小野次郎向黑衣人投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 黑衣人轻哼一声,眼中多了一丝凌厉,说道:“小野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向来都是全权代表崎君,而我也能全权代表大掌柜,说吧,有什么条件!” 眼见被黑衣人点破心思,小野次郎哈哈大笑道:“幺西!我就喜欢和痛快人说话!原本崎君和大掌柜商议的是五五分成,如果让我们提前出兵,那就必须四六分成,当然是你四,我六!” “真是一群贪婪的家伙!” 黑衣人暗骂一声,冷笑道:“小野君,这恐怕与理不合吧!这个约定,咱们都已经遵守了七年了,而且利益均沾,不偏不倚,如果四六分成的话,让我如何向大掌柜交代呢?” 小野次郎眉毛一挑,咄咄逼人说道:“这我不管!如果要我们提前出兵,就必须四六分成,否则的话,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黑衣人冷冷说道:“小野君,有时候胃口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即是合作关系,就必须都拿出诚意来,你这样坐地起价,岂非不是没有诚意,你也切勿忘了,如果没有大掌柜的暗中支持,你们这些东瀛人如何能够轻易得洗劫山远县呢?” 小野次郎稍微有些动容,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站在一边地侍卫此刻却大言不惭道:“混蛋!你有什么资格与小野首领讨价还价,洗劫山远县的时候,都是我们在出力,而你们不过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你们凭什么与我们五五分成,依我看,小野首领给你们开出四六分成,已经是高看你们了!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也照抢不误!” 黑衣人用眼睛地余光瞅了下那个侍卫,不屑说道:“哪里来的野狗,敢在大爷面前乱吠,这些事情是你可以指手画脚地吗?” “巴嘎亚路!” 侍卫当下恼羞成怒,拔出腰间佩刀,就欲朝着黑衣人砍去,而小野次郎却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一脸地随意,就像在看一处好戏似的。 黑衣人根本没有动作,嘴角处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冷笑,就在侍卫举刀冲过来的时候,黑衣人的腋下突然刺出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不偏不倚,直直顶在侍卫的咽喉处,而侍卫的动作则在一瞬间噶然而止,脸色惨白如纸。 黑衣人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果长剑再往前半分,侍卫必定命丧于剑下。 这一下,给小野次郎的震惊真可是非同小可,侍卫的功夫虽然算不上一流,但是并不弱,而黑衣人竟然能够在一招之内,将侍卫制住,实力何其强劲。只见小野次郎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而手也不自觉的搭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黑衣人看见一脸紧张的小野次郎,当下就把长剑收回,而后微微笑道:“小野君,看来你还真得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手下,真是太没礼貌了!如果下一次还这样的话,休怪我下手无情!” 说罢,黑衣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野次郎,说道:“至于四六分成这件事情,我自会向大掌柜请示,明天再给你答复。就约定在明日酉时,西湖畔望江楼见面!” 也等小野答复,黑衣人又斜眼瞧了瞧还在发愣的侍卫,便起脚欲走。 “且慢!”小野次郎对着黑衣人的背影低喝一声。 “小野君,还有什么事情吗?”黑衣人停下脚步,淡淡说道。 小野次郎定定说道:“还是明日酉时,不过地点我要选在万花楼中,那里我们的人经常去,所以还是比较信得过的。” “随你便!” 黑衣人冷笑一声,便头也不回得走了出去。 处于密室中的蔡攸,此刻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万花楼是吴六的地盘,只要他们进到万花楼中,他们的一举一动,便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章 神秘男子 到黑衣人出去后,小野次郎随口问道:“天池,山田回来了没有?” 可是小野次郎等了半天,也不见侍卫回答,当下一看,原来侍卫仍旧还没有回过神来,脸上无半点表情,如痴呆了般。 小野次郎心中大怒,走上前去狠狠抽了侍卫两个耳光,低声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就被吓傻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根本不配做一名东瀛武士!” “嗨!小野阁下,刚才是天池失礼了,请阁下恕罪!”侍卫回过神来,当下不停的行点头礼。 小野次郎并没有过多责怪他,而是说道:“山田和孙德广回来了没有?” 侍卫说道:“回禀阁下,山田君和孙德广还未曾回来!”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小野次郎暗骂一声,说道:“我只是让他们二人下去采购一些茶叶和粮食,现在都已经过去一整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侍卫又道:“说不定他们二人路上碰到什么事情,所以耽搁了时辰。” 小野次郎暗哼一声,说道:“他们能有什么事情,我敢肯定,他们二人一定是去了万花楼,真是两个没出息的家伙!” 在密室里面的蔡攸不禁暗笑道:他们二人的确在万花楼,不过此刻可不是在饮酒作乐,而是正在洗凉水澡呢! “天池。如果他们回来地话。让他们立刻来见我!”说罢。小野次郎忽然想到了什么。惑地朝着木板墙这里看过来。不一会儿。竟朝着木板墙这边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蔡攸心中突突一下:这下可如何是好?密室中十分狭窄。根本无处可躲。突然间。蔡攸灵机一动。朝着吴六使个眼色。而后又指了指中年男子地肚子。 吴六心思玲珑。当下会意。直直朝着中年男子地肚子打了两拳。吴六下手很有分寸。只会稍稍痛一下。并不会对中年男子造成伤害。 中年男子肚上吃痛。又喊不出来。只能又开始唔唔起来。而原本正要开启机关地小野次郎。听到里面地声响。手上当下就停了下来。而后笑着摇了摇头。便直接走出门外。而侍卫看到小野走了出去。哪敢在这里停留。也赶紧跟了上去。 为了保险起见。蔡攸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听不到脚步声之后。才出声说道:“六子。快把布条给他取出来。还有给他松绑!” 吴六点下头。三下五去二。就把中年男子身上所有地枷锁统统解去了。 蔡攸走过去,微微施礼道:“兄台,刚才情势危急,不得已才有所冒犯,请兄台见谅!” 中年男子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倒是理解了蔡攸的意思,并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蔡攸又道:“兄台,我们马上要出去了,你是否愿意跟着我们一块出去呢?”其实蔡攸也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话,绝对是废话,哪个人会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 果不其然,中年男子考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蔡攸也点点头,对吴六嘱咐道:“六子,一会你多照看下这位兄台,他身上有伤,当心出什么岔子!” “少爷放心,交给小的便是!”吴六拍拍并不强壮地胸脯,信心满满地说道。 接着,蔡攸顺手打开里面的机关,三人便走出密室,顺着原路,悄悄返回了船舱,幸好一路之上再也没有碰到走动的海盗,三人很顺利的摸到船尾,顺着绳索滑了下来。 而后,三人又来到栓马的地方,蔡攸独自骑一匹马,而吴六则按照蔡攸地要求,与那个中年男子共乘一匹。 蔡攸不敢耽误,立马拍马启程,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回到了万花楼,由于现在不便现身正门,蔡攸则折返到后院,而后才走了进去。 蔡攸三人刚从后院进去,就看见啼笑皆非的一幕,李太北正扛着一把斧头,不停得在两个大水缸之间巡视。 而两个水缸里面装着地自然是山田和孙德广,山田看来还没有苏醒,依然耷拉着脑袋,毫无知觉。 而孙德广就不同了,现在药性多半已经过去,孙德广现在泡在冷水缸里,冻得嘴唇青紫,瑟瑟发抖,不住得朝着李太北求饶,无奈李太北根本不鸟他,依然来回走着。 听到后院的门有响动,李太北当下便警戒起来,但看到是蔡攸和吴六回来时,李太北哈哈一笑,跑过去说道:“蔡公子,六爷,你们回来了啊!” 蔡攸微微笑道:“太北,他们两个还算是安分吧?” 李太北指了指孙德广,说道:“蔡公子你看,他们被我整 帖帖的,哪敢有半点不安分。” 孙德广看到蔡攸,如在汪洋中抓到一片浮萍,立马哭丧着脸喊道:“这位公子,这位大爷,求求您了,放我出去吧,我实在是不行了!” 蔡攸微微笑道:“孙德广,不要着急,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命人把你从水缸里捞出来,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吧!” “什么?一个时辰!”孙德广很是激动,当下一岔气,便翻了白眼,眼见也昏了过去。 “哼,晕过去更好!省得还要人看着!” 蔡攸心中暗道,而后又对李太北说道:“太北,你先带着这位兄台下去,尽快给他往伤口上敷点药,而后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弄些吃的给他。 ” 李太北点点头,大大咧咧的将斧头别再腰间,抱拳说道:“这位兄台,这边请!”说罢,便先行在前引路。 中年男子先是一怔,而后木木地点了下头,跟了上去,不过没走几步,中年男子又转过身来,看着蔡攸的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只不过蔡攸现在注意力不在这边,没有看到罢了。 蔡攸对着吴六郑重说道:“六子,我明日便启程会山远县,把这个重要地消息通告给大家,而你则派人严密监视万花楼,尤其是明日酉时,你一定要想法设法偷听小野和那个黑衣人的谈话,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具体发起攻击地日期!” 吴六点点头,满口答应道:“少爷放心,这件事就包在小的身上,只要一得到消息,小地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少爷!” “如此甚好!” 蔡攸拍了下吴六的肩膀,说道:“好了,累了一天了,休息吧!” 蔡攸回到客房,舒展了一下胳膊,喝了一杯水之后,便打算上床睡觉,毕竟明日还要赶回山远县。 可是蔡攸刚合上眼没多久。就听见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咦,会是谁呢?”蔡攸睁开眼,不禁惑的说道。 听到门外的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蔡攸穿上衣服,便走了过去,刚打开门,蔡攸就愣住了,原来站在门外的是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先是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蔡攸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但还是耸耸肩,说道:“当然可以!” 中年男子进来后,便径直坐在了椅子上,而蔡攸给中年男子倒了一杯水,坐在了中年男子对面。 令人奇怪的是,中年男子坐下后,并没有多说话,而是定定的注视着蔡攸,而蔡攸自然也是无话可说,所以两人便大眼瞪小眼,一直互相看着。 到最后,蔡攸终于忍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而且蔡攸更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一直‘深情’的看着自己,想到此处,蔡攸便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蔡攸开口说道:“这位兄台,在下能否问你一个问题呢?” 中年男子点点头,说道:“可以!” 蔡攸微微笑道:“兄台,在密室中的时候,你为何不说话呢?而在这里,你又为何说话呢?”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在密室的时候,我并不信任你,所以我对你,和对那些海盗,并没有什么区别。” “哦,如此说来,现在兄台是信任我喽?”蔡攸饶有兴趣的看着中年男子,微笑说道。 中年男子摇摇头,说道:“只能说对你稍稍有了一点改观,至少你和那些海盗并不是一路的。” “哈哈,兄台说话倒是直的很,不过很对我的口味!” 蔡攸笑了笑,说道:“在下蔡攸,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中年男子淡淡说道:“荆飞!” 蔡攸看了荆飞一眼,说道:“不知荆兄此刻前来,所谓何事呢?” 荆飞沉声说道:“在下冒昧,想要向蔡兄借三样东西。” “不好了!不好了!” 还不等蔡攸说话,就听见外面一阵叫喊声,接着就看见吴六推门而入,一脸紧张的说道:“少爷,那个男人不见……呃……” 很显然,吴六看到了坐在蔡攸对面的荆飞,当下便卡了壳。 荆飞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蔡兄,出来时,我并没有告知他人,让这位兄弟误会了,着实是过意不去。” 蔡攸朝着吴六瞅了一眼,示意他也过来坐下,而后哈哈笑道:“无妨,无妨!荆兄,说吧,你要向我借哪三样东西,如果在小弟的能力范围之内,小弟自然双手奉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一章 三件东西 飞当下说道:“我只要一匹快马、一身普通衣服、另百两银子!” 吴六凑到蔡攸耳边言道:“少爷,这人多半是个混吃混合的破落户,哪有刚见面就开口要五百两银子的。 首发” 蔡攸白了吴六一眼,说道:“我自有分寸!” 看到蔡攸和吴六嘀嘀咕咕的在说话,荆飞还以为蔡攸并不愿意,当下又道:“如果令蔡兄为难的话,就当我先前什么话也没说!” 蔡攸哈哈笑道:“荆兄说的哪里话!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能相识,也是一种缘分,此刻荆兄有困难,我岂能坐视不理?一匹快马、一身普通衣服、五百两银子,一样都不少!” 荆飞又道:“蔡兄,如果我现在就需要呢?” 蔡攸说道:“荆兄何时需要,小弟都随时奉上!” 看到蔡攸答应的如此痛快,荆飞心中一动,说道:“多谢蔡兄救急!” 蔡攸微微颔首,说道:“荆兄一定要现在动身吗,何不休息一晚再走呢?至于快马和银钱还好说,但是荆兄为何要一身普通的衣服呢?”正所谓不吐不快,当下蔡攸把心中问一股脑的抖露了出来。 荆飞似乎早已经料到蔡攸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回答道:“眼下我还有事请没有完成,所以今晚我就必须起身,而至于我为何要借普通的衣服,我想以蔡兄地机智,不会不明白。想必蔡兄已经看出来,我并非中土人士,其实与我一道前来的还有几个随行的奴仆,只因为穿著华贵,招人耳目,这才导致被海盗盯上,劫掠上船,而我那几个奴仆为了保护我,也被海盗杀死了。” 蔡攸说道:“所以同样地错误。荆兄绝不会犯第二次。是吧?” “不错!”荆飞不禁多看了蔡攸一眼。因为从蔡攸眼中。荆飞看到了一种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地能力。那便是敏锐地洞察力。 蔡攸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留荆兄了!六子。马上替荆兄准备好他所需要地东西。不得有误!” 吴六似乎还颇为不愿。墨墨迹迹得还一直坐在椅子上。蔡攸眉头一皱。低声喝道:“怎么。六子。少爷地话在你这里不作数了?” “呃。不。不是。小地哪敢啊!” 看到蔡攸脸色不对。吴六赶紧陪笑道。而后麻溜得站起来。对荆飞说道:“荆兄。您稍侯。东西马上给您备下。” 就在此时,荆飞从袖子中掏出一枚戒指,递给蔡攸,郑重其事说道:“这里是一枚跟随我多年的戒指,今次就送于蔡兄,正所谓大恩不言谢,这枚戒指权当信物,他日相见,我可以答应帮你办三件事情!” 蔡攸连忙推让道:“荆兄,这就大可不必了!”蔡攸之所以回绝,是因为蔡攸根本想不出任何他们能再次相见地理由。 荆飞却是丝毫不退让,执意让蔡攸收下,并且说道:“我荆飞处事有一个原则,那便是从来都不欠别人的人情,所以这枚戒指你一定要收下!” 蔡攸眼见推却不掉,也就索性接了过来,而荆飞则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荆飞出去后,蔡攸便仔细观察起手中的这枚戒指来,这枚戒指比较沉,应该是由纯铜所铸,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戒指上面地雕刻却是十分新奇,竟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至于这只雄鹰所代表的意义,蔡攸当然不知道,也懒得知道,因为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蔡攸便起了床,洗漱完毕后,蔡攸便径直去找吴六,连连敲了几下门,却不见吴六回应,蔡攸自然知道吴六还在睡梦之中,当下便强行把门推开,不由分说得就把吴六揪了起来。 被人打扰了清梦,吴六心中老大不爽,正欲骂娘,却看见是蔡攸,当下硬是把那些骂人地话语生生咽了下去。 吴六揉了揉还在发困的双眼,打个哈欠说道:“少爷,您起床可真早啊!” 蔡攸没好气说道:“现在还早啊,都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吴六半睁着眼,瞅了瞅外面,现在的天还灰蒙蒙的一片,哪来的太阳啊,不过蔡攸既然说有太阳,那便是有太阳,吴六只得连连称是。 蔡攸问道:“现在荆飞已经走了有些时候了吧?” 吴六点点头,掐着指头算了一番,说道:“荆飞已经走了五个时辰了!” 蔡攸轻嗯一声,而后说道:“六子,你马上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也要返回山远县了!” “马车?” 吴六不禁惑道:“少爷, 骑马呢?那样不是更快吗?” 蔡攸轻拍了一下吴六的脑袋,说道:“你可真是个猪脑子,我当然是要把山田和孙德广也一并带回去,如果把它们藏在万花楼,说不准会出什么岔子呢!” 吴六歪着脑袋,嘿嘿笑道:“好地,那小的就去给您准备去!” 不一会地功夫,吴六就吩咐几个小厮把马车架好,而后又将山田和孙德广双双绑上马车,此时,他们二人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不过精神却是十分萎靡,看起来像是两只被霜打过的茄子。 眼见马车已经备好,蔡攸也不敢耽误,当下取过吴六已经备好馒头和水,径直就上了马车。 “六子,今天你小子可得给我机灵点,知道不?”蔡攸坐在马车前面,大声说道。 吴六自然知道蔡攸所指地事情,当下答应道:“知道了,小的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 蔡攸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朝着吴六微微点头示意,而后便低喝一声,驾车而去。 马车地速度自然不能与马相比,当蔡攸行至山远县衙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饭时。 县衙门前的守卫一眼蔡攸回来,当下就进去禀报,不消片刻,楚奇就走了出来。 “大人,您回来了?”楚奇笑呵呵的说道。 蔡攸点下头,便从马车上跳将下来,而后拍拍衣服上的灰,随口问道:“楚先生,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楚奇笑着说道:“瞧您说的,您出去不过才一天而已,能有什么事情啊!” “这倒也是,是自己太神经质了吧!” 蔡攸深吸一口气,放松了一下,而后说道:“楚先生,你命人将车厢里面的两个人押到后院西边的柴房中,之后要派人严密把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柴房,违令者重处!” “遵命!” 楚奇答应了一声,便吩咐后面跟来的侍卫,将车厢中的山田和孙德广押了下去,而蔡攸又检查了一遍车厢,目光忽地落在车厢一脚的东洋佩刀上。 蔡攸将佩刀取下来,而后拿在手中把玩片刻,不禁赞叹道:“这东洋佩刀果然是名不虚传,不仅用料上乘,而且做工精细,不愧为刀中极品!” 这时,楚奇说道:“大人,昨天晚上的时候,曹老板命人送来十支新近制造好的霹雳枪,想要请你判别一番。” “是吗?” 蔡攸显得有些激动,比起东洋佩刀,显然霹雳枪对蔡攸更具有吸引力。 楚奇点点头,说道:“这几天,曹老板的作坊连夜赶工,已经完成了一百五十支霹雳枪,这十支枪就是从中挑选出来的,想让您看一看,能不能令您满意,或者还有些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如此甚好!楚先生快快带我前去看一看!”蔡攸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激动,连连催促说道。 楚奇点点头,便与蔡攸一道来到县衙的正堂里,刚一进门,蔡攸便看见原先摆刑杖的地方正整齐的摆着十支崭新的霹雳枪。 蔡攸顿时眼前一亮,将手中的佩刀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而后便拿起一支霹雳枪,细细看起来。 曹吉祥的手艺果真不同凡响,这几支霹雳枪无论从做工的精细程度,还有对现代枪的仿真程度,都比原先霹雳枪队装备的火枪的水平要高出一截。 蔡攸连连赞叹道:“不出,真的很不错!能把火枪做到此等程度,也着实不容易。就是不知道,这枪的威力如何?” 楚奇微微笑道:“大人,枪刚刚送过来时,小可就连打了三枪!” “哦,是吗?结果如何?”蔡攸盯着楚奇,迫不及待的问道。 楚奇神秘笑道:“大人,新火枪的射程比原先的火枪远了将近五丈,而且威力也提升了不少。可以这么说,这次的火枪,做的十分成功!” 蔡攸心中高兴,不禁寻思道:“看来曹老板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得想办法让他跟着我才是,这种人才,白白丢在山远县,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就在此时,侍卫又进来禀报:“大人,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蔡攸摸了摸鼻子,疑惑道:“女子?难道是苏雪!” 可是很快,蔡攸就知道他想错了,因为此刻这个女子正俏生生的站在正堂门口,橘红色衣裙包裹着火辣的身材,勾魂的双眼不停的朝着蔡攸抛着媚眼,不是花痴凤姐儿,还能是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二章 两女相见 到凤姐儿出现在这里,蔡攸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圈。 而那个进来通报的侍卫看到凤姐儿竟然直接闯了进来,当下出言训斥道:“你这姑娘,真是不懂礼体,大人还没有同意让你进来呢!” 凤姐儿当下轻瞟了侍卫一眼,说道:“我与你家大人是老相识了,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哪里用的上通报,是吧?”说着,凤姐儿又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的送给蔡攸一个大大的秋波。 蔡攸无奈的摇摇头,对着侍卫说道:“这里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接着,蔡攸又给楚奇使个眼色,指了指摆在地上的霹雳枪,楚奇点点头,便吩咐身边的侍卫将所有的霹雳枪抱进了后堂,凤姐儿的注意力都在蔡攸身上,至于其他人在做什么,则直接忽略掉了。 “蔡哥哥!” 只见凤姐儿小嘴一张,甜甜的唤了一声,便扭着水蛇腰,袅袅般朝着蔡攸靠了过来。 “哎呦我的妈呀!” 蔡攸心中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眼见凤姐儿凑了过来,蔡攸本能的一躲,而凤姐儿当下扑了个空。 凤姐儿根本不介意,依然笑嘻嘻说道:“蔡哥哥,想不到你还是个害羞的人哩!” 蔡攸是在是受不了,当下说道:“黄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蔡哥哥,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别人叫我哥哥,尤其是女人。” 凤姐又走到蔡攸身边。娇羞说道:“那小女子叫你蔡郎如何?” 蔡攸差点没有晕过去。额头突突直冒黑线。蔡攸彻底被凤姐儿干败了。都说人至贱则无敌。看来人至痴亦是无敌。 蔡攸深吸口气。平复下情绪。而后说道:“黄姑娘。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每每与凤姐儿说话时。蔡攸总有种说不出地奇怪。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也许是对凤姐儿有一种抵触地情绪吧。 凤姐儿思索片刻。笑嘻嘻说道:“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对了蔡公子。你又在做什么呢?” 听到凤姐儿不再叫自己蔡哥哥。蔡攸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些。不过对于凤姐儿问地问题。蔡攸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直接告诉她。刚才是在试枪吧。 蔡攸地目光不经意落到一边桌子上地东洋佩刀上。当下灵机一动。呵呵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偶得一把宝刀。爱不释手。刚才正要试一试呢!”说着。蔡攸还特意将佩刀拿过来。在凤姐儿眼前晃了晃。 “呦,看蔡公子文地,想不到还会舞刀弄枪呢!” 凤姐儿眼中更是多了一分异样的神采,当看清楚手中的佩刀时,凤姐儿秀眉轻蹙,咦道:“这种刀,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似的。” 蔡攸不禁好笑道:“真是想不到,黄姑娘也对刀感兴趣。” 片刻后,凤姐儿一脸肯定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爹爹的藏宝阁中就有一柄这样的佩刀。” 正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蔡攸当下眼神一紧,进而说道:“难道黄员外也有东洋佩刀?” 凤姐儿点头说道:“对呀!比你这把要漂亮的多呢!而且佩刀的手柄还是纯金地,上面还镶着一枚宝石呢!” 对于东洋佩刀,蔡攸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佩刀,同时也代表着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山田的佩刀虽好,但是刀柄却很普通,说明其地位很低,而黄员外所拥有地那柄佩刀不仅刀柄是纯金的,而且还镶着宝石,佩刀的主人一定享受崇高地地位,就算是位列东瀛皇室也不为过。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凤姐儿所言为真,那么黄员外的那把刀是从何得来的呢? 蔡攸试探说道:“黄姑娘,黄员外的那把佩刀是谁送给他地呢?” 凤姐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这应该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了!唉,咱们不要再提这些无聊的事情了,蔡公子,要不咱们出去吧,你刚来山远县,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吧,现在天气清爽,正适合出游。” 蔡攸咳嗽一声,委婉说道:“呃,黄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现在十分劳累,所以是恐怕不能和你一块出去游玩了!” 听到蔡攸不同意,凤姐儿当下就意兴阑珊的说道:“是吗?那可真是太扫兴了。” 在蔡攸看来,被美女泡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可是被一个花痴美女泡,那可就大大不一样了,更何况这个花痴美女是个公共汽车,不知道被人上 了。 对于这种女人,蔡攸是提不起任何兴趣的。 就在这时,侍卫又进来说道:“大人,外面又来了一个女子!” 当下,凤姐儿地两只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蔡攸。 蔡攸点点头,说道:“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说罢,蔡攸便直接走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一定是苏雪,不过蔡攸却是暗暗心喜,正好借着苏雪,摆脱凤姐儿地纠缠。 凤姐儿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尤其是对男人,只要她看上眼地,她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岂会这般容易地就让蔡攸逃脱,当下也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 蔡攸刚一出来,就看见苏雪已经进到县衙大院中,而且身后还跟了一大堆伙计,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些伙计都应该是在吉祥酒家跑堂的。但是令蔡攸感到奇怪的是,每个伙计怀中都抱着两个酒坛,不知道里面是装的是酒,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此刻,苏雪也看见了蔡攸,不过自从江宁城的那件事情过后,苏雪总是不敢面对蔡攸,面对蔡攸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自惭形秽,当下又把脑袋低下了。 对于那次苏雪的不辞而别,蔡攸心中也十分恼怒,不过蔡攸即是男人,也会对这件事情斤斤计较,所以主动的走了过去,开口说道:“苏姑娘,你让人搬来这些酒坛子,所谓何意啊?” 苏雪正欲搭话,却看见蔡攸身后还站着凤姐儿,不禁脸色一变,说道:“是你?!” “呦,这不是苏姑娘吗!怎么有空来找我家蔡哥哥呀!”凤姐儿得意的瞟了苏雪一眼,便伸出胳膊想要挽住蔡攸。 蔡攸终于忍无可忍了,将凤姐儿伸过来的手打掉,而后脸色一暗,说道:“黄姑娘,我与你好像还没有那么熟吧!请你自重,不然的话,休怪我要送客了!” 凤姐儿还以为蔡攸在开玩笑,当下更是嗔道:“蔡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变得这么凶了,吓到月儿了!” 说罢,凤姐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也是凤姐儿对付男人的一贯手段,而且百试不爽,可是这次凤姐儿恐怕要失算了。 凤姐儿这幅德行,更让蔡攸感觉厌恶,当下大声喝道:“来人呐,送客!” 这回凤姐儿害怕了,赶紧收敛媚态,求道:“蔡公子,小女子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苏雪却是白了凤姐儿一眼,冷哼说道:“不知羞耻,真是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依我看,你这世是投错了胎,做了女儿之身。”对于凤姐儿,苏雪自然是知根知底的,原本就是百般厌恶,看到她又来勾搭蔡攸,更是气愤难平。 凤姐儿一向娇生惯养,哪里听到过这般言语,当下亦是火冒三丈,想要把从蔡攸那里受到的委屈全部发泄道苏雪身上。 只见凤姐儿左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苏雪骂道:“我不知羞耻?哼哼,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勾搭我男人的!我看你才是不知羞耻才对!” 苏雪也不甘示弱,似笑非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指的是哪个男人啊?哦,让我想想,你一共有五个男人。”说着,苏雪竟扳着指头数了起来,不一会故作恍然道:“黄姑娘,你说的是你的第五个男人司徒明吧!” “你放……” 眼见被苏雪戳住痛处,凤姐儿恼羞成怒,要不是顾忌蔡攸还在当场,以凤姐儿的性格,肯定又要大爆粗口了。 两个女人互相对骂,倒是把蔡攸给忽略掉了,不过蔡攸也乐得自在,何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其实在蔡攸心中,他很想让苏雪把凤姐骂跑,这样一来,也省去了一个大麻烦。 “黄姑娘,麻烦你还是好好管教一下你的那个司徒明吧,别让他时不时得出现在我家门口,尤其是大晚上,还在诵什么情诗,真是恶心死人了。”苏雪紧紧盯着凤姐儿,针锋相对说道,不过她现在这个姿势,倒是真有点像泼妇骂街的味道。 “好啊,这个死鬼!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他给我念过什么情诗,这个小狐狸精有什么好的!难怪这几日都不见人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哼!” 凤姐儿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嘴上还不服输:“哼,司徒明哪里敢背着我去沾花惹草,多半是你这个小狐狸精主动勾搭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三章 略胜一筹 到凤姐儿骂她小狐狸精,苏雪心中恼怒,毫不客气~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狗!你若不相信,你可以回去问问司徒明,是谁天天死皮赖脸的在我家门口。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的!” “什么事情?” 凤姐儿杏眼圆睁,虽然表情上还是那样平静,但是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可以看出来,此刻她很紧张。 苏雪冷笑一声,说道:“司徒明曾经对我说过,她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色和钱财,等到他腻味的时候,他便会一脚把你踹开!” “什么?这个狗东西!竟然说这样的话,他整天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说要一脚把我踹开,哼哼,真是岂有此理!” 凤姐儿此刻怒上心头,也不管蔡攸在场,当下就破口大骂道:“等姑奶奶回去,一定要打断这狗东西的双腿,看他还拿什么出去勾搭女人!”说罢,凤姐儿鼓着腮帮子,怒气冲冲得就走了出去。 看到此番情景,蔡攸却不禁好笑道:这凤姐儿可真是不讲理,你能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勾搭男人,就不允许人家司徒明在外面另寻新欢? 不过蔡攸对司徒明,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上次在山远县外面的酒家里,司徒明公然调戏卓娜,虽然最后弄得是灰头土脸,不过却可以看出此子甚是猥琐,并不是什么好鸟。 眼见凤姐儿离开,苏雪也变成了一只闷葫芦,半天不开口说话,气氛顿时又变得沉闷起来。 蔡攸干咳一声,开口说道:“药店那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放在心上。当时我说的话是有些重,如果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向你道歉。” 苏雪摇摇头。连连说道:“不怪你。都是我不好!那次真是多亏了你了!” 蔡攸玩笑道:“苏姑娘。这恐怕是你第一次平心静气地与我说话吧。” 苏雪脸色一红。扭捏说道:“嗯。以前对你有些误会。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黄月地。说实话。她可不是一个好女人!”说罢。苏雪解释道:“蔡公子。我可不是在背后说她坏话。她地声名估计全山远县地人都知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蔡攸微微笑道:“我只是去过一趟黄员外地家。所以才与黄月有了一面之缘。却没想到黄月会来此纠缠。苏姑娘。你刚才说地司徒明那件事情。应该是你随口胡说地吧?” 眼见被蔡攸看穿。苏雪不禁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地?” 蔡攸哈哈笑道:“这个很容易想到地。司徒明这个人虽然花心。但是却不笨。黄月可以说是他地衣食父母。而且司徒明本身。除了一张小白脸以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那么他绝不会对任何女人说他要离开黄月。不然地话。这与自断后路有什么分别呢!” “嗯,这倒也是!”苏雪嘟着小嘴,赞同说道。 蔡攸又道:“正所谓旁观者清,但是对于一项骄横地黄月来说,这无异于是个天大的耻辱,只有她甩男人的份儿,哪里有男人甩她的份儿!” 苏雪轻瞟蔡攸一眼,说道:“好了,不要再谈论那个黄月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尽遇上些令人倒胃口的事情。我倒是希望黄月真能把司徒明地腿打断,这样一来,看他还敢不敢大晚上在草堂前鬼哭狼嚎!” “好,不谈他们了!” 蔡攸说道:“黄姑娘,你拿来这么多酒坛是做什么啊,不会是竹叶青吧?如果是的话,我可不能收,我所制定地军令中有一条,便是在这段时期,任何人都不准饮酒的!”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说道:“这里面当然不是竹叶青,而是一些治疗外伤的药酒,是爷爷让我给你送来的。打仗避免不了受伤,所以我想这些药酒肯定能派上用场的。” “如此甚好!苏老先生最近的病情怎么样了?”蔡攸谢过之后,又多问了一嘴。 此刻,苏雪眼中尽是感激之情,轻声说道:“多亏了那颗百年山参,爷爷地病情好多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听到这里,蔡攸也很是高兴,不禁说道:“如果那样的话,真可谓是一件幸事!”说罢,蔡攸收敛起先前轻松地表情,说道:“苏姑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雪先是一怔,而后说道:“蔡公子,请讲!”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因为酒有灵性,所以你每月才卖给吉祥酒家二十坛酒,至于为何不多卖,你只是不想让竹叶青沾上铜臭气,是吧?”蔡攸看着苏雪 眉头说道。 虽然不知道蔡攸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是苏雪仍是点点头。 “苏姑娘,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嗯?”对于蔡攸话锋的转变,苏雪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蔡攸肃然说道:“仅仅是为了酒地灵性,而丢掉自己的尊严,这不是很可笑吗?!如果你能多卖一些酒地话,也不至于会为没钱治病而发愁,更不会发生药店的那件事情。难道在你看来,酒的灵性比你的尊严更重要?当然,这些话只是我偶发的感慨,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权当是我刚才放了个屁!” 苏雪沉默了片刻,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 蔡攸轻叹一声,轻轻拍了下苏雪的胳膊,做个鬼脸说道:“咱们还是去看看你的那些药酒吧,要是没有作用的话,我可是不要的哦!” “这人怎么这样?一会儿一本正经,一会儿又没个正形!” 虽是如此,苏雪心中的阴靈当下一扫而空,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小看我这些药酒,这些药酒是我精心配制的,保准有效!” 富贵庄,如意阁。 黄少杰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得盯着手中的信纸,而朱大邦则哈着腰,恭敬得站在黄少杰身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吵到了黄少杰。 片刻后,黄少杰将信纸折好,而后放到了桌子上,不过黄少杰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 朱大邦轻声问道:“三爷,怎么样了?” 黄少杰轻叹一声,说道:“事情并没有办成,信上说蔡攸的官职不宜调动,至于原因,并没有说明。 ” “什么?” 朱大邦当下一惊,惑说道:“就连上面都动不了蔡攸?” 黄少杰双眼微眯,阴沉说道:“看来,是老夫小看了蔡攸,蔡攸此人必定有不为人知的背景,不然的话,上面也不会如此为难。” 朱大邦自言自语道:“蔡攸刚来时,小老儿就试探过他,可是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独特的背景啊?” 黄少杰哼道:“这就更加说明,此子不简单!从老夫与蔡攸打得这几次交道来看,此子隐藏得极深,老夫原本就纳闷,这山远县为何突然多了一条搅江的大鱼,该不会就是冲着老夫来的吧?” 朱大邦当下脸色一紧,说道:“三爷,该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吧?” “应该不是!”,黄少杰皱着眉头说道:“这山远县早就被朝廷划为三不管地界,就算朝廷真要干涉山远县这盘棋,怎么会只派蔡攸一个人来呢?” 朱大邦又道:“三爷,难道信上对蔡攸的身份只字未提?” 黄少杰一边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边说道:“信上说的十分微妙,只是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无须深究!” 说罢,黄少杰又叹一声:“大邦,这几日蔡攸和那护卫军有什么新的情况没有?” 朱大邦说道:“护卫军那里倒是一切正常,还是在不停的操练,不过小老儿昨天看到蔡攸的房中一直都是黑着,多半应该是出门了!” 当下,黄少杰转动扳指的手立刻就停了下来,奇道:“出门了?大邦,你继续说,蔡攸都去过哪些地方?” “这,这个吗?” 朱大邦话语一顿,颇为尴尬的说道:“三爷,您也知道,那蔡攸原本就看小老儿不顺眼,怎么会告诉小老儿呢?所以小老儿也没有去触那个霉头。” “糊涂!真是糊涂!” 黄少杰站起身来,指着朱大邦的鼻子喝道:“大邦啊,你的脑筋就不能多转转?你从蔡攸那里打听不到,可以到下人哪里打听啊!有时候,就多使银子,只要给够他们银子,就算让他们出卖父母兄弟,他们也愿意。” 朱大邦被黄少杰训斥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过却根本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称是。 “大邦,你先下去吧!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对于朱大邦,黄少杰根本没有抱多大希望,所以也懒得再说下去。而朱大邦则如逢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这蔡攸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想在山远县分上一杯羹,或者……,唉,也不知道杭州那边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但愿不要出什么纰漏,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 黄少杰面沉如水,两只眼睛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四章 遭遇刺杀 升日落,总是那么快,不经意间,又是一天过去了! 蔡攸依旧起的很早,在院中随便打了一趟拳术,之后便在院中练习呼吸吐纳之术。正所谓业精于勤荒于嬉,这些天蔡攸虽然忙得一塌糊涂,但是仍旧忙里偷闲,每日都有练习刺诀中的心法。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等待吴六从杭州传来的消息,按理说,昨天黑衣人与小野次郎见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上午吴六便会把消息传过来。 可是,令蔡攸感到奇怪的是,直到晌午的时候,也不见吴六传过来什么消息。这下蔡攸可有些着急了,难道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偷听的时候被发现了? 蔡攸摇摇头,立刻把这个想法否定了,吴六办事机灵,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而且黑衣人和小野次郎密谈的地方又在万花楼,吴六既占地利,又占人和,失败几率可谓是几乎为零。 但是这又如何解释呢?难道是传信的人在途中有事耽搁了,或者是飞鸽传书的时候信鸽落错了地方? 此刻,蔡攸心乱如麻,脑中也开始胡思乱想了。毕竟这份情报对于蔡攸来说,是无比重要的,如果不能准确把握住这份情报,护卫军和霹雳枪队就等于被蒙住了双眼,堵住了耳朵,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最让蔡攸担忧的是,如果海盗们进攻的时间在兵器和火枪打造完成之前,那可就大大不妙了,而且护卫军的训练还不成熟,如果仓促应战的话,肯定会付出巨大伤亡的! 带着一肚子的忐忑和想法,蔡攸又在屋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其间楚奇来过几次,看到蔡攸一脸忧虑,便提出让蔡攸去临时军营走走,可是在情报到来之前,蔡攸哪有心思去散心,更何况各大头领都在临时军营中,根本不用蔡攸操心。 “唉,又是一天过去了!” 望着日薄西山地晚韵。蔡攸心中微微一叹。今天蔡攸算是尝到了等待地滋味。一种让人如坐针毡。甚至可以把人逼疯地感觉。 蔡攸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一饮而尽。长长吐了口气:“如果明天早上再等不来消息。看来我又得再去一趟杭州了!” 一天没有结果地等待。带来地疲劳是不言而喻地。蔡攸轻轻揉了揉发酸地太阳穴。心中不禁暗道:“妈地。一天都呆在屋子里。却比在外面还要累!” 不过这种感觉倒让蔡攸想起了在现世地时候。尤其是在期末考试完后。等待成绩地忐忑心情与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大概是知道今天无望了。蔡攸索性就躺在了床上。搭上被子。枕着胳膊。闭目养起神来。 “嗯。还是躺在床上舒服!”蔡攸蛹动了几下身体。自言自语说道。 其实蔡攸依旧在等待,可是今晚他到底能等来什么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个时辰,也许是三个时辰。县衙大院已经完全被笼罩在浓郁地夜色之中,静悄悄的一片,除了执勤侍卫房屋和蔡攸的屋子里还亮着烛火外,其余房间里已然黑压压的一片,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而此刻蔡攸的房中,也响起了均匀而沉稳的呼吸声。 突然,几声轻微踩踏瓦片的声音响起,蔡攸巴扎了几下嘴,而后一翻身,把身子侧了起来。 就在此时,房屋的窗户被劲风吹开,一个黑影电射进来,与此同时,一柄漆黑如墨地长剑已然出鞘,直取蔡攸的后心处,但是蔡攸依然没有动作,或者根本没有察觉,睡觉的呼吸声还是如先前般均匀而沉稳。 长剑越来越近,只剩下了不到五尺的距离! “彭!”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了午夜的宁静,只见蔡攸的后背处,突然喷出一股火舌,而黑衣人心中大骇,眼中精光暴涨,将长剑收回,往胸口一挡。 “啪!”一声脆响过后,挡在黑衣人胸前的长剑上立刻迸出一团火星,黑衣人在空中旋转几圈,稳稳落在了地上,子弹被长剑挡住后,并没有落下,而是改变了轨迹,擦着黑衣人地左肩膀飞了过去,刹那间,黑衣人的左肩处就被獠开一道口子。 “你是谁?” 冰冷的话语让黑衣人心中一凛,急忙朝着床上看去,却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了蔡攸的身影,而蔡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黑衣人的对面。 “此人竟然能躲开金龙枪地子弹,看来必是一强敌!” 此刻,黑衣人给蔡攸的震憾亦是相当之大,蔡攸紧紧地盯着黑衣人,鱼肠剑早已经握于手中。 黑衣人呵呵怪笑道:“ ?嘿嘿,我是取你性命的人!”话音刚落,黑衣人难,挺着长剑朝着蔡攸刺过来。 蔡攸冷笑一声:“那还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接着,蔡攸横着鱼肠剑,便也迎了上去。 两柄剑,一长一短,一柄漆黑如墨,一柄纹路诡异,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是两剑交锋,鱼肠剑丝毫不落于下风。 黑衣人地步法着实诡异,飘忽不定,如鬼魅一般,长剑在手,剑招阴柔狠毒,如毒蛇的獠牙,沾上必死,而蔡攸则像是化作了一片落叶,随意而动,黑衣人地长剑每每都与蔡攸相差不到一寸,但是却总不能沾得蔡攸的身体。 就这样,两人一功一守,拼了数十招,黑衣人除了气势上尤胜蔡攸以外,根本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天外飞花,流星一剑!” 而就在此时,蔡攸低喝一声,剑锋突转,杀气顿时铺天盖地得朝着黑衣人卷来,而蔡攸则像天外流星一般,直朝着黑衣人电射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落差,让黑衣人心中大骇,眼中尽是凝重之意,只见黑衣人暗吐一口气,长剑在胸前连划三个圆圈,将袭来的杀气卷入圈中,徐徐化之,而对于蔡攸这强势的一剑,黑衣人自是大意不得。 “剑魔三式!” 黑衣人连连劈出三剑,这三剑着实非同小可,一剑比一剑强,一剑比一剑狠,漆黑如墨的剑身上顿时黑芒陡起。 只听得一声闷响,接着便是火星四溅,蔡攸与黑衣人迅速分开,强烈的剑气四处发散开来,顿时间,房子中的所有门窗全部被剑气冲开,噼噼啪啪一顿乱撞。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阵阵侍卫急跑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好小子,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一定取你性命!哈哈。。。。”黑衣人冷笑一声,便瞬时夺门而去。 于此同时,楚奇领着一队侍卫慌忙跑进房中,当看到蔡攸安然无恙时,楚奇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全体侍卫,分头去追!”楚奇当下对着侍卫们高声喝道。 “慢!”又是一声高喝,不过这次是蔡攸说出来的。 楚奇惑说道:“大人,刺客应该还没有走远,为何不追呢?” 蔡攸收起鱼肠剑,活动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虎口,说道:“算了,穷寇莫追!”其实蔡攸也知道,这些侍卫即使能追上那个黑衣人又能怎样,只不过是白白送命而已。 刚才与黑衣人对阵的时候,蔡攸已经用上了八分实力,却只能与黑衣人打个平手,蔡攸还吃了一点小亏,而且蔡攸也敢断定,黑衣人并没有使出全力,由此可见,这个黑衣人的实力比蔡攸只高不低。 “这个黑衣人是谁呢?为何会来刺杀我?” 蔡攸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而楚奇则按照蔡攸的吩咐,解散了侍卫,不过仍旧留了四个武功不错的侍卫,把手在蔡攸的门前。 忽然,蔡攸眼神一紧,暗道:“难道这个黑衣人与我在贼船上见到的那个黑衣人,是同一个人?如果这样的话,他与小野次郎的密谈应该是已经结束了!” 楚奇担心的问道:“大人,刚才那个黑衣人是谁?没伤到您吧!” 蔡攸微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此人武功奇高,如果不是我最近的武功小有所成,估计这个刺客已经得手了!” 楚奇若有所思的说道:“大人,您看这黑衣人是不是黄少杰派来的?” 蔡攸眉头轻皱,说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黄少杰倒是一个可以怀疑的对象,现在只需要弄清两个问题,第一,吴六的消息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传出来,第二,大掌柜到底是不是黄少杰,如果大掌柜就是黄少杰的代号,那么这一切便顺理成章了,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就很复杂了!” 对于‘大掌柜’这个代号,楚奇还是第一次听说,当下不禁问道:“大人,这大掌柜是何人呢?” 蔡攸便把当日在贼船上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拉得都讲了出来,而楚奇听完后,抽丝剥茧一番,而后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这里还牵连到一个大掌柜!” 蔡攸点点头,说道:“是啊,只不过现在对咱们来说,还是一个未知之谜!”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慌忙进来,禀报道:“大人,小人刚才去茅房的路上,碰见一只落地的鸟儿,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只信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五章 临时会议 信鸽?” 蔡攸当下心中一喜,急声说道:“快快拿过来!”这可真是峰回路转,想什么就来什么! 侍卫赶紧将手中的信鸽递给蔡攸,而蔡攸一把接过来,便轻轻抚摸了一下信鸽那鲜亮的羽毛,有感而发道:“你可让我等的好苦啊!”说罢,蔡攸便迫不及待的将信鸽腿上的纸条取了出来。 蔡攸小心翼翼的将纸条展开,看过之后,不禁脱口而出道:“九月初一?!” 楚奇亦是惊诧说道:“九月初一!那不就是提前了整整五天!” “原来黑衣人与小野次郎整整在万花楼中密谈了一整天,我说消息为何迟迟不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蔡攸皱着眉头,懊恼的叹口气:“原本时间就十分吃紧,这下又减去五天,看来还得好好筹划一番才行!” 对于这一点,楚奇也是深表忧虑:“大人所言甚是!仅仅打造兵器和火枪的时间就花去十日时间,除此之外,剩余的时间仅有五日,护卫军倒是问题不大,毕竟刚一开始就加强了训练强度,但是霹雳枪队的问题就大了,火枪不比普通的兵器,刚一接触很难上手,在阳谷县时,原先的霹雳枪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渐渐适应了霹雳火枪!” 蔡攸发愁的也是这点,心中计较一番,而后说道:“这样吧,明日上午召集所有的头领到县衙来,说有要事相商,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好的!” 楚奇点点头。看了一眼还是漆黑一片地窗外。说道:“大人。现在时候尚早。您还是早些安歇吧。要不您再换一间房子?” 蔡攸摇摇头。说道:“刚才那个黑衣人刺杀失败。今晚应该是不会出现了!好了。楚先生。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好!小可就先行告退了!”楚奇微微拱手。便转身退了出去。 待楚奇离开后。蔡攸把房门掩上。而后便坐到床上。报守归一。开始打坐。这样一来。既可以得到休息。也可以防止别人再试图偷袭。这一次过后。蔡攸也知道。自己是应该多长几个心眼了。 富贵庄。安寿阁。 “九月初一?!”同样地话语。同样地惊异。但是却不是出至于同一个人。 黄少杰摸了摸黑亮地胡须,哈哈笑道:“如此甚好!绝对可以杀蔡攸个措手不及!” 黑衣人说道:“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最后我们能得到的只有四成利而已,而那些东瀛人却可以得到六成!” 黄少杰摆摆手,老气横秋说道:“绍武啊,有时候要把眼光放的长远一些,毕竟这一次不同寻常,蔡攸这股势力强行加入局势,使事情变得十分棘手。如果这帮海盗能够把蔡攸这股势力吃掉,那么就算多给他们一成又何妨呢!更何况也就这一次而已!” 黑衣人轻哼一声,说道:“我与员外的想法原本就不同,在我眼里,是我的便是我的,如果他人敢来抢夺,我必不会容得他!” “所以你只适合杀人,并不适合运筹帷幄!”黄少杰微微笑了笑,又道:“关于他们进攻时间,应该不会走漏风声吧?” 黑衣人耸耸肩,玩味的说道:“这个吗,还真是不好说!” 黄少杰狐得看了黑衣人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黑衣人说道:“在我与小野次郎密谈的时候,我听他讲起过一件事情,说是他派下来的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也不知道这是偶然呢,还是别人故意为之。” “失踪?” 黄少杰默念了几遍,说道:“难道有人要对付他们?” 黑衣人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与我无关的事情,我是从来都不会过问的。 ” 对于黑衣人冷漠的话语,黄少杰丝毫都不介意,背着手在房子里踱了几步,忽然说道:“难道是他?” “他是谁?” 黄少杰面无表情的说道:“蔡攸!” 先前听朱大邦说过,蔡攸曾经出过一趟远门,在以前,东人那里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故,为何蔡攸一出远门,东瀛人那边就出事呢,这难道不令人起吗? 听到蔡攸二字,黑衣人身子猛然一震,阴沉说道:“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我顺便到县衙里拜访了蔡攸!” “什么?你去过县衙了,你杀,杀了他!” 黄少杰吃惊地盯着黑衣人,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虽是如此,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虽然上面的意思是不要妄动蔡攸,但是在其内心深处,他很希望黑衣人能把蔡攸这个大麻烦除去 黑衣人轻叹口气,说道:“没有,我只是去试探一下而已。 ” “哦!”黄少杰淡淡应了一声,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黑衣人又道:“员外,有一件事情你肯定想不到,这个蔡攸竟然会武功,而且手上地功夫并不逊色与我,此外,他手上还有一件厉害的暗器,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险些着了他地道!” 听到这里,黄少杰不禁心中一凛:“这蔡攸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蔡攸啊,蔡攸,你为何偏偏来到山远县,又为何要偏偏与我做对呢!” 黑衣人淡淡的看了黄少杰一眼,说道:“员外,自古以来,强将手下无弱兵,蔡攸手下的那一批家将,想必也并非一般人物,所以我敢断定,这次的护卫军要比上一次的难对付的多!” 黄少杰紧了紧睡袍,微微笑道:“用你地话说,这件事情与我何干?如何对付护卫军,那些东瀛人自会想办法的。不过老夫还真得确定一下,关于海盗地事情,蔡攸到底知道多少!虽说海盗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但是这件事情地成败,毕竟关乎我等的利益。” 黑衣人地语气也重起来:“不错,大掌柜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全力协助海盗对付这支护卫军。如果那两个失踪的海盗真是被蔡攸捉去的,那么我与小野次郎的密谈也有可能已经泄露出去了。原本按我意思,密谈的地点选在我们自己人的地方,却不想小野次郎非得要去什么万花楼,青楼之中鱼龙混杂,哪里是密谈的地方!” 黄少杰郑重的点下头,说道:“嗯,这件事情老夫自会派人去查清楚的。如果蔡攸并不知道具体进攻的日期,那一切就按照约定来办,如果蔡攸已经洞悉这一秘密,那么咱们再行商议。” 县衙大厅。 此刻,各大头领已经全部从临时军营中召集回来,鲁智深、武松、李逵、时迁、戴宗等皆在其中。 而蔡攸和楚奇则早已经在大厅中等候,众人刚一见面,免不了寒暄几句,不过各位首领知道今日蔡攸有大事相商,所以也不敢有所耽误,当下便各列其位。 蔡攸虎目一扫,先问道:“诸位头领,这几日训练是否还顺利?” 鲁智深喝了一口水,大大咧咧说道:“蔡兄弟说的哪里话,临时军营那边有我们几个家伙照料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此时,时迁又说道:“大人,不过最近总是有个老头在临时军营那边晃悠!” 蔡攸微微笑道:“这个人应该就是朱大邦吧?” 戴宗点头说道:“不错!大人应该对此人多加防范,上一次护卫军的行动,此人就多番阻挠。” 蔡攸点头说道:“戴头领放心,这一次护卫军定然不会重蹈覆辙的。” 武松抱拳说道:“大人,不知您召集我等前来,有何大事相商?” 蔡攸知道,现在是该进入到正题的时候了! 蔡攸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环视一下,而后沉声说道:“诸位,原先我通告大家,海盗洗劫山远县的日期是九月初六,可是现在情况有变,海盗已经得知我们要对付他们,所以他们要在九月初一那天,倾巢出动,进攻山远!”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位首领脸上皆是动容,接着便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时迁的反应最过于强烈,当下一砸桌子,懊恼说道:“妈的,这么快!” 蔡攸当然知道时迁心中所想,于是说道:“今日,我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想集思广益,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应敌之策。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是越来越少了,目前最大的问题并不在护卫军那里,而是在霹雳枪队这里。” 说罢,蔡攸将目光投向时迁,而时迁则轻叹一声,大吐苦水:“大人所言非虚,霹雳枪队新增候补队员三百名,目前进行的都是一些无枪训练,而按照正常来说,从一个人接触霹雳枪到能够独立射击,应该要花费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原本十日的时间就已经十分吃紧,现在又要缩短五天,这可叫我这个当队长的如何处置?” 此刻,蔡攸又接过话茬:“大家都听到了吧!时队长所说的就是目前的现状,护卫军所用的都是普通的刀枪棍棒,就算是临阵磨枪,那也是不快也光!而霹雳枪队就不同了,如果不经过大量的实弹演练,是根本无法参战的,即使硬着头皮上去,也是徒增伤亡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六章 地道战? 攸话音刚落,李逵便开口道:“恩公,您的意思是,海盗的行动,并不打算让霹雳枪队参加?” 蔡攸摇摇头,苦笑道:“当然不行!如果护卫军是正规的官军,那么霹雳枪队还真的可以不用参与这次行动,但是护卫军原本只是一些平民百姓而已,而敌军都是一些成熟老练的海盗,如若交锋,我方并无胜算!” 鲁智深撩起僧袍,大声说道:“大不了和这帮狗贼拼了!洒家就不相信,这帮狗贼能长出三头六臂不成!” “对!鲁大师说的对极了!” 李逵顿时兴奋起来,哈哈笑道:“自从山东回来后,俺的双斧好久都没有开光了,这次必要痛痛快快杀他一番!” 此时,戴宗也抱拳说道:“蔡大人,就算霹雳枪队不能上阵,也不必过于担忧。这些护卫军大部分都是原先的班底,对阵海盗都有一定的经验,而且从上次来看,敌我双方互有死伤,那些海盗并没有占得多大便宜。” 这回大家倒是畅所欲言了,不过根本没有说道点子上。 蔡攸不禁翻了翻白眼,说道:“兵者,重于谋略,并不是重于勇!且不说海盗这些年招兵买马,实力已经远在他日之上。 就单单说这个‘拼’字,实乃是下下之策,拼到最后,能得到什么呢?只能是两败俱伤!就算到最后,护卫军胜了又能怎样,有多少人家会为此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对于这种亏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去做的!虽然说只要有战争,就难免有伤亡,但是即便要伤亡,也要将伤亡的数目降低到最低!” 蔡攸所说的话,言辞灼灼,发人深省,在场的众位首领皆是成服,并没有反驳之意。 武松思索片刻。提议道:“大人。依您之见。是不是还得去江宁城一趟?” 武松地言外之意。蔡攸当然心知肚明。柳大元掌管江宁一带地军事。求他调动上千官兵也并非难事。但是从上次柳大元隐晦地态度来看。说不定柳大元在山远县这件事情上也收了不少好处。所以才不敢光明正大地支持蔡攸抵御海盗。 无论是白。是黑。都有一些不为人知地条条框框。任何人都必须墨守成规。这也是所谓地无规矩不成方圆。虽是如此。其实在蔡攸心中。也盘算过如何将柳大元也拉入山远县这盘棋局当中。毕竟有许多事情。单靠蔡攸一人是无法善后地。 当下。蔡攸便回答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所以还是容后再说吧。” 就在此时。原先一直没有说话地楚奇。现在开了口:“大人。小可倒是有一个想法!” 以前每次议事。楚奇都要发表意见。而且蔡攸之所以能有新奇地想法。是因为楚奇地提议往往能让蔡攸感觉醍醐灌顶。办法自然而然就产生了。但是这次久久不见楚奇说话。蔡攸还以为这次楚奇都没了办法。眼见楚奇有想法。蔡攸自然是欣喜万分。 “楚先生有话请讲!”蔡攸看着楚奇,定定说道。 楚奇点点,对着时迁说道:“时队长,等霹雳枪全部制造完毕之后,还只剩下五天时间,对不对?” 时迁先是一怔,而后说道:“不错!” 楚奇又道:“时队长,在五天之内,那些新近的霹雳枪队队员能否学会开枪?” “如果是仅仅开枪地话,五天绰绰有余!”时迁耸耸肩,补充道:“不过这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像这样的枪手,就算一丈之外站着得是头熊,他也打不着!” 楚奇不以为意,依旧笑道:“只要会开枪,那就足够了!我们先前所说的,只是与海盗们正面交锋地情况,可是我们不妨试想一下,如果不正面交锋呢?” “不正面交锋?” 蔡攸顿时来了兴致,不禁问道:“楚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楚奇神秘一笑,说道:“如果说新近的霹雳枪队一丈以外的目标射不中的话,那我们就想方设法将这些海盗们引进一丈以内。” 时迁疑惑说道:“楚先生,这海盗们会任由我等摆布?” 楚奇说道:“两军交战,地利为上,而我们就占有地利这个优势,海盗们洗劫山远县,必定会闯入百姓地房屋之中,而此刻海盗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只要寻找好隐蔽的去处。那么那些新近的队员便有了用武之,而且这般在悄无声息之中,就将海盗们射杀,对他们的自信心和士气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时迁顿时眼前一亮,一拍脑门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李逵白了时迁一眼,玩笑道:“你要是能 法来,你就不叫时迁了!” 顿时间,众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气氛顿时被活跃了起来。 有了楚奇这一番说,蔡攸的思路当下就开阔起来,经过一番整理和推敲,一个大胆地想法便在蔡攸脑子诞生。其实楚奇所提出的这个办法,就是地道战的雏形,如果能将这个想法付诸实施的话,还真的搞一场宋代版地地道战! 当下,蔡攸便定定道:“诸位,楚先生所提出的想法很好,不过我还要在此基础上补充一些,我们可以先将山远县部分百姓安全转移,而后在房屋中设置一些机关消息,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挖一些地道,用来隐藏霹雳枪队地队员,这样一来,便可让那些海盗们走着进来,横着出去!” 说罢,蔡攸又道:“不过这只是第一阶段而已,海盗们吃亏过后,一定不敢再贸然进去,接着就该护卫军和原先的霹雳枪队队员出场了,不过这里面还有需要斟酌地地方。总之,我们要做到的是,让这些狗日地海盗永远滚出山远县!” 李逵连声附和道:“恩公说的对!一定要让这些只会欺负百姓的狗贼们,尝到厉害!日后一提及山远县,两腿就得打哆嗦!” “那是自然!但凡与我们作对的,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对于这点,蔡攸可谓是信心十足,尤其是现在大计初成,完全可以放开拳脚大干一场。 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蔡攸话锋一转,沉声说道:“诸位,离海盗进攻的日期,已经是越来越近了,我们一刻都不可以放松的!总之,大家要谨记一点,现在多留一滴汗,日后少流一滴血!” “是!” 对蔡攸的话,在场众人皆是信服,当下便抱拳应道。 蔡攸又对着楚奇说道:“楚先生,你先去查看一下地形,把山远县边境上的房屋的位置和形貌都详细查探一番,而后画一张草图,以便商议如何挖地道、做暗堡。” “遵命!”楚奇抱着拳,重重点下头。 蔡攸也点点头,说道:“不过,今日咱们所言,都是军中的绝密,万不可透露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想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是很清楚的!” 其实不用蔡攸多说,大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两军交战,如果一方的作战计划被另一方窥得,无异于被对方扼住命脉,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接下来,像往常一样,护卫军和霹雳枪队在各大头领的带领下,依然日夜刻苦训练着,而很快,曹吉祥也兑现了当日的诺言,将三百支精心制造的霹雳枪和四百把崭新的刀枪交付给了霹雳枪队和护卫军。 不过唯一让蔡攸感到遗憾的是,打造完兵器和霹雳枪后,所剩下的精铁和精铜已经寥寥无几,根本无法再打造蔡攸所需的火炮,因此蔡攸也只好将这个计划暂时搁浅。 而护卫军和霹雳枪队有了武器装备,更是欢喜鼓舞,训练的时候也更加有了劲头,随着日子的不断临近,大家的热情并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高涨,这也许是多年所积攒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得到发泄的缘故吧。 而蔡攸和楚奇则忙着修改和完善这次作战的计划,毕竟作战计划是这次行动的核心,必须慎之又慎,不可有半分马虎,而苏轼的病情也已经转好,自告奋勇得也要来出谋划策,能得到苏轼的指点,蔡攸自然满心欢喜,举双手欢迎。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蔡攸、楚奇和苏轼远比臭皮匠要强的多,他们三个人的想法综合到一起,无会碰撞出惊天动地的火花。尤其是苏轼,经验丰富,手段老辣,提出的几个设想,都让蔡攸耳目一新,钦佩不已。 不过最让蔡攸感到意外的是,苏雪竟然把山远县里面的妇女组织起来,建成了一支后勤救护队,而且苏雪还有模有样的给那些妇女们讲解一些救护的知识,不过在蔡攸看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苏雪讲的救护知识貌似并不是针对人的。 蔡攸这边忙得一塌糊涂,而黄少杰那边也并不清闲,朱大邦在临时军营和县衙活动的次数明显要比以前频繁,而且就连蔡攸平时与楚奇和苏轼讨论的时候,也能看到朱大邦鬼鬼樂樂的躲在门外偷听。 朱大邦的举动自然引起了蔡攸的心,而蔡攸也很快想到朱大邦监视县衙和临时军营的用意,恐怕山田和孙德广的失踪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所以想来刺探一下,看看这边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七章 暗布疑阵 日,时值阴历八月三十,明日便是九月初一! 但是无论是临时军营,还是县衙中,都没有一点要打仗的气氛,一切还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异常。 此刻,在蔡攸的房中,正有两个家仆在摆弄桌子,似乎要往桌子上摆棋盘,而就在这时,朱大邦鬼头鬼脑的走了进来,当下看看,发现蔡攸并不在屋中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家仆看到朱大邦后,赶紧打声招呼:“呦,是朱大叔啊,您来找蔡大人的吧?” 朱大邦背着手,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回答道:“是啊!好久都没有和蔡大人说说话了!” 家仆笑着说道:“那您稍后片刻,蔡大人和苏老先生,不一会就来了!” “什么?” 朱大邦心中一惊,不过依旧面不改色说道:“是吗,我刚才在院中溜达了一圈,并未见蔡大人呐?” 家仆说道:“蔡大人刚刚去请苏老先生了,说是今日要来这里对弈,这不,小的们都已经准备好棋盘了。” 朱大邦眼珠一转,问道:“我听说,蔡大人不是要领导护卫军抗击海盗吗?为何还有如此闲心与人对弈呢?” 家仆摇头晃脑地说道:“朱大叔。这您就不知道了。我家大人地许多妙计都是下棋下出来地!这次邀请苏老先生。并不是单单为了下棋。而是要商讨剿灭海盗地良策。” “原来是这个样子!” 朱大邦摸着下巴地小胡子。心中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偷听这次谈话。 而此刻。家仆们已经将棋盘摆弄好。与朱大邦打声招呼。便先行走了出去。 朱大邦在屋中等了片刻。也不见蔡攸前来。心中不耐烦。当下便欲离开。而就在左脚刚迈出去地时候。朱大邦就瞥见蔡攸正和苏轼有说有笑地向这里走来。 朱大邦急忙将迈出去地左脚收了回来。而后在房间里四下瞅了瞅。想到找一块隐藏地地方。无奈蔡攸这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以外。并没有什么大地物件。根本无处藏身。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朱大邦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如果被蔡攸看到,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当下朱大邦一咬牙,便撩起衣衫,笨拙得爬进了蔡攸的床底下。 就在朱大邦爬入床下的刹那,蔡攸与苏轼也走进房中。 “苏老先生,您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蔡攸笑吟吟的说道。 苏轼看了蔡攸一眼,哈哈笑道:“这多亏了小雪从别人那里讨来的偏方,不然的话,老夫地命早休矣!” 听完之后,蔡攸心中一叹:“看来苏雪并没有将实情告诉苏轼。”不过蔡攸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小肚鸡肠去计较这些事情。 当下,蔡攸先是扫视一下房中,目光忽地停留在床下边露出的半片衣角上。蔡攸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冷笑,这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苏轼顺着蔡攸的目光寻去,也自然看到了床下边露出的衣角,亦是微笑不语。 躲在床底下地朱大邦似乎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当下左看看,右瞧瞧,忽然瞧见露在外面的衣角,当下冷汗直冒,赶紧把衣角拽了回来。 苏轼扭过头来,捋须而道:“蔡大人,现在离晌午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咱们还是下棋吧。” “嗯,好的!” 蔡攸点点头,正要坐到凳子上,忽然大叫一声,猛地一拍脑门,懊恼说道:“丢人了,丢人了!” 看到蔡攸这般模样,苏轼不禁惑说道:“蔡大人,你这是……” 蔡攸面色尴尬,指着床边地一个坛子说道:“苏老,您看,在下的夜壶还没有倒呢?万一让您闻到什么味儿,那可就不好了,嘿嘿!” 说罢,蔡攸快步走过去,将夜壶拿起来,而后说道:“嗯,都快到晌午了才去倒夜壶,难免有些不雅,还是天黑再去吧!”接着,蔡攸低笑一声,将夜壶上的盖子取开,顿时间,一股浓烈的臭味迎面扑来,蔡攸赶紧捏住鼻子,将夜壶塞进了床底下。 “朱老头,想要偷听我们地谈话,总得付出点代价吧,你老人家就好好享用吧!嘿嘿”蔡攸心中暗笑,又将夜壶往里推了推,便又坐回到椅子上。 没想到,蔡攸坐到椅子上后,还能闻到那股尿臊味,心中不禁暗骂道:“好家伙,楚先生在哪搞的这壶尿水,真他妈的臭!” 而现在躲在床底下的朱大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此刻,他已经将鼻子紧紧捂住,嘴巴也只是露出一点小孔,老脸憋得通红,但是仍旧抵不住这股奇臭,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 而那边,蔡 轼已经摆好架势,开始对阵! 苏轼执黑子,先下一手,说道:“蔡大人,老夫这黑子就当作这股海盗,正所谓先下手为强,你可要当心了!” 蔡攸也落一子,微微笑道:“苏老,这后下手也未免会遭殃,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那些海盗门自投罗网了!” 听到蔡攸和苏轼聊起正事,朱大邦当即把耳朵直直的竖起来,估计他此刻的模样,就连兔子也要逊色三分。 苏轼笑呵呵说道:“蔡大人,这些海盗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地,你就那么有信心打败他们?” 蔡攸捏着棋子,扫视着棋局,淡淡说道:“现在兵器已经打造完毕,而且护卫军也训练了有些日子,足以和那些海盗们较量一番。最主要的是,咱们地布局已经初步完成,再经过五日的完善,必定会天衣无缝!定然让那些自以为是地海盗们尝到苦头!” 苏轼又道:“蔡大人,您就不怕海盗们提前来犯?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蔡攸摇摇头,说道:“那些海盗平时都居于海上,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对付他们呢?” 苏轼又下一子,说道:“就像这枚黑子一样,深居于白子地包围子中,但是毕竟是一枚黑子!” “苏老的意思是在下明白,您是担心有人给他们传消息?” “不错!” “您说指的应该是黄员外吧?”蔡攸连连摆手,言辞灼灼的说道:“这个苏老大可放心,在下已经派了多个密探,严密监视着富贵庄,而且为了防止飞鸽传书,我也在外围布下暗哨,绝对不会有漏网之鱼,所以绝无泄密的可能!” “哦?如果那样的话,老夫就提前恭贺蔡大人喽!” 蔡攸微微一笑,又落下一白子,说道:“苏老,您输了!” 苏轼一愣,看了一下棋局,当下也哈哈大笑道:“唉,看来这是天意啊!海盗们的气数已尽矣!” 蔡攸点点头,定定说道:“九月初六那日,便是海盗们的死期!” 苏轼说道:“如果能把这股祸害除去,蔡大人真可谓是功德无量啊!” “在下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万不可承受这‘功德’二字。”蔡攸将手中的棋子撒在棋盘上,而后说道:“苏老,时候不早了,该吃午饭了!今日在下已将食材备下,就等的吃您老做的东坡肉了!” “好说,好说!”苏轼站起身来,哈哈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给蔡大人露一手!” 说罢,蔡攸便于苏轼笑呵呵得走了出去。 待蔡攸与苏轼走远后,朱大邦才从床底下钻出来,当下跑出门外,放开捂在鼻子上的手,大口大口吸着气,而且低声骂到:“这夜壶里到底装得是什么尿啊!真他奶奶的臭!” 既然探得消息,朱大邦也是满心欢喜,马不停蹄的走出县衙,直奔富贵庄。 不消片刻,朱大邦就跑到富贵庄,而此时,黄少杰和黑衣人正坐在如意阁中,不过似乎也是在等候着朱大邦。 “三爷,三爷!小老儿探得消息了,小老儿探得消息了!”朱大邦依然像往常一样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 不过这次黄少杰却没有责怪朱大邦,而是直接问道:“大邦,你探得了什么消息?” 朱大邦喘了口气,说道:“三爷,蔡攸只知道海盗会在九月初六进攻山远县,并不知道时间已经提前了!” 黄少杰面色一喜,说道:“大邦,这可不是儿戏!你可是亲耳听见?” 朱大邦确信无得点点头,将说听到的一字不拉,全部讲给了黄少杰,而黄少杰听完之后,亦是没有怀。 当下说道:“大邦,你做的很好!事情过后,老夫一定重重有赏!” 黑衣人此时说道:“朱老伯,临时军营那边情况如何?” 朱大邦说道:“小老儿这几天盯得很紧,护卫军仍然在操练,和往常一样,并没有要打仗的意思。” 听完后,黑衣人若有所思的点下头,说道:“看来,这件事的确可信!” 黄少杰已无后顾之忧,定定说道:“既然如此,马上飞鸽传书,给杭州那边,说是一切顺利!” “不可!”朱大邦阻拦道:“三爷,莫要忘了!蔡攸那厮在庄外遍布暗哨,信鸽根本飞不出去!” 黄少杰点点头,目光投向身后的黑衣人:“绍武,看来还得麻烦你了!” 黑衣人嘿嘿怪笑道:“员外放心,小事一桩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八章 海盗来犯! 初一! 天刚蒙蒙亮,微起波澜的江面上浮着淡淡的薄雾,十艘大船缓缓得停靠在了岸边。 黑色大旗上的白色骷髅甚是醒目,不消片刻,船上的长帆徐徐降落下来。 接着,便是不计其数的海盗拥下船来,下船的海盗共分为两拨,一拨全部身着黑色武士服,头戴黑巾,手持东洋佩刀,人数约莫有六七百之众,而另一拨海盗则身着红色契丹服,头戴兽皮毡帽,手中握着弯刀,人数约莫有四百左右。 而走在海盗大军前面的,是五个人,五人皆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尤其是为首的一人,黑色的武士铠甲将其健壮的身体勾勒得淋漓尽致,一双鹰眼不时得闪烁着骇人的精光,微风吹过,披散着的头发随风而动,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便是此人的左脸,一道狰狞而狭长的刀疤深深刻在脸上,凶戾异常,一看便知并非善类。 为首的此人便是海盗的首领黑崎,而黑崎身后的四人乃是海盗的四个小头领,小野次郎、刚次、村下和契丹头领萧魁。 黑崎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沉声说道:“小野君,传令下去,留守五十人看守战船,其余的跑步前进!” “嗨!”小野次郎点点头,便转身回去传达黑崎的命令。 不消片刻,近千海盗便井然有序的朝着山远县进发,位于山远县边境上的,乃是一个小村子,名曰马头村,住户不过一百有余,而海盗们每次洗劫山远县,都是从这个村子开始。 此刻,马头村还陷在浓重的静谧当中,各家各户都紧闭房门,从外面往里眺望,根本看不见半星灯火,偶尔的几声狗吠,和几许袅袅的炊烟,才让这灰蒙蒙地村子里有了几分生气。而海盗大军现在离马头村的距离已经不到一里地。 “幺西!看来马头村的村民还都在睡梦之中!”,黑崎眯着眼,望着前往的村庄,沉声说道:“拿地形图来!” 不一会。小野次郎便拿着一张地图。递给黑崎。而黑崎当即把地图展开。问道:“小野君。那个蔡攸地护卫军现在在什么位置!” 小野次郎扫视一眼。指着图上地一点说道:“主上。蔡攸地护卫军现在就驻扎在白溪镇东边地一块空地上!” “白溪镇?幺西!” 黑崎在地图上瞅了一眼白溪镇地位置。连连冷笑道:“穿过马头村。再行至五里地。便是白溪镇了!而依照我们行军速度。到达白皙镇地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有起床呢!” 小野次郎说道:“那不正好!我们便可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想蔡攸绝不会料到。主上会提前五天进攻山远县地!” 黑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小野君。护卫军有多少人马。还有装备如何?” 小野次郎思考片刻,而后言道:“根据绍武君传来的可靠情报,护卫军有四百余人,兵器是刚刚打造完成的,而且蔡攸来的时候,带着一部分家将,人马也在少数,加起来也应该在一千左右。 ” 黑崎点点头,阴沉说道:“看来这个蔡攸倒也不是个可以小瞧的角色!” 对于这一点,小野次郎深表赞同:“主上所言极是!这蔡攸竟然能为上千人打造兵器,而且还能把这些平头百姓组织起来进行军事化的操练,此子着实不可小觑。虽说咱们地实力也与日俱增,但是现在的这支护卫军也是远非昔日可比的。只不过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主上您,所以必定是要以失败而收场的!” 对于这顶高帽,黑崎显然很是受用,当下说道:“中土有句古话,叫做大意失荆州!所以我等还需谨慎行事,切不可轻敌!” “嗨!” 小野次郎象征性得点下头,不过脸上还是轻松异常,当下说道:“其实主上大可以宽心,即便护卫军都是如猛虎一般,但是睡着了的猛虎却并无可惧之处,我等自是手到擒来!” 黑崎点点头,当即下令道:“小野君,本君给你一炷香时间,马上派出一支分队,前往马头村收缴银两,如果有拒不缴纳者,断其三指,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我们不可以在这个小村子里耽搁过多时间!” 小野次郎得令后,马上从队伍中分出一百名东瀛武士和五十名契丹武士,命令他们立刻跑步前往马头村收缴银两,而大部队则依旧步行前进。 不消片刻,派出去的那支小分队就到达马头村,而后便迅速分散开来,挨家挨户开始敲门,虽然此时大部队还离马头村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依稀可听到嘈杂地声音。 对于这种再 过的叫嚷声,黑崎当然不会在意,不过接下来的声响崎不禁脸色剧变。 “砰!砰!”几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村庄原先的静谧,接着叫嚷声、犬吠声,混作一团,不绝于耳。这并不意味着结束,而仅仅是个开始而已。接下来,砰砰得声响愈演愈烈,越来越多,到最后都记不清响了多少声。 而此时,叫嚷声和犬吠声听不见了,反而响起了阵阵惨叫声,顿时间,原先村庄里地静谧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笼罩着马头村的是一种浓烈地萧杀之气。 黑崎与小野次郎相互看着,皆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而黑崎身后地另外三个头领,也是皱着眉头,暗自寻思着。 黑崎皱眉说道:“小野君,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小野次郎摇摇头,先前轻松的表情也被淡淡地凝重所代替,当下说道:“主上,应该不会吧?” 不过这句话,任谁听起来,都会没来由得产生一种心虚的感觉。 而此刻,黑崎身后的海盗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对刚才的突变皆是唏嘘不已。 黑崎左右想想,当即决断道:“全体戒备,马上跑步前行,目标马头村!” 对于刚才阵阵诡异的声响,黑崎心中也没有底,不过他纵横此道多年,心智自非一般人可比,以他敏锐的嗅觉,他已经觉察到前方隐藏着危险,不过这种危险的气息也更能激发出他内心的野性。 很快,黑崎带着海盗大军来到马头村前,黑崎命令大部队依旧停留在村外,而他则带着四个头领和一百东洋武士进村查探情况。 黑崎众人先是来到村边的第一户农家,只见农家的柴门大大的敞开着,黑崎眉头微皱,左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于是小心翼翼的踏步进去,而四大头领也是全身戒备,守护在黑崎周围,后面则跟着小队东瀛武士。 农家院中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黑崎众人四下巡视一番,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发生过打斗的地方,不过这更让黑崎感到不可思议。 “里面有没有人!”“里面有没有人!” 小野次郎手持长刀,朝着屋子里大声喊道,可是任他喊破了喉咙,也听不到任何回应。 “主上!您看那边!”就在此刻,只见一个东洋武士指着围墙的西边角,颤声说道。 当下,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围墙的西边角上,围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围墙下面却落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这种长刀他们自是最熟悉不过,就是他们都配备的东瀛佩刀。 黑崎脸色一沉,两步并作一步,快步朝着围墙跑过去,而后捡起落在地上的佩刀,细细查看起来。 “主上,这把刀是不是咱们的人丢掉的?”小野次郎也走过来问道。 黑崎轻轻点下头,说道:“这种长刀只有咱们东瀛才出产,当然是咱们的人丢掉的!”说罢,黑崎目光一扫,顿时落在围墙上面的一个洞口处,这个洞口很小,只有约莫半块砖头大小,而且似乎是人为刻意弄出来的。 黑崎不禁用手指摸了摸洞口处,忽地感觉手指上有湿湿的感觉,当下取出来一看,原来指头上沾得是鲜血。 黑崎用手指轻轻搓了搓,而后凑到鼻孔处闻闻,没错,这血很新鲜,在外面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 “快看!那边有血迹!” 也知道是谁叫喊的,众人的目光瞬间又被吸引过去。只见房门外面的门槛上也粘着滴滴血迹,不过血已经殷进了门槛当中,染红了半榻木桩。 看到此番景象,黑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愤怒,当下又跑到房门前,而后走了进去,四大头领当然紧紧守护在黑崎身边,他们已经觉出此地诡异非常,所以此刻精神高度集中,长刀在手,准备应付意外情况。 黑崎等人顺着血迹,慢慢在屋中前行,因为此刻天还没亮,偌大的房屋里面暗淡无光,只能看个大概。 血迹一直延伸,不过却停止在了一口黑漆大缸前面。 黑崎心中奇怪,当即向后招手示意,不消片刻,身后的两名东武士走上前来,将这口黑漆大缸朝一边挪开。 就在大缸挪开的一刹那,下面露出了一个缸口般大小的黑洞,黑崎俯着身,看了看这黑黝黝的洞口,但是却也看不个所以然。当即抬起头,却不巧看到墙上的一件物什,当下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一百九十九章 犯我者,必死! 然屋中昏暗无光,但是以黑崎此时所站得位置来看,~什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一支长约两尺的竹箭直直插在墙壁之上,而箭头上面则挂着一只黑色头巾。下面还有一行醒目的血字:来犯我者,必死! 黑崎的目光渐渐冷起来,而呼吸似乎也变得粗重异常,身后的四大头领也感觉到了黑崎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杀气,急忙走上前去,当看到墙上的长箭和血字后,皆是心中巨震。 “巴嘎!” 黑崎低喝一声,一把将墙上的长箭拽下来,而后狠狠将其掰成两段,用力的摔到墙上,之后便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四大头领眼见黑崎发火,自是噤若寒蝉,默默跟在黑崎身后走了出来,尤其是小野次郎,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惨白之色。 刚出来,黑崎便对着小野次郎劈头盖脸喝道:“小野君,这是怎么回事?嗯?你不是说护卫军根本不知道我们进攻的时间吗?那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这显然是一个圈套!” 小野次郎现在的脸色已经无一丝血色,颤颤巍巍回道:“主上,我得到的消息原本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崎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人呢?咱们的人呢?就算是死了,不也还有尸体吗!” “这,这……”就算小野次郎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为何会这样,当下便哑口无言,心虚地低下了头。 黑崎乱吼了几声,倒也冷静了不少,当即皱着眉头说道:“刚次君、村下君!” “嗨!”刚次和村下听到后。立即挺直腰杆。齐声应道。 黑崎面色凝重地说道:“你们带人挨家挨户地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咱们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记住。这次你们切不可再分散开来!” “嗨!” 刚次与村下也是追随多年地老将。自然明白其中厉害。当下点点头。吆喝一声。便带着随行地全部东瀛武士走出院子。而此刻。院中只剩下了黑崎、小野次郎和萧魁三人。 黑崎瞅了一眼小野次郎。对着萧魁说道:“萧头领。你怎么看这件事?” 萧魁思索片刻。摸着下巴说道:“主上。看来敌军已经知道我们地行动时间。所以在此布下陷阱。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黑崎又转向小野次郎,沉声问道:“小野君,你的消息不会是出了什么差错吧?” 小野次郎连连摇头,说道:“主上,您是知道的,小野跟随您这七八年来,消息一直准确无误,没有半点纰漏。” 小野次郎所言的确不假,这七八年来,海盗军中地消息来源都是由小野次郎一手操控,虽然偶有小错,但是却无大的纰漏,着实给了黑崎强力的支持。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解释呢? 黑崎忽地眼神一冷,说道:“难道是大掌柜那边出了问题,或者说,大掌柜出卖了我们!” 小野次郎晃晃脑袋,说道:“主上,应该不会!毕竟这也关乎他们地切身利益,虽然这次只是四六分成,但是即便占有四成,那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所以我想他们是不会反水的。” 萧魁说道:“小野君,既然利益如此巨大,他们会不会假借护卫军之手,而消灭我们,然后他们再试图独吞呢?” 黑崎摆摆手,语气笃定的说道:“这也是不可能地。我们与大掌柜那边比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没了我们,他们也休想染指山远县这摊子事情,毕竟他们要拿海盗的身份作为做事的幌子。 ” 萧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不过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就更加蹊跷了!” 就在这时,前去查探的刚次和村下也回来了,从那些东瀛武士垂头丧气地表情上,可以看出,此去定然是一无所获。 虽是如此,黑崎还是问道:“刚次,发现了什么?” 刚次略显惭愧的摇摇头,说道:“主上,刚次无能,并没有发现咱们地人!” 其实黑崎原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不过作为海盗的首脑,自然得先稳住军心,毕竟这悄无声息地杀戮对人的心理是致命地打击。 当下黑崎就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兄弟几个风里来,雨里去,多大风浪都过去了,岂会栽在这个弹丸小地!” 小野次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为众人打气道:“即便是圈套又如何,在主上的带领下,我们是战无不胜的!” 可是话音刚落,就又响 砰砰!’得声响,院中的东瀛武士无一不惊骇,此刻来,这并不是简单的声响,简直成了催命的阎罗之音,顿时间便引起一阵骚乱。 萧魁眼中精光突现,低喝道:“不好!肯定是村外又出事了!” “巴嘎亚路!” 黑崎怒哼一声,刚刚恢复起来的士气当下又被这阵可恶的声响打压了下去,当下,黑崎便领着众人急忙赶向村外。 村外海盗大军的状况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不过也绝对好不了! 原本整齐的阵势此刻散作一团,没有大人物压阵,海盗们自是把持不住。枪声一响,当即有几个前排的海盗应声倒地,眼见此情景,海盗们便犹如惊弓之鸟,四处逃散。 而这正是躲在暗处的霹雳枪队所希望看到的,虽然说这些新近的霹雳枪队队员仅仅只学会了开枪,但是这也就足够了,他们有的头戴用柳条编的草帽,隐藏在低矮的野草堆中,有的则躲在暗堡当中,他们与海盗们的距离仅仅只有三丈远而已。 这些四处逃散的海盗无疑变成了一个个活动的靶子,虽说新近的霹雳枪队队员还没有学会怎样瞄准和射击,但是蔡攸分发给他们的子弹十分富足,他们可以尽情的射击,就算用数量拼质量,也一定会取得很好的战绩,更何况现在的情况,简直和乱枪打鸟一样,鸟多枪乱,总有打中的时候。 “都给我站住!” 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全场,海盗们一见是各位头领,当即惊慌失措的脸上稍稍有了一丝安定,而慌乱脚步也渐渐停了下来。 就在黑崎领着众位头领赶到的时候,枪响也瞬间嘎然而止,这一切,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海盗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其实这也是蔡攸特意嘱咐下的,只要黑崎等首脑赶回来,霹雳枪队必须立即停止射击。毕竟黑崎和四大头领不同于一般的海盗,他们的武功自是非同寻常,万一被他们辨出霹雳枪队隐藏的位置,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在黑崎等人的几番暴喝之下,海盗们总算是安静下来,不过放眼看去,原先整齐威风的阵势已经不复存在,而他们的脚下正横七竖八得躺着数以百计的尸体。 萧魁快步走到一具尸体前,而后俯身检查一番,而后又寻到另一具尸体,查探过七八具尸体后,萧魁不禁轻咦道:“主上,这可真是怪事一件!这些弟兄好像是被一种球形暗器杀死的,但是发射暗器的力道能到如此程度,必定不是一般人。可是这就更让人想不通了,从这七具尸体上看,暗器的手法不尽相同,也就是说肯定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是突然之间,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顶尖高手呢?这根本说不通的,还有就是那些诡异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萧魁的惑,黑崎根本无从解答,从下船到现在,根本没有看见一个敌人,却已经折了这么多弟兄,一想到此处,黑崎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力感。说实话,黑崎经历大小数百战,还从未遭受过如此逆境。 小野次郎愣愣的看着满地的尸体,冷汗直流,不禁自言自语道:“他们是人是鬼啊?”今日之事,对小野次郎的打击是最大的,因为整件事情都是经过小野一手策划,如果失利,他将要承担主要责任,而结果只能是死!所以现在的小野次郎仿佛已经换了一个人,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 “小野君,你怎么也能说出如此昏话来呢?” 萧魁冷哼一声,忽地好像想到了什么,当下领着数十契丹武士,提着弯刀,便朝着周围的矮草丛中跑去,经过一番搜索之后,除了找到几个掉落的草帽以外,其余的一无所获。 萧魁将手中的几个草帽递给黑崎,摇头轻叹道:“主上,草丛中有明显俯卧的迹象,而且还有这些来历不明的草帽,我敢断定,刚才发暗器的人一定躲在草丛中!” “哼,一定是护卫军干的!” 黑崎眼中充满浓浓的杀机,狠狠说道:“好个蔡攸,如果被我抓到的话,不扒此人的皮,着实难解我心头之恨!” 就在此时,萧魁惊疑的望着远处,失声叫道:“主上,您看!那边有人!” 黑崎猛地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原本空无一人的村头处,莫名的出现了向前奔跑的人群,穿着皆是平民百姓模样,人数竟然有上百之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两百章 荒山设伏 见此等情景,黑崎犹如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也不顾大声喝道:“来人呐!将那些百姓给我抓回来!” 听到黑崎下令,小野次郎一咬牙,自告奋勇说道:“主上!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我犯下的过失!” 黑崎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道:“幺西!小野君,我可不希望你再次让我失望!”说罢,黑崎又转向刚次说道:“刚次,你也随小野君一起去,不得有误!” “嗨!” 小野次郎与刚次齐齐应道,便带着几队海盗快速朝着村头奔去,这次为了保险起见,黑崎让他们带了两百名东瀛武士和两百名契丹武士,而此刻黑崎手中的人马就只剩下三百多东武士和一百名契丹武士。 刚才一役,海盗大军便损失了两百名东瀛武士和一百名契丹武士,可谓是大大的出师不利! 富贵庄,如意阁。 桌子上的檀香正在安静得吐着青烟,而屋中的人也如檀香一般安静。 黄少杰肩上搭着件绿绒披风,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卷,也不知道是他看书慢的缘故,还是他已经神游太虚,许久也不见他翻动书页,而黑衣人则如处子一般,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依然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朱大邦可没那般有定力,虽然也坐在椅子上,但是却是如坐针毡一般,一会儿挪挪屁股,一会儿动动胳膊,一会而又望望窗外,忙得不亦乐乎。 过了片刻。黄少杰将手中地书卷放下。左手轻揉着眉心。随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黑衣人貌似根本没有听见。依然闭着眼。而这个问题自然落在了朱大邦身上。 朱大邦伸着脖子朝外面瞅了瞅。说道:“三爷。约莫已经卯时一刻了!” “嗯!” 黄少杰淡淡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此时。想必海盗大军已经到达白溪镇了吧?” 朱大邦说道:“按照往常地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 当下,黄少杰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面,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之后轻轻摇摇头,便又走了回来,对于黄少杰此番做法,朱大邦甚是不理解,不禁问道:“三爷,您这是……” 听到朱大邦问话,黄少杰回过神来,愣道:“呃,哦,没事!”其实,黄少杰根本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无意识中进行的。 此刻,黑衣人开口说道:“员外,你似乎心中并不平静呐。” 被黑衣人点破心思,黄少杰吐出一大口浊气,叹气说道:“也不知为何,今日老夫总是感觉惴惴不安,好像预示着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黑衣人又道:“员外是在担心今日之事吧?” 黄少杰看了黑衣人一眼,苦笑道:“除了这件事,老夫还能担心其他么?” 朱大邦走到黄少杰身旁,笑着劝道:“三爷,其实用不着担心,蔡攸根本不知道海盗要今日动手,想必现在护卫军还在睡梦之中呢!所以今日之事,多半是成了!” 话虽如此,但是黄少杰也不知怎地,心中总会感到不安,而且平日里黄少杰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当下又叹气道:“但愿如此吧!” 黑衣人缓缓睁开眼,说道:“员外,既然你如此担心,要不我再去走一趟,到前方查探一下情况?” 黄少杰似乎就等着黑衣人说这话,当下面容一整,抱拳说道:“绍武,那就又得劳你走一趟了?” 黑衣人倒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点点头,不冷不热说道:“既然如此,二位就在此等候,在下去去便回!” 再说马头村这里,百姓们拎着包袱,相互搀扶着向前奔命,而身后不远处,便是小野次郎和刚次率领的海盗大军。 小野次郎全省紧绷,双手紧握着长刀,没命得向前追赶,而刚次和武士们也不甘落后,紧紧跟随在小野次郎身后,渐渐的,他们与百姓的差距越来越近,眼见就要追上了。 而令小野次郎感到奇怪的是,前面百姓奔跑地速度猛地又提升了一大截,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不知不觉,距离又拉远了。 “一般来说,普通的百姓根本没有如此好地体力,竟然还能在奔跑过一段时间后猛然提速。” 想着想着,小野次郎的眉头不禁拧成了疙瘩,心中自是狐万分,如果前面的百姓都是假冒的话,那么这无又是一个圈套。 而其身后地刚次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大声在小 耳边喊到:“小野君,这些百姓大大的有问题,我提防前面有诈!” 可是小野次郎能停下来吗?不能! 现在的小野次郎太需要一场胜利了,这样才能稍稍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且如果就这样回去,首领黑崎会怎么看他,其余的人又会怎眼看他呢?所以他决不能停下来,即便前方真的是重重陷阱,他也别无选择,只能跳下去,而后再杀出一条血路! 当下,小野次郎沉声说道:“刚次,你要是害怕,你大可以掉头回去!在我小野眼里,绝不容忍有失败二字!我是一个武士,我绝不可以侮辱武士道精神!” 看着小野次郎坚定地眼神,刚次还能说什么呢?只有随着小野次郎一条道走到黑了。 约莫又相持了一柱香时间,海盗们被引到一片荒山野地当中,从马头村追到此地,已有数十里地,此刻海盗们皆是气如牛喘,大汗淋漓。 而前面的百姓似乎还是乐此不疲,虽然到了荒山之中,但是百姓更是显得如鱼得水,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再向前逃,而是向四处散开,纷纷朝着山上爬去。 眼见如此,小野次郎当即率队赶上去,但是当他们到达地时候,百姓们已经爬到了山腰中间,此时追上去,绝对是不可能追上的。 “巴嘎亚路!滚蛋!” 小野次郎破口大骂着,而后将手中地长刀狠狠的砍在前面地一块大石头上,顿时间,火星四溅,石头应声而裂。 刚次上前几步,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块头巾,皱着眉头说道:“小野君,你发现没有,那些百姓似乎都戴着这种头巾?” 小野接过来来一看,点头说道:“不错,这就奇怪了,山远县里的百姓似乎没有戴头巾的习惯啊?” 刚次的目光不经意瞟到不远处的一块石碑上,顿时心中一凛,脱口而道:“空明寺后山?!” 小野次郎也顺着看过去,自然也瞧见了那块石碑,而后又看看手中的头巾,心中顿时通明,恍然道:“刚次,这些百姓果然都是假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都是这里的和尚装扮的!” “哈哈…!狗强盗们!爷爷恭候多时了!” 小野次郎话音刚落,就听到荒山之中传来一声惊天怒喝,顿时在荒山之中回荡开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人心肺,久久不绝于耳。 海盗们皆是心中骇然,抬头一看,发现半山腰中出现了一个上身赤条条的大汉,而且手中不停挥舞着两面红色小旗。 就在此时,海盗们的上空出现了数十张硕大的渔网,直直得朝着海盗们套去,这种网是特殊制作的,只要一沾身,便会紧紧黏在身上,如果硬要挣扎,只会越来越紧。由于海盗们都扎堆在一块,所以很多都被罩在渔网当中。 眼见此般景象,就算小野次郎再傻,也知道已经进入陷阱之中,正欲喊叫,又见荒山两侧的斜坡上滚落下来大堆碎石,只见得漫天石雨犹如断线的珠子般,毫不留情的砸落下来,而那些被罩在网中的海盗们根本无躲闪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碎石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顿时间,荒山之中便响起了阵阵惨叫,小野次郎虽然心中愤怒,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与刚次一起,冒着石雨,带领着没有被罩住的海盗尽力解救困在渔网中的弟兄。 几番周折过后,小野次郎等人终于将困在渔网中的海盗解救出来,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猛烈的石雨也嘎然停止,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厄运的结束,仅仅只是大餐前的开胃甜点而已。 “砰!砰!” 那犹如梦魇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野次郎稍稍恢复起来的自信,瞬间又崩塌下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任小野次郎神功盖世,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这种深深的憋屈和郁闷的感觉,着实令人抓狂。 眼见身边的武士一个个倒下,而侥幸没有被打中的则像个没头的苍蝇般乱。刚次心急如焚,急忙喊道:“大家不要慌,躲到石头便就无事了!” 这个办法的确不错,而且荒山之中,大石头出奇的多,海盗们当即纷纷找到石头,以作遮挡,当即伤亡就大大减少。 虽是如此,小野次郎仍旧气得直打哆嗦,因为原先带来的四百武士,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两百,真可谓是窝囊透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一章 关门打狗(上) 弟兄们!为了洗刷以前的耻辱,冲啊! “为死去的乡亲父老报仇雪恨!杀啊!” “将这些狗贼赶出山远县!” 李逵首先跳了下来,提着双斧,向着海盗们冲杀过去,而戴宗手提刚刀,也是嘶声力竭得吼着。 他们身后的护卫军个个脸上都带着无比愤怒的表情,以前对于这些海盗的恶行,他们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能有机会手刃这些恶贼,他们自是激动万分,原先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完全爆发了出来,浑身的血液也因为满腔的怒火而沸腾起来,此刻他们眼中只剩下了海盗,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扒海盗们的皮,抽海盗们的筋,喝海盗们的血,让他们血债血偿!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遮满天际的云层,直洒在马头村之上。 黑崎负手而立,淡淡的看着远处,一直没有说话。 萧魁摸着下巴,说道:“主上,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按理说,小野和刚次应该回来了!” 黑崎暗叹一声,其实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刚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让小野次郎和刚次追了上去,这着实是犯了兵家大忌。 村下上前一步。抱拳说道:“主上。要不我带几个人。前去接应一下小野君和刚次君?” 黑崎摇摇头。朝着村下摆摆手。同样地错误。他怎么能够犯两次呢?如果现在小野和刚次还没有返回。那必定是遇到了意外。如果再让村下前去。无异于是送羊入虎口。 “蔡攸?蔡攸?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地家伙?” 黑崎心中默念几遍。脸上那道狰狞地伤疤也在轻轻抖动着。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此刻。他心里再也不敢对蔡攸有半点轻视。还未曾有过照面。就已经将他置于深深地劣势之地。面对这样地对手。如果再心存轻视。无异于自找死路! “主上。看来不必去寻找了。他们已经回来了!”萧魁眉头一皱。面无表情地说道。 黑崎当下打个激灵。放眼瞧去。只见寥寥数人相互搀扶着。朝着这里跌跌撞撞跑过来。而为首地两人便是小野次郎和刚次。跟在身后地东武士和契丹武士不过才二十几人。 眼见此等景象,黑崎如坠冰窟般,看着小野次郎和刚次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一定又着了蔡攸地道。 派去的四百武士,仅仅只回来了二十几人,顿时间,黑崎竟然股心如刀割的感觉,这些势力是他多年辛苦积攒下的,眼见一朝便付之东流,哪能不心疼呢? “巴嘎亚路!” 当下,黑崎低吼一声,将腰间的金柄佩刀拔出来,而后狠狠得扎在了地上,佩刀瞬间便没入地下半截,可见黑崎此时心中愤怒到何种程度! 小野次郎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深深得叹了口气,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说道:“主上,都是小野地错!” “起来吧,这回不怪你!是我判断失误,这才让你们落入敌人早就设好的圈套之中!”黑崎默默吐了一口气,一脸痛惜的说道。 “不,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刚次君原本就提醒过我,只是我当时求功心切,所以明知前面是陷阱,还要跳下去,三百多弟兄都是我害死的!”小野泪流满面,语气中充满了浓浓地悔恨。 刚次当下也跪倒在地,请罪道:“主上,我们一路追赶那群逃命的百姓,行至空明寺后山,却发现那群百姓是和尚假扮的,所以也不敢冒进,打算原路返回,却不想此时突然出现了大批的护卫军,而且他们的几个统领也是非常厉害,所以我们才惨遭失败。话虽如此,总归是刚次辜负了您地期望,请您重重责罚!” “不怪你们!起来吧!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两遍!”黑崎定定的说道,不过这次地语气显然比先前要冷的多! 眼见黑崎如此宽容,小野次郎更加觉得羞愧万分,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地耻辱感,当下低吼一声:“主上,小野但求一死!”说罢,就见小野次郎拔出佩刀,直接朝着自己的腹部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野次郎要血溅当场地时候,黑崎出手如电,将小野次郎的右胳膊紧紧握住,而后反手就是一巴掌。 “巴嘎亚路!” 黑崎怒哼一声,大声喝道:“小野!你的,是个大大的懦夫!就算你死了,死去的弟兄们能再活过来吗?” “我,我……”小野次郎一只 已经肿起的左脸,惭愧的低下了头。 黑崎又将小野次郎揪到自己面前,而后沉声说道:“小野君,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此轻松,就算要死,你也要等到护卫军被我们杀光之后!听到了吗?” 尤其是最后一句,黑崎几乎是吼出来的,小野次郎浑身一震,而后木然的点了点头。 黑崎将小野次郎的领口松开,而后转过身来,淡淡说道:“今日之势,我等皆是功败垂成,大家说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村下首先说道:“主上,依我看来,咱们此时应该直奔白溪镇,攻下其老巢,我就不相信,那些护卫军还能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来?” 黑崎又转向萧魁说道:“萧头领,你有何良策?” 萧魁思索片刻,说道:“主上,还是先撤兵为妙,日后再徐徐图之!” “萧魁,这叫什么狗屁良策!”村下当下反唇相讥道:“难道要像个懦夫似的逃跑吗?就这样放过那些可恶的护卫军?” 萧魁眉毛一挑,毫不客气的和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确是勇者所为,可是如果山中除了猛虎之外,还有重重陷阱的话,一再一意孤行,那就是莽夫所为,和笨蛋没有两样!” “什么?你竟然骂我笨蛋!”村下也是一副火爆脾气,当下就急红了眼,摆开一副要不萧魁干架的态势。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眼见黑崎发火,村下自然不敢违拗,冷冷瞪了萧魁一眼,便扭过头去,不再言语。而萧魁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黑崎沉思片刻,而后将插在地上的金柄佩刀拔出来,又收入刀鞘之中,当下说道:“萧头领所言有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咱们是败了,但是并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输在没有先察敌情!所以等咱们卷土重来之时,那便是护卫军灭亡之日,到时候,我会血洗山远县,让山远县鸡犬不留!” 既然黑崎已经下令返回,海盗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各个脸上都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这也难怪,这件事情放到谁头上,谁会甘心呢? 不过这也正应了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海盗们顺着原路走出山远县,回到原先停船的塘口。可是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原先停靠在此处的十艘大船已经没了踪影。 “主上,您看!我们的船都在那里!”村下眯着眼,用手指着远处说道。 由于现在江面上的薄雾已散,所以能见度很高,黑崎放眼望去,果然看到离塘口约莫百米的地方,停留着数十大船。 黑崎马上下令道:“来人呐,快快发旗语,让咱们的船驶过来!”不过,黑崎心中自是疑惑,他明明记得临走时,只是吩咐五十名武士留守船上,可是并没有授意他们将战船驶出塘口。 旗语很快就打了出去,而江上的大船似乎很快就注意到了这里的旗语,不消片刻,便浩浩荡荡的向塘口处驶来。 眼见大船向这里开过来,黑崎的惑这才稍稍释怀。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件事远非表面上的这般简单! 当黑崎看清楚驶来的大船后,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只冲到脑门,大船上挂的旗帜并不是海盗的骷髅旗,而是大宋海军的官旗!船上站着的也不是海盗,而是整整齐齐的大宋官兵。 对于这一巨大的落差,众海盗还未能回过神来,只是痴呆的看着驶过来的大船。 “你们大势已去,速速丢掉兵器,束手就擒吧!”深沉而威严的声音顿时向海盗这里飘过来,像一只无形的枷锁将海盗们牢牢锁住。 黑崎循声望去,只见数十艘战船停靠后,为首战船的船头走出一行人,为首的一人身高八尺,气度不凡,一身淡墨青衫,更加将其衬托的儒雅非凡,尤其是脸上不经意间的淡淡笑意,些许和煦,些许邪恶。而其身后站着的则是鲁智深和武松,右边站着的则是柳大元。 小野次郎定定看着船头上的青衣人,脱口而道:“你是谁?” 青衣人微微一笑,而后一字一句说道:“蔡攸!” “什么?!” 无论是黑崎,还是四大头领,心头皆是莫名骇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二章 关门打狗(下) 攸居高临下,大声喊道:“下面的海盗听着,你们~可退,识相的话,还是乖乖投降吧,不然的话,你们应该会想到是什么后果!” 能设计出如此巧妙的布局,在黑崎看来,蔡攸应该在四十岁以上才正常,却没料到眼前的蔡攸竟然如此年轻,看起来才刚二十岁出头。 当下黑崎就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不禁冷笑几声,说道:“你这小子胆敢口出狂言,想我黑崎打拼半生,还未曾有过一败,当然今天也不会例外!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们东瀛武士宁可战死,也不会向你们这些卑鄙的宋人投降!” “宁可战死,也不投降!”黑崎的宣言立马得到了海盗们的强烈相应,尤其是小野次郎,脸上异常激动,双目赤红,直直得盯着蔡攸,恨不得马上就把蔡攸一口吞下去,而后咬成碎片,毕竟小野次郎路到这种地步,全部都是被蔡攸所赐。 海盗们的反应似乎早在蔡攸的预料之中,蔡攸淡淡的瞥了下面一眼,狂笑道:“好!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了你们!” 说罢,蔡攸转向柳大元,说道:“舅舅,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 柳大元点点头,凑到蔡攸耳边说道:“贤侄,舅舅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怎样?” 蔡攸不禁翻了翻白眼,这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柳大元竟然还要和自己商量事情,不过蔡攸虽然有些不悦,但是却也不好发作,当下淡淡说道:“舅舅,有话请讲便是。” 柳大元左右看看,如做贼一般,而后小声说道:“贤侄啊,现在朝廷要加强海防的实力,你看海盗那十条大船可否能让舅舅一并带回去呢?” “原来这家伙惦记上海盗的那些大船了!” 蔡攸心中暗骂一声。不过依旧笑盈盈说道:“这个好说。小侄要那些船只也没有什么大用处。舅舅走时一并带去便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柳大元嘿嘿奸笑几声。当即脸色一整。官威十足地说道:“步营统领何在?” 话音刚落。步营统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柳大元沉声说道:“传我命令。现有大量流国海盗在山远县寻衅滋事。意图劫掠百姓钱财。所以我命步营全部出击。将这股顽匪就地歼灭。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小人领命!” 步营统领答应一声,立即转身,而后抽出腰间的小黄旗,刷刷摆弄几下,只见数十艘战船纷纷放下云梯,不消片刻,数百官兵举着长枪,便朝着海盗杀将过去。 黑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即拔出金柄佩刀,振臂高呼:“弟兄们!给我杀啊!”顿时间,海盗们脸上也出现狂热之情,高举着东洋长刀,朝着官兵扑过去,眼见着,一场血战即将开始! 就在官兵与海盗兵刃相接没多久,李逵和戴宗便带着护卫军也已经赶到,并很快就加入了战局,这样一来,护卫军和官军就对海盗形成了前后夹攻之势。 其实这一切都是蔡攸早就设计好地,在时间上也拿捏得相当准确,可以这么说,针对海盗的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完美到了极致! 在前后夹攻之下,海盗们倍感压力,自是苦不堪言。目前海盗的人数不过四百有余,而身前的官军有五百人,身后的护卫军也有四百余人,两者加起来已近千数,相当于海盗的两倍之多。 为了能让这五百官军参与这次行动,蔡攸可算是费了一番功夫,柳大元原本与海盗一事有着藕断丝连地关系,所以不便出面干预。不过蔡攸倒是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蔡攸让柳大元借着出海操练地机会,让战船驶出江宁后,便转道前来山远县,只要自己人不透露出去,那也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海盗们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伤亡也越来越多,官兵乃是正规军,实力与海盗基本持平,但是由于人数比海盗多一些,而且士气如虹,所以打得海盗们连连败退,而海盗身后的护卫军虽然是杂牌军,实力也稍显不济,但是有了官兵在前面撑腰,便可放心大胆的施展拳脚,将手中的兵器胡乱一通得朝着海盗招呼过去。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伤亡地海盗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被官兵杀死的,而大部分都是死在身后护卫军地乱枪之下。 眼见情势越来越危急,黑崎亦是心急如焚,不停寻思着对策,而就在此时,萧魁砍倒身前的两个官兵,跳到黑崎身边说道:“ 必须想个办法才行,不然的话,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黑崎左右想想,一咬牙说道:“萧头领,最薄弱的地方是在我们身后的护卫军那里,你和契丹武士善于近战,所以你们一定要先杀出一条血路,我和其余头领带着东洋武士给你们殿后。” 萧魁摇头说道:“不行,这样的话,咱们地人就会背对官军,伤亡就会更大!” 黑崎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当下斩钉截铁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你能冲出一条血路,那我们也就得救了,不然的话,全部都得完蛋!” 萧魁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当下便召集起全部地契丹武士,全力朝着护卫军那里扑过去,而护卫军毕竟不是正规的官军,才与契丹武士刚两三个照面,就开始手忙脚乱了。不消片刻,先前地契丹武士已经嵌入护卫军当中。 眼见此般景象,黑崎顿时心中一喜,手中的金炳佩刀也挥舞得更加卖力了,黑崎绝对是一个刀中好手,出手如电,又快又狠,每一刀都是无比致命,只是一瞬间,黑崎身边便已经倒下数十护卫军。 至于小野次郎、刚次和村下,眼见又有了生地希望,自然也不甘落后,直直跟在黑崎周围。领着海盗们向护卫军冲锋过去。 眼见护卫军有溃散的迹象,李逵和戴宗相视一下,便瞅准机会,跳到中间,分别与刚次和村下缠斗起来,由于没了两位头领的助力,海盗们穿插的动作便解缓了些许。 可是此法利弊均等,护卫军这边没了李逵和戴宗,当下实力也减弱不少,而相反的是,海盗们还有黑崎和另外两个头领,在黑崎的带领下,海盗们疯狂的反扑着。 而站在船头上的蔡攸,眼见此等景象,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这黑崎果然并不容易对付,竟然把自己的后门完全开放给官兵,这无异于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但是这种办法明显已经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在死亡的压迫之下,海盗们迸发出了完全的潜力,各个都如猛虎一般,冲向实力微弱的护卫军,估计过不了多久,护卫军就很有可能被冲出一条道来。 “鲁大哥,武都头!看来,我们是不得不出手了!” 蔡攸话音刚落,鲁智深便与武松一左一右,一个手握禅杖,一个手持戒刀,跳下船来,加入战局之中。 蔡攸低吼一声,捏着剑诀,便如天外流星一般,瞬间落在海盗堆中,接着便开始大开杀戒,而柳大元看到蔡攸也跳了下去,心头巨震,不禁暗暗叫苦,连连呼喊左右侍卫,让他们也下去保护蔡攸,原本自己也想下去帮忙,无奈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只有在这里干瞪眼的份儿。 虽是如此,柳大元还是紧紧盯着蔡攸,不停的大声喊着让蔡攸注意左右,如果蔡攸真要在他眼皮底下出点什么事,他自是无法向他妹妹柳氏和蔡京交代的。 黑崎眼见蔡攸也跳了下来,顿时眼中杀机更盛,双手紧握金柄佩刀,便朝着蔡攸扑过来,而小野次郎的目光更是无时无刻都在蔡攸身上,此时也顾不得向前冲杀,直接与黑崎一道向蔡攸这边杀过来,势要将蔡攸斩于刀下。 萧魁看到黑崎和小野次郎都朝着蔡攸扑过去,也想去凑热闹,无奈刚走几步,便被一个胖大和尚堵住去路,不由分说,禅杖就朝着脑门拍过来,萧魁只得放弃心中所想,与鲁智深打斗起来。 蔡攸暗吐一口真气,鱼肠剑随身而动,一个回旋过后,带起了一圈血雾,周身的海盗当即倒地,眼见是不活了。 “蔡攸,纳命来吧!” 一声暴喝过后,黑崎高高跃起,朝着蔡攸当空劈来,而小野次郎则直接把长刀横起,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蔡攸胸口切来。 眼见如此,蔡攸丝毫不敢托大,急忙收敛身形,运气‘刺诀’绝妙身法,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却不想黑崎与小野次郎一招刚落,一招又起,而且招招致命,十几招过后,蔡攸虽然每每都能躲过,但是却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根本没有时间进行反击。 不过蔡攸也渐渐摸清了黑崎和小野次郎的底细,黑崎的刀法着实老辣,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危,不过比起那次刺杀蔡攸的黑衣人,功夫上还差些火候,而小野次郎的功夫就与黑崎差了一个档次,如果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蔡攸有信心在三十招之内,将小野次郎斩于剑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三章 民愤 是如此,黑崎与小野次郎搭配起来,却达到了一加果,着实给蔡攸造成很大的麻烦,如不是蔡攸仗着精妙步法,想必早已伤在他们二人刀下了。 蔡攸如鬼魅一般,穿梭在黑崎和小野次郎的长刀之下,虽然此刻蔡攸没有反击的空隙,但是他相信,只要静静等待,他们一定会出现破绽的,而就在他们出现绽之时,便是蔡攸反击的绝佳时刻。 对于这一点,蔡攸自是信心百倍,因为现在海盗的五个头目皆被死死缠住,没了这五个头目的支撑,海盗们就会如一盘散沙,成不了大气候。而且现在护卫军的压力也减轻不少,士气在一点一点得恢复起来,再加上海盗身后那如狼似虎的五百官兵,估计过不了多久,海盗就会被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而黑崎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见身边的海盗一个个倒下,黑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当下便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进攻的节奏,而就是这点细微的变化,就让蔡攸心中一喜,黑崎与小野次郎的配合攻守皆备,颇为默契,但是就是因为黑崎加快了进攻的节奏,把原先的节奏都打乱了,而蔡攸反击的机会也渐渐显现了出来。 片刻之后,护卫军的声势完全恢复过来,而官兵更是长驱直入,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入海盗的心脏处,地上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黑崎的计划彻底破产,原先四百多的海盗如今只剩下了几十人,而且也到了强弩之末,没了反抗之力。现在海盗这边大势已去,失败已成定局。 如果置之死地而未生,那便意味着难逃丧命的厄运! 此刻,除了黑崎和小野次郎外,其余头领的形势也是岌岌可危,刚次、村下和萧魁分别对阵李逵、戴宗和鲁智深。 这三个海盗头目中,论武功,萧魁最强,但是与鲁智深还有一段差距,刚开始还不觉得,百招过后,萧魁便有些力不从心,隐隐有败退之势,而与李逵对阵的刚次也是破绽百出,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村下的情况更要糟糕,与戴宗大战百余回合,虽说是不分胜负,但是戴宗身边还有护卫军帮忙,人多手杂,让村下顾左而顾不得右,身上已经多处受伤,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臂膀。 “黑崎,你还是放弃吧!你们一个都休想逃掉!”蔡攸用鱼肠剑抵住金柄佩刀,沉声说道。 黑崎冷冷得注视着蔡攸,喘着粗气说道:“休想!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蔡攸微微笑道:“你是杀不了我地!” “杀不了也得杀!” 小野次郎怒吼一声。从侧面举刀砍来。蔡攸迅速转身。脚下轻点。便将小野次郎地长刀抵住。而后嘿嘿笑道:“小野。想不想见见山田和孙德广啊?” “什么?他们果真是你抓地!”小野次郎面容一紧。不禁脱口而出。 蔡攸双眼微眯。又道:“而且我还摸上你停靠在新龙湾地船。偷听到了你与那黑衣人地谈话。所以我才知道海盗进攻山远地确切日期!怎么。小野。没想到吧?哈哈。 。。。。” 如果想要瓦解黑崎和小野次郎的配合,那就必须先动摇一方,而后再各个击破,很显然蔡攸选择了小野次郎。 小野次郎被蔡攸戳中痛处,顿时怒不可遏,正所谓招有心生,小野次郎的刀法顿时受到了影响,与先前的节奏格格不入。 蔡攸这招攻心之术着实巧妙,不消片刻,黑崎与小野次郎的配合也变得凌乱起来,招式一乱,蔡攸便有了喘息的机会,准备出手反击! 只见蔡攸假意卖个破绽,而小野次郎根本不加考虑,举刀便刺,蔡攸则侧过身去,反手一击,这一击着实非同小可,小野次郎还来不及收回身形,眼见就要被蔡攸一剑洞穿。 就在此时,黑崎猛然发动,横刀朝着蔡攸小腹部砍过来,意图围魏救赵,却不想蔡攸好像未卜先知似的,把刺向小野次郎的鱼肠剑收了回来,而后嘴角淡淡一笑。 原来蔡攸真正地目标不是小野次郎,而是黑崎! 金龙枪瞬间出现在蔡攸的左手上,蔡攸淡定的看着朝着自己扑来地黑崎,而后缓缓扣动了扳机。 “彭!” 一声枪响,冠绝全场,小野次郎的脸上再度出现惊恐之意,看着蔡攸手中那泛着金光的火枪,嘴角不停得抽搐着。 黑崎此时也明白过来,原来又上了蔡攸的恶当了,可是目前地形势,根本让他来不及思考,须弥之间,火舌中迸发出的子弹就朝着黑崎的胸口袭来。对于蔡攸手 暗器’,黑崎深有体会,因为数百的海盗都是命丧在 对于危险的感知,高手和普通人有着天壤之别,高手可以在最短地时间内作出反应,以求生存,哪怕只是提前千分之一秒,也会大大不同,而黑崎无就是这样的高手。 只见黑崎暴喝一声,眼中精光暴涨,左胳膊瞬间挡在胸前,几乎在同一时间,黑崎的左胳膊上溅起一片血花,而后便听得一声闷哼,黑崎连连倒退了数步,而小野次郎看到黑崎受伤,心中大骇,赶紧护在黑崎前边。 “哼,真是想不到,这黑崎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作出如此反应。”蔡攸冷冷注视着不远处的黑崎,心中不禁暗道。 “恩公!当心!” 就在此刻,一声惊呼响起,蔡攸刚转过身来,只觉得胸前袭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不知什么时候,刚次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刚次这一刀几乎用尽了全身气力,蔡攸在空中连连翻了几个圈,眼见蔡攸中招,刚次顿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而在一边地小野次郎也是面露狂喜,中了刚次这一刀,蔡攸保准是活不成了。 可是就在此刻,又听得‘彭!’得一声,蔡攸凌空旋转的身形一顿,一道火舌即刻喷出,只见原本还狂笑不止地刚次表情瞬间呆滞下来,股股鲜血从眉心处涌出,顺着鼻梁就淌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寒光顺着刚次的脖颈闪过,顿时间,妖红地血雾弥漫,刚次的人头被一只大手直接拔下来,提在手中。 此刻,蔡攸也落到地上,看着胸前这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暗暗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我的乖乖啊,幸亏老子有寒冰丝甲护身,不然的话,可就被那厮砍成两半了!” 李逵手里提着刚次的人头,赶紧跑到蔡攸面前,一脸担心的说道:“恩公,您没事吧?这厮忒得狡诈,眼见打不过俺,便欲逃走,俺上前追赶,却被几个不长眼的海盗堵住去路,等到俺解决了他们之后,却看到这厮想要趁恩公不注意,意图偷袭!” 蔡攸微微摇头,而后说道:“没事的,刚才只是虚惊一场!” 就在此时,萧魁和村下也朝着黑崎这边靠拢过来,萧魁还好,除了左胳膊中了鲁智深一掌外,其余的还算是完好,而村下就显得狼狈多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衣服,而且全身上下受伤竟有十多处,如果不是靠着长刀勉强支撑着身体,现在恐怕已经站不起来了。 至于那些海盗,已经全部被消灭干净,无一活口,海盗大军就仅仅剩下了黑崎和三个头领。此刻,护卫军和官兵将黑崎等人团团围住,而鲁智深、戴宗和武松也来到蔡攸身边,警戒得盯着场中的黑崎等人,时刻准备着上前将黑崎等人碎尸万段。 此时,柳大元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略显责备的说道:“攸儿啊,你刚才可真是吓死舅舅了,这些事情交给手下便是,何必要亲自上阵呢?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这可叫我如何让你母亲和太师交代啊!” 蔡攸故意晃晃身体,嬉皮笑脸说道:“舅舅切莫担忧,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看着蔡攸这幅根本不思悔改的模样,柳大元亦是无可奈何,只得摇头叹气,就此作罢。 “哼哼,想我黑崎纵横半生,却不想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而且还败得如此容易,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黑崎面色略显惨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蔡攸,眼中些许不甘,些许愤恨,些许嘲弄。 “黑崎,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并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蔡攸面容一整,义正言辞的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年来,你们这些海盗,在山远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正所谓天理昭彰,因果循环,你们以前欠下的罪孽,今日都要一并偿还!” “偿还?哼,哈哈。。。。”黑崎自嘲的笑笑,说道:“你又当如何?” 蔡攸摇摇头,定定说道:“你们的命运并不掌握在我手中,而是在那些被你们欺压的山远县百姓的手中!他们将要决定你们是生,还是死!” “蔡大人,杀了他们!” “将这些狗娘养的剁成肉酱!” “让他们血债血偿!” 顿时间,整个护卫军沸腾了起来,整个山远县也跟着沸腾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四章 丹书铁卷 卫军这般群情激愤的样子,似乎早在蔡攸的意料之中冷冷说道:“黑崎,你听到了没?这便是山远县百姓的心声,看来你们是难逃一死!” 至于怎么个死法,也由不得黑崎等人选择,因为此刻,他们的性命已经不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属于在场的所有山远县百姓。不过这也正应了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眼见护卫军那吃人般的眼神,小野次郎、萧魁、村下脸上都露出淡淡的惧色,而黑崎则用金柄佩刀支撑着身体,连连惨笑道:“混蛋!我的命只能由我自己决定!就算死,我也不能死在你们手中!” 说罢,黑崎挣扎起来,而后咬着牙将金柄佩刀举起来,身边的小野次郎和村下自然知道黑崎要做什么,也纷纷举刀响应。萧魁虽然是契丹人,并不打算选择和黑崎一样的死法,但是其眼中也流露着一心求死的决绝之色。 眼见此等景象,蔡攸心中一惊,疾呼道:“不好!快些拦住他们!他们要切腹自杀!” 就在蔡攸话音刚落的刹那间,异变陡起! 只听得一声呼啸,黑崎等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全身上下皆是用黑布裹着,只露着两只眼睛和一只嘴巴,手中的黝黑长剑正泛着点点黑光。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在场的众人皆是惊诧不已,而蔡攸更是惊骇莫名,因为眼前的这人正是那晚刺杀他的黑衣人,至少那把漆黑如墨的长剑,令蔡攸记忆犹新。 黑衣人啧啧怪笑道:“蔡攸,咱们又见面了?” 蔡攸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阁下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不定什么时候就钻了出来!”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现在。我要带黑崎四人离开?” 对这种装逼地人。李逵甚是看不惯。当下怒道:“放你娘地狗臭屁。你这厮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这里聒噪!” 蔡攸也微微笑道:“阁下。你地口气也未免太大了!此时此地。我实在是想不出。你将如何带他们走?” 黑衣人哈哈一笑:“就这样!”说罢。黑衣人冷不丁得一挥手。顿时间射出数颗小球。小球一落地。便爆炸开来。散发出股股浓浓地白烟。不消片刻。在场地众人便全部笼罩在白烟之中。 “大家听我号令。原地戒备。不要慌乱!”蔡攸心中暗暗叫糟。但是却又不敢有所行动。只得吩咐众人不要妄动。 “蔡攸。这次算你赢了!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道最后!” 白烟消散地很快,但是空中还飘荡着黑衣人这刺耳的话语,白烟消散之际,场中的黑崎等人也不见了踪影。 “妈的!”蔡攸不禁暗骂一声,狠狠得将脚下的石子一下踢飞。 鲁智深上前说道:“蔡兄弟,黑崎众人都有伤在身,想必还未走远,咱们追吧!” “可是这山远县这么大,咱们总不能遍地撒网吧?”武松皱着眉头说道。 蔡攸寻思一会儿,坚定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走,随我一块到富贵庄!” 在蔡攸看来,黑衣人与黄少杰铁定有关系,黑崎等人多数有伤在身,所以肯定需要找一处静地休养,而富贵庄无是最佳选择。 柳大元侧耳听到蔡攸要去搜查富贵庄,脸上微微变色,似乎要张嘴说话,不过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蔡攸让官兵就此打扫战场,自己则带着各位头领和护卫军直奔富贵庄,柳大元看到蔡攸并没有打算叫他跟随,知道蔡攸也是为他好,当下心中一暖,带了两个贴身地侍卫跟在了护卫军的后面。 约莫行至半个时辰,蔡攸一众便来到富贵庄上,守在路卡边的几个家仆,见到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得朝着这里走来,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得回庄上禀报去了。 由于一路之上并没有阻碍,所以蔡攸一众很快便来到富贵庄的朱红大门前。 眼见大门紧闭,蔡攸轻轻一挥手,李逵当下会意,把斧头别在腰间,而后上前敲门,却不想连连敲了七八下,仍不见有人前来开门。 李逵当下心急,提脚便朝着大门踹去,顿时间,‘咣咣’得猛烈撞击声不绝于耳,踹到第五脚时,大门直接被踹开,三根粗大的门栓眼见被震成几段。 “喂!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此处生事!”大门刚被撞开,就见朱大邦领着十几个手持木棍地跟班,急匆匆得朝着大门跑过来。 蔡攸低喝一声:“走,随我进去!” “且慢!” 朱大邦上前拦住蔡攸,怒目而视,当下说道:“蔡大人,你这是何意?” “何意?” 蔡攸呵呵冷笑道:“朱大邦,你眼睛瞎了吗?我带着 当然是要搜查了!” 朱大邦脸色微变,威胁道:“蔡大人,你可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而已,而黄三爷也是有爵位在身!你想搜查这里,恐怕你还不够资格?” “够不够资格,你说了不算!我现在怀黄少杰窝藏海盗头领,我作为山远县的主簿,理应将这些漏网之鱼捉拿归案!” 蔡攸根本不想和朱大邦多说废话,当下喝道:“来人呐!给我搜!出了事情我蔡攸一力承担!” “是!” 众人听到命令,当下就纷纷冲进大门,而朱大邦眼见拦不住,心中一急,朝着前面地鲁智深扑了过去,直接抱着鲁智深的胳膊嚷嚷道:“不能啊,你们不能进!这还有王法吗?这里是黄三爷的私人宅院,你们怎么能……” 朱大邦话还没有说完,鲁智深心中烦躁,便一甩衣袖,而朱大邦咿呀一声,便直直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都给我站住!你们是何人,胆敢在老夫这里放肆!” 就在此时,黄少杰不紧不慢得走了出来,一脸怒容得看着进来的众人。 蔡攸上前一步,微微笑道:“黄员外,在下只是执行公务而已,如果有所打扰,还请海涵。” 黄少杰轻哼一声,说道:“执行公务?蔡大人,在老夫看来,你是私闯民宅吧!” 蔡攸眉毛一挑,针锋相对道:“黄员外言重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刚才在下率领护卫军和一群随行地家将,已经将为祸多年的流国海盗一网打尽!但是唯独跑了几个头目,而且有人亲眼所见,这几个海盗头目朝着贵庄跑来。想必员外也清楚,这些海盗心狠手辣,万一员外出了什么意外,在下可担当不起的,所以为了员外的安危,我立马就赶了过来。” 言罢,蔡攸摸摸鼻子,嘿嘿说道:“不过现在看起来,员外倒也无恙,那在下就心安了?” 黄少杰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愤恨,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当下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蔡大人关心,不过区区几个小蟊贼而已,老夫还没有放在眼里,何况老夫这里仅护院就有几十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蔡攸眼珠一转,又道:“黄员外此言差矣,这几个海盗头目着实非同小可,各个都有一身不俗地武功。恐怕你的护院根本不是他们地对手!” 黄少杰面带愠色,语气不善的说道:“蔡攸,看来你今日是执意要搜查老夫地富贵庄喽?” 蔡攸嘿嘿笑道:“员外,为了你的安危,还是让在下搜查一下吧,你放心,我地这些人很规矩,不会随便动员外的东西,更不会毁坏庄上的任何物件,就算是一草一木,也会原封不动!” 黄少杰连连冷笑几声,说道:“老夫乃是皇上御赐的侯爵,你一个小小的主簿,安敢如此?你如果识相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老夫的富贵庄,不然的话,老夫定然上本奏达天听,到时候,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一听见这威胁的话语,蔡攸心中便老大不爽,当下冷冷说道:“黄员外,在下打小就有一个毛病,就是只看眼前,以后怎么样,我还真是不关心!所以这次由不得你了。” 说罢,蔡攸振臂高喝道:“给我搜!不要放过每一次可的角落,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几个海盗挖出来,谁要胆敢阻拦,以包庇罪论处!”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 黄少杰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身后的大金盘说道:“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卷在此,看谁敢妄动!”说罢,黄少杰将金盘上面的红布揭开,顿时露出了丹书铁卷。 当下,全场鸦雀无声,护卫军和众位头领皆是看着蔡攸,而蔡攸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心中暗骂连连:“妈的,还真是丹书铁卷!失算了,失算了!原本早应该想到的!” 看着蔡攸阴沉的脸色,黄少杰不禁得意的说道:“蔡大人,你还想再搜吗?” 此时,蔡攸感觉有人在偷偷拽他的衣角,当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柳大元的侍卫。 侍卫悄声说道:“蔡公子,柳大人让小人转告您,这丹书铁卷不可小视,如要硬闯,那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这些道理蔡攸自然清楚,当下深深吐了一口闷气,难怪黄少杰不起火不着急,原来还有这么一手,蔡攸看了黄少杰一眼,冷哼道:“丹书铁卷,可真是件好东西!黄员外,你好自为之吧!总之要记住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罢,蔡攸扭过头去,高声说道:“全部撤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五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日,秋高气爽,风轻云淡。 县衙门前的一棵梧桐树下,正有个人舒服的躺在太师椅上,轻快得哼着小调,晌午的阳光洒在此人白绸衣衫上,泛着点点柔和的光芒。 海盗之事收尾已有五天,蔡攸所部大获全胜,而山远县的百姓自是热泪盈眶,奔走相告。从此山远县仿佛焕然一新,农户的积极性也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在以前,无论付出多少血汗,到头来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而现在不同了,他们再也不用受海盗们的欺压,再也不用缴纳冤枉钱。 同时,蔡攸这个名字也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山远县,大家都知道山远县来了一位年轻俊才,来了一位敢于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虽然蔡攸不过是个山远县主簿,但是他在山远县百姓心中犹如神明一般。 从此,山远县衙也热闹了起来,百姓自发得组织起来,出钱出力,将县衙里里外外都重新修缮了一番,乍一看,仿佛新建成的一般。 蔡攸身下的这只太师椅,便是山远县百姓送的一份礼物,虽然这份礼物稀松平常,但是蔡攸却是满心欢喜,受用无穷,大大的满足了一下虚荣心,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到老百姓如此礼遇。 虽然黑崎等人的下落至今未明,但是蔡攸也不再担心,毕竟单单靠这几个漏网之鱼,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柳大元已经带着官兵和那十艘海盗的大船返回江宁,而护卫军也全部解甲归田,但是霹雳枪队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训练着,毕竟这是蔡攸的私有武装,经过此役,那些新近的霹雳枪队队员对蔡攸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都心甘情愿的呆在霹雳枪队中,追随在蔡攸左右。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笑,我得意的……啊欠!” 蔡攸眯着眼睛,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翻动了下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却不想鼻孔中传来一阵酥痒地感觉,当下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蔡攸心中奇怪。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半大孩童正拿着一只狗尾巴草。在他地鼻孔上蹭来蹭去。 蔡攸啊呜怪叫一声。猛地一把将小孩抱在怀中。而后用手轻拍了下小孩柔嫩地屁股。笑骂道:“呀。你这个小东西。竟然戏弄本大人!看本大人打烂你地小屁股!” 小孩滑得像一条泥鳅一般。蔡攸稍不留意。就被小孩从胳膊空里溜了下来。而后看着蔡攸。嘻嘻哈哈乱笑一通。 小孩约莫只有两三岁。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大红肚兜兜。不过看起来。甚是可爱。尤其是笑着得时候露出地两个洁白地小门牙。 蔡攸做个鬼脸。阴森森地吓唬道:“小东西。你再笑地话。小心我一口把你吃下去。啊呜!” 原本以为小孩会被吓一跳。却不想小孩笑得更欢了。连小嫩腰都快笑弯了。 当下,蔡攸的脸型就变成了‘’,心中不禁暗道:你小子,够拽! 蔡攸咳嗽一声,掩饰先前地尴尬,而后笑着问道:“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蔡攸,片刻之后,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说道:“爷爷和奶奶都叫我叫小兔子!” 蔡攸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兔子这个名字还真是恰如其分,尤其是小孩那两个小门牙。 看到蔡攸哈哈大笑,小孩嘟着嘴,一副思考的模样,而后走到蔡攸面前,说道:“你为什么笑呢?” 蔡攸又是一愣,而后说道:“因为好笑,所以笑喽!” “为什么好笑呢?” 蔡攸的脸型又恢复到‘’中…… 过了不大一会儿,小孩又说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蔡攸点点头,摸着小孩的小脑袋赞道:“嗯,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问别人问题,孺子可教也!” 看到蔡攸点头答应,小孩显得很是高兴,说道:“为什么爷爷每天都要给我洗澡呢?” “呃,这个问题很有挑战性!” 蔡攸寻思片刻,而后说道:“那是因为你爷爷要把你身上的泥洗干净!” “可是我身上为什么会有泥呢?”小孩天真的看着蔡攸,一副疑惑不解地样子。 蔡攸的额头当下直冒黑线,这小孩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干脆别叫小兔子了,叫‘为什么’得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被一个三岁小童的问题难住,那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蔡攸当下脸色一整,有模有样说道:“小兔子,其实这个问题很深奥,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女娲的神仙,为了让人间重现生机,便用泥捏造了很多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现在 世界。由于人是由泥做的,所以才要天天洗澡啊!道了吗?” 小兔子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似乎根本不知道蔡攸说了些什么。 “嘻嘻,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蔡攸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苏雪已然俏生生得正在了他的身后。 亲花短衫,荷色小裤,将苏雪的完美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那一双含春的杏眼,如二月地春风般,令人无限遐想。 看到蔡攸痴傻般盯着自己看,苏雪没来由脸色绯红,跺足嗔道:“哪有这般看人的!” 蔡攸回过神来,打个哈哈,呵呵笑道:“哎呦,这不是苏大小姐吗?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哼道:“真是油腔滑调!你可不要把小孩子都给教坏了!”说罢,苏雪轻柔得摸着小孩的脑袋,温柔说道:“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那一说。” 小兔子竟然点头说道:“恩,我知道了!他是胡说八道的,姐姐,你真是好看!” 虽说童言无忌,但是苏雪的脸似乎更红了,而蔡攸的脸则再一次便‘’,恶狠狠的盯着小兔子,唬道:“好小子,想不到你还是个见色忘友地小东西,看我抓住你,扒掉你的皮!” 小孩眼见蔡攸扑过来,还真是有些害怕了,连忙扔掉手中的狗尾巴草,一溜烟得跑走了。 苏雪当下用手掩着小嘴,吃吃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作怪,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蔡攸嘿嘿笑道:“让苏姑娘见笑了,不知苏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呢?” 苏雪撇撇嘴,哼道:“难不成我没事的时候就不能来啦?” “呃,在下可没有那个意思!” 蔡攸定定的看着苏雪,不禁口花花道:“像苏姑娘这般大美女,我还巴不得天天见呢!” 今天听着蔡攸这话,倒也不觉得刺耳,不过苏雪依然没有给蔡攸好脸色,直接说道:“真是没个正经!” 其实蔡攸刚才也是脱口而出,还好苏雪看起来并没有真地生气,于是乎赶紧转移话题:“苏姑娘,还别说,你送来的那些药酒,真是派上了大用场,那些伤兵抹上之后,不消半日,便又能活蹦乱跳了!如此药酒,放眼天下,也只能出自于苏姑娘之手了!” “哪有那么神啊?” 苏雪不禁嗔怪得瞟了蔡攸一眼,不过听到蔡攸赞扬,苏雪亦是心中欢喜,颇不谦虚地说道:“那是自然,本姑娘的药酒独步天下,自然是药到病除!” 蔡攸倒是十分配合,不禁连连称是,当下玩笑道:“不知苏姑娘可否将这药酒地配方送与在下呢?” 苏雪双手叉腰,牛气哄哄得哼道:“没门儿!” 不过苏雪此刻的模样倒是十分可爱,对于苏雪地拒绝,蔡攸自然不会介意,原本他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当下,蔡攸又重新躺到了太师椅上,而后百无聊赖的长舒一口气:“嗯,真是舒服!” 眼见蔡攸把自己撂在一边,苏雪气不打一处来,朝着蔡攸吼道:“喂,蔡攸,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找你商量的!”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有事找我,嘿嘿!” 蔡攸心中暗笑,直起身来,一本正经说道:“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冤情啊,如果有的话,尽管对本官讲来,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讲你个大头鬼!”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不过却是显得很是犹豫,过了好大一会才说道:“我,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重阳斗酒大会’!” “重阳斗酒大会?”蔡攸疑惑说道:“貌似以前没有听说过?” 苏雪解释说道:“每年的九九重阳,杭州便会举行一场斗酒盛会,只要选手能够摘得头名,就会有一大笔奖赏呢!”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可是你为什么非得要和我一道去呢?” 苏雪说道:“因为斗酒盛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参与者必须是一男一女!”说罢,苏雪给了蔡攸一个甜甜的微笑,说道:“怎么样,蔡公子。你应该不会拒绝女孩的邀请吧?” 蔡攸晃晃脑袋,而后用手指着嘴巴说道:“苏姑娘,请看我的嘴形。” 苏雪当真目不转睛的看着蔡攸的嘴,脸色也开始紧张起来。 “没门儿!” 话音刚落,蔡攸便有些后悔,原本只是想报刚才的一箭之仇,却不想适得其反,苏雪已然开始暴走。。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六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见苏雪握紧粉拳,直接朝着蔡攸的后背招呼过去,儿,即便打上去,对于蔡攸来说,也不过与挠痒痒一般。 可是蔡攸有心讨好苏雪,故意装作疼痛的样子,连连喊道:“哎,疼,疼死我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眼见如此,苏雪的芳心莫名乱跳起来,对于刚才的失态,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她原本的性格,根本不会做出先前的举动,简直和情人之间打情骂俏没什么区别。可是自从蔡攸来到山远县之后,这一切就变了,当然,这种变化的转折点,就是从江宁城药店那件事之后开始的。 看到苏雪停止了动作,蔡攸当下便睁着眼睛直直得看着苏雪,眼中尽是奇怪的笑意。 四目相对,苏雪绯红的脸上更添了一丝慌张,赶紧将目光移开,不敢再看蔡攸。 片刻之后,苏雪收拾一下心情,说道:“蔡攸,明日巳时初刻,我便来县衙找你,到时候你爱去不去!”说罢,便不再停留,直接扭头便走。 “喂,我还没答应呢!” 看着苏雪渐渐远去的身影,蔡攸却是一脸无可奈何,这丫头,可真是霸道,不过这点倒是像萧琳。 顿时间,梧桐树下又只剩下蔡攸一人。蔡攸也觉得索然无味,便打算回县衙歇息。 蔡攸回到县衙正堂,刚坐下没多久,就见到侍卫进来禀报:“大人,外面有个叫凤姐儿的女子求见?” “她来干什么?妈地。老子屁股还没有捂热呢!” 蔡攸左右想想。当下说道:“你出去告诉她。我去杭州公干去了!” “蔡公子。你就这般不想见到我么?” 此时。凤姐儿已然站在正堂门口。正无比幽怨地看着蔡攸。 蔡攸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竟然让他碰到如此绝无仅有地极品女人。 蔡攸干干笑道:“黄姑娘切莫误会。我地意思是明日要去杭州公干。” 侍卫自知不便呆在这里,当下唱个诺,便退了出去,而凤姐儿看到侍卫出去,当下又换了一副面孔,摆出兴师问罪的模样,说道:“蔡公子,我听说你前几日去找我爹爹的麻烦了?” 看到凤姐儿这般德行,蔡攸真想劈头盖脸骂她几句,可是好男不和歪女斗,蔡攸也自是忍耐了下去,而后平心静气地说道:“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凤姐儿直接凑到蔡攸面前,皱着眉头问道:“蔡公子,你当真要与我爹爹作对?” 蔡攸把身子稍微往后挪了下,微微笑道:“我先前已经说过了,那日我闯入富贵庄,只是为了捉拿逃走地海盗头目,并没有对黄员外作对的意思!” 凤姐儿轻瞟了蔡攸一眼,为难说道:“蔡公子,你还是不要与我爹爹作对了,你与我爹爹作对便是与我作对,那你我日后……”说罢,凤姐儿有意无意得朝着蔡攸看去。 “真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蔡攸冷哼一声,颇为不爽的说道:“还请黄姑娘自重,不要再说这些无聊的话,不然地话,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看到蔡攸发火,凤姐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涩,当下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委屈的看着蔡攸。 也许对其他男人来说,这是一柄杀手锏,但是对蔡攸来说,除了让他感到作呕以外,并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此时,侍卫又匆匆进来,禀报道:“大人,门外又有人前来求见?” “又有人?”蔡攸不禁好笑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都往县衙跑呢?”当下,蔡攸随口问了一句:“门外是何人求见?” 侍卫答道:“那人自称是山远县人氏,名叫司徒明。” 站在旁边地凤姐儿乍一听闻,脸色稍变,便欲离开,可是刚迈出几步,却又停下脚步,返身朝着内堂走去。蔡攸并没有阻拦,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而后蔡攸便让侍卫去通传,自从那次酒家一别,蔡攸还真是没有再见到过司徒明。 不消片刻,就见司徒明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依然是一身读书人打扮,不过却比先前消瘦许多,自是不消多说,肯定是这几日‘耕田’累得够戗。 蔡攸先是上前相迎道:“原来是司徒兄,咱们可是多日不见了!” “嗯?” 看来司徒明早把蔡攸给忘了,不禁疑惑的打量着蔡攸,说道:“蔡大人,咱们以前见过面?” 蔡攸不管三七二十一,拍着司徒明的胳膊,哈哈大笑道:“司徒兄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司 畅声大笑道:“也许,也许见过吧,哈哈。。。。 蔡攸看了司徒明一眼,似笑非笑道:“看来司徒兄真地是忘记了,就是在刚入山远县的一个小酒家里,司徒兄不知为何惹恼了几个娜依族的姑娘,而后被她们围在中间,非要逼的你叫他们奶奶,就是在下帮司徒兄解的围啊,司徒兄,这下有印象了吧?” 原本还哈哈大笑的司徒明,当下就没了声响,脸绿油油得像颗油麦菜,就在此刻,蔡攸忽得听到后堂传来一下重重地跺脚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发出的。 司徒明似乎是记起来了,可是马上恢复了本态,强装镇定地说道:“呃,蔡大人应该是认错了吧,在下从未到过什么小酒家,更没有见过什么娜依族的女子!” “哼,这厮地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蔡攸不以为意,说道:“哦,那也许是在下认错了吧。不知司徒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司徒明微微笑道:“原本早就应该来拜访蔡大人,只不过这些天,在下并不在山远县,所以还请蔡大人见谅。 ” “哪里,哪里!司徒兄能来县衙,自是蓬荜生辉矣!”蔡攸呵呵笑着,示意司徒明落座,而后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 司徒明刚一落座,便说道:“蔡大人,其实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请您帮忙。” 蔡攸用指头摸了摸鼻子,而后说道:“司徒兄有话请讲。” 司徒明说道:“昨日在下邀请苏妹参加一年一度地重阳斗酒盛会,无奈苏妹说蔡大人已经捷足先登,在我之前邀请了苏妹,而且苏妹也答应了蔡大人,所以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让蔡大人取消这次的邀请。” “我说苏雪这丫头为何非要拉我去参加那个什么斗酒盛会,原来昨天就拿我作挡箭牌了!不行,日后非得找她算这笔帐。” 虽是如此,但是蔡攸岂会把苏雪让给司徒明这只癞蛤蟆,当下为难说道:“司徒兄,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蔡攸的反应似乎早在司徒明的预料当中,司徒明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小布兜,而后放在桌子上,说道:“蔡大人,这里是五百两银子,还务必请你收下。” “好家伙,出手还真是阔绰!” 此时,蔡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司徒明还以为蔡攸动心了,当下又道:“其实有些话,还真是难以启齿,在下与苏妹相识已久,而且两情相悦,所以还请蔡大人成全,在下不胜感激!” 真是笑话,挖墙角都挖到蔡攸头上来了,蔡攸岂会让司徒明好过。 蔡攸瞅了一眼后堂,顿时计上心来,说道:“司徒兄,在下听闻你已经与黄员外的女儿共结连理,不知道可有此事啊?” “啊?呃,这,这个……” 司徒明当下就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才唉声叹气道:“唉,蔡大人呐,其实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与那凤姐儿相好,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当时我是受了黄员外的胁迫,不得已才那样为之,实际上我的心中只有苏妹一人,此生不渝!” 看着司徒明这幅信誓旦旦的神态,蔡攸心中暗笑不已,小样儿,你就等着吧,一会儿你就真的此生不渝了! 司徒明不明就里,继续大吐苦水:“蔡大人呐,您是不知道,在下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啊,每日见到那个黄脸婆,我就……” 突然间,司徒明的声音嘎然而止,蔡攸定睛一看,发现司徒明全身僵硬,犹如被点穴般,变成了一尊石像,嘴巴张的大大的,足以塞进一颗鸡蛋。 “司徒明,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嗯?” 凤姐儿的狮子吼威力无比,整个房屋都随之一颤,此刻,凤姐儿双手叉腰,眼睛瞪着如铜铃一般,饱满的胸脯剧烈得起伏着,可见凤姐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司徒明早已感觉到凤姐儿那吃人般的眼神,当下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看着凤姐儿,冷汗顺着额头刷刷直冒。 而蔡攸则幸灾乐祸的看着场中的两人,心中早已乐开了花,默默说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嘿嘿!” 只见凤姐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司徒明面前,而后不由分说得揪住司徒明的左耳,大声说道:“好你个吃里爬外的混帐东西,你竟敢在背后说老娘坏话!” “没,没!凤姐儿你误会了,我哪敢啊?”司徒明满脸堆笑,谄媚的看着凤姐儿,希望凤姐儿能够手下留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七章 火炮 才那些话,被凤姐儿听了个真真切切,岂会如此轻易明,当下银牙轻咬,手上开始旋转起来。 顿时,司徒明的身体随着凤姐儿的手也跟着开始转圈,不过依然疼得呲牙咧嘴,连连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哎呦,我的活奶奶!快些松手,耳朵都快被你揪下来了!” 凤姐儿看似还不解气,直接破口大骂道:“司徒明,你上次不是说,与那苏丫头没有关系吗?为何却说你们两情相悦,至死不渝!啊?你不说出个道道来,休得让姑奶奶饶过你!” 司徒明耳朵吃痛,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说道:“凤姐儿,饶过我这次吧,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口无遮拦,没个正形,刚才我只是随口胡说的。” “随口胡说?我呸!姑奶奶这次不会被你蒙混过关的。”凤姐儿手上依然不放松,大有越拧越紧之势。 司徒明更是疼得哇哇大叫,可怜巴巴的瞅着蔡攸,希望蔡攸能帮他说两句好话。 蔡攸当下咳嗽一声,说道:“黄姑娘,请听在下说几句。正所谓人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司徒兄也只是一时色迷心窍,所以才说了那些昏话。在下相信,其实在司徒兄心中,只有黄姑娘一人。” 没想到凤姐儿还真是听进去了,手上也稍微松了些,当下质问道:“司徒明,是真的吗?” “真,真的!蔡大人说的话,句句是真,都是我的心里话!”司徒明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蔡攸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蔡攸又道:“黄姑娘,其实司徒兄说你是个黄脸婆,也是无心之语,你也切莫放在心上。 ” 蔡攸此言一出。司徒明差点没有昏厥过去。这蔡攸哪里是在帮他。简直是把他往火坑里推。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凤姐儿听到‘黄脸婆’三个字。原本快要熄灭地怒火当下噌得一下又冒了起来。也不顾司徒明地死活。直接又拧了一圈。怒不可遏道:“司徒明。你吃我地。穿我地。用我地。平日里也不见你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竟敢说我是个黄脸婆。你可真是够没良心地!” 说罢。凤姐儿另一只手将桌上地布兜拿起。劈头盖脸骂道:“这里地银子是你地吗?姑奶奶就是养条狗。也能对我晃晃尾巴。你却只会拿姑奶奶地银子去勾搭别地女人!好。你不是想参加斗酒盛会吗?姑奶奶和你去。我到底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好地。还必须成双成对地去!” 不过在蔡攸听来。凤姐儿说地最后一句话。倒不像是对司徒明说地。而是像对他说地。 “走!跟我回去!看姑奶奶回去这么收拾你这死鬼!” 当下,凤姐儿也顾不得与蔡攸道别,直接拽着司徒明的耳朵就往门外走,司徒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一边嚎叫着,一边猫着腰跟凤姐儿走了出去。 看着这对活宝,蔡攸亦是无奈地耸耸肩,不过他还真是没有想到,凤姐儿发飙的时候还真是恐怕,仿佛一下变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娇滴滴的女儿态,估计司徒明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这些事情已与蔡攸无关,蔡攸也懒得去想。 眼见时候尚早,蔡攸便回到屋中,拿上这几天设计地火炮设计图,走出县衙,直奔曹吉祥的吉祥酒家。 虽然在打造完火枪和兵器后,余下地精铁和精铜所剩无几,但是海盗们进攻山远,却给蔡攸送来一份大礼,打造东洋佩刀所用的材质皆是上乘,就连曹吉祥看了亦是赞不绝口,所以蔡攸便把海盗们的上千把东洋佩刀一股脑得运到吉祥酒家,让曹吉祥重新熔炼,准备打造火炮。 蔡攸手上的这份设计图,是按照民间土钢炮的设计手法,再加上一些自己构思的新元素而完成地。 蔡攸敢保证,这种火炮打造出来,在现世的话,无是个超级古董级地火炮,但是放到北宋的话,绝对是一件逆天之器,足足要先进至少三百年。 不消片刻,蔡攸便来到吉祥酒家,自从流国海盗一事解决之后,吉祥酒家地生意便越来越红火,现在一日的客流量几乎可以达到过去地三倍之多。 此时,蔡攸对吉祥酒家甚是熟络,直接就走到后院,正碰到一个迎面走来的伙计。 伙计自然认识蔡攸,赶紧上前唱个诺:“蔡大人,您是来找我家掌柜的吧?” 蔡攸点点头,说道:“不错,曹老板呢?” 伙计答道:“掌柜现在还在冶炼房呢?已经进去整整 辰了!” “我的乖乖,这曹吉祥还真是个冶炼狂人!” 蔡攸暗叹一声,说道:“麻烦你进去告诉曹老板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 伙计当然不敢耽误,当下点点头,便一溜烟得跑去通告,没过多久,就见曹吉祥急匆匆的从冶炼房中走出来,而后朝着蔡攸这边走来。 眼见曹吉祥过来,蔡攸上前呵呵笑道:“曹老板,该休息就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 曹吉祥抹掉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蔡大人不必担心,我没那么金贵,何况已经习以为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蔡攸不禁赞赏的点点头,而后急切问道:“曹老板,佩刀熔炼的怎么样了?能不能代替精铁和精铜作为火炮的底材?” 曹吉祥肯定的说道:“当然可以!东洋佩刀所用的材料远比精铁和精铜要好的多,完全可以打造火炮。” “哈哈,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听到这里,蔡攸当下心花怒放,从怀中掏出火炮设计图递给曹吉祥,说道:“曹老板,这是我设计的火炮设计图,请你过目,如果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指教。” 曹吉祥接过来,而后慢慢详看一番,之后竟然啧啧赞道:“妙,妙,妙!蔡大人,在下对您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单从霹雳枪,就绝对是一个奇迹,如今看到这火炮,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蔡攸哈哈大笑道:“曹老板过奖了,如果没有你这般巧夺天工的技艺,我这些想法就只能永远望纸兴叹了!” 二人又相互吹捧一番,皆是心中欢喜,当下,蔡攸与曹吉祥又重新研究了一下火炮的构造,曹吉祥毕竟以前供职过朝廷的火作营,所以对火器也有一些研究,当下就指出蔡攸设计中的几处毛病,理由是蔡攸这些设计还比较前卫,依照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满足蔡攸的设计要求。 蔡攸听完之后,不禁冷汗连连,他所设计的火炮已经是相当古老了,如果再改动这些地方,至少又要再落后十几年,不过既然曹吉祥提出来了,蔡攸亦是无可奈何,毕竟这里是北宋,而不是在现代。 不过经过一番研究之后,蔡攸还是有很大收获的,火炮的炮弹在曹吉祥的提议下,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曹吉祥打算采用北宋火蒺藜弹的原理来制造火炮的炮弹,而蔡攸也琢磨一番,也觉得此法可行,当下他们二人便把整个详细的方案敲定下来。 蔡攸看着手中的这份已经修改过的火炮设计图,满足的点点头,而后说道:“曹老板,按照这份设计图,大概能制造多少门这样的火炮?” 曹吉祥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而后笃定说道:“在我看来,制造五门这样的火炮应该不成问题!” “五门?” 蔡攸心中默念几声,而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五门火炮虽然不多,但是在小局面战争中,足以牢牢占据住主动权。 当下,蔡攸便说道:“好,五门就五门!大概多长时间可以完成呢?” 曹吉祥说道:“制造一门这样的火炮至少需要八天时间,不过我这个作坊里面可以同时制造两门!”说罢,曹吉祥不由得轻叹道:“如果是在正规的火作营里,我绝对有把握同时制造五门这样的火炮。” 蔡攸微微笑道:“曹老板,这个你不必担心,日后全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你拥有一个更大的作坊,和正规火作营里的一模一样!” “啊?” 曹吉祥先是一愣,而后说道:“蔡大人切莫多心,我刚才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其实在山远县,守着一份产业,我已经知足了!” 蔡攸又不是傻瓜,岂能听不出真假话。当下轻轻一拍曹吉祥的肩膀,呵呵笑道:“水往低处流,人却要往高处走!曹老板的技艺我们是有目共睹,如果蜗居在山远县中,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你放心吧,好日子不会远的!” 曹吉祥感激的看了蔡攸一眼,当下说道:“蔡大人,那我就开始着手去干了!”说罢,将设计图揣到怀中,唱个诺,便又径直返回了作坊。 此事一了,蔡攸心中顿时畅快不少,明日多半要被苏雪拉着去杭州参加那个所谓的重阳斗酒盛会,不过蔡攸倒是也无所谓,反正山远县这边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去杭州散散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八章 救美 日一大早,一辆马车徐徐驶出山远县,直奔杭州方向 在山远县的时候,马车行驶的还算是安稳,但是出了山远县后是一段山路,路途不平,坑坑洼洼,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貌似是一些坛罐碰撞的声音。 “喂,苏大小姐!你这后面到底是装得什么啊?可真是烦人!”蔡攸被这声响折磨得够呛,捂着耳朵不停的发牢骚。 苏雪倒是面不改色,看了蔡攸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去参加斗酒盛会,后面装得当然是酒坛子了!” 蔡攸翻了翻白眼,说道:“那也不必拿这么多酒坛子吧,别人一看,还以为你是去杭州开酒庄呢?”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哼道:“不想听就别听,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说苏大小姐,你能讲点理不?这是我说不想听就能不听的吗?”蔡攸真是无语了,不过这也用不着奇怪,原本不讲理就是女人的专利,尤其是像苏雪这样的漂亮女人。 蔡攸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过了片刻,忽地把眼睛睁开,笑眯眯盯着苏雪说道:“苏丫头,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一会叫人家苏大小姐,一会又叫人家苏丫头,真不知道你到底要叫我什么!”苏雪嘟着小嘴,说道:“问吧,但是首先声明,本姑娘不一定回答你!” 蔡攸嘿嘿一笑,说道:“昨天司徒明来找过我。 ” 苏雪似乎已经猜出蔡攸地言外之意。不过仍旧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司徒明去找你。与本姑娘何干?” 蔡攸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司徒明对我说。他前日去找过苏姑娘。说要与你一道参加斗酒盛会。可是你却拒绝了他。说是我早他一步。已经向你提出了邀请。是吧?可是这就奇怪了。我并不记得向你提过什么邀请啊?” 说罢。蔡攸故意摸着脑袋。装傻充愣地看着苏雪。眼中尽是笑意。 “啊。这。这个……”苏雪脸色一红。半天也说出一句话来。 蔡攸当下把脸凑到苏雪面前。嘿嘿笑道:“说。你为什么非得要我陪着你去参加那个斗酒盛会呢?是不是喜欢上我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喜欢我。二还是喜欢我!你到底选哪一个呢?” 面对蔡攸这张近在咫尺的大脸,苏雪早已乱了方寸,浓重的男人气味让苏雪的芳心巨颤,犹如小鹿乱撞般,慌忙把头低下,支支吾吾说道:“我,我不,不知道。” 看到苏雪这副窘态,蔡攸心中顿时有种报复的快感,当下笑得前仰后翻:“真是个小傻瓜,哈哈。。。。” 看到蔡攸这幅模样,苏雪当下恼羞成怒,娇喝道:“蔡攸,我要杀了你!”说罢,就见苏雪握着小拳头朝着蔡攸砸来。 就在此时,原本还行驶着地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苏雪猝不及防,巨大的惯性让苏雪的身体猛地朝蔡攸压过去。 而蔡攸眼见泰山压顶,岂能岿然不动,当下五指撑开,本能的一挡。 “呀!”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声惊呼,苏雪猛地弹起,而后双手紧紧挡在胸前,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呃,意外,刚才绝对是个意外!” 蔡攸搓搓手,干笑一声,不过心中却是偷着乐:嗯,刚才手感的确不错,嘿嘿。 苏雪依旧是一动不动,水汪汪的眼眸也一直注视着蔡攸,看得蔡攸好一阵尴尬。 为了打破这尴尬地气氛,蔡攸赶紧把车帘子掀起,喊道:“铁牛,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为何把马车停了下来?” 李逵指着前面说道:“恩公,前面有人在打斗呢!” “嗯?” 蔡攸心中奇怪,便把身子探出来,顺着李逵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正有四个身着异服的男子围着一个女子,看女子地穿着好像是娜依族人,而那女子身后则躺着两个侍女模样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蔡攸眯起双眼,仔细一看,不禁脱口而道:“卓娜?!” 被四个男人围在中间的娜依族女子地确是卓娜,而此时不知为何,卓娜的招式似乎有些凌乱,而且脚步也有些不听使唤,好像是在打醉拳一般。而那四个男子似乎在等着什么,根本不急于出手,而是不停的躲闪着卓娜的攻击。在这些男子看来,卓娜就好比是瓮中之鳖,根本无法逃走。 蔡攸轻哼一声,沉声说道:“铁牛,快去帮忙!” 李逵似乎早就在等着这句话,当下从腰间拔出双斧,大吼一声,便如旋风一般冲杀过去,由于敌情不明,蔡攸不敢托大,与苏雪交代几句,便也疾步跟了上去。 本还一脸得意地四个男子,眼见一个黑脸大汉冲过来骇,也顾不得卓娜,纷纷出手阻拦。 这四个男子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在李逵手下还走不上两三个回合,就被李逵掀翻在地。 眼见如此,蔡攸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货色。 四个男子眼见根本不是李逵的对手,当下相视一下,拔腿就跑,而李逵则是哈哈大笑一声,并没有追的意思。 就在此时,卓娜眼前一晕,就要倒下,蔡攸眼前如此,赶紧上前把卓娜扶住。 “卓娜,卓娜!” 蔡攸连连呼喊几声,无奈卓娜已经昏了过去,根本听不见蔡攸的呼喊,而李逵走上前来说道:“恩公,俺刚才检查了一下那两个姑娘,她们也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性命之忧。” 蔡攸点点头,说道:“铁牛,先把他们弄到马车上再说。 ” 不消片刻,蔡攸抱着卓娜,而李逵则夹着两个侍女向马车走来,此时,苏雪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眼见蔡攸带着三个姑娘回来,不禁皱起了眉头。 蔡攸知道苏雪懂得医术,急忙说道:“苏姑娘,你快来看一下,她们三人为何会晕过去?” 苏雪点点头,让蔡攸和李逵把三位女子安放在马车上,而后先是把了一下脉,再翻开眼皮看了看,之后说道:“你们放心吧,她们多半是中了迷香。” “难怪呢!” 蔡攸不禁点点头,卓娜地功夫他也是见过的,如果不是中了迷香,岂会被那几个三角蛇困住。 “大妹子,他们要多长时间才能醒过来啊?”李逵看了一眼躺在马车上地三个女子,对着苏雪说道。 “她们马上便可以苏醒过来的!” 苏雪神秘一笑,从车厢里拿出一个包袱,然后从里面摸出一个小青花瓷瓶,晃荡几下,之后取下瓶塞,放在卓娜地鼻孔处,不消片刻,就见卓娜长舒一口气,而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而后,苏雪照葫芦画瓢,分别在另外两个侍女鼻子前晃了晃,那两个侍女也很快有了动静。 眼见如此,李逵不禁睁大了眼睛,吃惊说道:“大妹子,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啊?怎么她们一闻就醒过来了?” 蔡攸亦是惊叹万分,想不到苏雪还有如此神效地药酒。 卓娜轻轻晃了晃脑袋,当看到蔡攸等人的时候,当下一惊,立马就跳了起来,手迅速朝着腰间摸去。 蔡攸急忙说道:“卓娜,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没想到卓娜更是惊愕,秀目冷冷盯着蔡攸,说道:“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蔡攸微微一笑,解释说道:“姑娘不记得了吗?咱们是见过面的,在刚进山远县的那个小酒家里!” 卓娜惑的看着蔡攸,而后沉思片刻,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事情,眼睛里不禁多了些许奇异:“你是蔡公子?” 蔡攸哈哈一笑:“姑娘真是好记性,在下正是蔡攸!” “可是我为何会在这里呢?”卓娜皱着眉头说道。 苏雪此刻接过话茬,说道:“我们乘着马车经过这里,发现姑娘正被四个男子围攻,所以我们才施以援手,将姑娘救下。” 卓娜顿时恍然道:“对!我记起来了,那些是仑布族的武士,他们先是乘我们不备向我们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那东西闻起来挺香的,不过闻过之后便头昏眼花,全省无力。” 苏雪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了,你们是中了迷香了!” 此时,两个侍女也完全苏醒过来,见到卓娜,当下扑过去喜极而泣道:“小姐!” 卓娜似乎很喜欢这两个侍女,像个大姐姐般摸着他们的脑袋,安慰道:“小红、小兰!好了,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蔡攸摸了摸鼻子,说道:“卓娜,在下冒昧的问一句,那些仑布族的武士为何要用迷香迷倒你们呢?” 卓娜定定的看着蔡攸,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苏雪轻轻搭上卓娜的手背,柔声说道:“这位姑娘,不必多心,这件事情既然让我们碰到了,你就不妨告诉我们原委,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这时,小红凑到卓娜耳边说道:“小姐,咱们就不妨告诉他们吧,反正找了许久,也没有线索,他们看起来似乎不像是什么坏人,说不定他们真能帮上忙呢!” 卓娜思索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对诸位有所隐瞒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零九章 配方 微微颔首,说道:“请讲!” 卓娜点点头,说道:“想必蔡公子已经知道,我们是娜依族人,最近十几日内,我们的族里面发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蔡攸摸着下巴,惑的看着卓娜。 卓娜继续说道:“半个月前,我们的族人开始莫名的失踪,原本我并没有在意,说不定她们在外面打猎,所以才耽误了时辰,却不想这种事情天天都有发生,而且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到昨天为止,已经失踪近四百人了!不过从今天这事情来看,多半又是契哈图那个卑鄙的家伙干的!”说罢,卓娜愤愤的砸了一下厢底的木板。 苏雪问道:“卓姑娘,那契哈图又是何许人呢?” 卓娜没好气的说道:“契哈图是现在仑布族的当家人!” 此时,小兰撇撇嘴,说道:“这个契哈图是个十足的大坏蛋,经常欺负我们娜依族人,而且还妄想娶卓娜小姐为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我们卓娜小姐这般既美丽又善良的女人,应该找一个比契哈图好一百倍的男人!” “小兰,不要胡说八道!”卓娜俏脸一红,嗔怪得瞅了小兰一眼。 顿时间,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蔡攸干咳一声,又问道:“卓娜,既然知道是仑布族搞得鬼,那为何不去朝他们要人呢?” 卓娜摇摇头,叹道:“没用的!如果没有抓到他们确切地把柄,他们是会死不承认的!” 这倒也是。蔡攸无奈地耸耸肩。说道:“那你们现在有没有关于失踪族人地消息?” 卓娜又叹一声。愁眉苦脸地说道:“我已经广为分布人手。到处寻找失踪族人地下落。可是根本无从着手。这两天我也索性出来探访。却不想险些遭了仑布族地暗算。” 蔡攸一抱胳膊。皱着眉头说道:“这倒是一件非常棘手地事情。总不能人海捞针。遍地撒网吧?”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一准能找到你们那失踪地族人!” 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苏雪话音刚落。在场地众人皆是一脸吃惊。尤其是卓娜。吃惊之余更多地是惊喜。当下一把拉住苏雪地胳膊。激动地说道:“姑娘。你真地有办法?” 苏雪点点头。颇为自信地说道:“我有一种药酒地配方。制成之后。你可以涂抹在你们族人地掌心和脖子处。涂抹之后便会散发出一种独特地气味。这种气味可以随处扩散。而且可以保持三日不消失。只要你们族人再有失踪者。便可依照留下地气味找到她们!” “嗯!这个办法真的很好!” 卓娜先前的愁容一扫而尽,欣喜的说道:“这样的话,我便来一招欲擒故纵之计,只要他们再来掳人,那我便可依照气味找到失踪的族人了!” 苏雪微微笑道:“不过这种药酒地气味,人是根本闻不到的,只有猫才能闻到!所以卓姑娘只需带一只猫便可!” “各位对卓娜地大恩大德,卓娜没齿难忘,今次无以为报,请受卓娜一拜!” 卓娜感激的点点头,当下拉住两个侍女,就要给蔡攸等人下跪,蔡攸急忙将卓娜扶助,说道:“我等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卓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苏雪又从包袱中拿出纸笔,而后写了几味草药,交给卓娜说道:“卓姑娘,这个便是药酒地配方,请你务必收好。” 卓娜点点头,将配方收入贴身的衣服中,而后抱拳说道:“多谢诸位!从此以后,你们便是我卓娜地朋友,也是娜依族的朋友!” 蔡攸哈哈笑道:“那我等可真是荣幸之至,卓娜,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杭州的万花楼找我!”说罢,蔡攸挥舞了几下拳头,说道:“我可是很能打的!” 卓娜扑哧一笑,点头说道:“那卓娜就先行谢过了,如果需要找几位帮忙的话,我自会吹口哨联系你们的!今次,就此别过!” 蔡攸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说道:“请便!” 说罢,卓娜便领着两个侍女走下马车,而蔡攸等人自是赶路,此时已经离杭州没有多少路程,约莫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到达。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蔡攸也不觉得那叮叮当当的声响烦人了,反而饶有兴致得哼起了小曲,而苏雪也忘记了先前的窘迫,时不时的与蔡攸逗逗嘴, 时间过得很快,马车转眼间就行进了杭州,在蔡攸的指引下,李逵赶着马车,很快就来到万花楼前面。 看着万花楼这莺莺燕燕的景象,李逵睁大了眼睛,愣愣的问道:“恩公,万花楼原来是青楼啊?” 蔡攸倒是一点也 ,很自然的说道:“是啊,我也没说过万花楼不是青们今后两天就住在万花楼!” “蔡攸!你这个混蛋!” 就在此时,蔡攸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狮子吼,蔡攸不禁浑身打个激灵,心中苦笑不已,他倒是忘了,还有一个苏雪呢! 苏雪怒目而视,大声说道:“蔡攸,我一介女子,怎么能住在青楼呢?还有,你们男人根本没一个好东西,在山远县还看不出来,一来到繁华之地,就开始动花花肠子了!” 看着周围的人向这里投来异样的目光,蔡攸头上直冒黑线,急忙拉住苏雪的胳膊,小声说道:“我说苏大小姐,你说话不能小点声?这万花楼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咱们是住在后院,又不是住在这万花楼中,你怕个什么啊!后院十分安静,很适合你调酒的。” 却不想苏雪根本听不进去,直直说道:“要住你自己住,我是决计不住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说罢,苏雪对着李逵说道:“李逵大哥,麻烦你赶车去找一家临近的客栈。” 李逵便向蔡攸投来询问的目光,蔡攸亦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说道:“铁牛,你去帮苏姑娘找一家离万花楼比较近的客栈,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我在万花楼里等着你!”。 李逵点点头,说道:“恩公,放心,交给铁牛便是!” “什么?李逵大哥,你也要住在这里?”苏雪自知对蔡攸无可奈何,转而把话茬撂在李逵身上。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当下李逵摸摸脑袋,颇为尴尬的说道:“大妹子,恩公叫俺如何,俺便如何!” 苏雪当下白了李逵一眼,气冲冲的说道:“好了,也不劳烦你了!你就留在这里陪着你那位花花主子吧!客栈我自己去找!哼,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说罢,苏雪不由分说的就跳上马车,而后驾车扬长而去。 李逵傻傻得看着已经绝尘而去的马车,问道:“恩公,俺说错什么话了吗?” 蔡攸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没有呀!” “那为何大妹子要生气呢?” “铁牛,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女人心,海底针!”蔡攸无奈的耸耸肩,随口说道:“说不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更年期?那是什么东西啊?”李逵又傻傻的问了一句。 蔡攸翻了翻白眼,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咱们还是走吧!”说罢,蔡攸便先行向万花楼走去,而李逵也懒得去琢磨,当下也跟了上去。 蔡攸刚一进去,便有下人迎上来,蔡攸也不罗嗦,直接指名点姓得要见吴六,下人一听,这还了得,一来便要见吴六,当然不是简单人,当下便去禀报老鸨。 老鸨自然认识蔡攸,当下就连连献殷勤,蔡攸显然不想在老鸨这里多耽误时间,当下就问道:“六子在不在这里?” 老鸨摇着扇子,笑嘻嘻说道:“六爷正在上面歇着呢!” 蔡攸点点头,淡淡说道:“马上带我前去!” 老鸨自然不敢有所怠慢,言道:“蔡爷,这边请!” 老鸨带着蔡攸和李逵,来到三楼,不消片刻,便来到一个雅间前面,当下说道:“蔡爷,六爷就在这里歇息。” 蔡攸点点头,便一把将房门推来,正见到吴六舒服得躺在榻上,微眯着眼,一只手不停得往嘴里送着已经去皮的葡萄,而月红正在轻柔的给吴六捶着腿,李太北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在吴六的榻边。 “哎呦,六子,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呀!”蔡攸刚一进门,便笑呵呵说道。 吴六听到有人和他说话,立刻一股脑坐起来,当看到是蔡攸之后,不禁满脸堆笑的说道:“少爷,原来是您啊!” 说罢,吴六赶紧下榻,吩咐道:“太北,赶紧给少爷泡茶;月红,去给少爷锤锤腿!” 蔡攸摇摇头笑道:“好茶倒是要来一杯,不过捶腿还是算了吧!六子,我这几天可又要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了!” 吴六摇摇头,说道:“少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如果没有您的话,哪里有六子的今天啊!您能来六子这里住着,自然是看得起六子!” 蔡攸微微笑道:“其实这次我是来参加斗酒大会的,不过还有两天闲工夫,正好到处游玩一番。” 吴六一拍胸脯,说道:“那正好!就有小的带着少爷四处转转,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 蔡攸自然不会推却,当下就答应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章 怪异男子 六看着蔡攸身后的李逵,不禁问道:“少爷,这位六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目光转移到李太北,不消片刻,吴六又扭过头来,不过此时看着李逵的目光中却多了些许奇异。 蔡攸自然知道吴六心中所想,李逵和李太北不仅身形相貌酷似,而且都使得是一双鬼头斧,任谁看起来,都会说是一对亲兄弟。 蔡攸正要把李逵介绍给吴六,却见李逵走到李太北面前,自报家门道:“这位兄弟,俺叫李逵,山东水人氏!” 李太北当下一脸惊愕,喃喃说道:“你可是家住在百丈村?” 李逵亦是吃惊,点头说道:“正是!兄弟,你怎知我家住在百丈村?” 李太北当下热泪盈眶,激动说道:“李逵大哥,我是石头啊!” “石头?” 李逵心中默念几声,忽地眼前一亮,说道:“你便是原先住在我家隔壁的小石头?” “是啊!李逵大哥,自从十二岁那年一别之后,咱们兄弟二人可是有近十多年没见面了!”说罢,李太北丢下手中茶杯,与李逵抱头大哭。 看着两个黑脸大汉抱头痛哭的景象,蔡攸与吴六则是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的想到:难怪这二人如此相仿,原来以前就认识! 这二人哭了一会。知道此时不合时宜。当下就止住哭声。李逵抹干眼泪。对着蔡攸说道:“恩公。我与石头兄弟打小就一块玩。刚才失了体统。恩公切莫怪罪!” 这是人之常情。蔡攸自然不会介意。笑呵呵说道:“老乡见老乡。自然是两眼泪汪汪。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说罢。蔡攸又把目光转向李太北:“太北。其实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地时候。我就打算把李逵介绍给你认识。你们不仅长地相像。而且都是用双斧。却没想到你们真地是故交!” 李太北憨憨笑道:“蔡公子。在我与李逵大哥一起玩耍地时候。我就十分敬佩李逵大哥地斧功。所以离开之后。我也寻得一位师傅。练就了一些手段。不过比起李逵大哥。我是自愧不如地。” 李逵却是直摇头。当下说道:“喛。石头兄弟切莫谦虚。一会哥哥自是要与你切磋一番。不过现在咱们哥俩要好好喝上几大杯才对!” 李太北哈哈笑道:“对。对!今日你我兄弟此地重逢。理应不醉不归才是!” 蔡攸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就算是醉了恐怕也归不了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住几日呢!好了,别在这里磨蹭了!你们哥俩赶紧找一处地方叙旧吧!” 蔡攸所言正合李逵和李太北的心意,他们二人当下朝着蔡攸深深一揖,便勾肩搭背得走了出去。 此时,吴六走到蔡攸身边,笑道:“少爷,他们还真像是一对亲兄弟哩!” 蔡攸耸耸肩,不由得叹道:“是啊,一对黑旋风!” 李逵和李太北走后,蔡攸也游兴大,便硬拖着吴六前去游玩,吴六自是无可奈何,交代了月红几句,便于蔡攸一道走了出去。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话果真不虚,杭州的美景着实令人如临仙境,心驰神往。说起杭州,那便不得不说西湖,西湖作为杭州的标志,无论在北宋,还是在现代,都无是杭州最为有代表性地景色。 西湖的美不仅在于湖,也在于山。环绕西湖四周,西有龙井山,南有烟霞岭,北有灵隐山,他们像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西湖这颗明珠。山峰的高度都不超过五百米,但峰奇石秀,林泉幽美。南北高峰遥相对峙,高插云霄。 不过令蔡攸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西湖十景形成于南宋,而不是北宋,目前也只能看看平湖秋月、雷峰夕照、南屏晚钟等美景,不过单单这三道美景就让蔡攸连呼过瘾,虽然他在现世的时候也游过西湖,可是那时的西湖充满了现代的气息,哪里能与此时的西湖相提并论,此时的西湖像极了一位古朴典雅的美人,她地雍容,她的气息,她的感性,都足以让世人癫狂,难怪会有如此之多地文人墨客游览与此。 有一描写西湖美景的诗词,让蔡攸记忆犹新,这诗词便是苏轼所作:“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 游山玩水的时间总是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中,蔡攸与吴六便已经游遍了西湖美景,还顺路去了灵隐寺一趟,不过这也整整耗费了蔡攸两天的时光,虽然过瘾,不过也把蔡攸和吴六累得够呛。 第二日傍晚时分 与吴六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了万花楼中,他们二人楼,找了一个雅间,歇息起来。 吴六刚一落座,便先给蔡攸倒了一杯水,而后再自斟一杯,当下便一饮而尽。 “明日便是九九重阳,也不知道苏雪那丫头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卓娜,她寻找失踪族人的事情进展如何呢?” 蔡攸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想起这些事情,当下晃晃脑袋,摒去脑子杂念,而后将吴六已经倒好的水喝下去。 吴六抹了抹嘴巴,笑着说道:“少爷,这两日玩的是否尽兴啊?” 蔡攸微微颔,说道:“嗯,非常尽兴,好久都没有玩的这般高兴了!” 在吴六看来,蔡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问道:“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呃,哦,没事!” 蔡攸先是一愣,而后微微摇头,不过片刻之后,随口问了一句:“六子,你这万花楼里面有没有娜依族地姑娘?” 蔡攸突然有一个奇特的想法,如果那四百多娜依族的女子真是被仑布族掳走的话,仑布族肯定不会把这些女子藏在他们自己的地方,更不会藏在山远县,最合适地地方莫过于杭州了。 但是即便是在杭州,一下子把四百娜依族女子藏起来,也不是一件易事,而青楼以其独特的优势,却可以很轻易的办到,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吴六也不知道蔡攸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万花楼里并没有娜依族地姑娘。” 蔡攸似乎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其他青楼里有没有呢?我的意思是最近这几天之内?” 吴六心中揣测一番,还以为蔡攸是想要女人,当下暧昧了看了蔡攸一眼,笑意浓浓地说道:“少爷,何必要娜依族的女子呢?咱们万花楼中漂亮女人多地是,少爷可以尽管挑选,而且都是完璧之身的哦!” 蔡攸当下就赏给吴六一个暴栗,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子可真是龌龊!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说罢,蔡攸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户,顿时一滞,只见有个衣着怪异的男子不停的在蔡攸对面的第二号雅间前徘徊,而且还不停的向下观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但是这个男子还时不时得左右看看,看起来十分警觉样子。 为什么说这个男子衣着怪异呢?他所穿的衣服倒是汉服,但是上下身的搭配却是不伦不类,着实奇怪的很。 吴六伸长脖子,顺着蔡攸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道:“少爷,那个男子早在三天之前就来了,而且就住在那个第二号雅间内,但是奇怪的很,他从来都不要姑娘,就好象只是为了住店一样。” 蔡攸摸着鼻子,不禁好笑道:“你见过来青楼只为住店的人吗?” 不过蔡攸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一个不相干的男子身上,立马回过头来,继续说道:“六子,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问题呢!” “问题?什么问题!”吴六眨了眨眼,装傻充愣道。 蔡攸嘿嘿冷笑一声:“难道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说着,便向吴六的脑袋温柔的‘摸’去。 “少爷,别,别!小的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吴六赶紧擦干额头的冷汗,连连谄笑几声,而后说道:“其他青楼也没有娜依族的姑娘!其实原因很简单,娜依族的女人虽然天生丽质,而且身材很好,但是性如烈火,最要命的是个个都会几手武功,并不是很容易驯服的。”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嗯,不过这几天你要替我去别处打听打听,看看这杭州哪里有娜依族女人的踪迹,主要目标依旧在青楼之中。” 虽然吴六不知道蔡攸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不过既然蔡攸已经吩咐下来,吴六自然是无条件服从,当下就答应下来。 蔡攸点点头,说道:“今天就到这吧,都累了两天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罢,蔡攸便于吴六走出雅间,直接向楼下走去。 就在蔡攸下到二楼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俊俏的公子哥,长相估计就连潘安看了也是自惭形秽,他的相貌甚是会引起一些漂亮女人的嫉妒,不过就是个子稍稍矮了一些,而且身子看起来也是柔柔弱弱的。 就在蔡攸与公子哥擦肩而过的刹那间,蔡攸的鼻子猛地动了一下,而后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第一第二百一十一章 得知下落 六也瞥见那个公子哥,当下低低呸道:“真是个小白吃软饭的货色!” 蔡攸却是微笑不语,定定的看着公子哥上楼的背影,因为蔡攸知道,这个公子哥其实是一个女人装扮的,虽然这个女子刻意的掩饰着女儿之身,但是女人就是女人,有一些地方是无法掩藏的,譬如说没有喉结,还有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粉之气。 公子哥走上三楼,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进了第二号雅间。 “咦?怪哉,怪哉!” 蔡攸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看来刚才那个衣着怪异的男子与这个女子是一对小情人,可是他们为何要把幽会的地方选在青楼之中呢?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看到蔡攸还在向上观望,吴六打个哈欠,说道:“少爷,咱们还是早些到后院休息吧,您不是明日还要参加斗酒盛会吗?” “嗯!咱们走吧!”蔡攸回过头来,笑着答道。 不消片刻,蔡攸便回到自己的房中,再此之前,他还顺便去了一趟李逵的房间,但是却根本看不见半个人影,看来李逵多半是和李太北厮混在一起,不过蔡攸倒也不介意,反正李逵闲着也是闲着。 蔡攸躺倒床上,舒服的长吁一口气,也许真是这两天玩累了,不久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外面的天色也渐渐转黑,不久月亮已悄然出现在漆黑的天幕之中。 也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一阵奇特地哨音响起。竟如山间野狼地哀鸣一般。蔡攸猛然睁开双眼。直起身来。而后警觉得探查着四周。 很显然。外面还是黑蒙蒙地一片。估计现在刚到寅时而已。 “难道是卓娜?!” 蔡攸貌似记得卓娜临走时说过。如果要找他帮忙。便会以哨声为信号。 当下。蔡攸没有多想。直接穿上衣服。便从房中走了出来。此时已是深秋。半夜亦是凉风习习。蔡攸稍稍紧了紧衣服。打开后门。独自走了出来。 “出来地可是蔡公子?” 蔡攸刚出来,就听到有人问话,于是定睛一看,发现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不过由于黑灯瞎火的关系,蔡攸也分辨不出是谁。 “嗯,在下正是蔡攸!”虽是如此,蔡攸依然如实回答道。 那人听到后,便径直向蔡攸走来,先是道个万福,说道:“小兰见过蔡公子!” 此时,蔡攸也看清楚了小兰的面容,呵呵笑道:“不必客气!小兰,想必你们已经找到失踪族人的下落了吧?” 小兰点点头,说道:“是地,多亏了苏姐姐那奇妙的药酒,我们才能找到关押失踪族人的地方!” 蔡攸轻嗯一声,问道:“你们卓娜小姐呢?” 小兰说道:“卓娜小姐正在那个地方等候着呢!” 蔡攸点点头,说道:“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还是速速前去吧!” 小兰自然不敢有所耽误,当下便领着蔡攸向着目的地走去,蔡攸做梦也想不到,小兰口中的目的地竟然在杭州的最南边,与万花楼正是南北遥对,其间的距离相当于半个杭州城地长度。 虽然一路上蔡攸与小兰并没有歇息,但是当他们二人到达目的地地时候,已经整整过了一个多时辰,天东边已经隐泛鱼肚白了,估计不消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此时,卓娜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而一看见蔡攸和小兰到来,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蔡公子,深夜打扰,卓娜心中着实是过意不去!”卓娜刚走过去,就面带歉意的说道。 蔡攸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说道:“不妨试地,既然在下答应过要帮忙,岂能食言乎?对了,卓娜,你们失踪族人被关押在哪里?” 卓娜指了指前面,定定说道:“就在那里!” 蔡攸顺着卓娜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脸色稍变,眉头缓缓得皱了起来。 卓娜所指地地方是杭州的重监司,重监司可是专门关押叛乱重犯的处所,只有拿到知府大人的亲笔手谕方可进入,一般人根本甭想进去,更别说搜查了。如果强行进入的话,无论有理与否,一并以造反重罪论处。 看到蔡攸脸色不对劲,卓娜不禁问道:“蔡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蔡攸摸摸鼻子,正对着卓娜问道:“卓娜,你果真确定你们失踪的族人都被关在这里?” “那是当然!” 卓娜肯定地点点头,从腰后取出一个大黑布口袋,而后把手伸进去,拽出一只长尾巴猫,说道:“我这可是完全按照苏姑娘 去做地,而且这猫就爬在那个地方的门前不走,所以我们失踪地族人一定被关押在那里。只不过我看到那地方门前有官兵把手,所以没有贸然进去,这才让小兰去请公子帮忙的。” 蔡攸轻声叹口气,说道:“卓娜,实不相瞒,此处乃是杭州地重监司,并不是一般的去处!” 卓娜当下秀眉轻蹙,说道:“蔡公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进去?” 蔡攸略微尴尬的说道:“不错,至少是现在不能进去!如果想到进去的话,必须有杭州知府的亲笔手谕才行!” 小兰眼珠一转,提议道:“那我们能不能偷偷进去呢,我们娜依族人个个都是攀爬的高手!” 蔡攸翻了翻白眼,摇头笑道:“这重监司乃是杭州的一大要害之处,里面有重兵把守,就算你偷偷摸进去,也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必定性命不保!” 卓娜轻跺莲足,急声说道:“那我也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族人被关押在这里,而无所行动吧?!” 蔡攸轻轻拍了拍卓娜的肩膀,安慰说道:“卓娜,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这样吧,你和小兰在此等候,我去求见知府大人。说起来,我与杭州知府颇有渊源,想必他会给我几分薄面,不过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切不可擅自行动,听清楚了吗?” 看到蔡攸一脸严肃的表情,卓娜轻轻点头,说道:“那就全仰仗蔡公子了!我与小兰在此静候佳音!” 说罢,卓娜转向小兰说道:“小兰,去把马牵过来!” 小兰乖巧的点点头,转身便走,不消片刻,就牵过一匹枣红马,不过这正合蔡攸的心意,毕竟骑马要比徒步轻快的多。 “二位,蔡攸就此告辞!”蔡攸翻身上马,抱拳说道。 卓娜眼波流转,轻声回道:“万望蔡公子能速去速回!” 蔡攸并没有多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挥舞马鞭,绝尘而去。 其实蔡攸与吴六出游的这两天,并不单单是为了玩,更多的是让吴六带着自己熟悉一下杭州城,当然也去过一趟杭州知府衙门。 不过知府衙门在杭州城的东边,与重监司也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蔡攸虽然骑着马,但也得半个多时辰才行。 当蔡攸到达知府衙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蔡攸当即跳下马来,便往衙门里面走,而站在衙门两边的门子也随即走上前来。 门子看到蔡攸穿着不俗,心中不敢小视,略微客气的说道:“公子,你来这知府衙门,有何贵干呢?” 蔡攸可不想在此多浪费时间,当下便直言说道:“我来这知府衙门,自然是要见知府江大人!” 门子又道:“不知公子可有拜帖?” 蔡攸冷哼道:“我进衙门,从来都不用拜帖,识相的话,赶紧去通报一声,江大人出来自然识得我,就说东京老友来访!” 一听是来自于天子脚下,再看看蔡攸这副不俗的气势,门子当下便矮了一头,满脸堆笑道:“原来是江大人的朋友,失敬失敬!可是江大人此时不在府中啊!” “嗯?” 蔡攸冷眼瞅了门子一眼,沉声说道:“你小子可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见江大人是有要事相商,万一有所耽误,小心尔的狗头!” 门子吓得连连摆手,说道:“小的不敢诓骗公子,江大人的的确确不在府中,今日是重阳佳节,江大人受邀去畅春园参加此次的斗酒盛会了!” 眼见门子不像说谎,蔡攸也只好作罢,当下扭过头去,翻身上马,直奔畅春园。 此时的畅春园中,到处是一色的菊花和其他艳丽的盆景,游人两人搭伴,三人成伙,放眼望去,畅春园中人头攒动,已是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甚是热闹。不过他们此行的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赏菊,而是为了欣赏一年一度的斗酒盛会。 不一会儿,斗酒盛会的第一轮海选便开始了,参与者必须将自己带来的菊花酒给大会的评委品尝,如果能令评委满意,便可以进入大会的第二轮,不过能进入第二轮的是最先通过第一轮的前十二个人。 苏雪酿酒的手艺自是不容怀,很快就以第五名的身份进入了斗酒大会的第二轮,不过苏雪却看到了一些她并不想见到的人,那便是凤姐儿和司徒明,而且凤姐儿凭借着不知哪里搞来的菊花酒,也如愿以偿的进入到了第二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二章 斗酒盛会(上) 一轮海选很快就结束了,前十二名胜出的选手每人了一个竹简,而且上面都有一个号码。 斗酒盛会的场地处于畅春园的中心处,此时门楼和看台已经搭建完毕,而进入第二轮的选手也凭着手中的竹简进入到了会场当中,观众则被挡在会场的周围,不准靠近会场中心的看台。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立于看台之上,不停的向下摆手示意,不消片刻,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中年男子清清嗓子,而后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一年一度的重阳斗酒盛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斗酒盛会的前三甲都会授予‘斗酒状元’、‘斗酒榜眼’、‘斗酒探花’的称号,而且还有丰厚的奖赏,所以务必请各位参赛者多加努力!” 说罢,中年男子话音顿了顿,脸色一整,说道:“今次我们有幸的请到了杭州知府江大人和庆丰酒坊的掌柜陆老先生作为这次斗酒盛会的评委,请大家热烈欢迎!” 话音刚落,只见门楼出走出两个人,走在前面的自然是杭州知府江贤,江贤大约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中等,面貌清瘦,在一身崭新官府的衬托下,显得非常精神。而江贤身后的则是庆丰酒坊的掌柜陆乃川,陆乃川估计已过花甲之年,胡子花白,面貌枯槁,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江贤和陆乃川刚一落座,中年男子便赶紧跑到江贤面前,笑着说道:“江大人,现在斗酒盛会可以开始了吗?” 江贤笑呵呵的看了一眼陆乃川,说道:“陆先生以为如何?” 陆乃川当下一副受宠若惊地模样,赶紧说道:“一切都听江大人定夺。” 江贤微微颔首。对着中年男子说道:“吴师爷。可以开始了!” 中年男子当下一点头。便又返回到看台中央。这个中年男子名叫吴思德。乃是江贤地师爷。历年地斗酒盛会都是由此人主持。 吴师爷眼光一扫场下。当即说道:“现在斗酒盛会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就见几个衙役抬着一张八仙桌放在场地中央。而八仙桌上则摆着六个朱红色小酒坛。 片刻后。吴师爷顺着看台地台阶走了下来。来到十二名参赛选手面前。 吴师爷背着手。先是依次看了参赛者一眼。不过如果当时有人注意地话。就会发现吴师爷看第一个人地眼神明显与后面不同。看第一个人地眼神是温和而又稍稍带着点谄媚。但是看后面地人地眼神。就是清一色地冷峻。 “这个死蔡攸,臭蔡攸,不会是真的忘了来参加斗酒盛会吧!如果真是那样,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苏雪眉头轻皱,一直在东张西望,根本没有注意场中的事情。 当下,吴师爷站到八仙桌前面,而后指着桌子上地六个酒坛说道:“这便是第二轮考你们的题目,这里摆着六个酒坛子,里面自然是装着六种不同地酒,一会每位参赛者都要亲自品尝里面的酒,然后在纸上写出每种酒的名字!在品酒结束后,再有评委陆老先生宣布最后答案!而答得最好的六个人将进入最后一轮比试!” 吴师爷刚说完,场外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天下的各类水酒,不说有上千种,至少也有上百种,而摆在这里的仅仅只有六种而已,由此可见其难度相当之大,细数历年地题目,其个中难度也难比今次的十分之一。 而场中参赛者地脸色也不尽相同,苏雪依旧是一副轻松表情,她从小就爱酒,对酒的研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地步,对这个题目自然是势在必得。 而凤姐儿就不同了,她虽然喝酒,但是却不懂酒,这次来参加斗酒盛会完全是一时的冲动。在第一轮地时候,她手中的菊花酒并不是自己酿制的,而是花了大价钱请高人酿制的。可是现在却是考验真功夫的时候,就算她此刻带着万两黄金亦是无可奈何。 而在这十二个人中,除了苏雪以外,还有一人表情十分轻松,此人一身读书人打扮,右手执扇,不停的敲击着左手掌心,而且还不停的摇头晃脑,一副颇为自得样子。 不消片刻,在每位参赛者的面前都摆下了六个小瓷杯和一张方形白纸,而且瓷杯中很快就被斟满了酒。 吴师爷淡淡说道:“请诸位参赛者先行品酒,而后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将酒的名称写在面前的白纸之上。 期间,不可交头接耳,不可擅自离开自己所在的位并淘汰出局。” 说罢,吴师爷朝着看台上喊道:“比试开始,点香!” 片刻之后,就见一个侍女抱着香坛走了出来,放在看台上最为醒目的地方,而香坛之中正徐徐燃着半柱高香。 当下,场中的各位参赛者马上开始品酒,而后把酒的名字写在纸上,不过原本这喝酒猜名的题目就很难,再加上限时半柱香,更加是难上加难。 苏雪依然淡然自若,依次品尝过之后,心中没有一丝犹豫,便立马执笔落字,在写完六个酒名之后,抬头望看台上一瞧,半柱高香才燃了不到四分之一。 闲来无事,苏雪不禁暗中观察起场中的其他选手,毕竟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她在最后一轮相遇的对手。 只见场中的其他选手,要么嘴里咬着笔杆子,在冥思苦想;要么在抓耳挠腮,不停的在纸上写了又勾掉,再写再勾掉,不消片刻,一张白净的纸张已经被涂得惨不忍睹,更有甚者,干脆顶着被扫出局的危险,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左右乱瞅,似乎想要浑水摸鱼。 再看看凤姐儿,亦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摆在面前的六个小瓷杯已经被得干干净净,但是瓷杯旁边的纸上也是一样的干干净净。 眼见如此,苏雪心中不禁暗暗窃喜,看来这次大有希望一举夺取‘斗酒状元’,就在这时,苏雪目光一滞,瞟到坐在第一个位置的书生身上,只见他轻摇折扇,亦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这场比试根本与他无关。 苏雪嘟着嘴,暗道:“哼,现在已是秋末,还摇个什么破扇子啊!” “时辰已到!” 不知不觉中,半柱香已燃尽,吴师爷高声喊罢,就见几个侍女依照次序把所有参赛者的答卷一并收了上来,摆在江贤和陆乃川的面前。 江贤微微笑道:“陆先生,该你出场宣布答案了!” 陆乃川捋着长须,笑呵呵说道:“既然如此,老朽就献丑了!”说罢,陆乃川站起身来,向台下走去。 而江贤则轻轻拨弄着面前的答卷,随意的看着答卷上的名字,忽然,江贤目光一紧,落在一张白卷上,白卷倒是并不稀奇,但是这白卷上赫然落着‘凤姐儿’三个小字。 “凤姐儿?难道是。 。。。” 江贤抬起头,向着台下瞅去,果然看见凤姐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当下,江贤收回目光,拉过身边的侍卫,低低耳语了几句,而侍卫则点点头,朝着吴师爷走过去。 陆乃川走到台下,抱拳说道:“诸位,现在就由老朽公布一下正确答案。” 话音刚落,不仅是场中所有参赛者,甚至连场外围观人群的目光都聚集到陆乃川身上,大家都很期待从陆乃川口中说出的答案,毕竟这种比试是破天荒头一回,甚是新奇。 而陆乃川则微微一笑,先喝了第一杯酒,之后很受用的点点头,捋须而道:“此酒芬香浓郁,辛甜参半,乃是苏州的陈三白酒!” 陆乃川刚说完,场中参赛者的脸上自是喜忧参半,而后陆乃川继续喝下第二杯酒,巴扎几下嘴后,立刻说道:“这种酒在平常的酒肆中都有卖,想必大部分人都喝过,这酒的名字就叫做白云泉!” 接着,陆乃川接连又喝下两杯,而后深吸一口气,再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两杯酒喝下去,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先是凉爽之意渗入心肺,再是炙热之感流遍全身,着实是舒服之极,这两种酒便是扬名天下的杭城秋露白和关中桑落酒!” 而后,陆乃川端起第五杯酒,先是晃了晃,再是闻了闻,当下说道:“其实这杯酒不用品尝,也能说出其名,色泽鲜红如血,味道芳香甘冽,自然是西域的红葡萄酒。” 此言一出,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场中的选手多半是唉声叹气,懊恼不已,看来他们所交上去的答卷并不是尽如人意。 对于参赛者的各种反应,陆乃川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个题目确实很刁钻,也很有难度,如果不对酒了解到一定程度,是很难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的。 陆乃川又将最后一杯酒端起,而后环视一眼,定定说道:“这最后一杯酒,也是最难猜出的一杯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三章 斗酒盛会(下) 乎在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乃川手中的酒杯中的各位参赛者,除了凤姐儿和那个书生以外,全部都面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就连苏雪的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其实此刻她的心中也没底,前面五种酒,她都猜的丝毫不差,但是第六种酒却是觉得怪怪的,好像并不是单纯的一种酒,而后多种酒配兑而成的。 陆乃川并没有把酒喝下去,而是直接说道:“这坛酒是老朽亲自配兑而成的,在民间还有一个雅称,唤作五钟酒,也是五月黄梅天之意。” 话音刚落,苏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真是猜对了,所谓的五月黄梅天,乃是五种酒,分别是高邮五加皮、江西月下醉、绍兴黄、天津梅子露酒和长白山天府香。 陆乃川把酒杯放下,缓缓说道:“请诸位稍侯,老朽先去与江大人商议一番,而后便会将第二轮的比试结果公布给大家。” 说罢,陆乃川便返身走上看台,而此时,台下的众位参赛者自是满脸焦急,忐忑不安得等待着比试结果,而场外围观的人群此刻也开始大声讨论开来,不停的朝着场中的选手指指点点,猜着哪几位参赛者会脱颖而出。 不消片刻,就见吴师爷拿着一张名单从看台上走了下来,而那名单之上自然写着晋级最后一轮的选手姓名,于是同时,会场内外当下不约而同得安静下来,此刻估计就连呼吸声亦可清晰而闻。 吴师爷先是环视一下,而后大声念到:“现在我公布进入最后一轮比试的参赛者名单!” 当下,在场所有人都把耳朵直直竖起来,就连呼吸声也开始越来越快,显然现在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吴师爷将手中的名单展开,而后大声念道:“猜对全部酒名的有两个人,分别是来自杭州的江俊和来自山远县的苏雪,猜对五种酒名的有一人,乃是来自苏州的秦风,猜对四种酒名地有三人,分别是来自杭州的武越、苏孝和来自山远县的凤姐儿!以上六人便可进入斗酒盛会最后一轮的角逐!” 吴师爷口中地江俊便是那个书生打扮地年轻人。此刻他正兴致勃勃地抱着双拳。不停地与前来道贺地人说笑着。看他那般满不在乎地模样。就像‘斗酒状元’非他莫属似地。 苏雪听到自己进入下一轮之后。当然满心欢喜。但是欢喜之余。也有一丝失望。因为她还听到了凤姐儿地名字。凤姐儿有几斤几两。苏雪是很清楚地。如果说凤姐儿勾搭男人地本事。那自是一绝。但是如果说到品酒猜名。那就根本轮不到凤姐儿出彩。 而且苏雪刚才明明看到凤姐儿根本就没有动笔写字。可想而知凤姐儿交上去地一定是一张白卷。但是为何还会进入到下一轮当中呢?这里隐藏地猫腻自然不言而喻。不可否认。斗酒盛会中一定有暗箱操作。 接下来。被淘汰地其他参赛选手相继离场。偌大地会场之中就只剩下了进入到最后一轮地六个人。 当下。吴师爷再次说道:“诸位。在下首先恭贺你们。能够进入到斗酒盛会地最后一轮。最后一轮地规矩还是和往常一样。只准许男子参加。女子只能作为男子地辅助。所以还请苏雪姑娘和凤姐儿将自己地男伴带进来。一刻钟过后。比试马上开始!” 说罢。吴师爷微微向江俊点头示意。便又返回到了看台之上。因为历年斗酒盛会最后比试地题目都是由知府江贤亲自出题。 眼下,苏雪自然是心急如焚,在心中早已经把蔡攸骂了个狗血喷头,如果在比试开始之前,蔡攸还不能前来,那就意味着苏雪将无法参加最后的比试,也就是说她将失去得到‘斗酒状元’的机会。 凤姐儿乍一听到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也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却是乐开了花,也不管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决赛的名单上,当下又恢复了先前得意洋洋的模样,而此时,司徒明也进入会场,走到凤姐儿地身边,不过司徒明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一边地苏雪身上。 看到司徒明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凤姐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狠狠向司徒明的腰间掐去,而司徒明的脸一下就变紫了,连连吸着冷气:“哎,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凤姐儿狠狠盯着司徒明,冷笑连连:“司徒明,你再敢盯着那个小狐狸精看,小心姑奶奶把你地贼眼挖出来!” 司徒明当下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将目光收回来,不敢再多看苏雪一眼,对于凤姐儿的手段,司徒明自然 楚,那次被凤姐儿揪着耳朵回到富贵庄后,才是司徒正地开始,在接连的两天内,凤姐儿把司徒明关在马棚之中,让司徒明吃喝拉撒都在马棚之中,而且每日只给司徒明一顿饭食,这着实把司徒明折磨地够呛,现在回想起来,也让司徒明全身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眼见司徒明安分了,凤姐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满足感,当下拉住司徒明地胳膊,便向着苏雪走过去。 “呦,这不是苏大小姐吗?真是想不到,你也能进到最后一轮,原本以为你连第一轮比试都通过不了呢?” 凤姐儿眉毛一扬,得意洋洋的说道。 苏雪此时正是满肚子怒火没处发泄,眼见凤姐儿来触自己的霉头,当下便冷冷说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不是靠着你父亲,你还能以一张白卷进入到最后一轮?真是天大的笑话,就你那点弯弯绕,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 凤姐儿被戳到痛处,当下冷哼一声,眼见蔡攸并不在苏雪身边,于是似笑非笑道:“苏大小姐,蔡公子呢?他不是你的男伴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呢?该不会是早把这件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是吧,司徒哥哥!” 接着,凤姐儿轻轻晃了晃司徒明的胳膊,甜酥酥得叫了一声,而司徒明虽然脸皮很厚,但是此刻亦是一脸尴尬,干干答应了一声。 看着凤姐儿发嗔的样子,苏雪却是感到一阵恶心,毫不客气的说道:“凤姐儿,你要是发骚,到一边发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黄家里出来你这号人物,也可真是家门不幸!” “你!你这小狐狸……” 凤姐儿被激得面红耳赤,正要破口大骂,无奈现在处于会场中心,也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切齿的说道:“苏雪,怎么走着瞧!” 苏雪白了凤姐儿一眼,针锋相对道:“走着瞧便走着瞧,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就在这时,吴师爷又从看台上走了下来,现在一刻钟已过,最后一轮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哼,还敢跟姑奶奶斗!看你一会怎么办!”凤姐儿瞟了苏雪一眼,不禁得意洋洋的想到。 苏雪眉头轻蹙,不停的朝着会场入口出观望,可以仍旧不见蔡攸的踪影,当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轻声一叹:“难道他真的忘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唉,看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吴师爷清清嗓子,高声说道:“现在时辰已到,最后一轮比试正式开始!请各位参赛者上前一步!” 话音刚落,江俊、秦风、武越、苏孝和司徒明一同走上前去,而吴师爷看到少一人,当下皱着眉头说道:“咦,怎么才五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凤姐儿指着一旁的苏雪,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位苏姑娘的男伴并没有来!” 吴师爷狐疑的看着苏雪,问道:“苏姑娘,果真如此?” 虽然苏雪很想说不是,但是事实既是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反正此时苏雪也是心灰意冷,不禁黯然说道:“是的,我的男伴没有来!” 吴师爷只是轻轻点点头,说道:“苏姑娘,想必你也清楚第三轮比试的规则,如果你的男伴来不了的话,那也只好判你出局了。” “这位大人,能不能……” 原本苏雪还想试图争取一下,但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破喉咙,斗酒盛会的规则也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嘶鸣,只见一人一骑冲进畅春园,而后朝着会场中心飞奔而来,不消片刻,就已经到达会场的入口。 场内的参赛选手和场外围观的人群都被这个不速之客吸引着眼球,纷纷朝着蔡攸投来奇异的目光,只见蔡攸轻拍马背,翻身跳下,动作潇洒娴熟,一气呵成。 吴师爷见到有人胆敢骑马硬闯会场,立刻大怒不已,当下吩咐左右的侍卫,要将蔡攸拿下,苏雪见状,立刻拦住侍卫,对吴师爷说道:“大人,请恕罪!那人乃是小女的男伴,肯定是一时心急,才骑马闯进来的。” 听到这里,吴师爷暗哼一声,一甩衣袖,说道:“速速让他前来,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雪千恩万谢后,转身一看,发现蔡攸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此时,苏雪心中百转千回,眼神复杂的看着蔡攸,也不知是苦,还是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四章 最后一轮 到苏雪这副神态,蔡攸心知她等的焦急,不禁歉声不起,刚才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来迟了,不过还好,总算没有耽误比试!” 苏雪轻轻摇摇头,柔声说道:“没关系的,只要来了就好!” 原本苏雪肚子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地,她竟然一句也说不出口,在苏雪那灼灼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的幽怨,而是流露着无尽的狂喜,毕竟失而复得的喜悦,足以令人疯狂。 蔡攸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苏雪的肩膀,自信满满的说道:“苏雪,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今次的‘斗酒状元’一定是我们的!” 蔡攸的话,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苏雪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眼见如此,凤姐儿脸上尽是无尽的醋意,而司徒明的脸色亦不好看,眼中尽是嫉恨之意。 当下,凤姐儿心中气不过,便对司徒明撂下狠话:“司徒明,你如果拿不到这次的‘斗酒状元’,就等着一辈子住在马棚里吧!” “啊?” 司徒明顿时傻了眼,不禁耷拉着脑袋,小声嘀咕道:“妈的,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请各位选手列位!” 吴师爷当下大声喊道。而蔡攸则朝着苏雪微微颔首示意。便走上前去。 眼见六位选手全部到齐。吴师爷便说道:“在比试之前。首先要确定一下你们地次序。然后才能进行最后一轮比试!”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当下四处瞅瞅。倒要看看另外几人都是何许人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司徒明这个老相识以外。其余地人蔡攸也竟然见过。那些人便是当日围在苏轼门前讨书画地人。之后被苏雪以一个‘大黑点’打发走了。 此时。吴师爷继续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我先给你们出一道题目。而后依照你们所答地情况再确定每个人地次序。想必《石头记》诸位都看过吧?这本书在东京城名噪一时。就连当今圣上都御览过。但是不知为何。这本书出到一半地时候就没了后文。目前《石头记》已经出到第六十九回。也是‘弄小巧用借剑杀人。觉大限吞生金自逝’。” 吴师爷话语稍稍停顿。又道:“今次地题目便是让你们续写‘石头记’第七十回。限时一柱香地时间!” 听到这里。蔡攸心中暗自窃喜:“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放眼天下。知道《石头记》第七十回地。舍我其谁呢?嘎嘎。。。。。” 眼见其他人都开始动笔疾书,蔡攸自然也不甘落后,毕竟只有一柱香的时间,《石头记》的第七十回说地是‘林黛玉重建桃花社,史湘云偶填柳絮词’。虽然具体的内容,蔡攸不能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大致的内容他还是记得地,所以一落笔,便没有停歇。 不知不觉中,一柱香的时间便转眼而过,侍女们已经将六人的答卷全部收交上去,而蔡攸偷眼看了一下左右的答卷,差点没有晕倒在地,左边地武越只写了寥寥几行字,虽然字写的不错,但是内容却与《石头记》牛头不对马嘴,根本不知所云。 至于右边的苏孝,更让蔡攸哭笑不得,写的倒是挺多,洋洋洒洒几百字,不过内容却不是《石头记》,而是李白的《将进酒》。 此时,苏雪走上前去,小声问道:“蔡攸,答得怎么样?”还不等蔡攸回答,苏雪又自言自语道:“说实话,这本《石头记》着实是一部传奇佳作,续写它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蔡攸嘿嘿一笑,朝着苏雪做了个‘V’地手势,而后拍拍胸脯,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次一准摘得头名。” 苏雪俏生生白了蔡攸一眼,嗔道:“你就吹吧!” “吹?嘿嘿,没有金刚钻,哪敢揽下这瓷器活!” 蔡攸耸耸肩,无奈说道:“唉,像我这般具有大才的能人,为何总是受到世人地冷眼呢?” 看着蔡攸作怪的样子,苏雪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愉悦,她也不知为何,只要和蔡攸呆在一起,心情就会不自觉得愉快起来,而且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不一会,吴师爷便宣布了刚才答卷的结果:“诸位,经过江大人和陆老先生地一致评判,江俊获得了头名,秦风紧随其次,接下来便是苏孝、武越和司徒明,最后是苏雪!” 听到这里,蔡攸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本以为可以轻松的摘得头名,所以蔡攸并没有写自己的名字,而是写 的名字,就是为了能借花献佛,让苏雪出出风头,~得了最后一名,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苏雪狐疑的目光,蔡攸真想冲上去,直接揪住江贤的领口,质问道:“妈的,你丫的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吧?连个好坏都不分!老子写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石头记》,就算其他人真比我写的好,至少老子写的比苏孝剽窃的那个《将进酒》好吧,为何苏孝能得个第三名,而老子就要垫底呢!” 蔡攸当下连连吐出几口浊气,不过在生气之余,蔡攸倒也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顿时觉出其中有些不对劲,就说那个江俊,根本就对诗文狗屁不通,怎么可能写出比《石头记》原稿还好的后续呢?这不是鸡屁股后面扯草绳——扯淡吗! “黑幕,一定有黑幕!”蔡攸微眯着双眼,心中恨恨想到。 看着蔡攸这副表情,苏雪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蔡攸眉头一皱,问道:“得了最后一名,你还笑个什么劲儿啊!” 苏雪掩口笑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蔡攸不禁又问道。 苏雪脸色一整,轻声叹道:“这次的斗酒盛会肯定有问题!凤姐儿原本就应该在第二轮被淘汰出局的,却不想能以一张白卷进入最后一轮,至于续写《石头记》,以你的文采,最不济也应该比司徒明要强,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黑幕。唉,好好的一场斗酒盛会竟然被搞得乌烟瘴气,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还为这次斗酒盛会精心准备了近三个月,现在想想,真是太不值得了。” 蔡攸摇摇头,微微笑道:“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决不能放弃!第六名只是个次序而已,应该不会对最后一轮有多少影响的,就让我们来一次惊天大逆转吧!” 话音刚落,就见几队衙役抬着六个小火炉走了出来,而火炉之上则摆着一些炒菜的用具,在火炉摆好之后,又见两个侍女抬着一只桌子从后面走了出来,桌子上摆着的倒是十分丰盛,有鱼,有羊肉,有猪肉,有骨头,还有一些萝卜青菜。 蔡攸摸着下巴,不禁好笑道:“这最后一场比试不会是比赛做菜吧?嗯,这倒是十分有趣!” 果不其然,吴师爷当下说道:“正所谓酒不离菜,菜不离酒,酒菜自古就是一体,所以这最后一轮比试,就是要做菜,而且所做出的菜一定要能搭配上菊花酒才行!” 说罢,吴师爷指着桌上的食材,又道:“这桌子上的食材共有五种,大家可以自由选择,但是有一个前提,在选择食材之前,必须先行酒令,酒令之中必须要引用历史人物和事件,这样的话才能选择自己相中的食材!当然,开始选择的顺序就按照先前公布的人名次序!” “什么?按照先前的次序!” 蔡攸这才明白刚才为何要先行比试一场,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这里有六个人,却只有五盘菜,而蔡攸按照先前排下的次序,应该第六个选择,恐怕该蔡攸选择的时候,桌子上多半已经是空空如也了,总不能把桌子劈了做菜吧! “不行,我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既然答应过苏雪要来一个绝地大逆转,就一定不能食言,不然多没面子啊!” 蔡攸摸着鼻子,眼睛定定的盯着桌子上的五盘食材,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而此时,江俊首先站了出来,舞者手中的折扇,先声夺人:“姜子牙渭水钓鱼!”说罢,便一把将桌上的鱼拿到手中。接着秦风说道:“苏子卿贝湖牧羊!”,之后桌子上的羊肉自然成了秦风的囊中之物。 苏孝思索片刻,指着桌子上的猪肉说道:“张义德豚州卖肉,这猪肉应该是我的了吧,哈哈!”武越亦是不甘落后,脱口而出道:“关云长荆州刮骨!”说罢,便一把抢过桌上的那盘骨头。 此时,桌子上只剩下了一盘萝卜青菜,司徒明瞅了蔡攸一眼,微笑着走上前去,抱拳说道:“在下司徒明,这厢有礼了!我所说的酒令为诸葛亮隆中种菜!”说罢,司徒明将最后一盘青菜捧在手中,示威得朝着蔡攸看去,好像再说;虽然只是盘青菜,当也总比你什么都没有要强的多。 对于司徒明这般货色,蔡攸自然不屑一顾,当下整整衣衫,走上前去,故意对着台上的江贤喊道:“在下山远县主簿蔡攸,这厢也有礼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五章 逆转 到这里,吴师爷不禁轻蔑的看了蔡攸一眼,嘀咕道:山远县的主簿而已,你还好意思大声说出来!真是可笑之极!这里的每个人非富即贵,岂是你一个小小主簿可比的。” 江俊也觉得很有意思,当下多看了蔡攸一眼,忽得目光一滞,皱眉说道:“咦?这人好生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蔡攸自报家门后,整个会场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杭州知府江贤,蔡攸这个名字,在场的其他人虽然不甚了解,但是他心中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上次戴宗来知府衙门传信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蔡攸去了山远县,并且担任山远县的主簿。 但是江贤知道,蔡攸穿着官服的时候乃是主簿,脱下官服那可就是太岁了,并不是谁都能招惹的起的! “真是奇怪,我刚才查看答卷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蔡攸这个名字啊,怎么一下子就蹦出来了!这下应该如何让是好呢?”江贤摸着短亮的胡须,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这自然不怪江贤,蔡攸在刚才续写《石头记》的时候,并没有落自己的名字,而是写的苏雪的名字。还有江贤虽是蔡京的门生,但是只知道蔡京有一子叫做蔡攸,并没有见过蔡攸本人,所以刚才也并没有认出蔡攸。 “该在下行酒令了吧!” 蔡攸微微一笑,走到桌子面,而后一字一句说道:“秦始皇吞并六国!”说罢,蔡攸轻轻敲了几下桌子,笑呵呵对着其他人说道:“诸位,把你们手中的食材都拿过来吧!” “嗯?” “啊?” 江俊等人皆一脸愕然。愣愣地看了看手中地食材。又看了看蔡攸。不知该如何是好。按理说。蔡攸这句‘秦始皇吞并六国’着实霸道。桌子上地所有食材都应该归蔡攸所有。但是食材如果都归蔡攸一人。那还拿什么做菜啊。 蔡攸眼见其他人并不配合。索性上前来。生生从他们地怀中把食材夺了过来。而后全部又摆在了桌子上。笑嘻嘻说道:“好了。大家开始做菜吧!” 司徒明气急败坏说:“蔡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食材都拿走了。我们拿什么做菜啊!”当下其他人也纷纷响应。出言声讨蔡攸。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抱着胳嘿嘿笑道:“你们没有食材。与我何干!咱们可都是遵循着这次地比试地规则。既然你们手中已经没了做菜地食材。那就意味着你们将完不成这场比试。所以这‘斗酒状元’就非我莫属喽!哦。对了。剩下地‘斗酒榜眼’和‘斗酒探花’我也一并笑纳了。哈哈。。。。” “哼哼。此子果然思维敏捷。难怪能在山县掀起这么大地风浪!”江贤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下地蔡攸。心中暗自想到。 此时。吴师爷走上台来。凑到江贤耳边说道:“大人。你看是不是判蔡攸违规。把它扫出局去。” 江贤暗哼一声,说道:“放屁!难道你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徇私吗?” 吴师爷眼珠一转,说道:“大人,不打紧的。比试的规矩是咱们自己定的,蔡攸违不违规,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别人自然也不好指手画脚。” 江贤白了吴师爷一眼,面带愠色的说道:“吴师爷,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往往却用得不是地方。马上下去,宣布此次的‘斗酒状元’归蔡攸所有,对了,‘斗酒榜眼’和‘斗酒探花’也索性一并给了他算了!” 听到江贤的训斥,吴师爷自然不敢反驳,当下眉头一皱,说道:“大人,您可是亲口答应过江公子,要让他得到此次的‘斗酒状元’,还有苏州织造秦大人的公子秦风,杭州参将武大人的侄子武越,还有。。。” “好了,好了!吴师爷,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江贤连连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还不赶紧按我吩咐的去做。” 吴师爷不敢违逆江贤,赶紧点点头,不过心里却是大为不解,看着江贤的样子,好像是在忌惮着什么,难道他堂堂一个杭州知府还怕一个小小的山远县主簿。 吴师爷走下台来,不禁多看了蔡攸一眼,不禁暗道:“这人除了穿的好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真是搞不懂!” 当下,吴师爷便高声宣布道:“经过江大人判定,此次的‘斗酒状元’、‘斗酒榜眼’和‘斗酒探花’同时归这位蔡公子所有!” 顿时间,场外一片沸腾,欢呼声、呼喊声震耳欲聋,久久不能平息。想不到还没有进行做菜那 ,就已经决出胜负,最令人难以预料的是今年斗酒盛竟然被一人收入囊中,真可谓是十几年来难遇的怪事。 而苏雪听到蔡攸夺魁,自是喜出望外,难以压抑住心中的狂喜之情,当下便情不自禁的朝着蔡攸跑过去,而后深深的投入了蔡攸的怀中,这也许是苏雪有史以来做出的最为疯狂的举动。 而蔡攸此刻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从原先与苏雪的一系列误会,再到不久前的冰释前嫌,各中究竟历历在目,当下蔡攸轻叹一声,将苏雪紧紧抱在怀中。 苏雪感觉到箍在自己后背上那双有力的大手,顿时回过神来,赶紧从蔡攸怀中离开,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不过在离开蔡攸那温暖的怀中后,苏雪心中竟然有种淡淡的失落。 蔡攸干咳一声,掩饰先前的尴尬,笑着说道:“苏雪,怎么样?我没有令你失望吧!” 苏雪眼波流转,低回道:“嗯!”接着,苏雪便低下了头,没了声响。 看着蔡攸与苏雪刚才的旎,凤姐儿不禁醋意大发,把全身的醋火一股脑的都发泄在了司徒明那可怜的软肋上,司徒明也只好自认倒霉,虽然疼得呲牙咧嘴,也只得把苦水咽到肚子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蔡公子!真是:_不到,你也会来这里凑热闹!”就在此时,江贤走下看台,笑呵呵的对着蔡攸说道。 蔡攸自然知道是江贤与自己搭,当下转过身来,抱拳说道:“让江大人见笑了,其实在下只是以苏姑娘的男伴来参加这次的斗酒盛会的。” 眼见斗酒盛会的风都被蔡攸抢走,江俊气不过,来到江贤前面发牢骚:“父亲,您不是答应过孩儿……” 江俊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见贤脸色稍变,叱喝道:“退下!自己技不如人,岂能怨得别人,还不到一边反省去!” 江贤气不过,朝着蔡攸冷哼一声,便头不回的跑了出去。 其余众人见到江贤对江俊发火,自是惑重重,尤其是江俊的那一群死党,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在他们印象中,江俊在江贤眼中,比宝贝还要宝贝,从来都没有见过江贤数落过江俊。 而吴师爷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蔡攸来,从刚才江贤对蔡攸说话的态度中,竟然还夹着着一丝讨好之意,一个封疆大吏竟然会讨好一个最底层的芝麻官,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看来,这蔡攸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江贤看了蔡攸一眼,说道:“原本就对蔡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蔡攸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哪里,江大人过誉了。在下对江大人也是敬佩万分,江大人就连此等民间比赛也要来参与一番,真可见勤政爱民啊!” 蔡攸的言外之意,江贤自是清楚,心中暗哼一声,不过脸上依然是笑容满面,说道:“这‘勤政爱民’四个字,下官自是愧不敢当,今日到这斗酒盛会上来,只不过是做个陪衬而已。” 蔡攸也不与江贤虚与委蛇,当下话锋一转,定定说道:“江大人,在下在路上偶然听到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贤略微一愣,随即说道:“蔡公子,有话请讲!” 蔡攸点点头,缓缓说道:“江大人,娜依族您可曾听说过?” 江贤呵呵笑了几声,捋须而道:“有一些耳闻!” 蔡攸继续说道:“最近半个月内,娜依族人连连失踪,到目前为止,失踪人数已经达到四百多人!” 江贤目光一紧,当下说道:“哦,竟有此等大事?蔡公子,娜依族人多半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你说会不会是被一些强盗或者山贼给掳去了呢?” 蔡攸深深的看了江贤一眼,说道:“江大人所言甚是,那些娜依族人的确是被强人掳走,而我也已经探到关押娜依族人的地方,只是还要劳烦江大人出面,将那些被困的娜依族人解救出来!” “哦?那些娜依族人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江贤当下一惊,急声问道。 蔡攸一字一句说道:“他们被关押在杭州的重监司!” “什么?重监司!” 江贤心中惊骇万分,一脸不相信的说道:“蔡公子,你不会弄错了吧,重监司里关的都是重犯,怎么会关押无辜的娜依族人呢?” 蔡攸轻轻摇头,不容置的说道:“起初我也是不相信,但是事实的确如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是巧合? 师爷何在?”江贤当下脸色阴沉,高声喊道。 吴师爷赶紧走上前去,拱手应道:“小人在!” 江贤脸色凝重的看着吴师爷,定定说道:“吴师爷,本官命你率领州府衙役和步营兵马,将重监司重重围住,而后将里面的娜依族人解救出来!” 吴师爷眼神闪烁,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该什么做!” 说罢,吴师爷便急匆匆的离去,而蔡攸与苏雪对视一下,也便要跟上去,却不想被江贤拦了下来。 眼见如此,蔡攸着眉头说道:“江大人,你这是何意?” 江贤哈哈一笑:“蔡公子,这小事情交给吴师爷便是,就不用你费心啦!你初来杭州,本官理应为你接风洗尘,走走,今日本官定要与蔡公子痛饮一番。 对了,一会你要给本官说说恩师最近的情况,说起来,本官已经有多年没有去看望他老人家了,着实是不应该啊!” 蔡攸现在哪有心思去江贤喝酒,从重监司那里与卓娜分手时,蔡攸就答应过卓娜,要快去快回,如今又在斗酒盛会的比试上浪费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现在卓娜恐怕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蔡当下一抱拳,委婉说道:“江大人,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个娜依族的朋友,此刻正在重监司门外守候,原本在下是想到知府衙门请江大人出面,可惜却得知江大人来了这里,所以我才马不停蹄的赶到畅春园。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我还是得过去一趟的!” 江贤轻轻拍了拍蔡攸地肩膀。点头道:“嗯。不愧是恩师地公子。果真是至情至信!”言罢。江贤思索片刻。而后说道:“这样吧。既然蔡公子执意要去。那下官就随蔡公子一道走一趟吧!” “如此甚好!” 蔡攸心中一喜。当下谢道:“那多谢江大人了!” 江贤一脸随和之色。微微笑道:“哪里。哪里!能助蔡公子一臂之力。本官自是心满意足。请!”说罢。江贤一挥手。做个请地手势。 蔡攸点点头。还礼道:“江大人。请!” 不消片刻。蔡攸、江贤和苏雪便领着一百多官兵出现在街道上。而后迅速朝着重监司进。 从畅春园骑马到重监司,至少需要多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如果要徒步前行的话,那就得花费一个时辰,所以一路之上,蔡攸都不敢多说话,生怕会耽搁一时半刻。 可是就在路程行进大半的时候,出现了一件令蔡攸意想不到的事情! 只要再经过石拱桥,不消一刻钟的时间,便可到达重监司,可是问题就出现在石拱桥上。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石拱桥上挤满了人,到处上一片闹哄哄的景象,看着桥上人的穿着,都是平民装扮,有的挑着担子,有的手里推着独轮车,好像是来杭州做生意的。 眼见此等景象,蔡攸不禁皱着眉头说道:“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江贤便派出身边随行的侍卫上前了解情况,不消片刻,侍卫便返回来说道:“启禀大人,石桥上面的都是一些进城卖米的农户。” 江贤又道:“即便是卖米,那为何一直堵塞在石桥之上呢?” 侍卫答道:“大人有所不知,有几个农户不小心将框中的白米打翻在地,所以才造成了混乱,人群都堵塞在石桥之上。” “原来如此!”江贤点点头,把目光转向蔡攸,问道:“蔡公子,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妈的,这事来的可真是不地道!” 蔡攸暗骂一声,对着侍卫说道:“除了这座石桥外,是否还有其他石桥通向对面?” 侍卫不假思索的说道:“还有两座石桥可以通向对面,可是很不凑巧,其余的两座桥上也都聚集着卖米的农户,也是因为有人把白米撒了,所以才滞留在石桥之上。” “什么?” 蔡攸狐的看了侍卫一眼,自言自语道:“竟有如此巧合?”说罢,蔡攸便信步朝着前面的石桥走过去。 现在石桥上挤满了农户,而且不时的出阵阵争吵的声音,不过现在人多话杂,蔡攸也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 蔡攸走到一个老汉面前,问道:“老伯,你们来杭州是来做什么的?” 老汉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蔡攸,而后说道:“我们都是邻近村庄的农户,挑着地里的收成,打算换点银钱,贴补家用!” 蔡攸指着桥上喧杂的人群说道:“老伯,你可知道上面生了 情,为何大家都聚集在桥上而不走动呢!” 老汉朝着蔡攸摆摆手,颇为不满的说道:“唉,这位公子,你就别提了!老汉原本与同村的阿牛来杭州卖米,却不想这小子不仅嘴笨,手也不听使唤,这不,刚到石桥上,他就不小心把独轮车给弄翻了,车上白米全部撒在桥上,这会儿他正在拼命捡米呢!,而且最可气的是,他竟然不让后面的农户前行,生怕踩踏了他的白米。 都把老汉耽误在这里了,真是晦气!以后再也不和这个笨阿牛搭伙了!” 蔡攸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左瞅瞅,有看看,但是还是看不出一点作假的破绽,忽得,蔡攸的目光落在老汉身边的编筐之上。 蔡攸一把将筐盖掀开,但是里面的的确确装得是白米,蔡攸不禁将手伸入米中,抓起一把米,而后摊在手中瞧了瞧,但是依然瞧不出其中有何问题,当下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白米重新放进编筐之中。 老汉笑呵呵说:“这位公子,你要买米吗?老汉的米很便宜的!” 蔡攸摇摇头,笑着说道:“不老伯,我只是看看而已。”说罢,蔡攸忽然觉得手上感觉怪怪的,当下细细一看,手面上竟然沾着薄薄的一层灰。 “就你这米要能卖出去,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蔡攸心中暗道,而后抖手上的灰,便打算去另外两座桥上看看,可是结果却和这里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而且蔡攸还特意看了看桥下的水流,虽然桥下的河水流的很慢,但是却是深不见底,是不可能淌水过去的。 “难真是巧合?” 现在蔡攸心中也不敢确信,毕竟三石桥同时堵塞,而且堵塞的原因都是因为有人撒了白米,这也未免巧合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到蔡攸面无表情的走过,苏雪低低问道:“情况怎么样?” 蔡攸摇摇头,叹气道:“没什么问题,看来真是个意外!” 说罢,蔡攸转向江贤说道:“江大人,麻烦你让随行的官兵去帮助疏散石桥上的人群,不然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嗯!蔡公子所言有理!” 对于蔡攸这个提议,江贤很是赞同,当下就派身后的上百官兵前去疏散人群,而蔡攸看着桥上忙碌的景象,心中竟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当下又接连长长吐了几口浊气。 虽然蔡攸现在面不改色,但是苏雪知道,此刻蔡攸心中肯定是心急如焚,不禁轻声安慰道:“切莫心急,想必石桥上面的人流很快就会被疏散开来的。” 蔡攸看了苏雪一眼,微微笑道:“我没事的!我也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天这事情有些古怪,但是却又找不出有任何破绽。唉,但愿卓娜那边不会出什么事情!” 约莫过了少半个时辰,在一百多官兵的通力协作下,石桥上那聚集的人群终于被疏散开来,而蔡攸自然不敢再有所耽误,赶紧催促江贤动身,江贤也不介意,便喝令大队继续前行。 很快,蔡攸等人便来到重监司,远远望去,便可看到卓娜和小兰站在重监司对面的茶馆前,不停的朝着这里张望,虽然看不清此刻卓娜的面容,但是可想而知,她的表情肯定不轻松。 而眼见卓娜和小兰安然无恙,蔡攸悬在心中的石头也稳稳落了地,赶紧朝着她们跑过去。 看到蔡攸跑过来,卓娜眼中尽是欢喜,急忙迎上去,略带责怪的说道:“蔡公子,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啊?” 蔡攸歉意的看了卓娜一眼,轻声叹道:“真是一言难尽,路上出了一点意外,不过还好,我已经将杭州知府江大人请了过来。卓娜,快来拜见江大人。” 说罢,蔡攸便将卓娜引见给江贤,而卓娜一见到江贤,便单膝跪倒,说道:“请江大人为民女做主!” 江贤连忙将卓娜扶起,呵呵笑道:“姑娘不必拘礼,既然你是蔡公子的朋友,那你的事情便是本官的事情!” “多谢江大人!” 谢罢,卓娜美目不禁又飘向蔡攸,眼中异彩连连。 江贤上前一步,一挥手,沉声喝道:“卢统领,马上去叫门!吩咐官兵将重监司团团围住,一个人都不要放走!” “属下遵命!” 卢统领躬身应道,便大步走到重监司门前,重重的叩着大门,不消片刻,门嘎吱一声就被打开,而后走出来两个人。 第一第二百一十七章 查无实据 人一个长的五短身材,肥头大耳,身着臃肿的官伦不类,估计是这里的主事,而另外一人则是相貌精瘦,一身师爷打扮,估计是先前那人的跟班。 江贤立马走上前去,对着胖子大声喝道:“马成,你可知罪?” 马成的一对小眼睛惑不解的看着江贤,愣愣说道:“江大人,您这话可把下官搞糊涂了。不知下官何罪之有啊?” 江贤冷笑几声,厉声说道:“马成啊,以前本官倒是没看出来,想不到你模样长得这般老实,却是一肚子的坏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马成看到江贤脸色阴沉如水,似乎不像是说笑,当下嘴角轻轻抽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说道:“江大人呐,下官着实不知哪里有什么不对,请大人明示!” 江贤看了马成眼,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便让你死个明白!我问你,这重监司里是不是关押了四百多名娜依族的女子?马成啊,马成!你不好好当官,竟然干起这些肮脏的勾当,本官当时真是瞎了眼,竟然推荐你担任重监司里的主事。” 马成连连磕头,一脸委屈的道:“江大人,冤枉啊,下官冤枉啊!肯定是有人在诬陷下官,还请大人为下官做主啊!” “若想人知,除非己莫为!” 江贤冷哼一声,对着一旁的卓娜说道:“姑娘,你是这件事的苦主,就由你讲给这厮听!” 卓娜点点头,走上前去,说道:“最近半个月之内,我们娜依族中接连失踪四百多族人,经过我一番查证,这才发现我失踪的族人全被关押在重监司里!” “什么?!” 马成惊愕地看着卓娜。连摆手说道:“不。不无此事!绝无此事!” 眼见马成拒不承认。卓心中一急。一把将马成揪起来问道:“事已至此。你还敢装糊涂肯定和那契哈图是一伙地。是不是?我们娜依族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对付我们?” 马成原本就很胖。现在又被卓娜提在手中。当下就喘不上气来。不禁连连求饶道:“姑娘饶命。下官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娜依族。更不知道什么契哈图啊!” “什么?你还敢嘴硬!”卓娜眼中尽是怒火拳便要朝着马成招呼过去。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地蔡攸。拍了拍卓娜地肩膀。轻声说道:“卓娜。稍安毋躁!现在咱们还没有真凭实据。就暂且放过他吧!” 蔡攸也不知道为何是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很蹊跷,但是又觉不出其中的不妥之处。而且他隐隐觉得,这里的事情决不像表面的那般简单! 听到蔡攸所言,卓娜也觉得有些不妥,当下便将手中松来而后哼道:“现在暂且饶过你,一会儿再与你算帐。” 蔡攸转向江贤说道:“江大人,烦劳你下令官兵彻底将重监司搜查一番,看看是否真的关押这娜依族失踪的族人!” 江贤点点头道:“卢统领!本官命你率领部下彻底搜查重监司,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如果有人胆敢拒查或者反抗,就地将其拿下!” “遵命!”卢统领当下便一挥手,高声喝道:“小的们,跟我来!”说罢,卢统领便带着几十个官兵冲了进去。 “蔡公子,卓姑娘,苏姑娘,咱们也进去吧?”江贤看着蔡攸三人,笑着说道。 蔡攸微微点头,说道:“好的,江大人先请!” 江贤倒也不矫情,瞅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马成,吩咐左右:“把马成也一并带进来!”说罢,便首先走了进去。 蔡攸等人随着江贤,来到重监司的正堂之中,而后江贤开口说道:“蔡公子,请耐心等候,如果真的查有此据,本官一定秉公执法,将马成这恶厮重重惩戒,还娜依族一个公道。” 就在此时,马成撇撇嘴,嘟嘟囓囓道:“要是查无实据呢?” “放肆!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把嘴老老实实给我闭上!”江贤狠狠瞅了马成一眼,怒声喝道。 卓娜走上前来,与马成针锋相对道:“如果查无实据,卓娜便交予你,任你处置!” 听到这里,蔡攸赶紧上前,打个圆场:“好了,好了!何必闹的这么僵呢!假如真有此事,那也许是马大人一时受到蒙蔽,这才做下糊涂事,到时候还要请江大人从轻发落。如果查无此事的话,还请马大人多多海涵,让卓娜对马大人赔个礼,道个歉。如何?” 江贤定 着蔡攸,微笑不语,心中不禁暗道:“这个家伙倒不吃亏的主!” 对于蔡攸态度的转变,卓娜也是大为不解,难道这铁板上钉钉的事情,还能有错? 但是蔡攸的心思,卓娜岂能明白。以蔡攸敏锐的嗅觉,早已经察觉出此事并不简单,万一出了差错,到时候该如何是好,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为好。 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卢统领走进正堂,大声回道:“启禀江大人,重监司中关押的都是一些重刑犯,并没有见到娜依族的女子!” “什么?” 江贤惊疑的看眼卢统领,而后转向蔡攸,说道:“蔡公子,这该如何是好?” 卓娜听到后,亦是满脸失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下官原就说过,重监司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娜依族人,可是你们却是不相信!”马成双手一摊,一脸抱怨的大吐苦水。 蔡攸眉头一皱,走到卓娜身边,悄声说:“卓娜,你守在重监司门前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动,比如说有什么人进出过重监司?” 卓娜轻轻摇,肯定的说道:“没有,我与小兰一刻不停的盯着重监司的大门,并没有发现有人出现过。”说罢,卓娜又道:“会不会是药酒的问题?” 苏雪走上前来,不容置道:“我的药酒配方都是经过我亲自验证过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蔡攸摸着下巴,不禁笑:“如此说来,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这四百娜依族人会土遁不成?”忽的,蔡攸的目光落在卓娜腰间的布袋上,顿时计上心来。 只见蔡攸将手伸到卓娜腰间,而后轻轻一拍,布袋瞬间被拍落下来,只听见‘喵!’得一声,一只硕大的长尾巴猫迅速朝着外面跑去。 “卓娜,你的猫跑了!” 蔡攸故作慌张,大喊一声,便追了出去,而卓娜瞬间会意,当下也与小兰相视一眼,紧紧跟上蔡攸。 江贤却是满脸不解之色,与马成相互看了看,也跟着走了出去。 苏雪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蔡攸这样做的用意,蔡攸故意把长尾巴猫放出去,就是为了让长尾巴猫领着大家找到娜依族人的下落。 长尾巴猫左蹦右跳,速度极快,而蔡攸则紧随其后,很快,长尾巴猫便跑到一间好像是仓库之类的房间面前停了下来,蔡攸弓着腰,顺势将长尾巴猫抱在怀中。 就在此时,卓娜、小兰和苏雪相继赶到,而江贤和马成亦是急急忙忙的跟了上来。 江贤满面狐的问道:“蔡公子,你这是何意?” 蔡攸干干一笑,将怀中的长尾巴猫递还给卓娜,而后说道:“江大人切莫见怪,这只猫乃是娜依族的神猫,可以通晓人语,刚才听卢统领说重监司中并没有娜依族人的踪迹,她心中气不过,所以才偷偷地溜走了,来到这间仓库前面。” 对于这荒诞无稽的说法,江贤自然不会相信,不过当着蔡攸的面,他也不好点破,只得说道:“蔡公子,那这神猫为何会来到这重监司的仓库前面呢?” 蔡攸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刚才神猫对我说,娜依族失踪的族人都被关押在这间仓库之中!” 看着蔡攸这幅装神弄鬼的模样,苏雪心中暗笑不已:“这家伙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而卓娜看着蔡攸的眼中亦是异彩连连。 此时,马成赶紧走到江贤身边,说道:“江大人,此言荒谬之极,万万不可相信!” 蔡攸微微笑道:“江大人,有些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你说呢?” 江贤捋着胡须思索片刻,而后说道:“马大人,还是将仓库打开吧!” 马成似乎有些紧张,眼神当下一紧,拱手说道:“江大人,您也知道,这重监司的仓库里面都是一些机密东西,岂能随便示以外人?” 江贤深深看了马成一眼,淡淡说道:“马大人,这点无需担心。蔡公子乃是本官的朋友,岂能算是外人,还是将仓库打开吧,也好彻底洗清你的嫌!” 既然江贤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马成自然也是无话可说,当下吩咐道:“开门!” 话罢,就见跟在马成身后那个精瘦跟班,走到仓库门前,将钥匙插到门前的大锁里面,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开锁声,仓库大门随即打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八章 危急 大门刚一打开,卓娜和小兰便首先冲了进去,而后一并走了进去。 但是结果依然令人失望,仓库的确很大很空阔,里面堆满了各种兵器和刑具,却没有见到预料之中的娜依族人。 就连蔡攸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不禁多看了马成一眼,心中暗道:“哼,真是好手段!看来他们多半是早有准备!”想到这里,蔡攸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但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来搜查重监司呢?是谁将这个消息偷漏出去的呢?” 眼见此等情况,卓娜秀美蹙起,狠狠得跺了一下脚。当看到马成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业火,便又过去揪住马成,怒声质问道:“你这狗官,到底把我的族人关押在哪里?” 此时,马成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冷声说道:“哪里来的泼妇,竟然侮辱本官,来人呐,将这个泼妇给我拿下!” “且慢!” 蔡攸低喝一声,到卓娜身边,而后握住卓娜的胳膊,让其松开马成,这才笑着说道:“马大人,请息怒,我这位朋友心情刚烈,刚才多有冒犯,万望马大人原谅则个!至于今日之事,着实是个误会,在下郑重向马大人道歉,还望马大人能给在下几分薄面。” 从刚才江贤对蔡攸的态中,马成早已觉出蔡攸并不是一般人,既然蔡攸给了个台阶,马成自然乐于接受,当下便说道:“好说,好说!今日看在蔡公子的份上官就权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不过吗,”马成顿了顿,又道:“本官可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蔡攸哈哈笑:“马大人果真是大人有大量,请马大人放心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眼见蔡攸竟然向马成协卓娜自是恼怒的瞪了蔡攸一眼,冷道:“蔡公子,放开我!我就不相信,在这里挖地三尺,还找不到我那失踪的族人!” 蔡定定看着卓娜用一种不容反驳地语气说道:“卓娜。今天地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即便你再搜查下去最后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何况就算你亲自搜查。也不一定会查到什么东西地!” 蔡攸所言地确是个事实。既们提前知道了消息。那肯定早已经将失踪地娜依族人转移到了别地地方。 小轻地拉了下卓娜地衣角。小声说道:“小姐。咱们还是听从蔡公子地意见吧竟这里不是咱们地地盘。” 蔡攸倒是眼前一亮。不禁多看了小兰一眼:“这小丫头倒是有几分聪慧。” 看着蔡攸灼灼地目光娜心中轻叹一声。便略显不甘心地扭过头去再言语。 “喵…喵…”“喵…喵…” 就在此时,那只装在布袋中的长尾巴猫又开始叫起来且越叫越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而在场的众人见到此种状况,亦是一脸紧张之色。 苏雪走到蔡攸跟前,轻声耳语道:“看来这间仓库先前的确关押过娜依族人,不然的话,猫是不会叫得这么欢的。” 蔡攸点点头,说道:“好了,不必多言,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留在此处亦是无任何意义!”忽然,蔡攸的目光不经意的瞟到仓库东北角的一些火炉和铁钳子等工具上,当下瞳孔猛然一阵收缩:“咦?那些东西好像是专门用于冶炼的用具,怎么会出现在重监司的仓库里呢?真是奇怪!” 就在这时,江贤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说道:“蔡公子,要不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蔡攸微微摇头,拱手说道:“也许真是一场误会吧,让江大人随在下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江贤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蔡公子说的哪里话,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帮忙,尽管说来便是,本官一定竭尽全能!” 蔡攸哈哈一笑:“那在下就先行谢过江大人了!今日之事就此了断,着实是我等判断失察,还望诸位海涵,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等也该回去了!” 说罢,蔡攸暗暗给卓娜使眼色,而卓娜瞅了蔡攸一眼,便气呼呼的跑了出去,而苏雪和小兰则微微朝着蔡攸点下头,也跟了出去。 蔡攸也正要出去,却被江贤拦住:“蔡公子,既然事情已了,下官便在杭州的登星楼为你接风洗尘,如何?” 蔡攸现在哪有心情吃酒,当下便推辞道:“江大人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现在繁务缠身,着实抽不出身,还是下次吧!下次在下一定与江大人好好喝上两杯!” 江贤笑呵呵的点 说道:“既然如此,下官也不再强求,蔡公子,那吧!” 蔡攸点点头,瞅了马成一眼,定定说道:“那好,诸位,后会有期!”说罢,蔡攸便抽身离去。 蔡攸刚一出来,就看见卓娜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当蔡攸的目光迎上去后,卓娜又把头别过去,蔡攸不禁苦笑一声,看来卓娜还在生气。 蔡攸走过去,笑着说道:“卓娜,还在生气?” “没有!”卓娜没好气的说道。 蔡攸眉头一皱,道:“卓娜,我知道你心中着急,可是我们大家也同样着急啊!实话告诉你把,这次的事情肯定是被泄露出去了!” “泄露?” 卓娜狐的看着蔡攸,说:“这件事情除了你我和小兰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总不是我与小兰泄露出去的吧?” “呃。。。。”蔡攸顿时哑口无言,说了半天,倒把他自己给绕进去了。 苏雪却是为蔡攸鸣不:“卓姑娘,蔡攸与你素不相识,却能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你怎么能怀他呢!” 卓也知道刚才的话有些偏激,当下解释道:“我哪里有怀他,只是心中憋气,发发牢骚而已。” 蔡攸轻叹一声,说道:“其实说来,还真是我的疏忽,我是在斗酒盛会的比试会场把这件事情告诉江贤的。 当不定被有心人听去,这才让那些人有了准备,让我们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一马迅速朝着这里狂奔而来,滴答的马蹄声早已引起了蔡攸等人的注意,纷纷朝着前面望去。 不消片刻,就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马上跃下,而后一路小跑,朝着卓娜跑过去。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卓娜的另一名侍女小红! 眼见小红一脸焦急之色,卓娜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赶紧询问道:“小红,我不是让你呆在族里吗?怎么你也跑到这里来了?” 小红急喘了几口气,说道:“小姐,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什么?” 卓娜心中咯噔一下,急声说道:“小红,不要着急,慢慢说来!” 小红点点头,而后说道:“刚不久前,仑布族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三日之后,要让咱们娜依族离开所在的领地,不然的话,就让咱们替那四百失踪的族人收尸!” “哼!果真是仑布族干的是卑鄙!”卓娜冷哼一声,恨恨说道。 蔡攸摸了摸鼻子,问道:“卓娜,我以前听人讲起过,娜依族居住在牛头山北边,而仑布族居住在牛头上南边,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是相安无事,但是为何他们现在却是一反常态,非得占据你们的领地呢?” 卓娜面带忧愁,叹口气道:“其实在很久以前,娜依族和仑布族是同族,都以女娲娘娘为守护神,直到后才才分为两族的。近些年来,娜依族和仑布族一直的确是相安无事的,可是两年前契哈图弑父夺位,成了仑布族新一代首领,从此仑布族与娜依族便时时发生摩擦,而且契哈图野心很大,一直想把娜依族吞并过去。不过由于我奶奶的强势态度,契哈图一直都没有得逞,只是不久以前,我奶奶不幸过世,契哈图这才肆无忌惮,打算一举将娜依族吞并。” 听完之后,蔡攸也是对契哈图嗤之以鼻,连自己老爹都敢杀的人,能是什么好鸟?而苏雪也是满脸怒容,对契哈图恨得咬牙切齿,直直骂道:“这种不忠不孝子人,应该被雷劈死,被水淹死,被我用药酒药死!哼,反正就应该不得好死!” 此时,小红又道:“小姐,现在族里的人得知是仑布族把咱们的人掳走了,都纷纷要出去找仑布族寻仇呢!现在族里面已经闹翻了天,就连几位长老也是束手无策,现在估计只有小姐出面,才能平息!” 此事的确非同小可,奶奶卓达去世后,卓娜刚接手娜依族不久,此刻正是多事之秋,如果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错。 蔡攸沉思片刻,郑重说道:“卓娜,你先返回娜依族去平息这场混乱,至于失踪的族人,我估计应该还藏在杭州的某一处地方,三天之内,我一定会将他们全部解救出来。” 蔡攸所言,正合卓娜的心思,当下卓娜感激的看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公子,这里的事情卓娜全靠你了!”说罢,卓娜招呼过小兰和小红,便不再停留,立刻翻身上马,策鞭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一第二百一十九章 守株待兔 花楼,雅间。 蔡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眉头紧锁,眼神里不停闪烁着异色,似乎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蔡攸把苏雪送到客栈,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而且关照吴六,没有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去打扰他。 整件事情当中,肯定存在一处破绽,而蔡攸现在正是试图找到这一处破绽。 片刻之后,蔡攸回过神来,端起面前的茶杯,而后呷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到底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上呢?我到底忽略了哪个关键的地方?斗酒盛会,石桥,重监司,还有那些奇怪的冶炼工具。。。。” 蔡攸轻叹一声,手轻轻拧了拧眉心,他现在已经尽力去回想当时的每一处细节,但是仍旧找不出其中的破绽。 忽然,蔡攸的目光不经意的过手心,而脑中瞬间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灰!对,是!” 蔡攸眼前一亮,高兴的一下子就从子上跳了起来,手舞足蹈说道:“我可真是笨得可以,当时已经注意到这点,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既然是米农,那要卖的米肯定是当年新出的新米,而那个老伯筐中的白米竟然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灰,显然是陈年的旧米!” 说罢,蔡攸摸了鼻子,又道:“还有一点,我并没有在意,那便是吴师爷哪里去了?江贤吩咐吴师爷去召集官兵是之后吴师爷却一直没有露面,而恰恰在此时往重监司的三座石桥,同时被数百农户堵塞,如此说来,这还真不仅仅只是个巧合而已!” 但是话又说回来能在杭城一下子召集起如此多地农户。谁又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地陈年白米?这个回答自然是不言而喻。 现在。所有地推断都不约而同朝着个人指去。那便是杭州知府江贤! “难道真地是他?如果这样地话在重监司里。只不过与马成合伙给我唱了一曲双簧而已!” 蔡攸目光闪动。摸了摸下巴。拿定主意道:“不管这幕后地主使是不是江贤。反正现在也找不到其他线索。索性就来一个顺藤摸瓜!”言罢攸地嘴角流不出一丝不经意地笑意。 万花楼。大厅。 “哎。江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吧。可真是想死奴家了!”江贤摇着扇子刚一进来。老鸨便扭着水蛇腰缠了上去。 江贤哈哈大笑,在老鸨的屁股上捏了一下道:“瞧你说的,本公子只不过是昨日没来常我可是天天捧你的场哦!” 老鸨虽然年过三十,但是仍旧是徐娘半老韵犹存,当下搭住江俊的胳膊,伸出细长的指头在江俊胸前划着圈圈,嗲道:“奴家也不知道为何,一日不见公子,如隔三秋。” 江俊微微一笑,掏出一锭银子,而后放进老鸨的胸口里,说道:“你这点小心思,本公子还不清楚吗!你是想本公子的银子了吧!” 老鸨风情万种的瞟了江俊一眼,说道:“公子,要奴家去三楼给你开一个雅间吗?” 江俊摇摇头,说道:“我的习惯你还不清楚?在这万花楼中,就数三楼没有情调,在这一楼的大厅中,那才能尽兴而欢!你去准备一下吧,我还坐我原先的位子!” 老鸨轻瞟江俊一眼,说道:“公子,今日恐怕不行了!你原先的位子已经被人占了!” 江俊却是不以为意,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这还不容易,你马上让他从我的位子上滚蛋,就说本公子让你这样做的!” “可,可是。。。” 老鸨似乎显得很是为难,低低说道:“江公子,奴家不敢!” “什么?” 江俊眉头一皱,冷哼道:“你不敢,本公子敢!我倒要看看,敢占我位子的人是何方神圣!”说罢,江俊把折扇合起,面带怒容的朝着原先的位子走过去。 此刻,在那个位子上,正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面容俊逸,潇洒不凡,此时正在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 当江俊看清白衣男子的面容时,脸上的怒容即刻烟消云散,换作满脸笑意,而后坐在了白衣男子对面。 “原来蔡公子也在这里啊?”江俊把扇子放到桌子上,而后笑着说道。 蔡攸抬头看了江俊一眼,略带惑的说道:“这位公子,你认识我?” 江俊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笑道:“蔡公子,你不记得在下了吗?昨日的斗酒盛会上,咱们见过面的啊,你还将斗酒盛会的前三甲全部收入囊中!” “ 我是参加了昨天的斗酒盛会,可是对公子并没有印象攸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上下打量着江俊。 江俊抓了抓脑袋,眼珠子一转,当下说道:“蔡公子,其实在山远县咱们也是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在苏轼的草堂门前,有一些求字画的人吗?对了,那个‘大黑点’蔡公子该不会忘却吧!” 蔡攸当下一拍脑门,故作恍然道:“对,对!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大黑点吧!” 江俊额头直冒黑线,差点没有当场晕过去,当下说道:“蔡公子,我是江俊,杭州知府江贤的儿子!” “哦!对,对!你瞧我这臭记性,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江大人的公子,先前真是失敬了!”蔡攸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蔡攸岂能不认江俊,他从吴六口中打听到,江俊每天必到万花楼里喝花酒,所以蔡攸便提前坐在江俊的位子上,就等着江俊自己送上门来。 江俊见到蔡攸认出他来,自喜上眉梢,哈哈笑道:“想不到蔡兄也会来这烟花之地!” “这小子真是会套近乎,一上来就开始称兄道弟!”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江兄此言差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而且这万花楼中美女如云,乃是男人所梦寐以求的地方,既然江兄来得,为何我又来不得呢?” 江俊略微顿了,暧昧的说道:“既然如此,蔡兄为何不多叫几个美人来作陪呢?在小弟看来,蔡兄刚才可是一脸落寞之意啊!” “唉,别提了,别提了!” 蔡攸摆摆手,苦叹道:“不妨告江兄,这里的美人我都玩过一遍了,着实没有什么新意,所以才这般无聊。” 江俊一脸的不相信,说道:“蔡兄,你的思是全部都玩过一遍?”万花楼的美人不说有上千,至少也有上百,就算一天一个,至少也得半年才行。 蔡攸自然知道江俊心中所想,当下凑到江俊耳根前,笑道:“在下一日连御八女,不成问题。 ” “这么厉害?!” 江俊吃力的吞了口吐沫,一脸崇拜的说道:“蔡兄,你肯定有一套不为人知的秘诀,不知能否指点小弟一二呢?” 蔡攸先是左右看看,而后摸摸鼻子说道:“其实呢,我是得益于一句口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胜有益,不足胜有余!” 江俊愣愣的看着蔡攸,满脸惑的说道:“蔡兄,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知道的,小弟对这是一窍不通啊!” “就是看你一窍不通,我才说的!这哪里是什么御女秘诀,而是随意胡扯的一段《九阴真经》,嘿嘿!” 蔡攸故意咳嗽一声,而后说道:“这个吗,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只要你日后勤加练习,注意揣摩,有朝一日,你也一定会我这般功力的!” 江俊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无法明白,立马耷拉下脑袋,无奈的叹气道:“唉,还是算了吧!”说罢,江俊忽得眼前一亮,说道:“对了,蔡兄,你是不是想换换口味呢?” 蔡攸伸伸胳膊,懒散的说道:“这里哪有什么新口味呢?” “如果有呢?而且我敢保证,蔡兄一定没有试过!”江贤笑眯眯的看着蔡攸,眼中尽是兴奋的光芒。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淡淡说道:“哦?那我倒是有兴趣听听!” 话到嘴边,江俊心中却有了一丝顾虑,毕竟这件事情江贤千叮万嘱过他,一定不能偷漏出去,不过江俊现在已经知道蔡攸乃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儿子,如果能讨得蔡攸的欢心,那便无于抱住一个参天大树,日后升官发财,自是不在话下。 相通此关节,江俊心中便再无顾虑,当下便凑到蔡攸耳边说道:“蔡兄,小弟知道有一个去处,里面有娜依族的女子,保准能让蔡兄欲仙欲死,回味无穷的!” “小子,我正等的就是这句话!”蔡攸虽然面无异色,但是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其实蔡攸应该庆幸,昨日在畅春园的时候,还好江贤骂了江俊几句,让江俊跑离会场,并没有听到接下来蔡攸与江俊的谈话,不然的话,就算江俊想要巴结蔡攸,也根本不会对蔡攸提起这件事情。 看到蔡攸面不改色,还以为蔡攸不动心,江俊立刻追问道:“蔡兄,如何?” 蔡攸笑眯眯的看着江俊,说道:“江兄,娜依族的女子当真有那么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章 醉仙居 俊满脸淫笑,悄声说道:“蔡兄,不妨实话告诉你,用了一个娜依族的女子,还是个处子呢!那滋味,别提了,要多爽有多爽!” 看着江俊一脸陶醉,蔡攸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但是他知道,现在远不是发作的时候,当下便故作惑的说道:“江兄,在下听闻那娜依族的女子虽是美丽动人,但是却都会功夫,而且凶悍异常,她就那样顺从你?” 江俊还以为蔡攸有所顾忌,当下神秘一笑:“蔡兄,这点大可放心,只要先行让她们服下软骨散,之后就算她有盖世武功,也是使不出来的,那就只得由咱们为所欲为喽!” 就在这时,蔡攸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而江俊以为蔡攸动了心思,赶紧问道:“蔡兄,想不想去试一试?” 这等机会,蔡攸岂会放过,当下便说道:“如此一说,我这心中还怪痒痒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到蔡攸答应,俊自是喜出望外,笑着说道:“蔡兄,不知咱们什么时候起身呢?” 蔡攸摸摸鼻子,说道:“择时如撞时,咱们现在就去如何?还要烦劳江兄带路!” 看着蔡攸心的模样,江俊微微笑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蔡兄,那咱们就动身吧!” 当下,蔡攸便随着江俊一道走出花楼,向着西边走去,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二人便来到名叫‘醉仙居’的地方。 从醉仙居的门面上看,根无法与万花楼相比,但是最让蔡攸感到奇怪的是,醉仙居貌似与普通的酒楼一般,根本看不出一点与烟花之地相似的地方。 江俊是走上去敲门消片刻。就见一个小厮走了出来。见到是江俊之后。显得相当恭敬。赶紧哈着腰把大门敞开。 就这样。蔡攸与江俊走醉仙居。刚进去还不觉地什么。但是走了一会之后。蔡攸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里面面积之大。简直出乎意料。亭台楼阁。奇石交错。花间小路。曲径幽香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而且一路之上。还能听见庭院中偶有男女**地声音。蔡攸不禁摇摇头道:“既然是出来卖。何必当着婊子立牌坊呢。直接盖个像万花楼一样地门面多好。也好招揽顾客!” 江俊倒是不觉得奇怪说道:“蔡兄有所不知。万花楼里面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而这醉仙居就不同了。没有一定地地位。是不让进来地可以这么说。在这里寻欢作乐地人非官即富!” “原来如此!”蔡攸不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口说道:“江兄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啊?而且刚才给咱们开门地那个小厮。好像对你恭敬有加家醉仙居该不会就是江兄地产业吧?” 听到这里。江俊脸色稍变。言辞闪烁道:“呃。蔡兄切莫开这等玩笑!如果这醉仙居真是小弟地产业。万一让我爹爹知道。那还不打断我地腿!” “哼哼,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啊,能让你这样蒙混过去,这里的客人都是杭州的达官显贵,那么这醉仙居的老板也一定不是一般人!” 蔡攸暗哼一声,不过依然面不改色,笑着说道:“江兄切莫在意,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不消片刻,江俊便领着蔡攸来到醉仙居最里面的一个别院内,而后先让蔡攸在院中稍后片刻,江俊则走进院中的正房之内。 蔡攸见江俊走进去,便悄悄朝着正房靠近几步,而后集中起精神,听着里面的声音,虽然蔡攸已经练成超强的听技,但是现在离正房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房门被掩上,所以很难听清楚里面的声音。 过了不一会,里面突然响起了争吵的声音,蔡攸立刻把耳朵直直的竖起来,虽然听不清楚里面的对话,但是每个人的声调蔡攸还是能清晰的辨别出来,最终,争吵的结果是以一方对另一方妥协为止。 根本不消多想,妥协的肯定不是江俊! 只听得嘎吱一声,房门被推来,之后便走出两个人,而蔡攸立刻恢复常态,背起手,望着夜空,轻快得哼着小调。 不一会,江俊便来到蔡攸面前,指着身后的一个干瘦老头说道:“蔡兄,这位便是醉仙居的老板,王元宝!” 而后江俊又对着王元宝说道:“王老板,我身边的这位便是蔡攸,蔡公子!” 蔡攸微微朝着王元宝点点头,拱手笑道:“久闻王老板大名了!” 王元宝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眼,客气说道:“蔡公子能驾临醉仙 实是蓬生辉!” 江俊走到蔡攸面前,低低笑道:“蔡兄,我已经和王老板商量好了!你就等着欲仙欲死吧!” 蔡攸看了江俊一眼,笑道:“多谢江兄成全,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江俊轻轻拍了拍蔡攸的肩膀,畅快说道:“咱们弟兄之间,何必言谢呢!” 当下,王元宝对着蔡攸说道:“蔡公子,这边请!”说罢,便先行走出偏院,而蔡攸与江俊相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蔡攸跟着王元宝来到一座阁楼面前,而后王元宝领着蔡攸走上阁楼,并让蔡攸进到天字第一号房。 王元宝和江俊并没有进,送蔡攸进房后,便又一起走下阁楼。 蔡攸进来后,是在房里四下走动一番,这间天字一号房,共分为内外两间,空间很大,而且用具一应俱全,蔡攸轻轻打开房间的窗户,眼光随意的朝着外面扫去,忽地发现几个人鬼头鬼脑的站在阁楼下面,不停的朝着上面张望。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他们蔡攸是第一次见面,肯定会多留个心眼的。 就在这次,房门突然被打,只见两个大汉抬着一只麻袋走进来,接着直接将麻袋扔到床上,而后三两下便将麻袋解下,即刻露出一张娇美而略显苍白的小脸,很显然,这个娜依族的女子已经被强迫服下了软骨散。 一个汉走到蔡攸面前,恭敬说道:“公子,人已经带来了,小的们就告辞了!” 蔡攸微微朝着两个大摆摆手,两个大汉自是会意,马上就返身走了出去,把房门轻轻掩上,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蔡攸和那个娜依族女子。 这个娜依族的女子身材娇小,面容清丽可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女,可是此刻她的眼中却充满着深深的恐惧和怨恨。 蔡攸微笑着朝着床边走去,女子更是激动,咬着嘴唇,不停的朝着床后蹭去,无奈现在她手脚被绑着,而且还服下了软骨散,根本没有半丝气力,蹭了半天也就是和原地踏步一般。 “姑娘,不要害怕,在下并没有恶意!”看着女子那惊恐的眼神,蔡攸不禁轻声说道。 女子拼命晃着脑袋,哀声求道:“公子,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可是蔡攸还是来到了女子面前,而后把手轻轻搭在女子的柔肩上,女子当下全身巨震,先前眼中的惊恐已经换作无尽的慌张,但是接下来,女子并没有看到蔡攸想要侵犯她,而是轻轻得将她手脚上的绳索慢慢解开。 女子一脸惊愕的看着蔡攸此番举动,愣愣说道:“公子,你。。。” “我早就说过,我对姑娘并无恶意的!” 蔡攸耸耸肩,一脸诚实的说道:“其实,我是卓娜的朋友!” “什么?你是卓娜小姐的朋友!”女子听到后,当即尖叫一声。 蔡攸急忙捂住女子的嘴巴,小声说道:“嘘!轻点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女子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当即点点头,不过仍然一脸警惕的看着蔡攸,好像还并不是十分信任蔡攸。 对于这点,蔡攸也是心中敞亮,当下便说道:“自从你们被仑布族掳走之后,卓娜和小兰四处找你们,但还是没有丝毫音信,却不想在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我碰到,这可真是山穷水复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听到这话,女子这才相信了蔡攸,当下暗自抽泣道:“公子,快些让卓娜小姐来救救我们吧!姐妹们有好几个都被那些黑心的人给糟蹋了!” 蔡攸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叹道:“现在娜依族那边出了一些问题,所以卓娜先行赶回去了!” “什么?”女子再度慌张的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蔡攸微微笑道:“不必过于担心,做为卓娜的朋友,在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全力配合我才行!” 女子点点头,慷慨说道:“公子放心,只要能救出娜依族人,就算是豁出小女子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当下,蔡攸轻嗯一声,赞叹道:“娜依族人果然不同凡响,虽然多为女子,但是却能为了自己的族人,而舍去性命慷慨赴死,真可谓是巾不让须眉!” 女子俏脸一红,轻看了蔡攸一眼,说道:“公子,不知小女子该如何配合您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一章 商量 目光炯炯的看着女子,定定说道:“我并不是要|么,而是要让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女子点点头,说道:“公子,有话但讲无妨,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蔡攸点点头,说道:“我想问的是,你们一直被关押在哪里?” 女子并没有迟,当即说道:“我与姐妹们一直都被关押在那个重监司的仓库中,不知为何,前天他们又偷偷从暗道中把我们转移到了这里!” “难怪呢,原来是这样!妈的,这些狗东西真是狡猾!那日我与卓娜一道前往重监司营救你们,却不想扑了个空,原来你们在此之前,已经被转移走了!” 蔡攸暗哼一声,问道:“那你们现在全部被关在这里吗?” 女子重重点下头,一脸肯定道:“不错!四百多姐妹都被关押在这里,被分别关押在四个地牢中,而且每个地牢都有很多杀手看守。” 蔡攸若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嗯,只要知道你们被关在什么地方,接下来的营救也就可以有的放矢了!不过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其他娜依族人,叫她们尽管安心,卓娜一直在试图营救你她们,而且一定会救她们出去的。” 女子定定的看着蔡攸,说道:“公子放,我一定把这话传给姐妹们,好让她们安心!” 就在此时,蔡攸一激灵,立刻抱住女子,翻身上床,而后将窗帘放下。 蔡攸突然间地这种举动。当吓了女子一跳。当看到蔡攸那清澈地眼神时。女子才稍稍安心。不禁奇怪地问道:“公子。怎么了?” 蔡攸轻拨开一点床帘而后让女子往外面瞅。不消片刻。女子竟然吃惊说道:“公子。门外面有人偷听!” 蔡攸面沉如水。低吟道:“看来王元宝并不相信我。所以才派人秘密监视这里。想要试探我来这里是不是单单为了寻欢作乐。不过看样子。门外地人是刚来地。应该没有听到咱们先前地说话。” 女子点点头。说道:“公子下来该如何是好?” 蔡攸思索片刻。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这个好办只要给他们做做样子不就行了!” “做做样子?”女子惑地看着蔡攸。说道:“公子。怎么做做样子啊?” 蔡攸凑到女子耳边轻说几句,而女子当下就面红耳赤连推脱道:“不,不,这怎么行呢?我还是个黄花闺女,怎么能做如此不害臊的事情呢!” “这有什么害臊的,不就是**吗!反正以后你也逃不了,现在权当就是练习了!” 蔡攸不禁翻了翻白眼是心中所想当然不能说出来,于是便给女子一个鼓励的眼神,说道:“没事的,为了娜依族,你都可以豁出性命况这点牺牲呢!” 女子犹豫片刻,不过听到‘娜依族’三个字时,当即脸色一肃点头答应道:“好!公子说的对,只要能救族人出去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蔡攸点点头,定定说道:“那好!听我数完三声之后就开始叫!” “一!” “二!” “三!” 当下,蔡攸用手撑住床,便开始摇晃起来,而与此同时,女子那**般的‘咿啊’声也瞬间响起。。 。。。 这声音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武器,蔡攸立刻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还好他灵台清明,于是赶紧收摄心神,这才平复下这股邪火。 “我靠,真要命啊!” 蔡攸现在都开始怀,在他面前的这个娜依族女子是不是处*女,如果不是倒还好说,如果是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刚才那令人热血沸腾靡靡之音,绝对是可以打九十分以上的。 万花楼。 蔡攸从醉仙居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刚一回到万花楼,蔡攸便直奔吴六的房间,想要与吴六商量一下如何营救被困在醉仙居的娜依族人。 当蔡攸走进吴六的房间时,却发现吴六、李逵和李太北正围坐在一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不过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听到房间里进人,吴六首先站起来,警觉的看着房门这边,当看到是蔡攸时,吴六不禁喜出望外:“少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小的还以为您出事了呢!” 蔡攸哈哈笑道:“放心吧!少爷我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 吴六走到蔡攸身边,笑眯眯说道:“少爷,您以后出去,能不能事先给小的留个信儿啊!也 心中有个准备!你与那江俊出去之后,一夜未归,给吓坏了!” 蔡攸淡淡说道:“我们去了醉仙居!” “醉仙居?”吴六一怔,喃喃说道:“这个地方看起来有模有样,实际上也是一处烟花之地,只不过里面的客人很讲究,光顾醉仙居的人都是杭州的权势,而且小的还听说,醉仙居的幕后大老板手眼通天,势力在杭州城首屈一指!” 蔡攸点点头,说道:“这个我也早想到了!这次去醉仙居有一个很大的发现,那便是娜依族失踪的四百多族人全部被关押在醉仙居里!” “恩公!咱们应该想办法去营救她们!”李逵站起身来,插嘴道。 想必吴六已经~依族的这件事情全部告诉了李逵,蔡攸看了李逵一眼,似笑非笑道:“呦,这不是铁牛吗?好几天不见了吧,过得可好啊?” 李逵自然知道蔡攸话里有,憨笑着摸摸脑袋,颇为尴尬的说道:“俺与石头兄弟多年不见,打算大喝一顿,却不想一时没有把住关,喝了两天两宿。”说罢,李逵默默低下脑袋,好像在等待蔡攸的训斥。 眼见如,李太北也站起来,恳切说道:“蔡公子,是我一直缠着李逵大哥喝酒的,如果要罚,就罚我吧!” 蔡攸摇摇头,哈哈笑道:“放心吧,刚才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你们兄弟二人能够重逢,我心中也是高兴,怎么会责怪你们呢!” 李逵抬起头,笑呵说道:“俺就知道,恩公深明大义,是不会责怪俺和石头兄弟的!” 蔡攸白了李逵一眼,说道:“真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眼下正要用到你们,这几天就不要乱跑了!” 李逵与太北相视一下,不约而同的应道:“是!” 吴六走上前来,问道:“少爷,您打算何时营救被困的娜依族人呢?” 蔡攸来回踱几步,而后说道:“我曾经答应过卓娜,要在三天之内将失踪的娜依族人解救出来,现在已经过去一天,所以救人这件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应该着手了!” 李太北此刻开口说道:“蔡公子,既然知道娜依族的人被关押在醉仙居里,咱们干脆就去把人抢过来便是,反正‘合武堂’的弟兄也不少,不会比那醉仙居差到哪里去!” “不行!” 还不等蔡攸说话,吴六就首先出来反对:“少爷,先前小的也说过,这醉仙居着实非比寻常,如果是一般地方,以合武堂的势力,抢人绝对不成问题,但是面对醉仙居,合武堂显然不是对手,所以硬抢绝对不是上上之策!” 对于吴六的观点,蔡攸也很是赞同,虽然醉仙居的老板是王元宝,但是在蔡攸看来,说不定醉仙居真正的幕后老板是江贤,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并不是民不敢于官斗,而是根本斗不过官,合武堂在江宁和杭州一带虽然强势,但是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对于官府来说,合武堂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河边的小卒子而已。 当下,李逵一摊手,嚷嚷道:“打又打不得,这该如何是好呢?他们总不会傻到主动将那些娜依族人送到咱们手上来吧!” 吴六又道:“既然不可硬来,那自然就得智取!” 蔡攸看来吴六一眼,饶有兴趣的问道:“六子,如何智取?” 吴六摇摇头,说道:“这个小的还不敢妄言,不过小人知道醉仙居老板王元宝的一个致命的弱点!” 听到这里,蔡攸顿时眼前一亮,不禁问道:“致命弱点?六子,赶紧说来听听!” 吴六也不卖关子,当下言道:“王元宝此人十分贪财,可以这么说,已经达到嗜财如命的地步!” “贪财?” 蔡攸心中默念几遍,而后微微低着头,又开始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既然知道王元宝嗜财如命,那就得好好利用这个弱点,但是应该如何应用这个弱点去营救被困的娜依族人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依然是无一声响动,就连呼吸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吴六等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蔡攸,因为他们知道蔡攸现在正是考虑到关键时期,只要稍微一点响动,就很有可能会打扰他的思路。 不过最终,蔡攸还是没有让他们失望! 蔡攸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其实,咱们可以这样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二章 生意 见蔡攸已经想出办法,吴六当即便走到蔡攸面前,拍“小的原本就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事情能难住少爷的!” 蔡攸轻轻把吴六拉过来,而后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通,当下吴六便一脸的震惊,喃喃说道:“少爷,这,这能行吗?” 蔡攸面色肃穆,坚定的说道:“胜败在此一举,咱们不妨搏一博!就算是虎口,也要拔下他两颗牙来!” 听蔡攸说话的口气,似乎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李逵和李太北相视一下,立刻请愿道:“恩公,有什么事情,就让俺和太北去做吧!” 蔡攸微微笑道:“当然少不了你们的份儿!不过我吩咐下的事情,你们切不可有所抱怨,更不能因此而有所懈怠!” 李逵重重拍了胸脯,说道:“恩公,俺铁牛您是知道的,绝不会因为其他什么东西,而耽误您交代下的大事!” “那好!” 蔡攸虎目一扫,定定说道:“李:,李太北!你们二人搭伴前往山远县县衙,让时迁带着两百名霹雳枪队,再让戴宗和武松从原先的护卫军中挑选出一百名,一并前往这里,我自有调遣,最迟明天上午,必须到达杭州!” “啊?就这些事情啊!”李逵歪着大嘴,一脸的不情愿。 蔡攸心中暗笑,不过却没有给李逵么好脸色,佯怒道:“铁牛,这么快就忘记我先前说过的话了吗?不能有所抱怨!” 李逵还以为蔡真地发怒了。赶紧陪笑道:“恩公莫生气。铁牛照办就是了!” 蔡攸轻轻点头。又走到李逵。耳语几句。而后嘱咐道:“铁牛。一定要记住!这个才是最重要地。一路之上绝不可出任何差错!” “恩公放。包在铁牛身上!”说罢李逵与李太北相视一眼。心领神会。便一起走出房门。 待李逵二人出去后。蔡攸转过身来。对着吴六说道:“六子。咱们也应该准备一下了!” 此时。日头正盛。主街道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行人小贩川流不息喝声。还价声。久久不绝于耳是好一番兴盛繁荣地市井之象。 在人群当中。走来两位身着异服地男子。前面地一人满脸络腮胡。戴着一顶牛皮毡帽而身后地一人乃是个独眼龙。下巴留着稀疏地山羊胡。这二人地装扮着实怪异。走在大街上几乎有着百分百地回头率。 吴六不停的左顾右看,轻轻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低声说道:“少爷们这身打扮是不是太有些惹眼了!” 蔡攸扭头瞅了吴六一眼,说道:“我就是要的这种效果!” 吴六还是显得有些心虚,支支吾吾道:“少爷,一路之上,大家都在看咱们万一到醉仙居的时候,被他们认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蔡攸习惯性的伸手朝着吴六的脑袋拍去后说道:“大家都在看咱们,说明咱们的装扮很成功醉仙居之后,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既然如此,吴六也不好多说什么,当下应道:“少爷,到时候小的就按您的眼色行事!” 蔡攸眉头轻皱,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再叫我少爷了!” “啊?” 吴六惑的看着蔡攸,问道:“那小的叫您什么啊?” 蔡攸摸摸鼻子,嘿嘿笑道:“就叫我大胡子先生吧!而你就叫做小胡子先生,如何?” “一切都是您说了算!” 虽是如此,吴六心中却是不停嘀咕着:“我的妈呀!现在跟着少爷可比以前在东京城里刺激的多!” 不消片刻,他们二人便来到醉仙居门前,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现在这里还十分冷清,就连挂在门前的两盏红纸灯笼也没有点亮。 蔡攸朝着吴六使个眼色,吴六立马会意,走到醉仙居门前,用力的叩起门来。 “喂,喂!大白天的,敲个啥子门啊!”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阵抱怨声,而后就见一个青衣小厮走了出来,第一眼看到吴六的时候,小厮明显愣在当场,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吴六,而后说道:“你,你找谁?” 吴六睁大独眼,凶神恶煞的说道:“来这里还能找什么,当然是找姑娘喽!” 看着面前的这个独眼龙,小厮心中有些惧怕,不过毕竟醉仙居是他的地盘,当下挺起胸脯,说道:“客官,还是晚上再来吧,醉仙居白天不迎客的!” 说罢,小厮又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蔡攸,就欲把门闭上,吴六当下一把拦住门,略微缓 道:“且慢,我们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就请小声,让我等进去吧!” 眼见被吴六把住门,小厮当下心中就有些不悦,不禁哼道:“我都说过了,醉仙居白天不迎客,两位还是请回吧!” 吴六微微一笑,把手伸到小厮面前,仿佛像是变戏法般,一锭白花花的银子立刻出现在吴六的手心当中。 眼见如此,小厮自然动心,一把将银子摸过来,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咧!二位爷,请进!” 说罢,小厮将大门打开,蔡攸与吴六相视一眼,便走了进去。 小厮一边在前引路,一边笑嘻嘻说道:“二位爷,现在姑娘们还都在洗漱呢,估计您二位还要再稍等一会才行!” 蔡攸微微笑道:“不打紧的!小,这里的掌柜可在啊?” 小厮点头,说道:“当然在啊!王掌柜很少出去的!” 蔡攸说道:“那好,就请小哥给王掌柜句话,说是拉达斯国的两个商人想要与王老板做一桩生意。” “做生意?” 小厮停下脚步,的看着蔡攸和吴六,说道:“二位来这里不是找姑娘的?” 蔡攸哈哈笑道:“小哥,不要多!我到这里,是给你们王掌柜带来了一条财路,并没有恶意的!”说罢,蔡攸又摸出一锭银子,扔给小厮,说道:“有劳小哥一定代为传到!” 眼见又了一锭银子,小厮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连连答应着,先是领着蔡攸和吴六来到春暖阁中坐下,而后便又匆匆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见那小厮领着王元宝来到春暖阁中,王元宝看到蔡攸和吴六,也先是轻微一怔,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穿着如此怪异的人。 看到王元宝进来,蔡攸站起身来,彬彬有礼的对王元宝行了一个地道的西式见面礼,而后说道:“敢问你便是醉仙居的老板?” 王元宝自然没见过这种见面礼,也不知该如何回礼,只得应道:“正是老朽!” 蔡攸淡淡点下头,而后拱手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王元宝也拱手回道:“老朽贱名王元宝!” “王元宝?嗯!好名字!”蔡攸点点头,对着王元宝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道:“你们中土人的名字果然直爽!想必这醉仙居也一定沾了王老板名字的祥气,财源广进啊!” 王元宝哈哈一笑,捋须而道:“不知尊驾从哪里来呢?” 蔡攸估计把声调提高,当下说道:“我的名字叫大胡子先生,是从遥远西方的拉达斯国来的,其间经过了数百条大河,翻过来数百座高山,才来到中土!”说罢,蔡攸又指了指身边的吴六,说道:“王老板,这位是我的助手小胡子先生!” 吴六也当即对着王元宝行了个西式礼,说道:“王老板,幸会,幸会!” 王元宝当即还礼,让蔡攸和吴六相继落座,不过王元宝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蔡攸所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有听懂。 片刻之后,青衣小厮就给蔡攸和吴六端上茶水,而王元宝端起茶杯,邀道:“二位,请喝茶!” 蔡攸轻呷了一口茶,而后装模作样的说道:“good!Verygood!” “古,古德?”王元宝瞪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蔡攸说道。 蔡攸摸摸脸上的胡子,爽朗笑道:“王老板莫要奇怪,在下刚才所言乃是我们那里的语言,你听不懂也是在情理之中,‘good’就是好的意思,在我们国家里,根本就没有茶叶,我们平常饮用的都是咖啡,但是咖啡与茶叶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嗯,这次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多带些茶叶!” 至于咖啡是什么东西,王元宝自然不知道,只是略微点点头,说道:“大胡子先生,你们是从拉达斯国来到这里,总共花了多少时日呢?” 蔡攸说道:“算起来,已有半年时日了!” 当下,王元宝也不再问其他,而是笑着说道:“大胡子先生,听我那小厮说,你要与老朽做生意,不知可有此事啊?” 蔡攸点点头,说道:“正有此事!” 王元宝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大胡子先生想要与老朽做什么生意呢?” 蔡攸微微一笑,说道:“王老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来这青楼之中,能做什么生意呢?自然是女人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三章 看你还不上当?! 到此处,王元宝心中咯噔一下,眼中闪现出一丝异道:“女人?大胡子先生,请恕老朽愚钝,并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蔡攸定定看着王元宝,直接说道:“我要买醉仙居里的女人!” “哦?” 王元宝眼神一紧,脸上凸显出一丝戒备,试探说道:“大胡子先生,你要买女人做什么?” 蔡攸摸摸鼻子,哈哈笑道:“不妨告诉你,我是专门为拉达斯国的一个非常有势力的贵族效力的,这个贵族中,男人偏多,女人很少,所以这次我来中土的主要任务便是要买一批中原女子回去。 ” 王元宝眉头轻,惑说道:“既然大胡子先生所效力的贵族中缺少女子,为何不在本国里寻找,非得跑到这千里之外的中土呢?” 蔡攸摇摇头,笑道:“王老板,你还能不知道?有钱的男人都想图个新鲜,以前我们国家也有人相继来过中土,而且还带回去几个中土的女子,这些女子不仅貌若天仙,而且温柔贤淑,着实令拉达斯国为之振奋,许多国内的贵族都要争先恐后的娶中土的女子呢!” “原来是这样!” 王元宝虽然头称是,但是心中总是觉得怪怪的,毕竟蔡攸这些话,听起来着实是匪夷所思。 蔡攸又喝了一口茶。斜眼瞧了王宝一眼。说道:“王老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这个生意呢。我既然代表着我国地贵族。那么价钱方面自然是不会低地!” 对于赚钱。王元宝当有着浓厚地兴趣。当下说道:“大胡子先生于这笔生意。老朽自然是十分愿意地!” “那好!” 蔡攸深深地看了王元宝一。说道:“既然王老板也同意与我合作么就请王老板先让在下看看货。而后再谈价钱!” 这点王元宝自然不会反对。立刻吩咐地小厮:“快些去叫姑娘们出来了。让他们好好打扮一下!” 小厮偷眼看了蔡攸一眼。悄声说道:“掌柜地。万一大胡子先生都把咱们地姑娘买走了咱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王元宝白了小厮一眼,低声骂道:“你这小子可真是榆木脑袋,姑娘没了,咱们可以再找!可是这次机会没了,那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当然,醉仙居的红牌姑娘是绝对不能给他们看的找那些一般货色的姑娘来,说不定这些番邦外人容易糊弄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来了!” 小厮哈着腰,连连点点头称是欲出去。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且慢!” 就在这时,蔡攸叫住小厮着王元宝似笑非笑说道:“王老板,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王元宝当下一愣,问道:“大胡子先生,你何出此言啊?” 蔡攸说道:“我先前已经说过,这些女人是要带回去给我国的贵族王公的,所以这些女子必须符合两个条件,一必须是完璧之身,再者相貌虽不能沉鱼落雁,但是也不能太差!所以说已经接过客的姑娘,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哼,看来我小瞧这个大胡子了!” 被蔡攸点破心思,王元宝干干笑道:“大胡子先生,醉仙居既是青楼,那么这里的姑娘是很少能保住完璧之身的,所以你看看,咱们能不能相互让一步,大不了在价钱方面,老朽可以降低一些。” 蔡攸自然不会买账,当下哼道:“王老板,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千里迢迢来中土,并不是来收破烂的!钱我有的是,即便在醉仙居买不到,我就不信,找遍杭州还买不到吗?” 王元宝眼神闪烁,强装镇定的说道:“大胡子先生,你初来这里,有很多事情是不了解的,醉仙居在杭州地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在这里都做不成生意,何况其他青楼呢,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吧。” “哼,我看你这老狐狸还能镇定到何时!” 蔡攸暗骂一声,对吴六使个眼色,说道:“小胡子,咱们走吧!看来咱们真是来错地方了,我就不相信,一千两还买不来一个黄花闺女!” 吴六刚起身,就差点被蔡攸那句话吓趴下,一千两白银只买一个黄花闺女,估计这件事天底下只有傻子能做出来,吴六本身就是开青楼的,对于皮肉买卖的行情,他自是清楚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不消三百两就可以买一个相貌出众的处*女,而这一千两白银绝对是一个天价! 王元宝听到一千两这个数目时,顿时两眼放光,赶紧站起身来,拦住欲走的蔡攸,说道:“大胡子先生,先不用急着走,这件事 慢慢商议!” 王元宝的反应都在蔡攸的预料之中,蔡攸停下脚步,看着一脸堆笑的王元宝说道:“王老板,难道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有,有!当然有!” 王元宝满口答应,而后硬拉着蔡攸,又让蔡攸重新坐到椅子上。 蔡攸刚一坐下,朝着王元宝微微一笑,直言说道:“王老板,既然我已经抖露了底牌,你也无须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好的货色,不妨让我瞧瞧。” 王元宝似乎显很是犹豫,当下问道:“大胡子先生,你到底要多少个这样的女人呢?” 蔡攸故意装出一副沉思样子,片刻后才说道:“当然是越多越好,最好能在醉仙居里把所有的银子花光,也省得到处乱跑了!” 王元宝搓搓,扎巴几下嘴,问道:“大胡子先生,能否事先透漏一些,你到底带来多少银子?” “喛,王老板,你这个问题就有失水!” 蔡攸朝着王元宝摆手,笑着说道:“王老板,既然是大家一块做生意,那就得讲究互利才行,说实在的,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可你似乎不大愿意合作啊?” 蔡攸的话外之音,王元宝自心中清楚,可是现在捏在他手中的只有那四百多娜依族的女子,可是这些资源他是万不敢轻易使用的。 眼见王元宝还在犹豫不决,蔡攸便朝吴六说道:“小胡子,在这杭州城内,还有什么比较出名的青楼呢?” 这自然是吴六的强项,杭州的青睐妓馆,对于吴六来说,简直就是如数家珍般,当下就麻溜的说道:“除了醉仙居外,万花楼是最大的一个青楼,还有西祠的怡红院,还有。。。。” 王元宝嘴角轻微抽搐一下,终于忍不住银子的诱惑,对着蔡攸说道:“大胡子先生,你请稍候,一会儿便可以验货了,老朽敢保证,一定符合你的要求!” 蔡攸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心中一喜,呵呵笑道:“如此甚好!” 王元宝凑到小厮耳边轻说几句,小厮脸色剧变,颤颤巍巍说道:“掌柜的,您难道忘了?那些人是不能动的!” 王元宝脸色一沉,说道:“我自有打算,你先带一个过来!”小厮拗不过王元宝,只得答应一声,而后便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就见那青衣小厮带着一个娜依族的女子走了进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彪形大汉。很显然在来之前,这个娜依族女子补过妆,显得分外妖娆,不过女子的一双眼睛却很空洞,所以看起来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哦!Good!Verygood!” 蔡攸故意喊叫一声,急忙站起身来,而后围着女子转了一圈,啧啧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啊!好,好,好!” 王元宝走上前来,呵呵笑道:“大胡子先生,想不到你对中土的诗词也有了解,真是不同凡响呐!” 蔡攸微微笑道:“让王老板见笑了,其实在下以前也来过几趟中土,并且深深的喜欢上了这片神州浩土,中土不仅民风淳朴,而且文化博大精深,着实令在下惊叹不已,尤其是这些诗词,朗朗上口,意境深远,令人如痴如醉!当然最令我难以忘怀的,还是这里如花似玉的女人!”说罢,蔡攸便哈哈大笑起来。 王元宝也陪笑道:“大胡子先生,不知这样的女子你可否中意?” 蔡攸伸出手,轻轻抬起女子粉雕玉琢般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一番,而后说道:“嗯,不错,我很满意!”说罢,蔡攸眉头轻皱,说道:“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死气沉沉的!” 王元宝嘿嘿笑道:“大胡子先生,这点无需担心,只要带回去好生调教一番,就会好多了!” 蔡攸点点头,说道:“好吧,就要这样的!王老板,你手中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啊?” 王元宝笑眯眯的看着蔡攸,奸笑道:“大胡子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带了多少银子了吧?这样一来,也好让老朽心中有个计较。” 蔡攸微微一笑,伸出一个巴掌。 王元宝猜道:“五万两?” 蔡攸摇摇头,一字一句道:“错了,是五十万两!” 吴六刚刚喝进去一口茶,听到蔡攸所言之后,差点把满口的茶水给喷出来,心中不禁暗道:“我的个天呐!少爷就是少爷,果真是不同凡响,出手就是五十万两,这可是几十座万花楼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四章 买卖谈成 王元宝听到之后,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五十万两的手笔!”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交易的念头,毕竟这可是五十万两,在当时绝对算的上是一笔天文数字,任谁看了也会动心的。王元宝贪婪的表情一丝不差的落在蔡攸眼中,蔡攸则不以为意,微微笑道:“王老板,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呢?” 王元宝回过神来,赶紧说道:“够,够!当然是够了!只不过,老朽手中只有四百二十三名这样的女子。” 蔡攸略微顿了顿,而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在下就全部包下来,价格就按照原先我说过的,总共四十二万三千两!如何?” 王元宝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当下哈哈笑道:“那好!就按照大胡子先生所言,这笔生意算是成了!” 蔡攸点点头,而道:“王老板,我这个人做生意,不喜欢拖拖拉拉,如果可能的话,明日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何?” “大胡子先生果然是直爽过!” 王元宝是称赞一句,而后略显为难的说道:“明日交易的话,问题应该不大,但是交易的地方却难找了!毕竟这四百多女子目标极大,如果被官府知道的话,那我这醉仙居不但要关门大吉,说不定就连老朽也免不了要受牢狱之灾的。” 蔡攸轻吁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王板该如何是好呢?” 王元宝似乎早辞,当下就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朽倒是有一个交易的好去处,就是杭州北城外的龙井坡,那里地处偏僻,很少人过往。” 蔡攸思索片刻点头说道:“也反正这里我也是人生地不熟。一切就有王老板做主!带时候我把银钱带到龙井坡。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 王元宝喜上眉梢。笑着说道:“大胡子生就明日晌午交易。咱们龙井坡不见不散!” 蔡攸点点头。哈哈笑道:“嗯!既然现在生意谈成。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罢。蔡攸狠狠对着王元宝干瘦地脸竖起了中指。 对于蔡攸这般奇怪地做法元宝大惑不解。不禁问道:“大胡子先生。你这是?” 蔡攸微微笑道:“王老板不必奇怪。这其实是拉达斯国一种奇特地礼节。是与尊贵客人告别时用地。” 王元宝如坠云雾之中本不知所云,当下也想要照葫芦画瓢,对蔡攸竖起中指。 眼见如此攸急忙制止王元宝,呵呵笑道:“王老板有所不知种礼节只是代表一种问候,并不需要回礼的。” 王元宝愣愣的点点头故作恍然道:“哦,原来如此,今日老朽可真是长见识了!” 蔡攸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朝着吴六眨眨眼,便欲离去。 而王元宝则抱着拳,客套道:“大胡子先生,现在已近饭时。何不一同吃个便饭在走呢?” 蔡攸摇摇头,推辞道:“这就不必了,多谢王老板的美意。只不过在下还打算去采购一些茶叶,丝绸和瓷器带回去,所以就不再叨扰了!” 眼见如此,王元宝也不再强留,不过却一直把蔡攸和吴六送到门外才作罢。 待蔡攸和吴六走出去后,王元宝立刻吩咐一个门子悄悄尾随了上去,而青衣小厮却是一脸愁容,抱怨道:“掌柜的,你可真是好生糊涂啊?” “糊涂?”王元宝暗哼一声,低声喝道:“你这小厮,正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夫那里糊涂了?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打烂你的狗嘴!” 小厮当下直言不讳道:“掌柜的,那些娜依族人可是相当重要的,您这下可好,一下子全部都卖给那个大胡子先生了!江大人千叮万嘱过,娜依族的女子万万都不能出一丝差错,不然的话,要拿咱们试问的!”说罢,小厮当着王元宝的面,做了个刀抹脖子的架势。 王元宝却是一脸笑意,哼道:“你小子毛都没长全,懂个屁啊!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娜依族的人卖给那个大胡子了?” 听到这里,小厮不禁愣道:“小的刚才明明听到您亲口答应的啊?” 王元宝眼中突现一丝冷光,阴阴笑道:“那只不过是为了稳住那个大胡子而已。如果咱们与那大胡子交易的时候,突然冒出一群强盗,把银子和娜依族的女子抢走,而那大胡子自然不会甘心,所以上前拼抢,却不料被强盗失手杀死,小子,你看如何呢?” 小厮当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掌柜的果然神机妙算,龙井坡地处偏僻 鸟都不拉屎的地方,绝对是一个杀wa__p.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人灭口的好处去。两个胡子来自于番邦,并不是宋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的。” “哼哼!你小子还算不笨!” 王元宝得意的笑笑,而后轻轻拍着小厮的肩膀,沉声说道:“你马上去找十几个好手,准备明日晌午行事。” 小厮拍拍胸脯,满口答应道:“掌柜的,您就瞧好吧!包在小的身上,到时候一定干净利落!” 王元宝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四十多万两银子,就算江贤知道他利用娜依族的女子作诱饵,也绝不会责怪于他,说不定还能重重有赏!在王元宝眼中,为了这个天文数字,就算是铤而走险,也是值得的。 且说蔡攸和吴从醉仙居里出来后,吴六当下就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略显奇怪说道:“少爷,这王元宝一项自视甚高,除非一些紧要人物,一般人他都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是送到门外了!” 蔡攸倒不觉得奇怪,淡淡说:“六子,咱们可是他的财神爷,你说王元宝能不看重咱们吗?” “嗯,这倒!” 对于这一点,吴六也十分赞同,片刻,吴六觉得眼睛一阵难受,当下叫苦道:“哎,这个该死的眼罩,真是难受!”说罢,伸手就要把眼罩摘掉。 “六子,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攸猛地将吴六的手按住,低声说道:“现在还不是卸妆的时候!” 吴六惑的说道:“少爷,咱们经从醉仙居里出来了,应该没有必要再装扮下去了吧?” 蔡攸微微一笑,偷偷指了指身后,吴当下会意,不经意的把目光转向身后,果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身后,当那人看到吴六回头之后,急忙把头转向了一边的小货摊,装模作样的与摊主搭讪。 吴六扭过头来,吐吐舌头,说道:“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王元宝会派人来跟踪咱们呢?” 蔡攸摸摸鼻子,说道:“王元宝既然能经营这么大的一个醉仙居,肯定心机颇深,别看他脸上写着相信我们,其实骨子里根本就不相信,所以要派人跟踪咱们,打探咱们的底细。” “少爷,那怎咱们接下来该去哪呢?应该不能回万花楼吧!”吴六又偷眼望了望身后,低声说道。 “废话,当然不能回万花楼了!” 蔡攸眼神闪烁,说道:“走!先去找一间客栈!”说罢,蔡攸便拉着吴六,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不消片刻,蔡攸二人便来到一间‘缘来客栈’前,他们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蔡攸特意在二楼订了个房间,刚进到房间后,蔡攸立刻走到窗户前,而后慢慢挪开一条细缝,偷偷观察者外面的情况。 只见那个门子在缘来客栈前逗留了片刻,便扭头原路返了回去,估计是给王元宝报信去了。 吴六也凑到蔡攸身边,说道:“少爷,那个家伙走了吗?” “走了!” 蔡攸把窗户合上,说道:“六子,现在可以把胡子和眼罩摘下来了。 ” 吴六听到后,如逢大赦,立马就把眼罩和山羊胡扒拉下来,狠狠摔到了桌子上,说道:“总算是痛快了,刚才看算是把我给憋坏了!” 蔡攸也不紧不慢的将络腮胡扯下来,随口问道:“六子,你对那龙井坡了解多少。” 吴六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那地方是一处乱石岗,一年也没有几个人过往,十分偏远,估计那王元宝没安什么好心!” 蔡攸微微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想必王元宝心中也清楚的很,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是我敢断定那些娜依族人对于他们来说,相当重要。如果不是王元宝嗜财如命,想要贪图那四十多万两白银,他是不会铤而走险的。” 说罢,蔡攸话锋一转,冷笑道:“至于他为何选择龙井坡那僻静之处,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我所料不错,王元宝必定会埋伏人手,劫掠银两,而后将咱们杀死后,弃之荒野,这样一来,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对于蔡攸的一番推断,吴六自然十分赞同,当下说道:“少爷,那咱们应该早做准备啊!” 蔡攸眉尖一挑,邪邪笑道:“这个自然不需要你小子提醒,本少爷早已经胸有成竹,到时候,定要那王元宝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第二百二十五章 螳螂捕蝉 日晌午。 龙井坡位于杭州北城外二十里处,以龙井坡为中心,方圆三里之内,乱遍野,杂草丛生,时值秋末,更是一片萧瑟之气,路途之中时常可见动物的尸骨残骸,可见龙井坡着实是一处僻静偏远的去处。 此时,在龙井坡中,却出现了大队人马,不过放眼望去,多半都是身着异服的女子,而且这些女子都被依次拴在几根长而结实的麻绳上,守在女子身边的则是手执棍棒的家丁。 青衣小厮踮着脚,不停的朝着远处观望,可是仍不见有人前来,不禁焦急说道:“掌柜的,那两个胡子怎么还没来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相比之下,王元镇定多了,当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淡淡说道:“现在不过是刚到晌午而已,大胡子他们来自于番邦,对这里的地形不熟,迟到片刻,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罢,王元宝又瞅了瞅四处地形,沉声说道:“昨天交代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青衣小嘿嘿笑道:“掌柜的尽管放心,小的挑选了二十几个身手不错的护院,扮作强盗埋伏在四周,只要小的一发令,他们便会一拥而上。” 王元宝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捋须而;“嗯,不错,事成之后,老夫重重有赏!” “多谢掌柜的!嘿嘿!” 青衣小厮就等着这句。目光不经意地又飘向远处。忽得眼神一紧。指着远处大声说道:“掌柜地!快看。他们来了!” 王元宝心中微凛着青衣小厮所地方向寻去。果然看到两人两马缓缓朝着这里走来。 不消片刻。就已经来到他们地前果真是大胡子先生和他地助手小胡子。 蔡攸翻身下马。抱拳说道:“王老板于路途不熟。所以耽搁了片刻。切莫见怪!” 王元宝摇摇头。呵呵笑道:“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刚刚到而已。” 蔡攸也不再与王元宝废话当下直奔主题道:“王老板。那咱们就开始交易吧!” “如此甚好!” 王元宝点点头,不光眼中却写满了狐,不禁说道:“大胡子先生,人我可是一个不拉的给你带过来了,可是银子呢?” 蔡攸微微一笑道:“王老板不要心急,我总得先验验货吧!”当下,蔡攸便给身边的吴六使个眼色,而吴六则径直走了过去。 王元宝当然也不会阻拦,索性就由吴六过来片刻之后,吴六清点完人数,便朝着蔡攸喊道:“大胡子先生百二十三人,一个不差!” “看来娜依族失踪的族人应该都在这里了!” 蔡攸心中暗喜过依然面不改色,笑着说道:“王老板果然守信!” 王元宝眼神闪烁着蔡攸说道:“大胡子先生,既然看过人了,那应该轮到我们验货了吧?” “好说,好说!” 蔡攸哈哈一笑,而后重重得拍了几下手,顿时间,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辘声响,不消片刻,就见六辆银车徐徐在众人面前停下。 蔡攸指着银车说道:“这里有六只银箱,每箱装着白银八万两!王老板,请派人上前清点一下。” 王元宝点点头,朝着青衣小厮挤挤眼,青衣小厮当下会意,而后走到银车前面,依次将银箱打开,顿时间,白光奕奕,满地生辉。 看着面前这白花花的大锭银子,青衣小厮眼睛都是直勾勾的,嘴角处挂了半尺长的哈喇子。而王元宝的眼中也尽是兴奋和贪婪之意,心跳也禁随之加速起来。 过了一会,青衣小厮回到王元宝面前,低着笑道:“掌柜的,小的已经清点完毕,一个子都不差,整整四十二万三千两白银!” 王元宝轻嗯一声,对着蔡攸说道:“大胡子先生,既然双方都验完货了,那咱们开始交易吧!” 蔡攸深深的看了王元宝一眼,笑道:“正合我意,王老板,就按照我昨日所言,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下,青衣小厮将拴着娜依族人的麻绳递给蔡攸,而蔡攸则让拉车的家仆将银车送到王元宝那边。 交易就会如此轻松的进行下去吗?当然不会! 就在此时,青衣小厮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起来,只见一只小巧的铜镜从他的袖筒中滑落到手中,而后青衣小厮对着太阳连续反了三次光。 于此同时,只听得一阵喊杀声在四周陡然响起,乱石后,杂草中,突然涌现出来二十几个身着黑衣的强盗,手握着钢刀,气势汹汹的朝着蔡攸 来。 眼见如此,蔡攸故作惊慌,跑到王元宝身边急声说道:“王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元宝自然心中清楚,但是脸上也表现得异常吃惊:“大胡子先生,老朽也不知道啊!该不会是这里的强盗吧?” “啊?强盗!” 蔡攸吃力的咽了口吐沫,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王老板,这下该如何是好啊?你可得想想办法呐,不然的话,我那几十万两白银可就全都要打水漂了!” 王元宝哀叹一,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大胡子先生,碰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但愿那些强盗不会伤害咱们的性命!” 就在这时,强盗们已经朝着里围过来,而王元宝手下的家丁先是冲上去,看模样像是去拼命,实际上跑过去只是与强盗过上两招,就十分慷慨得让强盗们制服了。 看着家们蹩脚的表演,蔡攸不禁暗哼道:“真是一群酒囊饭袋,连演戏都演得这么假!” 而吴六悄悄把蔡攸拉到一旁,小声道:“少爷,还真让您给说中了!这王元宝还真是没安什么好心,竟然想白白吃下这四十几万银子。” 蔡攸微微笑道:“正所谓心不足蛇吞象,面对四十几万两银子,任谁也会铤而走险的。六子,看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少爷的演技可比那些家丁们好多了!” 吴六左右看看,又悄声笑道:“那小的要拭目以待啦!” 就在这时,强盗的头目挺着肚,大摇大摆的走出来,高声吆喝道:“你们听得,这里的女人,银车,还有你们身上的所有银钱,从现在开始,都归老子所有了!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乖乖的配合我,不然的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罢,强盗头目贪婪的抚摸着银箱中的银子,说道:“这几个箱子是谁的?” 蔡攸赶紧匆匆跑到强盗头目面前,颤颤巍巍说道:“这几个银箱是在下的。” 强盗头目把钢刀扛到肩上,而后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番,取笑道:“看你的模样,应该是个番邦的杂毛吧?” 蔡攸哈着要,点头说道:“在下是从拉达斯国来的商人。” 强盗头目指了指身边的银箱,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不管你是从哪里还的,这些银子就当你孝敬老子的,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吧!” 蔡攸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位大哥,这些银钱可是在下的全部身家,如果你都要拿去的话,那岂不是等于要了在下的命啊!要不这样,你拿去一半,给在下留一半如何?” 强盗头目眉毛一挑,冷笑道:“你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敢和老子讨价还价!能绕你不死,就算是天大的幸运了!赶紧给老子滚蛋,眼不见为净!” 蔡攸还是一脸决绝之色,定定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在下定然与我的银箱共存亡!” “好,很好!” 强盗头目目光阴冷的看着蔡攸,哼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下手无情了!不过这也正好,拿你开刀,杀鸡儆猴!” 说罢,强盗头目举刀便砍,而蔡攸则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胳膊挡住,不过这一刀下去,蔡攸的胳膊自然是保不住的。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就在此时,王元宝赶紧跑过去,打个圆场:“好汉爷!您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原本就是个一根筋,那些银箱都是孝敬给您的。 ” “王老板,就算是和他拼了,我也不能屈服!那些银子可不是我的,如果就这样白白送人,那我回去该如何向伯爵大人交代!”蔡攸当下就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势要与强盗对峙到底。 王元宝摇头轻叹一声,苦着脸说道:“我们中土有句古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还是保命要紧,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一句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如果不是现在不便发作,蔡攸真想狠狠抽王元宝两个嘴巴子,什么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纯属狗屁!如果王元宝不是想要贪图这笔银钱,岂会设下如此毒计? 眼见蔡攸并不言语,王元宝还以为蔡攸仍旧在犹豫,不禁又吐起苦水来:“大胡子先生呐!今日不单单只是你倒霉啊,老朽手中的四百多女子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被强盗们抢走,唉,看来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六章 黄雀在后 时,强盗头目看到蔡攸不再说话,还以为蔡攸已经放当下便狂笑一声,振臂高呼道:“小的们,给老子听好喽!大家分成两拨,一拨把银箱收拾妥当,拉回山寨,另一拨把那些俏娘们也给老子带回山寨,到晚上后,老子一人赏你们两个,让你们好好过过瘾!” 话音刚落,众强盗们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起来。 当下就有两个强盗把银箱盖上,就欲拉走,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蔡攸突然发动,如猛虎扑食般,扑到银箱上,而后双手撑开,将左右的两个强盗推出去,蔡攸暗暗在掌中注入真气,那两个强盗被生生推出去三丈之远,而后摔在地上,当下便没了动静,估计已经昏厥过去。 眼见如此,强盗头目不禁暗暗心惊:“这大胡子看起来瘦弱不堪,却不想生得好大气力!” 王元宝看在眼里,也自是震惊不已,当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原本想要放你一条生路,却不想你如此不识抬举!”当下,王元宝脸色阴沉,朝着强盗头目微微示意,偷偷做了个‘杀’的手势。 强盗头目当下意,便暗吐一口真气,沉声喝道:“找死!”接着便看到一道寒光闪过,强盗头目举着钢刀便朝着蔡攸的后背砍去。 只是刹那间,钢刀就砍在攸的背部,但是却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血溅当场的景象盗头目感觉好像砍在了一堆棉花上,一股阴绵之力吸着钢刀,而且越陷越深,当下,强盗头目轻咦一声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个大胡子绝对不像表面的那般简单。 突然,那股阴之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强盗头目赶紧收摄心神,将钢刀从蔡攸后背处拔出,但是这股反弹之力的余波仍旧震得强盗头目虎口发麻,连连倒退了数步。 看着这一切,在场的众无不色变,当然除了吴六以外攸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至于这点,根本不在话下。 此,王元宝的眼中惊不定头青筋暴起,心中隐隐开始觉得有些不安:“难不成老夫看走眼了?” 而强盗头目整了一下呼吸目光不经意地瞟到手中地钢刀上。瞳孔顿时猛地一阵收缩。原本十分锋利地刀刃此刻已经卷了起来。仅仅凭着肉身就能让钢刀地刀刃打卷。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做到?! 但是强盗目根本不相信眼前地大胡子能有如此深厚地功力当下深吸一口气。又举刀向着蔡攸砍去。 就在这时井坡四周又响起了阵阵震耳欲聋地叫喊声。只见一个胖大和尚和一个满脸杀气地黑脸大汉带着几十个小卒迅速朝着这里围过来其身后则跟着时迁和霹雳枪队。 眼见如此。全场众人皆是惊诧不已尤其是王元宝和众位强盗。强盗头目当下喝令手下。上前迎敌。却不想强盗们刚上前几步。就听到砰砰数声枪响。强盗们身上顿时血花四溅。瞬间倒地。侥幸没有被打中地强盗。碰到鲁智深和李逵。还能有个好?当下就如砍瓜切菜般。被掀翻在地! 不消片刻。除了强盗头目外。所有地强盗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强盗头目眼见不妙。拔腿就跑。却不想早已经被时迁挡住去路。强盗头目原本还有一博之力。无奈现在手忙脚乱。很快就成了时迁地刀下之鬼。 而蔡攸从银箱上起来。笑眯眯地走到王元宝面前。 看着王元宝脸上吃惊的表情,蔡攸故意拍了拍王元宝的肩膀,似笑非笑道:“王老板,莫怕,来的都是我的手下!” 王元宝干瘦的脸上轻轻抽搐着,咬着牙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蔡攸继续装傻充愣,说道:“我是大胡子先生啊!” 如果现在王元宝还看不个所以然来,那他可真成了个天大的傻瓜,当下王元宝重重哼一声,说道:“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夫是自愧不如!尊驾,该让老夫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 眼见被王元宝看穿,蔡攸也不再伪装,直接将满脸的络腮胡子卸下来,而吴六也将山羊胡和眼罩摘下来,而后长舒一口气:“奶奶的,以后终于可以不带这些破玩意了!” “竟然是你!” 王元宝自嘲的笑笑,而后无比萧索的说道:“唉,老夫早应该想到!那日江公子带你来醉仙居,老夫就不应该任由江公子胡来,这才招致今日之祸事!” 蔡攸暗哼一声,冷冷说道:“王元宝,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 押数百娜依族人,着实是罪大恶极,理应由此下场! “是蔡公子!蔡公子来救我们了!” 听到这声惊喜莫名的话语后,蔡攸扭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那日被两个大汉送到自己房间里的那个娜依族女子,而此时,所有娜依族女子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蔡攸看来。 蔡攸脸色一整,郑重说道:“诸位,在下是受卓娜所托,来此营救你们,很快,你们就可以重回娜依族了!” “多谢蔡公子!” “多谢蔡公子!” 也知道是谁带头,所有娜依族人齐齐跪倒在地,感谢蔡攸的救命之恩。 蔡攸急忙走上前去,将他扶起,而后说道:“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搭救你等,自是理所当然,所以我是不能受此大礼的!” 而此时,李逵手拎着王元宝,右手拎着青衣小厮,对着蔡攸说道:“恩公,这两个家伙作何处置!” 蔡攸转过身来,笑着说:“王元宝,还好你贪财,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娜依族人从醉仙居中解救出来!不过你招来的那些强盗,演技着实蹩脚的很,是个人都能看穿!” 王宝脸上面沉如水,怒道:“老夫落在你的手中,自是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青衣小厮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哭带求道:“这位官人,不管小人的事啊!一切都是王掌柜干的,那些强盗也是他吩咐小人找来的。您就发发慈悲,饶过小人一命吧!” 王元宝当怒道:“你这恶厮,平日里假惺惺的对老夫表忠心,一到要紧时候却出卖老夫,真是岂有此理!就算蔡攸不杀你,老夫也要杀你!” 青衣小厮撇着嘴,哼哼道:“掌柜的,你也不能愿小的,试问谁人不怕死啊!” 对于像青衣小厮这种人,蔡攸自然是不屑杀的,杀了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当下,蔡攸便淡淡说道:“放心吧!今日我不会杀你们的,王老板,麻烦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但是日后千万不再打娜依族的注意,更不要在山远县惹麻烦,不然的话,他会更麻烦的!” 王元宝深深看了蔡攸一眼,哼道:“你放心,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原封不动的转告主公!” “很好!” 蔡攸自然不会怕了江贤,当下哈哈一笑:“王老板,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蔡攸便让李逵和鲁智深带着小卒给娜依族人松绑,之后便率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得朝着山远县开去。 目前,三天之期已经过去两天多,剩下的十日已经不多,蔡攸现在一刻也敢耽误,好在有娜依族人亲自带路,想必在三天之期前,可以把这些娜依族人送回到卓娜那里。 牛头山,娲女岭北。 此时在娜依族议事大帐内,气氛异常紧张。 卓娜坐在中间的兽骨椅上,一脸肃穆的盯着场下的众人,在卓娜下面的两侧,分别坐着娜依族里的三位长老。其中两位长老已经年过半百,头发片片花白,最引人注意的是另一位长老,身着艳丽,打扮妖娆,年龄虽然已过三十,但是看上去竟然仿佛一个芳龄二八的妙龄少女,此女正是娜依族久负盛名的‘花娘子’罗姑。 卓娜把着椅子上兽骨,沉声说道:“诸位长老,现在娜依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仑布族手中握有四百多条我族族人的性命,不知各位长老,可有良策?” 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应,卓娜不禁眉头轻皱,对着左下的卓非菲长老说道:“卓菲奶奶,您有什么办法,以解我族的燃眉之急?” 卓菲乃是卓达的亲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卓达的得力臂助,为娜依族立下了赫赫功劳,是三大长老中威望最高的,但也是年龄最大的,现在已逾古稀之年,而且卓娜之所以能排除众议,继承娜依族族长,都是因为卓菲的全力支持。 卓菲睁开浑浊的双眼,慈声说道:“孩子,你现在已经是娜依族的族长,有些事情你应该独立作出决定,像这种关乎娜依族存亡的大事,更应该有你决定,无论你是对是错,老身都无条件支持!” “卓菲长老,您这话可就听得有些不顺耳了!我娜依族数千族人的命运,岂能由一个黄毛丫头决定!”就在此时,罗姑阴阳怪气的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七章 谈判进行时 于罗姑,卓娜自然心中清楚,罗姑年纪轻轻,就当的长老,平日里自视甚高,目空一切,而且一直对于卓娜继承族长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其实在罗姑心中,卓娜只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岂能担当如此重任! 但是人与人的境遇是并不相同的,有人是含着玉出生的,所以注定了这辈子是不平凡的。 卓娜轻瞟了罗姑一眼,虽然刚才罗姑出言不逊,但是卓娜却并没有生气,毕竟她也知道,如果论功劳,她根本没有资格做在这个位子上。于是卓娜笑着说道:“罗长老,我身为娜依族的族长,自然是为全体族人着想,我肯定不会一意孤行,如果你有好的办法解决眼下的危机,那么就请你说出来,而后大家一起商量。” 罗姑暗哼一声,说道:“在我看来,咱们还是答应仑布族吧,毕竟那四百多族人的性命要紧!” “混帐!” 卓菲重重的敲手中的拐杖,怒哼道:“真是岂有此理,仑布族提出的条件是让娜依族搬出娲女岭,如果真的答应了仑布族,那这数千族人该安顿在哪里呢?更何况娲女岭一直以来都是娜依族休养生息的圣地,如果搬出去,那就没了女娲神的庇护,娜依族的香火也会就此断送!” 罗姑白了卓菲一眼,针锋相道:“那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仑布族撕票吗?” 卓菲深一口气定定说道:“如果为了四百族人的性命,而舍去我族数千人的幸福身宁愿放弃前者!” 当下,罗姑脸挂冰霜,冷声说道:“真是涂了!” “什么?罗姑!你有么资格胆敢辱骂老身!” 卓菲想当年。也是一副火爆气到老了才有所收敛。被罗姑一激。当下就恢复了原样。 眼见两位长老要起争端。卓娜急忙个圆场:“两位长老且息怒!卓娜虽然不才。但是今日立下重誓。定然会成功营救出被仑布族掳走地四百多族人。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向仑布族妥协地。 毕竟这里是娜依族代代相传地地方。是绝不可能让给仑布族地!” 此时。一直没开口地克蓝长老开口说道:“卓娜咱们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也派族人去劫掳仑布族地人。然后咱们再和他们交换!” 原本看到克蓝长老开口。卓娜喜上眉梢。但是听完之后莫名有些失落。轻叹道:“克蓝长老。这恐怕是行不通地先地时候。我也有这样地想法以派人去仑布族那里打探。看有没有机会下手不想仑布族早有防备。从来都不单独出行。最少也是几十人搭伙。如果要强行劫掳地话。那恐怕就要付出一定地伤亡了!但是这样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哼。这左不行。右不行!那就只能在这里干等了!”罗姑不冷不热地说道。 卓娜此时也是如坐针毡,此刻,摆在娜依族人面前的形势异常严峻,估计过不了多久,仑布族就会派人来谈判,但是仑布族所提出的条件,卓娜是万万不能答应的。所以她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以应对眼下的危机,不过这次危机对卓娜来说,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她能成功解决这次危机,那么肯定会让自己在娜依族里的威望大增,也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 罗姑轻瞟卓娜一眼,小声嘀咕道:“如果当时答应契哈图的婚事,那不就没有眼下这档子事了!” 听到这话,卓娜也是忍无可忍了,当下冷眼看着罗姑,言辞灼灼的说道:“罗长老,请注意你的言辞!像契哈图那种嗜杀成性,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放过的白眼狼,我岂能嫁给他!” 而站在卓娜身边的小兰也嘟着小嘴,哼道:“小姐说的对!就算找郎君,也要找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卓娜当即扭头狠狠瞪了小兰一眼,嗔怒道:“你这丫头片子,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小兰知道自己失言,当下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一个女侍卫走进帐中,禀报道:“族长,仑布族派人传信,说是让您去前面的林子中进行谈判!” “终于来了!” 卓娜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说罢,卓娜便站起身来,对着卓菲说道:“卓菲奶奶,我该出发了!” 卓菲和蔼的笑笑,鼓励说道:“孩子,不要怕,卓菲奶奶一直都会支持你的!仑布族那些吃人的魔鬼,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的 神一定会惩罚他们的!” 卓娜心中莫名一暖,毕竟卓菲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当下卓娜心中升起一股久违的勇气:“卓菲奶奶,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不负众望,把被掳走的族人解救回来!” “嗯,卓菲奶奶相信你!”卓菲慈爱的摸着卓娜的发髻,柔声说道:“好孩子,去吧!记住,不能丢了咱们娜依族的脸!” 卓娜点点头,抱拳告辞一声,便领着小兰走了中账,而罗姑却是面带不屑之意,眉尖轻挑,阴阳怪气说道:“这下可有好戏看喽!”说罢,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眼见如此,卓菲不禁重重哼道:“这个罗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哪里有一点长老的样子!” 克蓝长老站起来,摇头苦笑道:“卓老,你休要与她一般见识,卓达族长尚在的时候,她尚且如此,更何况现在呢?” 卓菲深吸口气,颇为担心的道:“唉,克蓝长老,老身担心日后卓娜镇不住罗姑啊!现在还有咱们两个老家伙给卓娜撑腰,等咱们驾鹤西去时,那卓娜可要直接面对罗姑了!” “卓老,其这件事情根本无须担心!” 克蓝轻轻拍拍卓菲的胳膊,笑着说:“卓娜骨子里要强的很,她一直以卓达族长为榜样,别看她现在像是只小雏鹰,过不了多久她便可以翱翔在九天之上!我想,在卓娜的带领下,娜依族只会越来越好的,至于罗姑,无论她再如何如何,也只能是罗姑,不可能取代卓娜!” 听完这些话,卓的心事好像减轻不少,不禁呵呵笑道:“也许是我真的老了吧,竟想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消片刻,卓娜领着小兰和几个娜依族武士,便来到约定地点,而仑布族的人早已经在林子中候着,为首的正是契哈图。 眼见卓娜前来,契哈图赶紧上前笑说道:“卓族长,久仰,久仰!” 如果换作平时,对于契哈图这种人,卓娜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可是现在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说道:“契族长,幸会了!” 契哈图表面上是在谈话,但是两只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滴溜溜的乱转,目光不停的在卓娜那娇美的身体上游弋。 卓娜自然感觉到契哈图那火辣辣的眼神,当下心中恼怒,不过她依旧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契族长,咱们还是开始谈判吧?” 契哈图还真是不含糊,当下也收起目光,点头说道:“正合我意!卓族长,想必上次那封信,你也应该看到了。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娜依族离开娲女岭,至于那四百二十三名失踪的娜依族人,我一定会完完整整的送到你手上!” 卓娜目光一紧,皱着眉头说道:“契族长,说起来,娜依族与仑布族在以前,原本就是一族,只是由于一些误会才分开的。娲女岭一直以来,都是娜依族赖以生存的圣地,你让我们迁出娲女岭,无异于把娜依族逼上绝路,既然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契哈图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好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如此,我倒是还有另外的一个办法!” “契族长,有话明讲!” 卓娜刚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以为起到了效果,却不想她还是高估了契哈图。 契哈图微眯双眼,用舌头舔舔嘴唇,嘿嘿笑道:“除非你答应做我契哈图的老婆!” “你休想!” 还不等卓娜回答,小兰便上前一步,指着契哈图的鼻子骂道:“就你这样的烂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真是白日做梦!” 契哈图眼中冷光突现,不过却是一闪而过,依旧笑吟吟的说道:“小姑娘,你见过像我这般英俊的癞蛤蟆吗?”说罢,契哈图又故作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小姑娘,你出来阻拦,该不会是也想做我的老婆吧?唉,只是可惜,等你胸前的那两个玩意长大一点儿再说吧,哈哈。。。!” 其实,契哈图还真是一表人才,而且满身健美的肌肉,搭配起来,颇具有男人独特的魅力,如果放在现代,不知要迷倒多少痴情少女,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而小兰听到契哈图这般轻薄的话语,当下面红耳赤,不再敢多看契哈图一眼,丢下一句“不要脸!”就慌忙躲在了卓娜的身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八章 终于赶到 娜将小兰挡在自己的身后,语气不善的说道:“契死了心吧!我卓娜是不会嫁给你的!” 契哈图暗哼一声,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娜依族迁出娲女岭吧!” 卓娜沉思片刻,而后说道:“契族长,既然我们要谈判,那么双方必须都拿出一些诚意来,否则的话,这谈判该如何进行下去呢?” “诚意?哼哼,卓族长,难道我的诚意还不够吗?”契哈图眼中尽是得意之色,接着又道:“只不过是你不答应而已!” “真是无耻!” 卓娜暗骂一声,过仍旧强颜微笑道:“契族长,要不这样如何?我用上好的兽皮,粮食和金银来换取那四百娜依族人,不知可否?” 若不是现在仑布族手握~依族四百多族人的性命,以卓娜以往的性格,早就冲上去与契哈图拔刀相见,才不会婆婆妈妈的在这里浪费口舌。 可是卓娜的,显然不是契哈图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当下眉毛一挑,抱着胳膊笑嘻嘻说道:“卓族长,你所说的的确很诱人,但是我也不妨告诉你,现在仑布族十分富足,拥有数千张上好的兽皮,数十座巨大的粮仓和数不尽的金银。接下来,也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看着契哈图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早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说道:“契哈图,你非要把事情做绝才行吗?” 契哈图却丝毫不以为意,无所谓的道:“卓族长你怎么说,我只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领着你的娜依族迁出娲女岭,二是嫁给我,如果你非要选择其他,那你就等着给你那四百多族人收尸吧!” “契哈:。你可真是无耻之极!” 卓娜怒骂一声当拔出腰间地弯刀。沉声喝道:“契哈图。我以女娲神之名义郑重向你发出挑战!” 话音刚落。在场地众人无不惊骇。无论是娜依族。还是仑布族。都自认为是女娲地后裔。所以都以女娲大神为尊。如果以女娲大神地名义向对方发出挑战是最为高级别地挑战。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对方必须答应。 当下。契哈图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冷冷说道:“卓娜。这个挑战我自然接下。不过三日之后。便是女娲大神地祭祀之日是你我两族八年夺席之战。到时候咱们再战不迟。不过现在。你还是考虑考虑你那四百二十三个族人吧!” 卓娜怒目而视。手中地弯刀隐隐颤抖此刻她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当下便冷声说道:“契哈图我宁死也不会像你屈服地!就算是舍去那四百多地族人。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地阴谋得逞!” “哦?是吗!” 契哈图淡淡得应了一句的反应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于是又道:“卓娜可要想好了,你现在刚刚接任族长之位,根基未稳,如果将那四百多族人的性命弃之不顾,那么其他的族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你呢?” 卓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想娜依族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能够看清你们仑布族的狼子野心,而且我也相信,那四百多的族人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让整个娜依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 契哈图双眼微眯,颇为不屑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这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就在此时,小兰又从卓娜身后出来,挺着胸脯为卓娜辩驳道:“契哈图,你以为我们娜依族人像你所想的那样贪生怕死吗?” 契哈图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们就等着给你们的族人收尸吧,哈哈。。。。” “等等!” 就在契哈图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卓娜上前一步,叫住契哈图,而契哈图扭过头来,看了卓娜一眼,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了?卓族长,改变主意了?” 说实话,在刚才的刹那间,卓娜的心中还真的有一丝松动,毕竟那四百多族人的性命全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如果将娜依族迁出娲女岭,卓娜是万万办不到的,但是如果卓娜答应嫁给契哈图,从而救回被掳走的娜依族人呢? 虽然说,卓娜为了娜依族,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如果要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那可就得好好斟酌一番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看到契哈图那副可憎的嘴脸,卓娜原本 心思当下又坚如磐石,扭过头去,冷冷说道:“我只你,如果你真的敢屠杀我族人,娜依族必当百倍的还给仑布族,而且不罢不休!” 契哈图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领着族人朝着后面走去。 就在此时,异变陡起!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迅速朝着林子这边传来,而林子的地面竟然在不停的隐隐颤动,估计来者并不在少数。 契哈图当即停下脚步,脸色稍变,扭过头去,狐的盯着卓娜,而卓娜亦是秀眉轻蹙,为了以防突变,当下命令随行的娜依族武士提高警惕,准备战斗。 不消片刻,来者见分晓! 只见一人一马,犹如风驰掣般朝着卓娜这边跑来,一袭白衫随风而动,俊逸非常,不是蔡攸还能是谁! “小姐,是蔡子!”小兰指着不远处,惊喜说道。 卓娜岂能没看见,当下心中莫名涌起股喜悦之情,卓娜的目光不经意的飘向后方,竟然看到有数百娜依族人朝着这里狂奔而来,顿时间,卓娜脑海中跳出一句话来:“难道,难道他真的做到了?” 没过多久,蔡攸便翻身下马,而后来卓娜面前,郑重说道:“卓娜,失踪的四百二十三名娜依族人,我已经一个不拉的给你带了回来!” 此刻,娜心中五味陈杂,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谢谢二字,从山远县外那个小酒馆偶遇之后,再到不久前杭州一别,她与蔡攸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说起来也只能算是个普通朋友而已,但是蔡攸却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而且根本不图任何回报。试问,这让卓娜情何以堪呢? 而且卓娜记得,在监司的时候,她还生过蔡攸的气,这下更是难为情了,当下情不自禁的投入了蔡攸的怀抱。 感受着怀中的温存,蔡攸亦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卓娜会对他投怀送抱,但是卓娜又何尝不是呢? 而卓娜身边的小兰却是暗暗心喜,眼中尽是暧昧之意,连连向蔡攸使着眼色,似乎在说:“蔡公子,还不赶紧再抱紧点!” 就在此时,鲁智深、李逵、时迁等人率领着大队人马和解救出来的娜依族人也赶到这里,而娜依族人当即全部跪倒在地,大声说道:“拜见族长!” 卓娜猛地打个激灵,从蔡攸怀中起来,而后脸色一整,沉声说道:“起来吧,我的族人!你们受苦了!还好女娲大神保佑你们,有幸让蔡公子把你们救出苦海,还不赶紧叩谢你们的恩人!” 在场的众位娜依族人,就连卓娜在内,都齐齐单膝跪地,说道:“娜依族人永感蔡公子大恩!” “无需如此,快快请起!” 蔡攸赶紧将卓娜扶起来,而后向其他娜依族人抬抬手,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过卓娜,要帮助娜依族找回失踪的族人,所以就一定要做到!还好,天遂人愿,终于让我把娜依族人解救了出来!” 蔡攸说完之后,仍不见娜依族人起身,只好暗暗向卓娜求助,而卓娜自是掩口轻笑一声,便挥手说道:“起身吧!不过日后,蔡公子就成了我族最尊贵的客人,见蔡公子如见我!” “是!” 娜依族人齐声娇呼一声,而后便站起身来,自发的把目光投向对面的仑布族。 而此时,契哈图根本不相信眼前所见,在他看来,蔡攸根本不可能将那四百多娜依族人解救出来,可是面对铁一般的事实,他又不得不承认。 刚才卓娜与蔡攸亲昵的动作,令契哈图心里老大不爽,不禁上下打量着蔡攸这个不速之客,片刻后才冷冷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何方神圣,敢来破坏我的好事!” “真是笑话!” 蔡攸轻瞟契哈图一眼,似笑非笑道:“在下乃是一介小卒,神圣自然愧不敢当!不过你说我破坏老兄的好事,这些在下可就不能芶同了!其实,对于老兄你,我是着实佩服的很呐,明明做了偷鸡摸狗,乘人之危的事,却还能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大放厥词,佩服,佩服!” “真是找死!” 契哈图冷哼一声,双拳攥得咯咯作响,一双虎目之中尽是杀机,不过现在看到蔡攸那边人多势众,眼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二十九章 八年之约 然间,蔡攸猛地瞳孔一缩,轻咦道:“不对,这个契哪里见过!” 当下,蔡攸眼神闪烁,脑中飞快的搜索着此人的影像,突然,蔡攸的脑海定格在了万花楼之中,蔡攸想起来了,眼前的契哈图便是那日在万花楼三楼等人的那个怪异男子。 契哈图知道今日即便出手,也不会讨到什么好处,所以当下抱着拳,说道:“卓族长,蔡公子!就此别过,咱们三日之后的女娲祭祀再见,到时候,我便要向卓族长讨教几招!”说罢,契哈图又深深得瞅了卓娜身旁的蔡攸一眼。 却不想契哈图和他的族人刚走没几步,娜依族人便不约而同的将契哈图和他的族人围在中间,拔出弯刀,冷冷着注视着场中的契哈图,毕竟那些被关押在醉仙居的娜依族人所受到的种种耻辱,都是被契哈图所赐,眼见有报仇雪恨的机会,她们怎么能够不激动呢? 蔡攸也微微朝着后面使眼色,当下鲁智深、李逵便也加入战局,而时迁和霹雳枪队则在不远处举枪凝视,是要蔡攸一下令,保准契哈图和他的族人脑袋开花。 契哈图毕竟是族之长,在重重包围之下,还能表现得颇为沉着,当下转过身来,讥笑道:“卓族长,你们娜依族人要以多欺少吗?” 蔡攸看了契哈图一眼,凑卓娜耳边说道:“卓娜,你们要是不便出手,交给我便是,保准他插翅难逃!” 卓娜摇摇头,道:“娜依族人行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如果今日把契哈图擒住,日后难免会受人口实以还是放他走吧,三日之后的女娲祭祀大典,我在与他一决生死!” 既然如此,蔡攸也再,朝着鲁智深和李逵招招手,而鲁智深和李逵当下会意,便让出一条路来,卓娜也喝令娜依族人放契哈图等人离去,族长发话们岂敢违抗,当下把弯刀收起让出一条道来。 “多谢!哈哈。。。。” 契哈图眉轻挑。深深看了卓娜和蔡攸一眼。便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而卓娜则把头转向蔡攸。着说道:“蔡公子。是否有幸能请你到我们领地做客呢?” 蔡攸哈哈大笑道:“如果可以地话下自然荣幸之至!不过我还带了数百弟兄。如果一并去地话怕你可要大大地破费了!” 卓娜吃吃笑道:“瞧你说地。你们都是娜依族尊贵地客人。我们会用族里最鲜美地烧肉和最甘甜地美酒来招待你们!” “好啊!有肉吃。有酒喝。正合我等心意!”就在此时。鲁智深和李逵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蔡攸无奈地耸耸肩道:“卓娜。既然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卓娜等的就是蔡攸这句话,当下二话没说带着蔡攸和众人浩浩荡荡的走向娲女岭北边,也就是娜依族的领地。 不消片刻娜便领着蔡攸等人来到娜依族的领地,卓娜让蔡攸所属的人马在外面休息,而自己则领着蔡攸和其余的几个头领进入到大帐当中。 此刻,卓菲和克蓝两位长老正在商议着事情,眼见卓娜进来,当即便起身相迎,当看到卓娜身后的蔡攸众人后,脸上一怔,不禁狐的看着卓娜。 卓娜当下便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两位长老,卓菲听完之后,与克蓝相视一下,皆对蔡攸感恩戴德,当下便抱拳谢道:“蔡公子对娜依族的大恩大德,老身没齿难忘!” 蔡攸赶紧回礼道:“老人家过誉了!” 卓菲也不矫情,当下就让蔡攸和众位头领坐下,而后卓娜也坐回到了正中的兽骨椅上。 卓娜刚一落座,便对蔡攸说道:“蔡公子,既然来到这里,那么你们便可以多住上几日,也好让以小女子以尽地主之谊。 ” 卓菲亦是深表欢迎:“卓娜说的对,想必你们以前也没有来过这里,就让卓娜带着你们好好在牛头山一带转转,体验一下异族的风情。” 蔡攸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晚辈对娜依族早有耳闻,如果可以在这里逗留几日,我等一定会大开眼见的。” 原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克蓝长老,此刻说道:“蔡公子,莫非你就是山远县新来的那个主簿?” 蔡攸点点头,拱手说道:“正是晚辈!” 话音刚落,不仅是克蓝,就连卓菲脸上也是惊骇莫名,当下连连称赞道:“早就听闻,山远县历年来遭到流国海 扰,当地的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也曾经组织但是最后都不得善终,从此那些海盗的气焰也更加嚣张了!” 蔡攸点点头,定定说道:“前辈说的非常对,那些海盗着实是罪大恶极,像是一群吸血鬼般吸食者老百姓的血,老百姓碍于他们的淫威,是敢怒而不敢言。” 卓菲轻轻点点头,接着说道:“虽说海盗们并不骚扰娜依族,但是作为山远县的一份子,我们也曾经想过要与山远县的老百姓一同抗击海盗,只是其间出了一些要紧的事故,这才耽搁下了,却不想老天派了蔡公子来山远县,不消得一回合,海盗们就灰飞烟灭,从此还了山远县久违的太平。由此可见,蔡公子真乃是一年少英雄也!” 说到这里,卓娜的美目中异彩连连,而俏脸之上也隐现红晕,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美女又何尝不是爱英雄呢? 听到此等赞誉,蔡攸虽然心中欢喜,但是做人还是谦虚一些为好,当下微微笑道:“前辈着实是过奖了,在下身为山远县主簿,理应为山远县的百姓除去这一祸端。” 说罢,蔡攸话锋转,对着卓娜说道:“卓娜,先前听你与那契哈图都曾提到过女娲祭祀大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原本在林子中,蔡攸就有这样的问,只不过是当时人多眼杂,不便询问罢了。 关于女娲祭祀大典,其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卓娜便当下说道:“蔡公子,我先前也与你讲过,娜依族和仑布族原本就是一族,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才分成两族,分别居住在娲女岭两端,而且都以女娲大神为尊。再过三天,就是女娲大神的诞辰,我们都要在娲女岭中间的女娲神坛上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 蔡攸摸着下,又道:“既然是两族共有的祭祀活动,那为何听契哈图说,要在祭祀大典上与你比试武功呢?” 说到这里,卓娜眼中竟露出淡淡的伤感,缓缓说道:“正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娜依族和仑布族分开大约三十年后,两族的族长又想把两族重新融合在一起,这种想法是好的,但是对于领导权却产生了分歧,两族的族长对于这点都是寸土不让,所以他们就决定每过八年,在女娲祭祀这天,两族的族长都要登上女娲神坛,在女娲神像面前进行比试,得胜的一方就有绝对的领导权!” 蔡攸摇头,说道:“两族已经分开了三十年,想必已经形成各具特色的生活习惯和族规,再想融合在一块,谈何容易呢?” 卓娜微微笑,点头说道:“不错,之后两族的族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八年比试之约是在女娲神像前许诺的,是不可能改变的!不然的话,女娲大神发动雷霆之怒,各族必会遭受到灭顶之灾。” 对于卓娜所说的女娲大发怒之类的云云,蔡攸自然不感冒,但是他还是很有兴趣听着,他倒要看看两族的族长是如何解决八年比试之约的。 卓娜说道:“两族的族长经过几日商谈,终于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每八年的比试之约都最终已握手言和结尾,这样一来,既不违背对女娲大神的许诺,也不会产生两族融合的矛盾。” 蔡攸微微笑道:“嗯,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说罢,蔡攸语气一变,说道:“卓娜,想必这次契哈图可不会甘心于你握手言和!” 卓娜心中自然十分清楚,当下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沉声说道:“契哈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次在女娲祭祀的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打败他!” 蔡攸又问道:“卓娜,我记得你先前说过,契哈图之所以能当上族长,是因为他亲手杀死了前任族长,也就是契哈图的生父!难道仑布族中就没有人反对他这般恶行?” 此时,卓菲开口解释道:“其实以前的仑布族也并非像现在这般乌烟瘴气,只是由于契哈图当上族长之后,才变成这样的。不过对于契哈图这般罪恶滔天的行径,仑布族内肯定有人反对,但是碍于契哈图的淫威,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说罢,卓菲略微低着头,一脸萧索的叹道:“想当年,契灵是何等英明威武,却不想竟生出这样一个祸族的败类,也害得他晚节不保,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章 似曾相识 娜紧握粉拳,一脸坚定的说道:“契哈图作恶多端,不会放过他,新仇旧恨,到时候一并从他身上讨过来!” “呦!谁的火气这么大啊,又是新仇,又是旧恨的!” 就在这里,帐帷掀起,罗姑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一笑一颦之间,尽显万种风情。 虽然不愿意,卓娜还是向蔡攸介绍道:“蔡公子,这位便是我族的另一位长老罗姑!” 话已出口好一会儿,却不见蔡攸回话,卓娜当下一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原来蔡攸的眼睛直勾勾得盯着罗姑,半刻都舍不得移开。 “哼!这蔡公子真好赖不分,那个狐狸媚子有什么好看的!”卓娜气嘟嘟的白了蔡攸一眼,暗暗想着。 罗姑似乎习惯了男人这痴迷的目光,并没有多加注意蔡攸,只是淡淡的说道:“想必这位公子就是救回失踪族人的那位英雄吧?” 蔡攸回过来,笑道:“哪里,哪里!罗长老着实高看在下来,英雄自是愧不敢当。在下所作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罗姑嫣然一笑,顿时如春风拂面,人心旷神怡,当下言道:“蔡公子一定要在娜依族里多住几日,领略一下这里独特的风情。” 攸微微笑道:“那是自然,能在这里小住几日,在下求之不得!” 罗姑媚眼如丝。瞟了蔡攸一眼。便转身坐到了自己地座位上。而卓娜则狠狠剜了蔡攸一眼。暗自对着罗姑啐道:“臭狐狸媚子!” 其实蔡刚才愣。并不是被罗姑地美色所迷。而是他现了一个天大地秘密。这个秘密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洞悉地个秘密便是罗姑就是蔡攸在万花楼中碰到地那位俊俏公子哥。尤其是罗姑身上所散出来地那股奇特地幽香。和当时那个公子哥身上所散出来地味道一模一样。这更是让蔡攸坚定了心中所想。 如此一来。罗姑就是那位俊俏公子哥契哈图就是那位在三楼等人地怪异男子。而且蔡攸清楚记得。罗姑最后进入到了契哈图地房间。至于他们进入房间后所做地事情。蔡攸自然不得而知。但是蔡攸现在可以确定一点便是罗姑与那契哈图肯定有一种见不得人地关系。不然地话。他们也不至于乔装打扮一番。进到青楼中相会。 “看来。这几天肯定还要有不寻常地事情生!” 蔡攸有意无意地看着罗姑角处出现一丝淡淡地笑意。 杭州。醉仙居。 大厅之内,王元宝跪在地上,前面支撑着的两只胳膊在隐隐抖,现在室内的温度并不高,但是仍然见到豆大的汗水不停的顺着王元宝干瘦的脸上滴落下来。 站在王元宝身边的是江俊,现在他也收敛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苦着脸,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潜心思过的模样。 江贤脸色铁青,正襟危坐,怒气冲冲的看着场下的二人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开口说话为诡异的是,江贤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如果此刻蔡攸在场的话,肯定一眼就会认出这个黑衣人因为说起来,他们应该算是老相识了。 “江大人,都是小人的错!请你重重责罚小人!”眼见江贤不说话,王元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索性先探探江贤的口风。 江贤冷哼一声,厉声说道:“错?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把我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王元宝抬起头来,从老眼中挤出几滴泪水,哀声说道:“当时小人没有察觉出那大胡子是蔡攸假扮,而且当时他们提出的价钱很高,小人一时财迷心窍,这才不小心着了道!” “你呀!” 江贤猛地站起身,来到王元宝面前,指着鼻子大声喝道:“王元宝啊,算起来,你也历事不少了,但是为何还如此不成熟呢!你想想,就算要买四百多个女子,用得着花四十多万两银子吗?天底下那有这等好事情,就算真的有这等好事,为何会偏偏落到你的脑袋上呢?!” 王元宝自然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点头称是,当下言道:“江大人,其实小人也是为您着想,毕竟这可是四十多万两银子,谁人见到,能不动心呢?” 江贤顿时翻了白眼,冷笑道:“为我着想?哼!你可知道,那四百多娜依族人真正的价值何止区区四十万两白银,还敢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真是岂有此理!” “啊?” 听完后,王元宝也傻了眼, 破脑袋,也想不出江贤为何说出那样的话,难道人真的如此值钱?王元宝也是经营青楼行当的人,对于皮肉买卖的价钱,心中自是一清二楚,就算你再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最多也不过五百两银子,蔡攸开出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前无古人了! 当下,王元宝又把头低下,说道:“小人着实是不明白,请大人明示!” 江贤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又狠狠的甩了下袖子,语气不善的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眼见江贤不想挑明,王元宝自是识趣,也不敢再追问下去,而江俊确实不明就里,有恃无恐的说道:“爹爹,不就是几个外族女子吗,用得着生这么大气吗!” 话音刚落,江贤反手就给了江俊一巴掌,直打得江俊连连后退几步,捂着半张脸哇哇大叫。 江贤重重哼道:“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日里都怪我过分放纵你,这才让你这般肆意妄为!” 江俊心中还颇为不服,当呲牙咧嘴说道:“你们丢了人,与我何干?” “你,你可真死不悔改!” 江贤心中怒火陡起,当下又把右抬起,想要再给江俊一巴掌,但是还是强忍了下去,毕竟江俊是他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别说打,就是连骂都不曾骂过。 ,江贤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哼道:“我问你,如果不是你引着蔡攸来到醉仙居,他能盯着这里不放吗?” 江俊委屈的说:“我这样讨好蔡攸,还不是为了爹爹?那蔡攸的父亲可是您的老师,如果能讨得蔡攸欢心,自然对您的前途大有裨益,谁能知道蔡攸原本就在打探娜依族人的下落啊?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王掌柜财迷心窍,一心想要吞下那四十万两白银,岂能中了蔡攸的圈套?” “是,是!都小人一时糊涂,着实不愿少爷的!”王元宝倒是很配合江俊,把所有的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 看着二人一唱一和,江贤当下面色一沉,说道:“不要以为你们互相帮衬着,就可以免去责罚!这次非得好好整治一下你们,让尔等好好长长记性!” 此刻,黑衣人一改先前的冷漠,开口为江俊求情道:“大人,江公子引蔡攸前来,原本也是为您着想,却不想恰恰着了蔡攸的道,正可谓不知不罪!而王掌柜明知道那些娜依族人十分重要,却还要铤而走险,着实应该受到严惩!” 黑衣人的提议,江贤自是非常赞同,当下便沉声说道:“王元宝,这件事情你要负最大责任,我就罚去你一年的酬劳,你可否心服?” 王元宝此刻那才叫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本想要利用这件事情讨好江贤一番,从而大捞一笔,却不想到最后银子没捞着,还搭上了一年的酬劳,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想到这里,王元宝心中别提多郁闷了,可是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如果不是他还能为江贤经营醉仙居,想必早已经横尸当场了,如此一来,也只好自认倒霉,当下连连点头称是:“服气,小人自然服气!犯下如此大错,小人理应受此惩罚!” “你知道最好!起来吧!” 江贤冷冷看了王元宝一眼,转而面向江俊说道:“虽然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蔡攸引来,但是整件事情都是由你而开始,所以你也难逃其责,为父就罚你一个月呆在家中,一步也不能离去,你要好好反省一番,这对你日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什么?一个月?”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江俊不禁瞪大了眼睛,直直望着江贤说道:“爹爹,我知道这次有错在身,可是一个月的时间未免有些长,要不十天怎么样?”眼见江贤脸色阴沉,江俊咬咬牙,又道:“半个月也行的!” 江俊心中那些小九九,江贤岂能不知,当下厉声喝道:“这个由不得你讨价还价,如果你胆敢在面壁的时候偷跑出去,那么你一辈子休想再踏出府门一步,我江贤是说到做到!” 眼见没有回旋的余地,江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低低说道:“孩儿遵命便是!” 江贤轻瞟了江俊和王元宝一眼,说道:“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还要与绍武商量些重要的事情!记住,没有重要的事情,切莫闯进来,违着重处!” 第一第二百三十一章 密谋 已至此,江俊和王元宝当下相视一眼,便悄悄退了:| 待二人走后,江贤转过身去,一脸无奈的说道:“绍武啊,你瞧瞧,没一个能成事的!” 黑衣人轻笑一声,说道:“说实话,王掌柜办事老练,经营有道,这几年把醉仙居摆弄得有声有色,着实为大人谋利不少,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财迷,这件事情,就是坏在这点之上。” “好了,咱们不要再谈论这些闹心的事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多说也是无益!”江贤不耐烦的摆摆手,问道:“绍武,契哈图哪里的情况如何?” 黑衣人淡淡说道:“大人,据契哈图说,他原本在谈判当中,已经占到了绝对的优势,却不想在关键的时候,蔡攸将那四百多的娜依族人全部带回娜依族,当下就把契哈图原先的计划打乱,而谈判也无法再继续下去。” 听到此处,江贤中尽是失望之色,轻声叹道:“这次是咱们自己的过失,白白浪费了占领娲女岭的绝佳时机!”说罢,江贤又问道:“那契哈图接下来还有何打算?” 黑衣人说道:“他请大人放,说是两天后,娲女岭就会完全掌握在咱们手中!” “哦?” 江贤顿时前一亮,摸了摸下巴的短须,说道:“绍武,他为何说的如此肯定呢?” 黑衣人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说:“据他所说,后日要举行女娲祭祀大典,也是仑布族与娜依族八年比试之约到来的时候,只要在女娲神像前面,打败了娜依族的族长,那么契哈图便可掌握娜依族的领导大权,也可以将娲女岭北部全部收入咱们的囊中。” “!” 江贤若有所思点点头淡说道:“只要契哈图能将娲女岭控制住就行。至于其他。我并不关心。” 牛头山。 清晨地缕阳光洒在蜿蜒迂回地山道之上。洒在了立在山道一旁地茅草屋中。 比起屋外地荒凉。屋内却是一片春光无限罗姑慵懒地躺在宽阔地臂弯之中。纤纤玉指不停地在男人胸膛上划着圈圈。罗姑全身地肌肤覆盖着一层淡淡地粉色。显然先前受过**地滋润。 这个男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仑布族地族长契哈图! 契哈图眉尖一挑,轻轻抚摸着罗姑雪白的肌肤吟吟说道:“宝贝儿,刚才感觉如何?” 罗姑风情万种的白了契哈图一眼,吐气如兰道:“刚才真是快被你折腾死了!” 契哈图哈哈一笑,贪婪的闻着罗姑的长发,随口说道:“宝贝儿能不能帮我个忙?” 罗姑做起身来,轻轻披上外衣,说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付卓娜吧?” 契哈图面色一喜,轻搂住罗姑的柔肩,万般讨好的说道:“知我者,莫过于我的宝贝儿了!” “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宝贝儿,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当下罗姑轻哼一声,将契哈图的手推开,醋意十足的说道:“怎么?几次碰壁过后,你还是对那小丫头不死心是吧?” 契哈图不顾罗姑阻扰,直接将罗姑搂到怀中笑呵呵说道:“不可否认,我是挺喜欢卓娜的是你也知道,我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将娲女岭弄到手。 ” 罗姑当下扭过头来的看着契哈图,说道:“契哈图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为何要千万百计的弄到娲女岭呢?” 契哈图脸色稍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先是吻了下罗姑粉嫩的脸蛋,而后说道:“我的好宝贝儿,你就不要多心了,有些事情目前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不过我保证,只要事情成功之后,我一定将事情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如果日后我有违此话,必将遭受五雷轰顶之灾!” 说着,契哈图还真就信誓旦旦的举起右手,一副赌咒发誓的模样。 都说堕入爱河的女人智商为零,此话还真是不假,像罗姑这般聪明绝顶的女子还真就相信了契哈图先前的那番说辞,眼见契哈图要对天起誓,急忙用小手堵住契哈图的嘴,嗔怪道:“好了,我不问就是了!别动不动的就赌咒发誓,好像是我逼着你似的!” 听到这里,契哈图喜上眉梢,握住罗姑的小手,说道:“如此说来,你是答应帮助我喽?” 罗姑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扭过头去,脸色凝重的说道:“如果想让我帮你,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才行!” 契哈图眼珠子一转, 重的说道:“别说几个,就算是一百个,一千个条件答应的!” 罗姑风情万种的白了契哈图一眼,说道:“其实我的条件很容易办到,到时候你可不准随意杀害娜依族人,更不能将他们逼入绝境,不然的话,连我都不会饶过你的。” 对于这点,契哈图自是满口答应道:“原来是这些事情,你尽管放心便是,到时候我绝对不会动娜依族人一个手指头的!” 罗姑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契哈图,似笑非笑道:“后日便是女娲祭祀大典,你何不趁着这次比试,将卓娜打败,从而取得娜依族的领导权呢?非得要我来帮你,你不会是担心打不过那个小丫头吧?” 契哈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说道:“真是笑话,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女子不成?!我这双神拳,力大无穷,可撼天地,只不过是怕伤了她而已。”说着,契哈图还得意洋洋的朝着罗姑展示了一下胳膊上高高鼓起的肌肉。 却不想罗姑酸溜的说道:“呦,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心疼起那丫头来了?哼,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的,都是一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货色!” 看到罗姑有些不悦,契哈:赶紧陪笑道:“宝贝儿,你可不要多心!就算日后我收了卓娜,那她也只能做小,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儿,别人是永远代替不了的。” 罗姑暗哼声,嗔道:“就会说些好听的!也就是我能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卓娜可是一只出笼的小老虎,看你如何收服她!” “嘿嘿,这就无须我的宝贝操心了,算是再凶悍的女子,只要捏在我的手心里,不消几日,便可被我训得服服帖帖,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吗?哈哈。。。” 着,契哈图连连淫笑,两只大手又开始在罗姑身上游走起来。 当下,罗姑的脸迅速飘起两朵红云,双手赶紧阻止契哈图作怪,笑骂道:“真是讨厌!” 契哈图着说道:“宝贝儿,你想如何帮助我达到这个愿望呢?” 罗姑思索片刻,一脸神秘的说道:“现在暂时保密,不过我敢保证,我这个计划一定可以成功。到时候肯定能满足你这只馋嘴猫!”说着,罗姑笑嘻嘻的点了一下契哈图的嘴唇。 契哈图此时心中痒痒,不甘心的追问道:“宝贝儿,你就提前偷漏一些给我吧。” 罗姑白了契哈图一眼,哼道:“瞧你那急色的样子!”说着,便凑到契哈图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妙,妙!想必天下之间,也只有我的宝贝儿能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不消片刻,契哈图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连连对着罗姑竖着大拇指。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沙沙声,好像是脚踏干草的声响,契哈图猛地警觉起来,收起脸上的笑容,暗自吐一口气,单手撑地,如闪电般突射出去,但是当契哈图出到外面的时候,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眼见如此,契哈图轻皱眉头,惑的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刚才明明是听见有人在外面,难道我听错了?” “出了什么事情?” 罗姑因为还要穿戴衣物,所以比契哈图慢了半拍,出来之后,当下便开口询问。 契哈图摇摇头,摸着下巴说道:“没事的,也许是刚才听错了吧。” 罗姑还是有些不放心,当下绕着茅草屋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意外情况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说道:“也许是山风的声音吧。 这间茅草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应该不会有外人前来的。” “管他呢!” 契哈图无所谓的耸耸肩,嘿嘿一笑,而后一把又将罗姑拦腰抱起,连连淫笑道:“现在时候尚早,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罗姑正要说话,但是契哈图却没有给她机会,当下就将罗姑抱回茅草屋中,不消片刻,里面就想起人令人浮想联翩的靡靡之音。 这日晚上,娜依族为了迎接蔡攸等人,专门组织起了一场盛大的篝火盛会,顿时间,几十个偌大的篝火同时点起,整个娲女岭都被火光照的亮堂堂的。 而成群结队的娜依族女子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围在篝火旁边,载歌载舞,好不热闹,篝火上架着已经半熟的整牛和整羊,浓郁的肉香飘散开来,让人情不自禁的垂涎三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二章 月谈(上) 攸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得看着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而吸了一口香气,不禁说道:“嗯,真是香啊!” 卓娜就坐在蔡攸一旁,眼见如此,说笑道:“蔡公子,你何不上去一同跳舞呢?” 蔡攸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笑道:“比起舞蹈,我更喜欢篝火上的烤羊和烤牛!”说罢,蔡攸挪到卓娜身边,问道:“卓娜,你们烤肉的时候应该有所讲究吧,不然的话,怎么会散发出如此浓烈的香气呢?” 卓娜早已经料到蔡攸会问这个问题,当下笑着说道:“当然了,我们娜依族人做烤食是很讲究的,用的香料乃是牛头山上独一无二的兰香草,而且制作的工艺都是祖辈上传下来的,可以这么说,这种香料是娜依族的不传之秘,如果在别处,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种烤食。 ” 蔡攸点点头,说道:“难怪这么香呢,原来还有这么多说道。” 卓娜掩口轻笑声,而后左右看看,问道:“蔡公子,你的部下呢?” 蔡攸无奈的耸耸肩,说道:“些家伙都泡到酒缸里去了,还别说,你们娜依族自己酿的酒还真是好喝。这不,我的那些部下还在营帐中喝着呢!” 卓娜笑着说:“这些我自然知道,我问的是你带来的那些士兵呢,何不让他们一道前来,大家一同庆贺!” 蔡攸赶忙摆摆手,说道:“了这个提议我可不敢赞同一这男男女女混到一块,整出什么事情来,这可让我如何收场?” 卓白了蔡攸一眼,嗔道:“难不成我们娜依族人还配不上你的那些士兵?” 蔡攸摸脑袋。颇为尴尬地说道:“这倒不是。我以前听说过。你们娜依族人地婚姻都十分严格。只能在本族内联姻。所以我这才不敢让那帮小子来凑热闹。不然真地闹出什么事情来。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卓娜摇摇头道:“谁说男男女女一起。就一定要谈婚论嫁地?” “呃。。。。” 这点蔡攸倒是无言以对。当下嘿嘿笑道:“安全第一。安全第一!还是保险为好!” “其实你所说地并非绝对!” 说着。卓娜若有若无地瞄着蔡攸味深长地说道:“只要有合适地。娜依族人是可以和外族通婚地。”说罢。竟大胆地正对着蔡攸地眼睛。 “哦,是吗?” 面对卓娜灼灼的目光,蔡攸以前能言善辩的本事仿佛一下就消失了,急忙把目光移开敢在看她。 眼见如此,卓娜眼中顿时流露出淡淡的失望在此时,小兰来到卓娜身边而后弯着腰在卓娜耳边轻说几句,卓娜眉头轻蹙淡的点了点头。 当下,卓娜对着蔡攸说道:“蔡公子,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你随意。” 蔡攸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的,请便!” 卓娜也微微一笑,便站起身来,与小兰一道朝着南边走去,而蔡攸则盯着卓娜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消片刻,卓娜便按照小兰的指示,来到了娲女岭南边的凉亭前面,淡淡的月光洒在高大的凉亭之上,只能看清楚大概的轮廓。 卓娜定睛一看,发现凉亭之中有个模糊的人影,当下心中一紧,手不经意的摸到腰间的弯刀上,而后一步一步朝着凉亭走去。 “卓娜,来见我还需要如此紧张?”卓娜刚进到凉亭中,就见罗姑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着卓娜。 卓娜现在身为娜依族的族长,按理说,罗姑应该尊称卓娜一声族长才是,但是卓娜也知道,她现在刚当上族长没多久,根基未稳,罗姑心中肯定有所不服,所以卓娜也不会去计较这些。 卓娜趁着月光,四下里查探一番,发现凉亭之中,除了罗姑和一桌子酒菜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眼见如此,罗姑不禁笑道:“卓娜,难道对我都不放心吗?” 罗姑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罗裙,比起往日的妩媚,现在竟多了一份难得的恬静,卓娜定定的看着罗姑,说道:“罗长老,不知你现在找我,所谓何事呢?” 罗姑微微一笑,说道:“请坐!” 可是话已说出多时,也不见卓娜坐下,罗姑也不介意,先自坐了下去,而卓娜狐的看了罗姑一眼,径直也坐在罗姑的对面。 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会面,卓娜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自从她当上族长以来,罗姑一直在和 调,而且事事都要与她作对,只要一见面,少不了要有几次,甚至都发展到了要动手的地步。在卓娜心中,早已经把罗姑列入到了敌对的行列中,哪里会想到今日会两两相对,平心静气的坐在凉亭之中。 最为诡异的是,卓娜和罗姑坐下之后,竟然一言不发,一直就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对方,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最终,卓娜忍受不住了,便又重复说道:“罗长老,你找我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罗姑轻看了卓娜一眼,开口说道:“我只是想找你来说说话。”说着,罗姑提起酒壶,把桌上的两只酒杯倒满,而后将其中的一只酒杯放到卓娜面前。 “说说话?” 卓娜更是如坠雾之中,当下语气不善的说道:“罗长老,你不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 罗姑轻轻一笑,端起面前酒杯,先是闻了闻,而后说道:“卓娜,在你眼中,我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嗯?这女人该会是疯了吧,怎么竟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卓娜眉头轻皱,不解的着罗姑,不过还是说道:“不可否认,你的能力确实很强,娜依族中的事务之所以能够处理的井井有条,至少一半都是你的功劳,只不过你……”说到这里,卓娜突然打住,并没有把话说完。 罗看了卓娜一眼,自嘲的说道:“只不过我有些小心眼对吧。”卓娜虽然并没有表态,但是罗姑所说正是她心中所想。 罗姑帘低垂,淡淡说道:“卓娜,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一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 卓娜只是深深看了罗姑一眼,并有只言片语,因为对于这点,她自是无话可说。 卓娜的反应似乎早在罗姑的预料之中,罗姑轻叹一声,目光飘向了远方:“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强势的女人,宁可**头,不愿做凤尾!从我来到娜依族后,我便立志要做娜依族的族长,所以我用别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去打点族里交给我的事情,不可否认,族里交给我的事情,我都十分出色的完成了,就连卓达族长都对我倚重有加,所以我才能荣任娜依族三大长老之一。” 此时,罗姑双目中似乎有些激动,有些愤恨,继续说道:“当卓达族长仙逝的时候,在悲伤之余,我竟然还有些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有机会当上娜依族的族长。但是事情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简单,原来娜依族的每一届族长都有固定的人选,并不是你有能力就可以当上的。所以你当上了族长,而我依然只是长老。而且无论再过多少年,我只可能是长老,永远只能是长老,直到我死去!” 听到这里,卓娜亦是轻轻一叹:“罗长老,难道娜依族的族长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唉,其实世间的许多事情都是强求不得的,我是卓达奶奶的孙女,这一点从我出生之后就已经无法改变,接踵而至的是在卓达奶奶百年之后,我必须接任娜依族的族长,这一点我也无法改变。” 说罢,卓娜又道:“罗长老,你在娜依族呆得时间也有十多年来吧,可以这么说,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所以我的秉性你也是很清楚的,其实我根本不想当什么族长,我只想自由自在,无所约束,我从小就想作一只翱翔在天际之间的雄鹰,可是这一切只能永远成为一个梦了,不过当上娜依族的族长,我却丝毫不后悔,因为卓达奶奶一直是我最为尊敬和崇拜的人,她把这个重大的责任交给我,我就必须勇敢的承担起来。所以罗长老,你也无须对着件事情耿耿于怀。先前我也说过,我绝对不会做一个独裁者,如果有重大的事情,还是要经过长老们的同意才行,所以无论是族长,还是长老,都仅仅只是个名号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额度区别。” 罗姑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话虽有理,但是世人能有几人参悟!好了,卓娜,哦,应该是族长,能否赏脸陪我喝一杯。 ”说着,罗姑轻轻将面前的酒杯端起,定定的看着卓娜。 卓娜自是豪爽之人,立马也端起酒杯,碰杯之后,当即就喝了下去,而罗姑的眼中却闪现出一丝挣扎的光芒,但仅仅也只是一刹那而已,很快,罗姑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神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三章 月谈(下) 姑一饮而尽,而后轻轻擦了擦嘴,说道:“在我意兴候,我却遇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令我爱的发狂的男人,一个也让我泥足深陷的男人!” “男人?” 眼见罗姑的表情并不像是说笑,卓娜当下就皱起眉头,暗暗想道:“以罗姑的眼见,看上的男人肯定并非平凡之辈,可是娜依族的男人并没有几个出众的啊,几个比较不错的也早已经成家,除非她看上外族的男人了!” 卓娜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是何人,但是她也没有必要去较真,毕竟这是人之常情,无论多么强势的女人,都希望能够得到男人的关心和疼爱,也只有这样,才能称得上是个真正的女人。 但是罗姑接下来所说的,着实让卓娜目瞪口呆。 罗姑微微笑着道:“卓娜,你可知道我所深爱的男人是谁?” 卓娜摇摇头,淡淡说道:“不道!我试想过很多,但是都不成立!” “其实这个男你是认识的,而且你还经常和他打交道。”罗姑有意无意的说道。 这下卓娜更是糊涂了,卓娜认识男人就那么几个,如果论起最为出色的,那便就只有蔡攸了,但是蔡攸与罗姑根本没有交集,怎么可能发生感情呢? 罗姑定定的看着卓娜,一一句说道:“我所爱的男人便是契哈图!” “什么?” 卓娜子轻颤。万分惊愕地看着罗姑。当下就愤怒地说道:“罗姑。这样地玩笑最好不要随便开!” 罗姑摇摇头。一脸肯定说道:“卓娜。你看我像是个喜欢开玩笑地人吗?” 地确罗姑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地人。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变得严重了! 卓娜暗哼一声。看着罗姑地目光也渐渐冷了起来。定定说道:“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我也是无话可说!罗姑。你可知道你现在地情况很危险。像契哈图那样卑鄙。冷血地人本不值得去爱地。说定有一日你便会与契哈图一道落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是啊!这些我都清楚。可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卓娜突然发现,罗姑脸上一贯的刚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温柔,看来已经深深陷入到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但是卓娜知道,如果罗姑真的与契哈图有些什么,那么她就得永远离开娜依族毕竟现在仑布族与娜依族势同水火,根本无法相容。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卓娜万万不想看到的,虽然罗姑时常与她作对但是罗姑的能力全族上下有目共睹,依照现在娜依族的情况,如果罗姑离开娜依族,那么给卓娜造成的压力必将与日俱增。 所以在卓娜心中,她还是希望罗姑能在契哈图与娜依族之间,选择娜依族于是卓娜语重心长的说道:“罗长老,既然你今天把话挑明了我作为娜依族的族长,也可以实话告诉你在娜依族和契哈图之间,只能有一个选择!” 说罢娜目光炯炯的盯着罗姑,说道:“如果你选择契哈图,那我自然无法可说,但是如果你选择娜依族,那说明你还有一分良知,我可以完全不计较你先前所说的话,你依然是娜依族万人景仰的长老。但是日后见到契哈图,就必须以仇人视之!罗长老,我相信,你对娜依族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你还是好好斟酌一下吧,圣人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如果说罗姑对娜依族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罗姑已经在娜依族整整呆了十八年,无论如何,她是舍不得离开娜依族这个大家庭的。可是开弓就没回头箭,她以前所犯下的错误,谁能来承担呢?所以她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当下,罗姑脸上竟然出现了淡淡的忧伤,轻声叹道:“卓娜,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即便真的前方暗淡无光,我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卓娜心中不甘,马上就欲劝说,但是却被罗姑打断:“卓娜,你不用再劝我了,你还记得咱们那四百多失踪的族人吧?其实就是我给契哈图出的主意!” “什么?竟然是你!” 当下,卓娜的心就凉了半截,她根本无法想象,罗姑竟然会为了契哈图而出卖娜依族,于是卓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冷冷说道:“哼,早知如此,我就根本不必好心劝你!你的心已经变得无比肮脏,你 本不配作为娜依族的长老!” “哈哈。。。。” 突然,罗姑表情突变,放生大笑起来,而后噌得一下从凳子上站起,直直的看着卓娜,愤恨的说道:“我之所以变成今天的这般模样,还不都是被你所赐!” 原本,卓娜对罗姑还有一丝怜悯,但是当看到罗姑那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时,卓娜心中竟生出一股鄙夷之情,当下言道:“你错了,你之所以变成这样,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心中的嫉妒!” “好了,事到如今,咱们也无需再谈论这个话题!” 罗姑轻哼一声,道:“卓娜,你知道今日我叫你前来的真正目的吗?” 卓娜眉毛一挑,语气不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当是肯定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姑看了卓一眼,说道:“其实,我答应了契哈图,今日要带你去见他!” 卓娜不屑的看了罗姑一眼,冷哼:“你有那个本事吗?!”说罢,卓娜杏眼圆睁,一拍桌子,就欲站起,可是就在要站起的一刹那,脚下突然一软,身子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似的,使不出一丝气力。 当下,卓娜已经意识到了些不对劲,不禁脸色剧变,暗自运起真气,却不想刚凝聚起一些真气,脑子轰的一声,眼前一阵眩晕,即可法门失控,真气又迅速散去。 眼见此,罗姑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卓娜,你说我有没有那样的本事呢?”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卓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罗姑说道。 罗姑走到卓娜面前,轻轻拨弄着卓娜的发髻,笑吟吟说道:“你别害怕,我只不过在酒里下了双倍的软骨散,在三日之内,你根本不可能使用武功!” 卓娜眉头紧皱,不可置信的说道:“我明明看见你也喝了酒,为何你却没事呢?” 罗姑抱着胳膊,笑眯眯的说道:“这很容易做到,只要在喝酒之前,提早服下解药不就行喽!” “哼!”,卓娜憎恶的看了罗姑一眼,骂道:“你可真是卑鄙!” 罗姑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小姑娘,这可不叫卑鄙,这叫做兵不厌诈!”说罢,罗姑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道:“我承认,在武功上,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说在用脑上,那你可就拍马难及了!” “我呸!你可真是无耻之极,卑鄙便是卑鄙,却被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此刻,卓娜眼中尽是鄙夷,而后冷冷说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还傻乎乎得要劝说你离开契哈图,你与那契哈图原本就是一丘之貉!”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罗姑眉毛一挑,说道:“你最终还是败在我的手下,这你应该无话可说了吧!” 卓娜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今日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忽地,罗姑面容一整,说道:“卓娜,念在同族的份上,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以女娲大神的名义起誓,将娲女岭北边让给契哈图,我这次就不会带你去见契哈图,如若不然,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卓娜回应给罗姑的是四个字:“痴心妄想!” 罗姑面色一沉,威胁道:“卓娜,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如果一会儿见到契哈图的时候,那可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其实你也无须非得守在娲女岭这里,放眼牛头山外,哪里比不上这穷乡僻壤,说不定你带着娜依族出去,还能开创出另一片天地!” 卓娜闭起双眼,一脸卓绝的说道:“你还是死心吧,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同意把娲女岭北边交给契哈图,不然的话,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你可真是个死心眼!” 罗姑一甩衣袖,说道:“既然如此,也休得怪我不讲情面了!”说罢,罗姑眼中闪现出一丝冷光,而后使出掌刀,十分精准的砍向卓娜的后颈处,当下,卓娜闷哼一声,就昏厥过去。 微微的山风拂起罗姑披散的长发,露出下面那张娇美却略显苍白的脸,罗姑望着趴在桌上的卓娜,心中竟生出一丝酸楚:“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可是没过多久,罗姑原先迷离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苍白的脸上竟然平添了一丝狞笑:“没错,我一定没错!错的是卓娜,是卓达,是那该死的族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四章 荒山草屋 知过了多久,当卓娜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觉,此刻她已经不在凉亭之中,而是在一间陌生的茅草房中。 “罗姑,罗姑!你给我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卓娜大喊几声,但是除了山风吹动茅草的声响,并没有听到罗姑的回应。当下,卓娜用手撑着地,向前挪动几下,无奈全身上下无一丝气力,只是向前挪动了两下,就力气不支,瘫倒在地。 卓娜用力吸了两口气,而后咬着牙,将上身支起,却不想仅仅是这点动作,就让卓娜出了一头虚汗,不禁暗暗心惊道:“这软骨散果真厉害的紧,看来没有三天,还真是恢复不了!” 这点倒是不假,如果是一般的剂量,只消一日便可回复气力,但是罗姑给卓娜下的是双倍的猛药,最保守的恢复时间也得三天。 忽然,卓娜脸色变,目光紧紧盯着茅草屋的门前,因为她听见了外面有隐约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此刻,卓娜的心也开始扑扑通得跳了起来,脸上尽是紧张之色,不消片刻,柴门就被推开,罗姑笑吟吟得走了进来,但是罗姑身后却跟着契哈图。 眼见罗姑身的契哈图,卓娜瞳孔猛地一阵收缩,转而面向罗姑,愤恨的说道:“罗姑,你竟敢这样对待我!” 罗姑笑意浓浓,无所谓道:“在凉亭之中就曾给过你一次机会,只是你不想把握住而已,也怪不得我!” 就此时,契哈图上前一步,装模作样的拱手说道:“卓族长,真是想不到,咱们才分开一天,今日又见面了!” 卓娜自然不会给契哈图什么好脸_。鄙夷地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只要看见你一眼姑娘一整天都没有好心情!” 契哈图面色一沉道:“你可是不知所谓。现在都这样了。火气还那么大!” 罗姑抱着胳膊。笑眯眯地说道:“契哈图。这不正合你意?如果卓娜现在像条死鱼一般道你还会对她产生兴趣?” 契哈图当下哈哈一笑。摸着罗姑地下巴佻地说道:“宝贝儿。还是你最了解我啊!” 卓娜看在眼里。当下就有一股作呕地冲动。不禁冷笑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地。女娲大神一定会惩罚你们地!” 契哈图轻哼一声当下哈哈大笑道:“你们娜依族信奉女娲。我却不信!我只相信自己地拳头只要你地拳头够硬。那么谁也奈何不了你!我命由我不由天!哈哈。。。”说着哈图展开双臂。放肆地大声笑着整间茅草屋似乎也感觉到了契哈图地笑声。竟然隐隐在不停颤动。 罗姑美目轻瞟了契哈图一眼,说道:“契哥,我已经兑现诺言,将卓娜给你带来过来,接下来如何征服她,就要看你的了!” 契哈图连连淫笑几声,走到卓娜面前,伸手就要去摸卓娜的脸蛋,卓娜岂会让契哈图如愿?当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力,连连向后蹭着,只是略微向后蹭了不到一米,却已经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眼见卓娜这般狼狈的模样,契哈图连连大笑:“卓娜,怎么?难道你还有力气?放心吧,一会哥哥我一定会很温柔的。” “来人呐!救命啊!”卓娜似乎还没有放弃,直接用着仅有的一丝气力,大声叫喊着,期待着有人听到,但是她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契哈图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卓娜,笑嘻嘻说道:“喊吧,尽管喊!这个地方只有我与罗姑知道,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说着,契哈图又眯着眼,走了过来。 “滚!你这无耻的恶贼,你胆敢过来一步,我就咬舌自尽,我卓娜说到做到!”此刻,卓娜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契哈图要硬来,那她就算是死,也会让契哈图得逞的。 其实,卓娜此刻的心中正默默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蔡攸,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她真想让蔡攸此刻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后解救她于为难之中。 “咬舌自尽?哼哼!” 契哈图眉尖轻挑,说道:“恐怕一会儿你连咬舌自尽的气力都没了!” 契哈图所言的确不假,原本卓娜就没剩下多少气力,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和喊叫,浑身上下的气力几乎已经干涸,当卓娜意识到这一点时,脸上当下增添了一丝恐慌。 哈。。。。!” 契哈图搓着手,已然来到卓娜的面前,当下就伸出魔手摸到卓娜细嫩的脸蛋上,而后慢慢向下游走。卓娜顿时身子巨颤,但是却是无能为力,因为此刻她真的是没有一点力气了。 就在契哈图想要进一步深入的时候,茅草屋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咳嗽声,契哈图猛地动作停滞下来,他倒忘了,在茅草屋中还有一个罗姑呢!不过罗姑的这次咳嗽,却让卓娜着实松了口气。 罗姑白了契哈图一眼,醋意浓浓的道:“契哈图,你可真是得了新欢,忘了旧爱啊!” 契哈图轻轻拨弄了一下卓娜的琼鼻,笑眯眯说道:“宝贝儿,咱们一会儿再继续深入的探讨一下,嘿嘿!” 卓娜气愤填膺盯着一脸淫笑的契哈图,呸道:“无耻淫贼,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一行清泪却不由自主的顺着腮帮滴落下来。 契哈图却不以为意,站起来,而后笑吟吟的走到罗姑面前,说道:“宝贝儿,瞧你说的,我契哈图怎么会是个忘情的人呢?”说着,伸手就搂住罗姑的小蛮腰。 其实,就连契图自己,也感觉这句话很可笑,为了篡位,他连自己的生父都敢杀害,何谈感情呢?可以这么说,在他冷酷的内心中,除了无尽的**外,根本容不下丝毫感情,可是像罗姑这般绝顶聪明之人,竟然会相信契哈图这般鬼话。 罗姑眼波流转,说道:“契,你敢确定卓娜在被你占有之后,会真心服从你吗?” 契图撇撇嘴,很是自信的说道:“那当然,只要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接下来的就好说了!” 罗姑轻点了下契哈图的胸口,暧昧说道:“好了,随你便吧!接下来,我也不便在呆在这里打扰你们,我便先行出去了。”说罢,罗姑深深的看了卓娜一眼,颇为幸灾乐祸的说道:“小姑娘,好好享受吧!” 卓娜重重哼了一声,便扭过去,根本不想多看罗姑一眼。 罗姑又扭头看了契哈图一眼,轻哼一声,便走出茅草屋,契哈图虽然表面上是个大老粗,但是对于琢磨女人的心思,却有些门道,不然的话,罗姑岂能被他栓死的? 契哈图知道,虽然罗姑表面上没有芥蒂,但是心中肯定不会舒服,毕竟看着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子欢好,换作谁,谁也承受不住的。 想到这点,契哈图暗自打算一番,还是先出去哄哄罗姑再说,毕竟他可不想后院先失火,至于卓娜,契哈图根本不担心,因为此时的卓娜就像刀案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宝贝儿,我先去安抚一下那个醋坛子,而后咱们再来相会,嘿嘿!”契哈图朝着卓娜挤眉弄眼的说了一句,便也走了出去。 此刻,偌大的茅草屋中又只剩下了卓娜一人。 虽是如此,卓娜还能依稀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看来契哈图和罗姑就在门外,并没有走远。卓娜费力的支撑起上身,而后四下里瞧瞧,却是一无所获,此刻正是逃离的最佳时机,如果等到契哈图回来后,那就插翅难飞了。 可是此时此地,任卓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何能够逃得出去,当下不禁暗暗叫苦:“难道今日我真要被那禽兽凌辱吗?如果那样的话,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还有何面目再见他呢?” 就在此时,在卓娜身后的茅草壁上,突然插进来一把明晃晃的刀,沙沙的声响早已经把卓娜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卓娜狐的看着这一切,不过心中却升起一丝希望,或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不消片刻,锋利的钢刀已经将厚厚的茅草壁切开一条一人高的缝隙,接着就拱进来一个低矮的男子。 看清楚眼前男人的相貌后,卓娜不仅心花怒放,来着虽不是蔡攸,但却是手下的一员大将,霹雳枪队的队长时迁。 眼见卓娜要呼喊,时迁急忙做个手势,示意卓娜不要出声,而后就跑到卓娜面前,低声说道:“卓姑娘,我是奉了我家大人的命令,前来暗中搭救你的。” 卓娜虽然欢喜万分,但心中亦是惑重重,不禁问道:“蔡公子是如何得知我被关在这个地方的?” 时迁说道:“当务之急,是先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其中的缘由一言难尽,蔡大人自会亲自告诉你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c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五章 身陷囹圄 娜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当下便点头说道:“嗯,此:,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时迁说道:“卓姑娘,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走路吗?” 卓娜摇摇头,颇为尴尬的说道:“罗姑在酒中给我下了双倍的软骨散,现在我身上没有一丝气力,就连站起来都很困难,更别说走动了!” 时迁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架着你走吧!” 卓娜感激的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时大哥了!” 时迁先是往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这才慢慢架起卓娜,而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后面的缝隙走去。 由于卓娜没有行动能力,迁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卓娜从缝隙中拽出来,还好契哈图和罗姑还在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房子里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多钟,时迁架着卓娜才走出不到一里地,而此时,不远处的茅草屋中出了一阵震天的怒吼声。 时迁和卓娜不约而同向后看了看,不用想也知道,契哈图已经现卓娜不见了。 当下,迁暗自运力,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因为他知道,由于卓娜的拖累,他们的行进速度已经很慢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契哈图就很有可能追上来。 事情地确此。契哈图一见卓娜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自然是怒不可遏。当下便与罗姑走出去追赶。 时迁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微提高一下前行地速度。摆脱契哈图等人还是大有希望地。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契哈图地脚力。契哈图在牛头山土生土长。对这里地一切都了如指掌。山上有多少棵树多少道岔路口。他都烂熟于心。更何况仑布族以打猎为生。长途奔袭自然是强项。 虽然时迁对这里地地形并不了解。但是以他地能力。摆脱契哈图和罗姑地追击。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是多了一个全身如瘫痪一般地卓娜后。那可就大大不同了。 最后时迁所担心地事情还是生了。当时迁架着卓娜来到一条山间小道时哈图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们地前面。而罗姑则截住了他们地后路。时迁与卓娜被生生地堵在了山间小道之间。 眼见如此。时迁不禁暗骂道:“妈地。最后还是让他们给赶上来了!” 卓娜自然知道是自己拖累了时迁当下歉然说道:“时迁大哥。都是我拖累了你!” 时迁男子汉大丈夫岂会介意这些,当下笑着说道:“卓姑娘,切不要说这些昏话,单单是报答你给我们那些美酒,就算是救你一百次,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契哈图冷冷的注视着架着卓娜的时迁道:“你是何人,胆敢来劫我手中的人!” 时迁一边摸着八字胡边针锋相对的说道:“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卓姑娘乃是我的朋友友有难,我自然是要两肋插刀!至于你这个小崽子是乖乖的给老子让出一条道来,不然的话,一会非打的你哭爹喊娘才行!” “放屁!”契哈图重重哼了一声,不禁破口大骂道。 时迁故意左手捏着鼻子,有手扇着风,笑眯眯说道:“好臭好臭!” “你真是找死!”眼见被时迁取笑,契哈图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双拳握得咯咯作响,看来大有出手之势。 此时,罗姑开口说道:“契哥,这个人我却认识,他乃是蔡攸的手下!” 时迁转过身来,语气不善的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叫罗姑吧,我还记得你应该是娜依族的长老,却不想你竟然吃里爬外,与契哈图那个败类勾结,反而来陷害你的族长!” 罗姑被戳到痛处,不禁冷哼道:“果然不愧是蔡攸的手下,都长着一张利嘴,我倒要看看,一会你还能不能说出口!” 时迁岂会示弱,当下便言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话虽如此,卓娜确是为时迁担心不已,她倒是不担心罗姑,因为罗姑的武功并不怎么样,她主要担心的是契哈图,契哈图一双铁拳,力大无穷,曾经一拳打死过一头野牛,功力着实不可小视。 当下,卓娜便小声对时迁说道:“时迁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一会还是先走吧,多找人些来帮忙。” 时迁把卓娜安置在过道旁边,而后摇着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手 $机阅 读 q i s h u 9 9 . c o m .)“卓姑娘,你且放心,对付这两个小贼,自然不在话下!” 卓娜还要再劝,但是 了机会,因为此刻,时迁已经和契哈图和罗姑战在一 时迁刚才虽然表现的满不在乎,但是只是作给卓娜看的,其实他根本不敢有所懈怠,在与契哈图和罗姑过完十招后,他才觉得刚才所作的决定是何等的英明。 罗姑使得是双勾,招式还马马虎虎,对于时迁来说,拿下她根本不在话下,但是契哈图是着实难对付的很,铁拳扫过,罡风四起,如果时迁刚才心存轻视的话,想必此刻已经伤在契哈图的铁拳之下。 契哈图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面前贼眉鼠眼的时迁竟然有如此身手,当下心中一狠,为了在罗姑面前不失面子,用尽了生平绝学,也要置时迁于死地。 当下,时迁的压力顿时倍增,原本时迁的武功就不算是上乘,能躲过契哈图的多番进攻,全仗着自己独步天下的轻功。契哈图一狠,时迁便觉得有些手忙脚乱,契哈图招式刚劲威猛,大开大合,铁拳刚一沾身,就感觉劲风刮过,时迁脸上也被刮得生疼。几回合下来,时迁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好几处被刮开。 “不行!这样下去,对不是办法!” 时迁眼珠子一转,顿时计心来,他心知肯定不是契哈图的对手,而且过不了多久,必定会败在契哈图铁拳之下。当下索性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后面的罗姑身上,只要能把罗姑制住,那么便可要挟契哈图住手,从而逃出生天。而且此时此景,这也是唯一的生路。 打定主意后,迁便拳掌齐出,用尽全力朝着罗姑招呼过去,罗姑的双勾当下就慢了下来,眼见如此,时迁顿时心中一喜,不禁暗道:“看来,我这次还真是蒙对了!” 当下,时迁更是显出一:咄咄逼人的态势,利用巧妙的轻功身法,躲避着身后契哈图的铁拳,而在正面,时迁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连连逼的罗姑倒退,到最后,罗姑的双勾都被打落一只。 在一观看的卓娜,却是大惑不解,在她看来,罗姑的武功虽然不及时迁,但是也没有如此不堪一击,如果罗姑是假装败退的话,那么必有阴谋。但是卓娜此时就连一句提醒的话也没有力气说出,只能暗暗为时迁担心。 就在此时,姑突然在时迁的紧逼之下露出了一个破绽,时迁当下心中狂喜不已,变拳为掌,直接朝着罗姑的肩膀打了上去,可是,就在掌碰到罗姑肩膀的刹那间,时迁却现罗姑并不打算躲闪,而且眼中还闪现出诡异的光芒,时迁顿时觉得妙,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出弓没有回头箭,招式已经收不回来。 时迁的掌打在罗姑肩膀的时候,先是觉得软绵绵的,如打在棉花上一般,接着时迁手心处传来一阵凉意,接踵而至的是一阵专心的剧痛。 时迁脸色剧变,哎呀惨叫一声,连连倒退数步,而后一看自己的手掌心,现掌心之中竟然扎了一只细若丝的银针,时迁当即咬着牙把银针拔出来,不消片刻,掌心之中竟然蒙上了一层诡异绿色,而且不停的朝着胳膊上扩散,针扎处已然出现乌黑的毒血。 罗姑拍拍肩膀上灰尘,哼道:“时迁,有的时候,打架是要靠脑子的!”说罢,罗姑上前与契哈图站作一排,得意洋洋的说道:“时迁,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冷啊?哼哼,当你感觉到热的时候,你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什么?你,你这个婆娘,好生歹毒!”时迁面色苍白,单手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 卓娜却是暗暗心惊,时迁所中的毒应该就是娜依族中的‘冷龙毒’,所谓冷龙毒,其实是一种毒蛇的毒液,这种毒蛇十分稀少,只有在牛头山上才有,而且还是娜依族的守护神蛇,但是娜依族有一个不成文的族规,那就是任何娜依族人都不准以‘冷龙毒’害人,否则的话,必遭女娲大神的惩罚。 今日罗姑竟然违背重誓,以‘冷龙毒’害时迁,可见此刻她是王八吃秤,铁了心要背叛娜依族,与那契哈图一条道走到黑了! 契哈图摸摸罗姑的肩膀,关心的说道:“宝贝儿,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罗姑轻笑道:“放心吧,一般人是伤不了我的。” 契哈图点点头,转而面向时迁,眼中顿时杀机更盛,冷冷说道:“时迁,现在我就送你一程!” 第一第二百三十六章 出手相救 住手!” 契哈图面目狰狞的走向还在大口喘气的时迁,就在此时,卓娜用颤抖的双手支撑起身体,用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力说道。 “嗯?” 契哈图斜眼看了卓娜一眼,哼道:“住手?真是可笑!有胆量还我的手中救人,就应该做好随时送命的准备!”接着,契哈图摸着卓娜的发髻,淡淡说道:“卓娜,你可真是太不可爱了,等我解决了时迁,再来好好的收拾你,哼!” 卓娜缓缓闭起双眼,吃力的说道:“契哈图,你怎样对待我无所谓,但是我求求你,放过时迁大哥吧!” 时迁现在的嘴已经变得青紫,浑身冻得瑟瑟发抖,不过依然强自言道:“卓娜,不必向这种鸟人低声下气,要杀便杀,如果爷爷眨一下眼,就配立于天地之间。” “好!你还真是有几分骨气!” 契哈图眉毛一挑,一脸惋的说道:“只可惜你要与我作对,不然的话,我还真会饶你一命!接下来,你就等着受死吧!” 只见契哈:眼中精光暴涨,握紧右拳,直直朝着时迁砸去,这一招势大力沉,如果被打中,肯定是活不成的。 时迁也似乎放弃了抵抗,缓缓闭双眼,暗道:“真是想不到,我‘鼓上蚤’竟然会死得这般窝囊。”而卓娜也不头扭到一旁,不再忍心看下去。 “!契哈图。休地伤我家兄弟!” 就在这千钧一地时刻。山道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话音刚落。便见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这里电射而来。所过之处。劲风四起。飞沙走石。 当下闭目等死地时迁突然将眼睛睁开。眼中惊喜连连:“是蔡大人!奶奶地。这下不用死了!” 契哈图也感觉到一股恐怖地力量朝着自己后背袭来。当下心中一惊。连忙收回右拳过身来。将丹田真气迅速注入双拳之中。而后大吼一声。朝着袭来地人影轰去。 蔡攸自然不敢小视。暗吐一口真气。化掌为拳由分说地就朝着契哈图地双拳抵去。两人皆是硬碰硬。龙虎相争。将会出现怎样地景象呢? 只听得一声轰鸣。如平地惊雷般着两人地真气猛烈得碰撞在一起。迅速朝着四处发散开来。顿时间。狭窄地山道上竟凭空出现了一股小型地旋风。只刮得时迁和罗姑等人连连倒退。还好时迁倚着山壁。罗姑则直接摔在地上两边也经受不住此等鬼神莫测地神力。碎石灰土如决堤地洪水般倾泻如注。 不消片刻,蔡攸与契哈图皆是向后倒退数步,分自开来,而且都是暗暗心惊不已哈图的头发竖起,脸色通红身上下竟然冒着缕缕白气,两只手背上出现道道突起的血筋。 比起契哈图的狼狈攸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散乱的飘着面色亦是通红,手背上虽然没有出现道道突起的血筋,但是两只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此刻,契哈图冷冷的注视着蔡攸,胸中的真气不停的翻滚,突然喉咙一甜,就要喷血,契哈图急忙收摄心神,抱守归元,这才没有出丑,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骇浪:“真是想不到,这蔡攸看起来文文弱弱,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刚才虽然我没有用上全力,但也用上了八成力,却不想还吃了暗亏。” 蔡攸虽然没有吐血,但是对契哈图的认识也重新提高了一个档次:“先前听卓娜提过,说是契哈图的实力不可小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若是刚才有一点托大,想必此刻定然伤在此人的铁拳之下。” “蔡公子!” 就在此时,蔡攸耳边突然传来卓娜虚弱的声音,蔡攸连忙跑过去,扶住卓娜,柔声说道:“卓娜,你怎么样?” 卓娜释然的笑笑,轻轻摇着头,但是却说不出话来,而时迁向前挪动几步,说道:“蔡大人,卓娜中了双倍的软骨散,一时半刻是恢复不了的。” 看着时迁这狼狈相,蔡攸不禁问道:“时队长,你的伤势如何?” 时迁舔舔嘴唇,略显吃力的说道:“放心吧,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刚才一不小心被那臭婆娘给暗算了,多半是中了毒。” 时迁的话语虽然有气无力,但是仍旧中气充足,可见眼下还没有性命之忧,蔡攸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及时赶到,不然的话,那这次可真要吃大亏了。 就在此时,鲁智深和李逵也相继赶到,身后则跟着十几个健壮的军士,迅速挺枪而立,冷冷的对视着契哈图。 眼见如此,罗姑走到契哈图身边, 道:“契哥,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咱们还是先行离 契哈图气喘吁吁,沉声说道:“就这样功亏一溃,我真是不甘心!” 罗姑低声劝道:“契哥,无妨的,后日便是女娲祭祀大典,而卓娜已经中了软骨散,没有三天时间是根本恢复不过来的,除了卓娜,娜依族中再无人可以与你匹敌,所以到时候取得娜依族的领导权,就会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契哈图点点头,赞成道:“嗯,就依你所言,咱们先行撤退!” 蔡攸自然猜到契哈图与罗姑要撤离,当下沉声喝道:“鲁大哥,铁牛!现在契哈图元气大伤,快快将他们二人擒下!” 鲁智深和李逵令,相视一下,当下一个握着禅杖,一个提着双斧冲了上去,而罗姑的嘴角处流露出一丝狡黠,低声娇呼道:“看招!” 说罢,只见罗姑袖子一甩,支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鲁智深和李逵。 时迁自然道银针的厉害,赶紧呼喊道:“小心,那银针上有毒!” 鲁智深和李逵听到后,自然不敢大,全力用兵器阻挡,但是这样一来,就贻误了追赶的时机,不消片刻,罗姑与契哈图已经跳到了数丈之外。 “攸,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事日后咱们再行计较!” 听到这话,蔡攸重哼道:“日后计较便日后计较,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们!” 眼见罗和契哈图就这样逃走,李逵走到蔡攸面前,说道:“恩公,俺去追这对狗男女!” 蔡攸摇摇头,说道:“罢了,随他们去吧,这里地形复杂,如果他们想逃,咱们根本追不上的。咱们还是先把卓娜和时队长带回去疗伤。” 对于这点,众人自是无话可说,当下鲁智深和李逵架着时迁,而蔡攸则抱着卓娜,朝着娲女岭行去。 此处离娜依族的领地并不算太远,所以蔡攸等人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回到了领地。 回来之后,卓娜就一直昏迷不醒,在喝下卓菲调制的解药后,过了半晌,卓娜才缓缓醒过来。 “卓菲奶奶,我这是在哪?”卓娜眼神迷茫,似乎脑中还有些不清醒。 卓菲爱惜的摸着卓娜的脑袋,柔声说道:“傻孩子,你现在就在你的房间里啊。” 又过了片刻,卓娜才完全清醒过来,放眼一看,发现房间里除了卓菲之外,还有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红和小兰,当然还有他心中的英雄蔡攸。 看到卓娜醒来,蔡攸微微笑道:“卓娜,你终于醒过来了!” 卓娜轻轻点下头,美目看着蔡攸,缓缓说道:“蔡公子,谢谢你救了我!” 蔡攸微微笑道:“好了,谢谢的话不必再多说,你好好休息吧。” 卓娜很顺从的点点头,就连卓菲也禁不住多看了蔡攸一眼,在她印象中,卓娜从来都没有对一个男人的话如此遵从过。 突然,卓娜目光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说道:“蔡公子,时迁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他中了罗姑的‘冷龙毒’,如果不加紧疗伤,会危及性命的!” 卓菲轻轻拍了拍卓娜的肩膀,安慰道:“孩子,放心吧!克蓝长老正在给时迁疗伤,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到这,卓娜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克蓝长老的医术在娜依族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替时迁解除冷龙毒应该不再话下。 卓娜正要坐起身,却不想上身刚起到半空,又直直的倒了下去,顿时后背吃痛,情不自禁的哼了出来。 眼见如此,卓菲心疼的说道:“孩子,切不可妄动,你身上的软骨散还没有解除呢?” “什么?卓菲奶奶,你为何不帮我解除身上的软骨散呢?”卓娜不可置信的看着卓菲。 卓菲摇摇头,轻叹道:“孩子,是老身无能啊!这种软骨散是罗姑特制的,老身所配制的解药只能让你恢复一点气力,却不能解除你身上的软骨散,三日之后,你才可以行动自如。” 听到此处,卓娜的心一下子又跌落到了低谷之中,后日便是女娲祭祀大典,到时候势必要与契哈图有一场恶战,但是依照此时的情况,她是根本无法替娜依族出战的。 当下,卓娜不禁满脸愁容,懊恼的说道:“卓菲奶奶,这下该如何是好,后日便是八年比试之期,如果我无法出战的话,那就意味着娜依族就要落入契哈图的手中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七章 试炮 菲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亦是无可奈何,道:“孩子,你就宽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祖先有灵,一定不会让娜依族落入恶人之手。” 卓娜自然知道卓菲是在安慰她,当下叹道:“卓菲奶奶,眼下娜依族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放眼族里,根本没人可以与契哈图相抗衡!” 卓菲慈爱的摸着卓娜的脑袋,正气凛然说道:“傻孩子,放心吧,大不了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保住娜依族!” “这,这怎么行呢!” 卓娜根本不用想,当即便极力反对,如果说卓菲能再年轻三十岁,说不定还可以与契哈图拼上一拼,可是现在卓菲已经一大把年纪,怎么能是契哈图的对手呢?很何况,让卓菲出战契哈图,卓娜于心何忍呢? 突然,卓娜脑子光一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当下便说道:“卓菲奶奶、小红、小兰,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有一些事情要与蔡公子商量!” 卓菲先是一愣,正要说话,看到卓娜恳切的目光,当即心中一叹,生生把话语咽了下去,而后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深深看了蔡攸一眼后,便走了出去,小红和小兰当下也道个万福,跟在卓菲身后。 此刻,房间只剩下了蔡攸和卓娜两人。 卓娜眼中含水,指着刚才卓菲所坐位置,缓缓说道:“蔡公子,能坐到这里来吗?” 点蔡攸自然不会拒绝,点点头,便径直坐在了卓娜面前,不过蔡攸此时心中却是疑惑重重,按理说,如果卓娜要商量事情,首先应该找的是娜依族的另外两个长老,但是为何她偏偏会选择蔡攸呢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卓娜看起来十分犹豫。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很难为情。还没说话。自己地脸却先红了起来。看得蔡攸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咦?这可真是奇怪。往常性格直爽地卓娜怎么一下子就变得如此扭扭捏捏了!” 片刻之后。卓娜暗暗为自己气。把憋在心中地话讲了出来:“蔡公子。后日你能替我出战契哈图吗?” “嗯?” 蔡攸顿时瞪大了双眼愣地看着卓娜。似乎根本不相信卓娜刚才所说地话。 眼见蔡攸这副模样。卓娜脸色一急。问道:“怎么。蔡公子。你不愿意吗?” 蔡攸干咽一口吐沫。忙辩解道:“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为何?”卓娜一脸紧张的看着蔡攸,定定说道。 蔡攸说道:“卓娜,八年比试之约是娜依族和仑布族定下来的,出面对阵的理应是两族的族长或者是头领,如果我代替你出阵的话,自是名不正言不顺,更有甚者会给契哈图留下话柄,以此攻击娜依族。所以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卓娜眼珠子一转,说道:“蔡公子如你是娜依族人呢?你会帮助我吗?” 听到此处,蔡攸更是如坠云雾之中,难道卓娜要让自己加入娜依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蔡攸可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如果答应的话,蔡攸也知道,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呆在娜依族的如果不答应的话,难免会让卓娜伤心。 想到此处,蔡攸不禁头大如斗,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卓娜。 眼见蔡攸不说话,卓娜面色顿时阴沉然欲泣道:“好了,就算我卓娜看错了人公子,你对娜依族的大恩大德子自是没齿难忘,如果娜依族日后还幸存的话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这。。。” 眼见如此,蔡攸亦是无可奈何,当下思索片刻,皱着眉头说道:“卓娜,你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听到这话,卓娜知道这件事情还有转机,当下心中一喜,但是却又不敢表露出来,依然是先前那副阴沉的面孔,淡淡说道:“如果有其他办法的话,我还会求你吗?”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挤出几滴眼泪。 蔡攸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而后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答应便是,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蔡攸也不知道为何,总是抵不住女人的泪水,不过蔡攸心中却丝毫没有后悔,因为面对娜依族有难,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当下,卓娜就说道:“蔡公子,有什么条件,讲出来便是!” 蔡攸看着卓娜,定定说道:“我虽然可以代表娜依族出战,但是在比试之后,我却不能留在娜依族中。” 听到这里,卓娜顿时有些不 嘟着嘴哼道:“难道娜依族真的对你没有一点吸引力 蔡攸摇摇头,说道:“卓娜,我这个人自由自在惯了,而且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所以我是不可能永远呆在娜依族的。” 其实卓娜早就知道,像蔡攸这般男人,是根本栓不住的,当下心中一叹,苦笑道:“蔡公子,我答应你便是!” 蔡攸点点头,问道:“卓娜,你打算让我以何种身份去代表你出战呢?” 卓娜似乎早已经打定主意,当下便说道:“娜依族的族父!” “娜依族的族父?”攸惑的看着卓娜,问道:“这是个什么职位啊?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卓娜眼波流转,略微低下,轻轻说道:“族父便是族长的丈夫,也是我的男人!” “嗯?” 蔡攸心中噔一下,不禁暗道:“我的乖乖,这可真是个香艳的职位。” 山远县,白溪镇。 在一块空旷的平地上,此刻正聚集一大批人,为首的乃是楚奇、武松和曹吉祥等人。 引人注意的不是这群人,而是这群人之中的五门巨大的火炮,火炮长约四米,有半人高,底座乃是纯精铁所铸的双轮,可以自由移动和定位。此刻,五门火炮上皆绑着红绸,看来,马上就会为火炮开光。 武松仔细端详着场中火炮,不禁问道:“这玩意真有那么厉害?” 曹吉祥摸着胡须,呵呵笑道:“害不厉害,大家一会便知。”说罢,曹吉祥对楚奇说道:“楚先生,蔡大人今日为何没来呢?” 楚奇笑着说道:“蔡大人这几天并不在山远县,所以才没有前来,不然以蔡大人的性格,早就要和曹老板商讨火炮的事情了。” “那倒是!” 曹吉祥呵呵笑了几声,缓缓叹道:“唉,话虽如此,今日是试炮的大好日子,没有蔡大人捧场,自然是减色不少。” 片刻后,戴宗走上前来,抱拳说道:“楚先生,曹老板,现在火炮已经调整了,可以试炮了!” 楚奇点点头,对着曹吉祥说道:“曹老板,小可对这火炮着实是一无所知,试炮的事情还是请曹老板通力指挥。” 既然如此,曹吉祥也是当仁不让,对着戴宗沉声说道:“戴头领,马上命人往火炮里添加火药和炮弹。” “是!” 戴宗抱拳答应一声,便转身来到火炮前,吩咐左右往火炮里添加火药和炮弹,不消片刻,火炮的填装工作就已经完毕,完全可以进行试炮了。 眼见准备工作已经完毕,曹吉祥便对着众人大声说道:“诸位,马上就要进行试炮了,请大家捂住耳朵,以免被炮声震伤。” 在场众人的心中皆是充满好奇,毕竟火炮对他们来说,还是一个非常新奇的东西,他们到底要看看,这火炮将会迸发出何等的威力 等到众人全部捂住耳朵后,曹吉祥面色肃穆,沉声说道:“点火!” 五个炮手当即得令,举起早已点燃的火把,对准火炮尾部的引线点了上去,顿时,哧哧得声音响起,引线一端的火星瞬间没入火炮之内。 而在场围观的众人,皆是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火炮,生怕错过每一丝细节。 “轰!” 几乎是同一时间,巨声响起,犹如平地惊雷,就连大地都禁不住颤动起来,只见五门火炮即刻喷出五股粗大的火龙。与此同此,二十丈外的乱石滩上,也响起了五声彻地惊雷,顿时间,硝烟滚滚,碎石乱飞,竟然掀起了数丈高的尘幕,从远往近看,天空都仿佛被卷起的尘土遮蔽起来,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片。 漫天的尘土波及的范围很广,就算是在试炮场地上也不能幸免,众人皆是被弄得灰头土脸,不过他们却丝毫没有怨言,因为这火炮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同时,众人心中也是暗暗感到庆幸,还好这火炮属于他们,如果这些火炮被敌人先制造出来,那么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武松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说道:“这可真是令人难以相信,火炮的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戴宗的嘴巴也是张的大大的,惊叹道:“我的天呐,这一炮下去,会有多少人送命啊?” 曹吉祥却是满心欢喜,对于此次的试炮效果十分满意,当下就饶有兴致的问道:“楚先生,你怎么看这次试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战(上) 奇看了曹吉祥一眼,说道:“曹老板,小可今日可!真是想不到,这火炮竟然如此威力。” 曹吉祥点头说道:“是啊,虽然这五门火炮是我亲手打造的,但是对于火炮的真正威力,我根本无法估计。还是蔡大人说的对,这火炮的威力足足有霹雳枪的几十倍!” “嗯!” 对于这一点,楚奇也深表赞同:“如今霹雳枪队中加入火炮之后,必定会实力大增。” 曹吉祥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大家随我去前面看看。”说罢,就先行走了上去,楚奇也向后面招招手,跟了上去。 不消片刻,大家来到乱石滩上,摆在大家眼前的又是另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五个巨大的凹洞两前三后,排列开来。凹洞深约三尺,宽约半丈,最令人吃惊的是,凹洞中竟然还冒着徐徐青烟。 楚奇摸着胡须,缓缓说道:“果蔡大人看到今日这般情景,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曹吉祥笑着道:“是啊,蔡大人把制造火炮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火炮是否能令蔡大人满意。” 楚奇哈哈笑道:“曹老板不必谦虚,;必蔡大人见到这些火炮,亦是会满心欢喜的。” 牛头山。 娲女神坛位于牛头地中部。处于一个巨大地峡谷之间。乍一看。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地话。就会发现峡谷地石壁之上。竟然掏出一具巨型地女娲神像。形态逼真。栩栩如生。 此刻女神坛周围。一改往日地冷。变得热闹非凡起来。成百上千地娜依族人和卢布族人自觉地分成两拨。一个在左边。一个则在右边。全部在巨型女娲神像面前跪倒在地诚拜见。 巨型女娲神像建成已久。细地时间已经无法追溯。女娲神像地全身已经有多处受损就连女娲地脸上亦是蚀迹斑斑。可见这具神像已然经受过不知道多少年地沧桑岁月。如今神像下面香火鼎盛品满地。看着自己地后裔如此恭敬地膜拜。女娲神像地嘴角处仿佛出现了一丝满意地微笑。 突然。峡谷之中响起了一阵婚浑厚地牛角号声着便是震天地擂鼓之音。这两种声响混作一起。竟然会让人地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庄重肃穆地感觉。 接下来。便是娜依族和仑布族各自地祭祀活动。娜依族因为大部分都是女儿之身。所以她们地祭祀活动是以舞蹈为主过这种舞蹈很是特别。舞蹈中地动作都是由蛇地一些具体形态演变而来地加上娜依族人所穿地衣物较少。这种舞蹈着实令人喷血。 而仑布族地祭祀活动是以舞蛇为主条巨大地蛇形舞阵横空而出。各具特色种蛇阵分别染着赤橙红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象征着七彩神蛇。二十二个仑布族人举着一条蛇阵。七条蛇阵混在一块。绚丽多彩。不禁令人眼前一亮。 声势浩大的祭祀活动过后,便正式进入到了此次娲祭祀大典的主题,那便是娜依族与仑布族共同制定的八年比试之约,如果在比试当中,如果有一方得胜,那另一方必须无条件的交出本族的领导权,如果有违此誓,必定会遭受到女娲大神最为严厉的惩罚。 这个规定看似荒谬,但无论是娜依族,还是仑布族,都对这个誓言心悦诚服,丝毫不敢有所违背。 进行比试的场地就在娲女神坛之上,不消片刻,比试双方就已经出现在女娲神坛的两侧。 仑布族占据着神坛的左侧,此时契哈图已经准备妥当,与罗姑并肩而立,虎视眈眈的看着 神坛的另一侧,此外,站在契哈图身后的还有一个干瘦低矮的老头,拄着一支柳木拐棍,两只眼睛不时闪烁着骇人的精光。 此人名叫莫离,乃是仑布族的长老。原本仑布族有三个长老,在契哈图弑父夺位之后,有两位长老极力反对契哈图,试图煽动仑布族人反抗契哈图,契哈图自然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当下便出手将两位长老杀死,而当时莫离处于中立,所以才幸免遇难。 神坛右侧乃是娜依族所占据的位置。此刻,蔡攸、鲁智深、李逵、卓菲和克蓝均已到场,而卓娜坐在担架上,小兰和小红则守在卓娜身旁。 卓娜虽然身在后方,但是一双美目却时不时的盯着站在前方的蔡攸,此时的蔡攸,穿着娜依族的服饰,皮筒短靴,灰褐色长裤,半斜皮祅,再搭配上娜依族男人独有的兽骨头饰,还真 有样,尤其是头饰上那颗拇指般大小的蓝宝石,在阳生辉,更是衬托得蔡攸气势不凡。别说是卓娜,就连娜依族其他的姑娘也不停着朝着蔡攸抛这媚眼。 “契哥,你看,蔡攸他们也在!”罗姑望着对着神坛的对面,颇为担心的说道。 契哈图却是不以为意,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口气:“宝贝儿,你就放心吧!那蔡攸虽然厉害,但却不是娜依族的人,是不可能与我交战的。” 这点罗姑自然想得到,可是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契哥,那为何蔡攸会穿着娜依族的衣服呢?咦!不对!” 突然罗姑目光一怔,惊不定的看着蔡攸那身衣服,而后一脸肯定的说道:“契哥,我刚断定这次替娜依族出战的就是蔡攸!” “嗯?” 眼见罗姑并不笑,契哈图心中当下一紧,问道:“罗姑,你为何如此确定?” 罗姑说道:“契哥,蔡攸此时在头上的那颗蓝宝石,乃是娜依族两大圣物之一,是族父专门的配饰,看来蔡攸多半要以娜依族族父的身份替卓娜出战!” “哼!” 契哈图的目顿时冷了下来,沉声说道:“如此说来,卓娜已经嫁给蔡攸了?” 罗姑点头说道:“多半是这个样子!” 不过在罗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看来,卓娜最好真的已经嫁给蔡攸,这样一来,契哈图也不会再打卓娜的注意,而能够一心一意的对待她。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像契哈图这般朝三暮四的人,岂会把心思都花在一个女人身上,也许这世上,也就只有罗姑想不到这一点。 契哈图的两只拳头得咯咯作响,哼道:“即便是蔡攸出战又能怎样,我一定不会败给他的,我契哈图是战无不胜的!” 而此时在神坛右侧,蔡攸也已经做了比试的准备,为了保险起见,他穿上了寒冰丝甲,带着鱼肠剑,可以这么说,蔡攸已经穿戴上了最强的装备,就等着与契哈图决一死战。 鲁智深摸摸脑袋,大大咧道:“蔡兄弟,一会洒家亲自给你擂鼓助阵,你一定要把那个叫契哈图的狗东西打得落花流水。” 李逵也附和道:“是啊,恩公,俺也与鲁大哥一起,为您擂鼓助阵。 至于契哈图那小子,俺一直就看不顺眼,真想一斧将那厮劈成两半!” 蔡攸仰天大笑道:“你们放心吧,如果这次我要败在契哈图手下,那我也无颜再面对你们了!” 这时,卓菲拄着拐杖,缓缓走上前来,郑重的说道:“蔡公子,是时候上场比试了!” 蔡攸扭头一看,却发现契哈图早已经立在神坛之上,而且正在挑衅的望着自己,蔡攸当下暗哼一声,别过头去,对着卓菲说道:“嗯,在下马上就登场!” 卓菲点点头,鼓励道:“蔡公子,尽管放手去搏,娜依族的前途就全部交给你了!我想卓娜是不会看错人的!” 蔡攸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当下脸色一整,定定说道:“卓菲长老放心,在下一定不会给娜依族丢脸的!” 说罢,蔡攸不再耽误,朝着众人抱拳行礼,而后就欲登台,突然,蔡攸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卓娜身上,而恰巧的是,卓娜的目光也朝着蔡攸看来,四目相对,自是有着别样的情愫,卓娜眼中尽是欣慰之意,而蔡攸则微微笑着点头示意,便径直走上了神坛。 眼见蔡攸缓缓走上神坛,契哈图不禁暗哼道:“果真让罗姑说对了,蔡攸真的要替娜依族出战,看来这次要多费一些周折了。” 蔡攸看着脸色阴沉的契哈图,当下一抱拳。玩世不恭的说道:“契哈图,咱们又见面了!” 契哈图看了蔡攸一眼,冷笑连连:“蔡攸,这场比试是仑布族和娜依族两族之间的比试,我乃是仑布族的现任族长,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替娜依族出战呢?” 蔡攸自是不以为意,反问道:“契哈图,我现在已经是娜依族的族父,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替自己的族人出战呢?” 契哈图嘴角一抽搐,哼道:“蔡攸,你可真有能耐,才几天不见,就摇身一变,成了娜依族的族父了。” 蔡攸摸摸鼻子,微微笑道:“嗯?契哈图,你不会是嫉妒了吧?嘿嘿,其实人和人是不同的,像你那副丧门星的模样,是根本没这般好运气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三十九章 出战(下) 什么?” 契哈图显然已经被蔡攸激怒,当下冷哼道:“蔡攸,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一会儿便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是吗?” 蔡攸眉毛一挑,笑眯眯说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契哈图双眼微眯,沉声说道:“蔡攸,比试的规则想必卓娜已经告诉你了吧?” 此次比试共分三场,只要胜了两场,就意味着赢得了比试,前两场比试并没有固定的内容,分别由比试的双方自己确定,而第三场比试就要沿用古人所流传下来的方式进行。 蔡攸缓缓点头说道:“契哈:,比试的第一场就由你来决定,如何?”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契哈图倒是不矫情,当就答应下来,因为他要先声夺人,打算给蔡攸来一个下马威。 蔡攸能不知道契哈图心中所想,但是蔡攸所需要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好,自然不能进行比试,索性就卖个人情,把第一场比试的决定权让给契哈图,也好探探契哈图的虚实。 当下。蔡攸直地看着契哈图。说道:“契哈图。请吧!” 契哈:暗哼一声。说道:“第一场比试。我并不打算比试武功。”说罢。只见契哈图拍拍手。就见两个卢布族人牵着两匹黑马走上娲女神坛。停在神坛地中部。这两匹马皆是膘肥体壮。高大威猛。最两人惊奇地是。这两匹马看起来竟然一模一样。就好像一对双胞胎似地。 蔡攸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地两匹黑马。暗道:“契哈图这小子该不会要与我比试赛马吧?” 契哈图走上前去。说道:“蔡攸。我让你先挑选!” 蔡攸看了契哈图一眼走向左边地那匹黑马。拍拍马身。而后说道:“就这匹了!”其实蔡攸根本不懂相马之术。反正这两匹马看起来一般结实。索性就随便挑了一匹。 “好!” 契哈图便牵着另一匹黑马,缓缓到场地的左边,而蔡攸则牵着马来到与契哈图相对的另一边。 蔡攸摸着黑马身上油亮的毛,问道:“契哈图打算怎样比试?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你选的距离最好不要太远可不想在第一场比试浪费过多时间和精力。” 契哈图眼神闪烁,定定说道:“这点你不需要担心,我并不打算与你比试骑术。” “嗯?” 听到这里,蔡攸不禁惑的看着契哈图,除此之外真是想不到除了骑术之外,还能用马进行什么比试。 契哈图的脸上颇为得意紧不慢的说道:“第一场比试,我要与你比试食量,看谁能在半个时辰内吃下这匹马!还有一点,马肉只能生吃,不可烤熟,否则就算违规!” 此言一出场皆惊,围观的人皆是交头接耳论纷纷。蔡攸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不禁瞪大双眼直直盯着契哈图道:“好家伙,这第一场比试可真是别开生面然要生吃一匹活生生的黑马!” 看到蔡攸这般模样,契哈图哈哈大笑道:“怎么了,蔡攸!难不成第一场比试你就要退缩?” 妈的,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当下,蔡攸挺直腰杆,强自言道:“契哈图,你放心,无论如何,我蔡攸定然会奉陪到底!”不管怎么样,先接下来再说,吃不吃马肉自然另当别论。 “很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开始吧!” 契哈图冷笑几声,暗自运口气,低吼一声,便直接一拳砸向黑马的颈部,只听得一声令人揪心的嘶鸣,黑马顷刻间轰然倒地,眼见是不活了。 接着契哈图从腰间拔出一柄剔骨小刀,熟练的将黑马后腿上的毛皮剥下来,而后直接割下一大块肥实的红肉,也顾不上清洗马肉上的血迹,直接放到嘴里大嚼起来,契哈图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停的挑衅的看着蔡攸。 眼见如此,就连鲁智深也禁不住干咽了几口吐沫,低声对着李逵说道:“铁牛,这个契哈图还真生吃马肉啊?” 李逵倒是不觉得什么,缓缓说道:“鲁大哥,想当年,俺们那里闹饥荒的时候,别说是马肉,就连耗子肉也吃过,只不过这生吞活剥,倒是头一次见到。” “我靠,真***变态!” 蔡攸也只能用这一句话还表达此时的心情,看着契哈图满嘴沾血的模样,蔡攸胃中立刻就翻起来惊天骇浪,如果不是他刻意按捺,想必此时已经吐了出来。 就连蔡攸身边的黑马似乎也受不了此等场面,变得暴躁起来,连声嘶鸣之后,不停得向后拽着握在蔡攸手中的马绳,害怕落得与同伴一样的下场。 蔡攸走过去,轻轻拍着黑马的脑袋,小声说道:“放心吧,我可没有那么变态,我是不会吃掉你的!”此刻,蔡攸已经打定主意,第一场比试就当弃权得了,反正他根本狠不下心去把眼前的这匹马活活打死,而后再吃到肚子里。 放眼望去,娜依族这边大部分人或把头扭到一边,或把脑袋低下,或干脆将眼请闭上,不忍看着这残忍的场面,而仑布族这边则就大大不同了,除了罗姑脸上有异色外,其余竟然面不改色,兴致勃勃的盯着场中的契哈图,生怕错过每一丝细节,更有甚,有的仑布族竟不由自主的舔起嘴唇,好像也想上去品尝一下。 这正是应了一句话:‘强将’手下无‘弱兵’! 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过去了,契哈图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嘴角的鲜血,而后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原本完整的一匹马,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零散,除了马头以外,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完好,在半个时辰内,契哈图生生吃下来四只大腿和半片马肚。 眼见如此,蔡攸住感到一阵头皮麻:“好家伙,真不愧是禽兽中的霸主!” 契哈图信眼瞟着站在蔡身边那匹还完好无损的黑马,不屑的说道:“蔡攸,看来你已经放弃第一轮比试了?” 蔡攸无奈的耸肩,嘿嘿笑道:“第一场比试就当我拱手送给你了。万一前两场我都赢了,契兄岂不是很没面子?试问日后还怎样在仑布族立足呢?” “哼,真是大言不惭!我倒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契哈:冷哼一声,沉声说道:“蔡攸,第一场比试由我胜出,按照规矩,第二场比试应该由你来决定,说吧,第二场你要怎么个比法?” “大人,小人经准备妥当!” 就在时,神坛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呼喊,蔡攸当下喜上眉梢,对着契哈图说道:“契兄稍后片刻,我去去便回。”说罢,便从神坛之上走了下来。 契哈图眉头一皱,复杂的望着蔡攸的背影,暗道:“真是奇怪,即便是先输了第一场,也不见他有丝毫着急之色,就好像这场比试根本与他无关似的!难道他后面还藏有杀招不成?不行,听绍武说,蔡攸这小子一项诡计多端,接下来我得小心应付才是,决不能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蔡攸走下神坛,径直来到时迁面前,哈哈笑道:“时队长,你可总算是来了!” 时迁抱着一个硕大的青白瓷坛,笑着说道:“大人切莫见怪,这些东西也忒得难找,还好有苏姑娘那奇特的药酒,才勉强凑够数!” “很好!” 蔡攸从时迁手中接过大瓷坛,说道:“有劳时队长了,下去休息吧。” 时迁嘿嘿一笑,说道:“说实话,为了弄这些玩意,可把我和兄弟们累的够呛,不过现在有好戏在前,我怎能错过呢?” 蔡攸哈哈笑道:“那好,等比试结束之后,你们再行休息!”说罢,蔡攸便小心翼翼的抱紧瓷坛,转过身去,正欲走上神坛。 而李逵却把大脑袋凑了过来,先是用力的吸了吸,而后满面惑的说道:“恩公,这坛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像是酒啊!” 蔡攸不禁笑骂道:“铁牛,亏你想的出来,这个坛子里怎么会装得是酒呢?” 李逵眼珠子一转,憨憨笑道:“恩公,既然不是酒,那你就告诉俺,这坛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此刻,全部娜依族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蔡攸怀中的那个青白瓷坛上,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坛子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东西。卓娜一双美目也是紧紧盯着蔡攸,眼中异彩连连。她也不知道为何,心中不由自主的对蔡攸产生一股强大的信任感,虽然第一场比试输掉了,但是卓娜相信,最后的胜利依然属于蔡攸,属于娜依族。 就连仑布族这边,也引起了不小的轰的,大家众说纷纭,纷纷猜测着坛子里的东西,而罗姑亦是眉头紧锁,但是也猜不出蔡攸在耍什么花招。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神秘莫测的说道:“佛曰,不可说也!现在还不便向你等透露,等一下便可见分晓!” 第一第二百四十章 蛇口夺珠(上) 众人奇异的目光之下,蔡攸大摇大摆的走上神坛,而的青白瓷坛放了下去。 契哈图心中亦是疑惑重重,一脸解的盯着蔡攸摆在地上的瓷坛,而后说道:“蔡攸,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蔡攸拍拍手,微微笑道:“契兄此言差矣,我这可不是在搞鬼,而是在准备第二场比试!” “什么?你是在准备比试?” 当下,契哈图轻哼一声,讥讽道:“真是岂有此理,哪有抱着个坛子来准备比试的。” 在话语上,蔡攸来都没有吃过亏,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只见蔡攸眉毛一挑,针锋相对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你能拉着马上来比试,我为何不能抱着坛子来比试呢?” 契哈图当下就无言以对,过头去,冷哼道:“即便如此,我倒要看看你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看着契哈图虚的模样,蔡攸也不打算再卖关子,当下就轻轻将坛子上的盖子取下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偌大的坛口处竟然同时冒出几个黑灰色的蛇头! 虽然看不清蛇的全身,是可见其黑灰色的皮肤,三角形的脑袋上镶着两颗幽幽发光的眼珠,而且还时不时的张开大口,炫耀着那两只长而锋利的獠牙。 眼见般情景,场下的众人当即就炸开了锅,对于坛中到底装着何物,他们猜测过无数种可能,但是根本没有想到,蔡攸竟然会在坛中装上十几条蛇。 对于这种。想必无论是仑布族。还是娜依族。都不会陌生。因为这种蛇只存在于牛头山之中。而且剧毒不比。只要被咬上一口。不消半刻钟会七窍流血而亡。根本无药可救。所以这种蛇有一个十分霸道地名字‘黑阎王’。 契哈:自然知道‘黑阎王’地厉害。当下心中有些发怵。吃力地吞咽口吐沫。而后说道:“蔡攸。你这是何意?” 看着坛中地数十条毒蛇。蔡攸亦是头皮发麻过自然不会在恰好图面前示弱。当下指着坛中地毒蛇说道:“契哈图便是第二场比试!” “什么?” 契哈图惊魂未定。大声喊道:“蔡攸。你疯了吗?你可知道只要被黑阎王咬伤。就会立刻毙命。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地!” 蔡攸深吸口气嘿笑道:“黑阎王地厉害我自然清楚。所以我才会用它作为第二场比试。” 契哈图狠狠瞅了一眼蔡攸拾一下心情,而后缓缓说道:“你将如何进行第二次比试,不妨说来听听。” 蔡攸指着青白瓷坛,沉声说道:“这个青白瓷坛底部有一颗东珠,只要谁能够在一刻时间内,伸手从瓷坛中取出这颗东珠么他将会赢得第二场比试。” 听到这里,契哈图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面色凝重的盯着瓷坛中的那些正在吐着长舌的黑阎王,不禁暗道:“这算是什么比试本就无法做到!” 的确如此,如果瓷坛中只有两三条毒蛇么从上而下,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东珠所处的位置,只要出手的速度够快,那么完全有机会在毒蛇张嘴之前,将东珠拿到手。但是此时的瓷坛中有十多条毒蛇,从上而下看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东珠所处的位置,就算你出手如电,也可能一下子就抓到东珠,那么你必将会被毒蛇咬伤,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手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眼见契哈图脸色不停变幻,蔡攸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当下笑眯眯说道:“契兄,既然你赢了第一场比试,那索性就给你完胜的机会,你先来吧!只要你能在一刻的时间内,将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那么就算你赢了!”说罢,蔡攸还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疯了!” 契哈图虽然强横无比,但是仍旧对黑阎王心存忌惮,因为仑布族每天都有被黑阎王咬伤而致死的族人,数十年下来,黑阎王在仑布族人的心中已经成为恐怖的代名词,只要有人提及黑阎王的大名,在场之人必定为之变色。 “契哥,契哥!” 就在契哈图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听到罗姑的喊叫声,当下契哈图便转身下台,来到罗姑面前。 罗姑秀美轻蹙,肯定的说道:“契哥,你绝不可以第一个出手!” 契哈图吐出一口浊气,心有不甘的说道:“罗姑,其实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只要我能把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 便可以赢下第二场,再加上我已经胜一场,那么八约,我就完全胜出,而娜依族的领导权也就自然而然的归我所有!” 罗姑略带责怪的瞅了契哈图一眼,说道:“契哥,你好生糊涂啊!其实这是蔡攸的一个陷阱而已。” “陷阱?此话怎讲!”契哈图惑的看着罗姑,希望罗姑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姑便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契哥,我先问你一句,你有把握一下子就把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吗?” 契哈图思索片刻,定定的看着罗姑,而后摇头说道:“如果瓷坛中毒蛇少的话,那我有这个把握,但是依照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没有一点把握。 不过我也敢肯,面对此种情况,任何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罗姑点点头,说道:“那便是!这就是蔡攸的狡猾之处,看似是个甜头,但是甜头的背后却是个大大的陷阱。契哥,你不妨试想一下,如果你第一次没有把东珠取出来,势必会被黑阎王咬伤,而只要被黑阎王咬伤,根本不用多想,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死了,那仑布族这边就会群龙无首,而蔡攸便会趁机夺取仑布族的领导权,就算你胜了第一场又怎样,只不过是替他人作了嫁衣裳而已。” 听完之后,契图也是冷汗直冒,不禁庆幸说道:“哎呦,这蔡攸果真狡猾之极,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必定会上他的恶当,白白当了冤死鬼!”说罢,契哈图又询问道:“罗姑,那依你之见,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姑的眼睛中精光闪,不一会儿就说道:“契哥,依我之见,你还是放弃这一局算了!” 契哈:眉头皱起,说道:“罗姑,就这样把第二场比试拱手送给蔡攸,是不是未免太便宜他了!” 罗姑轻笑声,暧昧的点了点契哈图的额头,说道:“契哥,此言差矣!你提出放弃第二场比试,并不等于输掉了第二场比试,只有蔡攸将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之后,才能算蔡攸赢!” 这时,图才算是想明白,当下一拍脑门,恍然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样一来,等于又把这个棘手的事情推给了蔡攸,如果蔡攸在一刻之内取不出瓷坛中的东珠,那么自然也不能算他赢,最多我们两个打个平手。” 罗姑点头说道:“不错!如果打个平手的话,蔡攸的压力就会更大,所以我猜想,他一定会出手的,如果蔡攸真有在一刻之内取出东珠的本事,那你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他稍有不慎,被黑阎王咬伤,那么他就要自食其果了!” 听到这里,契哈图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宝贝儿,你不愧是我的智囊!好,第二场比试我就放弃,倒要看看那蔡攸会如何处置!” “喂,契兄!你还要商量到什么时候啊,要不咱们吃个午饭,洗个澡,再来比试如何?”蔡攸抱着胳膊,一脸笑意的打趣道,而蔡攸这番话,当下就引起了坛下众人的哄堂大笑。 李逵也趁势也大声附和道:“是啊,契哈图,参加个比试也要和你女人商量一番,真不像是个大老爷们!” 契哈图脸色阴沉,返回到神坛之上,哼道:“蔡攸,在一刻之内取出瓷坛之中的东珠,我自问没那个本事,所以这局比试我就索性放弃了!虽是如此,也不能算你赢,除非你能将瓷坛之中的东珠取出!” 对于契哈图这个回答,虽在情理之中,却又在蔡攸的意料之外。 蔡攸心知如果没有罗姑的指点,契哈图必然不会放弃这场比试,既然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看破,蔡攸也索性说道:“好!那我便让你等开开眼见!” 看着蔡攸胸有成绣的模样,契哈图心中不禁犯起来嘀咕:“难道蔡攸真有那个本事?不会,绝对不会,除非他是神仙下凡,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蔡攸看了契哈图一眼,便走到青白瓷坛前面,环视一下神坛下面,抱拳说道:“诸位,没有金刚钻,自然不敢揽瓷器活!接下来,我便要取出瓷坛之中的东珠,请大家拭目以待,顺便替我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全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聚集到蔡攸这里,而蔡攸则深深吸口气,缓缓将右手的袖子挽起,而后瞅准瓷坛的坛口,猛地一下子就深深的扎了进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章 蛇口夺珠(上) 众人奇异的目光之下,蔡攸大摇大摆的走上神坛,而青白瓷坛放了下去。 契哈图心中亦是惑重重,一脸不解的盯着蔡攸摆在地上的瓷坛,而后说道:“蔡攸,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蔡攸拍拍手,微微笑道:“契兄此言差矣,我这可不是在搞鬼,而是在准备第二场比试!” “什么?你是在准备比试?” 当下,契哈图轻哼一声,讥讽道:“真是岂有此理,哪有抱着个坛子来准备比试的。” 在话语上,蔡攸来都没有吃过亏,这次当然也会例外,只见蔡攸眉毛一挑,针锋相对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你能拉着马上来比试,我为何不能抱着坛子来比试呢?” 契哈图当下就无言以对,过头去,冷哼道:“即便如此,我倒要看看你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看着契哈图虚的模样,蔡攸也不打算再卖关子,当下就轻轻将坛子上的盖子取下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偌大的坛口处竟然同时冒出几个黑灰色的蛇头! 虽然看不清蛇的全身,但是可见黑灰色的皮肤,三角形的脑袋上镶着两颗幽幽发光的眼珠,而且还时不时的张开大口,炫耀着那两只长而锋利的獠牙。 眼见这般情景,场下众人当即就炸开了锅,对于坛中到底装着何物,他们猜测过无数种可能,但是根本没有想到,蔡攸竟然会在坛中装上十几条蛇。 对于这种蛇。想必无论是仑族是娜依族。都不会陌生。因为这种蛇只存在于牛头山之中。而且剧毒不比只要被咬上一口。不消半刻钟。就会七窍流血而亡本无药可救。所以这种蛇有一个十分霸道地名字‘黑阎王’。 契哈图自然知道‘黑阎王’地厉害。当下中有些发怵力地吞咽口吐沫。而后说道:“蔡攸。你这是何意?” 看着坛中地数十条毒蛇。蔡攸亦是头皮发麻过自然不会在恰好图面前示弱。当下指着坛中地毒蛇说道:“契哈图。这便是第二场比试!” “什么?” 契哈图惊魂未定。大声喊道:“蔡攸。你疯了吗?你可知道只要被黑阎王咬伤。就会立刻毙命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地!” 蔡攸深吸口气。嘿嘿笑道:“黑阎王地厉害我自然清楚所以我才会用它作为第二场比试。” 契哈图狠狠瞅了一眼蔡攸,收拾一下心情而后缓缓说道:“你将如何进行第二次比试,不妨说来听听。” 蔡攸指着青白瓷坛声说道:“这个青白瓷坛底部有一颗东珠,只要谁能够在一刻时间内,伸手从瓷坛中取出这颗东珠,那么他将会赢得第二场比试。” 听到这里,契哈图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面色凝重的盯着瓷坛中的那些正在吐着长舌的黑阎王,不禁暗道:“这算是什么比试,根本就无法做到!” 的确如此,如果瓷坛中只有两三条毒蛇,那么从上而下,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东珠所处的位置,只要出手的速度够快,那么完全有机会在毒蛇张嘴之前,将东珠拿到手。但是此时的瓷坛中有十多条毒蛇,从上而下看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东珠所处的位置,就算你出手如电,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抓到东珠,那么你必将会被毒蛇咬伤,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手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眼见契哈图脸色不停变幻,蔡攸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当下笑眯眯说道:“契兄,既然你赢了第一场比试,那索性就给你完胜的机会,你先来吧!只要你能在一刻的时间内,将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那么就算你赢了!”说罢,蔡攸还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疯了!” 契哈图虽然强横无比,但是仍旧对黑阎王心存忌惮,因为仑布族每天都有被黑阎王咬伤而致死的族人,数十年下来,黑阎王在仑布族人的心中已经成为恐怖的代名词,只要有人提及黑阎王的大名,在场之人必定为之变色。 “契哥,契哥!” 就在契哈图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听到罗姑的喊叫声,当下契哈图便转身下台,来到罗姑面前。 罗姑秀美轻蹙,肯定的说道:“契哥,你绝不可以第一个出手!” 契哈图吐出一口浊气,心有不甘的说道:“罗姑,其实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只要我能把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 便可以赢下第二场,再加上我已经胜一场,那么八年,我就完全胜出,而娜依族的领导权也就自然而然的归我所有!” 罗姑略带责怪的瞅了契哈图一眼,说道:“契哥,你好生糊涂啊!其实这是蔡攸的一个陷阱而已。” “陷阱?此话怎讲!”契哈图疑惑的看着罗姑,希望罗姑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姑便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契哥,我先问你一句,你有把握一下子就把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吗?” 契哈图思索片刻,定定的看着罗姑,而后摇头说道:“如果瓷坛中毒蛇少的话,那我有这个把握,但是依照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没有一点把握。不过我也敢肯定,面对此种情况,任何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罗姑点点头,说:“那便是了!这就是蔡攸的狡猾之处,看似是个甜头,但是甜头的背后却是个大大的陷阱。契哥,你不妨试想一下,如果你第一次没有把东珠取出来,势必会被黑阎王咬伤,而只要被黑阎王咬伤,根本不用多想,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死了,那仑布族这边就会群龙无首,而蔡攸便会趁机夺取仑布族的领导权,就算你胜了第一场又怎样,只不过是替他人作了嫁衣裳而已。” 听完之后,契哈图也是冷直冒,不禁庆幸说道:“哎呦,这蔡攸果真狡猾之极,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必定会上他的恶当,白白当了冤死鬼!”说罢,契哈图又询问道:“罗姑,那依你之见,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姑的眼睛光闪烁,不一会儿就说道:“契哥,依我之见,你还是放弃这一局算了!” 契哈图眉头皱起,说道:“罗姑,就这把第二场比试拱手送给蔡攸,是不是未免太便宜他了!” 罗姑轻笑几声,暧昧点了点契哈图的额头,说道:“契哥,此言差矣!你提出放弃第二场比试,并不等于输掉了第二场比试,只有蔡攸将瓷坛中的东珠取出来之后,才能算蔡攸赢!” 这时,契哈图才算是想明白,一拍脑门,恍然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样一来,等于又把这个棘手的事情推给了蔡攸,如果蔡攸在一刻之内取不出瓷坛中的东珠,那么自然也不能算他赢,最多我们两个打个平手。” 罗姑点头说道:“不错!如果打个平手的,蔡攸的压力就会更大,所以我猜想,他一定会出手的,如果蔡攸真有在一刻之内取出东珠的本事,那你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他稍有不慎,被黑阎王咬伤,那么他就要自食其果了!” 听到这里,契哈图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宝贝儿,你不愧是我的智囊!好,第二场比试我就放弃,倒要看看那蔡攸会如何处置!” “喂,契兄!你还要商量到什么时候啊,要不咱们吃个午饭,洗个澡,再来比试如何?”蔡攸抱着胳膊,一脸笑意的打趣道,而蔡攸这番话,当下就引起了坛下众人的哄堂大笑。 李逵也趁势也大声附和道:“是啊,契哈图,参加个比试也要和你女人商量一番,真不像是个大老爷们!” 契哈图脸色阴沉,返回到神坛之上,哼道:“蔡攸,在一刻之内取出瓷坛之中的东珠,我自问没那个本事,所以这局比试我就索性放弃了!虽是如此,也不能算你赢,除非你能将瓷坛之中的东珠取出!” 对于契哈图这个回答,虽在情理之中,却又在蔡攸的意料之外。 蔡攸心知如果没有罗姑的指点,契哈图必然不会放弃这场比试,既然自己的心思已经被看破,蔡攸也索性说道:“好!那我便让你等开开眼见!” 看着蔡攸胸有成绣的模样,契哈图心中不禁犯起来嘀咕:“难道蔡攸真有那个本事?不会,绝对不会,除非他是神仙下凡,不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 蔡攸看了契哈图一眼,便走到青白瓷坛前面,环视一下神坛下面,抱拳说道:“诸位,没有金刚钻,自然不敢揽瓷器活!接下来,我便要取出瓷坛之中的东珠,请大家拭目以待,顺便替我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全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聚集到蔡攸这里,而蔡攸则深深吸口气,缓缓将右手的袖子挽起,而后瞅准瓷坛的坛口,猛地一下子就深深的扎了进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一章 蛇口夺珠(下) 见蔡攸把手伸进那装满毒蛇的瓷坛里,原本嘈杂的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紧紧盯着神坛之上的蔡攸和他面前的青白瓷坛,估计此刻就连钢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李逵自然是一脸惊愕,喃喃说道:“鲁大哥,恩公该不会出事吧?那可都是毒蛇啊!” 鲁智深也不敢确定,不过依然说道:“应该不会有事的,蔡兄弟做事一项稳健,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不会去冒这个危险的。” “小姐,蔡公子已经把手伸进去了!”小兰低声惊叫一下,便捂住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场中的蔡攸。 卓娜并没有回答小兰,亦是一脸紧张的盯着蔡攸,两只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似乎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而神坛之上的攸,也并不轻松,此时他的右臂已经完全没入到瓷坛里面,蔡攸的这番举动,完全惊扰了瓷坛中的黑阎王,但下就在瓷坛之中乱窜起来,而蔡攸的右臂之上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毒蛇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 “苏雪啊,希望你的药酒能到作用,不然的话,我可就交代在这里了!”蔡攸心中默默念叨着,当下深吸口气,准备在瓷坛中探寻东珠的下落。 原来在比试前,蔡攸偷空回到山远县,向苏雪讨要了一瓶特殊的药酒,这种药酒是苏雪专门为了驱赶黑阎王而精心研制的,只要把药酒涂到身上,黑阎王就敢近身。回来之后,蔡攸便赶紧将药酒涂抹在右臂之上,准备比试时大显神通。 当下,蔡攸便开始在瓷坛中摸索来,大家都知道蛇对于会动的物体都十分敏感,当然黑阎王也不会例外,眼见蔡攸胳膊在瓷坛中来回移动,十几条黑阎王竟然同时露出锋利的獠牙,眼珠子也开始冒着幽幽绿光,显然蔡攸刚才的动作已经激动了他们。 “哧!哧!……” 毒蛇暴怒地声音。几全场地人都可以清晰听到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就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错过每一次精彩片段地人甚至踮着脚。仰着脖子。想要看清楚神坛上地一切。 契哈图地眼睛也睁得大大地活脱像两盏小灯笼。不过他心中却是在不停地咒蔡攸。如果那些毒蛇能把蔡攸咬死。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就在这时。黑阎王们不约同地立起来后如闪电般张着大嘴朝着蔡攸地胳膊咬过去。 “不好了!” “啊!” 几乎在同一时间。神坛之下围观地人群中发出了阵阵惊叫。有地人甚至都把脑袋低下。不忍心再接着看下去。而卓娜亦是惊呼一声。完全忘了自己还不能动当下就要起身。还好身边地小兰机敏然卓娜肯定会从担架上摔下来。 “不行,俺得去搭救恩公!” 李逵不明就里呼一声,便欲冲上神坛被身边的鲁智深一把抓住,叱喝道:“铁牛,切勿鲁莽,现在事情未明,咱们还是看看再说。” “什么?鲁大哥,再稍有迟,就来不及了,只要恩公被那东西咬上一口,那就必死无!” 李逵直直的盯着鲁智深,急声说道。 此时,时迁走过来,劝说道:“铁牛,鲁大哥说的对,咱们还是静观其变,蔡大人不会有事的!” 当下,李逵也是无可奈何,也只得懊恼的低骂一句,就此作罢。 而契哈图眼见如此,心中尽是欣喜之意,竟连连说道:“咬啊,快些咬死他!” 就在毒蛇的獠牙距蔡攸的胳膊不到半寸的时候,异变陡起,毒蛇似乎闻到了什么,竟然全身颤抖起来,而后急速的朝着后面撤去,只是顷刻间,所有准备袭击的毒蛇都没入了瓷坛之中,不敢再有所行动。 此时,蔡攸已经是满头大汗,眼见毒蛇退却,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暗道:“哎呦我的妈呀!还好苏雪这药酒起了作用,不然我可就玩完了!” 这一幕巨大的落差,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此时,原本安静的场地中,又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不过言辞之中大都是惊叹和对蔡攸的赞叹之词。 看到蔡攸无恙,卓娜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小兰笑嘻嘻说道:“小姐,原来你如此担心蔡公子啊,如果被蔡公子看到的话,一定会很感动的哦!” “你这小丫头,皮又痒痒了吧!等我恢复气力之后,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卓娜白了小兰一眼,低声笑骂道。 听到这话,小兰 皮的吐吐舌头,把头扭过一边,不敢在看卓娜。 眼见如此,悬在李逵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不禁哈哈笑道:“他奶奶的,原来一点事也没有,还害俺白白担心了一场。” 时迁轻轻拍了拍李逵的肩膀,笑呵呵说道:“铁牛,怎么样?蔡大人没有出事吧!他既然敢这样做,那肯定是心中有数,我等是不需要为他担心的。” 就在此时,蔡攸伸到瓷坛中的胳膊顿了顿,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当下便自言自语道:“终于让我找到了!”说罢,蔡攸便将手取出来,而蔡攸手心中赫然捏着一颗鹅卵石般大小的东珠。 蔡攸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东珠,笑呵呵的对着契哈图说道:“契兄,如何啊?不知在下是否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啊?” 这自然不消多,从蔡攸伸进青白瓷坛的瞬间算起,再到刚才蔡攸把右臂取出,期间所经过的时间根本不到一刻钟,估计就连半刻也不到。 真真切切的看着蔡攸手的那颗东珠,契哈图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太过于匪夷所思,那些堪称蛇中王者的黑阎王,竟然不敢靠近蔡攸的右臂,更别说下口咬人了,当下,契哈图心中泛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难不成真有神人暗中相助蔡攸? 蔡攸定定的着契哈图,微微笑道:“契兄,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权当你默认了,这第二场比试自然由我胜出!” 契哈图自然无话可说,当下回头瞟,发现罗姑脸上亦是惑重重,当看到契哈图扭头看她时,罗姑则轻轻摇了摇头。 契哈图长吁口气,缓说道:“不错,第二场比试是我输了!” 蔡攸摸摸鼻子,饶有兴致的说道:“既此,我与契兄各胜一场,自是打个平手,那么就必须进行第三场比试来决出胜负!” 契哈图点点头,而后阴沉道:“那好,咱们就不必罗嗦了,马上进入到第三场比试吧!” 蔡攸岂会示弱,当下就定定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奉陪到底了!” “好,真是痛快!” 契哈图双眼微眯着,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杀机,缓缓说道:“想必你也知道,第三场比试并不是由你我做主,而是沿用祖先留下来的规矩,那么你是选择生门,还是选择死地!” “生门?死地?” 蔡攸默默念几遍,却是不明所以,因为卓娜并没有向他介绍这些,当下便问道:“契兄,请恕在下冒昧,何为生门,何为死地呢?” 也许,契哈图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竟然十分耐心的解释道:“生门与死地乃是最后一场比试的两种方式,所谓生门,乃是比试双方互相切磋,点到为止,不会有所伤亡,比试的地点就在娲女神坛之上。而死地就截然不同了,双方以性命相搏,生死不论,比试的地点就在女娲神像前的蛇形桩上!” 听完后,蔡攸思索片刻,打算采用第一种方式,也就是生门,毕竟生命诚可贵,他可不想为了争个领导权,而拿性命相拼,万一有个散失,远在东京城里的李师师和红莲可怎么办呢?而且跌落山崖的马湘兰至今还杳无音讯,还有待于蔡攸去查寻,这么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蔡攸可舍不得去拼命,大家在一起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岂不是更好? 可是契哈图也是这样想的吗?当然不是! 就在蔡攸准备说出心中想法的时候,却被契哈图抢了先:“蔡攸,前几次八年比试,两族的族长皆是选择了生门,还美其名曰‘以和为贵’!不过在我看来,这些纯属狗屁,比武就是比武,哪有什么以和为贵,应该竭尽全力,以性命相搏才对!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像先人那般愚昧吧?” 蔡攸心中暗哼一声,冷冷说道:“契兄,看来你心中是早有打算呐!” 契哈图哈哈大笑一声,而后颇为狂妄的说道:“说实话,我等这天已经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所以我势在必得!不过依我所见,不死不休,才能打得痛快,所以我选择死地。”说罢,契哈图眉毛一挑,挑衅说道:“蔡攸,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选择‘死地’呢?” “哼!真是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蔡攸脸上一沉,一字一句道:“契兄,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二战 决一死战(上) 见蔡攸答应,契哈图当下别过头去,对着仑布族这边“今日,我与娜依族的族父蔡攸进行第三场比试,我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选择‘死地’!如果我稍有不慎,被蔡攸打死,那么尔等不准为我报仇,而且从此都要听从娜依族的指挥,如果你们有谁敢不遵从的话,必会遭受到女娲大神最严厉的惩罚!” “什么?他们要选择死地!” 娜依族这边,卓菲一脸惊骇,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个契哈图果真是个疯子!” 卓娜自然知道‘死地’代表着什么,当下就急声喊道:“卓菲奶奶,快些去把蔡公子叫下来,如果选择死地的话,他就不便替娜依族出阵,毕竟说起来,他还算是个外人,怎么能让他去与契哈图拼命呢?” 其实卓娜之所以讲出这番话,最主要的还是替蔡攸担心,生怕蔡攸一不小心出了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卓娜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还不等卓传话,神坛之上的蔡攸也表态道:“娜依族的人听着,我作为娜依族的族父,今日便与契哈图决一死战,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多说,只是有一点,如果我败了,你们不可再替我报仇,而且你们日后将要听从契哈图的安排!” “蔡攸,你这是何苦呢!”卓娜中轻轻一叹,一双美目深情的注视着神坛之上的蔡攸,不知不觉中,眼中竟然噙满泪水,而蔡攸站在台上那意气风发的雄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蔡兄弟,尽与契哈图那厮比试,洒家马上为你擂鼓助威!”鲁智深当下就捋起两边的袖子,而后大踏步朝着后面走去。 李逵也附和道:“恩公,俺相信你一能把那个契哈图打得屁滚尿流!”对于比武李逵倒并不为蔡攸过多担心,因为蔡攸的本事他也是见过的,而且还钦佩不已,在他看来,契哈图虽然有些实力是肯定不是蔡攸的对手。当下,李逵便赶紧跟上鲁智深,打算与鲁智深一道为蔡攸擂鼓呐喊。 着兄弟们对自己很有信心,蔡攸自然是满心欢喜,当下冷冷的看着契哈图,暗道:“契哈图然你苦苦相逼,我就索性成全了你!” 契哈图嘴角一。略带轻蔑地说道:“蔡攸。咱们还是下去吧。比试场地估计现在已经布置好了!”说罢哈图便大摇大摆地走了下去。对于契哈图这番装逼地姿态。蔡攸自然不以为意。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不消片。蔡攸便跟着契哈图来到女娲神像底下地蛇形桩前面。此时所有地准备工作已经完毕。就等着开始比试了。 这些木桩看起来十分结实莫有两人高。近百根木桩有序地排列成长蛇状。顾名思义为蛇形桩。比试双方必须脚踩在木桩之上进行比试。倒是和梅花桩有很多相似之处。 当蔡攸地目光落在木桩下面时孔禁不住猛得一阵收缩起来。木桩下面地地面上竟然竖立着密密麻麻地铁荆棘果稍有不慎从木桩上摔落下来。肯定被扎得是满身窟窿得好死。 一想到这。蔡攸地头皮就不由自主地一阵发麻来契哈图是王八吃秤~。铁了心要与他拼命。 看到蔡攸面带犹豫之色。契哈图还以为蔡攸害怕了。当下便出言讥讽道:“蔡攸。怎么了?你不会要临阵脱逃吧!” 蔡攸当下仰天长笑一声,而后斩钉截铁说道:“真是笑话,我蔡攸天不怕地不怕,岂会害怕与你比试?”说罢,蔡攸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我只是担心契兄你如果被我打败,岂不是让罗姑守寡吗!啧啧,这么好的女人,真是浪费了!” “好了,咱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手底下见真招吧!” 契哈图似乎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当下重重哼了一声,而后凭空一跃,就立在了木桩之上,蔡攸自然也不再与他耍嘴皮,当下暗吐口气,也了上去。 契哈图眼帘低垂,攥紧双拳,摆开马步,已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而蔡攸则眼神内敛,身体直挺挺的立在一根木桩之上,脸色凝重的看着契哈图。 “契哈图最厉害的莫过于一双铁拳,力大无穷,刚猛无比,所以我决不能与他硬碰硬,不然的话,吃亏的肯定是我。” 还不等蔡攸考虑周详,契哈图已然发动攻势,虽然出手的招式无比简单,但是蔡攸却丝毫不敢有所托大,因为蔡攸知道,契哈图看似简单的一招,里面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只要被打 果不堪设想。 蔡攸运起刺诀中的精妙步法,不停的躲闪着契哈图的拳头,由于现在处于木桩之上,蔡攸起初还不大习惯,所以有几次差点踩空,还好蔡攸反应灵敏,这才有惊无险,不过在远处观看比试的时迁和卓娜却是惊出一声冷汗。 几十招过后,契哈图却是连蔡攸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摸着,当下便冷冷注视着蔡攸,咬牙切齿说道:“蔡攸,哪里有你这样比武的?如果有种的话,就不要再躲躲闪闪!”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说道:“契兄此言差矣,比试又没有不准躲闪的规则,所以我爱怎么躲就怎么躲,你是无权干涉我的。” 其实蔡攸心中另有打算,他当然不会一直躲闪下去,不然的话,这场比试估计斗上几天几夜也是大有可能,只不过蔡攸觉得现在还不便出手而已。一般来说,以契哈图的一贯作风,上来的气势是最盛的,所以蔡攸便利用刚才的一番躲避来消磨契哈图的锐气,估计过不了多久,蔡攸便会真刀真枪的与契哈图打斗。 又是十几招过,契哈图已经忍耐不住,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加快了出拳的速度,虽然此时的拳法力量更足,但是章法却比先前散乱了许多,而蔡攸等着就是这个时候。 “擂鼓!” 就在这时,蔡攸突然暴喝声,眼中精光突现,而鲁智深和李逵等得就是蔡攸这句话,当下就卖力得为蔡攸擂鼓助阵。 顿时间,通得鼓声如雷鸣般就在山谷中回荡开来,蔡攸的气势猛然陡起,只见他深吸口气,化掌为指,一招长虹贯日瞬间使出。 蔡攸原本一直防守,现在突然出,着实打得契哈图措手不及,但是契哈图却丝毫没有慌张之意,眼见蔡攸的双指朝着自己的腋下戳来,契哈图猛地将右拳收回,直直朝着蔡攸的双指砸去。 就在契哈图的铁拳与蔡攸的双指相碰的刹那间,蔡攸又鬼使神差般的将双指挪开,而后双脚旋转,以极快的速度,借着旋转的力道,双指直指契哈图的小腹。 “该死!” 契哈图脸色大,这才明白刚才蔡攸只不过是虚晃一枪,不过现在想明白已经为时已晚,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蔡攸的双指戳到小腹上。 不过契图也毕竟不是凡人,当下暴喝一声,肚皮一缩,身子竟然如旱地拔葱般生生向后撤去,而蔡攸飞来的双指只不过蹭到了契哈图的皮肤而已,但是蔡攸这一招着实非同小可,蕴含着七分真力,就算契哈图卸去四分,还有三分入内,当下就喷出一口血箭,而后直仰着便从木桩上掉落下来。 眼见如此,蔡攸不禁喜上眉梢,如果契哈图落到地上的铁荆棘上,除非他生的铁皮铜骨,不然肯定被戳得满身窟窿,于是便暗道:“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事情真的会像蔡攸所料想的那般容易结束吗?当然不会! 契哈图从木桩上掉落下来后,大叫一声,用两只脚生生的挽住木桩,而后双手重重拍了下脑袋前面的木桩,借此之力又凌空翻越上来,而刚刚被拍打的木桩则应声碎成几段。 眼见如此,蔡攸不禁哼道:“这小子果然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就在此时,罗姑焦急的跑到蛇形桩前,朝着契哈图大声喊道:“契哥,千万不要着急,切莫上了蔡攸的当!” 契哈图用袖口稍微擦拭一下脑门上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现在已经意识到刚刚落入到了蔡攸的陷阱之中,以至于差点死于非命。 其实不用罗姑提醒,契哈图也不敢再有所操之过急,当下便脸色阴沉,冷说道:“蔡攸,来吧,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蔡攸抱着胳膊,嘿嘿笑道:“是吗?” 说罢,蔡攸便又出其不意的攻出一招,现在契哈图还没从惊慌中摆脱出来,现在不攻,更待何时?! 蔡攸的招数又快又准,虽然没有契哈图那般神力,但是却要比契哈图的招式犀利的多,当下契哈图就一阵手忙脚乱,竟然连中蔡攸三招,如果不是契哈图早有提防,估计又被蔡攸打落木桩。 “岂有此理!” 契哈图暴喝一声,眼中尽是怒火,右拳攥紧又松开,接着又攥紧,接连三次之后,便直直朝着蔡攸砸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二战 决一死战(上) 见蔡攸答应,契哈图当下别过头去,对着仑布族这“今日,我与娜依族的族父蔡攸进行第三场比试,我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选择‘死地’!如果我稍有不慎,被蔡攸打死,那么尔等不准为我报仇,而且从此都要听从娜依族的指挥,如果你们有谁敢不遵从的话,必会遭受到女娲大神最严厉的惩罚!” “什么?他们要选择死地!” 娜依族这边,卓菲一脸惊骇,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个契哈图果真是个疯子!” 卓娜自然知道‘死地’代表着什么,当下就急声喊道:“卓菲奶奶,快些去把蔡公子叫下来,如果选择死地的话,他就不便替娜依族出阵,毕竟说起来,他还算是个外人,怎么能让他去与契哈图拼命呢?” 其实卓娜之所以讲出这番话,最主要的还是替蔡攸担心,生怕蔡攸一不小心出了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卓娜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还不等卓传话,神坛之上的蔡攸也表态道:“娜依族的人听着,我作为娜依族的族父,今日便与契哈图决一死战,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多说,只是有一点,如果我败了,你们不可再替我报仇,而且你们日后将要听从契哈图的安排!” “蔡攸,你这是何苦呢!”卓娜中轻轻一叹,一双美目深情的注视着神坛之上的蔡攸,不知不觉中,眼中竟然噙满泪水,而蔡攸站在台上那意气风发的雄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蔡兄弟,尽与契哈图那厮比试,洒家马上为你擂鼓助威!”鲁智深当下就捋起两边的袖子,而后大踏步朝着后面走去。 李逵也附和道:“恩公,俺相信你一能把那个契哈图打得屁滚尿流!”对于比武李逵倒并不为蔡攸过多担心,因为蔡攸的本事他也是见过的,而且还钦佩不已,在他看来,契哈图虽然有些实力是肯定不是蔡攸的对手。当下,李逵便赶紧跟上鲁智深,打算与鲁智深一道为蔡攸擂鼓呐喊。 着兄弟们对自己很有信心,蔡攸自然是满心欢喜,当下冷冷的看着契哈图,暗道:“契哈图然你苦苦相逼,我就索性成全了你!” 契哈图嘴角一。略带轻蔑地说道:“蔡攸。咱们还是下去吧。比试场地估计现在已经布置好了!”说罢哈图便大摇大摆地走了下去。对于契哈图这番装逼地姿态。蔡攸自然不以为意。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不消片。蔡攸便跟着契哈图来到女娲神像底下地蛇形桩前面。此时所有地准备工作已经完毕。就等着开始比试了。 这些木桩看起来十分结实莫有两人高。近百根木桩有序地排列成长蛇状。顾名思义为蛇形桩。比试双方必须脚踩在木桩之上进行比试。倒是和梅花桩有很多相似之处。 当蔡攸地目光落在木桩下面时孔禁不住猛得一阵收缩起来。木桩下面地地面上竟然竖立着密密麻麻地铁荆棘果稍有不慎从木桩上摔落下来。肯定被扎得是满身窟窿得好死。 一想到这。蔡攸地头皮就不由自主地一阵发麻来契哈图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与他拼命。 看到蔡攸面带犹豫之色。契哈图还以为蔡攸害怕了。当下便出言讥讽道:“蔡攸。怎么了?你不会要临阵脱逃吧!” 蔡攸当下仰天长笑一声,而后斩钉截铁说道:“真是笑话,我蔡攸天不怕地不怕,岂会害怕与你比试?”说罢,蔡攸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我只是担心契兄你如果被我打败,岂不是让罗姑守寡吗!啧啧,这么好的女人,真是浪费了!” “好了,咱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手底下见真招吧!” 契哈图似乎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当下重重哼了一声,而后凭空一跃,就立在了木桩之上,蔡攸自然也再与他耍嘴皮,当下暗吐口气,也了上去。 契哈图眼帘低垂,攥紧双拳,摆开马步,已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而蔡攸则眼神内敛,身体直挺挺的立在一根木桩之上,脸色凝重的看着契哈图。 “契哈图最厉害的莫过于一双铁拳,力大无穷,刚猛无比,所以我决不能与他硬碰硬,不然的话,吃亏的肯定是我。” 还不等蔡攸考虑周详,契哈图已然发动攻势,虽然出手的招式无比简单,但是蔡攸却丝毫不敢有所托大,因为蔡攸知道,契哈图看似简单的一招,里面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只要被打 果不堪设想。 蔡攸运起刺诀中的精妙步法,不停的躲闪着契哈图的拳头,由于现在处于木桩之上,蔡攸起初还不大习惯,所以有几次差点踩空,还好蔡攸反应灵敏,这才有惊无险,不过在远处观看比试的时迁和卓娜却是惊出一声冷汗。 几十招过后,契哈图却是连蔡攸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摸着,当下便冷冷注视着蔡攸,咬牙切齿说道:“蔡攸,哪里有你这样比武的?如果有种的话,就不要再躲躲闪闪!”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说道:“契兄此言差矣,比试又没有不准躲闪的规则,所以我爱怎么躲就怎么躲,你是无权干涉我的。” 其实蔡攸心中另有打算,他当然不会一直躲闪下去,不然的话,这场比试估计斗上几天几夜也是大有可能,只不过蔡攸觉得现在还不便出手而已。一般来说,以契哈图的一贯作风,上来的气势是最盛的,所以蔡攸便利用刚才的一番躲避来消磨契哈图的锐气,估计过不了多久,蔡攸便会真刀真枪的与契哈图打斗。 又是十几招过,契哈图已经忍耐不住,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加快了出拳的速度,虽然此时的拳法力量更足,但是章法却比先前散乱了许多,而蔡攸等着就是这个时候。 “擂鼓!” 就在这时,蔡攸突然暴喝声,眼中精光突现,而鲁智深和李逵等得就是蔡攸这句话,当下就卖力得为蔡攸擂鼓助阵。 顿时间,通得鼓声如雷鸣般就在山谷中回荡开来,蔡攸的气势猛然陡起,只见他深吸口气,化掌为指,一招长虹贯日瞬间使出。 蔡攸原本一直防守,现在突然出,着实打得契哈图措手不及,但是契哈图却丝毫没有慌张之意,眼见蔡攸的双指朝着自己的腋下戳来,契哈图猛地将右拳收回,直直朝着蔡攸的双指砸去。 就在契哈图的铁拳与蔡攸的双指相碰的刹那间,蔡攸又鬼使神差般的将双指挪开,而后双脚旋转,以极快的速度,借着旋转的力道,双指直指契哈图的小腹。 “该死!” 契哈图脸色大,这才明白刚才蔡攸只不过是虚晃一枪,不过现在想明白已经为时已晚,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蔡攸的双指戳到小腹上。 不过契图也毕竟不是凡人,当下暴喝一声,肚皮一缩,身子竟然如旱地拔葱般生生向后撤去,而蔡攸飞来的双指只不过蹭到了契哈图的皮肤而已,但是蔡攸这一招着实非同小可,蕴含着七分真力,就算契哈图卸去四分,还有三分入内,当下就喷出一口血箭,而后直仰着便从木桩上掉落下来。 眼见如此,蔡攸不禁喜上眉梢,如果契哈图落到地上的铁荆棘上,除非他生的铁皮铜骨,不然肯定被戳得满身窟窿,于是便暗道:“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事情真的会像蔡攸所料想的那般容易结束吗?当然不会! 契哈图从木桩上掉落下来后,大叫一声,用两只脚生生的挽住木桩,而后双手重重拍了下脑袋前面的木桩,借此之力又凌空翻越上来,而刚刚被拍打的木桩则应声碎成几段。 眼见如此,蔡攸不禁哼道:“这小子果然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就在此时,罗姑焦急的跑到蛇形桩前,朝着契哈图大声喊道:“契哥,千万不要着急,切莫上了蔡攸的当!” 契哈图用袖口稍微擦拭一下脑门上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现在已经意识到刚刚落入到了蔡攸的陷阱之中,以至于差点死于非命。 其实不用罗姑提醒,契哈图也不敢再有所操之过急,当下便脸色阴沉,冷说道:“蔡攸,来吧,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蔡攸抱着胳膊,嘿嘿笑道:“是吗?” 说罢,蔡攸便又出其不意的攻出一招,现在契哈图还没从惊慌中摆脱出来,现在不攻,更待何时?! 蔡攸的招数又快又准,虽然没有契哈图那般神力,但是却要比契哈图的招式犀利的多,当下契哈图就一阵手忙脚乱,竟然连中蔡攸三招,如果不是契哈图早有提防,估计又被蔡攸打落木桩。 “岂有此理!” 契哈图暴喝一声,眼中尽是怒火,右拳攥紧又松开,接着又攥紧,接连三次之后,便直直朝着蔡攸砸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三章 决一死战(下) 招着实是非同小可,契哈图右拳所过之处,竟然,拳还未到,蔡攸便可清晰感觉到浓重的杀气已经朝着他涌来。 之前在山道上,蔡攸已经与契哈图拼过一拳,已经差不多摸清契哈图的实力,但是眼见这拳,蔡攸心中仍旧暗暗吃惊,瞬间凝聚起全身真气,也奋力击出一掌。 当下,只听得一声巨响,蔡攸与契哈图双双被震飞,两人皆是身体失重,不停的靠着脚下的木桩来缓减刚才巨大的冲击,片刻之后,蔡攸与契哈图双双站稳,可是两人之间的木桩已经倒下一大片。 蔡攸稳住身形,顿时感觉胸中气血翻腾,转而一看掌心,赫然印着一个血红的拳印,显然在刚才的对拼中吃了暗亏。 蔡攸暗自运气,压住胸中翻腾的气血,而后长吁了口气:“真是想不到,契哈图刚才那拳竟然如此厉害!” 契哈图与蔡攸望而立,当下活动了下略显僵硬的手指,高声说道:“蔡攸,让我们最后决一死战吧!”说罢,便举着拳头,朝着蔡攸猛冲过来。 “放马过来吧!” 蔡攸岂会向契哈图示弱,便迎了上去,与契哈图纠缠在一起。 契哈图这次乖了,并不急于求成,开始稳扎稳打,打算在稳中求胜,这样一来,他的铁拳便发挥的淋漓尽致,而蔡攸依然凭着精妙步法和从刺诀中演化过来的招数与契哈图周旋虽然蔡攸在力量上不及契哈图,但是在招数上却远胜于契哈图,所以在场面上,蔡攸还隐隐占着上风。 其实,蔡攸最害的莫过于剑术,但是现在契哈图并没有亮出兵器,所以蔡攸也不好先拿出鱼肠剑,以免别人说三道四。 不知不觉中。蔡攸与契图二人已经交手过百招。但是仍旧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两人交手过程中所迸发出来地破坏力却是大地惊人。原本破损不大地蛇形桩。现在一看。已经倒下了几乎四分之三。偌大地比武场地中。只是零散着杵着木桩样一来。就要到考验两人脚下功夫地时候了。 至从学了上地功夫后。蔡攸地轻功已经步入一流地行列之中。却不想契哈图地轻功也不弱。虽然比起蔡攸来。还要差些。但是已经超过在场地绝大部分人了。 只见蔡攸与契图不停地在空中比拼。见拳拼拳。见掌拼掌。好比天外地两颗流星相互地碰撞中。迸发出了绚丽地火花。 眼见两位高手地精彩打斗。场下围观地人群皆是大饱眼福。对蔡攸和契哈图皆是佩服。就连为蔡攸擂鼓助威地鲁智深和李逵。也情不自禁地放慢手中击鼓地锤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二人精彩绝伦地打斗。 “卓娜。如果换作是你与契哈图比试。你有几分把握战胜契哈图?”卓菲眼睛依然盯着场中激烈地局势。缓缓向卓娜询问道。 卓娜眼神复杂索片刻。而后肯定地说道:“半分把握也没有。真是没有想到。契哈图地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卓菲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都是女娲大神的旨意,是她把蔡公子送到咱们身边来拯救娜依族与水火之中。” 对于这点,卓娜自然深表赞同:“是啊果没有蔡公子三番两次的帮忙,娜依族说不定早就大祸临头了。”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攸与契哈图当下分开,稳稳立于仅存的几根木桩之上,此时,他们交手已经近千招,已经完全演变成了一场消耗战,这一战,着实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蔡攸与契哈图皆是累得够呛,当下不约而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都在抓紧这点时间恢复体力,胜败就此一举。 蔡攸双眼微眯,暗暗运起仅存的真气,准备发动最后一击,而契哈图亦是如此,此刻他也将所有的气力全部集中在右拳之上,打算给蔡攸致命一击。 不过,他们目前都还没有动,因为他们都在等待对方先动。 就在此时,也不知道是刻意所为,还是偶然所至,鲁智深与李逵所敲的大鼓竟然同时破裂,而那轰隆隆的鼓声就此嘎然而止,比试场地之中又恢复到了平静当中。 场地虽然恢复到了平静,但是蔡攸却和契哈图同时发动,都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对方扑去,而胜败就会在这一次的碰撞中决出,败者死,胜者生,仅此而已。 就在蔡攸与契哈图之间的距离还剩下不到三丈远的时候,蔡攸突然感觉到眼前闪过一丝不经意的亮光,顿时心中一惊 着亮光闪过的地方寻去,只见罗姑神色异常,嘴角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只见罗姑右手轻甩,一支银针当即便朝着蔡攸飞去,银针细如发丝,根本不易察觉,还好被蔡攸提前发觉,不然的话,后果自是不堪设想,不过这也正让蔡攸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就在蔡攸与契哈图交手的刹那间,银针瞬间没入蔡攸的前胸,蔡攸顿时脸色一紧,哎大叫一声,便直直落了下去。 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契哈图一拳击中蔡攸,才把蔡攸打落下来,殊不知是罗姑突施暗箭。 眼见如此,契哈图当下心中狂喜不已,不禁大放厥词:“蔡攸,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准备受死吧!哈哈。。。。” 眼见如此,蔡攸就恍然大悟,不禁暗骂契哈图卑鄙,如果他所料不错,契哈图与罗姑在比试前就已经商量好,如果契哈图能够轻易的获胜,那就不必罗姑出手,而如果比试处于焦灼或者对契哈图不利的话,那么罗姑就会暗中出手,帮助契哈图打败自己。 “哼!笑吧,一会就让你尝尝生悲的滋味!”蔡攸双目开阖之间,精光毕现,鱼肠剑已然出现在手中,只不过现在剑身还藏在袖子中,别人看不到而已。 “大人!” 眼见如此,时心中大骇,不觉大叫一声,而鲁智深和李逵则是全身绷紧,直愣愣的看着正在下落的蔡攸,握着棒槌的手中已然全是汗水。而卓娜更是惊慌失措,脸色阵阵发白,禁不住用小手堵住嘴巴。 契哈图眼中是杀机,当下暴吼一声,坛钵大的拳头直直朝着砸去。 可是没过多久,契哈图中不禁咯噔一下,因为此刻他看到蔡攸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畏惧,反而还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去!” 就在大家为蔡攸难逃此劫的时候,蔡攸低吼一声,袖中的鱼肠剑如闪电般直射向契哈图,契哈图只觉得一道青芒朝着自己袭来,慌忙之下就欲躲闪,可是那道青芒太快了,快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这一招是蔡攸尽全力发出的,现在他体内的真气已经处于透支的边缘,如果契哈图能够躲过这招,那么就意味着蔡攸将难逃厄运。 只见青芒瞬间穿过契哈图的左臂,之后契哈图的左臂便喷出一片血雾,而后便惨叫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从空中跌落下来,而鱼肠剑并没有停止,依旧朝着前面快速飞去,直接插在巨大的女娲神像上面,顿时间,娲女神像剧烈震动起来,发出了阵阵嗡鸣,周围的灰尘嗖嗖得散落下来,形成了一幅巨大的烟幕。 蔡攸暗吐口真气,双腿夹住木桩,稳稳的翻越上来,而契哈图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直接落在了密密麻麻的铁荆棘上,顿时间,全身上下被几十根长而坚挺的铁荆棘洞穿,不消片刻就变成了个血人。 场中局势转变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场中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对于刚才蔡攸精彩的一击,众人心中皆是敬佩的五体投地,纷纷投之于赞叹的目光。 “好!”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呼喊出来,接下来,娜依族这边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和炽烈的鼓掌声,李逵和鲁智深两个大男人竟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紧紧拥抱在一起,忘情的喊道:“赢了,赢了,他奶奶的!” “小姐,蔡公子赢了!” 小兰一脸欣喜的晃动着卓娜的胳膊,颤抖的说道。 卓菲原先紧绷的脸这才缓释下来,而后长叹道:“这可真是否极泰来,蔡公子果真是女娲大神派到娜依族的救世主。” 卓娜并没有说话,因为此刻她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今天,她尝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喜极而泣的滋味,任她心中百转千回,也难以琢磨其中究竟。 蔡攸单足而立,眼神复杂的望着不远处已经被扎成刺猬契哈图,当下微闭双眼,放松的叹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与娜依族满堂欢庆相比,仑布族这边却是死气沉沉,罗姑看着不再动弹的契哈图,当下狂奔过去,也顾不得地上的铁荆棘,直接跑到契哈图面前,而后缓缓蹲下,用颤抖的的双手将契哈图搂到怀中。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契哈图吃力的说了句话,接着又吐了一大口血,脑袋便歪倒在罗姑的怀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四章 装神 契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罗姑脸色惨白,发疯般的用力晃着契哈图,无奈契哈图已经被几十支铁荆棘洞穿,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其命。 摇晃了一会过后,罗姑也就渐渐绝望了,当下连连惨笑,用手缓缓把契哈图的眼睛闭上。 眼见如此,站在不远处的蔡攸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同情:“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契哈图摊到这般死法,自是死有余辜,却不想罗姑狡诈善变,对契哈图却是一往情深。” “轰隆!” 就在此时,异变起! 插在女娲神像上的鱼肠瞬间掉落下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结束,仅仅是开始而已,原先鱼肠剑所插的位置上隐约出现两条裂痕,而后迅速朝着两边扩散,最后竟然越裂越大,不消片刻,整个女娲神像的头竟然哐啷一下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朝着罗姑和契哈图那边砸过去,如果被这巨大的石头砸到,必然会粉身碎骨。 顿时间,在场人都发出阵阵惊叫,而蔡攸亦是大声喊道:“罗姑,那里危险,快些离开!”虽然罗姑是契哈图那边的人,但是事以至此,还是救人一命最为要紧。 罗姑岂能没有感觉到顶上的巨石,但是此刻她已经是心灰意懒,契哈图已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女人只要动了情,就算是拿八匹马拉她,也休想让她回头罗姑已经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了契哈图以这么说,契哈图就是她的全部,现在她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失去,就算是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哈。。 。。!” “哈哈。。。。!” 罗姑然仰天大笑起来。而后扭头怨恨地看了蔡攸一眼。之后就听得轰隆一声。硕大地巨石已经完全砸到地上。顿时间卷起了几十丈地尘土。此时已经再也看不见罗姑与其哈图地身影。能看到地。只不过是一堆废墟而已。 而此时。蔡攸瞬间飘落到那废墟前头叹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也不知道契哈图知道罗姑为他而殉情后做何感想!” 蔡攸并没有发觉。此时场外地气氛骤然变得古怪起来。原本还欢呼地热潮。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陷入了一种诡异地沉寂之中。无论是娜依族是仑布族。他们地脸上都竟然带着无比地惊恐和愤怒。 “他把女娲神像打碎了!杀了他!” “他亵渎了尊敬的女娲大神杀他,女娲大神将会降难与我们!”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场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都纷纷响应,而后掏出腰间的弯刀气势汹汹的朝着蔡攸围过去。 眼见如此,卓娜当下惊慌失措,连连说道:“卓菲奶奶,快些让他们停下,蔡公子为娜依族而战,咱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孩子,眼下老身也是无能为力啊!现在女娲神像破碎,大家都耿耿于怀,生怕女娲大神会将罪下来,所以才会如此激动,要迁怒于蔡公子。” 卓菲脸上尽是无奈之意,摇头叹道:“唉,事情怎么会如此凑巧呢,真是天意弄人!” “喂!你们疯了吗!” 时迁脸上惊怒不已,急忙带着身边的几个兄弟率先跑过去,守护在蔡攸前面,而鲁智深和李逵亦是暴喝一声,拎着武器,护在蔡攸左右。 鲁智深大吼一声,抡起禅杖,怒不可遏的对着来犯的娜依族人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现在契哈图已死,仑布族人前来寻仇也算是在理,但是蔡兄弟明明是为娜依族出战,差点就丢了性命,你们还要恩将仇报!早知如此,就让你们两族拼个你死我活,管我等鸟事!” 李逵敞开胸口,拔出两柄明晃晃的鬼头斧,凶神恶煞的说道:“是啊,难不成你们娜依族要失信于人,过河拆桥不成!如若那般,谁在敢往前踏进一步,小心尔等狗头!” 今天的变数实在是太多,多的已经让人见怪不怪了! 眼见这般景象,蔡攸亦是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众人为何同时将矛头指向自己,当他的目光聚集在面前那堆废墟上时,顿时恍然大悟,不禁苦笑连连:“妈的,这下可把事情闹大了!” 女娲大神乃是娜依族和仑布族的守护神,在他们心目中,他们之所以能够安定祥和的生活在牛头山之中,完全是仗着女娲大神的庇护,所以女娲大神就是他们心中的信仰,精神上的依靠,如今女娲神像生生被蔡攸打碎,无异于将他 信念无情击破,当下便不顾其他,径直跑来与蔡攸 想通此关节,蔡攸心中豁然开朗,不停的盘算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置眼下的局面,他必须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让娜依族和仑布族同时住手,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卓菲奶奶,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快些救救蔡公子吧!”卓娜抓着卓菲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卓菲亦是满脸愁容,当下摇头苦叹道:“孩子,奶奶也想搭救蔡公子,只不过眼下族人们情绪异常激动,根本无法为蔡公子说情,还是先看看再说,蔡公子机敏过人,说不定一会便可出现转机。 ” 此时,娜依族人与仑布族人已经全部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蔡攸等人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中间,情况着实不妙。 “杀了他!不然女大神发怒,必会让咱们亡族灭种!” “对,杀了他!” 此言一出,就好像一根导线般,立刻引爆了万吨级的炸药,顿时间,所有人都怒吼着,齐刷刷的把弯刀抽出,准备将围在中间的蔡攸等人碎尸万段。 就在这千钧发的时刻,只听得两声枪响,便见到山谷上低丛和矮树中飞出数百只飞鸟,扑腾扑腾得向着山谷四周惊慌逃窜。 “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只见蔡攸浑身颤抖,两只手不停的抓着头,不一会的功夫,蔡攸就变得披头散发,酷似癫狂。 眼如此,李逵和鲁智深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而时迁则是吃惊不已,不禁呼喊道:“莫非是蔡大人症犯了?” 而正备磨刀霍霍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自然没有见过这般景象,当下便傻了眼,一愣一愣的看着正在场中手舞足蹈的蔡攸,一时之间,竟然停住脚步,不再朝着里面涌去。 “咿呀!” 就在这时,蔡攸突然怪叫一声,而停止癫狂行径,盘膝坐下,左手莲花,右手法门,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尔等听着!吾乃是女娲大神坐下大弟子,今日趁着吾师诞辰,前来娲女岭传吾师法谕,娜依族与仑布族原本都是女娲大神的后裔,却不想因一己私心而分成两族,女娲大神得知后大怒,原本想要降罪于尔等,只不过为了免于生灵涂炭,女娲大神这才赦免了你们。” 蔡攸稍微顿了顿,接着又道:“你们两族所定下的八年之约,女娲大神十分赞同,不过今次契哈图狼子野心,贪图权利,竟然不惜杀害自己的生父,着实是罪大恶极,女娲大神已经将契哈图的灵魂永远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受尽苦难,永世不得超生。至于女娲神像破碎,只因为我仙力太猛,并不是蔡攸的过错,尔等切勿再追究,否则的话,女娲大神必将震怒。” 眼见蔡攸这番说辞,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卓菲拄着拐杖从人群中挤进来,而后恭敬的朝着蔡攸作揖道:“尊使,请问女娲大神还有何指示?” 蔡攸说道:“女娲大神的旨意将于明日日升之时,破空而出!到时候,尔等就会知道!”说罢,蔡攸的脑袋一歪,直挺挺的向后栽下去。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眼见蔡攸昏过去,时迁急忙上前将蔡攸扶起,而鲁智深和李逵也是面带焦急之色,前来查探蔡攸的情况,不过依旧没有放松对周围的警戒。 “卓菲族长,他刚才所言是否是真的,难道真的是女娲大神的大弟子驾临神坛?”一个娜依族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对着卓菲说道。 此话一出,不仅是娜依族人,就连仑布族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倒要看看卓菲会做何说辞。 只见卓菲面色庄重,沉声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千真万确!的确是女娲大神的大弟子驾临神坛,只不过不便显露真身,这才借用了蔡攸的身体,来传达女娲大神的旨意。” “卓菲长老,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卓菲淡淡的点点头,说道:“以前当然发生过,在老身十岁那年的女娲祭祀大典上,就曾有过女娲大神亲自显圣的事情,却不想在老身的有生之年,还能有幸再次目睹这一盛况,老身此生无憾矣。” “不错,这一点,老夫可以给卓菲长老作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仑布族仅存的一位长老莫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四章 装神 契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罗姑脸色惨白,疯般的用力晃着契哈图,无奈契哈图已经被几十支铁荆棘洞穿,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其命。 摇晃了一会过后,罗姑也就渐渐绝望了,当下连连惨笑,用手缓缓把契哈图的眼睛闭上。 眼见如此,站在不远处的蔡攸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同情:“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契哈图摊到这般死法,自是死有余辜,却不想罗姑狡诈善变,对契哈图却是一往情深。” “轰隆!” 就在此时,异变起! 插在女娲神像上的鱼肠瞬间掉落下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结束,仅仅是开始而已,原先鱼肠剑所插的位置上隐约出现两条裂痕,而后迅速朝着两边扩散,最后竟然越裂越大,不消片刻,整个女娲神像的头竟然哐啷一下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朝着罗姑和契哈图那边砸过去,如果被这巨大的石头砸到,必然会粉身碎骨。 顿时间,在场人都出阵阵惊叫,而蔡攸亦是大声喊道:“罗姑,那里危险,快些离开!”虽然罗姑是契哈图那边的人,但是事以至此,还是救人一命最为要紧。 罗姑岂能没有感觉到顶上的巨石,但是此刻她已经是心灰意懒,契哈图已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女人只要动了情,就算是拿八匹马拉她,也休想让她回头罗姑已经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了契哈图以这么说,契哈图就是她的全部,现在她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失去,就算是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哈。。 。。!” “哈哈。。。。!” 罗姑然仰天大笑起来。而后扭头怨恨地看了蔡攸一眼。之后就听得轰隆一声。硕大地巨石已经完全砸到地上。顿时间卷起了几十丈地尘土。此时已经再也看不见罗姑与其哈图地身影。能看到地。只不过是一堆废墟而已。 而此时。蔡攸瞬间飘落到那废墟前头叹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也不知道契哈图知道罗姑为他而殉情后做何感想!” 蔡攸并没有觉。此时场外地气氛骤然变得古怪起来。原本还欢呼地热潮。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陷入了一种诡异地沉寂之中。无论是娜依族是仑布族。他们地脸上都竟然带着无比地惊恐和愤怒。 “他把女娲神像打碎了!杀了他!” “他亵渎了尊敬的女娲大神杀他,女娲大神将会降难与我们!”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场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都纷纷响应,而后掏出腰间的弯刀气势汹汹的朝着蔡攸围过去。 眼见如此,卓娜当下惊慌失措,连连说道:“卓菲奶奶,快些让他们停下,蔡公子为娜依族而战,咱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孩子,眼下老身也是无能为力啊!现在女娲神像破碎,大家都耿耿于怀,生怕女娲大神会将罪下来,所以才会如此激动,要迁怒于蔡公子。” 卓菲脸上尽是无奈之意,摇头叹道:“唉,事情怎么会如此凑巧呢,真是天意弄人!” “喂!你们疯了吗!” 时迁脸上惊怒不已,急忙带着身边的几个兄弟率先跑过去,守护在蔡攸前面,而鲁智深和李逵亦是暴喝一声,拎着武器,护在蔡攸左右。 鲁智深大吼一声,抡起禅杖,怒不可遏的对着来犯的娜依族人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现在契哈图已死,仑布族人前来寻仇也算是在理,但是蔡兄弟明明是为娜依族出战,差点就丢了性命,你们还要恩将仇报!早知如此,就让你们两族拼个你死我活,管我等鸟事!”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李逵敞开胸口,拔出两柄明晃晃的鬼头斧,凶神恶煞的说道:“是啊,难不成你们娜依族要失信于人,过河拆桥不成!如若那般,谁在敢往前踏进一步,小心尔等狗头!” 今天的变数实在是太多,多的已经让人见怪不怪了! 眼见这般景象,蔡攸亦是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众人为何同时将矛头指向自己,当他的目光聚集在面前那堆废墟上时,顿时恍然大悟,不禁苦笑连连:“妈的,这下可把事情闹大了!” 女娲大神乃是娜依族和仑布族的守护神,在他们心目中,wwW~.l 6K~ 他们之所以能够安定祥和的生活在牛头山之中,完全是仗着女娲大神的庇护,所以女娲大神就是他们心中的信仰,精神上的依靠,如今女娲神像生生被蔡攸打碎,无异于将他 信念无情击破,当下便不顾其他,径直跑来与蔡攸 想通此关节,蔡攸心中豁然开朗,不停的盘算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置眼下的局面,他必须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让娜依族和仑布族同时住手,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卓菲奶奶,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快些救救蔡公子吧!”卓娜抓着卓菲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卓菲亦是满脸愁容,当下摇头苦叹道:“孩子,奶奶也想搭救蔡公子,只不过眼下族人们情绪异常激动,根本无法为蔡公子说情,还是先看看再说,蔡公子机敏过人,说不定一会便可出现转机。 ” 此时,娜依族人与仑布族人已经全部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蔡攸等人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中间,情况着实不妙。 “杀了他!不然女大神怒,必会让咱们亡族灭种!” “对,杀了他!” 此言一出,就好像一根导线般,立刻引爆了万吨级的炸药,顿时间,所有人都怒吼着,齐刷刷的把弯刀抽出,准备将围在中间的蔡攸等人碎尸万段。 就在这千钧的时刻,只听得两声枪响,便见到山谷上低丛和矮树中飞出数百只飞鸟,扑腾扑腾得向着山谷四周惊慌逃窜。 “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只见蔡攸浑身颤抖,两只手不停的抓着头,不一会的功夫,蔡攸就变得披头散,酷似癫狂。 眼如此,李逵和鲁智深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而时迁则是吃惊不已,不禁呼喊道:“莫非是蔡大人症犯了?” 而正备磨刀霍霍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自然没有见过这般景象,当下便傻了眼,一愣一愣的看着正在场中手舞足蹈的蔡攸,一时之间,竟然停住脚步,不再朝着里面涌去。 “咿呀!” 就在这时,蔡攸突然怪叫一声,而停止癫狂行径,盘膝坐下,左手莲花,右手法门,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尔等听着!吾乃是女娲大神坐下大弟子,今日趁着吾师诞辰,前来娲女岭传吾师法谕,娜依族与仑布族原本都是女娲大神的后裔,却不想因一己私心而分成两族,女娲大神得知后大怒,原本想要降罪于尔等,只不过为了免于生灵涂炭,女娲大神这才赦免了你们。” 蔡攸稍微顿了顿,接着又道:“你们两族所定下的八年之约,女娲大神十分赞同,不过今次契哈图狼子野心,贪图权利,竟然不惜杀害自己的生父,着实是罪大恶极,女娲大神已经将契哈图的灵魂永远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受尽苦难,永世不得超生。至于女娲神像破碎,只因为我仙力太猛,并不是蔡攸的过错,尔等切勿再追究,否则的话,女娲大神必将震怒。” 眼见蔡攸这番说辞,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卓菲拄着拐杖从人群中挤进来,而后恭敬的朝着蔡攸作揖道:“尊使,请问女娲大神还有何指示?” 蔡攸说道:“女娲大神的旨意将于明日日升之时,破空而出!到时候,尔等就会知道!”说罢,蔡攸的脑袋一歪,直挺挺的向后栽下去。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眼见蔡攸昏过去,时迁急忙上前将蔡攸扶起,而鲁智深和李逵也是面带焦急之色,前来查探蔡攸的情况,不过依旧没有放松对周围的警戒。 “卓菲族长,他刚才所言是否是真的,难道真的是女娲大神的大弟子驾临神坛?”一个娜依族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对着卓菲说道。 此话一出,不仅是娜依族人,就连仑布族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倒要看看卓菲会做何说辞。 只见卓菲面色庄重,沉声说道:“刚才生的事情千真万确!的确是女娲大神的大弟子驾临神坛,只不过不便显露真身,这才借用了蔡攸的身体,来传达女娲大神的旨意。” “卓菲长老,以前也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卓菲淡淡的点点头,说道:“以前当然生过,在老身十岁那年的女娲祭祀大典上,就曾有过女娲大神亲自显圣的事情,却不想在老身的有生之年,还能有幸再次目睹这一盛况,老身此生无憾矣。” “不错,这一点,老夫可以给卓菲长老作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仑布族仅存的一位长老莫离。 第一第二百四十五章 真的有神谕? 到莫离上前,卓菲略微有些吃惊,不过依旧笑呵呵长老,咱们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吧?” 莫离眼神闪烁,回道:“是啊,自从上次八年比试之后,咱们就没有见过面了!” 有两位长老级的人物证实,众人自是无话可说,当下也只能相信了蔡攸刚才所言,纷纷将手中的弯刀收入腰中,既然女娲大神澄清了这件事情,那么他们也不再打算为难蔡攸。 “咳…咳…,我这是怎么了?”蔡攸缓缓睁开眼睛后,摸了摸脑袋,怔怔说道。 眼见蔡攸苏醒过来,时迁当下大喜过望,说道:“大人,你可算是醒了,对了,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刚才发生的事?” 蔡攸眼神迷茫的看着时,而后说道:“奇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记不得了!” 卓菲转过身,笑呵呵说道:“蔡公子,你刚才是被女娲大神坐下的大弟子上身了,所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你都记不得了!” “哦!对,对!我记起来了!” 蔡攸一拍脑门,故作恍然的说道:“在刚才,我只觉得一道亮光从女娲神像中飞出,而后射入我的脑袋里,顿时间,就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话虽如此。蔡攸还是卓菲十分感激。其实刚才蔡攸虽然栽倒在地。但是脑中却是十分清醒。刚才卓菲说地话。他也听得真真切切如果没有卓菲站出来为他圆谎。想必这件事情还要颇费些周折才行。 至于仑布族地长老莫离主与卓菲配合。为蔡攸圆谎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蔡攸杀死了契哈图离应该千方百计地要置蔡攸于死地才对。却不想莫离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替蔡攸圆谎可真是怪事一件。 不过蔡攸知道。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些地时候。也就得过且过了。日后再细细理会。 当下又有仑布族人上前问道:“敢问蔡公子。明日日升之时。真会有女娲大神地旨意破空而出?” 蔡攸肯定地点点头。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女娲大神?”说罢。蔡攸咳嗽两声脸坚决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放心。明日日升之时娲大神地旨意肯定会出现。不妨从现在开始们就往这里等着。如果明日旨意没有出现家拿我试问不迟!” 突然。蔡攸感觉有人在拉自己地衣角。扭头一看。发现原来是时迁。当下蔡攸就悄悄说道:“时队长。有什么事吗?” 时迁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明日真有女娲大神的旨意从天而降?” 蔡攸嘿嘿一笑:“我说有,那便是真的有!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回山远县一趟!”说罢蔡攸就将时迁拉过来,在耳边轻轻嘱咐几句。 时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大人放心,这件事交给小人便是!” 蔡攸点点头,嘱咐道:“在天亮之前,你一定要赶过来,不然的话,我这里可就麻烦了!” 时迁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当下重重的点下头,便先行离去了。 经过一系列的祭祀活动,日头已近午时,而蔡攸与契哈图的一场打斗整整耗费了两个时辰,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 娜依族人与仑布族人不约而同的分散到神坛的左右两侧,吃着随身带来的干粮,打算一直等到明日日升之时,要亲眼见证一下女娲大神冲天而降的旨意。 而蔡攸、鲁智深、李逵和随行的军士则坐在人群的中间,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小声议论着。 鲁智深轻轻挪到蔡攸身边,惑的说道:“蔡兄弟,刚才……” 蔡攸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偷听后,悄悄说道:“鲁大哥,刚才我只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而已,至于女娲大神旨意之类的话也都是随口胡说的。” “难怪呢,洒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仙人附身这等稀奇的事情!” 鲁智深略显担心的说道:“蔡兄弟,那咱们还是趁机离开此地,不然等到明日,事情败露,可就插翅难飞了!” 蔡攸轻轻摇头,微微笑道:“鲁大哥切勿担心,小弟都已经安排妥当,明日鲁大哥只管看好戏便是。” 还不等鲁智深说话,李逵插上一嘴:“恩公,有人过来了!” 当下,蔡攸与鲁智深相视一眼,便不再作声,而此时,小兰和小红抬着担架走了过来,担架之上自然坐的是卓娜。 卓娜眼中尽 之意,急忙说道:“蔡公子,你的伤势要不要紧?” 蔡攸先是一怔,而后奇怪的说道:“嗯?卓娜,我并没有受伤啊?” 卓娜当下眉头轻皱,说道:“在你与契哈图比试的时候,明明看到你被契哈图打中,而后跌落下来。” “对呀,蔡公子,小婢也看到了呢!”小兰也顺势附和道。 蔡攸这才明白过来,当下摆摆手,笑着说道:“其实当时我并不是被契哈图打中,而是被罗姑射出的银针打中,不过还好我提前看到,不然的话,结果还真是不好说。”说罢,蔡攸往胸前摸索一番,而后将那根银针拔出,接着说道:“我身上穿着寒冰丝甲,刀枪不入,更不要说这个小小的银针了。不过罗姑的这番举动,却让我灵机一动,索性将计就计,这才能够把契哈图打落下来。” 在阳光的照射,蔡攸手中的银针竟然泛着淡淡的绿光,估计已经喂过剧毒。 “这契哈图果然卑鄙,竟然罗姑使出如此下流的招数!” 眼见如此,卓低骂一声,而后说道:“还好蔡公子吉人天相,能够躲过此劫,不然的话,娜依族落入到契哈图手中,必会大难临头。” 蔡攸看了卓娜一眼,苦笑道:“虽是此,却还是天不作美,竟让娲女神像轰然倒地,差点让在场的所有娜依族和卢布族人乱刀分尸!” 听到这里,卓娜脸上现出无比的坚决之情,定定说道:“请蔡公子放心,就算是拼上卓娜性命,我也要保你周全。” 蔡攸摇摇头,轻笑道:“刚才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搞定就行。” 不知不觉中,夜幕就降临下来,不过山中之中,却被火把照得如白昼一般,无论是娜依族人,还是仑布族人,都显得无比亢奋,因为明日日升之时,便可看到女娲大神的神谕。 娜依族人还好说,但是仑布族人的表现,却让蔡攸感慨万千,他们族长契哈图被杀死,但是仑布族人脸上却没有一点悲伤之意,有的人似乎还喜形于色,如果这一幕被契哈图看见,也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其实对于这一点,不应该有太多的惑,契哈图平日在族里倒行逆施,任意妄为,竟然通过杀害自己生父的方式上位,着实是罪大恶极,在大部分仑布族人心中,契哈图只不过是一个暴君而已,都想除之而后快,只不过是契哈图武功高强,大家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现在契哈图被乱棘穿心而死,也真可谓是死得其所,而且这也应了那句古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只不过罗姑与契哈图一道掩埋与废墟之下,就显得悲凉了许多。 与其他人比起来,蔡攸就显得安静了许多,只见他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正在呼吸吐纳,恢复气力,毕竟今日一战,让他元气大伤。而且对于明日女娲神谕之事,说实话,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从这里到山远县,而后再折回来,一晚上的时间绝对够用,但是蔡攸也不得不考虑到其中的变数,所以赶紧利用仅有的时间来恢复内力,以做好最坏的打算。 在所有人翘首期盼中,夜幕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过不了过久,日头就会翻过东山,升到空中。 可是并没有出现如蔡攸所言的那般,女娲大神的神谕将破空而出。 当下,几乎所有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的目光都朝着蔡攸这边聚集过来,希望蔡攸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卓娜与卓菲尔亦是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蔡攸上前一步,抱拳大声说道:“诸位,请稍安毋躁,现在还不到日升之时,所以神迹还未出现。” 蔡攸回到鲁智深和李逵身边后,又悄悄说道:“鲁大哥,铁牛,如果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咱们便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鲁智深说道:“蔡兄弟,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蔡攸微微笑道:“经过一整夜的修整,我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功力,逃出去应该是不成问题。” “那便好!”鲁智深淡淡的点下头,之后便再无言语。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日头也渐渐爬上当空,眼见现在还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事情,蔡攸当下便悄悄给李逵和鲁智深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行动的准备。 却不想就在此时,异变突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六章 族父 彭!彭!彭!” 接连几声震天巨响过后,只见得整个女娲神像被打得七零八落,一时之间,尘土飞扬,浓烟滚滚,而整个山谷都在不停的颤抖的,仿佛山崩地裂,世界末日到来一般。 在场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脸上皆是色变,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如此状况,就在此时,卓菲高声说道:“尊敬的女娲大神,请赐下您的神谕,福泽您的后人!” 说罢,卓菲竟率先朝着已经被浓烟裹住的女娲神像跪拜下去,而在场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眼见如此,也纷纷跪倒在地,山呼海拥,放声赞美着女娲大神。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张丝绢出现在滚滚浓烟之中,而后缓缓飘落下来。 “快看!神谕从天降了!” “是啊!女娲大神的神谕出了!” 也不知道是先喊出声,大家的目光都变得炽热起来,而那张丝绢不偏不倚的徐徐落在了卓菲长老面前。 蔡攸这才面露微笑,暗自松了口:“还好时迁他们及时赶到了!不然的话,今天可真要血流成河了。” 原来,蔡攸料想到这几日炮就会制造完成,正好用于营造女娲天降神谕的假象,于是蔡攸便吩咐时迁返回山远县去找曹吉祥帮忙,让曹吉祥在日升之前,将火炮架在山谷的另一端,直接对准女娲神像,当日头升起之时,立即放炮,声势越大越好。至于那张从天而降的神谕,更是简单,先让人藏在山谷的另一端,当炮放完之后将神谕从上面扔下来,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这时。菲长老缓缓从地上站起。而后转过身来。环视一下。便展开手中地丝绢。庄重地说道:“既然神谕落在老身面前。那就意味着是女娲大神授权老身宣读神谕!” 当下。在场地众人了攸一行以外。皆是匍匐着身子。把头实实在在地抵在地上。恭敬得等待着卓菲宣读神谕。 不消片刻。卓菲就高声诵道:“女娲大神有旨。八年比试之约已经结束攸力敌契哈图获胜。现在娜依族与仑布族重新合为一族。并册封卓娜为新族长蔡攸为新族父。而契哈图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此外。娜依族与仑布族虽然合为一族是各族仍旧保留原有地生活习惯和族规。不可相互干涉。至于族内地大事。应有新族长与各位长老共同决定!愿尔等携起手来。发奋图强。让我族永盛不息源流长!特此下诏。敦促尔等勿怠慢!” “女娲大神圣明!” “女娲大神圣明!” 神谕上所言皆合众人心意。众人自是欢欣鼓舞当下连连朝着神谕拜谢。对女娲地赞誉崇敬之意溢于言表。 蔡攸也在一旁摇头晃脑,听得有滋有味,不消说,神谕上的说辞一定是出自于楚奇之手。 此时,卓菲眼中尽是欢喜之意,当下用拐杖一磕地面,高声说道:“你们对于女娲大神的旨意有何异议?” 无论是娜依族人,还是仑布族人,皆以女娲大神为尊,对于女娲大神的神谕,他们遵从都还来不及,哪里敢有半点异议。 片刻之后,卓菲缓缓点下头,而后说道:“既然如此,大家一通拜见新的族长和新的族父!” 当下,在卓菲的带头下,全场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皆朝着卓娜和蔡攸跪拜下去,高声说道:“拜见族长,拜见族父!” 眼见如此,卓娜是惊喜莫名,让两族合二为一,是娜依族几代族长共同的梦想,却不想能在自己这一代实现,不过这些功劳大多得归于蔡攸,当下卓娜的一双美目便不由自主的瞟向蔡攸,感激与爱慕之情溢于言表,并示意蔡攸站出来说几句话。 蔡攸自然知道卓娜心中所想,既然如此,他也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先是清清嗓子,而后大声讲道:“诸位,刚才你们还要叫嚷着将我碎尸万段,现在却对我礼敬有加,这一巨大的落差,着实是让在下感慨万千,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在下承蒙女娲大神信任,担任新族的族父,着实让在下受宠若惊,不过在下定当身体力行,为新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罢,蔡攸顿了顿,又道:“从现在开始,大家便是一家人,便不再分你我!至于以前的恩恩怨怨,都让他随风消逝吧,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欢笑,一起悲伤,总之大家往后就是兄弟姐妹般的关系,切不可为了私仇、私欲而伤害其他的兄弟姐妹,如有这般,必当重重处罚!大家要记住一句话,那便是人人 我为人人!” “对!族父说的对!” 莫离长老首先站起来鼎力支持,当下摆开架势,凛然说道:“日后如果出现因为一己之私,而破坏族里团结的,我莫离第一个就不会饶过他!大家随我一起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顿时间,整个山都几乎沸腾了起来,众人脸上皆是激动不已,气氛瞬间攀升到了一个无以伦比的高度,就连蔡攸也是惊叹不已,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信口说出来的,却不想竟能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接下来,两族为了庆祝这伟大而神圣的时刻,索性又在女娲神坛前,举行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庆祝活动,两族皆是载歌载舞,而且都一展本族的特长,不过可以看出来,族人的脸上都写着真心实意的高兴,看来这一天也是他们所翘首已久的。 而蔡攸与族的各位管事认识一番过后,便与卓菲、莫离、鲁智深和李逵一道寻了块地方,喝着酒议论事情,而卓娜由于身子还未康复,所以先行返回娜依族了,原本卓娜还想留下来与众人一道饮酒,卓菲自然不会同意,而且蔡攸也出言相劝,卓娜拗不过,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妥协了。 卓菲首先说道:“族父,此次娜依族仑布族能够重新合并在一起,你可是居功至伟啊!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恐怕老身此生是无缘见到这一天的到来了!” 蔡攸摇摇头,微微笑道:“精所至,金石为开!这都是两族相互努力的结果,而在下只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着实不敢贪图功劳。” 莫离味深长的看了蔡攸一眼,捏须而道:“族父虚怀若谷,着实让老夫佩服!想必新族在族父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听到这里,蔡攸不禁苦道:“说句不敬的话,其实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只因为机缘巧合,才牵涉其中,能担任族父这个重要的位子,在下深感荣幸,只不过我还有许多要事去办,恐怕日后呆在族里的时间会很少,所以我打算把族父这个位置让出去。” 卓菲一脸坚决的摇摇头,说道:“族父此言差矣!族父这个位子十分重要,自是能者居之,你既然能够击败契哈图,想必在武艺方面,全族上下无一不服,而且你接连为族里立下功劳,这个位子你是推脱不得的。 ” “话虽如此,可是在下……” 蔡攸正要说话,却被卓菲抢了先:“对于族父的情况,老身从卓娜那里,也有一定了解,知道你还担任着山远县的主簿,而且以你的能力,根本不会屈居于山远县这个小地方,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也不会将你的手脚捆绑于此,老身在这里可以答应你,你可以离开这里,但是族父一职,你必须担着,如果族里有为难,你无论在哪里,都应该回来救急!更何况,这族父一职,也是在万人之上,想必也不会委屈了你。” 莫离也附和道:“族父,卓菲长老所言在理,你还是不要再推脱了吧!” 就连李逵也凑热闹道:“恩公,既然如此,你就答应了两位老人家吧,毕竟想做个上万人的头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眼见盛情难却,蔡攸也不好再退却,当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卓菲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哈哈!” 蔡攸思索片刻,对着莫离说道:“莫长老,现在仑布族里还有几个当家的?” 莫离摇头苦叹一声,说道:“不瞒族父,现在仑布族里能管事的,就只剩下了老夫一人!” 其中原因,蔡攸自然心知肚明,当下便说道:“莫长老,既然如此,你就先行主持仑布族里的事情,如果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找族长和卓菲长老帮忙。” 莫离一抱拳,颇为恭敬的说道:“是!” 就在这时,蔡攸突然感觉有人在拽他,当下扭头一看,发现原来是鲁智深,于是当下问道:“鲁大哥,有什么事吗?” 鲁智深凑到蔡攸耳边,小声说道:“蔡兄弟,时迁在那里叫你呢!”说着,鲁智深伸手朝着不远处指了指。 “嗯?” 蔡攸顺着鲁智深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时迁正在鬼头鬼脑的朝着自己挤眉弄眼。 第一第二百四十七章 惊天发现 攸向众人告辞一声,便起身朝着时迁这边走来。 看到蔡攸过来后,时迁马上笑嘻嘻的跑过来,说道:“大人,先前的表演如何?” 蔡攸点头微笑道:“还算不错,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不然的话,想必我现在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了。” 时迁却是不以为意,笑着说道:“瞧您说的,您每次吩咐下来的事情,我哪里敢有所怠慢。” “那倒是!” 蔡攸哈哈一笑,拉住时迁的胳膊,边拽边说道:“走,咱们那边喝酒去!” 时迁突然收敛起脸上笑,沉声说道:“大人,曹老板有事情找你商量!” “曹老板?” 蔡攸当下停脚步,惑问道:“时队长,我昨日不是吩咐过你,事成之后,让曹老板带着火炮即刻返回山远县吗?” 时迁嘿嘿笑道:“这些小自然记得,可是在来牛头上的路上,曹老板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急着找你去商量呢!” 蔡攸着下巴寻思一会。而后问道:“曹老板到底发现什么奇怪地事情?” 时迁耸耸。撇嘴说道:“曹老板说此事关系甚大。只能对告诉大人你一人!” “哦?竟是如此!”。蔡攸当下便道:“时队长。你在前面带路!” “好咧!”时迁答应一声。便在前面带路。而蔡攸则紧随其后。 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时迁便带着蔡攸爬上山谷。而曹吉祥与几个炮手已经等候多时。 蔡攸先是笑呵呵迎上去说道:“曹老板。一别几日。别来无恙啊!” 曹吉祥亦是笑容可掬,回道:“这都是托蔡大人的鸿福!” 当下攸的目光便落在驾在地上的三门火炮上,欣喜说道:“曹老板,这就是所造的火炮吧?”说罢,蔡攸不禁伸手摸上去。 曹吉祥点头说道:“正是,总共制造了五门火炮,除了这三门以外,另外两门都搁置在山远县衙。” “很好!” 蔡攸一边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火炮,随口问道:“曹老板,这火炮威力如何?” 还不等曹吉祥说话面前的炮手就有声有色的说道:“大人,当时试炮的时候没有在场,绝对是一件憾事,当时一炮打响,犹如雷声轰鸣,惊天动地力自是不消多说,绝对堪称大宋第一火器。”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着曹吉祥微微颔首示意:“曹老板,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曹吉祥走过来,笑着说道:“蔡大人过奖了,其实如果没有您的火炮设计图纸,单凭我是无法制造出如此逆天之器的。” 至于火炮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攸也不打算再多问,当下把曹吉祥拉到一边而后小声说道:“曹老板,你让时迁叫我前来谓何事?” 说道这里,曹吉祥的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腰间取出一块石头,递给蔡攸说道:“大人,你且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蔡攸轻咦一声,接过来仔细观察一番,顺口说道:“这应该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矿石!” “不错!这的确是一块矿石!” 曹吉祥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道:“而且这还是一块银矿石!” “什么!银矿石!” 这一惊着实非同小可,蔡攸原本以为这只不过是普通的矿石而已,却不想这竟是一块银矿石,难怪曹吉祥只敢对自己一人说出实情。在宋代,对银矿的管制相当严厉,除了官府以外,任何人都不得开采银矿,如果发现银矿,必须在第一时间通报官府,否则轻则连坐,重者诛连九族。 蔡攸思索片刻,而后定定说道:“曹老板,你的意思是此处有银矿的矿脉?” 曹吉祥重重的点下头,说道:“刚才小人暗地里在周围搜寻和观察了一番,竟然发现这牛头山上竟然藏有两处大的银矿矿脉,一处就在娲女岭北部,另一处则是娲女岭南部。” 说罢,曹吉祥又翻了翻手中的银矿石,说道:“不过小人还发现一个蹊跷之处,娲女岭北部与南部虽然都藏有矿脉,但是地质却不尽相同,经过我一番比对,发现这块矿石并不是娲女岭北部出土的,而是出自于娲女岭南部!” 蔡攸眼神闪烁,若有所思的说道:“曹老板,如此说来,娲女岭南部的银矿脉已经被人开采过了?” “不错!小人也是这般以为!”曹吉祥定定的点了下头。 忽然,蔡攸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心中顿时通明:“娲女岭南 仑布族的地盘,而娲女岭北部则是娜依族的领地,如就只有一种可能,契哈图千方百计的想要霸占娲女岭北部,并不是因为想要娜依族的领导权,而是娲女岭北部地下的银矿矿脉!” 当下,蔡攸便说道:“曹老板,时队长,你们先随我来。”说罢,蔡攸又吩咐在场的炮手:“你们暂且拉着火炮返回山远县,这些火炮关系重大,你们切不可有所怠慢!” 过后,蔡攸便领着时迁和曹吉祥从山谷上下来,又来到原先喝酒的地方,而李逵看到蔡攸过来,便笑哈哈得拿着碗酒跑了过来,说道:“恩公,怎么去了这般时候,咱们还是喝酒吧!” “铁牛,你要喝酒,找鲁大哥便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蔡攸推脱一番,便来到莫离长老面前,说道:“莫长老,在下有些事情请教一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莫离先是一怔,后便站起身来,而蔡攸则微微朝着卓菲示意一下,便与莫离往前走了几步。 莫离说道:“族父,不知有何要询问老夫?” 蔡攸说道:“莫老,契哈图在的时候,族里有什么大的动作没有?” “动作?” 莫离摸着胡须寻思一,而后摇头说道:“没有,应该没有!” 就在时,曹吉祥说道:“请问,最近族里有没有新建造类似于大火炉的东西。” “对!老夫想来了!” 莫离轻咦一声,当下便言:“记得在一年前,契哈图动用数百族人在后山修建了数十个巨大的泥火炉,而且同时还建造了许多老夫都从未见过的东西。此外,契哈图还调用了上百名健壮的族人去那里干活,而且除了他与身边的几个亲信以外,其余一干人等皆不可靠近后山,就连老夫不能踏进那里一步。” “这就对了!”曹吉祥点点头,而后说道:“那些巨型的火炉必是为了熔炼矿石才建造的,而那上百族人,则肯定是负责搬运,熔炼矿石。 ” “熔炼矿石?”莫离默念几遍,而后一脸惑的说道:“这可把老夫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蔡攸微微笑道:“莫长老,你现在可以带我到族里面瞧瞧吗?尤其是要到那个后山去!” 莫离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你现在是新族的族父,仑布族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去!” 当下,蔡攸抱拳说道:“既然如此,就劳烦莫长老带路吧!” 莫离自然不会推辞,当下便点头答应,而后在前面带路,蔡攸则朝着曹吉祥和时迁使个眼色,一并跟了出去。 娲女岭南部的仑布族领地距离女娲神坛有几十里地,莫离便与蔡攸等人乘快马赶路,到达娲女岭南部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擦黑了。 众人下马之后,莫离便说道:“族父,现在天色已晚,要不大家先用晚饭,然后再去后山!” 可是这件事情在蔡攸心中,已经成了一个疙瘩,如果此刻解不开,估计就连晚饭都不会吃得安稳,当下便问道:“莫长老,后山离这里远吗?” 莫离摇摇头,说道:“不远,不消半刻就可以赶到!” 蔡攸点下头,当即说道:“莫长老,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先到后山去看看,再回来吃饭如何?” 莫离捋须笑道:“那好,一切就听族父的!” 于是,莫离便带着蔡攸等人径直朝着后山走去,在进入后山的路途当中,还曾遇上几个不让通行的武士,不消蔡攸动手,时迁便将几人轻松搞定,之后大家便顺利的进入到后山之中。 刚进入后山没几步,展现在大家眼前的便是六个并齐的巨型泥火炉和数十个大型的鼓风箱,每个泥火炉都是五丈有余,七八个大汉才可以合抱的住,而那些鼓风箱也竟有一人之高,每个鼓风箱前面都有七八个上身精赤的大汉在埋头苦干。 莫离环视一下,便开口说道:“族父,这便是契哈图命人建造的泥火炉。” “真是好大的手笔!” 眼见如此,蔡攸怎能不有所感叹,当下便说道:“莫长老,劳烦你将那些干活的人带过来,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他们。” 莫离自然不会反对,当下便走过去,将那些正在劳作的族人唤过来,不消片刻,几十个彪形大汉就齐齐站在蔡攸面前。 莫离虎目一扫,指着蔡攸,威严的说道:“还不赶紧拜见族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八章 探寻(上) 族父?”那些大汉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莫离咳嗽两声,哼道:“真是一群不开眼的混小子,这位便是在女娲祭祀大典上打败契哈图,而且接任新族族父的蔡公子,这下你等该明白了吧!” “他竟然打败了契族长?”一个大汉吃惊的盯着蔡攸,眼中写满了不相信。 莫离白了那个大汉一眼,定定说道:“尔等记住,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契族长了!契哈图已经被族父杀死,而现在娜依族与仑布族已经合二为一,卓娜是咱们共同的族长!” “真的吗?契哈图真的被杀死了?” “莫长老,您老该会是骗我们吧?” 莫离狠狠的敲了下拐棍,声说道:“放屁!我莫离好歹也是一长老,难道会信口开河不成?现在除了后山的人以外,全族长下已经全部知晓!” “哈哈!太好那个该死的契哈图终于死了!” “好哎!咱们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 到这里,众位大汉皆是欢呼雀跃,击掌相庆,眼见如此,蔡攸不禁轻轻摇头,暗叹不已:“看来契哈图这个族长,真是失败透顶!” “小人们拜见族父!”当下。位大汉齐齐朝着蔡攸跪倒在地。 蔡攸赶紧上前。将他们扶起。后说道:“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客套!”说罢。蔡攸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主事。我有些话想要问问。” 当下。就有一个红脸大汉走出来。抱拳说道:“族父。小人名叫罗斯明。是这里地主事!” 蔡攸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罗斯明。而后指着他们身后地泥火炉问道:“罗斯明。你可知道你们身后地泥火炉是作何用途?” 罗斯明当即说道:“是用于熔炼矿石。” “嗯。很好!” 蔡攸定定的看着罗斯明声说道:“那你可知道,是熔炼什么矿石?” 罗斯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摸摸脑袋,摇头说道:“至于这些,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里,蔡攸心中连连暗笑:“契哈图果然没有向他们吐露实情,毕竟私炼银矿可不是一件小事,其中的利益巨大,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当下,蔡攸又问道:“你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吗?” 罗斯明摇摇头道:“我们这里只不过是负责熔炼矿石,在山洞中还有负责成型和搬运的弟兄。不过契哈图严命我等各司其职,不得擅自进入到山洞之中,所有这一年来,我们没有踏进过山洞半步!” 蔡攸左右看看,果然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山洞,而且每个山洞前都有一道铁门眼见如此,蔡攸眉头轻皱,当下说道:“罗斯明,咱们不妨到山洞里走一遭!” “遵命!”罗斯明倒是答应的干脆利落,不过脸上却是扭扭捏捏,似乎有什么话憋在心中,却不敢说出来。 蔡攸自然看出罗斯明脸有异色,不禁问道:“罗斯明,有什么不妥吗?” 犹豫再三罗斯明最终还是说道:“族父!小的们有一个请求!” “真是岂有此理!” 还不等蔡攸说话,莫离便重重磕了下手中的拐杖,严厉说道:“罗斯明,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族父只不过是让你在前带路,你就如此推脱,还敢提条件到底是何居心!” “我,我…” 看到莫离长老发布,罗斯明赶紧躬着腰,连连告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呵呵说道:“莫长老不必动怒,有事情好商量吗!咱们不妨听听罗斯明到底要说什么果真是无理取闹,我定然不会轻饶!” 罗斯明感激的看了蔡攸一眼当下说道:“族父,我想代兄弟们请求您要让我们再干这些熔炼矿石的活了,我们已经整整干了一年了,而且整日被憋在后山之中,不得踏出去半步,这简直是无法忍受!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们打猎和种地的本事就会一点一点生疏,到时候可如何了得啊!” “原来这件事!” 蔡攸哈哈一笑,说道:“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要再做这些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想必这火炉子也要拆除掉!” “族父,你说的可是真的?”罗斯明身后的一名大汉情不自禁的说道。 蔡攸一脸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多谢族父成全!” 当下,连罗斯明一同在内的几十条汉子,又齐齐朝着蔡攸跪倒在地,眼见如此,蔡攸不禁翻了翻白眼, “好了!你们就必见外了,赶紧起身吧!” 罗斯明哪里敢违抗,当下便于弟兄们一道起身,而后作个请的手势,恭敬说道:“族父,这边请!” 不消片刻,众人便打开铁门,进入到山洞之中,刚进到里面时,觉得十分旷阔,就和陕西的窑洞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这里的每个山洞都是连通着的。 挂在山壁上的火把发着微弱的光芒,不过里面的物什仍旧清晰可见,在洞中的东北角上,正密密麻麻的蹲着一些仑布族,从年龄上看,多半是一些二十出头的青年小伙,不过此刻看上去,他们一个个眼神呆滞,表情木纳,竟与行尸走肉一般。 罗斯明径直走到一个小伙子面前,欣喜万分的说道:“罗斯成,可让哥哥看见你了!你我弟兄已经整整一年没见面了!” 可是罗斯明叫几声后,那个叫做罗斯成的小伙子竟然还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罗斯明当下就急了眼,用着罗斯成的身子,大声吼道:“斯成,你看着我,我是你亲哥哥啊!” 罗斯明吼一通过后,罗斯成原本空洞的眼中竟然闪现出一丝灵动的光芒,把头缓缓转向罗斯明,当下脸上狂喜不已,张口欲说话,是嘴巴一开一合半天,也听不到任何话语,只听得咿咿呀呀的一顿乱叫。 眼见如此,罗斯明心中惑不已,当往罗斯成的嘴里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当下哎呦一声惊叫,连滚带爬的向后挪去,脸上充满惊恐之意,哆哆嗦嗦说道:“他,他的舌头没了!” “么?!”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蔡攸眼帘低垂,拳头握咯作响,不禁暗骂道:“这个契哈图真是丧尽天良,为了不让这里的人把秘密说出去,竟然生生将他们的舌头割去,哼哼!” 当下,罗斯明似乎又反应过,赶紧来到罗斯成面前,一脸愤恨的说道:“到底是谁做的好事,谁人如此狠毒,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之事!” “除了那个契哈图之外,谁还能做出此等事情呢?!”时迁摸着下巴,淡淡说道。 莫离走过去,依次查看其它的族人的嘴里,果不其然,他们的舌头皆被人割去,当下一脸愤怒,冷冷说道:“这个契哈图可真是死有余辜,竟然把族**害成这般模样。” 蔡攸走过去,稍稍安慰道:“莫长老,这些族人多半是受惊过度,马上叫人将他们抬出去,加紧医治!” 莫离自然不会反对,当下就点点头,吩咐罗斯明出去叫人,而后直摇头叹气:“唉,族父,仑布族人遭此不幸,让您见笑了!” 蔡攸摇摇头,说道:“莫长老说这些,就有些见外了!现在我既然担着新族族父的职位,那么仑布族的事情,自然也就是我的事情,如果有事,你我共同担待便是!” “是,是!族父此话有理,刚才是老夫失言了!”莫离苦叹一声,抱拳请罪道。 蔡攸点点头,说道:“莫长老,咱们还是接着往里走走吧!” “好,好!” 莫离点点头,指着洞里暗处的石门说道:“族父,想必通过这个石门,应该就是搬运室了!” 蔡攸自然知道,当下看了莫离一眼,便先行走上前去,而后打开石门,接着便看到里面别有洞天,石门之内,竟然是一条又黑又深的隧道,这个隧道有一人高,可以同时容纳两人并肩而行,里面却不见一点亮光。 “大人,里面是一条秘道!”时迁指着里面黑黝黝的隧道,沉声说道。 蔡攸点点头,脸色凝重说道:“进去的时候大家小心一点!时队长,保护好曹老板。”说罢,便第一个走了进去。 蔡攸在前,时迁、曹吉祥和莫离在后,四人神形戒备,缓慢前进,约莫过了少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了点点亮光,蔡攸顿时眼前一亮,不禁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不消片刻,蔡攸等人就走出隧道,进到一个巨大的空谷当中,站在上面,下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只见数百男子,每两人为一组,手中抬着大木箱子,缓缓排成一条蜿蜒的长龙,直通空谷之外,最令人奇怪的是,每个人的头上皆是套着黑头套,脚下也带着沉重的铁链,而且每隔几步,就有两三个手拿长鞭的监工。 “走!咱们下去!”由于此处距离地下不过一丈有余,蔡攸便大喝一声,跳将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四十九章 探寻(下) 面的监工眼见数人从上面跳下来,当下便一脸凶神过来,大声叱喝道:“你等是何人,敢来此处撒野!” 莫离首先上前,重重哼道:“真是笑话,这里乃是仑布族人的领地,我等为何不能进来!”说罢,莫离眉尖轻挑,冷冷说道:“至于你们,根本不是我仑布族人,你们才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 “你这老头,今日来这里莫非是找死不成!哈哈。。。”当下,那些监工便放肆大笑起来。 蔡攸走到莫离身边,小声询问道:“莫长老,这些监工不是仑布族人?” 莫离一脸肯定的点点头,说道:“不是!” 既然如此,那还么好说的,蔡攸暗哼一声,立刻给时迁使个眼色,说道:“时队长,将这些小虾小鱼先行拿下再说。” “遵命!”时迁点点头,便大喝声,跳上前去,而蔡攸手也痒痒了起来,当即也紧随而上。 看到蔡攸与迁两人前来,众位监工眼中尽是轻蔑之意,在他们看来,空谷中的监工有四五十人,岂能对付不了区区两人? 可是蔡攸与时迁的实岂是这些小卒子能估计得了的,当下不过数十招,地上就躺下了十个监工,而且不死就是受了重伤。 眼见此,监工们便不敢再有所大意,当下便倾巢出动,打算一拥而上,将蔡攸与时迁拿下。 蔡攸根本把这些监工放在眼里。当下微微笑道:“时队长。刚才下手着实重了些。接下来下手要轻些。至少要留个活口。我还有些话要问他们呢!” 时迁嘿嘿笑道:“大人瞧吧!” 接下来地事情。自然是不消多想。这些监工就是凭着人多势众。手上地功夫与时迁和蔡攸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比较强地。能在手下走上一两个回合。差得一个回合就被撂倒在地。 还不到一盏茶地功夫。几十个监工被蔡攸与时迁惩治得服服帖帖都半蹲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那些被蒙着头地仑布族人似乎察觉到此处发生异变。当下都纷纷放下手中地木箱子。停下脚步。胆大地甚至将头上地黑布罩取了下来。 “原来是莫离长老!大家快看啊。是莫离长老。长老来救咱们了!” 几个眼尖的仑布族人到莫离,当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而其余的仑布族人听到这话,也纷纷将头上的黑布罩取下,接着也扑通跪倒,大声诉苦道:“莫长老啊,您老就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吧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眼见着数百大汉痛哭流涕的样子,蔡攸心中也禁不住一阵酸楚看来他们在这一年之中,已经吃尽了苦头。 而莫离此刻早已经是老泪纵横紧跑过去,将族人们扶起后说道:“你们放心吧,现在契哈图已经倒台,现在咱们有了新的头人。”说罢,便为众人介绍蔡攸:“经过娲女祭祀大典后,娜依族与仑布族已经合二为一,这位蔡公子便是新任族父!” 这话即是莫离说的,在场的仑布族人自然信服,当下便又朝着蔡攸磕头道:“小人们拜见族父!” 蔡攸点点头,大声说道:“大家起来吧,我与莫长老今日前来,就是专程来解救你们的,你们以后再也不用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得闻此言,众位仑布族人皆是欢呼雀跃,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蔡攸则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的对着已经束手就擒的几十个监工,淡淡说道:“你们之中可有说话管事的?” 话音刚落,监工们低声议论几句,便把头不约而同的转向一个干皮瘦骨的监工身上,而这个监工则是一脸惊恐,连连朝着蔡攸摆手。 蔡攸岂会这般容易放过他,当下便威严十足的说道:“你!给我过来!” 那个监工眼见蒙混不过去,只好哆哆嗦嗦的走过来,满脸堆笑道:“爷,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蔡攸上下打量了这个监工一番,淡淡说道:“你就是他们的工头?” 监工点点头,说道:“小人刁三,正是他们的工头!” 蔡攸又问道:“刁三,你们不是仑布族人吧!” 刁三眼珠子一转,低着头说道:“爷圣明,小人们并不是仑布族人,而是被人请过来负责监工的。 ” 蔡攸微微笑道:“哦?是吗!那么到底是谁让你们负责来这里监工的呢?”说罢,蔡攸摸摸鼻子,沉声说道:“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里的大箱子要运往何处?” “啊?这,这个……”,刁三脸色 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正在寻思说辞。 眼见如此,蔡攸怒喝一声,冷冷说道:“刁三,休得打算诓骗与我!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不然的话,小心尔的狗头!” 刁三岂能守得住蔡攸这般气势,当下浑身哆嗦一下,哀声说道:“回爷的话,小人着实不知道啊!” “不知道?哼哼!好,真的很好!” 蔡攸冷笑几声,而后说道:“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我也只好送你们到县衙里吃玉米面糊糊了!当然,县衙大牢里面的节目个个精彩,保准让你们哥几个回味无穷!” “别,别!” 刁三自然知道里面那些整人的玩意儿,如果真要在里面蹲个把月,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想到此处,刁三惶恐的说道:“爷,你就饶了小的们这次吧,小的们也是迫于无奈,才干此勾当!” 蔡攸白了刁三一眼,毫不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你不说出实情,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当下,刁三扑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爷,小的真的不敢说啊,如果说出去,小的们和一家老小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小样儿!咱们就这样干着,看谁先顶不住!” 蔡攸哼一声,抱着胳膊,笑眯眯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们真的不识抬举,也休怪我不客气,县衙大牢也不必去了,就让在场的所有仑布族人一人抽一鞭子,如果能挨得过去,我便放过你!” “爷,你是非知道不可喽?”刁三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额头的青筋也隐隐暴起,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决然,只不过蔡攸现在侧对着刁三,并没有注意而已。 蔡攸咳嗽一声,用一种不反驳的语气说道:“不错,没有商量的余地,是生是死,你就替你和你身后的兄弟们好好想想吧!”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刁三回话,蔡攸心中惑,不觉转身看去,却发现刁三的脑袋低垂,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蔡攸用脚尖轻抵了刁三一下,却不想刁三竟直愣愣的向一边倒去,乍一看,刁三脸色苍白的怕人,而且眼角、鼻孔和嘴角处,正渗出黝黑的浓血。 眼见如此,时迁赶紧上前查看,不一会就起身说道:“大人,刁三已经死了!毒药应该就藏在刁三嘴里!” 当下,蔡攸猛地想到什么,立刻呼喊道:“莫长老,快些命人将那些监工捆绑起来,最主要的是要把他们的嘴巴堵住!” 莫离看到蔡攸脸色阴沉的可怕,当下也不敢多问,急忙命令身边的仑布族人按照蔡攸刚才所说的办。 可是很不凑巧,蔡攸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几十个监工陆陆续续的歪倒在一边,皆是脸色苍白,七窍流血,这些都是要命的剧毒,一经服下,就算是大罗神仙在场,也难以将这些人救活! 时迁赶忙又跑过去,仔仔细细的查看一番,但是最后还是摇头叹气的来到蔡攸面前,说道:“大人,没有一个活口!” “妈的!他们到底是在忌惮何人!竟然不惜自己求死!”就算蔡攸平时的涵养再好,此刻也禁不住破口大骂一番。 当下,蔡攸转而面向在场的仑布族人,大声说道:“你们当中有谁知道,这里的大木箱要运到哪里去?” 可是过了许久,也见有人回答,虽然这些都在蔡攸的意料之中,但是还是难免有一些失望。于是蔡攸走到一个木箱子面前,缓缓将木箱子上面的盖子掀起一条缝,接着用余光扫了一眼,而后便淡淡的点下头。 莫离走上前来,希冀的说道:“族父,这些木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话音刚落,除了时迁以外,在场的所有仑布族人的耳朵都直直的竖起来,目光也紧紧盯在蔡攸面前的木箱子上,他们虽然每天都在接触这些木箱子,但是对于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却是一无所知! 对于这些好奇的目光,蔡攸只是付之一笑而已,当下不冷不热说道:“只要是个人,他就会好奇,但是你们要记住,越是好奇的人,越会死的快!就像那些监工一样,刚才还颐指气使的驱赶着你们,现在却已经横尸当场了!” 说罢,蔡攸虎目一扫,定定说道:“至于这木箱子里面的东西,你们不必知道,也不能知道,不然的话,你们会惹上天大的麻烦,到最后,则只有死路一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章 金柄佩刀 闻此言,全场皆是变色,看着一旁已经惨死的几十人竟生生将心中的好奇按捺下去,不再询问。 眼见如此,蔡攸微微一笑,便将面前的木箱子重新盖好,而后说道:“你们现在要把这些箱子搬运到何处?” 当下,就有一名仑布族人站出来,恭敬说道:“一般情况下,我们只需要把这些木箱子搬运到空谷外,而后自有人接应。” 蔡攸当即说道:“那好,马上带我去空谷外瞧瞧。” 话罢,蔡攸等人就跟随着那个仑布族人,顺着刚才搬运的线路,一路走下去,在穿过一条狭短的隧道后,众人便已走出空谷。 展现在众人面的是一片荒芜的野沟,其间乱石横部,杂草丛生。不过中间的道路却是十分平坦,显然是经过人为修缮过的。 那个仑布族人约莫往前了十步,而后说道:“族父,小的们就是负责将木箱子搬运到这里。” 蔡攸点点头,上前四处查看一番,发现在后面有着数条纵横交错的车辙印,每条车辙都是又深又长,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碾压而形成的。 蔡攸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想道:“来这些仑布族人先是将木箱子堆在这里,而后自有人将这些木箱子装上马车运往别处。但是他们到底要运到哪里去呢?” 当下,蔡攸顺着车辙方向望去,随口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莫离走上前来。回答道:“此处已经出女岭南部。顺着这条道。再走三十里。便是白溪镇!” “什么?” 听到这里。蔡攸惊愕万分喃说道:“竟是白溪镇?!”当下。蔡攸地目光就变得复杂起来。如果路地前方果真是白溪镇地话。那么势必又要与黄少杰牵连在一起。 从莫离口中得知。这些泥火炉已经运行了整整一年。那么这一年来所出产地银锭一定不是一笔小数目。而黄少杰在山远县里富甲一方说不定就是得益于这座银矿。 但是蔡攸现在所想只不过是一番推断而已。事实到底如何。还得进一步证实才行! 就在这时攸对着那个仑布族人说道:“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什么时候将这里地木箱子运走?” 仑布族人思索片刻,而后肯定的说道:“一般是在晚上戌时左右过他们是每三天才来运一次!” 蔡攸点点头,而后说道:“你们这一年来,一直都没有停歇吗?” 仑布族人苦叹一声,说道:“是啊一年来我们弟兄们没有清闲过一天,整日都戴着头套搬运这些木箱子!” 就在这时,曹吉祥走上前来,凑到蔡攸耳边说道:“大人,如此说来,这仑布族领地下的银矿应该差不多都开采完了!” 蔡攸心中一惊忙问道:“曹老板,何以见得?” 曹吉祥定定说道:“依小人已往的经验来看女娲岭南部地下的银矿矿脉,最多只能开采一年现在一年已过,想必很快这里的矿脉就会开采完毕。” “看来曹老板所说的的确不假然的话,契哈图就不会急着要将娲女岭北边弄到手。” 蔡攸点点头,摸摸鼻子,又小声问道:“曹老板,依你之见,如果这里的矿脉开采完毕,总共可以产出多少两银子。” “嗯,这倒是个难题!容我想想!” 曹吉祥当下皱起眉头,心中详细计较一番,而后说道:“大人,保守估计,怎么也得有七八百万两银子!” “竟有如此之多?!” 蔡攸听到这个数目后,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呐!这七八百万两银子足够组建起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胃口,竟然敢冒着杀头的危险,与契哈图串通一气,私自开采这里的银矿!” 当下,蔡攸又对着刚才那个仑布族人说道:“他们下一次运货,将会是什么时候?” 仑布族当即就回答道:“明天晚上!”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心中盘算着应该如何顺藤摸瓜,揪出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莫离走上前来,拱手问道:“族父,您难道要对付那些运木箱的人?” 蔡攸自然不会告诉莫离真正的原因,当下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不错,他们与契哈图狼狈为奸,任意残害仑布族人,我作为族父,岂能不为自己的族人讨个公道?” 莫离当即也点点头,一脸愤慨的说道:“族父言之有理,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族父尽管说出便是,莫离一定鼎力支持!” 蔡攸轻嗯一声,缓缓说道:“莫长老,这件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会想办法揪出那个幕后的主使。你的主要职责就是尽力的去安抚在这里受过伤害的族人,尤其是那些被割掉舌头的族人,一定要多加照料,以免会产生不良影响!” 莫离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当下便点头答应道:“族父高见,那老夫就专心打理族内的事务,至于追查其幕后主使,就要劳烦族父一力承担了。” 蔡攸自然求之不得,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牵涉进去的人越少越好,当下沉声说道:“莫长老尽管放心,我心中早有计较,那些歹人自是在劫难逃!” 说罢,蔡攸忽地想到什么,当下说道:“莫长老,我现在可以去契哈图的房间里看看吗?”现在事态还并不明朗,所以蔡攸打算去契哈图房中查寻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莫离当下说道:“当然可以,族父,请随老夫前来!” 接着,莫离便吩空谷中的仑布族人自行出去,而自己则领着蔡攸一行人径直来到契哈图的住处。 蔡攸等人刚走进契哈图住处,就可以明显感觉到里面的气派,就连蔡攸也不禁对契哈图刮目相看起来,契哈图看起来粗枝大叶,却不想对自己住处的布置确实细致入微,而且各类家具器皿一应俱全,十分讲究。尤其是堂中的那张用象牙做成的椅子,更是极尽奢华,与娜依族族长特有的兽骨椅相比,更显尊贵和气派。 时迁一边四看着,一边说笑道:“真是想不到,这契哈图还真是会享受,里里外外的一番布置,花的钱应该海了去吧!” 蔡攸只是微笑,却不说话,这偌大一座银矿都是经由契哈图一手开采的,至于这些开销,自然不在话下。 “时队长,好好勘察一,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蔡攸吩咐时迁一声,便径直走过去,坐到了正中的象牙椅上。 “嗯!真是舒服!”蔡攸抚摸着垫在象牙上的虎皮,伸伸懒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过蔡攸的两只眼睛却没有闲着,正在仔仔细细的搜索着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莫离也在房间里四处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眼见蔡攸等人并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于是走到蔡攸面前说道:“族父,现在已到饭时,老夫就命人将饭食端到这里如何?” 说实话,蔡攸现在真是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哈哈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莫长老费心了!” “哪里,哪里!”,莫离客套一声,便对着蔡攸三人拱手说道:“那你们几位便在此处等候,老夫去张罗酒席。” “莫长老,且慢!” 就在莫离欲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又被蔡攸叫住,莫离先是一怔,而后说道:“族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蔡攸摇摇头,微微笑道:“酒席就不必了,随便拿点吃的就行!” 莫离瞅了蔡攸一眼,坚决反对道:“这可不行,族父是第一次到仑布族来,如果随意招待的话,岂不是乱了礼体,万一传到娜依族那边,还以为仑布族是故意怠慢族父呢!” 蔡攸还是推脱道:“莫长老,真的不用破费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听到这里,一直很和气的莫离当下就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族父,正所谓客随主便,如果您再这样推脱下去,那老夫可就不高兴了!” 时迁走过来,也劝道:“大人,莫长老也是一片好意,您就答应下来吧!” 眼见难以推辞,蔡攸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说笑道:“既然如此,如果我再不答应,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听到这里,莫离的脸色顿时阴转多云,笑呵呵说道:“那好,几位随意,老夫张罗去了!”说罢,向蔡攸等人告辞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等莫离出去后,蔡攸对着时迁说道:“时队长,你可有何发现?” 时迁点点头,说道:“大人,请随我来!”说罢,便径直走到一幅山水画前面。 蔡攸惑的看着这幅山水画,说道:“这幅画着实是普通的很,也值不了几个钱的。” 时迁神秘一笑,而后掀起这幅山水画,里面竟然有一处暗阁,暗阁之中挂着一柄东佩刀。 顿时,蔡攸的眉头便拧成了一个疙瘩,当下轻轻取出暗阁中的东佩刀,沉声说道:“契哈图怎么会有一把这样的东瀛佩刀呢?真是奇怪!” 第一第二百五十一章 调包 东佩刀长约两尺八寸,刀身宽阔,由上好的精成,握在手中亦能感觉到刀锋处传来的阵阵寒意,最为奇特的是刀柄竟然是纯金打造,而且刀尾部还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红宝石,着实是刀中极品。 时迁却是嗤之以鼻:“这契哈图可真是奢侈,就连佩刀也要镶进带钻!” 此刻,曹老板也走上前来,细细观察的蔡攸手中的这把金柄佩刀,片刻之后说道:“大人,这把刀无论从作工,还是材质,都应该出自于东瀛,难道契哈图竟与那流国海盗也有牵连?” 对于这把刀的主人,蔡攸心中已经有了谱,当下便微微笑道:“这把刀虽然是出自于东瀛,但是却不是海盗送给契哈图的。” 听到蔡攸说这话,时迁便问道:“大人,难道你知道这把刀是谁送给契哈图的。” “不错!” 蔡攸点点头,又缓坐到象牙椅上,说道:“其实这多亏了一个人,那便是凤姐儿!记得有一次,凤姐去县衙寻我,无意中透露出黄员外的藏宝阁中有一把东瀛宝刀,具体的模样和心态与这把东瀛佩刀一模一样,最为重要的是,黄员外手中的那把刀也是金柄,而且刀柄尾部也同样镶着一颗红宝石!” 时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这把刀应该是黄少杰送给契哈图的,真是想不到,这黄员外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把手都伸到了仑布族!” 蔡攸却是不为意,冷哼道:“这黄员外都能与海外的流国海盗勾结在一起,更别说眼皮底下的仑布族!” 曹吉祥眼前一亮,神色微激动的说道:“大人此说来,仑布族中私营炼矿的幕后主使者,便就是大名鼎鼎的黄员外喽!” 蔡双眼微眯。沉声说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有如此手笔!哼。上次海盗一事。让他凭着丹书铁卷侥幸逃脱次便要连本带利一并从他那里讨回来!” 曹吉祥说道:“大。既然知道幕后主使是黄员外。那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呢?” 此刻。蔡攸心中早有计较。当下摸鼻子。定定说道:“详尽地计划我已经成竹在胸。只不过还须两位配合一下!” 曹吉祥与时迁相视一下。皆是脸色庄重。当下言道:“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蔡攸先对着曹吉祥说道:“曹老板。你明日赶往娜依族领地鲁大哥、李逵和他们带来地十几个军士叫过来。记住。务必要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到这里!” 曹吉祥重重地点下头。拱手应道:“小人领命!” 当下攸示意时迁过来,而后便在时迁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当下,时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嘿嘿笑道:“妙,果真是妙!这下可让黄少杰那老头吃不了兜着走喽!” 蔡攸的指头随意的敲击着象牙椅,饶有兴致的说道:“说实话,现在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时候,真想看看黄少杰脸上会出现何种表情?嘿嘿!” …………… 夜幕再一次降临在娲女岭南部刻,月明星稀风飒爽。 在后山的空谷前面,依旧是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象百头戴黑布套的仑布族人与往常一样搬运着沉甸甸的木箱子,监工们依旧如往常一样骄横跋扈,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驱打着来往的仑布族人,只是由于天色擦黑,看不清监工们的模样而已。 此刻,时已到,当下就听到一阵阵车轱辘声由远及近,慢慢朝着这里驶过来。 不消片刻,九辆大马车就停在了空谷外那宽敞的大道上,随后就见数十人从马车上跳将下来,朝着空谷这边走来。 为首的一人约莫五十左右,面貌枯瘦,一身平常服饰,左手还捏着个烟袋锅子,正是山远县里正朱大邦。 朱大邦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吆喝道:“刁三何在?” 可是任朱大邦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朱大邦当下就心中起疑,不禁加大了语气:“刁三!你他娘的死哪去了!” “哎呦,来了!来了!” 只见一个监工模样的人跑将过来,一见到朱大邦,就点头哈腰说道:“呦,原来是朱爷,小的赵熊给您老请安了!” 朱大邦上下打量了赵熊一下,狐的问道:“刁三呢,为何不见他前来?” 赵熊嘿嘿一笑,说道:“别提了,刁工头这几天走霉运,前天吃了一只烧鸡,结果一晚上就去了八趟茅厕,直拉得他头昏脑胀,两腿发软,最后一次直接就倒在了茅梁上,要不是弟兄 早,想必刁工头就得在茅厕里呆一夜!” “竟有此事?” 朱大邦定定的看着赵熊,试探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以前并没有见过你吧?” 赵熊摆摆手,笑呵呵说道:“瞧您说的,你当然没有见过小的,可是小的见过您啊!对于朱爷的大名,小的可是如雷贯耳!小的原先只在里面供职,刁工头看小的机灵,所以才提携小的,让小的做个管事。” 赵熊的举止言行,没有一丝虚假和做作,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 虽是如此,朱大还是有些不放心,当下就说道:“我与刁三颇有些交情,如今他有病在身,我也应该去探望一下才是!” 赵熊满脸堆笑,说道:“朱爷,就不必可吧!” 当下,朱大邦头轻皱,惑的看着赵熊说道:“这是为何?你小子该不会是在玩什么把戏吧?” 赵熊连连摇头,说道:“在爷面前玩把戏,那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小的哪里敢呢!只不过大夫嘱咐过,现在刁工头的病有传染性,万一您老探望过后,也染上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此言,朱大邦心中当即就打起了退堂鼓,点头说道:“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便去探望了,你回去给我带个好就行!” “是,是!小的一定话传到!” 听到朱大邦不再打算去探望刁,赵熊暗暗心喜,指着已经堆好的木箱子,说道:“朱爷,现在木箱子已经搬运完毕,您现在可以搬上车了!” 朱大邦点点头,缓缓走到木箱子前面,拍了拍木箱子,随口问道:“赵熊,今天出了多少箱子?” 赵熊自然知道这又是朱大邦的试探,当下说道:“朱爷,自然和往常一样,九辆马车,每车八箱,共计七十二箱,一箱不多,一箱不少!” 这下朱大邦心中的惑才稍稍释然,说道:“嗯,不错!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必在此逗留,赵熊,今天老朽是记住你了,好好干吧,日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拍拍赵熊的肩膀。 赵熊连连称谢,感恩戴德道:“多谢朱爷提携,小的没齿难忘!” 朱大邦点点头,便吩咐随行的人将木箱子全部装载到马车之上,而后一刻也不再停留,驱车而去。 眼见朱大邦走远,赵熊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赶紧擦擦头上的冷汗,说道:“才算是把这个朱老头打发走了!” 九辆马车一路之上全速而行,并不敢有所停留,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就来到了白溪镇,马车转入白溪镇,直接就朝着富贵庄行去,但是朱大邦却没有发现,在马车身后不远处,却跟着数十个犹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 不消片刻,马车就停留在了富贵庄外,门外早有人等候,朱大邦立刻跳下马来,吩咐左右将马车上的木箱子搬运下来,运到门里。 而此刻,黄少杰已经在里面等着,眼见朱大邦进来,当下便上前说道:“大邦,事情可办妥?” 朱大邦笑呵呵说道:“三爷放心,这一年来,都是由小人经办的,自然不会出错!” 黄少杰点点头,说道:“嗯,大邦,你带着弟兄们下去休息吧。” 朱大邦称谢一声,便叫着身后的弟兄们将车上的木箱子搬运到院中,而后就打算下去。 黄少杰拿着火把,走到一个木箱子前面,而后轻轻打开,,当看清楚箱中的东西后,顿时大吃一惊,赶紧用力揉揉眼睛,把火把凑到木箱子面前,瞪大眼睛盯着箱子中的东西,可是看了半天,箱子中的东西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朱大邦!你给我过来!” 黄少杰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火把扔到地上,大声叱喝道。 原本打算离去的朱大邦,听到黄少杰怒不可遏的叫着他的名字,当下浑身一哆嗦,赶紧原路折回,心虚的问道:“三爷,不知您叫小的,所谓何事啊?” “所谓何事?哼哼!你自己看看!” 当下,黄少杰狠狠瞅了朱大邦一眼,指着箱子里说道:“朱大邦,你说说,这里的东西怎么都是石头!” “石头?”朱大邦惑的看着箱子里的石头,赶紧又打开其余的几个箱子,发现里面与第一个箱子一样,都是石头,当下便说道:“三爷,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难道这箱子里面装的是其他东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二章 兴师问罪(上) 少杰当下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朱大邦的鼻子骂道:有此理,你说,你是不是把箱子里的东西藏起来了?” 朱大邦赶忙低着头,噤若寒蝉的说道:“三爷,我怎么敢呐!而且小人对于箱子里的东西,根本一无所知,怎么会生出贪图之意呢?” 这倒是大大的实话,虽然这一年来,朱大邦负责在两地之间搬运箱子,但是却从来都没有看过箱子里面的东西,甚至连这个想法都不曾有过。 黄少杰心烦意乱的在朱大邦面前来回踱步,片刻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朱大邦,定定说道:“朱大邦,你真的没有见过里面的东西?” 朱大邦连连点头,信誓旦旦说道:“真的没有!小人对天发誓,从来都没有偷偷看过箱中的东西,但凡小人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况且每次都有数十个弟兄跟着,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他们!” 看着朱大邦的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当下黄少杰轻叹一声,随手拿起一块箱子里的石头,仔细观察了一番,不禁暗道:“如果问题不是出在朱大邦身上,那么肯定是仑布族那里出事了!” “嘿嘿!黄员外,你这是在唱哪一处啊?!” 就在这时,院突然想起一阵轻笑,之后便见院墙上站着数十个蒙面的黑衣人,为首的正一脸笑意的盯着黄少杰,不过现在夜色朦胧,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能看清楚来人的大概轮廓不能看清相貌。 黄少杰当下惊骇莫名,急声喝道:“等是何人?胆敢来此处闹事!” 当下,朱大邦便于周:的几十个护院一道快速上前在黄少杰身前,并紧握棍棒,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站在院墙上面的不速之客。 “黄员外至于如此兴师动吧!嘿嘿!” 说着。只见一人跳下院墙。缓缓朝着黄杰这边走来消片刻。在周围火把地照耀下。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来者正是蔡攸。 眼见蔡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少杰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寒意。当下就语气不善地说道:“原来是蔡大人。老夫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地小毛贼呢!” 蔡攸不以为意地笑笑。拱手说道:“黄员外。自从上次一别。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吧!在下心中着实是想念地紧以一不小心就与手下来到了贵庄。” “好一个一不小心!我看你是专门来这里闹事地!” 黄少杰心中暗哼一声。不过仍旧是面不改色淡说道:“如此说来。蔡大人可真是好生兴致会选择深夜到访。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蔡攸自然知道黄少杰话中有话当下便朝着院墙上的人喊道:“喂!弟兄们,别在院墙上杵着了,赶紧下来拜见黄员外!” 话音刚落,院墙上的人陆陆续续的便跳将下来,而后依次站在蔡攸身后,正是鲁智深、李逵和他们所带来的十多个军士。 眼见如此,朱大邦低喝一声,几十个护院便也加紧上前一步,棍棒直指蔡攸等人,场中气氛顿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蔡攸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眼中,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轻轻的握住一根杵过来的棒子,笑眯眯说道:“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刀动枪的呢!” “你找死!” 护院见到棍子被蔡攸轻易握住,当下就大怒不已,低骂一声,便欲把棍棒从蔡攸手中拽出来,可是任凭他使出吃奶的气力,竟然不能拽动分毫,而蔡攸依然是笑容满面,就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 突然,蔡攸手中一松,而那个护院当下脸色一变,来不及收手,便连人带棍一下子摔倒地上,其间的力道着实是非同小可,直摔得护院呲牙咧嘴,疼得直吸冷气。 蔡攸故作吃惊的说道:“这位兄台,你没事吧?刚才应该并不愿在下吧?” 李逵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附和道:“那是自然,是这厮脚下没站稳,自然怨不得恩公!” 黄少杰冷眼旁观,缓缓说道:“蔡大人,你今日前来,到底要干什么?” 蔡攸抱着胳膊,无所谓的说道:“不干什么,就是想来这里玩玩,仅此而已!” 就在此时,朱大邦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怒声说道:“蔡攸,你可真是岂有此理!这里乃是黄三爷的地盘,岂容你等在此放肆!” 朱大邦只是黄少杰身前一条狗而已,蔡攸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当下直直盯着朱大邦,冷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与你主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里来的,给我滚到哪里去!” “你,你竟敢让我滚!” 朱大邦被蔡攸这一番说辞刺激得浑身直哆嗦,也顾不上许多,抄起手中的短棍就要朝着蔡攸扑过去。 就在这时,李逵跳将出来,横眉竖眼的瞪着前来的朱大邦,暴喝道:“你要找死么?!”活脱脱像一个地狱阎罗。 其实朱大邦刚才只是头脑发热而已,现在被李逵的一声暴喝惊醒,赶紧扭头躲在前面护院身后。 “哼!真是个没用东西!” 眼见朱大邦这般狼狈,黄杰脸色也极其难看,当下上前一步,定定说道:“蔡大人,咱们就不必在这里绕弯子了,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日前来,到底是所谓何事?” 蔡攸暗哼一,便把目光移到院中的那堆木箱子上,片刻后,淡淡说道:“黄员外,我想问问,这些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还要劳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黄少杰轻哼一声,说道:“蔡大人如有兴趣知道的话,自己看便是!” 蔡攸倒也很配合,径走过去,打开盖子,而后拿出一块石头,把玩片刻后,微微笑道:“原来黄员外喜欢摆弄石头玩啊?” 当下,黄少杰眼中就闪过一冷光,缓缓说道:“老夫爱好甚广,平日里也喜欢收集一些石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蔡大人感到奇怪的话,那也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了!” 蔡攸瞥了黄少杰一眼,定定的看着手的石头,随口说道:“真是想不到黄员外竟还有此等爱好!嗯,其实收集一些仑布族地下的石头,也挺不错的,说不定这些石头还能顶银子使唤呢!” 此言一出,无论是朱大邦,还是那几十个护院,都是如坠云雾之中,还以为蔡攸疯了,才会说出‘拿石头当银子使唤’这般昏话。 可是这些话到了黄少杰耳中就大大不同了,当下黄少杰心中就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这件事情暴露了,这才被蔡攸盯上?” 其实,以前的黄少杰是十分自信的,从来都不会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持怀态度,可是至从蔡攸来到山远县之后,黄少杰的这份自信就被蔡攸无情的击垮了,流国海盗一事,正是最好的例证。 蔡攸微微笑道:“黄员外,怎么不说话了?” 黄少杰回过神来,颇为不自然的说道:“老夫刚才根本就没有听懂你说的话,叫老夫如何回答?” “这老家伙,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蔡攸眉尖一挑,意味深长的说道:“黄员外,你听不懂不要紧,只要看了这件东西,保准你就明白了!” 说着,蔡攸从鲁智深那里接过金炳佩刀,直接在黄少杰面前停住,定定说道:“黄员外,好好瞧瞧,这把刀你想必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金炳佩刀上的红宝石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竟然泛着奇异的光芒,甚是好看,顿时间,就吸引住了几十道贪婪的目光。 看到眼前的这炳金柄佩刀,黄少杰却是全身巨震,瞳孔猛地一阵收缩,情不自禁的说道:“你,你怎么会有这把金柄佩刀?” 蔡攸缓缓的摸着这把佩刀,而后又转眼看着一脸震惊的黄少杰,微微笑道:“黄员外,你想不想听听一个故事?” 黄少杰就好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竟然开口说道:“我想听!” “很好!” 蔡攸点点头,便娓娓道来:“说起来,这个故事还真是颇为离奇!就从两天前说起吧!你应该知道山远县的牛头上中居住着两个异族吧,他们分别是娜依族和仑布族,就在两天之前,他们两族趁着女娲大神的祭祀大典,举办了一场比试!娜依族这边有我出阵,而仑布族那边有契哈图出阵!” 说到这里时,蔡攸瞟了黄少杰一眼,似笑非笑道:“黄员外,契哈图这个名字相比你也不会陌生吧!” 当下,黄少杰嘴角一哆嗦,眼中闪现出一丝冷芒,但是却并没有说话。 蔡攸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那场比试事关娜依族与仑布族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与契哈图在比试中不论生死,各安天命!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是谁笑到了最后!” 黄少杰暗哼一声,冷冷说道:“这个自然不消多说,最后的赢家一定是蔡大人。不过我倒想问一句,契哈图现在怎么样了?” 蔡攸定定的看着黄少杰,一字一句道:“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三章 兴师问罪(下) 什么?死了!” 黄少杰眼中尽是惊骇之意,喃喃说道:“你,你竟然杀死了他!” 蔡攸看了黄少杰一眼,缓缓说道:“我别无选择,如果他不死,那么死的就是我!”说罢,蔡攸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随着契哈图的死去,我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听到这里,黄少杰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瞬间笼罩上来,当下眼神闪烁,沉声问道:“什么秘密?!” 黄少杰的反应自然都是蔡攸的意料之中,当下轻轻拍了下面前的木箱子,似笑非笑道:“当然是关于这些木箱子的秘密!” “如此说来,这木子里的东西是你调包的?”黄少杰此刻的脸上已经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蔡攸直直的盯着黄少杰,笑道:“不错,木箱子里的石头是我命人装进去的,而且就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黄少杰冷哼:“蔡大人,为何你一直阴魂不散,非得要纠缠老夫呢?难道老夫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罢休?” 蔡攸摇摇头,说道:“你错!我蔡攸从来都是对事而不对人,如果你的所作所为,与你的声名相符,那么你自然不会有这些麻烦,而我也乐得清闲,说不定你我还可以做朋友,并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黄少眼帘低垂,目不转睛的盯着蔡攸,缓缓说道:“蔡大人,说实话,老夫打心眼里想交你这个朋友,你开个价吧,老夫绝不还价!” 当下。蔡攸仰天大笑起来。而后讥讽道:“黄员外不成你地朋友都是用银子买来地?” 还不少杰说话。蔡攸脸色一整。厉声说道:“我倒要问问黄员外。那些被你们关在后山做苦力地仑布族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竟然被你们生生割去舌头!你不是银子多吗?那好。你能用银子重新让那些仑布族人开口说话吗?你能让那些被你们折磨致死地仑布族人重新复活吗?不能!就算能。像你们这些禽兽不如地东西不会有如此善心!” “你。你……”黄少杰被说地哑口无言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蔡攸轻蔑地白了黄少杰一眼。说道:“黄员外。怎么了?是不是自觉理亏。说不出话来了!” 黄少杰此时已经被蔡攸逼到了死角。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中一慌。脱口而出道:“这件事情与你何干为何还要横插一脚?!” 可是话一出口。黄少杰顿时叫苦不迭。肠子都快要悔青了。真想狠狠给自己几个嘴巴子。刚才地一番话。岂不是向蔡攸承认了那些事情都是自己干地。 听到这里,蔡攸冷哼道:“与我何干?真是天大的笑话!于公乃是山远县主簿,只要是有不平事就必须得管!于私,我乃是仑布族的族父自己的族人受到别人的不法伤害,难道我可以坐视不理吗?” 黄少杰心知蔡攸这次来者不善当下也撂下狠话:“那好,蔡大人,你不妨把事情挑明,你打算如果处置这件事情?” 蔡攸目光一冷,指着场中的木箱子说道:“黄少杰,想必对于这件事情,你心中也是清楚的很,单单只是一箱子东西,就足够让你死十次!” 关于大宋的法治条令,黄少杰自然是烂熟于心,但凡有私自开采银矿者,轻则斩首,重则诛连九族,所有世人皆视这一块为绝对的禁区,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黄少杰深吸口气,定定说道:“蔡大人,难道就真的不能取个商量?” 蔡攸摇摇头,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原本就是天经地义!我能饶你,但是法不饶你,那些被你残害的仑布族人不能饶你!黄员外,我们的手段你自是见过,所以你趁早不要动什么心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接着,蔡攸便吩咐左右:“过去请黄员外到衙门里喝被茶!” 鲁智深与李逵皆是点头答应,便于身后的十几名军士,径直走上前去。 黄少杰是何等人物,自然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当下,黄少杰轻声对着身边的朱大邦耳语几句,便朝着周围的几十个护院下令道:“拦住他们!” 几十个护院听到黄少杰下令,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握着手中的棍棒,朝着鲁智深等人招呼过去,黄少杰自然清楚蔡攸这帮人的手段,他不求这些护院能抵挡住蔡攸这帮人,只要能拖延一时半刻,也好让他有时间逃走。 眼见如此 色一沉,发狠说道:“真是岂有此理!鲁大哥,拦,尽管出手便是,打死不论!” 这些自然不消蔡攸多说,对付这几十个护院,鲁智深和李逵自是手到擒来,更何况身后还跟了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不消半柱香的时间,那几十个护院就被掀翻在地! 可是在院中,已然不见了黄少杰和朱大邦的影子! 蔡攸暗哼一声,沉声喝道:“跟我来!” 当下,蔡攸便带着鲁智深等人穿过前院和弄堂,径直奔向如意阁,在蔡攸看来,黄少杰多半是躲在了如意阁中。 果不其然,当蔡等人来到如意阁门前时,可以清晰看见黄少杰就坐在正堂的主位上,不过此刻,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早已不见了先前的慌张,现在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就好象一切都胜券在握似的,而朱大邦则哈着腰,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金盘,神色恭敬的立在黄少杰身边。 眼见如此,蔡攸轻哼一声,咐左右:“鲁大哥和铁牛随我进来,其余人等严密把手如意阁周围,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遵命!”给为军皆是抱拳应道,迅速把如意阁包围起来。 蔡攸点点头,便于鲁智、逵一道走进如意阁,他倒要看看黄少杰与朱大邦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刚一去,蔡攸就微微笑道:“黄员外,你怎么不趁着刚才的空隙逃跑呢?” 黄少杰冷一声,反问道:“蔡大人,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蔡攸哼一声,说道:“黄少杰,识相的话,跟我去衙门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说罢,蔡攸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黄少杰,又道:“我知道,这件事情牵涉甚广,你虽然把持在幕后,但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不见得就是你!” 当下,黄少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淡淡说道:“蔡大人,估计你今晚是要白跑一趟了?” “哦?是吗!” 蔡攸双眼微眯,饶有兴趣的问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这次无功而返!” 黄少杰得意的看了蔡攸一眼,缓缓说道:“蔡大人,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还记得上次,你领着护卫军闯入我富贵庄的时候,老夫是怎么样逼退你等的吗?” 蔡攸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说实话,我还真的记不起来了!” 黄少杰轻哼一声,冷冷说道:“不打紧,一会儿老夫便让你记起来!”说罢,黄少杰给朱大邦使个眼色,朱大邦点点头,便捧着手中的金盘走到蔡攸面前。 朱大邦眉尖一挑,得意洋洋的说道:“蔡大人,你不妨掀开红布瞧瞧,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黄少杰也开口说道:“蔡大人,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很,只要老夫家中有这个丹书铁卷,无论犯下多大的罪,都可以免于牢狱之灾!所以今天晚上,你还是要白跑一趟的!” 蔡攸根本没有在意,当下伸手掀起红布的一角,瞥了一眼,而后微微笑道:“不错,只要黄员外手中有丹书铁卷,我便奈何不得你,不过你倒是看看,这哪里是什么丹书铁卷?” “嗯?” 听到蔡攸说这话,黄少杰不见满肚狐的说道:“蔡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攸摸摸鼻子,淡淡说道:“你看看便知!”说罢,蔡攸手上稍稍用力,就把盖在金盘之上的红布掀下来,顿时露出了一只小巧的绣花鞋。 眼见如此,李逵首先抱着肚子,大声笑话道:“你这老儿,真是会作怪,这明明是个女儿家家的竹花鞋,还敢说是皇帝老子赐下的丹书铁卷,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黄少杰的脑中顿时觉得轰鸣一声,接着就开始天旋地转起来,片刻后,黄少杰从椅子上站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大邦,老夫让你去请出丹书铁卷,你为何拿出个竹花鞋来充数!” 蔡攸也附和道:“朱大邦,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伪造御赐之物,也是罪该当斩!” 朱大邦原本就胆小怕事,现在更是被唬得一愣一愣,对于刚才的事情,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记得明明没有拿错啊,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女子的绣花鞋呢? 当下,朱大邦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低低说道:“三爷明鉴,小的怎敢用绣花鞋来冒充御赐之物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四章 突袭 少杰心中清楚的很,朱大邦根本没有胆量偷梁换柱,只有一个可能,事先早有人将金盘之上的丹书铁卷替换掉,好一招狸猫换太子! 看着一脸笑意的蔡攸,黄少杰心中却犹如腊月寒冬般,冷到了极点,看来多半是蔡攸搞得鬼! 当下,黄少杰惨笑一声,恨恨说道:“蔡大人,你的手段果然高明,老夫自问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可是自从见到蔡大人后,老夫是不得佩服!”说罢,黄少杰轻声一叹,又道:“蔡大人,你难道非得置我于死地才心甘吗?” 蔡攸抱着胳膊,似笑非笑道:“黄员外,如果你拿不出你那镇家之宝的话,那在下就无话可说了,只得劳烦你跟随在下到衙门里走一趟了!” 黄少杰嘴角一哆嗦,用手颤抖的指着蔡攸说道:“蔡大人,想必老夫的丹书铁卷已经进了你的腰包了吧?” “黄员外,熟归熟,是你非要这样说的话,我可要告你个诽谤之罪!” 蔡攸白了黄少杰一眼,嘿笑道:“真是笑话,如果说大街上,阿猫丢了银子,阿狗丢了鞋子,难道也都进了我的腰包不成!” “你……,你欺人太!”黄少杰此刻已经无可奈何,他已经完全败给了蔡攸。 蔡攸重重哼了一声,丝毫不留情的说道:“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正是你以前所做下的种种恶行,才酿成了今日之果!”话罢,蔡攸也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吩咐身边的鲁智深和李逵,将黄少杰和朱大邦一同拿下! 朱大邦眼见李逵气势汹的走过来,当下及把手中的金盘扔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向蔡攸讨饶:“蔡大人就行行好!饶过小老儿吧,小老儿虽然替黄员外办事,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蔡冷冷看来朱大邦一眼。哼道:“朱大邦好歹都一大把年纪了。却为老不尊。还要替黄少杰做那蝇营狗芶之事虽然说你有些内情地确不知。但是你地罪孽也不在少数。理应将你拿下归案!” 朱大邦要再开口说话。却被李逵像拎小鸡似地一把拎起来当下就住了嘴。成了一只垂头丧气地蔫茄子。 鲁智深还算是颇有礼貌。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黄员外。多余地话洒家也不想说了。希望你不要让洒家为难不然地话。那洒家也只好自己动手了!” 此刻少杰面带犹豫之色。似乎正在抉择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地眼中多了一丝笃定当下缓缓说道:“蔡大人。老夫可以不去县衙吗?” 蔡攸双眼微眯。淡淡说道:“那你得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地理由!” 黄少杰现在已经放弃了抵抗。当下苦笑一声。说道:“你只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些事实而已。至于在哪里问话。还不都是一样。” 蔡攸盯着黄少杰,定定说道:“好!就为了这个理由,黄员外,你可以不用去县衙了!不过接下来,你可就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了!” 黄少杰直直的看着蔡攸,又道:“蔡大人,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回答老夫一个问题吗?” “娘的,现在是恩公问你话,哪里有你问话的份儿!”李逵轻哼一声,呲牙咧嘴的说道。 蔡攸倒是不以为意,微微笑道:“也好,黄员外,如果你还有什么疑惑的话,尽管问我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至从蔡攸刚来到山远县后,就一直萦绕在黄少杰心头,如果此刻他不听个明白,那么他一定会死不瞑目。 蔡攸微微一笑,便走到黄少杰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而黄少杰听到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蔡攸,不一会竟然用一种怪异语调说道:“难怪,难怪!老夫还以为你是一条泥鳅,原来你是一条过江猛龙!” 蔡攸摇摇头,笑着说道:“黄员外着实谬赞了!好了,现在我的身份,你也已经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进入主题了吧?” “当然可以!” 黄少杰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只要老夫知道的,一定不会藏着掖着,蔡大人,如果我向你吐露实情的话,你一定要保证老夫一家的安危,不过老夫相信,以蔡大人的身份,一定不成问题!” 蔡攸点点头,定定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只要你不再与我耍心眼,我一定会保你周全!” 听到这话,黄少杰脸上才稍微有些放松下来,当下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问吧。 ” 蔡攸轻嗯一声,便径直问道:“黄员外,关于木箱 事情,你知道多少?” 黄少杰并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说道:“该知道的,老夫都知道,不该知道的,老夫也知道!” “那么在山远县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木箱子里的事情?” “在山远县之内,除了老夫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木箱子里面到底是装得什么东西,当然就连朱大邦也不知道!” “嗯,很好!黄员外,对于这件事情,你应该并不是幕后的真正主使吧?” “当然不是,老夫然在山远县,甚至在整个江浙一带,都颇有势力,但是如果论到触及这件事情,老夫还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实力,虽然老夫得蒙先祖恩惠,有丹书铁卷护身,但是这件事情一旦东窗事发,那么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说句不中听的话,这算是有丹书铁卷在手,我也是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迷不悟,参与此事呢?” 听到此处,黄杰摇头苦叹一声,说道:“实不相瞒,其中究竟说来话长,不过老夫参与这件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眼见黄少杰如此坦白,蔡攸心中:然万分高兴,当下便又问道:“黄员外,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这件事情已有一年之久,那么这一年来,木箱子里面的东西,你都运往了何处?” 其实,蔡攸这个问题才最为关键的,只要黄少杰能够讲出这些装在木箱子里的银子最终运到了何处,那么所有的谜团都会迎刃而解,真相也会浮出水面,而到时候,真正的幕后黑手也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蔡,看招!” 就在黄杰正欲言语的时候,只见一条黑影破窗而入,举剑便向蔡攸刺来,漆黑如墨的剑身泛着点点黑芒,让人心生胆寒。 终于出现了!蔡攸心中暗哼,鱼肠剑瞬间出现在手中,双脚轻点,便朝着黑衣人电射而去,只是刹那间,两剑相对,火星四溅! 这一招蔡攸乃是全力以赴,丝毫不敢有所保留,只听得一声闷响,黑衣人手中的墨剑竟然喀嚓一声断成两截,而黑衣人则抵挡不住蔡攸强劲的内力,直接被震飞出去,凭空喷出一口血雾。 眼见如此,蔡攸不仅心生窦,按理说,黑衣人的内力与他不相上下,甚是还有过之,怎么可能被他一招就被震伤呢?除非此黑衣人不是彼黑衣人! 当下,蔡攸捡起地上的墨剑,仔细查探一番,果不其然,这剑也是假的,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已。 “不好!” 就在这时,蔡攸轻呼一声,这才悟到黑衣人只不过是虚晃一枪,他真正的目标想必是黄少杰! 果然,在如意阁的后门处,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只见他左手一挥,两道白光瞬间闪出,蔡攸虽然亲眼看到,但是却鞭长莫及,只得惊呼一声:“鲁大哥,李逵!小心暗器!” 但是蔡攸的呼喊还是晚了一步,鲁智深与李逵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光就瞬间没入黄少杰与朱大邦的身体,只见他们二人的身体皆猛然一震,接着脸上极度扭曲,不一会的功夫,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大,大掌柜……”黄少杰有气无力的挤出半句话,接着便没了声响。 “妈的!” 蔡攸怒骂一声,这黑衣人着实猖狂,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杀人灭口,当下蔡攸便捏起剑诀,朝着后门处扑去。 可是当蔡攸跑出去的时候,却早已经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而此时,李逵和鲁智深也追了出来。 “蔡兄弟,那个黑衣人哪里去了?洒家倒要会会他!”鲁智深被人横摆一道,心中愤怒,当下便爆发雷霆之怒,势要与凶手决一死战。 蔡攸摇摇头,懊恼的说道:“又让他给跑了!妈的,就差一点,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忽地,蔡攸轻咦道:“先前我明明在这里布置了守卫,那黑衣人是如何进来的?” “恩公,守卫死了!” 李逵仔细查看着被拖在柱子后面的两具军士的尸体,而后凝重的说道:“一剑封喉,难怪就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 ” 鲁智深重重的拍了下柱子,憋气的说道:“现在黄少杰与朱大邦双双被灭口,线索又断了!” 蔡攸摸着下巴,寻思片刻,意味深长的说道:“虽是如此,至少我们知道了那黑衣人另有主子,就是那个大掌柜!山远县这里的所有是非,都是出自此人之手!他才是真正的元凶巨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五章 暗流 啷!” 一盏上好的青花瓷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就便变成了一堆碎片。 江贤面色铁青,背着手,喘着粗气,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而黑衣人依然是裹得严严实实,静静的立在江贤身后。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江贤气得胡子都快要竖了起来,连连大骂道:“这个契哈图,他不是说有十足的把握把娜依族那块地方弄到手吗?到最后弄到了什么呢!弄了个万箭穿心,惨死当场!” 黑衣人淡淡说:“大人,其实原本一切尽在契哈图的掌控之中,却不想蔡攸横插一脚,这才让契哈图的计划全部付之东流了!” “哼!” 江贤重重哼了一声,咬牙齿道:“蔡攸,哼哼!早晚我要与他好好算算这笔帐!”说罢,江贤随口问道:“绍武,黄少杰与那朱大邦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 黑衣人的话很冷,不带一丝感情:“他是我亲手杀死的!” 江贤哀叹一声。缓缓坐到椅上。苦笑道:“真是想不到。蔡攸竟然能窥探到银矿地秘密。真可谓是天意弄人。至于黄少杰。枉他一世英名。竟然也折在蔡攸手中。就这样死了。还真是令人惋惜!” 黑衣人哼道:“大人。像黄少这种人死有余辜。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地话。他就要全盘供出所知道地事情。” 当下。江贤眉轻皱。颇为发愁地说道:“虽是如此。但是依照现在地情况。我们这边所有地知情人几乎全都丧命下来。我们就会直接面对蔡攸。着实对我们不利啊!” 黑衣人轻咦一声。地说道:“大人。现在蔡攸并没有从黄少杰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地信息。我想他应该不会怀到大人头上。” “唉。话可不能说地如此绝对!” 江贤摸着下巴道:“虽然我与蔡攸相见不过几次。但是我可以察觉出。此子颇有城府敏过人。而且不会轻易放过任何线索。我想很快。他就会怀到我地头上。” 黑衣人点头应道:“这倒是,蔡攸这小子着实是块难啃的骨头而且诡计多端,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哈图与黄少杰便是最好的例证!” 就在此时,江贤扭过头来阴沉的说道:“所以,我们必须除掉他!如果让他揪着尾巴不放,那么你我都不能独善其身。” 黑衣人点点头缓缓说道:“大人,说句不中听的话攸还真是不好对付,每次与他交手的人是撞得满头大包,就是不得善终。 ” 江贤轻轻的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沉声说道:“所以这次要全靠你了!” 黑衣人阴笑几声,开口说道:“承蒙大人看得起,不过说起对付蔡攸的方法,那还真的不能以常理而论之,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可成功!” 听到这里,江贤顿时眼前一亮,微笑的看着黑衣人,说道:“绍武老弟,想必此刻你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吧?” 黑衣人抱着胳膊,冷笑道:“不错,这次我一定要让蔡攸尸骨无存!” 虽是如此,江贤还是有些担心,当下便嘱咐道:“绍武,切不可轻敌!先前的黑崎,现在的契哈图与黄少杰,不都是因为轻敌而败在蔡攸手下的吗?所以计划要做的天衣无缝,以求一击必杀!” “这个大人尽管放心!我已经得知蔡攸的一个弱点,只要善加利用,必然可以让蔡攸吃不开兜着走!” 黑衣人显然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心,并不在意江贤刚才所说的话。 江贤心中也清楚,黑衣人项来都是如此,所以也并没有介怀,却是一脸的笑意的说道:“绍武,不知可否向本官透漏一些呢?” 黑衣人眼神闪烁,凑到江贤耳边说了一通,而后问道:“大人,不知在下这一计是否可行?” 江贤捋着下巴的黑须,哈哈笑道:“可行,当然可行!想那蔡攸遇到你这般对手,也真算是他时运不济!”说罢,江贤话语一顿,沉声说道:“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几个帮手,这些人都是我网罗过来的好手,虽然功夫不比你,但是也能帮衬着你。” 黑衣人摇摇头,眼中精光突现,缓缓说道:“这就不必了,目前我手中正有几个合适的人选,而且他们对蔡攸的仇恨不共戴天,做梦都想置蔡攸于死地!” “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再勉强了!” 江贤定定的看着黑衣人,说道:“那本官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只要蔡攸一死,那咱们就可以直接出面夺回娜依族 那块银矿矿脉!” 山远县,榆子湖。 榆子湖位于白溪镇南边,北临竭山,南靠荔林,方圆二十里,碧水清潭,幽静典雅,景色宜人。 这日,秋高气爽,阳光和煦,天际万里无云,正是出行游玩的好时候。 榆子湖边,正一前一后走过来一对俊男靓女,女人面如二月娇花,腰如阳春细柳,莲足轻点,褶裙摇曳,不失万种风情,而男人一身白衣,青丝纶巾,腰间一块汉白玉佩,尽显富贵,而且举手投足之间,不失千种风流。 苏雪走到湖边,>着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水,脸色竟然平添了几分安详之意,半晌才说道:“蔡公子,你觉得这榆子湖如何?” 蔡攸微微笑道:“与其说它个湖,还不如说它是个池塘,不过这里的景致却是没的说,最为难得是,它竟然能抚平人心中的躁动,不可谓是一块心灵的净土。” 苏雪眼波流转,淡淡说道:“是啊,你也这般感觉吗?其实这个地方我经常来,无论心情好坏!” 蔡攸深吸口气,而后又长长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觉说道:“我来山远县也有些日子了,却不知道这山远县中,还有此等好地方。” 苏雪俏生生的白了蔡攸眼,说道:“这才哪跟哪啊,山远县里的好去处还多的是呢!” 蔡攸摸摸鼻,与苏雪并肩而立,而后说道:“苏雪,你今日叫我前来,不会就单单是为了与我游山玩水吧?” “怎么,你的事情还没忙完?”苏雪斜眼看着蔡攸,淡淡说道。 蔡攸故意苦着脸,垂头丧气的说道:“不瞒你说,也许是我命苦吧,围在身边的事情就从来没有消停过。” 自从黄少杰与朱大邦在如意阁中被黑衣人刺杀后,银矿一事的线索就此中断,蔡攸也无法再将案情延伸下去,至于一年以来,所开采银锭的具体下落,也随着黄少杰的死去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虽是如此,蔡攸心中还是有一个怀的对象,那便是杭州知府江贤,也就是蔡京的门生。其实,之所以把江贤列为怀疑的头一号对象,理由也足够充分,流国海盗、帮契哈图安置掳来的娜依族人、银矿事件,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于黑衣人和江贤脱不了干系,如果说江贤就是传闻中的大掌柜,那么这一切就变得顺利成章起来。 其实,最让蔡攸感觉奇怪的,便是当日去搜查重监司,其间进到库房的时候,竟然看到有冶炼的火炉和器皿,当时蔡攸也只是略感奇怪而已,并没有深想,但是经过仑布族银矿事件,却让他恍然大悟,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同时也让蔡攸心中产生一个大胆的假设,那便是黄少杰将银锭全部都运往了重监司,而这些银锭又经过重监司重新冶炼,摇身一变,成了白花花的官银。 其间,蔡攸甚至怀江贤是受了蔡京的指使,毕竟江贤与蔡京有一层司徒关系,但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蔡攸的推断而已,至于整个事件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事实,那还有待于详细查证一番。 不过,对于这一点,蔡攸信心十足,他坚信,只要有他在,真相必将很快浮出水面! 苏雪看到蔡攸说完话后就一直发愣,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哼道:“是啊,我可听说前些日子又身边都是一些如花似玉的娜依族女子,你当然不会有所消停喽!” “嗯?” 蔡攸奇怪的看着苏雪,当下挠挠头,略显尴尬的说道:“苏雪,这你都知道了?”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阴阳怪气道:“这山远县的事情哪里有本姑娘不知道的!而且我还听说你做了娜依族和仑布族的族父,难怪你那日在杭州不告而别,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扔在那里,原来是去干那人财两得的美事去了!” “哼,多半又是李逵那个大嘴巴说漏了去,不然这苏丫头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尽!不行,回去非得好好整治一下这个李逵不成!” 当下,蔡攸眼珠子一转,用力的嗅了嗅,而后摇头晃脑的说道:“咿呀,这可真是奇怪,空气中怎么有股味儿呢?” 眼见蔡攸对族父这件事闭口不谈,当下就脸色一沉,说道:“是你鼻子有毛病,这哪里有什么怪味!” 蔡攸却不以为意,嘿嘿笑道:“嗯,我闻出来了,是股酸溜溜的味道,也知道是哪家的大姑娘把醋坛子给打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六章 乱了 到蔡攸说这话,苏雪竟不明就里,哼道:“你可真说瞎话,这里哪有姑娘打翻了醋坛……” 苏雪话还没有讲完,就反应过来,当即脸色一红,狠狠剜了蔡攸一眼,气嘟嘟的撂下一句“我不理你了!”,就走到一旁,打开随身带着的食盒,仔细的将食盒中的饭菜一样一样的取出来。 眼见苏雪生气了,蔡攸当下无奈的耸耸肩,暗道:“这丫头真是小心眼,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虽是如此,蔡攸还是赶紧走过去,也蹲下帮着苏雪布菜,眼见如此,苏雪虽然脸上气哄哄的,但是心中却是甜丝丝的。 蔡攸一边接过苏雪手中的饭菜,一边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爱管不平事,我与卓娜也算是有些交情,眼见她有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苏雪抬头轻看攸一眼,说道:“那你也用不着做族父啊,那可是卓娜的那个!”说道最后,苏雪竟然没了声响。 “是卓娜的丈夫对吧?” 蔡攸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实当时的情况错综复杂,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对了,幸亏你给了我一瓶可以驱散‘黑阎王’的药酒,不然我可就一命呜呼了。”说罢,蔡攸还绘声绘色的把当时的经过讲了一遍,而且还时不时的拍拍胸口,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早知道你当什么族父,我才不会把那瓶药酒交给你,也更不会帮你抓什么黑阎王!” 苏雪此时心乱如麻,愣是半句也没听进去,而是直接说道:“蔡攸,你敢向我保证,你从来都没有动过卓娜的心思吗?” “?” 蔡攸却是傻了眼。不知苏雪怎么会有此一问。而苏雪此时亦是羞赧万分。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上见蔡攸奇怪地盯着她看。顿时慌忙地下头去。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通通得跳个不停:“哎呀。我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来。也不知道他会怎样看我!” 看着苏雪这副小女人姿态。攸自然心中通明。如果现在他还看不出一点端倪地话。那他可真是一个十足地傻瓜了。 “唉看来这丫头多半是喜欢上我了!可是我还能再接受她吗。我已经有了湘兰。莲儿和师师。我地心中已经被她们装得满满地。再也不能装下其她人了!” 虽是如此。蔡攸却不忍心伤害苏雪。毕竟说实话蔡攸心中。还真是有些喜欢苏雪这个丫头。当下说道:“好。我向你保证。我从来都没有动过卓娜地心思。” 可是这句话一出口。蔡攸心中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罪恶感。卓娜可是一个足以颠倒众生地尤物。只要是个男人。都一准会对她动心思当然蔡攸也不会例外。 当下蔡攸用力的瞧瞧脑袋,懊恼的想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乱了,乱了,都乱了!” 苏雪却是听了个真真切切,此刻心中是乐开了花,当下就把一盘烙饼塞到了蔡攸手中声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肉香烙饼,你尝尝吧。对了,吃的时候配上这些小菜,很有一番滋味哦!” 盘中的肉香烙饼色泽金黄,还没有拿到手中就可以闻到浓浓的飘香了烙饼之外,还有几盘精致的小菜仅看上去就可以让人食指大动。蔡攸从县衙与苏雪一路步行到此处,早已经是肚中空空见美味在前,肚中的馋虫就不自觉的开始作樂起来。 可是现在的气氛着实有些怪异攸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当下接过烙饼之后,故意狐的说道:“苏雪,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给我做这么多好吃的?”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嗔道:“你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果不想吃,尽管拿过来便是!” 当下,蔡攸还真的将烙饼送了过来,说道:“不行,我不能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 苏雪的眼睛当下就瞪的圆圆的,哼道:“不吃拉倒!”说着,就要一把将蔡攸送过来的烙饼夺去。 蔡攸刚才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岂能真的让苏雪夺去,当下胳膊往后一缩,哈哈笑道:“苏雪,别见怪啊!刚才只不过是说笑而已,活跃一下气氛,嘿嘿!”说罢,蔡攸卷起一张烙饼就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不一会儿,蔡攸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嗯,不错!松软香脆,满口喷香,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烙饼!” 看着蔡攸对烙饼赞不绝口,苏雪表面上虽然看起来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但是心中却是喜不自禁,当下默默把小菜推到蔡攸面前。 蔡攸定 苏雪,笑着说道:“苏雪,今日给我做这些饭菜有原因?” 苏雪扭过头来,说道:“如果你非要问个究竟的话,还真有一个原因,那便为了答谢你那日助我赢得了斗酒状元!” 蔡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凑到苏雪面前笑眯眯的问道:“你不说,我倒还真是忘了这件事,那次我可是替你囊获了斗酒盛会的前三甲,奖赏应该拿了不少吧?” 苏雪自然不会对蔡攸有所隐瞒,坦白说道:“嗯,赏金总共三百两银子,不过现在我爷爷的病刚刚痊愈,还需要补补身子。” 当下,蔡攸翻了翻白眼,摆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直摇头叹气道:“唉,原来这顿饭竟然吃了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失败,真是失败!” 苏雪自然知道攸又在搞怪,当下娇声说道:“你堂堂的族父,难道还会看上这区区三百两银子。单单说你腰间挂着的汉白玉配,就不止三百两吧。” 蔡攸略显尴尬的摸摸鼻,嘿嘿笑道:“你放心吧,我岂能昧着良心抢走你那份难得的孝心。来吧,走了这么长的路,想必你也一定饿了,也一起吃吧。”说罢,蔡攸抽出一张烙饼,之后往上面洒了些小菜,一股脑卷起来递给苏雪。 苏雪轻看攸一眼,顺从的接过烙饼,道声谢后,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不消片刻,竟然感慨的说道:“蔡公子,你说如果一直能像这些这样该多少啊。” 这句话当下就把埋藏在蔡攸心中愫牵扯出来,只见他脸色黯然,眼中尽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是啊,以前我也曾经梦想过这样的日子,可是人与人的命运是截然不同的,有的人生来就是一副好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有的人却只有一副劳碌的命,就像我一般,想要的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雪从来没有见过蔡攸这般落寞,当下脸色一整,轻声问道:“蔡公子,你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吗?我现在对你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呢!” 蔡攸扭过头来,微微笑:“你真的想听?” 苏雪托着下巴,直直的看着攸,点头说道:“当然了!如果能听你讲以前的事情,那小女子可真是求之不得。” 蔡攸轻叹一声,目光渐渐飘向了远处:“其实,我原本生活在东京城,父亲乃是京机大臣。” 苏雪秀目轻瞟蔡攸一眼,轻声说道:“我早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身世背景肯定不会单纯。” 虽是如此,蔡攸却不能坦言告诉她,他乃是蔡京的儿子,毕竟苏轼与蔡京之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但是蔡攸却把他在东京城里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雪,自然还有在山东所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 也知道是蔡攸口才好,还是蔡攸的故事好,苏雪竟然听得都痴迷了,眼中异彩连连,不觉打断蔡攸的话:“蔡公子,既然你的父亲是京城大员,而且你又在山东立下大功,那么为何还会来到山远县做个小小的主簿呢?” 听到苏雪问到关键所在,蔡攸不禁苦笑一声,而后萧索的说道:“其中当然发生了一些变故,其中究竟着实是一言难尽!” 虽是如此,蔡攸还是将他与马湘兰的恩恩怨怨全部讲了出来,其中爱恨缠绵,百转千回,蔡攸说着说着,仿佛时光倒流,他好像又看到了马湘兰那坚强的面容和幽怨的双眸,不知不觉中蔡攸也变得痴了。 当然,关于他和李师师、许红莲的瓜葛,蔡攸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并不因为其他,只是因为此时苏雪应该知道这些,这样一来,也好让苏雪重新审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果不其然,自从苏雪听到马湘兰与蔡攸之间发生的故事时,她的脸色就开始急速变幻起来,而到最后,当她还得知蔡攸竟然还同时拥有李师师与许红莲时,苏雪的俏脸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默默的低下了头。 眼见如此,蔡攸心中竟也涌起了一阵酸楚,不觉伸出手去,轻轻搭上苏雪柔弱的肩头。 而苏雪则像是触电般,眼中尽是慌张之意,急忙从地上站起,就欲离去,而蔡攸也不知道为何,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手去一抓,却不想抓到了苏雪的百褶裙上。 顿时间,蔡攸暗叫不好,赶紧收手,但还是由于惯性,向前栽去,还好蔡攸身手敏捷,及时把身体稳住,这才没有出丑,但是藏在怀中的一本书却掉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七章 揩油 身后有异响,苏雪当即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却看到弯腰捡起一本红皮小册子。 当下,苏雪也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所以便抢先蔡攸一步,先行将那本红皮小册子拿到手中,而蔡攸眼见小册子落入到苏雪手中,当即心中一紧,急声说道:“苏雪,快些把那个小册子还我。” 其实苏雪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说实话,听完蔡攸刚才所说的话之后,苏雪真的很伤心,原本她以为,她和蔡攸之间,肯定会发生一些故事,但是蔡攸刚才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无情的浇灭了苏雪心中燃起的火焰。蔡攸心中已经装着三位姑娘,真的还能为她而留出一片地方来吗? 她不知道,蔡攸也不知道! 此刻,苏雪心中矛盾重重,眼见蔡攸如此着急这本小册子,当下就想捉弄蔡攸一番,故意板着脸说道:“我不,除非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书?” 看到苏雪恢复了常态,蔡攸心中也感到稍稍释怀,当下笑着说道:“其实那本小册子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什,那是我在黄少杰家中搜出的证据而已。”说着,蔡攸的两只眼睛还时不时的偷偷瞄着苏雪手中的小册子。 蔡攸的神态全部落到了雪的眼中,当下暗道:“哼,还想搪塞本姑娘,看你刚才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这本小册子里肯定有鬼。” 想到这里,苏也耐不住好奇,就要打开小册子,眼见如此,蔡攸眼中尽是慌张,急急说道:“喂,苏雪,你不能看!” “嗯?” 苏雪动作一滞疑的说道:“为何?” 蔡攸眼珠子一转。当即摆出一副重其事地模样。说道:“这里面可是黄少杰所有地罪证。如果你看了。说不定就会惹祸上身。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 苏雪岂会相信蔡攸这辞。当下说道:“我才不怕惹祸上身呢!哼!”说罢。苏雪又要打开册子。 “等等!”蔡攸赶紧呼喊一声脸地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苏雪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攸。问道:“又怎么啦?” 蔡攸咳嗽一声掩饰尴尬。而后说道:“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如果你非要看。我也拦不住你是我敢肯定你看过之后。一定会后悔地。”说罢。蔡攸可怜巴巴地看着苏雪手中地小册子中不停地祈祷着:“阿弥陀佛。千万不要看!阿弥陀佛。千万不要看!” 眼见蔡攸三番两次出言相阻,苏雪更是对手中的小册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下也不顾蔡攸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当下就打开册子,仔细读了起来。 苏雪看得还不到一分钟,全身就开始轻轻颤抖起来,脸上通红,活脱脱像是个熟透的苹果当下一把就将小册子朝蔡攸扔过来,羞怒交加的说道:“蔡攸,你真是……让我如何说你呢!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蔡攸赶紧将小册子重新收起道:“我都说过了,你看过之后一定会后悔,怎么样,后悔了吧!” 眼见蔡攸还要将小册子收起,苏雪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张牙舞爪的冲过去,与蔡攸厮打在一起,势要将那本小册子夺回来,而且还口口声声道:“把那册子还我,我非得将它撕了不成,好端端的书不看,偏要看这些没遮没羞的东西!” 蔡攸万万没想到,苏雪竟然一下子从淑女变成了个泼妇,这个巨大的落差着实让蔡攸吃不消,更可笑的是,蔡攸一个绝世罕见的武林高手,竟然怀中的东西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抢走。 苏雪把小册子夺过来之后,二话没说就开始撕扯,看得蔡攸大呼心疼,希冀的说道:“别,别,慢点,好歹给我留几张吧,我不看,留个纪念总行吧!” 却没想到苏雪撕得更加起劲了,不消片刻,一本完整的小册子已然成了一堆碎片,而且这还没有完,苏雪竟然把全部碎片全部撒到了湖中。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眼见小册子尸骨无存,蔡攸头上直冒黑线,这本小册子乃是一部春宫图,是时迁从黄少杰的房中搜出来的,当时时迁还以为是黄少杰的罪证,所以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直接交给了蔡攸,蔡攸得到后,自然喜不自禁,正想一睹古代的风流韵事,却被苏雪这丫头叫出来游玩。 为了不让苏雪发觉,蔡攸索性将小册子放到怀中,却不想天意弄人,竟然还是让苏雪发现。想到此处,蔡攸就禁不住叹气道:“真是可惜,我连一页都还没有看过呢!” 苏雪轻哼一声,面 的说道:“蔡公子,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谦谦君子,想子里竟然装着这般龌龊的东西。” 此刻,蔡攸心中也是窝火的很,随口就反击道:“谦谦君子又怎么啦?告诉你,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只不过是正常的需要而已,用得着这样小题大做吗?!” 蔡攸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刚才是气糊涂了,如果苏雪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女生,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苏雪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估计过不了多久,暴风雨就要来临。 果不其然,苏雪不可置信的看着蔡攸,她万万没想到,蔡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怒喝一声“蔡攸,你是想气死我啊!”,接着双手下意识的推攘了蔡攸一把。 蔡攸根本没有想到苏雪会推他,所以先前没有丝毫防备,猝不及防下,只得向后一撤,却不想他们此时已经立在湖边,蔡攸只觉得脚下一空,便直仰仰得掉到了湖中。 “扑通!” 顿时溅起来半高的水花,蔡攸一边不停的在水中挣扎,一边还在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苏雪还在气头上,还以为攸又在逗她,当下就恨恨的跺跺脚,别过头去,不再搭理蔡攸。 “这丫头,还真见死不救啊!哼哼,一会有你好看的!” 当下,蔡攸又大声喊了几声救命,一股脑的钻到了水下面,以后便没了声响,只留下了几串水泡。 苏雪听到蔡攸不再喊命,心中一凛,赶紧回头望去,可是只能看就平静的湖水,哪里还能看到蔡攸的身影。 这下,苏雪可害怕了,赶紧大喊道:“蔡公子,蔡攸,你快些上来,别闹了!我不发脾气了!你快些上来啊!”喊道最后,苏雪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就差没哭出来了。 可是周围还是一样的静,湖水还一样的不起一丝波澜! 当下,苏雪也顾不了许多,当即也跳了下去,而后一边游着,一边四下里寻找着蔡攸的下落,可是人他上上下下好几次,都没有见到蔡攸的踪迹。 “难道他已经……,不,不可能的,这湖水根本不流动,他不可能被冲走的!” 苏雪此时已经不敢再深想下去,她现在是追悔莫及,如果刚才她就跳下来,那么就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蔡攸这个冤家竟然是个旱鸭子。 就在苏雪几乎绝望的时候,只觉得腰间突然被一只大手搂住,在吃惊之余更多的是狂喜,回头一看,果然见到是蔡攸,不过蔡攸看起来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口中还喃喃念着:“救命,救命!” “真是个冤家!” 苏雪心中一叹,说道:“你好好抓住我,我马上就救你上去!”说完,苏雪也不敢再有所耽误,直接就朝着岸边游过去。 “蔡攸,你的手别乱动,呀!你摸到我那里了!” “哦,那我换个地方!” “呀!蔡攸,你在干什么呢!别乱动!” “我没有乱动啊!” “咦?不对啊!你刚才不是快要晕过去了吗?” “嗯?是吗,我要晕过去了?” “哼!真是讨厌!又被你给骗了!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把你的手挪开!” 苏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脚将蔡攸踹开,便独自游上岸来,不过苏雪胸前却是皱巴巴的,依然留着刚才被蔡攸揩油的罪证。 虽然蔡攸被苏雪戳破西洋镜,但是刚才在水中却是过足了手瘾,想必刚才的这种感觉,足以让蔡攸一生都难以忘怀。 眼见苏雪已经上岸,蔡攸憋口气,熟练的向岸边游过来,不消片刻,就爬上了岸,而就在蔡攸上岸的同时,一阵凉风吹过,蔡攸顿时‘阿欠’一声打个喷嚏。 苏雪轻哼一声,冷笑道:“真是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人!” 还别说,现在还真是有些冷,苏雪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现在她还是一副要强的模样,但是她的小脸都已经冻得发白了。 蔡攸尴尬的看了苏雪一眼,正要说话,却被苏雪抢了先:“蔡攸,今天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哼!”说着,拎起地上的食盒,一脚踩翻了装着烙饼的盘子,便扬长而去。 看着香喷喷的烙饼上无情的印了一个脚印,蔡攸心疼的紧:“真是个败家娘们,我还没有吃饱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八章 入虎口(上) 日,蔡攸起的很早,随便吃了些早饭,就直奔草堂而别的,就是想看看苏雪那丫头还生不生气,毕竟昨日在榆子湖畔,蔡攸做的着实是有些过分。 昨日回到县衙后,蔡攸亦是苦恼不已,既然想让苏雪重新考虑一下两人的关系,那么就应该在湖中对苏雪动手动脚,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古代女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动手动脚的,那可是要负责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蔡攸便来到草堂门前。 此时,隐约可见草堂里升起的袅袅炊烟,看来苏雪那丫头多半已经起床了。 想到此处,蔡攸整整衣衫,便上前敲门,不小片刻,柴门就打开了,但是开门的却不是苏雪,而是苏轼。 蔡攸拱手笑道:“老先生好!” 苏轼深深的看了蔡攸一,呵呵笑道:“原来是蔡公子,快快请进!” 刚一进来,攸顺口问道:“苏老,近日身子骨可好?” 苏轼微微一笑,捋须而道:“多谢蔡公念,老夫的身子骨比以前硬朗多了,这多亏了我那个好孙女啊!”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朝着蔡攸看去。 攸摸摸鼻子,问道:“苏老,苏雪是否在家?” “嗯?” 苏轼狐地看了蔡攸眼。说道:“蔡公子。雪儿昨天不就是跟着你去了榆子湖吗?而且昨夜一夜未归啊?”说着。苏轼看着蔡攸地目光也暧昧了起来。 “什么?一夜未归!这。这怎么可!” 蔡攸心中咯噔一下。以苏雪地性格。是不会轻易地在外面过夜地。更何况在山远县她也没有什么交心地朋友。如果她昨夜没回来。那就很有可能在回来地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想到此处。蔡攸地心莫名一紧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眼见蔡攸这般模样。苏轼地脸色骤变。急声问道:“蔡公子。莫非雪儿出了什么事情?” “嗯?哦。没。没有。她跟我在一块。怎么会出事呢!”蔡攸很快就恢复到了常态。依旧笑哈哈地说道。 苏轼这才稍微释怀,不过对于刚才蔡攸古怪的表情依旧有些耿耿于怀,不觉问道:“蔡公子,刚才你为何……” 蔡攸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苏老莫怪,刚才在下只不过是走神了而已。我与苏雪是早上刚刚分开的,听她说要来草堂拿些东西,所以我也过来瞧瞧不想苏雪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在路上耽搁了吧。” 苏轼倒是十分赞同,说道:“不错,说不定雪儿那丫头在路上碰见了什么草药,这才耽搁了,其实以前她也经常这样,老夫都已经习惯了。”说罢,苏轼看了蔡攸一眼,说道:“蔡公子要不先进屋等等吧,说准一时半刻那丫头就回来了!” 蔡攸摇摇头,说道:“苏老,我看着就不必了,既然苏雪没有回来,那么我也就告辞了!”说罢,蔡攸微微向苏轼颔首示意转身走出草堂。 “真是见了鬼了,苏雪这丫头到底跑哪去了,竟然一夜未归!” 从草堂里出来后,蔡攸边想着边往前行,突然道白光闪过,蔡攸猛然心惊急速躲闪,而那道白光顺着蔡攸的肩膀就擦了过去。 蔡攸扭头一看发现一只飞镖正扎在一旁的歪脖子柳树上,而镖下正串着一张纸条。眼见如此攸不禁暗暗心惊:“妈的,刚才走神了!若不是及时发现,今天可要挂彩了!” 当下,蔡攸拔起飞镖,取下纸条,而后打开一看,瞳孔禁不住猛地一阵收缩,纸条上赫然写着‘如果想救苏雪,马上到南山城隍庙来,如果还看到其他人跟来,那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看过之后,蔡攸慢慢将纸条撕碎,同时眉头也轻轻皱起,当下暗道:“到底是谁绑架了苏雪,难道是苏雪的仇家?” 想到这,蔡攸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苏雪这丫头虽然生性耿直,但是却从不轻易招惹是非,更别说与他人结仇了,那绑架苏雪的会是谁呢? 蔡攸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再胡思乱想了,直接掉头朝南行去,只要到了南山的城]庙,一切就真相大白。 虽然蔡攸来山远县已经有些时候了,可是他对山远县的具体情况还不甚了解,经过一番打听后,蔡攸才找到了南山。 其实这南山,根本就是一座荒山而已,整座山上树木都见不到几棵,所以看起来光秃秃的,蔡攸不管其他,直接从山脚下一口气跑到山顶,果然在山顶上的东北角发现一座城隍庙,不过这座 年久失修,看起来破败不堪。 蔡攸先是绕着城]庙四处查探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过这城]庙所建的位置乃是南山的绝壁之处,城]庙后面便是一条大江。 阵阵呼啸的山风吹过,带动着城]庙两边的窗户,发出阵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而蔡攸来到城隍庙前,先是深吸口气,而后慢慢将庙门推开。 刚一进去,就发觉里面昏暗无光,倒是十分空旷,到处散乱着一些干草,神台之上供着城隍爷和左右两尊小神,不过清晰可见神像上面厚厚的灰尘和凌乱挂着得蜘蛛网,就连城]爷前面的贡桌都散了架,应该是由于很少有人来,庙里面竟然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蔡攸全身戒备,缓缓朝着里面走着,轻声喊道:“苏雪,苏雪?” 可是喊了半天,了回音之外,竟然没有一点声响。 蔡攸轻咦一声,心中狐重,为何不见苏雪的身影,难道来错地方了?可是蔡攸打听的清清楚楚,这南山之上仅此一座城隍庙。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里突然想起阵阵阴笑,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接着,只听得轰然一声,城隍爷的泥像竟然栽倒下来,顿时震起了丈高的尘幕。 蔡攸本能的往后撤几步,鱼肠剑瞬出现在手中,而后定定的注视着前面,当尘土散去的时候,赫然出现了苏雪的身影,原来苏雪被藏在城]爷身后。 只见苏雪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当苏雪看到蔡攸的时候,不觉‘嗯嗯’得哼着,不过眼中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是担心。 看到苏雪还安然无恙,攸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上下又上前几步,大声说道:“到底是那几位朋友,与在下开这等玩笑。不妨现身一见,也好让在下领教教。”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果能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引出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很显然,藏在暗处的人并不怎么配合,任蔡攸大声喊叫了几次,也没个回应。 蔡攸暗哼一声,而后沉声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在下可就要带人离去了!” 说罢,蔡攸便朝着苏雪慢慢走过去,而苏雪看到蔡攸朝着自己走过来,当下便不停的晃着头,踢着脚,眼中尽是恳切之意,暗示蔡攸不要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苏雪那里肯定暗藏着一处陷阱,如果蔡攸不去触动陷阱的话,隐藏在暗处的人是不可能出来的,至于是什么陷阱,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苏雪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也要保她平安,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蔡攸也是义不容辞,不过这也正好,来一招引蛇出洞!此刻正应了那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消片刻,蔡攸已然来到苏雪面前,可是令他奇怪的是,周围根本没有一丝异动。 “苏雪,不用害怕,我会救你的!” 蔡攸定定的看着苏雪,不容置的说道,而手中的鱼肠剑则缓缓靠近捆绑苏雪的绳子,同时蔡攸也在暗自戒备,全神贯注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可是周围依旧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呼啸的山风,而苏雪则越来越显得躁动不安,蔡攸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出手,捆绑在苏雪身上的绳子立马断成几截,迅速脱落下来,而后蔡攸当即把塞在苏雪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 苏雪当即就如释重负,吐了口浊气,而后急声说道:“蔡攸,不要管我,这是一个陷阱!” 蔡攸不以为然的笑笑,说道:“就算是陷阱,我也要把你救出来!”说罢,蔡攸便欲将苏雪扶起来。 “不,不行!” 苏雪急忙制止蔡攸,而后坚决说道:“蔡攸,你听我说,这个椅子是个机关的阀门,只要我一离开这个椅子,就会触动机关的。与其两个人都死,还不如死我一个!” 蔡攸心中默默一叹,柔声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死的!”说着,蔡攸的手已经碰到了苏雪的胳膊上。 苏雪急忙躲开,幽怨的看着蔡攸,缓缓说道:“不,蔡攸,你不要管我了!否则,你真的会被我连累的!” 蔡攸眼中亦是无比决然,斩钉截铁的说道:“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所以就算真的要死,我也要赌上一赌!” 当下,也不等苏雪说话,蔡攸当机立断,出手如电,一把抱住苏雪,脚下轻点,便飞身电射出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五十九章 入虎口(下) 蔡攸抱着苏雪腾空而起的时候,椅子应声而裂,随一声爆,滚滚黄烟平地而起,迅速朝着蔡攸这边笼罩过来。 眼见此状,蔡攸料定烟中必含剧毒,所以赶紧用衣袖捂住自己和苏雪的鼻子,直奔庙门而去。 却不想刚打开庙门,一张大网就从天而降,蔡攸急忙一把将苏雪推进去,自己则暗吐口气,也翻身进屋。 蔡攸在地上翻滚几下,就欲站起,而就在此时,原本漆黑的房顶突然出现了四个人,只见他们同时出手,每人洒下一把白色粉末,蔡攸自是左右不能皆顾,虽然躲过了三人手中的白色粉末,却是被另外一人打中双眼。 刹那间,蔡攸只觉得眼球周围的神经猛然皱缩,一股难以忍受的炙热之感袭上双目,仿佛眼睛就处于熊熊烈火中一般,顿时间,蔡攸脑中响起阵阵轰鸣,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蔡攸急忙封住大要穴,防止毒药进一步扩散,片刻之后,眼部竟然比先前轻松了许多,如果在对敌中睁不开眼睛,无异于先丢了半天性命,当即蔡攸便把眼睛睁开,却不想眼睛处竟然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就好象眼珠子上扎着千百根钢针似的。 当下,蔡攸的心渐渐沉了去:“糟了,眼睛多半是睁不开了!” 眼见蔡攸;苦不堪,苏雪急忙跑过去,扶住蔡攸,关切说道:“蔡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姑娘,他马上就要死了,你说他会感觉怎么样?” 就此时,蔡攸与苏雪周围出现了四个男子,恰好把蔡攸与苏雪围在中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蔡攸忍着眼上地痛。冷冷地说道。 “我们是什么人?哼哼!蔡攸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对了。其实也不愿你。你现在眼睛睁不开。自然看不清我们地真面目。哈哈……” 笑声不仅很刺耳。而且还很冷。冷地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蔡攸暗哼一声。淡淡说道:“我猜出来了!你们四个便是上次剿灭海盗时地漏网之鱼!” 小野次郎眉尖一挑。得意地说道:“不错!蔡攸。真是想不到。你虽然看不到依然能猜到我们地身份。” 蔡攸颇为不屑地哼道:“看东西并不一定要眼睛地!不过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刚才藏在何处。为何我丝毫都没有察觉!” 萧魁抱着胳膊,淡淡说道:“我们用了东瀛的忍术,只要我们全身不动,你是无法察觉到的。” “原来如此!”蔡攸轻叹一声:“诸位果然好手段!” 一直默不作声的黑崎,此刻却开了口:“论起手段,我们就算四个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十分之一!想我那近千海盗大军然全数毁在你一人之手,逼的我们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一般,如今终于轮到我报仇的时候了。” 说罢,黑崎的一双眼睛都变得通红,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也隐隐颤动起来,而后阴冷的说道:“蔡攸,接下来,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你,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小野次郎紧紧的盯着蔡攸发狠说道:“主上,岂能这般容易让他死去一定要一刀一刀的割下他身上的肉,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们怎么如此残忍!” 苏雪娇喝一声,义无反顾的挡在蔡攸面前,定定说道:“如果你们要杀他,除非先杀了我!” 萧魁上下打量了苏雪一番嘿笑道:“小丫头,你放心们是不会杀你的!等我们宰了蔡攸之后,爷们再陪你好好玩玩!” “我呸!真是不知羞耻!”苏雪岂能受得了这般轻薄的话语当下就冷哼道。 蔡攸深吸口气,拱手说道:“诸位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让你们海盗大军全军覆没的是我一人而已,与这位姑娘着实不相干,所以还请诸位放这姑娘一条生路,在下感激不尽!” “不,我不走!” 苏雪紧紧抓住蔡攸的胳膊,坚决的说道:“蔡攸,你现在伤成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离你而去呢?就算是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我也不会走的!” “你!”苏雪这番话,当即就让蔡攸卡了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村下嘴角一挑,嘿嘿笑道:“蔡攸,你瞧瞧,这小姑娘根本就不想走哩!” 蔡攸长长吐口闷气。皱着眉头说道:“苏雪,即便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啊!” 苏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蔡攸, 道:“就算是能为你挡一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蔡攸心中一暖,手轻轻的摸着苏雪的脸蛋,叹道:“苏雪,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现在眼睛睁不开,性命只在旦夕之间,我根本无力保护你的!” 苏雪紧紧握住蔡攸的大手,定定说道:“你尽管对敌,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被他们杀死了,我也立刻咬舌自尽。”说罢,苏雪贪婪的看了蔡攸一眼,便乖巧的退到原先城]爷呆的地方。 苏雪的柔情,激发出蔡攸全部的豪气,只见蔡攸手中紧紧握着鱼肠剑,脸上毫无惧色,凛然说道:“来吧,你们想要取我性命,也并不是一件易事!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说着,蔡攸至上而下摸着鱼肠剑的剑身,而鱼肠剑似乎已经与蔡攸心境相通,竟然发出低低的哀鸣之声。 而黑崎四人眼中皆是轻视之意,如果现在蔡攸的眼睛可以睁开的话,那么他们自然不敢这般托大,可是现在蔡攸的眼睛不能睁开,在他们看来,拿下蔡攸,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甚至以为,在十招之内,就能将蔡攸斩于刀下。 可是真的如黑等人所想的那样吗?当然不是,蔡攸虽然眼睛不能睁开,但是别忘了,他还有一项过人的技能,那便是高人一筹的超强听觉! 黑崎脸色一沉,轻轻摆摆,而后就见四人手握着长刀,缓缓朝着蔡攸逼过去。 听到四人:来越近的脚步声,蔡攸深吸口气,抱守归一,顿时脑中一片空明,毫无疑问,现在蔡攸绝对处于劣势,所以他打算先下手为强。 蔡攸喝一声,鱼肠剑斜身刺出,正迎向朝着这边逼过来的小野次郎,这一剑只是凭着感觉而出,并没有多大威力,但是小野次郎却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从以前失败的经验中,他悟出一个道理,那便是在蔡攸面前托大,无异于自寻死路。 当,小野次郎举刀轻挑,便躲过了蔡攸的攻击,而其余三人皆是惊叹不已,想不到蔡攸竟然会主动出击。 黑崎眉毛轻挑,冷笑道:“不过这也好,杀来也就更有意思了!” 蔡攸哼道:“少废话,我是不向你们妥协的,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就在此时,苏雪粉拳紧握,大声为蔡攸打气道:“蔡公子,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败这些臭海盗!” 萧魁偷眼瞧了苏雪一眼,嘿嘿笑道:“蔡攸,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想不到这丫头还真是对你死心塌地,连死都不怕!” 蔡攸捏个剑诀,做出防守姿态,沉声说道:“我是不是艳福不浅,管你个屁事!有本事放马过来便是!”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黑崎暴喝一声,首先举刀向蔡攸刺来,而其余三人也不甘落后,纷纷也朝着蔡攸急速靠过来。 蔡攸顿时心头一紧,只觉得四股凛冽的煞气朝着自己袭来,不消片刻,竟然生生将自己锁定在当场。 眼见四面楚歌,自然是无法逃出,蔡攸便运起刺诀中的精妙步法,与前来的黑崎等人纠缠在一起,虽然蔡攸的眼睛睁不开,但是依旧能凭借超强的听觉来指引身法,毕竟挥刀之间,也会发出阵阵细微的声响。 虽是如此,蔡攸却丝毫不敢大意,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性命定然不宝,而且蔡攸心知肚明,听觉是无法与视觉相媲美的,刚开始还行,但是肯定支持不到最后。 在连番的打斗中,黑崎越看越心惊,原本在他看来,在他们四人的紧逼之下,蔡攸根本支持不过十招,却不想几十招过后,蔡攸依然安然无恙,甚至还能与他们四人纠缠个平手,顿时间,黑崎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耻辱感。 黑崎毕竟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诀窍,当下低呼一声:“弟兄们,蔡攸凭借的是听觉,马上采用乱刀阵!” 当下,四人即刻分散开来,长刀抵地,开始围着蔡攸不停的打转,顿时间,火星四溅,响起阵阵哧哧得声音,黑崎就打算用这种声音混淆蔡攸的听觉。 而被围在场中的蔡攸,则是连连叫苦,这样一来,蔡攸根本辨别不清四人确切的位置,黑崎这一手果然高明,准确无误的扼住了蔡攸的咽喉。 此刻,蔡攸已经被逼到了绝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章 兵行险招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然的话,可就真的完蛋了! 此刻,蔡攸握剑的手中尽是汗水,额头上的汗水有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有的却与眼中的白色粉末混在一起,顿时间,又生出一股钻心的剧痛。 蔡攸不禁浑身轻颤,呼吸也略显急促起来,哧哧的声响不停的在蔡攸耳边盘旋着,犹如地狱来的追命魔音。 就在这时,黑崎朝着村下和小野次郎使个眼色,两人当下会意,不禁加快了转圈的速度,而黑崎则与萧魁同时腾空而起,飞起一脚,狠狠的朝着蔡攸扫去,但是蔡攸却是木然的站在场中,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动。 眼见如此,苏雪的脸一下子就全白了,急声呼喊道:“蔡攸,小心!他们过来了!” 听到苏雪的呼后,蔡攸猛然一惊,赶紧竭尽全力的去听周围的动静,果然听到左边传来呼呼的劲风,蔡攸当下心中一喜,右臂横挡,瞬间就抵住了萧魁的攻势,却不想就在此时,蔡攸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五脏六腑全被搅在了一块,接着蔡攸便直直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原来刚才黑崎与萧魁虽同时跃起,但是却有意稍微比萧魁推迟片刻,目的就是为了麻痹蔡攸,从而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蔡攸只觉得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好似散了架一般,当下运起真气,吃力的支起上身,顿时感到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血来。 这下可把一旁的苏雪得够呛,连忙大声呼喊着朝着蔡攸跑过去,而后轻轻将蔡攸扶到自己怀中,一边用袖子轻轻为蔡攸擦拭着嘴便的血迹,一边急切的问道:“蔡攸,你,你感觉怎么样?” 蔡还未开口,黑崎首先阴冷说道:“小姑娘刚才结结实实的中了我一脚,胸骨多半已经碎了,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苏雪当下信以真。带着哭腔说道:“不。蔡攸。你不会死地。我不让你死!” 一口淤血吐出。胸中顿时畅快了少。蔡攸虽然看不清苏雪此时地表情。但是心中依然十分感动当下摇摇头。轻笑道:“苏雪。没事地。刚才只不过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会死地!” 其实。黑崎刚才那一脚重若千钧足以将巨石踢成碎片。若不是蔡攸内力深厚。还有身上地那件寒冰丝甲。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黑崎四人不约而同地又朝着蔡攸这边走来。眼中皆是充斥着无比地兴奋。在他们看来日蔡攸无论如何。也是难逃一死。 “苏雪躲到一边去!” 说罢。蔡攸一把将苏雪推开后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过此时看起来攸脑袋低垂。两肢无力地垂在两边。握着鱼肠剑地手也在隐隐颤抖。任谁看起来。也会想到蔡攸已经离死不远了。 看着蔡攸这副强弩之末的模样,村下眉毛一挑,拔出腰间的匕首,狞笑道:“蔡攸,就让我先送你一程吧!” 说罢,村下暴喝一声,握着匕首便朝着蔡攸身上扎去,蔡攸却依然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闪躲,就像活死人一般。 而苏雪此刻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蔡攸,小手颤抖得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只是瞬间,村下的匕首就插破了蔡攸的外衣,刀尖也没入到了蔡攸的身体之中,而周围黑崎等人的脸上却是无比惬意,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这场好戏。 但是他们不曾看见,此刻蔡攸的嘴角处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些冷酷,有些残忍! 就在村下以为蔡攸要血溅当场的时候,只觉得插入的匕首猛然停滞下来,半分也插不进去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 村下暗自嘀咕着,对现在的情况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就是此时,蔡攸右手猛然挥起,卷起一股罡风。 “村下,小心!” 黑崎已然嗅到蔡攸此刻的不寻常,急忙呼喊一声,但是还是晚了半拍,只见一道青光闪过,村下的人头瞬间跌落在地,接着便喷出股股血箭,而插在蔡攸胸口处的匕首也顺势滑落下来。 蔡攸缓缓的抬起头,冷声说道:“还想先送我一程?哼哼,真是可笑!我还是先送你一程吧!” 眼见如此,当场的黑崎等人皆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看着蔡攸,难不成蔡攸有金刚不坏之身?竟然连匕首都不能伤其分毫! 小野次郎目光紧锁在蔡攸的胸膛 当下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被村下用匕首刺破的衣正裸露着银白色的寒冰丝甲。 “主上!您看,蔡攸身上应该还穿着一件宝甲,应该就是这件宝甲帮蔡攸挡住了村下的匕首!”小野次郎一边指着蔡攸的胸口,一边朝着黑崎大声吼叫着。 “巴嘎!” 黑崎怒哼一声,斜眼瞧了瞧已经没了脑袋的村下,当下发出一声低吼:“萧魁,小野君,切莫再上了蔡攸的当!既然他身上穿着宝甲,那么咱们就功其下三路!” “遵命!” 小野次郎与萧~视一下,皆是点头答应。 当下,黑崎、小爷次郎与萧呈犄角之势,又缓缓朝着蔡攸围过来。 蔡攸胸口的势并无大碍,但是现在被黑崎等人知道自己有寒冰丝甲护身,势必要带来新的麻烦,不过从黑崎刚才那一脚中,蔡攸脑中却蹦出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着实是兵行险招,如果成功的话,自己也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是以蔡攸现在的势态,除此一招,别无他法! 蔡攸原本就热衷于人的赌博,在他的脑海中,绝对不会存在放弃二字,在他看来,与其去放弃,还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蔡攸并不打算先动,而是静静的等候着黑崎等人的攻击。 突然间,黑崎三同时发动,三把刀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攻向蔡攸的下盘,而蔡攸则闻声而动,依旧是以闪躲为主,很显然,黑崎等人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在出招的时候都留了个心眼,并不是每招皆实,而是时而虚,时而实,这样一来,就给蔡攸听声辩位带来了很大的难度,不消片刻,蔡攸已经陷入了完全的被动之中。 “看来,真的是别无他法了!” 蔡攸心中暗叹一声,即刻放慢了步,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左右两条腿上瞬间被划了两刀,蔡攸闷哼一声,连连倒退数步。 眼见如此,黑崎三人皆是大喜过望,看来蔡攸已经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当下就加紧了攻势,而萧魁和小野次郎干脆直接朝着蔡攸扑了过去,展开了近身的肉搏战,黑崎则在外围配合,就这样三面围攻,仅仅是十招过后,蔡攸的腿上又平添了一道伤口。 虽是如此,蔡攸却仍旧昂然站立,不过现在却开始反攻,这着实让黑崎等人感到意外,不过他们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出在这样的情况下,蔡攸还能有逃出生天的理由,此时的蔡攸,在他们看来,多半是临死前的一番毫无意义的挣扎而已。 虽然蔡攸现在看不见,但是手中的剑法却丝毫不逊色,连连使出刺诀中的精妙剑招后,蔡攸周围竟然冒出股股骇人的杀气,直叫人心胆俱裂,黑崎三人摸不清底细,不敢硬拼,只得先行后退,不过蔡攸知道,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优势而已,等黑崎三人适应后,优势将被一步一步蚕食殆尽。 “真是想不到,蔡攸这小子竟然学得如此精妙的剑法!” 就连黑崎看来,都是暗暗心惊,如果蔡攸现在能把眼睛睁开,那么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容易对付,恐怕就算是合他们四人之力,也只能与蔡攸打个平手。 就在这时,蔡攸突然出现一处破绽,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萧魁与小野次郎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眼,便双双向前翻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长刀插向蔡攸的双腿,而黑崎也暴喝一声,高高跃起,双手紧握长刀,直奔蔡攸的咽喉。 此刻,蔡攸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得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全身的真气正源源不断的输入到手中的鱼肠剑中。他知道,平静过后,定然是猛烈的暴风雨! “扑哧!” 萧魁与小野次郎同时得手,两把长刀一左一右,已经深深的穿过蔡攸的两条腿,顿时带出了一片血雾,而与此同时,蔡攸忍住剧痛,猛地睁开眼,暴喝一声‘五步一杀!’,鱼肠剑瞬间化作一道青光闪过,直直朝着黑崎飞过去,而原本弥散在蔡攸周围的杀气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归于静寂之中,但是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恐惧。 黑崎眼前一花,心头顿时大骇,只觉得全身已经被牢牢锁定住,根本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光朝自己急速射来。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一章 危险来临 实这一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五步一杀’,只是而来的,论威力,不及真正的一半,但是依照蔡攸现在的这种状况,根本无法施展真正意义上的‘五步一杀’,因为他现在并不具备一项必要的前提—精准的视力! 虽是如此,但是这一招却注入了蔡攸几乎所有的真气,虽没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功,但也着实是非同小可,黑崎丝毫不敢大意,赶紧收回长刀,试图抵挡住急速射来的鱼肠剑,但是他还是低估了‘五步一杀’的威力。 何为五步一杀?那便是招式既出,只要五步之内,无人能与之争锋,中招则必死无疑! 青光瞬间碰在黑崎挡在身前的长刀上,但是很不幸,长刀在青光面前,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就连断裂的声音的都没有,长刀直接被震成几段,散落下来,而黑崎的眼中也第一次出现了深深的恐惧。 毫无疑问,青光瞬间就穿过了黑崎的胸膛,顿时间,血花四溅,哀嚎响起,黑崎不可置信的看了蔡攸一眼,便直直的落到了地上,突出一大口鲜血。 鱼肠剑透过黑的身体后,并没有停止下来,但是速度已经大不如先前,原本炽烈的青光也只留下了淡淡余韵,直接没入了黑崎身后的墙壁之中。 “主上!” 眼见黑崎倒下,萧魁与小次郎顿时勃然变色,急忙扭头朝黑崎望去。 而蔡攸等的是这个时候,只见蔡攸的双手熟练的朝腰间摸去,不消片刻,龙凤金枪瞬间出现在手中。 “萧魁,小野次郎!你们也追随黑崎道去吧!” 蔡攸地声音很冷。让人坠冰窟。心底直冒寒气魁与小野次郎赶紧回头。却不想面对他们地是黑洞洞地枪口。 蔡攸则缓缓地扣动了扳机! “彭!彭!” 这是蔡攸第一次同时使用把枪。而就是现在。萧魁与小野次郎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就开了花。接着两人便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从他们还半睁地眼中。蔡攸能看:深深地不甘问在这样地情况下被一击必杀。谁能够瞑目呢? 而黑崎眼见萧魁与小野次郎当场毙命。心中一急。又不禁吐出一大口鲜血。此刻也只剩下了少半条命。若不是蔡攸刚才地那招‘五步一杀’并没有发挥出真正地威力。想必黑崎现在也只不过是一具死尸而已。 当下蔡攸深深的吐口浊气,嘴角处这才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他赌赢了,他笑到了最后!但是他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妈的次的生意做得真是失败,亏大了!” 蔡攸强自睁着眼睛,用最后剩余的一丝气力,将两条腿上的长刀拔出来,就在长刀拔出的一刹那,蔡攸终究支持不住直向后栽倒下去。 原先在一旁观战的苏雪,早已经目瞪口呆刚才经历的种种,太过于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直到蔡攸倒地的瞬间才如梦初醒,赶紧跑到蔡攸身边,急身问道:“蔡攸,蔡攸!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可是任凭苏雪喊破了喉咙,也不见蔡攸答应,甚至连动弹都不曾动弹过。 “难道他,他已经……” 眼见蔡攸的两条腿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苏雪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令她几乎要窒息的想法,苏雪轻柔的摸着蔡攸的脸颊,滴滴清泪瞬间滚落下来。 晶莹的泪珠轻轻的拍打着蔡攸的脸庞,就像一双少女温柔而含蓄的手,蔡攸之所以没有回答苏雪,是因为此刻他已经无一丝气力,根本无法张嘴说话。 泪珠儿顺着蔡攸的脸颊,直接流入了蔡攸的嘴里,甜甜的,咸咸的,涩涩的,到最后蔡攸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不过这些泪珠却像是点点春雨,滋润着蔡攸干涸的喉咙,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嗯……”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此时,蔡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两只手用力的支撑着地面,打算坐起来。 眼见如此,苏雪心中狂喜不已,赶紧扶住蔡攸,柔声说道:“蔡攸,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蔡攸虽然看不见苏雪此时的表情,但是却也是可想而知的,当下微微笑道:“别傻了,我福大命大,就凭他们几个是杀不了我的!”说罢,蔡攸又长长的吁口气:“不过说起来,活着真好!苏雪,把我扶起来,我一个人还真是搞不定!” 苏雪乖巧的答应一声,便搭着手帮助蔡攸坐起来,而后轻轻的 绢,为蔡攸擦拭着散落在眼眶内外的白色粉末。 “蔡攸,还疼吗?”苏雪关切的问道。 蔡攸摇摇头,说道:“如果闭着眼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只要睁开眼,就会疼的死去活来。” 说罢,蔡攸不经意的握住苏雪的小手,急切问道:“苏雪,我这眼睛能治好吗?” 苏雪还是第一次被蔡攸握住手,虽然知道他是无心之举,但也是心中感动,当下微微笑道:“我刚才看过这些白色粉末,应该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毒药,只要治疗及时,保准可以痊愈。” 蔡攸这才摸摸:口,长长舒了口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以我的性格,如果再也看不到美好的风景和漂亮的女子,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苏雪撇撇嘴,嗔道:“你放心,为了能让你重新看到美好的风景和漂亮的女子,我一定会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哼哼!其实能能看到,已经不再重要了,反正都要死了!哈哈。 。。” 就在此时,庙中突然响起一阵阴恻的笑声,苏雪与蔡攸皆是全身巨震,而苏雪则寻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衣人已然站在城]庙的门口。 蔡攸小声问道:“苏雪,来何人?” 苏雪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此人一声黑衣,全然看不清面容。” 当下,蔡攸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暗叫苦,这可真是先逃出狼嘴,再入虎口,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不成?! 黑衣人慢悠悠的走进庙门,啧啧说道:“蔡攸,咱们可是又见面了,只不过你的情况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啊?” 蔡攸轻哼一声,说道:“真是想不到,你还会来这一招!” 而黑崎眼见黑衣人走进来,赶紧连滚带爬的过去,一脸谄笑的说道:“绍武君,现在蔡攸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正是铲除他的好时候!” 黑衣人轻蔑的白了黑崎一眼,连连讥讽道:“唉,真是想不到,你们竟然如此不中用!蔡攸现在睁不开眼睛,与废人无异,你们竟然还能被蔡攸搞成这个样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早知道如此,我也就不必花费这么多天的粮食来养你们这几个废物!” 黑衣人说的这些话,就像拿着一把尖刀慢慢的割着黑崎的心头肉,他以前是何等的威风八面,现在却寄人篱下,只能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如果换作以前的黑崎,哪里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肯定会上前与黑衣人厮杀一番,可是现在他只能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真可谓是悲哀之极。 黑崎脸上的伤疤猛然一抖,但是他却生生按捺住心中的愤怒,而后深深叹口气说道:“是,是!绍武军说的是,我们就是四个没用的废物!” 黑衣人抱着胳膊,斜眼看了黑崎一眼,淡淡说道:“你知道就好!” 此时,蔡攸却是为黑崎抱打不平道:“那个什么绍武,这点我可就看不大顺眼了,黑崎等人好歹也是为你卖命的,现在他们三死一重伤,你半句安慰的话没有,反而还不停的挖苦他们,真不知道你的心肠是怎么长的!” 当下,黑崎眼神黯然,缓缓的低下脑袋,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英雄末路,也不过如此。 黑衣人却是不以为然,依旧嗤之以鼻道:“蔡攸,你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功夫操这份闲心,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的眼睛很势利,而且很毒,我只会养活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人,至于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我自然不会看在眼里!” 说着,黑衣人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黑崎的左肩处,只听得一声惨叫,黑崎就直直的飞了出去,而后重重摔到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空中还弥散着妖红的血雾。 眼见如此,苏雪也气鼓鼓的说道:“你可真是没有人性!” 黑衣人放声大笑道:“人性?哼!人性值多少银子?人性可以填饱肚子吗?不能!武力才是最重要的,黑崎现在深受重伤,就算治好了,也多半是个残废,与其这样,我还倒不如送他一程,好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蔡攸不禁冷哼道:“我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像你这般无耻的!” 听到这话,黑衣人眼中顿现杀机,而后一步一步的逼向蔡攸:“随你怎么说!接下来,就到你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二章 真要命丧于此? 且慢!”就在此时,蔡攸伸出胳膊,急声喝道。 黑衣人顿时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蔡攸,说道:“怎么了?难不成你怕死了?” 蔡攸轻哼一声,说道:“我当然怕死,可是话又说回来,谁人能不怕死呢?”说罢,蔡攸话锋一转,而后说道:“可是依照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奢求能活着,不过在死之前,你总能让我死个明白吧!” 黑衣人抱着胳膊,淡淡的点点头,说道:“也好!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如果你死不瞑目的话,就连我也不会心甘的。” 蔡攸轻吁口气,缓缓说道:“首先能告诉我你的大名吗?说起来,你我之间已经有多次交手,我却对老兄你的底细一无所知,真可谓是失败之极!” 黑衣人点点头,道:“本人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温绍武是也!” 蔡攸在心中默念几遍,又:“不知温兄一直在为谁效命?原来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为黄少杰效命,可是我到底还是错了,因为你杀死了他!所以我认为,你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主子!该不会就是鼎鼎大名的杭州知府江贤吧!” 黑衣人眼神烁,定定的看着蔡攸,说道:“江大人说的果然没错,你的确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只要被你抓住一丝把柄,那就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温兄过奖了,如果我真你说的那般厉害岂能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 蔡自嘲的笑笑,而后又道:“既然如此,那么以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流国海盗一事,和现在仑布族下面的银矿矿脉一事,也一定是江大人在幕后指挥喽?” “正是!” 温绍武并不打算有任何保留。当下应道:“流国海盗一事。是江大人授命给黄少杰全权负责。而银矿一事就直接由江大人掌控。不过依然还要经过黄少杰之手。说实话盯上黄少杰地时候人颇感到头疼。因为他实在是舍不得杀黄少杰。毕竟在山远县里找出第二个黄少杰并非易事。可是为了保全秘密。到最后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杀了他竟黄少杰地性命与这个秘密比起来。还差地很远!” 蔡攸仰天一笑定定说道:“江果真是高明。像黄少杰这样响当当地人物也只是他手中地一颗棋子而已。想用就用。想弃便弃!”说着。蔡攸把头面向温绍武。意味深长地说道:“温兄你地手段。真地甘心做一个棋子吗?难道你就不怕会步黄少杰地后尘!” 温绍武重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想现在挑拨我们之间地关系。那你可就要白费功夫了实话告诉你。我这条命就是江大人救地以即便他想拿去。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哼。连自己地性命都是别人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蔡攸着实替温绍武感到悲哀。但是此刻地蔡攸亦是莫名其妙。现在他地状况已经是坏到了极点。说不定马上就离死不远了。但还会替温绍武担忧。真可谓是莫名之至。 当下,蔡攸眉头轻皱,说道:“温兄,黄少杰死后,江贤肯定依旧寝食难安,因为他知道,以我的性格,一定会追查下去,所以他便让你设下如此巧局,来引我上当,欲除掉我而免生后患!” 温绍武呵呵笑了几声,拍手称道:“不错,丝毫不差!蔡攸,你的推理能力果然不同凡响!” 蔡攸又道:“温兄,想必我的底细你应该是一清二楚吧?” “略知一二吧!” “这江大人乃是我父亲的门生,如果他要加害与我,难道就不怕我父亲找他算账吗?” 温绍武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哼道:“至于这点,我也不知道,你也许只能把这个问题留到阴间了!” “那好!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之后你便可以动手了!”蔡攸深吸口气,而后慢慢说道:“这一年以来,从仑布族地下出产的银锭都运到哪里去了?” 这下,温绍武却沉默了下来,迟迟没有言语。 蔡攸却是呵呵轻笑道:“怎么了?温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就不能让我死而无憾么?” 其实温绍武早已经不耐烦了,听到蔡攸触及到最核心的机密,岂能这般容易就说出口,当下哼道:“蔡攸,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这个问题,你知道也是死,不知道也是死,何必那样较真呢,你还是安安心心的走吧,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痛快的,绝不会让你感到有丝毫难受! 眼见温绍武顾左右而言他,蔡攸心中略微有些失望,当下便握住苏雪的小手,柔声说道:“苏雪,也许今天咱们都要死了,你怕吗?” 苏雪摇摇头,坚定无比的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此刻,苏雪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惧色,反而还洋溢着甜甜的笑意。 “苏雪。。。” 蔡攸正欲言语,却被苏雪用手堵住,略带责怪的说道:“蔡攸,你能叫我雪儿么?” 蔡攸心中一暖,轻轻的拨开苏雪的柔荑,柔声唤道:“雪儿!” “嗯!” 苏雪心中早已;认为今次她与蔡攸难逃一死,索性撇开男女之别,忘情的投到了蔡攸的怀抱之中,不禁有感而发道:“蔡攸,你说为什么美好的东西都不会长久呢?就像天上的流星一般,虽然美丽,但是也只能保持在瞬间。虽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但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死在一起,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蔡攸心中轻叹一声,用力抱住苏雪,说道:“对不起,雪儿,是我害了你!” “不,不愿你!” 苏雪贪婪的着蔡攸胸前浓烈的男子气息,缓缓说道:“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根本就不会落到陷阱之中,反而是我害了你!” “哼!” 温绍武冷哼一声,阴沉道:“我自问杀过的人不在少数,而且死在我剑下的亡命鸳鸯也是难以计算,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们这般的,死到临头,还在卿卿我我!” 蔡哼道:“不要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卿卿我我,那日后也就没得机会喽!”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就让我送你们对苦命鸳鸯一同见阎王吧!”说着,温绍武便一边缓缓转动着左掌,一边朝着蔡攸慢慢逼过去。 苏雪似乎已经绝望了,万分恋的看了蔡攸一眼,索性直接闭起双眼,把头深深的埋进蔡攸的怀中。 却不想就在此时,苏雪的耳边却传来了蔡攸细如蚊呐的声音:“雪儿,一会儿一定要抓紧我!不要问,也不要说,咱们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博了!” 蔡攸现在抱守归一,脑中空明,借用刚才与温绍武说话之际,偷偷恢复了些功力,此刻他便要最后博上一博。虽然他知道,即使是博赢了,生还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但是总比在这里干等着死要强的多。 十步、八步、五步…… 温绍武离蔡攸越来越近,而蔡攸此刻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 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就在温绍武距离蔡攸不到一步的时候,蔡攸突然右手一挥,大声喝道:“哈哈,你中计了!看镖!” 温绍武当即脸色剧变,暗自吐了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后跃起,不过他心中却是卷起来惊涛骇浪,真是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蔡攸竟然还留了一手! 可是过了半天,也见什么飞镖,当下温绍武才知道又上了蔡攸的当! 此时正是逃跑的好机会,蔡攸搂住苏雪,而苏雪亦是紧紧抱着蔡攸,当下,蔡攸低吼一声,便直直朝着后墙撞去,目前从正面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蔡攸便把目光放到了后面,这座城隍庙年久失修,用身体撞开砖墙也并非一件难事,只要能够得手,蔡攸便可与苏雪一道跳入山下的大江之中,虽然很有可能出现意外情况,但是在蔡攸看来,宁愿被摔得粉身碎骨,也比被温绍武一掌击毙强的多。 可是天不遂人愿,蔡攸用身体撞上去之后,又直接被反弹了回来,后墙也显然松动了许多,甚至都落下来几块砖头。 蔡攸相信只要再用力撞一下,便一准能将后墙撞个大洞,可是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刚才被蔡攸蒙骗,温绍武心中恼怒不已,当下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的说道:“原来你想逃走!哼哼,可是很不凑巧,你失去了这次机会,啧啧,就差一点点,真是可惜呀!看来老天爷都没有站在你那边!” 说着,温绍武缓缓的抽出那柄漆黑如墨的长剑,笑吟吟的说道:“不过,你刚才的做法着实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我并不打算给你个痛快,我要一剑一剑的刺到你的身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蔡攸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三章 黑崎反戈 雪自然能感觉到蔡攸此刻的不寻常,当下就柔声安:攸,不必强求了!如果那样都逃不走,看来咱们就是这个命了!不过能与你死在一起,我自是心满意足了!” 蔡攸只能苦笑道:“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你!不过这也好,就让咱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说罢,蔡攸竟叹气道:“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来世呢?你说人吧,可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你要快丢掉性命的时候,才感觉这辈子活得竟如此荒唐可笑!” 就在此时,温绍武已然来到蔡攸的面前,正高举着漆黑如墨的长剑,便欲砍下,这一剑下去,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却不想就在此时,场中的局势突起异变! 就在温绍武长剑落下的刹那间,只觉得左脚一滞,竟有股猛烈的力道正把他往后拽,当下,温绍武心中一惊,不觉扭过头去,却看见黑崎双手紧紧的缠在他的左脚之上。 “黑崎,你要做什!”温绍武是又惊又怒,当下就大声叱喝道。 蔡攸自然也洞悉了此时异变,当下心中一喜,便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慢慢凝聚着涣散的真气,打算卷土重来。 黑崎先是狂一声,脸上的伤疤也在剧烈的抖动着,当下便说道:“我要做什么?哈哈,你说我还能做什么!”说罢,黑崎猛地超蔡攸喝道:“蔡攸,你快走!我先拖住他!我真是后悔莫及何不让我早些遇到你呢!” 当下攸心中一凛:“真想不到!在最后一刻搭救自己的,竟然是先前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黑崎。” 蔡知道,黑崎根本拖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当下道声‘多谢’,便一手搂住苏雪,一手撑地,暴喝一声,猛地跳起,凭着感觉直直冲向后墙。 眼见熟地鸭子都要飞了。温绍武心急如焚算前去拦截。无奈黑崎地两只胳膊就像两把铁钳般。死死得钳住他地双脚。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真是找死!” 温绍武目露杀机当即便举剑刺黑崎地后背。顿时间喷出一股血箭。直直落在温绍武脸上。黑崎早抱定求死之心。所以根本顾不得背上传来地剧痛。两只手依旧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还越抓越紧。 而就在此时只听得‘哗啦’一声。后墙终究被蔡攸撞出一个大洞蔡攸与苏雪则直接跌落了下去。 眼见如此。温绍武顿时勃然大怒:“妈地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在我地眼皮底下逃走了!”当下。又连连朝着黑崎地背部狠狠扎了几剑崎原本就身受重伤。根本受不了这几剑。顿时就没了气息。原本箍在温绍武脚上地双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虽是如此。黑崎脸上却带着淡淡地笑意。他一生干尽坏事。但是却能在临时之前。做出一件自己认为对地事情。也许在这一生中。他只做过这一件好事。但是也足以让他含笑九泉。 眼见黑崎已经死透,温绍武直接将黑崎的尸体踢到一边,而后急忙跑到后墙那个被撞开的大洞前,向下观望,从上至下,竟有几十丈高,而且可以隐约看到下面江水湍急,跌宕起伏。 温绍武重哼一声,低吟道:“蔡攸现在不仅眼睛睁不开,而且还身受重伤,从这里跳下去,不是被摔死,就是被淹死,根本无生还的可能性!” 心中稍稍安定后,温绍武便也不再停留,快步走出城隍庙,翻身上马,而后便直奔杭州,因为江贤此刻还在等候他的消息。 傍晚时刻,温绍武才赶到杭州知府衙门,当下一刻也没有停留,便直接走了进去,而此刻,江贤正在客厅中悠闲的喝着茶。 看见温绍武回来,江贤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轻轻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便起身相迎道:“温老弟,事情应该是办成了吧?” 温绍武点点头,说道:“成了!” “好!” 江贤顿时喜上眉梢,不禁拍手叫好,随口问道:“温老弟,你是亲眼看见蔡攸的尸体了吗?” 温绍武摇摇头,缓缓说道:“没有!” “嗯?” 江贤脸色稍变,奇怪的看着温绍武,狐说道:“温老弟,你这话老哥我可就不太明白了!” 温绍武微微一笑,说道:“江大人不必担心,蔡攸死是肯定死了,只不过尸体却难以找寻了,因为他已经从几十丈高的悬崖摔到江中去了!” 江贤看了温绍武一眼,轻声叹气道:“虽是如此,本官还是 放心,万一蔡攸命大,让他逃生了呢?如果那样的话患无穷呐!” 温绍武却是不以为意,笃定的说道:“江大人,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蔡攸不仅身中剧毒,而且还被砍了数刀,又从几十丈的悬崖上跳入急的江中,可以这么说,除非他是神仙转世,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生还!” 听到这里,江贤心中才稍稍有些安稳,当下摆摆手,呵呵笑道:“温老弟切莫见怪,是本官心病重了些!” 温绍武又道:“如果江大人还是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多多派些人手到大江的下游搜寻一番,说不定可以找到蔡攸的尸首!” 对于这点,江贤十分赞同:“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要找到了蔡攸的尸首,你我才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了!”说罢,江贤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不过现在,蔡攸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了!咱们可以放心去对付娜依族!” 温绍武轻咦一,问道:“江大人,你要对付娜依族?” “不错!” 江贤一脸坚定的点点头,道:“你可别忘了,娜依族脚下还有一块银矿的矿脉呢!既然契哈图失败了,那么就该咱们出马了!” 温绍武说道:“,这倒是,这可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财富!” 江贤点点头,缓缓坐到子上,皱着眉头说道:“这几日,上面又开始催了,说是要五日之内,尽快凑齐两百万两银子,可是现在从仑布族那里出产的银子已经全部运过去了,现在府库中已经是空空如也,这叫我如何是好呢!总不能把我自己的钱运过去充数吧,即便是如此,我的全部身家加起来,也着实不够这个数呀!” 温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寻思片刻,而后说道:“江大人,您为何不将这里的实情告知上峰,也好让他们宽限些时日。 ” 这时,贤苦笑连连:“唉,说起来,都怨那个该死的契哈图,口口声声说可以将娜依族的事情搞定,所以上次我在给上峰的书信中,就把话说满了些,却不想契哈图一败涂地,事情没办好不说,还搭上了性命!唉!” 看着江贤这副焦头烂额的样子,绍武也皱起了眉头,说道:“江大人,想必你也知道,这娜依族里面的女子个个都野性难驯,骁勇善战,而且自从契哈图败在蔡攸手中之后,娜依族已经和仑布族重新合二为一,如此一来,想要对付他们,并非一件易事!” 江贤眼神闪烁,抬头看着温绍武,定定说道:“所以这件事情,又要仰仗老弟你了!” 眼见如此,温绍武当下抱拳说道:“江大人,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江贤定定的点点头,冷冷说道:“我让你带兵去把娲女岭夷为平地!至于娜依族与仑布族,更要片甲不留!总之,我要让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永远的消失!永远!” 江贤在说‘永远’二字时,说的很轻,很淡,里面没有掺杂一丝的感情,但是温绍武听着,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因为他知道,永远这两个字代表什么含义,那便是灭族亡种!虽然他杀人无数,但是想象着要有数千甚至数万的人即将死在自己手中,此刻他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忍。 看到温绍武并没有回应,江贤直直的盯着他,深深说道:“温老弟,你似乎在犹豫不决,这可并不像是你的风格!虽然你蒙着面,但是我依然可以知道你此刻的表情,甚至心中所想,因为你的眼睛已经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呃,没,没有!” 温绍武躲开江贤灼灼的目光,而后深吸口气,说道:“江大人,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说要单打独斗,我温绍武自问从来都没有怕过,可是如果要说带兵打仗,那我心中可就没底了!” “你原来在担心这个!” 江贤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说道:“不妨试的,我自然会派一个会带兵的人去协助你,而老弟你只需替我坐镇军中就行,如果有什么难啃的骨头,那就需要老弟你亲自出手了!” 既然如此,温绍武也不再托辞,当下就应道:“一切全凭大人定夺!” “好!” 江贤轻轻拍了拍温绍武的肩膀,放声大笑道:“只要有老弟你出马,老哥我这心中才能够安稳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四章 颠倒乾坤 绍武淡淡点下头,拱手说道:“承蒙大人抬爱,绍武辞!” 江贤眼中尽是欣赏之色,不禁长叹道:“如果我那个不争气的孩儿能有你一半的能力,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唉,家门不幸!”说罢,江贤摇摇头,冷不丁的问道:“温老弟,你是不是感觉我这个人很冷酷无情,为了得到银矿矿脉,竟然要生生将娜依族与仑布族灭族!” “这个,呃……”温绍武原本就并不善于表达,当下就被江贤这个刁钻的问题堵得说不出话来。 江贤却是毫不在意,依旧说道:“其实我冷不冷酷,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也是求人事,听天命罢了!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可是人在官场之中,亦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我都不便讲给你听,如果我一不小心讲了一些不该讲的话,你一定要把它烂在肚子里,不然的话,你也将大祸临头!” 温绍武自然心中清楚,当下就说道:“绍武记下了!” 当下,江贤把手在温绍武肩膀上,感概的说道:“说起来,我这个人做过的坏事不计其数,好事寥寥无几,但是在我看来,当年在关外救了你一条性命,也许是我这一生中做过的最为正确的一件事情。” 听到这里,温绍武眼中复的看着江贤,定定说道:“当时我身受重伤,而且已经整整三日水米未进,如果不是大人搭救我,想必我早已经成了豺狼的腹中之物。” 江贤轻嗯了声,接着说道:“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是你在我身边为我卖命!正因为有了你的帮助,我才能平步青云,在官场中站稳脚跟!” 温绍武摇摇头,说道:“正所谓滴水恩定将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之恩,在下为大人所做的只不过都是分内之事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功劳!大人之所以能取得今时今日的成就,只因为政绩显著,而在下只不过是略尽些绵力而已,着实是不足挂齿!” 江贤哈哈大笑道:“好,很!做人就应该虚怀若谷样方可成大器也!”说罢,江贤脸色收敛起来,肃声说道:“温老弟,这件事情就全拜托你了!成败与否,就在此一役!” 温绍武轻轻点下头坚定说:“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不过吗……”。此刻绍武语气一变。沉声说道:“我们还需要防备蔡攸在山远县地力量。他好像有一支自己组织起来地火器队。而且十分地厉害次海盗大军就是吃了火器队地大亏。伤亡惨重!所以我们也得早做防备。以免他们插手!” 却不想江贤根本无一丝紧张之_。反而还是一副轻松地表情。当下便笑着说道:“老弟。这你就不必操心了自有妙计!等你们出发后。我即刻写一封信送往山远县衙知蔡攸地手下。就说蔡攸此刻已经落在了咱们手中如果他们胆敢插手娜依族地事情。蔡攸就会人头落地想当他们得知后。一定不敢轻举妄动地!” “妙。妙!” 温绍武不禁拍手叫好:“真是想不到。一个死人还能有如此利用价值。江大人果然高明!” 这顶高帽子。让江贤十分受用。当下就哈哈笑道:“老弟过奖了。如果不是你把蔡攸这个祸害除掉了。任我有百般妙计。也是枉然呐!” 此时。一个侍卫走进来。恭敬说道:“启禀大人。杭州总兵李大人求见!” “他终于来了!” 江贤心中一喜,当下便说道:“快快有请!” 温绍武笑着说道:“大人,原来你是早有准备呀!” 被温绍武看破心思,江贤微微笑道:“现在时间吃紧,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以免夜长梦多!” 不消片刻,李同便跟随着侍卫来到会客厅中,当下二话没说,首先跪拜:“属下李同,参见知府大人!” 江贤满脸笑意,上前将李同扶起,笑呵呵说道:“你我都是老相识,不必这般见外。” 李同称谢一声,便即刻起身,此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一对叶子浓眉,看起来刚猛十足。 李同轻微整一下兵甲,便抱拳说道:“江大人,不知您现在急召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当下,江贤就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唉声叹气道:“李大人呐,实不相瞒,出大事了!” 眼见此状,李同脸色一变,赶紧问道:“江大人,请务必明言!” 江贤长叹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最近我听说山远县 一带,娜依族与仑布族要举行盛大的女娲祭祀大典,人前去打探一番,毕竟这近万人齐聚一堂,万一弄出个什么事情来,那可就好收场了!” 李同点点头,说道:“嗯,大人所做在理,请接着说。” 看到李同凝重的脸色,江贤心中暗笑一声,继续说道:“却不想,还真让我打探出一点事情来!原来,娜依族与仑布族早对朝廷有所不满,所以就利用女娲祭祀大典作为幌子,密谋造反!” “什么?密谋造反!” 李同当下惊愕莫名,不可置信的说道:“大人,朝廷早有诏书,为了安抚这些本土外族,并不让他们交纳税收,甚至就连他们的活动范围也没有多加限制,他们为何还对朝廷有所不满呢?” 江贤暗哼一声,中当即闪现出一丝不悦,不过刹那间便又恢复到了常态,当下淡淡说道:“李大人,你这话本官可不敢芶同!外族之心岂能以常理而踱之?更何况他们个个茹毛饮血,好勇斗狠,其实早生叛乱之心,只不过是因为实力不济,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眼下他们两族人员已经发展到过万,而且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所以才有了造反的打算。 ” 说罢,江贤定定的看着李,沉声说道:“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凭空捏造,我自然已经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李同皱着眉,寻思片刻,而后定定说道:“江大人,此事着实非同小可,能否把您掌握的证据,让属下瞧瞧?” “当然可以!” 江贤微微一笑,便从袖中取出一腰牌,而后递给李同,并说道:“李大人,这块腰牌便是从娜依族的现任族长卓娜那里偷来的!” 李同接过腰牌,而后仔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道:“这,这竟然是契丹皇室的腰牌!” 这的确是一块出自于契丹室的腰牌,上面两个烫金大字‘耶律’就是最好的证明,一般来说,契丹皇室的腰牌都在辽国流通,而且耶律二字也是由契丹文书写,而流通在宋朝的契丹皇室的腰牌就少之又少了,一般是作为信物而使用,耶律二字是用汉文书写。 当下,李同紧紧握住这块腰牌,沉道:“难道他们真的要造反!” “不错!” 江贤冷哼一声,阴沉说道:“多半是娜依族与辽国勾结在一起,想要来一个里应外合,杀咱们个措手不及!” “哼!真是岂有此理!” 李同怒喝一声,懊恼的甩下手,说道:“这些外族真是狼子野心,朝廷皇恩浩荡,对他们广施恩泽,他们不思图报便罢了,竟然还要造反作乱,真是罪无可恕!” 此时,眼见时机已到,江贤又故意长叹口气,自责的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发生在本官的治下,着实是本官的失职,唉,本官将要以何面目再面对朝廷,面对圣上啊!” 李同却是不明就里,劝说道:“江大人不必介怀,如果他们真要造反,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难以让他们回心转意的,不过大人能够在他们行动之前,提前洞悉这一事件,着实是朝廷之幸事!” “唉!” 江贤又叹口气,缓缓说道:“李大人,今天我急忙找你前来,就是为了要商量这件事情!” 李同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无须商量,像这等狼心狗肺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江大人,您就下命令吧,收拾这些个乱党,交给属下便是!” 江贤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心中一喜,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了!李大人,你即刻提调杭州全部守军,再加上城东的步营,共计五千人,即刻开往山远县,对娜依族和仑布族实行清剿!” 说罢,江贤指着温绍武说道:“李大人,这位乃是我的一个得力助手!名叫温绍武,这次他将替我压阵,与你一道前去清剿叛党!你们二人一定要精诚合作,势必要把叛党清剿干净!此外,我还打算将州府新近的火作营再分配给你们,好助你们一臂之力!” 李同自然不会反对,当下就说道:“一切都全凭江大人定夺!” 直到现在,温绍武才真正见识到江贤不为人知的一面,竟然能够生生得给娜依族和仑布族套上造反的帽子,而且还说得此顺理成章,可见其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是不同凡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五章 来犯! 下,李同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江大人,属下与候动身?” 江贤丝毫没有犹豫,说道:“你们即刻动身,务必在天黑后将娲女岭重重包围起来,当他们都熟睡之后,再突然发动进攻,肯定会事倍功半的!” 李同点点头,说道:“属下遵命!” “江大人这招果然够绝!看来,这次娜依族与仑布族是难逃此劫了!”温绍武心中暗叹一声,也应道:“遵命!” “好!来人呐,拿酒来!” 江贤饱含笑意看了二人一眼,便朝着里间大声喊道,不消片刻,就有侍女端着酒盘走了出来。 江贤亲自斟满三杯酒,而依次递给李同和温绍武,接着便端起最后一杯酒,敬道:“两位,本官以此酒为你们壮心,祝两位马到成功!” 李同也是直肠子,当下爽朗笑道:“多谢江大人!属下先干为敬!”说罢,便就一饮而尽。 温绍武也不矫情,稍稍向江贤点点,便也一口气喝了下去……… 夜悄悄的降临了,牛头山一带,早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安谧之中,甚至就连虫鸟的鸣叫声都鲜有耳闻,无论是娲女岭北部,还是娲女岭南部,都只是零散得燃着几堆篝火,想必大部分的族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此刻。夜黑风高。正是杀地好时候! “点火把!” 李同沉声喝道。此刻。原本漆一片地娲女北岭当即就亮起了数条长长地火龙。直接把娲女北岭围得严严实实。 而此时。李同派出去地几个斥候也返回到军中。当即禀报道:“回大人话。前方并没有发现敌情。甚至就连巡逻兵也不曾发现。” 李同点点头。沉声说道:“再探!” “得令!”几个斥候抱拳应了一声。便又迅速消失在苍茫地夜色之中。 待斥候走后李同不禁皱起了眉头,当下对着温绍武说道:“温兄,这好生奇怪啊?” 温绍武淡淡的看了李同一眼,说道:“李大人,有何奇怪之处?” 李同抱着胳膊,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说娜依族准备造反,那么此刻她们应该早有戒备才是,为何我们已经进入到娲女岭的腹地之中,却没有看见一个巡逻兵呢?” “看来这李同还真是不笨!” 温绍武暗叹一声,笑着说道:“李大人其实并不奇怪!以前的时候,娜依族也并没有在外围设巡逻兵,如果一下子突然派出巡逻兵,势必会引起外界的怀,这样一来,岂不是耽误了他们的大计!” 听到这里,李同淡淡的点下头哈笑道:“嗯,温兄分析的有理,是在下多虑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温绍武自然一清二楚,自从娜依族与仑布族重新合为一族之后,原本两族深深的隔阂也随着合族而烟消云散了,所以原本为了防止对方突然袭击,而在外围设立的暗堡也全部被拔除,只在领地小范围内布置着巡逻兵防意外事故。 就这样,五千官兵悄无声息的朝着娜依族的领地进发,不消片刻,就已然来到距离娜依族领地不到三里的地方。 当下,李同命令大军暂行停下,原地候命,马上唤过侍卫长取过了娲女岭的地形图。 李同年纪不大,但是沙场经验却十分丰富,打开地形图后不久,就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连温绍武也是钦佩不已。 经过一番分析之后李同已经确定了初步的作战计划,当下就唤过几个尉官交代下去:“王都尉,你率领火作营从正面进攻等到火作营进攻结束后,李都尉与王都尉各自率领一千精兵两翼突杀,而本帅则负责正面主攻!战斗开始后,尔等可以随机应变,不必拘泥于本帅刚才的策略。” “属下领命!”几个都尉都是李同的老部下,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当下就大声应道。 李同点点头,把头转向温绍武,问道:“温兄,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温绍武思索片刻,而后说道:“在下对军事策略着实是一窍不通,一切由李大人做主便是,不过李大人刚才似乎把仑布族忘记了,万一仑布族前来支援,又该如何是好呢?” 李同似乎早就想到这一点,当下微微笑道:“这点不必担心,从图上看,仑布族赶到娜依族,至少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在我看来,拿下娜依族,根本不需要一个时辰,所以我并没有把仑布族考虑在内!” 接着,李同指着不远处的娜依族 道:“温兄,你不妨看看,娜依族所在领地的位置正好处在一个低洼之中,如果说单凭这五千步军,我不敢打包票能在一个时辰内消灭娜依族,不过现在有了火作营的协助,那可就大大不一样了,只要往低洼之中扔下大量的火蒺藜和霹雳火弹,等到娜依族的领地变成一遍火海的时候,他们自是插翅难飞!” 李同把手收回来,接着说道:“至于仑布族,现在还不必心急,等把娜依族消灭之后,再来着实对付他们!” 看着李同一脸自负的模样,温绍武缓缓说道:“李大人果然高明!在下着实是佩服的很!”说罢,温绍武话语一顿,又道:“可是有些事情不能不防啊!” 李同自然听得出温绍武话中有话,当下思索片刻,而后说道:“嗯,其实温兄所虑也是不无道理,这样吧,我再派出一千精兵,埋伏在娲女岭中断,如果仑布族胆敢来救援,定然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温绍武点点头,笑着说道:“如此甚好!” 当下,李同掏出在腰间的令旗,而后大声说道:“传我号令,火作营开始发起进攻!” 不消片刻,就见漫天的火藜和霹雳火弹直接飞向娜依族的领地,而几乎就是同时,娜依族人所居住毡帐和泥草房顷刻燃起了滔天大火,顿时间,硝烟滚滚,喊声四起,偌大的娜依族领地顷刻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一眼望过,依稀能看到成百的娜依族族人慌张得从毡帐和泥草房中跑出来,但是有的老弱病残却不能及时逃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屋倒塌而葬身火海之中。 很快,逃出来的娜依族人都自发的着里面跑去,纷纷聚集在中心大帐前,而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领地之中已有一半的房屋和毡帐倒塌在火海之中。在场的娜依族人皆是衣衫不整,就连平常随身的弯刀也没有带在身上。面对如此景象,她们浑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是一脸惊恐的望着这还在蔓延的大火。 见时机已经成熟,李同当下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又下令道:“全军出击!” 当下,左,中,右三路大军计四千人马,全速出击,而另外的一千精兵则被李同派到娲女岭中部埋伏,打算守株待兔。 此时,外面的骚动早已经惊:了睡下的卓娜,当下,卓娜随意的披了件外衣就走了出来,而聚集在帐前的娜依族人看到族长出来,纷纷跪下行礼。 卓娜赶紧让她们起来,而后询问此事的情况,可是这些娜依族人也是如坠云雾之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下,卓娜心中不禁狐万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天降大火呢?” 就在此时,小兰和小红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族长,族……” 卓娜眉头轻皱,说道:“你们不必惊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来!” 小兰晃晃脑袋,擦了擦粘在脸上的黑灰,而后说道:“族长,咱们布置在山上的暗哨在前方发现大量的官兵,先前的大火就是那些官兵放的!现在卓菲和克蓝两位长老已经上前查探情况去了!” “什么?官兵!” 卓娜当下心中一紧,一脸茫然的说道:“这是为何呢?我们与官府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会平白无故的要来于我们为难呢!” “杀啊!”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而且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族长!您看,长老们回来了!”小红指着不远处,大声说道。 卓娜目光一紧,循声望去,果然看到卓菲和克蓝两位长老正快速的朝着这边走过来。现在领地之中火光滔天,虽然天空依然是黑蒙蒙的一片,但是这里却被火光照得如白昼一般。 眼见卓菲过来,卓娜赶紧上前一步,急声问道:“卓菲奶奶,现在情况如何?” 卓菲摇摇头,脸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凝重:“情况非常不妙!数目不清的官兵大举压境,现在他们势如破竹,很快就会攻到这里,而留守在前方的族人已经死伤过半了!所以咱们要早做打算!” 这种情况卓娜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当下就愣在当场,而她身后的娜依族人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大家都惴惴不安的盯着卓娜,看看卓娜将会作何说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六章 主将对阵(上) 对这种情况,卓娜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当下眉来,而卓菲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卓娜,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毕竟卓娜早晚都要面对随时随地发生的突变,如果卓娜不能妥善的解决当前的问题,那么她永远也别想成长起来。 片刻之后,卓娜眼帘低垂,沉声说道:“卓菲奶奶,麻烦您带着族人往后面撤退。克蓝长老,您带着我族的战士抢救那些受伤的族人。”说罢,又对着小兰说道:“小兰,你马上去烽火台点烽火,给仑布族发信号,让他们急速增援这里!” 对于卓娜的应对策略,卓菲与克蓝皆是满意,不禁相视一笑,而后点头应道:“遵命!” 卓娜点点头,接着说道:“现在敌情未明,所以我们绝不可以贸然硬拼,现在我先带领豹营上前与那些官兵厮杀一阵,你们就利用这点时间赶紧带着族人转移!” 克蓝长老有些困惑的看着卓娜,说道:“族长,现在领地的出口已经被官兵占领,咱们从何转移呢?” 还不等卓娜回,卓菲抢声道:“克蓝,你忘了吗?虽然咱们娜依族的领地所处在低洼之中,但是三面环峰,而咱们娜依族最擅长的就是徒脚爬山,我们可以爬上天牢峰,再绕到娲女神坛处!” 克蓝颇为懊恼的摇摇头,气道:“看来我真的是老了,都开始犯糊涂了!” 现在时间紧,卓娜也不敢耽误,当下便催促道:“卓菲奶奶,克蓝长老,这里就全部交给你们了!” 卓菲一脸郑重的点点道:“你尽管放心,这里的事情交给老身便是!等我们顺利的转移出去后,老身会敲响天牢峰上的石鼓,到时候你们以此为号,全速退回来,也顺着天牢峰爬上来!” 卓娜点头不再多言,直接掏出腰间的那把象征着族长荣誉的娜依金刀声说道:“族人们,请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随我一道去驱赶那些胆敢来侵犯我族的豺狼!为了保卫娜依族,为了捍卫女娲大神的尊严,冲啊!”说罢娜便首先杀将出去。 当下。依族人萎靡地气势不禁为之一振个脸上都显现着无比激愤地神色。高呼着‘驱赶豺狼!保卫娜依族!’。就随着卓娜冲向了前方。 四千官军刚开始冲杀地候。首先抢占了先机。所以占得很大地便宜。许多娜依族地战士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身首异处。布置在娜依族外围地两道防线。顷刻间就被官军冲得五零四散守在防线之内地娜依族战士尽数被斩杀。无一生还。 顿时间官军士气更盛。势如破竹消片刻就已经冲杀到娜依族领地之中。由于现在娜依族领地中仍旧燃着熊熊大火。所以李同当下就命令大军放慢速度。缓缓向前推进。 李同与温绍武跟在大军后面。瞧着眼前地战况。不禁哈哈大笑道:“温兄。这娜依族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气。你瞧瞧。这一路之上。我军长驱直入。现在已到娜依族领地地腹地之中。可是他们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地反击。这样地军队还想勾结辽国造反。真是痴心妄想!” 说罢。李同摸摸嘴巴。轻佻说道:“不过这些娜依族地战士多半是些模样俊俏地女子。就这样白白地掉了脑袋。还真是他娘地可惜!” 娜依族真地是这样不堪一击吗?当然不是! 娜依族的厉害,温绍武是深有体会的,如果娜依族真的像这般不堪一击的话,想那契哈图早已经就将娜依族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了。 目前的情况其实很简单,刚才火作营的一番进攻,着实把娜依族打懵了,现在她们只不过还没有回过劲来而已,等到她们恢复过来的时候,那么立刻就会变成一群凶猛的猎豹! 当下,温绍武暗哼一声,提醒道:“李大人,咱们不能高兴的太早,别忘了,现在娜依族中的重量级人物还没有出现呢!等他们出现的时候,就是双方激战的开始!” 李同却是不以为意,轻哼道:“即便是娜依族里的重量级人物出现又能怎样,老子照样把她们一勺子统统给烩了!” 却不想就在此刻,娜依族里面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喊杀声,接着便见到成百上千的娜依族人举着明晃晃的弯刀,从领地深处涌出来,好比似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就冲向正在缓慢向前推进的官军。 温绍武所言丝毫不差,当娜依 级人物出现的时候,那就意味着真正的激战即将展 卓娜所带领的乃是娜依族中的全部精锐,号称豹营,都是一些娜依族女战士组成,人数虽然不足一千,但是却是娜依族军事力量的中流柱,比普通的娜依族战士要强上几倍之多,各个都足可以以一敌十! 这次娜依族的反击波着实是非同小可,毕竟这是娜依族的全部精锐,虽然官军一路高歌猛进,但是突然一下子遇上强敌,当下还真是有些无所适从,四千官军竟然被不足一千的豹营死死堵住去路,生生不能再向前推进半米! 尤其是冲在前面的卓娜,更是勇猛之极,只见她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金色弯刀,就像是身前坏绕着两条金色丝带一般,从远处一看,卓娜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就像是在跳舞一样,甚是好看,但是这种舞蹈却是可以夺人性命,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舞。 卓娜的金色弯刀所过之处,金光闪耀,血雾漫天,周身的官兵无不是血溅当场,仅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死在她手中的官兵竟然有近百人之多,活脱脱像是一个夺命母夜叉,而官兵见到卓娜如此厉害,都不敢前去招惹,只得避其锋芒,连连向后倒退。 而豹营中的娜族女战士,看到族长如此威猛,当即也是深受鼓舞,士气又提升到一个空前的高度,当下,娜依族的女战士们好像都变成了一只只出笼的猎豹,用其锋利的爪牙不停撕扯着官兵所组成的人墙,不消片刻,官军竟然被豹营深深的突插进去,估计用不了多久,豹营就会穿过人墙,突围出去。 眼见到此种情况,卓娜自喜不自禁,她原本只打算拖延官军,而让卓菲和克蓝有时间带着族人转移,根本没想到有正面突围的可能性,却不想官兵竟然是一只纸老虎,一捅就破,当下她便又改变了主意,只要把时间拖延到族人转移,那么她与豹营也就无需再原路撤退,只需直接突围出去便是! 而李同看到军竟然被娜依族的战士牢牢压制住,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这些小兔崽子真是没用!竟然连几个舞刀的娘们都对付不了!” 而温绍武却没有感到分意外,似乎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当下便缓缓说道:“李大人,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奇怪?” 李同哼一声,没好气说道:“温兄,你该不会是在损我吧?我这可是堂堂的大宋官军,竟然四千人还能被不到一千娜依族人生生逼退,这不是在打老子的脸吗?这帮兔崽子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到用他们的时候,竟是这般怂样,真是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温绍武微微一笑,说道:“李人切莫误会,在下丝毫没有轻视贵军的意思!我之所以说那样的话,是有原因的。” 李同斜眼看了一眼温绍武,沉声问道:“哦?温兄,有话不妨直说!” 温绍武点点头,说道:“我之前说过,刚才官军势如破竹的态势只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娜依族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对付得了的!正如李大人所说的那样,官军一路之上,高歌猛进,并没有受到大的阻碍,这样就使大部分官兵放松了警惕,当遇上凶猛的娜依族战士后,肯定因为准备不足而吃些暗亏。” 听到这里,李同不禁眉头轻皱,暗道:“嗯,还真是这个样子!” 温绍武接着说道:“而此时,虽然场面上,娜依族人占优势,但是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假象!娜依族人现在的士气显然高过我军,所以才会把官军压制住,而娜依族战士之所以拥有高于官军的士气,完全是因为她们的族长卓娜!如果想扭转局面的话,那就必须先击败卓娜!” 李同轻轻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温兄所言的确不差!我方的确是缺少一个可以与娜依族族长相匹敌的主将!” 当下,李同大喝一声:“侍卫长,取我兵器来!” 不消片刻,侍卫长便与一名军士扛着一把日月铲走过来,而后毕恭毕敬的送到李同手上,李同毫不含糊。一把就将几十斤重的日月铲操到手中。 李同斜眼看了温绍武一眼,沉声说道:“温兄,劳烦你在这里坐镇!看我拿下那娜依族的娘们再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七章 主将对阵(下) 不等温绍武说话,李同就暴喝一声,加入了战局之杀的官军看到主帅都加入战局,当下也不敢再往后退,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李同挥舞着日月铲,便直接冲向正在一旁酣战的卓娜,而娜依族战士自然不会让李同轻易的就冲过去,当下纷纷上前阻挡。 眼见如此,李同怒吼一声:“给老子让开!”,当下将日月铲抡起来,直接朝着上前阻挡的娜依族战士扫去,五个娜依族战士自然不敢有所小视,当下就奋力举刀劈过去,无奈李同这一铲着实了得,竟然将那五个娜依族战士生生得震得飞了出去。 而在不远处观战的温绍武却是轻咦一声:“真是想不到,李大人那简单的一铲,竟然会有如此威力!” 一旁的侍卫长笑呵呵说道:“那是自然,我家大人天生神力,手中的一柄日月铲更是难逢敌手!” 温绍武眼神闪,定定的看着李同,心中暗道:“接下来应该有好戏看了!” “卓娜!有胆就与老子过几!别他娘的窝窝索索躲着!” 李同虽然五个娜依族战士震开,但是又有娜依族战士涌上来阻挡李同,愣是不让李同前进半步,李同当下心中一急,不禁大声叫骂起来。 其实,卓娜早已经注意到李同,当下暗口真气,便横着金刀,急速朝着李同这便跑过来,李同将一把日月铲舞得虎虎生风,直逼着周围的娜依族战士不敢靠前。 突然,李同只觉得身后冒出一股煞当下眼中突现点点兴奋之意,当下暴喝一声,脚下轻旋,将日月铲瞬间击出,卓娜双眼微眯,身子向下一躬,金刀轻轻往上轻挑灵活的躲过了李同这一击。 李同回日月铲。眉尖一挑。上下打量了卓娜一番后声说道:“想必你就是娜依族地族长卓娜吧!” 卓娜轻哼一声。说:“不错!” 李同当下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好。很好!识相地话。立马叫你地族人放下武器。兴许本大人会给你留个全尸!不然地话。定然要将娜依族彻底抹去!” “痴心妄想!” 卓娜狠狠剜了李同一眼冷说道:“想要灭我娜依族。除非从我地尸体上踏过去!” 李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示威得抖动了一下手中地日月铲。嘿嘿笑道:“我倒想试试!” 卓娜重重哼道:“那倒要瞧瞧你手里到底有几斤几两!” 李同哈哈笑道:“好,就让你尝尝本大人日月铲的厉害!”说罢,李同首先发动,抡起日月铲便朝着卓娜砍过来。 从刚才的观察来看,卓娜知道李同力大无穷当下便改单手握刀为双手执刀,迎上李同砍过来的日月铲,当下刀铲相碰,火星四溅,周围的官军和娜依族士兵很自觉的让出一块空地竟对阵的双方都是两军的主将,如果一方的主将得胜就意味着这一方必将取得最后的胜利。 十几招过后,卓娜与李同当下分开相警惕的盯着对方,李同刚才根本没有把卓娜放在眼里打算在十招之内将卓娜擒下,刚才交手过后,却不敢再有所小视,因为李同在军中号称‘李氏三铲’,也就是说李同生平最得意的就是前三铲,当然也是最为厉害的,可是卓娜却很轻易的就躲过了他自鸣得意的李氏三铲,怎能不叫他耿耿于怀呢?! 而卓娜心中也是暗暗吃惊,李同的气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估计能于契哈图拼个高低,卓娜即便用两只手握刀,却还是被震得虎口阵阵发麻,尤其是对阵时的前三招,卓娜手中的金刀差点就被李同生生打落下来。 “不行,我不能以己之短去博他人之长!我必须发挥出自己的特点,方可取胜!” 当下,卓娜深吸一口气,便又扑过去,但是这次她却很少与李同硬碰硬,而是不停的躲闪着,李同不明就里,依旧是使着蛮力,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日月铲,但是接连二十招过后,李同竟然连卓娜的衣角都没有摸着,当下不禁气得哇哇直叫! 而在不远处观战的温绍武却已经有些动容,不禁暗自寻思道:“奇怪,卓娜所运用的身法怎么如此眼熟呢?” 温绍武所想的的确不错,因为卓娜此刻所运用的身法就是蔡攸刺诀中的精妙步法,当日女娲神坛一战,蔡攸在蛇形桩上与契哈图打斗时所运用的精妙身法,着实让卓娜惊叹不已,所以就偷偷记了些,后来卓娜经过几天的摸索,终 熟练的运用所记的步法,但是也只能做到形似,威套身法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虽是如此,但也让李同摸不着头脑,而卓娜则是暗暗欣喜,闪躲之余也连连攻出几招,李同自然是猝不及防,胸口与后背处接连中了卓娜几脚。 “妈的!卓娜,你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与我较量,别一直躲躲闪闪的!” 李同连连被卓娜打中,却连卓娜的半片衣角都没有摸到,当下心中窝火不已,气急败坏的说道。 卓娜尝到了那精妙步法的甜头,自然不会就此作罢,经过刚才的实际演练,卓娜脚下的步法已经越来越熟练,在李同看来,卓娜现在的身形飘忽不定,忽左忽右,片刻前还在他的身前,当他奋力将手中的日月铲戳出去的时候,卓娜又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如此几次之后,李同自是无可奈何,连连怒吼着,如发疯了般,将手中的日月铲胡乱一通瞎砍,此刻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温绍武却是连摇头,不屑的说道:“我原本以为要有好戏上演,却不想李大人竟然把这场好戏演成这个模样,唉,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站在温绍武身边的侍卫,看到李同被一个女人逼的快要发疯,脸色也是十分难看,而此刻听到温绍武又在一旁奚落,打算叱喝几句,却不想刚扭过头去,已然不见了温绍武的身影。 卓娜眼见机已经成熟,当下故意卖个破绽,假意脚下一绊,就要摔倒,而李同此刻已经头脑极度发热,根本没有考虑会是个陷阱,当下心花怒放,举起日月铲就朝着卓娜招呼过去。 眼见李同中计,卓娜当下借势在地下滚一下,而后迅速出脚,来了一招横扫千军,李同这才觉出其中有诈,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只觉得双腿猛然一滞,身体立马失去重心,便直接栽倒在地,而手中的日月铲也掉到了一边。 “恶贼!纳命来吧!” 卓娜横起金刀,猛然跃起,直接如一只猎豹般迅捷得扑向已经倒地的李同,这一刀砍下去,李同自然是不能活命的。 眼见此,就连正在一旁厮杀的官军与娜依族战士也纷纷停下动作,把目光聚集到卓娜这边来,官军看到卓娜正要一刀结果了李同的性命,当下各个就脸色煞白,如果李同真的被杀死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官军这里将失去主帅,而失去主帅的后果也就宣告着官军将彻底溃败! 这一点卓娜自然能想到,当下便低喝一声,竭尽全力得举刀刺去,势要一刀定胜负,而李同眼见小命即将不保,当下亦是悔恨不已,都怪刚才一时失察,这才着了道,可是现在他也是回天乏力,只得闭目等死! 就在卓娜的金刀刺入李同身体的刹那间,异变突起! 只见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李同的前面,正好抵住卓娜砍下的金刀。 就在金刀与长剑相碰的刹那,卓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噬回来,当下心中大骇,赶紧将金刀收回,而后凭空一跃,落在两米开外。 温绍武斜眼看了还躺在地上的李同,淡淡说道:“李大人,还不赶紧起来!” 李同也觉得奇怪,刚才明明见到金刀已经闪在自己的脖子根前,但是却为何久久没有砍下来呢?听到温绍武的话语之后,李同这才睁开眼睛。 “你是谁?” 卓娜定定的看着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冷声说道。 温绍武轻看了卓娜一眼,缓缓说道:“我是来取你们性命的人!” 就在此时,李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温绍武背后,低声说道:“刚才多谢温兄搭救!至于刚才,我只不过是一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这才着了这丫头的道!” 刚才的情形温绍武都看在眼里,当下轻哼一声,不过依旧是淡淡说道:“李大人,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根本没有看见!” 李同自然能听出温绍武话中带刺,当下脸色稍变,冷哼一声,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赶紧跑过去,将自己丢落的日月铲寻了回来。 而此刻,官军与娜依族人也暂时停止了厮杀,很自觉的分别退到了温绍武和卓娜的后面。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钟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八章 准备撤退(上) 阵钟声低沉悠远,浑厚高昂,并不像是一般的钟可以响。 当下,卓娜心中暗喜,看来卓菲长老与克蓝长老已经带着族人顺利的转移到了天牢山之上,那么自己也可以准备撤退了。 虽然卓娜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到了常态,但是刚才刹那的变化丝毫不拉的都落在温绍武眼中,温绍武显然知道那阵钟声中肯定包含着其他的一些东西,只是现在他不知道罢了。 卓娜缓缓将金刀收回,而后定定说道:“诸位,你们真是官府中人?” 温绍武眉尖一挑,冷哼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卓娜当下拨开头的碎发,不甘示弱的说道:“如果你们是官府的话,那我倒要和你们好好理论一番,如果你们不是官府的话,那咱们还是刀兵相见!” 就在此时,李同提着日月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乃是杭州总兵李同,而围剿你们娜依族的便是杭州步营司和火作营!” “什么?还真是府!” 卓娜脸色稍变,激愤之溢于言表,当下就娇喝道:“那好,既然你们是官府,那小女子便要向诸位军爷讨个公道了!不知道我娜依族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要劳诸位军爷前来为难我们!” 说,卓娜便悄悄把左手伸到背后不停的打着手势,示意她们随时做好爬山撤退的准备,当然这些手势只有娜依族人才能看得懂。片刻之后,处在后面的娜依族战士已经慢慢向后开始撤退,而由于前面的娜依族战士故意挡着身后,又加上天还未明,所以官军这边并没有发现娜依族这边的异状。 李同轻哼一声说道:“官府为何清剿你们。你们心中自然是清楚地很。如果你们不犯上作乱。官府难道会平白无事就上来寻你们娜依族地麻烦?” “哼哼。犯上作乱?真是笑话!” 卓娜白了李同一眼。说道:“就算你要找我们娜依族地麻烦。也应该找一个好地理由!难道你不觉得犯上作乱这个理由着实蹩脚地很吗?” 说罢娜轻哼一声。接着说道:“想我们娜依族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娲女岭中。从来与外界都很少接触。更与官府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地奢望。只希望饿地时候有食物可以果腹。冷地时候有衣服可以遮体。仅此而已!我们为何要放着好端端地日子不过。而要犯上作乱呢?” “呃个吗……”李同原本就嘴笨。听到卓娜说得有条有理。当下就口无言。 眼见如此。卓娜更是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地架势直说道:“这位大人。怎么了?说不出话来了?上次我们娜依族失踪了四百多族人中就有你们官府地份儿!难不成真是我们娜依族碍着你们地眼了。你们非得把我们赶尽杀绝不成!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地企图!” 温绍武饶有兴致的盯着卓娜,冷笑连连道:“这可真是奇怪,只要与蔡攸有关系的女人,都会变得牙尖嘴厉起来!” 卓娜轻哼一声,反驳道:“并不是我牙尖嘴厉而是道理在我这边!” 李同凑到温绍武耳边,轻声说道:“温兄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还得从长计议,刚才我听着卓娜的话并不像是在作假。” “嗯?!” 温绍武当下眼中就射出骇人的寒光,直直逼向李同:“李大人道你还真的相信她们的话?哪个乱臣贼子会亲口承认自己叛国犯上?而且现在咱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她们才极力掩饰,如果现在是她们占据优势,那么她们便会露出真正的面目!” 李同刚迎上温绍武的目光,顿时觉得全身巨震,如芒在背,额头、后背甚至脚底板都禁不住冒出细细的冷汗,这一下真就把李同震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温绍武仅此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如此害怕。 在军中,向来都是以实力而自居,原本李同还有些看不起温绍武,因为温绍武既不是文官,又不是武将,当江贤说要让他协助温绍武中,虽然表面上是满口答应,但是心中还是很有微辞的。 但是现在,李同心中再也不敢有丝毫微辞,只觉得他已经矮了温绍武一头。 对于温绍武刚才的话,卓娜却是气不过,当下就说道:“这位大人,你刚才不会是眼花了吧?官军足足有四千之众,而我族豹营的人数却不足一千,场面上却是我族占优,但是你为何说官军占绝对的优势呢?” 温绍武缓缓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刚才我并没有出手,所以你们占优,但是现在有我出手,所以官军占优!” “哼!真是大言不惭!” 卓娜白了温绍武一眼,冷冷说道:“单凭你一人,难道就能扭转战局?” 温绍武轻笑一声,似乎根本不把这数千的豹营战士放在眼中,缓缓说道:“如果你不相信,你以试试!” 说实话,刚才卓娜与温绍武仅仅过了一招,但是高下立判,卓娜心中清楚知道,温绍武与刚才那个李同无论从心智上,还是武功上,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温绍武的武功也比她高出很多。 当下,卓娜便偷往后瞧瞧,当看到后面的豹营战士已经撤退一半的时候,心中才稍稍平复了些,接下来,就该自己撤退了。 就在这时,李同又凑到温武耳边,说道:“温兄,休得再与她们浪费口舌,直接杀过去便是!” 温绍武白了同一眼,似笑非笑道:“李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如果这件事情出了什么差错,让这帮反贼逃脱的话,不仅是江大人那里交代不了,说不定朝廷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是吃罪不起的!” “是,是!温兄说的对!”李同色稍变,赶紧连连称是。 对李同此刻的态度,温绍武心中还算是过得去,当下便略微缓和的说道:“这个卓娜交给我便是,其余的娜依族人就交给李大人了!” 李同点点头,抱应了一声,便举起日月铲,大声喊道:“弟兄们!给老子上!”喊罢,便率先冲了出去。 眼见官军又开始进攻,卓娜也不有所怠慢,当下便左手猛然一挥,大声说道:“豹营听令,全速撤退!” 当下,全体娜依族战士便朝着后面迅速跑去,而温绍武这才发现,原先近千的娜依族人,现在还剩下不到五百人。 “哼!原来刚才她东扯西扯,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温绍武恍然大悟,当下深吸口气,冷冷说道:“想跑,没那么容易说罢,便朝着娜依族奔去的方向电射而去。 娜依族人最擅长的就是光脚爬山和山地奔跑,而官军就不行了,不消片刻,就已然与娜依族人拉开了一端距离,急得李同是吹胡子瞪眼,但也是毫无办法。 眼见如此,卓娜不禁暗暗心喜,看来这次多半可以成功的转移,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个人,那便是温绍武。 只见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出官军,犹如离弦之箭般,瞬间就已经追赶到了娜依族人的后面。 温绍武眼中尽是杀机,轻轻挥舞几下,漆黑如墨的长剑上泛**点黑芒,只是刹那间,已经有两名娜依族人丧命于剑下。 处在后面的娜依族人很自觉的停下脚步,上前阻拦温绍武,以让其他族人能够顺利逃脱,但是温绍武的实力着实出乎她们的意料,单论每一个豹营的娜依族战士,武功都不是很弱,但是有的竟然接不住温绍武一招,最多不超过五招,必定死在温绍武的剑下。 不消片刻,死在温绍武那柄长剑之下的娜依族人已经超过了五十个。 此刻,卓娜已经率领着其余的娜依族人来到天牢山前面,当下便喝道:“你们先去爬上去,与卓菲长老会合!我去去就来!” 族人自然知道卓娜要去与温绍武厮杀,而拖延时间让她们爬山,但是她们怎么能够忍心让族长去冒这个险呢? 虽然卓娜当上族长并没有多久,但是她深明大义,从不徇私,对待族人犹如亲姐妹一般,早已经在娜依族中聚起来很高的声望,此刻无论如何,她们也不会让卓娜孤身一人去应付温绍武。 当下,就有几个豹营战士走出来说道:“族长,您先上去,至于那个黑衣人,自有我们来对付!” 卓娜摇摇头,一口决绝的说道:“不行,温绍武的功夫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豹营战士们的脸上也皆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虽然她们是女子之身,但是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当下便齐齐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我们不怕死!为了族长的安危,我们万死不辞!” 眼见如此,卓娜心中一暖,沉声说道:“放心吧!你们的族长还要带着你们走很长的路,所以我是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六十九章 准备撤退(下) 下,卓娜取出金刀,而后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我名誉与身份命令你们,马上爬上天牢峰,与卓菲长老会合!不得有误!” 既然卓娜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位豹营战士自然不敢有所违抗,只得起身深深向卓娜一拜,而后便纷纷跃起,爬到了光滑而陡峭的山壁之上。 眼见族人们已经准备好爬山,卓娜当下深吸口气,便又转身朝着后面冲去,而此时,拼命与温绍武纠缠的豹营战士已经只剩下了两人,当卓娜赶到的时候,那两个豹营战士也已经一命呜呼。 此时,死在温绍武手上的豹营战士已经超过了一百人,但是李同所率领的官军却还没有赶到,可见娜依族人山地奔跑的速度大大超过了官军。 看着温绍武那柄漆黑如墨的长剑上正滴着自己族人的鲜血,卓娜胸口中愤怒的火苗已经燃成冲天大火,当下便冷冷说道:“我要杀了你!” 温绍武却是不为意,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是吗?哼哼!”说罢,温绍武用墨剑指了指满地的尸体,又道:“先前,她们也说要杀了我,可是很可惜,她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现在躺在地上的是她们,而不是我!” “当然!” 温绍武话语轻顿,眼中尽冷意:“你也一样!” 话音刚落,温武就突然发动,举剑刺向卓娜而卓娜从刚才就开始全身戒备因为她深知,自己根本不是温绍武的对手,如果有一丝差错,必然难逃一死。 不过以卓娜的性格,自是不会怕了温绍武,当下没有丝毫犹豫,便持刀迎上,卓娜自然知道不能力敌,所以使出刚才对付李同的手段,运起精妙步法绍武周旋,但是温绍武不是李同,这等步法糊弄李同还行,但是对于温绍武这一等一的高手来说|快就会失效。 果其然。还不到两分钟地时间绍武就窥破卓娜步法中地奥妙。当下低吼一声。墨剑轻旋。瞬间刺出。卓娜眼神一紧。就欲闪躲不料温绍武轻笑一声。在挥剑地同时掌瞬间拍出三掌。掌影迅速将卓娜地身形罩在其中卓娜焦急之下。只得用金刀阻挡不想温绍武看似平常地三掌。却蕴含着巨大地力量。而且一掌比一掌厉害。前两掌卓娜还能承受得住。但是当温绍武地第三掌抵住金刀地时候。卓娜只觉得双手阵阵发麻。一股难以置信地真气竟然顺着自己地胳膊直冲气门而来。 卓娜中大骇。如果这股真气冲向气门。轻则全身瘫痪。重重当场毙命。当下卓娜银牙轻咬。娇喝一声。便将金刀取开。但是那股强大地真气却没有卸去。卓娜只觉得胸口一闷。就好象压着一块巨石一般。当下喉咙一甜。就吐出一口血来。 卓娜不禁连连倒退数步。若不是自用体力地真气镇住翻腾地气血。想必此刻卓娜已经摔倒在地。 温绍武定定地看着卓娜。似笑非笑道:“卓娜。刚才我那三掌如何?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先前所用地身法是蔡攸教给你地吧。唉。身法倒是精妙之极。只不过你火候尚差。根本不堪一击。” 卓娜轻哼一声。擦干嘴角地血迹。强自说道:“你刚才地那三掌也不过尔尔罢了!” 温绍武轻笑道:“不过尔尔。很好!”说着。温绍武将墨剑举起对准卓娜。冷冷说道:“那我便让你尝尝我‘剑魔三式’地厉害!” 就在此时,李同带领着数千官军这才赶到,眼见温绍武正于卓娜打斗,当即就把卓娜围在当场。 温绍武根本没有看李同,直接说道:“李大人,现在娜依族人正在爬山,你还不赶紧去追!这里就交给我便是!” “温兄,可是。。。。。”李同脸上似乎显得不那么愿意,毕竟站在温绍武面前的不是一般的小卒,而是娜依族的族长卓娜,所以李同当下心中就泛起了嘀咕。 “嗯?” 李同心中的小九九,温绍武自然心中清楚的很,当下便冷冷说道:“怎么了,李大人?你就不怕跑了反贼,还是在担心我斗不过卓娜呢?”说着,温绍武随意的将手中墨剑向下轻划,剑下三寸处的偌大砂石顿时裂成两半。 眼见如此,李同的瞳孔禁不住猛地一阵收缩,温绍武手中的剑离砂石还有足足三寸,单凭靠剑气就可以将砂石一斩为二,可见温绍武的武功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温绍武还是没有看李同,淡淡说道:“李大 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个明白人,事成之后,我是不会与你争功的!” “奶奶的,想不到这温绍武竟然这般厉害,我还是见好就收吧!” 李同眼珠子一转,便笑呵呵说道:“那是自然,好!我马上去追赶其他娜依族人,这里就交给温兄了!” 说罢,李同振臂一呼,就带着全部官军往前追赶,片刻之后,场地上又只剩下了温绍武与卓娜两人。 温绍武轻轻将墨剑端平,直指卓娜:“卓娜,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今天着实是太无趣了,好不容易能碰到个可以与我过两手的,我是不会这般容易就让你死去的!” 卓娜轻哼一声,自寻思着对策,眼下态势,她是不可能战胜温绍武的,而且她知道,就算是穷尽娜依族和仑布族中的所有高手,都不能打败温绍武,而能打败温绍武的也只有一人,那便是族父蔡攸。 当下,卓娜目光一沉,便举朝着温绍武扑来,而温绍武等的就是这一刻,当下眼中尽是兴奋之意,不消片刻,刀剑再次相碰,火星四溅,罡风四起。 卓娜算起来,算是个一流的高手,身负娜依族的各种绝技,刀法精纯犀利,自成一派,着实不可小视,但是却不能与温绍武相匹及,只是三十招过后,卓娜的刀法已经被温绍武牢牢压制住,而温绍武则显得依旧轻松惬意,似乎很是游刃有余。 当下,卓娜便且战且退,绍武似乎也不急着进攻,反而随着卓娜且退且追,虽然温绍武有时加紧攻势,使出几下狠招,但是卓娜竟然凭着那半吊子的身法,连连躲过,也算是有惊无险。两人就这样,一直打打退退,不消片刻,竟然已经退到了天牢峰前。 此,豹营的娜依族战士已经爬到了半山腰,而数千官军则密密麻麻的聚集在天牢山脚下,却仿佛对着上面的情形熟视无睹,眼睁睁的看着娜依族战士往上爬。 眼见此,温绍武不禁皱起眉头,大声叱喝道:“李大人,你手下的兵都在干什么!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反贼逃脱?!” 李同看到温绍武动怒,赶紧跑过,解释道:“温兄,你先别动怒,有些情况你着实不知道,这天牢峰的山壁光滑陡峭,根本不可能攀爬上去!起先我也派了几个士兵前去攀爬,可是爬得还不到一丈,就全部跌落下来,有几个军士还为此摔断了腿!” 温绍武却不相信,直接指着半山腰,大声说道:“李大人,你说说,娜依族人为何能爬上去,而你们却爬不上去呢!” 李同当下哑口无言,愣愣的看了一眼半山腰,摇摇头,低声叹气道:“这,这我怎么知道!” 眼见李同愁眉苦脸的模样,温绍武当下挖苦道:“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李同哪里受过这等奚落,当下胸中生出一股无名业火,但是碍于温绍武强大的武力,李同也不敢发作,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卓娜却在此刻开了口:“温绍武,你也不必责怪这位大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看到娜依族的领地处在低洼之中后,就以为只要守住出口,就可以将娜依族一网打尽,哼,其实你们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说罢,卓娜也看了一眼正在往上爬的族人,接着说道:“其实这天牢峰便是一条出去的路,只不过天牢峰奇陡无比,而且山壁十分光滑,很难爬山去而已。不过‘很难’二字是对于你们说的,如果对于娜依族人来说,爬山这样的山壁,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温绍武定定的看着卓娜,眼中冷光闪烁,连连冷笑道:“不管怎样,至少你还在我们手中,只要抓住了你,其余的娜依族人也自是逃脱不了!” 却不想就在此时,卓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好笑,你们能抓得住我吗?”当下,卓娜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手中的金刀瞬间电射出去,直指温绍武的胸口,原来这金刀之中还暗藏一处机关,只要扣动阀门,金刀便会成为链刀。 “雕虫小技,焉敢出来现眼!” 温绍武根本没把飞来的金刀放在眼中,直接一剑就挡了回去,而就在此时,卓娜娇呼一声,腾空而起,连连踢出数脚,直接朝着温绍武的胸口招呼过去。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章 天牢峰之战(上) 真是找死!” 眼见卓娜飞身踢过来,温绍武根本不打算闪躲,低喝一声,便也将左脚抬起,朝着卓娜踢去。 温绍武这一脚看似轻巧,实际上是力重千钧,两脚顿时相抵,发出一声闷响,卓娜眼中却是闪烁着狡黠之色,当下娇呼一声:“多谢了!”,便朝着反方向电射出去,直接越过官军的包围圈,爬到了天牢峰的山壁上。 原来卓娜刚才的进攻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温绍武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借温绍武的力道而逃脱官军的包围圈。 眼见卓娜莫名其妙的就跳到了五丈之外的山壁上,李同顿时大惊失色道:“温兄,快看,卓娜跑了!” 这些温绍武自看得到,当下就说道:“李大人,现在娜依族多半已经爬上了天牢峰,你们赶紧从娲女岭中绕出去,堵截他们!” 眼见当下形式,李同也别他法,只得遵从温绍武的决定,但依然指着卓娜说道:“温兄,就这样让这小娘们给跑了?” “跑?哼哼!哪有么容易!” 温绍武看了李同一眼,沉声说道:“大人,你不要耽搁我交代下的事情,至于卓娜,还是那句话,我自会处置!” 说罢,温绍武高喝一声:“兄们,借肩膀一用!”接着,只见温绍武以极快的速度跃起,踩住身前两个军士的肩膀就如飞箭般直直射向天牢峰。 不片刻。温绍武就稳稳地爬在了天牢峰地石壁之上。说实话。天牢峰地石壁光滑而陡峭。好似一面镜子一般。根本没有可以下手攀登地地方。难怪那些官兵爬上来还不到三丈高。就直接摔了下去。 但是温武却是不同只见他双掌平直着光滑地石壁。而双脚则稍微向里弯曲。像一只壁虎一般快速地往上爬。不消片刻然已经隐隐快追上了卓娜。 卓娜原本以为他们根本追不上来。也不可能再追上来。可是就在她慢慢往上爬地时候隐约听到后面传来沙沙地声响。不觉扭过头去一看。却发现温绍武正以极快地速度朝着她追过来。 “这个家伙竟然会壁虎功。还真是难缠!” 卓娜心中懊恼之极禁暗骂一声。她是万万也没想到。温绍武竟然也能追赶上来。 当下。卓娜深吸口气。不禁加快了爬行地速度。而温绍武自然也不甘落后紧紧跟在卓娜身后。原本徒脚爬山就是娜依族地看家本事常人根本无法与之匹及。但是温绍武地内力极其深厚只手紧紧地吸附在石壁上。已经几乎与石壁融为一体本不用担心会跌落下来。所以爬山地速度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样,卓娜与温绍武两人一前一后,时快时慢,紧紧的在陡峭的石壁上追逐着,这绝对是一大奇观。 不消片刻,卓娜已经离峰顶只有几步之遥,而就在此时,温绍武与卓娜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现在只有不到两臂的距离。 就在此时,温绍武突然发动,大喝一声:“困龙升天!”,这一招乃是温绍武魔剑三式中的第一式,威力着实不同凡响,只见温绍武双手握剑,急速旋转着冲向卓娜,漆黑如墨的剑尖出现诡异的黑芒,顿时间,股股急速的气流盘旋在温绍武周围,竟然形成了一个大气旋,直接冲向了卓娜。 如果卓娜被卷入气旋之中,后果可想而知! 卓娜万万没有想到,温绍武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攻击,着实让卓娜措手不及,此刻,她的两只手只能牢牢把住石壁,是不可能出手抵挡的。 眼见气旋瞬间就要将自己吞没,卓娜当下心急如焚,暗暗叫苦:“这可应该如何是好?如果我腾出一只手抵挡,定然会摔的粉身碎骨,可是如果我不出手抵挡,还是照样难逃一死!” 当下,卓娜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反正左右是个死,还不如放手一博! 却不想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只见一人凌空而下,暴喝一声:“卓娜,这里就交给奶奶吧!”,接着,卓菲左手轻提,将卓娜轻轻送上去,而右手则趁势将手中的拐杖直插向下,直直瞄着气旋的中心。 顿时间,卓菲的拐杖直接与温绍武的墨剑抵在一起,原本完整的气旋瞬间被震得粉碎,气流立刻朝着四面八方发散开来,就好像凭空生出一阵疾风一般,卓菲的身形立马暴涨几分,头上的发簪也被震落,银白色的长发立马披散开来。 眼见自己这一招‘困龙升天’被卓菲挡 绍武不禁暗暗心惊:“哼,又让卓娜给跑了!真是想家伙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 当下,温绍武一击不成,又出一招,这一招乃是剑魔三式第二式‘魔剑斩’,只见温绍武大喝一声,脚下轻点石壁,凌空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而手中的墨剑顿时朝着卓菲劈过来,剑过之处,黑芒毕现,哀鸣阵阵。 卓菲脸上尽是凝重之色,此时,她的心中亦是震惊万分:“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眼见温绍武墨剑来袭,卓菲丝毫不敢有所托大,当下暗吐口真气,便抡起拐杖横扫过去,高手过招,招式并不繁琐,也许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却能决出胜负! 刹那间,拐杖又与墨剑撞在一起,但是这次却没有像先前那样狂风大作,反而是静得出奇,卓菲竟与温绍武同时停滞在空中,就连动作,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改变,仿佛一切都已经停止下来。 而此时,卓娜已;安全的落到峰顶,当下,娜依族人就围上来,不停的问候卓娜的安危,可是卓娜现在根本无心与族人们说话,因为她知道,现在卓菲正在与温绍武恶战在一起,当下,卓娜便走到峰口,紧张的朝着下面瞅去。 卓菲与温绍武依旧是一动,但是两人的表情却渐渐起了变化,无论是卓菲,还是温绍武,额头都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去死吧!” 温绍武重哼声,眼中射出道道害人的精光,与拐杖相抵的墨剑突然猛烈的振动起来,而几乎在同时,拐杖上竟然出现了道道裂纹,并且越来越大,卓菲脸色猛然骤变,心里凉了半截,总归,在刚才的比拼中,她输了! “喀嚓!” 卓菲手中的拐杖应声断成几截,温绍武手中的墨剑猛然划出一道黑芒,直接没入到了卓菲体内,而卓菲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左手轻拍出一掌,直接拍在温绍武的墨剑之上,温绍武当即一震,就跌落下去。 刚才卓菲的一掌看似柔,实际上包含着卓菲的全部功力,虽然拍在剑身,但却犹如拍在温绍武的身上一般,所以温绍武一时灵台失守,就跌落下来。而卓菲则轻呼一声,借着刚才的力道轻飘飘的落到了峰顶之上。 眼卓菲回来,卓娜大喜过望,赶紧跑上去说道:“卓菲奶奶,您没有什么事吧?” 卓菲此脸色苍白,但是仍旧强自微微一笑,而后朝着卓娜点点头,说道:“好孩子,奶奶没事的!” 听到这里,卓娜自是喜不自禁,摸摸胸口说道:“刚才那个黑衣人的武功着实了得,我刚才该暗暗为您担心呢!” 卓菲全身轻颤一下,原本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妖红之色,但是很快就恢复到了常态,卓菲慈爱的看了卓娜一眼,缓缓说道:“不错,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在我们之上,估计也只有蔡攸能对付的了他!刚才若不是我机警,险些死在他手中,不过还好,他中了我一掌,就算不摔下去,一时半刻也不会再追过来了。 ” 不过这时卓菲的声音却显得沙哑了许多,就好象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似的,而且说完之后,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眼见如此,卓娜秀眉紧蹙,赶紧轻轻拍着卓菲的后背,关切说道:“卓菲奶奶,您刚才是不是受伤了?”而其余的娜依族人也把目光紧紧锁在卓菲身上,因为卓菲就相当于娜依族的精神支柱,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卓菲脸色稍变,泛出点点古怪之色,当下轻轻摸着卓娜的脑袋,柔声说道:“放心吧!我没事是刚才有些脱力了!”说罢,卓菲脸色一整,沉声说道:“现在族人已经全部到齐,可以出发了!我们要在官军堵截之前,前往娲女神坛!” 这点卓娜自然十分赞同,当下也没有多心,便点点头,而后大声说道:“族人们!现在全体准备出发,目标娲女神坛!” 当下,娜依族人便在克蓝长老和诸位小头领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向前行进,豹营的战士分别护在族人的两侧,以防被不时之需,经过刚才一战,豹营战士已经剩下不到八百,其实豹营与官军正面交战时时候,并没有多大伤亡,大部分人都是死在温绍武之手。 而卓娜与侍女小兰则一左一右相互搀扶着卓菲,慢慢的走在后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牢峰之战(下) 莫行了两里路,卓菲突然身体一滞,向后栽倒下去,小兰皆是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将卓菲扶起来。 卓菲此刻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脸上完全呈现出一片妖红之色,额头上尽是虚汗,而且两只眼睛空洞的吓人,刚才卓娜只顾着搀扶着卓菲往前走,却丝毫没有留意卓菲的状况,此刻一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卓菲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卓娜轻轻的摇着卓菲的身体,带着哭腔说道,可是卓菲却一点回应也没有,卓菲对于卓娜来说,意义绝对非凡,她不仅仅是卓娜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更是她的启蒙恩师。 “嗯……,咳咳……!” 就在这时,卓菲开始猛烈咳嗽起来,不过卓娜却是喜不自禁,当真松了口气,至少卓菲是醒过来了。 卓娜与小兰轻轻将卓菲起来,而后关切说道:“卓菲奶奶,你刚才哪里不舒服,真是快要吓死我了!” 卓菲轻轻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孩子,恐怕奶奶的命不久矣!” “什么?!” 卓娜的脸一下子就全白了,一脸~信的说道:“卓菲奶奶,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你刚才受伤了!”当下,卓娜就一脸紧张的开始查看卓菲的身体,看看是不是受了伤。 卓菲轻轻摇摇头住娜地手。说道:“孩子。不要费神了!我是受了内伤!” 听到这里。卓娜丝毫没有犹豫手掌轻抵住卓菲地手。而后将自己地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到卓菲地体力。但是由于刚才与温绍武地打斗中。卓娜也受了伤。所以不消片刻。也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卓菲叹一声道:“孩子。住手吧!我地心脉已经被震断。是决计救不回来地还是省些气力吧!刚才当着族人地面。我强自撑着。可是现在。现在我终于撑不住了!咳咳……!”说着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接着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不!卓菲奶奶。你不会死地。我是不是让你死地!” 卓娜此时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心中只有一个期望。那便是要竭尽全力将卓菲救回来。 卓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着牙。将卓娜地手移开不想卓娜还要给卓菲输。卓菲当下抵住卓娜后穿着粗气说道:“孩子。你听我说!” “不!我不听,我不想听!” 卓娜再也忍不住,眼泪嗖嗖得就掉落下来,而后一头就栽紧卓菲的怀中,哭喊道:“卓菲奶奶,求求您,您不要离开卓娜好吗?先是卓达奶奶离开,如果您再离开的话,在这世上,我便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您就真的忍心让卓娜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吗?” 卓菲苦叹一声,轻轻抚着卓娜的脑袋,说道:“孩子啊,奶奶也不愿意离开你!可是天意弄人,娜依族今次遭逢大难,着实是命中由此劫难啊!” 当下,卓菲把卓娜推开,以一种不容置的口吻说道:“卓娜,你听奶奶说!即便你不愿意听,也一定要听进去,因为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了,你已经是一族之长,不仅是娜依族,还有仑布族,所有的族人都在看着你呢!” 卓菲又咳嗽了两声,眼神已经开始散了,接着又道:“卓娜,现在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些事情我一定要交代给你的,虽然我不能在你的身边继续陪着你,可是你还有克蓝长老,日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她商量。” 卓娜用力的点着头,但是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卓菲从怀中取出一支笛子,而后交给卓娜,嘱咐道:“卓娜,这只笛子你千万要收好,等你和族人退到娲女神坛时候,这个笛子会派上大用场的!万一官军还要对娜依族斩尽杀绝,那么你便可以占到女娲神坛上吹响这只笛子,到时候会有娜依族的守护神蛇前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这个办法只能拖延一时,如何解决眼下的危难,还要靠你自己!” 卓娜结过笛子,而后小心的收入袖筒中,点头说道:“卓娜记下了!” 卓菲深吸口气,用尽最后的气力说道:“至于族父蔡攸,他无疑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如果他能够专心帮助你,那么娜依族一定会兴旺发达,可是他并不是一个可以留得住男人,所以你必须采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唉,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实力才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 说罢,卓菲轻轻把卓娜脸上的泪花抹干,慈声说道:“孩子,我希 是你最后一次流眼泪!”而后,卓菲凑到卓娜耳边轻句,就没了声响。。。。。 卓娜一动不动,让卓菲的脑袋靠在肩头,目光愣愣的看着远处,有些呆滞,有些迷离,她此刻已经感觉不到再有任何伤痛,因为她的身体,甚至她的心,都已经变得麻木了。 眼见如此,小兰一脸担心的望着卓娜,不觉说道:“族长,族长!” 可是小兰喊了几声,却不见卓娜有丝毫反应,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不曾变过,看来卓菲的离去对卓娜的打击非常之大。 当下,小兰轻轻蹲下去,晃晃卓娜的胳膊,轻声说道:“族长,卓菲长老已经走了!小婢也知道,您肯定很伤心,但是您要知道,您现在是新族的族长,所以您一定要振作起来,为卓菲长老报仇雪恨!” 听到这里,卓娜目光中迸发出一丝怨恨,当下恨恨说道:“对!卓菲奶奶也说过,我现在是一族之长,所以我绝不能懦弱,我一定要振作,卓菲奶奶的仇,我一定要找他们血债血偿!” 眼见卓娜恢复过来,小兰:是欢喜万分,当下笑着说道:“这才对吗!在小兰心目中,小姐是永远都不会被击垮的!” 卓娜欣慰的着小兰,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小兰,现在咱们就把卓菲奶奶埋在此处吧,也好让她入土为安。” 小兰点点头,说道:“嗯!卓菲奶奶一为娜依族操持,想必也不想离开这片土地!” “族长!族长!”就在此时,阵略微焦急的喊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卓娜与小兰扭头一看,发现正有几人匆匆的朝着这里跑来,由于距离甚远,所以根本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但是卓娜单凭声音的判断,可以知道来人中必有她的侍女小红。 不消刻,那几人就来到卓娜面前,果不其然,来人是小红、克蓝长老,不过另外一人却是颇为出乎卓娜的意料,那便是莫离长老。 莫离长老见到卓娜,先是唱个诺,说道:“莫离拜见族长!” 卓娜轻轻点点头,略微凝重的道:“莫离长老,不必多礼!想必这里的事情克蓝长老都告诉你了吧!” 莫离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不错!这里发生的事情,克蓝长老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当时我已经睡下了,愣是被守卫叫醒,说是娲女岭北部的烽火台全部被点燃了,当下我心中生,便立马召集起仑布族的虎营,全速赶了过来,却不想在来的路上碰到了克蓝长老。” 说罢,莫离话语一顿,略带惑的说道:“族长,这官军为何要与我等为难呢?” 卓娜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的真正动机,不过他们所说的理由是怀我们要犯上作乱!” “犯上作乱?哼!真是岂有此理!” 莫离怒哼一声,说道:“这些官府中人可真是瞎了眼,他们根本就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一直以来,娲女岭中风平浪静,这下可好,被他们一搅和,我们再也无安宁之日了!” 卓娜定定看着莫离,说道:“莫离长老,你对眼下的态势,有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莫离默默花白的胡须,思索片刻,而后说道:“族长,以老朽拙见,如果这件事情是因为误会所致,那么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如果是官府故意找茬,那么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与他们周旋到底!” 卓娜深吸口气,平静的说道:“现在与官府,已经不可能再息事宁人了!”说着,卓娜指了指不远处卓菲的尸体,虽然卓娜极尽全力想让她自己平静下来,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克蓝与莫离皆是寻着卓娜所指的方向望去,当看清之后,当下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克蓝吃力的咽下一口吐沫,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卓娜,颤抖的问道:“那,那是卓菲长老?” 卓娜缓缓闭上眼睛,而后点点头,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这,这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克蓝极度震惊之下,也险些摔倒,还好小红就站在她的身边,急忙将她扶助。 这时,小兰说道:“原本卓菲长老就受了很重的内伤,只不过当时所有的族人都在场,卓菲长老不便明说而已,刚才行至半路,卓菲长老终于支持不住了……”这时,小兰也说不下去了,直接呜呜得哭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二章 苏醒 到这里,克蓝哀叹一声:“真是想不到,卓菲长老为顿一生,却得到如此下场,唉,老天无眼呐!” 莫离亦是一脸惋惜,摇头叹气道:“时也,命也矣!” 卓娜知道现在娜依族还没有脱离危险,自然不敢在这里过多耽搁,当下便擦干眼泪,说道:“现在情势危急,我们还是尽快让卓菲奶奶入土为安吧!” 对于这点,众人自是无话可说,当下便在天牢峰上寻了一块地方,将卓菲好生安葬了下去,不过由于时间紧急,坟墓当真是简陋的很,就连墓碑也只能以一块木牌代替。 一切弄好之后,卓娜深吸口气,痴痴的看着这座孤坟,缓缓说道:“卓菲奶奶,您放心,等事情过去后,我一定将您风光大葬!” 卓娜身边的克_,亦是一脸落寞之色,感慨的说道:“老伙计,你我相识相交已经半辈子了,却不想你还是先我一步,唉!” 此刻,莫离上前说道:“族长,在咱们还是赶路吧,族人们正在前面的三岔口等着呢!” 卓娜自然知轻重,当下留恋的看了坟墓一眼,便与众人一道,开始往三岔口方向进发。约莫过了一刻钟,卓娜等人便已经到了三岔口边上。 可是前面的情形却是卓娜等人大吃一惊,豹营与虎营的士兵正在与近千的官军厮杀 莫亦是一脸惊疑:“难道是官军在这里早有埋伏?” 克蓝当下说道:“族长。且不管是不是样们绝不可以恋战。因为领地中地官军很有一起。此刻。几乎已经到了白热化地时候。 卓娜不禁眉头皱起。沉声说:“这是怎么回事?官军就算长了飞毛腿。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从娜依族领地跑到这三岔口!”可能会马上过来。 ” 卓娜思索片刻。而后定定说道:“克蓝长老说地对!现在下面地官兵很有可能就是埋伏在这里专门等仑布族增援地。不过他们人数仅仅近千而已。根本不是豹营和虎营地对手。咱们且战且退!” 说罢。卓娜又取出腰间地金刀声喝道:“走!随我去!” 不消片刻娜等人也加入了战局之中。而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看到族长都加入了战局。更是大受鼓舞。气势顿时大增。手中地弯刀也好像利了许多消片刻。就把官兵杀得落花流水。 其实出现在此处的官军是李同从五千官军出抽出的一千步兵,专门为了堵截仑布族的救援,他们就在这三岔口蹲守,却不想先等来的是娜依族人,当下官兵的首领看到娜依族人各个神色萎靡,还以为她们好欺负所以就下令进攻,却不想就在此刻布族的虎营也赶到,不过来的只有五百多人军首领自然不把这五百虎营战士放在眼里,当下就率队冲了出去。 可是在厮杀的时候军首领才后悔莫及,因为单单凭着娜依族的豹营,也够他们喝一壶的,更别说又添了五百仑布族的虎营战士,虎营乃是仑布族的精锐,实力与娜依族的豹营不相上下。 在卓娜等人还没有加入战局之前,官军这边就处在绝对的弱势,等到卓娜众人加入之后,形势更是一边倒,官军立马被杀的哭爹喊娘,这下着实让卓娜和娜依族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当下,官军首领眼见身边的官兵一个个倒下,而娜依族和仑布族这边更是气势如虹,其心中早生退意,所以赶紧呼喊着让所有官军撤退,这次官军的出击可谓是失败之极,原本是想要趁火打劫,却不想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见官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虎营和豹营的战士还要再乘胜追击,就在此时,卓娜挡住去路,大声喝道:“且慢!穷寇莫追!” 听到族长发话,豹营和虎营的战士们自然不敢违逆,不过从他们的脸上,仍旧可以看到不甘之色。 此刻,卓娜自然了解族人们现在心中所想,其实在她心中,她也恨不得今日杀个痛快,也好发泄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她知道,李同所率领的大部队马上就会过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女娲神坛。 当下,卓娜转过身来,对着族人们说道:“现在大家听我号令,全速朝着女娲神坛进发。” “是!” 娜依族人与仑布族人当即高声答应一声,分别在克蓝和莫离两位长老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女娲神坛行去。 而卓娜却偷偷给小兰使个眼色,小兰心思玲珑剔透,当下会意,便慢慢缓下脚步,来到卓娜身边 “族长,您叫小婢来所谓何事?”小兰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卓娜脸上凝重,缓缓说道:“小兰,今日之事你也看在眼里,想必官军是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的,现在敌强我弱,所以我们必须找人帮忙!” 小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族长,您是要找族父帮忙吧!” 卓娜点点头,说道:“不错!除了他,在这山远县之内,不会再有人帮咱们,而且这件事情,也只有他能帮的了咱们!” 小兰点点头,说道:“族长放心便是,小兰一定把消息送到族父那里去!” 卓娜轻嗯一声,轻拍了拍小兰的肩膀,嘱咐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一路上务必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暴露了行踪!” 小兰满口答应道:“知道了,婢会小心的!我会从小路前往山远县县衙,那些狗官兵是不会发现我的。” 话既然说到个份上,卓娜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当下就在这里与小兰分道扬鏣,卓娜则加紧步伐追赶大队,而小兰则抽身返回,欲往小路折回山远县。 荒山,茅屋。 “嗯……” 长长的喘气声过后,接便是无比狂喜的声音:“蔡攸,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嗯……!” 又一阵长长的喘气过后,蔡攸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雪那充满狂喜之意的眼眸和憔悴不堪的面庞。 蔡攸似乎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吃的咽了口吐沫后,喃喃说道:“我,我这是在哪?我已经死了吗?这是阴曹地府么!” 此刻,蔡攸的脑袋里仿佛塞了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记得,他从几十丈的悬崖下跳下来,然后就狠狠的摔入了大江之中,至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苏雪嗔怪的白了蔡攸一眼,吃吃笑道:“这哪里是什么阴曹地府,这里是荒山上的一间茅草屋而已。” 蔡攸摸了摸脑袋,顿时感到阵阵头疼,不觉又哼出声来,当下又想要活动下已经僵硬的双腿,可是刚一动,就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 “哎!”蔡攸触动了腿上的伤口,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苏雪却急忙将蔡攸按住,怨道:“呀!蔡攸,你不要乱动,你腿上的伤口刚刚愈合,而且你又刚刚醒过来,腿上血脉堵塞,没有周转开来,自然会很痛的!” 不过这一阵刺痛倒让蔡攸清醒了不少,脑袋里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发生在城隍庙的事情也像放电影般浮现在蔡攸的脑海之中。 忽得,蔡攸眨眨眼睛,奇道:“咦,我的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 苏雪又俏生生的白了蔡攸一眼,笑嘻嘻说道:“你这才发现呀!看来,从悬崖上跳下来,还真把你给跳傻了!原本你眼里的药粉就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随着一路漂流过来,江水已经将眼里的毒粉冲洗了大半,来到这里之后,我又寻了些草药给你敷上,所以你很快就可以看见东西喽。” “原来如此!” 蔡攸苦笑一声,当下又问道:“对了,雪儿,你没有受伤吧?” 苏雪美目含情,轻轻的点点头,柔声说道:“当然没有啦!如果我受了伤,我还能在这里照顾你吗?真是个呆子!”说罢,苏雪咬着嘴唇,又道:“其实这都多亏了你,你跳下之后,就一直把我抱在怀里,所以我根本没有受一点伤,都是你替我挡了灾。”说着,苏雪的脸上顿时飘上来朵朵红云。 蔡攸微微笑道:“刚才看到你脸色憔悴,我还以为你病了呢?” “我的脸色憔悴?哎呀,在几天一直都在照顾你,所以也顾不上自己了!你可是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呢!” 苏雪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在脸上摸索,女人对自己的面容看得比性命都还要重要,更何况又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 “呃,是吗?呃,呵呵。。。。” 蔡攸略显尴尬的摸摸脑袋,不过此刻的气氛看起有些古怪,蔡攸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当下便转移话题道:“对了,雪儿,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咱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苏雪说道:“咱们从悬崖上跳下来之后,就随着江水冲到了这里,这是一座荒山,不过却有一座茅草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三章 异想天开 攸轻嗯一声,也没有过多再说什么,只是略微环视个茅草屋虽然很小,但是桌椅柜床倒是一应俱全,想必先前应该有人居住。 苏雪自然知道蔡攸心中所想,当下便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间茅屋应该是给打猎的猎户居住的,只不过现在已近冬季,猎物稀少,所以这件茅草屋才空闲下来。” 蔡攸微微笑道:“嗯,这个说法倒是很有道理,这里既是荒山,肯定会有不少走禽,的确是一处打猎的好地方!” “呀!” 突然,苏雪大叫一声,懊恼的跺跺脚,说道:“差点忘了,外面还炖着山鸡呢!”说罢,也不顾蔡攸一脸惊愕,急急跑了出去。 “哎呦我的天呐!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刚才差点没把魂给吓丢了!”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不禁了翻白眼,当下蔡攸又想活动一下,毕竟整整两天都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快生锈了一般,上身还好说,除了有些酸疼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当他活动双腿的时候,却还是有些生疼,当下蔡攸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雪端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鸡汤走了进来,刚好看见蔡攸又在活动自己的双腿,原本还笑嘻嘻的脸上当即蒙上了一层寒霜。 苏雪瞅了蔡攸一眼,低声责怪道:“都诉你了,你的双腿还不能动,你怎么还要动呢!” 攸尴尬的看了苏雪一眼,笑着说道:“我的性格你还不清楚,要我一天到晚的呆在床上,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听到‘死’字。苏雪地脸是拉了下来。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当下说道:“好端端地。干嘛提个‘死’字!”说着苏雪将手中地鸡汤塞到蔡攸手中。之后便坐在蔡攸地身边。 其实蔡攸刚一说出口就有后悔了。毕竟他们刚刚死里逃生。现在说出‘死’字。显然很是扫兴。当下蔡攸就歉然说道:“哈哈。对不住了。刚才说地话地确扫兴!那好。鄙人先罚三杯!” 苏雪轻哼一声。嗔道:“这里根本没有酒你去哪罚三杯啊!” 蔡攸嘿嘿一笑。说道:“酒倒是没有。不过鸡汤到是有一碗!”说着。蔡攸也不管碗里还冒着腾腾热气。直接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而后一抹嘴巴。摇头晃脑地说道:“嗯次汤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饮!好汤。好汤啊!” 看着蔡攸那作怪地模样。苏雪心中没来由一阵甜蜜。当下俏生生白了他一眼。说道:“哪里有那么好喝。这里地条件很差。连盐巴都没有。还好我在山上找到几种可以入食地草药然你可就只能喝清汤了!” 蔡攸丝毫不以为意。当下摸摸肚皮。说道:“雪儿。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要有吃地东西。我已经十分满意了。更何况在这荒山野岭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倒是为难你了!” 这时,苏雪晃晃脑袋,说道:“这倒是真的,为了抓这只山鸡女子我也是费力九牛二虎之力呢!” 蔡攸微微笑道:“你放心,等我的腿恢复过来!我一定抓好多山鸡你吃的饱饱的!”说罢,蔡攸轻叹口气道:“雪儿,我的双腿什么时候才能下地呢?” 苏雪眉头轻皱缓说道:“你根本不用担心,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的腿明日就可以活动自如了!” “真的?” 听到这里,蔡攸真是欣喜万分,不过还是惑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我刚一动双腿,还会感觉到无比疼痛呢!” 苏雪轻瞟了蔡攸一眼,轻声说道:“那是因为你腿上的血脉运行不周转而已,只要你多揉揉,明日下床肯定没有一点问题!不过还真是奇怪,你的双腿明明被他们的兵器穿透了,但是只过来两天,你腿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蔡攸嘿嘿笑道:“这自然是得益于我深厚的内力!”说着,蔡攸又拍了拍穿在身上的寒冰丝甲,接着说道:“当然,最大的功臣莫过于这件宝甲,如果没有它,我也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当下,苏雪的脸色又开始变化了,蔡攸赶紧捂住嘴巴,举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说道:“得了,又说错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嘿嘿!” 苏雪倒是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剜了蔡攸一眼。 这时,蔡攸轻轻叹口气,说道:“雪儿,你说,咱们怎么能回去呢?” “回哪?”苏雪反问一句。 蔡攸一 的看着苏雪,而后伸手摸摸苏雪的额头,说道:“你该不会是吓糊涂了吧,怎么,你还想在这荒山野岭呆一辈子啊!”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说道:“我才不愿意呆在这荒山野岭呢!我也想早日回到山远县,想必我爷爷也等的着急了!可是你的腿虽然明日可以下床,但是离痊愈还得两三天呢!” “不行,绝对不行!” 蔡攸坚定的摇摇头,说道:“如果再等两三天回去,一定还不及了!” “来不及?此话何意?”苏雪狐的看着蔡攸,定定问道。 蔡攸抬眼看着雪,说道:“难道你忘记了在城]庙的时候温绍武说过的一番话?他要对付娜依族!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刻他们已经发动攻势了,虽然娜依族并不是好欺负的,但是她们根本不知道会有人进攻娜依族,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们一定会吃大亏的!” 虽然知道蔡攸说的有理,是苏雪心中还是酸溜溜的,不禁说道:“哼,我看你是担心卓娜吧!” “你这丫头!这可是在说正事呢!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捏酸吃醋!” 蔡攸心中顿时有些不高兴,干咳一,缓缓说道:“有些事情是不便告诉你的,不过你要记住,江贤和温绍武是一定不会放过娜依族,而且我敢断定就连仑布族都不能幸免!而况且我现在还身为新族的族父,岂能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 实苏雪也知道,蔡攸已经卷入整个事件之中,他是不可能再独善其身了。当下收拾一下心情,定定说道:“可是我们现在在荒山上,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到达山远县的!” 听到此处,蔡攸不禁皱眉头,说道:“雪儿,这是为何?” 苏雪抬眼看着蔡攸,缓缓说:“你可别忘记了,这荒山和山远县还隔着一条大江呢!” “隔条大江又如何,只要弄条船不就行了。 再不济咱们总能游过去吧?”蔡攸禁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游过去?!” 苏雪不禁白了蔡攸一眼,嘟囓着嘴说道:“这点想都别想!这条江足足有十几里宽,而且水流急,根本不可能游过去的,即便可以游过去,你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是不能浸水的,否则的话,腿伤还有可能再次恶化!” “如此说来,这还真是一件难事!”蔡攸懊恼的摇摇头,说道:“雪儿,难道这里没有闲置的船只?” 苏雪摇摇头,说道:“没有,这里既然没有人居住,那么自然就不会有船只的!” “那咱们自己做一只船如何?就算是一只木筏也行!”蔡攸忽得眼前一亮,希冀的说道。 可是蔡攸还没有高兴多久,苏雪又泼下来一盆冷水:“即便如此,那也只能等明天你可以下地后,咱们才能着实去做,但是据我估计,从选材到结扎,没有两天的时候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这一来一回,还得三天时间!” “三天,不行,绝对不行!再等三天的话,恐怕就连黄花菜也凉了!”蔡攸此刻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想必正在苦苦思索应对之策。 看着蔡攸这副模样,苏雪也是心疼的紧,当下便安慰道:“蔡攸,你也不必心急,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以卓娜的机智,是不会有事的,虽然你不在,但是你的那帮兄弟还在啊,如果娜依族遭逢大难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蔡攸缓缓摇摇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却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想必这件事情定然不会那样简单的!说不定,江贤早已经有了对付我那帮兄弟的计策!” 当下,苏雪也不禁皱起来眉头,说道:“你可真是杞人忧天,蔡攸,我问你,你以前处乱不惊的本事哪里去了!你来山远县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心急火燎呢!” 说实在,蔡攸现在着实是心急如焚,方寸大乱,听见苏雪这话,当即苦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这次我是彻底栽了个大跟头,形势很是被动!” 苏雪白了蔡攸一眼,说道:“唉,如果咱们能长上两只翅膀该多好,那样的话,就不会在这里发愁了!” “是呀!要是能长上两只翅膀。。。。” 忽得,蔡攸眼神一滞,不消片刻,竟然大叫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四章 商讨对策(小爆发一次) 于蔡攸此时的反应,苏雪自是惑不解,当下就伸出的额头,口中还念念有词:“你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 蔡攸轻巧的躲开苏雪伸过来的手,神秘笑道:“雪儿,我这可不是在说胡话,我是说的大大的真话!” 当下,蔡攸脸色一整,沉声说道:“雪儿,这座荒山有多高,有没有城隍庙那座山高?” 眼见蔡攸并不像是说笑,苏雪也换作一副认真的表情,当下说道:“我采药的时候去过这座荒山的山顶,站在山顶之上,完全可以看到那座城隍庙!” “嗯,好,很好!” 蔡攸轻轻点点,眼中尽是兴奋之意,当下说道:“如此说来,也就是说这座荒山的高度在城隍庙那座山之上喽!”说着,蔡攸摸摸鼻子,笑呵呵说道:“雪儿,你马上去准备一些比较结实的木棍和柔韧性好的绣竿,说不定咱们明天就可以回山远县了!” “什么?” 苏雪狐的看着蔡攸,一相信的样子,喃喃说道:“仅仅靠着木棍和竹竿就可以离开这荒山,返回山远县?” 蔡攸一脸定的说道:“那是自然!”说着,蔡攸又摸了摸身下的床单,又道:“当然,还需要这个东西!”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当下,苏雪更惑不解的望着蔡攸,希望蔡攸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地心思。蔡攸自然是一清二楚。当下微微笑道:“雪儿。你尽管去准备便是。等到明日我可以下地后。你自然可以知道我要做什么!” 其实蔡攸早就所打算。如果蔡攸把自己所要做地东西告诉苏雪。苏雪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如果蔡攸故意吊着苏雪地胃口。那么苏雪会满足自己地好奇心。好去替他准备木棍和竹竿。毕竟此刻蔡攸地行动不方便。为了能够早日离开这荒山野岭只好先委屈一下苏雪了。 苏雪看蔡攸摆出一副欠扁地样子。当下轻哼一声。嘟着小嘴说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地!好了。你休息吧。我去准备你所要地木棍和竹竿!”说着苏雪向蔡攸调皮地眨眨眼睛。说道:“如果你敢让我白费功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蔡攸哈哈笑道:“你放心吧!这个办法一准能行。不过到时候。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苏雪自是不甘示弱白了蔡攸一眼。撅起小嘴说道:“我连跳崖都不怕。还会怕你这把戏!哼!”说着。苏雪眉尖轻挑。扭过头就走了出去。 蔡攸饶有兴趣地看着苏雪地背影。摸着下巴嘿嘿笑道:“小丫头。这时候你嘴硬不算是本事时候看你还害不害怕。嘿嘿!” 山远县,县衙大厅。 此刻,在县衙大厅内,各位首领齐聚一堂过现在由楚奇居主位,鲁智深、武松、时迁、李逵、戴宗、曹吉祥皆是其中过他们个个脸上都是阴沉沉的,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场的气氛着实压抑。 不消片刻,楚奇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后开口说道:“诸位弟兄,刚才这封信,小可也让大家一一看过,不知道大家作何想法!” 鲁智深一拍桌子,怒声叱喝道:“这个江贤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明目张胆的绑走蔡兄弟,真是岂有此理!” 时迁却是一脸惑,摸着小胡子说道:“诸位,蔡大人心思敏捷,手上的功夫没有几个人可以抵挡的住,竟会如此容易就落在江贤手中吗?大家想想,其中会不会有诈呢?” 对于这点,武松也是十分赞同,当即就对楚奇说道:“楚先生,时迁兄弟所言不差,这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 楚奇却摇摇头,说道:“江贤既然敢把这封信交给咱们,那么他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想必蔡大人真的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中!” 李逵却是个火爆脾气,眼见众人没有办法,当下就站起来,大声说道:“在俺看来,就根本不必在这里干等着,他们掳走了恩公,那么咱们也可以掳走江贤的人,而后咱们再进行交换!” “对!铁牛这个办法好!” 时迁一拍大腿,附和道:“我知道,江贤那厮有一个儿子,名叫江俊,一般都在外面厮混,咱们倒可以派人将它掳回来,而后再与江贤那厮谈判!” 眼见有人答应,李逵当即就朝着时迁打招呼:“既然如此,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与时迁老弟吧!” 时迁自然不会拒绝,当下就跳起来,走到李逵身边,而后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哥哥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江俊掳回来的!”说罢,两人竟直欲走出房门。 “且慢!” 就在两人就要踏出门槛的刹那,楚奇站起身来,急声说道:“时队长,李逵!你等站住!” 当下,二人停住脚步,相继回身,却看到楚奇正阴沉着脸看着他们,李逵不明就里,当下说道:“楚先生,这时叫俺所谓何事!”,还不等楚奇说话,李逵又道:“楚先生,你最好不要劝我等改变主意,为了搭救恩公,俺与时迁兄弟是非去不可!” 楚奇缓缓走过来,面带愠色,低沉说道:“铁牛,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此时,你与时迁并不是要搭救蔡大人,而是在置蔡大人于死地!” “什么?!” 李逵与时迁皆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楚奇,对于楚奇刚才的话,他们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救人还救错了? 二人脸上的惑,皆收入楚奇眼中,当下轻叹一声,说道:“你们二人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力气用的却不是地方,非但救不了蔡大人,说定反而会害了蔡大人!” 听到这里,李逵当下脸色一黑,语气不善说道:“楚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担心俺会害恩公?” 时迁却是比李逵多个心眼到楚奇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当下客气说道:“楚先生,能 之?” 楚奇又将怀中的书信取出来,慢慢打开,先是轻看了李逵和时迁一眼而后说道:“你们可知道,这书信上有这么一句话,‘如果尔等胆敢妄加行动,小心你们蔡大人的人头’!所以你们这个办法是绝对行不通的!” 听到这里,李逵却是不以为意,当下说道:“楚先生个容易,只要俺与时迁临走前装扮一下,必定会掩人耳目,不会让江贤发现的。” 楚奇摇摇头,郑重说道:“李逵还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既然江贤敢告诉我们蔡大人在他们手中,那么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有恃无恐,说不定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已然杜绝了我们投机取巧的机会,更有甚者,他已经早早在山远县县衙周围安插了眼线,只要我们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就肯定会知道,那么到时候,蔡大人就会十分危险了!” 此时的李逵心急如焚,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当下就瞪着吃人般的眼睛问道:“楚先生,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楚奇不紧不慢回答道:“当然是大家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共同探讨解救蔡大人的办法!小可以为只要精诚所至,我们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还要再探讨?!哼哼!真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逵顿时火冒三丈,张牙舞爪的大声叱喝道:“你可不要忘了,恩公已经失踪整整两天两夜了!那好,你们在此继续心平气和的探讨,我与时迁去掳江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说罢,李逵与时迁相视一下,又欲出去。 “站住!” 眼见自己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楚亦是心中气愤难耐,当即也发了雷霆之怒:“现在蔡大人不在县衙,你们都得听我的,谁也不能随意擅自行动,违令者以违抗军令处置!” 奇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一个虚怀若谷,平易近人的好好先生,但是就算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当下发怒,当真是令堂中众人为之惊愕。 可是李逵却不这一套,当下便撂下狠话:“好,真的很好!楚奇,你才算是说出心里话来了!难怪你一直拖拖拉拉,不愿去搭救恩公,原来你一直在贪图这个位子,其实在你心中,肯定是希望恩公早些死了才好吧!嗯?哼!你还真以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啊!你可别忘了,只要有黑爷爷我在,你这厮的如意算盘,永远都甭想打响!当然,除了俺李逵之外,其余的众位兄弟,也自是绕不过你!” 李逵这话,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上丢入了一颗巨石,当即掀起了惊天骇浪,听得此言,更是让厅中的众人皆连变色,而站在李逵身旁的时迁,亦是瞠目结舌,不断的给李逵使者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当下又对着楚奇笑呵呵说道:“楚先生,切莫在意,这黑厮刚才所言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得当真,不得当真的!” “李逵!你把话说明白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觊觎蔡大人的宝座!更何况蔡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就算我再混帐,也知道孝义廉耻,岂能做出那恩将仇报的恶举!” 楚奇却是被李逵气得脸上煞白,浑身不停的打颤,当即又指着李逵说道:“你,你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有你这搅屎棍在这里,难成大事也!” “什么?你这个老匹夫!竟然骂俺搅屎棍,看俺一拳不打暴力你的鸟头!”李逵当即一吹胡子,举拳便打,如果这一拳打下去,楚奇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李逵!住手!” 就在此时,县衙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暴喝,这一声着实了得,仿佛打雷般,在场的众人皆是感到耳朵跟前阵阵轰鸣。 只见鲁智深撩起两边的袖子,就大踏步走了过来,二话没说,直接将李逵的拳头按下,叱喝道:“李逵,你这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说出那般伤人的话!” 如果说在场中有一人能够震慑得住这头野牛的话,那就只有鲁智深了! 眼见鲁智深将他的手死死按住,李逵自然无话可说,经过刚才一声暴喝,李逵当即犹如醐灌顶般醒了些许,细细想来,刚才的话的的确确是很过分,当即说话便软了些:“俺一时心急,说了些浑话,请楚先生原谅则个!” 对于李逵的道歉奇很是不感冒,当即扭过头去,哼道:“不敢!” 鲁智深狠狠瞅了李逵一眼,先是笑呵呵的对楚奇说道:“楚先生,且听洒家一言铁牛原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蔡兄弟在的时候,他就是口无遮拦,刚才的话着实是过分了些,请看在洒家的薄面上,就此算了吧!” “对!对!” 这时,时迁也附和道:“楚先生大哥说的对!这厮原本就是不讲道理,只是因为心中着急蔡大人的安危,所以才一时失言,万望楚先生海涵则个!”说着,时迁眼珠子一转道:“楚先生,现在当务之急商量如何解救蔡大人的办法,咱们还是不必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这时智深又把头转向李逵,但是脸色却比先前难看了许多:“铁牛可真是胡胡闹,实话告诉你,蔡兄弟早已明确说过,只要他不在县衙,那么这县衙里外的一切事情都有楚先生做主,他的话就等同于蔡兄弟的话!当时蔡兄弟说这话的时候,洒家与武都头都在场,都可以为楚先生做证!” “不错!” 这时,武松也走上前来,肯定说道:“我与鲁大哥皆可以为楚先生坐证!”说罢,武松瞅了李逵一眼,沉声说道:“铁牛,还不赶紧给楚先生道歉!” 对于鲁智深的质问,李逵却是无言以对,当下脸色一整,深深向楚奇鞠了一躬,颇为诚挚说道:“楚先生,俺刚才失言了,要是你还不消气,就打俺几巴掌吧! ,俺皮糙肉厚,是打不坏的!”说着,当真把大脸奇面前。 眼见众人都为李逵说情,楚奇也只好作罢,其实在楚奇心中,气早已经消去大半,当下深深吐出口浊气,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大家在一起,难免会产生误会的!”说罢,楚奇脸色一整,定定说道:“时队长说的很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急需想出解救蔡大人的办法,所以大家应该劲儿往一处使,千万不要再发生先前的不愉快!” 听到这里,李逵连连点头称是,当下便打消了刚才的念头,第一个又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其余众人眼见如此,也相继返回自己的座位,这场闹剧就此打住。 楚奇刚一落座,便首先开口说道:“诸位,其实刚才小可之所以要大家平心静气的来商讨办法,并不是对搭救蔡大人颇有微辞,而是小可敢断定,蔡大人最近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也相对充足一些,咱们便可以从长计议,将计划设计得天衣无缝。” 话音刚落,鲁智深确实一脸惑,不禁问道:“楚先生,你为何会如此断定呢?”当下,在场的其余众人也将目光转向楚奇,倒要看看楚奇会做何说辞。 楚奇环视一下,缓说道:“小可还是从这封信上看出来的,因为信上说,江贤所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蔡大人,而是娜依族与仑布族,大家都知道,现在蔡大人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新族的族父,娜依族与仑布族人之所以能够重新合为一族,蔡大人在其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如果娜依族与仑布族发生不测,作为族父的蔡大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一旦事情被蔡大人插手,那么江贤便会招惹到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为了避免这些麻烦,他们才想方设法将蔡大人掳去!” 时迁倒是先明白了其中道理,当下若有所思的说道:“嗯,楚先生所言不差,只要他们手中握有蔡大人,就好象已经扼住了咱们的咽喉,即便是娜依族此时遭逢大难,我等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只要娜依族一日不灭,那么蔡大人应该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楚奇不禁看了时迁一眼,说道:“嗯,小可正是此意!” 鲁智深也轻嗯一声,转向楚奇说:“楚先生,如此说来,接下该应该如何是好呢?” 奇当即皱起眉头,缓缓说道:“眼下,小可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才召集各位头领前来,以便集思广益,商讨对策!” 武松却是摇头道:“楚先生,论起对策,自然要看你的了,在座的都是武夫出身,上阵杀敌还行,如果所要商讨对策,那我等就有些不济了!” “对,对!”李咧开大嘴,摸着脑袋笑道:“就像俺铁牛一样,想的都是一些馊主意!” 当下,楚奇亦是无奈的摇摇头,之后便低头思索起来,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一静,倒不如一动!虽然我知道蔡大人被江贤抓去了,但是到底关在何处,我们并不知道,所以我们首要的目标必须明确,那便是要尽快找到关押蔡大人的地方!” 李逵说道:“楚先生,你刚才不是说咱们不能有所行动吗?难道就不怕被江贤的眼线盯上?” 楚奇看了李逵一眼,微微笑道:“其实这点并不需要过多担心,只要我们不触及江贤的两条底线,那么咱们的行动并不会危及蔡大人的性命!” “底线?”李逵眨着眼,思索片刻,但是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又问道:“楚先生,这两天底线到底是什么呢?” 楚奇眼神闪烁,定定说道:“至于江贤的两条底线,其实很简单,第一,咱们绝不可以出手帮助娜依族和仑布族,第二,咱们绝不可以动江贤身边的人,除此之外,我想江贤也不会太过于在意!” 当下,时迁站起身来,拍拍胸脯说道:“楚先生,查探消息可是在下的拿手好戏,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楚奇点点头,说道:“时队长,其实你不毛遂自荐,小可也会把这个任务叫给你的,因为适合做这件事情的,而且又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好的,除了时队长以外,估计没有第二个人了!” “不过!”楚奇话语轻顿,一脸凝重的嘱咐道:“时队长,你要切记,此次行动你并不是明察,而是暗访,所以千万不要暴露自己,以免滋生祸端!” 时迁点点头,当下抱拳向众人依次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罢,时迁也不敢在耽误,当即就欲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禀告道:“启禀诸位大人,外面有个姑娘求见!” “姑娘?” 楚奇轻咦一声,片刻之后,说道:“请她进来吧?” 鲁智深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楚先生,外面求见的姑娘,该不会就是娜依族人吧?” 楚奇苦笑一声,轻叹道:“但愿不是吧!” 不消片刻,就见小兰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而进来之后,更是不由分说,当下就跪倒在地,说道:“小女子乃是娜依族族长卓娜的婢女小兰,见过各位达人!” “唉,看来还是被自己给猜中了!” 楚奇心中微微叹气,赶紧上前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小兰倒也利落,当下就站起来说道:“这位大人,我是来求见族父大人的!” 可是话一出口,小兰就明显感觉到场中的气氛顿时起了变化,众人的脸色皆是不大好看,小兰心中狐,不禁说道:“怎么了?难道族父不在县衙?” 楚奇迟片刻,还是缓缓说道:“不错,蔡大人并不在县衙当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五章 交战之际 什么?族父真的不在!”小兰当即脸色煞白,焦急“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此时,时迁上前一步,说道:“小兰,难道娜依族真的出事了?!” 其实在场的大多数人,小兰也是认识的,时迁自然也并不陌生,当下,小兰便点头说道:“也不知为何,竟有数千官军进攻娜依族,许多族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丢掉了性命,如果不是族长指导有方,想必娜依族此时已经被他们灭族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看来那封信上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 楚奇摸摸下巴,急声问道:“小兰姑娘,现在娜依族的情况怎么样,还能支持多久呢?”毕竟娜依族的生死与蔡攸的生死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娜依族抵挡不了多久,那么营救蔡攸的时间就会大大缩减。 小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族长已经带着族人先行到娲女神坛处躲避,不过还好,仑布族的莫离长老也带着虎营前来救援,想必一时半刻之内,还是可以抵挡得住的,可是官军足足有五千之众,就算娜依族与仑布族联手,也不会支撑很久的!” “五千官军?!” 鲁智深重重哼道:“真是好的手笔!洒家虽然对娜依族知之甚少,但是也知道一点,娜依族人过得乃是与世无争的生活,怎么会好端端的惹上官府呢?” 小兰脸上顿:愁容,当下便言道:“官府进攻娜依族的理由很是牵强,说是怀疑娜依族会举兵造反!” 楚奇轻哼一声道道:“加之罪,何患无辞!唉,看来是娜依族命中该此一劫!” 小道:“对了。官府中还有一个高手身黑衣看不清面目。但是武功却是高地出奇。就连我们族长都不是他地对手。而且卓菲长老为了搭救族长。也被那个黑衣人打中后。最后不治身亡了!”说道最后竟然抽泣起来。 楚奇轻叹一声。说道:“小兰姑。如果我说料不差地话。你今日前来。是找蔡大人出兵相救地吧?” 当。小兰眼前一亮紧点头说道:“正是!蔡公子即是新族地族父。现在族人有难他理应出来搭救才是!而且我们族长说了。只有族父才能搭救娜依族与仑布族而且只有族父才能够对付那个黑衣人!” “可。可是蔡大人现在并不在县衙之中!”楚奇直直地看着小兰饱含深意地说道。 可是小兰却并没有听懂楚奇传达地意思。依旧说道:“没事地。只要你们在不就行了!只要你们出兵。想必在咱们里应外合之下。一定可是打败官军地。 至于族父。我想应该不用向他请示。如果现在他在场地话。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出兵地!” 楚奇点头说道:“不错,如此蔡大人在场的话,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很可惜,此刻蔡大人并不在场!” 很显然,小兰并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当下说道:“这位大人,其实你可以一方面派人去通知蔡公子,一方面先行派兵更我去搭救娜依族,这样一来,岂不是节省了很多时间,而且现在我族那里情况十万火急,一刻也不能耽搁,不然的话,我也就不用前来找族父帮忙了!” 眼见当下的情况,看来不得不说出实情了,楚奇略显尴尬的说道:“小兰姑娘,其实蔡大人被人抓走了!” “什么?被人抓走了?这,这怎么可能!” 小兰一脸惊的看着楚奇,喃喃说道:“蔡公子武功卓绝,而且又绝顶聪明,是谁能将他抓走呢?” 楚奇摇摇头,轻叹道:“再厉害的人,也有其弱点!如果我说料不差的话,他们一定是掌握了蔡大人的某一些弱点,这才让蔡大人就范的!”说罢,楚奇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小兰,而后缓缓说道:“小兰,这里有一封信,你看过之后,便可明白!” 小兰接过之后,当即就细细读了起来,而脸上的表情也随着信上内容的变化而变化,最后竟然惊呼道:“什么,如果你们出手救援,他们就会杀死蔡公子!” “不错!” 楚奇定定的看着小兰,而后一脸为难的说道:“小兰姑娘,剩下的事情我也不便明说,为了保证蔡大人的安危,这件事情,我们也是爱莫能助了!” 鲁智深当下懊恼的砸了下桌子,愤愤不平道:“这个江贤真是狡猾之极,早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哼!” 听到这里,小兰掩不住满脸失望,当下喃喃说道:“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啊!”忽地,小兰猛地往地上跪倒,连连磕头道:“各位达人,小女子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帮帮我们娜依族吧,不然的话,我们必将大难临头!” 眼见如此,楚奇赶紧上前扶住小兰,轻声说道:“小兰姑娘快快请起,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至于救援娜依族,我们自是有心无力啊 “那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数万的娜依族人和仑布族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官军的钢刀之下吗?”说着,小兰的脸上顿时布满泪水,眼见说不动在场的众人,就打算采用眼泪攻势。 李逵首先看不下去,当即怒喝道:“今次真他娘的窝囊!迟早有一天,我要江贤那老贼吃俺一斧!” 武松也附和道:“江贤这一招着实厉害,完全找准了咱们的死穴,真可谓是釜底抽薪!” 这时,时迁摸着下巴,缓缓说道:“楚先生,我倒是有个办法,不妨可以试试!” 听到这里,小兰当即眼前一亮,擦干脸上的泪水,眼巴巴的望着时迁其余的众人也把头扭过来,看着时迁,倒要看看时迁会有什么办法,其实在他们心中非常想帮助娜依族的。 时迁思索片刻后说道:“江贤之所以不让咱们插手,是因为他们忌惮霹雳枪队,所以咱们不妨让小兰带着一些霹雳枪回去,这样一来,咱们既没有出兵又能让娜依族抵抗官军!” 听到这是,楚奇脸上略微些失望着头淡淡说道:“这个办法是决计行不通的,那些娜依族和仑布族的士兵更本不会使用霹雳枪,如果把枪带给他们,到最后,只能成为官军的战利品!” 当下,时迁也脑袋蔫了下去直叹气道:“如此说来,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原本心中又燃起一丝望的小兰见众人不再作声,知道他们已经没了办法当下哀叹一声,默默的低下了脑袋…… 女神坛。 天色灰蒙蒙的人看起来分的沉闷,就和此刻卓娜的心情一样。 卓站在山谷之上,脸色凝重的遥望着下面,而克蓝与莫离两位长老则跟随在其左右。此刻,官军就驻扎在女娲神坛所处的山谷之外。 在山谷下面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不清的尸体,有娜依族人,有仑布族人,当然大多数都是官军的尸体,先前已经有过两次交锋,但是最终都以官军败退而告终,这一战,官军损失近千,而娜依族这边也损失较大,豹营和虎营皆已经是伤亡过半。 卓娜深深叹了口气,问道:“克蓝长老,豹营和虎营的情况如何?” 克蓝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情况十分的不好,豹营和虎营在先前的战斗中死伤四百余人,已经接近半数,不过官军的死伤更多,应该在千数之上。” 卓娜眉头紧皱,又叹气道:“官军有五千之众,就算是伤亡一千,还有四千,而我们伤亡四百余人,豹营和虎营总共加起来,才不过八百余人,四千对八百,结果可想而知!” 克蓝思索片刻,而后说道:“族长不必过于担心,咱们娜依族人各个都能上战场,除了豹营之外,其余的族人也可以上阵杀敌,这样算起来,咱们手中的力量也不比官军弱!” 卓娜摇摇头,说道:“克蓝长老,普通的族人虽然可以上战场,但是所起到的作用不会很大,毕竟这是与正规军对战,如果平时里没有经过训练,即便是上了战场,亦是平添伤亡而已。” 此刻,莫离点点头,说道:“族长所言有理,咱们应该早做准备,想好应敌之策,不然的话,到最后,输的人一定是咱们!” 说罢,莫离话语一顿,接着说道:“刚才我军之所以能够击退官军的两次进攻,是因为我们占有绝对的地利,而且单凭各人的实力,豹营与虎营的战士皆要胜过于官兵,所以我们才能以少胜多,接连迫使官军撤退!但是你们发现没有,官军的第二次冲击明显要优于第一次冲击,也就是说,官军在慢慢适应这里的独特地形,而与此同时,咱们的地利也在一点一点的丧失,等到官军完全适应这里的地形之后,那咱们就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莫离言辞中肯,对眼下的形势刨析得十分透彻,而卓娜自然早就想到这点,当下便把目光飘向远方:“是啊,所以我们现在最为急需的就是援军!” 莫离轻轻摇摇头,略微懊恼的说道:“现在仑布族已经今非昔比,原本虎营的战士有两千之众,可是自从契哈图当上族长之后,虎营的大部分人都被他派到后山去干苦力,一年下来,看家的本事都忘记得差不多了!如果现在老朽手中还有两千虎营战士,这区区四千官军何足惧哉!” 卓娜看了莫离一眼,淡淡说道:“莫离长老不必耿耿于怀,我所指的援军并不是虎营,而是族父蔡攸和他手下的一帮弟兄!” “对呀!如果族父前来救援,这里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克蓝眼前一亮,不禁懊恼的拍拍脑门,说道:“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就连这点都没有想到!” 卓娜稍微理了下额前散乱的长发,微微笑道:“昨日,我已经吩咐小兰从小路折回山远县给蔡公子报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在小兰已经赶到山远县衙。” 听到这里,莫离眼中顿时有了几分神采当下说道:“如此说来们的情况还并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 卓娜苦笑一声,叹气说道:“也知道,咱们能不能够坚持到蔡攸他们到来的时候!” 莫离摸着下巴的长须,寻思一会,肯定说道:“只要小兰能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蔡攸们坚持到援军赶来还是不成问题的!山远县衙到这里,不过是多半天的路程只不过,咱们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此时,克蓝一脸坚决的说道:“就算是把豹营和虎营拼光,我们也要等到援军到来!” 忽得,卓娜似乎;到了什么,从袖子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笛子而后轻道:“也许,我可以试试!说不定真有什么奇迹发生!” 在山谷之外的官军驻扎:上时不时的响起阵阵暴怒之声。 七八个尉官拉着脑袋,背着手直站成一排,而李同则一脸怒容的站在他们前面正在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盯着他们,而温绍武则坐在一旁的大青石上,目光平静的看着这里,就好象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不过温绍武的左肩膀却缠了一层厚厚的白纱布,上面还隐隐透着血迹,上次天牢峰一战,他虽然出手杀死了卓菲,但同时也中了卓菲一掌,那一掌着实是非同小可,其中蕴含着卓菲毕生功力,如果不是温绍武提早防备,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卸去大部分力道,想必当时就会被卓菲一掌打落山崖,就此葬身与天牢峰下。 虽如此,温绍武的左肩膀还是受了伤,而且由于真气消耗多大,一时半刻内,温绍武还恢复不了,不然的话,以他的个性,肯定会直接参与官军的前两次进攻。 如果温绍武参与了官军的两次的进攻,那么孰胜孰负,还真是不好说,所以说,是卓菲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宝贵的时间。 李面色阴沉,目光冷峻的看着在场的八个尉官,当下便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们可真是十足的窝囊废!五千官军竟然连个小小的山谷也拿不下,真是快气死我了!你们说说,本帅要你们还有何用!” 眼见如此,尉官们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各个都把脑袋低下,摆出一副‘我们的确是窝囊废’的模样。 如果换作平时,李同说不定会就此作罢,但是眼下的形势,李同看起来也很是窝火,看到自己的尉官们摆出一副孬种的模样,心中的邪火顿时腾得一下就冒起,当下不论三七二十一,操起手中的马鞭,就用力朝着尉官身上甩去。 顿时间,便响起了阵阵哭爹喊娘的叫惨叫声! “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们瞧瞧你们现在的这副模样,还像是个尉官的样子吗?!” 李同一个不拉的抽过一遍过后,心中还是不解气,当下又大声叱喝道:“平日里吃喝玩乐、拿赏钱,你们就算挤破脑袋也要往前冲,等到用你们冲锋陷阵的时候,你们却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你们可别忘了,官军这里足足有五千之众,而娜依族那边撑死也只有不到一千人的军队!却不想交锋之下,竟然是官军败退,还足足折了近千弟兄,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说着,李同是越来越生气,两只大眼瞪得和个灯笼似的,当下就把鞭子高高举起,而那些尉官们自是噤若寒蝉,不禁闭起眼睛,等待着新一轮的暴风骤雨。 “住手!” 就在李同鞭子落下的刹那间,温绍武的声音顿时响起,而李同动作一滞,扭过头去惑的看着温绍武。 温绍武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李大人,还是留点气力想想对敌之策吧,就算你抽死他们,亦是于事无补,该攻不下来,还是功不下来!” 李同脸色稍变,暗哼一声,而后颇为不悦的说道:“温兄,难不成你还为这些酒囊饭袋叫屈不成!” 温绍武轻哼一声,说道:“我虽然没有参与前两次的攻击,但是我却知道,官军失利的原因并不在于排兵布阵,而是因为这里的地形官军十分生疏,但娜依族却十分熟悉,所以官军失利并不稀奇!” 说罢,温绍武定定的盯着李同,意味深长的说道:“李大人,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出,官军的第二次进攻远远要比第一次进攻流畅的多吗?” “对!温大人说对!” 此刻,一个尉官摸着生疼的胳膊,委屈说道:“等到我们熟悉了这里的地形,我们一定能够攻下前面的山谷!” “什么?!你他娘的翅膀硬了是吧,竟敢顶嘴!看老子不抽烂你的嘴!” 李同脸色十分难看,当下低吼一声,举鞭便打,但是就在落鞭的刹那,一只手不是什么时候已然握住了他的手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六章 神笛发威 见自己的手臂被挡住,李同心中不爽,低吼一声,力道,可是无论他用多大的气力,手臂却依旧不能动弹分毫。 当下,李同转过脸去,薄怒道:“温兄,你这是做甚?!” 温绍武微微笑道:“李大人,我先去已经说过,即便你抽死他们,又有何用呢?这样一来,反而让你损失了一员大将!没有了这些人,谁还会为你冲锋陷阵呢!” 其实刚才李同发火,并不是因为尉官顶撞他,而是因为尉官赞同温绍武的说法,尉官原本就是李同手下的亲兵,但是却胳膊肘往外拐,试问李同怎么能不发火呢? 眼见李同脸色不停变幻,温绍武又道:“李大人,当务之急,并不是处罚这些尉官,而是必须立刻攻下山谷,不然的话,你我可无法向江大人交代。当然,我也知道,李大人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并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当下,李同眼珠转,反问道:“温兄一向足智多谋,不知道有何妙计呢?” 温绍武放开李同的手臂,缓说道:“妙计倒是没有,依照眼下的状况,还是全军出击方为上策!” “全军出击?” 李同暗哼一,说道:“温兄,说句不中听的话,先前的两次进攻你也看到了,我们是无功而返,而且还搭上了近千弟兄的性命。如果再这样硬攻下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李大人此言差矣!” 温绍武抱着胳膊。定定道:“李大人。我先去也说过。官军地第二次进攻明显强过于第一次进攻。也就是说军正在慢慢适应这里地地形。等到官军完全适应这里地形地时候。咱们方可取胜!” 说。温绍武上前一步。指着远处地那些尸体说道:“李大人。你不妨瞧瞧。那些尸体中不都是官军地尸体。还有一部分是豹营和虎营地尸体。也就是说。娜依族和仑布族所付出地代价也是巨大地。所以这次战斗。他们是耗不起地!” 听到这里。李同才琢磨出点味儿来。当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 地确如此。温兄果然眼光独到!对咱们手中还有火作营:不能效仿上次进攻娜依族领地那样。先让火作营进攻第一波。而后再让步兵跟进?” 温绍武眉头轻皱。思索片刻后说道:“李大人。这山谷地地理位置与娜依族地领地有很大地不同处山谷易守难攻。火作营是很难有所作为地。所以还是应该以步兵进攻为主。” “嗯。有理!” 说罢,李同脸色一整,对着尉官们大声叱喝道:“你们几个听着!现在帅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拿不下对面那个山谷你们就要再回来了!” “遵命!”尉官们自然不敢有所违逆,当下便齐声应道。 不消片刻见四千官军又一字摆开,缓慢朝着山谷推进过去而就在官军接近谷口的时候,只听见震天的喊杀声响起,豹营和虎营的士兵分别从山谷两侧出击,直接与前来的官军正面交锋起来,不过凭借着地理优势,豹营和虎营的战士明显要占优,但是由于人数相差太大,这种优势也越来越变得不明显起来。 与外面的激战比起来,山谷之中就相对安静了许多,偌大的女娲神坛之上,只有卓娜一人,而神坛之下,则是密密麻麻的娜依族人,克蓝与莫离两位长老也在其中,不过此刻他们脸上,再也没有一丝恐惧之色,反而平添了些许安详。 只见卓娜单膝跪地,面朝着已经断裂的女娲神像,诚挚说道:“尊敬的女娲大神,我是现在新族的族长,此刻,娜依族与仑布族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请您赐予我力量,让我拯救族人于水火之中。” 就在此时,神坛之下的娜依族人也全部跪倒在地,而后匍匐在地,大声说道:“尊敬的女娲大神,请拯救于您的后人吧!” 当下,卓娜站起身后,而后转过身来,举着笛子大声说道:“族人们,现在我就要将女娲大神的守护使者请出来,让他们帮助咱们赶走想要残害我们的豺狼!” “竟然是月亮神笛?!”当看清楚卓娜手中的竹笛时,莫离当下惊呼出声,不过眼中却写满了狂喜之意。 一旁的克蓝却是不明所以,她在娜依族也呆了一辈子,但是根本没有见过这支笛子,更没有听说有关于‘月亮神笛’的事情,当下便问道:“莫离长老,这月亮神笛是怎么一回事?” 莫离先是一怔,而后惑的说道:“克蓝长老,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月亮神笛?” 克蓝摇摇头,说道:“实不相瞒,老身真的没有听说过月亮神笛!” 莫离轻嗯一声,而后缓缓说道:“其实老朽也是偶然在仑布族的一本族记上看到的,说是月亮神笛乃是由九霄玉竹制成,小巧精致,而且上面只有三个笛 是如此,月亮神笛却还有另外一种奇特的功效,那集女娲大神的守护神,但是由于没有详细的记载,所以老朽当时也没有太多在意,还以为这月亮神笛只不过是一个神话而已,却不想还真有这样的笛子!” 听到这里,克兰也略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说罢,便将目光紧紧锁定在卓娜手中的笛子上。 卓娜环视一下,而后走到神坛边上,对着克蓝长老说道:“克蓝长老,等一会儿,我吹响笛子之后,你马上传令让豹营和虎营的战士撤退,放谷外的官军进来!” 克蓝当下点头应道:“老身记下了!” 卓娜点点头,便将竹笛送到嘴边,而后便开始吹响竹笛,当即就传出阵阵非常奇怪的声响,这种声音完全没有笛音的深远悠扬,倒像是阵阵锯木头的声响种刺耳的声音着实让人感到烦躁不已。 笛子所发出的,先是很小,但是不消片刻,就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传遍了整个山谷,原来这个山谷之内还藏有另一番玄机,娲女神坛处于山谷的中心位置整个山谷从上往下看,是一个喇叭形状,因此可以起到很好的扩音作用,虽然竹笛所发出的声响很微弱,但是经过这天然的大喇叭,当即就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眼见如此,克蓝随即吩咐右,让他们吹响角号,而正在山谷外激战的豹营和虎营的战士,听到谷中传来角号的声音当即心中通明,缓缓向谷中收缩进去,由于地理优势,所以并没有造成十分不利的后果部分豹营和虎营的战士很快就撤进了山谷之内。 这种状况着出乎李同的预料,当即便皱起了眉头说道:“真是奇怪,豹营和虎营竟然如此容易就撤退了?” 而温绍武此时也是已:“不对呀!按常理来说,豹营和虎营的战斗力应该不会有如此之弱,他们轻易的放弃谷口,岂不是自寻死路?!”想着,温绍武眼神一紧道:“难道其中有诈?” 就此时,一个尉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声询问道:“李大人,不知为何豹营和虎营急匆匆的撤退了,接下来等该如何处置?” “这,这个。。。。 ” 其实李同心中是犹豫不决,虽然他沙场经验比较丰富,但是此等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便把目光转向了温绍武:“温兄,以你之见,应当如何?是进,还是退?” 温绍武思索片刻,而后对着尉官道:“在豹营和虎营撤退之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 尉官寻思一会,当即说道:“启禀大人,小的们倒是听到了一阵阵角号的声响,对了,除了角号的声音之外,还听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声响,小的们以前根本没有听到过!”记住我们全新的域名电脑站Www.手机站Wap. 李同先是说道:“角号的声音,应该是娜依族用来传递信息的,但是那些奇怪的声音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尉官摇摇头,说道:“小的们也不知道这奇怪的声音代表何种意思,但是在小的看来,这个山谷比较特殊,只有一处出口,而这处出口便是娜依族的命脉所在,但是刚才他们却拱手相让,这根本说不通的!” “哼哼!他们是想用‘空城计’!” 这时,温绍武眼神闪烁,若有所思的说道:“那些奇怪的声音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只要进入山谷之中,一定能将娜依族和仑布族彻底消灭!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卓娜并不是诸葛孔明,而我们也不是司马懿!” “好!” 既然温绍武同意继续进攻,李同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当即对着尉官沉声说道:“你马上传我将令,全军继续出击,务必要将山谷之中的余孽斩尽杀绝!” “遵命!” 既然得到将令,尉官自然不敢有所耽搁,当即又马不停蹄的原路跑回。 此刻在山谷之中,正在缓慢发生着奇异的变化,四周谷壁上的杂草丛和低灌木之中,竟然响起阵阵‘沙沙’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愈演愈烈,不一会的功夫,山谷之中突然又刮起了阵阵阴风,而且阴风之中竟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人只要稍微吸进去一点空气,就会感到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对于出现这种情况,卓娜也是始料未及,当即便暗暗给克蓝使个眼色,而克蓝当即会意,便大声说道:“族人们,小心有变,马上掩住口鼻!” 众人自然不会反对,当即便纷纷用衣服堵住口鼻,顿时间,众人便感觉到阴风中的那股血腥之气减弱了不少,那股令人作恶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虽然卓娜也是处在天人交战之中,但是她依旧没有停下笛音,因为她此刻已经没有其他选择,现在她只能放手一搏!如果她停下笛音,那么让豹营和虎营撤回来,就变得毫无意义,而 也会趁势杀进来时候娜依族可就大难临头了! 不过卓娜此刻的眼神却清澈无比,而且充满信心,因为她知道,这个绣笛是卓菲亲手交给她的,这个竹笛的使用方法也是卓菲临时前告诉她的,就算世上所有的人都会欺骗她,但是卓娜相信是一定不会欺骗的,这个竹笛一定有其独特的用处! “蛇!是蛇!黑阎王、七寸青!还有……” 也知道是谁先喊叫的,只是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变色,纷纷四处查看,果不其然,在四周谷壁上的杂草丛和低矮灌木中出现了几条又粗又长的蟒蛇,这种蟒蛇长约两丈,竟然有碗口那般粗,时不时的张开血喷大口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对于这种蛇,在场的众人并不陌生,因为它们就是头牛山上的第一号杀手‘黑阎王’,唯一的区别是常所见的黑阎王只不过是小蛇而已,今日所见却都是一些体态巨大的蟒蛇。 不过这仅仅只个开始而已一会的功夫,又有许多黑阎王和其他不知名的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很快就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四周的谷壁,竟然有上百条之多,其中有大有小长有短,但是这些蛇却并没有向谷内进发而是纷纷朝着谷口爬过去! 这时,卓娜才明白了其中含义来这只笛子所发出的声音可以将蛇吸引过来,而卓菲口中的女娲大神的守护使者i得也就是黑阎王! 当下,卓娜眼异彩连连,心中暗喜不已,只要有了这些毒蛇守住谷口,那么任凭官军如何凶悍,也休想踏入山谷一步,而那些胆敢踏入山谷中的人,必将会死得很惨! 可是很不凑巧,此刻官在几个尉官的带领下,正全身戒备的慢慢朝着谷中进发,不消片刻,已然到了谷口前面,而站在远处的李同和温绍武也是一脸紧张的盯着谷口的情况,倒要看看卓娜是不是在唱空城计。 当军靠近谷口的时候,可以明显听到竹笛的声音,自然而然的,也能觉到阵阵阴风,阴风中的腥臭之气早就将先行的官军熏得头昏脑胀,位于前面的几个尉官当下掩住鼻子,咒骂道:“***,这谷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臭气熏天!” 虽是如此,官军旧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由于只顾着掩住口鼻,官军根本没有察觉到,此时盘旋在谷口的蟒蛇已然立起,纷纷吐着鲜红的舌头,就欲发动进攻! 眼见时机成熟,卓娜眼中凸显出丝冷光,而口中的笛音瞬间变快,当下,盘旋在谷口的数百条毒蛇瞬间发动,如支支飞箭一般,射向已经入谷的官军,而官军此时根本没有丝毫防备,顿时被毒蟒扑到一大遍,接着便是惨叫连连,无论是黑阎王,还是其他毒蛇,都是剧毒无比,只要被咬上一口,必死无!那些被咬中的官兵只是惨叫几声,便翻了白眼,一命呜呼! 眼见如此,毒蛇们更是兴奋,迅速朝着其余的官军扑过去,官军也是看得傻了眼,如果说对付人的话,那他们还有着充足的准备,但是说到对付毒蛇,当下就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见同伴一个个被缠倒,官军们心胆俱裂,丢下兵器就落荒而逃。 这些蟒蛇虽然粗大,但是行动速度却是出奇的快,在短途中,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有的官兵只跑了几步,就被蛇尾巴扫中,接着便被毒蟒咬中喉咙,而有的官兵奋起抵抗,拿刀乱砍一通,刚砍掉一条蛇的脑袋,立马就落入到另外一条蛇的蛇口之中,不消片刻,官军这边阵脚大乱,纷纷向后退去,而先前身先士卒的几个尉官早已经葬身在了乱蛇堆中。 这就样,官军如潮水一般急速退去,而那些蟒蛇也不再追赶,随即又依次的爬上了谷口,不消片刻,除了被砍死的蟒蛇外,全部蟒蛇又和先前一样,盘旋在谷口周围。而谷口处则堆满了数不清的官军尸体,皆是面色青黑,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惨烈。 就在此时,笛音也嘎然而止,卓娜深深的吐了口气,略微放松的说道:“我们终于躲过一劫!” 对于今次这番景象,在场的众人皆是惊魂未定,当下又纷纷朝着女娲神像跪拜下去,赞美之意溢于言表。 在他们看来,这次能够将官军杀退,完全是女娲大神显灵所致。 克蓝走到神坛边上,对着卓娜说道:“族长,真是想不到,这月亮神笛竟有如此神效!” 卓娜略微点点头,说道:“不错,如果不是靠这支笛子,想必娜依族可真要亡族灭种了!” 而此时,莫离也径直上前,笑呵呵说道:“族长,依照现在这种情况,官军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上前冒犯,如此一来,咱们就有很多时间等候援军了!” 第一第二百七十七章 准备起飞 虽如此,可卓娜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轻松之意,只点头,而后说道:“但愿如此吧!” 克蓝眺望一下谷口周围的蟒蛇,皱着眉头说道:“族长,那些黑阎王会不会自己离去呢?” 卓娜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卓菲奶奶当时给我笛子的时候,并没有顾得上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几句使用的方法。所以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不甚了解。” 当下,克蓝把头转向莫离,说道:“莫离长老,你看过仑布族的族记,上面对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记录呢?” 此刻,卓娜脸色一整,郑重说道:“莫离长老,这件事情事关我等生死,你不妨想想,看看这些黑阎王会不会自己离去!” 莫离捋着胡须,索片刻,而后摇摇头说道:“老朽虽然看过族记,而且上面也有提及月亮神笛,但是至于吹响笛子会生什么事情,上面并没有记载,今天这种情况,老朽也是第一次见到,至于黑阎王会不会自己离去,老朽着实无法预料啊!” 听到这里,卓娜也是无可何,寻思一会后,当下对着克蓝道:“克蓝长老,你吩咐几个亲信,轮番盯着谷口的蟒蛇,一旦有异动,立马通知我!”而后,卓娜又转向莫离:“莫离长老,豹营和虎营的指挥权暂时全权交给你,你让他们全部驻扎在谷口附近应对突事件,对了!千万不能让他们靠近谷口处的那些毒蟒,万一惊扰了那些毒蟒,可不容易收场!” “是!”克蓝与莫当即应道。 卓娜点点头,后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但愿这些黑阎王不会自己离去,至少要支持到援军赶到!”说着,卓娜的目光又移到手中的绣笛上,不禁说道:“即便那些黑阎王自己离去也无关紧要,只要我有这支竹笛能再次把它们重新召唤过来。” 此时,在官军的临时驻:上,李同正阴沉着脸,直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四个尉官,尉官们还是与先前一样,耷拉着脑袋时的唉声叹气。 而温绍武静地立在李同旁边。眉头紧锁。好像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一会。一个校样地军士走上前来。说道:“启禀主帅。刚才进攻山谷。阵亡了四百八十七名军士。还有四名尉官!” “什么?!” 听到这个数字。李同地心像是被钢针扎了似地。猛地一哆嗦当下懊恼地骂道:“他奶奶地。这次可真是损失惨重。真是岂有此理!” 当下。李同虎目一扫。对着尉官们大声说道:“你们说说。山谷口为何会出现那么多地毒蛇?嗯?!” 可是李同吼了半天。却依然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当下李同心中地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揪过一个尉官。劈头盖脸地问道:“就你了!你给老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然让你吃三百军棍!” 一听到这三百军棍,尉官顿时吓得脸色白,差点都要尿裤子,一个健壮的男子根本承受不住一百军棍果这三百军棍打下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下官哆哆嗦嗦的说道:“大人,小人着实不知道啊!我们的先头部队刚进入山谷的时候有数不清的蟒蛇从石壁上掉落下来,那些蟒蛇着实是剧毒无比只要被咬上一口,绝无活命的可能啊!”说着,尉官好像又回想起来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情景,眼中尽是恐惧之意。 “哼!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李同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当下重哼一声,便把尉官松开,而那个尉官竟然腿下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可见这个尉官依然没有从刚才的梦魇中解脱出来。 这时,另外一个尉官开口说道:“大人,豹营和虎营的撤退,原本就是一个陷阱,他们肯定原先就把毒蛇布置在山谷口四周的石壁上,等到官军深入的时候,再突然让毒蛇袭击,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李同白了那个尉官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说这句话就等于放屁!老子当然知道是个陷阱,不然的话,岂能这般损兵折将!老子想要问的是,那些毒蛇是如何布置到谷口的,如果能够得知其中的秘密,那么我便可有的放矢,采取相应的对策!” 眼见被李同叱喝一顿,尉官大气的不敢出一声,只得连连称是,不过片刻之后,这个尉官眼珠子一转,当即说道:“大人,这娜依族与仑布族原本都是异族,说不定他们会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歪门邪术,可以驾驭那些毒蟒!” “嗯?!” 当下,李同眼见一亮,摸着下巴寻思片刻,而后说道:“不错,这个倒是大有可能!如果真是娜依族的歪门邪术,我等应该如何破解呢?” 尉官巴扎巴扎嘴,希冀说道:“大人,要不咱们去请几个道士过来驱驱邪气,说不定可以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听到这里,李同 去狠狠抽他两个嘴巴,当下叱喝道:“这荒山野岭的找什么鸟道士,尽出些没用的主意!” “李大人,我应该已经猜出其中的诀窍!”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温绍武却开了口,而李同当下一怔,转过头去,询问道:“温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绍武眼神闪烁,定定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些盘踞在山谷口的蟒蛇应该与那奇特的声音有着莫大的关系!说不定,那些蟒蛇就是听到那些声音之后才过来的!” “对!我记起来了!” 尉官附和道:“当们靠近山谷的时候,我们也都听到了那种十分奇特的声响,但是当我们退下来的时候,那声响又突然消失了!” “这就对了!” 温绍武轻哼一声,肯定说:“如此说来,还真的与那种奇特的声音有关!” 听到这里,李皱着眉头说道:“即便是如此,那我等应该如何对付呢?” 温绍武轻嗯声,来回走几步,缓缓说道:“至于对付他们的办法还没有头绪,不过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这时,尉官上前一步,拱道:“大人,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好,如果不多加防范不定谷中的顽匪会趁机逃脱!” “想跑?哼!哪有那么容易!” 李同眉尖一挑,冷说道:“他们害得老子损兵折将,老子哪里会这般容易放过他们!你们听好了,我命令你等迅速将这个山谷包围起来,就算是一只鸟飞出来,老子也要找你们算账!” 说罢,李同抱起胳膊,目光阴冷的说道:“这个山谷就(,电脑站w|w\w. q i s h u 9 9 . c o m/X/S.c|O/M) 只有一处出口,而且里面既没有饮水,也没有粮食只要我们守好了,里面的娜依族和仑布族肯定会困死在里面,虽然麻烦了些许,但总归也是一个办法,老子今天就跟他们耗上了,看谁能耗过谁,哼!” 听到李同下了命令,尉官们皆是答应一声,就欲抽身离去,就在此时绍武开口说道:“且慢!” 李同斜眼看来温绍武一眼,淡淡说道:“温兄,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温绍武微微摇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我倒是能补充几点,第一令官兵将包围圈设在谷外一里地之外,这样就可以避免被毒蟒咬伤;第二出几百官兵把守住山谷的谷顶四周,娜依族人可是攀爬的好手点咱们不得防,以免再造成像天牢峰上的失误!” 对于温绍武所提出的两点意见李同倒也十分赞同,当下便吩咐道:“好了,就按照温兄的意思去办!尔等下去吧!” 尉官们点点头,便抽身离去了。 荒山。 此刻,在荒山顶上,正有一男一女,在他们之间则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风筝,男的半蹲在风筝面前埋头苦干,而女的则站在风筝旁边,不停的指手画脚。风筝的构造很是特别,骨架都是有一些木棍和绣条组成,而覆盖在骨架之上的竟然是一张床单。 看着这只不伦不类的风筝,苏雪皱着眉头说道:“蔡攸,这只风筝可真是一个丑八怪!” 蔡攸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笑道:“雪儿,这只风筝虽然是丑了些,但是咱们能离开此地,完全要凭仗着它呢!” 苏雪却是对此嗤之以鼻,嘟着小嘴说道:“我辛辛苦苦砍了半天竹子和树枝,却不想让你造出这样一个玩意,真是岂有此理!” 蔡攸翻了翻白眼,不禁反问道:“雪儿,那你说说,用些竹条和木棍能造出什么东西来?” 苏雪别过头去,气呼呼说道:“即便是造只木筏也能渡江啊!你却造了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 蔡攸一边将竹条牢牢固定,一边说道:“造只木筏少说也得两天时间,可是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所以非常之时,就要用非常之法!一会儿咱们便可乘上这只风筝,飘洋过海,一路直达山远县衙!” “什么?你要乘上这只风筝!” 苏雪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蔡攸,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说道:“蔡攸,你不会是疯了吧!这只风筝还保不准可以飞起来,但是你要趁着风筝飞过去,那可有点痴人说梦了!” 蔡攸却是不以为意,依旧是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这可不是在痴人说梦,这座荒山要比对面城隍庙那座上高出一个山头,而且今天的风向很好,十分适合飞行的!” 苏雪却依然是一脸的不相信,因为蔡攸今日所做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苏雪的认识范围,所以她才会心重重,当下说道:“还飞行?哼,就怕还没有飞起来,就已经摔下山崖得粉身碎骨了!” 蔡攸斜眼看了苏雪一眼,嘿嘿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风筝飞起来,山人自有妙计!一会儿你就可以大开眼见了!”说着,蔡攸便将最后一根竹条绑了上去,不消片刻,全部的工作已经 “哈哈。终于搞定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蔡攸满意的拍拍手,而后就欲站起,却不想刚一起身感觉两腿上传来阵阵疼痛,当下不觉哼出声来。 而当下,苏雪赶紧扶助蔡攸,关切的说道:“怎么样?还疼么?” 蔡攸摇摇头,微微笑道:“没事的,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转好刚才又一直蹲着,所以起身的时候才有些不便,一会儿就没事了!” “不行!我还是得看!” 苏雪不由分说,就蹲下去,后将蔡攸的裤腿捋起,细细察看着腿上的伤口,片刻之后,才如释重负道:“还好,伤口并没有开裂,不过你以后可要多加注意伤口没有痊愈之前,千万不可动武!” “真是个傻丫!这次回到山远县,免不了要与江贤和温绍武做最后的了断,怎么可能不动武呢!” 不过苏雪无:不至的照顾和关心,还真让蔡攸打心眼里感动了一把,当下便点点头,说道:“雪儿,你放心吧,我没事的!”说着,还有模有样的做了几下大开大合的动作。 眼见如此苏雪当下笑说道:“都这样了,还忘不了作怪!” 蔡攸嘿嘿笑,便停下动作,转而来到风筝前面,随意摆弄几下之后禁满意的说道:“嗯,还算是比较结实至少搭乘你我二人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眼前这个大的风筝,苏雪不禁吃力的咽了口吐沫直说道:“蔡攸,不会真的要坐这个飞过去吧?” 蔡攸点点头定的说道:“当然要坐这个喽,不然的话,为何要费尽心思造出这个风筝呢?” 眼见蔡攸并不像是说笑,苏雪缩着脖子,颇为担心的说道:“蔡攸,万一风筝掉下去怎么办?”说着,苏雪走到山崖边,而后朝着下面望了望,当即赶紧把目光收回来,因为从这里往下看,根本看不到底,只能依稀看到滚滚江水上面腾起来的水雾。 眼见如此,蔡攸哈哈笑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拿你我的性命开玩笑呢,难道我的性格你还不清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说完,蔡攸看了苏雪一眼,便先行低着头,拱进风筝的骨架之中。 蔡攸握住前面的横杆,而后摆弄几下,确认牢固之后,便向苏雪招招手,笑着说道:“雪儿,快些进来,马上就要起飞喽!” “这,这能行吗?” 苏雪抬眼看了蔡攸一眼,脸上依旧是犹豫不决,虽是如此,脚步却慢慢朝着蔡攸移去。 蔡攸摇摇头,激道:“雪儿,快些来吧!一会在天上的感觉,保证让你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说着,便朝着苏雪伸出左手,接着又递上一个鼓励的目光。 苏雪自然不会在蔡攸面前显得十分懦弱,当下便鼓起勇气,挺起胸脯,拉住蔡攸的手,也拱到了风筝的骨架里面。 蔡攸不由分说的握住苏雪的小手,而后将苏雪的手搭到面前的横杆之上,方才说道:“如果一会儿你害怕的话,就闭着眼睛,大声叫出来,就和过山车一样!” “过山车?那是什么东西?”苏雪睁大眼睛,惑的看着蔡攸。 当下,蔡攸额头直冒黑线,暗暗唏嘘不已:“妈呀!刚才是说顺口了,怎么把过山车给说出来了!”不过蔡攸一向心思机敏,能言善辩,当下又道:“过山车是东京城里的一项玩物,十分有趣,日后有时间,我便带你一块去玩耍。” 苏雪甜甜一笑,轻轻嗯道:“好的!这可是你说的哦,日后可不要反悔!” 蔡攸一边笑眯眯的点着头,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说道:“好了,咱们准备离开吧!”当下,蔡攸猛地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而苏雪也照葫芦画瓢,也深呼吸一下,但是脸上依旧是紧张异常。 蔡攸眼帘低垂,直视前方,郑重说道:“雪儿,等一会儿飞起来的时候,我根本无法分心照顾你,你一定要牢牢抓住面前的横杆,千万不能有一丝松懈,知道吗?” 苏雪轻瞟了蔡攸一眼,定定说道:“你竟然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分心的!” 蔡攸轻嗯一声,沉声说道:“我数三下,咱们就要起飞了!如果你害怕的话,不要憋在心里,尽管叫出声来便是!” 这次,苏雪并没有说话,而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蔡攸斜眼看了下苏雪,只见她小脸绷得紧紧的,无一丝表情,握在横杆上的两只手竟还有些隐隐抖。 “看来这丫头还真是紧张!” 虽是如此,但是蔡攸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再说的话,也许会让苏雪更加紧张。当下,蔡攸再次深吸一口气,也紧了紧握着横杆的手,低喝一声:“雪儿,千万要注意了!我马上要开始了!” 第一第二百七十八章 返回山远 !二! “啊!……” 还不等蔡攸数第三下,苏雪就开始闭着眼睛大声尖叫起来,直震得蔡攸的两只耳朵轰鸣不已。 “我的乖乖!这那里是尖叫声,明明就是超声波武器!” 蔡攸晃了晃已经发晕的脑袋,苦笑道:“雪儿,这风筝还没有飞起来呢!” 苏雪停下叫声,颇为不好意思的看了蔡攸一眼,低声说道:“对不起,刚才有些害怕了!”说罢,苏雪深吸口气,肯定的说道:“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蔡攸不禁翻了翻白眼,虽然说刚才他嘱咐过苏雪,说是如果苏雪真的害怕的话,可以叫出声来,却不想苏雪这声尖叫竟然如此恐怖,不当女高音真是可惜了!不过蔡攸却还是感到暗暗庆幸,还好苏雪在起飞之前先喊叫一声,如果是在起飞之后,那可就大大不妙了,说不定真会就此跌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当下,蔡攸也不再管其他,直接暗自运气,脚下开始加速,先是一阵小跑,当脚尖触及山崖边的时候,蔡攸低吼一声,双脚猛地踏地,只觉得身子一轻,风筝就此飘起。 不过由于刚起飞,风筝一直朝着下面飘去,片刻之后,蔡攸握住控制杆,改变了一下风筝的形状,没过多久,风筝就开始渐渐上升。 眼见如此,蔡攸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他成功了!蔡攸制造这只风筝,依靠的并不是风筝的原理,而是滑翔机的原理,通过摇动控制杆,而改变风筝的两翼和尾部,使起受力发生变化,进而达到升降的效果。 片刻之后。风筝就高高飞起。但是蔡攸丝毫不敢有所松懈。毕竟做这样地事情。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当下他一边小心地握住控制杆。一边暗自运起全身真气。这才保证了风筝地稳定性。 可是飞了好大一会儿。却不见苏雪喊叫。难道这丫头真地不害怕了?蔡攸心中狐。便偷眼瞧了过去。只见苏雪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煞白。小嘴也绷得紧紧地。虽然她心中害怕。但是却愣是没有喊叫出来。因为她也知道。现在乃是非常时刻。如果她再次尖叫地话。很可能会扰乱蔡攸地心神而造成严重后果。 蔡攸微微一笑。轻轻叫道:“雪儿。雪儿!” 可是蔡攸地叫声。早已经淹没在呼呼地风声之中。苏雪能够听到地。只能是细如蚊呐地声响。 却不想苏雪竟然轻嗯了一声。蔡攸不禁眼前一亮。心中暗道:“就这样地声音。苏雪竟然还能听到。这只能说明苏雪地精神已经高度集中。” 当下。蔡攸加大了声音:“雪儿。睁开眼睛吧!此等美景今生也许只此一次了!如果就此错过。可要后悔一辈子地哦!” 其实蔡攸这话也就是一句玩笑而已,并不期望苏雪真的睁开眼睛,可是话音刚落没多久,苏雪真的就睁开了双眼。 “呀!蔡攸,咱们真的是在飞呀!”苏雪睁开眼,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便兴奋莫名的说道。 “哎呀,这个小丫头胆子还真的不小!” 蔡攸暗叹一声,不禁对苏雪另眼相看起来,就算是一个现代的女孩子,也一定敢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却不想苏雪这个大家闺秀,却敢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蔡攸,你快看!咱们已经飞过那个城隍庙了!” 与先前的默不作声相比,这时候的苏雪显然兴奋的有些过了头,当下竟然伸出一只手指着下面大声说着。 当下,风筝就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蔡攸猛然一惊,大声喝道:“雪儿,快把手收回来!”说罢,蔡攸赶紧调整面前的控制杆。 先前风筝的震动,让苏雪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当听到蔡攸那一声大喝之后,犹如醍醐灌顶般,苏雪赶紧将收回来,重新握在面前的横杆上,而经过蔡攸的应急调整,风筝很快又渐渐稳定下来。 等一切搞定之后,蔡攸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呼!没事了,真是虚惊一场!”虽是如此,但是蔡攸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然被汗水浸透。 苏雪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歉然说道:“蔡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蔡攸只是轻叹一声,他自然不会真的责怪苏雪,当下扭过头去,微微笑道:“雪儿,没事的,吃一堑长一智!你可以说话,甚是大喊大叫都没有关系的,但是千万不能随便乱动,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引起风筝失衡,严重的话,你我就会直接掉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眼见蔡攸并没有迁怒与她,苏雪心中自是更加亏歉。但是刚才的刹那间,着实把苏雪刺激得够呛,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当下点点头,满口答应道:“嗯,我记下了,绝不会再乱来了!” 蔡攸微微颔首,便把目光落到了下面,此刻,风筝离地面只不过才三十丈而已,并没有到达云层,所以地面上的东西还依稀可见。 “雪 们已经到达山远县境内了!”此刻,蔡攸与苏雪正处上空,从上往下看,依稀可以看见偌大的富贵庄,但是却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当下蔡攸不禁暗叹一声,这可真是人走茶凉,至从黄少杰被温绍武杀死后,富贵庄就此衰败了,下人们一哄而散,就连凤姐儿和司徒明也不知去向,就和人间蒸发了似的。 “嗯!真的好快呀!按常理说来,从荒山那里到山远县,少说也得有大半天的路程,却不想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苏雪这次不敢再像先前那般慌张了,两只手稳稳的握住横杆,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景致,一边轻声说道。 蔡攸微微笑道:“当然快喽!陆地上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天上的速度!” “蔡攸,你知道吗,其实我还真有一个梦想,梦想能有一天,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在天空之上,却不想今天就实现了。 ”说罢,苏雪东张西望,贪婪得看着下面的景致,不一会又兴冲冲的说道:“刚才心中害怕,所以才没有好好看看下面的景致,却不想从天上看,还真有一番风味呢!” 看着苏雪高兴的像一只小麻雀似的,蔡攸不禁心中欢喜,当下打趣道:“雪儿,你可要抓紧时间看,估计不到一刻钟,咱们就可以着陆了!” “嗯,知道了!” 苏雪答应一声,就不再搭理蔡攸,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兴致万分的看着下面快速闪过的景物,苏雪知道,今次之后,这种经历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就连一秒钟也不肯浪费掉。 不消片刻,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山远县衙所在的位置,蔡攸当下低声喝道:“抓紧了,准备要着陆了!”说罢,蔡攸一边算计着风筝里地面的距离,一边小心翼翼的调整控制杆,顿时,风筝先是震动一下,而后便渐渐向下飘去,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落下十丈。 眼见如此,苏雪不禁略显惋惜的说道:“唉,真是太快了,我还没有看够呢!” 蔡攸看了苏雪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又过了片刻,眼见时机成熟,蔡攸便又拉下控制杆,而风筝则越来越低,直到离地面不到五丈的时候,蔡攸猛地将一旁的苏雪抱住,而后鱼贯而出,直接凌空跃下,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最为凑巧的是,此刻,蔡攸和苏雪正在县衙的后院之中。 看着这熟悉的景象,蔡攸颇为自得的笑道:“嗯,精确制导,分毫不差!” 而后院里屋的人自然听得到外面的声响,当即就蹦出一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眼见出现在院中的人是蔡攸,鲁智深惊喜莫名,当即跑过去说道:“蔡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蔡攸哈哈笑道:“瞧你说的,这里是县衙,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呢?” 鲁智深当下一拍脑门,哈哈笑道:“对,对!蔡兄弟自然可以出现在这里!”当下,也不顾其他,鲁智深直接操起大嗓门喊到:“楚先生、武都头、时兄弟、铁牛,快些出来!蔡兄弟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几人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而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黑旋风李逵。 李逵看到蔡攸好生生的站在眼前,当下眼睛就红了,直直说道:“恩公!您最近受苦了!” 眼见李逵这般模样,虽然感觉十分怪异,但是心中却是暖烘烘的,当即微微点头,说道:“铁牛,放心吧!我没事的!” 而此时,楚奇、武松、时迁也相继赶到,直接把蔡攸围在中间,蔡攸与众人寒暄一阵后,径直抱拳说道:“诸位,几日不见,大家可好啊?” 鲁智深摇摇头,大大咧咧的说道:“好个屁!在县衙里少了蔡兄弟,哪里还有个好,这几日洒家连喝酒都觉得无趣的很!” 就在这时,楚奇忽然想到什么,大叫不好,而众人皆是奇怪,武松不禁问道:“楚先生,你这是何意,蔡大人回来,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你为何说不好呢?” 楚奇摇摇头,轻叹道:“小可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蔡攸知道,楚奇一项稳重,说这样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便询问道:“楚先生,难道刚才这话,另有深意?” 楚奇狐的看着蔡攸,不禁说道:“怎么?蔡大人,您竟然不知道?!江贤在信中说道,不让我们擅自插手娜依族的事情,否则就会加害大人,既然现在大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么也就是说娜依族此刻已然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竟有此事!”蔡攸当下一惊,赶忙说道:“楚先生,快些把那封信拿出来,让我瞧瞧!” 楚奇自然不敢耽误,从怀中取出那封信,便直接递给蔡攸,蔡攸接过来之后,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当下蔡攸怒哼一声:“妈的,这个江贤,真是卑鄙之极!” 眼见蔡攸表情十分微妙,楚奇顿 不对劲,当下问道:“蔡大人,您难道不知道此事? 蔡攸微微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江贤要马上对付娜依族,但是我并没有落在江贤的手中!”说着,蔡攸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日我与雪儿分开之后,雪儿就被黑崎等人掳走,而我则接到一封信,让我去南山的城隍庙相见,为了救雪儿,我自然不会推辞,所以径直就只身前去,却不想竟是一个陷阱,当时我奋战黑崎等人,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也将其三人斩于剑下,在最要命的时候,温绍武却突然出现,而为了逃生,我便拼尽全力,把城隍庙的后墙撞开,与雪儿双双落到了大江之中!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消我多说了。” “哎呀,如此说来,我们都中了江贤的一箭双雕之计了!”楚奇懊恼的一甩胳膊,恨恨说道。 时迁也是一脸怒容,当即就骂道:“江贤这老贼果然卑鄙阴险,早知道如此,当时小兰来求救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出兵相助才是!” 听到这里,蔡攸急急问道:“时队长,小兰来山远县衙向我们求救?” “不错!”时迁点点头,说道:“那还是昨日的事情,说是五千官军正在攻打娜依族,而娜依族因为没有防备,所以吃了大亏,现在的形势十分妙!”说罢,时迁当下苦叹一声,惋惜的说道:“只可惜当时我们害怕江贤那老贼加害大人,所以才拒绝了小兰的请求。” 这时,楚奇亦是一脸懊恼:“蔡大人,着实是我等的失误啊!” 蔡攸摇摇头,说道:“你们不必过于自责,江贤既然能纵横官场数十年,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件事情自然不能怪你们!” 李逵才不管什么娜依族,只要蔡攸能够安全回来,那他便高兴,当即走到蔡攸身边,憨憨笑道:“恩公,你是怎么进来的?俺明明记得县衙大门今日是关着的啊!” 这时,苏雪上前一步,神秘笑道:“我们是从天而降的!所以根本无须走县衙大门的!” “冲天而降?!” 听到这里,在场的众人皆是惊骇莫名,虽然说蔡攸每每都可以做出惊人之举,但是从天而降,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眼见众人呆傻的模样,蔡攸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与雪儿跳入江中之后,流过到一座荒山之上,为了提早脱困,所以我们就制造了一只巨大的风筝,而后乘着风筝飞到了这里!” 楚奇走上前来,拱手说道:“蔡大人果真是足智多谋,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矣!” 蔡攸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楚先生过奖了!其实我之所以能想出这个办法,完全是被逼出来的!”说罢,蔡攸收拾一下心情,脸色一整,沉声说道:“好了,闲话咱们也不必多说,现在形势危急,首要任务便是让助娜依族一臂之力!” 众人自然知道,当下便点点头,而楚奇这时说道:“大人,现在是不是有些迟了,说不定娜依族已经遭遇不幸了!” 蔡攸摇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不会的,娜依族是一个十分坚强的民族,像这样的民族,想要在几天之内就将其彻底消灭,是绝无可能的!所以我相信,现在完全还来得及!” 楚奇略微点点头,提议道:“蔡大人,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进屋再行商议吧?” 鲁智深也哈哈笑道:“是啊,蔡兄弟,你刚刚回来,再让你站在外面,成何体统啊!” “好啊!恩公安全回来,理应把酒言欢!俺立马去库房取些酒来,大家为恩公接风洗尘!”李逵当下哈哈一笑,红光满面的说道。 蔡攸白了李逵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铁牛,你可真是不长进,我们一会进去后,只是商议对策,并不是喝酒,要喝酒的话,自己一边喝去!” 李逵巴扎巴扎嘴,抬头看了蔡攸一眼,颇为无奈的说道:“既然恩公不让喝,那俺就不喝,不过等救援娜依族之后,你可得让俺喝个痛快!” 蔡攸点点头,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肯定让你一次喝个够!”说着,蔡攸便向众人微微示意,大家便依次走进里屋。 “蔡攸,等等!” 就在这时,苏雪突然喊叫一声,蔡攸停下脚步,便扭头问道:“雪儿,怎么了?” 苏雪缓缓走过来,腼腆说道:“蔡攸,你们商议大事,我也就不进去了,这几日不在家,想必爷爷会很着急的。 ” 蔡攸点点头,微微笑道:“也好!那你就先行回去吧!” “嗯!对了,你可千万不要再动武,不然的话,腿上的伤口会开裂的!那些事情,就让鲁大师他们去做吧!”苏雪看着蔡攸,连连嘱咐道。 蔡攸欣慰一笑,而后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二百七十九章 来龙去脉 即,除了戴宗有事外出之外,其余各位头领皆以列坐于主位。 蔡攸虎目一扫,而后先是微微叹道:“虽然才几日不见,却恍如数年之久,这次外出,如果不是有些运气,想必早已经葬身在奸人手中。” “喛,蔡兄弟,话不能这样说!”鲁智深摆摆手,说道:“既然蔡兄弟能够安然返回,那就无需再对此耿耿于怀,在洒家看来,能杀死蔡兄弟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对!鲁大哥说的对!” 李逵也跟着起哄道:“就算恩公真的到了阎罗殿,想那阎王爷也不敢轻易收留,就算他要留下恩公,俺铁牛也要凭着双斧,将恩公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 眼见如此,蔡攸:微一笑,拱手说道:“蔡攸何德何能,竟然能得诸位鼎力相助,能与诸位一起共事,着实是蔡攸之福也!” 武松当即说道:“大人,大家亲兄弟一般,自然要相互帮衬着,你这般说法,未免太有些客套了!” “对呀!” 这时,时迁不甘落后,当下附和道:“武都头说的在理,蔡大人,在坐的诸位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如果您还要这般见外的话,岂不是寒了弟兄们的心?” 听到这里,蔡攸心中莫名阵感动,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也许是刚刚经历过生死,所以才会如此感性。 当下。蔡攸抱拳说道:“弟兄们说地对了!刚才是在下失言了!” 楚奇咳嗽一。当即提醒道:“蔡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此助娜依族一臂之力吧?” 对于这点攸自然不会反对。也好借此回避刚才地尴尬。所以蔡攸脸色一整。沉声问道:“楚先生能否简单告诉我现在娜依族地情况?” 楚奇点点头。便说道:“据小兰姑娘所说。娜依族在晚上遭遇到官军地偷袭。由于准备不足。所以死伤惨重。不过在族长卓娜地带领下。所有地娜依族人顺着天牢山。又迂回到了女娲神坛所在地那个山谷。而且在路上又与前来救援地仑布族回合在一起并退入了山谷之中。” 对于那个山谷。蔡攸自然是一清二楚。当下便惑地说道:“咦。不应该啊!卓娜怎么会选择那处山谷作为撤退之地呢?那处山谷虽然有着天然地地理优势。而且易守难攻。但是那个山谷中既没有水源没有粮食。定然不是长久之地。最要命地是。山谷只有一处出口。如果出口被官军占领。那么娜依族可就大难临头了!官军无须耗费一兵一卒可以轻松得将娜依族尽数困死在山谷之中。 ” 说着,蔡攸便思索起来,片刻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当即定定说道:“除非卓娜是故意这样做的!按此说来娜肯定还留有后招。不然的话,她肯定不会笨到将自己族人的性命白白葬送在那个山谷之中的!” 楚奇当即点头说道:“不错也是这样想的,除此之外无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蔡攸接着问道:“楚先生,围攻娜依族的官军有多少?” “足足有五千兵马!”楚奇根本没有丝毫犹豫接说道。 蔡攸轻嗯一声,皱着眉头说道:“竟然有如此之多,看来江贤是下了血本了,势必要斩草除根,彻底将娜依族抹去!”忽然,蔡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次围攻娜依族的官军里,定然有一个黑衣人!” 这时,时迁抢先说道:“大人所料丝毫不差!小兰也说过,官军之中的确有一个黑衣人,而且武功奇高,就连卓娜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卓菲长老为了救卓娜,也被黑衣人杀死了!” “什么?卓菲长老死了!” 听到这里,蔡攸猛得一惊,心中不禁暗暗为卓娜担心起来,一直以来,卓菲都是卓娜的指引人,如果卓菲真的死了,那么眼下卓娜的处境会更加的被动。 当下,鲁智深抱着胳膊,缓缓说道:“蔡兄弟,这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 蔡攸顿时大笑一声,笑声中饱含着嘲笑与愤怒,当下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其实这个黑衣人已经是咱们的老相识了!” 眼见众人的目光中充满惑,蔡攸轻叹一声,耐心解释道:“关于这个黑衣人,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扑朔迷离,此人名叫温绍武,从咱们刚来山远县的时候,就一直在与咱们打交道,原先流国海盗一事,他就是主要的参与,但是当时我却怀他是黄少杰的手下,不过在不久之前,也就是契哈图事之后,就是这温绍武,为了保全秘密,将黄少杰和朱大邦双双杀死,我这才知道温绍武的主子并非黄少杰!” 说罢,蔡攸话语一顿,接着又道:“直到几天前,在城隍庙的时候,温绍武才向我道出实情,原来他真正的主子 州知府江贤,山远县里的风风雨雨,都是出自于江 “哼!原来如此!” 鲁智深怒哼一声,扬起胳膊,大声说道:“下次碰到他,洒家定然要好好与他算帐不可,上次胆敢在洒家眼皮底下就杀人灭口,真是岂有此理!” “不错!上次被这个***温绍武横摆一道,俺心中着实是憋气的很!”想起上一次的事情,李逵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当下直直骂道:“如果不让他吃俺三斧,着实难消俺心头之恨!” 蔡攸缓缓点点头,定定说道:“你们放心吧,这次咱们去援救娜依族,一定还会碰上温绍武的,到时候新仇旧恨,要一并向他讨过来!” 就在此时,楚奇说道:“蔡大人于援兵娜依族一事,您有何打算?”(,电脑站w|w\w. q i s h u 9 9 . c o m/X/S.c|O/M) 蔡攸思索片刻,而后习惯的摸摸鼻子,对着楚奇说道:“楚先生妨先说说你的看法。” 楚奇似乎就料到蔡攸会有此一说,当下便言道:“依小可愚见,官军有五千兵马,而且兵强马壮,训练有素,而我们只有只有区区五百霹雳枪队,所以绝对不可以硬拼,只能智取!” “非也!非也!” 楚奇刚说完,时迁就反驳道:“楚先生话可不能这样说,虽然我们手中只有一支五百人的霹雳枪队,但是霹雳枪队并不同于一般的部队,他们可是装备了十分精良的火器,更不是那些官军可以比拟的,而且最近又有五门火炮加入实力更是今非昔比,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得一拼的!” 说罢,时迁一摸八字胡,颇为自得的道:“更何况霹雳枪队先前以少胜多的战役也不在少数!” 楚奇略微点点头,笑着说道:“时队长刚才所言的确不差,霹雳枪队以少胜多的战役确实很多,但是你可别忘记了,霹雳枪队一直以来都是以奇兵出击,要么是有巧计铺垫么是有步军策应,但是如果说要孤军作战实力可就大大削弱了。” 对于这个观点,蔡攸倒是十分赞同果霹雳枪队现在装备的是现代的步枪,那么自然可以作为主力敌军正面交锋,但是霹雳枪相对于现代的步枪,太过于落后,每次射击完之后,还要花费时间去装填弹药,这就大大的浪费了时间,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所以这些时间是浪费不起的。 如果让霹雳枪队分成五波,进行阶梯式攻击,这样一来,的确可以造成连续的进攻,但是却大大降低了火力密度,对付少量的官军还可以,但是对付五千官军,无异于蚍蜉撼树,如果让霹雳枪队全部进行攻击,虽然可以保证火力密度,但是中间就会出现二十秒到半分钟的填弹间歇,官军很有可能就利用这点间歇向霹雳枪队靠近,长此这般,官军必然会于霹雳枪队碰面,而这样一来,无异于给霹雳枪队致命的打击。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蔡攸反复琢磨,但是还是想不出一个权衡之计,当下便眉头紧锁,沉思起来。 就在这时,鲁智深说道:“楚先生,依洒家来看,咱们不妨再次召集起山远县的护卫军,这样一来,也与霹雳枪队相互策应。” 楚奇点点头,转而对着蔡攸说道:“蔡大人,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如果您同意的话,小可便派人寻戴宗回来,好让他着手办此事!小可以为,以大人如今在山远县的威望,将护卫军重新组织起来,并非一件难事。” 蔡攸缓缓的摇摇头,说道:“不行!护卫军里都是一些山远县的平头百姓,上次与流国海盗交战,也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所以把他们组织起来,抵抗海盗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这次却不同,这次的事情也可以说是私人恩怨,与这里的百姓毫无瓜葛,没有理由将他们牵涉进来,更何况这次对付的并不是海盗,而是官军,官军训练有素,远比海盗要难以对付,所以如果让护卫军出击,必然会造成巨大伤亡,山远县的百姓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蔡攸所言的确在理,鲁智深与楚奇皆是心悦诚服,相视一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武松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说道:“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去向柳大人求助,想必以您和柳大人的关系,只要您向他说明事情的原委,那么柳大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柳大人提点江宁一切军务,想必可以助咱们一臂之力!” 蔡攸根本没有多想,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当下站起身来,以一种异常凝重的口吻说道:“诸位,实不相瞒,官军经进攻娜依族这件事情,绝非像表面那般简单,内中隐情巨大,牵涉甚广,其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至于这个秘密,只有很少人知道,当然,这个秘密我也没有告诉你们,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秘密,更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凶器! 此话一出堂皆惊,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小声议论着,不过众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惑便是蔡攸所说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秘密,竟然会成为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凶器?! 可是蔡攸没有再谈起关于这个秘密的事情,转而说道:“如果其中不掺杂这个秘密的话,武都头的提议的确很好,而且有柳大元出面摆平这件事情,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但是一旦其中掺杂了这个秘密,那么除了咱们之外,任何官府中人都不能参与进来!” 李逵却是不明所以,当下问道:“恩公是为何?” 这时,不仅是楚奇,鲁智深,就连时迁也连连向李逵暗暗眨眼,示意李逵住嘴,刚才从蔡攸的话中可知道,蔡攸对这个秘密讳莫如深,如果想说的话,早就对众人讲出来了,却不想李逵这个愣头青,还会多此一嘴。 当下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深深看了李逵一眼之后,缓缓说道:“我可以向大家透露一点,这个秘密关乎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利益,这就是我为何否定武都头想法的依据虽然我与柳大元乃是亲戚关系,但是一旦让柳大元插手进来就势必会让他触及到整个事件的核心,依照柳大元的性格果让他抓住丝毫线索,他肯定会揪住不放最后肯定会知晓这个秘密,而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也不能保证是否会被利益所驱,做出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情!” 楚奇点点头,思片刻,而后说道:“蔡大人,如此说来,解决这件事情,也只能单靠咱们自己的力量喽!” 蔡攸看了楚奇一眼,定定道:“依照眼下的态势,也别无他法了!但是这样一来,难度会非常之大!”说着,蔡攸使劲得抓了抓脑袋,可见一项妙计百出的蔡攸,现在也有山穷水尽的时候。 楚奇又道:“大人,这样说来,咱们肯定不能按照常理出牌,不然的话,必败无!” 这点蔡攸当然知道,可是样才能出其不意,而达到四量拨千斤的效果呢?蔡攸轻叹一声,而后慢慢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其余众人自然知道蔡攸正在考虑对策,所以都不敢轻易打扰,纷纷也闭目思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日头正:,已然到了晌午时分,不知不觉中,蔡攸已经在房间里来回走了整整一个时辰,现在虽然到了饭时,但是众人依旧面不改色,稳重的坐在位置上,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考虑对策远比吃饭要重要的多。 突然,蔡攸猛将脚步停下,而后喃喃说道:“难道可以这样?!” 听到这里,楚奇当即眼前一,赶紧说道:“蔡大人,想必您已经有对策了吧?” 蔡攸回过头来,微微笑道:“不错!不过这一招,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楚奇站起身来,说道:“蔡大人,现在情势危急,也由不得我们多想,有招总比没招强!如果咱们在这里商讨个两天两夜的话,想必山谷中的娜依族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楚先生说的对!有招总比没招强!” 当下,蔡攸心中一定,当即说道:“楚先生,在哪里可以弄得到软骨散,而且我要大量的,越多越好!” “软骨散?” 楚奇当下一愣,着实不知道蔡攸要这软骨散有何用处?难道他要用这软骨散对付五千官军?可是这未免太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楚奇也知道,蔡攸每每能够以奇计而克敌制胜,当下如此一想,也就见怪不怪了。 “蔡大人,找到大量的软骨散应该不成问题!”楚奇当下点点头,回答道。 蔡攸轻嗯一声,当即说道:“那好,楚先生,我命你在半个时辰内将去全部的软骨散准备好!”而后,蔡攸又把头转向时迁:“时队长,你马上让霹雳枪队抓紧吃饭,而后带足弹药,一个时辰后,准备出,前往头牛山!对了,要记得带上那五门火炮!” 时迁当下抱拳笑道:“蔡大人,您就放心吧!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带上那五门火炮的,我倒要看看这火炮的威力到底如何!” 蔡攸摸摸鼻子,继续说道:“时队长,要切记一点,那些炮弹先不要装引线,一会儿我还有其他用处!” 听到这里,时迁也是心中糊涂,不过也没有多问,当下就答应下来。 而后蔡攸点点头,虎目一扫,沉声说道:“诸位,现在已到饭时,大家先去用饭,一个时辰之后,大家在县衙大门前集合,而后一同向山谷进!” “遵命!”众人纷纷站起,高声答应道。 “嗯!” 蔡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而后定定说道:“温绍武,你就等着吧,这次我就要让你瞧瞧生化武器的厉害!” 第一第二百八十章 决一死战(上) 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官军已经将山谷包围了整整一天,在山谷口一里之外,李同布置了整整两千五百名官军,别说人,就连一只鸟儿也休想出来,而按照温绍武的要求,为了防止娜依族人爬山而逃,李同又在山谷顶上布置了一千官兵,真可谓已经将山谷围成了铁桶一般。 这时,谷外官军的临时营地上,已经燃起了数百火把,把临时营地照得如白昼一般,但是从这里望去,山谷之中却没有看到任何火光。 “哼!已经整整一天了!老子倒要看看,这个娜依族人能够挨到什么时候!” 李同重重哼了一声,而后撕下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片刻之后,又灌进一口酒,不禁叹道:“老子现在有酒有肉,而那些娜依族人就只能饿着肚子,哈哈!一想到这里,老子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可是温绍武就有李同这般欢愉了,依旧是冷冷的坐在凳子上,摆在他面前的酒肉根本一口都没有动过,甚至连动一口的意思都没有,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山谷口,仿佛已经出了神。 眼见如此,李同不禁皱起头,说道:“温兄,你这是为何?难道这些酒肉不合你的口味?” 可是温绍武没有回答李同,只是淡淡的看了李同一眼,便又扭过头去,依旧是出神的看着山谷口。 眼见温绍武根本不甩:己,李同心中恼怒不已,但是却又不敢作,只得说道:“温兄,你难道是嫌酒肉不合口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再吩咐下去,重新给你换一桌来。” 温绍扭过头来,看着李同,不冷不热的说道:“无论摆在我面前的是粗食杂粮,还是珍馐美味,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样子!”说罢,温绍武似笑非笑道:“李大人,你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还有胃口喝酒吃肉!” 李同先是一怔。而后惑说道:“温兄何处此言?” 温绍武轻哼一声。说道:“李人。你不会忘记了吧。江大人可是给了我们期限地。如果在这个期限之内不成江大人交代下来地任务。至于会有什么后果我心中自是清楚!” 当下。李同脸色猛然一变。直接将面前地烧鸡和美酒扔到了桌子下面。骂骂咧咧道:“真是扫兴。连顿安稳饭都吃不上!” 温绍武依然是一副冷峻地姿态。只是淡淡地看了被李同扔在地上地烧鸡和美酒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同心中憋气。当下便哼道:“温兄又不能怪我!那些娜依族人龟缩在那个鸟山谷里不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虽然上次差点就攻进去了。可是那些娜依族人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那么多地毒蛇我军损失惨重!为今之计。也只好先将它们为困住。再徐徐图之!” 听到这里。温绍武也是轻叹一声。说道:“就算是把娜依族全部困死在山谷之中。最少也得五日地时间。如果那样地话。早已经超出江大人给我们地期限了!” 听到这里,李同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当下猛得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来人!” “小的在!”李同话音刚落,侍卫长就赶紧过来。 李同看了温绍武一眼,而后对着侍卫长说道:“我交代的事情,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呃,这,这个……”侍卫长单膝跪地,但是却言辞闪烁,吞吞吐吐的说出处一句话来。 眼见如此,李同更是火冒三丈,当下不由分说,就一脚踹了过去,而侍卫长自然不敢躲闪,只得生生得挨了李同一脚,当下惨叫一声,便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李同心中还不解气,说道:“你这厮真是大胆,就连本帅吩咐下去的事情,你也敢搪塞,你难道不怕延误军机!哼,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当下,侍卫长赶紧从地上爬起,作着揖哭喊道:“大人饶命啊!您交代的事情,小人岂能有所怠慢,可是小人费尽心机,也只知道那些盘踞在谷口的毒蛇叫什么黑阎王和七步青,至于娜依族人的那种奇怪的声音,小人着实无从查起啊!” 看着侍卫长一副哭哭啼啼的窝囊样,李同亦是无可奈何,只得骂道:“好了,今次暂且饶过你,赶紧滚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听到李同饶过他,侍卫长自是心中欢喜,赶紧连连磕头,而后从地上爬将起来,退了下去。 “他***,这叫什么差事!” 李同长长的吐了口浊气,而后又坐到温绍武对面,片刻之后,恼火的说道:“温兄,现在兄弟我可是一点折都没有了!这等又等不出来,攻又攻进去,这该如何是好!” 温绍武此时也是毫无办法,当下叹气道:“真是岂有此理,原本胜券在握,却不想竟横生出这般枝节,难道是娜依族气数未尽?” 听到温绍武这般话,李同轻哼一声,不(电脑小说站http://ww~w.XS.CO~M) 光移向不远处的山谷之中,此刻天色已经大黑,可山谷之中竟然连半点灯火都没有。 当下,李同便低声骂道:“真他娘的邪门,这些娜依族人难道是夜猫子吗?竟然连火把都不点!” 温绍武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他们自然不敢点火把,第一,娜依族人害怕暴露自己的情况,其次,那些盘踞在谷口的毒蛇,害怕火光,万一惊扰………” 突然,温绍武的声音嘎然而止,接着便是哎呀一声,而李同还以为生了什么事情,当下猛得打个激灵,而后站起身来,一边往腰间摸索着短刀,一边紧张的说道:“怎么了,温兄!是不是娜依族人逃出来了!” 温绍武也站起身来,不过眼中却是莫名的兴奋当下说道:“李大人,我已经想出进谷的办法了!” 李同先是一怔,后亦是欢喜,如果温绍武真的能想到对付盘踞在谷口毒蛇的方法,那倒是省去了很大的麻烦,所以便道:“温兄,不妨直说!” 温绍武双眼微眯,一字一道:“火!” “火?”李同默默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温兄的意思是用火攻!” “不错!” 温绍武看了李同一眼,一脸肯定的点点头缓说道:“毒蛇虽然凶猛,但是也有其弱点,而火便是其中一点,而且蛇身上都裹着一层独特的油,只要沾上火论再毒再凶猛,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罢绍武不禁懊恼的砸下拳头,叹道:“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现在才想到,真是不应该!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李同思索片刻,而后兴冲冲的说道:“温兄,既然如此咱们赶紧去准备吧!” 温绍武定定的点点头,冷道:“好!等咱们解决了谷口的毒蛇可以将娜依族一网打尽!” “嗯!温兄,既然如此我马上去命令火作营,准备进攻!”说着李同便要离去。 可是就来李同起脚的刹那,温绍武如鬼魅一般挡住其去路,而后淡淡说道:“李大人,用火作营就大可不必了!” “这是为何?”李同被温绍武搞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惑问道,既然是要火攻,那为何不能用火作营呢? 温绍武自然知道李同心中所想,当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李大人,这火作营用的是火器,而并非火!我所指的火,乃是自然之火!”当下,温绍武也不再与李同绕弯子,直接命令道:“李大人,你吩咐些军士到周围多找些干草枯枝,而后扎成堆,到时候就可以将其点燃,扔到谷口周围!” “原来如此!温兄,果然是妙计也!”李同摇头晃脑的点下头,不禁对温绍武竖起了大拇指。 今晚的天上浮云密布,就连月亮的光辉都被其遮挡,只能隐隐透过些许亮光,而偌大的天幕之上,竟然只能找到几颗零碎的星辰,着实是惨淡之极。 而在山谷之中,皆是漆黑一片,不过借着甚是微弱的月光,还能依稀看清人的大致轮廓,至于面貌。即便是近在咫尺,也是难以分辨清楚。而在山谷口那边,却是一番不同的景象,谷内的所有人都清晰可见,谷口四周的石壁上正有着数不清的光球在晃动,犹如一盏盏小灯笼似的,不时的出幽幽的蓝光,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些光球,倒像是天上的星辰,一眨一眨的,难怪今天的天空上星辰稀少,原来都落在了这里。 “族长,咱们已经被官军困在此处整整一天了!这里又黑又冷,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小红略显担心的说了一句,而后缓缓朝着卓娜靠过去。 卓娜自然知道小红怕黑,当下就轻轻搂住小红隐隐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小红,有这么多的族人陪着你,无需害怕的!” 这时,坐在卓娜一旁的克蓝说道:“族长,虽然咱们已经被困此处整整一天,但是在老身看来,也并非一件坏事!” “哦?克蓝长老,您何处此言呢?”卓娜眼波流转,轻声问道。 克蓝说道:“既然我们能够安安稳稳的渡过一天,也就是说官军对盘踞在谷口的毒蟒毫无办法,只要毒蟒一日不离去,那么咱们就可以安全渡过一天!而且老身先后派出几名亲信,分别观察着这些毒蟒,现这些毒蟒根本没有离开谷口的打算,也许它们正是应了女娲大神的神谕,前来为娜依族和仑布族消灾挡难的!” 小红靠在卓娜身边,心中这才安稳了许多,听到克蓝这番话后,脱口而出道:“克蓝长老,如果那些蟒蛇饿了怎么办,说不定它们会就此离去,去寻找吃的东西呢!” 听到这里,克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傻丫头!那些毒蟒可不是一般的蛇虫,就算他们五天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的!更何况,咱们根本无需等到五天必族父蔡攸很快就会来救我 ” 当下,卓娜轻声叹气道:“是啊!现在小兰应该已经把消息传给蔡攸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蔡攸的援军应该已经快到了!说不定,过不了今晚,援军就可以到达!” 这时,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朝着这边走来,虽然看不清来的相貌是不用多想,来必死莫离长老。 莫离刚一坐下娜便问道:“莫离长老,现在情况如何?” 莫离叹口气,缓缓说道:“还是老样子,官军依旧在谷口外约莫一里地安营扎寨,已经将山谷周围牢牢封锁起来刚才老朽还专门派了几人由山谷石壁爬上去,却不想官军在谷顶的周围还有伏兵且数量不在少数!” 卓娜轻哼一声,后说道:“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说着,卓娜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莫离长老,现在族人们的情绪如何?” 莫离摇摇头,说道:“依照眼下的情况人们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还好有什么异常情况。老朽刚才已经尽力去安抚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嗯!只要族人的情绪稳定就行!” 听到这里娜悬在空中的心,这才稍稍安稳了些当下说道:“对了,莫离长老,大家身上的干粮和饮水还够不够?由于官军袭击突然,所以族人们逃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过多的补给。 ” 莫离没有立刻回答,而先是在心中默默算计一番,片刻之后才说道:“族长,这点倒不必过于担心,虎营出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所以老朽就让全部的虎营战士带了双份的干粮和饮水,再加上你们带过来的,多的不敢说,但是支撑到明日晚间,应该不是大问题!” 这时,克蓝咐道:“莫离长老,这干粮和饮水一定要统一分配,以免节外生枝!” 莫离倒是不以为意,当下着说道:“你们就放心吧,老朽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卓娜微微点头,不禁谢道:“莫离长老,有劳了!” 莫离摇摇头,捋着胡须而道:“族长千万不要说这些客套的话,倒显得生分了!” 当下,卓娜轻嗯一声,而后说道:“莫离长老,豹营和虎营的情况怎么样?” 莫离说道:“族长放心,豹营和虎营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别在谷口两边负责守卫,以应对突事件,不过也无须担心,有了谷口四周的毒蟒压阵,想必官军是不敢轻易靠近的!” 卓娜点点头,沉声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还须小心谨慎,毕竟我们现在还处于劣势,绝不能有一丝疏忽!莫离长老,劳烦你再走一趟,督促豹营和虎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为了谷中族人的安全,他们累些也是值得的!” 这些莫离自然不会推迟,当下便拄着拐杖,站起身来说道:“也好!老朽就再走一趟!” 却不想就在此时,异变陡起! 莫离刚要离去,山谷之外就爆出阵阵震天的喊杀声,而且从里往外看,隐隐可以看到有火光快速朝着谷口蔓延过来。 难道官军要起强攻?这是谷中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内脑子中冒出的想法。 无论是卓娜、克蓝,还是莫离,皆是脸色大变,而此时,原本寂静的谷中顿时变得嘈杂起来,很显然谷中的族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 由于山谷的独特构造,所以族人们嘈杂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谷口,自然而然的,盘踞在谷口四周的毒蟒也受到了惊扰,当下只见数不清的幽幽亮球,不停的来回晃动,而且时不时的出哧‘嗤嗤’的声响,很显然,毒蟒们被激怒了。 眼见族人们躁动不安,卓娜当机立断,吩咐克蓝前去安抚族人,而自己则带着小红和莫离,快步朝着谷口跑去,打算一探究竟。 不消片刻,卓娜等人就来到豹营和虎营所处的位置,而这里距离谷口已经很近,几乎不到十丈远。 由于谷口比谷中稍微要亮一些,所以还不等卓娜等人走近,及被豹营和虎营的战士看到,当下便欲见礼,而卓娜赶紧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好了,现在是非常时刻,不必多礼!” 这些虎营和豹营的战士自然不矫情,当下就收住脚步,直直的看着卓娜。 卓娜稍微朝着谷口方向望了望,便问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官军真的要硬攻?” 这时,一个豹营的战士过来回话:“族长,我刚才与几个姐妹悄悄摸过去查看了一番,虽然能听到官军的喊杀声,而且也能看到有莫名的火光朝着这里蔓延过来,但是却看不见有官军上前。这着实是奇怪的很,原本我还想再进一步上前查探,无奈再走几步,就可能惊扰毒蟒,所我们便先行撤了回来。”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